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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而今听雨 。瓶邪,黑花算有还是没有?ooc预警。

楼主:哦哦默默69  时间:2020-08-03 18:52:47
吴邪自我介绍自己是吴三省的侄子,近日三叔出国疗养去了,托自己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男人说自己是刘新贵,本地人,是吴三省委托自己管理农田。两人寒暄了三两句,刘新贵问了问三叔的近况,出于什么原因疗养去了。吴邪觉得这个人似乎很信任三叔,没准两个人还相处过一段时间,很有可能三叔后来还来过这里,看看农田,顺道倒斗。
吴邪瞎扯了个理由蒙混过关。刘新贵很快就注意道一旁一直淡然的小哥,又看看两个人之间的锁链。吴邪嘿嘿笑了几下,把智障表弟的故事添油加醋地又讲了一遍。吴邪觉得自己在介绍小哥身份这件事情上越来越得心顺手,甚至可以细节化,比如他这次还顺道说出这个智障表弟在东北一带瞎晃悠的时候,差点被当地人给当苦役卖了的小故事,故事圆润道刘新贵都为之感叹,吴邪都觉得这件事情可能真的发生过,在某一个交错的时空里。
吴邪婉拒了刘新贵的邀请,说自己好不容易出来逛逛,想要透口气。
刘新贵说好,留了张名片,说需要时可以给他挂电话。临走时,还关切地问候了智障表弟,还拍了拍闷油瓶的肩膀,苦口婆心地叮嘱了一句,小弟弟,要听哥哥的话。吴邪看着小哥平静无波的表情,把自己憋到内伤。

楼主:哦哦默默69  时间:2020-08-03 18:52:47
石板掩盖的地方,是一个盗洞,一个真真正正的盗洞,吴邪看的出来,这个盗洞在这里很长时间没有人动过了,周围的土都被压得十分平整。非常浓烈的湿气从盗洞口升腾而起,隐约可见一阵白烟,迅速地消失。无底洞?蜘蛛精?吴邪瞪着洞口看了五分钟,等着里面会不会有东西爬出来。
“是洞里的潮气,洞下面有水。”小哥简短地解释了一句,打了个火折子扔了下去。
吴邪跟着挤过去看了看,这个盗洞很深,有十几米,火折子变成一个很小的火星落在地面上,里面的氧气很足,火折子悠悠地燃尽。吴邪摸出几根荧光棒丢下去,下面是白色的地面。吴邪看了眼小哥,问他能不能下去。
小哥没反应。
吴邪从装备里找出两根绳索,一端挂在旁边的灌木根系上,估摸着能承受住一个人的重量。吴邪道:“走?”
吴邪一马当先进去,进去不由得有些后悔了,因为两个人之间的链子太短了。洞口不大,两个人并排着非常拥挤,根本就下不去。因为锁链的关系,两个人也不能一前一后那么滑行,除非闷油瓶变成一个五岁小孩或者踩在吴邪的头上蹲着下去。
吴邪正在纠结,小哥已经下来。竟然整个人倒着进了盗洞,从容地跟着吴邪,吴邪看不清闷油瓶的腿是什么样的动作。这个动作的难度指数至少十颗星,堪比扭断粽子的头。
两个保持着这个姿势向下滑,吴邪不敢太快,怕把人带翻,都摔下去。突然,吴邪感觉手上的绳子松了一下,不好,吴邪心惊,是另一端的灌木承受不住两个人重量,绳子要掉下去了。
吴邪加快动作,又向下走了一点点。绳子滑脱了,吴邪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他张开双臂,试图撑在洞壁上。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盗洞里面的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不是平常的土质,非常地湿滑,根本就抓不住力。
吴邪感觉臂上一沉,下滑的速度变缓了一秒,是闷油瓶抓住了他。可惜,闷大爷本身保持倒立向下的姿势已经很艰难了,再加上吴邪日渐变重的身体,最终也没能坚持住,吴邪惨叫一声,两人一起向下摔去。
痛痛痛!
吴邪没有别的感觉,觉得自己的腰要被彻底摔断了。咳了两声,吐出去,一片血色。吴邪摸了摸手边,还好,闷油瓶还在,叫了两声,没有动静。
**!摔晕了。不至于吧。
吴邪深知小哥的伸手,摔下来也就一层楼那么高,以他的体格就算是半死状态都不能出事,怎么可能摔晕过去。吴邪清醒了几秒钟,翻了翻装备,打开手电筒。
吴邪匆忙去看小哥,人侧着脸朝向另一方侧卧,一动不动。吴邪去搬动这个身体,晃了晃,呼叫了两声“小哥,小哥”
没有回应。
吴邪看到小哥的脸上有一道血迹,从发丝向下流,一直流到了下巴。小哥摔到了头部?吴邪心里震惊,不会吧,怎么可能。

楼主:哦哦默默69  时间:2020-08-03 18:52:47

“咕咕”吴邪精神一紧,完了,怪物!
又要被三叔坑了,吴邪的表情阴沉地能滴出水来。
“咕咕”“咕咕”奇怪的叫声此起彼伏,声浪巨大到震得吴邪的耳膜都有些发疼。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看起来有几千只怪物在周围,吴邪想到了野鸡脖子。野鸡脖子的叫声没有这么大,有几千只放大版的野鸡脖子。
吴邪试图通过捂住耳朵来拒绝声浪的侵袭,没什么用,声音依旧在持续,更加迫切和焦急,嘈杂一片。
吴邪看向来时的走廊,怎么办?退回去。

两人一起向回去的方向奔跑,声音越来越少,看起来怪物的数量减少了。吴邪想了想,还好吧,可能只是吓唬一下,跑出去就没事了。
吴邪拼命地捂住耳朵,声音恐怕已经把耳膜震破了。两人冲出走廊,回到原来的墓室。两人同时站住了,吴邪松开手,暴跳如雷。
墓室里有两只野鸡,正在四处跳跃着找出口。吴邪觉得很悲哀,这两只鸡难道就是刚才听到的怪物?莫不是他们还有进化形态?巴啦啦小魔仙变身!
野鸡的弹跳力很好,从十几米高的地方摔下来,并没有摔死。看起来是不小心掉进来的,然后出不去了。
小哥没说什么废话,抄起地上的石子就扔了过去,两只鸡扑棱着翅膀落在地上,死不瞑目。

楼主:哦哦默默69  时间:2020-08-03 18:52:47
吴邪敲了敲走廊的墙面,想必是做了特殊的处理,让两只鸡叫听起来像是有几千只怪物一样。在建筑志上有过这样的描写,就像天坛的回音壁就可以通过特殊的建筑结构,传播声音。而这墓道走廊,修建的比例恐怕就是为了把声音收集起来。
吴邪摸了摸胸口,低声咒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骂谁。也有些后悔自己鲁莽,至少也该弄张地图再过来。
既然来了,就一不做二不休吧。吴邪觉得心中又燃起了斗志,歇了一下,喘了几口气。拉着小哥又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四周,这才发现走廊的墙壁上有些不明显的纹路,纵横交错,在纹路上有哑光的碎片,着色度很低,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可能是一种装饰,或者是跟声音的反射有关。吴邪摸了摸那些纹路,看看自己手上,沾到一些细腻的粉,再看那些纹路,依旧看不出有什么规则。

楼主:哦哦默默69  时间:2020-08-03 18:52:47
下面是个圆台,巨大的圆台,围绕着圆台放着十几只神兽雕像。这些神兽的姿态各异,形象也是那种从为见过的。三个头的鹰,挂着四条腿的天鹅,还有长着四个翅膀的大蜘蛛,八条胳膊八条腿的鸟,简直就是怪物大杂烩,山海经都没这么有想象力。
圆台上雕刻着花纹,花纹繁复,一圈一圈,非常地精美。花纹的中央有个三棱形的缺口,好像原本应该放着什么东西。吴邪直觉道:“六耳玉石”
小哥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
只是看着四周的神兽,似乎在搜寻着记忆。
片刻后,走到一条蛇的雕像旁边。这是这些雕像里唯一一个看起来正常的雕像,因为那真的是一条盘卧着的蛇,仰着头,吐着芯子。小哥轻轻敲了敲蛇的身体,然后试探着转动蛇的身体,蛇头居然是活动的。
吴邪也感到诧异,帮忙把蛇头给弄下来,蛇的脖子是一个空腔。
“这里有东西?”
小哥点点头。然后一一检查其他的雕像,都是实实在在的雕像,没有任何机关。
“为什么是蛇?”小哥喃喃地问,好像不是在问吴邪。
吴邪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了。蛇的脖子很细,在中间凿除一个空腔来,想必是要废功夫的。吴邪又摸了一下蛇的脖子,非常地薄的一层石料,只有一张纸那么厚,稍稍一用力,就是把蛇的脖子给戳出一个窟窿来。如果想要藏匿什么东子在这里,蛇不是必然的选择,其他的神兽雕像会更合适。
是什么东西,一定要藏在蛇的脖子里。
小哥敲了敲祭台,打量着花纹。开口道:“这不是正主,我们还要往下走。”闷油瓶说话一向很驽定,一般都是祈使句,尤其是在墓里。可是,此刻他似乎透着少有的不耐烦,想马上离开这里。
吴邪默默地擦了擦汗,突然想念起胖子来,如果有他在咋咋呼呼的,也许就不用自己这么努力去猜小哥每句话的意义是什么了。
不是正主,那就是说这两层建筑都是后来人建成的,真正的古墓还要在下面。到底是谁这么无聊,要在被人的墓地上再盖两层出来。三叔么?吴邪想了想,不大可能,这么大的工程总要有个由头,不可能周围的人一点都不知道。
张家对于墓室里的机关了如指掌,两人很快就找到了下去的墓道。只是这墓道让他有些瞠目结舌,一口斜向下的洞,很窄,洞里很光滑,像滑梯一样,只是非常陡峭。吴邪从兜里拿出手电筒,拧亮,从洞口划了下去。过了一会,才传来两声“铛,铛”的声音,向下看,可以看见很微弱的光。
吴邪肯定这个滑梯不是一通到底,下面还有空间,手电筒应该是撞到了底下的某个东西,被弹道一边去了。吴邪看了看小哥,意思是怎么办?
小哥沿着洞口敲了敲,然后一脸严肃,皱起眉头。眼神看向上方,开始涣散,若有所思。吴邪感觉自己头皮发麻,内心抑制不住地恐慌。这个表情他见过几次,吴邪觉得闷油瓶就像是一个格盘过很多次的电脑主机,运行很慢,输入关键词之后就开始从自己残破的硬盘里搜索。而所谓的关键词,遍布在大中华的地底世界里,在每一个凶斗里。吴邪很害怕这种事情的发生,一般来说,闷油瓶会叹口气,像个积古的老人感慨以往的青春年华。
吴邪紧张地看着闷油瓶,他不得不承认,他此刻最怕闷油瓶叹气,然后眼神迷茫地说,这个地方我来过。
每一个闷王到过的地方,都不寻常。这是张家人特有的体质,所到之处一定要摆出些千年女鬼,妖兽来衬托一下他们不凡的出场方式,就跟武侠小说中的美女,出场一定要撒出些花瓣来衬托气氛一样。
还好,小哥只是巡视了一圈,然后看了看两人手腕上的链子。吴邪低了低头,知道自己又拖后腿了。如果小哥只身一人的话,恐怕早就跳下去了。

楼主:哦哦默默69  时间:2020-08-03 18:52:47
小哥开始翻找装备,装备简易地不像话。吴邪很有自知地没有多嘴,坐在地上默默地等着。
小哥刚开始拿的是绳子,这间墓室里没有任何可以挂住绳子的地方。然后是五爪钩,这是一个爬墙的工具,绳子的一头是几股铁丝拧成的爪子,不过看起来工艺不是很好。接着是被压弯的棍子,雷管,手枪,荧光棒,两把匕首,两身雨衣,压缩饼干,罐头,还有吴邪顺手塞进去一小瓶红星二锅头和一包酒鬼花生。
小哥看了眼吴邪,意义很明显,像是在看一个**。
吴邪缩了缩脑袋,假装没看见。
过了一会儿,闷油瓶似乎是妥协了。抓起那把雕着牡丹花的匕首塞到后腰的位置,一手把装备甩了下去,“哐当”一声巨大的声响,是那点简易装备撞到了地底。小哥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回头对吴邪吩咐道:“跟紧我。”
小哥先进了洞。玩过滑梯的人都知道,人要面朝上躺着,双手抱在胸前,这是一个最安全的方式。小哥则没有,他整个人趴在斜道上,双手撑在洞壁上,支撑着身体缓慢地向下走。
“进来”
吴邪已经被链子拽着,在洞口的边缘,他考虑自己该用什么姿势进洞。就跟刚才从上面的盗洞下来的时候一样,吴邪考虑着如果自己头朝下玩滑梯,自己的大腿肌肉能不能撑住自己的身体,如果撑不住,他俩可能就跟刚才一样,双双摔下去,很有可能摔个半身不遂,头先着地的话,可能下半辈子就真成一个智障了。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踩着闷油瓶的头下去。吴邪不认为他们的兄弟情义能保证,闷油瓶不会从洞里面跳出来扭断他的脖子。
正当吴邪踟蹰着,小哥诧异地看他,然后拉了拉链子催促他快些。
吴邪一咬牙,咬住手电筒,头朝下就滑进了洞里。
吴邪意识到刚才闷油瓶头朝下滑绳子是一个多么艰难的过程,吴邪努力撑开自己的大腿,蹬在洞壁上,增大摩擦力,整个人像是在爬一条很陡的向下的墓道。可是洞壁真的很滑,是特意经过打磨的石头,他只能尽力控制自己不会一头栽下去。这是一个十分耗费体力的事情,吴邪感觉自己的汗水滴落下去,不知道有没有滴到闷油瓶身上,他应该不会在意的吧。
小哥有意照顾吴邪,控制着自己向下的速度。吴邪感觉得到,自己的头顶上就是闷油瓶的头。吴邪头部充血,只能听到衣料的摩擦声。如果吴邪此刻有多余的经历抬头看一眼,就能看到闷油瓶此刻的神情里出现少有的紧张,这种紧张让闷油瓶绷紧了背,手上青筋暴起。
最艰难的是,吴邪感觉自己的大腿要抽筋了,胳膊肘由于过度地用力,每一下贴到石壁的时候,都会感到一阵麻辣的生疼。

楼主:哦哦默默69  时间:2020-08-03 18:52:47
突然,吴邪感觉自己的肩膀上受到了阻力。
小哥的匕首插入了洞里的石头上,膝盖屈起,后背紧贴在洞壁上。借此固定住自己,另一只手稳稳地推着吴邪的肩膀,把吴邪也固定在洞里。
“到了”小哥吐出一句话。“抓稳了”
吴邪努力抬起头,反手抓住闷油瓶的手,紧紧地抓住。吴邪微微地错愕,闷油瓶的体温偏低,此刻,闷油瓶的手心里竟然全是汗。吴邪无意识地摩擦了两下,确认是不是闷油瓶出汗了。
小哥的手微微颤抖了两下,似乎是生气了。吴邪抬头去看,才知道小哥的意思是让他抓稳插入洞壁中的匕首。
吴邪赶忙抓住,感觉自己的身体总算有个支撑的地方了。还没等吴邪缓过神来,小哥的身体向下一坠,一下子就有了光亮,吴邪稍微眯了眯眼睛。那是刚刚扔下来的手电筒的光,范围不大,但非常明亮。
吴邪手腕上的重量倍增,小哥整个人吊在洞的下方,飘来荡去。吴邪紧紧地抓住匕首,匕首没入洞壁三寸多,心道,辛亏有这把匕首做支点,不然两个人肯定都得摔下去。饶是如此,吴邪也非常不好受,现在相当于小哥全身的重量都挂在他纤细的手腕上,且不说他的腕骨受不受的了这等重量,光是链子在手腕上磨蹭产生的疼痛都让他不由得倒抽凉气。
吴邪用手拉住链子,缓解手腕上的压力。
“松手,我们下去。”
吴邪听到头下方小哥的声音,一松手,他向下坠去。
听说过两个铁球同时着地么?
耳边是破空的声响,吴邪努力调整一下自己下落的姿势,试图背部着地。
“嗯”吴邪落地后的几秒钟,脑袋是放空的。
小哥稳稳地托着了他。
吴邪抬头去看,好家伙,这墓室修得可是够高的。四处看了看,墓室也很大,呈圆形,他们下来的位置正好是墓室的正中央,这里铸造着一个三尺多的圆台,白色的石料,磨地非常光滑。
除此之外,墓室里空无一物。
吴邪感叹了几句劳动人民的伟大,在深山里铸造这么个工程,实在是有点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看这个规模,恐怕是帝王级人物的寝陵也说不定。
吴邪从包里抽出两瓶矿泉水,给了小哥一瓶,小哥摇摇头拒绝了。吴邪自己喝了几口,捡起地上的东西。他看向小哥,他正在看着墓室的某处,吴邪不知道他在看什么,这里真的没什么可看的。
吴邪看小哥没有走的意思,也就地坐下来,修整一下。
他无聊地抬头看向下来的洞口,为什么要把入口修成这个样子呢?不对,吴邪脑子里一晃,谁会在墓室里修这么个洞口,没有人会想要给盗墓贼引路吧。
难道是修墓的工匠给你自己做的逃生通道,那不可能,也太显眼了吧。而且这洞里的石壁如此光滑平整,一看就是特意为之,很有可能有人需要经常从这里下来。
吴邪整理着自己的思路,如果上面两层是后来人修筑的,那么就是说这个洞可能是他们的盗洞,方便从这里取东西出去。如果是为了盗这个墓的话,那这个洞口也太不方便了些,毕竟一不小心就摔死了。从七八米高的地方往下跳,这已经超过了正常人的弹跳范围。
那什么人能从这里跳下来呢?吴邪仔细搜索着脑海里东西,像张家、汪家、黑瞎子也许可以,小花不行,以小花家族的傲娇性子,不会给自己制造这样的麻烦。

楼主:哦哦默默69  时间:2020-08-03 18:52:47
第十一章
这一层的墓室非常地宏伟,每一间都非常巨大。
走过几个房间以后,吴邪终于知道了,这并不是普通的斗,而是一个祭祀场所,每一处都干干净净。地面上描绘着古怪的符号,顺着纹路浇灌了些奇怪的涂料,光打上去有细碎的亮片,看起来像是某个远古部落的图腾。
他们走到这里,一个巨大的圆台。与第二层墓室里的圆台很相似,只是更加巨大,上面雕刻的花纹更加繁琐,围绕着圆台放着形态各异的十八只神兽。神兽非常巨大,栩栩如生。这些神兽的样子非常具有想象力,像是没有进化完全的古生物。
吴邪去看那条唯一正常的蛇,蛇头顶到了墓室的顶端,七米多高,蛇的脖子都有两个成年人合抱那么粗。吴邪想要上去检查一下,这条蛇的脖子是不是也是中空的。正在想怎么样能上去的时候,闷油瓶一抡五爪钩,向蛇头飞去,钩子撞到蛇的脖子。闷油瓶摇摇头,意思是不用了,里面没东西。
既然闷油瓶都下结论了,自然不用再费力气上去检查了。两人绕着圆台一圈一圈地走,挨个抚摸那些石像,雕刻的功夫十分到家,上面的鳞片还抹了东西,像是蝴蝶翅膀上的磷粉,从不同的角度看过去,呈现出不同的颜色。吴邪不知道这是哪个部落有这样奇怪的祭祀,去问闷油瓶,他也说没印象。
吴邪摸了摸四周的墙壁,想着若是三叔来过这里,多多少少也该留下点痕迹。可是周围干净地很,连烟头都没有,看起来像是许久没有人来过了。
“嘘”突然间,小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楼主:哦哦默默69  时间:2020-08-03 18:52:47
吴邪瞬时安静下来,背靠着祭台,按灭了灯,把身体拉低藏在黑暗里。
一阵阴冷的风灌了进来,吴邪的背上唰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屏气凝神地看向风吹来的地方,一道暗门轻轻地开启,露出一个巨人雕像来。
吴邪死死咬住下唇,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巨人雕像。猛地,手被什么轻轻碰了一下,吴邪登时就抓住了碰他的东西,是人皮,吴邪确定这个触感是人皮,但不是小哥,小哥的手没有这么粗粝。吴邪举刀便刺,那东西十分灵敏地收了回去。
这时,吴邪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一条有力的臂膀勒住,一股汽油的味道窜上脑门。吴邪感觉自己就要晕死过去,眼前闪过一串火花。仿佛看到了飞舞着的斑斓的蝴蝶,小哥年少的面庞,幼年的吴邪盘腿坐在闷油瓶的床上,抱着一本书,哈欠连天。
有人过来敲门,是个中年人,头发茂密,长的有点凶,腰间勒着皮带。他是个非常典型的张家人,修长的腿,身姿挺拔,食指和中指很长,一看就是个怀着功夫的人。小吴邪一见他,立刻翻了个身,朝里装睡。中年人显然已经看到了,眉头紧皱,咬牙切齿,有点像是高中时候的教导主任看到逃课的学生。
少年闷油瓶转过身来,朝向中年人做了个“嘘”的手势。意思是,噤声。然后起身,示意中年人跟他出来。

楼主:哦哦默默69  时间:2020-08-03 18:52:47
“族长,我是张海福,到了上课时间了。”中年人站地笔直,宽肩窄腰,非常地魁梧,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闷油瓶没有看他,低头看着地上湘妃竹的影子。张海福毫不介意这种冷场,他冷笑了一声,整个人看起来同鬼魅般的阴狠。长靴子踢了踢地面,把手抄进兜儿里,等着张起灵说话。
“吴邪还没醒。”张起灵直了直腰板,一本正经地瞎说,语气非常地不容置疑。
张海福被这个太过明显的谎话逗笑了,倚着门框露出个玩味的笑容。“没关系,我有办法。”说着,张海福动手解了腰间的皮带,他的衣服散落下来,衣角沉甸甸的,想必藏匿了一兜子的冷兵器。
张海福挥了一下皮带,一声响亮的破空脆响,是每个孩子童年的噩梦。
张起灵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清俊的眉宇拧成一团,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又扭过头去。
张海福看了眼族长没有反对的意思,脸上出现了非常兴奋的表情,好似要去完成一件大事。他一个完美的扭身进入房内,粗粝的大手攥住皮带的两头,轻轻一折,打了个鞭响。
帷幔深处的小吴邪身体明显一抖,一动不动地窝在被子里。
“我是教你身手的,可不如族长那般脾气好,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张海福用皮带敲打着自己的手心,悠然地迈了几步,拉开帐子,声音不怒自威。
小吴邪偷瞄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一动不动,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毕竟年岁尚小,还是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攥紧了小手指。
张海福慢条斯理地等了一会儿,长靴子在地上拧了拧,有些恼火。看来吴邪不是他遇见的第一个刺儿头了,他的经验很丰富。不再废话,翻了一下手心,皮带瞬时伸长,变成一条有力的长鞭,翘起的辫梢像是一条吐着毒芯子的蛇,直直地向床上飞去,卷起一阵狠辣的风声。
吴邪能清楚地感到自己的害怕,下意识地躲避了一下,这一下下去估计能皮开肉绽。
小吴邪“嗷”了一声,从床上跳起来,这一跳撞到了头,倒在一边开始嚎啕大哭。
少年张起灵已经冲了过去,稳稳地接住了鞭子,他手劲很大,紧紧地攥住,和中年人对峙着。
他的意味很明显,不要再得寸进尺。

楼主:哦哦默默69  时间:2020-08-03 18:52:47
张海福眼睛眯了一下,冷笑着用了点力气,闷油瓶无疑为难他,随之松开了手。
张海福玩弄着自己的武器,他有些暴躁,在屋子里困兽一样转了几圈,挠挠头。“我就不明白了,张家那么多孩子,都是这么过来的,怎么滴他就不行。”
张起灵正忙着安慰着小吴邪,把人抱在怀里,轻轻地拍了拍,检查他额头的伤势,有些青肿。“他不行”张起灵断然拒绝,看也不看张海福一眼。
张海福把皮带勒了回去,几乎是勒到肉里,愤恨地发声。“是族长你觉得他不行,还是他本身不行,他的命就是那样的,你能护他多久。”
闷油瓶仔细地给吴邪擦了擦眼泪,荣华云锦的衣袖上斑斑点点。
张海福拧着眉头叹气。“族长,我年轻的时候觉得这世上很多事情都要尽善尽美,我现在老了,人生来这个世界上,要受的苦都是恒定的,谁也替代不了谁。”
张起灵终于回头看他,无悲无喜,无动于衷。

楼主:哦哦默默69  时间:2020-08-03 18:52:47
吴邪聚精会神地听他说些什么。
“嘘”吴邪感觉耳边一阵热风,耳垂是人特别敏感的地方,心跳漏了半拍,糟糕,难不成是个欲求不满的娘们在调戏他。
吴邪反手摸向腰间,接着被生硬地拽了一下,险些跌倒。
“小心”是闷油瓶。吴邪好像一下子从另一个世界跳跃了回来,小哥一手揽住吴邪的脖子,逼着他向后仰头,一手紧紧地捂住他的嘴唇和鼻子。
吴邪迅速地稳定心神,胸腔中氧气耗尽,憋地十分难受,又坚持了一小会儿,感觉在不呼吸他就要死机了。在小哥的胳膊上敲了敲,示意他松开自己。
小哥谨慎地松开对吴邪的禁锢。
吴邪转动脖子,大口大口喘了一会儿。再去看的时候,巨人雕像已经不见了,开着的暗门,后面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
异度空间?!
吴邪揉了揉眼睛,难道是幻觉。
小哥轻轻握了一下吴邪的手腕,轻声道:“跟我来,这里不安全,你三叔不是从这下来的,我们得赶紧出去。”

楼主:哦哦默默69  时间:2020-08-03 18:52:47
两人猫着腰摸向暗门的方向。
暗门的后面居然是一摞一摞的白骨,是死人!
吴邪见多了尸体,更别提白骨了。他看着这些骨头,倒是没多大的惊骇可言,也没什么可惊喜的,总不至于倒霉到遇见个白骨都能起尸。
这些白骨排列地非常有意思。
他们一层叠加着一层,全部都是躺着的,衣物已经化成了几片破布,但他们非常整齐地叠加着,没有丝毫被动过的迹象,一看就是刻意为之。他们被抬进来的时候,一个上面叠加一个,很整齐,就像蛋糕师在做一个的千层蛋糕,每一寸都是设计好的。
小哥大概比了一下他们骨骼的比例,淡淡地说道:“男人,全是成年男人。”
吴邪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些不会是盗墓贼吧。应该不会,没有那个盗墓贼有功夫去关注队友的尸体如何摆放。
就在这时,身后的暗门悄无声息地关闭了。
有人?吴邪第一次想法就是这样的。黑飞子?吴邪有些后悔,应该带小满哥过来的,对付这个小满哥很在行。
小哥倒是没有对此表现出多大的惊讶。只是蹲下去,仔细查看这些骨骼。他的手上还拿着刚才用过的五爪钩,他用钩子轻轻翻动那些骨骼,然后敲了敲,骨质很脆弱了,一敲就断。
吴邪也跟着蹲下去,从包里抽出匕首来,翻看骨头,其实什么也看不出来,这可能只是一种埋葬方式而已。
吴邪想着,这可能是一个很大的部落,一旦有人死了就抬到这里来,一个一个地摞起来。
闷油瓶终于看够了,站起身来。“这些人的腿骨都断了。”
吴邪看向地上的骨头,腿骨断了?是死之前,还是死之后。
小哥的眼中闪过一丝戚戚然,许久,对着那些尸体点了一下头。吴邪看着,难道,难道这是在,致歉。

楼主:哦哦默默69  时间:2020-08-03 18:52:47
吴邪觉得没由来地紧张,手一摸,眼中竟然有些湿润。怎…怎么可能,吴邪喉头一堵,不对,这一幕太熟悉了,什么时候见到过。
吴邪一寸一寸地搜寻自己的记忆,什么都没有,他的记忆是完整的,从小到大,衔接地非常好。吴邪不觉得自己的记忆有被篡改的痕迹,可是,这没由来的熟悉是怎么回事。
吴邪叹了口气,只好作罢。人总会有那么几个瞬间,觉得发生的某件事情非常熟悉,好像什么时候发生过。这是科学都无法解释的记忆重播现象。
吴邪还是看那些尸体,果然,他们的小腿胫骨都段位两截,每一具尸体都是这样。
“束骨授鬼”小哥淡淡地道,声音里染上丝丝悲戚。
吴邪心道,难道这些尸体小哥都认识,这莫不是张家的另一个坟冢。
束骨授鬼,是一种非常非常古老的祭祀形式,其实是献祭,相对于中原用童年童女进行献祭的残忍手段不遑多让。吴邪只了解一点点,还是三叔无意中以此提到的。一般我们默认神灵都是男子,所以又河伯的新娘等等一系列用女子进行献祭的故事。而束骨授鬼则相反,他们以成年男子献祭给女灵。
吴邪认为这个传闻是假的程度非常大,在古代那个男尊女卑的社会里,部落的实力都是以男子的数量来决定的,以成年男子殉葬的可能性非常小。你若是细细地翻阅了一下古时候的风流故事,大多数的故事都是穷小子的艳遇,为什么呢?因为这类的故事都是由穷秀才创作出来,用于意淫的。当然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这个部落的文明已经高度发达,完全可以忽视掉男女天生的差异,如此一来,用男子献祭倒是也能行得通。不过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不然这个部落早就统治世界了,也不至于被同化或者灭绝。
所谓束骨,即是把骨头束起来。为了防止祭品逃跑,惹怒神灵,他们会把祭品的骨头束起来。没有想到,束骨就是把人的骨头给生生地敲断。授鬼,自然是指把祭品献祭给女鬼,祈求风调雨顺,富足安泰。
吴邪粗略地算了算,这个墓室地大概摆放了两百多具尸体。在古时候那些部落里,两百多个成年男子,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战斗力。这种献祭,是非常悲壮的,近乎是自我毁灭。
小哥拉着吴邪,小心翼翼地穿过骨堆。在墙壁上敲了敲,然后摸到了某一处,轻轻一用力,整个墙壁翻转了过来,两人随着这种旋转进入到下一个墓室。

楼主:哦哦默默69  时间:2020-08-03 18:52:47
“牛逼”吴邪惊叹道。
幸亏没带胖子来,他一定会手舞足蹈,乐不思蜀的。
若说前面的墓室,要么空旷、要么宏伟、要么壮观。那么这一间墓室,这能用惊艳来形容。
与前面那些单调阴暗的色调相对比,这里的色彩非常强烈,富丽堂皇。
一个巨大的九足金漆香炉,镂空的花纹打磨地细腻光滑,纹路流畅,雕刻地非常精美。靠当间的地方摆着一张金丝楠木的香案,香案上什么都没有,或许是已经被拿走了。这么多年,未见丝毫磨损。这都不算什么,只是墙壁上的壁画,美到让人眼花缭乱。
墙壁上是一个一个的美人图,美人的脖颈修长,四肢纤细。画的纤毫毕现,栩栩如生。选用的色彩很浓烈,他们衣饰繁琐,佩挂非常多且杂,有些苗疆的风格。姿态诱发,就像在御风而行,衣袂飘然而动,玩转婀娜,让人移不开眼睛。吴邪上前仔细地琢磨着美人画,美人的手上留着三寸的指甲,涂着鲜红的豆蔻,交叠放在衣物的腰带上,依稀可以感受到那手温润如玉。唯一觉得蹊跷的是,没有都只画到脖颈的地方,没有头颅。
这样的美人图,只能让人想起服装店里没有头的模特,好像只是为了展示这几身衣服是多么地绚丽多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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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轻轻摸了摸墙壁上的图画,墙壁竟然是温的,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一只手徐徐攀上他的肩膀,闷油瓶安稳性地拍了拍他。
吴邪凝神静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再仔细看着画上的衣物,制作精良,着色非常好,只能说这个画师的功夫已经炉火纯青,运用地非常巧妙。让吴邪想起在梦里小哥穿的那身荣华云锦,骄奢富贵,未必都是好事,有时候华丽的外衫也是牢笼一般的存在。
小哥也在看,不同的是,小哥只是在看那些女人的指甲。留指甲是古代养尊处优的女子的习惯,就是为了美,那么这些女子的身份想必非常尊贵。
“下雨了”吴邪摸了摸脑门,有点湿润。再看手上,一片血红,他急忙重新抹了一下,一手黏腻。
怎么回事?吴邪吓了一跳,抬头去看,之间墓顶上殷下来一片血迹,一滴一滴地落下来。
“上面有人受伤了?”吴邪问。
小哥也在看,看了几秒钟,大叫一声,“不好”
拉起吴邪就往前跑去,一脚踢在香案上,香案挪开半寸,露出一条密道来。吴邪心说,你怎么发现的。
小哥根本不管吴邪是如何地惊讶,他半拉半拽着吴邪,跑进密道里,密道里只有他们空旷的足音,格外地清晰。
突然,“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大地在颤抖,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个狗啃泥。整个墓好像都活了过来。剧烈地摇晃中,吴邪左摇右摆,依靠着小哥的臂力勉强站稳。
“砰”地一声,小哥拉他拉地太急,跟不上步伐的吴邪直接摔在了地上。感觉鼻头一阵发酸,眼泪就跟着下来了。完了,鼻梁骨可能断了,可能脸也被磨破了。吴邪心想。
小哥弯腰,利落把人往肩上一甩,加速地向前奔跑。吴邪大头朝下地呆在小哥的肩膀上,被颠簸地快要吐出来了,七荤八素间想起包里剩下的那点酒鬼花生。
轰隆隆的声音还在持续,由远及近,非常要命的巨响持续折磨这耳膜。吴邪想要说话,刚张口就想吐,急忙闭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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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巨大的生物破土而出,一声声有力的低吼。
吴邪纳罕地想,这次是什么?两只狗?
一股湿黏的腥气弥漫开来,后面传来巨物踏地的声音,每一步都好似千金之重。吴邪压着小哥的背,想要抬头去看一眼。小哥狠狠地匝住吴邪的双腿胫骨,气息不稳地说了一句:“别动”
吴邪只能乖乖地待着,这个时候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别添乱。
路突然变得狭窄逼仄,之后到了一个巨大的墓室。吴邪被放在一边,吴邪吐了口气,刚想问一句,是不是没事了。一声巨大的低吼,吴邪下意识地抱头蜷缩起来,狠狠地捂住自己的耳朵,艰难地抵抗着声音的入侵。
小哥开始迅速撕扯吴邪的衣服。
吴邪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外套已经被粗暴地撕开,成为几条破布。
吴邪像个被强暴的无辜少女,惊骇地捂住自己的胸口。
不知道闷油瓶今天发什么疯,难道刚才经过的暗道有问题?操,春药,那完了。吴邪试图护住自己仅剩的节操,使劲往远离闷油瓶的方向躲。麒麟锁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小哥一个用力,把人生生地拽回了自己可控的范围。
大地猛地颤抖了一下,可以想象,那看不见的巨兽八成正在想要通过刚才突然变窄的暗道。
小哥一手控制住吴邪的的手,另一只手快速地撕扯纯棉的长袖。动作实在太快了,吴邪感觉身上一凉,上身直接暴露在空气中,皮肤上马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惊惧由内而外。
“小…小哥”吴邪颤抖地捂住自己的腰带,闷油瓶…疯了?如果是自己发疯,闷油瓶有一百种方法让自己后悔,可惜角色互换,吴邪无能为力。
小哥不管不顾地伸向吴邪的裤子,吴邪有点欲哭无泪,没想过有这一天是假的,但是这一天是这样度过的实在是没想过。
“小哥,你冷静些。”
“给我”小哥怒吼一声,双目赤红。
吴邪害怕了。
认命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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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吴邪的脑海里迅速地闪过很多回忆,眼角一滴泪水落下。“小哥”他在意识模糊之前,看到小哥迅速地用打火机点燃了他的衣物,朝着来时的暗道扔了过去,火光冲天而起,墓室里一片光亮。
“吴邪,别睡”小哥拍了拍他的脸,试图唤醒他。
吴邪的意识开始昏沉,耳边响起小哥的怒吼声。他在怒吼些什么,是我拖累了他吗?那么今天开始,你自由了。
小哥,你走吧,去找你的族群,去找你的同伴。不要在一个“宠物”身上浪费时间。
“不要,醒醒,快醒过来。”
吴邪迷蒙地,陷入沉沉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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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朴的四合院似乎刚刚做了一次整修,廊檐下的柱子上涂了漆,还没有彻底干透。
小吴邪坐在廊檐下,看外面下雨,合欢花在雨里楚楚动人地开着,风姿依旧,只是没那么茂盛了。院子里的花已经凋谢了一半,另一半七零八落地倒在哪里,还没有人来收拾。
窗棂被推开了,窗内一群人在议论着什么。
小吴邪吓了一跳。小哥扶着窗棂,清秀的眉眼,今天甚是严肃。“吴邪,你进来。”
小吴邪看了眼窗子里的人,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想进去。
小哥皱了皱眉,语气放得平和一点,诱哄道:“你进来,今天他们不为难你。”
小吴邪又看看里面的人,傲娇地撇撇嘴,执拗地摇摇头,冷哼一声,表示自己不相信他的这个承诺。
小哥也没辙了,回头跟屋子里的人低声说了几句。片刻,一个皮肉很粗糙的青年探出头来,语气不善:“小崽子,进来。”
小吴邪睥睨了他一眼,丝毫不惧怕他这等气势。跟没听见似的,转头去看雨。那人吃了瘪,推门出来,就要去抓小吴邪的胳膊。
小吴邪往外一躲。这一躲,就从脚下湿滑的台阶滑到了雨里,摔倒并不重,小吴邪翻身起来就开始大哭,十分地委屈。
吴邪看着,笑了笑,他看得出来,小吴邪是故意的。
这是他小时候常用的招数,每次三叔逗他玩,他被逗得急了,都会从台阶上故意摔下去,摔得一身是土,然后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这时候,狗就会从屋子里冲出来,狂吠一阵。然后是爷爷,把三叔叱骂一顿,然后领着吴邪上屋子里,让狗狗给他表演翻筋斗,逗他开心。这招屡试不爽,三叔恨地牙根痒痒。
小吴邪就那样坐在雨地里,身上湿了个透彻,白里透红的小脸格外惹人怜爱。小哥快速地把人抱起,摁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回头狠狠地愣了中年人一眼。挑眉,低声警告道:“他,你吃罪不起。”
小吴邪抽抽噎噎不停,一边哭一边打嗝,接着被抱到后院的屋子里,他和小哥都是一身的泥水。小哥把人放在床上,低声道:“别哭了,他们不在。”
小吴邪果然眨了眨眼睛,止住了抽泣,变脸速度堪比京剧神童。小哥摸了摸他的脑袋,对此不予置评。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衣服来,给人换上。衣服是小哥的,还是荣华云锦,触感很舒服,就是太大了。
小哥用毛巾擦着他的头发,动作轻柔,忽地顿了一顿,放下手,轻声道:“明天,你就可以回家了。”
小吴邪仰头看小哥,歪了歪头,眨了眨眼睛,嘟着嘴。小哥笑道:“怎么了?不想回去吗?”
小吴邪摇了摇头,又点点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小哥把人搂在怀里,吴邪看到小哥的脸上涌动着莫名的情愫,最后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小哥悠悠地道:“吴邪,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你不要怕,好不好?”
小哥晃了晃小吴邪,语气里竟然溢满了祈求。吴邪还是第一次看到闷油瓶这样的表情,他的语言很丰富,甚至一个词反复说了很多遍。
吴邪觉得,此刻的闷油瓶似乎已经知道小吴邪将来会有什么样的命运。
吴邪看着这一幕,很熟悉,莫非这是真的经历过的。吴邪晃了晃头,不对,这是在做梦啊,最近怎么总做一样的梦,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吴邪看向自己的手掌,手掌上空无一物,不是那种空,是没有任何掌纹。吴邪是不信手相这一说的,曾经有个老先生说他的掌纹,错综复杂,必生不少枝节。
吴邪盯着自己掌心的空白,这是怎么回事。

楼主:哦哦默默69  时间:2020-08-03 18:52:47
“吴邪,吴邪”吴邪摇摇头,是闷油瓶的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吴邪仰望漫天的雨,洋洋洒洒,天空黑地吓人。
吴邪举手向天空,一颗星星落了下来,落在他的手里。
陨石?吴邪磨砂着这块温热的石头,石头在他的掌心慢慢变为红色,半透明状,石头里面漂浮着很多白色的雪花。
小哥。吴邪感知着声响,地上发生的一切像迷雾一样消散。他咬了一下舌尖,在阵痛中强迫自己苏醒。
见他醒来,小哥松了口气,坐在地上。

楼主:哦哦默默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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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20-07-28 19:25:00

更新时间:2020-08-03 18:5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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