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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朋友

重生之后已经过了一年多，佐助到了进入忍者学校学习的年龄，鼬也凭借自己的才能进入了暗部。

过去的轨迹不会轻易改变，佐助很清楚，看着鼬像从前一样进了暗部，心里也不免有些急躁。这一年多他疯狂地修炼，其激烈程度鼬有时候都看不下去，但是身体的限制即使重生也无法跨越，他没有尾兽那样庞大的查克拉，就算忍术体术使用的如何熟练，查克拉量是随着年龄增长慢慢积累的，非一朝一夕就能炼成。

看来只能想其他的办法了。

开学典礼的这天，鼬推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陪佐助参加，佐助自己当然是觉得无所谓，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因为哥哥没来就心里难受，但是鼬很重视。

小时候，鼬总是为他考虑，父母虽然爱他，却很少有时间去陪他。只有鼬，用温柔去包容他所有的任性和小脾气，作为忍者的休息时间基本都是给了他的，他就是被他宠坏了，所以当失去一切的时候才会觉得世界都崩塌了。

见到鸣人和小樱是意料之中的事，小时候的九尾人柱力依旧是个喜欢恶作剧的捣蛋鬼，未来的医疗部部长现在还是个自卑的用刘海来掩饰自己额头的小女孩。

这样的他们真是陌生。

开学典礼的程序倒也不复杂，三代目在台上讲完话后家长带着孩子去见见老师就可以离开了。想也知道，一群叔叔阿姨中间，鼬这个少年人会有多突出了，小女孩们的目光紧紧黏在两兄弟身上。

和鼬还有佐助同样突出的还有鸣人，所有人中只有他是一个人来的，他一个人默默地坐在一旁，没有人去搭理他，家长们有意无意地避开他，孩子们偶尔向他投去好奇的目光也被家长拦住了低声警告着些什么，孩子们立刻就收回了自己的好奇心。

看到这场景，佐助心里叹了口气。鼬还在和伊鲁卡谈话，他笔直地朝鸣人走过去。

鸣人正无聊地盯着地上的阴影发呆，觉察到有人奇怪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他有点不敢相信，面前之人的面容和记忆中那张更为稚嫩的脸重合起来，口中喃喃道“佐，佐助。你是佐助？！”

“你在干什么”

鸣人惊醒过来“这是我该说的话吧，你才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开学典礼，你不是看到了吗”佐助冷静地说。

“我，我，我找了你很久，你，你和我原来是同级啊”鸣人磕磕绊绊地说完。

大白痴，佐助在心里默默地笑了笑。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沓纸递给鸣人。

鸣人有些忐忑地接过，随即惊讶地叫出声“这是，一乐拉面的代金券？！”有惊有喜。

“嗯，作为上次你帮我的忙的回礼”

“帮你的忙？”鸣人迷糊了。

“你不是帮我找到哥哥了吗，那是我第一次走出族地，多亏了你才能找到回去的路”佐助难得耐下心来说这么多话。

鸣人不好意思道“那没什么”他心里有点高兴，他本来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却在这里再次和他重逢了，他期待过的朋友。

佐助印象中的七代目火影在公众的面前总是值得信赖的，整日为了工作忙的团团转，曾经因为战功而名震忍界的人终于实现了儿时的梦想，却被困在那一方小小的办公室中，连家庭都无力顾及，更别说出任务了。这样的火影，是否和鸣人最初的梦想相悖呢。

佐助传达了自己的意思，转身想要离开，鸣人急切地问道“佐助，我，以后我们还会经常见面吗”

“我们不是已经是同学了吗”撂下这句话，佐助转身离开。

听到身后鸣人欢呼雀跃的声音，佐助心里轻松了些，这段时间以来的急躁也淡化了许多。

正值深秋，银杏叶洋洋洒洒地落了满地，夕阳的余晖打在金黄色的大地之上，折射出温暖又耀眼的光影。鼬和佐助结束了开学典礼走在回家的路上。

“刚才你去找了那个叫漩涡鸣人的孩子”鼬不经意地说道。

“嗯”

佐助心中奇怪，鼬怎么会关注这种事。转念一想，鸣人是九尾人柱力，本质上就是给村子预备的人形兵器，这样的人如果和木叶警惕的宇智波走的太近，恐怕那些高层会心生不满，难道鼬是因为这个？

“你和他是朋友吗”

“算是吧，三年前的那次多亏了他我才能找到回来的路”佐助的坦诚让鼬很惊讶，从来没有人被自家弟弟称为朋友，看来佐助是真的很重视这个漩涡鸣人了。

鼬沉默了一会儿，对于自家弟弟和村里人人厌恶的九尾人柱力做朋友没表现出任何情绪，佐助也搞不清楚他真正的想法。

其实，鼬隐约有些担心，却不是因为木叶高层，而是因为鸣人九尾人柱力的身份。他至今都记得九尾袭村之时那种点燃空气的窒息感，尾兽狂暴的力量给木叶每个人都带来了深深的恐惧，那样灾难性的野兽和力量都被封印在一个小孩子身体里，真的能好好地掌控吗。佐助和他走的太近他会不安，害怕不知何时那样的力量会伤害到佐助，但是这样的话能明着和佐助说吗，当然不能。且不说鸣人的身份需要保密，鼬也不希望弟弟人生的第一份友情还没有好好享受就被拦腰折断，也只有以后多注意佐助和那个孩子的动向了。

***********************

对于日向宁次其人，佐助了解甚少，在木叶的时候只有他是个不错的对手这种印象，后来离开木叶心心念念都是复仇，回到村子之后才听说他在四战的战场上为了保护鸣人牺牲了。佐助心里自然没什么想法，除了第七班，他对其他同期的记忆少的可怜，更别说大他一届的宁次了。

这一世遇到宁次是个意外。

宇智波的族地并没有不对外开放，但是来这里的外族人也是少数。佐助和鼬平时用来训练的森林更是不会有外人来了。

宁次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闯入了佐助的视线，不，应该说是被迫闯入了佐助的视线。佐助在训练时感受到不同的气息，虽没有恶意，但他并不喜欢那种窥伺的视线。犀利的眸光一转，带着压迫感的查克拉如飓风一般朝森林的角落砸过去，瞬间惊醒了被佐助的训练震撼到的宁次，既然已经被发现，他也没必要继续伪装了，他轻轻从树上跳下来走到了佐助面前。

看清来人，佐助费了点工夫才把记忆中那个模糊的身影和眼前这个稚嫩的孩子对上号，但他不准备主动开口。

宁次先打破了沉默“抱歉，我没有恶意，只是看到你的训练不自觉被吸引了”虽然年纪尚小，他的神情却不卑不亢，丝毫没有被人发现之后的尴尬，白玉般的眸子里清晰地倒映着佐助的身形。

宁次这么大方地道歉，佐助也没打算计较，但是奇怪的是身为日向的他为什么出现在宇智波的领地里，难道日向一族不给他们配备训练用的场地？

宁次没看出佐助内心的疑问，他仔细地打量佐助，在内心默默确认他就是那个入学不到三个月就被称为天才的宇智波，算是他的后辈。但刚才他所展现出来的力量却和他的年龄完全不符，宇智波最出名的人莫过于鼬和止水，现在看来面前的这个宇智波也毫不逊色。

宁次向来尊重强者，佐助已经是他认定的想要超越的强者之一了。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这句话问的很慎重。

佐助沉默了一秒，回道“宇智波佐助”

宁次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随即说道“我是日向宁次，在忍者学校比你大一届，宇智波佐助，你很强，比我要强得多”

佐助不置可否，现在的他自然是比宁次强，但是忆起前世，中忍考试初期的他绝对比不过宁次，应该说除了我爱罗那时候没人是宁次的对手。这一点他还是记得挺清楚的。

“今天我无意擅闯宇智波的族地，这一点我要向你道歉”

佐助表示不在意，虽然心里奇怪，但宁次不想说必定有他的原因，反正以他的实力还翻不出天去。

“佐助，我的目标是要变强，我的族中很少有和我同龄但又能放开对战的人，我有一个请求，以后能否请你和我对战，我需要知道我到底有多强，和你又有多少差距”

佐助挑了挑眉，这是在和他约战了。他不认为宁次有赢他的几率，他两世的年龄加在一起可是他前世年龄的两倍不止。不过日向家的事他也知道些内幕，很了解宁次为什么这么渴望变强，就像当初的他一样。

想到他之后的计划，没有思考多长时间，佐助答应了。

宁次的喜悦表现的很明显，那双清透的眸子摇曳出晶亮的笑意。

“多谢了”这句话绝对诚恳。

“不用谢我，我也不只是为了你”佐助淡淡道。

宁次能感觉到佐助和他很像，但是佐助有着他没有的东西，那大概就是他比自己要强的原因，但是他没有退却的心思，有这样一个好的对手对一个忍者来说是最珍贵的财宝。

之后两个人在森林的空地上展开了一场对决，当然是单方面的虐杀，现在的宁次在佐助眼里太嫩了，即使在同龄人之中他已经是翘楚。

宁次亲身体会到了两人之间不可弥补的差距，没有挫败，反而激起了斗志，他最擅长的日向家代代相传的体术流在佐助的攻势下根本不堪一击，应该说根本没有使出来的机会，佐助的速度太快了，肉眼根本无法看清。

宁次只能靠白眼360度的观察能力尽量抵挡佐助的攻击，一场战斗下来，挂的彩遍布全身，佐助连衣服都没沾上灰尘。

在佐助淡漠的目光注视之下，宁次显得很狼狈，但是眼中却没有一丝灰暗破败，反而闪闪发亮，这种眼神佐助再熟悉不过了，灭族后的日日夜夜，他都是这么过来的。内心痛恨自己的弱小，每天都把自己练到全身没有力气，不断地扔手里剑和苦无直到手都抬不起来，疲累到回家之后在空荡荡的房子里一挨枕头就睡着。为了不让宇智波的名号蒙羞，为了向鼬复仇，他拼了命地去做好每一件事，最后得来的天才称号却并没有让他感到高兴。辛苦付出的汗水被人忽视，留下的只有天才的美名，鼬当年也是这样吧，宁次自然也一样。

所以，他们很像。

突如其来的鹰隼的叫声打破了沉寂的氛围，在空中盘旋了几圈俯冲下来稳稳地落在佐助的指尖。这只鹰亲昵地蹭了蹭佐助，用他的嘴巴轻轻啄了啄佐助的手指。

佐助摸着它顺滑的羽毛，无奈地说“我知道了，回去告诉妈妈我很快回家”

被佐助养的越发滋润的胖鹰抖了抖羽毛，表示明白，然后朝宇智波大宅的方向飞去。

自从两年前的事件过后，美琴不放心佐助一个人在外训练，本想找人跟着他保护，还没和佐助通气他就已经通灵出一只鹰，答应美琴到了时间让通灵兽来通知他就好，不必让专人保护，美琴这才放下心来。

宁次楞楞地看着这一幕，他第一次见到有人把通灵兽这样用的，居然是用来通知回家吃饭！这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佐助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眼中的意思，却没打算和他解释“今天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宁次抬头看了看天色，确实不早了，他和佐助打的太过激烈，连天色什么时候变暗都没发现。

“嗯，今天多谢你了，我会追上来的”玉白的眸子充满了坚定和不服输
佐助没说什么，宁次知道他和自己一样不会满足于现状，他会变的更强，所以他也不会落后太多的。

宇智波佐助成为了日向宁次人生中最想要打败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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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相拥

佐助曾经试想过能否说服父亲不要起政变的心思，然而这只是一个设想，美好又不现实。

宇智波的政变父亲根本无法控制，权力被逐渐架空使得宇智波在木叶渐渐失去地位，木叶的步步紧逼激起了族人的反抗心思，父亲作为一族之长考虑的首先是大部分族人的利益，即使他不愿意也会被推着向前走。

这就是身为族长的悲哀。

想起前世不管鼬对父亲态度如何，父亲在其他对鼬不满的宇智波面前始终维护着他，他是信任着鼬的。他和鼬一样痛苦挣扎，但除了母亲没人知道。

每当回想起父亲母亲最后从容的赴死，佐助就会失眠一整晚，他们在最后的时间里都为了儿子们着想，父亲拥有的万花筒是可以阻止鼬的，但是他没有，他心甘情愿死在自己儿子的手里。也许他也在寻求一个让所有人都能解脱的方法，为了族人的愿望，为了宇智波，他失去了很多。现在想想在最后的一年里他们连一家人吃一顿饭都是件奢侈的事。

父亲和鼬都没有找到好的解决方法，历史的轨迹注定……改变不了吗……

“佐助，佐助”温润又略显稚嫩的声线在耳旁掠过。

佐助终于从自己的思考里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对着地面发了很久的呆，宁次一脸担忧地望着他。

“我没事”佐助安慰地说“我休息好了，咱们继续吧”

宁次看他像平时一样淡定自如，稍稍放下心来。

自上次两人相遇之后已经过了两个多月了，他们时常在这片森林里一起训练，互相切磋。宁次的进步速度十分可观，佐助也吸收了部分日向家体术的精髓，对两个人来说都是难得的机会。

其实佐助也没料到他和宁次关系的转变，本以为只是可有可无的和他对战几次，现在局面却发生了变化。

和宁次待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很舒服，他从前的队友里总有那么一个不安分的人，让整个队伍变得吵吵闹闹。虽然佐助从来没有把和队友好好相处这件事提入日程中，但不代表他不希望有一个安静的队友。而宁次恰恰就是这个人，不用和鸣人斗嘴，不用维持鹰队的秩序，只需专心沉浸在修炼之中，正因为他们很像，所以有些时候有些话不用特意说出来，就能互相理解。

***********************

佐助回到家时，鼬已经回来很久了。

母亲在厨房忙碌着准备晚餐，兄弟两人在廊下坐着聊天，顺带欣赏此时天色将暗的景致。

“佐助，最近在学校还习惯吗”鼬没有问他的学业，而是问他习不习惯。

“嗯，还好”佐助知道鼬想说什么，兄弟两人都不擅与人交往且喜静，忍者学校的孩子那么多，难免吵吵闹闹的，而且学校的课程对他们来说都太简单了，放正心态就显得极为重要。

事实上除了鸣人偶尔会给他添麻烦之外，学校的生活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反正他上课的时候也没有听过，都是在桌子底下练习结印打发时间或者自己一个人研究一些新的卷轴。

佐助一脸轻松，鼬却注意到他神色之间有些疲惫“最近你每天都这么晚才回家吗”忍者学校的放学时间可比现在要早了两个多小时。

佐助默默不回答，鼬无奈地叹口气，摸了摸他的头“佐助，修行要量力而行，不要让自己太累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孩子这么要这么拼命，他看得出来佐助沉静的外表下内心的躁动，仿佛有什么要来不及了一样。

佐助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点了点头。鼬盯着他光滑饱满的额头，忍不住戳了戳，看到这孩子睁着一双乌黑晶亮的眸子茫然又带点控诉地望着他，鼬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傻弟弟，你不用这么拼命也行，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

晚饭过后，佐助本来还想再去训练，结果出师未捷，被鼬盯着洗了澡塞到被窝里。

“今天晚上哪儿都不许去了，你已经很疲惫了，现在应该好好休息”这一世第一次鼬的语气这么严肃又不容抗拒。

被塞进被窝只露出一个头的佐助听了鼬的话默默地不敢违抗，闷闷地应了一声，那双墨黑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鼬，鼬仿佛从中间看到了类似于委屈的情绪。

久违地看到这样孩子气的佐助，鼬蹲下身来，摸了摸他的头，勾起温柔的笑“快睡吧”

佐助撇了撇嘴，鼬每次都是这样，明知道他对他的笑最没有抵抗力。但是他最终还是融化在这片温柔之中，在睡意的侵蚀之下难抵困倦，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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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暗部是火影的直属部队，也是众多忍者努力的目标，然而真正能被选上的人少之又少。

想要成为一名上忍需要努力和一定的天赋，但是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暗部比之更为困难，要拥有一双适应黑暗的眼睛。

普通忍者的一切皆在光天化日之下，暗部的所有都隐于黑暗之中，他们不需要身份，只需要完成任务即可，这就是他们的价值所在。

污秽而又肮脏，这就是暗部的工作。

鼬从加入的那天起就已经有了觉悟，即使前方是一片黑暗的路途，也要坚定地走下去。

作为世上最年轻的暗部，每走一步都备受关注，好在他的能力足够让那些同样心高气傲的同事认可他，没有刁难他。当然，遇到旗木卡卡西这个队长也是挺幸运的，这人看上去死气沉沉的，却出乎意料地很照顾他，也许是因为那只宇智波带土赠予他的写轮眼。

无论怎么说，旗木卡卡西此人注定要和宇智波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工作闲暇的时候，两个人还能聊聊天。

鼬的话题偶尔会扯到自家弟弟身上，每当这时，那张面瘫脸就会不自觉变得柔和起来，卡卡西对此表示十分惊奇，对比一下鼬平时一本正经的样子，感叹弟控真是种神奇的生物。（鼬:没有弟弟的人是不会知道弟弟的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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泷之国是个很小的国家，泷之国大名为了讨好火之国的大名，向大名献上了一名舞姬，深受火之国大名的宠爱，却在几天前意图杀害大名，未达成目的后当场自杀，大名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却被刺伤并且受到了惊吓，暴怒的大名一心认为这是泷之国大名的罪行，火之国大名被一个小小的舞姬刺伤这种事传出去只会有损火之国的颜面，因此这件事只能在暗中进行。

这一次鼬他们的任务就是刺杀泷之国的大名。

那名舞姬听说也是泷之国大名寻觅了许久得来的绝世美人，这次的刺杀不一定就是泷之国大名的主意，但是只要火之国大名这样认为，他们的任务就不会更改。多么愚蠢可笑，大名也好，他们也好，说不定只是某些人手中的棋子，就算这样，他们也不能反抗上级指派的任务。

忍者，说到底也只不过是当权者手中的工具罢了。

在给那位可悲的大名致命一击时，他脸上的表情是空白的，也许是杀人太多之后的麻木吧。

沉浸在这样的情绪之中，当大名的小女儿冲上来给他背后一刀后他才因为痛楚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动手回击身后就传来雷切的鸣叫和肉体被穿透的声音。

“你大意了”银发暗部的声音隔着面具显得冷酷又遥远。

“不会有下次了”鼬盯着女孩儿已经变得灰暗的眸子说道。

暗部们踏上了回村的路途，身后的烈火将泷之国大名府的一切都燃烧殆尽，雇佣来的忍者们和大名一家都在今夜远离了这个肮脏的世界。

回村的时候夜幕深重，已经是万物沉睡之时，卡卡西带着他们汇报了任务结果之后，离开了火影办公的大楼。

“你背后的伤虽然不深也没有毒，但还是要好好处理”离开之前卡卡西提醒道。

“我知道了”

回家的时候果然一片漆黑，鼬默默地关好门后上楼，背后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经过佐助房间的时候鼬停下脚步，本想进去看看佐助，但想到有可能吵醒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经过父母的房间直走向右拐就是他的房间了。

走过拐角，鼬惊讶地看到自己的房间有灯火的颜色，上前几步拉开门，对上了和他十分相似的那双眼睛。

“佐助，你怎么……”

佐助合上手中的卷轴，解释到“我睡不着，反正明天是周末，就在你的房间等你回来”他一脸理所当然。

鼬还未回应佐助就皱起眉“你受伤了？”多年的战斗经验使得他对血腥味格外敏感。

佐助不由分说地拉着鼬坐下，小心翼翼地脱下他的上衣，果然，背后的刀伤从右边肋下一直延续到左边的腰骶。伤口不是很深，但是这么长的伤口看着十分可怖，尤其皮肉翻起还在向外渗血。

佐助怒道“你根本没处理伤口就回来了”这句话是肯定句。

鼬无奈地笑了笑“这次执行任务的地方有些远，赶时间向火影大人汇报就没来得及处理”

佐助沉着脸拿出鼬平时用的药箱，细细地给他处理伤口，然后缠上消过毒的纱布，轻轻的打了个结。做完这些，他的脸色还是没好起来。

鼬看着那张稚嫩的小脸上生动的怒意，心里感到抱歉，这次的伤本不该有的，因为他的一时大意才导致的，还让佐助这么生气，他真的没有想到。

“原谅我吧，佐助，不会有下次了”鼬带着诚意说道。

谁知这话一出口，气氛变得更加压抑，鼬清楚地看到佐助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仿佛被戳中了痛处一样。

佐助站起身来就要离开，鼬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了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时候要拉住佐助。他跟着佐助站起来一把把他拉到自己怀里。

佐助猝不及防地被抱住，压抑了很久的负面情绪不自觉地泄露出来，他回抱住鼬，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口。

“以后不要对我说那句话，永远不要”那句话是他的噩梦，只要回想起来就是撕心裂肺的痛楚。

“我知道了，我答应你，只是你也要原谅我，好吗”

“……嗯”佐助知道这次是他任性了，鼬一点错都没有，但是这种时候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只要鼬对他温柔的迁就，他就会不自觉地任性起来，这也算是……坏习惯吗。

鼬不清楚佐助为什么这么大反应，但是只要佐助不难受就好，其他的什么都能迁就他。

在这个寒冷的夜里，有那一盏小小的灯火亮着，等待他回家，不管多少次，都能温暖他的心房，和他温情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