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美国限制中国的科技崛起，对中国古代的科技史，又有了很多思考，此文可能会有所争议，但我们要重新以我们的立场逻辑来解读中国古代科技文明，西方的话语权是西方文明中心论，对其他文明是系统性的矮化，选择性的失明，采取了双重标准。


《再议四大发明和西方对中华科技史的矮化》

张捷，战略学者

对中国人的信心，中国的古代文明，我们从小被提及的最多的就是四大发明了，四大发明曾经是我们中国人的骄傲，但现在甚至有很多声音，对中国四大发明的历史意义进行了攻击。这里我需要说的就是四大发明是非常重要的，更要说明的是西方人怎么样对中华文明先进性进行了矮化，而一些人为何是有问题的应当严惩，而不是所谓的“自由”，这里必须从理论逻辑的高度进行分析。
对四大发明最大的负面舆情，应当是起源的一个事件。电子科技大学副教授郑文锋在课程QQ群“创新的本质2019”发表言论，称“四大发明在世界上都不领先”、“中国古代没有实质上的创新”，随后有学生提出质疑，并有多名学生加入群聊，与郑文锋发生争论。最后郑文锋将参与争论的学生们移出了QQ群。7月16日，电子科技大学发表声明，依据《电子科技大学教师师德失范行为处理办法(试行)》第十三条规定，经学校师德建设委员会讨论决定，认定郑文锋有师德失范行为，取消其评奖评优、职务晋升、职称评定的资格，停止教学工作，停止研究生招生资格，期限为24个月。
对四大发明到底能不能争论，某大学教授在接受中国新闻周刊采访时表示，学术是有争论自由，但也有底线，很显然四大发明不在不能争论之列。只要是学术领域内的问题，其实都是可以讨论的。电子科技大学相关方面一位人士告诉中国新闻周刊，其实并非如此，学校是经过调查的，也不止这一件事，学校也不会因为（有关四大发明的）言论或引发舆情就对教师处罚。通报只是点出这一件事而已。陈有西在微博表示，“鼓励学生举报老师，这不只是对现在时代伦理的破坏，更是对中国传统优秀文化的一种根本性的破坏”。不过对他们的言论，本人要说的是可以争论是一个方面，持有啥立场是另外的方面，中国的大学，当然不能让你持有反华立场！这个就是争论的底线，超出了就绝对不能！



而这些人为何我这里要说他们有问题，关键不在于他们对四大发明不能争论，而在于他们这些人采取的是双重标准，在对中华文明采取一个标准，对西方文明另外一个标准，这样的人，就是立场有问题，当然是不应当在中国的讲台上，大家都需要鄙视他，他就是黄香蕉和带路党，应当把他们的丑恶嘴脸揭露给所有的中国人。
四大发明到底是否领先，一些人说出了黑火药与现代火药不是一个东西，现代火药的成分与黑火药无关，还有说印刷术西方发扬光大的，还有说指南针不好使的，另外造纸还有西方的莎草纸的，等等，反正就是你不够先进等等。这里我们姑且不论现在国内按照西方的标准，在质疑西方人历史的兑水和夸大，就算西方人写的都是真的，依然有标准立场歧视的问题。
这里他们的问题关键就是双重标准，在说中国现在的中国制造的时候，虽然很多领域，已经是中国世界第一和做得最好，他们却说这个不是中国的原创；对中国古代的四大发明，是中国古人的原创，他们就说不是中国做的最好，立场差别才是问题的关键。就如不要说黑火药和现代火药的成分差别，要说的是中国原创的掌握了如何受控爆炸并且进行利用的方法，利用爆炸的化学反应的想法原创才是问题关键。为何一些人不说总挂在嘴头的原创了？！西方评价科学贡献，在诺贝尔奖授予谁的问题上，都是优先给原创的人，而不是后来做得最好的人。
所以通过原创的标准再审视一下中国古代的发明，我们可以知道中国古代对世界文明进程做出突出贡献的原创，中国其实还有很多，中国的贡献远远不止是四大发明的事情。其实只讲四大发明，已经是对古代中国的科学创造进行了矮化。
如果再讲原创的一个概念，西方对中国的玉器加工，一直采取的是选择性的失明态度。其实只有中国古代有玉器的加工，其他古代文明，都没有中华玉器同水平的加工技术。玉器的加工不是雕刻的，而是类似与现在的机械加工的，是钻头和金刚砂磨出来的，是铣床、钻床、车床等一系列复杂操作做出来的，如果是讲原创的西方标准，现代的机械加工，都要以中国古代为最！中国古代使用这些机械加工玉器的历史是可以上溯到5000年以上的，可以钻孔、镂空、掏堂等等，制玉工艺是中华史前文明就有的，西方任何一个国家都没有！这个比四大发明其实更可以体现中华文明的高度！这个是精细机械加工！



（图片节选自故宫博物院玉器馆有《制玉图》一套，是清光绪十七年李澄渊所绘《玉作图》，共 12 副。制玉图风格写实，记录描绘出制玉的主要步骤。）
从图中制作玉器的过程，可以看到对玉器的加工是转动的机械，与刻刀雕刻是完全不同的方式，是与机械加工的车铣刨磨对应的，而不是与刻刀手工雕刻对应的。而加工的精度，在中国的红山文化（公元前4000-公元前3000年）的时候就很好了。





红山文化的玉器（距今5000-6000年）
中国的玉器加工水平，到大约5000年前的良渚文化玉器就已经达到了极高的水平，已经与近代制玉工艺已经区别有限了。挖掘自墓葬中的玉器包含有璧、琮、冠形器、玉镯、柱形玉器等诸多器型。此外，良渚陶器也相当细致，同样反映了中国文明的水平，高于西方陶器2000年。



良渚的玉琮
良渚文化的解玉砂具体制作体现了极为复杂的工艺，在出土的器物上，管钻、切割等制玉流程中留下的痕迹表明，使用解玉砂也是当时玉作工艺的核心内容。开玉解料与磋切成坯。针对良渚文化开玉解料、磋切成坯所运用的工艺技术，已形成了柔性线状物切割（线切割）、硬性片状物切割（片切割）、旋截法切割（旋切割）与圆盘形砣切割（砣切割）四种不同工艺。吴家埠遗址出土的半成品玉琮，是良渚玉器制琢过程中设计打样的实物范例。此琮两端面上保留着设计打样的“框线”。良渚文化玉器几乎都有孔眼，根据孔眼的大小而采用不同的钻孔方式，琮璧钺环镯等孔径较大的采用空心管钻；璜、梳背、锥形器、管、珠上的小孔多采用小的实心桯钻。
西方有意识的对中国玉器背后的机械加工水平进行了选择性的失明！玉石内部是呈现复杂的晶体毡状结构，硬度和韧性都是高于钢的，比钢铁零件更难机械加工的，玉器背后的精密加工机械其实应当是中华文明更重要的发明。而红山到良渚的文化时间段，是与其他几个古文明同时代的，其技术的性质和水平应当重新评价，要把制玉的技艺变成精密机械加工一类，而不是雕刻绘画一类。而玉器是新石器时代最好的石器工具，玉器不光是可以作为工艺品、礼器和祭祀，在没有金属的时代，也是非常重要的工具！



上图这个玉圭的精细花纹细节，反映的是中国5000年以前的玉器细致程度。



上图6000年前的墓葬，可以看到玉器的丰富程度，反应了当时社会的发展和生产力状态。
我们知道的是人类从新石器时代到冶金时代，新石器是一个磨制石器的工艺，玉石的加工，反映了史前人类新石器时期加工水平的高低。没有新石器时期技术水平的基础，如何发展到高度的冶金时代的文明？西方在解释其文明历史发展过程的时候是有断档的。包括古埃及，包括美索不达米亚，他们的精密磨制石器在哪里？怎么样从粗制石器到了精密冶金的？如果这个说不清楚，那么其后来技术的由来就不可能是原创，而是从其他文明学习的了。类似的逻辑，在冶金层面，就是炉温技术古代中国一直领先没有达到冶炼金属和铸造的炉温技术，冶金的实现还有很多说不清楚的地方，尤其是西方的青铜时代在哪里？一件复杂的超过几十公斤的青铜器都没有，而且没有生产青铜器的各种成规模的遗址。同样的在纺织层面，到现代纺织技术出现以前，中国古人的丝绸纺织也是对人类社会的原创，让人类穿上了华服，而不是蒙昧的兽皮。人类进步赖以的基础技术创造都来自古代中国，西方缺乏此类支撑的技术，因此现在有中国学者在质疑西方对自己的古代技术史带有夸大的成分。
冶金谁最先开始，西方的挖掘还有很多没有说清楚的地方，而且退一步讲，按照西方那些人的“以古代谁的技术做得最好，就是谁的技术为对人类巨大贡献”的话，中国的冶金就是世界第一的。中国商周青铜时代是世界第一的，有著名的司母戊鼎等器物出土。而后来更重要的钢铁领域，中国发现的最古老冶炼铁器是甘肃省临潭县磨沟寺洼文化墓葬出土的两块铁条，距今3510年~3310年之间（公元前1510年~公元前1310年）。由于该文物2009年才出土。公元前800年的虢国玉柄铁剑则冶炼铁器已经达到了一定高度。中国不但在西周已经发现了铁器，中国铸铁技术使得古代中国社会全球最早普及了铁质用具，2000年以前就可以铁器普及到普通农业生产，所以古代中国的铸铁也是世界第一的。古代铸铁的高峰是可以千年前铸造极为精美的沧州的铁狮子。沧州铁狮子，又称“镇海吼”，位于河北省沧州市东南郊，距沧州市区16千米。铸成于后周广顺三年（953年）。沧州铁狮子身长6.264米，体宽2.981米，通高5.47米，重约32吨。这个重量的铸造西方工业时代也是要工业革命很多年以后才可以。




西周铜茎玉柄铁剑是西周的玉柄铁剑，1990年出土于河南省三门峡市虢国墓地M2001号墓，现藏于河南博物院。这个铁器是有近3000年的历史的。




沧州铁狮子

另外我们要说的是西方人矮化中国的发明，他们只不过找出来一些单项技术，但发达文明所应当体现的，是一系列紧密联系的技术创造，对系统性的发明创造，则西方的一些人就故意的选择性失明了。古代中国领先世界的，是在机械加工、纺织和陶瓷、冶金等层面多个层面，每个层面的发明创造，不是一项简单的一项技术，是无数项先进技术的整合。就如中国瓷器，从烧造到上釉，背后需要多少技术发明创造？中国的丝织品织造方法极为复杂，很多手工不是能够机械实现的，还有中国古代发明的云锦和缂丝工艺，对人类的纺织水平是开创了新高度的；而中国解决了炉温技术，可以烧造高温瓷，可以铸铁，可以有大量廉价的铁器，改变了人类的生活状态。西方器物没有瓷器，金属工具不是铸铁，锻造钢的费用，难以达到普及。中华文明对人类世界的技术贡献，远远比四大发明多，过于突出单项发明，没有介绍系统性的发明创造，本身就是西方人对中华文明的矮化。用现代的情况进行类比，就是系统的发明是有大量的专利的，是一个专利族的概念，可以形成技术壁垒，而不是某项发明的单项专利，可以绕过的。所以系统性的发明创造，对人类文明的影响力要巨大得多。
更进一步的是，中国古代的科技就是仅仅是一些技术上的发明吗？这个才是问题的关键！即使是原创，也不代表科技的全部。科技更关键的是发现，发现自然规律！发现Discovery和自然Nature是更关键的，中国古人对世界的自然规律的总结和发现是更关键的。西方人在说中华文明的时候，只有发明，没有发现，这个才是根本性的矮化。我们现在是唯物主义者，发现真理才是更本元的，真理只能是发现不能原创，原创真理是唯心主义的哲学。中国古人发现影响人类的真理有多少，才是人类进步的更重大的贡献。
西方一贯对发现更为重视，发现是属于科学的，发明创造是属于技术的。就如西方人法拉第发现电磁感应一样，古代的中国人发现了地磁的规律，发现地磁规律以后才有的指南针。所以不是四大发明有指南针就能够完全的说明了古代中国的科技成就，中华文明的成就要从中国古人发现了地磁效应说起。同样的中国古人对历法的发现，对天文的观测，都是对人类世界巨大的贡献。古代中国的历法是长时间领先世界的，都是中国古人的科技成就，是比具体的技术发明更重要的事情。同样的对中华文明领先的陶瓷技术，不光是一系列的技术发明，同样背后有对陶土的性质、釉料的性质等科学的发现和研究才行，也是一系列的科学发现在支撑的。只谈发明创造不谈发现真理和科学规律，也是西方人矮化中华文明科学技术成就的手段，对此现在很多中国人的认识是不足的。
西方主导的话语权，对中华文明阉割了对自然真理的发现，尤其是对科学不讲发现，我们就可以看到西方以及其追随者明显的双重标准了。西方的林奈的生物分类学算科学的，西方法布尔对昆虫的观察也算科学的，但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对各种动植物的功效发现和分类研究就为何不算？在建立现代科学逻辑体系层面，中国落后与西方，但对自然的发现层面，古代中国积累的丰富的经验是领先世界的，就如古人发现的青蒿素一样，对人类的进步是巨大的贡献。一些人是把古人有错误和伪科学划等号的，这也是违反科学精神的，就如西方教会当年的地心说也不是伪科学，他们又在搞双重标准。
西方人不光是对史实的认定上是有双重标准的，就是同样的事情的解释上也是双重标准。如果按照同样的标准，西方的技术历史可能要晚很多，或者中国的要提前很多。对西方的双重标准，你不重新审视其逻辑前提的时候，是难以发现其中的逻辑漏洞的。所以说中国古代文明的高度如何，科技怎样，如果按照西方的双重标准和话语权，确实是“没有领先的，而且很落后”，都是“西方中心论”一直领先的；西方人描述的希腊精神，就如同天堂一样；古中国人历史中的尧舜禹汤，是比古希腊更理想国的社会。
人类文明的发展历史上，对科技的探索更多的在天文上，而天文无论中外都带有极为强烈的宗教色彩，都是要事关人命的。西方是上帝是否准确，中国则是天人感应决定皇帝是否能够为天子的。因此为了天文的研究与正确与否，都是很多人头要落地的。中国历史上蒙元和满清，为了自己的天子正统，汉人不支持的情况下，都采取了扶持外族的做法，元朝就是西域色目人，而色目人的历法是哪里的？色目人那样只有干湿的热带沙漠气候能够产生一年四季的历法？印度的热带气候和希腊罗马的地中海气候也没有！一年四季属于中国地区的温带季风气候。西亚地中海沿岸的色目人历法，应当来自宋朝然后回流到元朝的，最近国内有很多相关研究和考据了。而传教士从回回得到的历法，满清就非常支持，而也有人考据说是明朝本来就研究要改进的，但不改朝换代难以实施。在元朝蒙古带来的“黄祸”背后是东西方的大交流，中国当时领先世界的天文科学成就，就没有传播到西方么？这一段科学史当中，应当有中华文明的话语权才对。
这里还有一点其实清朝对中国的科技文明是矮化的，被西方利用的，这里西方赶超中华，有清朝矮化的结果。清朝是永不加赋、改土归流、摊丁入亩和官绅一体纳粮，确实有不少良政利民，但为了满蒙游牧军事优势而限制科技发展，限制中华科技民间的研究和传播，搞文字狱不光有文学历史，也有威胁他们的技术相关书籍，清朝这个朝代有两面性。中国的优秀历史文献，都是这几百年中华衰落历史当中被烧掉了，包括威胁满蒙军事优势的技术部分，留存的科技文献，在英法联军进入圆明园后烧毁，圆明园不光是皇家园林，还是皇家的博物馆和文献档案馆。这个就如伊拉克战争美国要毁灭巴格达博物馆，毁灭当年伊斯兰文明领先基督教文明，基督教学习阿拉伯科技的历史证据一样，中国的历史科技文明，被清朝和西方修理以后，就是被整体矮化的。
所以必须反对西方强加给中华文明的双重标准，首先要重新定义一下古代中国对人类最有意义的发明。玉器是机械加工、火药控制爆炸、指南针是发现地磁现象、铸铁是冶金、陶瓷是精细化工、造纸和印刷是传媒和信息记录、丝绸是纺织等等……，人类走入现代文明的科技基础发明都是中国的。西方大量盗取了当年中华文明的技术成果，但他们却把这样的偷盗冠以东西方交流，比如西方对陶瓷、蚕种等的盗取。中华文明真正的落后于西方，是在工业革命之后，到现在不过200年的样子，而中华文明在世界绝对领先是5000年以上的概念，现在中华文明又走向了世界舞台的中心，是时候所有人再重新认识中华文明，找到中国人的文化自信的时候了。
因此对西方描述古代中国文明的代表四大发明，我们觉得非常不够和矮化，再有国内的一些两面人黄香蕉的双重标准，是中国的爱国者所不能接受的，尤其是在教育孩子的中国课堂上不能接受。对两面人和双重标准，任何爱国的人都有权去揭露他们。我们应当自信的说，中华文明古代就是引领人类命运的主导力量和先进文明，不止于四大发明，有更多的科学发现和原创，有很多的系统性的发明创造，更是人类能够走入现代社会不可缺少的基石。



张捷
2020年2月22日于中关村初稿，今日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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