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序言：道德是什么残缺的身体和丑陋的灵魂哪个更重要？杀人者就要有被杀的觉悟。要死的人，快死的人，想死的人就会有杀人的觉悟。尤其是忍受多年命运的不公，就会一定有杀人的决心。我是：俞鑫鑫在虚拟世界，我是德古拉伯爵。我相信世界是有阴暗和阳光组成的。有光影的世界才更精彩。所以这个故事是我写的，也许我也会去做。我对所写所做之事负责。为了我写的方便，你们看的省事，我的叙事风格会简洁明了。故事来源于真实，所以一不留神，只要触发相应情节，他就有可能随时随地发生。这不是恐吓，而是事实。世界上什么人最可怕？宗教极端恐怖分子？连环凶杀犯。？还是那些白色恐怖的情报局人员？不，世界上最可怕的是那些快要翘辫子的，绝望的人。因为他们没有明天。他们有可能积蓄多年的怨恨。所以没有信仰也就无所谓原则。更不会再有底线。在某一时刻，随时随地爆发。永远措不及防。而没有明天，后果将是惨烈的。所有人遇到世界末日会怎么做？如果一个人遇到世界末日做法也是相同的…国外的那些校园枪击案和恐怖凶杀案，我就懒得说了。我们国内的事情就够多了。斯文一点的就是校园，或者在办公室里投毒。张扬一点的就是校园凶杀犯或是去炸公交车的。他们都有个共同点，就是看不到明天了。那我说这个干嘛呢？因为真实。说出来了，也许就不可能会去做了。传播负能量，干嘛呢？可大众需要的也不是粉饰太平。麻木的人们，你们醒醒吧！希望你们看完故事后，会有反思。希望社会知道这些事情后，在体质上会有所改革。让更多的人看到明天阳光才会更灿烂。　　故事类型：现实犯罪伦理，情感悬疑。　　故事叙述人：东方德古拉。章节字数：61张，超12万字。　　《希望明天系列》将有8部故事组成。每部故事不少于10万字叙述。我将以这些作品被紫金陈，蜘蛛，蔡骏等前辈致敬。你们用另类的方式叙述了，当下现实所发生的人情冷暖。你们也是中华民族精神的良心和脊梁。　　（第1章，毁灭之路）　世界上有这样一群人。他们在社会边缘若隐若现。他们比乞丐和流浪汉过得好一点。他们也是人生父母养的。长大后也会组建各自的家庭。不管收入多少，他们过得还算快活。这群人也会生病，也会受到党和政府的关照。过去，人们把这群人称作残废。现在叫残疾人。残障人士更文明一点。可就是这群残废，凭借自己的劳动能力也能过的和那些健全人一样体面有尊严。可他们还是有意或无意的被社会边缘化了。这没什么，别人对我们的看法可以全当放屁。可最受不了的就是父母亲人和子女的嫌弃。恨上加恨的事你没用的时候，他们冷落你。你会赚两个钱了，他们就想把你吃干榨净。美其名曰，你们要钱干嘛？我们替你存着。各种对于残废的巧取豪夺这样的人不在少数。还是我们的亲人。没什么好奇怪的，世界上有啃老族就会有这样一群虚情假意的混蛋和杂种。　　“余先生，检查结果出来了。不是很美妙。你最好叫家人来一下。”阿宁拿到了诊断结果，他不为所栋好像再说她父母的病情：‘是扩散了吗？难怪我这段时间觉得很不舒服。’医生担忧的说：‘没关系，余先生。我，我们还是会有办法的。你没必要过度悲观，家人的沟通。，还有陪伴才是最重要的。’‘这没什么。家人不重要了。好坏我自己会去看。给我多来一点止痛药。您先就这样吧。’阿宁很明白，自从几年前卖肾以后，就会有后遗症或并发症。最后，阿宁又确认了一下病情。‘理论上说，肝癌的存活期也就几个月了。但是我们对肿瘤末期病人的治疗也是很有特色的。只要不放弃，几年的时间还是有的。’阿宁站起身来对医生摆摆手说：‘也就是钱给到位了，拖他个几年是没问题的，对吗？您先忙着吧，我看就这样吧。’很显然，阿宁是不会愿意在自己身上多花一分钱了。人财两空的例子多的去了。除了自己的老婆孩子，他没什么好担心的。要说癌症就是毁灭之路的话，他几年前就已经上路了。剩下的就是最后做点什么，把他身边的杂碎清理干净。让自己的老婆孩子有个平静生活的环境。　　拿了一堆吃的喝的药，安宁就走出了门诊大楼。手机铃声响了，怎么会是弟媳妇呢？‘小小，你什么事呢？’‘哥，今天你又去医院了。还好吧！’‘还行吧！我现在没什么事了。’‘哥没事就好。我想你也一定会好起来的。情况呢，是这样的。我和老公到年底生意要周转一下。你看你那儿手头是否方便啊，’阿宁的拳头不自觉的握紧了。在猎猎寒风中，他有点愤怒。讨债鬼临死也不肯放过我啊！这么喜欢我的东西，让他们跟我一起下去享用好了。这种想法冰冷彻骨，寒气森森。‘你跟我弟弟说，自从上次我跟他谈话后，他就应该知道，我已经没什么钱了，说白了，对你们已经没什么用处了。’‘哥，你别这样说嘛。没了就算了。今晚回家吃饭吧。’‘是的，不过现在还早，我想去欣赏一下落日的黄昏。晚上我们就吃火锅吧，一家人围着暖和。’放下手机，阿宁就打的去了，跃龙山看落日。和老婆离婚后，他就经常一个人去看日落。如果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那今晚就结束它吧。阿宁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白色的粉末，看了看，嘴角露出了冷酷的微笑。　　啃老族和阿宁那样的人是不一样的。啃老族是从小被父母惯坏了，父母也甘愿一辈子养着它们。可阿宁，这算什么呢？弟弟在做生意，还他妈是大生意。做什么呢？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弟弟活了三十五六岁，老婆换了七八个，全是年轻漂亮的。现在的小小长得也很标志啊！所以老弟做着自己都说不清的生意。时不时的再问哥哥借他三千五千。还反正他是想都没想过的。一旦阿宁要钱了，父母就会哭天抢地。他们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个讨债鬼，又想生事端了吗？你弟弟在外面工作那么辛苦，都是为了咱这个家啊！你老婆行动也不便，你自己眼神也不好，将来我们老了谁照顾啊？现在给你弟弟一点钱，就当是你给我们出的赡养费还不行吗？以后别再提还钱的事。’阿宁，每当想到这里，就会肝气淤结。这是他的无奈啊！　（第2章，毁灭之后）　火锅还有一点余温。可桌子上和地上已经杯盘狼藉了。‘我要报警，我家里除了我和父亲，其他人都死了。是我亲自下手的。你们可以慢慢来，我是不会跑的。’阿宁放下手机，用手指沾了点地上和桌子上的人血舔的津津有味。‘那么多年了，也该我喝一口你们的血了。’母亲的尸体就躺在厨房。弟弟和侄子的尸体就躺在离客厅不远的小房间。小弟妹的尸体就倒在门口。他们都还没凉透呢。鲜血溅的到处都是。但愿父亲他老人家醒来之后不要太害怕。‘老婆，那件事我已经做了。你在那边要好好的。孩子以后就由你照顾了。长大后一定要让他学金融学法律。我不想他屈辱的活着，一定要听话啊！什么人不管用什么方法说服你或威胁你，你都要说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让孩子长大了，不要认我这个爸爸。’阿宁放下电话时已是泪流满面了。　　警车纷至沓来。阿宁当时报警时没说是什么地方？警方是通过手机定位找到的云山别墅。此时，警笛长鸣，狙击手，谈判专家，各路人马准备齐全，这场面附近的邻居都来围观了。这也难怪公开自首，杀人案还是灭门的那种？政府能不紧张吗？可当他们知道对付的是个快要死的人，是可能很讽刺吧！门被狠狠撞开了。‘双手举起，蹲下别动！’这话说完十几只黑洞洞的枪口就指向了阿宁。此时的安宁，坐在椅子上，穿着正装，打着鲜红的领带。除了有点面色发黄外，他的抬头还是挺足的。‘你们没必要这样景观。既然是我报的警，我就不会跑。’‘少废话，给我铐起来！余先生是吧？您今天可玩大了。’等阿宁的老父亲被警察弄醒之后。眼神迷离，目光呆滞。整个人都懵了。他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阿宁是怎么回事？‘这两个人都带走。今天的事尽快问清楚。媒体那边就别让他们添乱了。’说话的这位就是刑警队长王森景观。日后，他会和阿宁经常打交道的。阿宁也会使王森的人生哲学有所改变。‘你们不用费劲了，我父亲是聋哑人，她听不见也说不出。你们问他等于问菩萨。’做完这些，阿宁就被气势汹汹的警察押上了车。　　警车和装运尸体的车辆默默地开出了云山别墅区。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新闻媒体会不会报道此事？鬼才知道呢？但是这帮别墅区里好事之徒，明天会把这事传遍大街小巷的。他们是群什么人？曾经的有钱人，现在的破产户。还有些更是回迁户。阿宁的家里祖上三代都是城里人，可他们这些年却住进了旧村改造后的别墅区。这故事日后说起来真是醉了。　　车内温暖如春。安宁只带上了一副“白金手镯”。看着车窗外夜色朦胧中的繁华。他知道这是要往刑警队去了。好在这一天过的还算平静。早上他去拜会了最好的铁哥们小潘。下午虽然去见了主治医生，但阳光依然明媚。最后的晚餐，他也吃的津津有味。最后，她还彻底的收拾了残局。‘还好，这吃相不算是太难看。至少手里的活干得很体面。’阿宁，心里想着想着，车就到了目的地。　　‘这环境还算不错。等会小房间里的温度要适宜。不然我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阿宁说完话就被两个小警察带下去了。‘王哥，你说这人哪来那么多废话？过两天就是冬至了，他不安生，也不想我们好啊！’王森边整理着手中的文件边说：‘有些人发起狠来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这种案子我以前也参与过。表面上看着办的，挺顺利的。实际上，后续效应大着呢。到时你小子在旁边记录就好。可别乱提问题，乱说话。’‘那行吧，整年我看就别想过好了。’小张接过王僧手里的材料就要往审讯室里走。‘叫法医老陈和小刘都过来。这种事一定要仔细检查。不然以后辩方律师那里就说不过去。这是我们多年难得一遇的大案。一定要办的漂亮。’　　（第3章，小房间里讲故事）　　　这事情在审讯的同时，很快就会报道了，这东省公安厅。高度大家都不陌生吧！这个参与过谋杀官员系列案件侦办的景观。现在的高栋也是主管刑侦的省公安厅副厅长了。可家乡的同事还是称他为老局长。得知此事后，老局长坐不住了。她想连夜从杭州赶回林州市参与侦办此案。　　林州市公安局气氛肃穆。审讯室里，王森和小张与正襟危坐了。‘姓名，年龄，籍贯？’王森目光犀利的看着阿宁。可他发现阿玲与他没有任何目光上的交流。阿宁无所谓的坐在那里，伟伟道来：‘我叫于宁生，1984年生人。我就是明州本地的。’王警官问道：‘这都是你做的吗？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不都是你的亲人吗？’王森心里很明白这种人用不着审问技巧。他能主动报案，就说明他不想隐瞒事情。这些天，只要把口供做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然后往检察院移送就了事了。　　阿宁抬起头来，靠在椅子上。喝了一口，事先给他准备的热茶就开始了：‘我就要死了，可那帮杂碎死都不让我死的舒服。我有个失败的人生，却是别人硬给我造成的。所以他们该死。’　　‘王哥，他的病理报告显示是肝癌晚期。真是快要死的那种。我不明白那么多健康人，它是怎么一个个有时间杀死的？我看这人也没费多少力气啊！’张警官小声的和王森提问到。王森也很好奇。所以就走到了阿宁的跟前。‘你用一把军刺，在短时间内杀死四个人。你不是快要死了吗哪来那么大劲？难道是回光返照吗？凶器是哪儿来的？你是怎么办到的？’　　阿宁这次真的笑了：这你们还想不通啊。军刺随便哪个旧货市场？或是在淘宝上就能买得到。至于让杂碎们失去反抗能力，那就更简单了。我一直就有神经衰弱的毛病。重症安眠药吗？过期的，没过期的，我有一大堆。和老婆离婚后，下午我没事儿就会去小溪边。映衬着下午的阳光，套上一个塑料袋。用一个哑铃将塑料袋里的小药片细细研磨就好了。这感觉啊，跟磨咖啡豆也差不多。’阿宁说着说着，嘴角就浮起了微笑。王森彻底火了：‘你最好给我认真严肃点！杀人犯，我见多了，你这种可真是少有。’安宁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严肃的说道：‘给他们下药，只是想让他们失去反抗能力。但我绝不会让她们死得不明不白。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用了我的药给我还回去。所以只有鲜血才能洗刷他们肮脏的灵魂。’王森气愤的说：‘可他们并没有给你欠下血债。罪不至死啊！你这样子过分了！我也有父母，他们也会向我索取一些财富。新人再怎么不对？父母之恩大如天呐！　　阿宁笑得更灿烂了：‘父母之恩大如天？王警官，你是来搞笑的吗？你不是我，你也没经历过我所经历的，你凭什么指责我？看得出来，你也是80后吧？我与你们不同。我的童年没什么玩伴。老弟出生后，我更是被冷落了。别人把我当怪物看，我无所谓。自家亲人有意无意的排斥算什么呢？说到底，我眼神不好，是他们造成的。他们在我无能的时候嫌弃。在我有用了就要求回报。这样的亲人，是人渣啊！我知道杀害亲人不得好死，天理难猪。可我在没干什么之前已经要不得好死了？所以今晚我想休息了。明天换个级别更高的跟我谈。不然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小张气愤了，他们不可遏的做事要打阿宁。却被王森给制止了：‘没用的，他要做的事已经做完了。对于这种人，只有给更好的待遇，才能尽快了结此事。’王森拉着小张出了审讯室。‘那人不是说要级别更高的和她谈吗？你放心，老局长已经在路上了。明天再跟她好好聊。’　　（第4章，与高级别的会谈）　　　高栋的车是晚上十点多到的林州市。市公安局的高级别领导包括刑警队长王森亲自接驾。‘听说你们这儿出了个大人物啊！怎么样？现在去看看。’‘老局长，这个人不好说。他说明天与您会谈，咱们就明天吧。’于是，王队长就将今晚的谈话，详细的和高栋说了…　　‘这人也太扎手了吧？明天把材料准备齐全，好好会会他。’到栋说完就和一行人去了招待所。他也是搞刑侦出生的。这案子没什么悬疑性。切都摆在桌面上。可一旦张扬出去了。的社会的负面效应就很难说了。明州可是好些年没出过大案要案了。这些年，这个东海之滨的国际化大都市治安状况良好。政府招商引资，百姓安居乐业。老局长想不明白，怎么会出这一号人呢？这个于宁生到底为什么干这种事？背后又有何原因呢？敢这么跟政府叫板。这不是因为他快要死了。这是要整不好怕他自己也难看到明天了。是的，高栋她就是从一个小刑警一步步干上来的。曾经破获过很多悬案奇案。也隐藏过很多迷案奇案。他老同学现在也不知从美国回来没有？就是那个数学天才。想到这儿，高栋孤枕难眠。早上他就早早的来到了刑警队。他要与同事们去会会那个“大人物。”。　　‘我先说好啊，这案子由你们办理。我已省厅的名义督办。所以，在审讯室内的谈话要事无巨细。结案材料呢？我们共同准备。尽量把这事低调处理。’说完老局长就和王森一行人走进了审讯室。 冬日早晨的阳光，金灿灿的真好看。阿宁，坐在审讯椅上。昨晚似乎休息的不错。他只带了一副手铐。‘你们办事效率还挺高嘛？这个级别不错。应该是二级警监吧！其实我就喜欢那些穿白衬衫的。至于那些蓝衬衫吗？就算了吧？还是当白领好啊！’小张怒不可遏，摔掉茶杯冲上去就想揍人：‘你个老男人也太嚣张了吧？谁给你的胆子？在政府部门撒野！你是想死了吗？’阿宁不为所动。云淡风轻的说到：‘你能这样叫嚣素质可见一斑。你外强中干，我早就看出来了。像你这样的，以后也不会有很多往上爬的机会。如果放在平时，像你这样的愣头青，我当你放屁。如果你敢动我一下。我会记你一辈子背后一定晕死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不会开玩笑。’小张被王森强暗了下去。高栋这才知道他面对的是个什么人。也许他身上的事情不简单。说不定哪个病了的？残了的人都和他有关系。　　高栋和颜悦色地说：‘这位先生先消消火。这是我们的小同志冲动的。们不也想早点把事情解决吗？说实在的，出了这种事大家都不好过。这都快到年底了，你就一五一十讲讲清楚吧。’　　阿宁接过了高度地来的一只香烟。阿宁就吞云吐雾起来了。态度嚣张的很：‘还是这位领导有水平啊！快到年底了，我很好过啊。我的事情吧，说起来太长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们懂吗？’高栋喝了口清茶，做到阿宁身边：‘没关系，小余你就慢慢说吧！我想缘起缘灭，总有它的内因吧！想你眼神不好，所以很多事会误会别人，对吗？’这下安宁又笑的灿烂了：‘你说我看不清，所以对别人有误解。可我的脑子是好的，好坏我分的清楚。尤其是和朝夕相处的亲人，我能糊涂吗？你们查查了两天，也不过如此嘛。你说我杀弟弟，妈妈，弟媳妇为什么留着我的老父亲呢？这些事情很多，故事很长。如果你想听，年底完不了事。领导，需要提醒你的事，材料最好准备快点。不然还没等到开庭，我就挂了那就搞笑了。’说完阿宁就自顾自大笑起来。高动的脸是白衣镇鸿一阵的。　　‘好老局长上午就这样吧。我们下午准备齐全，再好好跟他聊。’说完一干人等就气哼哼的走出了审讯室。‘今天的天气不错，我要去院子里晒太阳。不然下午你们就唱独角戏吧！’　　（第5章，重案背后）　　　高洞的手机铃声响了。‘你好，你说你是谁？’高栋惊讶了。他难以置信会是这个人。‘你怎么会回国的？你在南苑饭店是吧？行，和你共进午餐。我现在就在林州。’放下电话，高栋旧巢招待所走去。‘下午的会见，推迟一点。法医报告准备好。我先去办点私人事情。暂时就让那个人晒晒太阳。’ 南苑饭店，高级餐厅内。‘老同学啊，我们真是几年没见了。也真是赶巧了啊！’没错，面前这位西装革履戴着金丝边眼镜的，正是老同学徐策。现在的徐策一副西方人做派。高栋呢穿着便装，身体微微发福。理着平头，红光满面。‘是啊，那么多年了当初说都不说一声就走。我可想着你呢。’高度边说边举起了红酒杯。决策也举起了酒杯和老同学碰了个脆响。‘你可别这样说。当时我可是和你打过招呼的。只是你们后知后觉罢了。’高动的表情很不自然。高档西餐厅的环境也让他有点不习惯：‘老同学啊，这几年在外边大展鸿图了吧？’徐策斯文的切着牛排。抿嘴一笑：‘我在那边挺好的啊！我有自己的家庭，也有份不错的事业。想必老同学也高升了吧？’‘谈不上高升正常调动。’高栋喝了口红酒。‘别这样嘛，老同学。这酒很难喝吗？还是多年以后见面有点不自然了。’高栋有些尴尬：‘这又不是老情人见面。，再说了，过去的事就随他去吧！只是现在有点烦人啊。’徐策吃着牛排：‘我可不是搞悬疑推理的，这事恐怕帮不了你啊！’‘有些案子是不需要推理的。明摆着的，也让人无可奈何啊。’高栋觉得自己喝多了。，马上就画风一转：‘你来这儿住多久啊？是工作吗？’徐策吃了一勺子奶酪说道：‘是啊，这次是出差。我们投资公司想搞点数字虚拟币什么的。我明后天会去上海。之后还是回旧金山。’于是高栋就假设性的说话了：‘你看有个事吧，如果有这样一种人，你该怎么办？’于是高栋就说出了事情的全部。　‘你确定是这样吗？事情好像不完整啊。’徐策怀疑的看着高栋。高栋诚恳的说道：‘千真万确。反正你在国内呆不了几天，我没必要瞒你。’徐策若有所思。他用纸巾擦了一下嘴：如果这么说，那就难办了。在美国有连环校园枪击案。但也极少对亲人下手的。在国内有校园凶杀案。也有福建和四川的个人恐怖行为。他们纵火焚烧公交车。伤及无辜，后果相当惨烈。你说的这位仁兄眼神不好，可能对周围人构不成威胁。此人平时行为懦弱。越是这样的人力气越重。建议你这几天还是好好问清楚。反正我是不会杀自己妈妈的。谁敢动他老人家？我就…’徐策说着就激动起来了。‘行了，我知道你老兄的特点。这也就是跟你聊个天。你可别太认真了。’高栋联盟制止道。用餐和见面都不是很愉快。高栋临别时，徐策说道：‘我能见见这人吗？如果他是毫无来由的，我一定不放过他。如果是另有隐情，我们也只好原谅了。’高栋严肃的说道：‘不管是什么理由？事情已经发生了。法不容情。’　　中午阿宁就发病了。险些休克过去。‘我的药就在你们没收的东西里面全部拿出来。快！’当警察们把药拿到他面前时，阿宁到了一大把在嘴里。‘你们放心，我不会乱吃药的。我们的高级别对话还没结束呢。’阿宁又指了指一个小药瓶：‘这个药别把我收走。晚上我要靠它睡觉的。不然我能死得更快些。’王森看着这副场景，不寒而栗。什么样的很人，他没见过啊？那些插自己两刀和插别人两刀的，他都见怪不怪了？那些人虚张绅士徒有其表。可这一位严格说来是个文弱书生啊！秀才造反，也许三年不成。文人若发起狠来，那是会给社会惊喜的。尤其是那些有事不说在当面的人。文人的节操没学到多少文人的毛病到全部继承了。　　（第6章，与法医的交流）　　　高栋回来时已是下午两点以后了。王森和警局里的法医老陈，小刘和老局长会面了。他们汇报了阿宁中午的突发状况。高栋已经有所防范了。叮嘱他们要密切关注罪犯的动向。让法医组的同事们关注阿宁的健康状况。这事情可一定要法院判了才能了。　　‘法医报告已经出来了，这事情等会让小刘和你们一起进去找那位仁兄好好探讨一下。关键是和阿宁父亲的沟通很不顺利。手语以前我和小刘都学过。沟通的不算熟练，但大概意思已经到了。阿宁的父亲叫余根福，已经是个快70岁的老人了。早些年在福利厂工作。90年代末，厂子倒了，他也就停薪留职给国家单位看大门了。以前的老领导还是给他交了社保。可他退休以后，钱一直被老婆霸占着。对于大儿子杀人，他一直反应不过来。无法接受，也不能和我们面对。提到小儿子和他的孙子。当然是死的那位。他也直摇头。意思可能是很失望吧。’高栋问道：‘陈老师，确实与他无法交流吗？他也许是唯一知情人啊！’老陈回答：‘这事恐怕不好说。当时她也被下药了。只能算是间接证人了。’说完，老陈就把准备好的材料交给小刘:‘等会你们就去问话吧！我等会去尝试一下，和于敦福在交流一下。’王森最后叮嘱道：‘陈老师，暂时就把老人家安排在招待所里吧。云山别墅那边，现在我们事情还没办好。恐怕以后也会生事端。别墅产权，我们已经调查过了。目前是阿林母亲陈淑云名下。恐怕以后他老人家晚年也不好过啊。那栋房子鱼更服拿到手就是个凶宅。’说完王森一行人就进了审讯室。　　（第7章，破冰谈话）　　　高栋率领着刑警队长王森，还有小张，小刘正式和阿宁全面对话了。阿宁，这次穿上了橙色的囚衣，手铐锃亮。他端坐在审讯椅上。面对着肃穆的气氛，不以为然。　　‘听说中午你有点不舒服了？现在还好吧！’高栋关切的询问让阿宁不为所动：‘谢谢领导关心。中午我吃过药了，还休息得很好。 王森到了一杯水放在阿宁面前：‘你没事就好啊！有些细节问题要和你再确认一下。我们说的不到位的地方，你可以补充。’王森说完就示意小刘可以开始了。 小刘拿着一叠文件，就开始核对了：’你是和家人共进晚餐时在火锅里下的大剂量安眠药，对吗？你侄子是在房间里被抓起来用军刺在胸腹部捅刺了七下。肝脏脾脏破裂。心脏被洞穿。死于失血性休克。’阿宁抬了一下头，意思是可以继续。‘你弟弟，于建辉，他也死在房间里。背部中了一刀。刺穿心脏。胸腹部两刀。肝脏和胃部都被洞穿了。你下手可真是稳准狠啊！’小刘说完看着阿宁。‘你不用看着我，想和我对峙就快一点。’　　小刘做到了阿宁的对面：‘你妈妈陈淑云对吧？左颈部大动脉一刀。之后，在心脏位置又来了一下。然后狠狠一脚把他踹开是吗？’这下在做的人都不淡定了。他们真的怀疑阿宁是首次作案吗？这手法构成稳够熟练。用军刺刺向母亲的胸膛，还一脚把他蹬开。这得多大的仇恨啊！　　小刘整理了一下文件，最后问到：‘你那个小弟妹倒在门口。背部靠近心脏的位置被洞穿了。你还真是一个都不放过啊！当时你老父亲也是被你下的药。你干嘛不连他一起杀呢？还是时间不够用了？’阿宁抬起了眼皮：’谢谢你这番全面而又准确的描述。你这就是现场重演了。我本来就是做中医理疗的。人体构造当然要比常人了解。至于我的老父亲，就和你没关系了。’说完阿宁就指了指门口：‘你的工作结束了。你可以走了。不然我和领导的谈话就到此为止了。’ 这次连王森都忍不住了：‘性于的你可别太嚣张了。就算没有口供，检察院也会起诉你。你罪无可赦！况且我们会有手段让你开口的。你别搞不清状况。’　　阿宁，目光冰冷的看着王森：‘有没有犯罪？我都是会死的。我只是配合你们的工作。你们想乱来，后果自负。不管是催眠还是刑讯逼供，你一个不留神我就会去见上帝。我的肉体在昨晚上最后晚餐之后就已经死了。现在我的灵魂只是借助一下。想出这个躯壳，我有100种方法。所以你们最好让我舒服点。别人的主，我做不得自己的主，我还是有能力做的。’　　高栋知道这人是狠角色。一个人无欲则刚，这她还是懂的。何况这人还把想干的事都干完了。貌似他的老父亲都站在她这边。他比那个。“化工女王”里边的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好吧，小刘你就出去吧。小王，你先坐下来。　　‘阿宁啊，明天就是冬至了，到时你跟我们去指认一下现场。之后让你享用一餐美食，如何？’阿宁嘲讽的看着高栋：‘传统佳节嘛，‘传统佳节嘛，还是要过的。享用美食，恐怕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高栋还是耐心的劝导：‘阿宁，也许在你看来，你做的事是必要的。可你有没有想过对你剩下的亲人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这事情日后在社会流传开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反正做也做了，就不能说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吗？’　　这次阿宁到没有再坚持，他知道有些事终究要有个交代。不然他自己内心也不舒服。‘给我一支烟吧，有上好的绿茶就更好了。高斯尔平时不会就喝这个吧。’王森给泡了一杯茶。高栋给了阿宁一支烟。　　‘你们不用担心，我见上帝之前会把事情说清楚的。我也不想死的不明不白。你们也不用担心有人模仿。炸公交车杀小孩那些事情也很少有人做吗？其实，党和政府对我们不错。其实，从我上学起到我老婆生病后，党和政府都很关照我。平心而论，我对国家社会没意见。我们这样的人吗？有时候是不被别人理解。可从我记事起就知道亲人的伤害才是最痛的。也许你们不会相信，可我以后说的都是事实…’　　阿宁的故事很长，大家的思绪都被带进了另一个时空轨迹。

东方德古拉专业中医理疗师，业余探讨人文社会科学。我喜欢用紫金晨社会派推理的方式，来推演故事。还有蜘蛛的那种，直面人心本质的叙述方式表达故事的情感。《希望明天系列》将会有6个故事组成。4个故事，以小说体方式陈述。它们分别是：（黎明前的黑暗）　（情感的悲悯）　　（黎明重启）　（猎杀绝望阴霾）之后是一部论文体故事：（医学伦理的明天）合一部科幻体小说：（恐怖烧脑病毒）。我会不定期的更新这些故事。以每年推进两个故事的速度，表达超90万字的内容。我的作品不一定多。但每一步都力争，经得起时间的推敲，人性的拷问。我一般用语音软件与大家沟通。所以我真的是在叙述。如果有什么错别字或章节错误之类，请大家理解关照…

2020年8月19日，我们如约而至。下面希望明天系列—黎明前的黑暗，精彩继续。我是东方德古拉，一个喜欢用小说体形式，表达社会故事的人。　第8章，童年的记忆　　　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是有它的必然性的。一系列的错误或者误解，最终会导致结局的好坏。因为犯罪不会一蹴而就。如果时空倒流，我们也很难说清楚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正如阿宁日后的回答：‘不管这事情，重来一次还是100次，结局都是一样的。我会杀他们一次或再杀个100次。我认罪伏法。悔罪就是到下一个轮回，也是做梦。！’ 1984年二月,阿宁就出生在浙东沿海的一座城市。于宁生就是在她当地生下的意思。父亲母亲是在春节期间有的这个小宝宝。他们高兴坏了。可是，小孩早产多器官发育不良。体重还不到两千克。当时的医疗条件也进行了最好的救治。保温箱，阿宁呆了一个月。可以说，她的新生儿期就是在氧气面罩下度过的。可见父母是对她很用心的。　　当时的父母都是双职工。他们在福利厂工作。收入还算过得去。但幼年时的阿宁就是来讨债的。大病小病不断，高烧能发到40度朝上。当时的话来说就是差点把脑子给烧坏了。当时小医院里的医生误诊为肺炎。大医院才确诊是脑膜炎。这也给阿宁日后造成了悲剧人生。　　阿宁对青霉素过敏。这是后来才知道的。当时医院里不知哪个笨蛋对阿宁用了青霉素？之后，小宝宝就四肢抽搐，脸色惨白，休克过去了。医生尽力抢救，但还是无力回天。当还有一丝余温的小阿宁被医生抱出来时，他母亲陈淑云，整个人都软了。他不敢面对。也不想面对。于根福双手接过了小阿宁，紧紧抱在怀里，无声的痛哭。突然，于根福抬起头来。怒目圆睁。那眼神分明，充满着兽性。此刻，不用怀疑他会和哪个同归于尽？本来这人在厂里就是个拼命三郎。平时对同事不错。哪个要和他起了冲突？基本就是干死为止。别人都让着她。谁也不会没事找事？　　正当于根福怒不可遏时，怀里的小宝宝一点一点动了起来。于根福再度落泪了。他要感谢上苍，谢谢死神对孩子的赦免。医生见状就一把把孩子抱了过去，全力抢救了。　　之后，阿宁的高烧持续了一个多月。回家后，家里人都发现阿宁的眼神不对了。阿宁的目光呆滞，无法聚焦。于是，父母亲又把她送去了医院。在经历几次手术后，残余的视力总算保住了。　　其实，阿宁的童年是模糊的。他隐约记得是在厂里的幼儿园上学。老师对她还不错。同学们就有意无意的捉弄他，或避开她。一开始小阿宁是没感觉的。可随着一天天长大，他心里也有点难过了。　　1988年一月底，余建辉出生了。阿宁很高兴。小灰灰，以后就是他的玩伴了。面对着这个可爱的小毛球，它不孤单了。父亲很高兴。这下有两个孩子了。苦点累点也情愿了。陈舒云的想法就有点微妙了。这一点小阿宁是有感觉的。它的直观认识就是母亲看他的眼神和那些小伙伴有点像。可在陈淑云看来，一个残疾的家庭有了个健全的孩子，是无比幸福的。　　童年时代玩具是一定要有的。小阿宁也经常把玩具分给弟弟玩。带着小弟弟去玩耍。不过阿宁要想有新玩具，必须是弟弟想要了。不然是没有的。于是，阿宁想要有玩具了，就怂恿弟弟问妈妈要。因为她眼神不好，还不懂得如何跟爸爸交流。　　等安宁再大一点时，家里的亲戚长辈对弟弟的偏爱，他也能感觉到了。小阿宁搞不懂这是为什么？了很久他才能知道眼神不好，遭人嫌弃，这种事情让他又气愤，也郁闷。　　小时候阿宁他们家就生活在一个大杂院里。只要小伙伴们能带她玩，学狗叫，他也是愿意的。但有一个小伙伴不一样。‘你别学这个，学那个了，人是有尊严的。你别跟他们玩了，日后跟我混，我保你荣华富贵。’说这话的人就是潘旭。不光是小时候过家家。就是日后成人了，他们也共享过富贵。 小时候的阿宁就有于根福的兽性，谁要想动小毛球？那是要付出代价的。同样的，只要是潘旭让干的事，他也毫不含糊。这两个人就是他童年最好的玩伴了。于是，上学后的阿宁和潘旭一干人等，就带着小毛球一起混了。　　那时的阿宁无知而无畏。反正眼睛看不到下手就没轻重。当那些半大小子只会用手抓人，用拳头揍人的时候，他就学会了用铁棍或石头砸人。当他们也会使用棍棒和石头了，阿宁的境界就更高了。课桌椅或是一把牙刷都是致命的武器。　　安宁四处惹祸，别人的家长也来找过陈淑云无数次了。最厉害的两次就是他把别人走进了医院，和别人把他揍进了医院。每次都花了家里500多块钱。这让陈舒云着实心痛了一阵。‘你个短命鬼，你怎么好死不死啊？以后不准把弟弟带出去玩。也不要跟小潘来往。我怎么没见她进医院啊！’ 在城北小学随班就读，那是不可能了。于是陈舒云就果断决定把阿宁关在家里。这事情于根福也是无可奈何。毕竟自家孩子不好管。　　其实哪家孩子都不好管。大多数家的小孩，他们的家长都是小商品市场做生意的。他们一天的生意都忙不过来，哪有空管孩子啊！就连陈舒云都开了个小海绵作坊。其他小孩在上学。还有老师可以管一管。可安宁在家里就是脱缰野马。要是他的眼神好点，可以进少管所了。所以基本还是阿宁带着弟弟。　　阿宁，在家无所事事，一呆就是两年。和潘旭断掉那是不可能的。阿宁带着弟弟和潘旭四处游玩。白天小商品市场是大人的天下。晚上这个市场，除了流浪汉就是这些半大小子的天下了。他们不为名也不为利，就为玩个开心。潘旭和阿宁，他们的战绩辉煌，烧毁流浪汉的窝棚咋砸毁大人们的摊位。他们还和另一帮半大小子群殴。的日子过的可真是精彩啊！　　看哪个大人不顺眼了，晚上就去把他们手推车的轮胎搞爆。哪家要招惹了他们了，就将烟花爆竹点燃后扔进他们的家里。多少次夜深人静时？他们就是这么干的。这事情现在想来，虽然幼稚，可阿宁和潘旭回味起来还是会哈哈大笑。总之，阿宁童年时和某些小伙伴的关系是好的。和弟弟的关系也是亲密的。父母在阿宁眼里也是没问题的…

第9章，少年的回忆　　　　阿宁辍学在家和小伙伴们一玩就是两年。如果没有那件事的发生，阿宁的人生或许就是昏昏噩噩的。96年的夏天，林州市非常炎热。孩子们还是玩着欺行霸市的游戏。在小商品市场及其周边已经无架可打了。流浪汉，更是干脆不来了，　　七月夏天的夜晚，晚风徐徐。吃过晚饭的阿宁和潘旭烽烽火火的在小商品市场内横冲直撞。‘兄弟呀，没有大人的世界就是好啊。’潘旭搂着阿宁的肩膀吹着牛。阿宁，喝着剩下的半罐啤酒：‘是啊，这市场要白天都没有大人，那就更好了，那些死人和杂碎怎么都不来了？’潘旭拿着易拉罐，把剩下的酒喝完：‘那还不是你晓得厉害。你老爸的优良基因都被你继承了！’说完他俩就哈哈笑了起来。　阿宁，不知怎么的？来了兴致想通过横梁上市场的屋顶。‘来吧潘，今晚月朗星稀，合不上去游玩。’‘啊，这两年你在家不上学到比我会拽文了啊！等着兄弟我这就上来。’　　小商品市场的格局还是传统的大棚模式。钢结构的横梁很坚固。可铺在上面的却是塑料预制板。就是灰色的那种。他们俩坐在屋顶看星星月亮。聊着录像厅里当红热播的港剧。过不一会预制板就裂了。当潘旭发现时就把阿宁推到了横梁上。他自己就从五米高的屋顶摔了下去。　　阿宁喊来了大人。陈淑云和潘旭的家长就把潘旭送进了急诊室。这时候的阿宁，万分害怕。几年以来的疯玩终于有了不好的结果。家长互相埋怨。阿宁对于大人的指责已经麻木了。好在潘旭在两天后醒了过来。整个夏天，潘旭就在两次手术和恢复期中度过的。　　于根福对阿宁的前途是担忧的。他和老婆用手语比划着。那些日子，夫妻俩吵得很厉害。陈淑云是个聪明人。在丈夫没有彻底发火之前，他想出了对策。‘讨债鬼四处惹祸，我要把她送远一点。’这是她的想法。她也要去这样做了。九月份开学安宁就被送进了林州特教学院。临别时，他和潘旭聊了很久。那时的潘旭已经好很多了。‘没事的啊宁，我们寒假和暑假照样玩。只是以后就别爬那么高了。’说完他俩哈哈大笑。那天早上去特教学院，爸爸妈妈和小毛球都去了。临别时，阿宁是恋恋不舍的。　　林州特教学院针对各类残障人士进行有效，正规的系统化教育。只要是不满18周岁的残疾儿童都可以在这里进行九年义务教育。其实他们会在短时间内将九年义务教育以外更多更广的知识传输给孩子们。由于盲人对数理化的概念不是很强。盲童班的老师们着重教育语文及其文科类，历史类的知识比较多一点。可以说，从那里出来的盲人，对于人文社科类知识已经是个半仙了。林州特教学院实行的是半军事化管理。基本除了寒假暑假没事，是不准回家的，这也难怪阿宁会想家了。他适应了好一阵子才习惯了学校的氛围。当然阿宁，以前在外边的那一套作风，在学校里是行不通的。　　到了特教学院，阿宁有了惊奇的发现。和她一样眼神不好的都是他的同学了。那些像爸爸那样用手笔画着说话的人也很多。这让他找到了认同感。可以说，阿宁渐渐的适应了和同学们的相处。于是，阿宁和同学们就玩得更火热了。简直就建立了学校的地下秩序。　　学校和老师对于阿宁的说服教育和处罚力度加大了。‘你给我想想清楚，到这儿来是干嘛的？我不知道外面你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在我们这儿，你就要守规矩，守本分。我们会把你从野孩子，改造成一个人的，如果你还是带着同学瞎玩。你就可以走了。’　　老师们的教育是严厉的。班主任陈老师是个效率很高的女性。他负责理科教育和纪律素质。同学们没有不服她的。袁老师是教文科的。他是个温文儒雅的男人。他主要负责语文，社会科学和其它人文社科类活动。阿宁日后很适应有秩序的生活就是从特教学院那以后开始的。学校里设施齐全，环境优美。党和政府对残疾儿童还是关照有加的。学校里有小电影院、脚超市。食堂里的伙食也不错。　　阿宁和同学们在学校里不光学常规知识，他们还了解了很多人文社科方面的知识。比如香港，澳门，中国地理之类的。同学们也火热的讨论过中国历史和上下5000年的封建帝王制度。阿宁，更喜欢聊的是大航海时代和埃及的法老们。他们知道了莎士比亚和列夫托尔斯泰。因为袁老师是很健谈的。他可以从造导弹聊到吃牛肉。阿宁在学校了解到了泰坦尼克号和空军一号。她也看过拯救大兵瑞恩和珍珠港。在特教学院的时间一年年的过去。阿宁和同学们已成长为了俊男靓女。这些孩子被老师们培养的有教养有风度。个个都是文明世界的绅士淑女。按陈老师的话来说，就是告别孩子的时代。这样将来到社会上才真正是个文明人…

第10章，少年的回忆2 　　在特教学院的生活就像是一杯咖啡。开始苦涩，后来却回味无穷。虽然在特教学院就短短六年时间，对阿宁来说才是真正的人生基础。阿宁渐渐长大成熟了。寒暑假，他也会回家。阿宁，和潘旭，也时常，边逛街边聊着，在特教学院的事情，父母到学校来探望也是有的。阿宁的父亲就经常来。后来小毛球也长大了。老弟也会独自来，然后和阿宁出去游玩。这时候的兄弟俩是美好的。　　阿宁在学校也会谈朋友了。莹莹就是第一个女友。营营长的好看又会打扮。花枝招展的气氛让阿宁很受用。阿宁，自从看了泰坦尼克号以后就完全迷恋上了西方文化。他穿西装皮鞋喝美式咖啡。陈淑云和于根福的小作坊生意也越来越红火了。所以阿宁可以过上西方人的生活了。最直接的证据就是小超市里的黄油，面包和雀巢咖啡好像阿宁兽用的最多。打赏给兄弟们的东西也越来越稀奇古怪了。到最后又出现了香烟。陈老师管理这帮已经受过教育的所谓文明人是越来越难了。她只能希望阿宁和他的兄弟们赶紧毕业走人。因为学校里的底线就是不准乱搞男女关系。不准拉帮结伙。不准酗酒，抽烟和暴力。　　现在的安宁和兄弟们哪会喊打喊杀啊！他们已经是受过教育的文明人了。看谁不顺眼就扔点不明物质，在别人的水杯里或放碗里。那人就会上吐下泻，以后都会记得他们的。阿宁和兄弟们时不时的在学校里搞点地下活动。基本上表面是风平浪静的。由于阿宁父亲就是聋哑人，所以他和兄弟们跟聋哑人相处愉快融洽。　　渐渐的，阿宁对莹莹厌倦了。他觉得这个小女生很幼稚。99年那会流行的一部电视剧是神雕侠侣。于是。他喜欢上了班里一个比他大一岁的成熟女孩。这女孩有小龙女的气质。阿宁觉得这就是李晓芬就是他心目中的姑姑了。他们开始只是有好感。经过几年的发展，两个人的情感也到了难舍难分的地步。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在校园里的恋情，父母双方都知道了。两方父母不用说态度都是反对的。他们都知道父母认为残疾人组成的家庭是悲哀的。可他们更知道，只要有共同语言，一切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2002年以后，他们相继离开了特教学院。他们在推拿诊所当学徒。他们也接触了外面的花花世界。阿宁天生对服务行业是抵触的。其实他更偏向于系统的学习之后，从事真正的医疗工作。于是，两人的情感有了微妙的变化。终于在2003年两人的感情走到了尽头。阿宁知道小分也已经厌倦了。四年下来，他们分分合合，吵架不断。其实他们的价值观是不一样的。阿宁是个典型的西方浪漫主义者。他的想法很多，现实却不允许。小分是个很务实的东方女子。你有本事就挣钱养家。扯那些没用的，没有意思。于是，小芬就和一个更务实的底层货色走了。临别的那个晚上，阿宁差点把小分给掐死。但最后他还是退缩了。毕竟那四年是真爱。毕竟那时的阿宁还能看到很多明天…　　那时的阿宁失落又彷徨。整日酗酒，无所事事。就连潘旭也劝不动他。　　此时的俞建辉也糊弄无为。初中以后。他的成绩就是一塌糊涂。兄弟俩的人生都没有方向感。　　陈淑云和于根福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最后还是决定让小灰灰，帮忙打理生意。阿宁不是想得到系统化的学习吗？特教学院是不用去了。陈舒云又把他发配去了江城。于建辉起先还给小作坊送送货积极账什么的。后来他也就烦了。谈起了个小女朋友。那人叫董海燕。也就是阿宁的小侄子馀承俊的母亲。就这样，阿宁以后也很少回故乡了。　　再见了故乡！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这里有我童年的美好，这里有我少年的甜蜜和青涩。再见了家乡的朋友们。是你们陪伴了我的成长。我们一起喝酒，泡妞。我们一起抽的第一根香烟。我们一起在小房间里围着看“岛国动作片”这里有小商品市场。这里有录像厅。这里还有特教学院美妙的生活。也许外面的世界更精彩。也许在外面我能遇到另一些朋友。明天永远充满希望的。

第12章，回忆青春时光2 　李娥是阿宁的同学。他们是后来才走到一起的。王阿姨是个传奇人物。她一个人带着三个小孩来到江城特教学院。一边工作一边陪读。她们是来自江淮农村的。改革开放初期，那里还是蛮荒之地。那里的人穷啊！穷到90年代初期还出去讨饭吃。穷到可以生病，不用看，可以没有尊严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李娥的爷爷就是因为肺病拖久了不治身亡的。没钱啊！所以李娥的父亲兄弟五个很早就出去闯荡了。当时讨老婆是很有难度的。李娥的奶奶和外婆是双胞胎姐妹。外婆家的舅舅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年轻时打家劫舍，四处惹事。这样的人也讨不到老婆。于是，一个奇妙的想法诞生了…　　王家和李家都有女儿。于是他们就约定将长女换给各自的家庭当儿媳妇。这决定是李王两家长辈的意思。李家大女儿嫁给王家大儿子，他倒没什么意见。王家大女儿嫁给李家的长子是不情愿的。当时的王阿姨出落的秀气大方。在十里八乡都是美名远扬的。在当地场船戏跳花鼓灯那是文艺骨干啊！王阿姨还是有文化教养的，所以她知道近亲结婚生下的后代没什么好结果。再说，她也有喜欢的人了。王家父母也和很多混蛋杂碎一样。为了儿子的幸福可以牺牲女儿的一辈子。于是就算是王阿姨上吊自杀，撞车，哭闹都没用。她是被强行绑到李家去的。　　有人说没文化真可怕。这话并不夸大。没文化能可怕到生出一个小孩看不到。不想再生丈夫就是一顿暴揍，继续生下两个看不到的那才算数。家里人多，养不过来呀。李娥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去外婆家抚养了。童年和两位老人生活在一起。本来她眼睛就完全看不到，又在那样暮气沉沉的环境中成长起来。人就变得保守传统。可这一切在阿宁看来是娇憨可爱的。她长的肉嘟嘟的，表情呆萌有趣，真是一脸的福相啊！　　李晟是李娥的哥哥，李晶晶是女儿的妹妹。这俩人也很有特点。李胜前些年走江湖算命。说话是八股文章，老气横秋。李晶晶是个可爱的小姑娘。人长得不算白，但身材不错。　　李晟也是阿宁的同学，他们是一个寝室的。于是，阿宁有时也去王阿姨家改善一下伙食。王阿姨家住的离学校不远。有时下课后，阿宁经常带着李娥回他们家。一来二去，两人的感情就熟络了。　05年的初春。阿宁的肠胃病又犯了。和以前一样，医院里打针吃药没少折腾。饭肯定是没心思吃了。李娥知道后就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上门了。这是两人第一次单独共进晚餐。虽然在寝室，虽然那碗粥简单至极。可从那以后，阿宁和李娥说的话是最多的。其实班上也有其他漂亮的女生。但阿宁对谈恋爱真的厌倦了。他只想找个平静过日子的。在这个时代，这样的女人已经是濒危动物了。如果外人不了解阿宁和李娥的感情，就很难理解他后来的所作所为。　　2005年3月27日。他们正式开始了恋情。阿宁第一次代理俄正式共进晚餐。跟俄在一起，他有全然不同的感觉。那不是青春荷尔蒙的躁动，更不是男女情爱的无聊废话。这感觉更像是前世注定难以割舍的情感。没错，阿和李小芬的爱情也不过如此。和小龙女似的人谈了四年又如何呢？耗光了心气，拖垮了精神。男女之情啊对阿宁来说已经没有必要了。用他后来的话来说，这种事情花钱都能买到。可跟莪的感情在世界上没有第二人能胜任。严格说来，阿宁认为，人类的感情太复杂。跟李娥在一起是纯粹的亲情，有的是以后对家庭的责任和人生感情的理解。　　他们的感情没有轰轰烈烈的山盟海誓。也没有在学校里像某些人似的，整日秀恩爱。基本上，这段感情是低调朴实而有内涵的。王阿姨，对于大女儿的这段感情开始是不同意的，她认为阿宁的老家离江淮省太远了。这以后女儿嫁到千里之外她是想都无从想象的。可李晟和李晶晶是赞成的。李晟也谈着个小女朋友。跟阿宁在寝室也处的不错。在菁菁认为，阿宁，能时不时的带着她和姐姐去外面玩，这感觉太美妙了。可这段感情阿宁的母亲是反对的。将来她也用过各种方法阻挠和拆散。日后安宁对这一切都是抵制的。不论家乡的亲戚如何劝说都是没用的。最后他也是干脆不回故乡了。　　李娥与阿宁在一起后是幸运的，他们平时学习上互相帮助。生活中也不缺乏浪漫。学习上，阿宁让李娥知道了东西方文化的差异。李娥知道了，世界上是有很多国家的。她也知道了五大洲四大洋。李娥以前生活在农村。她15岁前是连车都没见过的。李娥是15岁以后来到江城的。她认为这就是最大的城市了。没想到还有上海，东京，纽约，巴黎，伦敦那样的超级大都市。日后阿宁代理俄去上海，北京，完了好几趟。　　他们的课余时间基本就在江城的大街小巷度过的。江城是个半城山水半城楼的美丽城市。他们在镜湖边，赭山下到处游玩。他们在长江边看落日。黄昏的滨江景区，金灿灿的，唯美动人。夜晚的冰壶步行街更是梦幻超然。阿宁代理鹅去肯德基麦当劳喝咖啡吃汉堡。也带理莪去小饭馆吃馄饨吃炒面。　　李娥到现在也不适应洋快餐的口味。记得头一次吃汉堡时她还把汉堡吃到地上去了。这事情阿宁现在想来也很好玩…　　第13章，重返故乡　　　　在江城特教学院的三年理论学习就要结束了。以后两年的实践操作，实际上就可以联系用人单位了。有的同学留在了学校医院，有的同学是让学校给联系的用人单位。阿宁是自己决定的，回家乡一个初具规模的诊所。那里也有中医科。李娥和哥哥去了附近城市工作。实际上，他们就等同于毕业了。基本上同学们在两年之后都能领到毕业证。经过考试，在两年后也能领到助理医师资格证。所以同学们就要各奔东西了。　　记得当时有一首歌叫做“栀子花开。”基本上就能体现出同学们对于青春校园生活的恋恋不舍。因为这三年来，他们争吵过，他们也从互相不了解到有了深厚情谊。他们一起在江城外出游玩过。他们也共度了三年的学习时光。毕业季是伤感而又浪漫的。同时也意味着他们将迎来人生的新挑战，新生活。在这三年的时间里也有其他同学谈恋爱的。也和很多大专院校一样，他们毕业了，也就意味着相爱的结束。有意思的是，那些成天出双入对的，成天老公老婆，热乎的不行的，最后的结局竟然都是分手。也许阿宁合李娥的感情是比较另类的。他们直接跳过了情侣阶段。没有热恋，也没有老公老婆这样称呼过。可他们的感情依然继续着。在学校出来还能修成正果的实在为数不多。　　李娥经常问阿宁：‘就要毕业了，以后还来不来？’看着同学们的离别，你的心李娥的心里是不好过的。阿宁心里想要什么是很清楚的，这些年来，他清楚明白自己已经继承他爹的优良传统了。什么事情，只要是他认定的，基本没有回旋的余地：‘我是回那边安排一下。你放心，等安排妥了一定接你过去。你和你哥在一起，在外面很安全。你妹妹还要在学校念书。你要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既然你们已经出去了，就要为王阿姨减轻负担。’　　阿宁这三年来，很少回家。暑假的大部分时候，他和李娥都在江城度过，顺便还能在学校医院里给老师们打打下手学习点经验。这也就是阿宁，为什么能回家就有一份工作的原因。这三年里，家里似乎有些改变。于根福合陈舒云的小作坊生意好像不是那么好了。不变的是老弟在家里依然还是不安稳。整日与狐朋狗友们酗酒，泡吧，认识了不少社会人。最夸张的一次就是一年前他和其他同伙干了一票大的。他们，欺骗外地人，去云南边境，拿外地人去换在缅甸赌博输光了钱的本地人。结果有个外地人跑回了林州市。这事情，市公安局高度重视，严肃处理。老弟的那些社会大哥们抓的抓，跑的跑。钓鱼建辉自己，也是躲了好一阵子风筒，才回到的家乡，　阿宁回家后，陈舒云还是高兴的：‘儿子，你回来就好啊！你现在诊所上两天班，妈给你去找个合适的姑娘，之后你就成家立业吧。到时候自己也开个差不多的诊所，’陈舒云的想法是美好的。但她没有顾虑阿宁的感觉。‘妈，我跟你说了多次了。那个在江城的李鹅就不错。我找鹅过日子就很好。。陈淑云每次听了这话都很不舒服：‘说什么呢你？小灰灰不让我省心，你也要跟我闹是吧？’接下来她就会表情一变：‘儿子，这是咱们不着急。你先上班吧！总之老妈是不会让你吃亏的。’　　陈淑云她也不是个简单女人，他从生下来腿脚就畸形。但她从小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坚持下来了。读完初中就照顾弟妹。和丈夫成家之后，就开始做小买卖了，陈淑云有三大本市，第一，他会做买卖，小作坊，他经营到现在也有十五六年了。福利厂倒闭后他就怂恿看厂子的丈夫改造了几间厂房，用来做棋牌室牟利。第二，她会钱生钱。本金借给可靠的熟人，她能拿一分半的利息。做到现在，比搞金融的也差不多少了。第三，她很会做媒。从1984年到2007年就促成了20对新人。日后还有更多。所以导致她对自己儿子的婚事，很有掌控欲望。于建辉的女友董海燕，她根本不喜欢。她认为这个父母离婚家庭出来的小太妹，日后是要败坏门风的。可余建辉整日就跟她瞎混，董海燕的父亲就在云南。保不齐缅甸那件事就和他有关。小儿子不听话也就算了，健全人想法多，也能理解。大儿子，眼神不好，还想找个看不到的，陈舒云是绝对反对的。大概由于陈舒芸腿脚不好的关系吧！她很少去外边看看，不同水土养不同人她是很难理解的。对于大儿子的变化，陈舒云的感觉是迟钝的。

第14章，诀别故乡　　　火热的夏天过去了。阿宁在小诊所，混的风生水起，在小诊所他不光做推拿。他基本上把在江城特教学院学来的本事都用上了。他在诊所带头开展了精油项目。肾脏保养，肝胆排毒。再加上肠胃保养，这简直就是。他的绝活了。本来阿宁就不是个教条的人。他活学活用，给诊所招来了不少客人。于是，阿宁就把李娥，接来了。　　林州对李娥来说是个陌生的世界。这里比江城要繁华多了。鹅最直观的感受就是道路平坦多了。声音热闹多了。就连吹来的海风都带有一股咸味儿。当阿宁认为，他们的美好生活就要开始的时候，陈淑云是不会放过他们的。于是，她变着法子排斥李鹅。她开始给儿子相亲了。鹅住在诊所里。她和其他护士生活在宿舍。陈淑云带着儿子去见姑娘。他们见过很多姑娘。有比阿宁大三岁的连普通话都说不好的，超市售货员。也有那些花枝招展的文化程度不高的打工妹。最让阿宁印象深刻的事，有一个姑娘，它是幼儿教师，她能从莎士比亚聊到米兰昆德拉。折腾了一两个月，阿宁就死活不去了。他本来就烦这个事情。陈淑云还很没眼力见。整个一个无事生非。阿宁很清楚，寻找一份“有目光的爱情”是要看缘分的。他也有同事和老前辈找了健全人做老婆。结果女人们到外面出去乱搞。他们也得为了面子和孩子放下男人的尊严。更有甚者甚至借种回家。前辈们当着便宜爸爸，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当然，也不是所有残障人士找到健全人配偶就会有这样的结局。但那样美好的婚姻生活是不多的。当健全人家庭的婚姻生活，也难保忠诚的时候，你又怎能要求残障人士的婚姻生活是圆满的呢？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立的选择。当时的相爱也不代表是永远的相守。所以日后俞建辉的婚姻生活也是一塌糊涂的。这也是阿宁为什么选择李娥过一辈子的原因。走到一起是要有共同语言的。很多时候也是有缘无份的。　　阿宁带着李娥搬出去住了。这些日子，他们厌倦了那种无聊的事情。反正两人收入也够。也就无所谓，周围人，怎么看了，只要两人能走到一起，其他的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这也就是日后为什么，阿宁能烧得一手好菜的原因，这是陈姝允就不干了，她暴跳如雷，整日没事就找儿子吵架。陈舒云还怂恿小灰灰整日去诊所闹事。这事情闹的，连诊所负责人徐医师，都烦了，阿宁和李娥是呆不下去了。李娥也基本明白，林州不是他们的乐土。就这样，他们和家人吃了最后一顿在故乡的反。至少很长一段时间是这样的。直到儿子小康的出生，这情况才有改善。这顿饭，陈舒云是吃的没滋味的。老弟和董海燕一脸无所谓。面对着儿子远离故土的现实，于根福心里是难过和不舍的。可他说不出来呀，只能和阿宁一一啊啊的比画着。阿宁和父亲也是拍拍打打作者特殊的沟通。直到多年以后，小康才当起了父亲与爷爷沟通的桥梁。　　于是，阿宁和李娥回去了江城。　　之后不久，董海燕就怀孕了。陈舒云又暴跳如雷了。于建辉根本就是蔑视。他和母亲做任不和母亲做任何交流。基本上就是爱咋咋地。可陈舒云的想法就多了。这未婚先孕丢人呐。幸亏不是自己的女儿。于是，在多次争执后，决定留下这个孩子。不久以后，馀承俊就出生了。就是说于建辉很早就当上了爸爸。日后证明，早婚早育并不明智。于成俊很小时，于建辉夫妻就离婚了。以后于建辉走马灯似的换老婆，这深深刺激了孩子的脆弱心灵。也让馀承峻的精神渐渐失常。　　第15章，待春暖花开时　　　李娥去林州三个月后回江城了。阿宁和她一起回来的。07年的冬天是寒冷的。不光是气候环境的了。而是对于他们合那边的家人来说是真的冷。他们回江城时，生意已进入淡季了。能要两个人的诊所实在不多。阿宁他们就到了同学朱超的诊所。　　朱超市江城当地人。平时和阿宁他们本来就玩得好。冬天虽然生意惨淡，他们却相处融洽。朱超的妈妈留在店里照顾他们的起居饮食。　　李晶晶的情况很不妙。上个月她就住进医院，不能再回学校了。起先是昏迷。后来是几度呼吸衰竭。刚送来急诊室，医生护士们都搞不清状况。之后才知道这是慢性肾衰。已经到相当严重的地步了。血液透析和大量的抢救费用就要拖垮王阿姨这个家了。在那时候透析是没有医保的。李叔叔，也就是阿宁的岳父你财星，他很早就带领兄弟几个去精灵闯荡了。主要就是承包拆迁工程之类的体力活。曾经也挣过几个钱，可后来，随着去金陵闯荡的人多了。农民工小包工头，这样的收入也就勉强中产阶级这样的收入。王阿姨很清楚，李晶晶在这样病下去，是有可能会拖垮这个家的。况且他儿子李晟还没成家。这是他们这个家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李娥知道这一切后也很难过。她合阿宁刚经历了在林州那两个月的是是非非，这下妹妹又快不行了。李娥把前几个月赚来的钱都给王阿姨了。但即便加上李晟交上来的钱，在医院也是不够折腾的。这事情差点把李鹅逼疯。从此她也落下了个神经衰弱的病根。　　后来，李娥和哥哥也都去医院体检了。李盛的肾脏也很不好。这让里财星更头痛了。‘还好，大女儿没什么事情。不然就只能保儿子了。’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王阿姨把李晶晶从医院接出来，阿宁和李娥他们家回家过年了。　　罗城县位于江淮省中部。也福山与汤池温泉，使这里人杰地灵。日后阿宁会在这里生活相当长的时间。这个年过的还算有滋味。李晶晶被安排到当地医院透析了。费用相对来说便宜很多。但医疗质量也不能保证。阿宁和李娥年后就去江城工作了。他们也为这个家在尽一份力。春暖花开时，一切都很美好。似乎一切都在好转。因为08年是个喜庆的年份。可是李菁菁因为在当地医院的缘故。突发心衰，没能抢救过来。就在五月份她死在了汶川大地震之前。面对着李晶晶的葬礼，看着李娥和家人伤心欲绝的模样。阿宁，头一次体会到生死离别的滋味。他也知道了，以后要有责任，有担当的，在这世上做点什么？不然谁也不能保证疾病和意外哪个先来？也许明天是充满变数的。但唯一不变的是他和李娥的感情要继续下去。

第16章，小城故事

第16章，小城故事　　　李晶晶离开以后，李晟和阿宁他们就没有再离开过芦城县。李晟想自主创业了。反正阿宁在江城也呆的差不多了。于是他们就凑了点钱，在芦城的皖中大市场开了一个小诊所。　　‘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乐。人生境界真善美，这里都包括。’邓丽君的这首歌不知唱出了多少小陈的唯美风光。也让阿宁体会到了小城生活的乐趣。平时店里的生意还算可以。阿宁和李娥在工作之余也会在小城里走走。他们可以从文明路商业街走到阳光花园。也可以从环碧公园走到安德利大卖场。总之，这段日子，他们是幸福的。这里是很多年以后才有肯德基的。不过也没有妨碍到他们吃洋快餐。庐城位于巢湖南边。不久之后，就划给了合肥。日后这里也会有大发展。　　王阿姨看着阿宁合李娥那样的好。她觉得婚姻大事也差不多该办了。小女儿的离开让她很难过，但人总是要生活下去的。也需要好事情来冲冲喜。于是，阿宁就把陈舒云找来了。对于他们两个的婚事，陈淑云是一万个不愿意的。可大半年过去了，该说的也说了。小灰灰都为她添了个小孙孙了。大儿子也就这么着吧。那年迎着奥运的喜庆。于家合李家就把婚事给定了！由于李娥还小。他们决定今年秋天以后晚婚。来年三月份去领证。　　整个夏天，阿宁和李娥过的是滋润的。奥运会那晚上他们和李胜去了大广场。一边看着大屏幕上的精彩盛况，一边喝着啤酒，吃着炸鸡。完事儿了，三个人还不忘吃一份炒面。总之，那段时间他们虽然没什么钱，却度过了美好时光。就算日后阿宁小有成就，也很难体会到那时在芦城的感觉了。　　金秋十月那是丰收的季节。安宁和李娥在芦城办过酒席后，就去林州办正式的婚礼了。那个婚礼很奇葩。婆婆带着一干人等亲自来接的儿媳妇。妈妈和娘家人把女儿送到婆家去。要知道，这两家相隔不少于600公里呢。无所谓啦，阿宁觉得已经给足他面子了。可回到林州后，婚礼办的极其简单。没有婚纱，也没有婚车。更不准拍结婚照。在陈淑云看来，这俩人结婚让自己很没面子。所以她就喊了几个常来往的亲戚在饭店里随便摆了几桌就完事了。这事情于根福是没感觉的。可阿宁知道。，结婚后，他再也不想留在林州了。‘你自己也是腿脚不好的人。为什么就要和我们过不去呢！连婚纱照都不许我们拍。我们在这个家就是多余的吗？’阿宁平生第一次与妈妈大吵了一架。之后他也认识到家里的亲戚朋友根本当他不存在一样。由于阿宁多年不在家。周围邻居只知道有于建辉。阿宁的存在感就更低了。　　阿宁在想‘算了吧，林州不让呆了，我看卢城就挺好。以后就在那里发展吧。只要父母日后能把家产与我分清就可以了。故乡不回来也没问题。’这是阿宁头一次对家产和家里人对他与老弟之间的看法有了计较。因为从这个视角他以后能看到很多不公之处。也能看到父亲的无奈。阿玲以后对陈舒云也就更加愤恨了。　小侄子是08年初降生的陈淑云当她是宝一样。于建辉和董海燕日后也过了相当一段时间的正常日子。于建辉在私人的污水处理厂上班。董海燕在移动公司也是中层干部。两人的平静生活下却是暗藏汹涌波涛。　　正式婚礼第二天后阿宁就和李娥的娘家人回到了卢成。平静的生活，还在小城继续。阿宁和李娥在芦城的大街小巷留下更多美好回忆了。冬日的温暖咖啡，春节前，小城家家户户准备年货的热闹气氛让他们都感到心中无比的愉悦。如果日子就这一天天过下去，也算不错。年30那天全家人欢聚一堂。年夜饭是无比丰盛。与去年相比，阿宁觉得今年的气氛更热烈，更祥和了。却不知大年初一后命运之神将送他们一份“大礼”。　大年初一的早上，阿宁和李娥早早的就起来了。整个上午他们走亲访友，到处欣赏庐城美丽的风光。中午他们在外边吃完饭回来店里，岳母和大舅子不见了。下午岳父赶回店里，他们才知道李晟也进了医院。李晟先前就有过好几次意识不清的情况。冬天更是手脚冰凉。大家都不怎么在意。年初一这天，王阿姨很晚都不见李晟起床，她采取楼上喊人的。进了卧室一看，李晟已经面色发暗，她怎么喊也喊不醒了？于是，王阿姨就和丈夫把儿子送进了医院。经过一番紧张的抢救，李晟终于缓过神来了。可他的情况很不好。夫妇俩知道这消息是备受打击的。里财星还抱有一丝希望。她想带儿子去大城市的医院看看。于是第二天，阿宁就和他们带着李胜去了合肥。他们在江淮省总医院，得到的结果是必须立即透析。肾脏治疗已经没有必要。　　‘我儿子竟然得这样的病了。这是老天要让我断子绝孙啊！’理财心绝望的想着。这个春节，他们一家过的是愁云惨雾一般。李家几个叔伯备的都来了。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情况，商量着办法。这架势比李晶晶那会儿生病可大多了。　　王阿姨也找李娥有意无意的说话。理财新的意思就是看鹅可不可以为哥哥牺牲一下？阿宁彻底愤怒了。这是把他当傻子了吗？这事情李娥也很为难。李晟知道了这事情非就找到了阿宁：‘兄弟得了这个病，很对不起你啊！你也别怪我父母传宗接代是他们的老思想。可我绝不会拿妹妹的生命开玩笑。你们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我不想我们家的亲戚长辈对你们不利。’阿宁知道大舅子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其实在学校，他们的关系就很好。阿宁福大舅子躺下：‘你是叫我们走吗？那店里怎么办？生意才上轨道啊！你以后又怎么办？’李晟看着阿宁：‘这些都不重要了。我知道你这个人有本事。我妹妹跟着你，不会吃亏。我这儿现在可以报销掉60%的治疗费。像我小妹这种无药可医的情况不会出现了。你们赶紧走，明天一早就走。’阿宁很清楚，这一走可能就是诀别。可他更明白，如果不走岳父和他家那些亲戚也不会放过李娥。这一晚上，阿宁失眠了。他在医院陪着陪着大舅子到很晚很晚。　　第二天一早，李娥和阿宁就收拾了行李。他们从芦城到合肥。然后从合肥坐火车去了扬州。　　王阿姨知道这事后无比愤怒：‘这个死丫头。我辛苦把你拉扯那么大。你说都不说一声，就跟男人跑了。你们就在外头，永远别回来了。’理财新一只又一只的抽烟：‘换肾的事情，连配型都还没做。如果这是天意，我也认了。可他们不该走啊！’李晟日后也精神失常了。他不愿意做透析。他也不愿意死的时候浑身插满管子。于是一来二去，他也没活过，当年夏天。儿子死的时候，王阿姨和丈夫是伤心欲绝的。李晟交代的遗言是：‘我命不久矣了。我走后要把妹妹她们找回来。我不能为你们留下后代了。你们要带大她们的孩子。阿宁是个懂得感恩的人。一定要找回妹妹。’如果阿宁不和岳母联系，他们是很难找回女儿的。以后几个月他们去了金陵城。在周边也多次寻找…　　第17章，新生命的诞生　　阿宁和李娥是春节后来到扬州的。他们和朱超在一块，在一家校友开的店里工作。阿宁合李娥在经过芦城那些事后。心理更成熟了。那一年，他们基本没和家里联系。至于李晟，他们也希望能平安无事。扬州的气候还是不错的，他们除了没事儿去瘦西湖走走，就是在古运河边聊天。但平时的工作也是辛苦的。这边的人还是挺爱享受的。基本上，他们几个，每天要工作平均十几个小时。日子过得忙碌而充实。　　李娥是秋天以后感觉身体不适的。阿宁，起先是以为李娥肠胃不好。后来去医院看了才知道李娥怀孕了。阿宁响这种事情应该要回家去。于家有了后代了，妈妈应该会高兴。谁知道当阿宁打电话过去时，陈舒云是这样说的：‘怀孕了当然是好事情。但是你们孕前检查有没有做？还有啊，孩子有些毛病，生下来钱是看不到的。你们先不要回来。你弟弟快要结婚了。就在春节以后。到时你一个人过来。鹅大着肚子也不方便。你记住了啊，怀孕的事哪个也不准告诉？你们就在外边先呆着，孩子生下来再讲，如果眼睛不好，马上给我送走。’阿宁，这下真的愤怒了：‘妈，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孩子生下来不好，你就叫我把它扔掉吗？那如果灰灰的儿子脑子不好，你是不是也要把它扔掉啊？’陈淑云也在电话里吵到：‘你个短命鬼啊！我们家骏骏才过周呢？我看你才脑子不好，娶了个看不到的老婆，还想生个瞎儿子出来吗？’挂断电话的阿宁是愤怒的，但他也不想影响李娥的心情。　　李娥怀孕后也很少干活了。阿宁心里清楚，这不是长久之计。他们在外面的状态对腹中的孩子是没有好处的。鹅说：‘不然还是找我妈吧。虽然这样做挺丢人的，但为了孩子，也只能这样了。’当阿宁打通那边的电话时，他把情况全说了一遍。’我女儿现在在哪里？怀孕了可不能随便乱走动。你那个妈不是我说他。这人就是冷血啊！你放心，不管你们生出什么东西，我都会带。看不到的，我不也带大了三个吗？’阿宁听了岳母的态度心里非常温暖：‘可是老娘啊，我们这里要两个月才过春节，放假呢，你看这事情怎么办？’丈母娘的态度很坚定：‘这春节也没两个月了。你们就都回来吧。我们回芦城过年。’　　2010年的元旦刚过，丈母娘和老丈人，就双双来到了扬州，一年多不见理莪了，相逢的场面是感动而又心酸的。因为阿宁知道了李晟在今年夏天就已经不在了。他们随后就回到了卢成。又是一年的春节来了，风景依旧，热闹依旧，可已经少了一个人。但在今年春节后的一段时间，一个小生命的诞生，也会让这个家重新有了生气。　阿宁，他们在春节前就去了，李晟的目的。昔日一块儿在寝室里住的兄弟如今已化为冰冷的墓碑了。这是一个人的悲哀，也是当时那个时代的无奈。李娥他们曾经想过。等以后再生一个儿子就过继给李家。可天意弄人，李娥最后也得了肾病。不可能再轻易有孩子了。　　在芦城的春节过的还算充实。走亲访友，走村串户间阿宁已渐渐融入当地人的生活。以后他合小康也是这个家族的一份子。　　阿宁是参加完弟弟婚礼之后才回的扬州，其实董海燕早就为于家添了第一个孙子。他们的婚礼是补办而且正式的。于建辉的婚礼让陈舒云很有面子。他们在饭店里摆了十几桌。于建辉夫妻俩的巨幅婚纱照挂满了客厅的墙壁。就连当时阿宁结婚的新房也是他们夫妻俩住着了。　　大儿子回来了于根福心里是高兴的。他们父子两个虽然沟通不好，但却有表达不完的情谊。这架势都快超过小儿子的婚礼了。　阿宁觉得这个家除了老爸以外基本没什么。让他留恋的了。这也是以后。他在老家拆迁后死活要把房子卖了换钱，远离临州的原因了。　　阿宁回到扬州后，工作更加卖力了。因为他知道，李娥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和他一起工作了。以后和孩子用钱的地方还多呢。阿宁不光早上的客人也接。就连晚上下班后，朱超不愿意做的客人。他也做了。　　2010年七月，于世康诞生了。这个阿宁以后的2.0升级版，将会是阿宁为之奋斗一切的动力。也是于根福和李佳唯一的后代。陈舒云到芦城来了。也不知道。她是来看小孙子，眼睛好不好的，还是真的为阿宁他们高兴。反正她在小康办过酒席后。就回家去了。　　第18章为生活而奋斗　　　2011年的春节，阿宁带着李娥他们来到了林州。他们把于世康带过来了。家里人和周围邻居见到小康康都是无比高兴的，就连家里也放焰火，表示庆祝。于根福抱着小孩儿到处巡游。周围人就算不知道有阿宁的存在也知道了小康的存在。　　阿宁在年前就辞去了扬州的工作。他知道过不久，李娥也会给孩子断奶。之后他们就可以一起上班了。于是，阿宁就把目光放在了精灵。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日后也是他们长期生活的地方。即便是以后阿宁不在了，孩子和母亲也定居在精灵。丈母娘早就和老丈人商量过了，为了孩子的成长，他们要去大城市。反正里财星在有两个钱的时候就给李晟在老城区买了套二手房。现在，李晟不在了，那套房子自然就便宜女婿和小孙孙了。　　阿宁工作的地方叫手推。首推是一家规模较大的养生会所。里边的休闲项目繁多，员工也大多毕业于江城特教学院。老板娘叫张春，也是中医药高专出身。她对员工的要求高且专业，阿宁，基本上是严格考核之后才进去的。　　二零11年8月，丈母娘带着李娥来到了精灵。他们把家具和家用电器全换了一遍。家有新气象，人财两兴旺。总之，这一切对李娥来说是高兴的。对孩子来说也是有利的。　　不久以后，李娥就给孩子断奶了。之后，她就和阿宁在一起工作了。他们和同事相处融洽。毕竟是一个学校出来的，聊的话题有很多。平时早上没事，他们就回家看看儿子。儿子过周以后就会走路了。基本上岳母就在家带孩子，岳父呢？一人带着兄弟们忙着他的拆迁事业。　　精灵是座长江边上的城市。基本上阿宁他们除了工作就会去各处游玩。玄武湖紫金山什么的，他们常去。让阿宁印象深刻的是新街口。日后他还在那里工作过一年。简直把市中心给逛烂了。随着他们收入的提高，阿宁更卖力的工作了。李娥也经常加班到深夜。自从生过孩子后她面色就不太好看。这也让阿宁挺担心的。　　列夫托尔斯泰曾说过：幸福的家庭往往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以后要不是阿宁提前发现了不好的情况，恐怕李娥也性命堪忧了。

第18章，为生活而奋斗　　　2011年的春节，阿宁带着李娥他们来到了林州。他们把于世康带过来了。家里人和周围邻居见到小康康都是无比高兴的，就连家里也放焰火，表示庆祝。于根福抱着小孩儿到处巡游。周围人就算不知道有阿宁的存在也知道了小康的存在。　　阿宁在年前就辞去了扬州的工作。他知道过不久，李娥也会给孩子断奶。之后他们就可以一起上班了。于是，阿宁就把目光放在了精灵。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日后也是他们长期生活的地方。即便是以后阿宁不在了，孩子和母亲也定居在精灵。丈母娘早就和老丈人商量过了，为了孩子的成长，他们要去大城市。反正里财星在有两个钱的时候就给李晟在老城区买了套二手房。现在，李晟不在了，那套房子自然就便宜女婿和小孙孙了。　　阿宁工作的地方叫手推。首推是一家规模较大的养生会所。里边的休闲项目繁多，员工也大多毕业于江城特教学院。老板娘叫张春，也是中医药高专出身。她对员工的要求高且专业，阿宁，基本上是严格考核之后才进去的。　　二零11年8月，丈母娘带着李娥来到了精灵。他们把家具和家用电器全换了一遍。家有新气象，人财两兴旺。总之，这一切对李娥来说是高兴的。对孩子来说也是有利的。　　不久以后，李娥就给孩子断奶了。之后，她就和阿宁在一起工作了。他们和同事相处融洽。毕竟是一个学校出来的，聊的话题有很多。平时早上没事，他们就回家看看儿子。儿子过周以后就会走路了。基本上岳母就在家带孩子，岳父呢？一人带着兄弟们忙着他的拆迁事业。　　精灵是座长江边上的城市。基本上阿宁他们除了工作就会去各处游玩。玄武湖紫金山什么的，他们常去。让阿宁印象深刻的是新街口。日后他还在那里工作过一年。简直把市中心给逛烂了。随着他们收入的提高，阿宁更卖力的工作了。李娥也经常加班到深夜。自从生过孩子后她面色就不太好看。这也让阿宁挺担心的。　　列夫托尔斯泰曾说过：幸福的家庭往往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以后要不是阿宁提前发现了不好的情况，恐怕李娥也性命堪忧了。　　第19章，厄运降临　　　对阿宁和李娥来说，孩子是他们的幸福和一切。孩子的未来，也是他们全家人为之奋斗的目标。又是一年过去了，2012年也将会是充满期待的一年。他们要做更多的客人，赚更多的钱。哪怕是伦敦奥运会也是阿宁所期待的。到时候他一定要去芦城的那块大屏幕底下找寻他们和李晟的回忆。　　春节前，阿宁和李娥去做了体检。自从李晟过世后他们也活得更小心了。可是结果依然很不美妙。李娥的健康诊断堪忧。她的血肌酐水平超标。这也意味着。鹅的肾脏正在衰竭。这事情理财新知道后几乎要崩溃了。‘这是一个都不想给我留啊！’丈母娘陪李娥去了当地大医院。B超显示肾脏萎缩，就算是保守治疗也只是在拖时间。基本上几年之后是要换肾或者透析的。面对着愁云惨雾般的又一年春节，阿宁也落泪了。对阿宁来说，命运对他们是不公平的。他们辛苦生活，拼命工作。换来的却是这样的下场。　　孩子是丈母娘一直带着的。理财星基本上整夜整夜的失眠了。他和阿宁计划着明天该怎样继续？怎样保住唯一的一个女儿？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也是对今后生活的抉择。　　阿宁这些年也存下了点钱。李娥还没来得及买医保。高额治疗费必须要想办法。阿宁，专门回去了一趟老家。陈舒云知道这事后更是浑身不爽了：‘你是来讨债的吗？早跟你说过这种家族近亲结婚，生下来的看不到。还会有病。现在出了事了，知道来找我们了啊！你们这是存心和我过不去了？’陈舒云是一万个不愿意管这种事的。可是李娥的户口已经迁来林州了。于根福和当地政府沟通也不顺畅。所以这种事情她是不得不管的。陈淑云带着阿宁东奔西跑。他们到政府各部门胃里额去申请补助。其实，陈舒云经营的海绵作坊生意确实没往年好了。折腾了一个春节。阿宁带着从妈妈和政府各部门那里要来的，几万块钱。回到了精灵。　别人过春节是走亲访友。阿宁的春节是在走访政府各部门间讨补助中度过的。这也是阿宁头一次感觉到了生活的不易。他在外面四处讨钱。李娥，整个春节在医院里躺着。春节后，阿宁就带着李娥和丈母娘走上了寻医之路。　　他们去过的医院有很多。私人的，公家的都有。足迹遍布北京，上海和杭州。阿宁他们也花过很多冤枉钱。总之，这一圈走下来，他们对肾病以心里有数了。　　基本上，肾病终末期就是保守治疗。恢复健康是不可能的。主要是带病生存，把透析的时间延缓一点。因为肾脏的结构就像是颗生鸡蛋。肾脏病变也就是鸡蛋被慢慢煮熟的过程。这几个月下来，阿宁基本明白了李娥的那颗鸡蛋基本被煮熟了。将生鸡蛋煮熟，很简单，将熟鸡蛋在变回生鸡蛋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肾病的进展只能被控制，不可以被治愈。　　阿宁他们是四月份回到的精灵。阿宁他们还需要继续工作。李娥，以后就基本在家休养了。以后丈母娘和李娥一起带孩子。孩子的抚养费和日常开支就全有理财新负担了。阿宁挣的钱基本就是李娥的治疗费。李娥白天带孩子。丈母娘去打点零工。晚上丈母娘带孩子。基本上小康康是快乐成长的。毕竟李娥的心愿就是看到孩子长大。首推距离他们的住处也不算太远。阿宁因为工作的关系也很少回来。但是每次回来看到李娥和孩子欢乐的情景他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伦敦奥运会，他们也是在金陵的家里看的。他们没有回去庐城。基本上日子就在相对平静和有序当中度过着。　　崇李鹅生病后，阿宁也知道了金钱和虚幻的未来，也不是工作的全部动力。于是，阿宁也就不在那么没日没夜的干了。他知道和家人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才最重要。人的一生不能太单调。应该有些美好的回忆，不能留下遗憾。　　2012年也另外发生了件大事。温总理的这一届政府在最后一次人民代表大会上做了最后一次政府工作报告。这届政府在任期最后从法律层面对于重症病人制定了一项政策。以后癌症的化疗和尿毒症病人的透析，将纳入医保报销。这个决定对于重病的弱势群体是有深厚影响的。以后他们将告别社会救助和因病返贫。过去的重症病人为了看病可以倾家荡产，政府和地方上虽然也会给不少救助。但不论是政府还是慈善机构，能力都是有限的。钱虽然可以给重症病人救急，但却不能有长远的社会效益。随着国力的增强，政府在政策上根本解决了重症病人的后顾之忧。这个政策也让今后老百姓能负担的起家里有1到2个重症病人。

第20章回家乡来　　　阿宁和李娥度过了不平凡的2012年。他们经受过了命运的考验。也经受住了命运的试探。这一年，于建辉夫妻俩也过得不平静。他们从2010年结婚后小日子是过的滋润的。这两年，他们出入于各种高档场所。董海燕还给于建辉配了一辆车。这个董小姐是另类的。别人结婚，娘家是要收聘礼的。她到好，远在云南的父亲还给了董小姐八万块钱。　　董海燕家父母离异。她合妈妈的关系并并不好，她和于建辉在一起，他们娘家人也是反对的。可董海燕已经在那边把儿子都生下来了。再说，于建辉也有一份不错的工作。于是，娘家人也妥协了。只要儿女过得好，父母又能说什么呢？这事情陈舒云是高兴的。大儿子娶个看不到的，还倒贴了一万块钱。这面子，小儿子为她挣回来了。　　可是好景不长。就在这一年的国庆节前，于建辉工作的那个污水处理厂被查出问题来了。厂子经常带人在半夜偷排污水。东窗事发后，有关部门吊销了污水处理厂的运营资格。于建辉对这事觉得郁闷又突然。城北污水处理厂作为城北工业园的配套项目，是当地政府部门重点保护对象。可他们签不该万不该不该把污水排向大海。虽然发现及时，没造成什么环境问题，半斤群众多次举报，他们的厂子还是关门了。停业整顿后厂长肯定要换人。像余建辉这种参与过污水偷排的员工领导是不会再要的。　　董海燕也好不到哪里去，移动公司的业务扩大，领导要派她去边远的乡镇。董小姐肯定是不乐意的。于是她和领导多次争执了起来。董海燕和同事的关系也很一般，所以那年冬天去移动公司上班也是时有时无的。　　陈淑云对小灰灰还是好的。继续给他带着于成俊。不过，对着董小姐的态度就有些变化了。她觉得这个人很懒惰。这个人名牌包包和衣服一直在买。躲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就连化妆都要用上几个小时。陈舒云是无法理解现代人的生活方式的。她认为儿媳妇就应该朴素端庄。像董小姐这样的，还真是另类。连去厨房帮帮忙打打下手都不会。相比之下。她又想到了李娥的好。李娥虽然行动不便，家务活。鹅还是会干的。　　是啊，陈舒云在董海燕有钱的时候，在用着小儿媳妇钱买新家电的时候她并不觉得董海燕的生活方式有什么问题。可陈舒云花不着董海燕的钱了，问题也就一点一点浮现出来了。总之，这一年的冬天，婆媳矛盾是层出不穷的。她们互相看不惯。互相有意无意的争吵。陈淑云对董海燕永远说话都是带刺的。董海燕认为，这个人就是恶婆婆。日后，李娥也是这么想的。　　这一年就这么没滋没味的过去了。他们在春节的爆竹声中迎来了2013年。　　春节刚过，陈舒云就觉得于建辉该做点什么了。小作坊的生意没以前好了。打理店铺送货，这样的事情她合于根福就能忙得过来。于是在小灰灰考察了几个项目后他他决定去广州学习炸猪排的技术。然后在林州市开一家小吃店。　　就在这一年的四月份，小吃店开张了。可这东这边的人还是吃不惯广东口味。小店的生意惨淡，为了经营下去，余建辉都沦落到给人炒面了。他哪受过这个罪啊！不过小吃店的隔壁是足疗养生会所，店门口经常是人进人出，生意肯定不错。　　于建辉也曾想过。‘大哥不就是做推拿的吗？让他回来。之后再找几个人。然后我和大哥合作开会所不就行了吗？’　　在陈淑云看来，这小吃店还没搞多久呢，小灰灰就要转行开别的店了。后来想想，算了，还是让大儿子他们回来吧。反正李娥的户口在林州。将来如果需要透析，在老家比较方便。于是，老弟和妈妈就开始联系阿宁了。　阿宁这一年过的也还不错。首推开分店了。分店的位置就在他们老小区的附近。这让他觉得方便不少。李娥在家带着孩子。她也会定期做体检。病情基本稳定。当陈舒云跟阿宁商量回乡创业的事时阿宁是犹豫的。毕竟现在的工作就不错。生活环境也是比较稳定的。　　阿宁也想过，在精灵创业成本较大。目前基本是没考虑的。但能返乡创业，那就不一样了。首先，那边的成本较低。家乡人他都熟悉。业务开展起来方便。其次，李鹅的户口在老家。日后治疗也要在林州当地的。于是，阿宁也就把这个想法跟李娥他们家人说了。　　家里人的意思先让阿宁回去铺路。等时机成熟了再把李娥接过去。既然陈舒云要让阿宁回回家乡来，阿宁就在儿子三岁生日后回去了林州。　　第21章，回家乡来　　　阿宁从原单位辞职后。就来到林州了。创业前的准备他是做的充足的。霸道推拿床的定制，小到一张床单。阿宁都是亲力亲为的。经过一番准备后。兄弟俩的养生会所就正式开张了。　　小店环境清幽，规模虽不如足疗会所大，生意却还不错。就在这年秋天，阿宁把李鹅接过来了。夫妻俩在店里把生意经营的更好了。基本上除了推拿外，各种精油项目和足疗项目全方位上马。阿宁手底下也有了两个员工。他们白天工作，晚上还能出去走动。逛逛街购购物什么的日子过得也悠哉悠哉。冬天有时，夫妻俩也住在店里。老弟的行踪确实越来越飘忽了。　　陈舒云的日子却越来越不好过了。讨债的要帐的，有时天天找上门来。更过分的，他们还有几个找到阿宁店里来了。阿宁起先觉得很郁闷。后来也逐渐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陈舒芸的妹妹叫陈香云。妹夫，召开复是个有名的书法家。召开复早年是做广告设计发的家。凭借着多年努力，他在林州置办了很多房产。丈夫很忙，陈香云一般主管财务。这下好了，姐妹两个一个是做小生意的，一个是做大生意的。陈舒云的民间借贷最多也就在20几万以内。一般利率也不高。陈香云相比之下，就玩的大了。面对着高利润的诱惑，陈香云去银行贷款，在赌上自己的家产，搞所谓的金融活动。面对着大把大把的钞票陈湘云还怂恿姐姐为她四处借债。从03年到13年，陈湘云的日子过的是有品位，上档次的。他们享受着豪车豪宅，用的都是名牌，花着别人的钱，生活的都有点虚幻了。　　这生活方式，连董海燕看了都羡慕不已。于是，董小姐和老弟也扔了几万块钱进去。其实不光是他们。就连家里其它亲戚也很认同陈香云的作为。他们都纷纷慷慨解囊，捞取属于他们的金融红利。　赵开富开着一家广告公司，陈香云就开着一家咖啡馆。谈业务说事都很方便。所以日后亲朋好友们都很难相信他们会有金融危机。连阿宁都不敢相信，向姨妈姨夫那样的人资产还会崩盘。　　可一切不可能都是会发生的。因为事情没有绝对。没有绝对富裕的召开服。也没有绝对贫穷的阿宁。有的只是家人对阿宁的算计合连累。陈香云的资金链是一点点断裂的。起先只是几个客户逾期支付利息。后来更是连本金都难以为继了。于是，陈香云就自己给亲戚朋友支付利息了。后来算账才知道。陈香云光自己为客户垫付的利息。就高达150多万人民币。　　13年也发生过这样一件大事：有相当一部分温州老板资金链断裂跑路了。倾巢之下，焉有完卵。金融的大环境不好，陈香云的那些客户日子就更不好过了。那些人本来就没什么信用。之后连他们都玩失踪了。陈香云有实体项目，夫妻俩在银行又办了抵押贷款。她是跑不掉的。　　于是，他们的资产就迅速被冻结。陈香云已无法给亲朋好友支付利息了。人情世故，世态炎凉。亲朋好友们知道这事情后，大多是神情亢奋而激动的。他们来问陈香云逼债了。他们去咖啡馆和广告公司闹事了。当得知陈香云夫妇俩把房子都抵押给银行后。那帮人是无比愤怒的。今后他们的任务就是讨债。就算召开复后来东山再起，他们也一直在讨债。直到陈香云多年以后把债务还清为止。　　陈舒云的日子也不好过。也有亲戚朋友问陈舒云讨债来了。为这事情，陈淑云经常会出去躲债。阿宁是愤怒的：‘你们怎么能这样干呢？你帮姨妈管闲账之前。有没有想过你还有儿子和丈夫？你这是对这个家的极端不负责任吗？你怎么能这样自私呢？’陈舒云也是破罐子破摔了：‘你个短命鬼，有什么资格指责我？老娘又没花你们的钱。我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吗？那帮讨债的上门了，你就说不认识我们不就行了吗？你们最好别逼老娘。老娘要出点事，你们也不能好。’每天面对着这种事情于根福合阿宁心情无比郁闷。还好，于根福的宅子没有被抵押。日后拆迁也让陈舒云日子好过了点。　　基本上这种亲朋好友间的金融活动一旦崩盘，不仅是资产上的损失，更是亲情和感情上的无法复原。因此，阿宁今后做事更有原则了。不管是开店还是做借贷他都很谨慎。　　陈香芸他们一夜回到解放前了。房子什么的都被银行收走了。他们都隐居在了自己的宅子里。召开副的广告公司很快也关闭了！陈香云的咖啡馆也要保不住了。于建辉的另一个身份就是湘云咖啡馆的主管经理。因此他对于所有所谓的金融活动都很清楚，这也是为什么？他以后会继续。搞金融的原因。虽然输的没有陈香云那么难看。但日后也连累到了阿宁。　　秋天的夜晚，一件灰组织咖啡馆的员工进行了最后的聚餐。陈香云和于建辉亲手关闭的咖啡馆的大门。他们让员工排成长队，站在路边。然后陈香云用红包的形式，一个个的给他们把工资结清。员工陆续散去后陈香云蹲在了路边，失声痛哭。是的，她是被命运打得起不来了。于建辉看到这场景，也是心酸不已。　　陈香云和姐姐还真是姐妹情深啊！他们商量着用赵家老宅抵扣欠陈舒云的债。也就是说，陈舒云日后拆迁所得的款项都交给陈湘云还债。陈香云夫妇俩把赵家老宅过户给陈淑云。这个老宅，也就是日后的云山别墅区。也就是死过一家四口的所谓凶宅。要说陈淑云和小灰灰，他们会死在那里。也许十年前就已经注定了今天的结局…　　第22章，回家乡来3 　　2013年夏天到14年夏天，是阿宁04年离开家乡后回来住得最久的一段时间。整整一年，给阿宁的感觉就是林州的变化和不一样的感受。旧城改造的步伐越来越快了。小商品市场和旧街小巷正在逐步消失中。这让阿宁感叹乡愁正在渐渐消失。看得见山，望得见水，将会成为儿时的记忆。阿宁的童年和少年时光就是在小商品市场，和那些旧街小巷中度过的。以后林州会越来越国际化。以后高楼大厦和大片的绿地公园会覆盖掉一代人的记忆。不仅是阿宁感到茫然，有很多上了岁数的人也会有这样的感觉。这也许就是新老时代的交替。　　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人们的心里也有了本质上的变化。阿宁他们也不满足于推拿了。他们店里也添了很多治疗设备。有神灯治疗仪，有牵引床，还有专业熏蒸床。总之，事业是在不温不火的上升中。阿宁店里也开始推销起了产品。　　于富强是阿宁的大伯，他也有一堆烂事。年少时的余富强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是个江湖气极重的人。上个世纪60年代末，阿宁的爷爷就在十年动乱中，在文攻武卫的时候丢了性命。于富强从那时起就成了脱缰野马。他少年时和中年时都蹲过大狱。一共有七八个老婆。在林州这个小江湖也很吃得开。正式工作是一天都没有过的。他在林州的房产却有五六处。儿子女儿明理暗里的就有五六个。长子于祥华，还有两个女儿。莹莹和阿爽是于富强认可的。尤其是长子阿华，他继承了父亲的优良传统。从年少时就陆陆续续蹲大狱，一直到30岁以后才出人头地。现在的华哥经营着洗车场合一家财务公司。小日子过的还是不错的。阿宁去年回来淘补助的时候就见过它们。不过，面对安宁的困难，他们父子俩是一毛不拔的。在于富强那里大儿子和小老婆之间的明争暗斗几乎已摆在桌面上了。这让老爷子感到为难。所以两难之间，老爷子也就越发郁闷了。　　2013年春节刚过。于富强的体检报告就出来了。肺癌晚期已全身扩散，基本已没有治疗的意义了。富强知道这个消息后，情绪没什么变化。但在自己离开人世之前，应该要把儿女们的帐算算清楚了。　　阿宁是在13年春天知道这消息的。他曾带儿子来看过大伯。阿宁回家创业后，大伯和华哥也时常来光顾。　　潘旭在阿宁回家后是最长来往的兄弟。虽然他们每年也会至少见面一次。但这一年，两人交流的是多的。从小玩到大的情谊，让他们无话不说。现在的潘旭经营着一家洗车场，两家电脑公司，联合参与者一个财务公司。基本上跑业务搞金融他是很在行的。在阿宁的事业上，潘旭也很照顾。他的人脉和跑业务的能力是很广的。经常能给阿宁拉来大客户。也经常让阿宁出去干私活。13年的冬天，阿宁他们过的是滋润的。大伯还是没有停过那年冬天。他给儿女们各留了一处房产之后，就把剩余的三处房产交给了小老婆。这让阿华着实郁闷。大伯的去世让阿宁明白了李娥的病情没那么可怕。至少她以后还能靠透析维持生命。如果保养的好，再活个几十年是不成问题的。而且李娥也能干家务合作点简单的活。比那些癌症晚期或其他器官衰竭的人要好多了。至少透析的病人还有几个，明天可言。所以大伯的离开，让他们更懂得了生命的价值。　　潘旭从成年以后就在社会摸爬滚打了。他没读过什么书？中学毕业后就去工作了。起先是帮人装个摄像头，卖卖防盗器材之类的。后来，随着社会经验的丰富，他接触的各色人等就越来越广了。潘旭有别人不备的技能。一般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人是很难从社交场合跨物种合作的。更不可能与比自己境界高的人，轻易相处。可攀旭在这方面是有天赋的。她家里也并不富裕。可他接触的都是比自己家富裕的多的大少爷或者小老板。所以他毫不在意自己的出身卑微。因为凭借她的交际人脉可以证明自己的实力。也可以逐步融入上流社会。日后阿宁也继承了潘旭的部分处世之道。他也相信，有时依靠别人也是成功之道。有时朋友在一起也不是为了钱。而是从朋友圈里得到创建财富的机会。有时的互相利用，更是互相进步。总之，在家乡的这一年是阿宁的人生转折。从此，阿宁不管在哪里都能有意识的接触各色人等。他的价值观也微妙的改变了。　　阿宁在工作之余也和潘旭时常会面。一般下午他们会去咖啡馆坐坐。阿宁对于西方生活方式还是挺受用的。他们晚上经常会去潘旭公司的汇客厅聊天。那里的气氛有点像小茶馆。当潘旭知道阿宁家的事情的时候，心里也是唏嘘不已：‘兄弟，别管他们。叫你姨妈那种搞法本来就是玩不久的。’‘我哪敢多管闲事啊！可我老爸也不容易啊！我老妈这样做人，我心里恨啊！’阿宁端着咖啡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你知道吗？就在我们林州。某些角落里也存在着这样的高档场所。有很多破产的大老板都在那儿，醉生梦死。也许他们在那儿还能找到点过去的尊严吧！’潘旭地了跟烟给阿宁：‘你就别发感慨了，兄弟。其实像你这样，干干活，卖卖内服外用的东西不也挺好的吗？我这儿这么干也不是长久之计。以后我会接安防器材的大工程。人吧，活着就得干点事情。你放心，兄弟，以后客户我会不断给你找来的。只要你在林州发展我保你荣华富贵。’　　　　阿宁听了这话又哑然失笑了：‘我想起你曾几何时说过的话。不过也是啊，人活着是要干点事情的。可我不能理解我妈他们干的事情。你说安分守己的活着不好吗？’潘旭喝了口咖啡说道：‘这你也想不明白啊！你认为赚了钱要存银行，可那方法，年收入太少了。所以他们要想点办法让钱能生出钱来。’阿宁抬头看着潘旭。潘旭拜拜手继续说道：‘你也不用觉得奇怪，以前我想法跟你差不多。现在呢，随着接触的人多了。我知道钱可以申请。只要你操作得当，风险几乎等于没有。你听说过他向权证吗？有很多人都是别人扔一本房产证给他，他就几十万，几百万的往外借。人啊，都是吃一堑长一智的。其实有了他向前的抵押保护，债务人就是跑路了，或是死了，债权人也能挽回损失。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根据债务人的抵押物品给他估价。然后再借出低于实际价值不到50%或60的资金就行了。’阿宁觉得民间借贷很新奇。这是她从没接触过的领域。日后，这将是他无比熟悉的业务。虽然利息很低。担20%的年化收益也让他过得很舒服了。　　潘旭喝了口咖啡，继续说道：‘你也看到了，我还有个洗车场。你那个堂哥阿华，你知道吧！他也有个洗车场。其实不管怎么说？有个和车相关的设施是方便的。我们可以从洗车场和修车店积累经验。这样用车子做抵押的借贷也可以做。’　　‘兄弟啊，也许你这样做是对的。可我目前真没那方面的想法。一是因为我手头上的钱不够多。再是因为我对这个行业还不够了解。或许以后我真要请你带我入行，还说不定呢。’阿宁说完又点上了一根烟。潘旭也是意味深长地说：‘没关系兄弟，你只要好好干，手头的钱肯定会赚大的。在这段时间，我建议你去多了解有关金融方面的知识。这对你今后是有大用处的。目前我们的借贷利率不超过银行利率的4倍。以后嘛，政策不好说。但肯定会越来越完善的。’　　春节阿宁和李娥是回金陵过的。反正家里也闹得鸡飞狗跳了。在家和老妈一起过春节，实在是没滋味。儿子小康也在一天天的长大。岳父岳母他们带小康康是真心的。　　阿宁他们是春节过后才回到林州的。此时的林州，春暖花开。随着阿宁他们忙碌的同时。他们住的老宅也要拆迁了。 第23章，去留抉择 　　14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春暖花开时，阿宁和李娥觉得是美好的。在林州的创业，也很顺利，而于建辉这边却出了问题。他和董海燕之间的感情已到了离婚的地步。其实董海燕这个人除了生活的小资情调之外，人并不坏。她除了上班，也帮婆婆带儿子。李娥回来后她也是很照顾的。可她和丈夫婆婆之间的关系却越来越僵了。董海燕认为，和于建辉这些年相处下来，觉得这个人生活太安逸了，没有上进心，人际关系处理的也很一般。基本于建辉是没几个好朋友的。离开了污水处理厂，他除了去陈香云那里滥竽充数，基本上就没什么作为，　这天他们又大吵了一架。可这段感情，于建辉是不愿放弃的。但这次的争吵却有些尴尬。于建辉平时也经常和狐朋狗友一起出去。董海燕也不止一次看到于建辉，在洗头房或泡脚店进进出出了。董海燕也多次和于建辉争吵过。最后因为没有证据不了了之。但这次不一样了。她竟然看到了余建辉带着个小姐上了他们的车。当董海燕从车里揪出那个小姐时。他们衣衫不整的场面让董小姐崩溃了。　　余建辉彻底愤怒了：‘他妈的，老子都不管你找男人了。你还管老子玩女人。你个贱货，我看你是找揍。’于建辉和董海燕已经不是第一次打架了。但这次打得格外凶狠。他们互相挥着拳，互相推搡撕扯。这简直就是殊死搏斗啊！再看那个衣衫不整的小姐，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是董小姐给于建辉配的车。他却找小姐到车里来玩车震。这让董海燕无比屈辱。于建辉心里也恨恨。他早就知道，老婆出轨的事情了。起先他也是很难接受的。后来想想，在董小姐身上还能弄点钱用用，还能拿着钱去享受人生。想到这儿，她也就释怀了。　　感情已到了尽头了。董海燕和陈舒云商量这事的时候，婆媳俩又大吵了一架。陈舒云的意思是，这事情大家各退一步也就过去了。毕竟一切为了孩子好。可董海燕面对于建辉。俩人的感情已回不到过去了。　　这天，董海燕来到阿宁店里。她合哥哥嫂子把事情都说了。阿宁心里是矛盾的：‘其实你们双方都有责任。闹到离婚收场那么多年的感情你们真的放得下吗？况且老宅子要拆迁了，你没什么想法吗？’董海燕和于建辉如果算上两人结婚之前的交往，感情已有十几年了。但越是相处的久，两人越是觉得别扭。董海燕是个追求品质的女人。而余建辉，在陈舒芸的影响下已经是个破罐子破摔的人了。和于建辉在一起。她也看不到明天了。‘大哥，我也没别的好留恋的。拆迁你就多长个心眼吧！你妈这个人，我是不想再说了。他们一家子都自私。除了你和爸爸，以后我离开了，小俊俊，你们就多操点心吧。’　　终于在老宅子拆迁之前，俩人把离婚手续给办了。董小姐拿走了五万块钱。把那辆带着屈辱的车留给了余建辉。反正别人用过的东西她是不会再要的。五月的一天上午，迎着温暖的阳光，办完手续的董海燕收拾了两个拉杆箱，就走出了于家老宅。夫妻离婚最可怜的是孩子。于成俊被判给了余建辉。董海燕离家的那天，六岁的孩子哭的是死去活来。而余建辉却表情冷漠。于根福还想做些挽留。可陈舒云拦住了他。陈淑云眼神灭世，心里满是怨毒。　　拆迁办的人找上门来了。起先，陈舒云是想和小灰灰把这事给办了的。后来阿宁知道了就领着父亲去了拆迁办。　　‘你个讨债鬼，怎么哪里都有你啊？老娘还没死呢，你们想分家产吗？这事情我和你弟弟去办就行了。你拉着你爸爸过来干什么？’陈淑云面对着大儿子是气不打一出来的。阿宁不知是哪个神灵附体了？这次的态度也很坚决：‘东西不是你一人的。老爸也有份。你想偷偷摸摸把事情给办了我第一个不会让你好过。以前我顺着你，是把你当妈妈，可你这30多年来的所作所为让我失望了。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只有老爸，没有妈妈。’　　阿宁这事闹的连城湘云都有点意外。‘这些年，阿宁算是练出来了。看样子，把这小子送到外地去念什么书，真是失算啊！’陈香云就是这样想的。　　这事情一直闹到了七月份。连余建辉都觉得尴尬了。最后还是拆迁办的人出面把补助款换成了安置房。三套安置房，兄弟俩和陈淑云一人一套。最后只有这样才平息了矛盾。　　事已至此，阿宁他们和陈舒云的关系已经无法挽回。林州市不可能再呆下去了。潘旭知道这事后，也不能再说什么。他只是告诉阿宁：‘回去精灵，你可能又要重新开始了。但不管你是去那边创业还是打工。，希望兄弟都能换一个思维方式。凡事你要多方面考虑。等安置房卖了，你也就有钱了。有钱就意味着自由。财富自由就意味着更大的责任。’阿玲临走时，陪潘旭，在茶室里聊了很久。也是从那以后，阿宁逐渐的变得更有担当。变得更加独立自主了。以后她也和潘旭合作融洽。而陈舒芸他们对阿宁的算计也就更加阴狠了。

第24章，质证与反思　　寒风呼啸着肃杀之气。阿宁乘坐的车队来到了刑场。阿宁被执法人员服到了场地前方。审判官宣读了阿宁的判决。之后，阿宁就漠然的转过身去。砰的一声枪响。一切都结束了。有时候阿宁的清晨就是从这样的梦中醒过来的。他没有惊慌。更不会有害怕。在这种情况下，这种梦已经无所谓好坏了。基本上这段时间下来，阿宁的心情已经平静了。阿宁的交代材料陆续整理了半个多月。这期间高栋合王森也带他去云山别墅那里。多次指认了现场。基本上细节已不成问题。　　案发之后，他们从阿宁的手机和电脑里调出了全部记录和内容。里边除了正常通话记录外。还有一份小说草稿。王森他们看了以后是怒火中烧。　　2024年2月4日，上午阿宁依旧被带到了审讯室。她的神色更憔悴了。‘于宁生你是在耍着我们玩吗？这是从你手机和电脑里提取的。这里边经过和结局都有。你是半年之前就预备这样作案了，是吗？’面对着王森的质问，阿宁不为所动。高栋还是给阿宁泡了一杯绿茶：‘小鱼啊。这是你写的吗？我看两个月前有一部小说在网络发布。作者叫黑伯爵。你该不会是在对号入座吧。你的犯罪手法和小说结局如出一辙。你该不会告诉我，这是巧合吧！’　阿宁抬起头来说道：‘高斯尔你是这样认为的？那下一步你是不是还打算把作者揪出来？连带责任啊？你们就别费劲了。黑伯爵就是我。我就是黑伯爵。’王森意味深长的看着阿宁：‘你有这个本事吗？这现在可是畅销书啊！难道几个月前你就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吗？’阿宁喝了一口绿茶靠在椅子上说道：‘在这之前，我就知道自己活不久了。这东西是我半年前和老婆离婚以后写的。我写书只用了三个月。没想到反响还挺热烈的。’高栋点上了一根烟，来到阿宁面前：‘这么说，你是早有预谋了？那你在网上写那么多，难道是在发死亡预告吗？’阿宁回答：‘死亡预告有点夸大了。当时我也曾想过，只要他们能把剩余的家产与我分清，我会如他们所愿死在外头的。可他们给了我20万让我去治病。之后就没有下文了。所以他们该死。’　王森放下水杯说：‘这样就该死了吗？给你点钱，让你去治病。你父母还没死的房子，怎么能分给你呢？’阿宁反驳道：‘可我快要死了。我找专业人士评估过。那栋别墅属于我的产权部分有1/4。差不多是50万。我活着，他们都懒得和我分那笔钱，我死了以后他们就更不会记得我了。我的年收入现在也有个几十万。50万对我来说只是两三年的收入。可他们吞的这笔钱确实对我的侮辱和蔑视。更何况，我要将来不在了他们是不会让我的老婆孩子好过的。他们以前就有意无意的压榨我们。我要不在了，他们将是我老婆孩子的心腹大患。所以我走之前必须要清理门户。’　　高栋说道：‘这就是你的作案动机吗？你做案不完全是为了财产。’说完他们就开始整理材料，准备离开了。高栋离开前，对阿宁说：‘今天就先这样吧。你陆续讲了半个月，也该放一天假了。还有啊，祝你生日快乐。不管你以前和以后遇到怎样的磨难，今天还是希望你能过好的。晚上我会给你准备个小蛋糕。40大寿吗？也不能含糊。’安宁抬眼看了看高栋：‘谢谢你啊，高斯尔。’　　出了审讯室，王森心情很糟糕：‘我说老局长啊！你是给他脸了是吧？还给他过生日。我觉得这人没说实话。快死了，都不消停。我对他很多细节方面还是有保留意见的。将来法庭那怎么办啊？’高栋回头站住了对王森说：‘怎么，你对他的交代还有疑问。不过你放心，将来在法院上够定他的罪了。至于怎么判决？那不是我们该操心的。至于过生日吗？就算他十恶不赦。就算是个死刑犯，也该有这个待遇。毕竟民主人权与法治不是我们空口说白话的。’王森笑着说：‘还是领导境界高啊！那就随他去吧，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不过我对他的说法不是怀疑。我是完全不相信啊！’　高栋和王森边走边说：‘小王啊，其实这个小说再配合这个案子。我们就是在封锁舆论也没用的。这事情在网络上已经发酵了。所以我们要做的只能是谨慎处理这个案子。对于案子的疑点，我们可以去质证。这些天我也有想法。你呢？去一趟精灵。去看看那个李娥。然后再去阿宁工作过的店里看看。尽量走访周边人。我呢？去她上学的地方看看。再找阿宁的亲戚聊聊。不光是阿宁就连陈淑云，于建辉他们。我们也要搞搞清楚。我们需要的不光是处理掉罪犯。还要还原社会一个真相。’　　王森是佩服老局长的。其实高栋能从一个小警察混到公安厅领导。也不是个简单人物。要不是老同学徐策提醒他了。估计这案子就被低调处理了。于是，在今后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就兵分两路开展调查了。

第25章，质证与反思2 　　高栋和王森在接下来的几天，九兵分两路陆续走访了。高栋先去了林州特教学院。毕竟阿宁住过的老城区已经不在了。学校里的大部分老师不是退休，就已经被调走了。他们对阿宁那一届学生已经很陌生了。好在张科和袁老师还记得阿宁。　　张科是和阿宁一届的学生。毕业后，他就继续深造。后来，从西南师范大学毕业后的张老师，就回到了林州特教学院。从林州出去的学生，再回林州特教学院来教书。这是特教学院培养的比较成功的学生之一。在后来几届学生里也有很多杰出的人才。比如说盲人古琴家。或是盲人律师什么的。　　张老师接受了高栋的寻访：‘我知道你和阿宁曾经在一起上过学。虽然时间有点久了，我还是希望你能尽量回忆他这个人。想起多少说多少。’张老师是个身材魁梧的壮年人。他请高栋坐下后，自己也坐在办公桌旁：‘我们在一起学习过。我们那时候也是很不错的兄弟。阿宁教会了我们喝咖啡和抽烟。我们平时也是无话不谈。总之，这是个领导力很强的人。在学生中也能团结同学。那时候高年级的同学欺负欺负低年级的同学那是很多的。老师也管过。可老师下班后还有大部分时间是要靠学生们互相谅解的。阿宁就诅咒我们奋起反抗。所以我们那届以后的学生也就都有了小团体。基本上校园暴力什么的，这些年少多了。后来我们逐渐长大成人。阿宁去谈恋爱了，也就没空和我们在一起了。之后的阿宁唱歌的天赋也不错。它就喜欢唱歌，电影电视剧里面的歌。曲调都是充满感情色彩的。能把歌唱好，努力一点的人都可以。可她是带着感情去演绎啊。这就不是什么人都会的了？后来还是感情害了他。你说安宁这人吧，成绩还是可以的。可他还是为了女人放弃学业去混社会了。后来我们的联系也少了。不知这位警官找我是不是阿宁出什么事了？’　　高栋起身和张老师握手告别：‘张老师啊，你也别多想了。他的确有点事情。所以我们找你核实一下情况。没关系。您先忙着。’特教学院早就放寒假了。所以，学院领导又为高栋找来了袁老师。袁老师是个态度和蔼的中年小老头：‘高景观啊，你找我有事吗？’高栋和袁老师握了握手：‘袁老师啊，这次我是为了阿宁的事情来的。他的确是犯了点事情，不过还好。这不我们也想请你核实一下。’　　袁老师请高景观落座之后就开口了：‘安宁是我早些年教过的学生中比较优秀的。他的理科成绩并不好。可是文科成绩超越了大部分的同龄人。他小时候爱看外国影视剧和大量的名家文学作品。本来嘛，学校也是要把它作为重点对象培养的。张老师，您见过了吧？他在我们学校教书育人就很优秀。如果阿宁当初能继续深造的话。那在我们学校可是要混到中层领导干部的。可她当时年少无知，为了个女人就放弃学业。我们是三番五次的劝都劝不回来啊！那个女的吧，姓李什么的。虽然我记不清她的名字了，虽然各科成绩都还可以。可她成年以后就心不在学习上。整天吵着闹独立，要去工作什么的。听说这丫头跟父母亲关系也一般。父母亲有了小弟弟之后。就没把她当回事儿。可惜了阿宁了。他离开学校后，我是难过了一阵的。你说要把这个人给出人头地了，我们当老师的脸上也有光啊！’　　高栋问袁老师。：‘那阿宁和他家里人关系怎么样？比如和他妈妈。’袁老师回答：‘没什么问题啊！其实大部分学生家长对待自己孩子都是不错的。不过，学校管理比较严格。学生出入校园都要有家人陪同的。我看他爸爸来的比较多。后来安宁长大了，就一直是他弟弟陪同出入的。阿宁是不是和家人闹矛盾了？想来也不应该呀。他也是40岁的人了吧？不应该和父母住在一块儿了吧？’高栋她问的差不多了，就起身和袁老师告别：‘这个是确实和家里人有关。要不等这事结束以后。你如果想见阿宁，我可以为你们安排。’　　之后，高栋又去了港城区的一处住宅。他想有必要会见一下陈湘云了。陈香云接待的高栋，双方坐下后就开始谈话了。‘你姐姐他们的事，我很遗憾。按着目前已经有了很大进展。不过我还是需要你们的配合。比如说阿宁，你们对他是什么态度？云山别墅区的那栋宅子又是怎么回事？’陈湘云把咖啡递到高警官手上，就开始说了：‘我们对他也没怎样啊！小时候他弟弟出生了，我们自然更喜欢他弟弟。可对他我们也没有不好的地方啊！我们也是白手起家，我这人吧，一心想做点大事情。有些时候资金周转不灵我就叫姐姐帮我去想了点办法。没想到后来金融环境就越发的不好了。所以11年前，我们家破了产。欠别人的钱倒也没什么。可我姐的钱，我们是想办法还的。那栋宅子就是我们用来弥补的方法。后来我们也拿了姐姐一些尾款。这样子，我们家才渡过难关的。三年前吧我们已经把别墅产权过户给姐姐了。至于他们怎么分？我就管不着了。不过，当时签协议的时候，我们是确定阿宁有这个别墅1/4的产权的。’　　高栋喝了口咖啡，问道：‘也就是说，别墅害了你姐姐一家老小的性命了。那你还是跟我说说阿宁吧。’陈祥云继续说：‘阿宁得了癌症是我们半年前知道的。当时姐姐也很难过。可是，它拥有别墅产权的份额的却不多。我们算了一下，大概50万吧！本来我们给了一笔20万的款子，剩下的钱吗？以后就算他不在了，我们也会给他老婆孩子的。可没想到他能做这样的事情。’陈香云说着说着，嘴角竟然还往上翘了。　　高栋看到这个表情基本知道阿宁在这个家是不受欢迎的。他想再问下去，也没必要了。这案子不单单是为了金钱。可能里面还有尊严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于是，高景观就告别了陈香云离开了港城区。　　高栋在市公安局把这些天的走访材料都整理了一遍。她想等王森回来之后再核对一下那边的材料。然后他们再去会会关键的证人。阿宁在做下这案子的时候，肯定预备了后路。潘旭是阿宁死后一定的托孤重臣。这个人有没有参与其中？还真是要搞清楚。

第28章，关键的拜访　　　　王森是年30的中午回来林州的。他跟高栋交换了意见。王森在回林州之前拜访过当地的医院。李娥这些年一直在精灵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做透析。王森专门去找了代班护士，曾老师。在交接文件的同时，他把和曾老师的会面也向老局长汇报了。‘阿宁在医院的表现，也还可以，李俄看不到，所以这些年透析绝大多数都是安宁带着的。要说特别的就是前两年有一次李娥突发心衰住进了医院。那时候阿宁一时拿不出那么多治疗费。他心里很着急，着急到抱着血透机哭。一个大男人当着那么多人面抱着血透机哭，这场景震撼了很多人啊！不过后来过不久，她就把李娥的治疗费用结清了。我想前两年就是他卖肾的时候吧。老局长，有些事情我们必须要搞清楚。因为连医院的护士医生都不知道，他们俩已经离婚了。阿宁也是一个月前不去医院接送李鹅的，在此之前发生过什么？好像一般人都不知道。’　　高栋和王森也交换了一下这些天在林州的所见所闻。‘小王啊，这案子的脉络越来越清楚了。其实，要搞清楚，安宁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们不光要在当地调查。精灵那边也是个关键线索。今天下午我们去一趟旭日集团。我和那边的潘总约好了。我认为日后阿宁的很多变化，都是从这位潘总开始的，’　　与此同时，张老汉一行人也回到了林州。他们这些天在金陵闹腾的也够辛苦的。本来他们是想让媒体记者出面，好为自己女儿讨个公道。但因为这个案子太复杂，如果流传开来，对社会的负能量太大，最后，经过精灵和林州两地市政府的协商，决定严格管制舆论。将事情低调处理。于是才有了张老汉先前一直堵在大杂院的情况。之后，在王森的劝说下，他们也只好回林州等消息了。　　林州的旭日集团是一家有规模的财务中介公司。他有公司总部和几家分公司组成。有做安防器材生意的公司。也有电脑网络公司。公司名下还有多家洗车场和修理厂。公司总部门前和地下的大部分区都是收费停车场。可以说，这个潘旭把企业经营的仅仅有条规模有序发展，　　潘旭是在公司总部接待的高栋一行人。办公室和会客室也不至的场面喜庆。已经很有过年的气氛了。‘两位警官请进。你们随便坐啊，刘秘书给到两杯茶来。’潘旭客气的将他们让进屋来。高栋就开始了和潘旭的谈话：‘潘总不必客气。这次我们来就是想了解一下阿宁这些年的情况。尤其是和你们公司有业务往来的这些情况。希望潘总还能多多配合。’　　潘旭也做到了沙发上。他给两个人闭上了“九五至尊。”就开始谈话了。‘安宁这个事吧，我也觉得挺惋惜的。我也是事发第二天才从街头巷尾的议论中，知道这情况的。安宁的病情，我半年前就知道了。后来他和老婆离了婚。她把孩子和财产都交给李鹅了。这财产是离婚时的协议。又早于案发前半年。我想阿宁造成的事情，就算法院判决赔偿，也轮不到你额头上了吧？因为在法律上他们早没什么关系了。所以阿宁的事我不太清楚，’　‘这说明阿宁半年前就有策划了。想必现在李娥也跟你们公司有业务往来吧？’面对王森的质问，潘旭喝了口茶，继续说道：‘这事情属于个人隐私。如果非要说和案件有关的话。李娥委托我们管理她的个人财产。至于阿宁，他半年前就已经和公司终止了一切合约。至于他半年后做的事情，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我和阿宁的合作早在2017年就开始了。不瞒二位，我们合作的很愉快。’　　不可否认，潘旭给他们的感觉就是一个精明干练的商人。潘旭身材健硕，皮肤白净。哩着一个小平头，很有肉感。于是，高栋继续问道：‘可以啊，潘总。反正我们也没证据说你跟着案子有联系。那你就说说阿宁在你们公司有什么业务往来？’潘旭点上了一根烟：‘它是从2017年开始通过我们公司放出去了45万。年化收益大概在18%左右。后来减少了。从前两年开始到半年前，它通过我们公司一直在外边放款有80万左右。有时更多。不过你放心，这些都是阿宁拆迁以后拿的钱。后来还有他卖肾得来的钱。这事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不然作为兄弟，我是死活不会让他这样干的。不过你们放心，阿宁的民间借贷活动都是合理合法的。公司和他都签有居间合同的。’　　王森这下坐不住了：‘合理合法？潘总，你怎么就这么自信？’潘旭掐灭了烟，严肃的说道！‘二位是说我和公司有什么不法勾当吗？你们放心，我们是证照齐全的。财务中介也一直在银监会的监督之下。别的我就不多说了。阿宁这边，他的借贷利率和总借款金额都没有超出法律规定的24%。和200万人民币的上限。半年前，她和我们公司解约的时候也是没有一起诉讼官司的。阿宁通过我们公司办理的，都是有抵押放贷。基本上我们给他的也是优质客户。所以他出事前的日子过的相对平静。’　　高栋也点上了一根烟：‘你们公司竟然能做到那么大，我们，肯定不会质疑的，况且你们公司真要有什么经济问题也不归我们管。既然你说到阿宁是你的兄弟，那他卖肾是怎么回事，如果他遇到困难，你们是不是该帮他一把？’　　‘这事情吧好像是三年前的秋天，阿宁他老婆突发重病住院了。好像需要一大笔钱。所以他找我要把放出去的款子收回来。你想这怎么可能啊？正规法律手续做出的借贷行为，怎么能说停就停了？我个人倒可以给他出几万块钱。可这也不够治疗费啊！后来阿宁又去想其他办法了。我也是一年之后才知道他把肾给卖了的。作为兄弟吗，我能做到把优质客户资源给他。给他按最高的年化收益记账。给她用最安全的操作方式积累财富，我也是仁至义尽了。至于其他的我也不能做什么了？’　　潘旭说完这些，又给两人倒满了茶水。　　王森又提出了一个问题：‘据我所知，民间借贷的有些操作都是灰色地带。你能对阿宁做到这些也算是够兄弟了。可你们的这种金融操作，难道比银行要强吗？客户凭什么到你这儿来借贷？这些年，阿宁的老同学朱超好像也是你们的顾投资客户吧！’潘旭听了王森说的话，心里也是很不舒服的。但他还是说道：‘两位警官，如果是聊阿宁的暗子我想我已经说完了。如果说我和我的公司经营的业务是否会踩灰色地带？这就不劳二位操心了。我们做的是有抵押放贷。押车押房贷，我们都做。且不说我们开展业务有多少年了，我们还有专业的律师团队。我们也有专业的抵押品评估团队。政府和银行里，我们也有朋友交往。如果财务中介行业有你们说的那么不堪。我们就不会发展到今天了。对于需要资金周转的客户来说。我们的放款速度和操作手续都比银行要快得多。他们刚好有资金的难处。而我们也刚好有资金需要放出。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至于我们的性质，二位也不用想的太复杂。房屋通过中介出租。而财富也可以像房子一样进行出租。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和必要性。维护好借贷双方的平衡，照顾到它们彼此的利益。我们又何乐而不为呢？’潘旭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继续说道：‘不像过去呀。那个时候套路贷高利贷什么的，整的民间借贷乌烟瘴气的。有的借钱的也不讲究，甩一本房产证给债权人，就想借个几十万。不懂得债权人还真被他们给坑过。现在好了，国家有了对民间借贷的标准立法。将来我们这个行业也是金融系统不可或缺的。’　　高栋他们和潘旭聊了一个下午。直到日落西山，他们才离开了旭日集团总部。王森说道：‘这潘总，还不是一般人啊！云山雾绕的说了那么多，不就是说这事跟他没关系吗？听说此人家境也很一般。后来也是跟一帮放高利贷的慢慢混出来的。’高栋说道：‘此人虽然不显山露水，可也不是一般人。据说他在林州还认识不少党政机关的人。听说林州企业家的富二代们和此人来往密切。他发展了那么久了，屁股底下不一定干净。等阿宁这个事了了，我得请省公安厅管经济的同事好好摸摸他的老底。至于下午有没有收获，我看未必。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她知道阿宁的事，但至少半年前，阿宁在布局的时候他心里是有数的。总之，这个人日后我是一定要关注她的。’王森一听说老局长日后会关注潘总，他就很期待的说道：‘好啊，老局长。这个潘总跟林州企业界的富二代混那么熟。我才不信他只做做财务中介那么简单。搞不好他的公司还参与洗钱什么的。不过，这两年，林州也没出过什么贪腐案子了，这事情恐怕也不好说…’总之，王丰他们是愉快的一路聊回了市公安局。明天就是春节了。他们俩都没有回家吃年夜饭。因为阿宁的身体状况不怎么好。他们决定留在局里陪阿宁聊聊。

第27章，质证与反思3 　　王森是腊月二十九到的精灵。她想首先要去阿宁曾经工作过的地方。所以他就来到了手推。今天的首推也是一家初具规模的会所企业。以前与阿宁工作的同事基本都离开了原单位。王森就首先会见了会所总店的经理陈斌，因为这位陈总也是毕业于江城特教学院。陈总是阿宁的校友，他也和阿宁做了好几年的同事。　　‘是啊，原先和阿宁一块儿的同事都已经陆续离开我店了。我在这里干的年头长了，就一直留到现在了。’陈斌请王森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没关系陈总，我知道阿宁不在你们这儿工作，也有很多年了。你就说说她在你们店里的事情吧。’陈斌到了一杯茶给王警官。‘他不在我们这儿工作也有八年多了。要说工作业绩吗？也和同事们差不多。阿宁是2011年来到我们店里的。之前吧，他们是两口子一起来的。那个时候真的是从日出干到日落。就来很晚了，我们要休息了，他们也还在工作。后来他老婆生病了，他就干活不多了。基本上上班时间来，下班时间走。之后就是2013年夏天他和我们老板说要离开店里，回家创业。其实吧，那个时候他和我们店里的某个同事也闹了点矛盾。阿宁他平时没事就在休息室里玩电脑。之后的那个同事也不讲究，他称安宁不在，就在他电脑上乱搞。平时就下载一些乱七八糟的文件和视频。后来都把阿宁的电脑给整瘫痪了。为了这事啊，他俩差点打起来。后来还是我们老板出面调解才算数的。这是之后阿宁就辞职了。然后我们那个同事就被人泼了开水。那个惨样啊，胸口的皮都被烫掉了一大块。后来那个人也走了。估计想修养好，怎么着也得要小半年了。’王森听了陈冰的叙述，心里也有了计较。‘看样子这人天生就是阴森森的性格。别人要是招惹了她，他是不会摆在桌面上，跟人说清楚的。能做出这样案件的人，可能很早之前性格就有变化了。’　　王森随后见到了会所的老总。卢总是个精明干练的女人。她请王警官来到办公室，得知王警官是为了阿宁工作期间的事情来的，卢总也说了些情况：‘阿宁第一次到我们店里来坐了两年半。之后，他就返乡创业去了。然后就在14年夏天，他又来我们店里了。之后，他做了半年多就离开了。头一次在我们店里干的时候还好。后来他到我们店里就知道挑客人了。也许是他自主创业过的原因吧。以前跟客人聊天，还相对正常。后来目的性就很强了。他好像能看人。我们这儿有些客人是做生意，或者是搞金融投资的。阿宁跟那一类客人交流的比较多。而且这学习状态好像比学推拿业务本身更专心。之后，他家夫人透析了。好像就是15年的春天吧！阿宁就离开我们店里了。后来好像去了一家投资公司，还是什么的？这好像和他的业务不对口啊！’卢总和王森聊到最后也是云山雾绕了。王森看她也就知道那么多了，于是他就决定应该去李娥家走走了。　　李娥家住在下关老城区的居民小区里。由于李娥要在金陵做治疗。基本上她们家人春节也不回老家了。于根福是前些日子被里财星，从林州接过来的。出了这个事情后，林州那边的别墅已经是凶宅了。再加上张春晓那边的娘家人来闹。于根福在林州市呆不安稳的。没想到张春晓娘家人也来到了精灵。于是，李娥他们家就把于老爷子转移到了他们经常居住的大杂院。那里是一片类似于九龙城寨的地方。他们娘家人想来闹事是绝不可能轻松出入的。　　王森来到这片大杂院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虽然大部分人都回老家过春节了，但也有相当一部分人留在精灵。所以大杂院地区也是炊烟袅袅。如果换在平时傍晚时分在工地干活的民工陆续回来，每家每户把煤球炉子在路上依次排开，或是烧水或是煮饭，那场面也是无比壮观的。　　这时候，理财新奇着三轮小公牛带着已经做完透析的李娥回来了。　　张春晓的娘家人到这边已经有多日了。于根福住在这边，他们也是心里有数的。他们看到李娥被父亲带回来了，就一拥而上：‘把那个死哑巴给我交出来。不然你以后。也别想在这儿进进出出了。你老公杀了人，懂吗？他自己杀了全家！那个该死的还杀了我女儿。你们把那个死哑巴叫出来。我们要赔偿，讨说法。’说着说着，张春晓的娘家人就围着李鹅她们哭闹起来。　　这还是王森头一次见到李娥。这个女人身材微胖，脸色红润，眉目也算慈祥。就是一点也看不出病人的样子。　　李娥被父亲搀扶着下了车。‘我和丈夫半年前就离婚了。现在我前夫做的事和我没关系。你们在这儿想闹多久就闹多久。你们要敢随便闯进来，我们就乱棍把你们打出去。’听了李鹅的话众人都愤怒了。他们一起冲上去，这架势好像要拼命。突然一个身影出现。一个跳跃侧踢加两季柏全就把冲在最前面的两个人揍倒了。这个人长得跟阿宁很像，原来这个少年就是于顺康。王森看了这个少年的招式觉得很专业。虽然现在动作还有点轻飘，但以后只要勤加修炼其格斗技巧还是上层的。　　于顺康站在母亲和外公的前面：‘说话就说话，你们作什么死？我父亲和我们已经划清界限了。也就是说，他的所作所为你们滚回林州去找他算账。至于你们说的那个哑巴他是我爷爷，想在哪里过年就在哪里过年。你们要还不知死活，想在这儿走进走出的话，那帮叔叔伯伯就会把你们揍出去！再说了，你也不问问你女儿干了点什么，不然我父亲能把她干掉吗？’　　那些人听了毛头小子的话就更来火了：‘你这黄口小儿，在这儿大放厥词。我看你跟你爹一样，该死！’说着那些人也抛出了铁棍准备制造一起群体性事件。　　‘你们想干什么！’王森大喝一声，走到两拨人中间：‘我们社会主义国家是讲求和谐的。你们这帮人聚众闹事，想破坏稳定吗？都给我退一边去！’王森亮出了警官证，众人看后也都挺配合的。张老汉，也就是张春晓的父亲它是认识王森的。前些日子，张老汉在林州就闹得挺凶的。他带人去闹过云山别墅区。也是他带人堵在公安局门口讨说法。这会儿于根福来到了精灵，他也带人跟着来了。‘王警官，出事以后他们家人就躲起来，藏起来，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我女儿嫁到他们家，安分守己。她就白死了吗！现在倒好，那个哑巴还跑到精灵来过年了。这事情要没个赔偿，没个说法。他们别想把年过好！’王森是知道的，张老汉闹事都闹了十几天了。要不是那栋别墅是凶案现场，还在警方的严格保护中，恐怕他们早就闯进凶宅占领别墅了。‘老张头啊，在林州我就劝过你们，这案子还在调查中。等水落石出后，警方是会给你们一个说法的。而且那个于宁生作案事实清楚，证据也很充分。等我们搞清楚她的作案动机后就会把他移交给检察院。到时候他受到法律制裁，那是肯定的。至于赔偿问题，你们可以达成民事诉讼。在这儿闹有什么用？万一搞出点群体性事件你们也没个好。本来你们是受害方，可你们这样一闹性质就完全不同了。’王森对张老汉他们拜拜手说：‘大伙就先回去吧。我来这儿就是来调查取证的。你们要相信党和政府。我们是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　　张老汉听了王警官的话也不多说什么了。基本上这半个月来，他也折腾累了。既然这个事政府有说法，自己也能提出民事赔偿。看在王警官的份上，张老汉带着一行人准备回林州去等消息了。　　等人都散去后，王森就来到了李娥面前：‘你好，李女士。我姓王，你可以叫我王警官。你前夫的案子就是我们在跟进的。你能和我们说说你前夫的事情吗？’李娥表情漠然的看着王森：‘我前夫的事情我不知道。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说明他家人逼他太狠了。网上的那个小说叙述的事情是真的。你要找人问这问那，不如从头到尾，多读几遍那本小说。’王森毫不客气的说：‘看得出来，你们的感情是很好的。你就算不知道你前夫要做什么你也能感觉得到是吗？’李娥继续说道：‘我能感觉到什么了？他还没有做的事，我又能说什么？现在我和他分开了，他做完的事我又能说什么？总之，这样的事情是谁都不愿意发生的。’王森继续问道：‘既然你们这样好，又何必要分开呢？难道他半年前就已经有计划了？你别说你不知道。最后一通电话就是她打给你的。能说说吗？’　　李娥边说边往里面走：‘半年前我前夫得了癌症。她为了不拖累我们，所以跟我们分开的。至于他半年后会做什么事我怎么会知道。那个电话只是他告诉我她杀人的事情。我看事已至此，我就没跟她多说什么了。毕竟她之前又没跟我商量这个事。我又怎么知道当时我该做些什么呢？’李娥走到了大院门口，理财新拦住了王森！‘我女儿刚做完治疗。谈话就这样吧。她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们跟以前的女婿已经没有来往了。以后他的事情就别来问我们了。’王森上前说道：‘阿宁的事情没那么简单。他做了这样的事情，你们就不应该说说吗？’李娥转过身来：‘我父母生了我这个人。阿宁让我有了灵魂。是他带我睁眼看世界的。你们要我评价他。不管他做的事情是对是错。在我这里永远没什么跟你们聊的。他们家人纠缠了阿宁大半辈子。我看他们也是活该。至于我们有没有什么预谋？到死的那天我都会告诉你没有。’说完话，李娥就和父亲走进了大杂院。　　王森找到了于顺康。‘关于我父亲的事，没什么好说的。他们那家人刚才在闹你也看到了。总之我奶奶叔叔他们就跟那家人一样的可恶。我父亲做的那些事情，我事先不知道，事后也不评论。反正你们法律会给他一个公正的裁决的是吧？’王森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年不简单。也许父亲的事情让他从小耳濡目染。也许她很早就去林州上学，常见的人间冷暖。总之，这个少年会不会是阿宁的2.0升级版还真不好说。　　于是，王森就换了种说法：‘好吧，今天咱们不谈案子。你是半年前来到金陵上学的，是吗？那你说说你的父亲是怎样一个人，行吧。‘于顺康抬眼看着王警官：‘我父母离婚后，根据协议，我就跟了妈妈。于是我就回到精灵来上学，这很正常啊。至于我父亲是怎样一个人，他是个睿智的人。以后我也会向他学的。’王森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少年。‘王警官，你也不用这样看着我。我还有很多明天，至少未来是不会去走极端的。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就在这大杂院附近有块菜地。那家人是金陵本地的。他还在附近养了一条狗。我们小时候不懂事，经常跑来跑去，难免会踩坏他们加几个菜、结果他们就和我外婆家吵起来了。他们还想打我呢？我父亲知道后就到他们家去赔礼道歉。当时我觉得挺窝囊的。可第二天，我发现市政府的有关部门来了。之后那块菜地就变成了停车场。于是我们以后就能无忧无虑的玩耍了。王警官，只要你不和我聊案子。类似这样的例子我能举一大堆呢。’　　王森自己都记不得她是怎么走出的那片大杂院，他的心里只有满满的疑惑。于宁生真的是个睿智的人吗？还是他们家人半年前就策划好了虚张声势。总之明天就是年30了。今晚一定要赶回林州去。明天再找一个关键证人聊聊。有些事情在年前一定要告一个段落。

第29章，两顿年夜饭　　　春节中国人的传统佳节。年夜饭是家里人团聚时的最隆重聚餐。一般最传统的在家里吃的年夜饭才是最高规格的。在大年夜里，家人们在一起团聚，这一天，无论如何？大家都会很少出去会朋友。之后的春节联欢晚会更是充满了温情和喜庆。但这一切对高栋他们来说这顿年夜饭和阿宁在一起才是最有意义的。高栋在浙东省公安厅，一呆就是十几年。他从一个三级警监混到副总警监，长时间呆在主管刑侦的领导岗位上。不过，这一切在年后要有所变化了。就在年底，本届政府的公安部长因健康原因提出提前退休，所以，中央高层决定破格提拔高栋代理公安部长。高栋很清楚，年后这个案子要没有一个结果，去北京上任，他的职业生涯将是不圆满的。如果这次能把阿宁这个不用破，却不好办的案子办好了以后再公安部即便是不能扶正，也能留任高层。因此，他决定和王森一起在春节里加班加点。　　阿宁的情况也不是很美妙。他前两天身体状况更加恶化了。现在阿宁虽然是一个罪犯，可看守所是不能容留他的。为了阿宁的案子，省公安厅特批阿宁在配合调查和法院判决的一切程序都在公安医院完成。换句话说就是他即便被判有罪和牢房，也是没有关系的。而且这东省的高层也希望阿宁的案子可以尽快了结。高栋认为如果只是逞治凶手，那这个案子早该了了。如果这个案子能影射出更多社会问题，从而得到解决的话，那将是司法民主和社会主义实践的一大进步。惩办凶手，以公安机关的力量完全胜任。可要让类似的案件不再发生预防的源头，也得从公安机关开始取证调查，从而杜绝类似事件的发生。　　公安医院的一间特护病房里阿宁的手铐早就被去掉了。虽然阿宁脸色不好，但精神状态还是可以的。高栋和王森带了几个菜，来到了阿宁的病房。：‘阿宁啊，你在这儿还好吧？今天是大年夜。我们虽然不能让你和家人团聚，可我们也来陪你了。’高栋和王森边说着话，边把菜摆到了阿宁的病床前。　　阿宁露出了微笑：‘高斯尔，你们本可以不用陪我的。春节假期和家人团聚，这个时间还是宝贵的。我活了40年了，确实，还是头一次与家人不在一起吃年夜饭。不过这次能和领导们在监狱或是在医院里欢聚年夜饭我也是深感荣幸啊！’高栋还是耐着性子帮阿宁摆好了碗筷，继续陪阿宁说着话。：‘我们下午去看了你那个好兄弟。这人的事业的确做得有板有眼啊！你有个这样的好兄弟你的生活本该过得不错。不过这不要紧。王警官呢？前些天还去了趟精灵。他见到了你的老婆孩子。’　　阿宁端着王森给他盛的菜表情期待的说：‘王警官，他们还好吗？’王森一边给阿宁天的菜，一边坐到了她的对面：‘他们很好。看得出来，你老婆被你照顾的很健康。你儿子也成了一个帅小伙了。我看过他的格斗技巧。如果将来能走在正道上，勤加修炼，这会是个好苗子。’阿宁露出了微笑：‘谢谢王斯尔的肯定，孩子一定会过得比我好。’这顿年夜饭，大家吃的还算和气。至少在大年初一和大年初二，他们都没和阿宁聊关于案情的事。　　何林州相隔600公里外的精灵已是大雨瓢泼。很多在精灵务工的人都回家过年了。大杂院里理财新一家正准备着年夜饭。这次阿宁不在和他们一起吃年夜饭了。夜里的风雨漂泊，仿佛意味着天也在哭泣。于顺康记着围裙在灶台前炸着盐酥鸡，这些小点心，原先也是阿宁经常做给小康康吃的。现在小康康长大了，自从外婆前些年腿脚不利索，他就学着自己在厨房做饭吃。现在于顺康的厨艺也小有长进。‘孩子让你外公来做饭吧！你扎完盐酥鸡就回房间休息会吧。’李娥摸着小康康的肩膀，对他这样说。于顺康把炸好的盐酥鸡小心的盛到盘子里：‘这是爸爸以前做给我吃的，以后我要把他的本事学到家做饭给你们吃。’这半年来，小康康自从经历了上次那件可怕的事情后，就成长的许多。 年夜饭准备得很丰盛。外公外婆和妈妈，爷爷带着于顺康围坐在大圆桌前，虽然年夜饭的气氛不是很喜庆，但一家人坐在一起也是很温馨的。圆桌前面还放了一把空椅子和一个空饭碗。王阿姨带头，双手颤抖的夹了一筷子菜，放进了那个空碗里：‘以后每年的这个时候，阿宁都会跟我们在一起吃饭。无论他在外面干出了些什么事情，他永远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好。尤其是你们。’王阿姨指了指李娥和小康康：‘阿宁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它就为你们把今后的路都铺平了。你还有小康康的子孙后代都记得他。’说这话，众人一个个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了空饭碗里。大家的心情是沉重而又悲伤的。于根福是有口难言。这时，理财心端着酒杯起身向众人训话了：‘大家不要这样，一个个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只有我们活的更好，阿宁才会开心。你们想让他难过吗？你们记住我们从今天起，更要好好的过好每一天。我们要好好为明天去干。小康康，现在好好学习。将来让你爸爸和周围那些人都能看到你也能做出番大事业来。’于顺康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举起酒杯来：‘好，我会记住的，因为我也有过爸爸。以后我要学金融学法律做一个体面而又有尊严的人。’这顿年夜饭，理财新一佳在风雨飘摇的夜晚吃出了对于人生的思考和命运的倔强不服输。　　第30章，开庭前的最后准备　　　表面看来，这故事已经接近尾声了。其实这故事关键的后半部分才开始。1219于宁生自我灭门案从案发到现在，也有一个半多月了。高栋在面对各方压力的情况下，也将案子整理的差不多了。期间，为了让阿宁能够相对健康的面对法庭审判，公安和检察院方面也协同医院给阿宁做了一个月的专业性治疗。其实如果没有阿宁在网上的那篇小说，高栋也是很想尽快结案的。毕竟这种事情虽然没有公共危害性，但社会反响确实强烈的。案子的全部卷宗和相关文字材料在春节前就已经交给检察院了，等年初六开庭以后，走完必要司法程序高栋他们也就功德圆满了。不过，随着日后刑事辩护律师陈艾红的出现，这个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大年初四高栋就接到了老同学徐策的新春问候。他们寒暄几句，以后就谈到了阿宁的案子：‘老同学啊，没想到一个多月前你跟我聊的那个案子居然是有小说原型的。你说这个事吧，怎么就会无巧不巧的有人去做呢？感情是有人去模仿啊！’高栋他很清楚这事情不宜多说：‘可不是嘛，所以这几天我们基本已将阿宁的案子省的差不多了。只是小说的原作者已经很难找到这个人了。阿宁也不过是对号入座。对了，这小说在你们那儿也能看得到吗？那些人是怎么评价的？’徐策在电话那头笑得很开心：‘老同学啊，大陆不会又玩媒体管制那一套吧？我可没有多嘴啊，他们只知道有这么一本书，不知道有大陆这边出的案子。不过反响还是挺强烈的。就在我们那边，洛杉矶，旧金山。那些华人聚集的比较多的太平洋沿岸地区，几乎是说什么的都有啊！老一辈的华人都愤恨这种事情。他们说这种小说是在荼毒人们的道德观。可是那些年轻一辈的华人和其他种族不以为然。很多人都认为，如果他们处于这样的情况也会毫不犹豫的用极端方法保护自己的家人。所以呀，大洋彼岸都闹闹腾腾的了，我想大陆这边也不会无声无息吧？’高栋听了心里别扭的很，可是他也明白，这边的网络也是说什么的都有：‘我看你是想多了。那本书我们当然不会让正规的出版社去出版。不过，网络上的东西吗？他们想怎么折腾随便吧！要不是那么多事情，我手头的案子早该结了。不过，官方也会在开庭之前给大众一个交代。免得到时候让他们无中生有，口无遮拦。至于媒体管制，这种事情，我看越管越南看。这种事情与骑士堵着他不如疏导她。不然作者和做那个案子的人，还以为给他脸了呢。’高栋和老同学聊完天后就去了检察院。主要是和检察院领导商议了一下，阿宁的细节问题。还有就是在春节后开庭之前，大家开一个联合记者会。把这些不好的影响以官方的名义淡化处理。好以后尽快走司法程序达成圆满。公安和检察院的领导都一致认为，此事法院在二月底前必须尽快解决。这样做不仅是司法程序上的必要。也是出于阿宁特殊身体情况的考虑。　　高栋问检察院的高院长：‘我知道，我们在办案中用了不少时间。可这一切也是为了日后能够将这案子办的严丝合缝。阿宁这人虽然做出如此行为。可他的一生和为家人的牺牲精神，也让人动容啊！他就一定会被处以极刑吗？‘高院长说：‘怎么判那是法院的事？你们交上来的材料，我们会全部认真审阅的。其实我们主要做好国家公诉这一块。至于辩方，肯定也只能是法律援助。不过不管最后怎么判？执行肯定是有空间的。一般我们国家对于这种特殊人群只要他的犯暗不构成危害公共安全。我们宣判后，一般都是不闻不问，拖着任其自生自灭的。’高栋明白，这样子像阿宁这样的人基本向大众宣判完就结束了。不过他也知道这事情的确是内容丰富啊。虽然站在道德的立场上去批驳一件已经发生了的事是没多大意义的。但从理性的角度去研究已发生过的事情。不光是预防犯罪，也对政府以后管理类似人群是有重要借鉴意义的。于是　　与此同时，600公里外的精灵也是风和日丽的新春景象。这些天李娥面对阿宁的处境。心里虽然悲伤但在家人的陪伴下情绪也还好。在春节的这些天里，儿子也经常带着李娥去城市附近走走。他们去了阿宁以前常去的紫金山上和玄武湖边。他们也知道，等阿宁的事告一段落后，一定会去看看她的。　　这些天里阿宁的病情基本稳定。春节里，她也常被护士推到院子里晒晒太阳。虽然阿宁已经没有力气下地走动了，开庭前的这段平静日子，他还是享受的。高栋和王森在看完安宁后就回自己办公室去整理剩余的笔录了。通过这一个半月和阿宁的相处，高栋他们也看到了阿宁无助和茫然的一面。于是在开庭前的这两天，他们决定把案情笔录的后半部分再看一遍。因为阿宁走到今天这个结局，就是从他2015年以后回到金陵才慢慢起了变化。在2015年之后的九年里阿宁所经历的人和事都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第31章，重回手推　　　2014年七月，一年之后，阿宁带着李娥又回到了金陵。一年前的这个时候，也是一个夏天。阿宁满怀壮志的回去林州。在那一年里发生了太多事情。阿宁遇到的人和事也深刻的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于是，在一番风雨之后，阿宁回到金陵，这个第二故乡给她的感觉还是亲切依旧。　　首推是阿宁在精灵工作过多年的地方。他想做生不如做熟，经过和家人的商量，阿宁还是决定回首推。那天中午，卢总不在，是王总接待的阿宁：‘怎么样小于，这一年来还好吧？’王总也是个精明干练的女人，在首推一般王总负责店里的主要业务，卢总则负责首推的客户维护和外交宣传工作。阿宁喝了一口水，服了服眼镜说：‘是啊，王总你说的对。我这一年的生意确实做得有点不咸不淡。其实我也知道了做业务和开店那是两回事。也许我不是个经营型的人才吧。’　　王总意味深长的问阿宁：‘看来你这一年也懂得了不少啊！怎么样？是不是打算回我这儿了？’阿宁诚恳的说道：‘是啊，王总，我想我还是回你这儿吧。毕竟之前我也在首推，干了两年了。’王总微笑地看着阿宁：‘是啊，你还是回来吧。不过呢，这一年我们公司也有了些变化。中医理疗只是我们的业务之一。重要的是我公司也有了些产品和套餐，所以和客户沟通，你还是有待提高的。对了，我分店里还缺个中医理疗的人才。你不如去那儿吧，把你精油推拿什么的老本行做起来。而且那地方离你家也近，走几步路就到了。你看明天上班如何？’阿宁起身与王总握了握手：‘竟然那里离我家那么近，我看我今天就可以上班。反正我也调整的差不多了。’告别王总后，阿宁就愉快地去上任了。　　阿宁工作的首推分店的确离她家不远。分店由于靠近居民区，环境清幽典雅。阿宁与那边的经理左洪处的关系不错。左经理是个很有生意头脑的女人。对客户热情大方。对员工也是善解人意。和大家相处得很融洽。她招揽客户很有一套。就连下去倒个垃圾都能招来两个客户。店里的其他同事也还可以，基本都能做到爱岗敬业。可是，阿宁发现店里有个员工叫小孙的，此人表面看来，重情重义，实则虚炎附势。为人狡猾又爱耍两面派。也许这人在其他垃圾店里呆习惯了，养成了这种劣根性。但阿宁和她处久了，总觉得不是个味道。分店所在的住宅区中产阶级比较多。好多客户不是政府机关的，就是金融系统的。这小孙溜须拍马也就算了，但总让人觉得她马屁拍的好像不对地方。总之就是话多了，可却收不到客户的心坎里去。时间长了，就是左经理看他也不怎么顺眼。可偏偏是这小子业务水平还不错。所以老板看着业务水平的份上，被他还是忍让的。可同事们久而久之就有点别扭了。　　一天，小孙和阿宁在一个工作室里给他们的客户做中医理疗。‘知道吗老于，我不管到哪家店里，都能够成为业务骨干。而且我能在较短时间取得老板的信任和同事的赞扬。其实人生境界不过如此了。要不然人活一世，如果没点成就不就废了吗？’小孙说的是得意忘形，唾沫横飞。阿宁听的是格外刺耳，忍无可忍了：‘你还是安静一会儿吧。如果你的人生目标只有这点追求了，我看你还是算了吧？’小孙听了就不干了：‘听你这意思，我怎么就觉得有点酸呢？我看你这样也没多大人生境界了吧？’阿宁觉得这人简直就是来添乱的：‘你觉得这种人生目标很有意思，那是你自以为的。我的境界也没多高。你再能也是做服务行业的，也是在服务别人。哪天你能躺在床上让别人给你捏捏你就混到位了？也许你没想过，但我觉得不久的将来我就能躺着让别人给我捏。’从那以后，阿宁和小孙之间就无话可说了。　　14年的深秋，夜晚下班后，阿宁来到了夜市上和陈斌相约撸串喝酒。他们俩以前在首推董店关系一直不错。‘老于啊，你也是，回去一年多了，电话都很少打。怎么样？这次回来不走了吧？’阿宁放下鸡腿，喝了一口酒说：‘小陈啊，我这不找你来叙旧了吗？平时我在分店那边咱们的确聊的少了啊！’陈彬放下竹签被阿宁说：‘是啊，这些日子你都在分店。听说你和那个小孙处的不太好啊！这人嘴是碎了点，但在老板眼里，这就是沟通型人才啊！你们要是不兑付了，不怕他给你穿小鞋吗？阿宁又灌了一口酒说：‘这人我还没放在眼里。你知道吗？以前我们就知道起早贪黑，往死里干。我们身体累了，干出病来了，不会有人问的，有的人养家糊口累了病了，还不敢歇了。这一年，我算是活明白了。你知道我们浙东那边吧！那里很多人都是做生意起家，甚至是搞民间金融活动。以前我也是个是金钱如粪土的人啊！可这两年我也明白人要没钱是很悲哀的。尤其是我回去的那一年，家里发生了太多事情。很多时候，有钱人不是干出来的。他们其实比常人更懂得用钱生钱的道理啊！小孙一天到晚逼逼叨叨的全是什么业务能力啊，沟通能力的。我看这兔崽子只配一辈子做牛做马。所以啊，这种脑子有屎的人，我还没把它当回事。’　　陈彬听了阿玲的话，觉得阿宁这一年多来有了本质上的变化。至少他对人生和今后工作的态度比自己要强的多了。看这样子，日后一个小养生会所，他是看不上眼的。‘是啊，老于，你说的没错。你记得我们店里那个张辉吧！就是那个炒股在一周内能赚两万块的主。现在我也在跟他混了。投资理财这些我也在做的。有兴趣呢，有时间我们可以交流一下。至于那个小孙，它其实就是坨屎。但没事，还是别得罪他的好，有时沾上了屎，那也是很麻烦的…’他们兄弟俩说着说着就笑起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阿宁果然没把小孙子当回事。安宁觉得给这些客户服务，如果只是捏捏，那就太浪费了。于是他也学会了像小孙那样的沟通。不过阿宁和那小孙子的目的是不一样的。阿宁，从政府官员那里打听到了金融政策。从律师那里了解了什么事，他向权证和抵押权。还从银行工作人员那里了解到了金融放贷和基本的理财知识。对于那些一般的交流，阿宁捏过就算了。对于那些给她较大帮助的人，阿宁还会给他们免单。总之，阿宁知道有些事不能看表面。只有比常人更深层次的观察和了解，才能获得事物更多的信息和价值。记得有位哲人曾说过。‘当人掌握一项别人所不能的超能力。哪怕这种能力只是最低级的。他的生活也能异于常人，超乎想象。’阿宁深刻的知道。世界上本没有什么超能力。所谓超能力，只不过是普通人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学习和观察，从而掌握别人不能轻易掌握的技术或天赋。或者是面对强敌时能比一般人更懂得变通。就是所谓的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撤。看准机会，在别人背后送出最致命的一击。做人如此，做事也是如此。阿宁没有想到的事，小孙果然说他不是个东西，他就越发的不是个东西。最后，在那个冬天，阿宁用自己的智慧将小孙踢出了公司。之后，他也离开了首推，开始了自己新的人生事业…　　第32章，重回手推2 　　那年的冬天到了。很很多服务行业一样会所的生意肯定是不如夏天的。阿宁除了平时上十几个小时的班之外，早上就回家，和家人共享幸福时光。下班后，他就和兄弟们一起撸串喝酒，逛马路。由于冬天生意不好，阿宁和兄弟们的工作业绩也就很一般。这下小孙可逮着机会向老板进谗言了。他反复的说，什么都能说得出来。最主要的是说阿宁工作懈怠，还影响了同事对工作的积极性。阿宁得罪小人的后果是很严重的。同时，小孙的做法也只会让别人不舒服。　这天，阿宁又被王总约谈了。‘你们这上个月的业绩就不怎么样了。这还有20几天就到新年了。你是不是应该检讨一下自己？听说你上下班时间很规律啊！怎么我就没这么好的福气呢？’阿宁知道这又是小人进谗言了：‘王总，业绩下滑的事也不能全怪我啊！客人我是帮你在做的。产品我们也卖出去不少。至于上下班时间，我完全是遵守公司的规章制度。你叫我检讨，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王总有点愠怒了：‘你不知道？如果你的老婆跟别人跑了，你也说不知道。’要换了以前的安宁，面对王总的态度，就忍了。可现在的阿宁头脑里装了太多东西。思想与状态也有了本质的变化。他知道，不管是做什么行业？都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而金钱是衡量人和事最直观的标准。阿宁想如果自己已经具备了创造财富的条件，工作对他来说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这是与我老婆有什么关系？你店里的生意我和同事们会帮你努力的。毕竟维护好客户，给我们也带来很多利润。如果你还和我聊这些，我想我可以回去了。’ 那天王总不光约谈了阿宁，她还批评了其他同事。同事们都知道这又是小孙的杰作。他们也是又气又恨。阿宁和同事们回到休息室，吃着工作餐。大家心情都有点郁闷。陈二虎找到了阿宁。他们来到了楼顶天台点了根烟抽着。‘大叔啊，我对那个杂种实在忍无可忍了。我真想搞他一顿。’陈二虎是阿宁离开后来到分店的。但是一直和阿宁关系不错。小孩子花钱大手大脚。阿宁也会时常借他点钱用用。阿宁猛吸了一口香烟：‘你个兔崽子，别跟我惹事啊！这鸟人，现在是老板跟前的红人。你去搞掉它小心他把你给踢出去。’　　陈二虎甩掉烟头猛的站起来，告诉了阿宁一个惊天秘密：‘你知道吗？这小子经常干私活。’阿宁听了也很震惊。所谓干私活，就是不在上班时间内，私下约见客户提供服务，之后再收取费用，不像公司上报。这种事说严重了，也是变相的贪污。其实阿宁没事的时候也会干私活。但她不是为了那点小钱。干私活，只是为了在相关领域多接触些上流社会的人，以便阿宁将来有了点钱后能够开始她的金融事业。和小峰的动机就完全不一样了。他只是为了捞外快。更劲爆的是他在下班时间，用店里的资源干私活。其实，不管是分店还是总店都有监控。小孙做的那些事如果被人捅出来是铁证如山的。真不知道这人是聪明过头了，还就是个没脑子的货。　　阿宁问二虎：‘你说的这些太震撼了。如果这事情传开了，是要有确凿证据的。那你当时怎么没说啊！或者说你也参与了。’陈二虎恨恨地说：‘我和那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来到的分店。我们半年前就一块干私活了。主要是那个人带来的客户做不完财分给我做的。我开始也觉得捞点外快没什么。但这人胆子也太大了。她大部分私活都是在店里干的。有时候也会应客户的要求外头去。我几个月前就觉得事情不妙。再说这人自以为是的，我也不打算跟他处了。’阿宁辅助了二虎的肩头：‘这个事如果别人不知道的话，我就把事情上报给卢总，或者是王总。当然，只让他们看近几个月的监控。如果两位老总不合作的话，我就把事情捅出去。我想他们也怕别人学小孙。的样。’　　在以后几天里阿宁和二虎核对了一下事情的全部。他就把事情汇报给了左经理。左经理在调看了近几个月的监控后也震惊不已。之后左经理就和阿宁去了手推总部。两位老总知道小孙这事情以后，起先是想把事情压下去的。但后来王总认为，此事关乎重大，如果不好好处理，同事们是会寒心的。将来也会有更多人去干私活。罗总认为，失去小孙这样一个能人，很可惜。几分思考她决定将这件事情低调处理。于是，小孙就在2015年新年到来前卷铺盖滚蛋了。　元旦那天的同事会餐，大家都吃得格外尽兴。两位老总虽然失去了一个能人，但看到同事们一团和气的样子也十分高兴。于是，王总就开始部署下一步的工作任务了：‘同事们这一年来的尽心尽力，我是看在眼里的。现在春节快到了。店里的客人也会慢慢增多。希望大家能够拿出百倍，千倍的热情迎接新挑战。尤其是分店的同事们。小孙，因为家里有事，他离开我们了。大家要再接再厉地干。我们要齐心协力，创造辉煌业绩！’王总话说完会场里就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因为大家知道春节也是个客流高峰。在春节期间有些同事会回家。但客人同时也会增多。这就加重了，留下来同事们的工作负担。　　其实大家都知道机遇和挑战是并存的。但是，巨大的工作量带来的不只是劳累。还有对于身体各脏器的损伤。这些年来，很多盲人都知道，中医理疗是一门力气活，也是一门脑力活。你光会捏不知道辨证施治，你的活也是做不出来的。所以在体力加脑力的双重工作下一般人在四五十岁以后，身体就会出现各式各样的慢性病。也很少有人会把推拿这个活干到五六十岁以上。因为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很多盲人在干一段时间的中医推拿后，连自己的残余视力也保不住了。更何况，因为服务行业的作息饮食不规律。中医理疗师往往在中年以后就力不从心了。因此，很多上了年纪的推拿老师傅一边在劝着顾客养生，一边自己也在养医生。因为他们往往有心脏病，肝肾损害或者其它一类慢性重症。说难听点，哪天走腿都不知道？　　赵子峰是首推总店的一个老员工。他早年在深圳干推拿。凭借着自己的劳动，在精灵已经买上了第三套房子了。不过，由于服务行业的饮食作息不规律，他经常会去医院修养几天。2011年的夏天。在连续八九个小时的工作后，他倒在了按摩床上。还好同事们发现的及时，把他送进了医院急救。一段时间治疗后，老赵康复出院了。可两位老总是说什么也不敢用他了。因为这人要死在店里或是落下个残疾什么的。首推是要负全责的。不过大家不知道的事，盲人群体从事中医推拿行业，基本就和农民工干活没啥两样。自己不参与缴纳社保。公司或店里也不跟他们签合同，不缴社保。基本上能用就用用费走人。要是搞出个好歹，他们是实实在在的弱势群体。若有人不相信，有心人可以去细心调研一下。虽然这个行业在保障方面，我说的让大家难以置信了。可不管事实有多冷漠，这就是本质。所以，老赵这种情况只能是回家自己创业。或者就此退休。可赵子峰说出了自己的豪言壮语：‘我就是为推拿而生的。我死也要死在推拿床上。首推是我参与建立的。我要在这里干下去！’多么敬业的人啊！可这些话听在王总耳朵里十分的圣人。‘老赵啊！你年纪也不小了。身体情况也摆在那里。我看是你做做好事，放我们一马吧！我这儿现在生意上轨道了。那么高的工作强度，你是承受不了的。你也看到了，我店里大多数都是年轻小伙子。你还是回去吧。’就这样，赵子峰也是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手推。　事情已经过去快四年了。当阿宁认为，老赵的事情已成往事的时候。悲剧再次上演了。老冯是某推拿店的一名员工。阿宁是在几年前的一次朋友聚会上认识他的。当时李娥刚刚得病。冯大哥也很体谅阿宁。于是，他就和阿宁交流了很多业务上的知识。此后，对阿宁也是很照顾的。在春节的一个礼拜前。老冯和阿宁约好的，要出来吃饭。可是那天阿宁打电话过去时，确是冯大嫂接的电话。‘我老公前天已经走了。’阿宁起先听到这个噩耗，心里是一阵迷茫。后来他才明白，春节前的高强度工作让老冯倒下了。当阿宁来到老冯那里的时候。某推拿店已被人群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那个店也是个大型的养生会所。电脑版和老冯家属的协商结果是只肯赔20万。原因是老冯年纪大了，而且又是下班时间出的事。不管家属怎么哭求商量，电脑版死活也不肯再加一分钱了。阿宁响老冯也就四十八九那个样子，以前也没听说过他有什么慢性病啊！于是他就找到了老冯的同事小刘。小刘悄悄告诉阿宁：‘我们这些天接待的客户很多。叫我们这些小年轻都觉得有点体力不支了。冯哥这些天也没少干，所以他胃口不太好。就在前天晚上，我们干完活回来，我们叫冯哥一起出去吃夜宵。她没跟我们去，说要坐在床上休息一会儿。当我们吃完东西回来，还跟冯哥打个招呼。第二天我们起床时发现冯哥还坐在床上。这时我就想喊醒他。没想到我手一搭上去他就倒了。人已经是冰凉冰凉的了。’　　阿宁的心里是气愤的。他知道如果某店老板这么做的话是过分了。我们为他们做牛做马。累了病了，又没有保障。出了事情，老板想用20万就收买人命吗？于是，阿宁就和老冯的家人将老板报到了相关部门。他们还聘请了律师准备起诉那家黑心老板。这也是阿宁第一次展露了自己的才华。他相信法律不保护好人，也不保护坏人。它只保护会使用。它的人。事实果然如此。阿宁和老冯的家人在几番劝说小刘之后。这个有良知的人也愿意出庭作证。最后还是那个黑心老板想大事化小就和老冯的家人达成了庭外和解。　　就在春节之前，老冯的家人拿到了70万的抚恤金。阿宁也明白这笔钱买不来老冯的命。这笔钱也抚慰不了老冯家人的哀伤。因为相比金钱与家人在一起才是最大的幸福。于是在参加完老冯的葬礼后，阿宁也要做出一个人生的新选择了…　　此事是否真实，有心人去调研一下就知道了。事情了，确实是出在精灵。就是2014到15年的事。具体人和事，我就不方便交代了。总之，不管多悲哀，这就是事实。是啊，不缴纳社保，没有相关的工作保障。这事情看来员工和企业都有责任。但本质上还是人的劣根性。阿宁知道不管企业给了你怎样的保障，真正的保障和福利待遇只有自己创造出来的才是最好的。所以，正如一位哲人所说的：‘真正的铁饭碗不是在一个地方吃一辈子的饭。而是无论到哪儿都能吃得上饭？’因此，弱势群体在依靠国家政策和叹息命运不公上浪费时间，还不如活越思维开阔眼界。有时候多听多看。也许投资自己才是最好的投资。这样当那些中医理疗师以后干不动的时候。自己也能有个保障。

第32章，重回手推2

第32章，重回手推　　　那年的冬天到了。很很多服务行业一样会所的生意肯定是不如夏天的。阿宁除了平时上十几个小时的班之外，早上就回家，和家人共享幸福时光。下班后，他就和兄弟们一起撸串喝酒，逛马路。由于冬天生意不好，阿宁和兄弟们的工作业绩也就很一般。这下小孙可逮着机会向老板进谗言了。他反复的说，什么都能说得出来。最主要的是说阿宁工作懈怠，还影响了同事对工作的积极性。阿宁得罪小人的后果是很严重的。同时，小孙的做法也只会让别人不舒服。　这天，阿宁又被王总约谈了。‘你们这上个月的业绩就不怎么样了。这还有20几天就到新年了。你是不是应该检讨一下自己？听说你上下班时间很规律啊！怎么我就没这么好的福气呢？’阿宁知道这又是小人进谗言了：‘王总，业绩下滑的事也不能全怪我啊！客人我是帮你在做的。产品我们也卖出去不少。至于上下班时间，我完全是遵守公司的规章制度。你叫我检讨，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王总有点愠怒了：‘你不知道？如果你的老婆跟别人跑了，你也说不知道。’要换了以前的安宁，面对王总的态度，就忍了。可现在的阿宁头脑里装了太多东西。思想与状态也有了本质的变化。他知道，不管是做什么行业？都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而金钱是衡量人和事最直观的标准。阿宁想如果自己已经具备了创造财富的条件，工作对他来说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这是与我老婆有什么关系？你店里的生意我和同事们会帮你努力的。毕竟维护好客户，给我们也带来很多利润。如果你还和我聊这些，我想我可以回去了。’ 那天王总不光约谈了阿宁，她还批评了其他同事。同事们都知道这又是小孙的杰作。他们也是又气又恨。阿宁和同事们回到休息室，吃着工作餐。大家心情都有点郁闷。陈二虎找到了阿宁。他们来到了楼顶天台点了根烟抽着。‘大叔啊，我对那个杂种实在忍无可忍了。我真想搞他一顿。’陈二虎是阿宁离开后来到分店的。但是一直和阿宁关系不错。小孩子花钱大手大脚。阿宁也会时常借他点钱用用。阿宁猛吸了一口香烟：‘你个兔崽子，别跟我惹事啊！这鸟人，现在是老板跟前的红人。你去搞掉它小心他把你给踢出去。’　　陈二虎甩掉烟头猛的站起来，告诉了阿宁一个惊天秘密：‘你知道吗？这小子经常干私活。’阿宁听了也很震惊。所谓干私活，就是不在上班时间内，私下约见客户提供服务，之后再收取费用，不像公司上报。这种事说严重了，也是变相的贪污。其实阿宁没事的时候也会干私活。但她不是为了那点小钱。干私活，只是为了在相关领域多接触些上流社会的人，以便阿宁将来有了点钱后能够开始她的金融事业。和小峰的动机就完全不一样了。他只是为了捞外快。更劲爆的是他在下班时间，用店里的资源干私活。其实，不管是分店还是总店都有监控。小孙做的那些事如果被人捅出来是铁证如山的。真不知道这人是聪明过头了，还就是个没脑子的货。　　阿宁问二虎：‘你说的这些太震撼了。如果这事情传开了，是要有确凿证据的。那你当时怎么没说啊！或者说你也参与了。’陈二虎恨恨地说：‘我和那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来到的分店。我们半年前就一块干私活了。主要是那个人带来的客户做不完财分给我做的。我开始也觉得捞点外快没什么。但这人胆子也太大了。她大部分私活都是在店里干的。有时候也会应客户的要求外头去。我几个月前就觉得事情不妙。再说这人自以为是的，我也不打算跟他处了。’阿宁辅助了二虎的肩头：‘这个事如果别人不知道的话，我就把事情上报给卢总，或者是王总。当然，只让他们看近几个月的监控。如果两位老总不合作的话，我就把事情捅出去。我想他们也怕别人学小孙。的样。’　　在以后几天里阿宁和二虎核对了一下事情的全部。他就把事情汇报给了左经理。左经理在调看了近几个月的监控后也震惊不已。之后左经理就和阿宁去了手推总部。两位老总知道小孙这事情以后，起先是想把事情压下去的。但后来王总认为，此事关乎重大，如果不好好处理，同事们是会寒心的。将来也会有更多人去干私活。罗总认为，失去小孙这样一个能人，很可惜。几分思考她决定将这件事情低调处理。于是，小孙就在2015年新年到来前卷铺盖滚蛋了。　元旦那天的同事会餐，大家都吃得格外尽兴。两位老总虽然失去了一个能人，但看到同事们一团和气的样子也十分高兴。于是，王总就开始部署下一步的工作任务了：‘同事们这一年来的尽心尽力，我是看在眼里的。现在春节快到了。店里的客人也会慢慢增多。希望大家能够拿出百倍，千倍的热情迎接新挑战。尤其是分店的同事们。小孙，因为家里有事，他离开我们了。大家要再接再厉地干。我们要齐心协力，创造辉煌业绩！’王总话说完会场里就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因为大家知道春节也是个客流高峰。在春节期间有些同事会回家。但客人同时也会增多。这就加重了，留下来同事们的工作负担。　　其实大家都知道机遇和挑战是并存的。但是，巨大的工作量带来的不只是劳累。还有对于身体各脏器的损伤。这些年来，很多盲人都知道，中医理疗是一门力气活，也是一门脑力活。你光会捏不知道辨证施治，你的活也是做不出来的。所以在体力加脑力的双重工作下一般人在四五十岁以后，身体就会出现各式各样的慢性病。也很少有人会把推拿这个活干到五六十岁以上。因为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很多盲人在干一段时间的中医推拿后，连自己的残余视力也保不住了。更何况，因为服务行业的作息饮食不规律。中医理疗师往往在中年以后就力不从心了。因此，很多上了年纪的推拿老师傅一边在劝着顾客养生，一边自己也在养医生。因为他们往往有心脏病，肝肾损害或者其它一类慢性重症。说难听点，哪天走腿都不知道？　　赵子峰是首推总店的一个老员工。他早年在深圳干推拿。凭借着自己的劳动，在精灵已经买上了第三套房子了。不过，由于服务行业的饮食作息不规律，他经常会去医院修养几天。2011年的夏天。在连续八九个小时的工作后，他倒在了按摩床上。还好同事们发现的及时，把他送进了医院急救。一段时间治疗后，老赵康复出院了。可两位老总是说什么也不敢用他了。因为这人要死在店里或是落下个残疾什么的。首推是要负全责的。不过大家不知道的事，盲人群体从事中医推拿行业，基本就和农民工干活没啥两样。自己不参与缴纳社保。公司或店里也不跟他们签合同，不缴社保。基本上能用就用用费走人。要是搞出个好歹，他们是实实在在的弱势群体。若有人不相信，有心人可以去细心调研一下。虽然这个行业在保障方面，我说的让大家难以置信了。可不管事实有多冷漠，这就是本质。所以，老赵这种情况只能是回家自己创业。或者就此退休。可赵子峰说出了自己的豪言壮语：‘我就是为推拿而生的。我死也要死在推拿床上。首推是我参与建立的。我要在这里干下去！’多么敬业的人啊！可这些话听在王总耳朵里十分的圣人。‘老赵啊！你年纪也不小了。身体情况也摆在那里。我看是你做做好事，放我们一马吧！我这儿现在生意上轨道了。那么高的工作强度，你是承受不了的。你也看到了，我店里大多数都是年轻小伙子。你还是回去吧。’就这样，赵子峰也是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手推。　事情已经过去快四年了。当阿宁认为，老赵的事情已成往事的时候。悲剧再次上演了。老冯是某推拿店的一名员工。阿宁是在几年前的一次朋友聚会上认识他的。当时李娥刚刚得病。冯大哥也很体谅阿宁。于是，他就和阿宁交流了很多业务上的知识。此后，对阿宁也是很照顾的。在春节的一个礼拜前。老冯和阿宁约好的，要出来吃饭。可是那天阿宁打电话过去时，确是冯大嫂接的电话。‘我老公前天已经走了。’阿宁起先听到这个噩耗，心里是一阵迷茫。后来他才明白，春节前的高强度工作让老冯倒下了。当阿宁来到老冯那里的时候。某推拿店已被人群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那个店也是个大型的养生会所。电脑版和老冯家属的协商结果是只肯赔20万。原因是老冯年纪大了，而且又是下班时间出的事。不管家属怎么哭求商量，电脑版死活也不肯再加一分钱了。阿宁响老冯也就四十八九那个样子，以前也没听说过他有什么慢性病啊！于是他就找到了老冯的同事小刘。小刘悄悄告诉阿宁：‘我们这些天接待的客户很多。叫我们这些小年轻都觉得有点体力不支了。冯哥这些天也没少干，所以他胃口不太好。就在前天晚上，我们干完活回来，我们叫冯哥一起出去吃夜宵。她没跟我们去，说要坐在床上休息一会儿。当我们吃完东西回来，还跟冯哥打个招呼。第二天我们起床时发现冯哥还坐在床上。这时我就想喊醒他。没想到我手一搭上去他就倒了。人已经是冰凉冰凉的了。’　　阿宁的心里是气愤的。他知道如果某店老板这么做的话是过分了。我们为他们做牛做马。累了病了，又没有保障。出了事情，老板想用20万就收买人命吗？于是，阿宁就和老冯的家人将老板报到了相关部门。他们还聘请了律师准备起诉那家黑心老板。这也是阿宁第一次展露了自己的才华。他相信法律不保护好人，也不保护坏人。它只保护会使用。它的人。事实果然如此。阿宁和老冯的家人在几番劝说小刘之后。这个有良知的人也愿意出庭作证。最后还是那个黑心老板想大事化小就和老冯的家人达成了庭外和解。　　就在春节之前，老冯的家人拿到了70万的抚恤金。阿宁也明白这笔钱买不来老冯的命。这笔钱也抚慰不了老冯家人的哀伤。因为相比金钱与家人在一起才是最大的幸福。于是在参加完老冯的葬礼后，阿宁也要做出一个人生的新选择了…　　此事是否真实，有心人去调研一下就知道了。事情了，确实是出在精灵。就是2014到15年的事。具体人和事，我就不方便交代了。总之，不管多悲哀，这就是事实。是啊，不缴纳社保，没有相关的工作保障。这事情看来员工和企业都有责任。但本质上还是人的劣根性。阿宁知道不管企业给了你怎样的保障，真正的保障和福利待遇只有自己创造出来的才是最好的。所以，正如一位哲人所说的：‘真正的铁饭碗不是在一个地方吃一辈子的饭。而是无论到哪儿都能吃得上饭？’因此，弱势群体在依靠国家政策和叹息命运不公上浪费时间，还不如活越思维开阔眼界。有时候多听多看。也许投资自己才是最好的投资。这样当那些中医理疗师以后干不动的时候。自己也能有个保障。　　第33章，新人生的启发　　　对于弱势群体来说，必要的保障还是一定的。即便是店里不给交或国家没有扶持政策，自己也要想办法补上。交社保不光是为了养老，对于今后人生中的重大疾病也是有很大保障的。如果残障朋友还有点小钱的话，最好把必要的商业保险也给补齐。保险不是让你遇不上风险，而是能转移风险。如果你的资源有限，言情给一个必要的家人买上保险。这个家人不是和你感情最好的那一个。而是你可以自己想象一下，如果你家中哪一位成员不在了，对你们家的经济打击是最大的…　　阿宁和李娥原先工作的首推是不给员工缴纳社保的。如果大型养生会所也不给员工交社保，那小推拿店就不用讲了。很多小推拿店的老板也是残障人士。基本残障朋友们都是在工作生活中“裸奔”。可他们也没有办法，都是弱势群体，谁也不要说谁。于是他们就只能为一点可怜的小钱放弃很多享受生活的时间。他们也为有口饭吃，所以将劳动法规统统作废。像这样一群从事服务行业的残障人士，本身也需要别人的照顾，在市场经济下，所以他们很无奈。在底层生活中，他们是群最悲哀的人。　　2015年1月24日。李娥在经历了三年多的保守治疗后终于开始透析了。阿宁是有先见之明的。他在里额透析的前两年就已经给她交了社保。尤其是在重特大疾病方面，阿宁做的很到位。虽然如此，阿宁的经济负担也开始重了起来。因为李娥进入透析治疗后，所用的进口药和那些副作用小的高档药还是没有进入医保目录。所以阿宁想让李娥过上更好的生活。带病生存的时间和质量能够高一点，长一点的话，自费的项目多一点，那是必要的。加上出了老冯那件事后，阿宁也想通了一些事情。自己和李娥从学校毕业参加工作到如今的这九年，算是原地踏步，白费了。做人不能捧一个铁饭碗到死。做人更不能在最底层徘徊，享受过于安逸的日子。人也应该有羞耻心。浑浑噩噩，没有成就不是阿宁的风格。支持而后勇，想方设法去变通这才是阿宁现在想的事情。　　混在最底层的人，懂得用延长工作时间的方法来积累财富。这样伤神又费力，年老了还要重病缠身。境界稍高一点的人，懂得在原有的工作时间内附加工作的价值。这就是阿宁以前的想法。比如精油推拿和高层次的中医理疗就比一般的推拿创造的利润要成倍增长。可以说，阿宁比一般打工仔要聪明的多。即便如此，阿宁还是觉得以前的生活，那就是浪费人生。如果能让钱忙着人闲着。如果能将自己的有限工作时间重复出售多次。那到底能不能呢？答案是肯定能的。不过，阿宁还需要学习。在财富变量增长和财富每家的道路上，他还太嫩了点。　　阿宁知道拥有这种变量思维在残障人士中是很少数的。尤其是一个服务行业的打工仔，那更是前无古人的。这一点，他要感谢潘旭。于是，在阿宁和潘旭商量一番后，决定辞职。如果将来想过上更好的生活。给李娥创造更好的生活质量。这一步必须要走。某些服务行业也必须要去。人如果没有舍得，永远都不会成长。所以这次是阿宁去约谈王总了。　　王总听了阿宁的想法也很惊讶。那个张辉再能他也没说过要走啊！‘你真的想好春节后不过来了吗？其实这样蛮可惜的。我们今年会再开一家分店。我们已经有了陈经理和左经理。我们还想多于经理、你不再考虑一下吗？’阿宁知道这是王总的缓兵之计。他是怎么摆平老冯这件事的，王总不可能不知道。不过阿宁也不是个笨蛋：‘王总，我也是很遗憾啊！不过春节之后，我确实有新打算了。如果实在不行我帮你找个顶班的再走。’　　经过一番交谈，王总也是很无奈。但当王总问了阿宁今后的发展去向后她也很意外：‘你不是吧，张辉炒股，你要去搞金融。你知道民间放贷是怎么回事呢？你又知道理财和金融是什么关系？他们要能向银行借到钱，还用来你这吗？我看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即便你要离开我的公司，也不能改行啊！’阿宁知道王总是好心提醒他。‘王总，谢谢你的关心。其实他向权抵押就是为了这帮不诚实守信的人准备的。债务人一般用房屋抵押给债权人后。如果发生债务违约，债权人是可以将其起诉到法院。债务人也会因为违约产权被拍卖的。说实在的，就是日后拆迁，政府的相关部门也只会找债权人谈。即便是借贷过程中债务人因病或其他事情亡故了，我们的债务关系还是存在的。当然，我需要个好的中介机构。需要个专业的评估团队和律师团队。也不能单打独斗。必须要加入一个债权人集团。总之我很清楚自己涉足这条道路还嫩得很。在这之后，我会加入这样或者那样的金融公司。我会向他们多学习的。’王总见阿宁去意已决，她也就不在挽留了。　　2015年的春节如约而至。一家人又难得的团聚到了一块儿。小康康又长大不少了，这个小毛球是阿宁家和李娥家两代人的希望。王阿姨知道女婿这次从首推辞职出来，是要做另一番事业了。她也感觉到了阿宁的自信与从容。阿宁决定春节后就去找一份新工作。他还决定将儿子的名字从于士康改为顺康。意思是顺利，健康。　　这些日子，李娥家的亲戚里有一个小姑父过的却不怎么顺利。他早年是开大翻斗的。从江淮省来到金陵市打工的人中。只要是操作工程机械的。有一多半人都是小姑父的徒子徒孙。他们亲切的称他为“谭校长”。是的，谭振涛同志就是没有开办过学校，也交出了一大批学生。他们的很多人都活跃于工程建筑行业。他们也过上了，很有尊严，体面的生活。　　谭振涛早年家境一般。后来凭借自身努力核对工程机械的钻研，不光让自己挤进了上流社会的行列，也带动了一批家乡父老过上了小康生活。虽然他们多数干着城里人不愿干的脏活累活。可他们也凭借自身的努力和头脑，创造了第一桶金。谭振涛在发家之后就大举投资服务业和金融行业。他的夫人也就是李娥的小姑姑，李彩红女士手底下就拥有两家棋牌室和三家足浴店。谭振涛本人除了坐拥五台挖掘机和八台大翻斗外，她还玩起了高利贷和套路贷。总之，前些年，他们夫妇俩过的是轻松惬意的。　　水能载舟也能覆舟。财富在常人的眼中是越多越好，怎么样都是好的？可他们没想过，如果掌握财富而不懂理财知识，再多的财富也会被荡然一空。细心的人不难发现，那些曾经中奖或因某些机遇暴发的土鳖，他们因为不懂经营，也没有相关知识，平均不到十年就回到解放前了。稳妥点的做法就是将财富变成房屋等一些不动产出租。可谭振涛不是安分的人。再过了几年平静日子后危机还是爆发了？一开始还是一些客户的拖欠行为。后来，有些客户就出逃了。更有甚者，他们根本不好。利息他们是千年不负。债务他们是万年不赖。由于借贷合同本身有问题，一提到那些高利息，就是去法院打官司谭振涛也没有任何胜算。随着治安形式的严峻，就是上门讨债，也得讲究些方式方法了。经过几番的拉锯战，谭振涛的窟窿是越捅越大。后来是发展到了问亲戚朋友借钱放贷的地步。再后来，经过几年的折腾，谭振涛破产了。他手底下的挖掘机和大翻斗都被银行拿去拍卖了。亲戚们的钱一时也还不上了。足浴店和棋牌室先后关门了。　　总之，到2015年的春节，小姑父他们过的是凄惨的。最不幸的还是小姑姑。他们十几年来的奋斗，好不容易过上的好日子都被还回去了。为此，李彩虹1度精神失常。人生的大起大落，其实是最伤神的。　　阿宁这些天也几次找到了小姑父。她和小姑父谈了很久。他们从放贷本身聊到了国家的金融政策。他们从民间借贷利率聊到了理财知识。最后，阿宁还提起了陈襄云和召开妇的那些事情。　其实最让谭正涛吃惊的是阿宁说的另一件事情。白雪是精灵当地人。她曾参加过两届残奥会，并且获得优异成绩。她在退役之后也开始了自己的事业。当地政府还帮她做大做强的事业。她也找到了自己的如意郎君。这本该是个幸福的故事。可是白雪的哥哥也是个不安分的主。他也搞些民间金融活动。没钱他去问别人，问银行借。一分两分利息借来七分八分利息放出。用别人的钱圆自己的梦，赚差价。最后，白雪搭进去了手里的全部积蓄。后来也是因为她哥哥经营不善，用人不当。最后导致了他地下金融活动的全面崩盘。最后，白雪为救他哥哥连自己的房子和老公的房子都压进去了。在地下金融事业全面破产和崩盘后，白雪崩溃了。她老公也差点跳了长江大桥。现在他们的日子也过得无比凄惨。据说白雪老公在外面已经有人了。　　谭振涛在听闻阿宁的叙述后觉得自己比那个白雪强多了。至少自己还有号召力和翻盘的能力。心里也想开多了。那天李娥阿宁和姑姑姑父聊了很久。谭镇涛也决定来年大干一番。在哪儿跌倒就在哪儿爬起来…

第34章，换一种活法　　2015年的春节虽然来的晚了点，确是安宁一家人过的最舒服，充足的。他们带着小康游览过热闹的新街口。徜徉在古色古香的夫子庙。他们泛舟于玄武湖畔。游览在紫金山上。阿宁知道，虽然以后的工作会相对轻松，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家人。但这次是为自己的事业铺垫，以后他必须付出更多的努力和心血。安宁知道，也许一般人工作是为民或为利。但她明白一个道理。人吃多少用多少，冥冥中是有定数的。如果一个人承受了他无法承受的风水，那是要遭天谴的。因此，阿宁时常向上帝祷告：‘感谢主赐予我们丰富的食物，所以我们生命的延续。请让我们远离贫困，远离病痛。请让我们过上体面而又有尊严的生活。我们运用自己的智慧和劳动承接您的恩典。如此祷告，奉主耶稣基督的名。阿门。’　　春节后阿宁就去保康集团上任了。保康是一家集金融，健康，养老为一体的具有一定规模的企业。公司的蒋总是以前阿宁在首推的客户。原本阿宁做服务行业是不可能和这样的企业有瓜葛的。但半年前，阿宁从林州回来之后就开始细心观察，为自己的转折铺路了。阿宁，听说过隐形富豪也听说过罗斯柴尔德家族。但隐形中产还是他和潘旭聊天中知道的。重回首推后，阿宁就换了个角度看人。渐渐的，他发现了周围有那么一群人：他们的时间很宽裕。他们的身体也保养的不错。好像他们也不用去工作。可就是这样一些人，他们的经济基础很好，物质生活也很丰富。之后，随着阿宁的细心观察，多看多听，多交流。想必这些人就是所谓的隐形中产。他们有的是炒股票炒基金发的家。有的是靠金融投资上了位。还有的就是靠加入债权人集团放贷成了衣食无忧的太平绅士。所谓的啃老族和富二代，那是极少数的。　　当阿宁花了一些时间了解清楚这些隐形人的本质之后。他决心要加入他们。他要下大力气融入这个隐形的上流社会。阿宁深知自己的弱势。他明白，只有被群体接纳，才能抱团取暖。于是，他在自己擅长的领域给大家谋福利。以前中医理疗是他的谋生手段。现在中医理疗也是他走向隐形中产的入场券。于是，阿宁结识了一大批所谓有本事，有门路的人。他们在接受阿宁的服务的同时也很愿意带阿宁一起玩。蒋总就是他们之中很欣赏安宁的一个。他知道阿宁这人不光有才能，还有头脑。如果此人能为他所用，保康的养生和养老事业将会发展到如火如荼。所以阿宁在这些日子里和那些隐形人出入高档会所。周旋在各种酒会和聚餐会上。　　阿宁明白，和他们在一起，不光是说笑而已。阿宁能从他们交谈中学会很多东西。也能更多的了解某些灰色行业的游戏规则。比如做金融，凡事都要以事实说话。做民间借贷，不能感情用事。做投资一定要多听多看不懂得永远不要碰。这样看来，他曾经在首推的同事张辉，他炒股不是在投资，而是在投机。只不过那些年运气好，他没有翻船。　　阿宁上任的那天是蒋总亲自接待的他。保康集团拥有多家养老院和多家养生会所。公司也卖很多保健品。中医养生是他们的特色。所以阿宁来到这样一个平台，也是专业对口了。　　阿宁原本想着他有可能会被安排到公司旗下的养生会所。没想到蒋总给他安排了个好工作：‘于医生啊！你能加入我们是公司的荣幸啊！我们下面的会所，你就甭去了。你就留在我们公司总部吧。我们公司有位彭医师。你就是于医师了。以后啊，你俩都是集团总部的首席医师，你看怎么样啊？’这个安排是阿宁没有想到的。能够混到一个集团的首席医师一般人是要花些时间的。于是他就愉快的接受了这份工作，留在公司总部了。　　公司总部位于金陵的繁华地段。阿宁就在新街口的新华大厦顶层有了个办公室。阿宁在公司总部上班，朝九晚五。底薪就有四五千块一个月。再加上后面的产品推销和顾客投资提成也能拿很多。彭医师就是彭克志。此人正规医科大学出身，他在治疗骨关节病和各种扭伤上很有一套。不过中医内科和推销产品，他并不擅长。所以阿宁就在公司开展了精油推拿和理疗项目。在提高产品附加值本身他还与客户的沟通中邦公司拉来了不少投资。至于她和彭医师之间的关系，表面上处得还不错。　　客户对公司的投资也是很有特色的。客户投资基本一万以上。由于公司实力上可，投资的回报率也是挺高的。年化利率基本可以超过70%。阿宁知道这和放高利贷也没啥区别了。其本质也就是在彩资金盘的灰色地带。所以一般他很少让老年人和真正的病人往公司里投钱。正是因为阿宁还算是个有原则的人，日后也让他和公司产生了矛盾…　　第35章，带着夫人上班去　　日子就这样，三三两两的过下去。阿宁除了平时拼命工作之外，也带着家人四处游玩。他们在这年的春天去眉山看樱花。他们也去桥北金牛湖上划船。他们时常会唱的一首歌就是‘友谊地久天长’这不是一首流行歌曲，可这样的旋律，会让他们觉得很愉快、‘我们曾经游荡在那绿水青山上。旧日朋友岂能相忘？友谊地久天长…’或许别人拼命工作是为了名和利。可阿宁的工作只是为了能享受与家人欢聚的幸福时光。　　2015年的夏天，来的有点早。在六月一个炎热的中午，阿宁在办公室接到了电话。‘于先生吗？你丈母娘在我们单位发病晕倒了。现在人已经送去医院了，你们过去看看吧！’阿宁放下电话后就去向蒋总请了半天假。然后她先去学透视，把李鹅接回来。然后去了丈母娘病房。丈母娘躺在病床上，意识还算清醒。可人已经不能动了。‘于先生，你妈妈这是急性脑梗。现在我们要给他用一些溶栓的药物。之后我们会采取后续治疗。至于病情会康复到何种程度，我们还要看最后的康复治疗。你们家人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啊！’医生想阿宁解释着。阿宁去医院给丈母娘交了先期的治疗费用，之后里财星就来了。　　阿宁知道平时王阿姨在饭店或是单位食堂工作养成了贪吃的习惯。就这次发病的早上，丈母娘还喝了阿宁，剩下的半杯奶茶。王阿姨病了不要紧，可是李娥透析的接送。小康康上下学的接送就全部落在阿宁身上了。不过，阿宁也知道丈母娘健康的时候可以帮他戴带老婆孩子。现在这种情况。李娥和孩子的事情本来就是阿宁家里的事。于是，阿宁在今后的日子里就开启了‘永不停歇模式。’她除了日常上班之外，接送李娥和孩子也成了风雨无阻的事情。王阿姨这一病，家务也全落在李娥身上了。这段日子下来，李娥情绪也1度崩溃。就连头发都是成把成把的掉的。　　阿宁也时常劝李娥：‘这几天你也不要想太多。我早上送你做血透后，我就去上班。中午下班我再来接你。你要想的太多，对身体是没好处的。你要活得长，才能看得远。人只有活长了才能看到更多东西。’就这样，阿宁在李鹅血透之后，中午把她接回公司吃饭。下午阿宁就给客户做理疗。李娥就陪着客户聊天。时间久了，公司和李娥都习惯了彼此的存在。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下去。炎热的夏天过去了。王阿姨的康复治疗效果一般。这天，陈二虎又给阿宁打来电话了：‘大叔啊，我快混不下去了。我姐离开手推后王总就更不待见我了。’阿宁接着电话又好气又好笑：‘你个兔崽子，要叫我爹。你姐怎么也走了？听你这意思，你也要离开手推了。不过，一般小推拿店，你也是发不了财的。不如你就来我这儿吧！我们公司总部还缺个人手。回头我跟我们老总说说。’就这样，陈二虎来到了新华大厦。阿宁也因为有了个助手，工作起来相对轻松点了。　　保康的业务是多元化的。公司最近开展的新时光项目，适宜养老养生为主的。因为公司的游戏规则利润较高，投资的客户也是源源不断的。2015年就这样过去了。新的一年，公司的业务更忙碌了。　　一天从彭医师那里转来了一个客户。何先生对阿宁说：‘我太太得的是骨癌。查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中晚期了。现在治了两年多了，病情还是在恶化。蒋总说公司里的中医理疗和产品对这病情有好处是吗？’阿宁看着何先生实在不好说什么。当他看到何太太那种期盼的眼神和形如枯槁的面容。阿宁就这样说了：‘何先生，何太太你们放心。蒋总既然说了，肯定是有把握的。’于是，整个下午，阿宁和陈二虎就给何太太做了一系列的中医理疗。什么熏蒸艾灸，还有热敷理疗都用上了。李娥还陪着何太太聊了一个下午。虽然整个下午气氛是热烈的，但阿宁的心却越来越冷了。　　这天晚上阿宁回到家中心情是沉重的。‘你说这蒋总怎么能那么做？他难道不知道癌症扩散后的病人继续做理疗会提前让死亡到来吗？看着何先生那么想他夫人好起来，我做这事真是于心不忍啊！’李娥劝卫张宁：‘我知道你心里不好过。可你也别多想了。没准这事何先生都知道。何太太也不过是想寻求个安慰。再说这事，蒋总都拍板了，你又能说什么呢？’阿宁知道，也许他的想法是多余的。但不管怎么说？何先生对何太太那样好，这让阿宁想到了当时李娥刚病的时候到处求医问药的事情。想了一个晚上，他觉得这个事情要跟何先生说清楚。不管怎样，决定还是要让何先生来做的。　　于是第二天，阿宁在写字楼的办公室里找到了何先生，像何先生把中医理疗的本质。和对癌症晚期病人的护理方法说了一遍。何先生听了阿宁的叙述很震惊，很意外：‘你，你说什么？没用，没用是吗？可蒋总向我们保证过的。不可能没用的。’阿宁，最后和何先生说：‘总之，这就是事实。蒋总也不是专业的中医理疗师。也许他的保证是对你们善意的安慰。不管怎么说？默契癌症一定要在医院进行正规治疗。我的太太也有重病。她身体也很不好。我知道你对太太的那种感觉。如果你们想相处的时间长一点的话，就不要再乱投医了。我希望你们相处的时间能长一点。可我也不能骗你。’听了阿宁的话，何先生是极度失望的。何先生是江淮省人。早年因为倒腾小百货发的家。过去，他和夫人一起起早贪黑，为了生活。现在面对这种情况。内心是无比痛苦的。　　总之，在以后的几天，何太太没有再来公司做治疗了。几天之后蒋总约谈了阿宁。‘小于啊，我对你不薄吧？可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你的做法砸了大伙的饭碗，你知道吗？你别跟我说你没有私底下跟何先生见面。你知道吗？人家撤走了200万的投资。你正在和大家过不去啊！’阿宁知道这事情瞒是瞒不住的：‘蒋总，我知道何先生不差钱。可我们不能拿他夫人的病来欺骗他啊！难道你就不怕搞出后果来官方会找我们吗？’蒋总，愤怒的将文件夹和水杯摔在地上：‘于宁生你知不知道堵人财路就是杀人父母？你还跟我扯什么道德良知，现在良心几毛钱一斤啊！要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讲原则，我们还活不活了？当今世界就是丛林法则，你的所作所为很难融入我们这个圈子。你的做法是喋喋我们大家的饭碗。你现在就走吧。同行知道你的事情，也不会再用你。我们会把你给封杀了。’　　阿宁听了也很愤怒：‘蒋总，你难道看不出来他们有多恩爱吗？和太太的时间不多了，你这样欺骗他们于心何忍啊！就算他们是心甘情愿的，就算官方制裁不了你。难道你就不怕祸及子孙有报应吗？如果你们的圈子是这个样子，那我不加入也罢。如果同行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还不知道封杀的会是谁呢？’阿宁的话，彻底触怒了蒋总：‘你给我滚出去！早知道你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当初我就不应该用你。以后我都不想再看见你了。’　　阿宁已经渐渐接近了，所谓上流社会或是隐形中产的本质。他知道在日后的生活中没有钱是不行的。所以对于原则，她也要做适当的取舍。其实是蒋总把他带入行的。所以他对蒋总倒没有很深的怨恨。可是陈二虎的话却深深地刺痛了阿宁的心。‘大叔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一味的坚持原则，大家也要吃饭的嘛。你怎么能为一点正义感就牺牲了大家的财路呢？’二虎的话也让阿宁很失望。这个还没来得及分清是非的小孩子就已经误入歧途了。他实在无法想象日后的社会会是怎样的，是非不分啊！　总之，2016年以后，阿宁他们的生活会变得更好。于是，在日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阿宁也没有出去工作。她照顾着老婆孩子。他依然进行着各种投资。在保康的一年多工作让他积累了很多理财经验。他除了还保留着保康新时光的投资之外，也开始操作起了各式各样的灰色大盘。阿宁清楚很多大盘的套路。什么互助盘，拆分盘甚至是矿池盘。阿宁都已经玩的很顺了。其实不管是什么盘？只要让他起来三个月阿宁都会投入大量资金，然后慢慢收回。等到什么样不懂得人都进来的时候。等到老头老太都来投资，以后阿宁就会毫不犹豫的撤出。这也许就是别人贪婪我恐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