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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我学仙晚,蹉跎凋朱颜——青城道士和你聊聊所遇奇事

楼主:天玑命理  时间:2021-01-04 12:40:11
鄙人邓明主,师从青城清虚观张经宇道长,属正一派,净明道明字辈,六十二代弟子。
少读易经,多有晦涩,算法多变,不解其中意,后拜师青城张道长,渐有所得。这当中的奇人异事也没少经历。
先说何为“净明”?“净明”既是“无幽不烛,纤尘不污”的极净极明的理想境界,又是助人“积累相资,磨礲智慧”以达到这种境界的津梁,而这种境界的最终实现,还是要在自我心性上下功夫,因为“人禀乎静则性达,得乎明则心通,性达心通,故交感于日月之宫。道本圆虚,圆者气之体,虚者气之用,得圆虚之道,故谓之净明。净明则适正得中,合于有情。”“净明”就是“性达心通”而“得圆虚之道”。后又据《玉真刘先生语录》内集称:“何谓净?不染物;何谓明?不触物,不染不触,忠孝自得。”刘玉认为:“净明只是正心诚意,忠孝只是扶植纲常”,“本心以净明为要,行制贵在忠孝”。《太上灵宝净明法序》亦称:“净明者,无幽不烛,纤尘不染,愚智皆仰之为开度之门,升真之路。以孝悌为之准式,修炼为之方术,行持为之必要。”净明道认为修炼首先要达到内心一尘不染、不触之思想境界,忠孝则是日常行为活动的准则,二者缺一不可。
介绍完自己,介绍下这个贴子,道人散漫,所写贴中内容,故事有些,道家笔记有些,干货有些,望大家多多捧场。

楼主:天玑命理  时间:2021-01-04 12:40:11
张清明随即叫人,连夜将棺材抬入寮房后山的洞窟中。张清明又道,这棺材已缺一角,恐已经有水浸入,
要开棺把尸体重新防腐,但孙素贞却极力阻止,说他们将这三人已经尸身外用蜡油封过,不会有失。
张清明便作罢不提。
七日招魂事毕,张清明别过最后一批来拜唁的政商人士,便吩咐道徒封了山门。
他带着孙素贞径直到了大殿后的丹房。
房里有两位老道,一位是龙门派钟宇农,一位则是祁祖派祁一和。
他们三人便要于今晚,行那亡人还阴之法。
月挂长空,凄冷微凉。
殿前道场,三口棺材呈品字型排开,棺头朝北,全部正对这一具横放着的漆黑棺木。
孙素贞带着几名道士,围在这四口棺材旁边,高度戒备。
张清明等三人,已换上道袍,在四具棺木正北处摆案设坛,卦上长幡。
子时已到。
张清明吩咐开棺。棺盖移开,众人看到那三具尸体虽已死了多时,但尸体不腐,面目平静。钟宇农将三具尸体稳稳的翻了起来,没有任何坚硬之态,随后陆续摆出盘膝打坐之势。
张清明,孙素贞等人向这三具尸体拜礼。
祁一和听了张清明吩咐,把最后那具棺材起开,然后从里面抱出了一个小孩的尸体。张清明和钟宇农等人看了这小孩模样,都不禁愕然,这是一个长着两个脑袋的孩童。
楼主:天玑命理  时间:2021-01-04 12:40:11
这具双首乩童,是祁一和带来的。虽然诡异,但几人只是呆了几秒,便一声不吭,在祭坛上放上了各自所需器物。可在外围的一众正一弟子却闹开了锅。
在道教中,乩童这种阴媒是被视为邪物的,更何况正一派这样的正统教派,更是大忌。而今晚的乩童,却是他们的教首带人弄来的,莫不哗然。
张清明和孙素贞示意众人安静,迫于压力,众人便渐渐围坐下来,依示诵起了经文。
众人一遍遍的诵着经文,树林中突然一阵响动,无数蝙蝠从林中飞了出来。在道场上空胡乱飞舞。乩童的两个脑袋同时哭喊起来,声音却似老人般苍老。所有人都听的恻然,祁一和连忙掏出一些糖果,放到乩童手中,乩童的两支手臂便开始互相争夺,都想把糖果喂到自己嘴里,一时间乩童自己打个不停。
卯时已到,太阳将出,正是还阴之时。
那三具盘膝的尸体上光圈渐渐显现,且在光圈内的身体开始模糊。
张清明对祁一和点点头,祁一和便抱起乩童,走到了三具尸体中间,后慢慢把乩童递向上首的一具尸体中,那乩童顿时安静,双眼翻白,张开双臂抱着那尸体。三具尸体光圈突然减弱,其中一具尸体开始摇晃,祁一和慌了神,但他手抱乩童无法抽身。只见那具尸体晃了几晃,便倒在棺内。
张清明驱着混天尺,三步并两步,冲到阵里。 看到倒下的尸体样子已经显出浮肿之状,显然早先受潮,寒气侵入之故。
孙素贞,钟宇农在外领着众道诵经不停,片刻不敢耽搁。
而阵中两人,眼看阵法要破,一时也没了主意。
时间紧迫,祁一和低声向张清明商量了下,决定把后山中那个怪物放出来,以补损失一人,无法还阴的缺口。
大概谁都不曾想到,他们做的这个决定,是鹤鸣山正一派噩梦的开始。
楼主:天玑命理  时间:2021-01-04 12:40:11
还阴

道场上乱窜的蝙蝠越来越多。
张清明与祁一和一路踏罡步斗,引着一只似人形般巨大的蝙蝠缓缓行到“三品灵棺”阵中。
孙素贞和其他道徒虽也见多识广,但看到这中道教中传说的通灵之物——“詹蝠”,都十分震惊,全部起立,躬身作揖。
那詹蝠到得阵中,倒下的尸体突然坐立起来,广场中乱窜的蝙蝠也都落在三具尸体之上,附身的乩童突然嘶吼不止,用手在不停的驱赶下落的蝙蝠。
祁一和抱起乩童,走到三具棺材中间,张清明随即解开了詹蝠身上的铁链,那人形蝙蝠立时跃到祁一和跟前,张嘴一口咬住乩童其中一个脑袋。
不到片刻,那乩童便入了詹蝠之口。
祁一和虽心中不忍,但也心知只能用这献祭之法,才可还阴。
詹蝠吃完,向天发出一声长啸。
伏在尸体上的蝙蝠一同振翅,把三具尸体提向到空中,詹蝠所立的地上,一个光圈渐渐显现,光圈内一团模糊,不再是坚硬的石块。
那詹蝠再次长啸一声,所有蝙蝠把这三具尸体投进了这光圈之中。而更加诡异的是,那三具尸体,如泥牛入海,慢慢融了进去。最后,詹蝠也一同进入了光圈中。
太阳从东方升起,一缕霞光照在道场上。三位还阴之人慢慢从道场石地中爬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巨大的人形蝙蝠。
在场之人,看到这死人复活的之事,莫不惊恐,都慌乱的站起来,大声唱起“净心神咒”,以求神灵护佑。只有孙素贞带着一贯道教徒跑了过去,把那三人扶着。
张清明、钟宇农与祁一和三人在用各自的法器往还阴三人头顶分别一点,三人顿时昏睡过去。后被人抬进准备好的寮房。
接着他三人合力,准备驱着“詹蝠”回到后山洞窟。
楼主:天玑命理  时间:2021-01-04 12:40:11
日晷针影走动,阴长四尺四厘,宽三分五厘,青龙斜偏一寸。
张清明看到日晷上的青龙之位,心正暗怵。忽然一声惊雷响起,那詹蝠便撕叫起来。而本已霞光初现的天空,此时却慢慢聚集了大片乌云,且压的越来越低。
不多时,大片的乌云压了下来,距离鹤鸣山顶已然不远。且乌云间开始泛起暗红的光芒。
众人被这连领头四人不曾见过的诡异天象,惊的呆在当场。
这时,天空突然不停的发出闪电,枝叶状的闪电,一个接一个的从云层中向地面延伸,滚滚惊雷纷至奔来。
张清明见到众人四下纷纷逃散,哀嚎之声遍起。广场上倒了很多已被雷劈而致伤致死的教众。他不曾想到会出现如此局面,正欲上前看视伤者,但却被祁一和,钟宇农拉住。他俩把张清明拉到詹蝠身旁,示意他先把这个怪物送走。
张、祁、钟三人合力,在詹蝠背部,胸口,额头,画了三道符篆,詹蝠才稍微安静些许,便诵起经文,其余教众拉起绑在詹蝠身上的铁链,便一同往后山走去。
可这时,空中闪电突然减弱,乌云中的红光渐渐聚集,集成了一个圆形。张清明往空中看去,发现那红色的光圈正如一个巨大的眼睛。
这眼睛在乌云中不停的游移,似乎在仔细的查看地面。间歇后,乌云突然闪出一道雷电,这道雷电距张清明不过十几步远。
张、祁、钟三人顿时明白,这是要雷击那詹蝠。
而本已安静的詹蝠,忽然暴躁不停,双臂胡乱舞动,若见人上前,便张嘴撕咬。张清明三人控制不住,一时间场面混乱至极。詹蝠便乘机挣脱铁链,直冲向那安顿着三位还阴之人的寮房。
闪电一道道的劈了下来,其中一道击中了詹蝠背部,詹蝠吃痛,速度减缓。孙素贞带着一贯道教众持着武器,冲了上去,想要缚住这怪物。
可不曾想这詹蝠,已是百年修来的精怪,且在这鹤鸣山受正一几代道人不断修业,那道闪电虽能伤它皮肉,却一时伤不了它筋骨。一贯道教众才一靠近,便被这癫狂的精怪撕咬的七零八落。
楼主:天玑命理  时间:2021-01-04 12:40:11
张清明望着那詹蝠不顾雷击之险,也要去那寻还阴三人,自知这是天谴,已无力回天。
他抄起混天尺,近到詹蝠身后,纵身跃起,用混天尺死死勒住詹蝠脖颈,欲同这精怪引雷自戕。但詹蝠力大,扑扇翅膀,便把他甩飞出去。
一个惊雷随后劈下,可偏偏劈在了他脱手的混天尺上,詹蝠便乘隙扑向寮房,可刚到寮房门口,詹蝠全身突然止住,好似定在此处般。张清明睁眼一看,只见那怪物四周多了五个身影,且都背对着它。
这是祁一和的五行厉鬼!
那五鬼背负纤索,上肢向前。祁一和在旁摇动摄魂铃,引着那五鬼往外把詹蝠拉的向后退了几步,随即跪倒。
詹蝠本就是通阴之怪,而祁一和的五行厉鬼也为极阴之物,两物相克,只能互相拉锯。突然空中飞来漫天蝙蝠,围住詹蝠周身,一阵电闪雷鸣后,空中虽烧焦了大片蝙蝠,但这詹蝠却又站了起来,血口低吼几声,场中白幡飘动,几十具焦尸脸上眼睛鼓出,表情定格在身亡瞬间,惊恐万分,血肉模糊!
诈尸了。
那些焦尸虽行动缓慢,但都纷纷向詹蝠靠了过来。
张清明快步走到一具焦尸前,口中念念有词,面前的焦尸伸开双臂,眼见就要把张清明环臂保住。就在尸体臂膀合拢之前,张清明手掌贴在焦尸额头上,接着收回,一张符篆贴在焦尸的印堂之处。尸体立即停顿,站立不倒。
张清明手掌又举到焦尸面前,食指和中指交错,手掌翻转,手心朝内做了一个道诀,然后手掌再次送到焦尸面前,掌心朝外,大拇指狠狠的按在了焦尸的额头上。
尸体顿时后仰,躺倒在地。
钟宇农见状,便也同张清明一起,用同样的方法,将诈尸的魂魄安抚,几番下来,两位累的气喘吁吁,再无力制那詹蝠。
而另一边,祁一和的五鬼,用纤索把詹蝠牢牢定在原地,任由那蝙蝠群横冲直撞,却不见有半点动弹。
这时,一道金雷劈下,直中詹蝠正身,连带着四周蝙蝠都被击落无数。
而这时,五行厉鬼突然刺耳尖啸,祁一和一口鲜血涌出,颓然倒了下去。
楼主:天玑命理  时间:2021-01-04 12:40:11
祁一和口中冒着血沫,胸口起伏。张清明知道祁一和的五行厉鬼和他精魄已为一体,现在五鬼已亡,他祁一和多半寿元已尽了。
此番恶斗,耗尽了一门宗师毕生心血,五鬼之术也匿迹江湖。至此道门中,鹤鸣山正一和祁祖派便结下了仇怨。
天空飘起细雨,张清明看着地上已被雷击成两段的詹蝠,大部分身体都已焦枯。
这是鹤鸣山创教以来,最大的灾劫,张清明看向倒在地上的孙素贞等人,这一切虽是由一贯道而起,而他为掌教也难辞其咎。
张清明对着天空拜了三拜,盘膝坐下,双目紧闭,默念口诀,最后他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混天尺上。修道之人用己血来染随身法器,这若不是要搏命,便是要毁一生修为来赎罪的准备。
此时山门忽开,一撑伞之人走了进来。
张清明看去,这人身穿道袍,看样子是个道士。
道士进来后,望了望道场中满地尸身,然后走到张清明处,用伞帮他挡住了雨水,便抬头看着天上的乌云。
张清明看着这道士身形容貌似个壮年,可他却发现这道士须发皆白,便心生疑惑,看不出这道士的年纪。可他知道,这个相貌清奇的道士在现在这样的关口出现,断不是偶然。张清明起身施礼,道士也跟着回礼。但来人依旧不多说半句,只顾看着天象。张清明也不多问,示意钟宇农及众人先扶伤者回屋。场中只留下他和这位道士。
不多时,这道士开口说,再有半个时辰,雨就会停。张清明在旁点点头,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楼主:天玑命理  时间:2021-01-04 12:40:11
隔了良久,天眼散开,雨水渐收。
道士上下看了张清明一眼,说了句有些事做了,总是不好的。张清明知道道士在说什么,便也不辩解。这道士随后直接走到还阴之人的寮房,在那三人身上各放了一枚漆红卦牌,分别为坤卦,离卦,兑卦,又用朱砂点了三人印堂,嘱咐张清明一定要这三人日后随身携带,不可离身。
道士出的屋外,便道这灾劫虽过,但余劫未了,七十年后还会再出祸端。要张清明把那詹蝠尸体烧尽。往后那一贯道之事,不要再有参与。世道流转,张天然气术已尽。
张清明看道士要走,便问道士来历,道士只说姓于是川西黄家后人,末了这道士留了一句话,要鹤鸣山后人余劫来时,往西北九龙潭处寻他。
竹林酒馆。
郑川和把此旧事说完,我和师兄面面相觑,便问道:“这川西黄家是何来历?”,郑川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他只道:“我这几年,尊师命来九寨沟,便是来此寻人的。但寻了许久,都没找到人。”
我和师兄两人也理不出这人来历,便也作罢。
我俩在老郑酒馆休息了数日,师兄身体渐渐好转,便和郑川和告别。回到青城后,我心中却一直放不下郑川和所说之事。而祁东凌此人也一直没有消息。直到乙未年冬至,一个孩子的到来。
这是后话,我们往后再表。
天尊慈悲,常垂甘露。体有金光,覆映吾身。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楼主:天玑命理  时间:2021-01-04 12:40:11
无常

民国时期,孙丁酉出生于江北县一商贾之家,其父生性奸诈,年轻时以放倍贷起家,致家破人散者无数,而后转为经商,由于善使手段,生意蒸蒸日上,未过几年,便挣得万贯家财,成为一方首富。
然孙丁酉性情却与父亲截然不同,生性善良,仗义疏财,尤好做义事,常常接济贫苦之人,故也因此在三兄弟中最不得父亲喜爱,常言他守不住家业,成年之后,性情不改,更不受父亲待见,被父亲遣往广安,命其在外地经商。
这一日,孙丁酉有事外出, 经过一棵槐树,见树下横躺着个人,衣衫褴褛,腰间挂着个铜铃铛,鸠形鹄面,不知死活,孙丁酉上前,用手探其鼻息,发觉已是气息全无,孙丁酉长叹一口气,近年战乱频繁,民不聊生,逃荒者饿死途中是常有的事。
孙丁酉将其背到郊外,挖出个坑来,想要将其安葬,刚将他拖到坑中,却见那人竟缓缓睁开了眼,顿时将孙丁酉吓了一跳。
“你……你没死……我先前见你气息全无,还当你死了……”孙丁酉吓得说话都不利索。
“我没事。”那人冷冷说道,而后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便要离开。
“我叫孙丁酉,前面不远处的孙宅便是我的住所,你往后有难,可来找我。”孙丁酉说道。
那人并未回应,向前走了几步,忽的怔住,转过头来,说道:“你说你叫孙丁酉?”
楼主:天玑命理  时间:2021-01-04 12:40:11
孙丁酉微微点了点头,心中却不禁生疑,不知他为何会有此一问。
“明日切记不要乘舟,或可救你一命。”
那人留下一句无头无脑的话,便走了。
孙丁酉听得莫名其妙,也并未在意,转身离去。
第二日,孙丁酉收到一封老家邮寄来的信件,打开一看,顿时如遭雷殛,信中言道,前几日夜里,家中房檐忽遭雷击,引发大火,火借风势,将整个府邸烧为灰烬,万贯家财化为乌有,父亲亦在火中丧命,两兄弟被火烧伤,伤势严重,生死未卜,命其速归。
孙丁酉看罢,急的心乱如麻,赶忙收拾行李,奔赴老家,然返家途中,须得走一段水路,孙丁酉来到河旁,忽的想起昨日那人所说的话,顿时一愣,心生不祥之念,然由于着急回家,也无心顾忌,便招呼了河边的摆渡人,让他送自己渡河。
摆渡人将篷船靠岸,孙丁酉进入船舱中,方才发现,船中已有一人,定睛一看,那人竟是昨日让自己切勿乘舟之人。
“你不该来的。”那人依旧冷冷说道。
“家中忽传噩耗,不得不乘船返家。”孙丁酉说道。
那人便不再言语。
过了约半个时辰,船行到河中央,忽然停住。
“船家,这船怎的不走了?”孙丁酉站起,朝外面船夫询问道。
“将你们身上的钱财交出来,这船自然会走。”船夫冷笑一声,恶狠狠说道:“如若不然,便将你俩取了性命丢入河中,做个泡胀鬼。”
孙丁酉吃了一惊,心道今日这是遇到船匪了,不敢违逆,将身上所带钱财悉数拿出,交于船夫。
楼主:天玑命理  时间:2021-01-04 12:40:11
“你的呢?别耍花样,快交出来。”船夫对着船上另一人说道。
那人却对船夫所言充耳不闻,无动于衷。
“你这是找死!”船夫大怒,抽出一把钢刀来,就要砍向那人。
“别……别,有话好好说,莫要伤人。”孙丁酉见此,赶忙上前阻止。
“想必是这位朋友身上没带钱财,我身上还有块玉佩,倒也值些钱财,也给你,放这位朋友一马吧!”
孙丁酉言罢,从腰间取下一块佩玉,递与船夫,船夫接过,看了看,满意的揣入怀中。
“不错不错,今日收入颇丰,大爷高兴,便给你们一个痛快。”
孙丁酉听后,很是惶恐,“我身上钱物全部都交给你了,你又何必再害我等性命。”
“废话,若放你们离开,下船报了官,我岂不是有牢狱之灾,放心,我这刀杀人无数,锋利的很,定会给你个痛快。”
船夫言毕,举刀向孙丁酉砍来。
柳生被吓得魂飞魄散,心道我命休矣。
这时却忽听传来一阵铃声,那铃声十分的怪异,似非人世之音,听后摄人心魄,让人神魂恍惚,孙丁酉一时竟失神,许久才缓过来,定睛一看,竟是船舱中那人晃动铜铃,将自己救下。
再看那船夫,已经倒地不起,船舱中那人收起铜铃,盘膝坐下,再无举动。
孙丁酉欲与那人交谈,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却毫无反应,孙丁酉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用手探他鼻息,像上次一般气息全无,孙丁酉想要将船驶向岸边报官,奈何自己不善划船,折腾了许久,船仍在原地徘徊,只得作罢。
过了约有一个时辰,孙丁酉不断在船头度步,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忽见船上那人长舒出一口气,睁开了眼。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什么人?怎能屡次死而复生?”孙丁酉疑惑不解,询问道。
那人站起身来,缓缓说道:“你可知道无常?”
“无常?”孙丁酉听罢,顿时一怔,无常据说是阳间的阴差,虽为人,却能入阴间,为地府办事,可勾人魂魄,因为有些人阳气太重,鬼差无法靠近,所以便须得靠无常来勾魂了。
楼主:天玑命理  时间:2021-01-04 12:40:11
“你……是无常鬼?”孙丁酉有些害怕,问道。
那人点了点头,说道:“我便是无常,那日我在树下魂入阴间,领取勾魂文书,却不料被你误认为我死了,险些将我埋葬,我念你心善,肯葬路边之尸,故才想救你,让你切莫乘船的。”
“你怎知我今日有此一劫?”孙丁酉问道。
“勾魂文书中对被勾魂之人生平所作恶行有详细记载,我所领取的勾魂文书,便是勾那船夫的魂,那船夫为抢劫钱财,杀害多人,其中便有你的名字,文书中显示你今日会丧命于船夫手中,我见你心地善良,才赶在船夫尚未杀你之前将其魂魄勾走。”
孙丁酉听罢,朝那人作揖,以谢救命之恩,而后说道:“我命中该死,你将我救下,逆天而为,岂不是会连累了你?”
那人说道:“我已向地府阎君请罪,并讲述了你的善行,阎君念你心善,许你不死,并给你增寿甲子,亦赦免了我的罪过。”
那人操起船桨,将船划向对岸,边划边又说道:“你心地善良,本该一生无灾无难,却要早死,我亦不解,故询问阎君,方知你七岁那年,因一时任性,而至一家仆死于非命,故才命中有此一劫。”
孙丁酉沉思片刻,朦胧间想起确有此事,当时自己尚幼,吵闹着要吃山枣,要家仆去山中采摘,家仆失足跌落悬崖摔死,想起此事,孙丁酉后悔不已,方知果然是善恶有报,心道自己家中莫名遭雷击,引起大火,父亡兄伤,想必也是报应使然吧!
孙丁酉长叹一声,后悔没能劝阻父亲多行善事,念及父亲,不禁黯然神伤。
过了约有半个时辰,孙丁酉回过神来,才发现船已靠岸,将船夫埋葬后,与那人告别,回到老家,看到曾经的孙宅已经化为一片废墟,父亲已被安葬,两兄弟也已经醒来,只是伤势过重,后半生怕是要在床榻上度过了。
家中家财全被付之一炬,幸好孙丁酉在蓬州还存有些银两,加上孙丁酉又善做生意,未过几年,又攒下万贯家财,娶妻生子,年老之后,子孙满堂,六十年一晃而过,期满之时,孙丁酉溘然长逝。
楼主:天玑命理  时间:2021-01-04 12:40:11
奶奶

“香忌两长一短,活人不算死人算。”这是我奶奶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我奶奶祖上曾救过灵蛇,有人传奶奶得灵蛇弓衣报恩,保她家三辈平安,到了她这儿,刚好是最后一辈。
奶奶本以为自带仙家,这日子也能安稳于世的过下去,可没想到天不遂人愿,头年刚开春,奶奶的老伴我爷爷就被捉去当了兵,这一去三四年杳无音信,奶奶这腰杆是越来越驼,脸上的皮肉也愈发松弛,褶皱,可爷爷却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白驹过隙,直到改革开放后,村里收到一封来自云南的书信,信里除了一笔丰厚的抚恤金,就只剩下一张烈士证书。
收到书信后,奶奶每月逢初八、十五雷打不动的就坐在门槛上,端着供桌上巴掌大小的香炉,晨起时分点三柱清香,正午一刻又点三柱清香。盯着、守着,三根清香齐齐整整烧完,奶奶就高兴的手舞足蹈,在村里到处传,说爷爷没死,他还活着,他还会回来。
我小时听家里大人说起过,奶奶端着的香炉是仙家带的,晨起时点香正是东方欲晓之时,晨光绚丽聚于云端,这时候的三根香可算运势命途,老人常说的三岁看小,七岁看老全,都在这三根香里。
楼主:天玑命理  时间:2021-01-04 12:40:11
正午一刻,是这天地间阳气最重之时,正所谓盛极必衰,此时点香可算祸福难事,奶奶每月如一日的坐在门槛,算的正是爷爷的命数。
当然这种事在当时也没个依据,大家都知道这么个事,但谁都不曾信过,私底下都说我奶奶这是太念爷爷爷,思出癔症了。
流光易逝,奶奶的身子却也是一日不如一日,腰杆挺不直了,腿脚提不起力气,眼神儿也逐渐浑浊模糊,刚开始还能强撑着走到门槛坐上半天功夫,后来直接趟在被褥上,有时候三两天下不来床,全凭一口气吊着。
有天晚上,村里一户人家屁大的娃从水库回来后就一直高烧不退,找了村中医生开了吃药打针也不起作用,后来没了办法,医生告诉他们得连夜往城里的医院送,晚了这娃就算是保了命,也得烧成个傻子。
当时的湘西村子地处山区,山路陡峭难行又逢深夜,先不说路途艰险,就是出了大山到城里最快也得两个小时,等送到都已是翌日,多是晚了。
娃子嗓子哭哑了,家里大人急的团团转,后来医生又给出主意了,他说要不上我奶奶家试试?老人活了一辈子总归是有些见识,说不定能有个对策。
楼主:天玑命理  时间:2021-01-04 12:40:11
病急乱投医,这家人深夜敲开了我奶奶家的门,出乎意料的,奶奶面带笑容,穿着出嫁那会儿的新衣裳,慈和的坐在凳子上,早早的就在这等着了。
那时家人当时慌了神,一时也没想起明明奶奶已经偏瘫了为何还能坐在小凳子上,还能换身新衣裳!
奶奶手捧刻画着祥云的香炉,插上三根清香,说来奇怪,点香的时候无论怎么烧,这香就是不燃,二奶奶看罢,只道:“这娃子是丢了魂,娃子去过哪儿,你们就去那儿,到了地方烧柱香就行。”
那家人走了,奶奶放下香炉,她用木梳缓缓梳理着枯焦,卷曲的白发,一直到三根清香突然折断,这才一脸释怀的躺在木床上,安详的合上了双眼。
我奶奶当晚就走了,她第二日被父亲发现,后村里出钱帮忙安葬,整理遗物时,大家发现奶奶时常端着的香炉,不知何时已裂成残次不齐的碎片,同样的抬棺途中,也生出许些异象,岭山密林里不知道何处窜出几条长蛇,在山路一旁,跟着龙棺,直到被人撵走,钻入草丛不现。
奶奶下葬后,村里平白多了许些蛇来惊扰,多是半夜时分,闹的村里人人心慌不已,之后村长找来先生查看,先生一瞧便说,村里死了个德高望重之人,修座祠堂每逢初八、十五用香火供着即可。
于是全村集资为我奶奶修了座祠堂,果不其然祠堂修好,蛇来惊扰之事,就彻底消失了,但每逢初八、十五总有个无名无姓的独眼的倚楼老汉,一瘸一拐的走到祠堂里,看着那个慈和的石像老妪痴痴的傻笑。
楼主:天玑命理  时间:2021-01-04 12:40:11
南昌士人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赴省城赶考了,一想到这个真是紧张啊,我觉得我还没有准备好呢。”芷阳坐在床边,边看着刘生收拾东西边说。
刘生停下手,转过身胡噜了一下芷阳的头,笑了笑:“别想那么多啦,准备永远都是不够的,尽人事,安天命吧。你的机会比我多,就算这次考不好,往后的日子还长,不像我,考一次少一次了。”说完,继续收拾好行李,把包袱往身上一背:“等我回家安顿好家人,月底我上山来接你,咱俩一起出发。你安安心心再读几天书,一定会有好成绩的。”
“嗯!”芷阳点点头,“我等你。”
把刘生送出山门,目送他远去,芷阳又回到了禅房。这是他和刘生一起住的地方,如今刘生的铺已空荡,就剩芷阳一个人了。两人是几个月前在这里认识的,都是来北兰寺读书备考的秀才,都有共同的话题与相近的思想,两人很快就成了很好的朋友。刘生比芷阳大十多岁,已经参加过几次乡试,但都落榜了,仍抱着一线希望,特地到这清冷的寺内租房苦读,期望今年能有好结果。他待芷阳如父如兄,让芷阳心生依赖,虽相处不长,但已有莫逆之感。
芷阳放下杂念,继续苦读,等着刘生来接自己。几天的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一天晚上,芷阳梳洗过后,吹灭油灯,上床准备就寝。夜已深,北兰寺的僧人都已入睡,外面一片寂静,只有如水的月光静静地照着僧房。
芷阳刚拉过被子,忽听门板外传来“咯咯”的声音,本上了栓的门轻无声息地开了,仿佛有风吹开一样。一个身影从门外闯进,直向着芷阳飘了过来。借着洒进来的月光,芷阳定睛一看,竟是刘生。他身上披着一件斗篷,脸色阴暗,未见什么动作,就坐到了芷阳的旁边。
楼主:天玑命理  时间:2021-01-04 12:40:11
“刘兄,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芷阳惊诧地问。
“我已经死了,现在来的,是我的魂魄。”刘生说。
芷阳不禁短促地“啊”了一声,后半截硬咽了下去。他盯着眼前的刘生,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床的里边靠了一点。
“你别怕,芷阳,我还是你的刘兄。我要是存了害你的心,就不会直接告诉你了。”刘生伸出一只手,像往常一样抚了抚芷阳的肩,动作是熟悉的,但手触到肩上,滋味却是冰冷的。“我那日辞别了你,回到家的当晚,就暴病而亡,今天眼看就要过头七了。我未到不惑,考了数次乡试,未中举人,如今就这样撒手人寰,心里十分不甘。这种心情无人诉说,也只有你能懂。”
“我这次来,一是想在魂魄散失之前,跟你说说我淤积于心的这些话,二是想托付弟弟一些身后事。这些事不托付到人,我做鬼也难安生。”
刘生的倾诉是他往日的腔调,听到这些,芷阳慢慢放松下来,他伸过手,握住了刘生冰冷的指尖,哽咽着说:“刘兄,你说吧,我一定尽我所能。”
“我家中老母七十有余,妻子也过三十。而我并无子嗣,未来无人能抚养她们。我知道这要求有点过奢,不过看在咱们知己同窗的份上,往后如有余力,每月周济她们一些食水,够她们过活,我也就放心了。”
“好,有我一口饭吃,就不会让她们饿着。你放心。”芷阳说。
“我毕生应试,并非贪图名利,只希望能跻身庙堂,有机会一展宏图,这一点,贤弟是了解我的。我的家国之念,都写在我的日常随笔之中,未来如有机会,愿贤弟能为我出版,让世人了解我的思想。”
“我会的。你的思想就是我的思想,你我如同知音,我定会将你的文章传播人世。”
“最后一个,我前些日向寺中法物处购买笔四支,尚未付账,烦请贤弟代我还上。我一生不欠钱财,不欠人情。如今只欠下贤弟的恩情,待我来世再还。”
芷阳听到这里,一个劲儿地点头,泪水刷刷流下。刘生说到这里,站起身来,拱手向芷阳行礼,说:“托付了这些,我也就可以放心走了。遗憾识贤弟太晚,没有时间多聚,只愿我们来生还能再见。”
楼主:天玑命理  时间:2021-01-04 12:40:11
芷阳泪如泉涌,他从床上爬下来,一把抱住刘生的身体,大哭失声:“刘兄,你不要走,不要走!”
刘生也感慨莫名,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互相诉说起思乡之话,时间慢慢流逝,转眼到了午夜。
芷阳正痛哭中,慢慢感到怀中抱着的身体变得僵硬,刘生的啜泣声也渐渐听不见,转而变成了一种喉咙中的“喀喀”声,他抬起头,只见刘生双目向前直视,眼神变得凌乱,而刘生的身体也开始僵直。他暗淡的脸色转向死灰,皮肤中泛出绿色,口角流出涎水,整个人显出一种古怪的神情。
“刘兄!刘兄!”芷阳害怕起来,忙不迭地喊他。而刘生置若罔闻,他的容貌仍然在发生着变化,变得越来越恐怖,喉咙中发出更多类似怪笑的喀喀声。芷阳恐慌地推开刘生,向后退去,而变化了的刘生似乎被芷阳的动作吸引,他僵直的身体做出笨重的动作,朝着芷阳的方向移了过来。刘生尸变了。
芷阳吓得魂飞魄散,他直退到门边,手摸到背后门扇,慌忙开门,向外跑去。而刘生的躯体虽然笨拙,却速度奇快,破门而出,向芷阳急追。
芷阳慌不择路,随便跑出一道门,回身便把门紧紧顶住,想把刘生关在门内。他感到已是僵尸的刘生在门内冲撞,“砰!”、“砰!”地几声闷响,力气大得自己根本顶不住。趁僵尸撞门的间隙,芷阳只好抽身而出,继续奔逃,僵尸一下失去阻力,冲出门摔倒在地上,它“喀喀”地怪笑着,用奇怪的姿势站起身,转向芷阳逃跑的方向,继续追赶上去。
楼主:天玑命理  时间:2021-01-04 12:40:11
芷阳跑得眼前发黑,喉咙发甜,几乎要支撑不住,而僵尸追得急迫,总是近在咫尺。芷阳跑进一处走道,跑到尽头,发现面前到了一处死路,回身再看,僵尸眼看就要追到近前。它已经完全没有了刘生的样子,彻底变成了一具面貌丑陋,身形可怕的厉鬼。
在恐惧之下,芷阳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他抓住身旁墙头的雕花窗,狼狈地爬了上去。僵尸追到旁边,伸出手爪去抓芷阳的脚,芷阳疯狂地蹬踏着,蹬掉了一只鞋,挣脱了僵尸的抓握,连滚带爬地翻过了墙,摔倒在墙的另一边,昏了过去。僵尸似乎并不懂得翻墙,它的脸从雕花窗里探出去,卡在窗棱中,依然在努力向前探,喉中发出喝喝声,它的口涎接连不断地从嘴角流出,滴在了躺在地上的芷阳脸上。
天亮了,人们发现了昏倒在地的芷阳,和墙那边的一具尸体。和尚们给芷阳掐了人中,灌了些姜汤,他才慢慢苏醒过来。不久,刘家的人也来了,今天本是刘生入殓的时候,棺木中却找不到尸身,想来想去,也只有这里可能出现,也果然在这里找到了。
前一夜刘生到底发生了什么?庙里的老和尚说,这应该是头七到期,刘生的魂已去,没了魂的尸身,变成了无意识的僵尸。
出自《子不语 南昌士人》。
楼主:天玑命理  时间:2021-01-04 12:40:11
男孩

深夜,胡灵翼被冻醒,原来是被子被自己踢到了床脚。她从枕边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三点十五分。窗外的路灯还亮着。她心中奇道,这巴南区的路灯,午夜一点就应熄灭了呀。
虽生疑惑,但她口渴难耐,便未曾多想,起身去客厅喝水。
“电视怎么还亮着?”胡灵翼望着客厅里亮着的电视,瞌睡醒了大半。
那电视里,竟还放着类似于《咒怨》般的日本灵异片,阴沉沉的女鬼,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她吓的冷汗直冒,赶忙跑去找遥控器,想把电视关了。可还没拿到遥控,画面突然换了,满屏都是鲜血,一具血肉模糊的骷髅躺在一个浴缸里。
她慌忙拿起遥控器,想关掉电视机。但无论她如何按,电视也没有反应。画面依旧停在那具血肉模糊的骷髅处。他跑到电视跟前,去按电视上的电源开关,可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时,画面里的那具骷髅突然动了。它的头转向了胡灵翼,骷髅黑洞洞的“眼睛”仿佛在死死盯着她。胡灵翼也感觉到那骷髅在看着她。她想逃,可是腿已经吓得软了,想跑可跑不了。突然,那骷髅冲出了屏幕飞向了她,吓得她慌忙后退,一个踉跄退倒在沙发上,那骷髅也跟着飞了过来。
骷髅把脸凑了过来,她全身已无法动弹,他们就面对面看着对方。此时,胡灵翼从骷髅脸上,看到那双黑漆漆的眼窟中,流出了黑红色的血液。她吓得紧闭双眼,大叫了一声。
“啊!”胡灵翼腾身而起,惊坐在床上,原来是梦。窗外依然亮着灯光,她从枕边摸出手机,时间是三点十五分。

楼主:天玑命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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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莲蓬鬼话

发表时间:2018-03-07 00:02:15

更新时间:2021-01-04 12:4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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