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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我学仙晚,蹉跎凋朱颜——青城道士和你聊聊所遇奇事

楼主:天玑命理  时间:2021-01-04 12:40:11
这梦做的太吓人,不过也倒精彩,她暗自庆幸道。胡灵翼吓出了一身汗,感觉有些渴,便下床去厨房找水喝。
厨房里,胡灵翼正喝着水,但隐约感到有人在她身后。她猛一回头,只看到,梦里那白晃晃的女鬼低着头,正坐在沙发上。
一声脆响,她手中的杯子松脱,掉在了地上。那女鬼似乎发现了她,悠悠的抬起了头。胡灵翼看到女鬼没有脸,但她强烈感知到,这女鬼在看着她,并发出“咯咯咯...”的诡异笑声。一时间,她吓得变貌失色。
这次不是梦境。
梦境是不会让人如此真切的感到,身上汗液的流淌,毛孔的颤栗和握住玻璃渣子的手,被划破后,流血带来的疼痛。
胡灵翼脸部发麻,手中攥紧了玻璃碎片。她无法避无可避,只有硬着头皮,与女鬼面对面僵持着。
这时,一阵臭味袭来,就如发霉的酸菜般,另人作呕。胡灵翼忍不住“哇!”的一声,低头呕出了一滩腥臭的血水。她惊诧的呆看了一眼那血水,随即明白是那鬼魅使坏。可她抬头再望向沙发时,却发现那女鬼已经不知所踪。
胡灵翼举着玻璃片,目光不停的游弋,快速的寻着那女鬼踪影。此时的她噤若寒蝉,轻轻的退到了后面的厨柜处。她无法预料的是,一双黑色的林枯之手从她上方伸了下来。一瞬间,胡灵翼只觉眼前一黑,口鼻顿时无法呼吸,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她慌忙挣扎起来,想转身而动,但自己呼吸受制,力有不逮,只能举起手中的玻璃片在周身乱划,可都空无一物。此时的她,已惊恐到了极点。她也根本不知道,那女鬼正全身朝下,用手封住了她的五官。
气道被封,全身力道渐渐消弱,胡灵翼已经无力挣扎,她的意识也开始恍惚,身体开始抽搐。“咯咯咯...咯咯咯...”女鬼阴沉的笑声是胡灵翼最后听到的声音。
“胡灵翼,你怎么了?”不知何时,她的父亲和奶奶从各自的房间里跑了过来。胡灵翼睁开眼,看到父亲和奶奶的脸凑的很近。“没事,做噩梦了。”她心想着刚才差点被那女鬼弄死,万幸原来还真是一个梦。她一边想着一边从枕头下面掏出手机去看时间。三点十五分。胡灵翼整个人都呆了,再抬头一看进来的父亲和奶奶。一个化成了血肉模糊的骷髅,另一个则变成了那个没有脸的女鬼!
楼主:天玑命理  时间:2021-01-04 12:40:11
胡灵翼猛一睁眼,被吓醒过来。她心中暗忖,这次是真的醒了?还是一直在梦里?想到这里,她便去摸手机。可试着动了动右手才知道,她的右手被绷带缠在了椅子靠背上。她顿生恐惧,隐隐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还未结束。
“咦,你朗个快就醒咯!”一个男声音传了过来。
胡灵翼寻声音看了过去,那人一身黑衣,就靠墙坐在地上。
“你是哪个!”胡灵翼想起身,但全身无力,只能大叫起了救命。
“别慌,别慌!不要吓叫唤,我早要害你,你还有命叫没得?”那黑衣男起身走到椅子旁,把绷带解了开来。“刚才被鬼缠时不见你叫,现在知道开腔了。”黑衣男坐到椅子上,含笑看着她。
“鬼?什么鬼?你要干啥子!”黑衣男不答她话,自顾自的解起了衣服。
“我刚才救了你,你朗个还要人抓我。”男子解开黑衣,从衬衣里拿出了两张黄纸。指着她卧室的窗外道:“这两张符篆,是给你的。一张贴在这窗棂处,贴上半月,一张把它化了和着水喝掉。”
听到他说的这几句话,胡灵翼惊悸之心才缓缓平复,她这时才看到,窗外的灯都熄了,只有月光从窗户透了进来。她随即想起刚才的梦来。
“那女鬼是真的?不是做梦?”听到她问这话,那男的叹了口气道:“还有假不成,当然是真的咯。你看看你的手,被玻璃划破了,还是我帮你包滴勒!”胡灵翼随即看了眼手上的包的纱布,慌忙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为何会知道我被鬼缠了?”
“我跟到你半天咯。”男子点了根烟,缓缓吐出烟泡道:“那鬼本缠的是你们班一个男娃子,但你是老师,今天那娃儿来你家补习,男娃子身上的鬼魅怕是对你惦记上了。”他抽了口烟,接着道:“你醒来是不是三、四点钟?”胡灵翼迟疑了会儿,点了点头。
“寅卯相交不点灯,青灯面前鬼妾多。南方离火阴冥路,八字轻者莫进前。”男子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抖了抖烟灰道:“你骨相稀松,手脚阴寒,你前段时间恐做了手术,伤了人元,半夜三更还去家中南方开灯,你说这鬼这时不招你,还要等什么时候?”胡灵翼听闻,顿觉不可思议,她半月前去做的引产手术,没有任何人知道。
“你到底是谁?”胡灵翼有些慌乱。
“我叫黄拙海,川西一道士。”男子掸了掸衣服,用脚踏灭烟蒂,抬头望着窗外明月道:“那鬼已被我散去,往后你和那娃子不会有事了。今夜之事,你忘了也罢。”
男子说完,跃身而起,跳到窗台之上。
“那娃子我也留了两道符篆给他,就在你梳妆台上,你明天交给他便是。”只见男子爬出窗外,不多会便从四楼到了地面,消失不现。
胡灵翼呆呆望向窗台。这一夜实在离奇可怖,胡灵翼蜷缩着被子,失眠了一夜。
第二日,鱼洞小学。胡灵翼早早到了学校,便在教室门口等那孩子,可眼见上课时间越来越近,那孩子还是没有踪影。
最后孩子母亲打来电话,才知那孩子昨晚突然昏迷,神志不清,已经住院。
胡灵翼听到这个消息,便想到昨晚之事,可她又无法找到黄拙海,一时没了主意。
待到下班,胡灵翼有了一个决定,她要去看看那孩子。
楼主:天玑命理  时间:2021-01-04 12:40:11
“你好,阿姨,李光乾现在怎么样了?”胡灵翼到了同济医院,见到面前这位脸色憔悴妇女,心中不安起来。
“胡老师,谢谢你来看我家娃儿。”李母拉起胡灵翼的手,拉着她进了病房。
暮色昏沉,病房里的灯光也略显暗淡,李光乾面色苍白的躺在这三床位的病房里。
李母和她说起了昨晚之事。
原来昨晚李光乾在家学 母在外送餐,快十点到家,进屋准备叫孩子休息,可李母一进屋,就看到孩子倒在地上,怎么叫都唤不醒,只好叫了邻居,用车连夜送到了医院。而医生经过一晚的观察,只是说孩子可能是脑部长时间缺氧,心脏供血不足导致的昏迷。医生嘱咐,孩子必须二十四小时监视。
“这孩子平时身体很不错,怎么会突然心脏出问题?”李母憔悴叹了口气。胡灵翼安慰了几句,坐了一会儿,她觉得有些冷,便起身和李母告辞。
胡灵翼在电梯门口,一时全身冷的发虚,额头冒着冷汗,便靠墙大口呼吸起来。这时,一双脚站在了她的跟前。
她抬头一看,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孩,迷着眼看着她。
“抽不抽烟,抽一根能热和哈儿。”胡灵翼摇摇头,说自己不会抽烟。男孩还也不勉强,他把胡灵翼扶到电梯口的凳子上坐好。自顾自的点起了烟。
“咳、咳、咳!这东西真是难抽。”男孩吐了吐舌头,皱着眉头,把烟放在胡灵翼身旁燃着。
“还冷不冷?”一支烟燃完,男孩偏头看了胡灵翼的脸,已渐渐有些血色。
“你个傻儿,那病房啷个大的阴气都敢进。”男孩瞪了胡灵翼一眼。
“阴气?”胡灵翼对他的责备没有反应,只听到了阴气二字,身体便又打了个冷颤。
“那个病房里有个白影子,就在那小娃儿脚前,而且血腥味嫩个重,想必是个恶鬼。”男孩见胡灵翼一脸的不可思议,接着道:“现在那病房阴气还在往外飘嘞,对到哈,你看不见,但你刚刚不是觉得全身发冷撒?”
“你在这里胡说什么!你是谁?”胡灵翼虽有些不耐烦,但心里也有些害怕。
“许白申,我是这里的杂工。”男孩不好意的擦了擦手。“姐姐,你莫不信,我天生有阴阳眼,我刚刚一直在那病房外头,里面的情况我都看清了,你还是回去的好,不要再来了。”
胡灵翼越听越觉得邪乎,但这两天的事,又不由得她不信。若真如他说这般,那情况就危险了,她一时担心多过害怕。
“你有办法不?”胡灵翼站了起来,望向李光乾的病房。
“那个娃儿快死咯,我啷个有办法。”胡灵翼盯着许白申,“你不是有阴阳眼吗?”
“姐姐,我虽是靠这个吃饭,但也只是看看哪家人命活不久咯,就帮着去洗洗穿穿,搬搬抬抬,挣个辛苦钱。”许白申瞟了眼那病房,使劲的摇了摇头,“那个娃子是被缠了,鬼太凶,我也怕撒!”
胡灵翼心知这男孩说的是实话,但一想到李光乾才九岁,如此年幼就遭此不幸,自己却无能为力,心中不忍,哭了起来。
许白申一见身旁的姑娘哭得梨花带雨,顿时手足无措,慌了手脚,不停的挠头,最后眉头一紧,沉声道:“姐姐,你莫要哭咯,我帮你就是咯。”
楼主:天玑命理  时间:2021-01-04 12:40:11
许白申和胡灵翼在医院旁的面馆吃了面,许白申便说要先回家拿些东西,叫胡灵翼等他。
胡灵翼坐在面馆里,越想越不明白,一个普普通通,任劳任怨的小教师,日子过得一眼看到头,可她最近是怎么了,为何就碰上这许多怪事,还想起了黄拙海,他到底是个什么人?他不是说孩子没事了吗?。毫无头绪,她也只能呆望着路边的人车川流,默默祈祷许白申没有骗他。
过了半晌,许白申带了鼓囊囊的一个包来,包里叮叮当当乱响。许白申说这是他家传器物,自己学艺不精,怕有遗漏,就全带了来。胡灵翼心虽不安,可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到了病房,里面只有李母一人在守着李光乾,
“阿姨,你出来下。”李母看到是孩子老师,便走过来道:“胡老师,都那么晚了,还没回家呀?”
“阿姨,这位是许白申,许师父。”胡灵翼向李母介绍了许白申,说明两人来意。胡灵翼本还顾虑李母恐不相信,但没想到李母本就有此意,只是李母老家之人未到,所以耽搁了。她正好听完胡灵翼和许白申的来意,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现在医生也只观察,没有具体治疗方案,我和娃儿说话都没有反应。许师傅你试一试吧。”许白申便走了李光乾身边,而胡灵翼不放心,便也大着胆子跟着过来。
许白申轻轻摇了摇李光乾的肩膀,从包里拿出了个檀木牌和电筒。翻开李光乾的眼睛,眼眸无神,且都是血丝。
“那个影子不见咯。”许白申晃着脑袋,在房里看了一圈。
“阿姨,你家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许白申看着李母,“比如镜子破了,或者你和你家娃子突然被什么东西伤到?”
“没什么事呀,一切都很好。”李母手背在身后,不停的在动。胡灵翼眼尖,早看到李母把一个铃铛放在了身后。
“他母亲身上有个铃铛。”胡灵翼觉得古怪,便低声和许白申说了。
“是有些古怪。但还是先看下孩子再说吧。”许白申示意胡灵翼不要妄动。
许白申拿着檀木牌,从头到脚在孩子身上抚过了一遍,摇了摇头,停了一下,随即又从包里拿出了个红色的瓶子。他和胡灵翼说这是赤丹。
他开启盖子,用大拇指在瓶里按了一按,便用手在孩子眉形处,点了一个红点。他正拿起孩子右手时,一个护士进来了。
“要量体温了,让一下。”胡灵翼侧身让开,而许白申却站在那里不动。护士也不管,自顾自的把孩子的衣服打开,量起了体温。
“你俩都出去,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许白申嘴里念道,但眼睛一刻不移的盯着那护士一举一动。
而胡灵翼拉过李母时,看到李母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楼主:天玑命理  时间:2021-01-04 12:40:11
“阿姨,你没事吧?”李母神色慌张,东张西望的好像在找什么东西,胡灵翼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灯管闪了两闪,屋内的光暗了下来,温度也在下降。
胡灵翼和李母走到门口,她去拉门,拉了两下,却来不开。李母急了,双手来拉,两人气喘吁吁就是拉不开。胡灵翼心道这门质量太差了吧。她不知道,此时,李母眼神忽然呆滞,缓缓拿出了个铃铛,摇了起来。
“叮当,叮当...”
“别!别摇铃。”许白申赶忙跑了过去,一把夺过李母手中的铃铛,但一切都晚了。
护士,许白申一旁的护士,她也把头埋在李光乾的头顶,黑黑的长发垂下,把李光乾的头脸全部盖住。
李光乾的吊瓶中药水已变成了红色。
胡灵翼看向那诡异的护士,那护士已变成了一个白影子,穿着长裙,身体四周,阴气弥漫起来。她看清了护士的面部,长长的头发全遮着脸,但从头发缝隙中看去,依稀可见里面苍白的脸皮。
“啊!救命!”护士裂开了嘴,好像在笑,但这笑容比哭还渗人。胡灵翼看到此景,吓的只能大呼求救。
胡灵翼刚叫了两声,喉咙好似被东西死死掐住。她喉咙发出咯咯之声,呼吸困难,慢慢蹲在地上,心中万分恐惧。而一旁的李母却无动于衷。
这时,许白申拿了根针来,用力在胡灵翼印堂戳了一下。一时间,胡灵翼才长舒服了口气,但眉间疼的厉害,鲜血从中淌了下来,迷住了她的双眼。她揉了揉眼,看到护士正慢慢向许白申走去。不,她根本没有脚,她是飘过来的。
许白申见了那鬼,也被吓的厉害,全身哆嗦着,念起了咒语,可不管用,那鬼停在了离他三尺之处。突然,许白申捧着自己的喉咙,嘴巴张开,面容惊恐,眼球突出,可发不出一点声音。
许白申脸涨的紫红,脚已经凌空被提了起来,眼看就要被憋死。胡灵翼想扣开许白申的手,但一切都是徒劳。
叮叮哐哐,病房窗户,碎了一地。一个人跃窗而进,站了起来。
“黄,黄师傅快救人。”胡灵翼不禁惊呼起来,因她看到来人,正是一身黑衣的黄拙海。
楼主:天玑命理  时间:2021-01-04 12:40:11
那鬼猛然回头,许白申从空中摔落,匍在地上,口吐白沫。
黄拙海向那恶鬼走了几步,扬起一只手,只见其手中黑乎乎似有一物。那恶鬼开始发出可怖之声,这声音极其刺耳,且充满了痛苦怨恨,胡灵翼听来只觉一阵头晕目眩。
可黄拙海一点不受其影响,仍旧挺身而立,面不改色。胡灵翼看着他的身影,如救世主般伟岸。
恶鬼身形扭曲,在不停的挣扎。可她周围好似有一无形之墙,将她困于其中,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移出半步。
忽然,那恶鬼身上仿佛被捆住了无数绳索,这些无形之绳,愈来愈紧,最后将其头发分开,向后拉住,忽地,露出了惨白的面容。
只听黄拙海口中念到:“人行各有本,皆由宿世功。立德务及时,发愿莫不从。善恶俱待对,倚伏理难穷。渺渺空无象,悠悠感至灵。敬则承天贶,泄则被魔精。自然通大道,皆得降真灵。疾!”
一时间,整个空间好似静止般,胡灵翼耳畔那种嘈杂的嗡嗡作响之音立时消散,只剩一片寂静。
恶鬼的脸开始变化,白色脸皮在慢慢脱落,血肉模糊。接着她黑洞洞的眼眶开始飘散出灰白色青烟。
这恶鬼最后存于阳世的精魄在慢慢消散。
病房里弥漫着一股腥臭,胡灵翼和李母吐了起来。那是从恶鬼身体里化出来的黑血,这些黑血落地之后,也随即没入地上,了无踪迹。
黄拙海走到三人身旁,看着李母狠狠的道:“没想到你连你娃儿都不放过,真是枉为人母。”
楼主:天玑命理  时间:2021-01-04 12:40:11
“我没想害我娃子滴,是他爹!”李母颓然坐在地上,嘤嘤的哭诉起来。“他爹不是男人,抛弃我母子两个,在外头胡搞,我气不过,就找人弄了这个和合的法子,可没想到会是养了个恶鬼。”
“怕是他来找的你吧?”黄拙海抬了抬下巴,示意胡灵翼扶许白申去一旁休息。
“师傅知道?真的是那人来找的我。”李母吃惊的看着黄拙海。“那人叫祁东凌,他就住在我家不远的菜场杀黄鳝,我夏天时,常会去他那里买黄鳝,他人热心,做买卖公道,所以慢慢熟后,便说起家里之事,孩子有爹等于没有,靠我一人做活来维持这个家,他也时常安慰我几句。”
“半月前,我在小区外碰到了他,他见到我便匆匆赶过来,说就是要找我。我便问他何事,他神神秘秘的说有办法让我丈夫回来。”李母看了一眼许白申拿着的铃铛。
“他就是给我这个铃铛,还给我一叠红红绿绿的符纸,叫我往后每晚十一点,在家中露台摇铃九下,再化那红绿符纸各一张。这样五天左右,我丈夫自然会回来。”
“你丈夫后面回来没?”胡灵翼走过去,递给李母一杯水。
“回来了,带着一身酒气,进屋倒头就睡,唤都唤不醒。”李母了口水,缓缓接着道:“那砍脑壳,第二天醒来,象变了个人。对我母子俩突然很好,每日嘘寒问暖,还把他的银行卡给了我。这样一来,把我本来的怀疑都打消了。但我又担心他会突然变心,所以......”
“所以你就一直行着他教你的法子,直到几日前,那些符纸没有了,你男勒就没有回来,对吧?”黄拙海走到窗口,也不管此地是病房,自顾自的摸出支烟,抽了起来。
“他第二天就没有再来,我如何找都联系不到。我便去找祁东凌,可在菜场找了一天,连他也找不到了。”李母眼里露出了温柔。“当晚我便发了个梦,连续几天,都梦到一个姑娘,她长好看,温良。每晚我们都在梦中相见,都会说些体己的话。我很受用,她还在梦中嘱咐我,若要每晚见她,就要把这铃铛随身带着,要保管好。”
“那是这恶鬼在诱你,不要说你,你娃子前几日也是被这鬼迷咯。”黄拙海抽完一根烟,又接着点上了一根。“你娃子小,三元未开,心思简单。不像你这样的大人,三元开了,思虑就多,她便先吸了你孩子精元,致其昏迷。若再晚几日,你也会出事。”
“你那晚不是说我和孩子没事了吗?”胡灵翼说出了她的心结。
楼主:天玑命理  时间:2021-01-04 12:40:11
“我看走了眼,没想到这个瓜皮祁东凌,还会重阴双魂之术,他用这娃子的妈引鬼来养,但这鬼不止一个,一个迷他母亲,一个诱他。”黄拙海抽完烟,拍了拍衣物。“这娃子的符篆你带了吧?”
“带来了。”胡灵翼从包里翻了出来,递给黄拙海。
“哎,你俩差点小命不保,知道不。这小子道行未够也敢来做这事,他刚才用的赤丹,对付这女鬼适得其反,越压她反抗的越厉害。”
黄拙海把符篆收了,对李母道:“这孩子明天就会醒了,你不用太过担心。”黄拙海走到病房门口,嘱咐了李母几句,便同胡灵翼二人一块儿出了病房。
医院过道。胡灵翼和医院护士商量完窗户赔偿之事,看了眼正在远处的黄拙海俩人。
黄拙海头发散乱,脸上有些胡渣。她看着这样一个不休边幅之人,突然有股莫名的亲近感。可心中又道,这可能是他连续救了自己两次,心生感激吧。当即收回心神,走了过去。
“弄完了,我们走吧。”
“这孩子和你才刚认识?”
“对呀,下午才认识的。”
“孺子可教,啷个危险滴事,你不知道也就算了,他不可能不知道滴。”
“都是我硬拉他来的。”
“哎,都是命数。”
“我去开车,你俩等我下。”
胡灵翼走后,黄拙海把刚才放在怀里的符篆拿了出来化了,灰烬随风散去。
“瓜娃子,你的法子是和谁学的?”许白申在旁听到,笑嘻嘻走过来道:“是我爹呀,他在江油一带经常帮人看事”许白申看着前面正在倒车的胡灵翼,“他用都是土办法,杀鸡放血,还会在白事上带着面具给人唱戏跳神,很是热闹,只是还没来得及教我,就得病走了。”
“你个瓜娃子,你看看你包里的面具,你爹跳的那是傩戏,厉害着嘞。那个姑娘说你还有阴阳眼?”许白申不好意思的应了一声。
“你八字给我下。”许白申在旁听到,随即报了他的八字。
“壬申 乙巳 丙午 XX。你丙火生夏季四月,火如此之旺,夏火旺金叠重,一运富千钟,二运开天目。你这命,富贵多不行了,只能用你异能,去探玄学吧。”黄拙海呆呆看着这八字,突然抬头正色道:“我这里给你个东西,你后天出发,去青城山清虚观找一叫张青松的道士。”
随即黄拙海莫出了个黑乎乎的物件,许白申看到,想起正是刚才黄拙海治鬼时所拿之物。
“这是灵宝老君印,是川西黄家的驱邪之物,你找到他,他见到此物便知一二。”许白申点头应诺,用红布包好放在包里。
“上车吧。”见胡灵翼把车倒好,二人便上车而去。
楼主:天玑命理  时间:2021-01-04 12:40:11
盲师

愚年少时,在1976年。当时生活条件都很差,大伙都在务农干在农活。我一个同乡,大本人几岁,我经常一起与他一起,有那么一天在干农活的时候碰上一位路过的盲人算命先生。他就找盲师问前程如何。
盲师问了出生时辰,也是短暂片刻之后,直接给他的回答是:你将来能发达显富,但是寿命不长,可能你的阳寿只有四十九岁左右。改革开放后,这位同乡由一位亲友带着外出从事装修行业,的确成了老板,90年代就身价近千万。后来在2004年由于感冒在外地医院看病,感冒比较严重,连打几瓶点滴过多而死,此时岁数正是五十岁。
这的确验证了那位盲师的话,发富之后,寿命只有五十。现在我本人来看,此盲师绝对不是用的八字理论,应该也是有护法把点,不可能在短暂一分钟左右直接给出这样准确的答案。
这位朋友在八十年代时,也将的生日报给我一次,让我来看。
我排好他八字:甲午 丙寅 丁酉 庚戌,以此八字格局而论,属于日贵格生日,出生时遇庚戌为魁罡,日贵格虽然主富贵之命。但是遇见魁罡终究有损。古书云:日贵格遇魁罡、必生祸。他运势进入辛运,甲申年。形成了申酉戌三会金局,与月令提纲犯冲。为三会带冲必然生大灾。此时金旺遭逆克而死。而且此八字地支寅午戌三合火局遇丙丁,荣华之人,又得日贵相助,一生多逢贵人得助。很多历史名人就是带日贵,如 也是丁酉日贵,富贵之命,大多格局特别,这里就没论到任何正格,也不用论什么用神。完全以格局而论。大多平庸的八字才讲究用神、忌神。这也是看八字层次的一个重点理论。
楼主:天玑命理  时间:2021-01-04 12:40:11
这故事不是要论这位同乡八字,而是想谈谈这位盲师。很多人都以为盲师就是属于盲派,往往会有些听说、传闻盲师如何准、断命快而准,而不像明眼人需要很长的时间分析八字。这是什么原因呢,我可以说他并不是用八字理论去算的命。
这种盲人命师一般是自身先天有修为,也就是自身有护法跟着。直接把结果,不用八字来算。我一位道友中,他本人是不懂不八字的,但是如果有人找他看事,他能很精准的直接告诉对方事物发展的最终结果。
在几年前前就有一位外地来的人,拿了三个生辰八字来找他问事,问此三人如何。他就看了一会三人八字,片刻后答道:这三人是斗殴案,长的判七年、短的判两年、一个未判刑。根本就不会谈什么八字理论,直接说出结果。回答完毕,那位问事者就说:的确是斗殴案,但目前还未判刑,所以来问结果如何。此属三兄弟,同时把一人打成残疾。此事过后,那人来反馈,一个判了七年、一个判了两年、一个未判刑。与我这道友说的如出一辙。这类情况多属有护法把点,直接告诉结果。如果是真重要的事相求会把点,但没有重要事情,基本不会把点。所以没有什么真正的盲派,盲派的理论知识都是源于传统命理学的理论。也即是说有护法把点的基本可以达到百分之百,但是用八字理论达不到这个准确的,能整体达到八成断对已是不错了。
楼主:天玑命理  时间:2021-01-04 12:40:11
张天师

今天我们说说关于狐仙在道教史中有的记载:
一日清晨,张继先天师在天师府后花园里晏坐,看到眼前这位忽然出现的狐狸精之时,心中不免满是诧异。他心道:“咦,居然还有敢上天师府的狐狸。”
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狐狸精,这是个黄衫女子,二十出头,姿色天然。不过,此时却是满面泪痕,宛如一枝梨花春带雨,却也格外地迷人。
张继先天师本是俊朗少年,且名声显赫,正是才貌双全。他每次上街,都不得不带上两个小道童,专门负责收集女信徒们所献上之信物。只可惜张继先诚心修道,发誓三十六岁之前,绝不婚娶。
如此绝世之人,将来贤良淑美之妻,简直是举手之劳。令人惋惜的是,后来的结局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人算毕竟不如天算。
也正因如此,当张天师看到眼前这个美丽狐狸精时,心中不免提高了警惕,他心中暗忖,这个妖狐是否心中有所不轨?如是这样,她不免太小看俺虚靖先生张继先天师了。
但这次张天师有些多虑了。狐狸精哭道,她修炼将近千年,眼看就要成为天狐。但正如菩提祖师所言,修道之人,夺天地之变化,侵日月之玄机。丹成之后,会面临一个大劫:即老天爷会降天雷轰你!若精怪躲得过,您就成仙了道,自是逍遥,要是躲不过,便会锉骨扬灰,一点幽灵,贬在阴山之下,永世不得超生。。
张天师听完狐仙之说,心中略有些失望,于是他轻咳一声,正色道:“正邪不两立!我为天师,本就是除怪驱邪,你为妖狐,若不除之,自是渎职,天命难为。 左右何在!将天师斩妖剑取来。”
狐仙连忙磕头求情,哭诉道:“天师鸿恩,您斩了我不足惜,只是我肚子里孩儿,他可是无辜的...”
张天师顿时愕然,这精怪居然已经和人私通,做了媾和之事。
他心下一软,一番思量后,对这狐狸精道:“也罢,孩子确是无辜,我可帮你,但你得依我三件事。”
楼主:天玑命理  时间:2021-01-04 12:40:11
一件:在我天师府中,侍奉三代;二件,不可化为妖邪,祸害百姓;三件,勤加修炼,为其孩子多积阴德。
狐狸听完,连连点头应诺。
于是,张继先在祖天师殿摆上香案,烧了封求情信给玉皇大帝。天师祖先余荫广袤,自是一求就灵。玉帝便善心以待,原谅了这个本性善良,而且追求人间情缘的狐狸。
狐狸精眼起泪花,千恩万谢,再拜而去。青年天师张继先望着她冉冉消失的窈窕身影,心中多少有些怅然,不由自主地吟道:“试问闲情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此事在张继先一生中,只是一个小事罢了。比这大得多的风浪,他早已见惯不惊。因此,尽管当时略有些感触,但过不了多久,他便把这件事整个地望在脑后,宛如一丝梦职,以然逝去,不留一点痕迹。
他无论如何不会想到,此事会在百年后,有了意想不到的故事。
时间过了一百多年,龙虎山已经传道到第三十五代天师张可大。
嘉熙三年(1239),宋理宗有点坐立不安了。那一年流年不好,各种灾报祸情接踵而来。光是在京城杭州附近,就一连发生几件大事。
那年四月,钱塘江大水,浪高如山。顷刻之间,大水冲跨大堤,从艮门涌入。附近的民房统统被淹没,大量的灾民无家可归。
眼看水势越来越大,宋理宗手足无措,当下使出宋徽宗的故伎,派人火速上龙虎山,请嗣教天师,观妙先生张可大下山禳解此灾。
插句题外话,据明朝沈德符在《万历野获编》中载,由于张继先终身未娶,故继先之后,天师家里的祖传法术就此失传。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张继先天师便犯下大错。但事实似乎和沈德符先生说的有点不一样。在张继先天师之前,天师们虽然个个都有家室,但也有经过再三努力,最终还是没有儿子的。如果张家的法术只是沿着嫡传长子的血管流传的话,张继先本人,似乎也不大可能会有这么大的神通。
言归正传,这第三十五代天师张可大,字子贤,和张继先一样,也是少年嗣教天师。其父亲张庆先天师天生好酒,贪杯早逝。他继承天师大位时,时年只有十三岁。
楼主:天玑命理  时间:2021-01-04 12:40:11
张可大接到皇帝诏书,便带人到钱塘江边,扔了一道铁符下去。效果如何呢?
道教史上这样写道:“潮逐退。”由此可见,张可大天师还是很有些法力的。不过,和张继先比起来,似乎远有不及。张继先若在世的话,对付翻涌巨浪,多是一张符纸就可化蚩尤变的蛟龙,定风波平惊涛足矣。
而到了张大可之时,符纸多就不行了,一定要铁的做之符。张可大虽退了钱塘江潮,但事还没完,后江西大旱,皇帝的语书不日便到,其书:“速下山,灭蝗灾。”,张大可看着谕旨,心道:这水灾,可用天师铁符,这旱灾,能行求雨之法。可这蝗灾难办。大旱之后必有蝗灾,而蝗虫多而迅捷,灭之不易。
当地县令,也突发奇想,令全境的人家大量养鸡。遇到蝗灾,摆鸡阵出去吃它个干净!鸡吃完蝗虫咱们可以接着吃鸡,真是美事一件。
可蝗虫来了,铺天盖地,遮天蔽日,此县令便命百姓,把鸡笼一字排开。一声令下,打开笼子,群鸡一窝蜂拥出,场面甚是壮观。
可令人遗憾的是,这些呆鸡们很明显没有组织意识,蝗虫没有吃几口,相互之间倒斗得烟尘纷乱。官老爷千算万算,却忘了这世上还有“斗鸡”之戏。而一些穷家小民们,一看到自家的鸡吃了亏,立刻跑上去踢别人的鸡,被踢鸡的主人当然不答应,于是吵着要冲上去踢回来……
一片混乱,人群鸡群打成一团,乌烟瘴气,县令一看场面如此混乱,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唯一置身事外的那群蝗虫,它们从容地吃完一切庄稼,随即扬长而去。
楼主:天玑命理  时间:2021-01-04 12:40:11
知道县令用鸡捉蝗之事后, 张可大他既没有跑去买鸡,也没有请神将下凡。他求了一场奇怪的雨,“雨作而蝗殪”。这一点引起人们的纷纷议论。大家暗地里说,张天师求的那一场雨肯定是“毒雨”,中间夹杂着大量毒药,所以蝗虫们才会一碰到雨滴,立时毙命。
这样一来,张天师求雨灭蝗之事,人们便议论纷纭,还有人自称,自从那天淋了雨之后,身体便非常地不适。发生了大量诸如脱发、瘙痒、哮喘、鼻塞、红肿、表面溃疡等不良之症。有些居心险恶者,便暗中串联,准备齐集龙虎山下闹事,要向张家索赔银两谢罪。
张可大仰天喟叹:“人心不古矣!这也难怪天道循环,报应不爽,降下种种灾祸,以示惩戒。天地之间,兽面而人心之精怪多不可怕,最令人寒心的,恰恰是那些人面而兽心之辈!”
张可大有此感触,只因几年之前,其亲历过的一件奇事。
宋理宗绍定年间。此年水患,使江西资溪、黎川、安仁,三县受灾,和龙虎山近在咫尺,张可大便不待皇帝下诏,独自揣着铁符下山去了。那次洪水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张可大赶到水灾之地,洪水早已退去。可张可大发现,自己应尽之职还未完,因其三地洪灾之后,发生了可怕的瘟疫。灾民患病无数,张可大收起铁符,撸起袖子,便行起了医,为灾民看病施药。
自古巫医同道,张可大自然也行,张家治病救人的传统可以上溯到第一代天师张道陵。不过,面对如此泛滥之疫情,人命关天之时,张可大没有传说中的《三官手书》来解。只能仔细地分析了病因。最后查得这瘟疫,原是一种“山疹之气”而引起,也即人们常说的瘴气。而这瘴气便是由大量腐烂尸体长期浸泡积水,水退之后,尸体腐败时在空气中生成的有毒之气。
张可大思忖道,要治这瘴气之病,唯有“吊兰”之液可解!但此种“吊兰”生在悬崖峭壁之上,采摘异常困难。且派人上去采,就算是手脚熟练之人,一天也采不到两斤。滴水难解众渴,这该如何是好?
没奈何,张大可唯有叫几个轻功不错的弟子,吊上麻绳,荡秋千似的在悬崖上来回采摘。张大可与周围百姓都站在崖下,仰着脖子往上看。
正在这时,崖顶忽然出现一大群狐狸,呼啸而下,纵跳如飞,在岩石缝里采摘吊兰后,飞快地口衔而下,送到张可大脚边。半天功夫,张可大脚下就已堆满了吊兰。他粗略一算:此时所收吊兰,就是再多两个县的病人都够医治了。
众狐狸站立于崖顶,齐齐地对张可大一一行礼后,便呼啸而去,立时毫无影踪。
在场百姓莫不惊叹,纷纷欢呼,都道这张天师果然神通了得,平日看其样子白净做事呆板,没曾想到,张天师早就暗中念咒,请得狐仙来帮忙了。
张可大本就不懂引狐之咒,这群狐狸从哪冒出的,他也是满心疑惑。听得众人赞叹,也只好摇头苦笑。
回到家中,张可大便关山门,立召教中长辈。众道来后,张大可便说了前几日,狐狸崖上采药之事。众道听闻,都觉得不可思议,只因在座众道,那位没有捕获过几个狐狸精。而那些狐狸却在那时出现,不推两个弟子下崖,都要谢天谢地了,怎么还会出手相助呢?
这时,有个弟子匆忙敲门,房门一开,弟子便举着手中一张字条,道:“各位师叔在上,这是刚刚在祖天师堂的供桌上发现的。”
众道接过来一看,只见纸上字体娟秀,写道:
涂山避劫客,百世怀旧恩。
风高幽兰动,犹见当年人。
楼主:天玑命理  时间:2021-01-04 12:40:11
狐仙

明成华年间,建昌卫以北,有一山名梁渠,山势巍峨钟翠,庙观星布,终日仙云缈雾萦绕,更有奇花异植久纳日月精华,间或灵长出没,却不惧人,常惹的香客驻足观望,叹为观止。
梁渠山下有金家寨,寨中有民百余户,祖上一脉相承,故多半为金氏后人。
村头有孤户金航,自幼丧高堂,亦无手足之亲。金航忙时躬耕劳作,闲时攀岩采药,虽不富足却也安贫乐道,只是到了壮年,忍未娶亲。
是日仲夏,金航田间锄草,直至月上梢头,方觉累困交加,便携了工具往家返去。
到了家门口,金航推开柴门,见院落青石磨臼旁,俏生生立一女子。女子白衣胜雪纤腰盈盈,远岱鹅眉,凤眼脉脉,右额一点嫣红胎记在青丝云鬓掩映下煞是动人。
再看青石台上有一篮鸡蛋和两只缚足野鸡,想必是那女子带来的。
金航不禁看的痴了,良机忘了言语,美人掩唇一笑,福了福腰身道:“奴家沈娇见过官人,奴本为外乡人,缘奴娘亲十五年前受过官人大恩,娘亲因年事已高腿脚不便,故差奴前来报恩,若官人不弃,奴愿以身相许。”
金航不敢相信眼前境况,掐了掐手臂方知不是梦境,呐呐道:“我想不起十五年前于谁有恩。”
沈娇浅笑道:“我和娘亲记得官人大恩就行。”
金航见她月下有影应该不是鬼魅,便她请进了屋中。
沈娇也不认生,提了鸡蛋和野鸡便入厨忙活起来,不到一个时辰便做好满满一桌佳肴。金航从未尝过如此美味,心下暗叹沈娇手巧心慧,便不顾形象,大快朵颐起来。金航这厢刚吃罢晚饭。沈娇便给他缸中盛了温水供他沐浴,待金航洗漱完沈娇已将碗碟残羹收拾地干干净净。
次日鸡还未鸣,沈娇便开始劳作,待金航起床一看,灶台上已是粥温菜香,院落里柴垛方正,花盆错落,处处井然有序,而沈娇正攀在院落的葡萄架上缠藤固枝。晨曦清阳如水,穿过繁盛的葡萄叶悉数的洒在她的裙裾发稍,较于暗夜里的神秘梦幻,此时美得更真实亲和,金航不禁感动异常。
是日夜里,金航便携了沈娇,于葡萄架下对月三拜,结为了夫妻。
此后金航田间劳作,沈娇织布纳鞋,那金航再也没穿过破衣草鞋。还有更奇之事,那沈娇捕猎也是一把好手,三餐常见野鸡野兔,餐餐让金航大饱口腹之欲,男耕女织恬淡幸福。
偶尔沈娇去田间给金航送水带饭,其仙人之姿引的田间地头农人纷纷屏息侧目,人人都夸金航得此良人多是前世修来之福气,这更让金航自豪不已。
但怪的是,这沈娇每月十五鸡鸣之时便要回娘家,次日晚上才回家中,若遇阴雨天便要在娘家多宿几日至天放晴时方回程,金航体谅沈娇寡母独居,故月月回去探亲也正常并未多想。
又到过了一月,是月十四,金航采了灵芝欲往百里外集市上卖,因路途遥远一来一回恐怕要个两三日,便让沈娇在娘家多待个几日不用急急赶回,沈娇也应了此事。
但次日十五,沈娇并未去娘家,她心道:反正相公不在,她留下来看家好了。
这金寨西边,有个登徒子名金魁,是为金航远方堂兄。此人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时常以偷鸡摸狗,调戏良家妇女为乐。早知金航家有美妻,趁其不在时,常去遛门调戏,只怪那沈娇身轻如燕,机灵敏捷,他连半个衣袖都没沾着,碰了一鼻子灰。
刚巧,这金魁得知金航远去集市夜里不归,他心下大喜,暗忖机会来了。
楼主:天玑命理  时间:2021-01-04 12:40:11
亥时刚过,万籁俱寂,金魁一溜小跑来到金航家院墙外。他脱鞋挽裤,顺着倚墙的桐树攀至墙上,探头朝院内望去。
只见沈娇正跪在院子中央,半身立于蒲团之上,双手合十,盈盈对月一拜。
夜空如缎,月如银盘,如洗的月华清冽的泄满小院,柔柔的笼罩她周身,好似貂蝉拜月美人图,金魁不禁浑身燥热色心打起,正欲翻墙而下,但他突然一脸惊恐,右脚悬空而定,好似被眼前之景,吓的不敢动弹。
盱眙之间,金魁冷汗涔涔,不慎落下院墙,随即屁滚尿流的逃走,都顾不上落下时被桐树枝划伤的屁股。
三日后,金航归来,刚走到村口便被金魁拦住,邀他去舍内喝茶。
金航知道他平日行事荒唐,正欲拒绝,怎奈他千恳万求,金航无奈答应。
金魁将他拉至家中,上了门闩,方正色道:“良兄,若不是看在也算亲戚的份上,我便不
多管这闲事,好歹是兄弟,我不忍看你日后枉死,还是要说与你听。”
金航看他难得正经,便催道:“魁兄有话便说,无需卖关子。”
金魁看了左右,确认无人窃听,才小声道:“你那妻子,并非人类。”
金航一听,便气道:“我内人勤勉持家不与外人交际自是没有得罪你之处,你为何要咒她。”说罢起身欲走。
金魁拉住他道:“若非亲眼所见我怎敢胡邹。”
“我内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是如何见她非人,还说不是胡诌。”金航说着,便走到门口。
金魁讪讪道:“即是如此我也不怕金兄怪罪,昨日夜里我去村头王瘸子家喝酒归来,行至你家围墙外听见院内有异响,我想着金兄不在家,莫不是嫂子遇到了难处,便攀墙打算察看一番,结果就看见嫂子突然……”
“突然怎么了?”金航听闻,止住脚步,回身急忙问道。
金魁突然眼珠一转,不说下去了,只道:“反正嫂子并非人类,还望金兄早做打算。”
金航气道:“沈娇月下有影日下有形,不是人类还是鬼魅不成!再说了沈娇已有三月身孕,若非人,怎会有孕。”
金魁道:“到底是什么,金兄下个月十五月圆夜寻机一试便知,届时生下个什么东西莫坑害了金兄才好,既非为人便是殊途,金兄执意不信,他日枉死,莫怪为兄没有提醒。”
金航沉声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说不定是你故意玩笑于我也未可知。”
金魁笑到:“良兄如是问定是也信了几分,这样,我发个毒誓,我今日所言若有半点虚假,来日口舌生疮再不能言语。”
从金魁家出来后金航心事重重,经他这么一说是好像有很多疑点:他金航无财无貌凭什么得佳人恩惠,他还想到,曾经好多次要跟沈娇一块回娘家拜见岳母,都被沈娇借口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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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老人们说鬼虽惧日晒,但道行深的厉鬼不但可幻化成人形还能白日黑夜行走自如。
金航虽一庄稼糙汉,可却独怕着世间鬼魅,此时他愈想愈怕,平日里温馨之屋,居然让他有点毛骨悚然不敢入内。
沈娇见他呆站在门外,便娇嗔道:“相公何时回来的竟也不言语,快进来喝水罢。”
金航压了压心神道:“娘子前日回娘家可还愉快?”
沈娇笑到:“相公不在家,我便守家了,下月再回去。”
看来金魁说的没错,她此次并未出门才被金魁撞上了。
金航食不知味意兴阑珊,想问又不知怎么开口,农活也不想干了,整日坐在田间地头胡思乱想。夜里更是不能安睡,总是侧身背对着沈娇,生怕半夜一转身看见枕边人变成厉鬼模样。
是日夜里金航再次惊坐而起,沈娇温声道:“相公近日总是心神不灵,可是有了心事?”
金航道:“没……没呢,就总是梦见鬼魅要害我,我怕的紧。”
沈娇拭了拭他头上的汗道:“鬼魅之说都是人的心魔罢了……莫不是相公听了什么闲言碎语?”
金航道:“没呢,娘子,近日没什么田地活,不如这月十五我们一起去岳母家吧,自成亲日,我还没拜见过岳母呢,实在不孝的很。”
沈娇道:“母亲腿脚不便,你上门她怕没什么好东西招待,恐怠慢了呢,让她老人家干着急,怕是不妥呢。”
金航道:“娘子所言有理,我那还有半筐药材,明日打算去集市上卖,顺便去访几个多年未见的旧识,这次来回估十来日,月半之前赶回,娘子一人在家好生照顾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金航背起行囊,沈娇不舍道:“相公且放心去吧,相公心明性善,莫听了闲言碎语,尤其村头那金魁,相公莫和他走了近的”。
金航点头答是,便启程远去。
采药访友是假,探沈娇身世是真。沈娇每次回娘家来回不过两个白日,说明不是特别远。于是他方圆百里内处处打听可有一为沈氏的寡母孤女,母亲腿脚不便,女儿容貌姣好,且右额有一点嫣红胎记。
这样访了十来日一无所获,金航更坚信了金魁的说法。因为心中有惧,加上奔波,前后也消瘦了不少。
眼看快要到了月中,金航便打算回去。
金航刚到村口,又被金魁拦了去。金魁惜惶道:“啊呀!金兄,几日不见竟然消瘦憔悴到这般境地,看来那东西已经开始吸你阳气了,据说怀了孕的更需男人精气进补,金兄好自为之啊。”
金航不搭理,绕开他径直往家走去,金魁在背后摇头不已。
金航进屋,沈娇贴心的给他卸下行囊并端上美味,心疼道:“几日不见相公清瘦了不少。”
近日连阴雨,沈娇也不似往日红润精神,金航道:“娘子也清瘦得厉害。”心下却想,莫不是她多日不吸他阳气的缘故?
沈娇道:“我向来不耐阴雨天,又害喜害的厉害,相公莫忧心,天气放晴就好了。”
次日十五,沈娇做好早饭理好家什,便打算启程回娘家。
金航道:“我前几日多跋涉,累的厉害,不想起床,娘子可否辛苦照料我一天?晚上再启程?”
沈娇似有为难,但终是心疼丈夫,便应了下来。
沈娇强撑着疲倦,直到暮色四合,对金航道:“我已经为你备好了几日的吃食和干净鞋服,相公有恙就不要去劳作了,近日天气都不好,我估计要在娘家留宿几日,天已黑,我这就要走了,相公莫念。”
金航道:“既已天黑,路途危险,娘子便莫去了吧,明日再去不迟。”
沈娇道:“娘亲怕是在等着我,我迟去半日她便忧心半日,我今晚一定要去的。”
金航道:“那娘子稍候,我去院子里取些腊味,娘子带上孝敬岳母。”
金航说完,起身便朝门外走去,接着迅速将堂门挂上锁,将沈娇关在了屋内。
待沈娇反应过来,却已出不去了,她惊道:“相公这是干什么,快放我出去罢。”
金航道:“天黑路险,娘子又一定要去,我只能出此下策了,娘子安心屋内歇息吧,明早我便放娘子前去。”
沈娇急道:“不不,我今天必须出去,相公快快放了我!”
金航铁了心要一探究竟,便不理她,自顾躺在浦草上打起盹来。
沈娇开始由哀求变成嚎叫,叫道:“金航,你竟如此无情,你这样会害死奴家的!”
楼主:天玑命理  时间:2021-01-04 12:40:11
金航有一丝心软,但想到再坚持几个时辰就天亮了,若真冤枉了她认她打骂便是。
沈娇的嚎叫声,渐渐弱了下去,最后变成了嘶哑的类似于走兽的低吼。
金航守的累了便睡着了,鸡鸣声起,天已微曦,王良被太阳照醒,一屁股爬起来去打开了门。
金航惊诧的张大了嘴巴……
门槛处伏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阳光照在皮毛上,升起淡淡的金色光晕,右额一咎嫣红的毛在通体雪白的映衬下煞是惊艳。门后和地面有道道血印挠痕,狐狸的爪子已是皮开指翻。
金航惊诧之时,陡然想起,十五年前,他梁渠山上采药,路遇一只被兽夹夹住脚的老狐狸,旁边一只小狐狸一边无济于事的挠着兽夹一边悲鸣,那一老一少通体雪白,右额均有一咎动人的红毛。小狐狸看见金航后突然两前爪抱住他的腿,眼泪汪汪的看着金航。金航怜悯心起,解了兽夹,用草药涂抹伤口并撕下衣裾帮它包扎固定,小狐狸舔了舔他的手以示感激。
狐狸强撑着站起来,两行清泪,似怨似恨,然后蹒跚着缓缓离去。
待金航反应过来追出屋时,四下荒野萋萋,哪还有狐狸的影子。王良悲从心来,一句句唤着“娇娘,娇娘!”,可除了呜咽西风,没有任何回应。
世人都说狐狸最是痴情也最是绝情,沈娇此去,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梁渠山天地有灵,又有香火,狐狸吸纳日月精华,修行到一定程度便成了精,但总归道行浅,又急于报恩,故每月十五月圆之夜便要月下祭拜修行,怕金航发现,就籍口是回娘家。
若遇阴雨天无月,便精神萎靡现出真身,直至明月当空再次吸纳。十五的月亮最是圆满皎洁,此夜修行祭拜,能使人形保持一月有余,直至下月十五,周而复始。
沈娇怀了孕,元气有伤,最需月华,怎奈连续阴雨,好不容易盼到十五,又被金航关了起来,此次现形不知道要多少年修行才能再次化出人形。
她本想在金航起疑时就告知真相,但娘亲一早告诉她金航多疑胆小,千万别漏了馅。岂料他终是没经受住小人挑唆,还是坑害了她。
金航悔时晚矣,若早知她是一只可爱的狐狸,定会心生爱怜。
后来,金航无心劳作,日日思念沈娇,不出半月院内屋里狼藉不已,人更愈发消瘦了。
直到半年后,一天清晨,金航听见门外传来隐约的婴儿啼哭声,忙开门查看。
门口地上一个框篮,篮内包被裹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婴儿,和金航眉眼有几分相似,婴儿右额一颗嫣红的胎记,煞是惊艳可爱。
金航抱起婴儿追了出去,四下已无人影。
之后,村民常见半癫的金航抱着孩子长梗之上呼唤沈娇,声声呜咽,听者无不动容。
狐仙完
楼主:天玑命理  时间:2021-01-04 12:40:11
@天玑命理 2020-02-18 00:22:06
金航有一丝心软,但想到再坚持几个时辰就天亮了,若真冤枉了她认她打骂便是。
沈娇的嚎叫声,渐渐弱了下去,最后变成了嘶哑的类似于走兽的低吼。
金航守的累了便睡着了,鸡鸣声起,天已微曦,王良被太阳照醒,一屁股爬起来去打开了门。
金航惊诧的张大了嘴巴……
门槛处伏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阳光照在皮毛上,升起淡淡的金色光晕,右额一咎嫣红的毛在通体雪白的映衬下煞是惊艳。门后和地面有道道血印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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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更新了。
楼主:天玑命理  时间:2021-01-04 12:40:11
前世

“师傅,快到了吧?”许白申看了眼手表,探出头去,往车窗外张望。
趁着红灯,专车司机偏头打量着旁边这个头发邋遢,一身黑衣,紧紧拽着手里背包的年轻人。“快了,再过两个红灯,就到北部客运站......你是去成都?”
“是,去成都。”许白申缩回脑袋,打个哈欠。
“回老家?”司机看了一眼导航上的路线。
“不,去拜访一个道长。”
“什么道长啊?小伙子还信这些。”绿灯一亮,车子往前奔驰。
“嗯......”许白申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司机便笑了笑不再说话,许白申也抬头,静静地看着车窗外正逐渐变得低矮的建筑,专车上了高架,周围只有矗立两旁的路灯,在晨雾里一边后退一边放着光。
许白申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老了,不再是曾经那个能在硬座上连坐二十四小时还能精神烁烁的年轻人。他曾很喜欢出门,喜欢坐火车,喜欢看着熟悉的城市在我背后逐渐流淌开去。
可现在的他却很疲惫,这不是他第一次早起赶路,二十年来,很多孤独的旅程都是在这样溟濛昏暗的早晨展开的。
他小时,曾经看过一个故事,故事里的男主角穿着黑色风衣,在天地间穿梭,逍遥自在,快意恩仇。
如今的他真的穿上了黑色风衣,也真的在天地间穿梭。黄师父说他八字天覆地载,是一匹奔驰在天地间的驿马,可他只想到了王家卫电影里的那句台词:“这世界上有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够一直飞,飞累了就在风里睡,它一生只能落地一次,那便是它的死期。”
他不想再问这匹驿马会奔向何处,我只想知道它究竟来自何方。
去成都的大巴上人声嘈杂,他坐到靠窗的座位上时,天上忽然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雨水打在玻璃上,窗外的景色逐渐融化成一团绚烂七彩。一如在脑海里经久存放的回忆,多年后回头看去,只剩下一层柔软的晕边。
为了弄清前世因果,他找寻过很多办法,有那些天赋异禀人的回溯,也有可以查阅因果记录的狐仙,但他们都无法给他一个满意究竟的答案。
直到川西黄拙海给了他一个天师印,要他带到青城,并说收印的张道长会给他答案。
他天生一双阴阳眼,可看晃晃阴阳事,黄道长说他只知道是我们每个人上辈子的因缘际会,才让我们有了此生的生辰八字,但是这前世因果从何查知,他说那已不是凡人该了解的领域。
许白申思绪展开,恍惚间,忆起了他一好友见过张道长的经历。
“重庆不是你的归宿,况且人在公门好修行,如你能从政,才有机会为众生做更多的事。”在拿到金融公司入职通知那天,张道长这样告诉他,“而且,最好能去北方。”
但这些话,他朋友并没有听进去,入职的金融公司刚刚拿到一个很重要的牌照,江山蓝图已经在眼前。
可紧接着风雨袭来,互联网金融遭遇了国家政策整改,价值连城的牌照一夜间归于无用,只能向其他业务方向艰难转型,一番坎坷波折,怀揣壮志的朋友只能黯然离开。最迷茫的日子里,他于命理上向张道长求助,但术数能告诉他的终无法让他满意,几番颠簸,他入职中公成了考公讲师,又经历一年蹉跎,终于也开始了自己的考公之旅,而目标就是那道长曾说的北京。
就这样,在命运的道路上,他绕了一个巨大的弧线,最终还是因缘际会被拖回了本来的轨道。回头再复盘,他才向我吐露了一个秘密,师父曾无意间剖析过他的宿世因果:在过去的那个世界里,他曾与北方众生结缘,又发愿为众生平息苦难,于是才有了今日的种种因缘际会。而到了这一世中,当因果成熟时,国家改革金融市场,他加入中公考研,我成立设计公司…诸多看似毫不相关的事件一环扣着一环,却最终推着他重归于命运。
“虽然这一路上发生了好多事,可能当时看来,有好的有坏的。但是师父说,只要最终的结果能让自己有所开悟,能利益众生,那么这发生过的一些,都是助缘。”这是上次分别前,朋友对许白申说的最后一段话。
“成都到了!”车门打开,门外是绵绵阴雨,一切都在雾中。
许白申下了车,他没往都江堰走,而是打了一辆车,去往九思巷。
九思巷在闹市,繁华背后的小巷,巷子虽窄,但人进人出,热闹异常。许白申拿着被雨淋湿的电话,不停的看着导航。这时手机里导航结束的声音响过,他抬头望着街道斜侧方的不远处,一栋小青瓦、白粉墙的屋子出现在眼前。
是一个小道观。
这里没有辉煌的大殿,没有庄严的巨像,更没有络绎不绝的香客和僧侣。天上的小雨仍然如丝线般未曾断绝,他站在细雨中,脚边只有泥泞与碎石的道路。
“13号没错了。”他走到观门口屋檐下避雨。
一清瘦道人从屋中走出,看着因为长途跋涉而疲惫不堪的他。许白申看着道人的手指已被这连日阴雨侵扰得发青,眼神中却仍充满着平静与悲悯。
他隐隐感觉到,他所有的疑惑将在这里得到解答,尽管最终的答案或许根本与他原本的问题无关。
道人点点头,声音很轻:“外面雨大,进来说话。”
屋门在他背后关上了。

楼主:天玑命理

字数:85025

帖子分类:莲蓬鬼话

发表时间:2018-03-07 00:02:15

更新时间:2021-01-04 12:4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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