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水读 >  天涯 >  天涯杂谈 >  《京藏密码》一张京藏地脉走势图,揭开正宗传承神秘面纱的一角

《京藏密码》一张京藏地脉走势图,揭开正宗传承神秘面纱的一角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天涯抽楼抽的我也是服了,昨天我发了,今天又没了,补上吧


“一贯余孽死灰复燃,怎么会挑这个时候,真是他妈的,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这种东西你也敢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姜铮咬牙切齿的说着,双目通红似乎要择人而噬,吓得华金凤连忙缩了缩脖子,脸上变得煞白,她实在不知道一把铜锁怎么能这么多说法,难道是不祥之物吗,委屈的接过哇哇大哭的孩子,自己也跟着掉眼泪。
“哭,就知道哭,哭有个屁用,你知道因为这个当年死了多少人,你是嫌自己命长了,还是嫌我这事还不够多,要不是我发现的早,咱们一家早被人坑死了,无知真他妈的要命啊!”姜铮见到华金凤娘俩都在那抹眼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撕声痛骂着,神情激动怒气勃发就要动手打人,最后还是强忍了下来,抓起地上的铜锁使劲摔着,又不解气的狠狠踩着。
姜铮发泄了一通后,心头那股怒火也随之而出,华金凤娘俩还在那里抹这眼泪,满脸的委屈,手指轻轻揉着啼哭着的姜守律脖子处的红痕,见到满腹心酸委屈的华金凤,怒火倾泻差不多的姜铮叹了口气,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这东西代表的是一贯余孽,或许当时你还小没什么印象,属于中央严打的邪门组织,和当年的伪满政权有很大牵扯,这些家伙找上守律这孩子也不知道想干什么,反正不能和他们有丝毫牵扯,否则咱们一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姜铮开口对着委屈的华金凤解释着铜锁的来历,只听的华金凤心惊肉跳停止了哭泣。
姜铮满腹心思的坐着,大脑高速运转着,唐山地发杀机刚出,这里就冒出了一贯道德余孽官场政治极度敏感的姜铮同样也嗅到了某种阴谋的味道,只是他级别太低了,好多事情接触不到,只能被动的防备和思考自己以后的道路。
据他所知一贯道二十多年前就被镇压了,大陆上基本绝迹,只有台湾那里还存在,这个时候冒头多少和台湾当局脱不了关系,他有心想上报此时也不敢动,这种事情牵扯实在太大了,弄不好自己也要搭进去,他那敏锐的政治嗅觉已经能感到上面乱象已生,他要在加一把火进去绝对粉身碎骨。
野心极度膨胀的姜铮有些进退失据,这事情实在太大,几次想下定决心火中取栗又摇头放弃,姜铮第一次没了注意,看着抱在妻子怀中哇哇大哭的孩子神色变幻不定,良久站起身来自言自语着:“我该何去何从啊,还有这帮鸟人,别让我碰到你们,敢打我孩子的主意,让我抓到定让你们不得好死!”
(作者注:一贯道的性质和后世的轮子功差不多,按道统算连歪门邪道都不够格,拿些胡乱拼凑的典籍摘选招摇撞骗,稍稍懂些玄学的人一看就知道狗屁不通,就算那些下三滥的歪门邪道都有一套完整的传承,经得起几大根本定律推敲和法则排衍,自有一套风格,另注歪门是歪门,非外门,外门属于外道另一分支综合体系要高歪门一层次,如千门中的千术可划分为歪门。另一贯道信奉无极老母完全就是找般罗教无生老母,罗教乃神道正宗传承属于相当于当年玄门的妙真或者楼观的地位,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神道传承能比的,野史中曾提过一贯道曾为袁世凯批命,完全经不起推敲,他们那套忽悠无知百姓还行,想骗袁世凯,真当袁世凯傻不成,真正掌权者做到那个位置没有无知之人,都是些被春秋笔法乱写的。)
河北临漳地界,县城郊区外,几个身穿怪异服装的人在秘密商议着什么,时而警惕的打量着四周,手中拿着木棍沙盘一类的物件,神色严肃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念些什么。一队全副武装的百人队逐渐靠近,正是那位一直追寻傅文远的队伍,还是有那位吴广庸带队。
当时的他实在想不出头绪,好在知道傅文远的落脚之处,没有什么注意的吴广庸带着队伍直接跑到临漳来,由于是秘密行动,基本都是走的小路越过重重关卡,来到临漳郊区,两波同样秘密行动的队伍撞到了一起。
几个身穿怪异服装的念念有词的人被突然出现的百人军队吓了一大跳,想都没想怪叫一声掉头就跑,百人队都是精锐军人,要是乌合之众这么大规模早被人发现了,而这百人精锐穿梭小路毫无声息,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
见到这几个衣服怪异如同道袍一样逃跑的家伙,吴广庸反应极快,直接下令一小队出列正好十人开始追击,而且下了命令死活不论,看样子这是要存着灭口的打算。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二十八章 魑魅魍魉徒为尔(下)


逃跑的人中途岔开总共四个人分两个方向逃跑着,其中一队三人,另外一人落单朝岔路的另一方向狂奔而去,追踪的小队配合默契临时商量下岔路口同样分开追去,一边七人,另一边三人寻着各自的目标而去。
杂草树木中隐约传来呵斥声打斗声夹各种杂音,很快七人小队就返回,押着三个双手反绑的人带到军官吴广庸处,被人连踢了几脚:“蹲下,抬起头来!”
吴广庸仔细打量了下这三个人,三人都穿一件样式怪异的道袍,像是各种道袍胡乱拼凑而成,样式怪异缝制的手法更是一塌糊涂,杂七杂八线脚遍布各处,有的甚至单个袖子和裤腿都接反了。
三人都很光棍的样子,蹲在地上抬着头和军官对视着:“你们三个是干什么的,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老实交代。!”
三人对视一眼,似乎在传递交流着某些信息,后脖颈顿时挨了结实的一枪托,其中一人连忙开口:“我们是出来探亲的,你们又不是警察,凭什么抓我们!”一张口就是反扣一个帽子上去,部队不管是什么部门正常情况下很少有针对平民的,他这么说也不算错。
见到几个人不老实,自是有很多手段收拾他们,三人被拖到一旁不由分说就是一顿爆踢,吴广庸站在一旁等结果,这种事自然不用他亲自动手,问话审讯这方面下面精通的人也不少,他只是有些意外还有三名战士追击那个落单的,到现在都没返回,时间都过去十分钟了,正常情况早该回来了。
草径密林深处正上演着惊心动魄的追逐战,三个全副武装的战士正追着第一奔跑跳跃的身影,身穿怪异道袍的这个国字脸,冷目剑眉,卖相看上去相当不错,此人对四周的环境很熟悉,游走于各种障碍之间,战士门有开枪的都被厚实的树木遮挡无法命中。(俄罗斯有个各种实验,枪支可以轻易穿透汽车钢板,但是对树干却没什么效果,包括AK47之类的威力很大的枪支同样打不透树干,尤其是干的树干能够挡住绝大多数子弹,当然穿甲弹另算。)
身穿怪异道袍的人一直在感受风向,确定某种判断后,双手搓动着一团淡黄色的烟雾随风飘散化为无形,同时袖口处弹出一个手弩,弩箭上弦寒光闪烁,这位一直处于被动状态的怪异道装的人终于开始反击了。
如同一只猴子一样这位怪异道装的人身手敏捷跳跃而上轻易的爬上一个树,然后在树枝间跳跃不休,战士又是几次开枪根本打不中,阵阵清风吹过,追踪的三人突然变得昏昏沉沉,眼皮直打架,阵阵倦意困意袭来,三个战士都有些站立不稳,体质好些的还能勉强迈步,另外两个扶着树干,努力抗拒着潮水般袭来的困意和眩晕。
“嗖”的一声锐物刺破空气的声音,前面扶着树干的战士眉心插入一直弩箭,哼都没哼一声直挺挺倒在地上,准确度精确的可怕,一股鲜血顺着眉心流淌慢慢变成蓝黑色,明显弩箭处喂过毒药。
另外两名战士大惊失色:“小同!王八蛋你敢杀人!”后面战士同伴见到此景眼睛瞬间红了,摇摇晃晃就要上前,一双强手力的大手瞬间拉住他,双双跌倒滚成一团,“嗖”又是一支弩箭穿破空气擦着他的头皮而过,那个体质还能行动同伴危机关头拉了他一把。
只是毕竟还是擦到了头皮,火辣辣的疼痛感袭来,用手摸去,丝丝鲜血沾染在手中,伴随着阵阵发麻的感觉,再摸上去鲜血已经有些发黑,随即一阵天旋地转,这位战士也步了前一个同伴的后尘,死的不明不白。
“王八蛋,敢杀军人,不想活了,给我死出来!”剩下的唯一军人还能勉强行动,顾不上悲痛,还有大敌在侧不容分心,小心的爬在地上扑扑前进着,手中紧紧握住枪,咬破舌尖强行抵御着昏沉的大脑,四肢有些渐渐无力,拿枪的手颤抖死死握住,生怕撒手后就再也握不住了。
“杀人者,人恒被杀之,我只是自保罢了,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身穿怪异道袍的人说话间也在不停的跳跃游走树木草丛之间,让人无法锁定位置。“啪”的一声枪响,战士的枪再一次打空,最后的力气仿佛被抽干,双手无力的垂落着。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沙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这位战士双眼已经模糊看不清东西了,用尽力量再也握不住枪,脚步声在十多米远就停下了,并未靠近,还是很谨慎的在默算时间,又等了一分钟后再变换方位的逐渐靠近,最后这位战士已经昏迷过去,双手弯曲成鸡爪状,枪支已经掉落在地上。
怪异道装之人走到他面前,拔出战士身上的军用匕首又在其脖子处补了一刀,鲜血喷射而出,死的无声无息。
“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可惜了你们这帮蠢货,小鬼都没的做!”怪异道装男子轻声自语着,把军用匕首收起,捡起地上的那杆枪,随即有走到另外两个死去的战士面前拔掉弩箭重新处理下箭头收起。
仔细侧耳倾听了远方的动静,然后开始处理地面上的痕迹,打乱地面上的足迹,来回兜转几圈后伪造许多真假难辨的足迹后爬上一颗大树,在上面用军用匕首刻下一朵某种标示图案后,在树枝间如猴子般跳跃离去。
临漳郊外军官吴广庸不时的看着手表,时间过去已过一刻钟,剩下的三名战士还未回返,已经超过了预计的最大时间,一丝担忧浮上心头,正常按理说三个武装的精锐战士追击一普通人十拿九稳,只是这次好像有些不一样,超过预计时间战士还未归队,只能是发生什么意外或者被某些事情拖住了。
那边的审讯已经有了结果,三人抗不过部队的审讯手段,阵阵惨叫中,分开审讯的三人交代的事情基本一致,三人本是临漳某区域的街头混混属于成天无所事事那种,前天突然有人找上门来自称真仙降世,说什么寻找阴年出生的童男童女迎接无极老母,事后他们三人将有天大的好处,还被他们发了三个怪异的道袍。
三人没见过什么世面,被人露了一手隔空取物的神仙手段立刻就信了,来到这里是按人吩咐的布置什么三才杀,他们也不懂只是按着吩咐照做罢了,其他的那人什么来历方面的和怎样布置都是一问三不知。
听到审讯后的结果,吴广庸神色有些难看,明显抓到的这三个只是什么都不懂得小杂鱼,到现在还未抓到的那个才是大鱼,这次他真正感到有些不安,追击的三人还未回来,不能再等下去,把三个杂鱼捆绑起来蒙住双眼,由一人看押带到树林深处,一路东拐西拐之后把三人扔在某处就返回,任其自生自灭去了。
大部队沿着当初的岔路口开始进发,一路上各种战斗的痕迹若隐若现,军官心中蒙了一层隐晦心中某种担忧翻腾着,终于队伍停了下来,一个战士的尸体被发现,眉心处一个血洞流淌的蓝黑色的血液已经凝固散发着一种辛辣的味道。
几个士兵惊呼出声,连忙再次搜素着附近,很快另一具尸体也被发现,外表看不出什么伤痕,脸色完全泛黑看上去像是中毒的症状,最后一个尸体也被发现,双目怒挣着表达着某种不甘,喉管处致命伤痕,伤口还在流血,而且双手呈鸡爪状弯曲着看上去极度渗人。
队伍阵阵骚动着,那是战士们痛失战友的哭泣,所有人都被刺激的双目通红,怒火熊熊燃烧着,竟然有人敢公然杀害军人,手段残忍,让年轻的战士们忍无可忍,脾气暴躁的就要去报仇,又被人拉住,部队万事是纪律性第一,没有命令不能擅自离队。
吴广庸神色狰狞的看着地面上的三具尸体,三具尸体已被战士们摆到一起,下面有懂些刑侦的人小心的上前汇报情况:“吴同眉心处被利器刺入,看伤口不像是弹痕,应该是某些尖锐的东西,可能是匕首或者针类,还有可能是箭矢或者枪头类,而且有毒!”
吴广庸听的眉毛一跳,刚要开口询问,汇报的那人又接着开口了:“何勇死于中毒,短时间内毒发身亡,伤口在头皮处,不仔细看查看不到伤口。而最惨的是张少华,被利刃割破喉管而亡,手法纯熟干净利落,而且张少华的匕首和枪支不见了,怀疑被凶手拿走了!”汇报的人说完这些就退到一边。
“什么匕首和枪不见了!他妈的,这个王八蛋,别让我抓住你!”吴广庸听到此消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咒骂着,怒气无处发泄狠狠的用拳头砸着附近的树干。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军用匕首和枪支的丢失,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往大了说丢失枪械弄不好要被开革出队伍,往小了说也要背上一大过影响前途,好在他们现在状态特殊,属于将在外属于秘密行动,以后还能不能回去还是未知数。
吴广庸神色变化莫定,虽然不知道凶手是谁,从三个审问口供中可推测出应该属于某邪恶组织,这时的他还没想到一贯道上面,毕竟大陆上绝迹二十多年了,这次的节外生枝给了他足够的警惕,以后再碰到这种邪门人物,直接大部队碾压上去。
战士们挖着坑把三具尸体简陋的安葬,然后分出十人小队脱掉军装分散队形跟随着吴广庸步行直奔临漳县城而去,剩下的大部队原地扎营,军官下的命令追踪之事先告一段落,不得擅自行动。
临漳古镇古街院落灰色小楼,傅文远闭目而坐,面色发灰毛孔干枯,此时缓缓挣开眼神光一闪而逝,右手拿起办公桌前的一直毛笔,左手开始磨墨缓慢而坚定,铺开一卷画轴模样的宣纸提笔而挥毫,留下几行对仗工整的七律:“
琉球弹丸心未己,贼臣恶子休干记。
魑魅魍魉徒为耳,妖腰乱领敢欣喜。
用之不高亦不庳,不似长剑须天倚。
吁嗟光禄英雄弭,大食宝刀聊可比。
丹青宛转麒麟里,光芒六合无泥滓。”
写完一首七律后,傅文远翻转画轴,在背面几笔勾勒出一个栩栩如生的麒麟,前蹄腾空状似怒吼,再次提笔写下:“苗岭僵卧不死身,十年所托遇非人。叛教忘典一贯术,因果麒麟踏天门!”笔起字落刚劲有力,力透桌面竟然升起丝丝热气,随机轻轻一合画轴卷起放在一旁。
身影一闪黑衣僧人已经消失在坐位上,桌子上只留下一直沾着墨水的毛笔散发着余温,院落中两个警卫笔直的站着,黑衣僧人拿起手中的画轴交到陈姓警卫手中:“一会有个冒失的小家伙要来,把这个交给他就好,还有一些话你也一并带到,记住要一个字不可错!”黑衣僧人吩咐完陈姓警卫,身影再次消失,已经回到了小楼内。
对于黑衣僧人的某些奇怪的表现,陈姓警卫早已见怪不怪,努力的回想记忆着黑衣僧人吩咐每一个字,目光很有兴趣盯着院落外面的大门,他还真想看看是不是真有人要来。
并未等太久一盏茶的功夫,还真有人来敲门,听脚步声不止一个至少五人以上,吴广庸领着几个战士在敲门,由于是分散行动的,剩下五人在远处警戒着,敲了几下之后也没动静,额头汗水就出来了,要是黑衣僧人闭门不见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至于硬闯,再给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
正当他焦急不安时,院落的大门吱嘎一声开了,陈姓警卫走了出来,眼神凌厉又古怪的打量吴广庸一行人,身体挡在入口没有放人进入的打算。
“我们是来求见先生的,上面有命令必须让先生回去!”吴广庸见此也没办法,直接说出早已想好的说辞。
“原来冒失的家伙说的是你啊,前几日先生不是说了吗,不会回京师了,你怎么又追来了?”陈姓警卫前一句说的吴广庸一头雾水,后面一句更是说的他哑口无言,本就不善言辞的他被问的愣在那不知怎么回答,有些事要当面和黑衣僧人请教的,总不能和眼前这个警卫说吧。
见到吴广庸的窘态,陈姓警卫也没继续追问什么,直接把手中的画轴拿出来塞到吴广庸手中:“这是先生让我给你的,里面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这东西只有你能看!”
吴广庸傻傻的接过画轴捧在手里,有些不知所措,陈姓警卫也不管那么多直接把黑衣僧人吩咐的内容一字不错的说了出来:“先生说了你乃福将,这个画轴以后可助你一场机遇,还有某个跳梁的邪教组织你不用管,属于魑魅魍魉之辈不值一提,至于某个家伙,还有些命数,有苗岭一脉的功德加身你是追不到人的,叛教忘典之徒会有人制他的,但不是你!”陈姓警卫按照黑衣僧人的说辞重复着。
“先生吩咐就这些了,你可以走了,先生是不会见你的,何去何从你自己选择,先生说了你自己知道该去何地的!”说望最后一句,陈姓警卫关上了院落的大门,剩下茫然捧着一副画轴的吴广庸和站在一旁几个战士。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二十九章 天意从来高难问


拿着画轴的吴广庸陷入的沉思,旁边的五个战士已经脱下了军装,平常民众的装扮分散在一旁也不去打扰,抬起头时目光中已经有了某种决定,画轴并未打开被收入行囊之中:“走吧,咱们去上海!”语气坚决,第一次对自己以后的道路有了丝模糊的判断。
随行的战士对此次临漳之行都有些莫名其妙,一场没头没尾的行动还折进去三人,好在军人服从性第一没人提出异议,一行人分开前后离开临漳古城去郊外汇合大部队,那里的大部队还在扎营。
临漳郊外待命的战士还在扎营,营地帐篷内一片萧杀,战士们整理各种枪械设备,更换弹药擦拭军刀,几个站岗的战士警戒着,一队平民服饰的人出现在视野中,警戒的战士刚要有所动作随后又放弃,来的正式回返的吴广庸一行人,全部脱下了军装出了城又汇合到一处。
随着吴广庸的回返,一行人也不换衣服召集心腹进了某指挥帐篷,开始协商如何去上海,步行是不可能了,由于是秘密行动还要不被发现踪迹实行起来很难,聚集一起想办法,最终商定结果分开行动几批行动,坐火车或者其他交通工具要换下军装,约定八月二十三号全体汇合,商议完毕整个营地顿时行动起来,分几批开始陆续换下军装撤离,期间不可私下行动追踪某个家伙报仇防止再次节外生枝。
命运似乎划过了一个奇特的轨迹,一个身穿怪异道袍的剑眉男子行走于密林之中,每每都与分散的队伍错开,甚至距离最近的时候只相隔几百米,都是离奇的错过往来,两方的人都是敏锐仔细的人没有丝毫察觉,天意从来高难问,近在咫尺隔千山。
怪异道袍的剑眉男子一路走走停停,每次停下时都会爬上一棵树做着某种标示,又像在布置着什么,行为怪异盛夏时节天气闷热,树林中各种虫豸数不胜数,剑眉男子总会捕捉各种虫豸装入一个小瓶内,身上也携带不知道多少瓶子都被装满,密密麻麻看上去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再次见到一个色彩斑斓的蜘蛛时,剑眉男子眼睛一亮,拿出一个双钩模样的怪异东西小心夹起,放在面前仔细打量着,蜘蛛被夹住身体表层弥散出一股淡淡的粉雾,剑眉男子竟然拿到鼻翼前嗅了嗅,露出满意神色,又拿出一个小盒把蜘蛛放入其中。
剑眉男子一路走走停停,偶尔还会在某个大树根部挖开泥土埋些奇怪的东西,或某种木制的珠子或者某种动物的碎骨,甚至还有粉末状的东西,看起来有些像骨灰,行为怪异让人想起某种邪恶的仪式。
布置的一路的剑眉男子下午时已经来到临漳城外,眼睛里闪过某种避讳,来回徘徊着踌躇不前内心剧烈的挣扎着,一向从容的剑眉男子失去了一贯的冷静,四周来往的行人很多,看到剑眉男子怪异道袍都在窃窃私语着,甚至指指点点。
恼怒的剑眉男子冷冷瞪了几眼窃窃私语的几人,那几人只是平通居民被这种目光一照,一股寒气从心底升起,顿时吓得不敢再说什么。
或许是某种野心的极度膨胀又或者是受到了某种刺激,剑眉男子一横心还是决定进入城中,剑眉男子的装束太过奇特,走到临漳古街上几个白衣警察见此拦住了其去路:“你是干什么的,外地人吧,穿成这个样子要干什么!”为首的白衣警察语气不善的问着,警察的某种职业本能就感到眼前这个家伙不是什么干正经营生的平民,问起话来当然不客气。
被这种语气问话,看着眼前几个白衣警察,都是不坏好意的看着他,后面的两位警察已经上前一步合围之势已经形成,大有不老实交代就进要强行抓人的架势。
剑眉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阴晦,右手的拇指无声的搓动着,为首警察的目光落在剑眉男子右手拇指上,只见其拇指处戴着一个绿色的扳指,打眼看去直观就能判断出这玩意价值不菲就是整个临漳古镇都未见有人佩戴如此名贵的东西。
一丝古怪的笑容出现在剑眉男子脸上,见到他还笑,为首的警察再次靠近距离大声问着:“问你话呢,你是干什么的,从实交代!”
“你是在说我吗?你猜猜看!”剑眉男子嘴角轻轻吐出几个字,脸上的古怪笑意已经收敛,右手的拇指处还在搓动着,越来越快,寒光一闪,伴随着“嗤”的一声,为首的白衣警察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喉咙发出如同母鸡一样的“咯咯”的声音,一股血线喷射而出。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为首的警察后退两步的功夫头部已经变成酱紫色,再也站立不住向后倾倒,被后面的同伴一把接住,而这时他头部的脸色已经发黑,随即不知死活,拿开捂着脖子的双手看不见伤痕,只留下一个米粒大小血渍已经凝结发黑,两人见此大惊失色。
一阵恶风扑面,另一位警察连忙后退还是迟了一步,眼中一支手呈鹰爪状直抓面门,瞬间插入双眼一声惨叫响起,这名警察捂着双眼蹲在地上惨嚎着,两股血水流淌而出,剑眉男子得手两人后快速撤离着,剩下那个警察已经被吓傻站在原地,两名警察一死一伤,凶手已经逃之夭夭,血腥气弥漫,过路的群众不过纷纷赶来帮忙求助双眼受伤的那名警察。
临漳古街剑眉男子东拐西西拐来到一处古建筑处,一座废弃的寺庙群落,额匾还在依稀可分辨出“日光寺”三个古朴的大字,打眼望去红墙高耸,古朴庄严,日光垂落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不知为何剑眉男子突然感到一种心惊肉跳,伴随着一种无形的压力涌来。
古寺旁边就是临漳老街,相邻处乃一院落,院落中有一灰色的二层小楼,与古寺某种地形的规律遥相呼应,沉重的压力正是从小楼处传来,剑眉男子额头已经见汗,抬起的右脚再也迈不下去,就这样定在空中。
“嘭”的一声轻响,站在卵石地面的左脚处火星飞溅,一个焦黑的小孔出现左脚一厘米处,脚尖可以清晰的感觉劲风刮过的刺痛和燃烧着的灼热,剑眉男子双眼一缩额头已经见汗,他认得这是弹痕而且是狙击步枪的弹痕,如此精准分明是在警告射击而非要他性命。
剑眉男子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猛的把手指伸入口中用力一咬,食指尖已被咬破一小口鲜血流淌,剑眉男子英朗的面孔此时有些扭曲狠下心在地面上有咬破的手指写着什么,嘴里念念有词听不清念叨些什么,几个血色的大字出现的地面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杀杀杀杀杀杀杀!”
写完这些血色大字剑眉男子头也不回的狼狈撤离着,面色狰狞还有着强烈的不甘心和无奈,一阵悦耳的晨钟声传来,以某种独特的震荡频率震颤着,保持着恒定频率持续着最终锁定成某一特定坐标点,狼狈撤离着剑眉男子脚步又停顿了一下,口鼻处渗出丝丝鲜血,脚下踉跄单膝跪倒,撕声呐喊着:“欺人太甚,堵人活路,我等必抗争到底!”剑眉男子强撑着站起身来,满脸愤恨郁郁而去。
古寺相邻院落灰色二层小楼,某个不起眼角落灰色墙皮动了下,一个身影站了起来,身上穿着一身老式的军装布满渔网状的东西,上面还涂了一层和小楼同样颜色的灰色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分辨这里还隐藏着一个人影,正是那个老兵。
老兵起身轻身走动来到了某间办公室门口,静静的站在那里如同幽灵般无声无息,屋子内黑衣僧人盘坐在椅子的蒲团上,侧面墙壁上挂着一个古朴的铜钟手掌大小,下面同样挂着一个老式的钟摆,指针滴答的走动着,隐隐和铜钟的某种频率相合。
“事情办完否?”黑衣僧人也未抬头,手中拿着一支毛笔一遍又一遍整理着笔头的羊毫,神情专注。
“是!”“好,去吧!”站在门口的那名老兵很少开口每次都死惜字如金,这次是被黑衣僧人问话这才崩出一个是字,黑衣僧人同样简洁让他退去。
老兵行了一礼,悄然而去,仿佛与某种环境融为一体隐匿于某个角落之中,常人难以发现,有时就连外面的两个警卫也找不到人,只知道有这么个老兵存在。
“自作孽的小东西,终归还是有点担当,只是志大才疏不知时!”黑衣僧人目光闪烁仿佛能穿透重重障碍望向某处,随即再次专注着整理着笔头的羊毫,手法变化莫测看不清手影。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北戴河畔兴隆县某个竹楼处,斗笠老者站在院子中央,神色不善的看着一个不请自来的客人,一个相貌清奇的老头,头发稀疏面容苍老年经已到古稀之年,盛夏时节穿着厚厚的土黑色棉服,骨架清瘦,仿佛一阵风就能被刮倒。
清风吹过,老头紧了紧身上厚重的棉服,手腕处和脖子处裸露的地方泛去红痕,症状像是某种陈年老风湿一类的疾病,院子中放置着两个藤椅和一张藤桌被斗笠老者挡在身后没有请客人坐下的意思。
“司徒先生我千里遥遥来看你,你就这么待客,门都不让进,坐也不让坐,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这么折腾。”黑色棉服的老头有些郁闷的看着挡在面前的斗笠老者,微微有些不自在。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时候来找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打什么主意,回去吧,别糟蹋你师傅那一世英名,赵德文老先生我可一向佩服紧,正宗儒家传承,到你们这一代人才凋零,一群废物!”斗笠老者开口相当不客气,直接把黑瘦老头贬的一文不值。
黑瘦老头脸色发红羞愧之色一闪而逝,很快又恢复如常,整理下装束想想了再次开口:“司徒先生脾气还是和当年一样,我这次来确实有大事相商,君不见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天时渐起,啊呀!”正说的滔滔不绝的黑瘦老头被一股力道袭身,站立不稳后退几步叫了一声。
“这种狗屁不通的话少在我面前卖弄,在来这里胡扯,别怪我直接送客!”斗笠老者直接打断了黑瘦老头那些没用的废话,身形一动上前一步,厚重的压迫感扑面,黑瘦老头强忍着种种不适,还待继续说下去,又是一股力道袭来,站立不稳的黑瘦老头再次后退,一口气泄了出来,原本的要说的话再也进行不下去。
被接连打断的黑瘦老头见此,脸色变化很快,这次神情变得很庄重,甚至行了一个古礼,斗笠老者无动于衷不在说其他没用的直接道明来意:“司徒先生有大才,当年戴先生被姓仇的蒙蔽才错失司徒先生这等人物,致使司徒先生流落大陆这么些年,现在早已物是人非,况且现在大局有变,那边当局者想请司徒先生相助,还能去那里传道统!”
“嗡”的一声斗笠老者手中那根金属拐杖震颤着,拐柄处已经打在黑瘦老头的胸口,黑瘦老头被一击打出去一丈远甚至坐在地上滑行了半米才停住:“最后一次别怪我没给你机会,再扯这些狗屁不通的东西,你师傅最后的那点情分也要用光的,当年除了你和姓戴的那家伙知道我,别人可不能知道的,我耐心有限!”
黑瘦老头捂着胸口咳嗽着,也只是咳嗽几声,斗笠老者力道控制精确随心,如果不想伤人也能做的到,捂着胸口的黑瘦老头站起身试探着活动了下,身体没什么大碍,这次还是惊出一身冷汗。
再次小心的后退几步与斗笠老者拉开很大一段距离,这才感觉安全些,尽管早知道脾气古怪但是没机会见识,这次算是见识了:“司徒先生,我实话实说吧,我们想要你手中的一样东西,据说是一幅戴先生的画,里面隐藏着一个大秘密,能够左右天下走势的东西,当局者猜测应该当年戴先生留在大陆的暗线名单,不知道我说的可对,只要司徒先生肯把这东西拿出来,必将身居高位不必流落于草莽之间!”
斗笠老者眼中神光暴涨,眼睛一花身影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出现在黑瘦老头身后五指已经抓其后领,寒光一闪一支银针没入黑瘦老头后颈处,黑瘦老头身子一软昏迷过去,被斗笠老者抓着一阵风一样提着进了竹楼内部。
把他扔到屋内的竹椅上,双手来回变动着,黑瘦老者头顶被分别又被插入八支银针,算上后颈处总共九支,随即斗笠老者又再其额头天根处拍了一下,黑瘦老头悠悠转醒,眼神呆滞目光没有焦距如同木偶一般。
“说,谁派你来的,那副画的事情还有谁知道?”斗笠老者轻声问着。
“少委员长,除了我没人知道!”黑瘦老头目光呆滞的机械般的说着,仿佛没有意识,这种情景看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三十章 天意从来高难问(下)


斗笠老者仔细盘问着,黑瘦老头如倒豆子般机械的把某些隐秘的内容全部吐露,问完话后,斗笠老者拍了下其天灵处,黑瘦老头无声间昏迷,手指变化交错或弹或点片刻间插入头部的八枚银针全部迸射而出被斗笠老者收走,只留下后颈处那支。
黑瘦老头还在昏迷着,斗笠老者看着其面孔神色一片阴郁,随后又急剧变换挣扎着,手臂处青筋暴起又平稳,迟迟下不了某种决心:“这种酒囊饭袋居然有赵老先生的阴德加身,真是他妈的没天理了,要不是这样,哪容你等废物活到现在,儒家传承断绝到这种程度居然还有一支正统维持,横在末法时节如鲠在喉真他妈的要命!”斗笠老者目光阴冷,低声咒骂着,看样子是有着某种忌讳,否者早把这黑瘦老头灭口了。
斗笠老者在竹楼中来回踱步,右手掐了一个怪异的手势掐算着什么,随后坐在藤椅上双眼闭合一动不动,大约一刻钟斗笠老者睁开双眼满脸疲倦:“赵老先生这一支应该是最后的正支了,后辈早已人才凋零,我看你最后的功德余荫还能维持多久,或许未必撑的过这次法则变量,如此,多留你几日小命也可!”斗笠老者对着昏迷的黑瘦老头冷笑着,浑然不知自己犯了知道太多了这种致命错误,古语常言难得糊涂,同样自有道理。
唐山地界救援的紧急进行着,各路救援队伍源源不断的开进,即使这样救援的难度还是远远超出了所有的预计和规划,此时距离地发杀机刚刚过去一周时间,所有都面临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灾区的卫生环境急剧恶化,由于大量的遗体来不及掩埋,遗体暴露在高温下再加上雨水的浸泡,遗体开始腐烂,严重污染了灾区大气环境,整个灾区弥漫着尸体腐烂后产生的恶臭和大量有害物质,许多救援的战士和医疗人员病倒,使得整个救援工作雪上加霜。
而且最大的一个问题还是水源,饮用水极度短缺已经开始限量供应,飞机空投的几次饮用水远远满足不了需求,许多战士因为饮用了不洁净的水患上了痢疾等多种突发性疾病,使得医疗人员的工作量大增,如同恶性循环,劳累不堪的医护人员同样过度疲惫而病倒。
某工厂搭建的简易帐篷处,小战士脸色已经泛黄,水源的短缺使得小战士把干净的水都留给了灾民护士等其他人,自己因为喝了不干净的水再也支撑不住而病倒,帐篷内的灾民有些内疚,躺在病床上白衣护士细心的照料着小战士小声的说着:“就你爱逞能,累成这样也不休息,还喝地沟里的水,咋不毒死你呢,这下好了,可以直接休息了!”|
小战士脸色变红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好争辩什么,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几次努力想站起来继续救援都被白衣护士按住:“还要逞能,这样了就好好养着,养好了再去考虑其他!”
小战士终于安静了。
病床的旁边一个女婴躺在小战士脑边,由于不放心女婴在小战士的一再要求下,众人无法只好把女婴放到小战士眼前,小战士的要求就是必须让女婴不能离开他视线,女婴很活泼,还不会爬,每次都是胡乱踢打折腾着,小手乱抓小脚乱踢,带动着阵阵悦耳的铃声,白衣护士也是惊讶,这个女婴身体素质好的出奇,在食物奶水基本没有的情况下,每次喝点糙米的粥也没有任何不适。
白衣护士给女婴检查几次,还是健康活泼,种种灾区有毒气体的笼罩下,再加上营养和食物水的短缺对女婴没有大大影响,这也算奇迹的一种了,似乎这女婴身上有种特殊的福气加持,众人和女婴呆在帐篷内避过好几次突发事故。
唐山地界青龙县内,这里的损失很小,当时的领导层似乎提前接到某种通知或者预知到此次地发杀机,奇迹般提前做好了准备疏散使得整个青龙县避过了这次地发杀机一劫,而且还是唯一一处唐山地界的净土,基本没什么伤亡。
此时青龙县内某村阵阵梵音流转,许多人披麻戴孝围在一处,中央处是几个和尚模样的人在念经,阵阵梵音正是出自这里,远处火光冲天,许多尸体或者衣服在燃烧着,似乎在进行某种超度的仪式。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要知道这个时代这种仪式是明令禁止的,太祖亲自下令破除一切封建迷信活动,普通的拜祭之类还在允许范围之内,这种大范围超度仪式明显超越某种界限,当时就连儒家的孔子都被强行打落神坛,更别提这种大型仪式了,被人举报直接就要批斗的。
燃烧的尸体或者衣物都是唐山那边灾区来不及掩埋的尸体,火光中散发着种种刺鼻的味道,人群中央三个宝相庄严的和尚正在敲着木鱼,声音急促节奏很快,嘴里念诵着往生咒一遍又一遍重复着。
最中间的和尚年事已高,满脸褶皱,身穿一件红色的袈裟很是醒目,一只手敲着木鱼,另一只手托着像是降魔杵一类的器物不停的摇动着,四周披麻戴孝的群众虔诚低着头哀悼着逝去的死者。
穿着孝服人群里几个人在窃窃私语着:“廖支书这么做不会有事吧,现在可是明令禁止搞这些东西,现在都在忙着救援,咱们在这搞这个,被人举报出去,你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前程尽毁啊!”
孝服之中一个中年男子小心的打量下四周,脸色有些不甘恨恨说着:“你给我闭嘴,你当我想这样弄啊,也不知哪来的三个妖人居然敢劫持公务人员逼着做这种犯忌讳的事,简直不想活了,要不现在上面现在无暇处理这些,我早就上报上去了,这帮妖人真会挑时候找事情!”中年男子应该是村官之类的干部,暗暗咬牙切齿的骂着,这事不管对错是否是被逼的,只要他参与了就是跑不掉,现在只能极力帮这帮妖人掩盖着。
在远处就是那些身穿普通衣服的村民围观在远处,绕有兴趣的看着,不时还指指点点,正是一群无知的群众在看热闹,或许是太久没经历过这种隆重的仪式了,远处围观的群众里还有几个长者开口讲解着这种超度仪式的作用,听的许多人发发阵阵惊叹之声。
身穿孝服的中年男子看着不远处那些无知的群众,尤其是那个装模作样解说的长者,恨的咬牙切齿,他在极力弹压的事情的影响力和范围,还有不知死活的家伙跳出来卖弄,生怕这事的影响小了不成,那个卖弄的长者浑然不知他的表演已经上了领导的黑名单,真是无知之人怎么得罪人都不知道。
远处的一片斜坡上,零散着站立着几个身穿怪异道袍的人,看着念诵往生经三个和尚脸色有些怪异,正统的佛门正宗基本上不参与这种事情,这种事情通常都是旁脉支流或者他们这种见不得光的所参与的,他一时间也有些迷茫。
看其三个和尚的言行像是净土宗的正统传承,只是这种超度的事情正支是不会去做的,而且出现的场合太过古怪,卡在了他们北上必要途径之中,也不知偶然如此还是针对他们的布置,如此可就显出矛盾处。
如果是净土正宗不会参与此事,如果是其他支流则不可能有这么深远的布局,这种手笔也不是旁门支流能玩的转的,何况知道他们北上的基本没几个人,具体怎么回事,没人想的明白。
浩大的仪式持续了几个时辰,身穿孝服的人早被折腾疲惫不堪都在暗骂怎么还没结束,远处围观的民众也已经换了好几波了,开始还有些兴趣,时间看久了就感觉枯燥乏味提不起兴趣。
人群之中一个瞎了眼的老太婆牵着一个小女孩十岁左右站在其中,老太婆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着女童汇报着三个和尚一切信息,末了还加了一句:“奶奶,他们念的东西好难听啊,难受死了,真讨厌!”
盲眼老太听到女童的牢骚身子颤了颤连忙捂住女童的嘴:“口无遮拦的小丫头,乱说什么,让这帮家伙听到要挨打的!”盲眼老太告诫着天真浪漫的女童,生怕乱说话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为什么和奶奶教的不一样啊,听起来好奇怪!”天真的女童穿着一身粗布的衣服,满脸古灵精怪,又是小声的问着这个盲眼老太,透漏出的内容却是石破天惊,意思是她也懂往生咒而且是眼前这个盲眼老太所传的另一个版本,两个版本的往生咒只能有一个是真传,一时间迷雾重重真假难辨。
超度仪式已近尾声,木鱼的敲击声节奏变缓阵阵梵唱也随着停止,身穿孝服的这些人终于有了休息的时间,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着,那个中年男子偏过头看着中间三个和尚等待着进一步的指示,等了半天未见三个和尚有任何指示,还在那里宝相庄严的盘坐着,好像早已经忘了他们这些人一样。
人群开始退场,盲眼老太被女童牵着开始步履阑珊的走着,盲眼老太年纪太大行动很不方便几女童牵着好几次差点摔倒,女童很灵活穿插于人群之中偶尔会撞到人,他人见了这么小的孩子也未在意,没人注意到一根细长的细线缠绕在女童手上每个被她撞到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被细小的丝线连接。
女童似乎玩的兴起,双手穿花绕树般穿插手影连连,丝丝肉眼难辨的细线缠绕于手指,随着某种节拍抖动着,某些人身上种种首饰戒指之类的东西变戏法般的到了女童手里,而那些丢失东西人毫无察觉。
盲眼老太耳朵竖起如同松鼠般还能灵活转动,某些细微的频率逃不过老太的双耳,步履阑珊的老太突然开口:“封窈你是不是又偷别人东西了,告诉过你多少次不要用我传你的手法偷东西,你偏不听,咱们乃是当年元大都上九流一脉不是贼,这手法是为了保命和吃饭的,不是让你来做这些的!”
盲眼老太絮叨了一大堆,女童随意敷衍着点着头,一看就是没听进去,狡黠的眼睛乱转着,余光盯着远处某个和尚身上的莫一饰物,眼眸中闪动着明亮牵着盲眼老太的手原地兜着圈子,实际上并未走远,盲眼老太计算着步数似乎察觉到不对,蹲下身子开始摸地面上的土地和石头来确定方位。
见到盲眼老太似乎有所察觉,灵动的女童瞬间松开牵者老太的手,步伐飘忽小跑而去:“奶奶,我去方便一下,马上回来!”老太反应很快,只是年纪大了有些力不从心,伸出手凭感觉就是一抓,还是抓了个空,女童一溜烟跑出去很远。
盲眼老太无奈的站在原地叹着气嘴里嘀咕着:“作孽啊,心性不过关,早晚要出大祸事的,这孩子什么都好聪明灵动,只是无法约束啊,也不知道我们这一支传到她手里是对是错,这种性子要不就功成名就,要不就粉身碎骨,看天意了!”
超度的仪式已经结束,身穿孝服的人群得不到下一步的指示,还在那里祭拜着,中间的三个和尚这时才起身开始收超度后的收尾工作,两个年轻和尚起身走到身穿孝服的人群中和那个中年男子小声协商着什么,那位身穿孝服的中年男子满脸冷笑对着两个年轻的和尚说着什么,似乎起了什么争执,唯有那位老僧无动于衷。
一个小小的身影不知何时来到了身穿孝服的人群之中,古灵精怪仗着身形小钻来钻去,直到被人认了出来:“这不是封家的那个小丫头吗,跑到这来干嘛,平时不是都去村西那里的瞎老太婆那玩,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快回去,这种事凑什么热闹!”女童被那个中年男子一语道破来历,直接开口撵人回去。
“啊,夏叔叔,我这就回去!”女童仿佛被吓了一大跳一样,放到后世绝对的演技派一副受到惊吓委屈的模样,东拐西拐迅速跑开,低着头双眼乱转从人群中离开,双手缩在袖子里又是连翻手影闪过,一根丝线挂着某样事物出现在女童的手心,通体琉璃圆润光滑,女童很兴奋跑回盲眼老太那里。
而某个和尚并不知道某样牵扯极大的信物已经丢失,落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女童手里,冥冥之中天意牵引使事情走上了无法预计的结果,使得某些事情更加失控,天意从来高难问,自以为算尽因果终究功亏一篑。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盲眼老太双耳耸动着,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才松了口气,一双小手再次牵着老太回返:“奶奶我回来了!”小姑娘叫了一声,一副真的方便完回来的语气,熟知女童性情的盲探老太叹着气也没多问,大概能猜到又是去不干什么不好的事情去了。
人群中争执还在升温,两个和尚还在宝相庄严的游说着什么,那名身穿孝服的村官就是冷笑回应,两个和尚也不生气最后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施主,后果请自负!”
“负个屁,后面的事你们自己想办法,反正我是不会管的,老子胆子已经够大了,谁知道和尚疯起来才是真要命,老子大不了挨处分,你们这些贼秃公然挟持公务人员,到时候看谁先倒霉!”|村官似乎豁出去了,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表情,任凭和尚舌灿莲花就是一幅不合作的样子,最终不欢而散。
穿孝服的村官领着众人直接走人,两个和尚回到老僧身边,老僧还是那稳如泰山的表情,见到两个和尚无功而返也未在意,枯瘦的老脸动了动:“有律宗高人指点到此行事,不应该有差错啊,这是哪里又出了疏漏?算了,随机应变吧!”老僧低语着,语气平静无波吩咐两个和尚见机行事,就是到现在他们也没发现丢失某样至关重要的东西。
北戴河地界临近山海关,某大型国企船舶建造厂,此刻许多员工站在厂区大门布置迎接仪式,上面下达通知当地领导要来这里视察工作,要事先布置好欢迎仪式,许多男女工人站在门口翘首以盼,更多的是无聊的坐在那里吹牛。
厂区一办公室内,梁姓老者安静的坐在藤椅上,还是穿着一身正式工装,肩头处挂着的“劳动模范”几个字赫然醒目,应该是刻意放上去的,办公桌上泡着一壶茶,梁姓老者有一口没一口喝着。
办公室布置简朴,一个书桌和书柜外加一藤椅,灰白的墙上挂着一副地图河北省的地图,上面被涂抹的乱七八糟,尤其是京师到唐山地界的这一段区域被密密麻麻的线条和杂乱无章的数字所标满,看上去如同贴了一张难看的膏药,丑陋碍眼。
中午十一点左右,某领导组成的视察组才姗姗来迟,准备欢迎仪式的员工早等的筋疲力尽好多人都已经散去,只剩下被分配到接待任务的某车间几十人无精打采的等着,见到视察团终于来了,强打起精神举起早已准备好的红花有气无力喊着几声:“欢迎领导来视察工作。”就有一名女工前来领路,应该是负责接待工作的主要负责人。
下车的几个领导见到如此场面,脸色阴沉的可怕,领头的那个市局级干部从牙缝硬是挤出一句:“你们梁广隶梁厂长呢,怎么没见出来?”
“啊,我们厂长正在喝茶,厂长性子很古板讨厌他喝茶的时候有人打扰,厂长说了各位领导要是来了我来领你们视察就好了!”前来的接待的女员工仿佛没听出领导口气中的冰冷,甚至还兴致冲冲的说着他们厂长在喝茶由她来陪同,也不知时有意还是无意,让几个领导的脸色更加难看。
“哦,在喝茶啊,带我们去见他!”领头的领导死死压制自己的火气,尽量语气放缓要这名女员工带他们去见梁厂长。
“可是我们厂长在喝茶啊,这样去打扰要挨训的!”女员工还在争辩着什么,看表情放到后世同样也是实力演技派,一脸无辜的看着面前的这些领导。
带头的领导面皮抽动了下:“各种生产指标都达不到,还有心情喝茶,带我去见他!”领导这次加重的语气,浓重的压力浮现,任何年代如果某些身居高位者真正发怒都不是普通民众能抵挡的,任何演技伪装都会无所遁形。
这次女员工终于抵挡不住,连忙慌张的答应着带这些领导去见他们梁厂长,边走还边嘀咕着:“我们梁厂长说了生产达不到指标是清明那天某人被撤销了党内一切职务,如果某人复出应该很容易完成指标。”
“你说什么!”这次几个领导同时大惊失色,脸色铁青,所有的气度都抛在脑后,甚至不管不顾直接抓住女员工的脖子,模样极度狰狞,另外几个领导同样双目通红有的甚至上前抓住女员工的头发用力撕扯,这一瞬间几个领导全部失态,只因为这个女员工不知是无意还是刻意透漏出来的某种信息。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忘了加标题了,忙糊涂了。
第三十一章 我本将心向明月
这里补上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办公室内梁广隶又喝了一口茶水,这时整个茶壶已经空了,站起身默算下时刻,低下头开始找东西,办公桌最下面一个很大的抽屉内翻出一个录音机,这东西在那个时代可是稀有之物,当然以梁老的身份弄这个也不难。
随手鼓弄几下按下了播放的按钮,里面传出沙沙的空白电流的盲音听上去很刺耳,梁广隶拿起桌上的茶杯握在手心开门离去,办公室内沙沙的盲音还在响。
没多久女员工领着一行领导来到办公室外,女员工批头散发脖子处还有一道被勒出的红痕,女员工刚要敲门,就被几个气急败坏的领导粗暴的推开,一行人鱼贯而入,意外的是办公室内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众人有些傻眼不知道这是唱的哪一出,而那个女员工落在最后此时急行几步走了出去,无声无息的关上门。
正午十分办公室的窗帘居然是拉上的,室内有些幽暗凭空增添几分诡异:“搞什么,梁广隶你搞什么鬼,你们厂长人呢?咦,都没影了!”一旁的领导大声咆哮着,还要打算问下那位女员工,一转眼人也消失不见,只留下一行六个人留在幽暗办公室内,沙沙的录音机转动声在回荡。
室内气氛变得有些怪异,六个领导来视察国企工作厂长面都不露,随便应付一个女员工来接待,这会倒好连那个女员工才消失不见了,众人都是大眼瞪小眼有些不知所措,谁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预感到情况不秒的某位领导试着去开下办公室的门,用力拉了几下才发现门纹丝不动:“门在外面反锁上了,出不去,梁广隶这老王八蛋搞什么鬼,想造反不成!”
“什么,门被反锁了,这老王八蛋要想干什么,把咱们关在这吗,他妈的,这老家伙疯了不成,别以为曾经受过前总理接见老子就奈何不了他,现在不比以往也不看看谁当家,这次出去看他怎么死!”领头的那个市局级干部恨恨的咒骂着,直气的七窍生烟。
“这事怪的很,梁广隶这老狗平时深居简出,行事难测,这次把咱们关在这要先弄清楚他什么目的。”有个处事稳重些的领导还在劝说,也不急着出去,先要分析出梁光隶这么做的目的。
“去他妈的什么目的,只要这次出去我必先弄死这条梁老狗!”那位市局级干部还在咆哮,双眼通红怒火中烧,出道至今他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摆过一道。
几个领导还在发泄咒骂时,一直沙沙做响的那个录音机开始播放出一段诡异的音乐,阵阵琴音响起,音调低沉诡异中带着丝丝萧杀之气,听的人寒毛乍起竟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说不出的难受。
众人都被突如其来的诡异音乐吓了一跳,阵阵寒意涌上心头,甚至有人紧张的手心开始出汗:“什么声音,姓梁的又搞什么鬼!”或许受到惊讶,这次竟然不敢直接称呼梁老狗了而是下意识的用了姓梁的这个称呼,这么一会连面都没见到被折腾的失了方寸连称呼都变了。
诡异的音乐也不知是什么曲子,直接刺激人神经,只是片刻功夫每个人都额头见汗,脸色发青尤其眼眶处更是青紫一片,有些音节甚至直接作用人五脏六腑而承接面相,诡异莫测。
又是一阵诡异的梵唱响起,声音缥缈夹杂唢呐金钹等乐器的混音以及阵阵边鼓的敲击声隐约间可听见无数人齐声念诵一句经文,只是听不清念诵什么,梵音流转同样带着丝丝萧杀之气,让人心绪不宁仿佛有虫蚁噬咬,一阵口干舌燥之感袭来。
“真他么够了,梁广隶你摆出这阵仗到底到干什么,这他妈哪来的让人心烦的声音!”某个领导终于受够了,脑子也变得灵活些,开始寻找诡异音乐的来源,屋子里窗帘被拉上有些幽暗,但是找到收音机还是很容易的,终于在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里找到了那个播放着诡异音乐的收音机。
(小时候曾听过一次密宗的诡异的梵音,印象深刻,叫不上名字,上网搜过许多都不是,估计应该是不发行的东西,确实能影响五脏六腑,当然谁那有告诉下音乐名字我再去找下试试)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一位领导怒火中烧一把拿起播放诡异音乐的录音机狠狠的砸在地上,“咣当”一声水泥地面砸出一个浅显的白印,音乐有些絮乱,当时的录音机质量还是相当不错的,又被狠狠踢了一脚后办公室内终于安静了,六人都松了口气。
室内一片寂静,六个领导都沉默了,就连脾气最暴躁的都趁机安静一会,谁知道一会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理智在回归,一阵沉默之后某领导再次重复了之前的话题:“梁广隶把咱们关在这里要干什么,能不能出去?”
冷静下来的六个人开始商议梁广隶的目的和怎样出去,六个人如果使用蛮力的话破门而出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商议之后有人开始试验着,或撞或踢反锁的木门,外面包了一层铁皮踢了半天没什么效果,换其他人接着踢。
车间外面的绿化区的有片广阔的草地,草地上修建个石桌,梁广隶坐在藤椅上闭目养神,藤椅下面做成弧形在当时这种设计很超前可以摇动,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草丛中走出一个女子的身影,披头散发身穿一身蓝色工装,脖子处一道被勒出的红痕赫然醒目。
女子走到其身边站定也不说话目光复杂盯着坐在藤椅上摇晃的梁广隶,梁老同样打量着女子尤其是脖子处的那处红痕:“月娥从现在开始你被开除了,你走吧,你年纪还小以后的路长着呢,我没算错的话,你主子会安排去你苏联的!”梁广隶轻轻说了句,随后就开始闭目养神。
女子努力嘴角抽动着,双眼泛起水雾,脸上表情说不出是哭是笑脸色变得苍白,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去,一声嘶哑的哭喊之音传来:“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声音尖锐难听犹如鬼嚎,说不出的落寞。
梁广隶充耳不闻直到女子走远后,才挣开双眸,淡淡的低语着:“我这庙小,实在容不下某尊大佛啊,你主子那实在太危险了,小丫头不是我不留你,有些因果太大我不可敢接啊。”梁老感叹着,心绪同样复杂,小丫头得他庇护这么些年了,多少还是有些情分的。
梁广隶站起身来双脚贴着草丛而行,步伐怪异,所过之处青草伏倒又挺起看不出有人经过的痕迹,草丛冲偶尔有石块之类都被力道弹飞。
办公室内六个领导还在轮番撞着门,木门的质量很好尤其是包着一层铁皮那种,上面早已被拳脚相加留下几处凹印,门锁处还是牢固未见松动,但只要找对了方法,撞开木门只是时间问题,有时候蛮力也是最可靠的一种。
有的领导想到了砸玻璃,楼层是在三楼就算砸开也没用,而且办公室摆设太简洁没什么趁手的东西用,总不能拿手去砸吧,仔细寻找了一圈找到了摔倒地上的那个录音机,这东西砸窗户还是很合适,随着几声轰鸣窗户的玻璃杯成功砸开,立刻有人趴在那里大声呼喊着。
“他妈的蠢货,窗户打开就行,你砸开干嘛,这里是三楼砸窗户干嘛,继续接着撞门!” 砸窗户的领导刚把头探出来就被那个市局干部一阵臭骂,骂的他脸红一阵白一阵。
车间外面绿化区草丛,一个身穿中山装戴着黑色眼镜的中年人神色匆匆的走着,怀中抱着一份牛皮纸做成的档案袋,拐了几个弯见到等候在那里的梁广隶眼神一亮,推推眼镜大步走上前去。
“梁先生,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带来了,时间太紧,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弄到!”戴眼镜的中年人喘着粗气说着,递过手中的档案袋。
“陈秘书晚了五分钟,东西既然拿来了,我也就不追求了,你自己回去吧,从后门走吧,我没算错的话,那几个家伙快出来了,你必须要比那几个家伙先回去!”梁广隶拿到东西催促了一句,陈秘书听到连口气都没来的及歇息再次急匆匆的离去。
陈秘书走后,拿着档案袋的梁老陷入沉思,手心中的握着的小小茶杯转动着,速度越来越快虚空震荡发出嗡嗡的声音,一股水线从茶杯中飞射而出呈螺旋状射入草地,梁老的动作停下茶杯又被握在手心:“也不知道是对视错,每走一步都要如履薄冰,天机变化无常,京师坐镇的那位顶级高人已经压制不住变数了,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已经离去,不应该啊!”梁广隶喃喃自语着,语气充满疑惑。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三十二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国企办公室内,连翻的撞击踢打下木门门锁处终于开始松动,最后被一脚踢开,门锁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六个领导有种急不可待的冲了出来,走廊很空旷基本没人,怪不得他们这么折腾也没人过来。
六个人走下楼,一直到一楼也没见到人,除了值班室的只知道睡觉的门卫,几个领导生了一肚子闷气,感情整个楼除了门卫都是空的,显然是提前安排好的。
走出这栋楼,周围都是大大小小的车间缓冲区,此时的他们早已没什么心思做视察工作了,厂长面都没露直接摆了他们一道还视察个屁了,灰头土脸的六人整理下衣服急匆匆的准备走人。
沿途碰到许多工人都在忙着自己的工作,偶尔也有和他们打招呼的,甚至自来熟的打听是哪个车间的,像是认不出他们是领导,要知道他们都是一身正装的,穿的又不是工装,气的几个领导脸色铁青,脚步匆匆只想赶紧离开不想在丢人。
走到厂区大门的正门时,几个在外面抽烟的工人应该来时迎接那个车间的,手中的红花还没扔见到几个领导出门堆起笑脸:“欢迎领导来视察工作。”这位员工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本能的想拍马屁。
“哼,视察个屁!”市局干部一声冷哼,气的一脚就踢了过去,那位员工也没敢躲,茫然的站在那,马屁拍在马腿上,还挨了一脚。
门口的等候的司机见到领导回来,打开车门迎了出来,众领导也没理他直接上车,司机自讨没趣看到他们脸色不善也不敢多问小心的开车离去,路上某位领导有所感应总感觉哪里对不上,想了半天也没头绪,直到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突然:“啊呀!”一声尖叫,身子一颤跳起来磕到了车上面的顶棚。
“吱嘎”一声紧急刹车声传出,车轮滑出一个很大的弧线停靠在路旁,司机受到惊吓反应很快紧急制动停靠,巨大的惯性使得没有准备的众领导身子前倾撞到前面座椅或者挡风玻璃:“你他妈的鬼嚎什么,神经病啊,真他妈的不顺!”市局领导正来一肚子火刚刚冷静下来清理事情的头绪就被人一声鬼嚎打断,气的粗口爆出,秉性其实还可以并没有怪罪急刹车的司机,换成其他人司机早被换了。
“时间,时间不对啊,老大时间对不上啊,现在竟然三点半了!”某领导见到老大发怒急忙分辨着,指着自己的手表,一副见鬼的表情。
听到某领导分辨,其他人纷纷抬起手腕看时间,没错实实在在的是下午三点半左右,众人面面相觑有人小声的说了句:“怎么会过了这么久?”他们是中午十一点左右到的,被反锁在办公室内时间在他们的感觉中最多半个时辰,怎么会变成四个时辰,一股寒意顺着脊梁直从心底。
“不会是那个姓梁的会什么妖法吧,怎么这么诡异,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有人小心翼翼的说着,车内气氛凝重,司机干脆装什么聋子就当什么也听不到,一看就是深谙明哲保身之道,什么事该听不到就一定听不到。
“不可能,哪来的什么妖法,姓梁要是有这本事干嘛去当劳什子厂长,不去当国师都可惜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绝对不是什么妖法,或许和咱们听到那诡异的音乐有关系!”还是那个稳重些的领导努力分析着,鼓舞着士气,总不能人还没见到就被吓破胆子,他们丢不起这人。
几个领导听到如此说都是稍稍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至少心里上有个安慰,他们还不知道这个猜测无限接近于事情的真相,以为只是这是某种鼓舞士气和安慰的手段。
“咱们大意了,那个姓梁的不简单啊,此事作罢,以后休提,这次咱么栽的不冤,想不通这等人物大隐于船厂中到底想干什么,以后的事从长计议,上面的任务也要做下去,咱们跳过姓梁的这处罢了,不能误了上面的计划!”那位市局领导完全冷静分析着。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车子再次发动沿着公路缓慢行驶,司机闷头开车,市局领导还在安排着以后行动的细节,姓梁的那位被他们刻意略过,没人再提这次被摆的灰头土脸的尴尬事情,也将此地区划分为禁区,对此人忌讳莫测等待以后的机会,不论你有多大本事,只要在体制内,总会有破绽可循。
上海地界一座大院内几个民兵满脸喜色的摆弄着发到手里的枪支,上面马老大已经通知最近会有大动作,具体怎么回事上面没提,他们也有所猜测,也不敢私下议论,一辆黑色小车缓缓停靠,看车牌正是他们马老大的车,几个民兵连忙立正站好。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穿着一身他们马老大的衣服,仔细看却有些奇怪,身高什么的似乎对不上,几个人正待仔细辨认,一道劲风出现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视野中,一点寒星在眼前急速放大这位民兵连反应时间都没有,一根铁钎瞬间贯穿头颅,血线飞射,伴随着一声惨叫这名民兵倒在地上。
人影身形没有停顿,铁钎划过一道虚影刺入刚刚下车还没反应过来的那人眉心处,下车那人身穿一道风衣同样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旁边的几个民兵反应更是不堪,手忙脚乱惨叫后退着,慌忙的鼓弄着手中的枪支。
院落之中只能看清一道蓝色的虚影连连闪动,寒星点点,几个民兵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手中的枪成了摆设没有任何机会开枪,十秒之内全部倒在血泊中,阵阵的脚步声响起,这里算是黄金地界,某处民兵的集结地之一。
很快就有几十人的民兵听到变故声赶了过来,手中有提着枪支或其他类武器,甚至边跑边穿衣物,一团乱麻般的奔涌而来,蓝色的虚影也不退走悍然冲入人群之中,瞬间掀起腥风血雨,血光中寒星飞射残影连连一声高昂吟诵穿梭人群之中:“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场面极度混乱,只能见到一道寒光如电飞星般四射,阵阵惨叫交织成一片,乱七八糟的枪声乱射连那道蓝色人影的边都碰到,甚至误射到同伴,有人被吓傻发疯般的逃跑着还是被到那飞星追上一闪而过倒在地上。
短短几分钟,地面上躺满几十人,伤口一致都在眉心处,一击致命,这时院落中再也见不到活着的人,高昂的吟诵声停止,人影显出身貌,身穿一身蓝色的褂子,眼眶处一道疤痕狰狞醒目,手持一根铁钎,铁钎材质很特殊,除了尖部一滴血通体还是寒光四射。
人影看也没看地上的尸横遍野,直接来到刚刚下车那个身穿风衣的人身前,仔细的查看着,眉头渐渐皱起,手指仔细的摸了摸其脸上的轮廓,低声的咒骂一句:“他妈的,居然不是本人,这他妈怎么回事,姓马那个王八蛋跑哪去了,还有那徐老三,这是有高人乱天机,竟然让我算错,这又是何方神圣!”
人影暗骂着眼神深邃也不知想些什么,有意无意看了一眼停靠在那里的黑色小车冷笑一声飘然而去,只留下满地的死尸,血腥气弥漫,过了好久才有警笛声响起,几辆警车接到报警火速赶来,他们只接到报警电话是说有人在黄金地段某大院行凶,也没太当回事,只来了几个警察来处理情况。
而身穿白衣的几个警察来到大院时顿时吓傻了,院落的惨状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胆子小的甚至吓得一声惨叫跌坐在地上拼命的呕吐着,双手哆嗦如同抽风,显然眼前的情况不是他们能处理的,连滚带爬的跑回去寻求支援,他们知道这么大的案子,发生在这种地方已死的都是民兵已经超出他们警察的干预的范围,他们回去只是先把消息通知给他们市局领导,好在以后的责任划分中提前做好准备。
随后大批警察开始赶到,大批民兵同时赶到都在争分夺秒,很快市公安局领导和民兵统领出现在院落中,大街上早已戒严,几个民兵统领对望一眼都感觉头皮发麻,他们认得里面停靠的黑色小车是他们马老大的,这事可就大破天了,而公安局领导同样认识那辆车倒抽一口冷气的同时暗暗放下悬着的心,这事牵扯太大超出他们管理的范畴,责任自然落不在他们头上。
几个民兵和警察小心的上前去查看,很快从车里拖出一个目光呆滞已经吓傻了的司机,这或许是唯一的活口了,而地上躺着的那个穿风衣的经过确认并不是他们马老大本人,四个民兵统领开始眼神交流着。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几个民兵统领小声的商议着,一旁的公安局领导竖起耳朵倾听声音太小,而且还是刻意避开他,也就没听清说的是什么,片刻后几个民兵统领上前交涉,公安局领导目光闪烁不定也不开口就是点着头。
交涉大体内容为这件事情暂时压下去,至于怎么处理一起上报决定,对此公安局领导有异议,反复协商之后决定民兵统领上报马老大那处,而公安局领导负责上报上海市徐市委处,定好方案众领导开始撤离,留下警察和民兵处理现场,至于那个现场唯一的活口,下令由公安处先关押起来,一场惨烈的血腥大案转眼被压了下去。
之后的上报工作进行的并不顺利,民兵那里马老大处居然联系不上,无论是打电话还是派人去找通通都不知道人去哪了行踪成谜。而公安局那里同样如此,徐市委同样不知所踪,上海市的重要首脑全部不在,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整个事情透着种种古怪。
八月八日南京军区,夜色降下,一辆黑色的小车如幽灵缓缓行驶过来,夜色已深军区中灯火通明,两个岗哨尽责的全神贯注的站着岗,见到缓缓开来的黑色小车,灯光之下可以看清小车车牌号,非是本地车而是来自上海,而且车牌号明显是大领导所用。
尽管如此尽责的两个哨兵还是拦截下来,让其出示通行证,如果上海的人在就会知道这辆车和当时院落中停靠的马老大所乘坐的车一模一样连车牌号都没变,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正团级军官打断了两个哨兵出示通行证的行为,直接放行在他的引领下穿过重重关卡一路放行停靠军区司令部。
军区副司令员亲自出来相迎,明显是等候多时的样子,小车下来几个人影其中一个身穿黑色风衣正是民兵口中的马老大,另外则是踪迹难测上海市徐市委,还有某位政要大佬,简单的寒暄后在军区副司令员的带领下来到军区司令部的会议室,一场隐秘的会议正式召开。
会议室内气氛凝重,军区副司令员不时擦拭着额头上流淌的汗水,手中的茶壶早已见底,显然已经有些失态,某位上海市的领导缓缓开口:“据京师那里的可靠消息,太祖那,时日怕是不多了,咱们可要做好准备,或许将会打一场很大规模的战役,此事重大你必须做出决断!”
军区副司令员手一抖手中的茶杯掉落“啪”的一声发出沉重闷音,在场的也没人去在意,他们听到这个消息时表现的比起这位军区副司令员还要不堪,几人等待着这位消化这个隐蔽又惊人的消息。
半晌后一个干涩的声音响起:“这消息可靠不,此事太大,我必须要准确消息,否则我是不会参与的!”副司令员努力保持着平静,倒着早已见底的茶壶。
上海来的几人都是郑重的点着头没有不耐烦:“京师那位的消息,可靠的很,毕竟是其身边人,这种事情绝对瞒不过去。”几人反复确认着消息,都是表情凝重。
时间在流逝,会议室内气氛沉闷良久会副司令员再次缓缓开口:“如果此事属实,某些方案可以实施!”一句话说出应该是下定某种决心,上海方面的几人也跟着松了口气,只要此事定了后续的事情才能接着谈下去。
夜色很深,密谋还在继续,第一项目的达成后续才是复杂的具体方案,几人就上海附近驻军的情况仔细推演着,一套将来的应急方案渐渐成形完善着,几人不怕麻烦反复推到又重来,茶壶里的水早已喝光再次倒满,每个人都强打起精神推演着各种情况。
天空中启明星闪烁黎明将要到来,会议室的门“吱嘎”一声轻轻打开,在宁静的黎明听起来有些刺耳,几个身影拖着疲倦的步伐走出,在某位正团级军官的带领下下楼,随后黑色的小车发动在刻意的安排下穿过重重哨卡消失在黎明中,会议室内某副司令员再也熬不住,直接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三十三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下)

第二日上海地界,人民公社总部马老大听着手下的汇报,身上惊出一身冷汗,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人要杀他,还好几个月前有人建议用替身,自身好去做一些隐秘的事情,这次算是有惊无险的逃过一劫。
至于那个活口一定要问出凶手的相貌,必须抓到人,真是不想活了,他实在想不出此时的上海地界还有什么人有如此能力来刺杀他,至于死去的那些人他也没放在心上,还是按原来的方案把事情压下去,这种事情毕竟影响不好,市委那里他会打招呼的。
打发完那些民兵统领后,阵阵疲惫感涌来,几日的奔波和禅精竭虑使他头脑发胀,也没回家,躺在办公椅上沉沉睡去。朦胧之间做了一个梦,梦里来到了一处昏暗的房间,四周陈设简单四周摆满了花圈之类,一阵铃音隐隐传来声音低沉,马老大沿着铃音的轨迹不由自主的行走入一间灵堂。
灵堂布置同样简陋,只有最中央一张很大黑白像,那是一张放大的半身像,马老大想仔细看清楚是谁又看不清楚,浑浑噩噩的想走近看个清晰,随着他的靠近朦胧的画像退去一层面纱终于看清黑白像是谁,那是已经故去已久的陈元帅,见到陈元帅的瞬间脑海中仿佛一声炸雷轰鸣,马老大一声惨叫惊醒过来。
醒来后的马老大只感觉全身虚弱不堪,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一片,头脑变得更加昏沉,鼻孔处流淌起一抹殷红的血丝,马老大连忙大喊着,秘书听到动静连忙开门进来查看,见到马老大苍白的脸色,吓得连忙去叫一声,民兵听到动静也纷纷来查看,见到其苍白的脸色纷纷劝他多休息。
很快医生就上门,仔细查看了半天才说:“马先生应该是过度劳累,加上睡眠严重不足引起了高血压和大脑缺氧,只要多休息就好了!”
马老大听后松了口气:“我这几日确实太忙,忽略了身体,只是事情实在太多了!”马老大揉着肿胀双眼,挥手让医生离去,想想了还是安排司机回家去准备休息,身体太疲劳了,拖着沉重的身躯坐车回家休息去了。
秘书则在整理的办公室内的文件,“叮咛”一声某种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引起了秘书的注意,走上前去才发现时一个玉佩模样的东西,已经摔碎,秘书抬起头看看,东西是从上面掉下来的,还是从天花板上某处梁上掉落的,想了想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随手那起来装进自家口袋内,这东西就是碎了也是有些价值的。
唐山地界青龙县内某村庄一个十岁左右小姑娘正在玩耍,屁股后面跟着一大排大大小小的孩子男女都有,大的比小姑娘还大,小的还在穿开裆裤,小姑娘在他们之中俨然是大姐头模样,把一帮孩子收拾的服服帖帖。
“封窈姐,咱们去抓蛤蟆吧,还可以烤着吃!”有孩子提议着,封窈听了笑嘻嘻的点点头,随手一指一个看上去很壮实的孩子:“小三皮,你去抓蛤蟆,要抓大个的,抓不到揍你!”被指到的孩子苦着脸吭哧吭哧的跑到一旁的河边去。
不远处几个身穿怪异道袍的人站在那里仔细观察着这些孩子,有人开口:“上面吩咐找一个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孩子,老子怎么知道什么阴年阴日,不如随便抓一个回去交差算了!”
“恩,可以,就这么办了,去他妈的什么狗屁阴年阴日的,这玩意谁知道,随便抓一个交差就行,我看就中间那个很有风范的小姑娘就不错!”又有人提议者,其他几人见到中央那个颐指气使的小姑娘都是眼前一亮,别说这小姑娘卖相不错,交到上面应该能交差。
几个怪异道袍的人笑咪咪的走了过来,努力摆出一副和善的样子,其他孩子见此也未在意自顾自玩的,有的还在好奇指着他们的装束笑嘻嘻的说着:“三个大傻婆,好傻。”三个人的装束和村子里神婆穿的差不多,甚至比神婆的还丑,他们在封窈的影响下称呼村里的神婆是傻婆,这三个怪异道袍的人自然被称呼成三个大傻婆,年纪还小的孩子们也不在乎性别错了,就是称呼大傻婆。
刚刚走出来就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嘲笑,只听的三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恨不得掐死这帮小屁孩,好在他们脸皮够厚不在理会这群孩子的嘲笑,上前拿出一个小包:“你们是这村里的吗,叔叔这里有糖吃啊,想吃吗?”其中一人努力做出诱惑的动作,手里拿着一个小包来回晃动着,也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糖。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几个穿开裆裤的孩子顿时被吸引,口水流淌,那个时代糖果可不像后世那是奢侈之物,对孩子的诱惑力无可比拟,许多孩子转过头去看封窈,一看就是长期被习惯于听从于人,自己没有任何主见。
封窈灵动的眼睛微微一转笑嘻嘻的一伸手:“你们去打他们,把糖果抢过来!”小姑娘满脸古灵精怪意气风发一指,一群小屁孩如同脱缰的野狗一样一窝蜂冲上去,哦,不是直接冲上去是冲过去捡起地上的土石之类的东西就开始砸,完全就是打家劫舍的强盗模样,只是这些强盗的年纪太小了。
一帮小屁孩在封窈的教导下竟然沾染了匪气,还好村里的大人们不知道,要不归家要被打屁股的,摇晃着小包的人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一帮小屁孩冲上来就是一阵土石之雨,虽然孩子小力道不大,但是架不住多啊,片刻间就被砸了灰头土脸,一旁的其他两人也跟着一起倒霉,遇到尖锐的石块被砸的额头流血。
“好家伙,这帮小兔崽子都是土匪不成,直接打人还要来抢东西,你们家大人怎么教的!”摇着小包的人也不摇了,加在被砸的灰头土脸,本来脾气不好的他顿时暴躁起来,怒气冲冲奔了回去:“哇,大傻婆发疯了,大家快跑啊!”见到冲来的怪异道袍的人神情吓人,一帮小屁孩顿时一哄而散四处乱跑。
“这帮没用的东西,跑什么啊,你们给我接着打,糖果还没抢来呢?”封窈掐着腰指四处乱跑的小屁孩继续怂恿着。
“封窈姐,这个大傻婆好吓人,风紧,扯呼!”奔跑的小屁孩还算够义气,应该经常这样战略转移,某些术语都用上了,都是封窈熏染出来的。
见到这群小屁孩撒丫子跑路,封窈气的直跺脚:“你们这群笨蛋跑什么啊,摆阵给我打这个大傻婆,这个大傻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封窈还在那里怂恿这些小屁孩,还要这群小屁孩摆阵,也不知道是什么阵,只是这次没什么效用,这些小屁孩头也不回的跑着封窈再也指挥不动。
眼见怪异道袍的人冲了出来,后面的两个人则是去包抄,心思的极多的小姑娘感觉到不对,这三人并非是临时起意来的,看起来像是直奔自己来的,小姑娘顿时就生气,敏锐的直觉下就感觉这三个打扮怪异的家伙没安好心。
小姑娘撅起嘴双手如蝴蝶一样舞动,速度很快带起残影,脚下的步伐更是奇异,冲到眼前的怪异道人眼睛一花失去封窈的踪影,包抄的同伴也消失了,恍惚间四周的环境也变了一片烟云环绕之地,一朵莲花盛开,一时间冲上前的人茫然的呆立。
后面的包抄上来的两个同伴见到了奇异的一幕,冲到小姑娘身边的同伴在小姑娘双手交错穿插之下突然就傻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抓人:“还愣着干什么,去抓人啊!”有人喊着,茫然呆立的那位转过头来似乎看不到他们一样,寻找声音的来源,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小姑娘见此狡黠一笑嘴里轻吟:“白莲盛世一佛陀!”冲到小姑娘身前的那位眼见四周不见人影云雾缭绕白莲盛开,呆立的时刻听到同伴呼喊抓人,回头望去看是见不到人仿佛自己被孤立了,真是活见鬼了,这时耳边隐约响起一声轻吟:“白莲盛世一佛陀。”脚下的莲花开始绽放,不知为何心神一阵恍惚思绪纷乱再次呆立着,眼神呆滞。
两个随后包抄的人见到同伴还在傻站着,连忙呼喊抓人,只是这次怎么呼喊都没效果,如同木偶一样傻站着,身边就是穿插变化手影连连的封窈小姑娘。
“他妈的,这个蠢货在搞什么,人就在身边也不知道抓,命令也不听,真是败事有余!”包抄上来的两人恨铁不成钢的骂着,渐渐靠近还在穿插手影的封窈。
这次两人终于知道前面那人经历了什么,两人仿佛历史重演眼睛都是一花,小姑娘的身影消失了,同伴的身影也消失了,四周环境转变云雾缭绕,一朵莲花盛开在脚下,这种奇特的事情顿时把两人搞晕了。
有人还算聪明,之前同伴的遭遇他们在后面看的分明,可以确定小姑娘还在原来的位置,只是他们的感官似乎被某种邪门幻术影响了,当下按照之前的印象朝着某个云雾缭绕的方位的就是一抓。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啊呀”一声惊叫传来,这人判断正确,正好抓住了小姑娘的衣服,吓得小姑娘大叫一声,还被等这人来得及高兴,一阵刺痛传来连忙缩手,手指处被某样针之类的事物狠狠刺了一下伴随着小姑娘的破口大骂:“扎死你个王八蛋,大傻婆!”
“一盏莲台出净土,白莲降世一佛陀!”小姑娘又是一声低语,手中肉眼难见的细线纵横交错,恍惚间两人脚下白莲盛开,两人的大脑变得迟钝直到目光呆滞口水流淌,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雨雾缭绕的景象消失了,一切恢复了正常,四周早已不见小姑娘和一众小屁孩的踪迹。
清醒最快的这位看到两位傻站着的同伴,口水流淌,走上前使劲摇着掐人中打耳光,才让同伴回过神来,随后又对剩下的那人同样施为,终于三人都全部回神。
“这是什么鸟地方,一个普通的小姑娘竟然会邪法,比教里的上师还要邪门,真他妈的倒霉,抓个孩子都能阴沟翻船了,这可怎么办?”有人抱怨着,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小姑娘邪门成这样,现在他们还有些后怕。
“具体咱们在商议下吧,四处打听下什么阴年阴月的出生,要不随便抓个算了,总不能碰上的都是这么邪门的吧,这次咱们找个好下手的如何?”几人正在商议着,远处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朝着这个方向而来,三人对望一眼有些疑惑,正待上前看个究竟,前方已经沙石滚滚至少几十人规模人群的奔涌而来。
远处已经能看见人影,全都是普通的农民装束,手持棍棒扁担铁锹之类的武器气势汹汹的朝这里袭来,一个小屁孩骑在大人头上指着他们三人大喊:“就是他们三个人贩子想拐走封窈姐,啊不,是要拐走我们,被封窈姐断后我们去报信!”小屁孩估计是受过小姑娘指点的,一套说辞说的有模有样。
正在商议的三人吓了一跳,眼见群情激奋的村民手持武器杀气腾腾的模样,有人开口:“怎么办,谁上前交涉下,被扣上这人贩子的大帽子,上面的计划可是要受影响的?”
“交涉个屁,跑把,要不会被打死的,你看这群家伙的模样谁听你那套说辞!”见到事情不妙,三人之中的负责人直接提议逃跑,看着架势上去交涉没等你开口就要被打死,三人主意一定立刻撒丫子狂奔。
土路上沙土飞扬,前面三人在拼命逃跑着,后面稀里哗啦跟着浩浩荡荡的一大群村民,拉成长长的一排,村民毕竟手持武器等重物,跑了一会后渐渐体力不支,眼见前面三人的距离越来越远,最终放弃了追逐,坐车在上喘着粗气:“三个王八蛋,敢跑到这里来拐卖儿童,别让老子抓到!”村民咒骂了一句开始陆续的返回。
路边三个疑似净土宗的和尚默默的注视着这场莫名其妙的追逐,当然目光并未放到村民上而是盯着三个身穿怪异道袍的人的背影,尤其是那位老僧眼神奇异,平淡的老脸上露出惊讶之色,手中一串佛珠攒动着:“这是一贯道余孽吗,这个时候冒头是要干什么,竟然已经到了唐山地界了,这时机也太巧了,难道律宗高人指点到此和他们也有关系不成,不应该啊,他们还远远不够资格!”老僧对一贯道出现的此处很困惑,也不打算深究,只要不影响他们行动,其他都是旁枝末节。
远处奔跑的三人一口气跑出四里地,已经远远的甩开了那些村民,又跑了一小段,三人累的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这里民风太彪悍了,要不是跑的快,没准真要被抓到打死的,还有那个该死的小丫头,好好的事被她搅和成一锅粥,真是流年不利。”三人中的负责人喘着粗气骂着,连带着把封窈一起骂了进去。
他们这种组织做事不看事情起因和过程,只看结果,一句话总结就是从来不看谁挑起的事端,占不占道理,完全只为一己之私挑起各种事端,事情若失败不去自身找原因,把错误全部推到反抗的人头上,所以说某些邪门组织和整个体制社会格格不入如同毒瘤。
村子里村民陆续的回返,村口等后妇女老弱见到人群归来纷纷上前询问抓到人贩子没,众人摇头:“就三个王八蛋,跑的太快,没事的,以后各个村子都去通知下注意有三个穿的很傻人贩子出没,老子不信抓不到他们,顺带有空去乡里派出所也告知一声,我子最恨人贩子!”

楼主:荆仓

字数:878511

帖子分类:天涯杂谈

发表时间:2017-01-22 04:14:00

更新时间:2021-04-01 00:50:50

评论数:27308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下载地址:TXT下载

 

推荐帖子

热门帖子

随机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