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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藏密码》一张京藏地脉走势图,揭开正宗传承神秘面纱的一角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老者对着红衣女子说着,又像是自言自语,看着随时可能倾翻的小船,黑衣老者艰难的挥挥手做出决定准备退回岸边,红衣女子见此暗暗松口气,缓缓回收着手中的缰绳,缰绳的另一头系在岸边的石牛上,随着女子收绳风雨飘摇的小船摇晃着挪动着,红衣女子已经坐在船舱,老者站在船头,脚下的步伐随着小船的摇晃变换着,每次落脚都是身体和小船重归平衡的支点,看起来怪异非常。
河面上水花翻腾剧烈,原本杂乱无章的鱼群居然有了章法,不知何时已经排起了队列,或线型,或环状,借助着水浪的力量跃出水面一丈高低又跌落水中,后面的鱼群不分大小种类拼了命的沿着相同的轨迹跳跃,生生不息,似乎响应某种神秘的召唤。
站在船头变换步伐的老者看着生生不息越出水面的鱼群,脸色阴沉握紧双手,指甲用力嵌入皮肤之中,胸口起伏着一股怒火熊熊燃烧着:“我们可能又被人利用了,被打压,被玄门看不起,这次又被外道旁门给耍了,可叹我罗教缺少运筹帷幄之人,我恨啊!”漫天的大雨浇灭不了老者的愈发冲天的怒火,嘴角边淡淡的血腥味翻涌又被老者强行压了回去,舱里的红衣女子听到老者这样说,同样银牙暗咬着,又有些担心的看着不断变化步伐的老者,手中的缰绳缓缓加力。
翻腾的河水发出隆隆的怪声,白浪起伏摇摆比刚才更加剧烈,一道黑影从白浪中抽出拍向生生不息跃到空中的鱼群“啪”的一声,抽落一片大鱼,站在船头变化脚步的老者眼睛一缩,他认得出来那是蛇的尾巴,这么说水底有巨蟒,老者顿感不秒,船里的红衣女子见此同样心惊开始加速收缩手中的缰绳。
大蛇的弄浪小船飘摇不定,摇晃幅度频率加剧,船头的黑衣老者变换的步伐有些跟着上节奏,几次差点栽进水里,似乎嗅到了人类或者燃香的味道,水桶粗细的蛇尾调转方向狠狠朝着小船抽打过来,恶风扑面老者见此反应也快立刻纵身越入水中,蛇尾抽到打船身,巨力之下摇晃的小船支撑不住顷刻间翻转,舱里的红衣女子同样落水,只是手里紧紧抓的缰绳奋力游着,双目四望寻找着老者。
大蛇在击翻小船后就不在管这边,巨大的尾巴频频抽动,击向拼命跃入空中的鱼群,每次都有许多被击落,只是鱼群实在太多,列着队形前仆后继效果微乎其微。
红衣女子焦急的四处张望,水浪太大,黑衣老者水性很好也架不住大浪冲刷,身上被乱石杂物等刮出大大小小的伤口,老者也顾不上这些奋力游向红衣女子处,不时有杂物飘过躲闪不及的老者只能硬抗。
红衣女子处也好不到哪里,河水中的树枝类的杂物太大躲闪不开也被划伤,好在手中抓的缆绳一头紧紧系在岸边的石牛处,风雨飘摇,终于黑衣老者游到红衣女子处伸手抓住了缰绳,两人互相扶持缓缓游向岸边。
雨势渐渐变小,很快变得淅淅沥沥的小雨,水势没有太大变化,白浪滔天,鱼群结阵,蛇尾不住攻击,小船已经被礁石撞碎,一个人影出现在岸边不远的一处缓坡上,头戴一个斗笠,嘴里叼着一草根,手里拿了把黑布雨伞,另一只手则拄着一根拐杖,拐杖是某种金属制成沉重又费力,正常没人会用金属制成的拐杖太不适用。
拐柄处雕着一副渔樵耕读的图案,下面则是密密麻麻的刻度,上面标满数字,人影是一老者大约六十上下,面部坑坑洼洼都是伤痕,看上去有些吓人,有经验的人一眼就能认得出来那是弹痕,炮弹或者榴弹爆炸后所造成的痕迹,以至于戴着一个大大的斗笠遮面,防止吓到他人。
“地气异常躁动,这是怎么了,连北戴河畔的水域都无法避免!”斗笠老者望着河面上结阵的鱼群和抽动的蛇尾,似乎遇到了想不通的难题,眉头紧锁,至于抓着缆绳奋力搏命的黑衣老者和女子斗笠老者望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看样子别人的小命他才懒得管。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雨势越变越小渐渐停止,天上的云层快速的移动着肉眼可见,一丝阳光穿透云层,下一刻一道彩虹横跨两岸无线延伸见不到尽头,河里的鱼群沸腾起来,水花开遍整条河道,一条黑影同样受到刺激从水面一跃而出,水中那条大蛇此刻也出来了,大蛇足有十米长,跃出水面的高度远远高于那些鱼群,大蛇跃出水面三丈高时,首尾相连结成一个圆环状,停在两岸那道彩虹之下,色彩鲜艳的彩虹突然暗淡了刹那随后又恢复原状,这条大蛇同样在空中停留刹那落入河中。
“这是鱼跃龙门之兆头,奇了怪了,地气躁动怎么会出现鱼跃龙门之兆,还有,这条蛇跟着凑什么热闹,吉凶难测啊!”斗笠老者见到最后跃出的那条大蛇更加摸不清头脑,似乎地气躁动影响了天机的走向,使斗笠老者一时也茫然起来,苦笑一声,斗笠老者悄然离开。
落入水中的大蛇变得安分起来,确切说是销声匿迹了,抬眼望去依然是那些结阵跳跃的鱼群,而那条抽动的蛇尾已经消失不见,去的毫无声息,随着天空的放晴,持续上涨的水势终于变缓平稳到慢慢回落,水中抓着缰绳的黑衣老者和红衣女子终于游回了岸边。
筋疲力尽的两个人靠在石牛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上刮擦出来的大小伤口很多,有的地方伤口很深,不及时处理会感染的,只是两个累的发软的人几乎连抬动手臂的力气都没有,虽说是上了岸,但此时的状态还处于危险期,不处置妥当弄不好两条小命还是难保。
又过了半个时辰,回过神来的红衣女子缓缓抬动着手臂,努力恢复着,而黑衣老者还在那里喘着粗气,伤口处有些发白,那是被水冲的,比红衣女子严重的多。
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传来,一身灰色僧衣的女尼小心翼翼的走在湿滑的小路上,女尼年纪三十左右挎着竹篮,上面蒙着块灰布也不知要遮掩什么,女尼走到岸边时看到了石牛旁的两人“啊”的叫了一声,看样子是吓了一跳,加快脚步想到过来看看,红衣女子一身衣服太过鲜艳想看不到都难。
女尼小心靠近着,见到两人凄惨的模样,再次吓了一跳磕巴的问着:“你,你,你们没事吧!”黑衣老者看了眼问话的女尼,神情阴郁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喘着粗气,红衣女子脸上突然多了丝奇异,双目挣大望向女尼的慌张的双眼。
女尼明显有些不知所措,慌忙翻找的衣服:“我这有外伤之类的药,防感染的。”
女尼边说着边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同时有些心慌的躲闪着红衣女子那奇异的眼神,只是红衣女子的双眸似乎有某种吸引力一样竟然躲闪不开,女尼一个恍惚,突然就感觉一阵头晕,变得昏昏沉沉,同时红衣女子低沉的声音响起:“白羊降世,天理循环,无生老母,真空家乡!”声音低沉带有磁性,女尼精神恍惚,仿佛游子归家遇到母亲般,张开双臂,随后直挺挺跌倒在地陷入昏迷,手中的竹篮跌落,一条活鱼蹦出。
“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卒子,不值一提!”靠在石牛边喘着粗气的老者说着,看了看昏迷在地上的女尼摇摇头,红衣女子点点头,搀扶着黑衣老者缓缓离开,顺手拿走了女尼刚才拿出来的药瓶。
“此次之后,我罗教再难成气数,如英,我已经为你找好了退路,以后你在京师到山海关的铁路上做列车员吧,这样也算一条退路!”黑衣老者苦涩的说着,一时间老态尽显,牵扯到伤口,渗出几丝血线,红衣女子郑重的点着头。
岸边的女尼悠悠转醒,一时间有些迷茫,算算时间过了一个时辰了,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睡在这里,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只感觉头痛欲裂,看到掉到地上的竹筐和旁边的一尾鱼,拍拍额头把鱼放进竹篮,小心的用灰布盖上,做贼心虚般的双目四处扫了一圈,见到没人看见,悄悄松了口气,站起身来急匆匆的要赶回去。
河畔的小山有座占地不小的庙落建筑群,外面的牌匾上“观音庙”三个大字方正中带着大气,匆匆归来的女尼小心的护着竹篮左顾右盼见到没人注意,连忙溜了进去。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十六章 大地法则衍玄机


北戴河畔临海崖一块嶙峋巨石昂然而立,斗笠老者沿着巨石向上攀登,手中的黑布雨伞插在背部,手中拄着那跟金属的拐棍缓缓而行,不时传出“叮”的一声金属与石块的撞击音,走到崖顶斗笠老者停下脚步,一座亭子立在那里,上面三个醒目的大字映入眼帘“鹰角亭”应该是亭子的名称。
随着斗笠老者的进入,四周大大小小的飞鸽之类的鸟类惊恐着扑腾着翅膀腾空而起,斗笠老者径直走向亭南处一块卧石,卧石之上镌刻着数行字迹纵向排列,大气磅礴,斗笠老者浑身汗毛紧锁盯着卧石看着,轻声读诵:“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岛外打渔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斗笠老者吟诵完后,坑坑洼洼的脸上挂着一团苦笑:“果然如此啊!”斗笠老者说完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回过头大步流星而去,似乎解开某种心结斗笠老者的速度比来时要快的多,手中那根金属的拐杖碰撞地面的“叮叮”声悦耳动听,渐渐远去。
北戴河区兴隆镇,郁郁葱葱的林木之下,无数小楼林立,让人赏心悦目,一座竹楼坐落绿荫之中,不仔细看就会忽略过去,竹楼之中二层,斗笠男子站在一间小屋内,静静看着面前的一副画。
小屋极度简洁,一椅,一茶案,一茶杯,还有一根毛笔,其他空空如野什么也没有,再就是墙上挂着的一副巨大的画像,那是一幅人物的像,画的是一个身穿军装的男子。
画像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但是保养的很好,上面没有一丝灰尘,画的是一个穿军装的男子,不是现在这种军装,似乎早期黄埔军校的那种军装,画中男子中等身材,轮廓分明硬朗,尤其是眼睛,尖锐的目光咄咄逼人带着一种审视的的侵略,一张坚毅有力的嘴,画像没有落款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画像最底下有两行字迹,第一行为“戴雨农”三字,第二行是“君乘车,我戴笠”六个刚劲笔迹。
斗笠男子这个房间应该没人进来过,要是有人知道有这么副画挂在这里,够他喝几壶的都有了,斗笠男子双目凝神注视的画像,右手无意识的搓动的拐杖的拐柄处:“大衍天数余其一,你终究要应这天发杀机一劫,活该你信那姓仇的盲相摸骨那一脉,最终你没活过大衍之数!”斗笠男子对着墙上的画像画像,自言自语着,神情阴郁,左手缓缓抚摸着金属拐杖上的刻度。
一丝讥讽出现的斗笠老者脸上,坑坑洼洼的看上去狰狞无比,随后把头上的斗笠扔在茶案上,嘴里念叨着:“君乘车,我戴笠,嘿嘿,戴个屁啊!”
斗笠老者似乎是发泄够了,脸上变得古板无波,所有情绪都隐匿下去,拄着拐杖,上前一步,伸出枯黄的手指沿着画像慢慢的拂拭着,从最上面的画轴处开始依次向下,目光如电紧紧的盯着手指拂拭的路线,幽静的房间中能听到轻微的沙沙的手指滑过的声音。
随着斗笠老者手指的移动,墙上的画像受到挤压似乎有些变形,一声轻响,画像内层似乎有东西被斗笠老者的手指拂了出来,是一张丝制的稠锦,通体金黄,上面是一幅奇怪的图案都是人看不懂得符号和一些杂乱的线条,最上面写了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金陵断脉图”,旁边还有一行诗词“一气东南王斗牛,祖龙潜未子孙忧;金陵地脉何曾断,不觉真人已姓刘。”
斗笠拿着稠锦仔细看着,满头的乱发无风乱动,手臂颤抖苍老的手背处青筋凸显,手指蘸着茶水在茶案上连续划动着,一条条奇怪的图形和线条在茶案上留痕又消失,当斗笠老者收手的时候茶案上的水迹留痕也随着其收手而消失。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斗笠老者收手颓然坐在小屋内仅有的椅子上,精神萎靡似乎刚才的动作消耗的精力相当大,闭目沉思片刻才能勉强挣开眼睛,面色阴郁:“到底是怎么回事,地气躁动成这样,和龙脉没什么牵扯,那鱼越龙门之兆又是为何,甚至牵扯到天机之变?”斗笠老者的疑问越来越多,低着头自言自语着,一时间有些迷茫和彷徨。
斗笠老者轻轻揉着太阳穴,舒缓着彷徨的心情,再次拿起手中那张稠锦,粗糙的手掌轻轻拂过,上面所有的符号和杂乱的线条随着手掌的拂过下沉隐匿直到消失不见,只留下上面那行诗词,似乎这首诗词和其他那些符号和线条不是同一时间诞生在稠锦上的,看起来这首诗词要比那些其他东西早的多,应该是最初就在上面的,无法隐匿,这样也可以说明,稠锦的上符号线条类并非原始就在上面的,是后人加上去的,而且有不同人在不同时间段添加。
从椅子上起身,向前几步再次来到墙上的画像前,手中的稠锦对着画像寻找着方位,然后手指轻轻的搓动着,稠锦慢慢退进画像内层中,又是一声轻响,稠锦完全入内,看不到其他痕迹,打眼望去还是和原来相同,一切恢复如初。
做完这些的斗笠老者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斗笠戴上,遮住那张坑坑洼洼惊悚的脸,双目阴冷紧紧盯着画像上那个军装男子的锐利带着强烈目光嘴角扬起,一抹嘲讽再次出现在脸上:“当年你网罗天下人才,罗了一帮酒囊饭袋,一个真本事的人都没有,也怪你不识货,你要把这稠锦拿出来,玄门不敢说,外道或者旁门会有人杰来辅助,至少能让你避开这天发杀机这一劫!”
斗笠老者心绪不宁,向来沉默寡言的他变得健谈,而且还是对着画像自言自语,这是老者刚才茶案上那番施为消耗精力太大所造成的副作用,以至于乱了方寸,失了本心,斗笠老者自己也有所察觉,慢慢平静下来坐回唯一的椅子上闭上双目一动不动。
良久之后,斗笠老者再次张目时已经完全平静,精力恢复少许,拄着那根金属拐棍站起身来慢慢走下小楼,下楼后的斗笠老者沿着林荫小路一路前行,这里环境优雅,各种鸟类栖居在树上,斗笠老者行过之处,各种感应敏锐的飞鸟全部惊恐飞起鸣叫,受到惊吓退避着,直到老者走到很远后才敢小心的落回树枝上。
几个时辰后来到一处地界,一家大型船厂,属于国有企业正统的铁饭碗,斗笠老者来到此处后也不进去,就近找了块石头坐了上去闭目不动,此时正是船厂下班时间,三三两两的工人们穿着深蓝色的工装走出大门各自散去。
门口处一个老者穿一件正常的蓝色工装,只是和其他稍微有所差别,肩头处挂着一个五星模样的奖章上面铭刻“劳动模范”四个朱红小字,老者头发花白,精神矍铄,戴着一副黑架的眼睛,有着那种知识分子特有的气质,身旁跟了两个年轻的小伙,说着嘘寒问暖恭维的话,大体都是主任照顾,书记提拔之类,老者随意敷衍的。
走出大门的老者修养很好,脸上从容淡定随意敷衍之句都挺的跟着两个年轻人拼命点头一副虚心好学模样,云淡风轻的老者目光随意一望正好看到不远处坐在石头的斗笠老者,脸色瞬间变了,同时坐在石头上的斗笠老者也挣开了双目,两道视线交汇在一处,斗笠老者比了个奇怪的手势,工装老者叹息一声走了过去。
身后的两个年轻工人见状,连忙知趣的打声招呼各奔东西:“司徒老儿找我何事!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工装老者开门见山没任何客套直接问着,语气充满不耐烦。
“梁先生稍安勿躁,确实有事寻你,不知先生您可感到最近地气异常躁动,我多次测算也没什么眉目,只能来你这请教了?”斗笠老者也没介意工装老者的语气,而是诚恳的问着。
梁姓老者盯着斗笠老者那张坑坑洼洼的脸目光如电锐利如针,斗笠老者平视着不见丝毫退缩:“地气,司徒老儿你想打龙脉的主意不成,你这不是找死吗,姓蒋的天命已失,姓戴的天数反噬,虎踞龙盘之局都崩了三十年了,你还在这牵扯不清!”梁姓老者语气很冷,有些恨其不争,更多的是怜悯。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梁先生先别下定论,这么些年过去了,那么大的旋涡我避都来不及呢,怎么还会傻呼呼的跳进去,只是这几天地气真的异常躁动,尤其是昨日,北戴河上居然出现鱼跃龙门之兆,恐怕真有大事要发生!”斗笠老者也不生气,继续不耻下问。
听到斗笠老者如此说,梁姓老者脸色才开始放缓:“我这些日子在厂子里忙着乱七八糟的琐事也没时间关注这些,这几天更是忙着朱元帅的追悼会,你说地气有变是指哪片区域?还有北戴河鱼跃龙门是什么时辰?”梁姓老者不急不躁,详细问着,被斗笠老者的话语勾起了心思。
“哪片区域?这一带所有的区域都这样,有的地方已经絮乱到无法估测,北戴河的鱼跃龙门之兆在辰时啊!”斗笠老者是真心求教,一脸疑惑的说着。
“什么,所有区域都这样?”这次梁姓老者可是真的惊到了,原本从容之色尽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随手抓起地上的一把泥土仔细看着,又放到鼻翼前嗅了嗅,半晌后散掉手中的泥土,站起身来挪动的步子,斗笠老者也不打扰,端坐在石头上不言不语。
梁姓老者有规律的挪动着步子,每走九步就会停下,地上留下深浅相同的九个脚印,然后接着行走,每次都是九步,直到九九八十一步之后停了下来,地面上纵横交错正好八十一个深浅相同的脚印,形成一幅似圆非圆的图案,图案的正中心就是坐在石头上的斗笠老者。
“你那把地阴尺借来一用!”梁姓老者伸手指了指斗笠老者手中的那把金属拐杖,斗笠老者双手一搓,手中那根金属拐杖如陀螺一样旋转着飞射而去,梁姓老者单手接住,只是手指和手心处有细细的伤口浮现,隐约可见血丝。
梁姓老者深吸一口气走到地上其中一个脚印处,五指握住金属拐柄,胳膊上的筋骨发出清脆的声音,金属拐杖慢慢下沉插入脚印正中,梁姓老者随势弯腰,拐杖完全没入大地,只留拐柄处留在外面,上面雕刻的渔樵耕读似乎在变换着方位顺时针交替,仔细看时又是没有变化,让人怀疑是否眼花。
大概过了半刻钟,梁姓老者手腕处受到震动虎口崩裂一股血线喷射而出,一口气仿佛泄掉一样,手腕处不受力的下垂,梁姓老者缓缓坐在地上松开了手,双眉微拧思索着:“司徒老儿你说的没错,地气确实有变诡异不可测,龙脉却未受影响,真正让人心惊的是这次地气变动似乎牵扯到天机运转,真是邪门的紧!”梁姓老者难得这次相当认同斗笠老者的话,两老头一个坐在地上,一个坐在旁边的石头上。
“梁先生也没有结果吗?”斗笠老者有些惊奇的问着,斗笠老者可是知道眼前这家伙的能力的,他都测不出结果,这次事情可就大了。
“此次地气之变不同寻常啊,我虽大地法则有些心得,也难以窥到根本,龙脉未动,竟然还牵扯到天数运转,这等事情闻所未闻,已经超出你我能插手的范围,你所见的鱼跃龙门之兆正为地气乱天机的征兆!”梁姓老者诚恳的说着,意思是这次事太过奇特,劝斗笠老者收手,而且斗笠老者身份背景属于见不得光的那种,在这特殊时期,胡乱插手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情,那是自作孽。
“多谢梁先生提醒了,我心中有数,京师那里自一月周相陨落而风起云涌,似乎有顶级高人坐镇那里乱天机,近日更是地气异动牵扯天机变数,我要再不消停,恐怕真要有陨落之危了!”斗笠老者坑坑哇哇的脸上尽是苦涩,身影这一刻变得有些落寞。
“京师重地少去为妙,那里坐镇的家伙深不可测,谁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梁姓老者站起身来,这么会虎口处的伤口已经结疤,这个年纪恢复力依然惊人。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十七章 北斗注死南斗隐

斗笠老者点点头,郑重对梁姓老者道谢,随后单手握住插入地下的金属拐杖猛的一吸气,金属拐杖破土而出,抬头看看天色已近黄昏也不停留大步流星而去,口中高歌说不出的洒脱:“十年生死两茫茫,金陵城中别离殇,壮志凌云深埋葬,我辈独行做孤狼!”
歌声难听刺耳如破锣,更是没有什么节拍韵律,梁姓老者看着斗笠老者远去的背景轻轻说着:“这家伙这么些年过去了,今日才算解开心结!”直到斗笠老者完全消失在视野时,梁姓老者才开始抚平地上那些深浅相同的八十一个脚印。
梁姓老者把脚印全部抹平时,月光已是倾泻而下,梁姓老者已经完全恢复了从容淡定的样子,准备回家吃晚饭,走到一半时满天星辰已经挂满天,梁姓老者突然就感觉有些心神不宁,太阳穴突突的跳着,手腕虎口处的伤口再次崩裂,梁姓老者连忙停下休息了一会才好,再次行走时一切正常,只是心头一股重压乌云般的笼罩着:“妄测地气伤了元气了,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徒老儿应该还有遗漏的东西未讲!”梁姓老者喃喃自语着,回家随口吃了点东西,对老伴和儿女也是随意敷衍着一幅心不在焉的模样。
七月二十四日东北大兴安岭晚上,塔县边境林海,周鸾穿着一件白色的袍子挥汗如雨粉嫩的小手正在或劈或砍一个木桩子,木桩子上标记着大大小小的红点,周鸾每个红点都要用手劈或者砍一零八下,罗道士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师傅,手好痛啊!”周鸾打了不知多久小声抱怨着,看着自己已经有些红肿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哈着,周鸾的白色袍子明显不合身,一看就是大人穿的,穿在周鸾身上,看起来有些滑稽直接快到膝盖了,袖子明显剪掉一大块,不然周鸾小小的胳膊,手都露不出来,别说用手打木桩了,也不知道罗道士从哪弄来的。
“行了,鸾儿,今天就到这吧!”罗道士对某些事情的掌控度精准的可怕,也没继续催促,同意周鸾可以休息了,周鸾高兴的欢呼一声,蹦蹦跳跳着就要跑进屋子去,人影一闪又被罗道士抓住后脖领,拿出一个瓶子在周鸾的小手上涂着某种药酒。
“啊,师傅,又要抹这东西,抹上去好痛的!”周鸾又开始抗议着,药酒并非传统意义上的药酒,未知材料构成,黑呼呼的还有种刺鼻的怪闻,怪不得周鸾急着要跑,一看就对此相当抵触,女孩子尽管还小孩是爱干净的,很讨厌脏呼呼有着怪味的东西抹在手上,而且抹上去真的很痛。
“傻,丫头,对你筋骨有好处,等你长大就知道了!”罗道士哄孩子的水平确实不怎么样,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都不知对周鸾说了多少遍了,周鸾只好点的头,跑不掉的,罗道士手太快,每次都一人影一闪自己就被抓着后脖领拎起来。
抹完药酒后罗道士把周鸾轻轻放到地面上,东北的夏季凉爽,清风吹过云消散,满天星光闪烁,周鸾身上的汗水也在迅速挥发着,看着手上黑呼呼的药酒,偷偷的想用罗道士的衣服擦拭下,还没等她有所行动,额头处就挨了罗道士轻轻一弹,周鸾连忙停止小动作对着罗道士呲牙一笑:“哇,师傅后面也长眼睛啊。”语气中充满孩子的顽皮和古灵精怪。
阵阵清风吹过,周鸾惬意的坐在地上,地上铺着一层凉席,生怕把自己的白色的袍子弄脏了,虽然不合算,但周鸾还是很喜欢这身衣服的,罗道士突然有所感应抬首望天,同时周鸾身子轻轻一缩:“好难受啊,好冷啊,怎么突然就变冷了?”周鸾大大的眼睛看向罗道士,接着也同样抬手望天,刚才她突然就感觉身子阴冷说不出的难受。
天上的星空此时正发生着某种奇异的变化,月光如水抖动几下,仿佛是一面镜子碎裂又愈合,紧接着北斗七星似乎也在变动着刚才那一时刻斗柄摇动倾斜,不分四季充满阴冷死寂之感,周鸾仿佛掉进冰窟一样天星变化的瞬间,初夏时节,身子冷的瑟瑟发抖。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同一时刻,北斗对面的南斗六星变得忽隐忽现朦胧不清,如同遮了一层面纱,在某一时刻甚至完全消失在星空,随后又是忽隐忽现犹如那层朦胧的面纱被揭去一样又完全恢复正常,种种奇妙的变化也只是发生的几秒钟的样子,之后一切都恢复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周鸾身上的那股阴冷感觉也消失不见。
“师傅,师傅,刚才怎么了,鸾儿感觉突然间好冷好冷,好难受的!”周鸾恢复正常后连忙拉着罗道士的衣服大呼小叫着。
“你的本命星辰是紫薇恒的天枢,有此感应也正常,北斗注死南斗隐,这是杀机起的征兆,不知是哪里要起杀劫了,天机有变,此劫一起当是真正应证末法时代了,今年事情出乎意料的多啊,也不知道和末法之劫有没有直接关系!”罗道士对着周鸾解说着,双目炯炯有神注视着天上的北斗星宿。
周鸾年纪太小听的一头雾水,大大的眼睛随着师傅注视北斗,虽然听不懂,但能感应到,牢牢记住罗道士的话,斗柄摇动身子发冷时代表着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周鸾本命星天枢对此敏感度很高。
月高风清北戴河畔朦朦胧胧,如同起雾一样丝丝白气弥漫在河畔两岸也不扩散,月光洒下穿不透这片朦胧般的白气,四周鸟鸣声此起彼伏,无数飞鸟展翅飞舞,鸟鸣凄厉声声断肠,又是一阵狼嚎响起,几只灰狼出现在岸边耷拉着狼头,垂落着尾巴凄厉的惨嚎着,丝丝白气弥漫而出,笼罩狼群,几只狼如同傻了一般瑟瑟发抖不敢迈步,仿佛经受着巨大的恐惧。
狼群旁边岩石上站着一个挺立的身影,一身正式的中山装,一张年经的面孔,通州当年的人或许会认得正是当年出现在于震家的那位奇特的人物,岁月的流逝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外表看去年龄还停留在当年的样子,水面翻涌的丝丝白气扩散在此人身前时全部改变了方向四周扩散着,以至于人影方圆三米之内清澈如常,可见皓月当空和无尽星光。
月光洒下落在这道人影身上时,光线似乎开始扭曲产生反射,无论怎么看都会给人一种视觉上的错误,矛盾横生,看久了会让人头昏眼花,人影手中拿着一张长长的画卷,具体有多长不好估测,因为大部分都是被卷轴卷起的,外面展开的部分长约一米左右,未知材料制成,可确定成份应为丝绸和金丝之类的东西编织而成。
画卷背面铭刻着花鸟虫鱼,日月星辰之类的花纹,似乎是应金丝雕上去形成无尽形态的花纹或万物类,勾勒出万物生长和璀璨星河,正面则是密密麻麻的无尽银色光点和线条,每个银点或线条都有红色朱砂之类的标记地点,方位,纬度和数字看上去让人眼花缭乱眩晕之感顿生。
年轻男子手持雕笔,笔尖细如针肉眼难见,望着白色弥漫的北戴河,手中精确到毫颠在画卷正面某个银色线条旁标注着“北戴河、天门、三一七九”字如微尘,肉眼难辨,也不知道此人影是如何做到的。
标记完之后也未见此身影如何作势,手中的画卷自动卷起瞬间缩进袖子中,同时手中的那跟雕笔也消失了,速度快的无法捕捉,仿佛凭空消失一样,年轻人影望了望天空中璀璨星辰尤其是南斗六星之后双目精芒闪烁,随后如一缕青烟一样逐渐远去,随着人影的离开水面上弥漫的白色纷纷退避,形成一条笔直的通道,直到人影完全消失后,通道内白色的雾汽才开始重弥漫而出重新笼罩整片地域。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过了一刻钟后,趴在地上惨嚎的狼群在战战兢兢的抬起了头,夹着尾巴小心的挪动着脚步,步履蹒跚耷拉着头,明显是惊吓过度,四条腿打着颤丧家之犬一样蹒跚离开,狼群离去之后,四周疯狂的鸟鸣声才开始渐渐回落,各种翅膀煽动的声音搅动弥散的白气,河水上升的白气仿佛凝固一样,只笼罩在这片水域并不向外扩散,成群飞鸟经过才会被波动散去少许随后又被填补。
外围看去整个水域被蒙上了一层乳白色的面纱,遮住了重重视线,似乎在掩盖着某种惊人的变化,无尽隐秘深藏其中,无人前去探索,除了上空飞鸟的拍打翅膀的声音,水中却是一片寂静,平静的水面如同镜面,水中栖居的鱼类不知是深入水下或是不知所踪,水面死寂一片不见生机。
七月二十五日,清晨的朝阳升起穿透水面上仿佛凝固住的白气,朝阳光芒万丈融化着稀释着凝固住的白色雾气,丝丝雾气蒸发扩散着,渐渐稀疏越来越薄,直到完全散去,这时死寂的两岸才传来虫鸣声传来演奏着某种未知的乐章,只是此时的虫鸣声和往日的大不相同,今日的虫鸣充斥着尖锐,听了让人浑身难受。
随着朝阳升起,早起的渔民们开始陆陆续续的来到岸边准备下水打鱼,当渔民来到河边时眼前的场景让他大吃一惊,水面上漂浮着大片的死鱼,肚皮朝天大大小小的死鱼不知有多少,一眼望不到头,未知的原因成群的鱼一夜之间死去无数。
见到如此情景的渔民吃惊归吃惊,随后就是大喜过望,准备拿网直接捞了,在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这么多鱼代表着大丰收,没人会对食物过不去的,至于鱼群一夜之间大规模死亡的原因,质朴的渔民才不会管这个也不会去想其他,食物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越来越多的渔民发现水面的死鱼全部参加到捕捞大军中,有人拿网,有人拿水桶,甚至还有跳入水中直接用手捞的,几个顽皮的孩子也同样跳下水中嬉戏着,把玩着随处可见的死鱼,懂事点的抓住死鱼朝着岸边下水不方便的长辈丢了过去,得到了几声夸赞,见此其他那些顽皮的孩子纷纷效仿抓起死鱼丢到岸边,甚至是随便丢了,丢给谁都无所谓就是为了玩。
忙碌的热火朝天捞鱼的人群并未发现,危险正一点点的靠近,河水中并未都是死鱼,活着的鱼群不分种类大小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游动着,几乎都是头朝下尾朝上如陀螺一样旋转着,情形怪异令人费解,仿佛是在进行某种古老的仪式,又像是躲避某种未知的因素。
有眼尖的看到此怪异的情形,也未当回事,河里的死鱼已经够多了,这些活鱼抓不抓都无所谓了,只是当奇闻一样告知了其他人,当然这些质朴或者愚钝的渔民都是相同的态度没人去当回事,有人打趣:“这些鱼是发疯了,真有意思!”四周渔民都是开心笑着。
越来越多的鱼群头朝下尾朝上急速旋转着,一个漩涡诞生在河水之中,迅速扩大,隐约间可见亿万鱼群沿着漩涡首尾倒置急速旋转,漩涡中发出隆隆的闷声,如同雷鸣沉闷压抑,河水开始动荡,偌大的动静终于惊醒了正在捞鱼的渔民,一瞬间鸡飞狗跳朝着岸边拼命的游去,水中的渔船也开始纷纷撤离,场面一度混乱。
闷雷般的声音隆隆的震荡着,河水动荡着摇晃着,掀起层层浪潮,混乱的人群恐慌着朝着岸边奋力逃离,推搡声,哭喊着,夹杂着乱七八糟的呐喊一片乌烟瘴气,河水持续动荡如同煮沸的大锅,一道水柱冲天而起,直径两米上下冲出水面几丈高度,同样伴有雷鸣般的隆隆声响,没人见过如此骇人的场景,恐慌在迷茫,混乱的人群彻底失去了秩序和理智,疯了一样推开前面挡住的任何人与物,疯狂的逃命着。
漩涡轰鸣声阵阵,无数死鱼河中漂浮的杂物没入其中纷纷消失不见,几个逃离在后的孩子被漩涡牵引着没入其中,强大吸引力吞噬了一切,依稀可听到被吸入的人惊恐的极点的尖叫声,随后再无声息,远远望去只能看到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吞噬着一切,奇特的是首尾倒置的鱼群旋转着暗合某中天地至里,游走于漩涡边缘,层层叠叠并未被吞噬,场面看上去波澜壮观演示着某种天地至理!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十九章 地发杀机龙蛇起陆

岸边看起来是当地某个地位很高的人在大声的维持秩序,失去理智的渔民们压根不去理会,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叫着亲人的名字,直到后面武装的民兵出现镇压,混乱的场面才开始好转。
秩序恢复正常之后,水面的奇景还在继续着,隆隆的雷音声不绝于耳,河面的巨大漩涡扩大到一定程度后就停止的扩张,朝阳之下,漩涡中亿万鱼群首尾倒置如同阶梯一样层层叠叠分布在漩涡各层之中,鱼鳞生辉反射点点阳光炫目多彩,乾坤大地自有造化,种种玄妙隐藏其中,只是这种超出常理的东西在奇观带给当地渔民的是无限恐慌。
“龙王爷发怒了,应该找个日子祭拜龙王爷啊,这么多年没祭拜了,所以才卷走那些惹怒他的人!”岸边一个土布衣服的老头说着,说法刚一提出就得到了绝大多数人的认同,都是靠河谋生的,从小听着老人们嘴里龙王爷的各种传说,今天算是开眼见到真场面了,包括那位应该是当地领导维持秩序的人也认同的土布老头的话,毕竟也是这一片水域长大的,这种说法深入人心。
确保所有人都脱离危险区域后,岸边的人群一刻都不想留,在当地那位领导的组织下惶惶撤离,河中的水柱和漩涡没人敢去再看一眼,在他们眼中龙王爷发怒多看一眼都是对龙王的亵渎,事后的统计,被漩涡吸入的人不到十指之数,其他的都是在争抢推搡中受伤的,还有两个倒霉鬼惊慌中淹死的,下午冲到下游时才发现的。
消息很快在乡镇里传来,恐慌的人群开始张罗着找庙祝选个日子准备来祭拜龙王,河水中隆隆的雷音传出很远,方圆几里之内都能听见,听到如此雷音,恐慌的男女老少都在虔诚着叩拜着各路神仙保佑。
隆隆的雷鸣声一直持续到三点才渐渐削减,水面上的冲天而起的水柱开始回落,庞大的旋涡开始变小,没人敢去查探,具体什么时间恢复正常没人知道,期间许多户人家的灯泡或者管灯都是无故爆裂,更使事情走向变得扑朔迷离,恐慌的民众只求快点举行祭祀平息龙王的怒火。
七月二十七日邯郸曹庄某村庄姜铮家,日夜盘旋在井口的庞大蝙蝠群数量上又有增加,姜铮让人驱散过几次,效果甚微,心里有底的姜铮也未在意,任由其在井口处飞舞,村里的闲言碎语在他的高压之下也未起太大波澜,他现在是全心投入到筹办朱元帅追悼会的进程中,村里的村民也都被他支配的筹办准备,让全村的人都忙碌起来才会使风言风语的影响力降到最低。
厚厚的云层呈扇形,早晨的阳光被遮住,零星的阳光散落,透过云层缝隙形成许多奇怪的落点,斑斓的光点之下,一直环绕在井口旁的蝙蝠群轰的一下四散开来,一声尖锐的长鸣声传来庞大的蝠群开始列阵开始撤离,沿着零星阳光的落点蝠群同样排成一列扇形急速撤离着井然有序,不断有蝙蝠加入,片刻之后姜铮家盘踞多日的蝠群撤离干净,只留下满地的狼藉,驱散时打死的尸体和遍地粪便。
蝠群撤离震撼排场惊动了全村的人,纷纷仰头看去,庞大的蝠群遮天蔽日排列着云层同样的扇形南下而去,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踌躇的看着,小心的交头接耳,村里办公的姜铮也停下了忙碌的事情抬首望着蝠群的撤离,心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里暗骂这些会飞的畜生终于走了,多少有些佩服当日见到那个怪异男子,佩服归佩服,他可不想和这等危险人物有所牵连。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姜铮家中蝠群的撤离华金凤第一时间就察觉,小心打开门看着,这么多天窝在家里不敢出门换谁都要被折磨不清,屋子里的姜守律咿呀呀的叫着,听到孩子的叫声华金凤与急匆匆的跑回屋子。
姜守律将近八个月大了不会走还在乱爬着,此时爬在窗口边望着天上扇形的云层咿呀呀的叫着,像是要表达什么,只是不会说话只能乱叫也不知道要表达什么,着急之下小家伙又哭了出来双手拍打着窗户,小手努力的要抓着什么,看方向似乎是天空的扇形云层,华金凤连忙抱在怀里哄着:“不哭,不哭,乖哦,那是云朵,是要下雨!”华金凤循循教导着,也不管孩子能否听懂开始给他普及一些基础知识。
哭闹的孩子也不听,努力伸出小手要抓天上云层,嘴里依然发出咿呀呀的声音,努力要表达着什么,结果还是徒劳无功。
唐山地界林西,整个天空阴沉一片,厚厚的云层遮盖整个区域,初夏时节这种天气还算正常也没人想太多,只是不见阳光让人感觉莫名的压抑。
黄色的雾气不知何时开始飘起,夹杂着一种恶臭的闻之让人昏昏沉沉,淡黄色的雾气扩散着出行的人进入此区域都会变得头晕四肢乏力,强烈的眩晕感出行受阻,甚至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眼睛肿胀似乎是中毒的征兆,出行人没办法只能退回家中。
黄雾最深处,四周都是乱石,丝丝雾气从这些乱石中冒出扩散,隐约可见一个人影站在乱石之中,还是身穿正式中山装的那个年轻人影,立身之处清澈一片三米方圆大小,四周散逸而出的黄色雾气扩散到人影自发绕行,不能跃雷池一步。
年轻人影双目精光闪烁看向冒出黄色雾气的乱石堆处,似乎能够穿过层层阻碍看透下面某种事物运转的本来面目,持续了一刻钟年轻人影双目的精光才慢慢隐去,脚下又是轻轻一踏地面上磨盘大的许多乱石竟然被震的弹了起来落地后随惯性翻滚几圈停住,此时地上的乱石已经完全变了方位,徐徐上升冒出的黄雾未受影响还在持续散逸着。
黄色雾气一阵动荡,立在乱石处的年轻人影再次消失了,又是一条笔直的清澈的通道生成,年轻人影鬼魅般的到了几十米外,眨眼功夫已经不可捕捉,几十米的清澈通道延伸到未知长度再次被黄色雾气填满。
山海关区域某地界梁姓老者穿着一身蓝色工装站在厂区空地,密密麻麻的蜻蜓飞舞着,数量难以统计,年轻的男女工人们兴致勃勃的捕捉着,驱赶着,嘻嘻哈哈的样子,直到看着梁姓老者那张阴沉可怖的脸色才收起了打闹之心有些不知所措,要知道梁姓老者从来都是好脾气,什么时候都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厂里最高领导,还是劳动模范当年受过中央接见从来没见他失态过。
“不要再捉了,今天放假,通知各车间,今天全体放假,早点回家!”梁姓老者似乎是从牙缝之中挤出的话语,语气森然吓得这帮没见过世面的小年轻大气不敢出,也没人敢去问刚干一会活就放假的原因,穿梭在密集的蜻蜓大潮中,工人们连忙去通知各车间放假的消息。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各个岗位车间的工人全部放假回家,速度效率快的惊人,见到梁姓老者那张阴沉的脸,所有人都不敢懈怠,能让梁姓老者失态也不知出什么事,这个节骨眼上没人敢提疑问,最后厂里只留下梁姓老者和打惊的门卫,一个同样六十多岁的老头,精力不好每天就是睡觉也没人通知他。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梁姓老者走出厂门,空中的蜻蜓多的数不胜数,有点甚至傻傻的落在其头上,梁姓老者也未取下沿着水路走向入海口,海风吹过带起一阵清凉,站在距离入海口半里处,入目的蜻蜓数量也未变少:“水至柔而无形,上善若水,地行坤而至厚,要起劫运!”这时的梁姓老者才捕捉到一丝端倪,具体方位等详细情况还是一所无获。
唐山地界公路,马路,乡村小路,成群的青蛙涌入街道,铺满整个街道,路上行驶的自行车纷纷下车推行,(那个时代自行车是主流大军,公交车占极少一部分,私家车基本绝迹)就这样,一不小心都要踩死或者压死几只青蛙,行人只能骂着晦气,这东西踩上软软的多少有些恶心人,当然也有行人直接抓来回去准备当饭吃的。
天色一直昏昏沉沉,乌云密布,看着黑压压一片的青蛙大潮有人说着:“快点走吧,这么多青蛙跑了出来,这是要下暴雨了,看看这云有多厚!”
“怕是真要下暴雨了,天色闷的都喘不上气。”行人中有人接着话茬,听到如此说法,许多人忍着地上青蛙的恶心加速通过,如果真有暴雨来临走慢了绝对会淋成落汤鸡。
入夜七点左右,天气变得燥热难忍,黑压压的云层越发厚重,夜色一片漆黑,零星的灯火斑驳分散在黑暗之中,光影如豆缥缈摇曳,大部分人都是昏昏沉沉,燥热的空气压抑着人的心情,即使这样厚重的乌云仍是滴雨未落。
到了九点左右乡镇中的狗叫声沸腾起来,连成一片更加使人心烦意乱,似乎是掀开某种大幕,各种家禽或者动物的叫喊声接连响起,似乎酝酿着心悸的恐慌,各种杂音此起彼伏,倾诉着自诩聪明的人类。
唐山地界林西无尽的黑暗中滚滚黄雾翻腾着,身穿正式中山装的年轻人影再次来到了这里,无尽黑暗未对其造成什么影响,浓厚的黄雾如当初一样人影方圆三米内不得寸进,此时的黄雾浓度已经早已超出警戒线,地面上百只老鼠互相咬着尾巴排成直线仓惶撤离着,外面的皮毛上已沾满黄色微尘,黄雾实质化落上去的,黄雾的腐蚀在老鼠皮毛上留下许多焦黑的斑点,隐约可见血肉翻滚。
这群老鼠逃离至年轻人影三米远处,身子开始哆嗦起来那是恐惧引起的,和黄色的雾气一样排成直线的老鼠相互咬着尾巴从年轻人影三米处绕行而过,都是哆嗦颤抖着惊吓过度的样子。
深夜十点左右,漆黑的夜色出现微弱的光源,厚重的云层下压透射出微弱的红光给漆黑的夜色中增添了几丝暗红色的光影,暗红的光晕使天气更加沉闷,一些身子素质差一些的老人都是心胸发闷,呼吸困难,被闷醒难以入睡,外面的杂音无数,各种生物叫声乱成一锅粥,被吵醒的民众大骂几句这么闷的天还不下雨。
年轻人影静静的站在一块乱石上,乱石堆中已经开始发出嗤嗤的声音,黄色的雾气受到某种强压开始喷射而出,力道大的出奇掀翻许多大大小小的乱石,年轻人影似乎在计算着某些方位和结构,随后人影闪烁变化着方位,残影连连如同鬼魅,所过之处乱石被再次按照某种规则排列开来,暗应某种玄妙。
凌晨一点,大多数人忍着燥热压抑进入睡梦,厚重的云层依然如故,暗红的光晕开始转变,丝丝紫晕从暗红中诞生扩散隐约可见彩光翻滚又隐入紫晕当中,伴随着若有若无的轰鸣声断断续续,某些特殊的行业未睡觉的人如值班护士,值班门卫或战士,包括紧锣密鼓筹备某些行动的红卫兵都感到口干舌燥,心跳加快莫名的心慌心悸,体质差些的甚至小便失禁,空气中吱吱的怪声直刺人神经,一种莫名的气氛酝酿着。
凌晨三点过后,空气中的某些震荡频率似乎被抽离,变得异常宁静,所有生物的叫声全部静止了,犹如一场无声的电影诡异的可怕,偶尔还能听到某种高度运动锐物划过金石的震音,其他一切都是无声的沉寂。
唐山地界林西黄色的雾气也在转变着,喷射而出雾气由黄转红,带着丝丝灼热的温度冲天而起,天空的厚重云层已经变红里透紫,内部七彩的光带扭曲变形着,暗紫的天光投影下,林西的红雾逐渐升高,连天接地,整个西方火红一片,远远望去又见一条若有若无红影在游动,阵阵灼热感袭来。
林西处厚重的云层被某种伟力拉开,一条巨大的缝隙出现在天幕,透过裂缝星光垂落,这一刻年轻人影手中画卷急速展开,眨眼之间铺出数十米长,画卷所过之处红雾退避,星光透彻之下,画卷正面一万三千三百三十六的银色的点同时发光,对应着星空之中同样数目的星辰,光点从西向东,按图上的备注是从西藏到京师再到入海口,这些光点全部在其中,隐约可见一条龙形结构。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十九章 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下)

一万三千三百三十六颗银色光点闪烁着,忽明忽暗,一声钟鸣声震荡,闪烁的光点构成的龙形猛了动了下似乎是翻了几下身子,下一刻,地动山摇!
“身若众妙攀远峰,
四御为虚不排空。
昊天居中乱天数,
无尽法则变量生!”
大地起杀机,无穷伟力现,天崩地裂,乱石处火光升起几丈高,年轻人影嘴里轻吟着一首莫名的诗句,山石滚落,地火喷涌,大地摇动,空气被压缩,年轻人影信步行游走于无数滚落的山石之中,似乎可以提前得知那些巨石的落点每次都是年轻人影经过之后才有巨石滚路,剩下的小块的全部散落年轻人影方圆三米外不得寸进。
“呜呜,轰隆隆”如同耳边炸雷,巨大的声音贯穿生灵耳膜,大地震动,空气强烈扭曲,天空的厚厚云层被某种强磁扭曲时刻变化的形状,随后整个唐山区域陷入无尽黑暗,电力瘫痪,无穷尘土飞扬,盖住着天幕盖住了一切生灵。
唐山第一次失去了黎明,漫天迷雾笼罩着。石灰、黄土、烟煤、烟尘、以及整个唐山区域毁灭时所产生的死亡物质混成灰黑色的浓雾,伴随着大地迸发无穷杀机,一时间生灵地狱,凄厉的惨叫声连成一片。
浓度达到极限的灰黑色的雾霾弥散着,漂浮着,一丝丝,一缕缕上升着,悬浮着还有下降的,如同一件厚重的灰黑色帷幔笼罩着无尽废墟,笼罩着地狱般的末日之城。
年轻人影穿行于这片生灵地狱之中,数十米长的画卷已被他收起,画卷的长度还是难以估测,刚刚铺开的几十米也远远没到其本身的一半,还有未知部分被卷轴卷着,手影一闪整个画卷消失其袖口之中。
林西处天幕中的那道缝隙已被死亡之雾覆盖,最后一点星光隐去,无穷黑暗降临,层层翻滚着的死亡之雾依旧近不得年轻人影的身前,人影处方圆三米之内层层灰雾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排开,人影所过之处都会形成一条暂时的清澈的通道,种种玄妙不可窥视。
死亡之雾中,听不见呻吟,听不见呼喊,只有机械的脚步声,沉重的喘息声,路边死尸遍地!头颅被击碎的,双脚被砸烂的,身体被压扁的,胸腔被戳穿的……最令人心颤的,是那一具具挂在危楼上的尸体。有的仅仅一只手被楼板压住,砸裂的头耷拉着;有的跳楼时被砸住双脚,整个人倒悬在空中。这是遇难者中最敏感的一群,已经从酣梦中惊醒逃生,然而他们的逃路却被无情截断。一位年轻的母亲,在三层楼的窗口已经探出半边身子,沉重的楼板砸落把她压在窗台上。她死在半空,怀里抱着孩子,在死的一瞬间,还本能地保护着小生命。随着危楼在余震中颤抖,母亲垂落的头发在灰雾中拂动,种种惨烈笔墨难言。
年轻的人影三层楼的下面,看向那位惨死在半空中的年轻母亲,人影一动仿佛一缕青烟出现在三层窗口处,三层楼的高度对年轻人影没形成任何障碍,伸手接过年轻母亲怀中的婴儿,随后残影一闪已经回到了地上,看着手中的这个婴儿,这个小家伙的生命体征已经微乎其微,死亡之雾弥漫之下生灵很难存活多久,被年轻的母亲压着减少了许多雾气的吸入,就是这样也是到了濒死的边缘。
年轻人影轻轻说了句:“大善!”声音铿锵有力,震荡如晨钟,震的雾气中的黑色颗粒下降几许,手指如影看不清动作在婴儿身上游走片刻,轻轻一拍,婴儿被某种力量推送到一个安静大树下轻轻的落地,一条临时的清澈通道再次成形,年轻人影再次失去了踪迹消失在浓重的死亡之雾中。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大树之下一个婴儿安静的靠着树干,五点左右,零零散散的未亡人在灰雾中晃动,他们惊魂未定,步履踉跄,如同行尸走肉丧失了感官,他们一切都麻木了,泪腺,声带,疼痛的神经,甚至思维。谁也想不到突降如此浩劫,他们无暇思索,无暇感觉,甚至来不及为至亲的天人两隔而悲恸,麻木的未亡人踉跄的走到大树下,看到了安静的靠着树干的小生命,本能驱使下,安静围坐在大树之下傻傻的望着天,如同雕像!
京师重地层层岗哨,某座城楼之中凌晨后半夜,黑衣僧人还在办着公,手持钢笔在一沓厚厚的稿纸上奋笔疾书,笔若游龙旁边放着一个牛皮纸制成的档案袋,上面一排红色的大字赫然醒目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二部修订篇》,黑衣僧人每写满一篇稿纸都要在最下面格子外空白处加上初稿两个字,随后装进旁边的档案袋中。
而当唐山地动山摇时,京师重地同样在摇动着,只不过幅度要比唐山地界小的多,大地的摇动瞬间惊醒了正在奋笔疾书的黑衣僧人,门口的警卫员站立不稳但素质很高,这时还保持的冷静传令的转移。
手中的钢笔掉落在桌子上,黑衣僧人脸上出现奇异之色,似乎是惊讶非常,黑影闪过比那些警卫员快的多,眼睛一花人已经去了外面空旷之处,黑衣僧人脚下如扎根一样定在地面上,四周是站岗的警卫,这种情况下站岗的警卫依然未动,遵守的神圣的职责。
大地摇动着,黑衣僧人却是抬首望天,目光闪烁看向天空无尽星辰,凝重和惊讶两种不同表情交织变化,四周的警卫笔直站立着见到黑衣僧人如此表情心中忧虑顿生,能让黑衣僧人如此失态,一定是发生了惊天动地的事情。
“走,去唐山!”黑衣僧人目光闪烁,手指拿捏变换似乎在掐算着什么,随后单手握拳手指攥紧能听见骨骼脆音,嘴里重重吐出去唐山这几个字,旁边的两个警卫立刻行动,片刻后一辆军用吉普车开来,黑衣僧人和警卫上车,车子行出正门时又有一个军人上车,车子在轰鸣中远去。
另有他人去打电话向上级汇报黑衣僧人凌晨离去的消息,此事正是多事之秋,各种事情筹划离不开这位,突然凌晨离去显得越发不同寻常,无人敢去阻拦只能上报给上面,唐山毁灭的消息还没人知道,对于黑衣僧人突然去唐山没人知道怎么回事。
京师重地的强烈摇动震惊的整个中央,甚至天安门城楼高大的梁柱痉挛般的“嘎吱”做响,大街小巷的民众纷纷走出街门,各种小道消息飞舞,没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凌晨四点三十分左右,中国国家地震局收到南京、兰州、昆明、等十几个观测台的报震急电,其中六个观测台给出震荡级数,但数据彼此相差悬殊,相互矛盾,有的数据显示八级以上,有的定在七级以下,震中也只有京师附近的粗略估计。
早晨六点左右,才有确切的消息被确认,中国电信局发出报告,全国各地的联络中,唯独唐山地区电话通信中断,呼叫若干次,均无回音,这才正式确认唐山地区的地震的消息。(注:此中国电信局并未后世出现的企业性质类,而是正统的政府机关,局级单位)
黑衣僧人离京的消息经过层层上报同样也是六时左右传到某些人耳中,听到此消息某位大佬深思良久,从抽屉中取出某样信物交到警卫手中,命令去追人,这个节骨眼上失去黑衣僧人坐镇某些事情面临崩盘的风险,随后一支全副武装的精锐队伍带着某样信物一早出发准备去追人,而且下的死命令黑衣僧人一日未归,他们就一日不得回京。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北戴河畔兴隆镇某个竹楼中,斗笠老者手中的金属拐杖“嗡嗡”的震动着,拐柄处雕刻的渔樵耕读随着震动缓缓旋转起来,斗笠老者猛的站起身来,坑洼的脸上血色上涌,一把抓住插入竹楼缝隙中的拐杖:“这是地龙翻身杀劫之兆,法则起变量,这怎么可能,何方神圣竟然能插手法则变数!”斗笠老者脸上惊怒交加,随后有颓然坐在地上,这种事情已经超出他的认知,法则变量一起天下所有外道旁门都要重新探索和认知某一领域了,甚至某些典籍都会出现细微误差!
东北大兴安岭,唐山西林凌晨群星出现的时刻,罗道士从睡梦中惊醒,隔壁另一张小床上睡着的小周鸾睡梦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嘴里含糊不清的嘀咕着:“哇,好多线条啊好漂亮”看样子是再说着梦话,小手伸出向空中抓去,像是碰到了什么稀奇的玩具,动作太大眼看就要从睡梦中醒来,罗道士伸出手指轻轻一轻周鸾眉心嘴里轻声说着:“不可乱了时序!”
之后将要醒来的周鸾再次沉沉入睡。
罗道士来到院子中,看着满天星光,伸手虚空勾勒未知图案,每次都是伸手虚空连点九次随后沉思起来:“四御乱序而重立,万千法则生变数,这是何方神圣,世上居然有这等人物,还好对我们这一脉没什么影响,其他传承可要彻底乱套了,也不知道最倒霉的是谁!”罗道士感慨着,摇着头走进屋,一抹惊骇深深的隐藏在内心深处。
太阳升起光芒现,整个唐山区域死寂一片,浓厚的死亡雾气翻滚着笼罩整个区域,朝阳的光辉第一次被层层阻挡在外,照不进被黑暗笼罩的生灵地狱,一辆军用吉普车缓缓停在唐山北部的青龙县内,道路已经市区的道路已经完全被摧毁,车门打开,黑衣僧人和两个年轻的警卫开始下车步行,远远就能望见远处被滚滚死亡之雾笼罩着的震撼情景,他们也终于明白黑衣僧人为什么凌晨不管不顾要驾临唐山,原来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灾情。
黑衣僧人和两个警卫速度飞快的前进着,对于黑衣僧人的目的他们也不敢多问,只能简单判断出和此地的震撼灾情有关,三人速度很快不一会就只剩三个小黑点了。这时这辆军用吉普车里又下来一个人,同样身穿军装的人,此人脸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疤看上去极为骇人。装束和另外两个差别也很大,外面有一层渔网状的东西,身上没有任何辨别身份地位和简章,手提一把狙击步枪,目光阴冷的四处打量着危险因素,随后如同狸猫一样轻手轻脚的远远跟在三人后面,时刻保持的相当的距离。
唐山地界黑衣僧人等三人急速前进着,越往前走光线越暗,滚滚的死亡之雾扩散着,天上的朝阳在周边扩散着雾气已经变成暗红色,而远方深处一片死寂浓重灰雾遮挡了一切,谁也看不到里面区域的具体情形。
一阵凄厉的狼嚎划破了浓雾中的死寂,猛然间听到狼嚎,急速前进的三人停下了脚步,狼这种生物,一只两只还好多,要是十只以上的狼群威胁性还是很大的,要是野狼群出现在此刻的唐山天知道恐怖凄惨到什么程度,黑衣僧人身后的警卫汗毛竖立,有点不敢去想那些可怕的场面。
停下脚步的黑衣僧特仔细感应着什么,随后伸出两根手指意思是只有两只狼,身后的两个警卫进崩的神经松懈下来,相互对视一眼松了口气,看样子想象中的凄惨场景并未出现,三人再次飞速前行,两只灰狼映入眼帘,一片废墟的焦土上还是一个很大的斜坡,两只灰狼趴在地上凄厉的惨嚎着,尾巴下垂暗红色的光线之下狼眼绿中带红,对三人的前来不管不顾,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惨嚎,声音已经嘶哑,丝丝鲜血从牙缝中滴落,看样子还是处于濒死边缘的两只狼。
黑衣僧人身子突然一僵,随即僧袍鼓荡,双眉扬起,双眼微缩成针状,旁边的两个中南海警卫见此想都不想两人同时手中多了一把枪,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能让黑衣僧人如此如临大敌的模样,反应迅速的两个中南海警卫迅速进入一级警戒状态。
灰色雾气突然如沸腾一样翻滚着四散着,随后一条笔直的清澈的通道出现在眼前,一个身穿正式中山装的年轻人影无声的出现在通道中,这种诡异的场景两个中南海警卫没任何犹豫直接开枪,一声“嘟”的闷响,一个警卫的枪口受到外力的扭曲变弯从而炸了膛,而另一位却是手腕处突然一麻失去知觉,手枪掉落在地!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晕,天涯又抽楼了,我记得我昨天更新了
今天一来怎么没了,再发一遍,昨天的被抽楼了。


北戴河畔兴隆镇某个竹楼中,斗笠老者手中的金属拐杖“嗡嗡”的震动着,拐柄处雕刻的渔樵耕读随着震动缓缓旋转起来,斗笠老者猛的站起身来,坑洼的脸上血色上涌,一把抓住插入竹楼缝隙中的拐杖:“这是地龙翻身杀劫之兆,法则起变量,这怎么可能,何方神圣竟然能插手法则变数!”斗笠老者脸上惊怒交加,随后有颓然坐在地上,这种事情已经超出他的认知,法则变量一起天下所有外道旁门都要重新探索和认知某一领域了,甚至某些典籍都会出现细微误差!
东北大兴安岭,唐山西林凌晨群星出现的时刻,罗道士从睡梦中惊醒,隔壁另一张小床上睡着的小周鸾睡梦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嘴里含糊不清的嘀咕着:“哇,好多线条啊好漂亮”看样子是再说着梦话,小手伸出向空中抓去,像是碰到了什么稀奇的玩具,动作太大眼看就要从睡梦中醒来,罗道士伸出手指轻轻一轻周鸾眉心嘴里轻声说着:“不可乱了时序!”
之后将要醒来的周鸾再次沉沉入睡。
罗道士来到院子中,看着满天星光,伸手虚空勾勒未知图案,每次都是伸手虚空连点九次随后沉思起来:“四御乱序而重立,万千法则生变数,这是何方神圣,世上居然有这等人物,还好对我们这一脉没什么影响,其他传承可要彻底乱套了,也不知道最倒霉的是谁!”罗道士感慨着,摇着头走进屋,一抹惊骇深深的隐藏在内心深处。
太阳升起光芒现,整个唐山区域死寂一片,浓厚的死亡雾气翻滚着笼罩整个区域,朝阳的光辉第一次被层层阻挡在外,照不进被黑暗笼罩的生灵地狱,一辆军用吉普车缓缓停在唐山北部的青龙县内,道路已经市区的道路已经完全被摧毁,车门打开,黑衣僧人和两个年轻的警卫开始下车步行,远远就能望见远处被滚滚死亡之雾笼罩着的震撼情景,他们也终于明白黑衣僧人为什么凌晨不管不顾要驾临唐山,原来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灾情。
黑衣僧人和两个警卫速度飞快的前进着,对于黑衣僧人的目的他们也不敢多问,只能简单判断出和此地的震撼灾情有关,三人速度很快不一会就只剩三个小黑点了。这时这辆军用吉普车里又下来一个人,同样身穿军装的人,此人脸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疤看上去极为骇人。装束和另外两个差别也很大,外面有一层渔网状的东西,身上没有任何辨别身份地位和简章,手提一把狙击步枪,目光阴冷的四处打量着危险因素,随后如同狸猫一样轻手轻脚的远远跟在三人后面,时刻保持的相当的距离。
唐山地界黑衣僧人等三人急速前进着,越往前走光线越暗,滚滚的死亡之雾扩散着,天上的朝阳在周边扩散着雾气已经变成暗红色,而远方深处一片死寂浓重灰雾遮挡了一切,谁也看不到里面区域的具体情形。
一阵凄厉的狼嚎划破了浓雾中的死寂,猛然间听到狼嚎,急速前进的三人停下了脚步,狼这种生物,一只两只还好多,要是十只以上的狼群威胁性还是很大的,要是野狼群出现在此刻的唐山天知道恐怖凄惨到什么程度,黑衣僧人身后的警卫汗毛竖立,有点不敢去想那些可怕的场面。
停下脚步的黑衣僧特仔细感应着什么,随后伸出两根手指意思是只有两只狼,身后的两个警卫进崩的神经松懈下来,相互对视一眼松了口气,看样子想象中的凄惨场景并未出现,三人再次飞速前行,两只灰狼映入眼帘,一片废墟的焦土上还是一个很大的斜坡,两只灰狼趴在地上凄厉的惨嚎着,尾巴下垂暗红色的光线之下狼眼绿中带红,对三人的前来不管不顾,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惨嚎,声音已经嘶哑,丝丝鲜血从牙缝中滴落,看样子还是处于濒死边缘的两只狼。
黑衣僧人身子突然一僵,随即僧袍鼓荡,双眉扬起,双眼微缩成针状,旁边的两个中南海警卫见此想都不想两人同时手中多了一把枪,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能让黑衣僧人如此如临大敌的模样,反应迅速的两个中南海警卫迅速进入一级警戒状态。
灰色雾气突然如沸腾一样翻滚着四散着,随后一条笔直的清澈的通道出现在眼前,一个身穿正式中山装的年轻人影无声的出现在通道中,这种诡异的场景两个中南海警卫没任何犹豫直接开枪,一声“嘟”的闷响,一个警卫的枪口受到外力的扭曲变弯从而炸了膛,而另一位却是手腕处突然一麻失去知觉,手枪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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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我历无量量劫,观无量量土


随着这个诡异身穿中山装的年轻人影出现,废墟上趴在地上的惨嚎的两只狼终于停止了惨嚎,再次看去两只灰狼已经耷拉着头一动不动,一摊血迹从狼嘴中流淌而出扩散,那是惊吓过度导致脑神经血管完全崩裂而亡。
中南海警卫的素质不是一般人比的了的,见到手中的枪口扭曲炸膛,抡起就朝那个身穿中山装的诡异人影砸去,另一只手已经多了一把军刺急速向前冲去,而另一位警卫返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枪准备再次射击,唯独黑衣僧人一动未动,只是双眉扬起双眼缩成针状紧紧盯着年轻的人影。
前冲的警卫膝盖处突然一痛,被某种无形的气劲打中,脚下踉跄连忙稳住身子,咬着牙强行前进,“咔嚓”一声手腕处骨骼关节被卸掉,拿着军刺的手自然下垂,年轻人影未看清怎么移动的已经到了其面前,更加未看清动作就卸掉了这名警卫的骨骼关节,接着又感觉脊椎骨处被轻轻点了下,这名警卫瞬间四肢无力软软的倒在地上,手中的军刺掉落在地上,无力瘫倒在地上的警卫双眼通红,目光喷火死死盯着这个诡异的年轻的人影。
眼睛一花再次失去的年轻人影的踪迹,下一刻出现在另一位准备开枪的警卫眼前,如同瞬移眼睛跟不上年轻人影的节奏,一切都发生在刹那之间,而另一名警卫此时正要捡掉到地上的枪,手指刚刚碰到枪托边缘,年轻的诡异人影已经出现在眼前,一根手指无声的出现在其眉心之间,手指接触眉心的刹那也未见诡异的年轻人影如何,这名中南海警卫脸上血色上涌,只感觉有口大钟在耳边敲响大脑一片混乱,目光呆滞,口鼻处有鲜血渗出,同样软软的倒在地上不知死活,似乎旁边两只灰狼的症状有些形似。
“砰”的一声轻微的声音,地面上飞溅起一团泥土,诡异的年轻人影在这轻微声音响起之前已经没了踪影,黑衣僧人立在那里未动,瘫倒在地上的怒火中烧警卫有些茫然,年轻的诡异人影眼睛都无法捕捉,他甚至没看清这个人影去哪了,举目四望见不到人。
几秒之后一阵气流激荡眼睛一花,诡异的年轻人影再次出现在视野中,手中提着一个人,绿色的军装上都是渔网状的东西,一杆狙击枪被拧成麻花状,随手一拍这杆狙击枪“嗖”的一声飞射而出不见踪影。
被年轻人影提在手上的这名军人,两手和两只胳膊都是软绵绵的耷拉着,同样被卸掉了骨关节,层层伤疤的脸上面容平静,仿佛卸骨这种钻心的疼痛不存在,身上有着一种特别的气质,这是真正的老兵而且绝对上过战场。
这名军人脖子突然动了下,就像是深呼吸一样努力抬头想吸一口气,指影一闪两根手指出现在其衣领处,一张薄如蝉翼的刀片被年轻人影夹了出来,眼睛一花刀片消失不见,也不知被年轻人影弄到了哪里,随手一扔这名军人被丢到地上。
“危险的小家伙!”年轻人影轻声说了句,扔的时候以未知的手法抖动一下,一直波澜不惊的这名军人终于发出一声闷哼,落地时发出一连串骨骼关节错位的声音,汗水顺着疤痕遍布的脸滚落着,但这位军人硬气的很发出一声闷哼后再也没有动静,一双阴冷的目光注视着眼前这个诡异的人影不见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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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真道?”黑衣僧人沉着问了一句,僧袍鼓荡,一阵哗哗的声音响起如同潮起潮落震荡着四周,那是血液急速涌动的声音,紧接着一声惊雷般的鼓声响起连续不停“咚咚”的声音震荡着空气中的雾气,震荡着地面声音来源处却是黑衣僧人的心脏,心脏跳动居然比敲鼓的震荡都要大。
大地和空气都在剧烈的震荡着,黑衣僧人双手缓缓结了个未知手印,年轻的人影站在那里未动,任由大地和空气的震动直到黑衣僧人双手结印之时,年轻人影伸出食指迎着黑衣僧人的手印点了上去,指引处空气极度扭曲分解嗡嗡震颤,如同镜子瞬间粉碎一样某处空间都被扭碎,随后年轻人影的指尖点到黑衣僧人双手结印处。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指印相交之处一抹幽暗升起扩大无声无息犹如黑白画面瞬间转黑而寂静,一息后转白恢复正常,怪音入耳如银瓶炸裂夹杂刀枪剑鸣,随后指印分离,年轻人影青烟一样闪现在几米外,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一丝惋惜的神色。
“傅文远,你若不出京师,我也未必能奈何的了你!”年轻人影沉声说着,直接叫出了黑衣僧人的名字。
黑衣僧人也就是傅文远对这个诡异的穿中山装的人影陌生的很,仍然试探着问着:“妙真道的高人?”年轻人影没承认也未否认,态度一片模糊。
“据我所知妙真道隐世已久,这次怎么直接牵动末法之劫,四御乱序而重立,这等手笔闻所未闻,世间居然有你这等人物,而且没有天发杀机加身,简直不可思议!”傅文远面色发灰气血下沉,眉毛处滚滚米粒大小的血珠滚落着,声音却是不急不缓自有一番气度。
“你们律宗是我所见唯一走实证路数的,比那些讲究莫名其妙顿悟的禅宗要强的多,可惜了你妄以人道乱天机,想学姚广孝,哪里有第二个朱棣,终究是错算一步天时啊!”年轻人影再次开口,语气缥缈夹带惋惜。
“天时在我处!”傅文远依旧是不急不缓的说着,语气间带着强烈的自信,意志坚定风骨铮铮。
年经人影对此也未争辩什么:“你说的也不算错,可惜你忘了,四御重立法则生变,天时也是要变化的!”年轻人影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傅文远双眉迅速扬起,点点血珠从双眉处渗出,滴落在地。
“末法之劫,三教隐而九流兴,儒家根本传承断层太多已蛰伏,今日之后外道九流主大千,你们律宗的手伸的太长了,想以国制厘万法,真要让你做成了,我这四御还怎么排!”年轻人影诉说某些立场观点,傅文远一直未沉默,脸上灰色更浓,只是一双眼睛明亮如初。
“阁下手笔空前绝后,末法时代终究玄门占据无穷先机,九流大兴之后永远不可登顶,徒留假象罢了,万千法则生变数,也不知多少传承要出现歧路,甚至根本典籍生误差,可叹左道先贤无数智慧心血!”傅文远沉默许久后,望着眼前这个诡异的年轻人影轻声感慨着,双目明亮又异常复杂。
作者注:(76年地发杀机之后,变动的东西太多,但有些至高根本法则永远不会变,如数学法则,一加一永远等于二,不可能等于三,如能量守恒定律、如逻辑法则、如物理法则、丛林法则、生死法则等等,实际上受到重创的是外道旁门和左道,再加上神道和九流一脉,包括化学法则,后世再难提炼出先秦时期的某些东西,有些法则被强行扭曲了!而三教基本没受影响,就算儒家被掀了根基,在这方面也是毫发未伤。)
年轻人影屈指又是轻轻一弹,地上瘫倒着的那个警卫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原来这名警卫凭借惊人的意志力挪动了一尺远靠两个胳膊和嘴夹起了跌落在地上的军刺:“十九年后或许有一丝因果变数会引发群虎噬龙之局,具体连我也算不清了,应该和京师天坛有关系!”年轻人影望向远方暗红色天空,静心推演某种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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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文远双目依然明亮,不生波澜,并未被年轻人影的言辞所动,眉毛处滚落的血珠已经凝结,抬首望向天空中被雾气遮盖着血色红日高声念诵:“我历无量量劫,观无量量土!我历无量量劫,观无量量浮屠!善哉!”声若洪钟,震荡大气翻滚,无上庄严。
“哦,你若如此,道不同不相为谋!”年轻人影飘然而去,徒留声音回荡在四周,硬生生打断压住了傅文远的念诵,从此再无踪迹。
傅文远看着诡异的年轻人影在眼前消失轻声的嘀咕了一句:“群虎噬龙之局又是什么?”想了想,慢慢蹲下身子用手指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又接着画了许多奇怪的图案看起来像是一幅世界地图。
黑衣僧人脸色已经完全灰化,下蹲时都能听到骨骼震颤的声音,眉毛处的血珠受到某种挤压再次滴落,黑衣僧人目光仔细推敲着手指画出的图案,良久后轻轻吐出口气低声念着:“北大西洋公约吗?”语气迟疑不确定,徐徐站起抹去自己画的那副图案。
傅文远沉思片刻没有头绪,似乎缺少某种关键性的因素,站起身走到那个军人身边,那个军人目光阴冷平静,额头上的汗水不受控制的流淌,隐约可见头部身上手臂处青筋凸显正在承受分筋错骨之痛,傅文远双手缓慢推拿着,从头到脚双手推过之处可闻骨关节正位和筋脉的颤音,这名军人发出几声闷哼后才开始缓缓适应自己的身体,站起身来后退几步捡起地上那杆已经被扭成麻花状的狙击枪站在一侧不言不语。
傅文远再次来到一位中南海警卫身边同样施为,这位应该是昏迷过去,就这样某些神经和骨骼的正位还是能看到其面部条件反射般的抽动着,在傅文远点到其脊椎处某神经时这名警卫悠悠转醒,转醒瞬间就下意识的去摸腰部的枪,一下摸了个空,这时才反应过劲,看着眼前的黑衣僧人面色惭愧:“先生您没事吧,是我没用,我没尽到职责,我该罚!”这名警卫神色有些激动,满脸自责,如同委屈的孩子。
“我命不久矣!不是你的错,这等人物不是你能理解的,也不是你能想象的,此人已证得哲学第一根本命题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别说当世,古往今来这种人物不出五指之数,好在这等人物行事自有法统,入世不会超过二次,之后都会归山著典成籍衍道统的!”傅文远对这名警卫详细解释着,面色淡然说出自己命不久矣时平静而淡然。
“什么,先生你、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这名中南海警卫还很年轻也就二十岁出头听到黑衣僧人如此说更加激动,脸色涨的通红眼角有些红润,咬牙切齿就要抓不远处那把枪口扭曲已经炸了膛的枪,刚到动时被一把钢钳一样的手按住,使劲力气也站不起来,看着黑衣僧人那平静的目光,颓然的坐在地上抱着头眼睛红肿隐隐充血狼嚎一般哭喊着:“我没用啊,我没用,我是废物!”声音凄惨,充满浓重的暴戾之气。
“小陈你这么些年是怎么训练的,这种情绪要不得,成何体统别丢了你们这番号的脸,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处理得当应该还有九年寿命,妙真道那家伙太过厉害,给我留了无法愈合的伤势,九年后我骨髓才会完全坏死!”黑衣僧人面色平淡小小训斥了下这名情绪不对的警卫,从容的谈论着自己的生死,气度远非常人能比。
被黑衣僧人这样平淡的训斥,这名姓陈的警卫发涨的脑子顿时清醒,别看其平淡的模样这名警卫可警醒的很,凡是性格太过冲动或者情绪化的人早期情理时就被踢出的队伍,能留在这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黑衣僧人还能平淡的训斥他已经高看他一眼了,否则话都没有直接清理出局回他的京师去了,而且回去可没什么好果子吃,弄不好污点在身哪个岗位都不好过。
黑衣僧人走到另一位警卫旁,另一名警卫看起来要严重的,嘴角处的血丝流淌下来,这位是第一时间就被击倒成半死不活的状态,黑衣僧人仔细检查了半天轻轻说了句:“还好,妙真道那家伙没下杀手,只是有些麻烦,这种人物不是道统之争很少下杀手的,小陈你来背他走吧,他这伤到头部神经一时有些麻烦不好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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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鬼行天下无量功


“是,先生!”听到黑衣僧人吩咐,这名警卫连忙应声,上前慢慢托起同伴背在背上,傅文远身后几米远处那名军人一直雕像般的站着,对所有发生过的事情不闻不问,只是用手不断的擦拭着那根被拧成麻花状的狙击枪,甚至试图去修复那扭曲变形的枪管,发觉徒劳无功之后就放弃尝试。
三人继续前行,只是这次进程慢了许多,因为警卫身上背了一个人拖慢了速度,如之前一样,傅文远和两名警卫前进几百米之后,后面那名军人才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刀片放入衣领处缓缓跟上,光线越来越暗,翻滚着的灰黑色雾气越来越厚,天上暗红色的太阳已经已经有些发绿,大白天都看的人心里发毛。
对于黑衣僧人执意要进入这种地狱般的区域,陈姓警卫几次想开口询问又生生忍住,军人的职责是服从不该问的绝对不能问,一路默默前进着,视线越来越暗,甚至呼吸也有些不顺畅,灰色的雾气太浓了,陈姓警卫咬牙跟着,想了想又拿出一条毛巾弄湿护住背上同伴的口鼻过滤着浓厚的灰雾。
浓厚的翻滚着的灰雾对傅文远没多大影响,视线仿佛可以穿过重重迷雾避开许多障碍物,行程很慢每次都会停顿下来以手指接触地面来感受某种东西,顺带还要照顾下有些吃力跟上来的陈姓警卫,以某种呼吸吐纳的手法来清理陈姓警卫口鼻中死亡之雾的杂质颗粒,又在其嘴里滴了几滴某种植物根部挤压出的液体,伴随着阵阵咳嗽陈姓警卫咳出一滩乌黑的浓痰,才感到好受了许多。
远远吊在三人身后的那个老兵总体素质来说要比这警卫强的多,重重灰雾之下并未丢失方向感,不知以什么方法判断黑衣僧人的方向,竟然没有跟丢,而且距离一直都是一公里没有丝毫误差。
当前方三人停下时他也跟着停下,脸上戴着一副黑色的口罩,停下时掀起口罩拿出拿出路上临时找到的某种植物的叶子含在嘴里,目光阴沉而冷漠,手中的那根狙击枪弯曲的部分已经被某种利器切割掉,这样处理能否使用还是未知数,那段被利器切割掉的枪管也未被丢弃放入衣服兜里,遵循着某种命令或纪律。
傅文远三人沿着一条植被茂密的小径,每走几步都会停下,仔细勘察着各种植物倒地的方向或者立着的植被茎叶的方向,甚至还有山石滚落时砸在地上的印痕,每次都会掐算出各种数据,听的一旁的警卫一头雾水。
傅文远也不解释沉着掐算着各种参数,前进的速度越来越慢,路线也越发古怪,似乎是在原地绕圈子,随后又推翻了之前的想法,并非是一个圆而是某种波形前进路线,暗含着某种奇特的规律。
一条大裂缝出现在前方的道路上,要不是傅文远推了陈姓警卫一把,他差点掉下去,这个区域的光线已经只剩下几丝绿黑的光斑,太阳被不知多厚的灰雾遮挡到达这里的只剩这绿黑的光斑,常人难以适应。
傅文远蹲在裂缝边上仔细查看着,裂缝下面漆黑一片深不见底,淡淡红色雾气散发着,扔下去的石块很久都听不到回音仿佛一只择人而噬的猛兽吞噬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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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文远的目光集中在裂缝边缘的土地上,整个土地漆黑一片,甚至有些砂石已经晶化,这是受到极高温度灼烧才会出现的,抓起一把焦黑的土壤放到手里,焦土还有余热没有散尽,感受着手中的温热傅文远沉思起来:“火脉动而地气转向!”
仔细分辨良久,傅文远灰色的脸上出现奇异之色:“我下去一趟,你留在这!”傅文远吩咐一句身子一纵就跃了下去,耳边传来僧袍鼓荡摩擦和各种借力的声音,陈姓警卫反应慢了半步就已不见傅文远的踪影,张了张嘴把劝阻的话憋了回去。
听着各种摩擦和借力的声音渐渐变小直到一片寂静,陈姓警卫几次想下去挪动的脚步又是停住,背上还背着一个同伴,光线暗淡什么都看不清,深不见低的大裂缝,加上之前傅文远的吩咐,他只好站在原地,而且他可没那个本事能下去,弄不好还要成为拖累。
陈姓警卫焦躁不安的原地不停的踱步,心里默算着时刻,时不时探出头去观望下面大裂缝的动静,只是光线太暗什么也看不清,大约一个时辰后下面的裂缝终于有了动静,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传来由远及近,渐渐清晰可闻。
声音逐渐增大,沙土滚落撞击的某种事物发出沉闷的闷音,陈姓警卫焦急的看着微弱的光线下只能模糊的看到黑衣僧人托着某件巨大的东西已经到了裂缝的边缘,最后又是一跃跳出裂缝站在边缘地面上,而陈陈姓警卫也终于看清傅文远拖上来的是什么东西,那是一根巨大的石柱,整体呈青色,至少几百斤重量,这种东西正常人根本拿不动,更别说不借助任何工具从漆黑的大裂缝中强托上来。
刚刚靠近这巨大的石柱,一股灼热感迎面扑来,试探着伸手摸了一下“好烫!”陈姓警卫连忙缩回手,尽管他知道眼前这黑衣僧人本事非凡,此前也见过几次他许多奇怪的本事,这时还是一副见鬼表情看着傅文远内心极度震撼。
与此同时陈姓警卫身上大大小小的金属物体有些反应跳动不休,隐隐一股吸力从这跟石柱上传来,甚至四周翻滚的雾气也围绕着石柱两头而旋转,某种力量的加入改变着此处的磁场序列,隐隐之中和裂缝深处某种磁力相互排斥互相响应,一阵疲惫感袭来,警卫连忙咬了咬舌头强打起精神。
黑衣僧人托起这跟青色的石柱朝着脚下的大地缓缓插下去,阵阵筋骨雷鸣声震颤着,黑衣僧人枯灰色的脸上更加暗淡,双眉处又有血珠滚落,石柱缓缓下沉,泥土翻滚沙石飞扬,石柱扎根露出地面的部分一人高时,黑衣僧人停止的动作,轻吐一口气。
又是思考了片刻,黑衣僧人目光明亮有神看透了某种谜障,抬起右手伸出手指,手指处青筋转黑跳动手指竟然粗大了一圈,“崩崩”的声音入耳,青筋跳动竟然发出犹如弓弦一般的声音,随即粗大了一圈的手指在石柱上面铭刻起纵向的几行字迹,字迹如下“丙辰年中,地发杀机,天星牵引,火脉借位,地气转向,此为天命也!”
而石柱另一面同样纵向铭刻两行字迹“神临天地已无路,鬼行天下无量功!善哉!”指力破石沙尘起,荡起阵阵灼热的气浪,一旁的陈姓警卫连忙后退出几米远,一脸震撼的看着竟然真有人可以用手指在石头上写字。
做完这一切的黑衣僧人突然转头望向京师方向,重重迷雾之下,双目精光暴涨:“这是何苦呢,走吧,回去!”傅文远对着沉寂在震惊中的陈姓警卫说着。
“啊,先生终于要回返京师了吗?”陈姓警卫听后有些激动,这么危险的地方如同地狱,要不是傅文远领着,他都走不了多远,死亡雾气实在太厚了,呼吸和视线都手到强力的干扰,而且还未到市区的核心区域,那里的景象更加危险难测,如此灾情天知道生还者能有多少。

楼主:荆仓

字数:878511

帖子分类:天涯杂谈

发表时间:2017-01-22 04:14:00

更新时间:2021-04-01 00:5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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