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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藏密码》一张京藏地脉走势图,揭开正宗传承神秘面纱的一角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不回京师了,天机有变,妙真高人插手,回临漳!”傅文远轻声解释着,听的陈姓警卫冷汗直流,要是不回去,上面大佬的雷霆之怒谁敢承受,他也不敢反驳,面色发苦的跟着黑衣僧人原路返回,心情的沉重,走起路来有些压抑和心不在焉,背上的同伴还未转醒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机械般的走着。
回返一公里时遇到了那位提着狙击枪的军人,这名老兵还是沉默着惜字如金,正在整理地面搭建的某种路标,见到三人回返也不去问原因,站起身立正行了一个军礼继续沉默着,已经习惯了孤独。
仿佛之前的镜头回放,傅文远三人再次走远后,这名老兵才开始跟进,一路上各种东西被利用做成路标。
唐山地界一支全副武装的百人队精锐已经来到了一辆停靠在土路上军用吉普车前,远处笼罩着的灰色雾气已经刺痛了这群军人的眼睛,很显然唐山地界发生了重大灾情,而且他们还是第一支到达的队伍,只是他们接到的命令是追人而非救灾,良好的纪律使他们列队听从军衔最高的长官指示。
在军官的命令下一小队出列开始寻找吉普车方圆范围内的路标,很快就有了线索,发现了路上某种特定的路标,小队归列开始沿着路标前行,前面的光线逐渐暗淡,这些军人们装备齐全很快拿出手电等照明装备照亮了翻滚的灰雾。
仿佛对这百人队的到来有所判断和感应,两波人在唐山地界边缘处相遇,见到黑衣僧人的瞬间,这支队伍的军官松了口气,大步上前拿出某件信物交到黑衣僧人手里:“先生,上面命令您立刻回去!”话语简洁没什么废话,说完就立在一旁等待着。
黑衣僧人接过某种信物,灰色的脸上一片沉重:“天机有变,我是不会回去了,回去只会徒增更大变数,你可以转告那位开局优势先机都占,只要坚持不乱章法,还是有很大胜算的,就算天机有变,自保应也足够了!”黑衣僧人看着手中的某种信物,神色感慨,目光眺望京师方向推演着某些信息。
这位军官听到黑衣僧人如此说愣了片刻,虽说之前就猜到黑衣僧人在这个节骨眼上离京要出波澜,可怎么也没想到他不回去了,想起上面交给他任务的慎重,甚至还给了信物,满脸苦涩也无力劝阻,垂头丧气的呆立在那里,他可不敢争辩什么。
黑衣僧人收起某种信物,不在停留缓缓离开,陈姓警卫背着同伴紧随其后,徒留下百人队列安静着,那位军官面部的神色急速变换着,实在想不出什么对策,无奈的咬着牙跟了上去他可是接的死命令,黑衣僧人一日不归,他们也不得回去,似乎是一支被抛弃的队伍。
刚刚有所行动,一阵阵沙沙的脚步声响起,而且还是刻意弄出的动静防止某些不该出现的误伤,一名老兵此时也跟了上来,手中提着一把短了一结的狙击枪,神情冷漠的穿行而过,见到时此人出现这群戒备中的百人队才放下一级戒备,见到这名军官时也只是冷漠行了一礼闷头前进。
这名军官也不奇怪,下令继续跟进着,同时思考其以后的出路,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头绪,只能心里暗骂自己接了这个徒劳无功的差事,对其任务背后具体隐藏的政治意义根本考虑不到。
傅文远三人到了之前停靠着的那辆军用吉普车前,先是陈姓警卫把同伴慢慢放进去,随后两人前后上了车等待着,不久后那位老兵也到了,提着那杆狙击枪四处看看了从前面上了车,车辆发动马达声响起,车辆远去扬起一股尘土。
车辆走后这群百人队士兵才抵达,原地休整一个时辰后,天空中隆隆轰鸣声响起,似乎有飞机要过来查探唐山地界的灾情,军官冷汗流淌他们是秘密任务被人发现可不是什么好事,顾不得休整,所有人沿着土路上的车痕再次出发,是否被上空的飞机发现这名军官可不敢确定,好在这片区域灰雾扩散能见度很差,自我安慰着想着,行踪是否泄漏那可没任何把握,任凭听天由命了。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二十二章 人间鬼域众生相

百人队的精锐沿着车印急行军十公里后,一辆军用吉普着停靠在路边,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界浓重的灰雾并没有扩散到这里,这里植被茂密花草鲜美与之前的灰雾笼罩的地界相比有点世外桃源的感觉。
黑衣僧人正盘坐在巨石上面,陈姓警卫的那名同伴已经转醒,在车上被傅文远用未知的手法弄醒,双眼有些浮肿,脸色充血,隐约可见眼眶鱼腰穴攒竹穴和眉心印堂处插着三根没有拔掉的银针,精神有些萎靡气色很差,脑神经血管的伤势恢复起来要慢的多,这次能够转醒已经很好的开端了,两名警卫都是笔直的站在傅文远身后恪守自己的职责。
傅文远停留在这里并非临时起意,看样子是专门在等这支百人队伍,这名军官命令全体休息,自己上前几步走到巨石处,他有些奇怪,黑衣僧人的性格可不是这样的,同样立正站好之后有些迟疑的问着:“先生可是在等我们!”
傅文远目光深邃仔细打量着这名军官,直看的他浑身不自在有种想立即撤离的冲动,即使这名军官见过无数大场面和大人物表现如常,不知为何此刻黑衣僧人的目光使他受到了极大的压力,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压抑着他的神经,当傅文远深邃的目光收回时,笼罩在这名军官身上的压力突然一轻,再看时傅文远目光已经如常,再也没有那种莫名的压迫感加身,这名军官如同溺水的人突然上岸,强烈的落差差点使他站立不稳丢了形象。
“你叫吴广庸对吧,广阔无边,中庸之道,在于守啊!”黑衣僧人温和的开始说着,神态自然犹如平常聊天。
这名军官听的愣了愣,对黑衣僧人知道自己的名字感到意外,更加意外的是后面中的广阔无边,中庸之道,在于守这句话熟悉的很,久远的记忆涌现,那还是他出生时候父亲找的教书先生起名字时就说了这么一番话,据说那么先生还是当时北平大学的高材生,不知什么原因跑到村里私塾去教书,这时被黑衣僧人说出同样的话一时有些愣然,不知如何答复。
黑衣僧人看着他愣然的样子也未在意,袖口抖动,拿出三个指环模样的东西:“这两个找人送到京师那位手上,记住要交到本人手上,而这个你自己拿着,如果你认为局势坏到不能在坏时拿它去上海,或许你有扭转乾坤之力,切记,不到死局不可妄自打开!”黑衣僧人缓缓一番话说的这名军官脊椎发凉,傻傻的接过三枚指环模样的东西,抬头对上黑衣僧人那温和平静的目光,一种莫名的压力加身,不知不觉间冷汗直流。
单手紧握着三枚指环模样的东西,冰凉的金属感却使他手心被汗水浸湿,心跳莫名加快,手中的三个指环仿佛重若千斤,他就是再蠢也知道自己已经踏进凶险莫测的多方博弈之中,稍不留神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这时的他才明悟到自己似乎成暗中极重要的一枚弃子,呆立的半晌,等他回过神来时,黑衣僧人已和两个警卫上了那辆军用吉普车远去。
车子发动传来傅文远清晰入耳的一句话:“吴广庸,你乃福将,福泽深厚,莫要妄自菲薄遮了双眼!”车子远去,吴广庸听到耳中,心里打翻五味瓶说不出的滋味,这次他坐在地上思考了好久,才秘密派了一个信的过的人把两枚指环交入他手不厌其烦的叮嘱一定交到那一位本人手上,随后一个人影脱下身上的军装换上便衣,迅速消失潜行在草木之中。
吴广庸再次思考着,这时的他才开始仔细回想上面那位交给他的任务,想了半天还是没什么头绪,只感觉自己的智商实在不够用,咬咬牙下令接着去追黑衣僧人去了,毕竟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其他的想不通的就不去想了,于是乎百人队再次出发,沿着车痕和路标前进,只是这次车痕到了主路后就消失了,他也不奇怪,他已通过某种标记和通讯知道其行程在临漳,直接去临漳就行了。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唐山地界直到十点左右翻滚着遮天蔽日的灰雾才开始在阳光下稀释蒸发着,天光照入才能看到这片死亡之地的大概轮廓,无边的废墟和尘土,整个城市只有黑白两色,无数失去亲人的未亡人撕心裂肺哭喊,尸体遍地,触目惊心。
当第一支救援部队到达时,悲惨的场景震惊了年轻的战士们,所有人的眼睛都湿润了,顾不上急行军的疲惫,米水未进战士们立刻参加的抢救行动。由于对灾情估计不足,行动匆忙,他们只带了简单的铁锹棍棒之类的工具准备严重不足,也没人顾得了这么多了,最快的速度攀危楼,钻险洞,铁锹棍棒齐上阵,更多的是徒手扒废墟,只要能听到呼救声,工具不足的情况下,疯狂的用手扒着砖石。
下午又有第二波救援队伍的加入,同样不顾自身疲惫和饥饿直接投入到抢救存活者的任务中,场面的惨烈已经超出战力们的想象,许多存活着都是被厚重的混凝土压住双腿,双臂,甚至头颅,轻轻挪动一下都会造成伤者撕裂的呐喊,这时的医疗队伍还没进入,伤者只能临时转移到路旁进行简单的包扎,人力的极度短缺没有时间处理的伤情,战士们又要投入下一位伤者的求援中。
一座孤零零的三层小楼,半边已经跨掉,窗户上倒悬着几个被落石砸中双脚的尸体,楼层下面有一处开阔地带,一颗枝叶茂密的大树屹立在中间,一个包裹中的婴儿安静的靠在大树上,偶尔有蚊虫或蚂蚁经过都会小心的避开这边小小的区域,四周是一些眼神呆滞的生还者如同行尸走肉头脑空白一直在发呆。
一队救援的战士出现在三层小处,见到的就是这群麻木而呆滞的灾民,不知为何见到这群灾民的瞬间战士们倒抽一口冷气,脊梁处甚至有种阴冷的感觉一扫而过,因为他们不知道这样的灾民是否还是活着,表面看起来没受什么伤,只是眼神中看不到任何生气,不哭不喊只能看到其本能的呼吸着。
几个战士小心的山前查探,这群灾民对战士的靠近无动于衷,战士走到其身前试探着打着招呼:“喂,喂,还好吗?”
对于战士的小心的试探,灾民没有任何反应,见到此景,战士们开始小心拍打其肩头继续试探着,随后又摸了摸鼻息和头部,指尖处传来的温热无比表示这群是活人,但是却没有半点活人该表现出的样子,除了还在呼吸其他的一切都显得死气沉沉。
不死心的战士再次摸向其鼻息,没错,呼吸什么的一切正常,突然战士吃痛发出一声痛呼“呀!”的一声,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的难民咬住了战士伸来的手指,表情狰狞无比嘴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如同着魔。
见到突然的变故,其他战士纷纷前来帮忙使劲的掰开他的牙齿,另外几个向外拉,似乎拉开了某种序幕,大树边上的其他未亡者受什么刺激,全部发起狂了,嘴里发出野兽般的惨叫,开始不管不顾踢打前来救援的战士,很快与战士扭打成一团,而且是疯狂不要命那种,场面一度混乱,一位战士朝天鸣枪示警,结果没有任何改观,发了狂的灾民对鸣枪的战士直接扑上来撕咬着,甚至还要抢夺其手中的配枪,一时间,场面更加混乱。
枪声的响起,引来的其他地区救援的战士,纷纷朝着鸣枪的区域赶来,一时都有些糊涂,他们是过来救灾的,鸣枪算哪门子事情,都是一头雾水的朝着三层孤楼出赶来,疲惫和饥渴之下这些战士的效率还是很快的,片刻间赶到事发地点,入目就是这纷杂混乱的场面。
见到如此场面,赶来的战士惊怒交加更多的是迷惑不解,纷纷冲上前去加入这场莫名其妙的混战之中,战士们也不敢下重手,而这些灾民全部疯狂嚎叫的不顾自身损伤的撕咬乱抓竟然把战士们逼的全面处于下风守势,再次有人朝天鸣枪示警,连续几声枪响,效果和上次一样,疯狂的灾民完全无视战士们的示警,只会一味的扑咬。
第二次枪声的响起后,一个中年的军官急匆匆赶了过来,见到如此混乱的场面,脸上瞬间变了,这名军官跟随彭帅参加过抗美援朝的战役一眼就看明了怎么回事,这是受到巨大刺激引发的神经系统崩溃的表现,当年参战时朝鲜的村庄中这样的例子见过好几起,可以说这些人如同植物人一样,意识系统已经完全死了,以当时的医疗条件根本无法治愈,就是放到后世也如同绝症,按古人的说法就是人活着,魂没了。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这名军官当机立断命令下重手打昏过去,到时候统一看管等待亲属认领,没有亲属认领就下放到各精神病院看是否有恢复的可能,虽然希望不大只能尽人事了,接到命令的战士们纷纷从纠缠中摆脱出来,用肘或拳直接攻击人后颈或者太阳穴可致人昏迷的部分,又是一阵混乱不堪的折腾,终于把这群奇特的灾民全部制服,还好人不是很多,也就二十多人左右,关押在一起统一看管,防止以后出来伤人。
全部清理完之后,战士们各自散去拖着更加疲倦的身躯积极奋战在救援第一线,清理完这些奇特的灾民后大树下面的那个婴儿才显露出小小的身影,几个战士看到后连忙上前查看,说来也是奇怪刚才那么多战士灾民硬是没看到树底下有个婴儿,视野被某种光线的折射扭曲,无法发现大树下的这个婴儿,直到这群灾民被清走后,某种光线规则失去的效果才会重新出现人的视野中,奇特又玄妙。
仔细查探了孩子的生命体征,孩子面色正常,呼吸平稳,看上去秀气可爱圆圆的小脸,是个女孩,小巧的鼻子处有颗小小的美人痣,可能长久未进食物和水,嘴唇有些干裂,身上和脸上干净利落,竟然没有飘落的尘土之类,在这种环境之下等于是个奇迹,只是双眼紧闭似乎是在沉睡,这种情况的孩子没有任何损伤,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看着这个小生命,抱在怀里的战士心情好过了很多。
小战士越看越喜欢,小心的抱着急匆匆去物资处找军用水壶给小家伙喝水,跑动之时一阵悦耳的铃铛声响起,叮铃铃的飘动在空中,小战士愣了下声音来源处是婴儿这里,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裹,刚才没注意,这会才看到,婴儿的脖子处挂着一个平安铃,精致小巧做工绝对出类拔萃,一般都是大富权贵人家或者那些传承悠久的家族才有这等风俗,铃铛外面还篆刻着三个繁体古字“周幼楚”,应该是婴儿的名字,这个战士文化程度有限,并不认识这三个字,只感觉这字体很有气势。
战士给孩子喝完水后,又跑去找军官,那名军官一处废墟处用铁棍吃力的撬动的掉落的砖墙,因为下面能听到轻微又嘶哑的呼救声,见到一个小战士匆匆赶来,顿时板起脸,这个时候救人是第一任务,其他都要靠边站,安置任务暂时还没章程,要到后面的增援部队赶来才能有统一安置的安排。
听到有人来问怎么安置人员,这名军官顿时怒气勃发,之前就强调过许多次,这个时候争分夺秒人力有限主次任务早已划分清楚,还有人不知轻重,怒火中烧的军官刚要发火,见到战士抱着的婴儿和紧咬的嘴唇倔强盯着自己的小战士,同样愣了数秒,脸上的冰霜在见到这个可爱婴儿的瞬间消失不见,直接转化为柔和还有少许激动,因为这是发现的第一个如此年龄的活着的小生命,拥有重大意义。
女婴可爱的模样已经融化了这名军官的心,小心的接过婴儿抱了抱,小战士接过军官手中的铁棍接着撬动掉落的砖墙,随着军官的摇动,又是一阵悦耳的铃铛声响起,军官也发现了婴儿脖子处的铃铛低声念到:“周幼楚,多好的名字!”脑海中开始急速思考着怎么安置这个婴儿。
之前救出的伤员基本都未安置,都是救出人后简单包扎下,就留在一处相对空旷安全的地方,随后就投入到下一波救人行动中,也没有人看管,因为之前救出的都是成年人脱离危险区后都会自己照顾自己,还有些受轻伤的人去帮忙,而这个女婴明显不能这么处理,必须专门留一个人照顾着,因为这是目前救出的唯一女婴,代表着新生,意义重大不得有失。
考虑片刻,军官猛的一咬牙:“你留下照顾这个孩子吧,毕竟你发现的,可怜的小家伙,这么小就失去了亲人,这是第一个新生的小生命,在这片废墟之中所代表的意义是无可替代的,以后要是没人认领,就咱们养着,不,不需要认领,这孩子和咱们太投缘了,照顾好了,这孩子以后咱们养!”军官有些激动的说着,心思急转打算他们一起养,断绝以后让其他人领养的可能,可见是真正的心动了。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二十三章 人间鬼域众生相(下)

听到军官的安排,小战士应了一声,手中的铁棍已经翘起大块碎石扬起一股尘土,军官连忙驱散怕尘土落在这干净的女婴身上,抢过小战士手中的铁棍,把女婴小心的递到小战士怀里:“这里我来处理,你去好好照顾好这个小家伙,等到支援的队伍到来你再来一线,这小家伙归咱们养,到时候和支援的队伍沟通好了!”军官絮絮叨叨的安排着,把小战士从救援第一线调离,专门看护这个女婴。
下午五时第一波医疗队顺利抵达,总算暂时解决了伤员的安置和治疗问题,过后还有飞机空投的一批物资抵达,整个救援任务才开始稍微有了头绪,开始有条不紊的布置。
一处简易的帐篷处,一个白衣护士仔细的查看着女婴的身体状况,小战士也未离开站在一旁守候着,女婴的样子很可爱,只是一直在沉睡不见醒来,护士检查了半天,面色有些古怪:“这个小家伙的的体征一切正常,而且有些指标已经超出婴儿阶段的范畴,怎么说呢,就是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应该是先天的优势,要不怎么能在这么大的灾情下还存活着,生机旺盛绵绵不绝,发生在婴儿身上,真是奇迹!”
护士看样子也是很喜欢这个孩子,抱起来轻轻的摇了摇,一阵悦耳的铃铛声飘扬,只是无论什么手段女婴都是在沉睡着,不见转醒的征兆,这点又让白衣护士感到很奇怪,又是开口问道:“你发现这个小家伙时也是在沉睡吗?”尽管已经问过一遍了,护士还是坚持再问一次,这种症状太奇怪了,一切生命体征都正常,有些还超过正常值好多,居然就是沉睡不见转醒。
小战士坚定的点着头:“发现时就是这样的,当时在大树下可能没看到,后来才看到的,那么多尘土都没沾到孩子身上,很干净,福大命大!”小战士回答问题一本正经,立正姿势一板一眼的,看的出纪律性非常好,什么场合都会严格遵守。
看着小战士一本正经的模样,白衣护士笑了笑,笑的小战士一脸莫名其妙:“我一会再想想办法,既然一切生命体征都正常,应该会醒来的,沉睡估计是未进食的缘故,我去注射些葡萄糖试试,孩子太小,血管知能不能承受!”护士开始寻找注射用的葡萄糖,那个时代药品短缺,葡萄糖都属于奢侈品,尤其这个灾区,护士也是太喜欢这个孩子了,准备去偷偷弄些,毕竟这东西是给重伤员或者一定级别的伤员用的。
小战士听后退出帐篷,站在外面还是未离开,应是接了命令这孩子一定看好了,怕被其他人给领养去了,这样一处简易的医用帐篷内,小战士如哨兵般的站着岗。
天色慢慢暗淡,阳光退去,乌云开始弥漫,黄昏十分最后一丝落日还未完全落下,整个天空已被厚厚乌云遮盖,唐山地界顿时陷入一片漆黑之中,由于强烈地震所有通讯电力系统早已瘫痪,没有光明。
屋漏偏逢连夜雨,在这要命的时候,乌云弥散,狂风起,一切都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果然,没过多久丝丝雨水开始降落,所有救援的战士和医护人员的心头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这个时候下雨无疑会使求援工作陷入困境,使整个唐山灾区雪上加霜,更严重的这个时候下雨会使后续支援的队伍造成致命障碍,从而拖延宝贵的支援时间,弄不好会使支援出现断层。
黑暗之中,战士们携带来的照明设备有限,为数不多的手电筒被发放下去,几个人组队公用一个手电筒,点点手电的光柱照射在漆黑的夜色中,驱散了恐惧,驱散了无数人心中那层沉重,驱散了心中压抑的那些阴影,光柱代表着希望和生还的可能,点燃许多人心中的那盏明灯,神道言:要有光,会有无穷希望!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入夜雨势渐大,狂风怒吼呜呜作响,漆黑夜色之中如鬼哭,空旷地带搭建的建议帐篷在海浪般的恶风下岌岌可危,蚂蚁搬忙碌的人群打着手电搬着巨大的石块压在帐篷的边缘处,几个救援人员面色铁青的死死压着被恶风掀起的石块。
“吱嘎,吱嘎!”帐篷承受不住恶风的袭击,被掀翻在地,大雨落下,几个护士焦急的处理着某个伤员的伤情,脱离的帐篷的遮挡,这些人被淋成落汤鸡,随即被恶风吹的东倒西歪,即使这样中间那位正在进行某项手术的医生手也端正如初,精确简洁,四周的护士连忙跑去重新搭建帐篷,有个护士含着泪水低沉咒骂着贼老天不让人安生。
深夜,暴雨如注倾泻而下,天上的乌云急速运动着,陡然间电闪雷鸣,闪电撕破了厚重的乌云无限扩散于整个天空,雷鸣紧随其后隆隆回荡,天空剧烈的躁动着,无数闪电连绵不绝划破重重夜幕,照亮了风雨飘摇的整个废墟。
距离唐山地区还有一公里的路程,长长的救援车队被突然的暴雨困在路上,无法前进,耀眼闪电之下隐约可见远处黑幕之中的寂静废墟,公路积水满过轮胎,所有救援车辆全部抛锚停靠在路边,车灯打开,灯火通明,解放金战士下车检查里面积水情况,结果不容乐观,道路泥泞还未抢修,这时的暴雨彻底使车队陷入泥泞之中。
遇到突然的困境,军方参谋处紧急协商如何克服障碍保证救援及时,最后总结一个可行的方案,一波人直接步行急行军前进,剩下的大部队,紧急动用人力抢修路面挖排水渠,有了方案后更是雷厉风行立即行动。
紧急抽调出一个连队重装上阵,拿着手电筒等照明工具和其他必须品,每个人都是负重三十公斤准备开始急行军去支援地震灾区,连队整装集合,十分钟就集结完毕,没有多余废话,整个连队喊着口号直接出发。
刚刚出发百米左右,天威爆发空气似乎变得极度狂躁,无尽闪电遍布整个天空如同蜘蛛网一样层层覆盖,隆隆的雷音轰鸣连城一片没有间歇,如同机枪扫射,一团紫光跳动着出现蛛网模样的闪电群众中央发出“滋滋”的声音,连绵的无尽的隆隆雷声也不法掩盖这团紫光的“滋滋”声,就像是强磁电流下的声音。
“咚”的一声整个大地摇晃了了下,发出一声如同巨鼓敲击的声音,震的解放军战士头脑发沉,竟然出现短暂的耳鸣声,好多战士都是气血上涌,脸上通红,胸口那口闷气差点没上来。
未等这些解放军战士及时反应,灯火通明的公路上刹那间暗淡,所有汽车大灯同时熄灭,而刚刚出发走出百米的连队手中的手电筒更是不堪,灯泡在同一时间瞬间炸碎,一时间,只剩下天空中闪电的天光,一切人为照明之物全部失效。
阵阵潮湿的怪风吹过,夹杂着丝丝某种矿物的气味让人头脑昏沉,突然的变故让所有解放军战士都措手不及,就算再怎么纪律严整这时也开始骚动起来,解放军战士也开始交头接耳小声的攀谈的。
“怎么回事,这么邪门,怎么突然灯光全灭了?”有人小心的问着。
“不知道,这地方的确邪门,或许是那些……”有人轻声的接着话茬,接到后来似乎想到某条军规纪律连忙住口不言。
面对不可避免的骚动,基层军官们立刻从迷茫中清醒过来,大声呵斥整理的队伍,听到基层军官们呵斥和命令,训练有素的解放军战士迅速平息这场骚动,只是这里的古怪还是刚刚开始。
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乐器敲击之声,阵阵清音似乎演奏者某种仪仗序曲,点点光点飘荡着由远及近,每个光点都是一盏样式古朴的宫灯,绝对是这个时代没有的东西,宫灯呈八角楼形,数量多的数不胜数,飘飘洒洒的由远及近,唯一古怪的是这些宫灯似乎不是实体而是虚影,不仔细看难以分辨。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刚刚整顿完队伍这下再也压制不住,纷纷炸了窝样议论纷纷,这次连基层军官都未阻止,他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诡异事情惊住了,这种事情闻所未闻,甚至有激动的解放军战士未加思考的直接开枪射击。
“砰”的一声枪声起飘荡的八角宫灯丝毫无损,子弹射空开枪的战士才发现这些东西并非实体,而是如同影像之类的虚幻之物,指挥车上通讯部无线电设备同样失去效用,只有“滋滋”的电流杂音,可以确定附近必是出现强磁干扰,当机立断的指挥部立刻下令全体下车,一级战备状态,无论什么东西,解放军战士都是无惧的。
命令传达基本靠吼,层层传递,各队基层军官再次狂吼着立即进入战备状态,所有战士的拿起手中的枪,子弹上膛准备应对突发事故,包括刚刚出发百米的重装步行的连队,通讯的失效接收不到指令,久经风浪的连长同样没有犹豫怒吼着压下骚乱的人群,命令进入战备状态。
飘荡的宫灯逐渐靠近,阵阵清音入耳听起来是某种编钟的敲击着,宫灯只是前哨,后面跟随着一队长长的仪仗,为首的是四个宫装女子穿着看不出什么时代的衣服,后面跟着长长的队列排成镰刀阵,都是身穿红衣模样,每人手中持有一把刀,蛛网般的闪电照射下清晰可见。
所有解放军战士战士军官都倒抽一口凉气,懂得一些列阵军官清点了下人数整整七千九百二十人,后面还跟着一辆又一辆的马车排列成锤行数量多的难以统一,久经训练的解放军战士持枪的手开始有些不稳,这等奇特的场面闻所未闻,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想到了鬼怪之类某些不干净的东西,眼见队伍士气低迷军心涣散,指挥车的立刻大声撕喊着开始射击。
命令被层层传递,训练的本能代替其他,所有战士全部排起队列交互式无死角射击,顿时枪声轰鸣响成一片,子弹打到岩石或其他障碍上叮当作响,火星四射,只是没有什么效果,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如同海市蜃楼般的虚影,见状,指挥处立即下令停止射击,听到命令的解放军战士收枪归队,所有人面面相觑有些茫然。
天空的闪电密密麻麻闪烁着,一处大裂缝边缘处立着一根青色的石柱,空中的闪电似乎受到某种牵引好几道噼里啪啦的落到石柱上传出阵阵“滋滋”的盲音,更多的闪电则是某种牵引之力导入地下不知深浅的大裂缝中,也不知裂缝有多深,闪电进去只能照亮外围丝丝冒出的红色气体散发着种种热量。
裂缝边缘处的青色石柱和裂缝无底深渊处,两种同属性的强力磁场相互排斥干扰,某种至高物理法则之下天空闪电蛛网中心那团跳动着的紫光左右强烈摇曳着,最后多种天地之力的相互的作用下无声的熄灭了,蛛网模样的闪电群体系直接崩塌,万千闪电开始恢复正常无序走向。
而在紫光熄灭的同时,解放军战士处,悠扬的编钟清音瞬间隐去,而天空中飘舞的八角宫灯、四名宫装女子、七千九百二十名红衣人构成的镰刀阵以及后面数量难以统一的马车开始剧烈摇晃着,就像电影屏幕那样强烈摇曳着,本来就虚幻的影像更加缥缈模糊,最后如同泡沫那样无声无息的消散了。
公路边严阵以待的解放军战士在远处海市辰楼般的虚影摇曳时,人体也受某种磁场之力强烈牵引,阵阵眩晕感涌入所有人都站立不稳天旋地转,这一刹那某些体质特殊的人甚至能冥冥中感应到地球自转的轨迹,能感受到只能没人能明白是什么。除了嫡传玄门一脉很少有人去分析和研究这些东西,而西方国家力学研究相当深入,但是缺少某种玄学关键性因素,毕竟西方玄学由于历史原因才刚刚起步。
当虚幻的影像无声熄灭时,所有解放军战士才从天旋地转的眩晕中解脱出来,有的战士已经开始呕吐,狼狈的趴在地上被战友搀扶着,呕吐的秽物随着雨水冲刷很快消失不见,光亮起,所有停靠在路上车辆的大灯重新点亮,通讯车上的无线电设备也同时恢复正常,“滋滋”电流盲音消失无踪,通讯员立刻开始大呼小叫着联络着各处上通讯部准备,几个忙着抢修设备的技术人员消消的抹了满头的汗水,满脸的迷茫。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二十四章 云收明月现,天眼照金星

强烈眩晕感之后,解放军战士们东倒西歪卧倒一片,战友相互扶持着努力站起来,暴雨之下全身湿透占满泥垢,战友们互相整理的军装,体质差些的蜷缩成一团被战友扶持着强行站起。
通讯车的指挥部军官们咬破舌尖努力让大脑变得清醒些,开始下令清点人数和物资,战士们开始报数清点物资,效率很快清点完毕,人数和物资都未少,只是有一部分战士无法自主行动,要靠人扶持才行。
指挥部立刻下令这部分战士休整半个时辰,其他战士抢修公路和挖水渠,时间紧迫尽快打通道路,基层军官再次整顿的队伍拖着沉重眩晕的身体以身作则抢修公路,同一时刻军歌嘹亮,通讯车开始播放雄壮令人振奋的军歌:“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像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民族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军歌响起的时刻,所有解放军战士都自觉的跟着唱,一遍又一遍,身体仿佛充满了无穷斗志和力量挥舞着铁锹奋力挖着水渠,成百上千人同唱一首军歌的场面极其震撼,尤其是在这种环境中真正响彻天地之间,比起剧院中那种所谓的大合唱感受完全不同,后期学校中军训时也有那种大合唱,人数也不少,只是远远没有那种感觉,有些东西只有在特殊环境下才能深深体会那种震撼,真正让人热血沸腾。
雄壮震撼的歌声第一次盖过了天空中连续的雷鸣,辐射四面八方远远穿透夜幕投入电光笼罩下的废墟。已经出发了百米远的连队听到雄壮盖过雷音的歌声,纷纷从泥泞的路上奋力爬起,尽管站立不稳摇摇欲坠但都是生生挺起了脊梁,连队所有战士都是三十公斤负重在身,军歌笼罩之下奋力站立着,有的战士已经热泪满眶,暴雨之下已经看不清泪痕,战士们不由自主的跟着节拍高歌起来。
这一刻什么妖魔鬼怪,什么天灾人祸,什么困难危险再次无法阻碍无穷斗志下的军魂,连长抬起高傲的头扬首望天,怒视着天空电闪雷鸣乌云盖顶撕声呐喊着:“毛主席教导我们与天斗,其乐无穷,不怕任何困难险阻,一切困难都是纸老虎,我们是带着毛主席的嘱咐前来抗灾救援的,一切牛鬼蛇神,一切困难险阻你们怕不怕!”
“不怕!”整个连队的战士齐声呐喊着,一个连队竟然喊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那好,我们继续出发,打到一切牛鬼蛇神,克服一切困难险阻,全体都有,出发!”连长满意的看着战士们整齐的呐喊,气势可用,直接下令出发,每个战士都是负重三十公斤,手电筒已经完全损坏不能用,没人退缩,没人迟疑,迈着踉跄的步伐,相互扶持着唱着军歌迎着重重险阻走在泥泞陡峭的道路上。
没人明白和理解刚才出现的宫灯和场面宏大的仪仗虚影是什么,战士直接把那些未知不可理解的东西定义成牛鬼蛇神或不干净的东西,强烈眩晕感曾使这些战士感到迷茫和恐惧,当军歌响起的时刻,这一切都消失不见了,一切负面的情绪都驱散,什么东西都无所谓,军歌起军魂现镇压一切战士的负面情绪,兵家之道搭配军歌某些时候远远不只表面这么简单。
唐山灾区,暴雨之下帐篷中已经开始积水,由于帐篷本来就是搭建在空旷地带的,一切都是地势较低,因为其他地方都是乱石废墟无法搭建帐篷,这样一来,突然而来的暴雨使得原来相对安全的帐篷区域开始积水,很快就弥漫到脚背,还在持续上涨着。
暴雨的降临打乱了整个救援的节奏方案,灾民、战士加上医护人员开始奋力收集容器之类的东西淘着里面的积水,淘水的速度远远小于积水的速度,所有人咬牙切齿的咒骂着这场雪上加霜的暴雨,连带着老天一起骂了进去,有的连各路神仙一起骂了进去。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只是单纯咒骂发泄解决不了实质问题,眼见水位还在缓慢坚定的持续上升着,所有人都急红了眼,之后紧急命令的下达,放弃这片空旷平缓地带,寻找地势高的地方重新搭建帐篷,人群立刻行动起来。
受伤较轻的灾民帮助战士们寻找地势较高的地方,毕竟是当地人熟悉地形,医护人员紧急整理的药品照顾着那些行动不便的重伤员,等待着撤离,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场暴雨的来袭加剧灾区的伤亡人数,掐灭许多人最后一丝希望,以至于后世的生还者对这场暴雨仍旧恨的咬牙切齿。
忙碌的人群在暴雨冲穿梭,仅有的几个手电筒光柱射向远方,刚才未知原因有片区域的手电灯泡突然爆裂,使原本紧缺的照明设备更加捉肘见襟,只剩下少数可以使用。
一处简易的敞篷处,一个小战士奋力在四周临时修建着简易的水坝,此处比起其他地段地势要高出一些,但也高不到哪里去,小战士很聪明并没有忙着去淘水,而是去修建堤坝。还别说效果比起其他要很多,帐篷内只有少量的积水,都被一个简易的四房型堤坝拦住,看样子可以坚持一段时间。
简易帐篷内一个护士满头大汗的忙碌着照顾各类伤员,小小的帐篷内挤了十几个人,帐篷内很安静,能清晰听见暴雨落下敲打帐篷的音节和连绵不绝的雷声,听的人心情压抑沉重,胸口发闷,不时有人探头出去查看雨水的状况,这时还能见此,汹涌的水流被战士修建的简易堤坝阻拦着,两个伤员不顾伤口感染也出去帮忙。
简易水坝的作用有限,积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小战士和两个伤员忙的团团转,但是收效甚微,水坝外积水增长太快眼见事不可为,三个人也放弃修建水坝进入帐篷通知准备转移放弃此地。
帐篷内一阵手忙脚乱的收拾着东西,白衣护士焦急的清点着药品,其他人帮着转移重伤员,帐篷的角落里放置着一个包裹,包裹中一个女婴安静的沉睡着,过了这么长时间这个女婴还在沉睡着,白衣护士注射了葡萄糖也不见起色,女婴一直在沉睡,生命体征一切正常,就是用尽各种手段女婴也没有转醒的迹象。
通知大家转移后,小战士第一时间冲到女婴这,温柔的抱起女婴阵阵悦耳的铃铛声飘荡让帐篷内压抑沉重的心情有些好转,全都好奇的望着女婴这里,小战士顿时有些紧张,警戒的看着四周伤员好奇的目光,下意识的把抱在怀里的女婴紧了紧,生怕被抢走一样。
众人见到小战士如此表情莞尔一笑,眼尖的人隐约可见到女婴脖子处挂着的铃铛:“这个孩子应该是最小的生还者吧,这样的天灾下活着福缘深厚啊,挂着平安铃应该是大贵之家,唐山这样的人家很少,难道是浙江那边迁居过来的周氏?”有人轻声的问着,这些伤员是唐山本地户多少知道一些当地事情。
小战士没时间回答,解开衣服扣子把孩子放在里面贴身抱着直接冲出帐篷,地面上已经有积水出现外面的简易堤坝水位已经到了警戒线,众人也没心思寻根问底急忙转移物资设备和重伤员开始撤离。
全部收拾利索后,帐篷被整个卷起打包,暴雨倾泻而下,手电筒被一位灾民拿着光柱穿透夜色的雨幕,众人跟着光柱跨过简易堤坝向着地势高的地域淌水而行,路面泥泞积水漫过膝盖,片刻间所有人都全身湿透。
灾民很熟悉当地的地形,手电的光柱指引着很快找到一间工厂,地势很高水泥地面很适合重新搭建帐篷,选定地点狂风暴雨之中众人艰难的重新搭建起帐篷。
重新搭建的帐篷内,疲惫不堪的灾民松了口气,所有人都被暴雨淋透也没人顾得了这么多穿着潮湿的衣服坐在地上,白衣护士紧张的检查者各种药品,还好药品的密封性很好并不有进水,否则没有药品的医疗队等于无米之炊。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小战士打开衣服,里面的女婴露了出来,女婴身上自带的包裹品质很高,有一定防水效用,只是外层潮湿,里面还是很干爽的,见到怀中的女婴的包裹并未被雨水浸透,小战士紧张的表情松懈下来。
小心的把女婴放到一个物资箱上,再次仔细打量了女婴,女婴在小战士这样颠簸奔跑中还是沉睡的样子,小战士这次是真的有些担心了,怕着孩子永远醒不过来,这孩子从他发现时就带着古怪,长久未进食生机还是旺盛连绵不绝,呼吸平稳,一尘不染,最古怪的是一直沉睡到现在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
夜色渐渐加深,疲惫不堪的灾民穿着雨水浸透的衣服沉沉睡去,白衣护士给最后一个伤员注射完消炎针后,再也挺不住潮水般的困意和疲惫感涌来,跌在一个潮湿背包上沉沉睡去。
帐篷中小战士笔直的站着,双眼闭合竟然站着睡着了,手电筒也被关掉,帐篷内一片漆黑,天空中连绵的闪电逐渐减少,雷声也变得断断续续,厚重的乌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移动着,暴雨渐渐减退变成淅沥沥的细雨,一场断绝无数人最后希望的暴雨终于停止了。
一抹月光透过云层照射下来,漆黑的废墟之下仿佛披了层朦胧的窗纱,夜幕被撕裂巨大的一角随着月光的挥洒,唐山再次拥有了黎明,阵阵阴冷的风吹动着潮湿的空气夹杂着某种腐烂发霉的味道,让人头昏恶心。
西南方位一颗大星冉冉升起,朦胧如雾笼罩于废墟夜幕下,并不逊色于月光,整个废墟一片宁静灾民战士都已进入了睡眠,只留偶尔虫鸣声听不真切。
潮湿的阴冷的风吹进帐篷夹带着种种难闻的气味,酣睡的众人没有任何反应,实在是太累了,大星的光辉如雾般撒向大地,撒向废墟下的帐篷。
帐篷渐渐开始摇曳起来,支架发出吱吱的响声,行李箱上一个女婴安静的沉睡着,星光透过帐篷映照着女婴那张干净的一尘不染的小脸上,整个女婴的小脸突然间变得有些神圣,似乎融入了某种奇特的韵律,一直呼吸平稳的女婴也变得急促,帐篷摇曳加剧大星的光辉似乎变得沉重起来,压的帐篷支架咯吱的响着阴冷潮湿的风呼呼的绕着帐篷旋转,一个微型的龙卷风成形,终于帐篷不堪重负掀起倒塌在一旁。
帐篷倒塌的瞬间大星的光辉直接洒落在女婴看起来有些神圣的脸上,一声响亮的婴啼划破寂静,女婴哇哇的哭了起来,同时双眼睁开,明亮的眼眸中倒影着深邃的无尽星空在旋转,一颗奇亮的大星定在中间,四周无数星辰围绕着那颗大星在旋转,隐约间可见女婴双眸中半尺毫光转瞬即逝。
小战士被女婴的啼哭声惊醒,由于是站着睡觉,浑身一个激灵直接跳了起来,揉着朦胧的睡眼适应性很快,几个大步就冲到女婴面前张着嘴惊喜的看着嗷嗷啼哭的女婴连忙抱在怀里,也是奇怪这么大的动静,帐篷中酣睡的其他人也没醒,连帐篷被掀倒在一旁也不知道。
小战士把女婴抱在怀里的时刻,女婴身上的种种玄奇已经消失,只在那里大声啼哭着,带动着阵阵悦耳的铃铛声,声音清脆让人心神安逸,平安铃自有独特之处,整个唐山灾区婴啼代表着新生代表着一种向上的力量,而且还是灾区第一声婴啼,自有玄妙处。
小战士抱着嗷嗷啼哭的女婴有些不知所措,很明显他不知道怎么哄孩子,傻愣愣的站在那里抱着女婴如同木头桩子一样,好一会才想起什么学着不知哪里见到的场景摇了摇,嘴里发出不知所谓的词句:“噢噢,呜呜。”恩,就和农家院落中养猪或者喂鸡的架势差不多,敢情是把养家禽的那一套用到女婴身上来了。
这时的小战士才发现帐篷被掀倒在一旁,一轮弯月挂着天空,天空的乌云被撕裂出巨大的一块,无尽星空繁星点点,西南处某颗大星格外的明亮,潮湿的冷风吹过阵阵刺鼻的味道呛的五脏翻滚阵阵呕吐感袭来。
小战士抱着啼哭的女婴,手忙脚乱的去整理被掀倒在一旁的帐篷,怀里抱着女婴行动很不方便还要整理帐篷,急的他满头大汗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二十五章 欲壑难填蛇吞象

东北大兴安岭罗道士一身灰色的褂子站在院子中望着天上星空,刚才一阵莫名的感应来袭而且来的毫无征兆,要知道他们这一脉心血来潮的感应代表着根本领域出现变故,也就是说有外力插手其中。
先试查看了下北斗一脉没有什么问题,北斗之术复杂繁琐到没有尽头,除了他们这一支就算玄门正宗的典籍也少有涉及,这点他有很有自信,仔细查看半天目光停留在东方升起的那颗奇亮的大星之上,双目深邃而锐利。
“东有启明为太白,杀伐之气生,这是入住兵家之兆啊,玄门落子于其上,看起来应该是暗子,末法之劫玄门高人也跳出来插手时局了,好大一盘棋啊,也不知道是针对谁的布置,这等手段除了我们这一脉别人还真发现不了!”罗道士望着东方那颗奇亮的大星神情凝重的感叹着,额头青筋跳动,努力维持着平静。
这等事情察觉天机并未什么好事,弄不好事要接下某种因果,这种因果他也不敢接,此时的罗道士也感受到当初在姜铮家那个古怪男子的感受,仿佛站在某种危险棋局的边缘稍不留神就会牵扯进去,定了定心神罗道士叹了口气,头也不回的回到卧室睡觉去了,不再也推演关于那颗太白金星的任何信息。
唐山地界小战士抱着啼哭的女婴匆匆来去重新搭建帐篷,动静太大酣睡的众人被吵醒见到帐篷倒塌也纷纷赶来帮忙,众人合力很快帐篷又重新搭建,对于帐篷被掀倒没人感到奇怪因为当晚狂风呼啸刮到帐篷正常不过了,众人甚至打趣自己睡的太死连帐篷倒了都不知道。
白衣护士也醒了,先到小战士怀中嗷嗷啼哭的女婴,脸上露出喜色认为打的葡萄糖有效果几步上前走到小战士面前就要接其怀中的女婴:“让我来抱会,你看这小家伙哭的,你抱的太紧了。”
小战士想了想把女婴递了过去,白衣护士温柔的接过抱在怀中轻声的哄着,嘴里还哼着一曲未知的小调,护士轻轻的摇着悦耳的铃铛声飘荡,女婴停止了啼哭月牙模样的丹凤眼看着眼前的白衣护士,水汪汪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四周一切的好奇,扬起小手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抑扬顿挫的音阶,可爱的模样看的众人心头一片温馨,小战士更是站在一旁嘿嘿傻笑着,脏兮兮的脸凑上前来,白衣护士连忙走开小声说着:“这个样子别吓到孩子。”
正当大家沉寂在这片刻的温馨时,一阵断断续续的枪声传来,惨叫声和怒骂声接踵而至,小战士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想都没想拿起手中的枪一阵风一样冲了出去。
帐篷内同样也炸了窝议论纷纷,这个时候灾难当头,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情值得开枪处理,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声所惊扰,帐篷内刚刚仅有的那片刻温馨也荡然无存,灾民焦急的等待着结果,谁也猜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战士半个时辰后回到帐篷,脸色变得铁青牙齿咬的咯吱声不断,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努力着克制着充满胸膛的熊熊怒火,见到小战士如此模样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开口发问,最后还是那个白衣护士轻声的问了句:“刚才到底怎么了,怎么会有枪声,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听到白衣护士的发问,小战士的胸口又是剧烈起伏了几下咬牙切齿的说着:“刚刚有人抢劫求援物资,还有抢灾民财物的,已经被击毙了!”
短短一句话,众人皆惊,在如此天灾之下,竟然有人行如此卑鄙之事,甚至突破了道德底线,这样的人用丧尽天良都难以形容,怪不得把好脾气的小战士气成这个样子,这种事情别说小战士,所有人都出离的愤怒了恨不得把那些卑鄙家伙彻底撕了都不解恨,就是那个温文尔雅的白衣护士听到这种事都恨恨的爆了粗口:“王八蛋!”她实在想象不出竟然有人会坏到这种丧心病狂的程度。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小战士遇到的只是整个事件的一角,重重夜幕之下有生命之感动还有无尽罪恶生,人性在恶劣的环境下才会退去伪装还原本来,帐篷众人再也难以入睡,所有都沉默了静静的或躺或卧在帐篷中,气氛一片凝重。
白衣护士抱着女婴走到帐篷外面,时值三更天,阴冷潮湿的空气夹杂的腐烂的臭气扑面而来,白衣护士恍若未觉亲昵的贴了贴女婴的额头,伸手指向天空那颗明亮的大星:“小幼楚真乖,看看天上那个星星,那是启明星,代表着天快亮了,天亮了就有希望,会有好多解放军叔叔来找你玩哦。”
白衣护士抱着女婴说着,又像是对自己说因为女婴听不懂,这个时代还没有后来的心理学治疗,时代的局限性救援的时候也根本不知道又心里治疗这么个说法,当初那场灾难给许多人留下了一辈子都抹不去的阴影。
白衣护士自顾说着,怀中的女婴好奇的双手去抓护士的脸庞,嘴里还是发出:“咿呀咿呀”的不知没有意义的词语,明亮的双眼倒影着启明星的光辉,小家伙变得很高兴在护士怀里胡乱翻动着,悦耳的铃铛声飘扬。
“夜半三更哟盼天明,寒冬腊月哟盼春风,若要盼得哟红军来,岭上开遍哟映山红……”白衣护士对着女婴轻轻唱起了歌,一曲映山红婉转动听飘荡在四周,四周的夜风仿佛静止了,女婴看起来更加高兴手舞足蹈着,歌声飘荡传入帐篷中,里面的人都听的痴了,白衣护士的歌声如一缕春风润化帐篷内众人的心中,润化了怀抱中的小小女婴。
这算是后来周幼楚学会的第一首歌,在出生时就留下了深深的烙印,而且格外怀念懵懂时代白衣护士停留在脑海中的印象,而白衣护士后来和小战士参加越南战争后再无音讯,后世周幼楚为了寻找婴儿时期的白衣护士穷搜天下,最后请动算尽天下的周鸾以先天射覆术才算定了白衣护士的下落顶着强大国际压力引渡回国。
白衣护士春风化雨般的歌声引起了众人的共鸣,甚至有人眼圈泛红跟着轻唱起来,有人起头就有人跟随,那个时代这首歌耳熟能详所有人都会唱,最后那个看起来有些腼腆的小站也跟着唱着,走出帐篷安静的笔直站立的在白衣护士身边,在那个朴实的时代,在那场灾难面前这也许是唯一的浪漫。
当帐篷内的众人也跟着唱那首映山红时,白衣护士笑了,弯弯的眼角看了眼笔直站在外面的小战士随后又低下头去轻轻摇着怀中的女婴,被白衣看了一眼跟着轻声唱歌的小战士顿时面色发红,咬咬牙还是接着唱了下去。
唐山地发杀机之后终于迎来了它的第一个黎明,远方的乌云并未散尽,东方天空处随着那颗大星的隐匿红光开始泛出,看上去很美,只是大部分人在沉睡没人欣赏,只有这处小小的帐篷外一个白衣护士和一个小战士加一个女婴欣赏着东方乌云处泛起的红光,帐篷内的人都很识趣没出去打扰,灾民们眼睛还没瞎,多少能看出两人之间某种端倪。
灾区的第一个黎明下有温馨同样也有着罪恶,一处废墟下的危楼中,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四处翻找着各种东西,甚至尸体上的遗物也不放过,在这个人影熟练的动作下危楼中一个身穿正装的尸体上,手腕处的一块上海产的手表被摘了下去,甚至上衣別着的钢笔也不放过同样被拿了下去。
“这家伙身上好东西真多啊,你看看这块表就不说了,这钢笔的笔帽上还有字!”一个身穿黑色袍子的男子探出脑袋炫耀着,面容普通额头很宽,头发上都是泥浆三角眼睛眯着给人一种刻薄之感。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四周几个人围了上来看了着这个男子手中的手表和钢笔都纷纷夸赞着,正常几人感叹收获不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你们这帮废物,让你们找东西,不是来找这些没用的东西!”
几个人连忙转过头去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一个和普通灾民模样的人冷冷的打断这群人的自我陶醉,从危楼外面渐渐走进,身穿一身蓝色的粗布衣服,全身湿透都是泥土秽物,随着他的走进一阵酒精的味道传了进来,只见他脸上戴着一个已经发灰的口罩,口罩经过酒精处理能暂时隔绝那种恶臭的味道。
“也不说找什么东西,就让我们乱找,我们弄些无主之物也不碍事,有什么大不了的!”穿着黑色袍子的三角眼怒气闪过,满脸的不耐烦,语气中充满不屑,看样子平时是霸道惯了。
“砰”的一声身穿黑色袍子的三角眼眉心中枪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溅起一滩潮湿的尘土,枪声来的没有征兆让人连反应时间都有,四周的其他吓了一跳纷纷后退,倒在地上的三角眼黑色的袍子掀起,袍子是临时不知从那搜刮的并不合身别系扣子,倒地时自然垂落露出里面黄色军装和袖口处红色的袖标,红卫兵特有的标识。
“比起先贤你们差的远了,你们这些垃圾真是什么成份都能加入,头几年还好,现在的红卫兵分裂的厉害,乱七八糟的派系都是些乌合之众根本成不了事,真不知道上面要你们什么用!”这位面容普通戴着口罩的人看都不看死在地上的那个三角眼,对着其他几个畏畏缩缩的挤成一团的几个人点评着,对于初期的红卫兵就成份和做事能力方面还是值得一提,对现在这些垃圾不屑一顾。
“不管你们是哪个部门的,现在临时都是要归我统属,继续去找东西,尤其是稿件图纸之类的东西,其他的不需要,找我交给我鉴别,少在这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真他妈的丢人,事情搞砸了会有人收拾你们!”戴口罩的人继续冷冷吩咐着,行事风格完全就是正规军人的典范,一言一行都流露出那种干练的风格,而且是应是救援部队的其中一员,只是不知为何脱下军装单独行动,因为这种环境和情况下才能脱离大部队行动而不被发现,从而实施某种黑暗下的事情。
谁也不知道如此天灾之下竟然同样也有暗流涌动,如同毒蛇一样潜伏着,进行着种种隐秘不为人知的事情,多方的博弈这个时刻已经进入白热化,从上到下波及到整个国家的方方面面,每每都有暗子频出。
四周的其他几个红卫兵战战兢兢的跑出去继续卖力的寻找东西去了,正应了戴口罩军人的那句话,后期的红卫兵分裂和扩建成份太杂,什么垃圾都加进入进去完全没有九年前红卫兵鼎盛时期的风采和能力,纯粹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戴口罩的军人走到死在地上的三角眼旁,摘下戴在其腕子上的手表和别在胸口的钢笔,来到那位死去的原主人身旁,把手表重新戴回尸体上,拿起钢笔正准备插回原主人尸体时突然“咦”了一声目光落在笔身那一行铭刻小字,上面写着:“彭德怀赠一九五九年七月”
见到这行字这名戴口罩的军人怔住了,嘴里喃呢了一声“彭帅赠的!”连忙蹲下身来仔细打量起地上这位身穿正装的死尸面貌,是个老者大约六十上下,看起来面生并不起眼,拿在手里的看着钢笔沉思良久还是把钢笔重新插在老者尸体的衣服兜里,随后站起身正式行了一个军礼大步离去。
无论怎样的博弈,军人不管归属何方都是严格遵守着铁一样的纪律,那是种印在骨子里的本能,尽管在有些人的眼光中显得幼稚可笑,但就是这种幼稚可笑的行为才能真正铸就钢铁之师的军魂。
黎明前夕除了这队伪装的红卫兵和戴口罩的军人在行动,还有就是真正丧失人性的家伙,抢劫求援物资和医疗设备财物等,天灾之下人性的自私被这些人展现的淋漓尽致,黎明中不时能传来稀稀落落的枪声。
开始的时候这些家伙还偷偷摸摸,到后来成功几次胆气壮了,欲壑难填之下开始明目张胆的冲击落单的帐篷,黎明之下某工厂的简易帐篷外白衣护士抱着女婴还在轻声唱着那曲映山红,小战士也在红着脸跟着唱,直到三个昏了头抢劫者的出现破坏了这美好的气氛。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昨天又抽楼了2061楼没了
天涯抽楼太无语了



四周几个人围了上来看了着这个男子手中的手表和钢笔都纷纷夸赞着,正常几人感叹收获不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你们这帮废物,让你们找东西,不是来找这些没用的东西!”
几个人连忙转过头去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一个和普通灾民模样的人冷冷的打断这群人的自我陶醉,从危楼外面渐渐走进,身穿一身蓝色的粗布衣服,全身湿透都是泥土秽物,随着他的走进一阵酒精的味道传了进来,只见他脸上戴着一个已经发灰的口罩,口罩经过酒精处理能暂时隔绝那种恶臭的味道。
“也不说找什么东西,就让我们乱找,我们弄些无主之物也不碍事,有什么大不了的!”穿着黑色袍子的三角眼怒气闪过,满脸的不耐烦,语气中充满不屑,看样子平时是霸道惯了。
“砰”的一声身穿黑色袍子的三角眼眉心中枪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溅起一滩潮湿的尘土,枪声来的没有征兆让人连反应时间都有,四周的其他吓了一跳纷纷后退,倒在地上的三角眼黑色的袍子掀起,袍子是临时不知从那搜刮的并不合身别系扣子,倒地时自然垂落露出里面黄色军装和袖口处红色的袖标,红卫兵特有的标识。
“比起先贤你们差的远了,你们这些垃圾真是什么成份都能加入,头几年还好,现在的红卫兵分裂的厉害,乱七八糟的派系都是些乌合之众根本成不了事,真不知道上面要你们什么用!”这位面容普通戴着口罩的人看都不看死在地上的那个三角眼,对着其他几个畏畏缩缩的挤成一团的几个人点评着,对于初期的红卫兵就成份和做事能力方面还是值得一提,对现在这些垃圾不屑一顾。
“不管你们是哪个部门的,现在临时都是要归我统属,继续去找东西,尤其是稿件图纸之类的东西,其他的不需要,找我交给我鉴别,少在这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真他妈的丢人,事情搞砸了会有人收拾你们!”戴口罩的人继续冷冷吩咐着,行事风格完全就是正规军人的典范,一言一行都流露出那种干练的风格,而且是应是救援部队的其中一员,只是不知为何脱下军装单独行动,因为这种环境和情况下才能脱离大部队行动而不被发现,从而实施某种黑暗下的事情。
谁也不知道如此天灾之下竟然同样也有暗流涌动,如同毒蛇一样潜伏着,进行着种种隐秘不为人知的事情,多方的博弈这个时刻已经进入白热化,从上到下波及到整个国家的方方面面,每每都有暗子频出。
四周的其他几个红卫兵战战兢兢的跑出去继续卖力的寻找东西去了,正应了戴口罩军人的那句话,后期的红卫兵分裂和扩建成份太杂,什么垃圾都加进入进去完全没有九年前红卫兵鼎盛时期的风采和能力,纯粹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戴口罩的军人走到死在地上的三角眼旁,摘下戴在其腕子上的手表和别在胸口的钢笔,来到那位死去的原主人身旁,把手表重新戴回尸体上,拿起钢笔正准备插回原主人尸体时突然“咦”了一声目光落在笔身那一行铭刻小字,上面写着:“彭德怀赠一九五九年七月”
见到这行字这名戴口罩的军人怔住了,嘴里喃呢了一声“彭帅赠的!”连忙蹲下身来仔细打量起地上这位身穿正装的死尸面貌,是个老者大约六十上下,看起来面生并不起眼,拿在手里的看着钢笔沉思良久还是把钢笔重新插在老者尸体的衣服兜里,随后站起身正式行了一个军礼大步离去。
无论怎样的博弈,军人不管归属何方都是严格遵守着铁一样的纪律,那是种印在骨子里的本能,尽管在有些人的眼光中显得幼稚可笑,但就是这种幼稚可笑的行为才能真正铸就钢铁之师的军魂。
黎明前夕除了这队伪装的红卫兵和戴口罩的军人在行动,还有就是真正丧失人性的家伙,抢劫求援物资和医疗设备财物等,天灾之下人性的自私被这些人展现的淋漓尽致,黎明中不时能传来稀稀落落的枪声。
开始的时候这些家伙还偷偷摸摸,到后来成功几次胆气壮了,欲壑难填之下开始明目张胆的冲击落单的帐篷,黎明之下某工厂的简易帐篷外白衣护士抱着女婴还在轻声唱着那曲映山红,小战士也在红着脸跟着唱,直到三个昏了头抢劫者的出现破坏了这美好的气氛。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二十六章 按剑尚嫌天下小



见到三个手持棍棒等利器的三人出现,腼腆的小战士脸上的怒气瞬间勃发,还未等那三个混了头的人开口,小战士随手抄起一旁的铁锹急冲上去直接伦到前面那个人的头上,一声闷响,冲在前面的那个人晃了晃倒在地上。
另外两个吓得连忙止步口中大喊着:“住手,你是解放军战士怎么可以打人,我们是青龙县的人来着是帮忙救援的!”大喊的那人目光闪烁,四周胡乱的打量着。
小战士根本不去理会,继续伦起铁锹朝着喊话的人头部砍去,那人吓了一跳连忙手持木棍格挡了一下,一股大力传来后退出好几步才站稳,随后掉头就跑,小战士紧追几步再次伦起铁锹朝着后脑劈去,逃跑的这人看不起不像是普通民众竟然又被其回头拿棍棒架住,踉跄几步接着跑。
小战士有些意外,这人的表现可不是单纯的打劫者能做到的,判断他们为打劫者是之前出去时碰到过这种情形骗过全部心神投入到救援的军民,被其乘虚而入抢走物资和医疗用品,虽说后来还是被当场击毙,但造成的响应恶劣至极,给军民的团结深深扎进一跟刺。
经过过一次的小战士对这等人渣恨之入骨,见到这个三个仿佛又是同一幕上演的手段,直接就动手根本不听他们口中那些胡言乱语,直接上来就抢先动手。
见到第二次劈砍就被挡下,小战士怒气更重再次紧追上去,第三次朝着其后背斜劈而下,那人向前一个驴打滚再次避过,小战士已追到近边举起铁锹伦出,同时飞起一脚,铁锹又被架住,但是没防住校战士踢出的一脚,小战士下脚极狠直接踢到其下颚上,那人翻了翻白眼晕了过去,而另一个人早已跑的没了踪影。
小战士走上前去又补了一铁锹,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小战士仔细检查了下其身上的东西,没有发现可以表明身份的东西,怎么看都像是正常的灾民,只能这种情况下出现,事情就不寻常了,看其行动不像是临时起意来抢劫物资的,多少遗漏出有组织和谋划的痕迹,小战士想不出所以然,只得回去上报给领导。
黎明十分某处帐篷小战士站在那里给那位军官详细报告着刚刚所遭遇的事情,这名军官满脸倦色刚刚睡了一会,听完小战士的陈述,这名军官沉默了,这名曾经跟随彭帅参加抗美援朝战役的军官并没有像小战士想的那样大发雷霆,只是无声的沉默着疲惫的眼神中一团火焰在燃烧又熄灭,就像那爆发前的火山宁静而压抑。
“树欲静而风不止,事不惊人死不休,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也不好,此事就放下吧,尽量严守口风不要说出去,乱象叠起什么妖魔鬼怪都跳出来了,可惜彭帅已去,否则这事一定会严查到底!”这名军官惆怅着说着,眼神中充满疲惫和无奈,五指有力按了按小战士还显稚嫩的肩膀。
小战士听的一头雾水,更加意外的脾惊人的军官说出这么一番话,意思是不打算追究了,这完全不是军官平时的风格,看着小战士难以接受的表情,军官脸上的苦笑一闪而逝,五指加力重重的按着小战士的肩膀:“我们是来救援的,其他的事情不管,但真有人胆敢阻拦救援工作我们可以就地枪决,毕竟有些人才是见不得光的人,至于调查方面的和我们没关系,记住了!”
被军官五指按的肩膀发软,小战士也没在意,这次总算听懂些军官的意思了,就是再就人作乱可以就地枪决,而调查这些人或者其他人来此做别的事情都不要去管。
小战士也沉默了,上面的斗争他看不懂,只是单纯的觉的这种天灾面前竟然还有人搞事情,而且上级似乎忌讳莫深,让他心情有些发凉,行个军礼之后,心情沉重的小战士有些落寞的走了回去,小战士并不知道他走后那位军官浑身青筋凸显情绪有些失控双目湿润泛红轻轻的叹了句:“如何彭帅还在,我们怕过谁,这事捅破天老子也不怂!”说着双拳紧握狠狠砸向地面,砸出深深一个拳印。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河北临漳古镇老街的一处院落,黑衣僧人默默的盘坐在院子的正中央的藤椅上,身旁是两个站的笔直的警卫,黑衣僧人气色很差,脸上已经完全没有血色,整个面皮呈不正常的灰色,,阵阵“咕咕”的如同蛙鸣般的声音从傅文远身上传出,几分钟后蛙鸣声才平息,地面上落下一层灰黑色的死皮。
傅文远挣开双眼,两腮处两点红晕升起又慢慢隐去,一阵轻咳吐出灰白色的液体,液体穿透性很强射入地面打穿一个孔洞没入其中,旁边的陈姓警卫担忧的问着:“先生,你没事吧”
傅文远轻轻挥挥手淡然的说着:“暂时还死不了,天数没到,那家伙再厉害也要遵循天数而行事,我调理得当还是能有九年寿命的!”傅文远对自己的生死看的很透彻,陈姓警卫听后也不敢再多言,老实的站在一旁。
傅文远专注的眺望着京师的方向,黎明时分天空红彤彤一片,东方的朝阳已经露出了一角,傅文远的目光深邃,目光影像之中并没有天空红日的投影,似乎违背了物理成像法则定律,黑衣僧人眉毛根根如针状立起,目光倒影之中京师方向,两根黄金色的锁链状线条从平行中倾斜相交。
两个线条相交的时刻,黑衣僧人眉毛处根根直立的眉毛有几根脱落,几滴米粒大小的血珠滴落,身旁的两个警卫感觉身子震动了下突然就有些恍惚站立不稳,下一刻就恢复正常,两个警卫面面相觑,没发现什么异状,锐利的目光四处扫了一遍还是什么也没发现,见一切如常后专心的站岗。
黑衣僧人再次张开双目中,目光中倒影的景色已经变成正常,一轮露出一角的红日照射着空中的云朵,黑衣僧人揉了揉眉毛处的血珠低声感叹着:“果然四御乱序变量生,相帅归合聚第二主脉,这是应地时啊,天时和地时同起,怎么成这种局面!”黑衣僧人低语着,揉动着眉毛处的手指已被血珠染红,看上去触目惊心。
两名警卫也听不懂黑衣僧人说什么,看到黑衣僧人手中被血水浸红的手指,陈姓警卫去准备条湿毛巾递上前,黑衣僧人对递上前的湿毛巾看也不看,尴尬的陈姓警卫又把毛巾收了回去。
上海地界到底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大街突然变得冷清,陆陆续续的民兵朝着某一院落汇集着,院落着挂着一个大大的牌子“上海市人民公社”,院子里面人潮涌动,一场惊心策划的会议在其中召开,几个看起来是民兵头领人交头接耳,不住眺望着院子中央的大楼,里面正在开着一场会议。
“老王,你说这次马老大真会给咱们发枪械吗,现在这时候应该没人能阻止,北京那面都在忙着唐山灾情!”说话的民兵喜上眉梢,不住的抓耳饶腮一副猴急的样子,也不知道这种素质怎么当上民兵统领之一的。
“嘘,小声点,这事不要瞎议论,刚刚得到的小道消息,准不准还不知道,泄漏出去有你好果子吃!”被称做老王的统领之一要稳重多了,虽然也是喜色满面,但还能忍的住,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时的偷偷瞄正在楼内开会的会议室。
南京地界南京军区,一个京师之地的电话打破了军区的安宁,某将领一夜未眠,不停的在指挥室踱步,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某将领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终于熬不住汹涌袭来的疲惫沉沉睡去。
南京中山陵一个年过半百的古怪老者坐在中山陵旁,深穿一深蓝色的褂子,蜡黄色的脸上带着病态的红晕,一颗眼珠眯成缝隙,一道疤痕布满眼眶周围,头戴一顶民国时期的帽子,右手持一长幡,上面飘着一个大大的“测”字,一副算命先生的打扮,奇特的是左手持一根锋利的铁钎在地上毫无章法的打磨着。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清晨的天气少有的几个行人匆匆而过,中山陵处除了这个古怪的老者更是冷冷清清没有人烟,古怪男子眯起的眼睛半开半合着,一道疤痕随着翻动,单手放下打磨的铁钎掐着一个奇怪的姿势默默在掐算什么,另一只手放下长幡拿着某种植物的根茎在地上勾勒成种种杂乱的线条,半开半合的单目眺望着南京军区的方向,也不知在掐算什么。
怪异老者左手掐算的指尖突然顿住,右手扔掉手中某种植物的根茎,嘴里喃喃自语着:“时间啊,时间,没有机会耽搁了,南京军权是否是变数呢,可惜我没时间和你们耗了,天数已乱无法估算出你出军区时刻,算你命大!”怪异男子拿起地上的铁钎和长幡站起身来,对着中山陵恭敬一拜飘然而去。
怪异老者走到街道,路上的行人不多,看到怪异老者那古怪的装束和眼眶处的疤痕,都吓得纷纷退避,此时他左手的铁钎已被收起,右手持一长幡缓步而行,一个身穿蓝色工装的男子见到长幡上飘动的那个大大测字,一路小跑跟了上来,刚要开口见到老者眼眶处的疤痕吓得一哆嗦后退一步跌倒在地。
“你这毛躁的小家伙找我什么事?”怪异老者寻声问着,眯着的眼睛睁开一条缝,被老者这种目光看着,跌坐在地上的男子更是吓得不清,暗暗后悔自己的莽撞,咬咬牙还是坚持开口:“先生可是算命的,能否给我算一卦?”工装男子小心的问着。
“哦,你这小家伙可真会挑时辰,这个时候找我算卦,卦金一元,先付钱!”怪异老者也未拒绝,直接开口要钱,这和工装男子遇到平常的算命先生不一样,平时这种情况都是先试探些问题最后才是给钱的,而且卦金一元可是贵的很,那个时代的一元的价值和后世是两个概念。
工装男子愣了愣,就这愣神的功夫怪异男子也未停留直接从其身前走过,工装男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又大步追了上去,说起来也是怪,怪异男子走的并不快,男子一路小跑才能跟上嘴里喊着:“先生等等,我给钱还不行吗。”
工装男子气喘吁吁的递过一元钱,怪异男子接过还是没有停留步伐似快非快走着,没有任何停下来要给他算卦的样子,工装男子边追边喊着:“先生等等,我可是给了钱啊,你还没给我算卦。”只是这次怎么跑都追不上人始终给怪异男子保持一段不变的距离。
就在工装男子暗叹自己脑子进水白送人一元钱时,怪异男子的声音远远传来:“你这小家伙这辈子离不开牢狱!”声音清晰入耳,怪异老者的身影越来越远,男子蹲在地上喘气粗气,听到这一样句话,张了张嘴愣住了,怪异老者身影越来越小脱离出视线,这名男子低声咒骂了句站起身离去,他可不知道五年后这位怪异老者的话一语成机,他当了一辈子的狱警,后世被调到济南成为一枚重要的棋子。
正午十分怪异老者来到南京某郊区,不远处就是南京军区,怪异老者远远望着军区大门,这样的地方除了军人根本没有其他杂人,老者站在路边远处仔细观察着,大门前站岗的哨兵视力极佳,眼见的岗哨发现不远处的人影,由于太远看不清楚只能确定那里有一个人,刚到有所行动,眼睛一花,远处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时间啊,时间!”走在路上的怪异老者再次感叹着,此时已经又来到市区的街道上,买了一份当日的南京早报,标题处硕大的标题黑色映入老者的双眼:“唐山地区七月二十八日凌晨发生七点八级重大地震!”
怪异老者的手明显抖了一下,下面那些具体内容不在去看,喃喃自语着:“地气异动居然是地发杀机之兆,地龙翻身不知龙脉可受影响,天机又现变数,简直一团乱麻,这种要命的时候,我没时间赶回去查看了!”怪异老者单手紧握着,一张报纸被其揉搓成一团,随后化作漫天纸屑飞舞。
怪异老者低着头思索着,脚下的步伐有些散乱,看样子有些心不在焉,不知不觉已经已经来到秦淮河畔,哗哗的流水声惊动了沉思中怪异老者,抬起头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秦淮河畔,时局的动荡此时的秦淮河远没后世或者前朝的繁华,基本没什么人影,只有稀稀落落的渔船在为飘荡着。
怪异老者再次手指掐着一个印决开始掐算着什么,片刻后单目精光暴涨,眼眶处的疤痕翻动着,嘴里坚定的说着:“承接陈帅遗愿,我辈必还上海一片青天!”袖袍一抖一根铁钎握在手中,望向远方的渔船。
渔船就是普通家的渔船,隐隐传来几个孩子童谣般的吟诵,似乎是一首七律的诗词,怪异老者只听了片刻脸色立刻就变了,清脆的童音回荡着:
“强将弥勒化维摩,苦逼群仙出大罗。
按剑尚嫌天下下,忌才偏恨古今多。
一钱不值非公论,万寿无疆是挽歌。
勘笑孤行垂死路,任他挣扎绕盘陀。”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二十七章 魑魅魍魉徒为尔

童音中的这首七律看起来就像普通孩童在学诗词,只是仔细去品其中的涵义却是惊心动魄,在那个年代出现这样的七律绝句那绝对是找死的节奏,而且还是这种时期出现,这让怪异老者想起明初时期那套据说出自姚广孝手笔莫逐燕。
渔船上的孩童并理解这首七律的涵义,还在傻呵呵的吟诵着,怪异老者揉揉眉心事情一件接一件让他也有些应接不暇:“这是出自何方的手笔,真是太会挑时候了,只是这种手笔不应是现有势力的手段,应是外力推动!”怪异老者仔细分析,蜡黄的脸上罕见的出现的凝重,他仿佛嗅阴谋的味道。
袖口一抖一根铁钎被其提在手中,左臂袖袍哗哗作响,力透铁钎划破空气直刺脚下的水面,铁钎刺入水面的瞬间手腕一抖铁钎斜向上挑起,一股水线随着怪异老者铁钎的轨迹跳动着,水线翻转随着道道奇异的轨迹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竟然定格在空中,怪异老者手中的铁钎已经快的看不清影子,一道有一道水线被挑起牵引定格在空中形成一幅奇特的图案,日光下泛起如彩虹般的七彩光晕,鬼斧天工引动某种玄妙。
铁钎高速运转刺破空气发出如某种剑鸣般的声音,漫天寒星点点又在刹那间静止,老者左臂处承受不住某种负荷崩裂出一个伤口,鲜血喷射而出,阵阵筋脉震荡声响起,崩裂的伤口只喷射出一股鲜血就停止了,空气铁钎的静止,某种牵引之力也随之消失,空中的奇特的闪烁着七彩光晕般水线够成的图案崩溃掉,飘飘洒洒落入秦淮河中。
怪异老者袖口一抖那个铁钎消失在手中,挺起脊梁眉宇之间确定了某种信息因果而舒展,蜡黄的脸上流露出自信和某种坚定:“有些像当年姓戴的那家伙的手笔,那家伙已经死了三十年了,剩下的也只能是姓戴的死前布置的无数暗手了,有如此能力的也就那么几个家伙,司徒庸个老不死的,即使不是你也和你脱不了关系!”怪异老者单目精光闪动,自言自语着。
“事情没那么简单,应该还有势力推动,这是要拉真龙下神坛,和神道多少能有些关系,只是神道真传罗教人才凋零早已落寞,剩下那些道统都难以成形的神道更是不值一提!”怪异男子这次以玄学角度推演东西某种古怪的隔膜生出,使他有些诧异,这感觉以前可从来没有过。
这位旁门宗师并不知道玄门有高人以空前绝后的大手笔重立四御排序,打乱万千法则的定数无穷变量升起,旁门一脉当然也是受到冲击最严重的其中之一,神道的动荡将更大,几乎堵死了所有出路。
唐山地界大批的救援物资和军队医疗队伍紧急调动着,如同上紧的发条紧张而有秩序的进行着,期间大小余震不断抢修的公路刚刚修完又被余震破坏,众人同时间赛跑着努力与天挣命。
唐山上空已经陆续有有几波飞机空投紧急物资和宣传单,雪片般的宣传单飘落着,战士拿着对着不认识的灾民大声的念着,大致内容是毛主席时刻关注这地震灾区,大家同心协力共渡难关。
唐山机场总调度室,一个身影紧张的忙碌着,通讯系统的全面瘫痪使平时使用的无线电设备成了废铁,这种情况下平常的手段失去了意义,只能用最原始的手法用眼看,用耳听,用笔算,稍有疏忽就会酿成空难事故,一道无解的难题出现。
直到有个人挺身而出担当起唐山机场的总调度,正是有这个宗师级人物的坐镇才完成整个航空史上的奇迹,靠最原始的手法指挥着每天数以百计的飞机起降没有丝毫误差,在公路受阻的情况下,打通了空中的这条生命线,正是这条空中生命线使得许多重伤员得到转移,否则伤亡数字将远远不止于此。
话说那个时代英才辈出,某些手段都可以用神乎其技来形容,按道统划分这也算外道一分支,引用某人的一句评价,这种水平虽然不是修行人但也绝对排的上号。(此人后世曾接受胡主席的接见,绝对够资格)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河北邯郸曹庄莫村落,姜铮家的院子,唐山的地发杀机这里同样受到波及,好在余波到达这里威力削减了很多,姜铮作为村支书盖的砖房质量不错,当时摇动了几下并没有坍塌,但是出现几处轻微的裂痕没什么大碍。
就是这样几处裂痕,姜铮还把村子里几个瓦匠都找来修补缝隙,可怜几个瓦匠自家的房子还没修缮,就被姜铮抓鸡一样强行抓来干活,一肚子怨气也不敢 r>  村落四周包括邻村损失都不小,许多房屋倒塌和出现裂缝,伤亡很小倒塌都是土房,泥土烧制而成没什么力道,被砸中最多就是骨折,就算这样许多人也都忙的修理房子。
姜铮同样忙的焦头烂额,这段时日受人指点处心积虑的筹备着朱元帅的追悼会,哪知道刚刚精心筹备一套方案还没等用上,紧接着就是唐山大地震的消息传来,全国上下都在紧急动员救援工作,踌躇志满准备在朱元帅追悼会上大显身手捞政绩的姜铮一下子就懵了,如同一拳打在空中,现在上面已经没心思关心朱元帅的追悼会了,救援的事情占主要位置。
姜铮这几天有些心浮气躁,任谁精心准备的东西化做无用功都不会好受,本来黑沉死板的面孔更是死板,村民见到都是大气不敢喘,小心翼翼的绕道离开,姜铮办公室几个基层办事员更是战战兢兢时刻保持的小心。
回到家中的姜铮也是那副德行,华金凤正在家中哄着孩子,见到丈夫那阴沉的脸也没敢说什么,这种状态的姜铮发起火来六亲不认,只有姜守律才不管这些,见到姜铮回家,在华金凤怀里使劲挣扎着,双手乱舞的从怀中爬出。
见到小家伙朝着自己爬来,眼看就要爬到炕边姜铮大步上前一把抄了起来,不顾小家伙呀呀的抗议粗糙的大手直接捏了上去,小家伙吃痛哇哇叫着,双手乱挥,姜铮脸上顿时挨了小家伙几拳,拳头力道等于没有打在姜铮脸上,顿时姜铮黑沉的脸色开始融化。
“呀,你这小家伙这么小就敢打我,说吧朱元帅的追悼会开不下去了,你爹我该怎么办,快给拿个主意?”姜铮心情大好开始问一个八个月大孩子这种问题。
“哇,呀呀!”姜守律还不会说话,嘴里发出毫无意义的音节,仿佛在回答姜铮提出的问题,又是一阵胡乱挥拳打在姜铮脸上。
小家伙动作太大,乱拳之中牵动了胸口处某种硬物,“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拍在姜铮脸上,姜铮被拍的愣了一下,脸上甚至都被拍红了。
“臭小子,什么东西打我?”姜铮怪叫一声低头查看着,一个明晃晃的事物映入眼帘,黄铜所铸形状如同一把古时的锁,铜锁挂在姜守律胸前被胡乱折腾的小家伙带动砸到姜铮脸上。
铜锁分两面正面刻画着三个太阳,底下分别标示着“红阳”“青阳”“白阳”下面还有一行字迹“白阳降世,大劫将至,三才生。”铜锁背面同样刻有一行字迹“一贯降世,三才归元”
见到铜锁上的字迹,姜铮瞬间倒抽一口凉气头发惊的都竖了起来,双手用力硬生生把铜锁撕扯下来,力量很大甚至把姜守律脖子处勒出一道红印,然后使劲扔到地上红着眼睛盯着华金凤撕声喊着:“这种要命的东西哪里来的,这不是找死吗!”
华金凤被姜铮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小家伙这时被姜铮的野蛮撕扯弄得“哇哇”哭着,华金凤大脑一片混乱有些不知所措的呆立在原地,似乎被吓傻了。
“快说,这东西哪里来的,这次麻烦大了!”姜铮此时的怒气完全爆发,双眼通红如同一只愤怒的狮子,看样子华金凤要是在愣在那里,说不好都要上手打人了。
“是、是、是昨天有人穿着奇怪衣物的人送的,说是看这孩子有缘以后大富大贵,送了一个铜锁,还说这是富贵锁,以前大户人家的孩子都要戴的!”华金凤激动之下有些结巴,连忙交代了这铜锁的来历。
华金凤文化程度初中水平,在村子也算高水平了,但是对之前的历史认知基本为零,再加上见识不足,不知道这东西曾经掀起多大风浪。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一贯余孽死灰复燃,怎么会挑这个时候,真是他妈的,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这种东西你也敢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姜铮咬牙切齿的说着,双目通红似乎要择人而噬,吓得华金凤连忙缩了缩脖子,脸上变得煞白,她实在不知道一把铜锁怎么能这么多说法,难道是不祥之物吗,委屈的接过哇哇大哭的孩子,自己也跟着掉眼泪。
“哭,就知道哭,哭有个屁用,你知道因为这个当年死了多少人,你是嫌自己命长了,还是嫌我这事还不够多,要不是我发现的早,咱们一家早被人坑死了,无知真他妈的要命啊!”姜铮见到华金凤娘俩都在那抹眼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撕声痛骂着,神情激动怒气勃发就要动手打人,最后还是强忍了下来,抓起地上的铜锁使劲摔着,又不解气的狠狠踩着。
姜铮发泄了一通后,心头那股怒火也随之而出,华金凤娘俩还在那里抹这眼泪,满脸的委屈,手指轻轻揉着啼哭着的姜守律脖子处的红痕,见到满腹心酸委屈的华金凤,怒火倾泻差不多的姜铮叹了口气,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这东西代表的是一贯余孽,或许当时你还小没什么印象,属于中央严打的邪门组织,和当年的伪满政权有很大牵扯,这些家伙找上守律这孩子也不知道想干什么,反正不能和他们有丝毫牵扯,否则咱们一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姜铮开口对着委屈的华金凤解释着铜锁的来历,只听的华金凤心惊肉跳停止了哭泣。
姜铮满腹心思的坐着,大脑高速运转着,唐山地发杀机刚出,这里就冒出了一贯道德余孽官场政治极度敏感的姜铮同样也嗅到了某种阴谋的味道,只是他级别太低了,好多事情接触不到,只能被动的防备和思考自己以后的道路。
据他所知一贯道二十多年前就被镇压了,大陆上基本绝迹,只有台湾那里还存在,这个时候冒头多少和台湾当局脱不了关系,他有心想上报此时也不敢动,这种事情牵扯实在太大了,弄不好自己也要搭进去,他那敏锐的政治嗅觉已经能感到上面乱象已生,他要在加一把火进去绝对粉身碎骨。
野心极度膨胀的姜铮有些进退失据,这事情实在太大,几次想下定决心火中取栗又摇头放弃,姜铮第一次没了注意,看着抱在妻子怀中哇哇大哭的孩子神色变幻不定,良久站起身来自言自语着:“我该何去何从啊,还有这帮鸟人,别让我碰到你们,敢打我孩子的主意,让我抓到定让你们不得好死!”
(作者注:一贯道的性质和后世的轮子功差不多,按道统算连歪门邪道都不够格,拿些胡乱拼凑的典籍摘选招摇撞骗,稍稍懂些玄学的人一看就知道狗屁不通,就算那些下三滥的歪门邪道都有一套完整的传承,经得起几大根本定律推敲和法则排衍,自有一套风格,另注歪门是歪门,非外门,外门属于外道另一分支综合体系要高歪门一层次,如千门中的千术可划分为歪门。另一贯道信奉无极老母完全就是找般罗教无生老母,罗教乃神道正宗传承属于相当于当年玄门的妙真或者楼观的地位,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神道传承能比的,野史中曾提过一贯道曾为袁世凯批命,完全经不起推敲,他们那套忽悠无知百姓还行,想骗袁世凯,真当袁世凯傻不成,真正掌权者做到那个位置没有无知之人,都是些被春秋笔法乱写的。)
河北临漳地界,县城郊区外,几个身穿怪异服装的人在秘密商议着什么,时而警惕的打量着四周,手中拿着木棍沙盘一类的物件,神色严肃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念些什么。一队全副武装的百人队逐渐靠近,正是那位一直追寻傅文远的队伍,还是有那位吴广庸带队。
当时的他实在想不出头绪,好在知道傅文远的落脚之处,没有什么注意的吴广庸带着队伍直接跑到临漳来,由于是秘密行动,基本都是走的小路越过重重关卡,来到临漳郊区,两波同样秘密行动的队伍撞到了一起。
几个身穿怪异服装的念念有词的人被突然出现的百人军队吓了一大跳,想都没想怪叫一声掉头就跑,百人队都是精锐军人,要是乌合之众这么大规模早被人发现了,而这百人精锐穿梭小路毫无声息,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
见到这几个衣服怪异如同道袍一样逃跑的家伙,吴广庸反应极快,直接下令一小队出列正好十人开始追击,而且下了命令死活不论,看样子这是要存着灭口的打算。

楼主:荆仓

字数:878511

帖子分类:天涯杂谈

发表时间:2017-01-22 04:14:00

更新时间:2021-04-01 00:5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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