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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瓶邪同人文 情缠 by君子在野

楼主:123有只猫  时间:2019-02-22 14:39:15
我呆呆的看着他,只见一双隐忍惯了的黑眸里深不见底,像口井,直要把我吞进去,愣了半天神才反应过来,连说不行不行,太脏。他却笑了笑,重又埋下去,这一次节凑急了,几乎每下都深深抵到他的喉咙口,我魂飞天外,下身涨的发疼,只觉得能在他嘴里待着磨几下子特么死了都情愿,再受不了,嘴巴里胡乱的喊他的名字。他的舌卷过我的铃口,过电似的,脑子里被激荡的爽感冲的一片空白,我再坚持不住,低吼着挺着胯一股股的往外泄。


倾颓而来的狂乱感过去,我睁开眼睛,见小哥竟皱着眉慢慢吞咽,白渍沿着他的嘴角往下淌,我回过神来,吓得手忙脚乱要帮他擦,拽着他说快吐出来,他摇摇头,用手指抹了嘴角的,放到唇间轻轻一抿。我愣着不知说什么好,心里颤颤的,心说那东西什么味啊,又咸又腥,亏他咽的下去。。。。他唇角往上挑着,把我往怀里一揽,低声道:“小邪,你。。很好。”

楼主:123有只猫  时间:2019-02-22 14:39:15
我正揣测他这话什么意思,谁知他却变了脸色,把我的裤子往下一脱,手就往后伸,我没反应过来他要干嘛,任他把我掰的侧过身,用手在屁股上揉着,直到他拨开我的臀瓣用手指往里探时我才忽然明白他的企图,吓得直往后缩。


特么搂搂抱抱的我就全当老爷们的互相排遣寂寞了,再往下算怎么回事?我是对他有好感。。。但是那事。。。那个。。。


我撑着他往外挣扎,他却不让,力气蛮的要命,箍着我,声音里透着股狠劲,又像是希求,哑着嗓子,声音黏黏的:“小邪,给我。”

楼主:123有只猫  时间:2019-02-22 14:39:15
草草草这货真是哑巴张么,我一直以为他这人是典型的无欲则刚,就连刚才他拽着我往水潭走时我也没当真,可这回残暴的事实全摆在眼前了,一下子有点蒙神,看着他说不出话。


他逼视着我的眼睛里有什么在翻滚奔涌,一向清亮的黑眸浊如雨夜,密云聚集着往外冲脱,被他硬生生的压抑着,薄薄的唇抿的太紧,我看了心疼,用手指在他的唇上轻轻地抚,他微一张口咬上我的指尖,握着我的手将手指含进去吮。


他的舌很软,在手指上打着转的潮湿感觉竟像被一只小兽亲昵着,垂着眼睛的样子莫名的驯良,那清秀的小模样又好看,让人欲罢不能的。我犯了难,咬着牙坐着,心里的小人不断的抓地挠墙,我特么倒是真想给他,可是小爷我又不是个母的,没那个。。。没那个功能啊。。。这要是让他硬生生从后面来一发,小爷怎么走路啊!


再说。。。再说这里连点润滑措施都没有。。。。

我纠结的肠子都拧巴了,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样是男人,我知道即便他平时再能忍这时候说不也活活憋死了他,只好硬着头皮朝他背过身去。

楼主:123有只猫  时间:2019-02-22 14:39:15
我咬着嘴唇等了半天,谁知他却没有动静,只是把手放在我腰肉上揉着,手掌温暖而妥帖。我转过身看着小哥,他的表情带了三分挣扎,双眉拧成了疙瘩,但凝视着我的眼睛里却是深情。我吓了一跳,抬手抚着他汗津津的额角,放柔了声音问他怎么不要了,他把我往怀里一搂,手心摩过我的腿根,低声道:“我怕弄疼你,一会还要赶路。”


我俩面对面拥抱着,说话时他下面的硬热就抵在我小腹上,我心思一时恍惚,一个渴求自己的男人肯压抑自己到这种程度,已经是用他的方式在宠着我了吧。在一个冷硬惯了的人心里占了一半天地,从此他的喜怒都迁就着自己,这念头一晃,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便融化的一塌糊涂,贪恋着他怀抱的温暖,舍不得放开他,抬眼对上他深邃的黑眸,不知怎么的脑海里划过一个词,爱人。

楼主:123有只猫  时间:2019-02-22 14:39:15
小哥这人稳能担当外冷内热款的标本,外表波澜不惊,内里的感情却炽热的跟岩浆似的。后来在我俩的同居生活中,每次被他扔在床上压的死去活来时我都咬牙切齿的想起斗里这一次,心想那时候我怎么就傻到怀疑小哥的攻击性。


发了半天呆才想起来手头的事儿还没完呢,往他身前凑了凑,看着他,不好意思的嗫嚅道:“小哥。。。你想要,我用嘴吧。。”


他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乖乖的从我身上下来,倚着石头坐下,我看着他那样子,憋笑憋的要内伤,心想这闷骚真不是盖的,偶尔来这么一下子是要可爱死个人啊,占有欲一时泛滥,伸手在他脸上狠掐了一把。


小哥摸了摸脸,皱着眉就想往我身上扑,我急的一瞪眼,学着他的口气冲他吆喝:“你坐好了别动!”

他打了个愣,接着一偏头就忍不住要笑,勾着唇角,抬手在我脸上回捏了一下,往后靠着石头等我。

特么这斗下的!我在心里哀叹一声,深吸了口气,两手分开他的膝盖,跪坐在他腿间,低下头去。

楼主:123有只猫  时间:2019-02-22 14:39:15
这货那体格真是可以,伺候到他泄的时候我嘴巴都酸了,怕弄疼他一直把牙齿离的老远,结果口水滴了一下巴,也不太敢看他,完了事就背对了他在水潭里洗手洗脸擦身,收拾干净了把裤脚一挽,坐在水潭边上泡脚解乏。干那事总是耗体力,比被粽子追还累人。谁料歇了一会听着背后也没个动静,就翻身上来,还没站稳,后背被人一把抱住了,双手勒着我的小腹,下巴支在我肩上。整个人往身上贴,腻歪歪的。


一般男人泄完都乏的不愿让人碰,没想到这货还挺黏人,我刚想回头抱他,只听小哥低低的在耳边呢喃:“小邪,我还要。”

我靠不应期也没这么短的,我真想一棍子敲死他!这货领回去不是祸害么!

楼主:123有只猫  时间:2019-02-22 14:39:15
第30章 记忆

折腾完后,小哥跳进水潭冲了个澡,出来时,又恢复了平时面无表情的样子,两人在斗里体力消耗本来就大,靠一股子劲撑着,半途心里的燥火一泄,乏的全身发飘,便互相依靠着休息。崖底湿热,气温太高,被蒸汽熏的我直犯迷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开头什么样子忘了,意识到这是梦时,依稀已经在西王母国,小哥进了陨玉,而我则每天愣愣的盯着他爬进去的那个石洞,被他可能已经死了的念头折磨的快要崩溃。

直到那天睡醒时突然看见他躺着一边,裹着毯子浑身发抖,任我怎么叫他,推他,都是那副目光呆滞的样子,没有反应。

我一路搀扶着小哥,他的步子跌跌撞撞,整个人靠在我身上,瘦的脱了型,但体温很暖。那是他第一次离我那么近。沿着黑暗的水道一直走,不能回头,鼻腔里满是潮湿的朽味,文锦被抛在了后面,我们要追寻的真相也被抛在了后面,重重迷海中,我的身边只剩了这丢了魂的人,从前我依仗他,如今他只有我。胖子为了赶时间,在前面走的飞快。

小哥的脚步踉跄,饶是被我扶着,仍磕磕绊绊的走不稳。我几乎是嘶吼着让胖子停下休息,小哥的身体太虚弱,经不起我们这么折腾。我的包里还有最后一包压缩饼干,然而三人面临的是漫漫的未知征途,前途未卜。

我拉着小哥贴墙坐下,他抖得厉害,上下牙磨的磕磕的响,我没了法子,大着胆子把他往怀里一揽,双手环着他,在他的耳边呢喃,小哥咱们出来了,没事了。我不知道他听见了多少,但是偎在我身边,筛糠似的颤抖竟然真的慢慢停了。

那一刻的他一如初生的婴儿,前尘不记,失落的空白由我重新填写。小哥你吃点东西吧,我对他说。撕开了最后一包压缩饼干。

我听到胖子长长的叹了口气,但我没心思管,掰了块饼干递到小哥手上,他用手捏着,呆呆的看我,没有反应。

我忽然难过的胸口发酸,拧开水壶,贴着他的嘴唇给他灌了些,将他手里的饼干拿回来,掰成小块。

楼主:123有只猫  时间:2019-02-22 14:39:15
小哥你必须吃一点,我们还有很远的路。我把一小块饼干喂到他嘴边,碰碰他的嘴唇,他还真的张口含了,吞下去慢慢咀嚼。张嘴的一瞬间他的舌尖卷过我手指的一点,柔软潮湿,像他看着我的眼神,茫茫然中竟有一丝依赖的意味。我把那包压缩饼干分成小份,每顿一份喂他吃下去,自己和胖子在雨林里捉虫子充饥。盘虬的树冠掩了天光,道路一片晦涩,盘知错节的枝叶像威胁,又像留恋,纠缠着我们的步子。我拉着小哥的手,迈过一条条沟壑和荆棘,困顿与温暖交织。


我在睡梦里翻了个身,嘴里含含糊糊的叫了一声:“小哥。”模糊间听到他的回应,怀抱很暖,坚定有力,仿佛在虚空中允诺一个明天,从此再无别离。别离。

楼主:123有只猫  时间:2019-02-22 14:39:15
梦里的小哥跟我隔了一层沉沉的雾,我看到他站在窗边,周围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气息,房间里清一色的白,布局很熟悉,我努力回想了一下,是北大第一医院脑神经科病房。

原来已经从蛇沼回到北京了。似乎是上午,胖子陷在沙发里百无聊赖的翻报纸,病床上摆着托盘,药瓶和针管都已经准备好,但护士还没来,旁边的小桌上放着剩下的煎蛋和半杯牛奶。他总是只爱喝水,在家时也一样,牛奶倒好每次都剩一半。

我想跟小哥搭话,才发现我并没有实体,像在屋里装了摄像头,颓然无力的窥探着。噢,对了,只是在做梦而已。

一个穿白衬衫的年轻人蹑手蹑脚的推开门,胖子抬头看了一眼,走了出去,交错而过的时候,拍了拍那年轻人的肩膀。咔哒一声,门锁了。那人放下手里的袋子,悄悄的走到小哥背后,从身后抱着他,侧脸贴着小哥的脊背,脸孔却像蒙着暗纱,看不真切。

小哥竟然没有拒绝。

楼主:123有只猫  时间:2019-02-22 14:39:15
我失控的要吼出来,但喉咙喑哑的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那人是谁?凭什么有资格碰他?

小哥慢慢的转身,将那年轻人拥在怀里,长指在他脸上慢慢勾画,半晌叹息一般低声说着,吴邪,我还是怎么都想不起你。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眼看着浓雾褪去,那年轻人抬起头,五官,轮廓,表情,黑框眼镜的形状,紧张时咽口水的细微姿势,每一样都烂熟于心。那是我自己。

小哥,没关系,你想不起来,我养你一辈子。

这是梦么?这真的是梦么?我的手指在混沌里抓握着,钝锈的使不出力气。

不行,我一定要记起来,至少。。。吴邪,我要记得你。

衣履触碰的窸窣声恍若隔世。他身上浮荡着淡淡的沐浴乳香味,是青柠和薄荷,依稀和他在杭州时自己挑的那瓶一样,干净清淡的寒香。我记得那个味道。我在睡梦中攥紧了拳头,全身一重重的往上出着热汗,先是滚烫,过后却冰凉。这根本就不是梦。

楼主:123有只猫  时间:2019-02-22 14:39:15
周围的温度渐渐高了,似乎有人生了火,木炭被烘烤的噼噼剥剥的爆,耳边传来奇怪的声响,像呜咽,又像许多人聚在一起歌唱。

我凝神回想了许久,才知道这是寒风卷过山涧的声音。

一转眼,竟然已经在长白山了。小哥坐在我对面,火光堂堂的映着他的脸,覆了灰尘和斑驳的旧伤,夕阳中仰望着雪山的表情极尽苍凉。我递给他一根烟,他接过来在火里燃了,真的抽了起来。

你准备跟到什么时候?
你继续跟着我的话,我明天会把你打晕,或者你从现在开始,和我保持相当远的距离。我夺过他唇间的烟,挑衅的就着过滤嘴处的湿润含着,缓缓的吸了一口,抬头看着他。他不为所动,视线一直在我身后的某个地方聚焦,投射不到我身上。

我忽然觉得经历的一切都甚是荒唐,忍不住真的出声大笑起来,没头没脑的傻笑,脸上的肌肉僵着,笑到最后,两颊一片湿润冰凉,被冷风一吹,水汽干了,皮肤像被一张小嘴不断的嘬着。小哥,从你找回记忆开始,我跟你保持的距离还不够么?还是只有当吴邪不存在了,才让你觉得自在?他的表情冷的像长白的雪,封冻了千年,即便隐藏着暗流,也远在一个我没法染指的春天。

楼主:123有只猫  时间:2019-02-22 14:39:15
我要办的事情,你不能跟着。

太阳穴的血管突突的跳,头疼的像被人打进了一支钢钉,我用拇指的指节抵按着,干笑了几声,小哥,你的事情重要到能让你把对我说过的话都当放屁?。。。

对。他平静的说,吴邪,在北京发生过的,你都忘了吧,以后好好的活。

想忘就忘,你当我是你?我的嘴唇不停的哆嗦,上下牙似乎都恨不得把舌头咬出个血洞,声音从肺腑里喊出来,变了调子。小哥,我真希望你从蛇沼回来后能一直失忆下去,我真TM蠢,竟然帮你找记忆。你为什么要想起来?

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我攥着他的袖子想离他近些,可他被周围一道密不透风的空气墙包裹着,我撞的头破血流也找不到入口。他轻轻的拨开我的手,往一侧挪了挪身子。

吴邪,我把你能用的东西都留给你,你往回走,很快就能回到你们的世界中去。我摇摇头,看着他苦笑,他的表情,说话的口吻,身上的味道,体温,每一样都熟悉莫名,若我仔细回忆,甚至可以记起两人唇舌缱绻的触感,明明在北京和巴乃时我还可以随心所欲的拥抱他,可是自从他想起来,为什么连离他近一些也不能了呢?

小哥,陪你走,是我的决定,你不用管。我只是遗憾,费尽了千般力气,还是把你跟丢了。小哥,如果能重新来一回,我真希望你一直失忆下去,重新开始,没有真相,没有结局,只有我们。

长白山的地裂中浮荡着腾腾的热气,我手中的烟忘了抽,长长的一截烟灰掉在地上,四下的风声衬托死一样的沉寂,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我疯了一样的想找到我们曾经一起走过的证据,可他摆着的却是最疏淡的一张脸,黑眸里染着长白山的风雪,没有我的影子。我扔了那半支烟,吻上他的嘴唇,胡乱交缠着,嘴巴里一股强硬的烟草味,牙齿磕着牙齿。

他顿了顿,终于没有再拒绝。我记不清这样纠缠了多久才被他狠狠地推开,用的力大了,我几乎径直往后摔在地上,冲锋衣太臃肿,后背磕的并不疼,可心里一下子空了,殊途,那一丁点的希望也已经末路。

小邪,你再这样,我就走不了了。

他摇摇头,扶起我,从包里掏出两只鬼玺,挑了一只递给我,然后淡淡的把后事逐一交代。

吴邪,我的人生跟你不一样,如同在盛世中行走一条被世界遗忘的歧路,荒无人烟,周围的喧嚣都隔着玻璃墙,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以为要一个人走到最后,谁知道遇见你,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闯进这条路的人。你陪我走了很长一段,现在目的地到了,很危险,我不能再带着你。你的人生还长,不能在这里继续耽搁,小邪,你从这里往回走,不要回头,回你该去的世界。如果你记得我,就替我活下去,去经历那些你游说了我一路的风景和旅行。普通人最宝贵的时间,我有的却太多了,用剩下的时间换你一个无知无觉的十年,是我做过的唯一一件称得上有意义的事情。吴邪,从蛇沼回来的那段时间,是我经历过最轻松和快乐的日子,你说的对,很少有人有机会忘记一切,如果可以重来,我希望我什么都不记得,走到你身边。

他说着,忽然把手伸到我脖子后面,在颈椎处重重一捏,随着他手指的动作,一阵沉重的倦怠感袭来,我连眼睛都来不及闭上,眼睁睁的看着他,双腿一软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保重,吴邪。这是他对我说过最后的话。

楼主:123有只猫  时间:2019-02-22 14:39:15
梦魇太长太沉,一时竟醒不过来,眼皮里像灌了铅,恍惚中全身都使足了力气,却只能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一下下沉沉的喘,拉风箱似的。有人在轻轻的拍我的脸。

“吴邪。”

小哥的声音,他不是进青铜门了么?我的身子猛烈的一颤,忽然惊醒了,一抬眼便撞进了他的眸子,像水仙花盆下汪在冷水中的黑石子。

我愣愣的看着他,梦里的画面一幅幅闪过脑海,封闭的盒子被打开了,存着的记忆飞快的释放出来,填补在每一段空白的位置,像补齐一副残破的绣品,经纬交错间严丝合缝。

“魇住了?你一直在喊我。”

他皱着眉头在我的眼角轻轻一抹,手指上一点水光,他用指腹一捻,狐疑的打量着我。

“我想起来了。”我看着他,忍不住轻松的笑了,静静的说,“我们经历过的事情,北京,失忆,我都想起来了。”

楼主:123有只猫  时间:2019-02-22 14:39:15
第31章 缘定

他从装备包中拎着一包压缩饼干正要打开,闻言忽然停了,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我接过来,接着那缺口撕下去:“小哥,我现在才明白,你到杭州来找我为什么要装不认识。”
我叹了口气,“你怎么一直都不说?”他犹豫了一下,用腾出来的那只手摸了摸我的脸,低声说:“我以为你是故意不提的,没想到你忘了。”

我一时哑然失笑,心说两个人过日子至少得有一个记性好,现在可好了,两团浆糊,黏的倒是结实。“你什么时候发现的?”他顿了顿,说:“刚才。”

半晌抿着嘴唇,“是我大意了。”我暗暗叹气,连自己都佩服我这想不明白就不想的功夫,活生生心一横,脑子出毛病把他给踢出去了。回想着两人在杭州的点点滴滴和在长白山告别的场景,一时又气又心疼,捏着他的手腕道:“小哥,我知道眼睁睁的看着在意的人在眼前却碰不得的感觉,从杭州到昆仑的一路。。。。你是不是也不好受?”

他一低头,刘海下的目光闪闪烁烁,沉默着。

楼主:123有只猫  时间:2019-02-22 14:39:15
搭在他腕上的手指感觉到他的脉搏,一下下的,很有力。

“亏你沉得住气,小哥,你心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

他神色淡淡的,但很认真:“你记不记得没关系,我说过如果有机会,不如都忘了重新开始。我答应过你,就一定会做到。”

我吓了一跳,赶忙说哪能啊,那时被气糊涂了才吼什么为什么你要想起来,哪有红口白舌咒别人失忆的。

他却摇摇头,低声道:“在山里的时候,很怀念从塔木陀回来的那段时间,每天看见你,很安心。”我心里一下子酸的难受,心想这货在那终极里跟阴兵过的什么鬼日子,本来以为他从来没把我当回事过,谁知道他闷声不响的早上了心。

这想法在脑子里一过,疼的恨不得把他那颗闭塞的心攥在手里捂暖了,剖开来把里面装的东西都看个明白,让他再不用一个人扛着。勉强挤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碰了碰他,说:“小哥,还记得你第一天到家喝的那碗皮蛋瘦肉粥么?”

他笑笑,说记得。我抽了抽鼻子,故作豪迈的大手一挥把压缩饼干掏出来,掰了一块,往他跟前一凑:“折腾了半天,饿了吧?小的伺候大爷用膳。”

大学食堂最狗血和惹人白眼的事情放到斗里演绎一遍还真有种说不出的味,更别提盖浇饭换成了烤肉味压缩饼干,不过小哥被我带领着往二缺的康庄大道上一路狂奔,竟然铁了心配合到底,我递一块他吃一块,低头的瞬间两侧的头发垂到我手背上,痒痒的,一时怔忡,恍惚间仿佛还在家里,两人面对面坐了,一人一勺分皮蛋瘦肉粥喝。

这要是让我重新来一遍,真舍不得放了勺子把那一碗粥全塞他手里。

楼主:123有只猫  时间:2019-02-22 14:39:15
说实话我从来没这么真切的感觉到小哥的心思,那冷漠的外表下装的也是凡间的喜怒,因为爱人的一句话,放下所有身段和过往,跋山涉水赶来杭州,陪我走一程。一时间各种情绪交错着往上涌,我只觉得心里空空落落的部分一下子被人塞满了,满的要溢出来,但是塞的人技术太差,乱无章法的,找不到线头在哪。我看着他的脸,忽然意识到小爷当了二十几年的直男特么这一下子算是正式弯了,对象偏偏是小哥,这要是说出去,不提别人,老狐狸为了逃避责任就得最先一巴掌把我打出门去。

心思一时烦乱,推开小哥,跑到一边翻自己的登山包想找根烟抽,扒拉了半天才在包的侧兜里找到最后一包,娘的塑料袋没包好,掉下悬崖的时候浸透了水,连烟带盒泡成软塌塌的一堆,拿都拿不出来。我烦躁的骂了一声,把滴着水的烟盒跟塑料袋胡乱揉成一团,往水潭里重重一抛,扑通一声闷响。只觉得整个人都成了盒泡烂的烟,被那哑巴张捏在手里搓着揉着,悬着心,软烂烂的一团,辨不出原来的样子。

我颓然的伸着两条腿往地上一坐,垂着脑袋狠狠的长吐了口气。小哥看我反常,跟了过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见我半天没反应,蹲下来揉揉我的头发:“怎么了?”

楼主:123有只猫  时间:2019-02-22 14:39:15
我一对上他那双眼睛,任心里有百般脾气也一下子怂了,躲闪着他的视线,盯着地面,讷讷的说没烟了,瘾上来憋得难受。

他没说话,站起来走了,我不知道他干什么,也不敢抬头,只听一阵装备包拉开的细响,小哥似乎在翻什么东西,半晌又回来了,拍了拍我的肩膀。

“最后一包,给你带的,省着点。”

我一偏头,特么他还真递过来一个包裹的严实的防水袋,拆开来一看,整整齐齐的一盒黄鹤楼。这人一天到晚看天花板,没想到连我抽什么牌子的烟都记得。

我看着那盒烟,心里一个劲的骂这闷油瓶子***的会戳我软肋,这么一弄简直是朝我抛了传说中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强压喉头的酸涩,使劲眨着眼睛抽了一支出来,盯着过滤嘴上的烫金发呆。

愣着愣着心绪却清明了,忍不住感慨,人生在世,要凭借多少机缘巧合两个陌生人才能成为夫妻,一次次的借口,再会,追逐,期待,不就是为了寻觅一个我有情,她,或是他有意的回馈。现在他辗转数载终于站在我面前,卸下所有防备,小心翼翼的等待着,只为了有一天我能从懵懂中走出,牵起他的手。

心里一个声音止不住的说从了吧,从此告别江湖,两人依偎着一日日细数庭前落花,盼苏堤春晓,天气好的日子共乘一只绿蓬红漆的瓜皮艇,相守白头。

楼主:123有只猫  时间:2019-02-22 14:39:15
弯的就弯的吧,有什么要紧,整个繁华世界跟他张起灵比起来,又有什么要紧?

我点了根烟,重重的连吸几口,好久没过烟瘾一时呛的眼泪都往上冒,抽到一半下定了决心,把烟往地上使劲一掐,幽红的火星碰了水,发出咝的一声细响。

那闷油瓶子一直在旁边看着,也不说话,我把烟盒跟火机往他怀里一掷,火气就上来了,从腰里抽出匕首塞到他手里,恨恨的咬着牙,指着心口:“哑巴张你给我看准了把这儿挖开,把里面的东西都拿走,反正也不是我的了,留着没用。”

他有点惊讶,大概没弄明白我又抽哪门子疯,看看我又看看手里的匕首,放下刀凑过来想摸我脑门。我气呼呼的挡开他的手,攥过来十指交扣着:“小哥,没你这么办事的,我好好的过日子,从碰见你就开始鬼催的天天下地,被整的死去活来不说,现在连心都被你抢了,我怎么活?”

他听完便笑了,那笑像从心底漾出来的,很舒心,也很好看。我脸一红,偏过脸不敢看他,他却离的近了,呼吸轻浅的在耳畔浮荡,我还没反应过来,侧脸忽然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覆上,暖暖热热的一下。他没事人一样松开我的手,自顾自的整理装备去了,剩我一个摸着脸颊被他亲过的地方,挂了一脸傻呵呵的笑。

后来我们收拾了行囊踏上征途,绕着崖底走了几圈寻找线索却一无所获,小哥一直心事重重的皱着眉,我问了他几次都被他轻描淡写的敷衍了过去。黑眼镜那货很是仗义,我和小哥被禁婆逼得掉下山崖时,栈道上的情形也万分危急,但瞎子还是折回来在崖顶留了两条绳子,一看就是事先准备好的,每隔半米打一个结,攀着很容易借力。

要知道当年在云顶天宫时四阿公叮嘱我下斗要前走三后走四,同伴没用了不如去死,我一边握着绳子往上爬,一边开小差,心想其实我们这些人能凑在一起绝对不是偶然,虽然小哥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小花八面玲珑不做赔本生意,胖子爱财,瞎子不靠谱,但本质上我们都不像四阿公那么功利。

小哥看我心不在焉,腾出一只手推了推我的脑门,问我想什么呢,我嘿嘿笑着把想法跟小哥说了,本来以为他就随便一听,谁知他摆摆手,说人都有两面性,吴邪你这人简单,跟你接触不用存戒心,不知不觉就把好的一面露出来。我听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了半天说难不成我还有净化心灵的作用,他哼了一声,冷冷道,两分小聪明,三脚猫功夫,能活到现在肯定有一套。

我气得想把他从岩壁上一脚踹下去,牙磨的霍霍响,恨道好你个闷油瓶子,不说话的时候像个哑巴,一开口特么还不如就是个哑巴,小爷长这么大就没听过这么夸人的。一路扯皮,岩壁也不觉得难爬,到顶了往包里收绳子时才发现掌心都磨破了,扎了一根根小刺,一握拳头钻心的疼。

楼主:123有只猫  时间:2019-02-22 14:39:15
翻上栈道后一看那情景恶心的几欲作呕,只见腐朽的木道上爬满了一簇簇的头发,像活的一样,我和小哥脚一落地,它们就爬上来缠我们的脚踝,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腥味,酷似停电几天的水产市场。

小哥扫了一眼地上的头发,用黑金古刀在手背上一划,几滴殷红沿着手指滴到地上,那些头发像见了鬼似的盘曲着后退,他把血往两人的登山鞋上涂了些,说了句快走。我一惊,问他那些禁婆不会在前面等着吧,他摆摆手说不可能,这里的腥味叫做“秽”,是养尸地的怨气形成的,陵和墓不一样,不葬人,大量的尸体聚集只是一种防止外人侵入的阵法,它们被束缚在固定的地方入不了轮回,怨气日积月累,应对起来也越加棘手。

说罢犹豫了一下,问我记得疗养院的霍玲么,我心里咯噔一声,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小哥的表情很是凝重,看了一眼罐子的方向,摇摇头说那些不仅仅是禁婆,而是跟当年的西沙考古队一样吃下丹药最后尸化的普通人。

这个祭坛,恐怕跟汪藏海的目的脱不了干系,小哥说着紧了紧腰里的黑金古刀,对我做了个准备的手势,接着爬上了栈道的铁锁。我跟随着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岩壁上那黑魆魆的洞穴,心里浮上一重沉甸甸的森冷惧意。

楼主:123有只猫  时间:2019-02-22 14:39:15
我奇道我跟花儿虽然勉强算竹马加小半个青梅,不过又没实际进展,瞎子你吃个什么醋。黑眼镜呸了一口,说:“这是为了两家人的家庭幸福着想。”说完又一乐,揉了揉我乱糟糟的头毛,说:“小三爷现在觉悟忒高,士别三日,当,当怎么着来着?噢对,刮目相看。”


接着胖子跟过来把走散后他们的行动讲了一遍,原来这几个人与禁婆交手时,起初还能用火扛着,后来禁婆数量太多速度太快,几个人在悬崖上攀着铁锁根本不能应付,仓促间在岩壁上找到一条天然裂开的石缝。用火封住缝口后往岩壁深处跑,谁知歪打正着发现了一间类似于云顶时藏明器的石室,堆放着大量的小件青铜祭器和礼器,玉璧等等。


几个人装的钵满盆溢后从正门出去,竟然回到了湖中心的画着星图的大殿,而那间石室的位置,正位于星图上武曲星指示的方向。武曲为正财位,看样子这整间祭坛都是根据星宿的排布而建造。


听到这我不由拍着大腿骂娘,本就是为了秀秀说的明器来的,谁知道绕了这么个大远道,一路慌不择路的逃命不说,再走下去估计也什么都捞不着还得把命赔进去。


黑眼镜慢条斯理的插了一句:“小三爷,你可是捞了一当家的,怎么说都不赔本。”

我气得冲他吆喝道咱这说正事,你大爷的怎么就非得每句话都拉扯上我。小哥本来在角落里蒙着帽衫打瞌睡,我本来以为他压根没在听,谁知他忽然转过头,冷冷的看着胖子,道:“把话说完。”

楼主:123有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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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2-11-16 02:23:00

更新时间:2019-02-22 14:3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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