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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爱殇(1~3)》 GL ------------作者:无人领取

楼主:唯小诺98  时间:2019-02-16 23:08:39

吴风握住了她的手,脸颊贴着她的手掌,轻轻磨蹭,目光带着毫无伪装的真挚,对袁琼说:“阿琼,我想好了,等我们出院了,我要和你订婚,然后再选个最好的日子,我们一起去丹麦结婚,你说好不好?“

丹麦,童话大师安徒生的故乡,风景优美的海岛国家,袁琼闻言,不禁有那么一点憧憬,想象着她和吴风两人手牵手踏上丹麦的国土,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该有多么美好?但是那只能存在于童话中!

袁琼看着吴风期待的眼神,心头突然重的不能在重,吴风心里原来已经有了这样长远的打算,袁琼勉强笑了笑说:“会不会太仓促了?“吴风撅起了嘴,不满的说:”有什么仓促的?我以为你听到这话一定会很开心呢?“

袁琼看着她的失望,心疼是不言自明的,她的手摩挲着吴风光洁的肌肤,努力做出一个极为开心的笑容说:“我当然开心,就是感觉太突然了点,不管怎么说,听你这些话,我很欣慰的”,吴风笑了起来,说:“我就知道你不会不同意,我这就打电话给阿黄,让他安排订婚的事情,等出了院,我们一起去买对戒”。

袁琼笑着说:“我要最大颗的,成色最好的钻石”,吴风笑着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说:“没问题,小财迷”,袁琼却低下了头,一手扶着额头,掩饰着她脸上苦涩的笑容。

爱情应该是美好的,纯净的,应该是两个人心心相印的融洽,但是对与袁琼来说,这样的爱情是极其昂贵的奢侈品,有时她在想,良圌知这个东西究竟有多少分量?如果能放开这两个字,她完全可以享受到以前从未曾享受过的奢华,在这奢华中享受甜蜜的爱情。

最大颗的钻石,她其实更想送给吴风,她想给吴风的很多很多,想给她最多的温柔,给她最多的宠爱,让她也可以像平常女人那样沉溺在幸福温馨的日子里。

可是良圌知这两个字总是在提醒她,吴风是一个坏人,她一手操纵着毒圌品,毁灭了多少人的幸福。还有曾经教会袁琼抽烟的战友,风华正茂的阿茗,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阿旺夫妻的生命,吴风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这样的吴风,她如果可以幸福,那么这个世道还有什么正义可言?每每想起这些,袁琼心里又会涌起恨意,恨吴风的心狠手辣,也恨自己居然沦丧了道德,爱上这个蛇蝎美女。但是吴风对她情又那样真,真的总会让她心疼的打颤。

吴风没有资格幸福,她总该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而袁琼让她付出代价的代价,就是搭上自己的幸福,袁琼知道自己也没有资格幸福了,因为她将要毁掉一个如此深爱自己的女人。

亲手毁掉这份真情,毁灭自己一生的幸福。

爱和幸福,真的是一样奢侈品,昂贵到袁琼根本消费不起。

爱不成,恨不能,无奈的同时,袁琼却又无法不牵挂吴风的安危,逃走的面具人,对于吴风的安全来说,是一大隐患,面具人是个高智商型罪犯,而且身手了得,最起码浸圌淫了十七八年的武术,她们俩这次能逃过,是非常侥幸的,如果等面具人养好伤,卷土重来,必定会比这次更加谨慎,报复欲更加强烈,吴风很难说能不能逃过下一次。

但是现在这个杀手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吴风根本无法寻觅到面具人的踪迹。袁琼给地老鼠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了他这件事,报了一声平安,地老鼠是在袁琼住院以后才知道这件事的,一直担心袁琼的安危,但又不可能去看她,他也不能主动打电话给袁琼,因为会危及到袁琼的安全,接到袁琼的电话以后,他松了一口气。

袁琼让他帮忙查一下面具人的底细,她觉得这个人很可能是国际通缉犯,也许警圌察局里会有这个人的资料,地老鼠答应了,说会尽快给她回话。当然袁琼不可能告诉吴风她背后做的这些事,纵然出发点是为了吴风的安危。

进入九,十月份,香港正是台风肆虐的,台风往往伴随着阴雨天气,人们都难的出门,吴风选了一个日子在东方酒店办了一个订婚仪式,几乎没什么人参加,来的客人里除了袁琼曾经见过的于茜,还有几个圈子里的女孩,都很美丽,各有各的特点,不过这几个人都不知道吴风的真实背景。

楼主:唯小诺98  时间:2019-02-16 23:08:39
吴风并没有告诉吴天野订婚的事情,老一辈人的接受度毕竟有限,吴风只是告诉了紫玫,让她先给吴天野给点暗示,然后准备等生米煮成熟饭,再告诉吴天野,吴风准备的对戒居然是粉红钻,成色极好,有一克拉多,是她带着袁琼找了很多地方才买到的,足见用心良苦了。

吴风给袁琼戴上对戒的时候,袁琼看着那枚璀璨的钻石,觉得这颗钻戒沉得让她无力举起手来,但是她还是压抑着心疼,带着幸福的,欣慰的微笑,不是做戏,只是她希望自己的表现能让吴风开心,看到吴风开心,这是她真实的心愿,于是吴风开心的让她给自己戴上戒指的时候,袁琼心里也很开心,虽然这开心不可避免的带着心痛。

袁琼给吴风戴上戒指以后,拥住了吴风,吻住了她的嘴唇,吻的缠圌绵而深切,于茜带头举杯祝福她们,祝福她们终于能够修成正果,给圈子里仍生活在压抑下的女人们带来了一份憧憬明天的美好希望,袁琼却知道,明天将会是一个惨不忍睹的爱情悲剧。

勿忘我
过了元旦,进入一月份,逼近新春的这段时间,香港阴冷天气比较多,吴风肩头上的伤,在停药以后,后遗症就显出来了,一赶上阴冷天气,就酸疼,天气越糟,酸疼的越厉害,有时候不得不吃止痛药止痛,但是止痛药吃多了会产生抗药性和依赖性,还会给肾脏造成负担。

袁琼看到她揉肩膀就心疼,常常整夜整夜的把吴风受伤的肩膀挨在自己怀里,用自己温暖的身体来帮她抵御阴冷天气带来的不适,吴风喜欢这样,她也是个女人,虽然有争强好胜的大女人主义,但是心底里还是希望能得到别人的呵护,疼爱。

袁琼把这些毫不吝啬的给了她,因为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去爱吴风了,以后再见,她们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过了新春就是情人节了,还有一个多月,就是泰历的新春,也就是泼水节,她和吴风的日子,也许就只剩下这一个多月了。

她一个人走在街道上,准备到商场看看,给吴风准备一份情人节的礼物,她和吴风唯一一个一起过的情人节,也许也是最后一个情人节。

街边有两个人站在一起,一男一女,居然是阿文和小赵,小赵企图去牵阿文的手,阿文却躲开了,似笑非笑的看着小赵说:“你可想好了,你要我做你女朋友,你降得住我吗?”小赵无奈的摸着后脑勺,想了半天说:“反正马上情人节了,有人陪你过,总比你一个人过好”。

阿文却说:“我比你大四岁,你不在意,我还怕你父母在意”,小赵说:“我有办法说服他们”,袁琼止住了脚步,心里有些羡慕,看着两个人之间浓浓的暧昧,她叹了一口气,美好的春天就要来了。

小赵说:“我买了两张电影票,情人节我们一起去看电影”,阿文撇嘴说:“老套”,小赵又尴尬起来,说:“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就怕你不喜欢”,阿文依旧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就怕到时候赶上出任务“。

袁琼忽然说:“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做了警圌察,你就得担起保护别人的责任,需要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得放一边“,两人吃了一惊,急忙回头看,却看到袁琼静静的站在那里,似乎注意他们很久了。

袁琼耸了耸肩,转身要走,阿文却叫了一声:“站住“,袁琼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你什么都问不出来“,说着自顾自的走着自己的路,两个人在后面追了上来,小赵说:”阿旺的那件案子你肯定知道内情“。

袁琼止住了脚步说:“知道又怎样?“阿文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袁琼却没有再说话,一直向前走去,阿文掏出了枪,指着袁琼的背影说:”站住,要不然我开圌枪了“,袁琼却回头看着她,笑了笑,说:”我不信你会开圌枪,多好的时候啊,别跟我浪费时间了“。

阿文看着袁琼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小赵,终于还是垂下了枪口,小赵说:“追不追了?“阿文说:”不追了,我们继续“,小赵说:”yes,文师姐“。

袁琼看到街边的橱窗里的模特身上披着一件披肩,很干净的粉蓝色,看上去轻而柔软,她想了想,走进了商店,去看那件披肩,是纯羊绒的,摸上去又暖又柔,袁琼决定把它买下来。

情人节的清晨,吴风刚一睁眼,袁琼就给她送上了一大束花,不是玫瑰,是勿忘我。

勿忘我——永恒的爱。

睡眼惺忪的吴风看着眼前的勿忘我,惊喜的翻起身来,把花拢在胸前,嗅着清新的花香,心里充满了甜蜜,袁琼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我对你的爱是永恒的“,吴风的脸上充满了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女人般的甜蜜笑容。

吴风伸出手,隔着花拥抱住袁琼,这一刻,她们之间的只有温馨,袁琼把准备好的羊绒披肩披在了吴风的肩头说:“肩膀疼的时候,要是我不在,就披着它“,吴风笑着点点头,袁琼拥着吴风,只希望,这一刻就这样长久的停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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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风也给袁琼准备了礼物,只不过,她在花店订的花在她们吃完早饭以后才送来,九十九朵玫瑰,她希望她和袁琼的爱能够长长久久。

袁琼打开包装,找来一个大花盆,把玫瑰和勿忘我掺杂着插在了一起,吴风走过来,一只手揽着她,用手机自圌拍了一张照片,照片里,两个人相依相偎,脸上都带着甜蜜的笑容,袁琼微侧着头,看着身边的吴风,眼里充满了疼惜,身后是火红的玫瑰和娇艳的紫色的勿忘我。

一切都是那样美好,只是吴风不知道,这份美好,很快就要像肥皂泡一样破灭了。

爱情总是那样美好,不管是什么人,都无法逃脱爱情的诱圌惑,即便是心狠手辣的吴风也不能例外,因为人是很怕孤单的生物,她的心需要去牵挂一个人,去心疼一个人,需要和别人分享她点滴的快乐,需要在她孤寂的时候有一个人陪伴在她身边。

所以当这个人出现的时候,她如此欣喜,如此眷恋,眷恋这份温馨的感觉,只有这种感觉才能让她赶到脚踏实地的幸福。

袁琼无法想象吴风知道真相后,会遭受多大的打击,爱有多深,恨也有多深,她们之间的爱,能抵得过伤心彻骨的恨吗?

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一个人的恨往往会比她的爱来的持久。

而袁琼和吴风的爱,其实只是正邪较量中的祭奠品,从一开始就掺杂着利用,掺杂着欲圌望的复杂产物,这样的爱,真的能永恒?

爱情倒计时
去泰国青莱之前,袁琼并没有提出让吴风带上自己,吴风也没有告诉她说要一起去,但走的时候却理所当然的有她一张飞机票。

吴风很顺其自然的带着袁琼一起出门,似乎不管走到那里,带上袁琼实在合理不过的,和袁琼分开才不对劲。

袁琼撑了一把伞,一手揽着吴风走在青莱的街道上,正值泼水节,大街小巷都充满了欢声笑语,街道上的人几乎都抓着盆子,不管对方是谁,随时都准备给她泼上一身的水,袁琼本来不想让吴风出门,担心她肩膀上的旧伤被泼上凉水,又该疼了,吴风却兴致勃勃的非要出来看看。

于是袁琼撑了一把伞,帮她遮挡,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翻译。

迎面一个少女端着盆子,举手把一盆水对着她们泼了过来,袁琼惊笑着,一手把吴风护在怀里,一手把雨伞挡在吴风身前,那盆水淋了袁琼一身,吴风却只是裤子上被淋湿了,吴风靠在她的怀里,笑着伸手帮她抹去脸上的水。

此时的袁琼早已是落汤鸡了,从发梢到裤脚都滴嗒着水珠,白衬衣湿淋淋的贴在身体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体曲线,被水浸圌湿的面料变得有些透,隐约现出她里面肉粉色的胸衣,吴风捏着她的脸蛋说:“亲爱的,你现在好圌性圌感啊”。

袁琼有些脸红,说:“我们还是回去吧”,吴风却从她的怀里跑开了,跑进了街边一个卖民圌族饰品的铺子,袁琼笑着跟了进去,店主是个男人,穿着传统的民圌族装束,也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手里还抓着一个舀水的勺子,看到吴风进来,一勺子水就泼了过来。

袁琼赶忙抢了一步,来不及撑开伞,自己挡在她前面,一勺子水劈头盖脸浇了下来,袁琼抹开脸上的水,看着店主望着自己手里的伞撇嘴,吐了吐舌头,拒绝别人的热情和祝福显然是不礼貌的,袁琼笑着说:“她身体不好,不能受凉的”。

翻译把话译给店主听,店主释然的笑了起来,热情的介绍给她们店里的各种饰品,袁琼却不去看,只是留意吴风身边,她恨不能在吴风身上贴个牌子写上;身体孱弱,不禁风寒。

她只想一心呵护这个女人,给予她世界上最圆满的幸福,然而她真正做的事情,却是在用一把无刃的刀,将吴风的心凌迟。

吴风挑了一个坠子,拿给袁琼看,问她:“好看不好看“,袁琼以为她要卖给自己,点了点头说:”很好看“,吴风却挂在了自己颈上,说:”我要你送给我“,袁琼笑了起来,从身上找出零钱付了帐,算下来才不过十几块人民币。吴风美滋滋的对着柜台上的镜子照着自己,说:”真好看“。

袁琼看着这样的吴风,心疼的不知该说什么。

她和吴风最美好的感情已经进入了以小时为单位来计时的倒计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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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把兴致勃勃的吴风哄回住的酒店,袁琼手里提了一堆东西,给吴风买的当地的一些小吃,吴风不喜欢吃零食,但她喜欢袁琼买给她的零食,满足的窝在床上,一边吃零食,一边打开电脑,浏览网页,自己却不动手,只动嘴,告诉袁琼她要看什么。

坐在她身后的袁琼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听她指挥滑动着鼠标,看着怀里吴风心满意足的样子,忽然说:“阿风,我真想就这么宠着你一辈子“,吴风随口说:”真想?不是要宠我一辈子吗?听你这意思,难道你还有换人的打算?告诉你,不许“。

袁琼揽着她,默默吻了一下她的颈子。

蒙沙一直处在泰缅边界的老窝里,蒙沙是泰国人,长期以来深居简出,还拥有自己的武装力量,警方根本掌握不到他的行踪,就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吴天野想要见他也很不容易,他们现在等在青莱,蒙沙会派人来接他们,吴天野也不会知道具体见面的地方,只有等蒙沙的人带他们去。

同来的除了吴天野,紫玫也一起来了,吴天野现在离不开紫玫的照顾,随行的还有四名保圌镖,香港的事情暂时都交给了黄炜盛。吴风电脑中的资料,早已经被大陆警方完全掌握,剿灭这个贩毒集团的大网正在一层层铺开。

现在等的就是袁琼见到蒙沙,发出行动讯号,代号就叫天网行动。

两辆山地越野车带着吴天野一众人离开了青莱府,进入了丛山峻岭中。现在正是罂粟花开的时候,进入深山以后,袁琼不时看到树林中大批种植的罂粟花,娇艳夺目的罂粟花,各色杂陈,惊艳着人的眼睛。

罂粟花开五瓣,花朵直径不过三四公分,看上去娇柔脆弱,在风中轻轻舞动,就这样娇柔的花朵,却带着致命的杀伤力。往往越是有毒的东西越是美丽,越是诱人,一如吴风一般,袁琼看着车窗外的罂粟花,又看了看吴风。

吴风也在看罂粟花,目光中带着惊艳,袁琼做了个深呼吸,靠在座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车子抵达了一个小村庄,他们在村庄外崎岖的道路上下了车,在向导的带领下,进入了村子,村子也沉浸在泼水节的欢乐中,大人小孩的欢声笑语伴随着哗哗的水声,一片欢乐。这里的人和普通的泰国农民没有丝毫差别,只不过,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靠种植罂粟为生的,每一个人都是罪恶之源的缔造者。

两名保圌镖撑起了雨伞护着吴天野和紫玫向前走去,袁琼也急忙撑起了雨伞,把吴风护住,吴风笑着冲她嘟了嘟嘴,向导引领着他们走到了村子深处,这里有一处寨子,进入寨子,他们并没有立刻见到蒙沙,而是被几个武装军人带到了旁边的一间房间里。

房间里,一个军人拿出了检测仪,挨个对他们进行了搜查,这是惯例,不管是谁要见蒙沙,都要经过这一关,因此在这之前吴天野一众人都早已拿下了身上的所有金属物品,吴天野和紫玫很顺利的过去了,到了吴风,检测仪移到她左边颈间的时候,发出了警报声。

检测的人警觉的看着她,吴风笑着撩起了头发,发下白圌皙小巧的耳朵上,带着一只钻石耳钉,负责检测的军人摆了摆手,示意通过,轮到袁琼时,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袁琼也笑着把头发撩起来,耳朵上是那枚和吴风的耳钉同属一对的钻石耳钉。

挨个检测完毕,带头的军人说了几句泰语,随行的翻译告诉吴天野说:“你们两位和小姐跟他们进去,其他人留在这里等着”,吴风闻言说:“阿琼也要留下?”吴天野说:“那就让她留下吧,我们进去”。

袁琼看着吴风,吴风不太情愿的看着吴天野说:“你能带阿姨进去,为什么我就不能带阿琼进去?”吴天野说:“紫玫以前陪我来过,你蒙沙叔叔也见过她“,吴风无奈的看看袁琼说:”那你在这里等我们,应该不会太久“,她的脸上有些歉意。

袁琼笑了笑说:“你去吧,没关系的,我等你们回来“。吴风点了点头,跟着吴天野,在两个军人的引领下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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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背叛
袁琼心里却有些焦躁起来,见不到蒙沙,行动就无法展开,而蒙沙如此小心谨慎,要想抓捕他归案,就容不得有半分疏忽。然而潜意识里,她又希望能将时间拖延下去,也许吴风终归会知道她的真实面目,但是最起码在知道之前,她还是幸福的。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饭以后,袁琼和四名保圌镖一直呆在屋子里,那些人既不让他们进去,也不让他们去外面,差不多就是软圌禁,傍晚时分,吴风来看她,告诉她说:“我们要在这里住两天,晚上你跟我住一起,跟我来吧“。

吴风说着拉了她的手,带着她穿过门卫房间,走进了里面的院子里,院子里有几个荷枪实弹的军人放哨,袁琼随着吴风,轻声问:“你见到蒙沙了?“吴风点了点头,说:”爸爸还在和他说话,我想着你,就先出来了“。

寨子里,是几处零散的木楼,看外观都差不多,袁琼也无法从外面判断蒙沙会在那里。吴风带着袁琼来到一间给她们准备的客房里,这里的一切陈设都是泰国民居的一般陈设,对于袁琼和吴风来说,充满了浓浓的异域风情。

吴风盘膝坐到了床上,拉着袁琼把她揽在怀里,对袁琼说:“蒙沙叔叔就在前面楼上,我跟爸爸说,我觉得你也该见见他。。。。。”,她的话没有说完,袁琼侧过头吻住了她,让她不能再说出话来,她轻轻噬咬着吴风的柔软的嘴唇,探出舌尖在她光洁的贝齿上滑过,挑开她的牙关,搜寻到带着甜香的小圌舌,立刻毫不放松的吮圌吻住。

吴风被她吻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却不肯松口,似乎就想这样溺死在这蚀心浊骨的温柔里。

袁琼就这样一点点的拖延着时间,第二天蒙沙让人带着他们在村子里转了转,袁琼从村民们的态度种感觉到,蒙沙在这里很得人心,蒙沙在她们眼里是一个大毒枭,但是在这里的他却带着民圌族英雄的色彩。

因为是他带领着这里的老百姓脱离了贫困,而且因为泰国和缅甸关系紧张,处在边界的金三角地带战争不断,蒙沙的这支独立武装给当地的老百姓提供了保护,还带着着他们走向了欣欣向荣的生活。也许这才是警方对蒙沙毫无办法的真正原因,有成千上万拥护他的老百姓给他打掩护,他只要进入了百姓中,就可以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这个出产毒圌品的地方,每一个人却都很健康,生活充满了阳光,没有人吸毒,在这里吸毒者也会遭到唾弃,他们一手制造着毒圌品,也非常清楚毒圌品的危害。照他们的话说,一个人吸了毒,这个人就废了,不但毫无用处,还会变成别人的拖累。

吴风陪着吴天野和蒙沙一起吃过晚饭,就匆匆跑来看袁琼,袁琼还没有吃完饭,吴风过来坐在她身边,嬉笑着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想死我了”,袁琼吃吃笑起来,说:“我和你分开好像还没一个小时呢”,吴风笑着说:“我就喜欢粘着你,不行啊”。

袁琼边笑边吃饭,心里却充满了苦涩,全然不知道嚼在嘴里的东西,是什么滋味。

吴风拉她的耳朵,笑说:“我最讨厌这种感觉了,对你依赖感太强了,真是太没面子了,你可不许嫌烦,我这样粘你,已经是压着我的自尊心了,你要是敢嫌烦,我会很受打击的知道吗?”袁琼吃着饭,微笑着,却没有说话。

她能说什么,她非常愿意让吴风这样粘着她一辈子,但是这是一个奢望。

吴风看她不说话,有些恼,戳了一下她的脑门说:“这就烦了是不是?小心我把你给拆了”,袁琼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依旧没有说话,继续吃饭,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手。吴风笑了起来。

吃过饭,袁琼让吴风回去陪着吴天野,吴风拉着她的手,撅着嘴,在她耳边说:“陪着两个老头子聊天,很无聊的,我在呆一会吧”。吴天野这次来见蒙沙,没有什么目的,除了把吴风引见给蒙沙,再就是拜访一下几年不见的老友,两人说话无非一些陈年往事,当下时局,难怪吴风会觉得无聊。

随行的翻译走了过来,这个翻译是蒙沙特地派在吴天野身边的,蒙沙自然不会让他们在当地随便找个翻译用。

翻译走过来说:“吴小姐,将军让你带这位小姐一起过去,不必在一时一时的跑来看她了”。吴风笑了起来,拉着袁琼的手向里面院子里走去。

袁琼心里突然忐忑起来,终于要见到这个传说中的大毒枭了。

当她被吴风拉着走进木楼,见到客厅里坐着的蒙沙时,袁琼瞬间有一种错觉,觉得眼前这个人不像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毒枭,她的影像里,这类人类似于山霸王一类的人,五大三粗,或者阴险狡诈,奢侈糜烂,视女人为玩物,身边起码应该有那么一两个女人陪着。

可是眼前的人身材是够魁梧,却没有袁琼觉得该有的那种粗俗,穿着军装,两鬓略有些白发,面容却还带着几分和善,身边也没有女人作陪衬,只站着一个金发碧眼,身高在一米九左右魁梧高大的的白种男人,应该是他的贴身保圌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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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琼拘谨的站在吴风身后,虽只是看了一眼蒙沙就低下了头,但是她已经将蒙沙面容牢牢记在了脑海里,蒙沙看着袁琼,及其诧异,对吴天野说:“怎么会是个女孩?”他会说汉语,而且普通话还很标准。吴天野一时没有说话,气氛尴尬起来。

蒙沙也感觉到了这种尴尬,干咳了一声,没话找话的对吴天野说:“老兄,你女儿也不一般”,紫玫急忙笑着说:“我们家阿风,本来就是个特立独行的人,老爷子也拿她没办法“,袁琼觉得极其尴尬,低着头,也不敢问好,轻声说:”阿风,我还是回去吧“。

蒙沙却说:“没关系,来了就一起坐坐吧“,随即又对吴风说:“我还以为你说你订婚这个对象是你男朋友,我看你够你爸爸操心了”,吴风拉着袁琼坐在一边沙发上,对蒙沙说:“叔叔,看人不能看片面的对不对,除了这个我可一直都是乖女儿“,说着又转头对吴天野说:”爸爸你说是不是”。

吴天野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蒙沙说:“我们都老了,连自己儿女都管不了了,我儿子一直在意大利,都不肯回来看我,居然还说有我这样的爸爸是他的耻辱,也不想想是谁养的他,谁给他钱供他去意大利留学“,吴天野又叹了一口气,说:”是老了,他们的事情也管不动,以后还不是他们的天下,我们还是少操点心,多享享清福,反正也活不了几天了“。

袁琼一直低头坐在吴风身边,也不说话,显得拘谨而且腼腆,这种弱势的表现让蒙沙觉得似乎也没什么有伤大雅之处,转开了对袁琼的注意力,说起了别的,袁琼留心着他们的话,却发现没有任何有情报价值的话语,他们感叹现在毒圌品生意越来越难做,就像农民感叹遇上了水灾干旱一样。

夜里袁琼整整一夜没能入眠,不能再拖了,是该动手的时候了,蒙沙见过吴天野就会离开这里,再要找到他,就像大海捞针一般,袁琼心疼也好,无奈也罢,良圌知和责任告诉她,不能让布置了几年,而且付出了巨大代价的的天网行动因为自己的一时犹豫而功亏一篑。

负责行动的是泰国的警圌察武装,中国警方必定也来了人协助行动,只不过袁琼不知道来的会是谁,山林地带不适宜夜晚作战,因为警方的人对地形的熟悉必定不如长期生活在这里的人,蒙沙如果在得到当地百姓的掩护,逃掉的可能性还是很大。

袁琼一直等到了天亮,起身穿好了衣服,默默的看了一会还在睡梦中的吴风,把耳朵内的卫星定位仪抠了下来,贴在了衣领内测,然后将衣领折了下来。定位仪离开了袁琼的皮肤,清晨包裹在衣领周围的环境温度不过二十度左右。

碎裂
并没有过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惊醒了睡梦中的吴风,袁琼走过去打开了门,门外两个军人走了进来,示意两人立刻跟他们走,吴风还在诧异之际,一阵枪声传来,那两个军人在枪声中带着袁琼和吴风来到处在中心位置的木楼里。

吴风担心吴天野,要过去找吴天野,吴天野却也已经被带过来了,蒙沙也在五个全副武装的保圌镖的护拥下走了进来,对他们说:“政圌府军包围了这里,我们得赶快立刻”,说着有人已经掀开了地毯,地毯下有一道暗门,打开暗门,是通向村子外面的地道。

蒙沙在保圌镖的掩护下,先进了地道,随即几名军人和吴天野的随身保圌镖也护着吴天野,紫玫,吴风,袁琼,进入了地道。

袁琼来这里两天,因为不能随意行动,完全不了解寨子里的布置,当然也不会知道还有这样一条地道存在,更不知道这地道通到那里,但她身上有卫星定位仪,只要她一直跟住蒙沙,蒙沙就跑不了,不过在这地道中,袁琼也不知道卫星是否能够检测到信号。

其时,时间还很早,村子里大部分人还都在睡梦中,泰国警方联合部队力量发起了行动,一支野圌战部队在清晨悄无声息的潜入了村子里,包围了蒙沙所在的寨子,同时设置了简易的隔离障,将寨子和普通民居隔离开。

寨子里的人很快察觉到了情况,立刻通知蒙沙离开,同时向野圌战部队开火了,野圌战部队在于寨子里的军人交火之时,二十名特种警圌察在野圌战部队的掩护下从几个方位进入了寨子里,留在寨子里的军人分出一部分掩护蒙沙离开后,剩下的人不过四五十人,寨子很快就被泰国政圌府军占领,但是四处搜查之下却没找到蒙沙的踪迹。

在一番搜索后,他们发现了蒙沙离开的那条地道,立刻分出一队人进入地道追踪。之后圌进入寨子的是三个中国人,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是景洪市警圌察局局长郑建业,另一个是一直负责袁琼外围安全的地老鼠,还有一个是个二十七八岁年轻人,身高一米七八左右,戴着一副眼镜,容貌俊朗,看上去文质彬彬,他叫张玉昂,一直在用手里的电脑追踪袁琼的踪迹。

进入寨子后他说:“7518暂时失去了信号,可能是进入了地道”,郑建业对地老鼠说:“你也跟上去,免得泰国警方和7518发生误会”,地老鼠点点头,由两名泰国警圌察随行,也进入了地道。

楼主:唯小诺98  时间:2019-02-16 23:08:39
吴风一直拉着袁琼的手,紧紧拉着,她怕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会和袁琼失散,袁琼默默的跟在吴风的身后,在地道里昏暗的光线下,细细的看着吴风的身影,吴风知道真相以后,会不会崩溃?会不会绝望?她单薄的身体能否承受的住这样的打击?

不去想,不去想,因为袁琼只要一触到这个问题,她就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生生从胸膛里剜出来一样,疼的鲜血淋漓。

出了地道,他们身处在一片丛林之间,但他们并没走出多远就发现了危险 ,这里也早已埋伏了泰国政圌府军的野圌战队,随行的几名军人和野圌战队交上了火,几人的保圌镖掩护着他们向密林深处退去,然而他们的正前方却出现一队十余人的小分队,在树木的掩护下向他们开火。

吴天野一行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武器,事发之时蒙沙才临时随手抓了几把手圌枪给他们,在这种远距离的野圌战中,手圌枪射程短,火力不够猛,手圌枪抓在手里也是摆设。

在蒙沙的指挥下,他们换了一个方向,从一条几乎难以行人的崎岖山路上进入了深山里,借着对地形的熟悉,暂时摆脱了政圌府军的追击,蒙沙的保圌镖死了两人,一人被捕,身边只剩下那名高壮的白种人,和一个本地人,吴天野身边的保圌镖也死了两人,没死的也都挂了彩。

紫玫没经过什么体力训练,早已累的筋疲力尽,吴天野的体力也跟不上了,几个人藏进了一个山洞中,想要暂时休息一下,进入山洞后,袁琼担心自己身上的定位仪信号会中断,并没有向里面走,而是站在了山洞口。

吴风始终不曾放脱过她的手,看她止步不前,对她说:“阿琼,我们到里面去”,袁琼说:“这里需要有个人放哨,你进去吧”,吴风觉得袁琼说的很对,再看看几个保圌镖都受了伤,正在处理伤口,于是说:“ok,我在这陪你”,袁琼犹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野圌战部队却紧随而至, 一个小分队接近了这里,企图包围山洞,却被吴风察觉,吴风对山洞里面说:“走,他们追过来了”,几个人立刻离开山洞,继续向密林深处逃去,然而很快蒙沙就发现他们无论如何都甩不掉追踪。

这些人中间有叛徒,蒙沙虽然无法断定这个人是谁,但是他立刻做出了一个决定,和吴天野几人分开走,他让身边那名本地出生的保圌镖带着吴天野几人从另一个方向离开,自己带着那名白人保圌镖继续向密林深处走去。

袁琼自然得跟着吴风一起走,但是蒙沙才是他们的终极目标她不能让蒙沙逃掉,在随着吴风走出几米以后,她挣脱了吴风的手,对吴风说:“我可以保护自己,你去照顾你爸爸吧”,吴天野到底老了,在这山林里奔命了半天,早已累的气喘吁吁,紫玫体力差,不让吴天野照顾已经不错了,根本不可能照顾到吴天野,三个保圌镖全部挂彩,此时也力不存心。

吴风想了想说:“你一定小心”,袁琼点了点头,看着吴风追上了吴天野,她缓缓向前走了几步,故意落到了后面,看着前面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她,纵身扑进了身边的树丛中,潜回了原来的路上,向蒙沙离开的方向追去。

自己离开了吴风,他们起码还能有机会逃出去罢,毕竟还有个极其熟悉地形的当地人给他们带路,所以袁琼离开时,并没有对吴风有太多的留恋,因为离开才能保护。

他们分开才不过几分钟,蒙沙应该不会走远,袁琼追踪着两个人的脚印,很快又找到他们的行踪,但她不敢过于靠近,那名保圌镖是美国特战队出身,袁琼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她只能想办法跟住他们,等待支援到来。

然而那名白人保圌镖及其警觉,她被发现了,白人保圌镖举起了手中的AK—47向她瞄准,袁琼闪进了身边的一丛灌木里,枪声响过,子弹贴着她的外肩擦过,在她的肩上留下了一条灼伤,透过灌木间的叶子,袁琼看到蒙沙先离开了,那名保圌镖向她这边走了过来。

袁琼心里焦急起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蒙沙逃脱,袁琼想了想,转身倒伏在灌木丛中,受伤的肩膀挨着地面,这样不会让那个白种人看到子弹并没有射中她的要害,白种人提着AK—47,走了过来,警觉的看着倒伏在地上的袁琼,用脚踢了踢她,看到袁琼没有反应,并没有就此放过她,举枪向她的后背瞄准。

袁琼猛然跃起,一只手的手臂架开了对方的枪口,另一只手中的手圌枪已经贴上了他的小腹,连连扣动扳机,枪声中白种人连连惨叫,袁琼连住开了七八枪,一直到白种人彻底停止了呼吸,她才住了手,看着白种人倒在地上,她向着蒙沙逃走的方向仔细寻觅过去。

在这藤蔓灌木丛生的密林里,如果不是袁琼看到了蒙沙逃跑的方向,蒙沙就算留下踪迹,也很难发现,她沿着蒙沙逃跑的方向,仔细寻觅之下,才找到了一些浅浅的留在青草上的脚印,袁琼顺着踪迹追了过去。

没走出多远,袁琼看到密林间一个穿着军装的身影,是蒙沙没有错,袁琼加快了脚步,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历喝:“放下枪,举起双手”,袁琼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枪,举起手,转过身,身后是穿着野圌战服的泰国政圌府军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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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琼说:“我是中国来的国际警圌察王莉旎,警号YN7518”,这才是她真正的身份。

那名战士和身边的战士交换了一下眼色,身边的那名战士对着身后招了招手,一个人走了出来,是地老鼠,地老鼠看着她点了点头,说:“蒙沙呢”,却发现袁琼一瞬失神了,她的目光看着一侧的树从里。

树从里站着的是独自一人回头来找袁琼的吴风,她站在那里,带着无法置信的神情看着眼前的袁琼,眼神是僵硬的。

殇心
吴风似乎并没有看到指向她的枪口,她突然迈步向王莉旎走了过来,嘴唇翕张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王莉旎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颤栗的嘴唇,王莉旎的心里居然没有了任何感觉,僵直的站在那里。

吴风的身后突然冲出一个人,是吴天野,吴天野拉住了还在向前走的吴风,拉着吴风躲进了树从里,王莉旎前面的小队指挥官挥了挥手,一队人立刻向那边包抄过去,袁琼突然开口说:“蒙沙就在附近,我们还是先追捕蒙沙”。

和地老鼠一起来的这支小分队的指挥官是泰国方面特意调来的一名懂得汉语的军官,闻言没有多想,立刻改变了命令,叫手下士兵跟王莉旎追捕蒙沙,同时通过无线耳麦向其他分队通告了吴天野一行人的行踪。

王莉旎机械的捡起了地上的手圌枪,带头向刚才看到蒙沙的方向追去,脑海里却反反复复出现的是吴风被吴天野拉开的一瞬,微微翕张的嘴唇,她想说什么?指责自己的背叛,痛斥自己的欺骗,或者根本什么也说不出来。

王莉旎把蒙沙逃走的方位指给了小分队的士兵们,他们在从林中扇形散开,向前搜去,很快发现了还在逃跑的蒙沙,势单力孤的蒙沙在枪口下举起了双手,王莉旎看着被戴上了手铐的蒙沙,倚着一棵树坐了下来,她忽然觉得自己非常累,就想这样静静的睡过去。

被吴天野带走的吴风,脑子一直是木的,一直到此刻,吴风甚至都无法相信这是真的,无法相信那个曾经相偎相依,痴缠眷恋的人会背叛她,无法相信曾经的情真意切竟然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无法相信,自己全身心的付出,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的人其实不过是一心要毁灭自己的敌人。

这个为自己受伤,为自己几乎送命的女人,这个极其厌恶化妆打扮,却为自己穿起高跟鞋,涂上口红的女人,这个给予自己最温柔的体贴,最精致的呵护的女人,这个口口声声说不喜欢给别人摆布,却又在自己面前像猫咪一样乖巧柔顺的女人,她把吴风心中仅存的,本就不多的那点对于别人的信任感摧毁殆尽。

“我是中国来的国际警圌察王莉旎,警号YN7518”,原来这才是她真正的身份姓名,原来自己就连她真实的姓名都不知道,原来以前的那些让人痴迷的温柔,让人心醉的缠圌绵全部都是假的,原来她为自己的倾心付出全部都是利用。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戏,一场戏!

吴风却投入的不能自拔,她在回头去寻找袁琼之前,吴天野就说:“我们逃了一路,都摆脱不了追踪,是因为我们中间有叛徒,现在她突然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你还不明白吗?她根本就是条子的内线”,吴风不肯信,她始终认为是袁琼遇到了危险,一意孤行的回头去找袁琼。

她不该回头,这一回头,物是人非,她的阿琼不再是阿琼,她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转眼成了敌人。

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她想问王莉旎:“阿琼去了哪里?”其实阿琼就在眼前,可阿琼根本不是阿琼,是要把她送上法庭,送进监狱的天敌。

一切的甜蜜,幸福变成了最荒谬的笑话,铺天盖地的向吴风砸下来,吴风崩溃了,这就是她的爱情。

曾经说:“我爱你”

原来是一句假话

我却为这句假话沉陷

甘愿蒙上自己的双眼

卸去心里的装甲

我说

我的宝贝

我会呵护你永久

原来却将自己的天敌精心饲喂

你说:“你要相信这是真的”

于是我便把自己的一切奉上

包括自己最脆弱

最柔软的心脏

你把她当作了美餐

却还不肯立刻吃下

而是举起了刀刃

一点点的切割

刀刃下鲜红的心脏还在跳动

亲爱的

你可看到她流不尽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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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小分队向他们包抄了过来,吴天野按着吴风藏在了树间的灌木中,他们发觉包抄过来的小分队时,小分队已经逼得很近了,几个人所处的位置已经在小分队的射程内。

吴天野呼了一口气,转头对吴风说:“你逃出去了,就让紫玫帮你,她可以信任”,吴风有些发愣,还没有明白吴天野的意思,吴天野又转头叫过了紫玫,对紫玫说:“我把人引开,你把阿风带出去”,紫玫望着吴天野,犹疑了一下,说:“老爷子….”.

吴风明白了吴天野的意思,立刻说:“不行,爸爸,让我去,你快离开“,吴天野却按住了她说:”我老了,你才开始活人,别牵挂我了,跟紫玫走吧“,说着就要起身,吴风一把抱住了吴天野说:”不,今天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能在拖累你“,她的声音嘶哑的哽咽着,抱着吴天野不肯放手。

吴天野拍了拍她的后背,缓缓说:“不管你犯什么错,都是我女儿,爸爸永远不会怪你“,他再次叹了口气,硬拉开了吴风的手,把吴风推给了紫玫,潜身离开了灌木从,吴风起身就要追上去,却被紫玫死死拉住,吴风一把推开了紫玫,一边向前扑去,一边张口就要叫:”爸爸“,却被身后的两个保圌镖扑倒在地,捂住了嘴巴。

吴天野从另一边的树丛中走了出来,握着手圌枪,向吴风她们藏身的相反方向跑去,他毕竟老了,步伐已经显出了疲乏,那只小分队立刻向他追了过去,有人开了枪,一枪打准了吴天野的腿部,吴天野摔倒在了地上。

吴风拼命挣扎着,她想叫,却发不出声音,她想站起来,手脚却都被按着,她只能透过头顶的树叶看到被分割的支离破碎的蓝天,她的嗓子里发出了低闷的类似于受伤的野兽似的嘶吼声,紫玫看着脸色白的可怕的吴风,咬了咬牙说:“把她打晕“。

按着吴风的保圌镖犹疑了一下,狠狠一拳打在了吴风的太阳穴上,吴风昏了过去。

吴风醒来,已经是晚上了,她们还身处在密林中,清醒过来的吴风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黑漆漆的夜色,紫玫给她喂了一些水,吴风机械的张嘴咽了下去,紫玫担忧的看着脸色木然的吴风,说:“我已经跟那个泰国人商量过了,明天天一亮,他就想办法把我们送出,泰国边界区,我们从云南回香港,回去了在想办法救老爷子”。

吴风依旧木然,眼神里没有任何感情。

功过
天网行动顺利的取得了成功,大毒枭蒙沙被捕,以吴天野为首的特大贩毒集团彻底破获,吴天野被送上了法庭,同在追捕名单上的吴风却逍遥法外了。

吴天野在法庭上顶下了所有的罪名,吴风甚至还大大方方出现在了法庭的旁听席上,吴天野却在法官宣判终身监禁的时候突发心脏圌病,抢救无效,去世了。

那几天很多报纸的头版头条都报道了这条新闻,新闻中少不了提到一个无名女英雄,历经艰险波折,打入贩毒集团内部,冒着生命危险掌握了内部资料,并且成功调出了大毒枭蒙沙,只是没有名,也没有姓,没有人知道这个无名女英雄究竟是谁。

就连王莉旎的同事们也不知道这个无名女英雄具体究竟是谁,他们只知道她的警号是YN7815。地老鼠从市警局的礼堂里走出来,门口台阶上坐着一个人,是王莉旎,礼堂里正在开庆功会,地老鼠穿着一身警服,胸前带着勋章,一脸的神采勃发,看上去也没有那样獐头鼠目了。

王莉旎却还是一身便装,看上去,除了沉寂的不像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女孩以外,和普通女孩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地老鼠走过去坐在她身边,说:“是不是心里不舒服?”王莉旎笑了笑没有说话,地老鼠接着说:“你才是最该站在领奖台上的人,不过领导不让你露面,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王莉旎说:“我知道,我心里没什么不舒服的”,地老鼠点点头,一手在自己身上擦了擦,说:“正式认识一下,李志勇,景洪市第二缉毒大队的”,王莉旎笑着握了握他的手说:“王莉旎,也是缉毒大队的,就是不知道现在归那个队管”。

握过手,李志勇又说:“你怎么会过来?”王莉旎说:“不知不觉就走过来了,不过现在要走了,去看看程安儿“,李志勇说:”那好,回头见“,王莉旎点点头,起身离开了。

亲手葬送了自己的爱情,王莉旎以为自己会伤心欲绝,会痛心绝望,可是没有,这几天她甚至都不会去想吴风,心情出奇的平静,没有生离的痛苦,也没有建功立业的欢乐,她似乎很快就又回归了以前的生活,回归了警圌察的身份。

程安儿现在就在景洪,王莉旎照着李志勇给她的地址,找到了程安儿的住处,程安儿还不知道她已经回来了。

王莉旎敲了敲门,没多久,程安儿蓬头散发,穿着沾满果酱的白底粉花的衬衣打开了门,看到门外的王莉旎,先是楞了一下,随即惊喜万分的就要抱住王莉旎,却又突然惊呼了一声,关上了门,说:“你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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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莉旎站在门口,有些不解,几分钟后,程安儿再次打开了门,王莉旎看到她重新换过了衣服,梳理了头发,她对程安儿笑了笑,走了进去,屋子里很乱,唯一的沙发上扔着几件小孩衣服,衣服间坐着一个刚刚咿呀学语的小孩,孩子身上脸上全是果酱,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王莉旎笑,露出四颗白白的乳牙。

小孩总能让人感觉到时间流逝的飞快,当时还在襁褓中的婴儿现在已经学会走路了,王莉旎伸手想把孩子抱起来,程安儿叫着说:“你等等,我给他换件衣服“,说着抱起了孩子,手忙脚乱的给孩子换了一件干净衣服。

换好了衣服,王莉旎把孩子抱了过来,孩子居然一点不认生,小手抓着王莉旎的脸,笑的格外开心,程安儿手忙脚乱的收拾起沙发上的衣服,清理开茶几上的奶瓶奶粉,水杯,王莉旎笑着说:“你别忙了,我又不是客人“。

程安儿停了手,看了看王莉旎,自嘲似的的笑了笑,说:“突然看到你,就一下紧张得不行了,你来怎么也没通知我一声?”王莉旎说:“我没想起来”,她环视着乱七八糟的房间说:“真是太难为你了”。

程安儿笑了笑说:“还好,你坐吧”,王莉旎却把孩子交给了她,一边动手清理房间,一边说:“带孩子很麻烦的,你一个人带,肯定很辛苦,这段时间我还住单身宿舍,局里说要给我另外安排个住处,等住处安顿下来了,你搬过去吧”。

程安儿似乎有些局促,说:“搬过去一起住啊?”王莉旎却说:“你最近怎么样?”程安儿明白她问的是什么,说:“每天都到市医院去领美圌沙圌酮,海圌洛圌因没有在沾过了”,王莉旎似乎有些欣慰,说:“你比我想象的坚强多了”。

程安儿抱着孩子坐在了沙发上,看着王莉旎熟练的收拾家务,笑了笑没有说话,王莉旎把脏衣服扔进了洗衣机洗着,把乱七八糟的零碎东西归置整齐,开始擦地,擦到了程安儿的脚下,程安儿抬起脚,看着王莉旎说:“你现在是不是就要回警局上班了?”

王莉旎停了一下,说:“不知道,看局里怎么安排了,不过他们让我住到外面,估计是不会让我大大方方当警圌察了”,程安儿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庆功会后,王莉旎接到了市警局的电话,让她过去,王莉旎穿着便装去了市警局,王莉旎看着局里一张张陌生的面孔,看着那一身身扎眼的警服,突然觉得有一种陌生的隔阂,她径直去了郑建业的办公室。

郑建业拿出了一枚特等功的勋章,一副二级警司的肩章,说:“你这次是立了头功,这是省局的决定,给你记一等功一次,升任为二级警司,你现在直接由我指挥,不归任何部门管,此外上面还决定给你物质奖励一套住房,考虑到你的家人还在抚顺市,这套住房要在那里,由你决定,回头记得把原来的肩章交回来”。

王莉旎点了点头说:“知道了,那套住房就要到富顺吧”,郑建业点了点头,又说:“王莉旎同志,最近这段给你放个长假,你回去好好休息,调整一下自己,准备接下次任务”,王莉旎呼了一口气,立正行礼,说:“是”,随即又问:“还要我做卧底吗?”

郑建业点点头说:“如果任务需要,你最适合不过,有什么问题吗?”王莉旎抿了抿嘴,还是说:“没有问题”。

回到宿舍,王莉旎翻出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穿过的警服,换下肩章,穿在了自己身上,对着镜子照了一会,然后对自己行了一个礼,镜子里的自己在警服的映衬下显得英姿勃发,颇有点威风凛凛的感觉,王莉旎左右照着自己,叹了口气,随手理了理头发。

灯光下,乌黑的发间透出一抹炫目的光彩,王莉旎的心猛然抽疼起来,像是生生扎进了一把刀,要把心从胸膛里挑出来一般,疼得让她窒息。

王莉旎病倒了,本来身体一向很好的她,却被一场小小的感冒击倒了,陷入了高烧昏迷中,没有人发现她生病了,因为她几乎不在警局露面,呆在宿舍里的时候也很难得出去,同住一个楼的同事居然都不知道她昏迷在宿舍里,还是程安儿在她来过两三天之后,突然不来了,觉得奇怪,又打电话给她,也接不通,这才觉得不好,跑到宿舍楼找她,执拗的要求别人帮她撬开王莉旎的宿舍门。

被程安儿求助的那名警圌察却还迟疑的说:“你是她什么人?让我撬门就撬门?你别有用心怎么办?”程安儿拿出了写着王莉旎名字的工资卡,给他看,说:“她把工资卡都能给我,你说我是她什么人?要不要我把密码报给你听?”那名警圌察迟疑着,终于还是撬开了宿舍门,发现王莉旎昏迷在床上,烧的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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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铭心
王莉旎看到吴风的眼,吴风的唇,吴风乱发下苍白的可怕的面孔,王莉旎伸出手去,想拨开乱发,想看清她的面孔,手指却触不到她的肌肤,心却感觉到彻骨的冰凉。

吴风狭长的眼缝透出漠然的目光,一字一顿的对她说:“你该死”,王莉旎的心抽住了,她张开了嘴巴,呼喊着吴风的名字:“阿风,阿风”,吴风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看着她,王莉旎却觉得她的目光像是两把刀,穿透了她的胸膛,她的心脏。

王莉旎看得清楚的似乎只有吴风的面孔,她想靠近吴风,想去抱住吴风,那怕吴风真的会用刀穿透她的身体,她依旧想抱住吴风,宁可用自己温热的鲜血去温暖吴风冰冷的心,她却无法触及吴风的身体,王莉旎看着自己的手穿过吴风的身体,吴风像是飘渺的烟雾,毫无着力之处。

王莉旎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心,无力的呼喊:“阿风,阿风。。。。。。”,她想告诉吴风,她的爱,她的痛,可是她却又无法张口。。。。。。

程安儿静静的守在她的身边,怀里的孩子已经睡着了,她看着昏迷中的袁琼,心神不定,袁琼侧睡在床上,脸侧的头发垂落下来,露出她白圌皙小巧的耳朵,耳朵上是一枚钻石耳钉,程安儿看着那枚耳钉,总觉得有些碍眼,却听见王莉旎虚弱的声音呼喊着:“阿风。。。。阿风。。。。。“,程安儿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沉甸甸的。

吴风在她港岛的家里,静静的坐在黑暗中的客厅里,凝望着对面的墙壁,对面的墙壁上,是王莉旎的照片,三十寸的面部特写,照片上的王莉旎孱弱妩媚,美的让人窒息。

吴正从二楼走了下来,他在得到消息之后,立刻搭飞机赶了回来,他看着那幅照片,走过去,伸手要把照片摘下来,吴风却说:“不要取,就挂在那里“,吴正不解的回头看着她,吴风静静的说:”我要把她刻在心里“,她顿了一顿,深深的看着墙壁上的王莉旎,继续说:”刻骨铭心“。

从崩溃中撑起神智,从吴天野去世的打击中刚刚复苏,她感觉到的就是刻骨铭心的恨,王莉旎的影子依旧充斥在她身边,打开衣橱,是她送给王莉旎的名牌时装,带着蕾丝花边的妖圌娆的内衣,打开鞋柜,里面还摆着两双一模一样的运动鞋,王莉旎的鞋号比她的小一号。

洗手间里还摆放着她送给王莉旎的高档化妆品,她似乎还看得到她和王莉旎曾经一起洗澡时嬉闹的身影,甚至于卧室里的床单被枕上还留着王莉旎的残香,客厅里的花盆里勿忘我和玫瑰却早已枯萎,萎靡的耷圌拉在花盆边缘。

吴风走过去,用手托起了几朵勿忘我,耳边还是王莉旎温柔的声音:“我对你的爱是永恒的“,原来,永恒不过是转眼的一瞬,这里的每一样事物都变成了杀人不见血的利刃,一起向吴风的心刺了过来。

吴风的心千疮百孔,她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担忧的望着她的吴正说:“我有多恨她,就要让她有多恨我,我要让她知道,恨一个人有多痛苦!“

紫玫走了进来,坐在了吴风身边说:“你跟我去见一个人吧,你如果想东山再起,他能帮你“,因为王莉旎,他们的贩毒网络完全崩溃,大陆警方联合了香港警方,以及泰国警方将他们的这个贩毒集团彻底摧毁,黄炜盛被抓,接货的那些人无一余漏。

吴风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还好之前吴天野留了一条后路,把赚来的一大部分黑钱转到了了吴正经营公司名下,吴风只要不死,总算还有翻身的余地。

紫玫要带她去见得时以前的老情人王成德,一个军火走私贩,平时和吴风井水不犯河水,以前似乎和吴天野有过一段瓜葛,但是吴风并不清楚这些事情。吴风跟着紫玫在一家咖啡厅见到了王成德,紫玫亲热的走过去挽住了王成德的胳膊,说:“这就是吴家大小姐,吴老爷子以前帮过你,这次你可一定要帮她“。

王成德抿着咖啡漫不经心的说:“吴天野帮我那是别有用心,谈不上对我有恩“,紫玫冷了脸,说:”可我欠吴老爷子情,就算为我,你也得帮他“,王德成看着吴风,说:”我凭什么帮她,我要是亏了血本,谁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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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风看着他的目光冷然的没有一丝感情,缓缓的说:“亏本的事情不可能在发生,你帮我,我就有本事给你赚回来”,王德成看着她,看着她让人折服的自信,犹疑起来,紫玫在旁边说:“你帮了她,也算是帮了我,你以前亏欠我的,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王成德的脸色却有些阴郁起来,说:“你凭什么这么帮她?忘不了吴天野的旧情?”,紫玫气恼起来,说:“你混圌蛋,吴老爷子一直对我很好,我当然记着他的好,阿风好歹叫我一声阿姨,我这人重情义,不想你这个见钱眼开的势力鬼”。

王成德喝酒一般一口喝干了咖啡,说:“行,我帮她就是,扯那么多废话“,紫玫笑了起来。欣慰的看了看吴风。

其实该怎么做,吴风心里还是没有多少底,紫玫却告诉她说:“蒙沙死了,不代表就没人种鸦片了,只要有暴利可图,肯定会有第二个蒙沙,你要做的就是挑出一个人来,把他扶上圌位,然后再一点一点的重新拉开线,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干的,蒙沙就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

吴风这才明白,在毒圌品生意越来越难做,罂粟的种植面积在一天天缩小的情况下,为什么她们的货从来没有少过,为什么吴家能够一直把持着香港,大陆绝大部分的的毒圌品生意,是因为吴天野对蒙沙有恩。

吴风要做的就是在金三角当地重新选出一个人来,给他武器,给他钱,让他拥有自己的武装,让他掌握金三角的毒圌品,然后再重新经营起毒网,当然她就要需要王成德的帮助,只要王成德提供给她一批武器,帮她走私到金三角,她就基本上成功了。

作者有话要说:请假条:
俺要出门去了,大概四五天才回来,请假先,不过评论可不能给我少。恩,就这样,我走了。
习惯
王莉旎从单身楼搬了出来,是李志勇叫了两个人帮忙搬的,搬的时候王莉旎还在医院里,等她出院时,李志勇已经帮程安儿收拾好了一切,程安儿也搬到了这边,不管怎么说,她们总还需要一起照顾孩子。

王莉旎出院的那天,是李志勇把她背到五楼家里,王莉旎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虚弱过,记得在香港受的那次重伤流了很多血,她也没有这样虚弱,虚弱到从心里感到无力。

于是日子还是得过下去,至于程安儿,她能让她男朋友不死不休的纠缠不舍,能让王莉旎当初对她一往情深,自有她的好处,不止是因为长得漂亮。

程安儿的性格单纯,说白了就是实心眼,纵然饱经风尘,但是天生的性格总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人不单纯了,性格却依旧有点傻呼呼,她会吸毒的和她的这种性格不无关系,但这种性格会让和她相处的人感到轻松。

她还很会照顾人,煲的一手靓汤,王莉旎生病以后,她每天都给王莉旎煲汤补养身体,小孩快一岁半了,王莉旎到来之前一直都没有名字,只有一个小名叫福宝,小家伙人如其名,非常富态,富态到手腕脚腕都是肉褶子,一个又圆又肉的小宝贝,足见程安儿照顾人的功力了。

王莉旎来以后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朱旺兴,阿旺姓朱,旺字自然是为了纪圌念阿旺,兴是王莉旎希望孩子一辈子都能开开心心,王莉旎对他的人生要求不高,只要他能快快乐乐的过一生,但人之一生快乐两字何其难得。

李志勇被调到了市里的缉毒科,也升了职,王莉旎生病的几天,他会常常过来,帮程安儿干点体力活,帮他们买一些日常用品送来,程安儿有些过意不去,常常会留他吃饭。

福宝非常的淘气,这么大点的孩子正是最折腾人的时候,王莉旎的身体却还没有复原,很多时候,程安儿会把孩子放到床上让王莉旎陪他玩,自己再去干别的。

孩子似乎成了两个人之间的纽带,很多时候她们说得最多的话题就是福宝。

楼主:唯小诺98  时间:2019-02-16 23:08:39
王莉旎是英雄,但是除了极少数的人以外,没有人知道这一点,她还是她,一个普通的女孩子,除了她大病后瘦了很多,显得孱弱的背影会透出一些落寞以外,没人能看得出她的内心究竟如何。

只有她自己知道,孤单落寞和她如影随形,只是她却没有感觉到过孤独,也许就如以前那种心灵上的煎熬一样,苦着苦着就成了习惯,习惯就变成了生活,于是寂寞就成了她的生活。

客厅里忽然传来福宝扯着喉咙的哭喊声,随即是程安儿抓狂的叫声,惊醒了朦胧睡去的王莉旎,王莉旎诧异的下了床,她现在还是很虚弱,脚步是浮的,她拖着脚步走到卧室门口,打开卧室门看去,看到奶粉罐打翻在地上,奶粉洒了一地,茶几上,奶瓶水杯全倒在那里,流了一桌子的水和奶,毫无疑问,必定是福宝的杰作。

但是现在这个罪魁祸首正坐在沙发上嚎啕大哭,蒙蒙泪眼显得要多无辜,有多无辜。王莉旎走过去扶起水杯奶瓶,这才发现电视柜的抽屉也被倒了出来,零碎东西洒了一地。王莉旎走过去抱起了福宝,拍哄着他,却发现程安儿也在抹眼泪,王莉旎抽圌出一张纸巾递给她笑着说:“你怎么也哭了”。

程安儿一边抹眼泪,一边抽咽着,气恨恨的说:“他就是一个小魔鬼”,福宝却不哭了,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哭泣的程安儿,一边吮着手指,脸蛋上的眼泪还没干,已经咧着嘴笑了,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程安儿哭笑不得起来,王莉旎把孩子放到沙发上,一边对程安儿说:“别生气了,我来收拾吧”,程安儿抹干净了眼泪,看着王莉旎蹲在地上收拾奶粉,又有些心疼,说:“你还是坐沙发上看着这个小祖圌宗吧,我收拾”,说着蹲下来收拾起来,王莉旎于是坐在了福宝身边,找了个玩具逗他玩。

程安儿一边收拾,一边说:“这个小东西,太能折腾人了,我以前不知道带孩子这么恐怖,他要不是你托我照顾的,我早不想管了,我都快给他搞疯了你知道吗?”带孩子的确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它不像你做工作,不管你的工作多么的累,你可以随时放下稍做休息,但是照顾孩子不行,你的二十四小时打起精神,时时的都得操心他。

对于这样大的孩子来说,家里也充满了危险,椅子桌角会磕到他,桌子上的小东西会被他拨拉下来砸到他自己,还有电源插孔,无知而充满好奇心的他会把自己细小的手指塞进插孔里面,所以大人必须寸步不离的看护着他,那么你什么都不用干了,只能把所有精力放在他身上,即便是他睡了,你也无法安然,你还要操心他是不是尿了,操心他会不会掉到床下面。

女人如果把抚养孩子的精力放在事业上,绝对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成的,因为带大一个孩子需要非常巨大的毅力和决心,程安儿独自一人带这个孩子的时候,没少被他气哭过,因为打不得,骂不得,只能看着他抓狂。

王莉旎开玩笑的对福宝说:“你看看你,都把。。。。哎。。。。他叫你什么?”程安儿楞了一下,说:“他还不会叫人呢”,王莉旎有些纳闷的说:“应该到会叫人的时候了。。。。来。。叫声妈妈”,程安儿不满的嘟起了嘴说:“不是吧,真要他叫我妈妈啊?”

王莉旎看着她脸上带着不满,于是说:“那叫你阿姨吧,来。。。。。福宝,叫我妈妈”,程安儿气恨恨的放好了奶瓶水杯,说:“凭什么,我把他带这么大,你一来就捡现成,那有这种好事”,说着气呼呼的去洗手间拿拖布了。

王莉旎看看她的背影,冲着福宝吐了吐舌头 ,说:“来,福宝,叫妈妈”,福宝咿呀着挥着小手拍着她的脸。

每天清晨,程安儿都要去市医院取美圌沙圌酮,早上,王莉旎陪她一起去,程安儿觉得她还需要休息,王莉旎却觉得应该多活动,于是两个人带着福宝一起出了门,领完美圌沙圌酮,两人从医院出来,一边走着,王莉旎看着手里的那小小的一瓶药水,说:“等我好起来,趁着还在放长假,你把它也戒了吧,这一关总归是要过的,你和福宝我来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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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圌沙圌酮也会像海圌洛圌因一样让人产生依赖性,戒美圌沙圌酮痛苦不见得比海圌洛圌因小,只不过美圌沙圌酮瘾不会产生心悸,就是所谓的心瘾,长期服用对身体产生的危害也不像海圌洛圌因那样大,所以现在把服用美圌沙圌酮作为一种医学手段用在戒除海圌洛圌因瘾症上。

程安儿看着她真诚的面容,觉得心里很是踏实,笑着说:“你说了,我当然听你的”,两个人说着一边说着,一边向菜市场走去,准备买点菜在回家,却听到马路边上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叫声,两个人顺着声音看着去,看到街边角落里,一个粗圌壮的男人正在撕打一个女人,女人被男人一脚踢中了小腹,疼的脸色煞白,叫也叫不出来了。

王莉旎没有多想,就要走过去,却被程安儿一把拉住,程安儿说:“你别去了,我们报警“,王莉旎说:“我就是警圌察” 程安儿说:“你身体还没好呢”,王莉旎看了看那个女人,说:“等别的警圌察来,人都给打死了”,说着走过去喝了一声:“住手”。程安儿有些无奈,拿出了手机拨通了110。

动手打人的大汉看到王莉旎,冷哼着说:“这没你的事,滚远点”,王莉旎走过去说:“大白天当街大人,还敢这么跟我说话,真够嚣张的,走吧,去警局说说,你为什么打她“,壮汉却用手指点着她的鼻子说:“赶紧滚,要不然连你一起打”。

王莉旎突然伸手握住了他的那根手指,反向一拧,大汉不及防备,疼的手指像要断了一般,跳着脚叫:“放手,放手”,王莉旎想把他的手臂反拧过去,但她身体还是很虚,手上没有多少劲,被大汉奋力一挣,挣脱了。

大汉挣脱了手,回身一拳打了过来,王莉旎在他一挣之下脚下一软,打了个趔趄,正好大汉的拳头打了过来,她没能躲得开,被大汉一拳打在了脸上,脸颊顿时青了一块,嘴角也破了。她退了两步,又跃步上前,一脚踹在了大汉的膝弯,大汉扑通跪倒在地。

王莉旎抹了一下嘴角,看有血迹,冷冷看着大汉说:“你算什么东西,半点本事没有,只会欺负软弱的,有本事你再起来打”,大汉从地上翻起身来,就要再次动手,却听见一声清脆的喝声:“都给我住手“,大汉停下了手,刚才一副神气的模样不见了,一下萎圌缩起来。

王莉旎转头看去,看到一个女警圌察走了过来,女孩年纪还很小,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面孔清秀而稚圌嫩,但她身上的警服却很扎眼,站在一边的程安儿也赶忙过来,扶住了王莉旎说:“怎么样,要不要紧?”王莉旎抹掉嘴角的血迹,摇了摇头。

女孩走了过来,看看王莉旎,又看看大汉,说:“你们为什么在这里打架”,大汉立刻指着王莉旎说:”是她挑衅“,程安儿急忙说:”是他打女人,我们看不过去才管的,是我报的警“,女孩看看大汉,再看看王莉旎说:”他打那个女人,你?“

程安儿急忙说:“不是,是另外一个,是。。。。。。”,她转眼看去,却发现被王莉旎救下的女人早已不见了踪影,程安儿叹了一口气说:“今天碰上的全是混圌蛋”,女孩看着她说:“你说什么?”程安儿急忙说:“没什么“。女孩子看着他们说:”都跟我回警局“。

事情其实不复杂,问清楚状况,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只不过女孩却要王莉旎出示身份证,随便出个门,谁会把身份证带在身上?女孩于是开始盘问她的工作家庭等等情况,王莉旎犹豫了一下,要电话拨通了郑建业的手机,很快郑建业给分局打来电话,让把王莉旎送到市局,处理她的情况。

于是王莉旎被送到了郑建业的办公室,已经是中午了,警局里除了几个值班的,就她和郑建业了,王莉旎进了办公室,做到了办公桌上,郑建业皱着眉头看着她说:“你是警圌察啊,怎么也跟小混混似的在街上打架“。

王莉旎无所谓的晃荡着一条腿说:“我怎么像小混混了?我就是在履行警圌察的职责“,郑建业说:”你不会报警?上去就跟人家打“,王莉旎说:”等别的警圌察来,人都给打死了“,门口传来敲门声,郑建业走过去打开了门,是定的盒饭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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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建业说:“行了,你别给自己找借口了,除了打架就没有别的解决方式了?”说着坐到椅子上,准备吃饭,王莉旎看着他说:“我还没吃中午饭呢“,郑建业想了想把饭推给了她,王莉旎从桌子上跳下来,拉把椅子过来坐下,抓起筷子埋头吃饭。

她吃着,却从饭盒里挑出一块肥肉说:“这么肥,怎么吃啊?”郑建业喝了口茶,闻言随口说:”挺好吃的啊“,王莉旎笑了起来,郑建业说:”你笑什么“,王莉旎拔了口饭,嬉笑着说:”怪不得你越来越占面积“。

郑建业气恨的看了她一眼,想训人,却又忍住了,王莉旎却开口说:“你说那个小姑娘吧,比我还小几岁吧,看着要多嫩有多嫩,可她凭什么镇得住那个混圌蛋,我跟那个混圌蛋说住手,那个混圌蛋反而跟我动手,她一来那混圌蛋就老实了,凭什么?不就比我多身警服吗?脱了那身衣服,她能算什么?”

郑建业知道她说的是把她带回警局的那个年轻的小女警,装作没听见,端着杯子喝水,王莉旎看着他的样子哼了一声,几口拔完了饭,提提外套领子,说:“走了,知道你嫌我烦“,郑建业叹气摇头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也学的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王莉旎已经走过去拉开了门,闻言回头说:“这叫保护色,您老多担待吧”,说着甩上门,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某人说,我在上章说那些话的样子很欠抽,欠抽吗?不欠吧?不欠吗?不欠啊,真不欠吗。。。。。
血雾
王莉旎走到楼道,听到身后传来郑建业的声音说:“记得从后门走”,王莉旎没好气的说:“按照以往的惯性,我就是闭着眼睛,也不会走前门”。

从警局后门出来,却看到程安儿带着孩子在外面等她,王莉旎望着她说:“不是让你先回去吗,怎么在这里?”程安儿笑着说:“不是不放心你嘛“,王莉旎笑了起来,说:“你知道我不会有事的”,程安儿牵着福宝一只手,走过来说:“来,福宝,我们和莉莉妈妈一起回家咯”。

王莉旎笑着牵起了福宝的另一只小手,和他们一起向回走去。

王莉旎的身体在程安儿每天细心的饮食调理下复原了起来,福宝也和王莉旎混的熟了,对王莉旎也很依恋了,程安儿不在,王莉旎一个人也能带的住了,两个人计划着准备开始戒美圌沙圌酮,王莉旎却接到郑建业的电话让她出任务。

王莉旎说:“我不是还在放长假吗,找别人吧”,郑建业在电话里说:“这次必须得去个女同志,只好找你了,问题不大,到你手里,保证十几分钟搞定”,王莉旎说:“既然这么容易,那更不用我去了,杀鸡何必用牛刀”。

电话那头,郑建业说:“这不是资源稀缺吗,上一线的女同志本来就少,真有本事的更少,不找你找谁?”王莉旎感觉得到郑建业是强压着脾气在和她说话,她嘴角挂着无所谓的笑容,把电话夹在头颈间,一只手抱着福宝,一只手扶着奶瓶喂福宝喝奶,一边说:“告诉我地点“。

郑建业现在对王莉旎一副极为赏识的态度,常常会夸奖她,说话就捡好听的说,王莉旎其实心里明白,因为她的性取向,她自己的存在对市局来说是个尴尬,但她同时真的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人才不可多得,郑建业不愿意放她走。但他也不想给王莉旎一个和她能力功绩相当的高职位,他自己心里有愧,对王莉旎自然满嘴好话,哄着用她。

其实任务的确简单,只是去抓捕一个毒圌品贩子,这个毒圌品贩子狡猾不说,还有一个规矩,只跟女人做交易,因为他觉得女人好对付。

王莉旎要做的就是放线,和他做交易,现场取证,然后抓捕他,搭档的是李志勇,地点在一个火车道边,时间还早,毒圌品贩子还没有来,李志勇蹲在火车道边的灌木丛里,王莉旎蹲在外面,。看着欲沉的夕阳说:“这王圌八蛋什么时候才来啊?“

他们出任务时很多时间就是在这无聊而漫长的等待中度过的,南方的天气早早就暑热难当了,蚊子也早开始张牙舞爪了。

李志勇掏出烟盒抽圌出一支烟来点上,曰之:“熏蚊子“,王莉旎却一把将他刚点起的烟从嘴角抢走,自己吸了起来,李志勇叫了起来:”你干嘛抢我的烟?“王莉旎说:“你再点一支了”,李志勇掏出烟盒,却发现那已经是最后一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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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烟盒揉成一团扔在地上,对王莉旎说:“喂,给我抽一口“,王莉旎装作没听见,李志勇从灌木里伸出手,一把将烟躲了过去,自己吸了一口,王莉旎斜眼看着他,说:”小气吧啦的“,李志勇把烟递了回来,说:”你的香港腔倒是越来越重了“。

王莉旎没好气的接过烟,吸了一口,李志勇看着她含圌着烟卷的嘴唇,舔圌了舔舌头,王莉旎吸了一口又把烟递给了他,李志勇叼着烟卷深深吸了一口,在递回去,一边说:“问你一个问题,这次行动,让吴风逃了,她肯定会报复你的,可是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担心?”

王莉旎闻言笑了笑,不置可否。

她知道吴风会报复,只是一个时间问题,来的越迟,只能说明吴风准备的越充分。

王莉旎并不去想吴风会怎样报复,却突然想吴风这会在做什么?

吴风在做什么?

此时的她正在一个混乱的,属于黑暗中的独立隐秘的地下王国中,这里充斥着性,暴力,血腥,在这里只要你有钱,你就可以享受各种刺圌激的游戏。

吴风走进了这个混乱糜烂的所在,清爽的马尾垂在身后,身上一件白色的短袖收腰立领衬衣,领口的两颗扣子没有扣,露出她精致的锁骨和似隐若现的柔润的沟壑,腿上是一条白色的修身长裤,长裤下纤巧的的双脚上穿着一双银色带着水晶坡跟的皮鞋。

她的出现立刻引起了周边人的注意,从来她不管出现在哪里都是最扎眼的,她独特冷厉的风姿让男人眼里充满了占有**人眼里满含圌着羡慕。

她的面前是一个巨大的铁丝笼子,笼子里是一个角斗场,两个人正在里面坐着生死博斗,在这里无所谓规则,唯一的规则就是打到对方,打到对方完全失去反抗能力,那两个人一个是高硕的受过专业训练的大汉,一个却只是瘦小的,目光里充满了兽性的看上去还只是一个孩子的少年,两个人身上都满是鲜血。

刺目的鲜血刺圌激着每一个人的感官,笼子周围的人们带着疯狂不断的尖叫着,呐喊着,吴风走到了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面前,男人的身边脚下围绕着一群妖圌艳的女孩,都带着讨好的的笑容,争抢着向男人献殷勤。

中年男人的身边还有一个男人,范昌维。吴风微笑着走过去,对中年男人说:“黎叔好”,他是这个地下王国的国王。

黎叔抬眼看着吴风,看着这个身材修长玲珑,带着纤巧的却又充满了硬硬的冷酷气息的女孩,在这一群习惯于依附,讨好的女人中显得格外独特和耀眼,他笑了起来,说:“吴天野死了,你来找我,什么事?”

吴风依旧微笑着,望着范昌维,说:“我来把我的狗找回去”,黎叔眯起了眼睛,范昌维的脸色阴沉下来,看着吴风说:“你是来找死的”,吴风却说:“我的狗居然想拉着一头野狼吞了我,黎叔你说,我是不是该好好惩罚惩罚他?”

黎叔呵呵大笑起来,突然伸手一把揽住了吴风的腰圌肢,把她揽到自己腿上,抱着她说:“吴天野死了不要紧,我给你撑腰,你的狗不要就不要了“,吴风还在微笑,狭长的凤眼却微微眯了起来,黎叔抱着她,放肆的笑着,一手向她挺翘的臀圌部移去,然而就在他蒲扇般的手掌刚刚掌握住那挺翘丰润的肉体,吴风猛然屈肘全力一击,肘尖狠狠的撞在了黎叔的喉结上。

脆弱的喉结在这全力一击下碎裂,脆骨扎入了气管中,黎叔脸色血红的抱着自己的喉咙软了下去,吴风依旧微笑着,看着黎叔在他那把舒适的大椅子上抽圌搐,最后断气。站了起来,范昌维惊跳了起来,随即大声叫:“她杀死了黎叔“,立刻尖叫的喧闹的人们安静了下来,黎叔的保圌镖们飞快的拔圌出了枪,向吴风瞄准,然而就在这时,枪声从周围响起,持枪的保圌镖们随着枪声倒了下去。

血腥味顿时弥漫在空气中,刺目的鲜红飞溅的到处都是,惨叫声伴随着女人们的尖叫,场面混乱一团,枪声终于停止了,吴风走到铁笼前面,看着眼前,而铁笼里的两个人仍在做着你死我活的博斗,枪声后,活下来的大多是缩成一团的女人,和懦弱的男人,四周冲出一群手持微身冲圌锋圌枪的人,围住了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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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椅子后面的范昌维想要逃走,却听见吴风的声音:“范昌维,你逃得了吗?“范昌维全身僵硬的止住了脚步,转过身看着吴风,站在铁笼前面无表情的吴风说:”你居然想找这头猪吞掉我,你太该死了“。

范昌维只觉的自己紧张的无法呼吸,双圌腿一软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耷圌拉着脑袋,一个手提着一只大大的编织袋的人走到了吴风身边,把编织袋打开放在了吴风面前,编织袋里是满满一袋千元面值的钞票,吴风从袋子里抓出一大把钞票向畏缩在地上的人撒了出去,微笑着,不经意的说:“这里,以后就是我的地盘“,那些刚刚从惊吓中反应过来的男人女人,看着飘落的钞票,都翻起身争抢起来。

范昌维的脸色白的像是死人的脸色,他自知逃不过这一劫了,然而吴风却并没有将他怎样,只是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说:“你玩不过我的,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给我做事吧,我听说你也升职了,恭喜啊,回去帮我把阿黄捞出来“。

范昌维愣愣的反应了许久,才诚惶诚恐的说:“是,是,我一定想办法给你办到“。铁笼里两个人终于分出了胜负,赢的是那个瘦小的少年,吴风很有兴趣的看着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的少年,说:‘给我把门打开”。

立刻有一个人找到了钥匙打开了铁笼子的门,吴风走了进去。

少年已经非常疲惫了,目光却依旧像野豹一样犀利,他看到一双脚走进了自己,那双脚很纤巧,脚双穿着一双银色的款式非常简单,有着大概七八公分高,透明水晶跟的圆口尖头皮鞋,弧线优美的白圌皙的脚弓半掩在裤管下,一双非常柔美的脚。

随即是两根新剥出来的嫩笋一般的纤指挑起了他的下巴,他居然没有躲开,也没有反抗,而是傻呆呆的抬起头,于是眼前那张带着妖魅,带着冷魅的面孔冲进了他的眼中,少年张大了嘴吧 ,彻底啥在了那里,耳中听到一个柔柔的声音说:“多大了”。

少年说:“十六岁”,吴风叹了口气,摇摇头,又问他:“叫什么?”少年迟疑着,思考了一下才说:“他们叫我野仔”,吴风轻笑了起来,说:“这算什么名字,我给你改改吧,叫野豹如何”,少年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吴风放开了手,笑着转身向外走去,一边说:”跟我走吧,我会让你过上人的生活“。

铁门外,紫玫来了,看到走出来的吴风自然的走过去挽住了她的胳膊,吴风对她说:“给他找给最好的武术师傅,好好调圌教调圌教他,是个可造之材“,紫玫笑着说:‘知道了”。

铁道上出现了一个人影,王莉旎不动声色的吸着烟,给了李志勇一个眼色,李志勇立刻缩回了正要拿烟的手,王莉旎蹲在那里,眯着眼睛透过烟雾看着走过来的男人,正是他们要抓捕的对象。

一切顺利,王莉旎痞兮兮的保护色很容易就让对方相信了她,见到毒圌品以后,王莉旎没费什么手脚就把他打圌倒在地,李志勇做的就是出来给他戴上手铐,其实李志勇跟来也不过是充当见证人的角色,这样的小毒贩,对王莉旎来说实在是小菜。

毒贩子却不老实,被戴上手铐以后,还想借机逃窜,李志勇几步追了上去,王莉旎却快他一步,把毒贩子打圌倒在地,一顿拳打脚踢,打得对方牙齿也掉了几颗,李志勇急忙拦住了她,说:“再打就打死了”。

王莉旎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毒贩说:“交给你了,我回去了”,李志勇看着鼻青脸肿的毒贩说:“下手够狠的你”,王莉旎摇摇头,转身走了,李志勇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说:“你再这样下去可不行”,王莉旎却像没有听到。

回到家里,程安儿在陪着孩子睡觉,王莉旎习惯性的将福宝乱扔着玩具收拾好,到现在,她依旧和以前一样有整洁癖,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把家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归置的整整齐齐,这也是她的生活习惯。

程安儿听到动静,知道是她回来了,轻手轻脚的走出来,手里拿着她的工资存折,对她说:“你这个月的工资下来了,你要不要给你家里汇点钱?”王莉旎点头说:“要啊,不过我很久没有跟家里联系过了”。

程安儿说:“我计划了一下,你的工资每个月三分之一存起来,三分之一给你家里汇过去,在剩下三分之一和你 的奖金留作家用,存的钱呢,我用你的名字开的户,零存整取,死期五年,还有一个活期的,你平常那些补助啊,格外的奖金啊都存在活期上,应急用,你说呢“。

王莉旎笑着说:“你安排就好“,程安儿有些不满,说:”不怕我把你的钱卷跑了,好歹这个折子上有个几万了“,王莉旎笑了笑,说:”这些钱本来就是想给你的“,程安儿听这话,心里莫名其妙的沉了一下,她自己为这种感觉感到奇怪,难道不应该是为王莉旎这样的诚意感到开心吗?

程安儿嘟着嘴说:“那你总该给我你们家的地址啊,要不我怎么汇?“王莉旎想了想说:”我给你个银行帐户吧,你直接把钱打账户上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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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面
戒圌毒有多痛苦,不用多说了,停药的第二天晚上症状就出现了,开始只是烦躁,疲乏,继之而来的就是酸痛,从骨头到皮肤每一个地方都酸痛,还有耳鸣头晕,程安儿烦躁的在床上转转反侧,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

程安儿知道点瘾要犯了,心里带着恐惧,那种痛苦,不说也罢,王莉旎在隔壁哄着福宝睡觉,程安儿焦躁的翻身起来,到了隔壁门口,小声叫王莉旎,王莉旎打开了门,轻轻嘘了一声,掩门出来,问她:“怎样了?”

程安儿拖住她的手说:“你陪着我吧,好难受”,王莉旎点了点头,和她回了卧室,两人回到床上,程安儿的呼吸急促起来,有些心慌气短,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紧紧拉着王莉旎的手,似乎抓着王莉旎,就可以抵消那些痛苦。

王莉旎叹了一口气,伸手把她拥住,程安儿的脑袋紧紧抵着王莉旎的胸口,低声说:“什么时候才能过去?”王莉旎说:“就快过去了,我一直陪着你呢,别怕”,程安儿的手指抓圌住了王莉旎的胳膊,痛苦的促使下,五指深陷,王莉旎似乎没有感觉,只是抚着她的头发说:“快了,快了”。

清晨的一缕阳光从窗帘缝隙里透了进来,程安儿一夜都未能睡好,只是在点瘾过去后,迷迷糊糊打盹,感觉到王莉旎也并没有睡着,一直抱着她,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过去的日子,程安儿睁开眼睛,在王莉旎脸上亲了一下。

王莉旎被她弄醒了,看着她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突然有点不自在,说:“该起床了,我去看福宝”,程安儿点了点头,王莉旎起身去了隔壁,过不多时传来她的声音说:“水漫金山寺了,昨晚我都忘给他换尿布了”,随即是孩子的哭声。

程安儿急忙过去,看着王莉旎抱着孩子出来,说:“小祖圌宗哦,该吃奶了”,说着去给孩子冲奶粉,王莉旎看着她的身影,忽然说:”安儿,你能帮我把孩子一直带到大吗?“程安儿楞了一下,随即欣喜的说:”当然“。

王莉旎看着她欣喜的表情,知道她会意为和自己一起这样一直相处下去,王莉旎抱着福宝,默默的望着他的眼睛。

但是程安儿总算在她的帮助下熬过了第一关,整整几天的烦躁失眠,浑身酸痛乏力,心慌气短和间接性发作的点瘾,过了这一关,后面的路就要好走多了,这几天,程安儿承受着痛苦,也感受着感动,王莉旎既要照顾孩子,还要尽力陪伴着她,照顾她,二十四小时连轴转,非常辛苦,但她非常耐心,半点忍受不了的意思也没有。

郑建业来了,交给王莉旎一个新任务,他把几招照片给了王莉旎,让她记住上面的人,总共四个人,是一个团伙,郑建业告诉她:“这些人,老大叫明施,绰号鲨鱼,从小习武,有一身功夫,你和他打交道千万要注意。这些人不是毒圌品贩子,但他们专门给毒圌品保驾护航,在景洪有他们的窝点,你一定要认清楚这几个人,想办法和他们套上关系,摸清楚他们运送毒圌品的路线“。

毒圌品进入内地的路线只有两条,一条是海关,一条就是云南这条线,这边的路线复杂,再加上一些政圌府内部的腐圌败蛀虫保驾护航,这边查毒的情势还是非常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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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莉旎点了点头,说:“这次和谁搭档?”郑建业说:“还是和李志勇,他给你打外围,另外上面还特地调派来了一个技术骨干,回头你和他见见面,有东西教给你”,王莉旎点了点头,说:“孩子的事,怎么样了?”郑建业说:“我已经跟上面汇报了,上面决定给他抚恤金,一个月四百块钱”,王莉旎撇嘴说:“不是吧,四百,现在一桶差不多点的奶粉就得两百多,奶粉钱都不够啊”。

郑建业也很无奈,说:“这我已经是据理力争了,朱旺又不是警圌察,也不能算是正经的烈士,能批下来这些钱已经不错了”,王莉旎叹了口气,郑建业又说:“孩子的收养问题我已经和民政部门打过招呼了,不过你的身份不好领养他,万一资料外泄,你会连累到小孩的,还是换个领养人吧”。

王莉旎点头说:“这我想到了,我和安儿商量过,让她认养”,郑建业点头说:“行,没什么事了,我走了,记得看完照片,把照片烧了“。

王莉旎陪着程安儿上圌街,王莉旎把福宝放在布兜里,挂在身前,看着街上车水马龙的热闹,老实了很多。程安儿想给王莉旎买双皮鞋,看上一双极漂亮的时装高跟鞋,王莉旎却不喜欢,看了一眼就拉着程安儿走开了,最后还是买了一双跑鞋,两人经过一个橱窗,程安儿看到橱窗里模特身上一件连衣裙,眼前一亮,站在橱窗前看着那件连衣裙。

王莉旎看着她说:“喜欢就买下来吧“,程安儿没有说话,王莉旎拉着她走进了店里,问了一下裙子的价格,两百多块,也不是太贵,于是对程安儿说:”买下来吧,也没多贵“,程安儿却拉着她走了出来,说:”莉莉,我想找工作“,王莉旎说:”好啊“,街边一个和她们住同一个楼的熟人路过,程安儿笑着和他打招呼,王莉旎却低下了头,带着掩饰。

程安儿又说:“可是我以前就没认真做过事情,一点工作经验也没有,还吸毒,哪个公司肯要我这样的?“王莉旎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说:”不用担心,我给你想办法“,程安儿看着着她也笑了笑,似乎从来没有什么事情会让王莉旎为难,永远都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和她在一起,程安儿永远不必担心有后顾之忧。

一个秃头男人走进了桌球厅,此时天色还早,桌球厅里人还不多,目光所及,他看到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在那里打台球,女孩子穿着非常简单,体恤牛仔裤,但是身材很好,背影看上去长圌腿细圌腰,臀圌部紧凑挺翘,秃头男人邪笑起来,走过去一巴掌拍在女孩的屁圌股上,说:“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玩呢?”

女孩子回头看了看他,忽然扬手一个耳光打在了他脸上,秃头男人楞了一下,随即吼着说:“你敢打我“,女孩却无所谓的斜挑着嘴角笑了笑,说:”你给我一巴掌,我还你一巴掌,很公平啊“,秃头男人恼怒起来,一手去揪女孩的衣领,一边说:”臭婊 子….”.

话音未落,又一个耳光重重落在他脸上,他抓衣领的手却落空了,女孩早已经躲在了一边。他的脸上现在左右各一个红红巴掌印,非常对称,再加上气的脸红脖子粗,看上去滑稽而可笑,他愤怒的一拳向女孩打过去,女孩一把抓圌住了他的拳头,随即反向一掰,巨大的压力伴随着疼痛促使他跪倒在地,根本无力反抗。

女孩冷笑着说:“还要继续玩吗?”秃头男人恼怒的说:“你有种。。。。”,话没说完,女孩手上加劲,秃头男人疼的声音都变了腔调,女孩笑着说:“继续说啊”,秃头男人咬牙改口说:“好,今天我认栽,我有眼不识泰山,姑娘你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女孩这才笑着说:“以后这眼睛可得放亮一点”,说着松开了手,秃头男人握着疼痛欲断的手腕说:“你叫什么名字”,女孩无所谓的说:“我常来这里,有本事就来这里找我”。秃头男人气恨的说:“好,你有种,你等着”。

女孩脸上依旧挂着无所谓的笑容,转身去打台球,她自然就是王莉旎了,秃头男人却是鲨鱼手下的一个打圌手,外号马秃子。

两天后,王莉旎穿着一件白衬衣,再次出现在桌球厅时,一进门她已经感觉到气氛不对了,桌球厅里,很多人默契的放下了手里的球杆,退到了角落里,角落里一推人聚集着,带着看戏的心情。注视着她,球桌边零零散散站着六个男人,其中一个就是马秃子。

马秃子带着那几个人向王莉旎包拢过来,马秃子邪笑着说:“没看出来,你还真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还真敢来,不知道我是谁吧?”他身边的一人对王莉旎说:“给马哥赔礼道歉吧,在陪他睡一觉,我们哥们几个就不为难你了”。

王莉旎却笑了起来,慢条斯理的解开了衬衣,脱下,一个人大声笑起来,说:“吆,这就脱衣服了”,王莉旎依旧笑着,脱下衬衣,只穿着黑色的背心,活动了一下肩膀说:“单挑,还是打群架啊?我看你们还是一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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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看了看马秃子,马秃子咬牙说:“揍她”,几个人一拥而上。

王莉旎带着轻蔑的笑容向他们迎了上去,灵活的步伐已经从两个人中间穿圌插过去,随即一手反带住第三个人的手腕,一把将他摔倒在地,同时一个后摆腿踢在了另一个人的小腹上,将那人踢倒在地,与此同时一个人已经一脚向她的小腹踹了过来,王莉旎提腿屈膝,挡开了这一腿,式子还未收回,另一条腿单腿跃起,一个弹腿踢在了那人的下圌身,那人立刻疼的惨叫着滚倒在地。

带头的马秃子抓着一个球杆,用粗的那一头向王莉旎打了下来,王莉旎举手挡开,球杆打在了她的手臂上,断成两截,一节向地上掉落下去,王莉旎反脚一踢,断了的杆子还未落地,又被她踢起,抓在了手里,狠狠抽在了马秃子的脸上。

马秃子脸上立刻出现了一条青紫色的印子,王莉旎紧跟着一脚踢在了他的膝盖上,马秃子吃疼跪倒在地,恼羞成怒的大叫:“给我往死里打”,王莉旎却一跃而起,踩在他的肩上,一个空翻翻上了旁边的台球桌,随手抓起一个台球,扔出去,打在了一个正要跳上台球桌的男人的肩上,那个男人痛呼着掉了下去。

王莉旎抓着台球接二连三的打出去,没有一个落空,那几个人一人挨了一下,疼的跳脚,稍停了一下,又都围了上来,王莉旎带着不屑的笑容,手里的台球瞄准那些人的脑门打过去,一打一个准,那些人被打的晕头转向,看王莉旎跃到了另一个台球桌上,抓起几个台球作势欲打,吓的纷纷向后退去。

马秃子看别人都不敢上了,叫着说:“给我上,她就一个人,有什么怕的”,一边说,一边自己带头冲上去,话音未落,一个台球飞来,结结实实打在了他的嘴上,嘴唇顿时肿了起来。马秃子身后一个人拉住了马秃子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回头找大哥想办法收拾这个婊 子”。

王莉旎闻言,一扬手,一个台球砸在了说话的那人的嘴上,那人不止嘴唇肿了,满口鲜血流了出来,牙齿也给打掉了两颗,几个人再不敢多做逗留,头也不回的匆忙离开了。

王莉旎扔下手里的台球,走过去抓起自己的衬衣,也准备离开,看热闹的人群里走出一个人,是台球厅的老板,老板讷讷的对王莉旎说:“小王,你看这。。。。。”,他指着地上,地上台球摔坏了一堆,杆子断了几根,王莉旎笑着说:“你回头问他们要吧”。

老板讷讷不语,王莉旎甩起衬衣搭在肩上说:“你看我跟他们比,谁更不好惹?”老板干咳了一声,说:“你”,王莉旎哄小孩一般摸圌摸圌他的头发说:“你很上路嘛”,说着扬长而去,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理理被王莉旎弄乱的头发,站在那里发傻。

王莉旎住处楼下的巷子里,程安儿带着福宝在那里等她,远远看到她回来,抱着福宝迎了过去,对福宝说:“莉莉妈妈回来了,我们一起回家咯”,王莉旎走了过来,福宝伸出肉呼呼的小手说:“莉。。。莉。。。抱”,奶声奶气,憨态可掬,可爱得不得了,王莉旎要把孩子接过来,程安儿却说:“莉莉妈妈累了,还是安儿妈妈抱着你吧”,小家伙却执拗的伸着手说:“莉莉抱”。

王莉旎伸手把他抱过来,放到自己脖子上架着,扶着他的两只小手笑着说:“我们回家了”,程安儿笑着跟在后面,王莉旎问她:“这两天觉得怎么样?”程安儿说:“这两天还好,我有经验的,到下次发作大概也还要两三天,下次就没上次那么难受了”。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人可能觉得王莉旎做卧底,一卧到底不合理,但是实际情况却的确是这样的,很多卧底就是这样卧来卧去,我从收集的资料看,是因为做了一次卧底之后,她在道上也算是有身份了,容易取得别人的信任,再者有了一次,就有了经验。
而且干这个非常考演技,那天还在央视一节目上看一曾经的卧底做访谈,就说了,他们绝对是最应该拿奥斯卡小金人的人。
再加上一个我个人分析的原因,卧底不是随便谁就能干的,压力当真巨大,从收集的资料看,这些人心态放在正常人上上可以说是变圌态了,有时候连他们自己也麻木到分布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有个卧底的缉毒警,最后因为贩毒被捕,他在法庭上说,他做卧底不可避免的就要贩卖毒圌品,时间长了,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毒贩子还是警圌察,这可是有新闻报道的。
从这个来看,能卧底成功的卧底绝对是通过了最严峻考验的人才,让别人去,不如还让她去,这样的人才子资源稀缺。

楼主:唯小诺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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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百合小说

发表时间:2014-07-05 21:23:00

更新时间:2019-02-16 23:0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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