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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爱殇(1~3)》 GL ------------作者:无人领取

楼主:唯小诺98  时间:2019-02-16 23:08:39
阿文忽然回头看着她说:“范昌维是你杀的吧?”王莉旎点了点头,阿文又说:“那次在码头仓库,想起来应该是你救了我们,要不然,那队警圌察怎么来的那么及时?”

王莉旎脸色暗淡下来,缓缓说:“我只是送了个信,还没能送到你们手里,那队警圌察是我一个搭档引来的,就是你们想让他指证我的阿旺,他现在牺牲了,吴风因为这件事对他起了疑,后来又发现他和你们有接触,就派人把他灭口了,夫妻都死了,你们应该看到报纸了吧?只留下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阿文没有再说什么,默默的在前面走着。

作者有话要说:我其实想说,楼下搬文的诸位,咳。。。。。。。。你们搬文搬得粉勤快,粉辛苦的,但是能不能随手给俺放上个jj的网址链接呢,也算是互惠吧,无奈爬走。。。。。。。
对抗4
莫邵华见到王莉旎时,明显吃了一惊,对阿文问:“她怎么会在这里?”阿文看看王莉旎,等着她的回答,王莉旎说:“你们知道黄维盛的情况吗?”莫邵华说:“他现在不是关押在监狱里吗?”王莉旎摇了摇头说:“吴风早已经把他捞出来了,依旧在帮吴风贩毒”。

黄维盛即便被吴风捞出来,他依旧是非法圌身份,虽然改头换面,换了一个新的身份,但是依旧深居简出,只是在暗中帮吴风做事,对这个情况莫邵华一无所知,莫邵华闻言皱起了眉头,王莉旎说:“我亲眼看到他几次去找吴风,你应该去监狱查一下黄维盛的情况,监狱那个一定是别人顶替的”。

莫邵华说:“你见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王莉旎摇了摇头说:“吴风现在重操旧业,比以前更嚣张,更狠毒了,依旧是你们最大的敌人,我希望我们能互相帮助,打掉她”,莫邵华看着她思忖着,王莉旎又说:“范昌维是我杀的,他就是吴风的走狗,那次码头仓库的枪战也是他出卖了你们,现在的吴风根基还不牢,身边就黄维盛一个亲信,要是除掉了黄维盛,她就等于少了一条臂膀”。

范昌维是非杀不可得,因为他在警局的地位,完全可以轻易的牵制莫邵华几个人,而且少了范昌维这个保护伞,吴风就不敢明目张胆的和王莉旎斗了,所以范昌维必须得死,这也是王莉旎不惜以身犯险刺杀范昌维的原因。莫邵华说:“你已经背了一条命案了,再杀了范昌维,你就不怕再也洗不清了?“

王莉旎说:“我已经无所谓清白不清白了,我只是不能再眼看着吴风继续作恶下去,她为了报复我,不止杀了我的搭档给我栽赃,还把我哥哥拖下水,我担心她下一步举动就是对我的父母家人下手,所以我必须得在她动手之前,阻止她“。

莫邵华仔细斟酌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

法律上还是有很多空子可以钻,那一条一条的律法始终还是有一些张弛度,许多的事情说犯法就是犯法了,说不犯法就不算犯法,作为莫邵华来说,这中间还有很多空间可以利用,就和王莉旎合作来说,一方面可以说他是徇私枉法,换个角度就可以说是他让王莉旎做他的线人,只是放了一条长线。

王莉旎又说:“吴风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又重新经营起贩毒网,必定是有人帮他,只是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莫邵华想了想说:“我们一直就在注意吴风身边的人,见她曾经和一个叫王德成的人密切接触过几次,这人是个商人,一家物流公司的董事长,吴风和这个人以前并没有接触,吴天野死后,两个人才开始有接触的”。

阿文随即说:“照你的判断来看,这个人最可疑,我可以把他的相貌拼给你看”,王莉旎点了点头,说:“我去查他,你们最好尽快把黄维盛的事情查清楚”,阿文打开了电脑,调出拼脸软件,一点点拼出了王德成的容貌。

协议达成,莫邵华很快就走了,王莉旎在阿文家吃了顿饭,中间小赵打了电话来,阿文给回掉了,饭菜是阿文圌做的,虾仁炒蛋,清炒西蓝花,一个海带汤,王莉旎吃的狼吞虎咽,阿文看着她直笑,王莉旎百忙中偷闲说:“你嫁了人绝对是个贤妻良母,作的菜很好吃”,阿文笑着说:”那你就尽量多吃,不用客气“。

王莉旎随口说:“你看我客气了吗?我这两天,就吃了些面包饼干,太饿了”,抬眼却看到阿文充满同情的目光,不由说:“别这么看我,受不了”。

王莉旎深夜才离开阿文家,她怕给别人看到,给阿文添麻烦,回到那幢旧楼,她睡在三楼的一间房间里,然而一踏上三楼的楼道,她就感觉到不对,这栋旧楼门窗已经全部拆了,没什么遮掩,整个楼里除了王莉旎睡觉的那张折叠床上的床单外是干净的以外,其他的地方都罩着灰尘,如果有人来过,王莉旎一眼就能看出来。

显然这里确实有人来过,王莉旎低着头,手放在衣服口袋里,慢慢向前走着,走出几步忽然闪进了一件房间里,房间里藏着人,准备伏击王莉旎,然而却被王莉旎突然之间打了措手不及,王莉旎一把勒住对方的脖子,将他拖到在地,随即一拳将他打晕过去。

门口又冲进来两个人,王莉旎就地一个翻滚,已经滚到了几块乱砖旁边,伸手一掏,从砖下摸出一个催泪瓦斯,拉开引线扔了出去,顿时刺鼻呛眼的气体弥漫在门口楼道里,王莉旎已经翻出窗户,顺着窗台翻进了另一间屋子里,找到自己藏起来的装备,一手握了钢索枪,跃出了窗户,侧手一挥,钢索枪弹了出去,射在了五楼的墙壁上,王莉旎顺着钢索荡出了七八米的距离,落在了楼体侧面。

王莉旎收回钢索枪,舒了口气,准备离开,身后已经出现了几个人追了上来,王莉旎不假思索的钻进了一条狭窄的水泥通道里,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吴风,吴风举着手里的枪对准了她,说:“不许动,要不然我开圌枪打死你”。

王莉旎看了看她,无所谓的笑了笑,凝望着她说:“开圌枪吧,打死我,你早该这样做了,我也算是解脱了”,说着转身离开,吴风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背影,扣着扳机的手指却有些发颤,几秒之后,吴风恨恨的收起了枪,箭步追上了王莉旎,随即一跃而起,一脚踢向王莉旎的太阳穴。

王莉旎一个旋身躲开,后背撞到了墙上,吴风又一脚紧随而至,踢向她的腰部,王莉旎一躲在躲,一直没有还手,被吴风逼到了一个角落里,看着吴风又一脚踢向自己的胸口,王莉旎举起装着武器的包挡在胸前,吴风一脚踢在了包上,踢在坚硬的武器上,踢疼了脚背,疼的咬了咬嘴唇。

楼主:唯小诺98  时间:2019-02-16 23:08:39
王莉旎看她咬嘴唇,张口问了一句:“踢疼了?”吴风看着她关切的眼神,气的咬牙,转身一个后旋踢,踢向王莉旎的脑袋,王莉旎一缩身子,姿态非常不雅的躲了过去,吴风却紧跟着一巴掌打了过来,王莉旎这下没有躲开,被一个耳光狠狠打在了脸上。

王莉旎举包挡住自己,叫着说:“打人不打脸,你再打我耳光我就还手了”,吴风更加气的脸色发白,王莉旎却在此时射圌出了钢索枪,敏捷的攀住钢索攀了上去,吴风带来的人,在下面举起了枪,吴风厉喝了一声:“不许开圌枪,我要活的”。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很不幸的消息,新一轮的严打又开始了,所以内部消息说比前一阵的还来势汹汹,于是有几章锁了,无语问苍天。。。。这是什么世道啊,还有,今天没有更新了,明天回复起码一天两更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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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风看着王莉旎背对着自己的身影,自语说:“你是吃定我不会杀你是吗?”说,王莉旎翻上了三楼的窗户,吴风轻轻挥了挥手,让手下分散守在楼下,自己从楼梯上追了上去 。

走上楼道,吴风从小圌腿上摸出了一把军刀,那把王莉旎曾经想据为自有的m9军刀。

王莉旎翻进窗户,低头看到吴风的手下都散了开去,她立刻转身向楼道跑去,刚刚跑到楼梯口,猛然间一个人从四楼楼梯上扑了下来,一把抓向王莉旎的脖子,王莉旎向后一跃躲开袭圌击,才看清楚来的人是野豹。

王莉旎随手将包挂在肩上,瞬间已经掏出了枪,对准了野豹,野豹不愧为野豹,当真对的起他的名字,敏捷的就像一头豹子,王莉旎举手的瞬间,他已经一跃而起,踩着楼梯扶手翻上了四楼的上一层楼梯,躲过了这一枪。

王莉旎也没有存心想要他的命,此时借机从三楼楼梯上一跃而下,向下面跑去,野豹随即也越下了楼梯,向她追去,王莉旎才下到二楼,却发现吴风拦在了面前,咬了咬牙,转身举枪对准了身后追来的野豹,吴风对野豹说:“你回去”。

野豹恨恨的看了一眼王莉旎转身攀着扶手跃上了三楼,守在那里,上下都没有了退路,王莉旎转身看着吴风,再看看手里的枪,无奈的收了起来,吴风一言不发的走了上来,举手就向王莉旎一刀扎了过去,王莉旎转身躲过,企图向楼下跑去,吴风出腿向她的脚下绊去,王莉旎不得不收住脚步,吴风已经再次举刀向她的肩头扎了过来,王莉旎直到现在也不愿还手,侧身险险躲过了这一刀,吴风的左手肘部已经紧跟而至,狠狠撞在了王莉旎的胸口。

王莉旎被撞的退后了两步,脚下踩空,从楼梯上摔了下去,胸口闷疼的喘不过气来,一时连翻身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吴风一跃而下,一脚踩向王莉旎的膝盖,王莉旎一个懒驴打滚,狼狈不堪的逃开,从地上跃了起来,吴风手中的军刀却已经向她的腰部扎了过来,王莉旎又不肯还手,被吴风逼在楼道的角落里,躲无可躲,勉强一转腰,军刀紧贴着腰部划了过去,在王莉旎腰上划出一道深深地血口。

此时两人贴的非常近,王莉旎趁机一把卡住了吴风握着军刀的手腕,一手揽住了吴风的脖子,紧紧揽着,让她贴近自己,近到无法施展拳脚,疼的发白的脸上居然露出一抹笑意,笑的坏坏的,凑近了吴风的耳朵说:“你搞得我身上这么多伤,摸起来手圌感会很差的”,吴风闻言,片刻间有些发怔。

她想起了什么?想起了王莉旎在自己怀中雪白光洁的胴圌体,想起了与王莉旎曾经的缠圌绵眷恋,那时候她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那个人,然而似乎不过转眼之间,她和王莉旎却成了生死对峙的敌人。

就在她微微一怔的瞬间,王莉旎推开了她,从二楼到三楼之间的窗口跳了出去,人在空中,已经掏出了枪,普一落地,就地一个翻滚卸去了冲力,举手开圌枪,打中了守着的两个大汉的腿肚,两个大汉惨呼着倒在地上,王莉旎随即跃起,逃入了黑暗中。

吴风也随即跃了下来,恨恨的看着地上的血迹,对追过来的手下说:“追,她逃不远”,她此时气恨交加,气的是被王莉旎戏弄了,恨的是王莉旎居然如此厚脸皮,居然还敢这样挑逗她,还恨的是自己居然还是对她,对曾经的过往眷恋不舍。

王莉旎掩着伤口,努力撑着逃到了马路边上,吴风赶来时,她已经跃上了一辆小货车,吴风气急败坏的对手下喊:“去把车开过来”,然而等车开过来时,已经追不上那辆小货车了。

小货车在马路边停了一下,王莉旎趁机下了车,掩着伤口走到了一个角落里,伤口虽然不深,但是却一直在流圌血,吴风手里的那把军刀,致命之处就在于它留下的伤口,肌肉被拉扯的碎裂错杂,不去医院缝合,只随便包扎一下,根本没办法止血,也不会自愈。

楼主:唯小诺98  时间:2019-02-16 23:08:39
王莉旎没别的办法,只好在附近寻找到一家小诊所,找大夫缝合伤口,大夫给她简单的清洗了一下伤口,准备缝合,却被随后圌进来的护士叫了出去,王莉旎听到两人在外面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心里警觉起来。

不多时大夫走了进来,开始动手给她缝合伤口,缝合之前要打麻药,王莉旎说:“不用打麻药了”,大夫愣了一下,说:“这不行,麻药必须要打”,王莉旎翻身一把夺走了他手中的麻药针筒,说:“我说不用,就不用”,那个大夫勉强解释说:“这只需要局部麻圌醉“。

然而局部麻圌醉也会影响到身体的行动能力,而且王莉旎怎么能确定他会只给自己做局部麻圌醉?对于她来说,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可以糊涂,必须要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王莉旎冷冷的说:“还要我再说一遍吗?”大夫在没有说话,准备好器械开始缝合。

终究也是血肉之躯,王莉旎在强韧也知道疼,王莉旎强忍着疼痛,手指紧紧攥着床单,指关节因为过分用力而白的像是□出来的骨头,大夫的动作很慢,似乎是故意拖延时间,王莉旎疼的满头冷汗,对大夫说:“你动作快一点”。

大夫嘴里答应着,手下却没有加快的意思,伤口不长,大概两寸左右,大概要缝十七八针,然而就在快要缝合完的时候,王莉旎听到了外面推门的声音,然后是护士的声音说:“就在里面”,随即是三四个人的脚步声。

正如王莉旎所料,她被认出来了,护士报了警,王莉旎一把打开了大夫的手,抓起身边的包,一个箭步冲到窗口,举包护着头脸,撞破窗户逃了出去,来的三名警圌察听到动静,立刻冲进了房间,也从窗户追了出去,在王莉旎身后鸣枪,对她喝叫:“站住!”

王莉旎举起了双手,站在那里,身后的警圌察追了上来,王莉旎看着他们离自己已经不远,飞快摸出一个催泪瓦斯扔了出去,在烟雾的遮掩下逃走了。

好容易逃脱吴风,逃开警圌察的追捕,王莉旎觉得自己疲倦的几乎无力走路,看着沉沉的夜色,似乎都是无尽的黑暗,她坐在了马路边的水泥沿上,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找出一盒烟,慢慢抽圌出一根,放在嘴边点燃。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王莉旎在路边的长椅上睡了一会,被清洁工人的声音吵醒了,王莉旎起来看看天色,刚刚发亮,她背起包站了起来,茫然的看着马路,这个时侯,她该去那里找个可以让她安然睡觉的地方?

她抬头看看刚刚升起起的朝霞,从包里找出一顶太阳帽带上,压低了帽檐,慢慢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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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按着阿文给她的地址找到了王德成的住址,位居浅水湾海滨附近的一处别墅,在附近转了一圈,踩点,她准备找机会潜进王德成家里,查清楚他的底细,王莉旎顺着台阶走上了一个旁边的小山坡,拿出了望远镜居高临下的观察王德成的住宅。

门里走出了两个人,一个是王德成,另一个人却让王莉旎有些意外,居然是紫玫,王德成搂着紫玫,两个人态度亲密,有说有笑,王德成的司机开来了车,他把紫玫送到车上,挥手再见。

这么早从这里离开,看来紫玫是在这里过夜了,王莉旎回想起吴风卧室里看到的场景心里又抽疼起来,抽疼的同时,却又有另一种感觉,为吴风疼惜,居然会和这样一个乱七八糟的女人纠缠不清,自己糟蹋自己,同时却又想起王瑞涵来,想起吴风偎在他怀里笑颜如花的样子,吴风真的是被仇恨摧毁了理智,不择手段的报复自己的同时也不再爱惜自己了。

只是王德成是否知道吴风和紫玫的混乱关系?如果王德成知道了,以男人的心理,恐怕容忍不了这样的事情。

王莉旎放下望远镜愣愣的站在那里,站了许久,才转身离开。

王莉旎就在附近偏僻的街道上找到了一家极其简陋的旅馆,旅馆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王莉旎虽然不满意,但是现在她没资格挑,有地方睡觉已经不错了。

她让小旅馆的老板帮她买回来很多速食面,面包饼干,因为怕被人认出,她白天不出门,只晚上出去,住进去后,她在房间墙壁上掏了个洞,把随身带的武器藏了进去。下午,咬了几口面包就睡下了的王莉旎接到了阿文的电话,阿文说:“监狱那个黄维盛果然是冒名顶替的,我们得到上级的命令,配合行动组抓捕黄维盛”。

王莉旎说:“黄维盛再抓进去,吴风恐怕一样有办法把他捞出来,他又是吴风心腹,指正吴风几乎没有可能,能不能想办法甩开行动组,我们自己解决?”阿文考虑了一下,说:”我会把你的想法告诉,莫sir,商量好了通知你“,王莉旎答应着关了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圌点多了,起身下楼去打热水。

她低着头向前走去,走下楼梯,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接待处询问什么,王莉旎立刻止住了脚步,来的人是王瑞涵,旅馆老板看到了王莉旎,伸手一指,说:“在那呢,她下来了“,王瑞涵转过了身子,王莉旎警觉的看着他说:”我不是让你照顾爸妈吗?你怎么会来这里?“

王瑞涵向他走了过来,说:“我来就是想跟你说爸妈圌的事“,王莉旎却警觉的看着他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王瑞涵脸色带着哀痛,低头说:”爸妈出事了“,这句话王莉旎不听则以,一听不由心慌起来,急忙追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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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涵说:“他们被吴风拘禁起来了,出事的时候爸爸心脏圌病发作。。。。“,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王莉旎抢上一步,抓圌住他的肩膀说:”爸爸怎样了?你快告诉我他怎样了?“王瑞涵却在这时举起了一个喷雾器,一股白雾喷了出来,喷在王莉旎的脸上。

王莉旎被呛的咳嗽起来,只觉的头脑发晕,意识渐渐模糊,门外,吴风带着微笑走了进来,走到王瑞涵身边,看着还在强撑着的王莉旎,一手挽住王瑞涵的胳膊,在王瑞涵脸上亲了一下,笑着说:“干得好“。

王莉旎很恨的看着不敢抬头的王瑞涵,终于闭上眼睛倒了下去。

喷雾麻圌醉剂的效力并不能持续太久,王莉旎很快就清醒了过来,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又重新置身在那间昏暗的囚牢里,手脚都被拷在墙上,一动不能动,吴风站在她面前,眯着狭长的凤眼看着她,王莉旎一脸无奈的说:“你真就这么想我啊,这么迫不及待的找我回来“。

吴风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压制住了,说:“怎么样,被自己至亲的人出卖,感觉很好吧“,王莉旎叹了口气,说:”阿风,你放过他吧“,吴风却说:”我放过他?你可以去问问他,是他自觉自愿的做这些的,我想赶都赶不开“。

吴风望着她,继续说:“只是我不明白,他一次一次的出卖你,你居然还想着他的安危?你难道不恨他?“王莉旎苦笑起来,说:”我恨他干什么,他不过是和我一样鬼迷心窍了而已,你就是个千年成精狐狸精,谁能拒绝得了你?“

吴风恼怒的扬起了手,王莉旎急忙喊:“不要打我脸”,吴风的手顿了一顿,缩回了手,屈肘一个肘击狠狠撞在王莉旎的腹部,王莉旎一下的疼几乎嘶叫出声,但是又被她压制了下去,脸色一时煞白,雪白的贝齿紧圌咬着嘴唇忍,眉头攒在一起,模样看上去实在可怜,嘴上请不肯吃亏,喘息着说:“当真是一只母老虎,太凶了“。

吴风气结,转身抓起皮鞭狠狠抽了几下,停住手冷冷的说:“我既不想杀你,又不想让你逃走,你说,我是不是该打断你的腿?让你一辈子都没办法逃?”王莉旎居然又嬉笑起来说:“你别废了我的手就行”,吴风冷哼了一声,扬手又要打,王莉旎身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王莉旎心里紧张起来,看着她。

吴风看着她,从她口袋里掏出手机接通,电话是阿文打来的,吴风接通电话,没有说话,等着对方说话,阿文却也没有说话,毕竟是做警圌察的,习惯了时时保持警惕,她一般都会听到王莉旎的声音后才开口,两人沉默了一会,吴风“喂”了一声,阿文听出不是王莉旎的声音,立刻挂断了手机。

吴风看了看手机,转身走出去,对门外的手下说:“立刻给我查这个电话是谁?“说着走回来,看着王莉旎说:”你告诉我,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我?你不是说,你把你的命你圌的圌人都交给我了吗?那为什么要逃走?还要跟我作对?完了,还要跟我说:我爱你“。

吴风冷笑着说:“是我傻,居然被你骗了一次又一次,你说我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你?“门口传来敲门声,吴风转身走过去,很快又回来,满脸怒气,一把揪住王莉旎领口的衣服说:”那个莫慧文为什么给你打电话?你居然想联合那几个警圌察和我作对是不是,你是一定要把我往绝路上逼,是不是?“

王莉旎却说:“我说我是为你好,是为了我们了两个好,你能信吗?“吴风气恨的叫着说:”我不信,我不信,我死也不信,你为我好?你恨不得我死才对“,王莉旎却安然下来,平静的说:”我只想爱你,我不想有一天真的恨上你,如果你在继续走下去,这才是一条绝路,你在道上混了这么久,那些人,能有几个得善终的?如果你在这样为恶下去,总会有一天,即便我能原谅你,也无法原谅我自己,因为我是你最亲的人,我却没有管好你“。

吴风冷声大笑起来,说:“你是我最亲的人?你居然还敢这样说?是你害死了我爸爸,害得我家圌破圌人圌亡,你居然还敢这样说?”王莉旎望着她,缓缓说:“做这些本就是我的责任,于情,我愧对你一个人,于理,我没有错”。

吴风冷笑着说:“你真是会为自己找借口”说着看着她,看了一会,忽然转身走了,不多时回来,手里拿了一只针筒,走到王莉旎的身边说:“你不是想做英雄吗?我就废了你,我看你还怎么和我作对?”

针筒里是略带着一点浊色的液体,王莉旎慌乱起来,作为一个缉毒警,她能不知道那是什么吗?吴风居然想给她注射毒圌品,吴风把她左手臂上的袖子掳了起来,那条手臂修长白净,但却布满了伤痕,恰巧是是王莉旎自圌残留下伤痕的那条手臂,吴风看着伤痕,咬了咬牙,将针筒按上了王莉旎肘间的静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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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莉旎挣扎着说:“阿风,不要,我宁可你一枪打死我,不要这样对我”,吴风咬着牙齿,紧皱着眉头,她的心里似乎也很紧张,指尖有些发颤,她从小就清楚毒圌品对人的危害有多大,这个白色魔鬼会把人糟蹋的不人不鬼,站上了它,这个人就废了,真的废了,因为它不止会在毒圌瘾发作时将人折磨的半死不活,而且还会破坏大脑神经组织,如果吸得久了,即便有一天戒了,这个人再也无法恢复以前的聪明机灵。

王莉旎看着针尖扎入了静脉中,挣扎的更加剧烈起来,吴风手抖得更加厉害,拼命抓圌住王莉旎用力挣扎的手臂,让针筒保持稳定,但是她发觉自己觉得自己用尽了全力,但是手上的力气还不如平时的一半大,王莉旎的手臂依旧在乱动,针尖挑破了皮肤,流出圌血来,王莉旎嘶声祈求着说:“阿风,阿风,你真的要毁了我才甘心吗?”

毁了?毁了王莉旎的一辈子?看到王莉旎在毒圌瘾的折磨下不人不鬼的惨样?看到王莉旎作为一个缉毒警圌察怎么面对自己吸毒的事实?

即便王莉旎有一天能把毒戒了,也不会再像现在这样般机灵聪慧,不会再有现在这样矫健的身手。

吴风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她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一种恐惧,但是,在热带雨林中承受过的那份绝望,父亲的死亡,王莉旎一次次的欺骗所带来的痛恨却又促使她推动了针管,但是王莉旎剧烈挣扎下,极度紧张的肌肉挤压着血管,使得血管里的鲜血几乎不再流动,吴风无法推得动针筒,她拼命用力,手却抖得越来越厉害,啪嚓一声,针筒碎裂在她的手里,海圌洛圌因的溶液流了她一手。

吴风站在王莉旎面前看着自己被碎玻璃扎破的手,手掌上带着一些血迹,两个人都静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喘息声,王莉旎手臂的静脉也被划出了血口,放松下来后,血一下涌了出来,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上。

此时此刻,是这样安静,安静到血滴滴落与地的的声音都听上去非常清晰,清晰地就像是心跳吴风的手指还有些颤栗,可她却清楚的从颤栗的手指上看到了自己的心,那一颗心依旧还在为王莉旎疼,依旧还在为王莉旎苦。

吴风猛然尖叫了一声,声嘶力竭,叫声中,她的身体不能自控的颤栗着,双手握紧了拳头,指甲陷落在掌心的肌肉中,脸上的表情因为痛苦而显得有些扭曲,她这一辈子都无法摆脱王莉旎带给她的梦魇。

王莉旎看着吴风的痛苦,看着她歇斯底里的发泄,王莉旎的心像是被扔进了搅拌机里,她的心疼,她的内疚,再不用说了,此时她只想抱住吴风,好好安慰她,心疼她,可她动不了,她大声叫着吴风名字,说:“阿风,阿风,我知道你恨我,我还知道你不止恨我,还恨你自己,就因为你爱上了我,所以才害死自己的爸爸,你恨我的同时你也是在恨自己,但是,阿风,我爱你,我愿意你把你恨自己的那一部分转嫁到我身上,只要你别毁我,我无所谓你怎么折磨我,只要你别毁我,我还想用我这条命来爱你!“

吴风看着她,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神里充满了怨意,愤怒的说:“你真是会做戏,你到现在都还在做戏,还做的这么真,让人真假难辨,你要真这样想?你为什么要逃?为什么和我作对?还去找那几个警圌察,你不知道他们是我的死对头吗?你以为我还会信吗?我在信你我真的就是一头猪“,最后一句吴风是嘶吼着说出来的,她说完话转身去找了一根棒球棍回来,对王莉旎说:”我就打断你的腿,看你还逃,看你还和我作对“。

吴风进来的时候可能是情绪太过激动,忘记了关上门,门虚掩着。王莉旎看着吴风手里挥起的棒球棍,咬牙闭上了眼睛 ,一个人冲了进来,是王瑞涵,他一把抱住了吴风说:“小风,你别这样,你已经抓到她了,她还能跑到哪里去“,吴风猛的甩开了他,吼叫着说:”你滚,轮不到你来管我“。

王瑞涵拦在王莉旎面前说:“我求你,只要你留着她这双圌腿,你让我做什么行,真的,就算让我去杀人我也会去“,吴风喘息着盯着他,厉声说:”就你,有本事杀人吗?”王瑞涵紧张的看着吴风,干咽了一下,说:“我就怕你有一天后悔”,吴风喘息着,看着他,又看了看手里的棒球棍,终于扔下棒球棍,转身走了出去。

王瑞涵松了口气,抱头蹲在了地下,王莉旎看着地上的王瑞涵,说:“爸妈真的被她拘禁了?”王瑞涵摇了摇头,说:“那是我骗你的,不过她也说了,我肯帮她把你抓回来,她才不会为难爸妈”,王莉旎松了一口气,又问:“爸妈不知道情况吧?”王瑞涵摇了摇头。

王莉旎静默了良久,终于张口说:“哥哥啊哥哥,你让我怎么说你好?”王瑞涵说:“不用你说,我知道我自己混圌蛋,为了一个女人,鬼迷心窍,自己的亲妹妹也能出卖了”,王莉旎说:“你一开始就知道她是什么人?”王瑞涵摇头说:“我一开始认识她的时候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爱上她了,可我已经没办法自拔了,明知道自己就是一个工具,还是没办法自拔,心甘情愿得给她利用“。

王莉旎自嘲式的笑了起来,说:“好,我们还真是兄妹,真好“,王瑞涵默默地在地上蹲了一会,站起身打算离开,王莉旎忽然叫住了他,说:”我问你一件事“王瑞涵止住了脚步,王莉旎问:”她。。。。跟你上床了吗?“王瑞涵背对着她,静静的站了一会,迈步离开了,没有回答王莉旎的问题,王莉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楼主:唯小诺98  时间:2019-02-16 23:08:39
王瑞涵走出去,看到了坐在楼下沙发上的吴风,走了过去,低头看着吴风,吴风冷着脸,说:“滚开“,王瑞涵却坐在了她身边说:”你诱圌惑我,让我帮你设计小旎的时候,怎么不这样对我?现在我没利用价值了是不是?”吴风冷笑着,抬手拿了一根烟,王瑞涵取过打火机给她点上,说:“我知道是我自己蠢,就为了你能对我笑一笑,为了你一个吻,一句甜言蜜语,连自己的妹妹都卖了,世界上那里还有我这样蠢的蠢材!“。

深夜,吴风却依旧不肯回卧室,那间房间里,到处都是王莉旎的影子,她睡过的床,她照过的镜子,她穿过的衣服,她用过的物件,一样样,一件件原封不动的放着,吴风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她不想看到这些,却又不愿将这些清除出去。

她在院子里来来回圌回的走着,月色下,她就像是无法走出笼子的困兽,焦躁,不安,王莉旎,袁琼,袁琼,王莉旎,这两个名字,却是一个人的,但是却被这两个名字在吴风心里生生分裂了。

一个是爱,爱的深入骨髓,一个是恨,一样恨的深入骨髓,撕裂着吴风的心,一个声音说,杀了她,一了百了,一个声音说,那是你的爱,你的挚爱,你真要毁灭她吗?

或者她和王莉旎就要一直这样纠缠下去,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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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豹默默蹲在一边,吴风在院子里转了好久,看他也没有离开,开口说:“你回去睡吧”,野豹摇了摇头,吴风说:“为什么?”野豹抬头说:“我要保护你”,吴风无所谓的说:“这是在家里,不需要”。

野豹却依旧执拗的蹲在那里,说:“院子里也不安全”。

吴风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进了房间,关着王莉旎的房间在一楼,吴风走过去打开了门,看着被拷在墙上的王莉旎,走了过去,房间里没有灯,只有防盗窗里透出来的冰凉月色,王莉旎垂着头,似乎疲乏已极,吴风看不到她的脸,她伸手拉起王莉旎的头发,让她仰起头来,这才发现王莉旎脸色又蜡黄的吓人。

她的老胃病又犯了,吴风看着她瘦损的脸颊黄的像是黄纸一样,额头上满是冷汗,眉头皱着,贝齿紧圌咬着嘴唇,极力忍受着疼痛折磨,心里又开始隐隐作痛,但是她却冷笑着,凑近了王莉旎的耳边,温柔的笑着说:“你哥哥可比你强多了,很有劲”。

王莉旎闻言表情怔了一下,随即说:“你刚和他上床了”,吴风笑着看着她的反应,失望的是王莉旎却并没有显得痛苦,她说:“你贴我这么近,但我闻不到你身上属于他的味道,而且看得出来你还没有洗过澡”,这次是吴风怔了怔,然后咬牙看着她,张口要说什么,王莉旎却突然探过头来吻住了她。

吴风有些意外,诧异的瞪大了眼睛,妖圌媚的凤眼中透出一抹迷乱的目光,片刻之后才气恼的推开了王莉旎,王莉旎舒了口气嬉笑着说:“胃疼都好多了”,吴风差点气死,目的没有达到,却反而被王莉旎给轻薄了。

她恨恨的看着王莉旎,王莉旎胃疼得很厉害,脸上却还在笑,吴风也忽然笑了起来,忽然扶着王莉旎的肩膀凑近了面孔说:“我还没试过这种情况下□是什么感觉,你也没试过吧?“说着她的手拉开了王莉旎的外套,一只手探进王莉旎的背心里抚摸。

王莉旎惊疑起来,说:“阿风,你不是来真的吧?“吴风说:”你看我是在逗你玩吗?“说着手伸到后背,解开了王莉旎的内衣,手掌拢在□的丰圌满上,王莉旎本来被胃疼折磨得要死,现在吴风又来这手,一时之间措手不及,慌乱起来。

她再痞,性上还是很保守的,这种情况下□,对于她来说,实在难以接受,她讨好的笑着说:“阿风,不如你松开我,我一定不跑,好好配合你“,吴风却无所谓的说:”我就喜欢这样“,说着一把拉开了王莉旎的牛仔裤,王莉旎心里又羞又急,但也明白吴风大概就是想羞辱她,故意厚着脸皮说:”你起码先让我洗个澡好不好,这个样子实在是没气氛哎“。

吴风却冷笑着说:“不必,我喜欢“,王莉旎急了,又是胃疼,又是心急,再加羞恼,不觉张口对吴风喝了一声:”你别闹了“,吴风一愣,抬头看了看她,看着王莉旎慌张通红的脸,忽然觉得可笑起来,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王莉旎看着她离开,急忙叫着说:“起码给我把衣服整好啊“,吴风却充耳不闻。

吴风出去锁好了门,听着王莉旎急切的叫声,笑了起来,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回到了二楼卧室,洗个澡,换上睡衣上了床,安然闭上眼睛,王莉旎胃疼,就让她疼着去吧,反正不是什么大病,不至于疼死人,而且她也活该不是吗?

然而早上醒来,一个佣人却急急跑来告诉她说:“大小姐,你抓来的那个女孩子吐血了“,吴风心里一紧,急忙起身去看,到囚牢里,却看到王莉旎脸色比昨晚还黄,嘴角带着血迹,地上有一小滩吐出的血。

吴风急忙托起王莉旎的脸说:“你怎么了?“王莉旎有气无力的摇摇头,闭着眼睛,没有说话,吴风拍拍她的脸,说:”你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啊“,王莉旎却又张口吐出一口血,吴风慌张了,急忙把她解开,抱起来说:“叫司机把车开出来,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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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王莉旎很可能是胃出圌血。

吴风把王莉旎抱上了车,怀里的王莉旎比以前轻了很多,吴风心里又说不出的难受,上了车,只带上野豹,送王莉旎去医院,开车的司机是吴风雇来的那个职业赛手。

到了医院,吴风带着王莉旎去了三楼的内科,野豹等在门外,医生给王莉旎做着检查,吴风陪在一边,大夫揭起王莉旎腹部的背心,伸手按圌压着问:“疼吗?“王莉旎点点头,大夫说:”胃出圌血的可能性比较大,最好做个胃镜”,吴风点头说:“那就做胃镜吧“。

大夫转身去柜子里拿器械去取器械,王莉旎皱眉说:“阿风,我不想做胃镜,太难受了“,吴风想要不理她,心里有些不忍,理她,却还是不舒服,冷着脸站在那里不说话,王莉旎伸手拉住了她的手,祈求似的说:”让我握着你的手好不好?“

吴风冷冷的站着,不置可否,手却没有挣脱,大夫回来了,让王莉旎张开嘴巴,王莉旎张开了嘴吧,大夫俯身去观察她的口腔,王莉旎却在此时一把拉下了大夫脖子上的听诊器,随即将吴风的手用听诊器绑在了她躺着的床栏上。

吴风催不及防,被他把一只手帮住,眼看着她从床上一跃而起,跑了出去,吴风又一次被她骗了,她一边解开手上的橡胶管,一边无奈叹气,她此时都无力生气了。

野豹看到王莉旎跑了出来,立刻拦住了她,王莉旎毫不含糊的一脚踢向他的腹部,同时出拳打向他的脸部,一手扼向他的喉咙,野豹一个后翻躲开了她的攻击,随即一个扫堂腿扫向王莉旎的下盘,王莉旎跃开两步躲了过去,跟着一只手扔出一把东西来,却是刚从大夫桌子上偷来的药片。

野豹举手护住头脸,药片却有密密麻麻一片,有不少打在脸上,打得他的脸火圌辣辣的疼,王莉旎借机跃过他的身边向外面跑去,吴风这时才解开橡胶管追出来,和野豹一起追了出去,王莉旎跑到楼梯口,跑下两级台阶,手在栏杆上一撑,已经跃到了下一层的台阶上,如此几层跃了下去,那像是胃出圌血的病人。

吴风追到门口,看到王莉旎已经跑上了马路,挥了挥手,那名车手立刻把车开了过来,吴风和野豹上车追向王莉旎,王莉旎跃过马路中间的隔离栏,顺着逆行道向前跑去,她灵活的穿圌插在迎面而来的车流中,飞快的跑着。

后面吴风的车在逆行道上快不起来,现在正是车水马龙的时候,吴风的司机即便是职业赛手,在逆行道上也快不起来,但是车总比人跑得快些,渐渐追上了王莉旎,王莉旎正苦于无法脱身,一辆车突然在她身边嘎然而止,阿文从车里探出头说:“快上车“。

王莉旎没有多想,立刻钻进了后车座,阿文踩下油门,车子飞驶了出去,从吴风的车子旁边擦了过去,司机立刻在马路上掉转了车头,追上了阿文的车子。

王莉旎看着阿文说:“你怎么会在这里?“阿文说:”我就是来救你的啊,我买通了吴家的一个佣人,今天是她告诉我,说你可能生病了,吴风带你来这里看病,我想可能是你耍的花招,就过来了,一直就在楼下“。

王莉旎拍了拍她的肩膀,诚挚的说:“谢谢你”,阿文笑了笑,说:“你不是真生病了吧”王莉旎说:“我咬破了舌头,假装吐血,她以为我是胃出圌血,才带我来看病”。王莉旎转身从后窗里看出去,看到吴风的车越追越近,起身对阿文说:“你坐到旁边,我来开车”,说着探身抓圌住了方向盘,掌主方向。阿文坐到了副驾驶上,王莉旎钻到了前面坐上驾驶位,,对阿文说:“系好安全带”。

说话间,车子已经猛然加速向前冲了出去,吴风的车子也提高了速度,紧追不放,开车的那名司机不愧是职业赛手,在车流中将时速提到了一百四,王莉旎见无法摆脱对方,有意的减慢了一些速度,吴风的车子追了上来,车头处在阿文这辆车的车尾右侧,王莉旎猛地一打方向盘,同是踩死刹车,车子在马路上一个一般八十度的转向,车尾在惯性下甩了出去,撞在了吴风的车头上,将吴风的车撞到了一边,王莉旎随即松开刹车,踩下油门,车子向相反的反向驶出,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逆行向前。

吴风的司机也很快掉转了车头,这辆车引擎盖子被撞的翻卷起来,但是并不影响速度,王莉旎看到前面的一个出口,将车子驶上了顺行道,一再加速,阿文脸色有些发白,一手拉着扶手, 紧闭着嘴唇,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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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风的司机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对吴风说:“真是一个好对手“,吴风沉着脸没有说话,司机兴奋的踩下油门,追着阿文的那辆车,紧圌咬不放。

王莉旎从倒车镜里看到吴风的车越追越近,对阿文说:“她这辆车是以前我在她身边的时候,我自己改装的,最高时速可以达到三百八,你这辆车连两百都达不到吧“,阿文闻言说:”大姐,她那是名牌跑车,我这是廉价货,能比吗?“

王莉旎转头看看她,嬉笑着说:“好吧,今天不玩命不行了,心疼你的车吗?”阿文看着她,诧异的说:“你要干嘛?”王莉旎却在这时看到吴风的车追了上了,她打转方向盘拐到了和吴风车子同一条直线上,猛一脚刹车踩下去,吴风的司机来不急减速,车子撞上了阿文车子的车尾。

王莉旎在撞上的一瞬,松开刹车,换踩油门,车子在加速的同时,又被猛然撞出,一下窜出老远,吴风的车子却在反挫下退了一些距离,车头的车灯全部被撞碎了,引擎开始发出杂音,车里的人都受到了猛烈地冲击,不过吴风的这辆车安全措施非常到位,司机和她都没有受伤。

吴风恼怒的说:“快追,别让她跑了”,司机干咽了一下,再次提速,前面车子里,阿文心疼的叫着说:“王莉旎,修车费你掏”,王莉旎斜挑着嘴角笑着,一边看着倒车镜里后面的车,一边说:“我现在一穷二白,你看着办吧”,阿文气的瞪着她,却看后面的车子又追了上来,急忙说:“快点,快点追上来了”。

此时两辆车子的时速都在一百四以上,在此时车水马龙的公路上要多危险有多危险,一边的车子从倒车镜里看到风驰电掣而来的车子,吓的早早就让开了路,还引起了巡逻**的注意,两辆摩托车在后面追了上来。

王莉旎开着车冲上了一条还在封闭中的公路,这是一条新建的公路,前面路段还在施工中,再往前走一点就是一段不算长的下坡路,坡下一辆压路机正在工作,附近还有几个工人,王莉旎开到破头上看到坡下的情况,不假思索的挂上倒档飞速后退。

阿文诧异的问:“你干什么?”王莉旎却说:“你坐好了”,倒车镜里,吴风的车子已经追了上来,王莉旎开着车子倒出一段距离后,加足了马力,把车子提到最高时速,车子在巨大的冲势下从坡头上冲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险险的冲过压路机车顶,落在了那边的马路上。

吴风的司机见状,停下了车子,看着王莉旎开着车子离开,有点发傻,吴风气急骂他:“笨蛋,停下来干什么?”司机干咽了一下说:“没见过这么玩命的“。

车子在巨大的颠簸下几乎散架,阿文吓的惊叫不已,王莉旎开着车子迅速离开,一边对阿文说:“已经没事了“,阿文这才闭上了嘴吧,看着王莉旎安然的样子,忽然觉得很丢脸,自己好歹也是个警圌察啊,不由有些尴尬,随即又想起自己的车快成破烂了,又心疼起来,说:”怎么办啊,回去你得给我想办法收拾好了“。

王莉旎满口答应说:“这没问题”,可是车子在开出不远之后,却没油了,王莉旎无奈的把车子停在了马路边,两个人下了车,阿文拿出手机给小赵打电话,站在路边说:“你过来接我们,恩,在。。。。铜锣湾附近那条新修的马路上,你快点,十分钟内必须给我赶过来。。。。。来不了?嗯~嗯~~我不管。。。。。。。,嗯,好吧”。

打完电话,转身却看到王莉旎靠在车上看着她,一脸坏笑,阿文奇怪的说:“你笑什么?”王莉旎模仿着她的声音说:“嗯~~嗯~~,真够嗲的”,阿文哼了一声说:”嗲就嗲,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撒娇都不会“,王莉旎却说:”你这一声完全破坏了你在我心里的女王形象,遗憾呐。。。。“。

阿文一听,羞恼起来,举手一拳搭在她的胳膊上,王莉旎抱着胳膊,装模作样的做出一脸痛苦状说:“我告你滥用私刑“,阿文举手又要打她,王莉旎抓圌住她的手说:”还要打啊“,说着一手去挠她痒痒,阿文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对王莉旎说:”别挠我,在挠我,我告你袭圌警啊。。。。“。

小赵把她们送回了阿文家,已经是中午了,阿文去做饭,王莉旎休息了一下,去洗手间洗澡,她已经有几天没洗澡了,难得有机会爽爽快快洗一下,正洗着澡,阿文推门走了进来,王莉旎大吃一惊,急忙拿起浴巾裹住自己,阿文看着她,不屑的说:“用得着反应这么大吗?那。。。这是我的衣服,你先换上吧“。

说着放下衣服,转头却看到王莉旎肩上的鞭痕,不由凑过去说:“又有伤?给我看看“,王莉旎急忙推了推说:”不用不用,不要紧的“,阿文看着她的样子,没好气的说:”我对女人才没有兴趣呢“,嘴上说着却坏笑着一把拽开浴巾,打量着王莉旎,王莉旎看着她赤 裸裸的目光,不自在的抱住了胸口,尴尬的笑笑。

阿文把她从头看到脚,王莉旎的身材凹凸有致,比例非常好,只不过雪白的胴 体上带着几处很清晰的鞭痕,阿文眼里有些嫉妒,说:“身材不错啊,看你那样,我还能吃了你?”说着扔下浴巾转身走了,王莉旎松口气,接着洗澡。

下午,王莉旎离开了阿文家里,回到了那家起先住过的旅馆,找回了装着武器的包,还好并没有被人发现,王莉旎带着包离开了。

阿文想让她住在自己家里,王莉旎现在却不想再连累任何人,拒绝了阿文的挽留,她在街头重新买了一个二圌手手机,给张玉昂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张玉昂不要再给原来的那个手机号码打电话了,原来那部手机,是她抢来的,完了就换了号,知道那个号的只有阿文几个人,再就是张玉昂了。

下一步,就是解决黄维盛了,莫邵华一组人接到了内部线人的消息,掌握到了黄维盛的行踪,他在两天后会去九龙见一个接货的人。王莉旎决定先过去看看黄维盛接头的地方,摸清楚那里的环境。

低头走在马路上的王莉旎觉得自己脑袋有些发昏,昨晚整整一晚在痛苦的折磨下几乎没有睡觉,刚刚又经历一次激烈的赛车交锋,每天都在逃亡中疲于奔命,在这样下去就算她的精神还能撑得住,她的身体也吃不消了。

但是她还得坚持下去,就算不知道最后结果会如何,她也必须去做,即便是为了那虚无边际,无法触摸掌握的渺茫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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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街边取款机,王莉旎忽然想起自己身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几,她找出了那张卡,拿在手里看着,这次吴风一定把密码换了,还不换,等着王莉旎拿了她的钱在继续和她做对吗?王莉旎这样想着,心里却最终还是想证实一下,转身走到取款机前,把卡插了进去。

但是查询结果却让王莉旎既意外又不意外,密码没有换,卡上的钱被转走了,但是并没有全部转走,上面还有五万块钱,王莉旎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钱数,愣了一阵,退出了磁卡,没有取钱

九龙,贡街,一个空荡荡的地下储货间,莫邵华,小赵,阿文,还有王莉旎,四个人席地而坐,他们中间的地上,是王莉旎用粉笔画出来的一个简单的地图,画的是贡街游乐场。

黄维盛就在贡街游乐场和接货的人见面,莫邵华点着地图中间那个处在游乐场中心位置的一个快餐店说:“根据内线的消息,黄维盛和接货的人今晚九点二十分就在这里见面,接货的这个人是才发展起来的下线”。

莫邵华,小赵,阿文,这一组人在和吴风长期的交手中,对于吴风的仇视已经不止是因为警圌察与贼的关系那样简单了,这中间还掺杂了个人的私仇恩怨,在一次次战斗中牺牲的战友,不止是阿茗一个人,再一次和吴风过手,激起了他们的同仇敌忾之心。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莫邵华负责指挥,几个人默默带好通讯耳麦,检查枪圌支弹圌药,对好时间,王莉旎带起了太阳帽,压低帽檐,又随手在地上沾了些泥灰抹在自己脸上,她不能让人知道莫邵华一组人和她有过合作。

时间将近,王莉旎走到了角落里,从包里找出一个一次性注射器,掳起袖子,把空针筒扎进了手臂的静脉中,抽圌出一针筒血,阿文看到她的举动诧异的说:”你这是做什么?“王莉旎呼了一口气说:”没什么,不用管我“。

少量的失血会使人在短时间内神经高度兴奋起来,这种状态会持续三个多小时,就如同服用过兴奋剂,相比兴奋剂这种方法的好处就是不至于让人兴奋过头,而且不会损害大脑神经。实际上,王莉旎现在已经开始感到力不从心了,她需要一些刺圌激来让自己保持最佳状态。

笼罩在夜色里的游乐场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里面的快餐店里背对着门口坐着一个人,看背影像是一个大男孩,低着头,正在吃汉堡,旁边不远处的桌子上,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男人一边喝着可乐,一边向门口张望,似乎在等什么人,除此之外,只有几名快餐店的店员还在那里忙碌。

门口出现了三个人,走在最前面的男人戴着墨镜,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手提箱,走进了快餐店,很快走到起先坐着的三十多岁的男人身边,两个人几乎没有什么交谈,起先的男人打开黄维盛的手提箱看了看,随即两人交换了手提箱,黄维盛向外面走去。

就在这时,吃着汉堡的大男孩忽然起身回头,却是画过妆的王莉旎,她手里的一把枪枪口对准了黄维盛后背,黄维盛身边的一个人立刻推开了黄维盛,枪声响起,黄维盛却躲过了,他身边的马仔伤到了手臂,另一个马仔已经掏出了枪向王莉旎还击。

王莉旎一手掀起了身边的桌子扔了过去,挡住了枪口,随即连连开圌枪,桌子在枪声中四分五裂,掉落在地上,王莉旎手中的枪口却已经瞄准了持枪的那个人,枪声响起,那个人应声倒在了地上,黄维盛却已经再受伤的马仔的掩护下跑向外面。

但是很快他又退了回来,门外小赵举枪向他们连连射击,接货的男人看到情势不对,跑到窗口,企图从窗口逃走,才跑到窗口,阿文从窗户里跃了进了,举枪对他喝叫:“别动,警圌察“,那人一猫腰藏到了桌子下面,掏枪还击。

被他作为掩体的桌子却被人一把掀开,莫邵华举枪对准了他的脑袋,一枪毙命。快餐店里顿时乱作一团,几个店员尖叫着藏在了柜台下面,阿文收枪跑了过去说:“警圌察执行公务,你们赶快离开这里”,说着将他们从后门疏散了。

黄维盛和那个马仔藏身在一张桌子下,向几个人连连还击,几个人一时还奈何不了他,王莉旎咬咬牙,准备冒险冲过去,就在这时,枪声突然在门外响起,阿文中弹,好在穿了防弹衣,只是一时疼的差点背过气去。

几个人迅速藏在了柜台后面,正在惊疑不定的时候,门外走进了十几个持枪的人,莫邵华说:“他们有埋伏”。
王莉旎看着身边的莫邵华,莫邵华脸色很不好,皱眉说:“除非是线人出了问题”,却听到黄维盛的声音说:“你们的那个线人已经死了,这个消息本来就是我故意放给他的,这就是一个圈套“莫邵华闻言咬紧了牙关。

王莉旎看着他,握紧了手圌枪,说:“计划要做个变动,我去扰乱他们,你们三个对付黄维盛“,对黄维盛,志在必杀,莫邵华看着她说:“你能行吗?”王莉旎咬咬牙说:“不行也得行,你们把握好机会”,王莉旎说着就要冲出去,阿文却一把拉住了她,迅速脱下圌身上的防弹衣,对她说:“穿上”。

王莉旎犹豫了一下,拍了拍阿文的手背,接过防弹衣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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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莉旎从柜台上跃了出去,普一落地,就滚进了旁边的桌子下,随手扔出一个催泪瓦斯,烟雾在屋子里弥漫开来,王莉旎迅速从桌子下钻了出来,向在烟雾中的人连连开圌枪,对方的阵脚顿时混乱,莫邵华几个人趁机抢了出来,三人将目标一起对准了黄维盛。

混乱中,黄维盛安排的人手已经死了几个,他也被瓦斯弹波及到,呼吸困难,视线也被眼泪模糊,看到三个人向他包抄过来,忙乱中肩膀中了一枪,他缩身藏在了一张桌子下面,三个人三把枪,一起瞄准了那张桌子,桌子在密集的子弹下碎裂,黄维盛完全暴露了出来,他正要举枪还击,一颗子弹已经射中了他的肩头。

王莉旎也被瓦斯弹波及到了,双眼刺痛,泪眼模糊,看不清楚人,她咬牙闭上眼睛冲进了黄维盛的那些手下之间,从包中摸出一个微型爆破弹拉开引线装进了那人的口袋里,随手一推,那人撞在了另一个人身上,炸圌弹爆炸,装着炸圌弹的那个人被炸烂了腰部肌肉,另一个被炸飞了一块肉,两人同时惨叫着倒在地上,人虽没死,却血肉模糊。其他的人不自觉的开始向后退去。

黄维盛受伤大叫:“快来救我”,几个马仔闻言,调转枪口,向莫邵华三人开圌枪,阿文和小赵掩在桌边开圌枪还击,莫邵华一枪打飞了黄维盛手里的枪,跃到他身边,一把揪住他的头发说:‘这一枪是给阿茗的“,说着扣动了扳机,一颗子弹穿透了黄维盛的脑袋。

杀死了黄维盛,莫邵华对阿文和小赵说:“撤“,说着通过耳麦对王莉旎说:”小王,撤,黄维盛死了“,王莉旎答应了一声,撤了出来,几个人一起向外面退去,黄维盛带来的那些人也紧跟着追了出来,他们四个人边还击边退向游乐场的一个地下停车场。

退入停车场后,王莉旎却忽然有一种微妙的感觉,黄维盛提前埋伏了人,企图杀了他们,这肯定是吴风的安排,因为吴风知道她和莫邵华几个人有合作,吴风对她那样熟悉,她的举动说不定都在吴风的预料中,而以吴风的狡诈,她怎么可能只做一重保险?

王莉旎仔细查看着停车场里面的动静,停车场里非常安静,没有一个人,他们的车子停在靠近出口的地方车子的旁边还停了一辆车,是后来停在那里的,很巧的挡住了他们那辆车的退路。螳螂扑蝉,黄雀在后,王莉旎立刻说:“离开这里,这里有埋伏“。

然而就在这时,几辆车后面站起了几个持枪者,向他们对准了枪口,王莉旎不假思索的迎了上去,一边对莫邵华几个人喊:“你们走,这里交给我“,莫邵华也立刻发现了状况,掩身在门口柱子后,说:”别再这里充英雄,我们一起撤“。

王莉旎却说:“我逃出去了也是一个杀人犯,能逃到哪里去,你们还是快走吧,何况吴风不会杀我的“,她说着已经向那些人开圌枪射击,莫邵华犹疑了一下,对阿文和小赵说:”我们撤“。

枪声中,王莉旎胸腹上中了两枪,虽然有防弹衣的保护,还是疼得她几乎无力站立,她滚到了一辆车子旁边,大口喘气,这时传来一个声音说:“阿琼,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只不过,我看你今天还能逃到哪里去?“这是吴风的声音,她果然在这里等着王莉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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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莉旎的掩护下,莫邵华几人退出了停车场,王莉旎藏身在一辆车子旁边,吴风慢慢向王莉旎走了过来,王莉旎看看慢慢接近自己的那双纤脚,翻身滚到了车下,从车底滚出去,又钻进了另一辆车子下面,吴风看不到王莉旎,却知道她就藏在车底下。

黄维盛看来是死多活少了,吴风心里憋着一口闷气,黄维盛现在是她唯一的亲信,现在一死,吴风的处境就变的艰难了,吴风还是低估了王莉旎,她原本计划让黄维盛逼圌迫王莉旎四人逃跑,到这里取车,吴风正好前后夹击,她就有百分百的把握杀死莫邵华三个人。

莫邵华三个人毕竟是警圌察,吴风没有绝对的把握杀了他们,也不敢轻易动手,那样只会给自己惹上一身骚。

吴风冷笑着说:“阿琼,你还是乖一点,出来吧,你觉得你能逃得了吗“,却听见王莉旎赌气似的声音说:”就不出来,我现在还不想回去,你再多想我几天吧“,吴风气结,没想到王莉旎居然这样脸皮厚。

吴风挥了挥手,埋伏的十多个手下散开,向王莉旎藏身的地方围了过去,藏在车下的王莉旎看到十多双脚向自己围了过来,咬了咬牙,从车下滚了出来,双手举枪,枪声响处两个人应声倒地,其他人立刻包拢了她,王莉旎再次瞄准,一条敏捷的人影飞跃而至,飞脚踢飞了她手里的一支枪,王莉旎另一支枪立刻瞄准了那人,是野豹,王莉旎一瞬间有些下不去手,他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

野豹趁机又飞起一脚踢飞了那支枪,王莉旎立刻一脚踢出,踢在了他的腿上,野豹痛的一下跪倒在地,但很快又站了起来,向王莉旎攻击过来,王莉旎举手挡开了他,偷空踢倒了一个男人,抢出一个缺口,向外面冲去。

就在王莉旎刚刚抢出去,吴风却迎住了她,一个后摆腿狠狠一脚踹在了王莉旎的小腹上,王莉旎正向前冲,吴风出现的有些突兀,王莉旎没能躲过去,吴风这一脚没有半分留情,王莉旎被她踹得倒飞出去,撞在了一辆车上,摔落在地,腹部疼的像是刀绞一般,一时间连气也喘不过来,想叫疼都叫不出来,脸色疼的煞白。

吴风悠然走到了她面前说:“起来,你不是很能打吗?起来继续“,王莉旎缓了半天,才缓过气来,说:”我不起来,起来也是挨打“,她居然开始耍赖,而后又低低的咕叨:“真是母老虎,人不跟虎斗”。

一股怒气从吴风的心底涌了起来,但是一想王莉旎就是诚心想气她,硬是按耐住了脾气,俯身按住王莉旎,把她的包从身上拉了下来,随即把王莉旎的手反铐起来,翻开包看看,里面全是武器,吴风冷笑着说:“装备还挺全啊”。

王莉旎嬉皮笑脸的说:“打虎辅助工具”,吴风几乎气死,扬手一个耳光打在了王莉旎的脸上,王莉旎被打的脸颊火圌辣辣的疼,苦了脸说:“你不爱听你早点说啊,干嘛又打我耳光,伤心。。。。“,这样厚脸皮的人,吴风还能说什么,拉着她向车子那边走去。

吴风拉着王莉旎走到了车子那里,他们来了三辆车,两辆车停在莫邵华他们开来的车子的附近,吴风打开车门锁,正要拉开车门,王莉旎却忽然听见嘶嘶的声音,她的警觉神经立刻调动了起来,不加思索的撞在了吴风身上,撞得吴风滚到在车头那边,她也一起摔在地上,压在了吴风身上。

吴风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一声猛烈的爆炸声,就在近处爆炸,身边的车子被炸飞了起来,她们因为有车子掩护了一下,没有被波及到,虽然如此,炸飞起来的车子,在爆炸波后摔了下来,向两个人身上压了下来。

吴风伸手抱住王莉旎,向一边滚开去,车子砸在了身边的地上,一辆好好的跑车,此时面目全非。从威力来看,爆炸的是c4炸圌药,王莉旎立刻想到了那个面具杀手,对吴风说:“赶快给我打开铐子“,吴风此时压在她的身上,听她这么说,恨恨的说:“别想借机会逃走”。

王莉旎说:“我不逃,你快给我打开,来的绝对是那个杀手“,吴风迟疑了一下,伸手摸出钥匙给她打开了铐子,王莉旎手一自圌由,立刻伸手抱住吴风的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说:”为什么在卡上留五万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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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圌弹放置的很巧妙,吴风他们的两辆车都在爆炸范围内,吴风的手下死的死伤的伤,只有野豹还好一点,但是也受了伤,只有吴风,因为王莉旎够警觉,侥幸逃了一条命,但是杀手不可能一击之后,就这样离开,必定还在附近观察。

弥漫的烟雾中,吴风听到王莉旎的问题,犹疑了一下推开了王莉旎,就要起来,王莉旎滚在一边,抓圌住了她说:“你先藏着,他可能还没发觉你事“,吴风想想也有道理,暂时没有动,这时一条身影从面慢的烟雾中靠了过来,那人绝对不是吴风的手下。

王莉旎翻身再次伏在吴风身上,看着她的眼睛,说:“告诉我,干嘛留钱给我?“吴风咬了咬嘴唇,不肯回答,王莉旎急切的说:”快告诉我,他过来了,这说不定是我最后一个问题“,吴风愣了愣,终于咬牙恨恨的说:”我怕你受了伤没钱去医院!“

王莉旎闻言笑了起来,笑得非常开心,眼神里满是爱恋,对吴风说:“傻女人“,说着低头吻住了吴风,一个深吻之后,翻身起来,在烟雾中向那名杀手迎了过去。

吴风看着她的背影,她的背影很坚定,吴风抱紧了手里的东西,猛然发觉王莉旎装武器的包还在她手里,没有带上。

王莉旎才走出几步就被杀手发觉了,杀手立刻举枪瞄准了王莉旎,看清楚是她之后,说:“你走吧,我不为难你“,王莉旎笑了笑,说:”我要是不走呢“,杀手冷着脸说:”不走,我只好杀了你“。

吴风抱着王莉旎的包,静静躺在那里,看着王莉旎,她想看看王莉旎究竟会怎么做,想看看上次交手时的那个袁琼究竟是不是现在这个王莉旎。

王莉旎笑着说:“我不会走“,杀手说:”吴风呢,还没死?她还真是命大,你难道还要维护她?像她这样十恶不赦的女人,值得你保护她吗?“

王莉旎笑着,却忽然一挥手,她的袖子里飞射圌出一根钢棍,非常出其不意,打在了杀手握着枪的手腕上,杀手手里的枪被打飞,钢棍后面系了一根橡胶松紧,打飞枪之后,钢棍又缩回到了王莉旎的袖子里。王莉旎随即跃起一脚踢向杀手胸口,杀手举手格开,王莉旎紧跟着一拳打向他肩头,杀手被她逼的退了两步,冷笑着说:“长进不少啊“。

王莉旎也笑着说:“从上次和你交过手,我就一直在琢磨着怎么对付你“,吴风闻言,一股暖流迅速在心里散开,这个女孩,居然一直想着怎样对付这个一直追杀自己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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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莉旎再次抢了上去,一掌横劈,劈向杀手的左边胸肋,杀手举手格挡,两人的手肘架在一起,王莉旎被震退了一步,杀手诧异了一下说:“咏春?“王莉旎并不答话,再次提步上前,一脚踢向杀手的右膝,一只手砍向对方的腰部。

杀手冷笑着,后撤一步,拧腰转身,一把抓向王莉旎的脖子,一边说:”才疏学浅,还敢班门弄斧”,王莉旎被圌逼的退后,却依旧不肯认输,一手抓向对方的手臂,杀手手腕一翻,反扣向她的手腕,就在这一瞬,王莉旎忽然缩手,手里同时多了一个钢棍,猛然挥出,狠狠打在了杀手的手指上。

杀手痛呼一声,跃了开去,一手握着被打到的那只手,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王莉旎手里的钢棍此时又失去了踪迹,她冷笑着说:“我才疏学浅,可是还有这里“,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杀手握着自己受伤的一只手,那只手食指中指疼的无法屈伸,显然骨折了。

他恨恨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把那只手整个手掌用布条缠了起来,低喝一声,向王莉旎一拳打了过去。

烟雾渐渐散开,躺在地上的吴风看着和杀手交锋的王莉旎,这才发现王莉旎比之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功夫长进了很多,现在比自己还好很多,吴风忽然发现之前几次抓到王莉旎的时候,在自己打她的时候她要出手反抗,要打圌倒自己轻而易举,也不会被自己一个接一个打耳光,更不会受伤,原来从一开始她就在让着自己,不和自己动手而已。明白了这一点,吴风心里的滋味复杂难明,回想自己对她下手要多狠,有多狠,王莉旎却是的一再容让。

吴风心里疼惜起来,但是却依旧无法释怀她对自己的欺骗-----纵然这欺骗三分假却有是七分真,无法释怀父亲因她而死的仇恨。

王莉旎此时却在杀手的步步紧逼下处在了下风,险象环生,吴风悄悄摸出了别在腰间的手圌枪,瞄准了杀手,然而就在她扣动扳机的一瞬,杀手闪到了王莉旎身前,视线却正好看到了躺在地上吴风,吴风咬咬牙,握枪起身,对王莉旎说:“阿琼,你让开“。

王莉旎撤身后退,却被杀手死死缠住,脱身不得,吴风走过去,几次试图开圌枪,都被杀手借着王莉旎遮掩过去,王莉旎,看到吴风手里的包,对吴风叫:“阿风,把包给我“,吴风扬手把包扔给了王莉旎,王莉旎伸手欲接,杀手圌抢前一步向包抓去,吴风立刻开圌枪,像杀手射击,杀手急忙缩手,闪在了王莉旎身后。

王莉旎一把接住帆布包,随手抓出一个微型爆破弹,扔在了杀手脚下,杀手一个后翻,躲了开去,炸圌弹在地上炸出一个小浅坑来,杀手看得手无望,也不恋战,转身逃走了。王莉旎看杀手逃走,松了一口气,抓着自己的包,转头看了看吴风,对吴风笑了笑。

吴风冷着脸,举着枪,枪口对着她说:“回来“,王莉旎嬉皮笑脸的笑着对吴风吐了一下舌头,忽然转身就跑,吴风举枪指着她的后背,却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得赶快离开这里。

阿文站在窗口,看着外面,刚刚死里逃生,到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他们这次行动算私自行动,出了意外也不敢向总部求助。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阿文走过去,从猫眼里看出去,却是王莉旎,她急忙打开了门,王莉旎脚步拖沓的走了进来,进了门也不说话,径直走向阿文的卧室,阿文急忙问她:“你受伤没有?怎么逃出来的?打你手机你怎么不接啊?”

王莉旎却一言不发,走进卧室直接扑倒在床上,合上了眼睛,她太累了,少量的失血固然能让精神在短时间内兴奋起来,但是也相当于提前透支体力,兴奋劲过后,也会比平常疲累的多,王莉旎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阿文听着她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看着她苍白的脸色,默默给她拉上了被子。

吴风又是一夜不能安眠,紫玫不在,大概失去了王德成那里,她现在根本懒得去管紫玫,此时静静圌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看着对面王莉旎的照片,陷在了沉思中。

王莉旎,回想起她无赖一样的坏笑,吴风就觉得可笑,王莉旎还是袁琼的时候,吴风几乎没见过她这么痞的一面,大多的时候,温柔,妩媚,性格内敛,也许现在的这一面才是她真实的一面,一个真真实实的王莉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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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王莉旎也是爱她的,无论是身为袁琼的时候,还是现在作为警圌察的王莉旎,对她的爱,似乎是的确没有伪装过。

吴风终于能肯定这一点了,但是肯定了又怎样,就算曾经的背叛可以原谅,可是死去的父亲呢?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作为女儿的吴风,如何去原谅一个杀父仇人?

而王莉旎只怕还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下一步,不知道会对谁下手?无风的身边,现在也就只剩下一个还不能顶大事的野豹。

王莉旎一觉睡起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王莉旎几乎记不起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好睡上一觉了,也许是终于证实了吴风掩在仇恨下面的真爱,王莉旎觉得自己心里格外踏实。

王莉旎翻身起来,闻到外面传来一阵饭菜的香味,立刻觉得饥肠辘辘,她走了出去,看到桌子上已经摆上了饭菜,阿文还在厨房里忙,小赵也来了,在厨房里帮阿文圌做饭,两个人一边做菜,一边说笑,一副相亲相爱的样子。

王莉旎看着他们,心里有心空落落的,撇了撇嘴,伸手抓起一只虾塞进了嘴里,自己先吃了起来,阿文端了菜走了出来,看到王莉旎伸手抓菜吃,毫不留情的一筷子打在了王莉旎的手背上,对王莉旎说:“洗手没有,洗了手先喝点粥,你昨天到现在一直都没吃饭,这样对胃不好”。

王莉旎笑着说:“真是贤妻良母,小赵你也太有福气了“,说着去了洗手间洗手,阿文有些气恼的说:”你能不能不拿我开玩笑啊“,王莉旎洗了手出来,说:”晚上我准备去王德成家看看“,小赵说:”你一个人去?“王莉旎吃着饭点了点头,说:”这些事只能我一个去,你们不合适干这些“。

又一个深夜,王莉旎站在洗手间里,用针筒从自己的手臂上抽圌出了一筒血,将装着血的针筒随手扔进了垃圌圾桶里,阿文靠在洗手间门口,看着她做这一切,轻轻叹了口气,说:“你在这样下去,迟早会崩溃的,阿旎,你做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王莉旎看着镜子里显得有些苍白的面颊,笑着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走出了洗手间,带上那个帆布包,离开了阿文家,阿文在她身后说:”小心点“。

13
王莉旎用望远镜看着王德成的别墅,她在这里已经呆了半个多小时了,已经是深夜,王德成却还没有休息,王莉旎透过窗户看到王德成在二楼的书房里,书房里还有两个人,两个女人,一个是紫玫,一个却是王寒羽。

王莉旎此时的大脑非常清醒,王寒羽的出现让她的心里猛然敲起了警钟。

天网行动,王寒羽也在抓捕之列,但是她那时恰巧出国,躲过了这一劫,之后一直在通缉名单上,现在却出现在王德成的书房里,正在和王德成说着什么。紫玫偎在王德成身边,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王莉旎想起那夜吴风为了自己将紫玫赶出卧室的情景,紫玫咬牙切齿的痛恨,女人一旦恨起一个人来,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王莉旎放下望远镜,默默的看着透出光亮的窗口,她现在开始担心吴风的安危,现在的吴风已经被自己打掉了左膀右臂,已经很脆弱了,如果紫玫这时在背地里捅吴风一刀,吴风恐怕承受不起。

王莉旎托着下巴想了许久,究竟要不要给吴风一个警告?但是以吴风的一贯为人,紫玫在背后下黑手,她应该有所警觉才对,怕就怕她现在被自己弄的心绪不稳,忽略了危险。

王莉旎放在口袋里的手机跳了起来,她把手机调到了震动,王莉旎摸出手机看了看,是张玉昂,她接通了电话,张玉昂说:“我进入了吴风的电脑,把她的资料全部复制了下来,不过她是吃一堑长一智,现在所有的记录全部换上了编码,我根本看不明白,你手边有电脑吗?我把资料给你发过去,要快一点,她的电脑安全措施很严密,我只好暴力破解,只怕很快就会被她发现”。

王莉旎立刻改变了计划,对张玉昂说:“你等我一下,我准备好给你电话”,王莉旎即刻回到了路边,掩着太阳帽,低着头在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阿文家里。

阿文没睡,还在等王莉旎,看到王莉旎急匆匆回来,急忙问:“怎么了?”王莉旎打开了电脑,说:“很快你就知道了”,说着又打电话给张玉昂,张玉昂很快将资料传了过来,王莉旎一点点打开看,张玉昂又在电话里说:“还有一件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王莉旎一边看着资料,一边说:“你说”,张玉昂说:“吴风的电脑里还存着你们以前的照片,她好像对你还挺不能忘情的”,王莉旎沉默了一下,不能忘情的何止是吴风一个人,她停了一会才说:“我知道了,谢谢你啊”,张玉昂笑了起来,说:“别说谢,显得见外”。

挂了电话,王莉旎仔细看着张玉昂传过来的资料,账目上,一笔笔进出的帐目记得很清楚,但是每个藏圌毒窝点都用编码替代了,这个除了吴风恐怕没有人知道编码的具体含义了,而且这些资料里记得都是一些琐碎的很难用大脑记住的东西,有情报价值的信息几乎没有。

吴风现在比以前更加谨慎了,王莉旎看着那些个编码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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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站在一边看着电脑屏幕说:“这到底是什么?”王莉旎说:“这是吴风贩毒的进出帐目,可是根本看不懂”,王莉旎拉动着鼠标,却看到屏幕上跳出一个记录,那应该是进货记录,因为这串数字是单独列出来的表格,而且位数少,都在三位数以内。

王莉旎急忙看看了最近的一串数字的日期,日期很近,就在半个多月前,数字记录是217,王莉旎的心头一跳,如果这是进货记录,那么这批货肯定还压在吴风手里,因为范昌维在一个星期前就死了,范昌维死后,吴风很可能没有再出货。

这样一批货压在那里,那就是一笔天文数字的巨款,王莉旎如果毁掉这批货,现在以一个根基还不稳固的吴风来说,她就算不肯退出,也无力翻身了。

但是这批货会在那里?王莉旎看着那一串串编码,皱起了眉头。吴风如果知道自己的电脑被人强行入侵,必定会在第一时间内转移藏货的窝点,王莉旎的时间不多,假如这个时候吴风睡觉了,那么明天早上她一定就会发现了。

王莉旎从口袋里摸出烟,点了一根叼在嘴里,看着眼前的烟雾陷入了沉思中。

阿文看着她呆呆的样子说:“你想什么呢?”王莉旎突然说:“先不管王德成了,我要去吴风那里”,阿文诧异的看着她说:“你疯了,吴风的别墅装了电子警卫,还养着一堆保圌镖,你进的去吗?”王莉旎笑了笑说:“大不了让她抓圌住再受一通折磨呗”。

阿文看着她说:“可是你为什么要去呢?”王莉旎说:“吴风一知道她的电脑资料外泄,会怎么做?肯定是第一时间转移藏货地点,我不需要知道她现在藏货的地方,我只要知道她下一个藏货的地方,不一样可以抓圌住这批赃物吗?”

阿文缓缓摇头说:”太危险了”,王莉旎却指着电脑上那串数字说:“217,如果按件算,就是217件货,你该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差不多一百五十多公斤海圌洛圌因,如果流入社会,又有一大批人要受害了”,阿文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她沉思着说:“你就这么肯定货还在她手里?万一她已经发出去了呢?”

这个可能不是没有,吴风离开了范昌维这把保护伞,说不定还有别的渠道,但是王莉旎想赌一把,如果成功了,吴风只能乖乖收手,那个时候王莉旎再回到她身边,帮她顶风挡雨,迎接后面会引发的所有艰险,让她明了自己的用心。

也许她们两个只有在共同面对艰险时,才会有和好的契机,才会真正能敞开彼此的心扉,吴风也许还是少不了恨,少不了折磨,但是只要两个人能有机会站在同一阵营上,终究会有一天明了彼此间对对方来说有多重要。

14
沉沉的夜色里,吴风回到了卧室,也没有开灯,走到床边,取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提电脑,盘膝坐在床上,打开了电脑,才打开电脑,就发觉电脑系统出了问题,吴风急忙检查了系统,很快就发现电脑被人入侵了。

吴风合上了电脑,第一时间她就想发到了王莉旎,虽然入侵电脑王莉旎还没有这个本事,但是她完全可以让别人帮她,吴风觉得自己心里沉沉的,虽然她现在并不怕资料外泄,因为那些账目除了她自己没有人能看得懂,但是王莉旎这样的做法,再次刺到了她的心上。

她这样步步逼圌迫自己究竟是要干什么?想再一次把自己逼上绝路?

吴风觉得自己实在够傻,就因为心底里残存的那点眷恋不舍,她一次又一次的被王莉旎牵制,一次又一次的放过了她,怕她受伤不治,还留了医疗费给她,正是自己心中的这点眷恋将自己逼入了今天的困境。

吴风走下床,赤脚走出了卧室 ,下楼来到一楼的客房,轻轻推开了门,床上,王瑞涵早已睡下,吴风走了过去,上床跪坐在王瑞涵身边,王瑞涵并没有睡着,看着出现在身边的吴风,激动而诧异,伸手握住了吴风的手,轻轻叫了一声:“小风”。

吴风微笑着伸手抚着他的脸说:“睡得还好吧?”王瑞涵翻身起来,看着吴风,他身上只穿着一条内圌裤,身体在黑暗中看上去,也算是健硕。

朦胧的夜色让吴风那张魅惑绝艳的面孔越加迷人,王瑞涵痴迷的看着她,看到吴风,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眼里心里,只有吴风。

吴风微笑着,笑容娇柔而魅惑,她伸手勾住了王瑞涵的脖子,吻住了他,王瑞涵情绪立刻激动起来,双手抱紧了吴风,让那具娇柔惑人的身体紧贴着自己,贪婪的品尝着那玫瑰花一样的唇圌瓣,吴风压着他倒在床上,俯在他身上,松开了嘴唇,柔柔的说:“阿涵,再帮我做件事吧”。

王瑞涵的大脑一瞬清醒了一下,他早就该知道,吴风对他只有利用而已,但是看着眼前近在咫尺,叫人心醉神迷的面容,王瑞涵还是点了点头,说:“你说”,吴风手指轻轻划过王瑞涵的面孔,那眉,那眼,还有挺直的鼻子,薄削的嘴唇,除了轮廓显得粗糙意外,每一点都像极了王莉旎。

吴风轻轻的说:“我有一批货还压在手里,明天你帮我转个地方,现在那个地方不安全”,王瑞涵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没有多想,立刻说:“好,我去”,吴风笑着说:“阿黄被你妹妹杀了,现在我身边没有一个可信任的人,只有你能让我依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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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涵听着她软软的语气,抱着吴风软软的身体,心里立刻涌起了强烈的保护欲,像是对女王宣誓效忠的骑士,激动的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帮你“,说着翻了个身,将吴风放在床上,低头就去吻她,吴风却轻笑着用手挡住了他的嘴巴,王瑞涵的吻落在了她的手心。

吴风忽然就想起以前在一起时,王莉旎最喜欢舔她的手心,而吴风也对这样的挑逗毫无抗拒力,每次都会被她成功的挑起激情,就在她失神的时候,王瑞涵的嘴唇又落在了她的额上,吴风回过神来,轻笑着推起他说:“亲爱的,你太心急了,你想得到我,总得让我看到你有没有本事,是不是配得上我啊“。

说着她起身下了床,王瑞涵丧气的倒在一边,看着吴风立刻的背影说:“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吴风闻言又笑了,只是笑容却变得冰冷漠然。

王莉旎在夜色中潜进了吴宅,她对这里非常熟悉,熟到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也清楚那个角落里装了电子眼,那个角落是死角,她绕开了放在院子里值夜的保圌镖,借着紫荆树的掩护到了别墅门口,门顶上的角落里装着电子眼。

王莉旎看准了角度,贴地一个翻滚,滚到了旁边的窗户下的角落里,摸出匕圌首撬开了窗户,随即极快的从窗户里一跃而进,猫腰隐在了黑暗中,房间里面没有电子眼,她刚刚要站起身来,却传来一声门响,王莉旎急忙又缩回了身体。

一个人从客房里走了出来,身影纤巧妖圌娆,王莉旎非常熟悉,那是吴风,王莉旎心里抽紧了,吴风为什么会半夜从客房出来?这时,房间里面传来王瑞涵的声音说:“我会证明给你看“。

王莉旎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只觉得头脑发晕,半天转不过思维,眼睁睁看着吴风走上楼梯,她几乎忍不住跳起来,抓圌住吴风问问,她半夜三更跑到王瑞涵的房间去做什么。

王莉旎勉强按圌压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吴风真和王瑞涵**了,直接留在他房间里就是,何必半夜在离开,这里是她的地盘,她就是这个地盘上的女王,用不着掩人耳目。

可是为什么会在半夜去王瑞涵的房间?这个问题就像一个扯不脱的藤蔓,缠绕在王莉旎的心间,收紧,缠结,缠的她的心透不过气来。

但是她不能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她悄悄摸上了二楼,来到吴风的卧室门口,门是实木门,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是门上面有一个窄小的透气窗,王莉旎看看身边,伸开双臂撑住两边的墙壁,蹬着墙壁攀上了走廊顶上,正对着那个小透气窗。

房间里,吴风打开了床头的台灯,一束亮光从透气窗透了出来,王莉旎从窗户里看去,看到吴风解开了衣服,一件件脱下,那副完美惑人的胴 ,体出现在王莉旎眼前,王莉旎半张着嘴巴,眼神变的痴迷起来。

吴风一件件脱下了衣服,却不着急睡觉,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嘴里轻轻哼着歌,赤脚踩在地毯上悠然迈着舞步,似乎还没有察觉电脑被入侵了。

吴风柔美的胴,体在台灯粉色暧昧的光线下呈现出粉粉润润的玉色,就像是通体无暇的粉玉,她举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修长的脖颈和锁骨显出一条完美的弧度。她又轻轻踮起了脚背,纤巧的像是像是象牙雕刻出来一般的赤足点在地上,在地毯上划了一个圈子,带动着凹凸有致的身体轻轻一个旋转。

王莉旎觉得自己撑着墙壁的胳膊开始发颤起来,口舌发干,大脑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更不用说思考问题了,这个该死的要人命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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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莉旎的胳膊越来越酸,渐渐开始撑不住了,虽然还有些恋恋不舍,也只好打算先下来,窗口中却看到吴风拿起了睡衣穿上,就那样散着衣襟,向门口走来,王莉旎心里一惊,急忙努力用劲撑住,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吴风走了过来,打开了门,消闲的端着酒杯,退了两步靠在梳妆台的边上,从王莉旎的角度,只能看到她散开的衣襟外一双修长的双圌腿,王莉旎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手臂已经酸的没多少力气了,颤的厉害起来,又不敢下来,只好拼命支撑着。

吴风依旧悠闲的站在那里,王莉旎的额上冒出了冷汗,手臂开始发软,可是该死的吴风依旧站在那里,王莉旎胳膊软的终于支撑不住,手上松了劲,从屋顶上摔了下来,这一下摔得着实不轻,疼得她呲牙咧嘴。

王莉旎这里疼的吸气,目光所及,却看到吴风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王莉旎躺在那里,抓起了包半遮住脸,也尴尬的笑了笑,似乎她其实是很正经呆在这里,只是不小心看到了这种香圌艳场面,吴风冷冷的从嘴里挤出两个字:“闷骚”。

王莉旎嬉皮笑脸的说:“我闷骚你又不是才知道”,吴风冷笑着走了过来,纤巧白圌皙的赤脚才在王莉旎脑袋边的地毯上,俯身对王莉旎说:“这次你可是自投罗网,我看你还逃得了吗?“王莉旎看着她美丽魅惑的面孔,笑着说:“我太想你了,想的我抓心挠肺的,所以明知道是自投罗网,还是大半夜跑来看你”。

吴风越加冷笑起来,说:“是吗?”王莉旎却就那样看着她,目光顺着她的面孔,滑到到胸口,到腹部,到。。。吴风没有系衣服。。。。。

吴风发觉王莉旎的眼神里居然带着娇圌嫩的粉色暧昧的光芒,忽然就恼怒起来,厉声说:“你给我起来”。

王莉旎立刻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手按着脑袋上的帽子,干笑着说:“晚安,阿风,你早点睡吧”,话音还没落,人已经转身跑了,吴风冷笑着系好了衣服,顺着她走的方向跟了上去。

王莉旎飞奔到楼梯口,才发现那里早有人守着,王莉旎才知道自己为什么进来的这么容易,根本就是吴风有意放她进来的,王莉旎不假思索的跑了过去,一个保圌镖迎过来向她抓了过来,王莉旎一猫腰,从这个保圌镖的腋下钻了过去。

另一个保圌镖已经拦住了她,王莉旎起脚一个弹腿,踢向那人的下圌身,那人本能的惊惧的双手交叉于小腹部位格挡,王莉旎却不是真踢,此时单腿跃起,踩在那人的手背上,借力一个空翻,翻过那人的头顶,落在楼梯扶手上,从扶手上一跃而下,跃到了一楼。

王莉旎乍一落地,黑暗中就冒出几条壮硕的人影向王莉旎包围过来,吴风站在二楼,叫人打开客厅里的灯,灯光乍亮,吴风看到楼下被几个保圌镖围住的王莉旎就像是被猎人追赶的小兽,慌不择路,只顾低头乱撞,吴风忽然觉得大大出了一口气,心里舒畅了不少。

王莉旎仗着身心灵巧,在几个大汉之间乱钻,她虽然逃不出去,那几个大汉却也一时制圌服不了她,王莉旎终于抓圌住一个空挡钻出包围,无路可逃,只好钻进了一楼通向几间客房的走廊,没跑两步,迎面却忽然撞上一个人。

王莉旎抬头看去,却是王瑞涵,王瑞涵穿着睡衣,看着跑过来的王莉旎,伸手就要抓她,王莉旎却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的手反拧过去,将他按在墙边说:“你还真是混圌蛋”,她话还没有说完,却忽然感觉自己按着王瑞涵的手掌心里被塞上了一样东西,似乎是一把钥匙。

王瑞涵痛叫了一声,却又低声说:“挟持我”,王莉旎楞了一下,迅速摸出枪来,顶在王瑞涵的太阳穴上,说:“别过来,要不然我打死他“,几个保圌镖楞了一下,止住了脚步,吴风缓缓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向他们走来。

王瑞涵趁机低声对王莉旎说:“我在大慈寺路的商业银行租了一个保险箱,那天我要是死了,你就去哪里把保险箱里的东西取出来,密码你该知道“,吴风此时已经走了过来,看着王莉旎,又冷冷的看了看王瑞涵,说:”你开圌枪吧,我看着你杀他“

听着无风的话,王莉旎呼了一口气,心里弥漫开一种夹杂着悲哀,痛惜恼恨的灰暗心情,恨王瑞涵太混,替王瑞涵不值,又为吴风的冷酷难过,王莉旎恨恨的收了枪,把王瑞涵一把推向前面,转身向走廊里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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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风立刻带人赶了过来,王莉旎慌不择路,随手推开了一扇门跑了进去,进去之后才发现,这里是吴风专门给她打造那间囚室,王莉旎顾不上多想,一把关上了门,地上还扔着她曾经带过啊的铐子,王莉旎一把抓起铐子,把门从里面栓了起来。

吴风带人追了过来,看到锁上的门,找来了钥匙,打开了锁子,却推不开门,知道是被王莉旎从里面拴上了,吴风拔圌出钥匙,隔着门对王莉旎说:“你出来“,王莉旎却在里面嬉笑着说:”不出去,这里面蛮好的“。

吴风气结,气恨恨的说:“你到底出不出来?不出来就让你在里面呆一辈子“,王莉旎说:”姑娘我一言九鼎,说不出去,就不出去“,吴风怒极反笑,冷冷的说:”好,很好,你就老老实实在里面呆着吧“。

王莉旎听到吴风从反面反锁了门,然后嘱咐手下保圌镖看好她,然后就没有了声音,忽然想起前半夜见到的情况,想想觉得还是应该告诉吴风,于是隔着门说:“阿风,我有事跟你说“,门外却没有回应,王莉旎又叫了两声:”阿风,阿风“,依旧没人回应,吴风已经离开了。

王莉旎叹了一口气,摊开手心看去,是一把钥匙,四棱的,是一把保险柜的钥匙。王莉旎琢磨着王瑞涵的话,越想心里越感觉不安,王瑞涵也许从一开始就想到了自己没有什么好结果,还飞蛾扑火似的往上扑,他们兄妹两这一点还真是像。

明知是条绝路,还要走下去,别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他们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宁可撞得头破血流,也抱着一丝能把墙撞开的希冀。

王瑞涵是她的亲圌哥哥,打断骨头连着筋,王莉旎自己走这条绝路,是她自己选的,她不后悔,可是现在又要眼睁睁看着王瑞涵也走上绝路吗?而且王瑞涵落到今天她王莉旎再怎么说也脱不了关系。

亲情,爱情,为什么到了她这里,每一样都变得面目全非,而且如此艰辛呢?

她看看房间里面,吴天野的牌位依旧还在,王莉旎走过去,拿起桌边的香,掏出打火机点上,对着牌位举了个躬,说:“吴老伯,虽然我不是成心害你,可你还是因我而死,阿风恨我,我理解,可是我真的希望她能回头是岸,你在这条道上混了一辈子,其中的艰辛你不是不知道,你要真是在天有灵,就不该看着阿风在这样混下去,我只求你保佑她不要在伤害无辜,结下太多仇人,这样下去,她终归也不会得善终的“,说着王莉旎把香插进了香炉里。

王莉旎观察着房间里面,看看那里可以逃得出去,以前她是被吴风关在这里的,手脚锁着,想逃也无法可想,这次却是自己跑进来的,身上还带着武器,要逃离这间房间,不算难事,但是要从吴宅里逃出去,可就难了。

王莉旎靠着门口坐下,只觉的一阵阵的疲乏,她靠抽血刺圌激神经兴奋,这会兴奋劲慢慢过去,她觉得自己累的问题都思考不了,靠在门口慢慢睡着了。

吴风来到了客厅,叫人找来了王瑞涵,叫了四个人跟着他,让他这就去,王瑞涵带着人离开了,吴风叫人关了客厅里的灯,自己坐在沙发上,在黑暗中抽烟,脑海里忽然想起王莉旎的话:“姑娘我一言九鼎,说不出去就不出去“,吴风笑了起来,王莉旎实在无赖的可以。

清晨,紫玫回来了,手里抱着一大束玫瑰,喜笑颜开,走进来一眼看到躺在沙发上的吴风,她把玫瑰插好,走到吴风身边说:“你不会又是一夜没睡吧“,吴风没有说话,紫玫推了推她,说:”看见我就跟个死人似的,我就这么招你嫌啊“。

吴风懒懒的掐灭了烟头,说:“我去睡了“,紫玫一把拉住她,把她按在沙发上说:”你告诉我,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吴风漠然的说:”阿姨,我后妈啊“,紫玫叹了口气,半响才说:”阿风,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应该清楚,我不指望你能把我带出去见光,可是你也不能这样不念旧情,把我说抛就抛开,就像扔烂抹布,回头看都不看一眼,你不觉得你太绝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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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风平静的看着她说:“我可没说抛开你,你要改嫁,我给你嫁妆,你要不改嫁,吴家给你养老”,紫玫脸色变了,柔柔的说:“你去睡吧,一夜没睡这会肯定困了”,吴风转身上楼去了,回到卧室里,紫玫却又跟进来了,一手拿着一个咖啡色的玻璃小瓶,一手托着一个香薰灯,对吴风说:“我给你用点薰衣草熏香,睡得好”。

吴风拉开了被子睡下,并没有说什么,紫玫点上了香薰灯,缓缓说:“跟你在一起十多年了,这些小事情,一直是我照顾你,后来我陪着你爸爸,在你身边的时候就少了,总是担心你吃不好睡不好,其实我都是白操心”。

吴风一直没有说话,静静闭着眼睛,紫玫慢慢滴上了两滴香薰,回头看看吴风,看她闭着眼睛,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吴风不多时就沉沉睡去。

不多时,紫玫再次推门进来,走到床边,看着睡的沉沉的吴风,坐在床边,手指眷恋的划过她乌黑的秀眉,轻轻拂过她纤长的睫毛,最后落在她粉润的唇上,轻轻说:“阿风,阿风,你不要怪我,谁让你居然还对出卖你的那个小警圌察念念不忘,却把我当垃圌圾,随便乱扔”。

吴风睡得沉沉的,没有反应,紫玫把她弄下了床,半扶半抱的架到了客厅里,叫来了人,急切的说:“阿风突然晕倒了,快叫司机把车开过来,送大小姐去医院”,叫来的佣人说:“我打电话加韩大夫来吧”,韩大夫是吴风的私人医生,紫玫却说:“不行,万一是急诊怎么办,小诊所的大夫会看什么,送医院!”

一个保圌镖很快把吴风抱到了车上,紫玫也一起上了车,抱着吴风坐在汽车后座上,司机发动了车子,一个人却又打开门坐到了副驾驶座上,是野豹,紫玫怔了一下,说:“你上来做什么?”野豹没有说话,依旧坐着没有动。

紫玫抿了抿嘴唇,对司机说:“快走吧”,司机发动了车子,开上了路,开到一个岔路上时,紫玫却说:“走左边”,司机随口说:“去医院应该是右边的路”,紫玫却说:“让你走左边,就走左边”。

司机刹住了车,转头想要辩解,却看到紫玫手里多了一把枪,指着吴风说:”不要怀疑我的话“,司机紧张而诧异的点了点头,说:”知道了“,紫玫却说:”等等,你,下车”,她指的是野豹。

野豹愤怒的看着紫玫,却不敢轻举妄动,紫玫手里的枪紧紧顶着吴风的额头,对野豹说:“下去“,野豹无可奈何的下了车,紫玫掉转了枪口对着司机说:”走,不要跟我玩花样“。

野豹下了车,恨恨的看着飞驶而去的车子。

王莉旎一觉睡起,阳光已经从窗户里照射圌进来,已经很晚了,王莉旎爬到窗户边看看,外面几个大汉守在那里,王莉旎皱着眉头想办法,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了起来,睡没睡好,饭也没得吃,打架都力气不够,要想从这里逃出去,真是难上加难。

王莉旎默默坐着想了半天,总归还是得逃出去,她从包里摸出几个微型爆破弹,卡在窗户四角上,又在门锁上放了两个,找出钢索枪,拉出钢丝,卸下箭头,把拉环穿在钢丝上,站在屋子中间,用力一拉,同时拉开了几个爆破弹的引线,随着爆炸声,窗户被炸开了,门锁也被炸坏。

院子里的保圌镖听到爆炸声,立刻都围了过来,走到窗口,却看到王莉旎打开了门,企图从门那边逃脱,立刻通知其他人,王莉旎打开了门,却又突然回身冲了过来,敏捷的跃出窗户,人还在空中,手中已经握了枪,一枪打中了站在中间的那个男人的大圌腿。

男人惨呼着倒在了地上,其他人立刻出枪瞄准了王莉旎,王莉旎滚倒在地,枪声中,身后的墙壁出现了无数弹孔,他们虽然不敢向王莉旎的命,但是完全可以打伤王莉旎,再抓圌住王莉旎,他们可不会想吴风一般,嘴里恨得咬牙切齿,心里却还留着心疼。

王莉旎滚进了径边的花丛里,再次举枪,又打中了一个人的大圌腿,眼看着那些保圌镖完全封住了退路,想了想,向车库方向抢了过去。

吴风在一阵扑鼻的清香中清醒了过来,醒过来才发觉自己手脚都被锁着,眼前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王德成,一个却是久已不见的王寒羽,他们身后,紫玫坐在沙发上,悠闲地摆圌弄着一部手机,那是吴风的手机。


楼主:唯小诺98  时间:2019-02-16 23:08:39
吴风立刻意识到,她再一次被人出卖了,这个人还是父亲临终前交托的可以信任的人,她叹了口气,心底里不知道是恨还是怒,只是觉得无力。

她看看自己的处境,很不乐观,身上还穿着睡衣,手脚都被拷着,吴风挣扎着坐了起来,冷静的看着眼前的两人,说:“说吧,你们要什么?“

王寒羽抱着胳膊,蹲了下来,看着她冷笑着说:“你还真是聪明人,我们要的不多,你告诉我那批货在哪里?“吴风也冷笑了起来,说:”我说了,你就会放过我?想当初,我收你做下线的时候,就觉得你一定会找我报仇,我只不过看你一个女人,男人刚死,你还能强撑起来,接替你男人做这种事,够强韧的,对你有两份相惜,不过你大概对我只有仇恨吧,,现在看,你不止够强韧,还够隐忍,倒是个做大事的人,比你男人强多了“。

王寒羽冷冷的说:“你说够没有?“吴风冷笑着哼了一声,看着一边,王德成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叼了一根烟说:”你只要告诉我那批货在哪里,我保证没人要你的命“,吴风忽然笑着说:”我不敢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带你去,只交给你一个人“。

一百五十多公斤海圌洛圌因,仅只是出价就有两千多万人民币,折合港币近三千万,这是一笔巨大的数额,多少人几辈子也挣不来这笔钱,如王德成,这笔钱也几乎是他的一大半身价,王德成徐徐吐出一口烟雾,王寒羽却冷笑着说:“你不用在这里使离间计,王大哥少了我,他怎么把那些货送出去?“

她是在对吴风说,却也是在提醒王德成,这口独食他吞不下去,王德成怎么能不明白她的意思,闻言,对吴风说:“你还是告诉我们吧,少吃苦头“,吴风冷哼了一声,漠然的看向窗外,王德成忽然起身一把拖起了她,吴风被他跌跌撞撞拖到了洗手间,王德成打开浴缸里的水,把吴风的头部按进了水里。

紫玫随着王寒羽走到了洗手间门口,注视着里面,眼神有些复杂。

吴风被王德成按在水里,吴风呼吸,又挣扎不开,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肺部像是要爆炸开来,她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水却灌进了她的嘴里,她的眼前开始发黑,身体越来越无力,生命似乎就快要抽离这个身体了,一瞬间吴风觉得自己已经触摸圌到了死亡。

然而就在她窒息的快死了的时候,却又被王德成拉了出来,吴风剧烈咳嗽起来,满脸是水,柔媚的面孔有些发青。王德成在她耳边说:“先给你醒醒脑,想清楚说还是不说,你也是在道上混的,不会想等我把那些手段用在你身上吧?“吴风无力的靠在浴缸边喘息着说:”说了我就是死,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王德成冷笑起来,对她说:“好,我就看看你多有种“,说着转身出去,不多时回来,手里拿了一把钳子,拉起了吴风被拷在一起的手,把她的一根手指放在了钳子之间,说:“我慢慢开始,看你能挺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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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成把吴风的小手指的关节部位放在了钳子之间,猛然用力,那根纤细的如笋尖一般的指节在钳子下变了形,吴风痛的几乎尖叫起来,却又硬生生压制住了声音,咬紧了牙关,细白的贝齿几乎咬碎。

紫玫看着吴风因为极度痛苦而有些扭曲的面孔,心颤了起来,吴风的那根手指骨头在钳子下粉碎了,吴风的额上渗出了冷汗,和水掺杂在一起,青紫的嘴唇微微发颤,王德成冷笑着把她的无名指有放在了钳子之间。

紫玫忽然冲了过来,推开了王德成说:“够了,你让我劝劝她,她说不定会告诉我”,王德成冷哼了一声说:“你在她身边呆了十几年,她要能告诉你,早说了”,紫玫说:“现在情况不一样,她会说的”。

王德成说:“你一边呆着去,这件事不用你管”,紫玫气恨的说:“人是我弄来的,凭什么不让我管?“站在一边抱着胳膊看戏的王寒羽说:”行了,你们别吵了,这种野蛮的办法确实不怎么样,还是换个文明点的办法吧“。

王德成看着她说:“你有什么办法“,王寒羽说:”其实我早就准备好了,你把她带出来“,王德成想了想,把吴风从洗手间拖了出去,王寒羽悠然的从包里取出一支药剂,一只一次性注射器,缓缓吸上了药剂,说:”这叫吐真剂,有了它,铁打的人也会说真话“。

她让王德成按住吴风,把药剂推进了吴风的手臂肌肉里,吴风的瞳孔渐渐涣散了,在药剂的作用下失去了意识,王寒羽看着迷迷糊糊的吴风说:“告诉我,那批货在那里?“吴风已经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意识,朦胧含糊的说:”资料外泄,放货的地方不安全,转移了“。

王寒羽说:“转到哪里了?“吴风的脑海里还朦朦胧胧的意识到那是一大批货,朦朦胧胧的意识到说了,这些人就该杀人灭口了,她还努力调动着自己的意识做着抗争,含糊的说:”转移了,以防万一“。

楼主:唯小诺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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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百合小说

发表时间:2014-07-05 21:23:00

更新时间:2019-02-16 23:0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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