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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古代架空悬疑言情《清笛一曲入君心》

楼主:菱花舞  时间:2021-03-07 07:0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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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钟唯一的伤势平稳下来,而此刻,后园第一批百合也开了。这些百合花,每年皆由全兴、钟诚带小舍或香玉到永安城去送,今年亦不例外。
天色微明,明锦已带着家人在后园采摘百合了。一片紫红色的云彩挂在东天上,犹如仙女晾晒的一袭衣裙,优雅的飘逸着,令人浮想联翩。凉亭边整齐摆着八个两尺高的青花瓷瓶,里面盛有新打的清澈井水。钟诚与刘风负责把祝秋水与几个婆子剪下的百合花儿送进凉亭,明锦则带着香玉、小舍把送来的百合花儿进行包装,每六支用红绸扎起,再插进瓷瓶中。等八个瓷瓶都插满时,钟诚和刘风便把它们搬到马车上,带着小舍进城送花去了。
早饭后,明锦到后园查看百合的长势,香玉和祝秋水随着。
东侧房舍前,尹成志又在教导李福练棍拳。是个大晴的天,阳光明晃晃地照在百合碧绿的枝叶上,反射出一片丝绸般的光芒。明锦的芊芊葱指拂过百合狭长的叶片:“祝姑姑,这片田马上要出箭了,该多浇次水。”
“是,小姐。”
有微笑如花在明锦面上绽放:“钟叔近日养伤,家里事情辛苦姑姑了。”
“这是应该的。”祝秋水谦恭地应道。
微风如水在后园拂过,携着鸟儿们清脆的啁啾声。明锦眸光微转,望向东侧房舍,一只燕子飞到屋檐下,随后,传来几只雏鸟的焦急鸣叫。一丝凄楚滑过明锦的心田,她的眼眸不由潮湿了:“姑姑,我想静一静……”
祝秋水沿着她的目光瞧去,瞬间了然点头,离开了后园。
后园东侧,尹成志心不在焉地挥着木棍,蓦然瞥见祝秋水回了前院,眉梢浮起一丝惊喜,抛了木棍对李福说:“好好练,我一会回来。”
凉亭里,香玉在石凳上铺了花布软垫,明锦心事重重地坐下,右手托腮,静望着水井出神。母亲失踪,钟叔受伤,这两件事,如同大石压在她的心上,令她几乎不堪负累。幸而家中其余一切如常,尹家的客户都是从前的老客户,不必再为这个分心。呃,对了,客户,要是他们的客户中有平北王府——趁送花的机会,或许能打探出母亲的消息。明锦脑中迸出的这点火花令她精神大振,微笑拍着石桌道:“对,下次送花,我随他们去。”
“小姐要去送花?”香玉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一个磁性的男声问道:“去哪儿送花?”
“哎呀!”香玉惊了一跳,见是尹成志,不由道,“公子从哪儿冒出来的?吓死人了!”
尹成志微微一笑,并未回答香玉的问话,只再次问道,“去哪儿送花?”
明媚的阳光下,明锦淡淡地瞥他一眼,轻轻吐出四个字:“平北王府。”
“平……”一丝不易觉察地慌乱从尹成志眸中倏地闪过,明锦以为自己花了眼,定睛细瞧,却见尹成志猛然站起,伸手指着远处,一副大惊小怪的表情道,“呃,这片百合也要出箭了——”
有自豪的笑意在香玉唇角浮起,她望着尹成志所指,眼角余光却瞥到几个人影,不由惊讶道:“呀,二公子来了。”
“小姐先招待客人,在下回避。”尹成志脸色一变,迅疾从石子小路跑到东侧房舍前,拉起练拳像耍把戏的李福,瞬间躲进了房内。
这个尹公子,平日看起来性格沉稳,遇事跑得可真快!不过话说回来,若被仇家发现行踪,恐怕他的命都没了。人在危急时刻,恐怕都会身手敏捷吧。明锦这样想着,嘴角不由漫上一丝浅浅的微笑。
此刻,全兴引着二公子已来至凉亭,程双和两个青衣人随在他们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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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黎明时分,一匹快马停在尹家门前,马上的蒙面黑衣人摔到地上,竭尽全力爬到门前,用拳头捶着大门下方,随后,他软软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不一会,大门开了,刘风瞧见黑衣人,吓了一大跳。
“小姐,有人在门前晕倒了。”刘风三两步跑回院子,神色惶然地大喊着。明锦尚未起床,听到呼喊声,一个鲤鱼打挺,轻巧跃了起来。
香玉端着洗脸水正要进明锦闺房,听了刘风的话,把脸盆往小舍手中一塞,疾步赶到了门外。
黑衣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匹灰马围着他不断地打着转。
“大灰!”香玉吃了一惊。
此时,刘风解下了黑衣人的面巾,顷刻间,一张熟悉的面孔呈现在他们面前。
“钟叔!”香玉和匆匆赶来的明锦均讶然,不约而同地喊了起来。
明锦很快镇定了心神,在钟唯一身侧蹲下身子,吩咐道:“刘风,通知全兴和钟诚,把钟叔抬回家。”
刘风与全兴、钟诚同住一间房,因瘸叔近日偶感风寒,又加上腿病犯了,不能下地,他们三人便轮流到门房替他值班。他听了明锦的话先是点头,随后又摇头道:“他们都不在。”
晨风徐缓吹来,携着丝丝微寒,明锦一愣,心内想道:难道全兴和钟诚跟随钟叔一起,出了意外?!不会的!她摇头,立即否定了这可怕的想法,强迫自己的心神沉稳下来,道:“去后园请尹公子主仆帮忙。”
刘风应声而去。
随后,她望着依旧昏迷的钟唯一,吩咐香玉道:“把柴房那张木板抬过来。”
“是,小姐。”香玉应着,和方赶到的小舍一起离开了。
祝秋水和几个婆子听到动静,都来到了院里。见香玉和小舍去了柴房,她们七手八脚地帮着抬出了木板。
刘风和尹成志主仆来了。
一片红色云霞悄然在泛白的空中浮起,那鲜艳的颜色,如血般在东天缓缓弥漫。云霞的蒙昧红光中,明锦眼圈发红,轻轻唤着:“钟叔,醒醒……”
“钟管家,”祝秋水瞧见钟唯一的模样,忍不住潸然泪下,“明知他们会严阵以待,却去以卵击石,这是何苦啊?!”
“小姐,请让一下。”随着尹成志的声音,明锦起身站到了一边。尹成志眨眼示意李福填充了她的位置,随后,他与李福、刘风合力将钟唯一缓慢抬起,放到木板上。
东偏房内有些昏暗,香玉点了烛火,钟唯一被顺利地安置到床上。尹成志神色十分严峻:“请小姐与香玉回避,在下为钟叔查看一下伤势。李福,把咱们的绷带和止血药粉拿来。”
李福飞快地跑了出去。
风从门外陡然袭来,烛火被风压成极小的一点微光,几乎要熄灭了,明锦伸手罩住烛火,顷刻间,烛火又蓬勃燃烧起来。她和香玉走到门口,突然想起未请大夫诊治,便道:“刘风,速去请郝神医。”
刘风点头,领命而去。明锦随后来到院中,见祝秋水满眼泪花望着窗口,便走至她身边,轻轻挽住了她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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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花窗上印着一个黑色的剪影,如同皮影戏中的人物一般,微微动着。钟唯一低低“哎哟”了一声,随后,尹成志的声音道:“醒了,钟叔?别动,在下帮你清理肩头的伤口,一会便好。”
窗口透出一片朦朦的光影,钟唯一忍痛断续的问话声传了出来:“全兴和钟诚回……回来……没有?”
黑色剪影手上动作一停,摇头答道:“好像没有。”又关切问,“要不要喝点水?”
“好……”
“请给钟叔送杯温水。”
微风拂过树叶的“簌簌”声中,香玉应着去了。
李福满头大汗地跑来,手里捧着一个葫芦样的白瓷瓶。他在东偏房门前停下,禀告一声:“公子,药来了。”便推门迈了进去。
东方的天空中,又有几片红色云霞从灰白的云中泛出,宛若沾了鲜血的纱巾在空中飘扬。有急切的马蹄声在院外响起,不一会,全兴和钟诚满头大汗地从后园走了出来。
两人倒是默契得很,见到明锦,异口同声问道:“小姐,钟叔呢?”
明锦眸光微动,望着雕花窗道:“在里面,似乎伤得不轻。”
此时,香玉提了一壶开水走来,见到哥哥,便把它交给了他。
全兴会意,接过水壶和钟诚进了东偏房。尹成志正给钟唯一右腿上药,李福站在钟唯一身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李福听见门响,转身回望,钟唯一从他闪出的一方空隙瞥见了全兴,咬牙忍痛问道:“情况怎样?”
“放心,把他们全甩了。”全兴自豪地回答着,将一杯温水送到钟唯一的唇边。
“好……”一丝浅淡笑意在钟唯一眉梢闪现,他抿一口温水,正要说什么,却被陡然袭来的痛楚击中,不由咬紧了牙关。
有沉稳的脚步声停在房外,只听香玉的声音道:“郝神医来了。”
钟唯一的吃痛表情让钟诚惊慌失措,他是钟唯一的侄儿,平日不善言语,但人十分老成。父亲从山崖坠落丧生后,钟唯一便把他带到了尹家生活。钟唯一未婚,把他当做儿子,叔侄二人感情颇深。此刻,他捧着钟唯一的手,如同捧着特别珍爱的宝贝,眼泛泪光问:“二叔……你还好吧?”
人有时就是这样,因为失去过一次至亲之人,面对亲情,便会格外珍惜和害怕失去。
“没事,只是皮外伤。”钟唯一竭力展开一丝笑颜,牙齿却忍不住“格格”地打着颤。
房门开了,一个红光满面的小老头儿走了进来,他身穿蓝布长衫,六十多岁年纪,清癯的脸上带着和气的微笑。刘风紧随其后,手里提着一个小木箱。
霞光穿过雕花窗口,室内顿时变得明亮起来。
尹成志麻利地包扎好伤口,起身提议道:“大家都出去吧,让大夫来把脉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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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唯一的受伤,让尹家整整忙乱了一天。全兴为照顾钟唯一则搬进了东偏房。
至晚,明锦惦念钟唯一的伤势,亲自到东偏房探望。遇见全兴从里面出来,方要问钟叔怎样,却听钟唯一伤感道:“原来的暗道出口被他们堵了。昨儿,钟某打开暗道出口,下面却全是石块。正因如此,钟某才耐不住性子,前去一探虚实。岂料他们早有埋伏,钟某跃上王府墙头,便有无数暗箭齐发,幸而钟某有防备,不然,怕是死在乱箭之下了。”
全兴见到明锦,微笑正要说话,明锦却伸食指至唇边,止住了他的声音。只听房里有女子惊惧“啊”了一声,又黯然道:“可惜暗道仅一个出口……这秘密还是当年花隐告诉我的,而她因病隐退,现亦不知在哪儿……如今府内应该再无人知此秘密,那么,是谁堵了暗道出口呢?”
一弯娥眉月挂在西天上,洒落一片如纱的光芒,朦胧而神秘。明锦听清了,房内女子正是祝秋水。而她与钟唯一之间的对话,在明锦听来简直如天方夜谭。她讶然而疑惑:平北王府有暗道?钟叔和祝姑姑为何对此了如指掌却又讳莫如深?如此想着,她对全兴摆摆手,自己留下继续偷听房里的谈话。
钟唯一轻咳着,无可奈何道:“是啊,夫人之事的确有些棘手。既使知道她被困在暗道之中,咱们亦无计可施。其实小姐所说非常有道理,安排眼线进入王府,说不定能够救出夫人。可是,我们不能让小姐去冒险……”
烛光摇曳,有瞬间的寂静。
“吉人自有天相,夫人一定会化难呈祥。”祝秋水的声音带着一份草叶上露珠重甸甸的份量,听来并不能给人安慰的作用,反而添了明锦对母亲安危的担心。
房里默默良久,声息皆无,仿佛里面不曾有人一般。一阵窸窣声响起,随即一个女子的身影映上雕花窗,只听祝秋水温柔道:“钟管家不要过分担心,如今情形只有看事态发展再说。”轻轻叹息一声,如同露珠儿从草叶上滑落入土,瞬息不见,“秋水回去了,钟管家安心养病吧。”
有脚步声响起,渐渐来到门边,明锦后退了两步,笑道:“钟叔可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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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钟唯一的伤势平稳下来,而此刻,后园第一批百合也开了。这些百合花,每年皆由全兴、钟诚带小舍或香玉到永安城去送,今年亦不例外。
天色微明,明锦已带着家人在后园采摘百合了。一片紫红色的云彩挂在东天上,犹如仙女晾晒的一袭衣裙,优雅的飘逸着,令人浮想联翩。凉亭边整齐摆着八个两尺高的青花瓷瓶,里面盛有新打的清澈井水。钟诚与刘风负责把祝秋水与几个婆子剪下的百合花儿送进凉亭,明锦则带着香玉、小舍把送来的百合花儿进行包装,每六支用红绸扎起,再插进瓷瓶中。等八个瓷瓶都插满时,钟诚和刘风便把它们搬到马车上,带着小舍进城送花去了。
早饭后,明锦到后园查看百合的长势,香玉和祝秋水随着。
东侧房舍前,尹成志又在教导李福练棍拳。是个大晴的天,阳光明晃晃地照在百合碧绿的枝叶上,反射出一片丝绸般的光芒。明锦的芊芊葱指拂过百合狭长的叶片:“祝姑姑,这片田马上要出箭了,该多浇次水。”
“是,小姐。”
有微笑如花在明锦面上绽放:“钟叔近日养伤,家里事情辛苦姑姑了。”
“这是应该的。”祝秋水谦恭地应道。
微风如水在后园拂过,携着鸟儿们清脆的啁啾声。明锦眸光微转,望向东侧房舍,一只燕子飞到屋檐下,随后,传来几只雏鸟的焦急鸣叫。一丝凄楚滑过明锦的心田,她的眼眸不由潮湿了:“姑姑,我想静一静……”
祝秋水沿着她的目光瞧去,瞬间了然点头,离开了后园。
后园东侧,尹成志心不在焉地挥着木棍,蓦然瞥见祝秋水回了前院,眉梢浮起一丝惊喜,抛了木棍对李福说:“好好练,我一会回来。”
凉亭里,香玉在石凳上铺了花布软垫,明锦心事重重地坐下,右手托腮,静望着水井出神。母亲失踪,钟叔受伤,这两件事,如同大石压在她的心上,令她几乎不堪负累。幸而家中其余一切如常,尹家的客户都是从前的老客户,不必再为这个分心。呃,对了,客户,要是他们的客户中有平北王府——趁送花的机会,或许能打探出母亲的消息。明锦脑中迸出的这点火花令她精神大振,微笑拍着石桌道:“对,下次送花,我随他们去。”
“小姐要去送花?”香玉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一个磁性的男声问道:“去哪儿送花?”
“哎呀!”香玉惊了一跳,见是尹成志,不由道,“公子从哪儿冒出来的?吓死人了!”
尹成志微微一笑,并未回答香玉的问话,只再次问道,“去哪儿送花?”
明媚的阳光下,明锦淡淡地瞥他一眼,轻轻吐出四个字:“平北王府。”
“平……”一丝不易觉察地慌乱从尹成志眸中倏地闪过,明锦以为自己花了眼,定睛细瞧,却见尹成志猛然站起,伸手指着远处,一副大惊小怪的表情道,“呃,这片百合也要出箭了——”
有自豪的笑意在香玉唇角浮起,她望着尹成志所指,眼角余光却瞥到几个人影,不由惊讶道:“呀,二公子来了。”
“小姐先招待客人,在下回避。”尹成志脸色一变,迅疾从石子小路跑到东侧房舍前,拉起练拳像耍把戏的李福,瞬间躲进了房内。
这个尹公子,平日看起来性格沉稳,遇事跑得可真快!不过话说回来,若被仇家发现行踪,恐怕他的命都没了。人在危急时刻,恐怕都会身手敏捷吧。明锦这样想着,嘴角不由漫上一丝浅浅的微笑。
此刻,全兴引着二公子已来至凉亭,程双和两个青衣人随在他们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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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未曾失约,希望小姐也不要失诺。”二公子微笑上前,抱拳说道。
明锦淡淡一笑,她记起前几日与二公子的一番对话。
“你们的第一批花,在下全包了。”
“对不起,我们有固定客户,而公子没有预约。不过,给您留出几支,还是可以的。”
她深幽的眸光向香玉微微一瞥:“把我房里三支百合花儿取来给二公子。”
香玉应着走向前院。
程双紧随其后,轻声道:“在下陪姑娘去取。”
香玉白他一眼,不客气地说:“香玉到我们小姐房里去,难道你也进去不成?”
“不不不,姑娘会错意了,在下自然是在院里等着。”程双忙收起笑容正色解释,见香玉不再言语,方随在她后面去了。
阳光明亮,微风轻拂。后园的几株梧桐树上,紫色的花朵随风轻摇,摇落一片清甜的花香。几只鸟儿在树梢啁啾,声音清脆婉转。明锦请二公子在石桌前坐了,二公子瞧着香玉与程双的背影,笑道:“你家丫头可真是伶牙俐齿呀。”
明锦唇角浮上一丝浅淡笑影,不做任何评论。
二公子见明锦如此,眼风微动,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是喜欢上你家香玉了。”
“香玉可不是好缠的主儿。我们家钟诚和刘风两个帅哥对她有意,可她心高气傲,直接对他们说:这辈子都不打算嫁人呢!”明锦远眺着天边的一片流云,微微一笑。
“程双是在下的贴身跟班,性格外向爽直,行事也稳妥,父亲在平北王府农庄打理事物,家里还算过得去。”二公子顺着明锦目光的方向,望见了碧蓝空中的一轮太阳,那耀目的光芒,令他的眼睛一刺,随即垂了眼眸,热心地介绍道。
明锦面上写满了心不在焉,出于礼貌,她微微颌首,样子如同蜻蜓点水一般。
“在下若为他们做媒,小姐意下如何?”二公子挺一挺胸,眸光一闪道。
明锦睨他一眼,淡淡道:“我们农庄小户,本不敢高攀。但若香玉乐意,明锦也没话说。”
“小姐真是开明之人。”二公子爽然笑道,“不知小姐对自己的婚姻大事是否也持这种观点?”
一片红晕漫上明锦的双颊,她只觉面上热辣辣的,心内冷笑道:原来,一切的语言,皆为这句话做铺垫罢了。你既如此,休怪我不客气了。
二公子见明锦满面红晕,便不再追问。岂料明锦落落大方地反问道:“既然二公子认为明锦是开明之人,又何须明知故问?”
二公子顿时张口结舌,脸涨红如煮熟的虾蟹,答不上来。幸而香玉及时赶到,解了他的窘迫。
“百合带来了,小姐。”香玉把怀中一个绿釉瓷瓶放到石桌上。
“想必二公子事务繁忙,花既然带来,请早些回府。”明锦翩然起身,深幽的眸光旋起一涡笑影,“全兴,送客。”
“是。”全兴垂眸应着,弯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二公子未置可否,瞥一眼程双,见他正悄然关注着香玉,眸中不由浮上一片笑影,道:“小姐如有空闲,请到平北王府做客,府里牡丹此刻开得正艳。”
明锦深深万福下去:“多谢,得空定会去瞧瞧。二公子,恕不远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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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侧房舍内,尹成志站在窗前,密切盯着外边的动静。等二公子一行全部离开,才放心地从里面走出来。见明锦依然坐在石凳上发呆,他黑亮的眼眸微微一弯,缓步走进百合田里。
香玉见明锦怔怔的样子,情知她是为尹夫人忧心,也满腹心事地发起呆来。
一个青衣人返回后园,尹成志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瞧,惶然一惊,立刻飞步跑回东侧房舍。但青衣人已然瞥见他,微微一愣,不由自主“咦”了一声。随即,一丝惊喜的微笑在他面上绽放开来。他兴奋地收回目光,行至明锦面前施礼道:“小姐,您送的百合花忘带了。”
“是吗?”明锦似从梦中惊醒,目光斜斜一瞥,见花瓶果然在石桌上。香玉忙把绿釉瓷瓶递给青衣人,青衣人却并未离开,眼光一动,瞥过东侧房舍。香玉睨着他冷冷道:“怎么还不走,你家主子估计等得不耐烦了!”
青衣人并不介意,趋前一步微笑道:“小姐,小的斗胆问一句,东房里住着什么人?”
“我家下人。”明锦的目光拂过青衣人的面庞,带了几分疑惑,“怎么——”
“没事。”青衣人抱着花瓶,慢慢退了几步,转身飞速离去。
微风徐徐,送来一阵鸟儿的清脆鸣声。
尹成志又悄然出现了。
明锦的手指在石桌上轻划,一面喃喃自语着:“平北王府的牡丹开了,赏牡丹……”
“小姐喜欢牡丹?”尹成志欣然望着她,微笑问道。
明锦眸中闪着煜煜的光芒,灿然一笑:“我喜欢平北王府的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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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惊人身世
尹成志正要说话,却蓦然瞥到全兴搀着钟唯一的身影,吃了一惊,快行几步扶住了钟唯一。明锦也瞧见了他们,迎上去柔声埋怨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全兴,你怎么就搀钟叔出来了呢?”
明亮的阳光落在全兴英俊的面孔上,在他的双颊泛起一点窘意的浅红,他的眼风瞥过钟唯一,嘴唇微动,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是在下非要出来的,与全兴无关。”钟唯一浓眉一挑,微笑道,“在床上躺着闷得慌,听说今儿百合采摘,在下也想来瞧瞧。呃,对了,方才来的人,听全兴讲是平北王府的二公子?”
“他是来取花的,我曾应过他几支早百合。”为免钟唯一误会,明锦便解释道。
春日的阳光,带着温暖的气息蓬勃洒落,耀得人有些眼花。钟唯一眯起眼睛,探究地望着明锦:“小姐与二公子怎会认识?同平北王府的人少来往最好。”
“是母亲失踪那日,他带人到家中搜查认识的。”此刻的明锦,表情如同一个乖而听话的孩子,“钟叔,我不会再同他来往了。”
钟唯一眉目含笑,点了点头。
一丝讶然漫上尹成志黑亮的眼眸:“尹夫人……失踪了?”
“是啊。”钟唯一仰望着白云堆积的天空,心中似被如棉的云彩充塞,憋闷异常;眸中则如蒙了一层纱,顷刻间黯淡无比,“尹公子救过在下的命,这事也便不隐瞒了。据调查,夫人是被平北王府的人带走的,而在下之所以受伤,其实是夜探平北王府,被护卫射伤的缘故。王府深似海,夫人到现在还是音讯皆无。”
“钟叔,其实……我可以利用二公子进入平北王府,然后暗查母亲——”明锦的话尚未说完,钟唯一已经摇头道,“不行,如此太危险了。”
尹成志默默地望着他们,若有所思。
有急促的脚步声从月亮门处传来。明锦转首,却是刘风和钟诚,两人疾步如风,人还未到,刘风已扬着手臂笑喊起来:“小姐、钟叔,有好消息!”
受他们的感染,空气里立刻充满了轻松愉快的味道。香玉满面欢喜地迎上去,笑逐颜开道:“什么好消息?快点告诉我们!”
刘风眼中闪烁着煜煜的光彩,摸着下巴上发青的胡子茬,声音里迸发出不可抑制的欢喜:“今早我们去送花,出门遇见高公子,他交给小的一封信,要小的送完花把这封信给曾应君,瞧他有什么新消息。曾应君读信后悄悄告诉小的,平北王府近日内将招收护卫,让小的和钟诚做好准备,他帮我们两个报名。”
刘风的性格与香玉有相似之处,是个急性子,不过为人却十分豪爽。三年前钟诚到尹家做事,推荐了同年生的发小刘风,自此,二人在尹家成为一起共事的好兄弟。刘风一气讲完了,转头向钟诚挤挤眼睛,似乎在说:“我讲得怎样?”
“小姐、二叔,你们说,这算不算好消息?!”钟诚眨眼回应,沉稳微笑道。
惊喜的笑意蔓延上明锦的眉梢眼角,明媚如当头春阳,漫漫地喜不自胜:“呃,这真是一个好消息!”
鸟鸣阵阵,清脆若金珠落玉盘,钟唯一抚着上唇的髭须,亦欣然含笑颌首。
全兴听了此话,不由急道:“怎么只给你们两个报名?我呢?”
他身侧的刘风微微一笑,轻轻拍着他的肩头道:“在家好好照顾钟叔,家里离不开你!”
全兴极不情愿地垂了目光。
玉钗上的流苏在明锦鬓角悠悠一荡,她笑容欢欣,愉悦道:“香玉,吩咐厨房多做几桌菜,中午咱们好好庆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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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尹家,静谧安宁,一如平铺在院中的那片阳光。
一阵强有力的拍门声惊醒了午睡的明锦,她蓦然坐起,却听香玉在外间自语道:“什么人拍门竟如强盗来了一般?”
全兴惊讶的声音从院门处传来:“你们找谁?”
“二公子祖传的一块佩玉丢了,在下是来寻找的。”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道。
“请稍等,待禀过小姐后再带你们去找。”
“好。”
如金的日光透过轻薄的玫红色蝉翼纱,滤出一片淡淡的暖意,春风穿过雕花长窗,带给初醒的人点点微凉。明锦眉间挑起几丝疑惑,隔窗喊道:“让他们进来吧。”
八个青衣人排着队进来了。明锦站在窗前默默地望着他们,认出为首的青衣人正是上午退回后园取花的那个。她眸光一动,浅浅笑道:“你们二公子可真是一个丢三落四的人哪!”
“打扰了。”为首的青衣人未置可否,抱拳深施一礼,紧跟全兴进了后园。
不知何时,香玉已悄然来至明锦身边,盯着青衣人的背影,厌恶低语道:“什么玉丢了,他们就是想去后园瞧瞧!”
明锦静静地注视着窗外,觉得问题绝没这么简单。沉默片刻,她娥眉轻颦道:“香玉,我总有种不祥之感。”
“奴婢和小舍这就去后园,青天白日的,估计他们也不能干什么丑恶勾当。”香玉凝视着明锦深幽的眼眸,两个人影自动浮上她的脑海,顷刻间领悟了她话里隐藏的含义——尹成志主仆的安危。
当香玉和小舍赶到后园时,只见为首青衣人正站在后园东房前躬身道:“世子爷,王妃请您即刻回府。”
房门豁然大开,尹成志主仆走了出来,八个青衣人瞬间将他们围在了中间。
全兴讶然,焦急喊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尹成志“哼”了一声,轻蔑笑道:“我若不回去呢?”
“请世子爷不要为难小的。”为首青衣人目光一瞥,八把长刀闪着凛凛寒光,同时跃出刀鞘。
李福举刀跃至尹成志前面,却听尹成志“咳”了一声,回首一瞧,见尹成志微微摇头,满面迷惑的把刀放了下来。
香玉震惊无比,她虽然泼辣,但面对八个手持利刃的青衣人,心内亦忍不住一阵发憷。拉起小舍的手,她小跑着禀告明锦去了。
而此刻,心内惴惴不安的明锦,也意欲到后园去瞧个究竟。月亮门外,她遇见了一脸仓皇神色的香玉和小舍。香玉手指后园语无伦次道:“小姐,尹公子,不,世……”
明锦的目光沿着她的手指方向,望见尹成志主仆在前,手持大刀的青衣人在后,正向她们大步而来。
阳光耀目,明锦眯起眼睛,眸中闪出一丝寒光,冷冷道:“你们这是为何?”
为首的青衣人依旧一副恭敬模样,垂首答道:“小的奉平北王王妃之命,特来接世子爷,请小姐让开,勿耽误了世子爷回府。”
世子爷?尹成志是世子爷?明锦有点发懵,她呆呆地站在门边,几乎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尹成志拱手苦笑道:“给小姐添麻烦了。”
明锦回过神,轻轻闪到一侧:“世子爷不必客气。”
西偏房的房门微微一响,祝秋水缓步走了出来,瞧见面前的这一幕,不由怔在了原地。
钟诚与刘风的身影也出现了,他们恰好望见尹成志歉意地弯腰:“小姐对尹某的恩情,尹某没齿难忘,有朝一日,尹某定会回报。”
楼主:菱花舞  时间:2021-03-07 07:02:55
明锦深深万福:“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尹公子保重,明锦就不送了。”
刘风挣脱钟诚欲要上前,却被明锦瞥来的目光止住了脚步,钟诚拉着他的胳膊道:“早上起得早,又颠了一个上午,累得很,再睡会去。”
一阵杂沓的马蹄声渐渐远去,周围又安静下来。明锦站在小院中,望着地上斑驳的树影,恍若梦中。记事起,她就一直在这个院里长大,生活平静如无波无澜的湖水,她甚至以为,她的一生,亦会如此毫无涟漪地继续下去。然而,近日所发生的一切,彻底打破了她的平静生活,她,突然有种茫然无措的感觉。
“小姐,回房吧。”香玉轻轻道。
明锦漫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听到她的话语。
有风吹过,惊起竹枝上的一只鸟儿,如箭头般冲向了天空。尚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的小舍,面色苍白若雪,身子抖动得如同竹叶一般。香玉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安慰道:“小舍,他们都走了。
全兴走来,垂首回道:“小姐,钟叔有请。”
“什么事?”淡淡愁思凝在明锦的眸中,她的声音轻而渺远,好似沉在久远的时光中难以自拔。
全兴摇头。香玉目光示意哥哥,似有话说。全兴会意,故意落在明锦身后。香玉轻蹙柳眉,圆眼睛向着哥哥扑闪出心里的疑问。全兴面对她的无声问询,双肩耸起,两手摊开,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香玉嘟嘴对哥哥做个鬼脸,鼻里 “哼”了声,快走几步,追上了明锦。全兴在她身后无声道:“臭——丫——头!”
“小姐,方才一切在下都听到了。”明锦前脚方进门槛,钟唯一便开口说道。
东偏房里,坐在钟唯一对面的祝秋水见到明锦,忙站了起来。
明锦微微一怔,却并未接话,只是默默地坐进一张雕花椅里。
“全兴,你们都进来吧。”紧锁双眉的钟唯一,眸中的忧虑如同冬日檐间的白雪,说完此话,目光便转到门口处,直到全兴、香玉和小舍都进了屋子,他方轻拍着椅子扶手,沉声道,“这个家,恐怕不能久待了。”
阳光穿窗而过,在青砖地上映出一片耀眼的恍惚。明锦嘘了一口冷气,惊异万分地望着钟唯一,深泓般的眸中流淌出一片难以置信:“为什么?”
墙上一幅山水图中轻雾弥漫,树木山石皆隐隐约约看不真切,钟唯一怔怔觑着这幅画,却并不解释,只道:“可是,后园百合正在大卖,暂时不能搬家。”
“究竟为何要搬家,钟叔?”好奇驱使香玉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问。
“尹家不久恐怕会大祸降临,”钟唯一眼风向她微瞥,冷静而徐缓道,“因此,我们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至于搬去哪儿,钟某自有主意。”微微一顿,抚着上唇的髭须道,“在未搬家的这段日子里,钟某会让全兴、钟诚和刘风三人夜间轮流值守,一旦有事,由他们先顶住,香玉陪小姐趁乱离开。”
香玉的圆眼眸一动,忍不住道:“刘风和钟诚就要到平北王府去了,钟叔难道忘记了么?”
钟唯一摇头,毫不犹豫道:“现在这种时刻,他们应留在尹家,帮尹家渡过目前难关。”
明锦极不赞同,好容易有进入平北王府的机会,钟叔一句话便将这机会浪费了,她心有不甘。再说,尹家的大祸尚不知何时降临,或者只是钟叔危言耸听,根本不会有什么大祸……她娥眉一挑,思量着委婉道:“钟诚和刘风既使在家,亦帮不上多大忙,而他们去平北王府,则意义不同。”
“在下希望现在的家能给小姐安全感。如果钟某未曾受伤,尹家则什么都不必怕,可是,”钟唯一愧疚地低下头,“都怪钟某一时莽撞……不管怎样,他们毕竟有武功在身,可以保护小姐。”
“世子爷主仆也会武,他们却连自己都保护不了。”香玉心直口快,用一个最现实的例子反驳着。
“算了,”钟唯一无奈摆手,目光垂落到青砖地上,“大家不同意,钟某亦不勉强。幸而这房子买下时有备无患挖了几条暗道,现在,该是随时用得着它们的时候了。香玉,喊上钟诚、刘风,咱们一起去瞧瞧这些暗道。”
“暗道”这个词,令大家觉得极其新鲜,明锦与香玉、小舍不由互相对视,目光中流露出好奇与惊喜。全兴也讶异地瞪大了双眼。
“不必叫钟诚和刘风了,他们颠了一上午,让他们再睡会吧。”明锦体恤的话赢得了钟唯一的赞许,他点一点头,香玉随即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
楼主:菱花舞  时间:2021-03-07 07:02:55
更新喽O(∩_∩)O~
楼主:菱花舞  时间:2021-03-07 07:02:55
正房客厅向里走,转过一架山水檀木大屏风,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架花梨木绣屏,在它不远处,一张小圆几和几把红木椅围在一起,似在窃窃私语。平日无事,母女二人便在此处描红绣花,亦或下棋、吹笛取乐。偶有女邻居来到,这儿便成为她们接待女客的地方。明锦闺房在会客厅西侧,东侧是尹夫人的寝室。一行人挨次进了尹夫人的寝室:北墙边立着两张床,外边白花粉底纱帐的木床是小舍的,尹夫人的则是一张花梨木雕花木床,粉红的烟罗纱帐上印着淡淡的牡丹花影,一张竹鸟大屏风将这两张床隔成两个世界。两张红木桌紧贴东墙摆放,上面各有两个挂银锁的衣箱,如玩杂耍的艺人般叠放在一起;南窗下是一张花梨木桌,王羲之的临摹字帖工整摆放其上;小小的梳妆台在花梨木桌东侧静然而立,木桌西侧,三个戴粉色绸套的圆木墩团团围住一张红木小圆几,有种插翅难飞的感觉。
全兴扶着钟唯一从屏风和花梨木床之间穿过,缓缓来到北墙边,明锦、祝秋水、香玉、小舍随后跟上。墙上有幅仕女图,一个云鬓倾斜的女子,手提花篮从桃花纷飞的树下走过,在她身后,一只凤凰傲然地张开了五彩斑斓的彩屏。钟唯一的大手覆到画中花篮上,轻轻摁了一下,顷刻间,墙面缓慢而无声地裂开,一段石阶显露在了进口处。
“灯笼。”钟唯一伸手示意道。
香玉和小舍立刻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两人分别提着几盏灯笼进来。等所有人都进入暗道,钟唯一站在第一层台阶仰头道:“暗道里面开关在这儿——”
灯笼的光照过去,大家看到暗门内侧画着与外边相同的仕女图,钟唯一的手覆到花篮上,暗门缓缓闭上了。
大家惊奇不已,一边赞叹,一面沿着石阶小心行走。湿气和寒意阵阵袭来,明锦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这儿阴森森的,”香玉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圆眼睛,好奇地四下打量着,恐惧地缩起身子,“好吓人啊。”
“阴森是因在地下的缘故,原理同地窖差不多。”暗道里,钟唯一的声音嗡嗡作响,更添了几分恐怖气氛,他淡淡笑道,“吓人倒不至于,这儿其实是最安全的。”
石阶初始极陡,后来逐渐变得平缓,下去约几十个台阶之后,他们来到一处平坦宽阔的空地上,沿着灯笼的光四下望去,居然有石桌石凳摆在其间。继续往前走,便是一条石子甬路了,灯笼的光芒有限,石子路望不到尽头,给人一种无限延伸的感觉。路两边各有一些小门,推开之后,里面则是摆有石床的小房间。明锦觉得新鲜有趣,香玉却撇嘴道:“钟叔,难不成以后真要来这个唬人的地方住?”
钟唯一神色肃然:“居住未必,若突遇紧急情况,可来此躲避。”
大家继续向前,又走了约几丈远,石子甬路现出一个岔路口。钟唯一停下脚步,介绍道:“右边这条路通往高公子家,左边这条则通至村南小庙。出口上方各有一块木板,顶开木板便可出去。”
一抹亮光自香玉眸中闪过,她好奇而兴奋地点头,跃跃欲试道:“我们到其中一个出口去看看吧。”
明锦把询问的目光投向钟唯一。
“小姐,在下累了。”钟唯一望着自己的伤腿道,“你们去吧。”

楼主:菱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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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舞文弄墨

发表时间:2015-12-30 06:09:00

更新时间:2021-03-07 07:0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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