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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醒来》(瓶邪,保证HE)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小哥!我身上有虫子的味道,它只追我,你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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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叫,白娘娘的注意又回到我身上,看来我的确是比较明确的目标。

闷油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头走了。

没想到他会走得那麼乾脆,我愣了一下,随即被白娘娘的攻击唤回了神。

白娘娘张大嘴巴向我扑过来,我侧身避过,却撞到它的身上,我感觉到鳞片下肌肉的收紧,它打算再一次把我缠起来,我翻身跳到蛇脊上,抬头一看,发现连闷油瓶手上电筒的光芒也看不见了,那家伙跑得真快。

是我叫他逃的,但当他真的离我而去,我的内心却狠狠一痛,我努力告诉自己这是人之常情,但心底又忍不住燃起一种愤怒。

不是针对闷油瓶的愤怒,而且不满於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为什麼要一次一次给予我逃出去的希望,又一次一次粉碎它?

我以为我已经走到最后一步,只差一步就可以踏出这个不知囚禁了我多久的墓,但现实却又一次将这份希望之火扑灭。

我不由得对白娘娘起了恨意,为什麼到了这一步还要阻我?我已经没了对它的恐惧之心,我只是想发狠把它搞死。

没了闷油瓶的掩护,白娘娘简直像金鱼屎一样追著我屁股不放,全叔他们一定很快就会离开,我不会有时间陪它耗体力撇开它,若果我还想争一丝赶上的希望,我必须尽快整死它。

白娘娘被坚硬的鳞片保护,我相信闷油瓶的手劲,他用龙背脊也没能在它身上砍深,就算有云打蛇七寸,但手上没任何利器的我不可能由它身躯入手,唯一一个办法就是兵行险著,攻击它没被鳞片保护的地方。

我不再躲避白娘娘,转身就冲向它。

白娘娘大概没想到刚才一直在逃的猎物会突然冲向它,立即向后缩,重新检视情况一样摇摆著脑袋看我,无声无息就用身躯围住了我。

我就是等这一刻,我跳上了蛇背,虽然脚下不停蠕动的肌肉令我很难站稳,但就可以避免蛇身的缠绕。

白娘娘发现我站到它身上,扭动著想把我摔下去,我才不给它这个机会,又跑又跳地留在蛇身上。

我在它身上跑有一个坏处,就像有小虫子爬在你身上一样,你不可能不知道它在哪里,白娘娘大概被我惹怒了,张嘴就咬过来。

蛇的攻击速度是非常快的,要在蛇身上保持平衡的我不可能避得过,不过这也是我想要的结果。

由於我在它身上,白娘娘为了不咬到自己,攻击的角度偏侧,斜切地由我左肩咬下来,头部没被咬住,也令她不能第一下就把我吞了。

我幸运地避开了尖锐的蛇牙,还有余力用膝头顶住白娘娘的上颚,手揪住了它滑溜溜的舌头,我对自己接下来打算做的事情感到深深的恶心,但为了博取最后一丝出去的希望,更恶心的事我也要做。

正当我在做心理建设的时候,早就掉到地上的电筒映出有一抹身影突然跳到白娘娘身上,以极快的速度窜到它的头上,一抹反光在我眼前闪过。

我定神,才发现白娘娘血红的眼睛上已经插了一柄乌黑的刀刃。

闷油瓶犹如天神降临般踩在白娘娘的头上看著我。

我们对视了一眼,白娘娘吃痛猛摔脑袋想把他甩掉,他立即跃下了蛇头,即使没有视力,眼睛仍是一个很大的弱点,没有鳞片的保护,闷油瓶那一刀插得又深又狠,白娘娘痛得近乎疯狂地扭动起来,也顾不得咬紧我,为了再给它一击,我一手就抓住它的舌头。

白娘娘还在摔动脑袋,我死命地抓住它的舌头,乘著它的摆动,用了全身的气力把它的舌头扯下来!

一股蛇血迎面就喷在我身上,大概是冷血动物的关系,蛇血就像冰水一般的冰冷,但我没时间为此感叹,断舌的痛楚令白娘娘更加疯狂, 我要把握机会由蛇口脱身。

我一脚踹开蛇口,挣开钳制,一滑就掉到地上,痛楚难耐的白娘娘当然没为意,只是疯狂的扭动著,庞大的蛇身不停地翻动,身处在盘蛇之中的我只能狼狈地避开免得被它打倒。

冰冷的蛇血不停渗入身体,冷得我打哆嗦,手脚有些不听使,眼前也有点幪,就似在白茫茫的雪山中前进般,还要保持警觉避开像暴风雪一样无情袭来的蛇身。

原来冷血动物的血真是冷的?我被冷得有些精神恍惚,就好像被埋在深深的雪中,快要被严寒吞噬殆尽。

远远地我听到有人在叫,我没反应到他在叫谁,是我吗?那名字是叫我吗?好像是,但我总觉得是这声音不是这样呼唤我的。

我还在迟疑,背后却被蛇身狠狠地撞了一记,我不受控地往前一跌,趴在地上,想爬起来,却发现手脚已经僵硬得不能动,那不像没沾血时的硬直,而是因为冰冷而冻得动弹不得。

呼叫的声音更近了,我却回应不了,直到一只手拉住我,一手把我扯起来。

对方拖著我前进,突然会将我按住,又会把我拖到一边,我知道他在带我避开疯狂扭动的蛇身,我僵著身体努力跟著走。

突然我被按到地上,一具身躯覆住我身,我撞到一条石笋,然后我感觉到石上一震,碎石砸到我们身上,我努力对准视线,想籍微弱的光线看清环境。

只见一只踏火焚风的麒麟跃入眼前。

我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我曾经看过同样画面。

但我还未想清楚,就被人往上一提,眼前的光景由上古的祥兽变成墨黑沉静的眼睛。

「关根。」

闷油瓶唤了我一声,我才知道刚才一直在叫我的是闷油瓶。

「小哥…?」

闷油瓶点点头,推了推我。

「快走。」

我想点头,才发现自己冷僵了,手脚差不多都动不了。

我运劲想抓住闷油瓶借力站起来,却发现手早已冷得抓不住他。

这时巨大的蛇尾挥在我们头上,又敲掉了不少碎石,满布鲜血的蛇脑袋扭向我们的方向。

就算失去舌头这感观器官,它的鼻子还没有废,难保它不会忍著痛找我们寻仇。

我推推闷油瓶,非常无奈地告诉他:「你走吧,我大概动不了。」

闷油瓶沉下了脸,我想他大概很不爽,大发善心冒著危险回头寻人,找到了对方却说自己走不了。

我躺在地上,对他苦笑,我发现我已经不想再挣扎了,刚才那一腔愤怒已经被蛇血扑熄,上天大概是决心玩我,又或者根本不打算让任何一只怪物逃出山洞,每次我以为有机会逃出去的时候总是会出状况,搞不好我跟法海出去了还会害他们被水漫金山橡皮艇。

「对不起,小哥,谢谢你回头找我。」

闷油瓶没说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发狂的蛇,似乎是评估形势,我闭上了眼睛不忍看到自己再一次被抛下的场面。

突然身下一空,我赫然睁开眼,发现闷油瓶竟然像扛米袋一样把我扛到肩膀上!

我慌了手脚,却因浑身僵硬阻止不了他,他把我U型的扛在肩膀上,这样我可以看到前方,他一手扶著我脚,一手拿著电筒就跑起来,我不知闷油瓶到底有多牛逼,但扛著一个大米袋一定会阻碍他前往。

「小哥?!放下我!我......」

「带路。」

我知道闷油瓶根本不用我带路,我发现他走过的路就不会忘,方向感好得要命,他会叫我带路大概只是想我闭嘴,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无声地离开了仍然疯狂的巨蛇。

闷油瓶用行动告诉我他是执意带我走,要是我再反抗就实在是不知好歹了,於是我乖乖被他扛著,只在适当的时候开口提醒。

很快,我们就再听不到蛇的动静,大概今次真的把它甩掉了。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闷油瓶基本上不用我的指引,我渐渐不再作声专心抵抗蛇血带来的冰冷,那种冷由沾到蛇血的地方开始,逐渐渗入,现在已经寒入骨髓,快要把我的神智也冻掉。

我已经好久没感觉到冷,我甚至怀疑我生前有没有这样冷过,我死死地咬住牙关,免得忍不住牙齿打震,发出血尸标志性的咯咯声。

我迷糊地想,要是闷油瓶把我背出去,但我已经冻成真死尸,闷油瓶应该会觉得自己白费气力吧?不过看样子由这里出去也是个荒山野岭,要他们这种专业人士弃尸也应该不是个问题。

就在我脑海一片混乱之际,隐隐约约又听见了水声,也听到了有人在催促著我们。

闷油瓶已经跑回河边,全叔他们正固定橡皮艇,大声呼唤我们。

"小哥,快点,没有时间了。"

不知是不是由於我正陷於神智不清的情况之中,我总觉得水流的方向好像相反了,水量也比之前大得多,该不会因为我抛弃了白娘娘,真的出现水漫金山了?

我还没搞懂是什麼一回事,就被闷油瓶扔到船的一角,他也一跃跳上了船,然后把我挡住,看我们上船,酒糟鼻立即松开了一直卡在石壁上的桨,船就随水流漂开了。

他们好像在捣弄什麼装备,但我已经无法分神去管了。

因伤被放在一旁看管明器的西施因为没事干就来关心我的情况。

「小关他怎了?」

「别碰,他中毒了。」

一听权威人士闷油瓶这样说,西施立即退开了,因为空间不足,闷油瓶只有把我抱住,将我挡在全叔他们的视线外。

这时我已经止不住全身发抖,牙关打震发出了咯咯咯的声音,我努力睁大眼睛看著闷油瓶,想让他知道我还拥有理智,我只是冷,并不是要变成血尸。

「……好冷…..咯咯,蛇……血……」

我咬字不清的努力吐出几个字,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闷油瓶大概是察觉了我的意思,脱下了我身上沾满蛇血的衣服,胸前的破洞又曝露出来,我僵著关节想去挡,闷油瓶快了我一步,手捂到那破口上,另一只手拉来了一个防水袋,打开后全是后备的物资,他抽出一条毛巾随手在河中沾湿了就往我身上抹,寒冷来源的蛇血被抹走了我立刻感觉好多了,只是身上的僵硬感还没有消除。

闷油瓶扯掉手上的绷带,手背上的伤口一按又涌出了鲜血,他把血全抹在我胸口上,跟蛇血完全不同的温暖血液渗入体内,缓和了体内刺骨的寒意,手脚终於能动了。

我拉拉闷油瓶还在流血的手,跟他说我没事了,他将手放到我唇边,很轻地在我耳边说一声:「喝一点。」

我非常的不好意思,那动作是要有多暧昧?闷油瓶也不怕我是尸体会有什麼细菌感染吗?而且我从没试过把血喝下去,根本不知会有什麼反应,这样的处理真的好吗?

只是他任自己的血在我面前不停地流,还拒绝他的好意实在不太好,我只好捧著他的手就把上面的血舔乾净,喝下去的感觉比涂上身上的感觉更强烈,近乎是滚烫的热度由喉间滑下,但神奇地没感到不适,反而将蛇血的冰冷完全扫清,我甚至感觉到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在体内漫开,有一瞬间我要以为自己有体温了。

不过因为不知功效,而且那还是闷油瓶的伤口,就算喝下去舒服多了我也不敢多喝,舔乾净他手上的血我就想找绷带来给他包扎,闷油瓶已经手拿著绷带,在手上擦了擦,就著有血迹的绷带就往我身上缠,没一会他就把我胸前的洞包好了。

这样就不怕其他人看到我身上的旧伤,弄好之后闷油瓶退开了,我看著他,自己又一次被他救了,我却除了谢谢之外再没有什麼可以感谢他,令我不禁有点惭愧,但道谢的话还是要说的,我正想开口,就被酒糟鼻的大叫打断了。

「靠!这些东西咬人!」

我们立即看过去,才发现正在船尾和卷毛正在驱赶趴在马达上不肯走的蝾螈,那些红色的家伙咬伤了酒糟鼻,血腥的味道令它们更兴奋,更多的蝾螈追上来,伏在马达上不敢走,卷毛想伸手去发动马达也差点被咬,没有动力之下橡皮艇只能随水漂流,也不知方向是不是正确,而且在这样窄小的环境里,被蝾螈爬上来的话我们都会有危险。

正当大家正在拿什麼扫走爬上来的蝾螈时,闷油瓶拿过我刚脱下,泡满了蛇血的衣服,在船尾的蝾螈前晃了晃,嗅到血腥味的蝾螈立即像找到蜜的蚂蚁一样跟著,当大部份蝾螈都被衣服吸引了注意,闷油瓶将衣服一扔,蝾螈们都跳回水里追著衣服,卷毛乘机发动了马达,船立即就加速驶离了蝾螈群,余下几只还在船上的也被我们扔出去了,一个小危机就这样被解决了。

闷油瓶坐回我身边,两人挤在一起坐著,西施见我可以自己坐起来,凑过来问我有没有事,我礼貌地回答了自己已无大碍,正当他一脸高兴想跟我说什麼时,就被全叔用什麼扔中了头。

他把头上的东西扯下来,才发现那是一套衣服,全叔不知何时已经点起了烟,似笑非笑地吸了一口,才跟我们说:「小子,把你身上的破布换了,要不是你那鬼样子,出去之后直接被人当成深山野人抓去了。」

西施把手上的衣服给了我,我感激地接过,向全叔道谢,他点点头就自顾自地抽烟了。

西施被卷毛唤去检查伤口,我正想换衣服,闷油瓶就拿了一件帽衫塞给我。

「交换。」

我一脸疑惑地照做了,心想难道闷油瓶穿帽衫穿闷了,所以要跟我交换吗?闷油瓶套上了原本是给我穿的暖色系T-恤,要不是脸上身上有些脏,手上还缠著绷带,看上去就像刚踏出校门的大学生一样,我乖乖地换过了衣服,看看船上的其他人也在打理自己,风格都像是装成登山人士的样子,看来他们就是以此为掩护。

这时我才想起一个问题,转头就问开始进入发呆状态的闷油瓶。

「你们说没有时间,是指水流吗?」

闷油瓶看看我,很平静地点点头,我这下就明白了,这地下河大概会在特定的时间改变流向,可能是受潮汐或者虹吸作用之类原因影响,他们是趁著这时机离开的,以前我不知还有这样的时机,加上我根本没有工具,所以一直没找到方法离开。

后来闷油瓶告诉我还有天文大潮和之前雨量的影响,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当时我只对自己能走运跟著他们出去感到兴幸。

过了一会,水流的速度和马达的回音也减弱了,我们四周愈来愈开扬,我看著船头的方向,不远处有一点比其他地方都浅色一点。

第一时间我没有反应那是什麼,随著那点愈来愈大,我才意识到那不是浅色,而是淡淡的光芒,那是一个出口。

我忍不住向前倾想把出口看得更清楚一点,却被闷油瓶按住了,我发现自己的失态,只好坐好却忍不住紧盯著出口,闷油瓶索性把兜帽盖到我眼前挡住我的视线。

我不高兴了,我终於看到了出口为什麼不让我看?!我伸手想把兜帽抓下来,闷油瓶却按住我的手。

「眼睛会受伤。」

他一说我才想起自己不知在无光的环境待了多久,要是突然接收太多光线的确会引致暴盲,虽然不知道我的身体结构还会不会受到伤害,但我还是乖乖听话,低头不再看,可是内心还是雀跃又紧张得要命,我不知怎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就像期待已久的美梦将要成真,又怕像之前一样突然出现问题,结果只是从一个不切实际的美梦中醒来。

我暗暗握紧了拳头,跟自己说不用再等多久,很快我就能出去了,另一方面又担心身为斗下怪物的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走在阳光下,但我已经下定了决心,就算会在阳光下灰飞烟灭也要闯一闯,最可怕的反而是现在将要得到结果的等待。

突然,船身一阵摇晃,撞到什麼东西上,我抬头,才发现船已靠岸。

当大家都上了岸,收好东西,他们塞了一部份装备给我背著,之后徒步向光线透来的方向走,我跟在闷油瓶身后,看著他的背影,有一种奇妙的熟悉感,好像我不止一次这样跟在他身后默默的前进。

周围的光线愈来愈明亮,所有人都关掉了照明,靠著天然光前进,我内心更为不安,要是我有心跳,心脏可能要跳到喉咙了。

很快我们已经来到出口下,因为面前还有一道要手脚并用的斜坡才到出口,但全叔他们都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酒糟鼻扶著西施欢快地带头爬上去,全叔和卷毛跟在后面,闷油瓶看了看我也开始爬上去,我只好连忙跟上。

爬到坡顶,我已经听到酒糟鼻和西施的欢呼,还有全叔明显心情很好的骂声,闷油瓶已经站在山洞出口的位置等著我。

内心的不安到这一刻来到顶点,这一步踏出去,我就终於可以逃离囚禁了我不知多久的黑暗坟墓,但同时我也踏进一个不再属於我的世界,一个我不知能不能存在的世界,而我甚至还想在这个世界寻找跟我有约的那个人,这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吗?

我站在洞穴的阴影处不动,闷油瓶背光地站在出口,在外面的全叔正催促著我们。

我看著闷油瓶,我很想跟他走,但那种由心底升起的恐惧在最后一刻拖住了我的脚步。

我动也不动,闷油瓶只是平淡地看著我,我发现我很怕他在这刻就背过身撇下我离去,但我就是走不出那一步。

他踏前了一步,向我伸出手。

「回去了。」

这一句话击退了恐惧,我忍不住伸出手,被他一手握住,把我牵回他的世界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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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星期伪更实在非常抱歉,而且也没有依约两天还回来,因为之前太赶忙导致剧情失去节奏也被发现了,所以索性好好慢慢写一次更个痛快,一口气把萌粽送出斗了www

希望大家欢喜这一更,下星期见w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各位非常抱歉,因为周末有事出外了,所以未能更新,因为下一更有点小纠结的剧情不想交代得太赶忙所以请假一周><
..........................要是不怕虐倒是有一个超短篇可以放出来...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阳光照在身上时我忍不住浑身一抖,牵著住闷油瓶的手紧了紧,就算全身都包在衣服之下,我还是恐惧於自己下一刻就会在日光之中灰飞烟灭的可能。

闷油瓶握一握我的手,将我的兜帽再拉低一点。

「低头,别向光看。」

虽然对四周的情况好奇得要命,但我对外面的世界完全无知,听从闷油瓶的指令明显是更明智的选择。

我乖乖低头被他牵著,大半张脸隐藏在兜帽的阴影里,虽然遮蔽了不少光线,但我还是觉得眼前泛白,所有东西都好像过度曝光一样。

因为不会痛,所以我不会即时察觉出身体上的伤害,我慢半拍才想起这情况叫刺眼。

「怎麼了?小子你是大姑娘嫁人吗?慢吞吞的盖著脸还要人牵著?」

大家看到我被闷油瓶牵著,都不客气地笑了。

被他们这麼一说我也有些不好意思,想开松手,闷油瓶就握回来。

「他眼睛不能看光。」

闷油瓶这样一说,大家说只是再乾笑几声就没再笑话我,虽然已经出了斗,但大家都不打算背后顶著个不知会不会爬出奇怪生物的山洞来休息,匆匆就准备下山了。

「小子,把你救了出来就别再烦著小哥,来帮忙扶著阿昌,他来帮你指路就好。」

说完我就感觉肩膀一沉,西施的手臂就搭了上来,很热情地对我说∶「小关,麻烦你了,你放心走,我会帮你指路的。」

「小哥,可以过来一下吗?」这时候全叔在前面把闷油瓶叫走了,大概是要谈我这种外人不适合听到的事情。

闷油瓶松开了我的手,我有一种伸手抓著他的冲动,但忍住了,转为扶住西施,听著他们的指示和脚步声,一步步地往山下走。

下山的路不会比山洞内难走,不过西施那肌肉手臂压著,在视力未复原的时候偶然会被害得失了平衡,还好过了不久我就慢慢适应了光度,总算没被西施拖得老是踩在地上的坑洞上。

西施是一个很健谈的人,一点也不像是个肚上被刺了一个洞的人,他东拉西扯的不停问,差不多要把我的身家底细摸清了,最大问题是这种东西我根本不知道,只好不停虚应著,希望没露出太多马脚。

一直想办法应付西施,我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走了多远走了多少路,只是想著何时可以停止这些对话,就在我差点要把我是粽子的底细供出来的时候,我听到了汽车驾过的声音。

眼前出现了一条破烂的马路,没什麼车辆经过,刚刚听到那车声已经是我走到他们把车子藏好的地方期间唯一驶过的唯一的一辆。

重见现代文明我感觉有点不真实,当他们把我推到面包车上,陪行李一起挤著时我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就这样随著他们开过弯弯曲曲的的山道,直往他们之前落脚的小镇驾去。

来到小镇上,他们把车子驶到一家残旧的招待所,老板娘没办什麼手续就已经开了三间房间给我们,我正担心他们会不会要跟多话的西施一间房间,闷油瓶已经过来把我身上的装备还给全叔,示意我跟他回房。

我如获大释地放下了西施,屁颠屁颠地跟在闷油瓶身后进了房间,那是非常小的房间,只是刚好放了两张单人床,一张桌子,一个令人觉得会藏著怪东西的衣柜,家俱十分残旧,不过还好尚算整洁,而且还有独立卫生间,其实相比我之前待的山洞,这里已经是十分舒适的居所。

闷油瓶似乎打算整理行李,把我推进了卫生间,我看看自己身上不知多久没清洗的污垢,感到非常难为情,闷油瓶该不会忍了我这一身脏很久?


因为没感觉也不用调水温,我直接扭开冷水就往身上冲洗,流下来的水都是黑的,还混著不知名的块状污垢,不知是虾虫的尸骸还是白娘娘的血块,抑或是其他更奇怪的东西,我也不管,先是把成固体的污垢洗掉,再拿起招待所提供的肥皂死命地刷遍全身,足足洗了三次搓出来的泡沫才不是灰色的。

当我上上下下洗过透,拿毛巾包好自己时,看著那脏得不能穿的衣服苦恼起来,要是把衣服穿回去,其实跟没洗的分别不大,还是我们就两个大男人别讲究,用毛巾包一下就出去?反正闷油瓶不是不知我的身份,身上的伤被看到也没关系。

这时浴室的门被敲了几下,我应了一声,门外却没了动静,我疑惑地拉开了一线门缝,发现门柄上挂著一套衣服。

这大概是闷油瓶帮我准备的,我把衣服拿进来套到身上,直到感觉自己打扮得比较像人,才鼓起勇气看去洗手盆上那面小小的镜子。

那是一块A4大小的残旧镜子,边缘满是水痕,但还是真真切切地把我的样子反映出来。

那是一张枯乾得病态的脸,简直瘦得像一个骷髅一样,不知是因为我生前的皮肤已经很黑,还是

因为缺水而颜色变深,看上去真是一副鬼样,要不是因为还有完整的眼耳口鼻,看上去真是十足一只粽子。

难怪西施会被我吓倒。

我抹了把脸,虽然有想过自己的情况可能不怎样,但久违地清晰的看到自己的模样还是吓了一跳,还好刚才我一直低头带著兜帽,要不是刚才老板娘就把我这痨病鬼似的"人"
扫出去了。

之前不知道自己的模样,我还可以本著无知的无畏厚著面皮来到斗外的世界,但得知道自己的模样是有多丑的时候,我突然有些不敢出去面对世界,可是我已经占据了浴室很久,闷油瓶应该也累了会想洗净休息,我只好一咬牙关打开了浴室的门。

开门就看到闷油瓶靠在桌子上,抬头看著天花板,我心想他是担心房间太旧会塌下来吗?然后,当他的视线调向我,我的神经立即绷紧了。

之前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糟糕,我还还可以直视闷油瓶,现在就没了底气,有些闪缩地低头避开了他的视线,还好他只是瞄了我一眼,就转身进卫生间了。

不久卫生间传来水声,我悄悄地松了口气,坐到其中一张单人床上。

我终於由那一团乱之中平静下来。

我发现,由我遇上闷油瓶到现在时间还不到一天,我的处境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我逃离了困住我不知多久的斗,回到了我不敢奢望能再踏上的地上,甚至还照到了阳光。

想到日光,我想起自己的情况,之前一头热地跟著闷油瓶他们出来,但我的身体状况真的可以重新在人间行走吗?被日光照到一刻我没倒下的原因先不深究,但我是靠著人血起尸的,虽然被淋了好几次血,甚至被闷油瓶用血餵过,但这可以让我支持多久?何时又会再倒下?

倒下之前我来不来得及找到那人?

说到要找人,天下之大我应该从何入手?

闷油瓶说我的身份证是假的,那麼连我「关根」这个名字也很可能是假的,加上我会死在没发掘古墓之内,可见我一定不会是什麼守法的老百姓,身份可能会刻意隐藏,而且不法分子死了也不是什麼奇事,更别提我连自己死了多久也没弄清,连时间上可查的线索也不确定了,唯一可查的就只有斗的地点,但古墓的地点是重要资本,绝对不易查到,甚至有哪家去过也是未知之数。

就这个群体的表现来说,闷油瓶看上去身份地位不低的样子,加上他的身手,搞不好真的是道上有名的家伙,找他去帮我探消息会不会更容易?但人家是在道上混的,带我出来大概只是因为我帮忙指路的交换,有谁会有这样的善心帮一只怪物找过去?

但是没了他的掩护,我这个样子可以在地上活动多久?

我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但我已离开了山洞,我就只能向前走下去,但我下一步的目标应该先向哪个方向呢?

我之前就像困在一面环形的城墙之内,无望的敲击著城墙的内壁,觉得这一切不过如此,我要看到城墙之外的一切,觉得自己被这道石墙拦在了过去与真相之外。城墙之外,就是清晰的事实真相。

於是我努力的爬了出去,当我厚著面皮,扯著别人的后腿爬上城墙,探出头的那一刹那,我终於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真实面目。

最可怕的不是自己看到的任何东西,不是外沿一道又一道的城墙,继续的封闭,或者是地狱一样的熔炉。

而是什麼都没有,不存在我一探页就能看到的真相,甚至连我可以沿著走的小径也没有,围墙之外我一无所有。

来到地面,我反而像最初在漆黑的斗中醒来一样,只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一点点摸索,但那时我近乎有无限的时间逐渐探索,现在的我又有多少时间?

我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发现自己的情况根本没有改善,可能更糟了。

突然一只手搭在我肩上,我一惊,立即抬头。

已经洗换乾净,但头发还是湿得能滴水的闷油瓶正默默低头看我。

「小哥?」

他有点探究意味地看著我,手没有缩开,不轻不重的重量存在感十足,打断了我的思绪,却没有让我忘记自己现在是怎样的一副模样。

我别过脸,忍不住用手掩面。

就算他早已看过我的脸,但现在我脸上已没污迹可掩饰,而光线充足得我无法隐藏,我实在有些抗拒让他看到自己的样子,虽然矫情,但就是忍不住这样的反应。

闷油瓶捏捏我的肩膀,我放下了手,但还是不愿意抬头看他。

「小哥,怎麼了?」我试著让语气轻松一点,但似乎不太成功。

闷油瓶没作声,我只有抬头看他是什麼回事。

他静静地看著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那淡然的眼神中有某一种莫名的力量安慰了我。

「没事的。」

闷油瓶平静地说了一句。

我呆住了,瞪大眼晴看著他,然后终於忍不住闭起双眼,靠住闷油瓶搭在我肩膀上的手。

我知道,要是我有眼泪,这一刻我定必经已泪流满面。

我搂著闷油瓶的手,没有泪地哭了出来。

我以为闷油瓶会推开我,但他没有,反而踏前了一步,另一只手也搭到我肩膀上,那一刻我不知为何会有那胆子,放开了他的手,额头靠到他腹部,双手搂住了他的腰。

一种深深的痛苦与无以名状的悲伤掩没了我,有别於单纯对前路的不安与一直以来的艰苦,那是一种更久远之前就刻在灵魂上的痛苦与委屈,我甚至不知道这些感情是不是属於我的,只是知道若果不在此刻发泄出来,我大概就要被逼疯。

面对我的纠缠,闷油瓶没有表现出一丝不耐,甚至在我哭得不能自己的时间伸手环住了我,一下一下地轻轻抚著我的头发。

「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听到他淡淡地说了这话,我再忍不住,只能像搂著浮木一样抱著他,崩溃地哭了起来。

或许,情况没我想像中那麼坏。

至少在眼前前路的一团迷雾里,我抓住了与世界唯一的联系。

(上部完)

===========================TBC===================================

终於把上半部写完了!!!!!
我一整个兴奋啊!!!!QWQ
正正式式把萌粽接出来了!!!!!
既然上半陪完了,可以无耻一点求个略长的评论或者意见吗?动力的来源啊QWQ

因为近日真的好忙,而且被最近沙海的更新炸过体无完肤,我已经不敢保证下次的更新时间了
加上下半部的剧情还要梳理一下,所以大家请让我缓缓orz
我会尽量抽时间写的orz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下半部应该六月中左右才能放出来了…
又忙又卡文orz
先来放个番外暖暖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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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闭眼

他睁开眼睛。

身体还是僵硬得要命,刚刚掉下来那家伙的血溅到他的身上,软化了一点已经硬化的关节。
他缓慢地撑起身子,爬向最新加入它们的新室友。

只是沾了一点血的身体,除了增添了令人烦躁的热度外,并没有增加他太多的灵活度,他试著在新室友的血流乾和在其他室友骚动起来抢光它的血之前再沾多一点,就算在这样的环境中能活动一下总是好的。

新来的室友有点倒楣,倒下来的时候撞到了洞壁,割了一大个口子,掉下来没有掉到室友上,直接就摔到地上,血洒了一地,有些室友已经因为新血而骚动。

他沾了一些,刚好够他可以站起来活动,接著他转而去寻找其他室友不会有兴趣的东西----新人的装备。

鲜血使他烦躁,他不耐烦地推开涌过来的室友,在地上摸索著与室友肢体不同触感的东西。
终於,他摸到了一件金属的圆柱体,他连忙抓在手里,找到开关一按下去,眼前立即重现了久违的光线。

他止不住内心的激动,有了光明,他就可以走更远,或许可以比上次探索得更远,就有可能找到出口了。

抓住光明的手有点抖,他双手握著就连滚带爬地摸到之前费了很大气力才找到的暗门,打开机关就转出去。

暗门把他送离了正欢快地起尸的室友,一瞬间世界就安静了,他兴冲冲地跑了几步,想起附近已经被他摸熟了,为了节省电力就把电筒关了。

无比熟悉的黑暗重新笼罩著他。

即使是由自己控制,失去光明的不安还是在一瞬之间勾起他的恐惧,之前好几次探索的记忆立即涌上心头。

伸手摸索完全未知的前路,迷失方向困在黑暗之中不知去路的恐怖,遭遇凶猛不善的生物,九死一生的逃命,误坠深坑河道,差点再死一次的危机,身体再一次僵化,躺在不知名地方,只能一点一点爬回去的痛苦,这一刻随著黑暗一起袭向他。

他问自己,真的要再试一次吗?

已经试了很多次,或许出口根本不存在,这是一个吃人的斗,只要进来就没可能出去,他注定只能长困於此。

可是不再试一次吗?

他跟人约好了,虽然内容已经不记得,但那是一个无比重要的约定,不能不遵守,要不然对方就......对方就会......

他已经想不起那人是谁,也不记得他们约定了什麼,但他打从心底坚信一定有谁在等他,所以他要出去。

他又踏出了一步,跟四处黑暗一样深重的不安与绝望袭向了他,瞬间令他失去了再尝试的勇气。

过去的约定太遥远,面前的恐惧太贴身,内心那点小小的希望不足以推动他前行。

他已经无法再对抗流离黑暗的恐惧,再试一次而失败的话,他就会失去最后一点希望疯掉吧?

他已经失去了与困境对抗的勇气。

乾瘦的双脚一步一步地退后,背撞上了暗门,颤抖著的手触碰了机关,任由暗门把他送回斗中。

他避开了还在亢奋的室友,缩到惯常窝著的角落。

由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磨损得模模糊糊的证件,他亮起了电筒,照在那可算是他存在证明的文字和图片上,一次又一次跟自己推测自己的身份。

他一直看著那张证件,直到电筒的光芒变弱熄灭,室友们不知何时已经平静下来,斗室中又回复死寂。

你到底在哪里?要是知道我在这里,会不会来找我?

……还记得我吗?

怀著这样的疑问,他小心地收好证件,放下了已经失去了光芒的电筒。

静静地闭上眼睛。

(睁眼闭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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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儿童节快乐?
上次的确好像是五一更文的......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下半部


我坐在大巴上,看著窗外飞快掠过的风景,闷油瓶正我在身边小睡。

我还未知道他要带我到哪里。

原本我以为我们会跟全叔他们一起回去,但闷油瓶一早就把我带走了。

天未亮我们就搭上了前往某个不知名小镇的大巴,由於我身无长物,连证件也是假的,为免麻烦只能乖乖听从他的安排。

闷油瓶把我塞到靠窗的位置,没交代一下行程,低头就睡,我不敢打扰他,只有把视线投向窗外的风景。

乡郊的风景不停在我眼前掠过,与我印象中的景色分别不大,可能在很久以前,这种旅程所见的风景,对我来说只是稀疏平常的日常景色。

不过现在对我来说,那是久违的人间风景,再普通我也能看出点味道来,既然闷油瓶不打算管我,我也乐於慢慢欣赏窗外的风光。

就在这时我瞄到车窗和前面座位之间的空隙有一对眼睛看著我。

细看之下,是前座的小鬼正趴在那条小小的空隙上看我。

也不知道是因为看到我的怪模样,还是单纯小鬼头的好奇心,那小鬼正目不转睛地看著我。

我看向他笑了笑,小鬼立即转身躲回座位背后。

我才想起自己现在是一副快病死的憔悴模样,大概是把小孩吓到了,脸上的笑容来不及收回去就变成了苦笑。

我靠回座椅上,重新看著窗外的风景。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没一会,我又看到那双眼睛在座位的空隙间出现,发现我一看过去又躲开了。

没一会那个小小的脑袋又冒出来,看了我一眼又躲回去。

我一直在看他,也不知他这样要看不看是为了什麼。

好久没有跟普通人互动,特别是那麼小的孩子,来回好几次之后我才想起这小鬼大概是在跟我玩躲猫猫。

发现这小鬼没怕我,还想跟我玩,我心情忍不住小小的雀跃起来。

虽然可能只是因为初生之犊不畏虎,不觉得这一脸枯槁的哥哥有多可怕,但这样已经给了我在人间行走的更大信心。

我忍不住露出笑容,起了小小的玩心,故意别过头不理他,又突然回头对他做了个鬼脸。

小鬼发现我打算跟他玩了,更加高兴地不停又躲又笑,后来索性伏在椅背上看我。

小孩心性就是有一样奇怪,只要一件事物引起他们的兴趣,他们可以定定地看著好久。

只是大巴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前进,小孩不乖乖坐好容易有危险,不知他家的大人是不是睡了还是不管,我正想叫小孩坐好,大巴就突然拐了个急弯。

眼看小鬼的脑袋就要撞上车窗,我连忙伸手挡在中间,手被小鬼撞到玻璃上,发出"嘭"的一声。

我那像树枝一样的手撞上去应该也不太舒服,不过至少起到了一定的缓冲作用,小鬼因反作用力倒回座位上,我捞也捞不住。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小鬼的母亲也被这动静吵到了,发现儿子差点头上敲出个包,连忙把小鬼按回座位坐好,透过座位之间的空隙说了几句带歉意的抱歉和道谢,之后转回去教训儿子了。

我道了句「不用客气」一回头就看见闷油瓶不知何时睁开眼睛正在看我。

不知道他看了多久,也不知道他介不介意我跟常人接触,我有些手足无措地看著他,但他只是瞄了我一眼就倒回去睡了,搞不好他只是醒了一下,发现并无大事就不管了。

我见他没反应也就松了口气,缩会去看我的风景,前座的小鬼又看了我几次,不过没多大概就玩累了,趴到妈妈身上睡著了,到他们到站,被抱下车也没醒来。

这一段小小的插曲之后,就是漫长的车程,闷油瓶一直在睡,这给了我窗外风景以外的研究目标。

虽然这样想会不识好歹,但我不知闷油瓶是基於什麼想法才把我带离古墓,当时我太想离开斗里,没考虑太多就要求闷油瓶带我离开,但正常来说这样的行为根本不合理。

在斗下,因为我的利用价值而放我一马,甚至跟我合作是合理的,但出斗之后拖著一只明显是麻烦,而且要多加兼顾的粽子完全是一个不合理的决定,作为土夫子由全叔的行为可见,都是功利主义的,带我出来既没利益甚至是麻烦闷油瓶为什麼要这样做?

若果是说出於道义,那麼他把我带出洞就已经仁至义尽,根本没必要把我带在身边,甚至在昨晚无声地包容我的失控。

一想到昨晚的场面我就尴尬起来,我很肯定自己不是那麼情绪化的人,而且擅长忍耐,要不是我在斗下的一片漆黑之中早就疯了。

但昨晚,为什麼当闷油瓶一靠近,我就忍不住地失控了?

虽然没有眼泪,不会糊人一身眼泪鼻涕,那这样对人家又抓又抱,至少在我脑里还记的礼节来说真的太失礼了,没想到闷油瓶会这样容忍我,大概因为他能给予我这样的安心感觉,所以我才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失控。

我多此一举地叹了一口气,虽然一直不知道他打算把我带去哪,但单是冲他救了自己,又把我揪出斗外,甚至还包容我发泄,想到他昨晚对我的安抚,即使是被他卖了我也认了。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大巴一直往前驶,正如我下一步该怎样走一样,我对前进的方向一无所知,只能被动的被推著走,有丝久违的烦躁感冒起,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在斗下,黑暗已经把我的剧烈情绪磨走了不少,因为在那片漆黑之中根本没有任何挣扎的选择,绝对的封锁把我一切的出路都截断了,我作出什麼行动最后得出的结果也是一样的。

但现在不同,回到地面上,我所有的行动会导致的可能结果多了很多,由被卖掉至找回约定的人到被闷油瓶弃尸的机会都有,不知是不适应前景这样多变,还是我本身就是一个事事策划完备的人,无法对将发生的事情作出推测和控制,令我产生了无法解释的焦虑和恐惧。

我看向目前对我未来影响最大的闷油瓶,他还是保持著睡觉的状态,但我知道他并不是睡死了,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一定会立即醒来,那种敏锐得吓人的警觉性我在斗下时已经见识过。

对於他,我还是下意识地依赖和信任,虽然有所觉悟,但我不清楚这种信任是对是错,对於他我基本上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到底最后他会把我带到哪里?

就在我强忍著摇醒他把一切问明白的冲动时,他突然睁开眼睛把我吓了一大跳,我们眼神交汇,我却没有在他眼里看出个所以然来, 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转开看了看四周,接著抽起脚边的行李,向司机示意了一下,然后跟我说∶「下车。」

大巴停在一个只有一条大街的小镇,我跟著闷油瓶下了车,来到一块没铺好的烂地上,那里也停著几辆大巴,他看了一眼就把我塞上了其中一辆,坐到我身旁后又打算睡了。

这次我再忍不住,在他闭上眼之前扯住了他。

「小哥,我们这是要去哪?」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然后把视线转向车顶,然后大发慈悲地回答了我的问题。

「杭州。」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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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来更下半部了,更新时间仍不稳定,尽量不过保持至少周更
也不每更艾特大家了,大概是五天左右才艾特一次吧
那麼下更再见w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然后把视线转向车顶,然后大发慈悲地回答了我的问题。

「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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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地名我心一抖,怎麼这样耳熟?

然后我想起了,闷油瓶之前不是跟全叔说过我是杭州王家的伙计?他该不会打算把我带回盘口吧?我又不是真是那边的伙计!

「小哥,我们为什麼要去杭州?」

「那里有地方。」

有地方?全中国也有地方!你要地方来干吗才是重点!

我正想追问,闷油瓶已经闭上眼睛,我不敢再作声,虽然我觉得闷油瓶的脾气不至太差,但现在
我事事都要依靠他,一点小事也不敢得罪他,只好乖乖闭嘴,自己推敲他是想干什麼去。

这次前面没有小鬼转过来玩,我唯有全心全意独自琢磨。

其实闷油瓶就算把我带回王家盘口也是好事,要是我真的是他们的夥计,这样一来就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要是不是,也是一个开始,在目前没有任何线索的现在,即使是排除了一个可能性,也是一个好开始。

我这样默默地为自己打气,决定先不去想到达杭州之后会有什麼等著我,趁著现在这一刻的机会,好好整理我在墓中想起的片段。

我其实没想起太多,不过我肯定我当时不是一个下斗的,而且我中招的时候有人叫"老板"?,虽然不能排除日因为我中招,其他人提醒主事者的呼叫,但加上当时我那种带点命令他们离开的心情,最大可能那声老板是在叫我,由此推论我生前未必是道上无名的小卒?

要是这样就好办多了,要是我生前有点身份,在道上消失一定会有消息留下,只要我能推测出我大约的死亡时间,就可以向闷油瓶打探道上有没有相关消息,从而找回自己身份。

当然这是最乐观的开始,但我到底应该从何入手找寻我的死亡时间呢?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在山洞内我不知自己待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死了多久之后才起尸,在那完全无光,昼夜不分的地方,时间可以说是毫无意义的。

我现在的外貌也让我猜不到自己死的时候是什麼年纪,感到上我觉得自己是三十岁左右,那麼要是我那张假身份证上的资料靠谱,我应该是十年之前左右死去?

我看向自己在车窗上反映的样貌,要是这张脸的水份可以再多一点,可能就能推测出我的大约年纪了。

不知道洗澡时泡久一点会不会把水份泡回来。

我揉一揉自己的脸,这张脸怎看也会吓人,要怎样才能把老子的俊脸还回来?

漫长的车程就在我的思考中渡过,闷油瓶则是一路睡到杭州。

到达杭州是黄昏时间,街上的很很多,还好大家都赶著回家,没太多人留意我们,我背著他分给
我的行李跟在他身后,经过了杭州的大街小巷,他走得很快,我只有快步地跟在他身后,连身边的景色也来不及细看。

很快他带我转入了一个安静的小区,然后走进一栋看上去有些年头的公寓。

当他打开了一个单位的大门,当我以为会是什麼龙潭虎穴,但出现在我面前的却是一所普通不过的家居。

闷油瓶很随意地把行装放在玄关,示意我跟从,我放下了行李,跟著他走到客厅。

他完全不打算招呼我的样子,害我无所适从地站在客厅,他自己就钻到厨房里,半晌他拿著一杯水从厨房出来,看到我还站在客厅中心,直接把我拉到沙发,按著我坐下来,在茶几上放下水杯,叫我待在这里等一会。

然后他又走回玄关,接著我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一下子整间房间又静下来。

我呆住了,他这样把我放在这里是什麼意思?他出外又是干吗?他把我留在这里不怕我把所以东西搬空吗?

接著我又想到,要是我是一个活人,或许还会把这里洗劫一空再逃走,但我现在是粽子,偷了东西还不及得到闷油瓶的协助重要,他也很清楚这件事,所以才放心把我留在这里吧?看来他已经完全看透了我的情况,将我吃得死死了。

闷油瓶不在,我放胆地探索这所房子,这是很普通平凡的两房一厅单位,基於礼貌我没去打开那两道关起了的房门,不同於我对土夫子都文化不高的印象,这房子充满著书卷气,到处堆放了各种书籍文件,由历史、建筑,到医学生物都有。

我在这些书籍上找到了一丝熟悉感,我想我以前大概也是爱阅读的人,看到这些不同种类的书,为我带来了不少的亲切感。

没想到闷油瓶那麼好学,我好奇的察看四周的书籍,然后我发现了违和的地方。

先别说闷油瓶给我的感觉让我觉得他家中应该是简洁俐落,没有多余的东西,而是要是他那麼好学,藏书丰富,书籍应该不同年份都有,但就我所见,客厅放的书籍虽然没有积尘,但也看得出放了一段日子,书页都泛黄了,当中却没有任何一本新书,要是我再仔细看看,搞不好会发现所有书籍都是某个年份之前出版的,要不是闷油瓶的藏书偏好有怪癖,这些书很可能是其他人留下来的。

这样就难道还有人住在这里?我看向关起了的两道房门,心想这会不会就是答案,然后我又发现这个推论一样有问题,并不能解释这些书本为什麼都是旧书。

或许这是别人很久没回的家,闷油瓶是来借用的,所以不好动别人的东西,书籍都保持著完貌?那麼说他现在出去是要跟房东说多住一个人吗?

还是闷油瓶只是知道这里好久没人,擅闯民宅了?这样才是最直接的猜测?

就在我满心不自在的时候,闷油瓶手上拿著塑料袋回来,不发一语地把袋子放到餐桌上,拉开椅子就坐下来。

他看看我,用眼神示意我坐下来,於是我捧著一口未沾的水杯坐到他对面。

闷油瓶打开了塑料袋,我才发现他是去买晚餐。

果然人死了连食欲也没有了,我完全没留意发现已经是该吃饭的时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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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空来更一下XD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果然人死了连食欲也没有了,我完全没留意发现已经是该吃饭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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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把其中一袋推给了我,看样子都是些家常的饭菜,我还看到其中一份是炒猪肝,没想到他也会注重补身?的确,他在斗下流了那麼多血是应该补一补的。

不过枱面上的食物以一人份来说也略多了,看他的身型实在看不出他有这样的食量,大概是运动量大的人胃口也大,然后我发现他多拿了一对便筷。

他把筷子推给我之后,就开始吃起上来,他的动作很轻,似乎是轻得不需要使用任何力气,看得出这是他对自己极大的力量控制得极度精准的动力。

或许我应该向他学习,作为粽子的我要是不留神,形成的破坏力也是非常可怕的。

他碰也没碰推给我的那袋食物,要是这时我也没察觉他故意多买了一份给我就是太笨了,没想到他会想到一个不能说是人的人准备食物,内心不能说没有感动。

很可惜我无法接受他的好意。

我把饭餸推给他,感激地对他笑∶「小哥你吃吧,我吃不来。」

闷油瓶看看我,点点头继续吃他的东西,当他把食物咽下之后,淡淡地问我:"你需要吃什麼?"

我想他大概是以防万一我饿昏了头脑会抓狂才有此一问,不过老实说我完全没有相关的感觉,连一点食欲也没有,於是我摇摇头。

闷油瓶得到了他要的答案又继续他的晚餐,我一直看著他,不停考虑应该怎样开口请求他的帮助,闷油瓶的进食很有效率,很快除了推在我面对的一袋,其他的都已经被他一扫而空,这一份食物看来真是为我而买的,虽然我不能食,放在我面前更像供奉的祭品,但的确跟祭品一份,这份心意我确切地收到了。

吃完之后,闷油瓶收拾了一下,将余下的食物打包放入了雪柜,抹了一下桌子,这样居家的举动,由一个在斗下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人来做感觉十分奇妙。

我一直看著他,直到他倒了一杯水,坐到我对面。

我不知他是坐在这里等消化,还是打算等我跟他说话。

虽然我很想向他求助,但我连如何开口也不知道,就像你上一门完全一个字也听不懂的课,下课了要做作业,但是你一题也不懂,去请教老师,老师问你哪里不懂,你他妈的完全答不出来,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你不懂什麼,於是连提出疑问的切入点也没有。

这样的情况令我很焦虑,我本来要求的时间就不多,我应该主动采取行动,但目前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我有一种无处著力的无力感。

我们静静坐了很久,闷油瓶已经转头跟天花板培养感情,我还时没组织出求助的字句。

最后,我可以说出来的句子竟然是「小哥,我今晚睡哪里?」

既然无法往前踏一步,我只好先确保目前的立足地,虽然拖延是我非常厌恶的对策,但我可以争取多一点时间来找寻线索。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大概又一次被我二到,他慢条斯理地站起来,踱到其中一间房间,一会捧出了一套被褥,放到沙发上拍了拍,示意这就是我今晚的留宿地。

我连忙道谢,他点点头就到玄关去收拾装备,我又一次被遗留在客厅,我跟过去,在闷油瓶推却了我帮忙的提议之后,我提出了一个请求。

「小哥,那些书本我可以看吗?」

闷油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考虑了一下,然后淡淡地说了一句。

「书不是我的。」

这一句的潜台词是"书本不是我的,能不能让你看不是我可以决定",实际上拒绝了我的要求,我有点失望,原以为这堆藏书是闷油瓶的,要是可以翻一翻搞不好会找到什麼灵感或者线索,但现在闷油瓶说书不是他的,而且语气上像是不让我去看,我也不好再要求。

就当我打算缩回沙发再自己琢磨的时候,闷油瓶补上了一句。

「看完放回原位。」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这样的说法即是容许我去看书,不过意味著我要小心一点,我道谢过后就开始去翻书。

屋内的书本很多,还有很多明显是古籍的文献,触目所见的书籍又多又杂,一时之间我不知由哪本开始看,我坐到闷油瓶划给我的地盘,决定取手拿一本顺手的书来开始。

拿到手上的是一本建筑相关的书籍,不过不是一般建筑设计的书,而是有关力学承重之类相对比较学术的书籍,上面还被记下了不少笔记,字体瘦劲潇洒十分好看,接著我又翻了好几本书,发现上面都有字迹一样的笔记,看来这些书都是同一个人留下的。

这个时候闷油瓶捧著他的黑金古刀回到客庞,把它放到餐桌上开始保养,先不说那刀是少有的龙背脊,单是那是一柄保命的武器,在经历了这样一场惊险的历险,为保它的性能是要从头到尾仔细地清理及保养一次。

闷油瓶安安静静地整理黑金古刀,我坐在沙发上看书,这样的感觉和谐得像我们是同居已久的室友。

说起室友,既然书本都不是闷油瓶的,是不是意味著极有可能有一个经常出现,甚至住在这里的人把书籍留下?若是这样的话,闷油瓶收留我书本的主人会介意吗?

「小哥,你那位留下书本的朋友是你同行吗?这里书籍很多都可以说跟古董陵墓之类有关。」

「应该是。」

听到这不肯定的答案,我惊讶地看著他,我看闷油瓶在这里那麼自在,我以为这就是他家,可以在别人家留下那麼大量的物品的,一定是关系很好的人,但闷油瓶对於这个人只是用「应该」这样不肯定的词语来形容?

察觉了我的疑惑,闷油瓶微微皱眉,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据说是我一个朋友将这房子留给我。」

我瞪大了双眼,就算是死了很久,我印象中杭州的楼价这得可怕,要是我离开人世的期间没发生什麼大事,楼价只会升得更可怕,闷油瓶的朋友竟然出手阔绰得把一间房子留给他,果然牛叉的人连朋友也牛叉吗?

可是人家连房子也送给你了,你连人家是不是你朋友都不肯定是什麼一回事?难道对方只是自称你朋友的脑残粉吗?送了房子也只换来你不肯定的「据说」,那位人兄也太冤了吧?

我非常婉转地表达了我相关的疑虑,换来了他长时间的沉默,我以为自己触怒了他,正想道歉时竟然看到他露出了一丝茫然。

「我忘记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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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忘了要说什麼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我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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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愕然地看著他,我以为只有我苦逼地忘了过去,搞了半天原来闷油瓶竟然也是同道中人?

被他这样一说,我的好奇心就被勾起来了。

竟然连可以把房子送给自己的朋友也忘了,他的忘性是有多大?我好歹是死过一次,受过冲击,失忆了情有可原,难道闷油瓶在斗下被粽子敲过头所以失忆了?
可是若果闷油瓶把那位朋友忘了,他又是怎样收到这房子的?难道真的像电影剧演的一样,突然天降律师,告诉你继承了一大笔遗产?

虽然我好奇得要命,但我的立场实在不好追问下去,只好「啊」了一声,自己转首回书本上。

闷油瓶坐在那边顿了一会,才继续整理他手上的整备,弄好之后他就去洗澡。

我一本又一本的翻阅著客厅的书籍,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要找的是什麼,只是想试试大量地阅读资料,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自己熟悉的事物,在阅读的过程之中,我发现了这些书本中,特别是历史传说类的书一项特别奇妙的倾向。

我正想沿著这方向看下去,闷油瓶洗好出来了,还顺带放了一套衣服在我旁边。

我抬头看他,他像上次一样湿著头发站在我身旁,只是今次他连上衣也没有穿,赤裸著上身看著我,肩膀胸前大面积地纹著一只踏火焚风的麒麟。

这只麒麟是哪里冒出来的?!之前不是没有看到他露出肩膀,可是也没看到这样的纹身,它是怎样跑出来的?

我猛瞪著那神秘出现的麒麟,又看著它慢慢在我眼前退去,这似乎是某种神奇的纹身,是因为体温改变才出现吗?我努力回想在刚出来的晚上,我在旅馆看到刚出浴完毕的闷油瓶时到底有没有看到过,不过回想起来都觉面红,那时我情绪太激动根本什麼也没留意。

闷油瓶似乎没有在意我的视线,或者应该说他很可能习惯了别人瞪著他的纹身?
他淡定地指指浴室,要我去洗澡,正好给我机会试试能不能把自己泡软一点,於是我听话地接过衣服去洗漱。

闷油瓶为我准备多了一套毛巾牙刷放在浴室,用后我不知该把它们放哪里,只好跟闷油瓶的放在一起。

由於在别人家不能太浪费,我没有动那个看起来泡澡会很舒服的浴缸,只是匆匆
用花洒好好洗净之后就换上闷油瓶给我的衣服,还好我俩的身高相近,他的衣服我都合身。

洗脸之后我再看看自己的样子,不出所料没有什麼改变,我苦笑了一下,将脏衣服塞进洗衣篮就出去了。

出去之后我看到闷油瓶正坐在沙发上看天花板,也有可能是他睡著了,他的刘海遮住了眼睛,我看不清楚。

当我走到他身旁,他缓缓地转头看著我,那双沉静漆黑的眼睛好像要把人吸进去,害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冒起的冲动,到底是想掩住他的眼睛,还是拨开他的头发看仔细一点。

我们只是对望了一下,闷油瓶就站起来把沙发让给我,我连忙头道谢他只是向我点点头就返回房,在他关上房门前一刻,我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句记得要把头发抹乾。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才把房门关上了。

厅中只余下我一人,我缩到沙发上继续看书,刚刚被闷油瓶打断了思路,我现在重新把书本整理一下,就依著刚才我发现的奇怪同通点找下去。

我发现,这些书籍很多都是有关长生的。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我不知闷油瓶那个被遗忘之友是基於什麼什麼原因才会研究这些长生的传说与历史,但长生这个状态却让我想起了我和室友的情况,我们的状态其实也不失为一种长生,室友们很不乏不是近代的成员,它们能活动到现在其实也可以算是一种长生。

或许翻阅下去,搞不好会找到改善我现在状况的方法,於是我特别用心地看下去。

不得不说遗忘之友放东西的方便深得我心,基本上我坐在沙发上不用移动太多就能拿到下一本书接著看,加上有不少书籍艰深难解,虽然会夹有那人的笔记,但要完全看完一本也花了不少时间。

我著迷地一本本接著看,甚至忘记了时间,因为没有睡意,我到外面天微微泛白才发现自己已经看了一夜,正想起来整理一下看过的书本,才发现痛觉神经的重要性。

因为没有感觉,我完全不会有全久了麻痹的感觉,久坐不动之后,我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

虽然我很希望这只是传说中的鬼压床,但我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什麼回事,这种感觉其实我很熟悉,就是每次鲜血的功效在身上脱去时的感觉,关节逐渐僵硬,到最后又变会只能迟钝得差不多不能动的状态,虽然接触到活物的气息可以反应,但就像生锈的机械一样迟缓。

我坐在沙发上内心百般滋味,因为在斗下不停地沾上了各式的血液,更别提我还喝了闷油瓶的血,这几天我都能像常人般活动,但可能是我洗过澡,把血液洗掉了,所以才那麼快回复原状的。

血液的功效退去之后,我的身体活动能力会比一个百岁老人更不如,现在我这个状态,比一脸枯槁更难以在人世行动,我不知闷油瓶还愿不愿意分一些血给我,但他已经带了我出来,又收留了我,现在还要他献血来给我当机油,我因他的好心而得救,后续却会为他带来这样的麻烦,我实在不知该怎麼办。

就在我惶惶不安的时候,我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

闷油瓶走出来,看到我仍然是坐在书堆中就走过来看看我。

我勉强牵动脸上的肌肉对他扯出了一个笑容,但我连喉咙都硬得不能好好发声了。

「咯…对不起……咯咯,小哥……我好像又……动不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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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动不了....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我勉强牵动脸上的肌肉对他扯出了一个笑容,但我连喉咙都硬得不能好好发声了。

「咯…对不起……咯咯,小哥……我好像又……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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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还保持著双手持书的动作,闷油瓶很容易就把我的上衣脱了,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他连我的裤子也脱下来!

虽然还有一条内裤,但我整个不好了,难道闷油瓶见我动弹不得,终於止不住兽性要扑上来?!

果然有胆把粽子捡回家的都不太正常,他现在这表现,是表示他其实有奸尸的嗜好吗?!我感激他救了我,但不代表我想以身相许啊!就算死了,老子的贞操也是很重要的好不好?

闷油瓶完全不理会我的慌乱,脱完我的衣服就一手把我抱起来。

因为我坐在沙发上,闷油瓶抱起我就是一个标准的公主抱,姑勿论他接下来打算干什麼,这一刻我的老脸已经挂不住。

「小哥!你……你到底,咯…干什麼?!」

闷油瓶保持著他一贯"我会无视所有意见"的态度,抱著我就往浴室走。

我完全搞不清楚他是想干什麼,该不会是想玩浴室play吧?

谁知一进浴室,他就把我抛到浴缸,然后堵上去水,打开水龙头,转身就出去了。

我呆呆的坐在浴缸之中,心想闷油瓶不会是以为可以像泡乾冬菇一样把我泡软吧?要是这样可行,我洗澡的时候就已经可以把自己泡软了。

过了好一会,水位升刚好淹住了内裤的裤头,他才慢条斯理地回来,手上不知为何拿著一个急救箱,他把急救箱放下,伸手就来推推我的腿,我惊讶地发现,虽然我自己还不能动,但泡在水中的关节在闷油瓶的动作下,竟然能稍为屈曲。

闷油瓶好像对此很满意,他坐到马桶上,翻出了消毒火酒,为自己的手消毒,然后他拿出一支天知道为什麼会收在家庭急救箱中的针筒,气定神闲地一针扎到手上。

我茫无头绪地看著他,他动作熟练地抽出一针管的血,然后非常少量地滴在我的膝盖,手肘上,熟悉的热度由那些地方开始广散,因为量少,我不至太激动,反而是整个人暖洋洋的,竟然有点困的感觉,闷油瓶把一支针筒的血抹完,又拆出另一支大一点的就住自己手上扎。

我还来不及阻止,他又抽出了一针管的血,他顺手关了水龙头,然后把针管的血全都挤到水里。

血在水里化开,对我来感觉很奇妙,没有温度的水突然变暖了,要是我不是看著血化开,我会形容为游泳的时候旁边有人泡了泡尿。

当然这样说闷油瓶的宝血就太失礼了,尿才不会像他的宝血一样可以把一整个浴缸的池水变暖。

闷油瓶之后又抽了两次血注进池水中,还好他家的浴缸不算大,要不我担心池水的血浓度到达他满意之前,他已经失血过多。

每次他加入血液就觉得水热了一点,我见他还打算再抽一针,连忙就出声阻止。

「别再加了!水会热!」

闷油瓶看看我,我不知道他懂不懂我说热的意思,不过看样子他是不打算再抽血,我不禁松了一口气。

虽然我很感激也很需要他的献血,也不是伟大得可以为了不伤他,放弃继续活动的机会,但我只要刚好能活动的能力就够了,不需要为闷油瓶带来再多的伤害,他抽出来的血还没到捐血的份量,但不久之前他才在斗下落了一身伤,再少的份量我也担心会为他的身体带来负担。

闷油瓶的手指在冒著血珠的针孔抹了一下,然后把血抹到我的脸上。

「泡一会。」

留下了一个像是煮食指引的指示之后,他收好了急救箱,转身就拿起牙刷开始洗漱,我抬手摸上了刚才他血抹到我脸上的地方,血在脸上隐隐发热,要不是我知道自己没有血液循环这回事,我会以为自己脸红了。

我看向闷油瓶背对著我的身影,透过镜子看到他刷牙一口白泡的样子,不知为何有一种窥探到一个人私密生活的感觉,虽然早上刷牙洗脸很正常,但能看到别人在自家的浴室洗漱,一定是跟那个人有一定的交情甚至信任,才会看到对方这样放松和不拘小节的举动。

这突如其来的私密感令我有点尴尬,但一个大老爷这个时候表现得扭扭捏捏实在是太矫情了,於是我只好装作若无其事般继续泡血水。

我拨动一下池水,又瞄向闷油瓶,看到他面前的镜子泛起了水蒸汽,才发现我泡著的水在他添血之前已经是热的,或许这就是我虽然不能自己动,但闷油瓶可以屈曲我的关节的原因?

关节被热水泡软了,虽然无力,但可以动,这样一想真的是十足泡冬菇一样啊,先泡软,之后再加调味,只是闷油瓶用的是血,这样做搞不好可以省了不少等血浸透关节的时间和用量,效果也更温和受控,令我不致於碰血太大量而抓狂,能想出这样的方法,闷油瓶一定对如何炮制乾菌非常有心得。

闷油瓶自然不知我在推测他的厨艺,洗过脸就出去了,留我一个在浴缸中浸泡。
说实话这其实是非常难得的享受,我有多久没感到这样的暖意?这比鲜血浇头的灼热感舒服多了,有一种被拥抱似的安心,我恨不得整个人都泡在水里。

不过大概一开始考虑到水量大会把血液稀释得太淡,水只是刚好泡到我的腰间,我用手掬起了一掌的血水泼到身上,然后整个人慢慢滑到水中,尽量让整个人都泡到闷油瓶提供的珍贵血水,最后,我索性把脸也泡进去,整个人蜷曲在浴缸之中。

那种感觉太舒服,我有一种"可以就这样睡一觉就好"的感觉。

反正我不用呼吸,就这样躺在水底下也不会出现什麼问题,於是就放心的躺著,享受著被温暖包围的感觉,我想无论我生前是怎样的一个人,也一定没有泡过这样令人舒服又感到力量,简直是洗涤身心的池水,渐渐我闭上眼用心去感受这份舒适。

不知泡了多久,突然有一股力量把我扯离水中。

原来我在不知不觉间睡著了,我睁开眼,看到闷油瓶正定定地看著我。

我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睡过去,虽然不知闷油瓶是怎样发现,不过想到他发现我的时间既没呼吸也没心跳,还整个人泡到水里去,骤眼一看大概会以为我是沉尸缸中。

在闷油瓶的表情上我没看出他有没有被吓到,还是他对这种事情也很淡定,他放开了抓住我的手,放掉浴缸中的水。

这时候我才察觉,我泡著的水已经没了之前的温暖感,而且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水好像比之前清澈了些。

闷油瓶把花洒递给我,示意我清洗一下。

我乖乖地把身上残余的血水洗掉,抹乾净换上闷油瓶拿来的衣服。

闷油瓶坐在餐桌前,上面放著早餐,看来刚才他是买早餐回来,看到我还未出浴室才来把我揪出来。

我像昨晚一样坐在他对面,这次闷油瓶没再准备多一份食物,但这样陪著他吃早饭,令我觉得自己好像也融入正常人的生活之中。

但今早一大早发生的事情令我还是抱著深深的歉意。

「小哥,刚才实在是很抱歉,我没考虑到自己身体状况就跟你出斗,若果你觉得……」

「没事。」闷油瓶打断了我的话。

既然被麻烦的一个也说没事,我再说下去说太不领情,只好低头向他说了一声谢谢。

「你是何时发现自己不能动?」

闷油瓶接著问起我变得僵硬的时间,我仔细地回想了一下,昨晚半夜的时候好像已经有点僵化的迹象,但是我没痛觉,也不过感到发麻,所以只是更用力去完成
动作而没有考虑是不是要僵硬的问题。

我简略地跟他说了一下情况,最后补上一句。

「我反应过来大约是你出来之前。」

「你昨晚没睡?」

我摇摇头,自我以粽子的身份醒来,就只有躺尸和起尸的两个状态,从没有出现过睡意的感觉和需要,基本上只要我在起尸状态,我就会活动到不能动为止而不会睡著。

「我不会困,也不需要睡,只会直接僵掉。」

「刚刚你在浴缸是什麼情况。」

其实我也很想知刚刚是什麼回事,我从没试过这样的情况,竟然会感到昏昏欲睡甚至最后睡过去,我肯定我是睡了而不是重新僵化,作为一只粽子根本没可能在泡著血的情况之下停止活动,加上即使是死了好久,但我还能分辨得出那是睡眠的感觉。

我向闷油瓶表示我也不知道,他好像陷入了沉思,半晌之后他叫我把手伸出来。

我听话的伸出了右手,他抓过去摸了一下,然后发出了"嗯?"的一声。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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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这是喜脉(有什麼不对?)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我不知我那只乾瘦得树枝的手有什麼特别,他抓过去摸又是发现了什麼,难不成他能在我手上摸出喜脉吗?

「怎麼了?」

他没回答我,只是站起来,走到我身边,被他俯视著的压迫感不是一般的小,我想站起来跟他平视却又被他逼得没有位置用力。

闷油瓶一手搭到我的手臂上捏了捏,又摸上我的颈项,摸到某个地方顿了一下,即使不是随时可以把我脖子拧断的闷油瓶摸上来,我的颈项还是十分敏感,不是指怕痒,我根本没有这样纤细的感觉,而是一种心理上的害怕,就像是害怕有人把我捏死或是割喉的恐慌。

我不自觉地缩一下脖子,换来闷油瓶一手捏住我的下巴,虽然相信他不会在救我之后又把我宰掉,但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干什麼还是令我有点不安。

还好闷油前只是扳著我的脸转了一下,左右察看我的脸。

他凑得很近,害我的视线不知往哪放,看著他的压迫感太大,不看他眼睛又不知该看向哪,只好不停四处张望。

当我把整间房子再看了一遍,闷油瓶还没放开我,我只好把视线调回来,看看他到底是想要看出什麼来,不看还好,一看我就头皮发麻,他的眼神一直给我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不是凌厉逼人,而是一种出世的淡然所带来的慑人魅力,被他这样看著我快觉得自己要被钦点成仙了,一想到刚才被他用这样的眼神上下打量,我就浑身不自在,我再一次怀疑他是不是对尸体有什麼特殊癖好。

闷油瓶注视了我好一会才放开手,然后淡淡地对我说∶「下次洗澡之前告诉我。」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他娘的,闷油瓶原来真是有这种癖好?

天知道我是多想像黄花闺女一样双手护胸大叫「淫贼别过来」,但是考虑到闷油瓶的武艺,我大概在大叫之前的吸气时已经被他放倒了。

妈的,虽然不知道我生前还有没有贞操,但我死后一定有,我一点也不想奉献出来,我逃出了一个深坑不是为了跳入另一个火坑啊!

大概是我的表情实在是出卖我太多想法,闷油瓶很好心地补上一句∶「我抽血给你。」

听到这一句时我呆了一下,然后慌忙反对。

「这样不成,你刚刚才抽了血,太不好意思了。」

「不泡血你可以活动多久?」

我被他这句话堵得死死,依照我在斗下被淋了几次血又喝过闷油瓶的血,最后只是活动了三天的情况,我刚刚泡的只是稀释过的血水,即使感觉比淋血舒服,但可供的活动的时间还是未知之数,适时补充血液免得动不了才是正确选择,闷油瓶这样的对策是正确的。

但是这样为了自身利益去伤害他人还是令我难受,即使这提意是对方提出来的。

我再一次为自己的身体状况感到难受,起尸是逆天之举,我虽然有被弃尸的觉悟,但没考虑到要是有人愿意帮我,我会为那人带来多大的麻烦。

但我的确需要闷油瓶的帮助,最后我只有低头向他说了一声谢谢。

闷油瓶似乎是奉行大恩不言谢的做法,没作任何表示就转头看天花板发呆。

我再一次跟他相对无言,他似乎对我打算怎去找寻过去亳不在意,也好像不介意我就这样无所事事地留在他家,但我却很焦虑,不单是因为急於找寻过去,也是因为我深切领悟到我会为闷油瓶带来多大的麻烦和伤害,虽然他似乎并不在意,而我也不讨厌留在他身边,但我留在他身边单是要保持活动能力就会伤到他,那麼对彼此都最好的方法就是我尽快找到我要追寻的事情然后离开。

於是我向他提出了一个要求。

「请问有电脑吗?」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虽然闷油瓶给我的感觉很老派,但在这个年代应该人人手上也有一部电脑吧?

闷油瓶点点头,打开了昨天没有打开的另一道房门,我跟过去一看,才发现那是一间书房,房间本来的面积可能不小,但里面堆著比客厅更多的书,令空间看上去显得有点挤迫,只有书桌位置比较宽敞。

桌上放著一台连我也觉得有点眼熟电脑,我心想这台电脑是要放了多久没人用?

正当我担心这台电脑还能不能用的时候,闷油瓶在桌上拿出了一台平板电脑递给我。

我把电脑接过来问:「能上网不?」

闷油瓶点点头,我道谢之后就捧著电脑回到闷油瓶划给我的沙发上。

昨晚虽然我乱投医般想在书海中找到一些头绪,但最直接的方法还是把我所知的东西扔到网上找。

我摸索了一下怎关机,闷油瓶走过来坐下来,我连忙把堆在沙发上的被单枕头推到一边空出一个位置给闷油瓶,一张不大的沙发堆著枕头还坐著两个大男人,即使其中一个脱水乾枯,坐在一起也有点挤,不过闷油瓶似乎不在意,我也不好起来走开,於是只好跟他一起挤在沙发上。

闷油瓶伸手帮我打开了网络,又重新他的看天花大业。

这两天下来我已经适应了斗下神勇的他在地面上老是一副放空的状态,於是就自顾自的搜寻起线索。

最直接就是搜「关根」这个名字,关根这个名字很普通,关不是什麼冷僻的姓,根也有很多人拿来当名字,我随便搜一搜已经有好几个关根,不过我的目标是找寻有哪个关根是十年前左右失踪的。

先调查失踪的而不选死亡的,是因为我这条尸还在外面趴趴走,亲友一定无法知道我生死,理所当然会留下失踪的判断,而且失踪比死亡少见,应该更快能收窄范围。

我筛选那大量关於关根的资料,近五年的都跳过,主力寻求十年前左右的纪录,最后被我找出了几个符合条件的关根。

我没想到世上叫这名字的失踪人口竟然还有几个,这名字是笔划不好吗?

有一个是到外地读大学的学生,有一天就跟家里失了联络,接著就彻底人间蒸发了。

我想我死的时候应该已脱离学生时代很久了,我的确是不知道自己的死亡时间,但对自己的人生经历还是有一定印象的,至少我记得自己脱离了学生生活之后还有一段时间的生存时间。

另一个是一个驴友,他的失踪是最正常的,独自上山,接著就没再出现过,他的年龄也与我推测自己的年纪接近,但是我肯定自己死的时候不止一个人,而这位关根是独自旅行的,要是我是他,会这样死在斗下的可能性虽低不是没有,一是我在半路中途才与同伙接头,一是我只是一个倒楣鬼,爬山途中遇上了别人倒斗,被抓去开路了。

不知为何我对自己一定是个倒楣的人非常有感触,大概是我以前真的经历过什麼坑爹的事情。

然后我找到一个叫关根的作家兼摄影师。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他并没有留下什麼著名的作品,在网上找到的就是一系列的风景照还有一套长篇小说,网上甚至没有关於他的个人介绍,只有作品的署名才让我发现了这个人。

作为一个创作人,这大概是笔名,不过我现在的名字也可能是假名,而且网络世界的ID根本就是随时可以改变的,而且没人会蛋疼得做出拿自己笔名来当假证的,我会对他产生兴趣是因为他的记录到十年前左右就没有了,当然这可能是因为逃避追稿而玩失踪。

不过这种消失很难界定为失踪,所以我只是把这名字记下来作为其中一个可能性。

这些资料我查了一天,这不单是因为十年前的资料不是特别好找,还有一点是我跟平板电脑的不对盘。

这台鬼电脑老是感应不了我的触碰,要不是我记得这台电脑时闷油瓶的,我搞不好就把它戳烂了。

有好几次我动静大了点,骚扰到闷油瓶,最后他索性把电脑接过来帮我用。

我见闷油瓶有空,虽然我不知道他除了看天花之外平日有没有事忙,但有人肉的热感笔提供,我就老实不客气请他帮忙了,同时希望一直活在人世的他会不会发现到我不知道的线索。

午饭闷油瓶加热了昨天我没吃的那份,但到晚饭时家中又弹尽粮绝了,於是闷油瓶出外买饭,留我自己跟电脑搏斗。

搜了一天的资料,我的脑袋有点昏,索性打开当摄影师那关根的相集来看一下。

微细的控制还是不成,不过只是扫上扫下看照片的操作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我打开他放相片的网站,他的作品都是风景照比较多,偶然会有一两张人物的照片,都是一种由远处旁观的感觉。

我看一看他的拍照地点,发现他差不多是走遍大江南北,看来他不单是一个摄影作家,还是一个旅行家,我随便点开一个相簿来看,发现应该是尼泊尔的照片。

我一张张地看著那些富有异国风情的照片,渐渐我看到景气和人物都开始改变,应该是由尼泊尔进入西藏所带来的不同风景。

我发现这位关根拍雪山特别有一手,他照片中的雪山特有一种出世的孤立淡然,高不可攀,即使是透过图片也能令人感觉到雪山那种冷意,但若以一整个系列来看,又会有一两张显出了雪山的温柔可亲一面。

不知为何他相机下的雪山令我想起了闷油瓶,不过老实说他本来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座冰山,可能谁拍的雪山也会令我联想到他。

我继续看下去,下一幅图是一座喇嘛庙。

看到这幅图的时候我浑身一震,一种颤栗由尾椎直冲脑门。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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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了关根大大的相册XD

好久之前我有写过一个两人住在一起的小番外
不过因为年代久远,故事发展又不同了,所以会有BUG,那个"同床"的小番外大家就当是某种概念段子看看吧,别带入正文了

楼主:summersea21  时间:2021-11-10 19:03:28

看到这幅图的时候我浑身一震,一种颤栗由尾椎直冲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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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依山而建的一座喇嘛庙,藏式鲜明的风格让我一眼就认出。

照片由庙门的位置拍摄,前景是一个小小的庭园,雪被扫过了,露出很多石磨和石桌石椅,在庭院尽头,就是依山而建,没有尽头连绵不断的壮观建筑群,在光影和镜头的魔法之下,显出了非比寻常的神秘。

我只是看著这张照片,脑内却闪出更多的片段。

往山上走的阶梯,光线昏暗的禅房,凝绕不散的藏香,还有天井透下来的光。

我放任自己脑内的片段浮现,我在昏暗的寺庙内行走,漫无目标地游荡,四处都安静无声,像是一个人也没有,四处陈旧的建筑显示出这个区域甚少有人使用,我走过一个个天井,走著走著就来到一个特别的天井,我走过去,光线洒下来,映亮了墙上斑驳的壁画。

然后我看到一个人。

那个人静静地坐在天井中,身上积了雪,他却好像一点也不冷的静静待著。

而我只能站在他身后看著,被强烈的熟悉感震撼得动弹不得。

虽然我只看到他的背影,但那背影透著的熟悉感太强烈,我一定知道他是谁,因为我一直都在注意著他的背影,即使是只看著他的背景我也一定能认出他!

但是他的样子在我脑海中模糊不清,我知道那就是我所追寻的记忆核心,可是所以东西都隔了一层厚厚的雾,我完全看不见。

他的样子是怎样的?不是熟识到在人海中也一定能认出?为什麼我会想不起?!

我努力挪动身体,逼自己跑过去,只为看清楚他的样子,却发现那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石像,甚至是一个连样子也没有的石像,我的心情立即沉了下来,一种沮丧又愤怒的的情绪在胸口鼓动著。

为什麼不让我看到样子?明明是最重要的信息为什麼我看不到?

我努力想看清楚愈来愈模糊的画面,我张开口,我知道我就要把他的名字叫出来,但脑袋一阵刺痛,将我的思绪打断了。

自从我死了之后,痛楚这感觉已经远离我很久,照道理我的肉体是不会感到痛楚的,所以这只可能是我的心理作用,甚至只是错觉,於是我无视那份痛楚,继续在我脑海里挖出有用的信息,可是像最初看到石像时那种连贯又清晰的画面已经看不见了,接下来我抓到的只有零碎又不清的几个画面,有一个看不清样子的藏袍男子在跟我说话,有谁拿著弹弓对准我,还有谁拍著我肩膀笑话我。

这些画面都是一闪而过,伴随而来是更强烈的剧痛,我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我已经不能再找下去,即使知道应该是错觉,但那感觉太真实,我不能支持下去。

不知何时我松开了手上的电脑,整个人抱头在沙发上蜷起来,痛得哼哼唧唧的闷哼。

要不是那种痛太难忍受,我还会为久违的痛觉感到暗爽,可是那种头快要裂的痛楚不是那麼容易忍过去。

不过要是痛一下可以找回更多记忆,我不介意多痛几次。

突然,我被推得靠坐在沙发上,脖子被人用两手按住,姆指顶在下巴迫我抬头。

痛楚退去了一点,我睁开眼,看到闷油瓶伏在我身上,神色阴沈地看著我。

「小哥?」

「你怎麼了?」

我眨眨眼,头部的痛楚开始退去,回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笑了起来。

「我刚刚记起一些事情了!」


我们又坐回餐桌旁,闷油瓶在吃他的晚餐,我告诉他我想起了什麼。

我先让他看看那张喇嘛庙的照片。

他看了一眼,然后告诉我那地方叫墨脱。

「你到过?」

要不是曾经到过的地方,这种冷僻地方的建筑不是人人也可以一眼认出。

闷油瓶点点头。

「那麼,庙内是不是有一个天井放著一个石雕?」

闷油瓶想了一会,然后摇摇头∶「我没印象。」

我不禁有点泄气,连到过当地的闷油瓶也没有见过,我看到的场面就很可能不是在那里发生,只是在类似的地方出现。

可是我还是把刚才想起的片段告诉他,然后很高兴地宣布我想起的最重要的情报。

「我记起了,跟我约定的人是个男的。」

这听上去很像一句废话,不过在想起刚刚的片段之前我甚至连对方是男是女也不肯定。

我一直以为让我许下这样重要得生死不负的约定会是恋人之类,谁知竟然是个男的,我想我生前跟他一定是很好的兄弟。

这些画面不单让我知道了对方的性别,还能收窄对约定内容的猜测,至少我想不会是什麼山盟海誓,我无法遵守只少也不会会误人一生幸福那麼缺德,在这一点上我还是松了一口气,要是对方是我生前的恋人,那麼我是不是要挣扎是否去搞人粽恋?抑或是看她嫁作别人妇而暗自神伤?

还好对方只是男的,就算是生死之交,我人已经死了那麼久,想必他也消化了这个事实,只要好好道歉对方应该可以接受。

但我对兄弟到底有什麼约定重要得令我死不安宁呢?目前我还是无法想到。

想到我"看到"他的地方是一间喇嘛庙,搞不好那人就是等我去帮他剃度为僧?不知为何想到可以把对方剃光头我有些雀跃,虽然这麼多年过去,要是对方还在等,头发大概都长到过膝盖了。

我在发散思维,闷油瓶则是看著那照片陷入深思,然后说会帮我问一下关於天井中雕像的事。

「谢谢你,」我向他道谢,然后有点遗憾地说∶「其实我差一点就想起他的样子了。」

闷油瓶看著我,我苦笑地说下去∶「就是不知为何一努力想想下去,头就痛起来,结果没看清,明明我就不应该会痛。」

「刚才你在头痛?」

我点点头,指著太阳穴的位置∶「只要我集中精神去想这里就痛得像被大钉打进去一样。」

关於这一点我真的很不明白,就算是真的有钉钉进这个地方,只要位置不对,我还是可以生蹦活跳,至少我看过有一个室友头上卡了一枝箭也是照样起尸蹦蹦跳,而且重点不是这个,粽子「受了伤」亦不会有什麼不适,应该说根本没有感觉,所以那份痛觉我归咎於生前的记忆。

有一种病症叫「幻肢痛」,简单来说是患者某部份肢体被切除之后,仍然感到来自那部份肢体的痛楚或感觉,我可能也是类似的情况,当然不是指脑袋被切除了,而是失去痛觉之后,记忆还留有痛楚的印象,被刚刚想起的片段触发了,所以我才会感到痛。

这样一想,那个石像,还有闪过画面中的那几个人到底是给了我什麼惨痛回忆?害我一想起来就痛了?

石像雕的不是我重要的人吗?为什麼一想起就痛?

闷油瓶似乎对我会有头痛的情况感到奇怪,他走过来,手放到我头上,用他那两只奇长的手指按住我的刚刚头痛的位置。

有了昨天的经验,我知道他大概又是想检查什麼,就乖乖地让他摸头,但他只是把手放在我头上,没像昨天一样东摸西摸,被他按住脑袋一会之后,我有点疑惑地抬头唤了他一声。

「小哥?」

闷油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揉揉我的头就放手了。

我摸摸被他按了一会的脑袋,不明所以地看著已经回到自己座位上的闷油瓶。

「刚才是怎麼了?」

「你的头痛不是真的。」

我听到闷油瓶的话,内心沉了一下,闷油瓶这是不相信我的话?我刚想开口,闷油瓶就摇摇头示意我不必多说。

接著他跟我解释,刚刚他按住的是我的头维穴,头维穴剧痛是神经衰弱和大脑极度疲劳的症状,此处被挤压可造成大脑的短暂思维困难和疲劳的假象,刚才我是因为回想记忆而头痛,所以他就用按穴的方法试图测试模拟我刚才头痛的情况,不过我根本亳无反应,可见根本不是实际的痛楚。

他还表示,要是我真的有痛觉,刚才他按我的头的力度已经足够我痛得满地打滚,把知道的所有东西说出来,然后痛得晕过去。

我听了心里暗骂,这不是狗日的拷问手段吗?没想到闷油瓶的手那麼黑,一出手就是严刑逼供的手段,要是老子还有痛觉,刚才不是要受罪一回吗?看样子刚刚闷油瓶刚才是下了手劲,他那力度我不是不清楚,我连忙伸手摸摸被他按过的地方,检查有没有被他按得陷了下去。

大概是我的不满表现得太明显,闷油瓶补了一句。

「骨头没裂。」

我为之气结,不过我的确感觉不到痛楚也没有立场去怨,不禁感到有点委屈。

「小哥,下次试之前可以先说一声吗?」

闷油瓶没特别表示,只是收好了碗筷拿回厨房。

我看著他的背影,自个儿坐了一会,最后双肘撑在桌面上,把脸埋到手里。

我回想著那头像的背影,这次我不再头痛,但也无法再走近一点看清楚。

其实我宁愿头痛到裂开,也希望可以再找多一点的片段,我手上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

我听到闷油瓶关上水龙头的声,不过他的动作太轻,我不确定他走到哪,大约猜测他走出厨房的时间,闷声地问了他一句。

「小哥,你就住在朋友留给你的屋子里,明明有那麼多线索,你就没想过去找他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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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粽真是好欺负=W="

楼主:summersea21

字数:119954

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2-12-14 02:44:00

更新时间:2021-11-10 19: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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