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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坟茔》(囚禁\/帝王×降臣)

楼主:金樽满  时间:2020-10-05 17:57:27
不不不,我拒绝承认(╬◣д◢)

楼主:金樽满  时间:2020-10-05 17:57:27
沐砚暗示了有话要说,慕灯虞便随口找了由头支顾序觉出去了,沐砚等到宫人合了门退出去,方才回了头看慕灯虞,略微点一点头示意:“我姓沐,字还川,药王谷老谷主座下弟子。”
沐砚有意顿住,扫眼瞥见慕灯虞搁在被衾上的手抽搐般地骤然收紧了一下,便续了下去:“你不必忧心,师父心无恶意,她

楼主:金樽满  时间:2020-10-05 17:57:27
沐砚暗示了有话要说,慕灯虞便随口找了由头支顾序觉出去了,沐砚等到宫人合了门退出去,方才回了头看慕灯虞,略微点一点头示意:“我姓沐,字还川,药王谷老谷主座下弟子。”
沐砚有意顿住,扫眼瞥见慕灯虞搁在被衾上的手抽搐般地骤然收紧了一下,便续了下去:“你不必忧心,师父心无恶意,她嘱我带你出去,待到出宫,你想去何地皆由你性,药王谷不会为难你。”
“我没想出宫,更不必她相帮。”慕灯虞的手攥得很紧,指节处用力得泛了白,沐砚低头见了只作没见,只抬了头道:“南驿那位女将军在北戎,由我们药王谷的弟兄照顾才得周全,她与何副将皆安然无恙,却未见得她女儿,我进宫门时倒是见着了个小姑娘,长相与余将军有几分神似,先生莫非不打算送她回她娘亲身侧?”
“余郗如今便在她母亲身侧,自不会有送她出宫一说——”
“说来说去,你不过是把赌押在北戎那位王上身上罢了。他的父亲有个拜把子的弟兄,与那王上交情也不浅,他叫什么?慕灯虞吗?——”沐砚侧身避开慕灯虞刹然扔来的碗盏,心下却又不由地懊恼。他知药王谷欠慕灯虞的,他师父当年拿人试药,他也心下愧疚,只他一向快人快语惯了,一时半刻竟管不住一张嘴,开口便伤了人。
该死的。
沐砚深深吸气,反复告诫不可鲁莽后,方才又续道:“那人的长相与你有六七分相像,北戎如今新继位的王上而今正在来东祁议和的路上,他年纪尚小,心思单纯,追悼那人已久,自然只消见你一面便自会帮你。只你想过没有?北戎王上前来议和,多半只会在书房抑或宴上露面,你要如何得见他?即便是见了,陛下难道不会起疑?余郗如今身在南驿,陛下若真起疑了,你倒没什么,但那时可没人能护住余郗,陛下只需一声令下便可斩人头颅,倘若他够聪明,甚而寻些蛛丝马迹便可找到余钦,届时即便北戎王上不愿动手,这大好的向东祁皇帝献殷勤的机会,你以为北戎的朝臣会放过吗——慕先生!这些你定当思虑过,只是那时你别无他法只能兵行险招,但如今有药王谷相帮,你何不信这一番。”
“比起信药王谷,我倒觉得去赌北戎王上这一着更稳妥些,”慕灯虞披了外衣起身,神色已然如常平静,“药王谷的勾当我不信你不知,既已知晓,便当知我定不会……”
“余郗那孩子,”沐砚倾了身靠近,甩了最后一手,“她体内有蛊。死渊的蛊。”
慕灯虞攥着衣袍边缘的手僵了一瞬,半晌只往手心里呵了暖气,眼底情绪隐去了苍白的雾后:“药王谷好大手笔。”
顿了一顿,他只淡淡一笑:“什么蛊?怕不是我认得的。”
“你确实认得,”沐砚点一点头,“和你当初在死渊时种的蛊一样,发作起来如入烈火,如此三番过后便是能要人命的。”
“我这里有制能毁了那蛊的药材,你若信不过,我便将那些药材给你,宫里的书阁里大约有记了这药丸的古籍,你只消与那些药材对照便能知我断不会害你,”沐砚低了声笑,“等我送你出了宫,便用那药材制了药丸给你,那药难制得很,除却我药王谷的弟子,天底下也难找出旁人能制,即便是你拿了药材跑路也无用。我这般行事可足够心诚?慕先生大可放心了罢?”

楼主:金樽满  时间:2020-10-05 17:57:27
嗯这回发对了

楼主:金樽满  时间:2020-10-05 17:57:27
沐砚暗示了有话要说,慕灯虞便随口找了由头支顾序觉出去了,沐砚等到宫人合了门退出去,方才回了头看慕灯虞,略微点一点头示意:“我姓沐,字还川,药王谷老谷主座下弟子。”
沐砚有意顿住,扫眼瞥见慕灯虞搁在被衾上的手抽搐般地骤然收紧了一下,便续了下去:“你不必忧心,师父心无恶意,她嘱我带你出去,待到出宫,你想去何地皆由你性,药王谷不会为难你。”
“我没想出宫,更不必她相帮。”慕灯虞的手攥得很紧,指节处用力得泛了白,沐砚低头见了只作没见,只抬了头道:“南驿那位女将军在北戎,由我们药王谷的弟兄照顾才得周全,她与何副将皆安然无恙,却未见得她女儿,我进宫门时倒是见着了个小姑娘,长相与余将军有几分神似,先生莫非不打算送她回她娘亲身侧?”
“余郗如今便在她母亲身侧,自不会有送她出宫一说——”
“说来说去,你不过是把赌押在北戎那位王上身上罢了。他的父亲有个拜把子的弟兄,与那王上交情也不浅,他叫什么?慕灯虞吗?——”沐砚侧身避开慕灯虞刹然扔来的碗盏,心下却又不由地懊恼。他知药王谷欠慕灯虞的,他师父当年拿人试药,他也心下愧疚,只他一向快人快语惯了,一时半刻竟管不住一张嘴,开口便伤了人。
该死的。
沐砚深深吸气,反复告诫不可鲁莽后,方才又续道:“那人的长相与你有六七分相像,北戎如今新继位的王上而今正在来东祁议和的路上,他年纪尚小,心思单纯,追悼那人已久,自然只消见你一面便自会帮你。只你想过没有?北戎王上前来议和,多半只会在书房抑或宴上露面,你要如何得见他?即便是见了,陛下难道不会起疑?余郗如今身在南驿,陛下若真起疑了,你倒没什么,但那时可没人能护住余郗,陛下只需一声令下便可斩人头颅,倘若他够聪明,甚而寻些蛛丝马迹便可找到余钦,届时即便北戎王上不愿动手,这大好的向东祁皇帝献殷勤的机会,你以为北戎的朝臣会放过吗——慕先生!这些你定当思虑过,只是那时你别无他法只能兵行险招,但如今有药王谷相帮,你何不信这一番。”
“比起信药王谷,我倒觉得去赌北戎王上这一着更稳妥些,”慕灯虞披了外衣起身,神色已然如常平静,“药王谷的勾当我不信你不知,既已知晓,便当知我定不会……”
“余郗那孩子,”沐砚倾了身靠近,甩了最后一手,“她体内有蛊。死渊的蛊。”
慕灯虞攥着衣袍边缘的手僵了一瞬,半晌只往手心里呵了暖气,眼底情绪隐去了苍白的雾后:“药王谷好大手笔。”
顿了一顿,他只淡淡一笑:“什么蛊?怕不是我认得的。”
“你确实认得,”沐砚点一点头,“和你当初在死渊时种的蛊一样,发作起来如入烈火,如此三番过后便是能要人命的。”
“我这里有制能毁了那蛊的药材,你若信不过,我便将那些药材给你,宫里的书阁里大约有记了这药丸的古籍,你只消与那些药材对照便能知我断不会害你,”沐砚低了声笑,“等我送你出了宫,便用那药材制了药丸给你,那药难制得很,除却我药王谷的弟子,天底下也难找出旁人能制,即便是你拿了药材跑路也无用。我这般行事可足够心诚?慕先生大可放心了罢?”
慕灯虞抬了眉笑,手敛入了袖里:“药王谷逼到这个份上,我还拒得了么?”
慕灯虞送走了沐砚,返身时却见着顾序觉正坐在院中石案边,正一瞬也不动地盯着自己。

楼主:金樽满  时间:2020-10-05 17:57:27
这是个……意外……我上次又掉了一段

楼主:金樽满  时间:2020-10-05 17:57:27
周更使我精疲力竭……我刚突然又想起来,我这周也忘了码文

楼主:金樽满  时间:2020-10-05 17:57:27
慕灯虞只静默一息,而后慢慢走到了石案前,弯身去斟了茶递给顾序觉:“我以为你出去了……”
“你方才与沐砚说些什么了?”
慕灯虞收手敛进了衣袖,眉眼低垂:“陛下没去听?”
顾序觉只望进了他眼里,半晌才伸了手拉慕灯虞落座:“师父,你不必称我陛下,我没在质问你,”他又皱了眉,像是不知该如何言说,手指揉了揉眉心,“我不过是想听你说实话。”
“并非全部实话我都需与你说,”慕灯虞低了眉,只伸手去斟茶,而后拢进手里暖着,眼睛氤氲进了苍白的气里,“你是一国之君,序觉,东祁地方万里,需要你操心劳力的事情太多,我心里知晓,有些琐碎小事,我自不该拿来烦你……”
“只要事关你身,便都算不得小事,”顾序觉稍稍倾了身过去,“我喜欢你,你怎的就是不肯信?”
慕灯虞抬眼看他,低眉微微笑了,声音很静,带了点往日他在南驿时谆谆教导的意味:“我信,我如何不信?只是你需晓得一事……且不论我并非闺阁女子,纵使是高楼中千万金贵长着的千金小姐,即便于常人而言,心悦一人是一回事,长相厮守便也又是另一回事,况且你也并非常人,你已是国君,君临四方。序觉,你应看得透利害,彼时你身侧站的需是一国之母,其人需母仪天下,为你统理后宫,而并非是我这般傲骨尽折,轻其气节的降臣。”
“况且我阳寿已短,你何必非要一个信与不信?其实话说回来,有些事可大可小,原就与心悦与否无关,那些事情太琐碎,我不想拿来烦你,更不想巴巴凑上去惹人厌烦……”慕灯虞察觉到失言,很快消了声息,顾序觉只静静看他,半晌才低声叹了气:“你总这般忍着是要吃亏的。”
“你总瞒我,我又如何能知你心里难受?莫非真要我等到你自己苦得受不住,然后再亲口告诉我?”顾序觉只慢慢揽了慕灯虞入怀,“沐砚说了死渊与西迦朝廷的种种勾连,你倘若早些告诉我,我也不必平白多了这么些猜忌。”
慕灯虞有那么一瞬间止不住地想要告诉他一切。他想说他怕,他怕极了死渊与药王谷,怕极了他不久后的不辞而别,路途有多少险恶他根本无从得知,更甚于他根本不知道他会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再次被主公找到,再尝一遍那些千万种折磨人的手段,他不敢离开也不想离开。
只是在他开口的一瞬间,他电光火石般记起顾序觉攥紧他衣襟时说的不在意他生死。
“没甚么……他与我说了些病情,”慕灯虞低低垂了眉睫,“不过是些不足挂齿的小事罢了。”

楼主:金樽满  时间:2020-10-05 17:57:27
我终于!码完了!

楼主:金樽满  时间:2020-10-05 17:57:27
情节我没多想……所以这段写得很浮……大家将就着看看吧到时候大整改的时候再来重修,最近补学校的功课补得要炸,基础太渣跟得贼吃力

楼主:金樽满  时间:2020-10-05 17:57:27
我想问个事儿……骨科是啥?走绳又是啥?

楼主:金樽满  时间:2020-10-05 17:57:27
有没有人来理一下朕,朕还是个一百二十岁的小娃娃,我哇的一声就能哭出来哄都哄不住(*꒦ິ⌓꒦ີ)

楼主:金樽满  时间:2020-10-05 17:57:27
“过两日待我身体再好些了,我想去一趟书阁,大约得向你先请道旨才进得去,”慕灯虞只静静看着顾序觉自药炉上取了药过来,黑沉的药液浸入碗里,与深色的碗融在了一起,他低垂了眉接过,药味苦得人心里发涩,他却只抬眉望了顾序觉笑笑,“你总不能叫我成天闷在这四角青天下头罢?那可当真无趣得紧。”
顾序觉听了便只觉着理亏,很快便应允下来。慕灯虞顾着男女有别,自不会在宫中莺莺燕燕里去多行走,免得留言纷扰,惹得不尴不尬的,只是他从前有多才华天纵,如今陷在这般几近软禁的境地里便有多委屈难堪,顾序觉自觉对不住他,却也不敢再容他离宫休养,只能再尽力弥补。
慕灯虞低眉时抬了腕,在漆黑的碗送至唇边的一瞬,他抬眼瞥见了碗边沾的一点只浸去一半的深色细粉。
“方才替我看病的那位郎中是在宫外下榻的么?”慕灯虞垂手搁了碗盏,见着顾序觉点了头,他才又低了眉望去石案上的药碗,只稍稍弯了眉眼玩笑,“这药苦得很,屋里有些蜜饯,劳陛下屈尊,替我去取来罢?”
顾序觉不由地笑,在他起了身的一瞬,慕灯虞敛了笑,只慢慢倾了碗盏,碗内的药悉数透入了案边生长的树下,仅留下了碗沿边深色的药粉。
鸠杀……下九流的手段。

楼主:金樽满  时间:2020-10-05 17:57:27
这篇文朕去寒武纪年APP里头发了的哈,但是由于个人原因改了ID和书名,APP里头改了一部分内容,为了防止被机智的爱妃们怀疑朕抄袭,所以在这里再说一下哈,链接在这儿https://wap.hanwujinian.com/modules/article/articleinfo.php?id=63560&isshare=1

楼主:金樽满  时间:2020-10-05 17:57:27
所以说……这周依旧是拖更的一周……

楼主:金樽满  时间:2020-10-05 17:57:27
朕想写西幻了……但是由于朕同学说想瞄两眼,所以过段时间我就放QQ空间里了哈有爱妃有兴趣嘛

楼主:金樽满  时间:2020-10-05 17:57:27
慕灯虞隔日垂暮时便去了书阁,阁里只有个抄录书目的小官吏和几个掌灯的内侍,那小官接过口谕,叫人替慕灯虞掌了灯便要跟进去,却被慕灯虞婉拒了,只一人端了烛台进去,他转身辞去时,却未见得那小官袖内纳的一柄短刃,那刀在明灭的烛光里闪动冷意,锐利的刀锋雪亮。
为免无人值守时烛火不慎烧了古籍,阁内便从不多燃烛台,因此书阁愈往内便愈暗,隐约着有些森冷,有人走动时带的风扯了烛火,明明灭灭着拉扯出奇形怪状的黑影,慕灯虞只在架前止了步,袖内伸出的手苍白得带了病色,翻动书页时带动了轻响——
他感到不安,却不知缘由。
他听见轻微的步声,抬头时见着了沐砚,他身后跟着方才在门口抄录的小官。
“你当真过来了,”沐砚低头在架上翻动几下,随后递来本书简,“这个。”
慕灯虞只垂了手接过,那小官便上前来了,替他掌了灯,站在了慕灯虞斜后半步远的地方。
他的袖内有刀。
慕灯虞没有设防,只一低眉翻动了书页,沐砚大约知道了慕灯虞防备他,因而准备换个地方找些医书去。
只在他转身离开的瞬间,他察觉到了异样,他眼前电光火石般闪过了他早晨时慕灯虞给他看的那个药碗。
“有人想杀我。”慕灯虞早晨时平静地一抬眉,声调平和。
沐砚回身的一瞬间,看见了那小官手上举起的匕首——
“宫内有人想要我的命。”
慕灯虞早晨低眉沉思时的模样在一瞬间与此时毫不防备的样子碰撞了,缩进了那把匕首上雪白刺眼的冷光——
“倘我身死,你要记得送余欷离开。”
他听见了匕首没入血肉中时的闷响,也看见了殷红的血色。

楼主:金樽满  时间:2020-10-05 17:57:27
不……我不更新,我就是来顶个帖

楼主:金樽满  时间:2020-10-05 17:57:27
慕灯虞察觉到异样,回身去看时,已有一人站于他身后,一柄长剑在手,浸着血,他挡住了慕灯虞的视线,阻止他看见身后的血腥,而后一弯身,声音嘶哑且低沉:“陛下命奴才贴身护先生安好。”
慕灯虞侧了眼,半晌没有言语,低垂了的眼里瞧不清情绪,只在片刻后,他便低声道了谢,而后错身离开,沐砚没拦他,只抬了眉笑,全然不见半分刚才的慌乱:“空闲的时候记着多放松些,只怕日后还有的是要劳烦你的事儿。”
“奴才职责所在。”
沐砚笑了,很快又似毫不在意般继续去翻找他的药籍。鸠杀,行刺,与这般地界相较,药王谷果真要清净好些。他伸手翻动了书籍,默默叹了气,也不知何时能回去了。

顾序觉再来时是正午,慕灯虞恰好等着用膳,正坐在水塘边,看余郗摇着鱼食去逗弄池里的几尾鱼,他眼角眉梢俱带着些纵容的笑——他并非生而便相貌惊为天人,只是腹有诗书,便全然是书卷气,笑起来便也更是温软——即便容色苍白,眉眼倦怠。
顾序觉敛声在他身后,尽力缓了方才在宣文堂时暴怒的情绪,而后弯身替他理好垂下的额发,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稍重了些便会惊扰了人般:“如今这天凉,你可当心再受了风寒。”
慕灯虞不答,他抬起的手按在了顾序觉手背上,那只从前一向收在袖内的手骨指修长,却带着病色的白皙:“我在房内待了好些时候了。”
他轻轻地垂了眉睫,连眨眼时的动作也是轻且缓的,他只顿了一息,而后轻声问他:“你有心事?”
“不是什么大事,”顾序觉弯下身去扶慕灯虞起来,“还未用过膳罢?”
慕灯虞只摇了头,他旧伤未愈,站起时还是力道虚浮,却仍收了手,示意周遭宫人不必搀扶,而后走入室内。
膳食被依次摆上桌案,慕灯虞看着余郗被宫人哄着带离后才在桌边落了座,顾序觉夹了藕片进慕灯虞碟里,他挥退了宫人,而后搁了木筷,只看着慕灯虞:“我听人说有人进了宫暗杀……我已调派了侍卫在你近旁守卫,待到调查清楚后再撤走。”
只是通告,并非询问也并非征求。
只是告知。
慕灯虞没有言语,他只垂了眉睫,修长的手指轻轻收回了袖内。他不责怪,也不在意顾序觉的专制,他清楚久处上位之人不大可能委婉柔和,纵然他反感透了无休止的软禁,也不想流露出些矫情做作的模样,去怪顾序觉的看守与毫不体谅。
他习惯于退让,何况他将要离开。
“方才周佚来找过我,”慕灯虞低头抿了勺粥,换了话头,“他说你在宣文堂发了好大的脾气,想要我去安抚一二。”
顾序觉的神情忽而有些烦躁了,伸了筷子扒拉两口饭,而后才道:“朝政上的些事罢了,那帮朝臣逼得紧。”
“王权初立,有些宵小之辈暗中针对的也不少见……”慕灯虞话至一半便从顾序觉的神色里察觉到并非此事,于是便停了话,他只稍思索了,而后便搁了木筷,“你如今也当及冠了,应当也快要立后了罢。”
顾序觉神色微变,像是有些愧疚,慕灯虞无甚触动,只是觉着好笑:“到了你这年纪也当娶妻了,有什么好烦的?各方势力平衡了,再从中找个心仪些的女子便是,历朝历代不都是如此的么。况且你也当明白,我早晚有一日是要离开的……”
“早晚?”顾序觉抬了头看他,眼神在一瞬间冷了下来,分毫不见方才带着些任性的稚嫩模样,“你想去哪?”
慕灯虞沉默了,他的筷子蘸在白粥上,然后慢慢浸下去,半晌,他开了口,声音很轻,带着些疲惫:“我随口胡言……你无需放在心上。”





楼主:金樽满  时间:2020-10-05 17:57:27
“我听人议论说朝堂上有人为难得紧……你若需要,我还是能帮上一二的。”慕灯虞低了眉眼,垂手搁了木筷。
“不过是个叫薛毅的,从正一品,轻易动不得,这才有些棘手。”
“薛从阳,”慕灯虞点一点头,“那不是前朝旧臣么,你当初上位时莫非没有换过朝臣?”
“他当初服了软,又实在是个能人,我便没动他。”
“他的硬脾气我当初在南驿也是听过的,他怎么肯轻易便服了软?”
“我那时用了连坐,不肯归顺的,家里男丁流放,女眷收没——”顾序觉倏然止了话,像是记起了什么。
“这么回事,”慕灯虞点一点头,“他的妻子。他们夫妻伉俪情深,大约这人也是个铁骨柔情的,”慕灯虞抬了手,两根手指放到了筷上,静静一低眉,“好办了。”

楼主:金樽满

字数:82361

帖子分类:寒武纪年

发表时间:2018-01-06 04:47:00

更新时间:2020-10-05 17:57:27

评论数:1923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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