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林寒在心里叹息一声，终究还是把手缩了回来，他心里的落寞没有人知道。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脸上又挂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他大声道：
“诶？我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你可不要乱说话，我是百分之百纯正的单身狗啊。今年双十一我还打算买点东西犒劳自己呢！”
程艺舟抬手用手背偷偷抹掉自己脸上的眼泪，她可爱的吸吸鼻子睁开眼睛看着林寒说道：
“骗子！我都看到了，昨天早上我在路上亲眼看到你跟一个女孩抱在一起，那女孩穿的时尚又好看，比我好多了。”
“哈哈哈。”林寒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笑着摆摆头：“嗨！原来昨天早上你撞见我了啊，你也不跟我打个招呼，这里头是误会，那女的我压根就不熟。你听我解释啊，她啊……。”
林寒把自己和易木木认识到昨天去网吧帮她出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程艺舟，只是把自己在酒吧巷子里救下她的事情轻描淡写几句话带过了。
“真的？”

“我发誓，要是我说假话，我出门就遇上杨永信拿着电棒在等我。”
“别乱说，就你这学习情况，指不定真会被送进去的。”程艺舟赶忙跺跺脚，让林寒不要瞎说。
她听完林寒的解释是一脸懵，个子不高的她看林寒的时候只能昂着头，一双刚哭过的大眼睛就这么傻傻的望着林寒，那可爱的小贝牙咬着自己的嘴唇：
“原来，原来你才见过她两次，怎么，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子啊。那她，她到底想干嘛？”
“她想干嘛我不知道，反正我对她是一点想法都没有，估计就是个无聊的叛逆少女吧。”林寒耸耸肩膀笑着说道：“诶，上课铃都没了，咱们回去吧？”
他是真傻还是装傻？我刚刚说的话他不能理解更深的意思吗？难道我会莫名其妙的生气吗？他不会要我直接说出喜欢这个词才明白我刚刚是表白了吧？程艺舟懊恼的看着林寒，踌躇半天，不想就这么轻易回教室。
她低着头柔声说道：
“是我误会你了，那，那你没什么其他话要跟我说吗？”

林寒要是捅破窗户纸，两人立马就能成正式的男女朋友关系。
但林寒不想，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林，林寒！”就在这时，一气喘吁吁的声音从楼梯拐角处跑了上来，嘴里一直喊着林寒的名字。
林寒与程艺舟两人同时望去，来的是航模社的阿呆。
“阿呆？你怎么来了。”林寒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连忙与阿呆搭话：“不是已经上课了吗？你也在教室外头晃呢。”
“早不来晚不来，刚刚好这个时候来，气死人了！”程艺舟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但她偷偷的看了一眼林寒的侧脸，心里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算了，不管怎么样他没有女朋友，是我误会他了。这件事儿说清楚了就好。”
阿呆三两步走到林寒面前，双手撑着腰慌忙不已的开口：“我，我……。”
他憋红了脸，却半天功夫说不出一个完整的词语。
“我什么？”林寒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阿呆的眼睛满是为难的打量着一旁的程艺舟

对了，这家伙见着女人说不出话来，有害怕女人的病。林寒忽然想了起来，他转头望向程艺舟，苦笑一声喊道：“艺舟？”
程艺舟乖巧的点点头，直接转过身去背对着两人：“我这样总可以了吧？”
阿呆这才吞了吞口水，看着林寒重新开口道：
“航模社出事儿了！张……张伟他，他出事了！”
……
林寒三人顾不上这上午的最后一节课，脚步匆匆的赶往学生活动中心三楼会场，张伟此时就在那个地方。
眼下是百团晚会开始的前夕，社团与社团之间的竞争愈发激烈，开始前常有社团提前切磋，互相碾压。
有的甚至会立下生死状，输的一方全团退出百团晚会。
这个时间点上，但凡有提前切磋的都会引起大范围甚至全校的关注，因为大家都在期待百团晚会，关注百团晚会的人都会关注社团动向。
如阿呆所说，国风社赖双木今天一早就对张伟发起了挑衅，言语极尽侮辱，还挖走了航模社另外两人，以此激怒张伟逼迫他代表航模社接受国风社的切磋邀请，现在就在活动中心三楼开战呢。
打的是生死局，输的一方自动退出百团晚会，由此可见赖双木有多嚣张和自信！
“赖双木怎么能这么做？国风社是数一数二的大社团，这不明摆着是欺负人吗？他脸都不要了。”程艺舟走在林寒身旁，一个劲儿的小声碎碎念叨：
“我要退出国风社，真是气死人了，气死人了！”

“阿呆不是说了吗？国风社还有学生会撑腰呢，他们美名其曰帮助排名靠后的社团找到发展的动力，倒数前三的航模社、珠算社、天文社全都被赖双木卷进去了，明面上看还是好事儿呢。”林寒淡淡的说道，说话间三人已经走进了活动中心。
林寒心里清楚，赖双木是在报复他，当然这里头一定还有涂中植或许再加上赵雪儿的身影。
张伟只不过是倒霉背锅的那个而已，所以他才在听到阿呆的话之后毫不犹豫的赶了过来。
此时一楼二楼空无一人，显然没有上课的人都聚集到了三楼，林寒也不浪费时间带着程艺舟和阿呆径直走上楼去。
三楼作为学生活动的聚集地也是百团晚会的举办会场，场地范围自然不小。林寒推开虚掩着的大门走进去，入眼处便是辉煌阔气的大会场：
一排排整齐排列的连号椅子分为左中右三个方块陈列在高突出来的大舞台下面，除了每一方阵的头一排是柔软的沙发椅，其他的都是铁质搭木屁股的硬木椅子。
正中间方阵是横二十竖七十的小方阵，中间还有摆放摄像机的工作台。而左右两边的方阵长宽都非常大，整个会场放眼望去四五千人坐下来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此时大会场正前方的舞台顶上已经挂上了“热烈庆祝第三十四届百团晚会精彩绽放！”的横幅，新鲜出炉的横幅还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横幅下，舞台上，左右两边各坐了几个人
左边五人中就有张伟，而右边三人中也有林寒认识的赖双木。
舞台下，正中间的方阵里也坐满了看热闹的学生，绝大部分人林寒不认识但他一眼认出了坐在第一排正中间两个位置上的赵雪儿和涂中植。
“来了好多人啊，都，都不上课的吗？”程艺舟有些怯场，她胆小的靠的林寒近了一些，丰满的上围无意中贴上了林寒的手臂，惹的林寒心中直呼罪过。

会场太大，也有数个入口，再加上舞台上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双方的比拼，所以压根没有人注意到林寒三人的到来。
阿呆和程艺舟没有主心骨，进来之后目光就落在林寒身上用眼神询问他该怎么办。
“先看看情况吧。”林寒喜欢谋定而后动，这是无数次朝堂斗争积累下来的经验，用在这算是牛刀小试但有利无害。
况且林寒还不知道两个不同领域的社团之间是如何比试竞争的。
三人选择靠后的位置先坐了下来，林寒贴着程艺舟的耳朵轻声问道：“台上怎么比的？”
程艺舟耳根一红，低着头挡住自己水蒙蒙的眼睛柔声回道：
“百团晚会那天分为现场比试排名、老师评分排名以及最后全体投票排名各占三分之一，综合起来第一的社团为第一名，其中老师评分和全体投票这两个环节都是要有才艺展示的。
眼下这算是百团晚会前的试炼，前几天文学社也和国风社来了一次但不是生死局，最后国风社险胜，就因为那一次文学社当天就有几十人脱团加入了国风社，毕竟两者性质很像。
这种晚会前的试炼是没有老师、也没有全体投票环节的，所以没有才艺展示，输赢就在现场比试。双方社团由社长挑选两名社员陪同参赛，比赛中社团之间互相提出话题进行辩论，直到一方无理无言为止。
一般都提跟自己社团方向有关的话题，所以公平起见，双方都有提起话题的机会，直到一方连续在自己提出的话题和对方的提出的话题中败北，这样输两次这个环节就算输了。”
“原来是这样一个模式，换汤不换药最终还是书生们最擅长的比拼模式，文斗呗！”林寒心里恍然大悟，他对这一模式无比熟悉。
秦有四方馆那是学子辩驳文斗之地的代表、汉末有月旦评更因曹操、司马懿的故事广为流传……自古以来如此模式的文斗多不胜数，为学子常用直到清朝出了个八股文才渐渐落寞。
此时林寒再看舞台上这些人的表演，那心情就跟爸爸看着儿子在幼儿园排的节目差不多。

@hbrt654个 2018-09-28 14:5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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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社长，你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你提及的珠算问题，小白可是辩赢了，现在我问你国风的宗旨是什么，这个话题如果你辩不出声，那你就是输了。”赖双木的声音吸引了林寒。
在台上，赖双木正高傲的昂着头，用鼻孔审视着站在他对面的珠算社社长。
“咱们来晚了，看来之前珠算社已经提过话题而且输了。国风的宗旨是什么？好难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程艺舟看看舞台又低着头认真的在心里琢磨起答案：
“宗旨？难道是为人民服务？”
林寒看着她一本正经自言自语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程艺舟刚因为和林寒耳语而泛红的俏脸更是红润了许多，她没好气的说道：
“你看我干吗？看台上啊。马上就轮到张伟了！咱们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得了他。”
林寒点了点头继续观察着事情的进展。
珠算社的李社长站在台上跟个木头杆子一样，支支吾吾半天回道：“国风……国风社的宗旨是。”

“诶。”赖双木面带讥笑的打断了他的话，抬起手指上下晃动加重了声音说道：
“是国风的宗旨，不是国风社的宗旨，珠算怎么说也是传统文化中很有影响力的一部分，我这个关于传统文化的话题不为难你吧？我看珠算社合并到国风社好了，你做我的珠算部部长！”
“胡言乱语。”林寒嘀咕了一句。
国风只是诗经中的一部分而已，赖双木以国风社为名最多能代表的就是早期诗经文学，但是他用国风去代表传统文化，再用传统文化这个帽子扣在珠算社的社长头上，以小代大偷换概念，实际上是诡辩。
“他胡言乱语？”程艺舟撇撇嘴，满脸认真的看着林寒说道：
“你可别小看赖双木，他喜欢喝酒但不代表他不懂国学不懂国风，那赖双木能做国风社的社长可是靠的实力，他家里是开国学馆的，他父亲是国学馆的馆长。
所以他从小就对传统文化耳濡目染，赖双木对传统文化的理解，尤其是诗经国风篇可以说是熟而独到。”
“所以他就以国风为名创办了国风社？”林寒问道。
“不，国风社早就有了，但他来之前就是个小社团，是他进去之后发扬光大的。高二的时候他代表我们学校参加全国国学知识竞赛，拿了个二等奖，回来之后高三的学长就把社长的位置给他了。”话音到这，程艺舟满是疑惑的抬头望着林寒：
“诶？那时候我们都在读高一啊，你应该知道才是。”

“哦，我不是之前一直都不怎么关心这些事儿吗，要不然怎么到了高二才加入航模社呢。”林寒打个马虎眼晃了过去。
程艺舟点了点头，她叹息一声看着台上一言不发的李社长说道：“哎，赖双木加上小白，无敌了。这个阵容都可以直接去打百团晚会了，珠算社今天算是完蛋了。”
程艺舟话音刚落，坐在赵雪儿身旁的涂中植随即站起身来对着台上晃了晃手，颇有些不耐烦的对着李社长说道：
“好了，好了。站在那干嘛，跟个兵马俑一样，你以为自己是文物啊？会就会，不会就不会！一破珠算社才几个人，没就没了。”
珠算社的李社长无奈的点点头，他知道自己一旦坐下来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可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无奈的叹息之后，他“啪”的一声坐回了自己的冷板凳，面色苍白，一副欲哭无泪的神色，坐在他身旁还没上场的张伟比他好不了多少。
“航模社，该你了。”涂中植喊了一声，把排在最后一位的张伟喊了起来：“坚持久一点，别没等我坐下你就输了。”
“哈哈哈哈。”场内爆发出一阵来自“强者们”的哄笑声。
涂中植满意的坐了下来，他满脸殷勤的看着身边的赵雪儿说道：“雪儿，我看你挺无聊的。航模社是最后一个，完了就可以散了。”

“嗯。”赵雪儿淡淡的应了一声，毫无表情也再无多余的言语。她心里清楚这出戏是赖双木和涂中植的把戏，但她懒得管……相反，她甚至有些失落，因为她想看到林寒站在那舞台上丢人，而不是张伟。
台上，张伟已经站起身来与赖双木面对面的站着。
张伟站起身来之后，双手有些不知所措，时而交叉放在身前像是聆听教诲的学生，时而背在屁股后头交错在一起像个不知所措的群众演员。
显然他此前肯定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程艺舟忽然伸手抓住了林寒的胳膊，因为紧张力道不由重了些：
“林寒，要不我上去吧？至少我也是国风社出来的，赖双木会给我点面子吧？我看张伟那模样都快哭了。”
林寒看了程艺舟一眼，他虽然认识程艺舟时间不长，但是知道这丫头也不是喜欢抛头露面的性格，眼下说出这样的话是同情张伟。要真让她上去，比张伟好不了多少……。
“好啊，你上去，我在下面给你鼓掌加油！”林寒坏笑一声说道。
“啊？真的要我上去啊？”程艺舟那娟秀的小眉头皱成一个小川字，双手抓的林寒更紧了一些，好像不抓紧就会被林寒扔上去一样。她好一阵犹豫，终究还是哭丧着脸老老实实的说道：
“我……我，我不敢。”

林寒嘴角一挑，咧嘴笑道：“我知道你不敢。”
小丫头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林寒调戏了。她又气又羞的小声道：“你看阿呆都急成什么样了，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开我玩笑，没见过你这么坏的！”
林寒笑了笑，他眼睛还盯着程艺舟呢，可手却毫无征兆的高高一扬，大声道：
“诶！航模社还有我呢，我都没上去怎么就开始了！等等我！”
话音落下，林寒直接离开座位在程艺舟和阿呆两人错愕的眼神中面带微笑的走向前去。
“诶？林寒，你干嘛！那可是赖双木啊，是国风社啊，林寒！”程艺舟想要把林寒拦下来，可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林寒已经离开座位好几米远了。
路有多长，林寒的脚步就有多骚。
面对身后、前排乃至台上所有人意外的目光他丝毫没感觉到不自在，走起路来依旧轻松自如，有他自己一贯的悠闲自在。

“林寒？”涂中植望向赵雪儿，高兴道：“雪儿，你讨厌的人自己找上门来了！今儿个可以让你解解气了！”
“我看到了。”赵雪儿嘴角闪过一丝讥笑，说道：“你跟赖双木打好招呼了吗？”
“放心吧，提前说好了！不管林寒来没来，都要让航模社死的很难看，林寒来也只是炮灰！”涂中植自信满满的说道。
两人说话时，林寒从最后一排走到了第一排。他特意在赵雪儿和涂中植身前停了一会儿，笑着说道：
“呦，二位也在呢？我们航模社面子可真够大的啊，还是说赵会长一直对我念念不忘啊？”
林寒上来就调戏学生会会长，干了在场所有男生都想干却特么不敢干的事情，一群人实力表演什么叫群脸懵逼。
这也把坐在后排的程艺舟气得不行，她腮帮子鼓的肉嘟嘟的，两个小鼻孔拼命的出气，嘴里囔囔道：“这个家伙！”
赵雪儿反应了过来，她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不要脸！”
涂中植的脸更是一阵黑一阵青，全校人都知道他喜欢赵雪儿，但林寒还偏偏有这个胆子当着他的面调戏赵雪儿。这叫什么？嚣张！
没有夸张的肢体动作，没有张扬的言辞，但就是嚣张！
涂中植刷的一下站起身来，作势想要冲向林寒。
“呦？还想打一次？”林寒表情冷漠的扫了他一眼，眼中寒光一闪瞬间止住了涂中植的脚步。
涂中植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天中午被林寒殴打的恐惧，他咬着牙抬手指着林寒骂道：
“小子！你嘴巴给我放，放干净点！”

胆子不够全靠嘴凑，就是怂呗。
林寒鸟都不鸟涂中植，转身摇摇摆摆往台上去了。留下身后一众不明真相的群众对他抱以难以置信的敬佩神色：牛X！
“你怎么来了？”张伟看着走上台来的林寒，神色郁闷的说道：“你下去吧，我不告诉你就是不想你也丢人，赶紧下去吧。”
“来都来了又下去那不是更丢人？”林寒风轻云淡的说道：“没关系，很快就结束了，五分钟。”
张伟无奈，苦笑一声只能点头：“咱们能撑五分钟就不错了。”
林寒笑了笑没说话，他的意思是赖双木最多能辩五分钟，最多。
赖双木眯着眼睛满眼兴奋的盯着林寒，他做这么大的局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报复林寒，如果林寒不能亲自到场看到航模社的完蛋，他心里的快感会减半。
所以眼前林寒的出现让赖双木感觉到无比的高兴，他不由自主的在脸上扬起了得意的笑容，迫不及待的说道：
“一个人、两个人有区别吗？航模社多一百个林寒也不是我赖双木的对手。喝酒我不如你，但在这个舞台上，你休想赢我！我让你们先出题，免的说我国风社以大欺小。”
张伟作为社长主动承担起了责任，他神色筹措的望向林寒，问道：“我该出什么题啊？”

早

“随便啊，我也没想好，你想出什么题就出什么题。”林寒满不在乎的耸耸肩膀，他是真的没想好提问的题目，不是谦虚。
“呵。”台下，赵雪儿发出一声冷笑，骂道：“什么都没准备就上台丢人现眼，真以为台上是他家吗？垃圾还真不知道害臊。”
涂中植听到赵雪儿说话就像是狗闻着屎臭味一样立马凑上前去，大声宣扬：
“就是，一点准备都没有也到台上去，我看他就是想出出洋相，找找存在感。像他这种又穷又土的垃圾，平时谁会多看他一眼？哦，那个打渔的‘大’妹子会，你们两个搞到一起去了吧？国风社已经开除她了，真是可怜啊！”
他的话引起周遭一阵哄堂大笑，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林寒的笑话，等着赖双木对林寒和航模社的秒杀。
“不用理会他们，随便提问吧，轻松点。”林寒毫不在乎的说道，嘲讽的言语能伤害的只有没实力的弱者，对于林寒来说那些话还不如一个屁杀伤力大。

相比于林寒的淡定，程艺舟听到那些恶毒的言语，听到他们公然说自己是打渔的“大妹子”，便有些自卑的低下头来，卷起双手护在身前。
而张伟的心态也没把住，站在台上踌躇半天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引的台下阵阵嘘声。
“算了，张伟能独自一人站在台上面对嘲笑已经不容易了，接下来的还是交给我吧。”林寒眉头一扬，厚着脸皮望向赖双木：
“赖社长，还是你先提问吧，毕竟航模社和国风社都是学校的社团，平等嘛！让你先。”

赖双木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谁都能看出来是张伟憋不出屁，林寒竟然还能厚着脸皮往航模社脸上贴金呢。
“那好！”赖双木也不客气，接过话茬说道：“我还是那个问题，国风的宗旨是什么？”
同样的问题，同样的场景。
张伟与其他几个社长闻言瑟瑟发抖，这个问题要是他们会也不至于留的到现在了。
“果然还是这个问题。”台下，程艺舟听到赖双木的话也是心里一紧，与那阿呆一样满面愁容，心想：这还不如自己先提问呢。

程艺舟也好，赖双木也罢，台上台下众人都笃定这又是个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辩题。
“这个问题还真是刁钻古怪，甚至都有些无法理解字面的意思，国风的宗旨？赖双木有些本事。”赵雪儿看着台上的情形，忍不住开口夸了赖双木一句：“诶，算好时间，时间一到立马宣布林寒他们输！”
“看着时间呢，雪儿你放心。”涂中植脸上挂起讨好的笑容：“这个问题特别难，是赖双木在他父亲一本古书上看到的，知道答案的就只有我、他还有他父亲！别看现场国风社这么多人，他们也不知道。”
“答案是什么？”赵雪儿满声好奇的问道。
涂中植凑的她近了一些，左顾右盼，满眼谨慎的轻声说道：
“无邪。”
“无邪。”

诶？怎么还有回音啊。涂中植和赵雪儿都是一愣，刚刚那一瞬间竟然有两个声音说出了“无邪”这个词。
一个是涂中植，还有一个……。
“答案是无邪。”林寒站在舞台上，轻描淡写的又说了一句。
涂中植和赵雪儿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惊错的神色，两人不约而同的望向林寒。
赵雪儿的神色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她转过头来一脸郁闷的看着涂中植：“你……你。”
“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赖双木真的跟我是那么说的，林寒，林寒他不应该知道啊。”涂中植哭丧着脸，也懵了。
“林寒回答了？无邪？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