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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城】一个术士几十年的经历告诉你,那些生活中的恐怖禁忌!

楼主:月骁  时间:2021-03-17 22:59:10
如果我还清醒,我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幕,冰冷的雕塑就那么低头注视着,像在看一个渺小的凡人。

易先开被悬空的线拉着,一步不让的看着上方,那一动不动的雕塑。

:你,真的要杀我?

颤抖的一句话后,没有听到任何回答,所有细线一拉,全都勒进了他的身子。啪的一声响起,西装的身影落了下来,跪在雕塑跟前,抬头看的脑壳垂了下来。

满是血迹的手松开,有什么东西露出来掉在了地上,那是一张发皱的照片,一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穿着旧时候的背心,一脸嬉笑的抽着烟,正在把烟雾往一个有些驼背的女孩脸上吹,女孩低着头,忍受着这人的恶作剧。

轰的一声,这张露出来的照片被凭空的火焰一燃,接着烧成了灰烬。

空荡荡的庙殿里中间,除了跪着的姨父尸体,还有雕像前头正常燃着火的两个石槽,看似始终没有任何东西。

诡异的细线再次飘起,居然慢慢朝着我伸了出来,捆住我的全身,将我一点一点凭空抬到了雕像面前,我两眼虚睁,人根本已经像是死了一般,老旧的雕塑低着头,似乎在看着我,而周围又想起之前的哭泣声。

:小术……

在雕塑面前,我早已断了的手脚被细线拉着不断的动着,就像是有一个看不到的人,正将我小心的抱在怀中,伴随着不知哪里传来的诡异哭泣声,动着的细线不断的搬的我的手脚。诡异的火光照亮着这一处,根本就管也没管一旁已经死了的易先开。

:小术?你怎么了?

我的右手居然一直放在自己的兜里,悬空的细线来拉我的右手,拉出来一看,一声尖叫声响起,在我的手中,居然多了一个手机。手机屏幕亮起,里面出现了什么场景,那是一块爬满了老鼠的石碑,正对着外面。

像是遇到了害怕的东西,所有悬着的细线全部弹开了。

与此同时,我的双眼陡然睁开,如果我醒着,就连我自己也会吓一跳。

断了手脚的我动作飞快,看似要去抱这个雕塑,但就在最后的一刻,我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快速的拔出插进自己身上的木剑,往这雕塑的胸口猛的一插。

:小术,你做什么??

我像是做了一个梦,梦中我看到了什么,前方哪里有什么雕塑,火光中那是个穿着道袍的陌生女人,扭头看着我,放开了我,接着一步步朝着远处走去,这影子慢慢的起了变化,变成了一个衣着朴素的二十来岁的女孩,最终成了个弯腰驼背,样子丑陋的瘤女。

到了最后,这影子慢慢消散了,伴随着小姨的声音也消散了,

:小术,记得照顾好自己。

如果有人在这庙殿里,肯定会吓一跳,我双目无神,一只手拿着木剑已经捅进了这雕塑中。女天师的石头起了裂纹,一股股漆黑的血居然就从那石头里流了出来。

而一旁跪在地上的姨父,虽然依旧低着头,但却不知何时一只手朝着前面伸着,和我坐着一模一样的动作。明明跪死了,却伸手往前一拍。

几乎是同时,我像是被控制一般,同样的动作单手一打,将木剑直接狠按了进去,雕像裂口彻底裂开。我最终仰面倒在了地上,张开的嘴有什么东西露了出来,那是一个纸人揉成的纸团。

轰的一声,另外半边屋顶陡然的塌了下来,房顶居然有一大堆的扣子,像灰尘雨一样落了下来,正好打在了在了再也不动的西装人的身上。

直到后来,我才回忆起了当初的对话,

:人有三魂七魄,我把我的一丝残魂放在你身上。

: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就当帮我一个忙。

再次醒过来时,也不知过了多久,头顶是灰蒙蒙的天,扭头一看,易先开还像个死人一般跪在那儿。

他真的死了?

我全身剧痛,那些线就散落在周围,手边还放着一个熄了屏的手机。我心里吃惊,我完全想不起来这手机的电池是我自己什么时候装回去的,此刻已经完全没电了。

我连动弹都困难,等了整整一天,跪着的易先开终于醒了过来,他动了一下让人看了都痛,他身上有七八处深可见骨的勒痕,看着就像是被线分过尸一样,那些伤口太过恐怖。换做别人,恐怕早就死了。

庙殿中的雕像已经全碎了,姨父从身上拿出一个什么东西,那是一块烂木牌,上面骗自己一般的写着一个张字,随手放在一旁,过了很久才说了一句话。

:我说过,要让素衡她跪在老张头的灵柩面前。

:她,她真的是小姨?

姨父低着头,就那么看着那已经碎开的女天师像,静静的说了一句话,听完之后,我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不,不可能。

脖子上一道极深的勒痕,他就连扭头都困难,费力的从嘴里吐出一个纸团,声音却显得极为低落,

:没什么不可能的,至少天师洞的这个鬼师尊祖,曾经有一段时间是你的小姨。

之后他说的话,我一辈子都不能忘记,他对我说,你既然到了这个天师洞,你也应该知道了这所谓的人灵是怎么回事儿,也知道了古时方术下转世。

:可当年,我们并不知道。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整个人显得无神极了,告诉了我下面的事儿。

张善守这一辈子,唯一看错的一个人,就是素衡。当初他在席湾村遇到的这个瘤女,当初那瘤女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孩,虽然长相丑陋,却善良的让人难以置信人灵。

他说之后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重伤之下的老张头把你寄养到了河边的这户人家。一直到搬到城里,长大成人。

但现在看来,阴狠就阴狠在这里。这场缘分,根本就是对命数测算的体现,张善守测算一辈子,算不出自己会有如此一劫,这是一个诛心的算计。瘤女一开始根本就是个普通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当初的一切都是真的,她的善良,凄苦,全是真的,这种极致的真将老张头蒙骗了过去。

:后来呢?

我有些不敢听下去。

姨父低着头,看着这堆石头,一身恐怖的伤口,失魂落魄,样子无比呆滞。

他告诉我,老张头平生收过两个随从,不准叫自己老是,亦师亦友,更多的只是像个朋友。一个是河边遇到的混混儿,一个便是这个瘤女。

:我遇到素衡时,她才十多岁,不怎么说话,每个月都要被老头子带去找各种医生,他自己也想尽了法子治她的残疾。那十来年,我们两人都跟着老张头,他把这瘤女当成幺妹,毕竟天生残疾,我们跟着他学了很多东西,也去过很多地方。我一直以为这是他姓张的在哪个农村老家的幺妹,带个怪胎到大城市来吓人……

之后的事情,姨父没有细说,只是一直看着那雕塑,他说一直到了后来,老张头的身体出了问题,就像是中了某种邪咒,衰老的速度非常的快,连老张头自己也以为是当初的伤没有好。

楼主:月骁  时间:2021-03-17 22:59:10
:到了后来,其实那时候已经晚了。我追她到锦江边,亲眼看到她走的。但直到那时候,我也没有怀疑过她。那一晚我回去,老张头只是站在楼顶一直看着锦江的方向,他只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自己当初走了眼,自己恐终难逃一死,只叹张家怕永无再复之日。

光是这些,就已经让我瞪直了眼,我知道自从席湾村搬走之后,我家去了县城,而小姨则去了锦都,只不过当初的事情姨父似乎并不打算细说。他以前也说过,小姨二十岁之前,其实吓人的相貌早就被修复的差不多了。他从一个小混混成了攀枝花的臭名昭著的风水人,那些年到底有过何等故事?我最开始的印象,易先开和小姨回来看过我们一次,而且就连我那爸妈也让我叫他姨父。

:你,你们当年,到底经历过什么?

他笑了,但依旧在发呆,

:老子能混到今天的地步,全拜老张头所赐,你说我经历过什么?你只用记着,你曾经有个小姨,随时只是个古魂转世,但她毕竟曾经是个活人,瘤女在河边养过那么久。

:你只用记着,你有个小姨,后来死了。这天师鬼师的,不管叫什么,绝不是素衡。它或许有这么一段记忆罢了。那种邪法,没人看得出来,八字衰败,将一个人的命克死,不仅自己不能察觉,甚至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现在想起来,她就是在那某一年苏醒过来的,毕竟素衡沉默寡言,只是偶尔会觉得她有些奇怪。

说到这儿,姨父的声音更低了,

:老张头的死,肯定和她有关,但我怎么都查不出来。直到后来,因为你的原因,她露出了马脚。

:再邪门,毕竟曾经也是个活人,在河边守着你的竹床。她两次出现,都是来看你。曾经为人,便有人的弱点。她可以不管所有人,但唯独你……

姨父没有说下去,呆滞中,之前想不通的很多事情,似乎都串联了起来,鬼船上的铜人,为什么就能跟着小姨走。还有小时候给我买奶粉的瘸子老板。

我搞不懂,到底邪鬼会不会被度化,直到现在,一切都有些答案,当初的小姨虽然只是一个小女孩,邪相却能变成那样?

整整一天一夜,死一般的剧痛中,姨父不断的掰我的手脚,我才能站起来,只不过看着那大部分已经破烂的雕塑,我咬着牙,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之后的时间姨父很久都没开口。

某一刻,我问他,你下得去手?

这段时间他变得不再像个小混混,听了我的话手抖了一下。

:我这条命,是张善守的,如果是曾经的素衡,我肯定下不去手,但她只是曾经是。

接着带着我,一瘸一拐的在这堆雕像碎开的石头里找,自从进了这里之后,除了那燃过的两个石槽火焰,就只有这个雕塑,没出现过任何东西,除了我做梦似看到的那个女道人的影子。

残破的脸部石块随意堆在地上,根本就是一堆古代留下来的死物。某一刻,我再也忍不住,趴在地上,拿着一块石头,开始咬着牙抽搐。

我双眼紧闭,全身发抖,死死的不让自己哭出来。我也不知道此刻为什么会这样,那是比哭更难受的感觉,按理我我该觉得恐怖,但想起之前听到的那些声音,身上的痛,根本抵不过自己心里的撕心裂肺。

姨父站在一旁,一直没管我。

姨父仔细的在这堆碎开的石头中找着什么,某一刻找出了其中一块,看样子是这天师雕塑胸口的部分,一大块石头装进布袋子中。

出门的时候,我人显得麻木,微微念了句,

:她还不如当初杀了我。

姨父停了停,没有看我,只是也念了句,

:她当初只是个小女孩,等到她知道了,已经下不去手了。再次经历人世,你是她这辈子之后最大的弱点。

灰蒙蒙的天空,这次走了接近两个小时,我们才出了乱石堆。一路上我们全都小心翼翼,生怕又遇到之前的粗衣人,奇怪的是周围一片安静,这些粗衣人全都没了影。

再次来到那起火的石头通道前面,里面的火坑居然全都已经熄灭了,周围的地上还有之前的血迹,姨父扶着我,低头钻了进去。

原路返回,山腹深处大大殿,一直到外面的通道,整个地方似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以目前的状况根本没办法离开,即便沿途没有遇到任何人影,不需要别人,我们两人都随时可能死在这里。

最终,姨父带着我再次来到了那片菜地。

大晚上的,漆黑的天色下,姨父和我能活着到这里都是一种奇迹。两人倒在绿油油的菜地里,不断的啃着肥土上面的这些菜。

姨父一边啃还一边说,

:你小子怎么能死?张家人只剩你一个了。姓张的自古到今,各个如履薄冰,能传到现在已经不是容易的事情,老张头这样的都躲不过,我看你那吃相,你小子以后够呛。

我没说话,低头只顾着不断的吃,某一刻姨父看到了什么,撅着屁股这泥地的一处爬去,手都快被勒断的他居然朝着地里挖。

这片草地一侧是诡异茂密的山林,我们这两个半死的人自从来了这里之后,那山林中就一直在响起各种玩意的怪响。

之前的经历,不过不是快死了,光是吃都能让人觉得背心发凉,难道这泥巴地里还有什么秘密?

姨父挖开那一处的泥巴,有个什么东西露了出来。

看到这玩意的一刻,我惊呆了。

能回到这里,我和姨父两个半死的人走了整整一天,不只是骨头复位那么简单,肯定有骨头断裂了。要是到了医院,我肯定是重伤抢救的对象。姨父在我全身洒满了一种恶臭的粉末,短时间内,我全身的伤口很多都已经发肿。

回来的沿途,我麻木的问了他很多问题。

他对我说,你怎么可能想象,古时的方术对当时的地方区域影响到了什么程度。风水两次断代后,这才是如今的局面,以前方术横行,很多世俗的王侯迷信这个,将其尊崇到了你无法想象的地步。

隅谷只是这地方流传下来的一个名字,这里古名天师洞,又称隅谷道,当年在河南,江淮,甚至往西到了山西一带,在这一大片流域地位尊重,观星测时,墓葬风俗,驱灾避祸。当年淮河封王,在河底修墓,也是听信了隅谷道的这些方士话,见到了前所谓有的东西,相信了他们,能够让自己死后永享阴寿。结果死后骸骨化为十八邪相,遗祸今世。
楼主:月骁  时间:2021-03-17 22:59:10
他说现在你知道了吧,很多邪乎玩意,都是古时方术造出来的。

那么有一个问题,这些古人造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目的?

姨父告诉了我一句话,人的欲望是无穷的,即便是古人也是如此,想要探寻这世间的秘密,所以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导致最终方术化邪,逆背人伦。要说风水正常演化绝不会如此,古时的风水源头不止天师洞这一处,这些邪门的方术究竟是怎么来的?这就是我要寻找的答案。

但目前来看,在很久以前的时期,方士应该分成了两个对立的部分,一小部分人以张家为代表。而另一部分就像这隅谷道天师洞一般。只是过了这么多年,谁又知道?

唯一留下来的,就是这残留在各处的邪鬼怪物,他说他敢肯定,很多地方的风俗迷信,甚至是山野菩萨,一些传说的光怪陆离的玩意,就是这一类的产物。

:今世存在多少邪鬼?这背后又藏着什么秘密?古时发生了什么没人能猜测,但张善守肯定接近了答案。

姨父的话非常肯定,

:你忘了?老张头虽说手段很辣,但对于他来讲,风水罗盘之术都不是重点。这老头一辈子大部分的精力都花在古建筑,城廓,墓葬,这些研究上。这里面肯定有很大的关系。

吃菜的过程,我脑海中一直在想着姨父的这些话。为了活命嘴里不断的啃,猛然间我想起了在这山腹古殿中曾经看到的那副石壁,看似是一座座城池被刻画出来,但随流域分布的那些城池又显得非常奇怪,而那些各式各样的邪鬼趴在石壁边缘,全都伸着头看着里面。

这幅画到底有什么寓意。想的我脑壳发痛。

正好此时,几乎成了残废的姨父对着一处泥巴不断的挖,在这菜地里挖出了什么东西。

粗一看,能把人吓一大跳。

那是一个人脑壳,紧闭着双眼,就从这泥巴里露出来。让我们吃惊的不止这点,看这人满脸是土的样子,不是别人,居然是老何。

他不是掉进悬崖了么?怎么会在这里,脑壳像是死人头一样从菜堆里露出来,旁边紧挨着好几颗菜。

我们都没力气,扇了他好几下,满脸泥巴的老何始终没动静。最终姨父牙一咬,让我把他扶起来。

我问你要做什么?

:不是我要做,是你。这地方没水,只有这样了。

接着说了一句话,我一听打死都不干。只说自己手痛没力气。

:这种人,你还怕侮辱了他?

总算没让我直接尿,他从身上摸出一个脏兮兮的小罐子,我没了办法,走到一旁,等再回来的时候罐子还是空的。

他骂道你小子真没用。接着自己转过身,三下五除二,扭过头来我只看到这罐子里冒了点热气,下一刻便朝着老何的死人头泼了上去。

:这还没力气?我跟你说,尿这种东西最管用,人气重,能辟邪。

这招真的管用,不一会儿,就看到老何的眼睛动了,真的醒了过来,先是嘴巴不断的吧嗒,到了最后睁开了眼,一看到我们,像是见了鬼一般的大叫。

:快救我。

我们根本来不及问,老何脸色惊慌,地里的脑壳扭头不断朝着周围看,

:那玩意,那玩意要拿我来种菜,种出菜来给它吃。

什么?

他像是已经吓掉了魂儿,嘴里不断的大骂。

:易先开,你,你不会趁机弄死我吧?

他想到了什么,猛然看向我,说于术,这回你得救我。何自剔的样子有些异样,脸上的皮子都有些干瘪了。而就在一旁,被姨父刨开的土半掩着,那是一颗又大又油的菜,紧挨着老何的脑壳。

慢慢的,姨父看向了远处,那是个菜地的土坡后面,有什么东西动了动,紧接着我便看到有个样子及其干瘪的人,弓着背,两眼死死地盯着这处,一点一点的爬了过来。

满脸卡白,脸皮发皱,这东西整个人已经干瘦的不行,那样子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一点点的靠近,似乎有些怕我们。

我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再看这东西破烂的衣服样式,我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人的形象,是他?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邹老头,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邹老头鬼鬼祟祟的爬了过来,青白的脸色,脸上猛然露出凶恶的表情,要把我们撵开。接着瞪大了眼睛,一口就要朝着拿老何来种的那颗菜啃下去。却在最后时刻停住了,是一旁的姨父,伸出一只手卡住了他的脖子。

:我说大爷,你种菜都没熟,你着急吃什么?

姨父扭头看了看我,说要不我们爷两再帮他灌溉一下?就看着这邹老头诡异的脸上两个眼睛似乎都露出了光。在老何破口大骂中,干瘪的邹老头被姨父一提,直接丢向了远处。接着一只手往土里一伸,将老何的手拔了出来,姨父一个趔趄,我哪里有力气去扶他?他丢在一把木剑在地上。

:自己挖。

老何赶紧去拿木剑,谁知姨父猛的一个咳嗽,这次绝对不是故意,他早就背过了身,自己都已经快站不稳,习惯性的扭头一口痰居然正好落在那木剑的把子上。

我们守在这里,五分钟后,老何终于爬了出来。浑身是土,给人的感觉看上去整个人似乎瘦了一些,杀气腾腾的就要冲过去。

:老子今天非活剐了这老头。

就听姨父在一旁念了一句,

:算了吧,你现在这样,估计不是他对手,等会别真被种了菜。

老何扭过头,一边把手在身上擦,咬着牙连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这老家伙趁人之危,老子摔下去之后,醒过来发现自己被人在拖,一抬头就又被他用石头砸晕。最后把我埋在了这儿。

用活人种菜?听了能让人不寒而栗,远处的漆黑的角落,邹老头一双亮悠悠的还在盯着我们这一处。姨父叹了口气,说此时已经快死了,身上的没多少人气了,谁让你被他碰上了。

用你种菜,吃了你全身的气血,换他自己一条命。

这话说的太过骇人,但就连老何自己也知道,姨父绝不是乱说。当初那个屋顶的仙婆,造了报应的样子像极了邹老头,我问道有办法能救他么?

姨父眯着眼睛,似乎在想着什么,摇了摇头,念道救是不可能,拉一把到可以,不过也得有人来……一旁的老何却咬着牙还在骂,说要不是这老头还帮过我们,这回他一定要……

姨父却突然扭过头,

:还有这回事?

:这东西还帮过你?

老何脸色顿时骤变,连忙就要往后退,

:当,当我没说过。

姨父不再看他,只是自言自语的念了句这就好办了。帮人忙总得还。

半分钟后,老何拿着木剑,脸上是形容不出的表情,朝着自己手臂一割,这一刀太狠,噗的鲜血流出,滴在了土坑旁的那颗菜上。自己的脸色白的吓人,已经直不起身子,大量血之后,着急的用衣服缠住伤口,满脸的仇恨。

:够,够了吧。你,你怎么不叫你侄儿还?

我顿时背心发凉,可是那么多血洒出来啊,我真想一脚给这人踹过去,我什么都没说也惹到你了?下一刻就松了口气,因为姨父根本不理这个知识分子,带头便回走。离开之后,我远远的看到,有个东西爬了过来,埋头对着那棵菜就开始啃。

等在石屋的门里,过了好一会儿,夜色下一个人影才从远处慢慢站起,接着佝偻着身子一步步的走了过来。

佝偻的邹老头走进门后,我发现他的脸上稍微显出了些血色,看了一眼老何,沙哑的说了句,谢谢。

楼主:月骁  时间:2021-03-17 22:59:10
他还想说什么,姨父却抬起脚就走,前提是和我相互扶着,死要面子要走,扯的我身上痛,留下了一句话,

:方术害人,你也是个读书人,怎么也走了歪路。坏了身子,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老头低着头,身子有些抖,终究没有再说话。

穿过一道道石门,依旧是这如同迷宫一般的山内道殿,若不是这老头带路,我们不知多久才能走出来。

时间已经过了半夜,几个残废一般的人踉踉跄跄的走出了山壁的大门,重新来到这谷内的荒山中间,回头看了眼这一连片雄伟的石头建筑,给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一路上我小心翼翼,之前那群粗衣人去了哪儿?

走了很远,我回过头去看,黑夜下面,极目处的石壁殿楼屋顶,并没有看到这些玩意。原本我以为回去的路程会一路的凶险,甚至根本不可能活命。谁知就在这石头的荒道上,我们一直之前对面荒山的洞口,也没有遇到任何人影儿。

似乎整个天师洞这地方,就我们这几个人。

某一刻,我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周围的荒草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让我顿时吓了一大跳,要是这时候发生点什么,我们根本活不下来。

扭头一看,却又什么都没有。

:易先开,你没觉得有些不对劲。

老何已经是走路都弯着腰,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或许是考虑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姨父总算回答了他一句,说尊祖都在我们这里,你害怕什么?说着拿了拿手里的袋子。我也反应了过来,这一路上无论走路在困难,即便是好几次因为动作别扭出丑。姨父的右手也始终按在这袋子上,里面装的正是雕塑胸口位置的那块石头。

进入山洞,刚绕过那块大石头,一旁的邹老头居然不走了。

他眼睛看着黑漆漆的石洞内,似乎有些害怕。

:我出去也活不成。就送你们到这儿吧。

此时他的样子,哪里还有我们在湖边遇到的那个读书老者的模样。姨父看了他一眼,说你世代定居在拢湖,守住山口,也算这天师洞后世的传人,这么怕死?出去撑个半年,去了之后,找个地儿埋了,堂堂正正,有什么不好?

这老头卷缩在哪里,始终没有回答,姨父叹了口气,之后我们几人进了洞。走了一段路,邹老头坐在那洞口,侧面远处就是荒山,在呆滞的念着什么。

:方术风水害人不浅,还是能重来过,我一辈子也不会碰。

枯槁的邹老头,这幅画面让我想起了曾经听过的一句话。有些人读的书多,自以为聪明绝顶,但最后往往自误,回头才发现追求的东西,都是画饼。

这个山洞来时也凶险异常,黑漆漆的岩洞,不一会儿就再次看到了镶嵌在石壁上奇形怪状的骨骼。但姨父却根本不怕,只是让我们站在他旁边,将布袋提着放在胸口。老何拼命的往面前凑,生怕自己又出什么事儿。

姨父对着他的头就是一下。他搞不懂什么情况,见我们两个都冷冷的看着他,这才不再相碰这个袋子。

一路上拐来拐去,一堆堆恐怖的玩意,再看一次也依旧让人头皮发麻。或许是因为氛围太过压抑,难道怕我们体力不支死在半路上,某一刻姨父从腰间拿出一样东西,狠拍了几下灰尘。那是个老式磁带机,一开始声音咔咔咔的,拍了几下响起了旋律。

不是别的,正是那首鲜花满月楼,顿时如戏曲一般的曲子飘荡在山洞里,难道是突然兴起?我搞不懂他为什么一定要放这首歌。

以前的孙孝先,老张头,都对这首歌似乎有着特别的钟爱。这首歌没多少历史,就是六七十年代的一首老歌曲。只不过我却想起了一件事。或许是巧合,大学上课的时候,我不止一次见过老头子穿草鞋和粗衣,而当初孙孝先,也是一身粗衣草鞋。这些风水人不求富贵名利,一辈子踽踽独行。

老旧的声音中,姨父一瘸一拐的走在前面,居然给人一种形容不出的感觉,看起来,就和那些老一辈的风水人一样。

某一刻,周围传来了什么声音,

岩洞远处伸出了一个人脑壳,再一看没了影,越到后来,那种悉悉索索的声音更加明显。

我猛然看向一个方向,那是一堆镶嵌在石壁上的骨头后面,一个人正静静的看着我们,见我回头,突然缩了回去。

只是一眼,顿时觉得全身发冷。

我问老何,到底有多少?

老何一脸阴沉,抖声回了句,有很多,估计都来了。

我不会看错,就是那些粗衣人,这些人居然全都来了这洞里?周围一片安静,只能听到偶尔的脚步声,但我敢确定,这些人肯定全都在这山洞的什么地方盯着我们。

姨父却根本不怕,咔咔的磁带声音中,只是带着我们继续往前。走的又慢,提醒吊胆的一路,唯独易先开面不改色,让人一看,顿时又有了几分老张头孙孝先等辈的风范。

某一刻,经过一个拐角,我吓了一大跳,一个石头缝中,一双眼睛露了出来,虽然那里面满是灰尘,看能看到一个人形。虽然一动不动,但这肯定就是一个粗衣人,姨父只是提了提手里的布带,黑漆漆的灰尘山缝里,那人形没有任何动静。

绝对不是石头,这就是个粗衣人,但他们都在顾忌着什么。

那双面无表情的眼神注视下,姨父带着我们陆续走了过去。

终于,经过二十来分钟的提醒吊胆,前方传来了昏暗的光亮。

看到了外面的荒草,我使出全身力气加快步子钻了出去。一出洞口,我几乎摔倒在了地上。

接下来的事情让我惊呆了,姨父拿着袋子,回头瞟了瞟这黑漆漆的山洞,接着看了看周围。把磁带机往地上一放,音量调到最大。

周围都没有人,他在放给谁听?

下一刻,我只觉得地动山摇,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响起,易先开大喊一声快跑,我们三人往前面扑了过去,摔在了一片荒草丛中。

阵阵巨大的爆炸声从身后传来,这一整座荒山都在晃。我已经惊呆了,整整一分钟,把头埋在地里动也不敢动。

到了最后,垮塌的声音小了一些,我抬着头往一二十米外的洞口看去,哪还有什么洞口,那地儿成了个乱石堆,到处一片灰尘,整个石洞全都塌了。

:里,里面全放满了炸药?

下一刻,周围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有几个人飞快的从草丛后面跑了过来,带头的正是崔四儿。

老何跑的慢,是被从草堆里拖出来的,一个人喊了他一声何科长,老何直不起身子,

:X的,炸之前给个提示啊。

崔四儿没理他,朝着姨父点了点头,接着一会挥手,后面居然还有更多的人,抬着一个个什么东西,朝着这里搬了过来。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楼主:月骁  时间:2021-03-17 22:59:10
旁边有人开始给我们包扎伤口,用木板固定,痛的我死去活来。而这些人抬来的东西不是别人,居然是一口口的石头棺材,就那么放在这荒山深处的荒草地中。我问姨父这是要做什么?姨父没说话,反而一旁的崔四儿让我等着看就是。

我们进去之后,这些人在山洞各处放了炸药?那荒山的山体上到处都是裂纹,内部山洞绝对已经塌了,面朝我们的方向已经变成了石堆。包扎的姨父打了声招呼,一群人在正对着洞口的荒草地里挖了土坑,将麻袋中的那块雕塑的石头拿出来,工工整整的放在坑中。七八个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把山洞原本部分的石头撬开,最终露出了个石头缝。

一人悄悄的往那石头缝里看了看,回过来做了个手势,接着一群人隐藏在了荒草丛里,小心翼翼的等着什么。

周围一片安静,不一会儿,那石头缝传来了什么动静。远处的我瞪大了眼睛,便看到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人一点点的爬了出来,朝着那土坑的方向不断的爬。

刚一出来便被周围的人一拥而上,这次用的是红线,捆了个结实。木锥子钉在身上,由崔四儿亲自动手,蒙住了这粗布衣服人的眼睛,将其抬进了其中一口石头棺材里。

一个,两个。

到了最后,土坑中的石头居然开始冒起了烟,诡异的场景让崔四儿停了停,虽然他脸上没什么神色,但却看了回来,直到姨父点了点头,才敢继续守在洞口。旁人看不出来,但我却知道,这说明就连晚年苦瓜脸的崔四儿崔科长都有些害怕。

每一个粗衣人爬出来之后,眼中似乎只有那块雕塑石,但却瞬间都都被钉死,装进了周围的石头棺材。

正前方土坑里的那块石头显得越来越诡异,旁边出现了什么动静。居然雕塑石头下面的泥巴中里,有水冒了出来,巧合一般从地里渗出的泉水,悉悉索索的声音,冒出土坑,就连那冒烟的雕塑石头也开始抖动。

:怕什么?继续搬。

姨父一句话后,没人说话,这些人才又开始了动作。全身用木板支撑的姨父却始终看着天师的那块雕像石,发呆的念了句:现在出来了还用怕它们?

陆续已经装了二十来个,就在最后的时候,又有一个爬了出来。这人被钉上钉子,正要抬进石头棺材的一刻。

他突然扭过了头,这个不同,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全程没有看那块石头,居然在看着我的方向。

:咦?不打紧,他最后有话,是要跟你说的,你能听到。

姨父咦了一声,一挥手,两个人居然把我扶了过去。这种事只有易先开才做得出来,此时已经认了出来,虽然满是灰尘,但正是把草鞋给我喝老何的那人。来到石棺跟前,旁边一圈人都守在我周围,这人面无表情的眼睛只是看着我。

全身发麻,我将头凑了过去。

:小伙子。尊祖已去,你既然和我等尊祖有旧。我想让你认一个人。

这声音很小,嘴唇根本没动,像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要是之前,估计站在他面前我都害怕,这时候了,这人到底说什么?姨父还让我过来听?

下一刻,我惊呆了,他的喉咙里,发出了一个女声,那声音像是离的很远,居然从他的喉咙部分传出来。

我瞬间有些呆。

:你?

沙哑冰冷的声音响起,却又是这人自己在说话。

:你认识她吧?

见我不回答,这人盯着我,依旧面无表情。

:我让答应我一件事,万物生养,不管用什么方式,只要生于世间的,就都是人。你,把她当一个人来看。

声音越来越小,那双从没有过神采的眼睛就那么看着我。

我想要说什么,他却扭过了头,看向一旁的石头棺材,那眼神肯定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但冷冷的却没有一点害怕。一被几个人抬进里面,着全身灰尘的粗衣玩意就再也没了动静。彻底的像个石雕,又像个死人。

盖上盖子,二十来个石棺陆续被抬走,到此时姨父才亲手去抓起了已经成了一个水坑,那中间的一块石头,重新放进袋子里。一群人就这么朝着山外走去。

我全身上下都被卡着木板,就连老何都是被抬着走的。我观察了一下,跟着崔四儿来的这些人都比较沉默,似乎知道这荒山里是什么地方,沿途全都小心翼翼。整整走了一天,唯一停下来的一次是一开始经过河流源头的柳树时,姨父眯着眼睛朝那颗老柳树看,我以为他要做什么。一旁的崔四儿问他,易先开,要不要动手?

姨父犹豫了好一会儿,周围的人不动神色的全都开始拿着东西,似乎已经在准备,一片安静中。姨父居然摇了摇头。

:算了,就是一棵树,在这里落地生根,人家都没惹麻烦,我们也犯不着。

路上我们经过了之前的荒坟,路边殿楼,在一路出来,越过了那没有人烟的窄壁,因为抬着棺材是在不方便,只能是找别的方向。

这群人似乎早就打探好了其他的路,等到第二天晚上夜幕降临时,周围的地貌已经起了很大的变化。不再看到荒废,周围的场景也没再那么邪乎,这才总算是出来了。

远远的,已经能看到拢湖附近的山脉。当夜一群人在一处山林边安顿了下来,石头棺材也全都放在一大片草地中,如果有人路过,肯定会吓一跳。

此时是晚上半夜十二点,周围虽然安静一片,但崔四儿和七八个大汉从入夜的时候藏在周围,不知在什么地方放哨。远处的人都睡着了,我一个人坐在草地边,看着远处山脉抽烟。

某一刻,身后传来脚步声,

:小子,还不睡?

我没扭头,一根烟丢在旁边的地方,他却一屁股坐了下来。

:出来的时候,经过那条河,我看你小子一直盯着河里看。怎么,被吓到了?那玩意给你说了什么?

我低低的开了口,听完我的叙述,姨父沉默了好一会儿,呵呵了一声,扭头看了看远处的方向。

:这东西,还有这种事儿?

接着站了起来,让我跟他来。

我始终没说话,易先开一副贼兮兮的样子,。山上这一大片空草地里,一口口石头棺材安静的放在这里,周围都没人,他居然带着我到了其中一口石头棺材面前。
楼主:月骁  时间:2021-03-17 22:59:10
用手推了推那盖子,这东西让我顿时紧张起来,谁知他却又把手放了回来,说你别怕,这东西盖上了,以后就开不得了。

我咬着牙,这人的恶俗已经到了极致的程度,他到底要做什么?

:于术,你也这个年龄了,换成别人,早就上班耍朋友去了。想当初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小姨她那可是还去给我买烟。

说到这里,气氛顿时有些异常,他自己也说不下去,咳嗽了一下,拍了拍旁边这口棺材,正是下午放最后那个粗衣人的那口。接着说你这个年纪,半夜睡不着觉来看山,我一瞅就知道你小子是什么情况,今儿就帮你一把。带你来问问。

接着居然从兜里拿出了一把米,放在了这石头的棺材盖子上,山间的夜里很有些冷。姨父居然让我把手按在那堆米上。

下一刻,我只觉得后颈一痛,手心发热,最后的听到的,是姨父嘴里在快速的念着什么,似乎在问这口棺材。

我全身发抖,眼睛一黑,就这么晕了过去,过了好一会儿,我似乎看到了什么场景。画面晃过一座座的荒凉的山,沿途能看到一些人正在劳作,衣服的装束根本就不是现在。

这是这拢湖周围边以前的画面?

最终,画面往深山中快速的晃去,经过了一个个崎岖怪异的地形,沿途再也看不到人,停在了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正是之前枯树林下的那处河边。

当时那颗柳树还很茂密的样子,一些人正在远处的石山旁边走。最终,画面一闪,让我看到了无比吃惊的一幕。

荒山深处,那是个粗衣人,正面无表情的蹲在河边,双手拿着什么,正静静的往河里放。还对着双手里在说着什么,画面中我看的清楚,那是一团在水里燃起的鬼火,被他放了下去,顺着这条诡异的河流,慢慢的飘向了远处。

这是以前发生过的事情。

似乎是我的幻觉,耳边再次响起一个声音,

:重见天光,命运坎坷,你以后,要把她看做是人。

到了最后,我耳边响起了另外一个声音,正是我以前经历过的,那是个餐馆的女服务员正在问菜,“先生,这是菜单,请问您需要点什么。”和我下午听到的一样,是我刚认识苏程的时候,她问过我的话。

猛的惊醒了过来,还在这石头棺材旁边,我已经全身是汗,流在伤口里痛的我全身发抖。

我只觉得邪门的让人害怕,下午我从这玩意喉咙里听到了苏程的声音,根本就不是这样,那句话根本就是我自己记忆中的,声音,语气都一模一样。是从我自己的脑海中响起的,我仅仅只是把头凑过去,这玩意已经邪门到了这种地步。

姨父的话让我害怕,

:不管那女孩变成什么样子,它都能认得。碰到你之后,就知道你见过那姓苏的女孩。

什么?

姨父叹了口气,

:你现在知道了吧,很多通灵人就是这么来的,虽说是邪术投胎,但这些玩意也怪,非亲非故,也没有血缘关系,就这么一丁点缘分,看的比父母爷孙都重。可能这东西在活久了,脑壳发了卡,也可能是这玩意成了活死人,常年呆在那里面,自己何尝不像出来再活一回?

我震惊了,整个人有些傻,不仅是惊于苏程这两个字。

刚才看到的那一幕,让我想起了曾经在屋顶,这人拿着那只小鸟,放回空中的场景,静静的盯着看那画面。如此的相似。

二十来口石头棺材,从放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任何动静。这一晚我全身冰凉,姨父又拿了米往上面撒,但之后不像是刚才,怎么也都没有用。

天还没亮的时候再次出发,一群人终于离开了荒山,经过桂石镇的时候。周围的店铺大多数都没开门。镇口早就停了一些大卡车,一群人陆续把石头棺材一口口的往上搬。

清晨原本到处都没人,但不一会儿,原本关门闭缝的街边,出现了一些老头老太太,一个个远远的看着这头,安静忙碌的场面中,这些老人像是看出了什么,很多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崔四就当没看到,等到所有卡车都装好,一群人正要上车离开。突然,有个二十来岁的女孩走了过来,在这周围一辆辆的车不断的看。最终找到了我们坐的这卡车厢门口,最开始是看到了我,最后盯着一旁的老何。脸色有些发白,问了句,

:我,我爷爷呢?

老何正拱着屁股趴在横排座位上,听了声音他像是被踩了尾巴似得,直到现在腰都还直不起来。

这么多人,这女的只是问他,

:我爷爷他人呢?

老何弯着腰爬到前面,朝着驾驶室喊了一声,前面的人不痛不痒的说,好,何科长。车子瞬间发动了,这女的要追,老何弯着腰去扯开她拉扯的手。

:姑娘,你闹什么闹,我们是拉货的。你是谁?我们怎么知道你爷爷是哪个?

车子开跑了,这叫阿琼的女的总算没追上,远远的看到她跑了一段,接着蹲在那镇口的街中间哭。老何狠狠的骂了几句,一直不敢再看那头。刚才他全身全身衣服稀烂,整个人瘦的吓人,但听到那女的声音的时候,偏偏第一时间把知识分子的眼镜儿带上,这才朝外面扭过的头。

见没人理他,他自言自语的骂了句,

:老子当初以为她已经死了,鬼知道还能活过来?这事儿见了鬼了。

接着把车厢门一带,再也没说话。

几百里拢湖,我们是当天中午到的拢湖东侧的一个城市,叫宿安市。

时间已经过了几天,这是宿安市的一家医院,躺在病床上,我全身绑满了绷带,到如今也痛的我龇牙咧嘴。骨头虽然之前就复了位,但很多断裂的部分的固定养好,麻醉一过,还不时能让人生不如死的痛。

一到宿安市,崔四儿和一群人当天就开着卡车走了,走之前没有说他们会把这些石头棺材运到什么地方去,但肯定早已不在安徽。

姨父住在我隔壁,这场景能让人想起在彭都二医院的时候。

我已经在医院躺了整整一个星期,这天,夹板也没拆,稍微能拄着拐杖下地,去隔壁病房一看,姨父的床位居然是空的。

去一旁护士那里打听到,他居然两天前就已经出了院。

:这个人全身缝了好多针,医生说他筋倒是没什么问题,整整给他做了二十多个小时手术。

拿着本子的护士正要走,突然想起了什么,给我说了个地点,说姨父让她带的话,我能下地了就过去一趟。

拿回衣服,一摸包里,多了张银行卡,去取钱的时候我尝试的是自己平常用的密码,居然显示正确,里面多了一大笔钱。这把我吓了一跳,这不是钱的问题,居然连我惯用的密码都知道?

买了手机,补了卡,联系上了姨父,当天傍晚我一瘸一拐的赶到了这个地方,身上木板太多,衣服穿不上,一身还是医院宽大的病服。

这是宿安市区的一个茶楼,硕大的一个,进去后居然一个人也没有,老板说这地方已经被人包了,听说我来找人,笑呵呵的把我往楼上带。

刚一上楼,便看到坐在空荡荡的二楼猛吃面的姨父,一脸满头大汗,

:你小子能走了?

见我盯着他,易先开眼睛一瞪,脚还蹬在板凳上,

:看我看什么,你吃啊。

看着那满是辣椒的面盆,我说你身上不痛?我看着都觉得痛。

两个病号坐在这里,他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终于,吃完仰头喝了红辣辣的面汤,他带着我进了这茶楼二楼的里屋。
楼主:月骁  时间:2021-03-17 22:59:10
一推开门,一大股臭味传来,恶心的我直想吐。

昏暗的屋子中,根本就是提前被布置过,周围到处都燃着香,很多香灰,看起来已经连续点了好几天了。而就在中间的位置,那是一口大缸,里面装满了粪水,扑鼻的恶臭从里面传来。

后面是一面用纸扎起来的房子,古时大殿的模样,却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这屋子里放这纸屋子做什么,还有这口纸屋子前的大缸,烟雾中,当我看到缸里的东西。

那是三根草绳,吊下去就那样泡在粪水里,看到这草绳,我猛然全身冰凉,虽然周围没有任何动静,但我却立刻想转身就跑。

姨父说离开安徽之前,得最后做一件事儿,而且这件事必须我来做。

那悬在古殿门梁上的草绳,被他弄到这里,放在恶臭的粪水里泡着。看着他的表情,我意识到情况不对,抖声问,你,你要我做什么?

姨父冷声笑了笑,

:张氏一脉,也是正宗的古派传承,巡城官道统,你怕什么?这次让你过来,是让你代表你们张家出面的。

说完拿出一块生满铜锈的牌子,那居然是一块锦官城的巡城腰牌,放在我身上。听了他接下来的一番话,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

我问他:我,我要是死了怎么办?

只见他朝着旁边一个方向微微的说了句,

:有劳了。

下一刻,有脚步声传来,从这里屋的侧门走出来了几个老僧人,穿着破旧袈衣,愁眉苦脸怕是有七八十岁了,其中一个我见过,不就是上次在河边道会的时候,坐在那最中间的一个么?

这几个老僧早就等在了这儿?姨父少有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有劳几位了。

似乎有些不放心,姨父问了句,

:有把握没?

当中的一个老僧叹了口气,

:此乃前时邪遗,存于至今,孽境障目,皆为古时之因。今即是巡城官架相托,我等自当尽力。

说着停了停,接下来的话有些不像是对我们,反而是对他们自己说的。

:前事之景,皆为邪幻孽障,皆为虚妄,我等自当坚守本心。

几个老僧愁眉苦脸的看了看前方的大缸,期间注意力只在我身上的腰牌上,不是对着人,是对着这巡城官的腰牌施礼,之后静静的坐了下去。

我突然惊讶的念道,你是什么时候和庙子里勾结上的?一脸气愤,转身就要走。下一刻我只觉得全身剧痛,扭过头,姨父的手还捏在木板上。

:按我说的做。

安静的屋内,我全身发抖的走到了装满粪水的大缸面前。一屋子的香火缭绕,身后坐着的和尚已经居然已经开始念经。阵阵诵经声中,三根浸在粪水中的草绳被姨父小心翼翼的抓了起来,挂在大缸对侧的那种死人唱戏的纸楼上。

这一瞬间,屋内所有的香火烟气都在往那纸楼上飘,我只觉得头越来越晕,某一刻,姨父居然把我的头按进了粪水之中。

我全身发抖,整个身子不断的挣扎,到了最终一动不动,就那么趴着。

与此同时,迷迷糊糊中,我想是睡着了。看到了什么,到处都是香火升起的烟气,周围一片朦胧,前面传来火光,一开始看起来像是一排纸房子,我越往前走,越看那越像是排真的房子在燃。

烟雾一般的雾越来越浓,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就像是有东西推着我在走。我耳边只能听到和尚的诵经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全身发冷。周围香火鬼雾居然开始慢慢的飘散了,再一看,我已经到了什么地方。漆黑的天色下,我居然在一片深山的荒地里,周围的远处,能看到座座山影。

而就在正前方的远处,那是几座灯火通明的道殿,一连片的宏伟的古建筑,在这荒郊野岭给人一种阴森威严的感觉。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念经声听了下来,几个僧人居然也来了这儿,全都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坐在我身后的草丛中,正对着前面的方向。我喊了他们好几声,但这几个老僧只是坐着,根本就没有回答我。

站在这山中道殿的对面,接下来的事情让我不敢相信,一开始那地方灯火通明,香气缭绕,陆续有很多人都从山路上来到这深山中,顺着土路,在里面进进出出,穿着居然都是古时的衣服。

那些场景根本就全是虚幻的一般,但我却早已经震撼了。这简直就是一个道家风水的胜景,连片殿楼,香火通明,车水马龙似的一群群古人在深山中来来往往,不时传出阵阵道号声,夜晚甚至陆续升起了天灯,飘向各处极远的深山空中,密密麻麻。

虽然场景有些不一样,但周围的地势,还有远处额山影,最重要的是建筑群正对着这头的那几座大殿。这不就是路过荒废地时的那几座道观?

这,这是这地方以前的样子?

灯火中,我果然在那门口两侧看到了牌匾,左侧天师洞,右侧隅谷道。

天师洞后来才搬进的那石山,这里是他们当年中兴时所在的地方?车水马龙的场景还在继续,期间除了那些远道进山的古人,我还看到了很多粗衣模样的道者,一个个添灯焚香,或是周围烧纸测盘。

这当初哪里是什么坟地,根本就猜不到有多少人。周围古色古香,这一切就像是发生在我旁边,只不过这些人只是虚影,似乎根本看不到我。

场景不断的变换,但到了后来,鼎沸的人声却消失了。灯火熄灭,到处关门闭缝。

黑漆漆的夜色下,依旧是那正面的大殿门口,里侧各处的灯火虽然都还在亮着,但周围却一片安静。前面的大门,却紧紧的关着。

夜色之中,这扇大门慢慢的打开,左右一群粗布衣服的古人走了出来,脸上全是恭敬的神色。从正殿里侧走出三个仙风道骨的人,一身道袍,各个相貌威严,背着手到了门口。

我脑海中拼命的转,根据邹老头的话,那石山宫殿,还有石山顶部的建筑群,天师洞销声匿迹后才修的,而从大殿石雕风格,还有这些人的穿着上来看,似乎还是更早的时候。

敞开的大门,没有人说话,一群人像是在等着什么,几个道袍的人抬着头,周围的人恭敬的等在内外,这几个人就那么远远的看着远处的荒山。

这些人像是在测算着什么。就像是发生在我眼前一般,之后每晚都是如此,到了某一晚,山野中,周围似乎更加的漆黑,我抬头一看,整个山野间吹起了风,接着便是瓢泼大雨。门口的司南不断的转。

建筑群的各处,传来阵阵惨叫声。各处的灯火都在晃荡,那是这古时道殿中子弟的声音?到了最后,周围一片漆黑,就连各处的天灯已经落下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几个道袍人走了出来,每一个都脸色发白,看着大门口的司南,巨大石盘上的古勺针不断的变换着方向。门口的刻满道纹的古勺针直勾勾的指着某一处。

大雨过后,山间到处都是积水。

一个湿漉漉的脚印开始从地上出现,沿着水塘,一路走到了道殿的门口。啪的一声,居然是在古勺针凭空断了。

周围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说话。门口明明没人,这几人一边掐手算着,一边看着周围的某处。最终,几个道袍脸上显出骇人的神色,似乎听到了难以置信的事情,从惊骇,渐渐变得面无表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到了最后我只看到这几个道袍人站在门口弯腰行了古礼,接着居然在门口的横梁上齐齐上吊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场面太过震撼,甚至是恐怖,三个仙风道骨的道袍吊在门口,门内大殿中的烛火突然重新燃起,却显得无比诡异。
楼主:月骁  时间:2021-03-17 22:59:10
接着整个地方都变了,哪里还有之前昌盛的样子,画面一晃,到处显得无比破败,阴气森森。这隅谷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家道者吊死在门口,从此这地方就变了。

最终,山风一吹,我觉得眼睛剧痛,再一看,周围一片荒凉,哪里还有什么让人崇敬的场景,这周围再也没有了人,只有一座座阴森破烂的废弃殿屋留在这里。

周围的一切变得真实了起来,我回头一看,几个老僧人依旧静静的坐在我身后的草丛里,闭着的眼睛居然全都睁开了,就那么看着前方。

我想起了姨父的话,一步步超前走去,门口两侧的牌匾已经布满了灰尘。我麻着胆子推开了大门,抬头一看,是那三根绳子,就挂在门梁上,看着已经挂了很久。而这安静的周围,哪里还有什么道殿的感觉?除了恐怖还是恐怖。

突然,似乎有一阵阴风吹过,再一看,这绳子上已经多了三个人,全身稀烂的衣服,就那么垂在哪里。

就是这三个吊死鬼。

我大气都不敢出,正要有动作,某一刻,周围分明什么都没有,但我却感觉像是有人突然卡住了我的脖子,我全身冰冷,身上像是被什么捆住,手脚被扭曲,脖子上凭空出现了勒痕。

我拼命的直起身子,再也管不了那么多,把腰间巡城官的牌子抓在手上,朝着前面一伸。碰碰的声音响起,我身上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弹开了。

按照姨父说的,我一手拿牌,一手背着站在这废旧大门前,朝着这整个阴森的地方开了口。

:某不管你们是怎么死的,既然我今日敢来,进尔等死时之境,入此非人之途,本该诛杀你等,但天地好生,你等切莫自误。

胆战心惊中,身后阵阵念经声响起,黑漆漆的门梁上,吊着的三个人影全都静静的看着我。

如同姨父所说,接下来让我毛骨悚然的一幕终于出现了。

一根绳子,顺着门梁,就那么垂了下来,把腰牌往腰间一放,强行冷笑了一声,

:执迷不悟。

往前一走,将绳子放在了脖子上头,下一刻,猛然拉进,我整个人被吊了上去。窒息的感觉传来,下一刻,居然是我腰间的牌子开始凶猛的抖动。

我不敢挣扎,但分明已经是要死了。就在这时候,居然整个殿门都开始震动。我被和这三个玩意一起吊着,到处都是鬼哭狼嚎的声音。

诡异的场景中,就在我已经绝望的时候,突然,耳边响起了什么声音,是姨父的一声大喝。

:给我破。

轰然一声,门口倒塌,居然头顶的门梁都被绷断了。腰间的官牌再次震动,我全身开始冒烟,最终,梦境中的整个道殿全都倒塌了。

与此同时,周围猛烈的阴风吹起,周围的场景变得骇人,升起了滚滚的黑气,到处都在作响。我喘着气逃一般的跑了出来,再次朝着大门口,背后三个和尚的念经声变得更大了起来。

我背着手,面对着这妖异的场景,腰间的牌子还在抖动,身后几个老僧盘坐。我冷声开口,

:我持巡城官牌,再不就范,全部格杀。

浓烈的黑气飘散,阴风中我听到了什么声音,根本就不像是人在说话,那像是这风吹着废墟发出的咔咔声,却是几个沙哑的字,

:张家人。

我动也不敢动,负手而立中,我身子一紧,三个人影慢慢的走了出来。到了我面前,隔得这么近我都看不清楚他们的样子。

就那么静静的盯着我?

这都还不行?这三个吊死鬼到底要做什么?

就在此时,我耳边传来了姨父的吃惊声。

:你小子虽说是在做梦,你看到的都是这吊死鬼怨念里的场景,虽说你是在梦里,也可能是,千万别怂。

他问我,挂绳子的门梁断没断?

我点了点头,低声将此时的场景说了一遍,耳边再次传来姨父的声音。

:上吊的人在你面前站着?那三根绳子呢?

这回我摇了摇头,说,没,没见着。便听到姨父告诉我,一定要找,看看那上吊的绳子最后是在什么地方?

我背着手,挂着腰牌,装模作样的到处看。鬼知道那绳子现在在哪儿?

谁知就在这时候,这其中一个玩意居然伸出了手,指着什么方向。我走了过去,一看,那是大门口不远处的一个小水淌,草绳随意的放在这旁边。

这玩意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想起了之前看到的,这个地方,应该是原来这道殿门口,放测天地的石头司南附近。

我弯下腰,随手将草绳捡了起来,某一刻,腰间的牌子突然开始猛烈的抖动,一瞬间居然兹兹的冒着热气。我正想要往那浅浅的水里看,突然,耳边传来了姨父阴狠的声音。

:拿了绳子就回去,别看那里面,也别回头。

但已经晚了,这一眼,我还是看到了什么,山风之中,我快步走了回去。把草绳拿在手里,站在了这三个玩意面前。

即使这么近,我依旧看不清他们的样子,就在这门口,我冷哼一声,拿着草绳故作随意的晃了晃,接下来的事情我惊呆了,这三个全身破旧的吊死鬼,就那么对我弯下了腰,做了一个古礼。

阴风一吹,再一看,我前面哪里还有什么人?只剩下手里的三根草绳。

在姨父焦急的声音中,我扭头便走,周围的场景逐渐消失,就像最开始一般,到处都有香火烟雾升起。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刚才的一切就像是我做的一个梦。某一刻我觉得脸上痛,周围僧人念经的声音还在响,只不过已经很小了。

:小子,快醒醒。

猛的睁开眼,原来是姨父正在抽我的耳光。我整个人都淹在这粪缸里,只露出了半个头。屋内的香全都燃完了,而前面的纸屋子也早就燃完了,只剩下一堆灰烬。唯独的我从粪水里抬起了手,手里还死死的抓着这三根草绳。

:你总算把这玩意弄到手了。

姨父冷冷的声音居然带着抖,小心翼翼的把草绳收了起来,再也不用粪水来镇住。我全身恶臭的爬了出来,整个人就像是要死了一般。

四个老僧还闭着眼睛坐在粪缸后面,姨父看了一眼他们,接着叹了口气。

最终,居然只有其中的两个站了起来,不过已经是满脸的青黑,几乎站不站不稳。姨父走了过去,说了声谢了。

其中一个抖声开了口,

:易先生,不比多说,今朝能度化此等邪祟,世所罕见,也是我等的缘分造化。他们二人就此坐化,也是命该如此。今日功成,多还是靠巡城一脉之威。

这老僧这么会说话,满脸皱纹,忽闪忽闪的小眼睛,居然对着我行了一礼。

让我吃惊的是,依旧坐在地上的两个老僧,再也没有任何动静,早就低下了头,居然已经死了。

从茶馆二楼出来,我身上木板都还没拆,痛的我彻底的走不得路,要靠姨父扶着走。他带着我直接就出了门。似乎这里的事儿再也和我们没有关系。

这是附近的一处巷子,我以为是自己全身恶臭,所以易先开专门找没人的偏地儿走。最终到了一处偏僻的巷子口。

我问他,那,那三个吊死鬼真的被度化了?

问这话我都不敢相信。

姨父看了我一眼,

:那是那老僧的说法,我们这儿从来没有这个词。他们懂个屁,真以为这就被度化了?

什么?

姨父在这巷子口左右看了一眼,接下来我听到了什么声音,偏僻的街道上,一辆公交车就这么开了过来。

此时已经是晚上,车门在我们面前就那么打开了,再次看到这辆巡城车,给我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姨父拿出绳子,递到我手里。

:你现在可以随便拿着,没事儿的。

说是这么说,我还是有些不敢,按照他说的,我捏着这三根草绳,轻轻的放进了车子内的地板上,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却传来了一阵声音。

楼主:月骁

字数:633604

帖子分类:莲蓬鬼话

发表时间:2016-10-10 05:56:15

更新时间:2021-03-17 22:59:10

评论数:30373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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