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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班级】【原创】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古风 F\/F)

楼主:o小傻瓜l  时间:2019-07-09 00:10:40
第十九章
清晨,盛浅予醒来,见小徒弟在一旁蜷缩的睡着,皱着眉头,她想着不对劲,将她翻过身,温知夏竟没有被弄醒,盛浅予拉开她的衣服,雪白的皮肤上一个青紫的脚印,看的盛浅予心头一紧。
她轻轻的晃着小徒弟,可是温知夏丝毫没有反应,盛浅予唤道:“小夏?小夏醒醒!”
温知夏却没有什么反应,盛浅予有些心慌,连忙换好了衣服,抱上她便去了药堂。
天还没有亮,古清派中除了几个守卫和清扫的的弟子,几乎没有旁人,寂静极了。林大夫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一边嘟囔着抱怨一边去开门,门一开,便见着盛浅予散着头发,一脸紧张的站在门口,温知夏被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却是一副不醒人事的模样。
“林大夫!您快看看她怎么了!”
林大夫忙侧身让她们进了屋,盛浅予将她平放在床上,林大夫给她把脉,脸上的神情却是越来越凝重,盛浅予着急的问道:“林大夫,怎么样?”
“她昨晚在您那睡的?”
“是,她昨晚闹着非要在我那睡,我就让她留下来了。”
“昨晚可有异动?比如吐血,抑或是疼的喊叫?”
“没有,她昨晚睡的挺安稳的。”
“那应该没有大碍。”林大夫松了一口气,“这丫头昨晚想必是没有喝药,也没有擦药酒。”
“什么药?”
“昨天给她开了药,让她晚上睡前喝。”林大夫解释道,“这一脚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还是要好好调养。”
“那她为何这样昏迷不醒?”
“想必是胸口的伤导致的暂时的昏迷,等我给她施了针,在休息一会儿就能醒了。”
盛浅予松了一口气,起身说道:“林大夫,那麻烦您给她施诊,我回去梳洗一下再来看她。”
盛浅予回房的路上,路过温知夏房间的时候,想着帮小徒儿带上几件换洗衣物,这几天就让她住在自己那吧。
一推门,顿时便瞧见了床头的桌上摆着的一晚药,以及旁边的药酒,那药已经凉透,看得出来,一口都没有动,盛浅予皱着眉,动了气。她替温知夏理好了衣物,带上了药酒,回房梳洗过后,又来到了药堂。
温知夏还没有醒来,脸上却已经没有了痛苦的神情,想来是林大夫施针以后缓和了不少。盛浅予吩咐药堂的弟子去煎了药,又让人去饭堂端了一碗白粥。
她坐在温知夏的身边,看着这个小徒儿,又心疼又生气,无奈的给她擦掉了额头上的汗,又拿着药酒给她擦了伤处,便在床边静静的等她醒来。
等温知夏睁开眼,已不是在师父的寝殿了,她迷迷糊糊的四处看了看,觉得这里甚是陌生,她一转头,看见师父坐在床边,轻声唤道:“师父~”
“醒了?”
“师父~这是在哪?”
“药堂!”
温知夏听出了师父话里的怒气,又见是在药堂之中,胸口又疼的厉害,也猜到了发生了什么,只好撒着娇:“师父……疼……”
“药都不喝,当然疼。”
“师父……”
“先把粥喝了,再喝药。”
“师父……”温知夏正想说些什么可以不喝那发苦的药,却被师父一句话堵了回来。
“这笔账,等你好了,我慢慢和你算!”

楼主:o小傻瓜l  时间:2019-07-09 00:10:40
第二十章
这两天温知夏过的苦不堪言,一日三次的汤药次次都落不下。温知夏自小便不爱喝药,每每生了病,都是爹爹和哥哥们千哄万哄的喂下去,还得在一旁摆上好些蜜饯,一碗药喝下来,蜜饯都得吃掉好几盘。
可是盛浅予在一旁盯着,只一个眼神,便让她不敢不喝,她本想耍个机灵:“师父~您先去忙吧,徒儿等药冷了再喝。”
盛浅予挑眉冷眼看着她,也不说话。
“师父~”
“等师父走了再倒掉?”
温知夏见被师父一语道破了心思,嘟着嘴,撒着娇:“师父~可不可以不喝……苦……”
“要不去书房喝?”
“别!”温知夏听得身后一紧,忙端起药碗,“我喝……”
说完端起药碗一干而尽,苦的她舌头发麻,可怜巴巴的看着师父。盛浅予见她这副德行,笑着给她到了一碗糖水,一边取笑她:“多大了吃药还要人盯着?”
“苦……”
“伤处好些了么?”
“好多了~林大夫说再修养几天就好了。”
“恩。”
温知夏养着伤,盛浅予也不拘这她,由着她四处闲逛,众师兄都在忙,她也不好时常去打扰,只好去后厨找阿越。
后厨中的大叔大婶也不当她是掌门弟子,只当是自家的孩子,知道她受了伤,每天都给她炖上一只乳鸽补身子,也时常给她做上一些喜爱的吃食,小半个月下来,竟也圆润上了不少。
阿越天天看着温知夏加餐,也是有些郁闷:“小夏,你说这门派上下,叔婶们怎么就只给你加餐?”
温知夏没好气的回道:“你怎么不说全门派就我受了内伤呢!”
“小夏,你的伤没事了吧?那天可吓死我了。”
“没事了,师父天天逼着吃药,还有那些补药,能不好么……”
“你那天早上晕过去了不知道,掌门大清早抱着你去药堂,急坏了都!从来没见过掌门那样……”
温知夏听了,心头一暖,乐呵呵的傻笑。
“后来林大夫给你诊完以后,掌门一步都没离开,一只在你旁边守着你醒了,掌门要你吃药也是为你好,你可不能心生怨恨啊!”阿越似是担心小夏对盛浅予误会似的解释道。
“哪能啊~我知道师父对我好!”温知夏知道他多心了,宽慰道。
最后一次诊治结束,林大夫给温知夏停了药,盛浅予再三询问是否无碍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晚饭的时候,温知夏欢天喜地的坐在盛浅予身边:“师父~我终于可以不吃药了~”
“恩。”
“我也可以吃荤腥了~这两天禁口,可委屈我了~”
“这半个月后厨的乳鸽都白吃了?”
温知夏一愣:“师父……”
“师父又没说你不能吃荤,又不是生病,自己瞎担心。”
“师父~那我还能助你那么~”
“为何?”
“喜欢和师父睡~晚上不害怕~”
盛浅予轻轻一笑:“今天去书房,我们算算账。”
“啊……师父……”

楼主:o小傻瓜l  时间:2019-07-09 00:10:40
第二十一章
晚上,温知夏坐在盛浅予的书桌上等她,师父似是有事,等了许久都没有来,温知夏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师父正站在眼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温知夏一下子吓的整个人都弹了起来,随后又有一些抱怨的说道:“师父!你吓死我了……”
“让你在这反思,就是这么反思的?”
温知夏坐在椅子上,伸手环住了盛浅予的腰,轻轻的蹭了蹭:“师父~”
盛浅予拉开了她的手,一脸严肃的看着她:“师父和你说今晚要干嘛?”
温知夏见躲不过去,只好轻声说道:“算账……”
“有好好反思么?”
“有的……”
盛浅予看她这样就知道没有反思,信口胡说的,眉头一挑,对着那摆在一旁的长凳说:“去那趴好。”
上次挨打的记忆瞬时涌去了温知夏的脑海,她心里发憷,拉着盛浅予的衣袖,讨饶道:“师父……不趴那行么?”
“嗯?”
“师父……徒儿知错了……别在这打……徒儿怕……”
盛浅予听了好笑:“我们小夏也有知道怕的时候?”
温知夏看着那长凳,声音都连带着颤了:“师父……”
盛浅予其实气早就消了,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如今见她这幅可怜的样子,也是知道上回是真的给她打怕了,心头一软:“罢了,去床上趴着。”
温知夏一听,乐呵呵的就往寝殿去了,往师父的床上一趴,整个一个大字,正懒懒的想伸展一下,就见到盛浅予拿着戒尺走过来,她吓得直往床头躲:“师父……别……”
“过来,趴好!”盛浅予拿着戒尺,点了点床沿,严声说道。
“师父~”温知夏抱着枕头,用力的摇摇头。
“过来!”盛浅予的声音已是有些冰冷。
温知夏见师父生气了,也不敢再磨蹭,忙麻溜的过去趴好。盛浅予用戒尺点点她的外裤,也不说话,温知夏知道师父的意思,缓缓的褪下了衣裤。
啪!
“啊!”温知夏没想到师父打的这么用力,伸手就往后挡,“师父……”
啪!盛浅予没有说话,一戒尺打在了她双手的手心上。
“啊!师父……”温知夏疼的缩回手,用力的搓着。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师父!师父……”一连打了十来下,温知夏的臀部瞬时就红肿了起来,她疼的直喊,盛浅予刚一停手,她就护着身后,往旁边躲,眼睛里都起了水汽,水汪汪的看着盛浅予。
盛浅予也不理会她,只是用戒尺点点床沿:“回来趴好。”
温知夏见她这幅严厉不通情理的样子,一下子委屈上了,也较上了劲,趴了回去。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温知夏用牙咬着胳膊,一声都不再吭。盛浅予皱着眉,不知这小徒儿怎么了,手上也收了劲,生怕打坏了她。温知夏的臀上一片红肿,却没有上回严重。
“起来吧。”盛浅予还是于心不忍,出声说道。
温知夏起来,提上了衣裤,眼泪叭叭的往下掉,嘴上却较着劲:“弟子谢过掌门责罚,弟子告退!”
说罢,便一瘸一拐的想要往外走,盛浅予无奈的拉住她:“怎么?还跟师父较劲?”
“不敢!”温知夏头一扭,嘟着嘴,才收住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你自己说你不该打么?受了伤也不吃药,药酒也不擦!师父问你还瞒着师父说没事!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盛浅予坐在床边,拉过她,轻声哄道,“你知不知道师父那天早上有多担心?”
温知夏低着头不答话,轻轻的啜泣着。
“怎么?还生气了?”
“师父不讲道理!”温知夏憋了半天,硬生生的憋出了一句。
盛浅予听了,哭笑不得:“师父如何不讲道理?”
“师父生气,是因为徒儿受了伤师父心疼,现在师父却要将徒儿打伤,来解了这份气……师父是不是不讲道理……”
盛浅予听了温知夏这番歪理,啼笑皆非,一时间竟也说不上什么话来反驳她,没好气的说道:“那师父以后不管你可好?由得你去?”
温知夏一听,急了:“不行!”
“如何不行?师父责罚你你又不服气,索性不管了,由得你去好了。”
“我不是不服气……”
“那是为何?”
“又不是什么大错……师父打的这样的疼……都不心疼我了……”
盛浅予这才明白这小徒儿较的是什么劲,摇摇头,无奈的笑道:“师父不心疼你?你个小祸篓子有没有良心?”
温知夏本就知道是自己无理取闹,这一下子弱了下来:“师父……我错了……”
盛浅予眉头轻挑:“错了?那过来趴好。”
“师父……别……疼……”
“过来师父看看,给你上药。”盛浅予见她这模样,轻轻一笑。


楼主:o小傻瓜l  时间:2019-07-09 00:10:40
温知夏的这段诡辩是我觉得全文最有趣的地方,之前有一个小孩这么和我说过,我真的至今都没有找到理由反驳😂,真的是很有意思,你们觉得呢?

楼主:o小傻瓜l  时间:2019-07-09 00:10:40
第二十二章
温知夏静静的趴在床上,盛浅予给她擦了药,拍拍她的后背:“回去吧。”
温知夏不解的望着师父,轻声唤道:“师父?”
“刚刚不是要告退嘛?去吧。”盛浅予看着她笑,打趣道。
温知夏连忙翻身一把抱住了盛浅予的腰:“才不要!”
盛浅予没好气的说道:“怎么又不要了?刚刚不是气呼呼的要走么?”
温知夏在师父的怀里蹭着:“师父~徒儿才不要离开师父呢!赶都赶不走的那种~”
“疼么?”
“刚刚打的时候疼~现在不疼了~”
“小祸篓子,以后能不能让师父省点心?”
“师父……”
“过几日师父要出去一趟。”
“师父去哪?”
“旭日宗宗主过寿,邀约各门派掌门前去。”
“哦……师父要去多久?”
“半月左右。”
温知夏一下子有些失落,耷拉着脑袋,也不说话。
盛浅予揉揉她的脑袋,轻声笑道:“小夏想不想陪师父一块儿去?”
温知夏一下子精神了起来,眼睛瞧着师父闪着光:“师父肯带我一起去?”
盛浅予伸手敲敲她:“把你个小祸篓子放在门派里,师父还真是不放心,生怕回来之后我古清派都不存在了。”
“才不是,师父肯定是舍不得把我一个人放在门派里!”
盛浅予也不反驳她,轻笑着摇摇头,一脸的无可奈何。
盛浅予下山,竟真的只带了温知夏一个,半月后才是旭日宗主寿辰,盛浅予提前带她出去也是想带小徒儿出去逛逛。
路过稔洲,已是傍晚,这也算是比较繁华,盛浅予打算带着温知夏在这住上了几日,先去的客栈休息,客栈老板见到两个标志的姑娘,眼睛的都亮了。
“老板,来两间上房。”盛浅予如是说道。
温知夏一听,忙说:“老板,一间就够了。”
盛浅予不解的看着她,温知夏笑吟吟的解释道:“师父~这出门在外的~您可得保护我!分两间房,徒儿被人害了您都不知道。”
“嘴上能不能有点顾忌?” 盛浅予一听,用力的敲了她的脑袋,又转身对着店老板,“那就来一间上房。”
店小二正要带着她们上楼,突然,两三个身材健壮的青年就围了上来,笑的猥琐,那为首的男子张口说道:“美人,留下陪爷喝喝酒,聊聊天如何?”
那男子说罢就要上手调戏盛浅予,温知夏一看,哪还能忍,上去就是一脚,将那男子踹翻在地,其余的人一见,上前一步就要动手。
盛浅予怕她武功太差,吃了亏,伸手将她往后一拉,电火雷光之间,那些人就已躺在地上了,盛浅予轻轻的摆了摆手,由着店小二带她们回了房。
一旁看热闹的人一见,才道这两个长相精美的姑娘,却是两个不好惹的主。

楼主:o小傻瓜l  时间:2019-07-09 00:10:40
第二十三章
这几日正巧赶上花灯节,城里热闹的很,到了晚上,灯光里,更是五彩缤纷。温知夏自小见惯了这种繁华,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倒是盛浅予,鲜少见到这样的热闹,她虽年少就登上了掌门的位子,说到底,却也只是个花信年华的姑娘。
盛浅予虽然没表现出来,温知夏还是感觉到了师父的新奇,到了晚上便拉着盛浅予到外面四处闲逛。晚上人群熙熙攘攘,盛浅予一个没注意,温知夏就没了踪影,这人生地不熟的,小徒儿武功又差,盛浅予生怕她出事,也没了观赏的心思,四处的找着。
这繁华的街道上,人挤着人,四处都是观灯的人群,还有好些人群围观的戏台杂耍,一眼望去,哪里看得着温知夏的影子,盛浅予在路上绕了一圈又一圈,急的不行,正想着要不回客栈看看小徒弟是不是回去了,耳边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师父!师父……”
盛浅予顺着声望去,温知夏拿着个花灯,正站在那人群里,笑的开怀,向她挥着手。盛浅予见了,一口气顿时松了下来,随即又有一些恼火,快步走到了温知夏身边,扬起手就向她的身后打去。
盛浅予正在气头上,手上半分都没有留情,打的温知夏直躲,边喊着:“师父~师父莫打~”
温知夏闪躲到盛浅予的身后,伸手抱住了她:“师父~师父若是生气~回去再教训徒儿,别在外面……”
盛浅予皱着眉望着她:“跑哪去了?!”
温知夏拎起手上的花灯,欢天喜地的说道:“徒儿想着师父定是喜欢这花灯,就去买下来啦~”
盛浅予见到她手里提着的花灯,样子精美极了,刚路过的时候,自己确实有多看几眼,没想到却被小徒儿看在了心里,当下心头一暖,火气全消。
盛浅予接过她手中的花灯:“如何去了这么久?”
“徒儿身上银两不够,老板又不肯让步,和他商量了许久也不行,徒儿就把镯子当给他了……”温知夏心头一动,顺嘴扯了个谎。
盛浅予仔细一看,温知夏右手上的玉镯却是不见了,责怪道:“这花灯如何低的了你那镯子,那不是你爹娘留给你的么?”
“不打紧的,师父喜欢就好~”温知夏笑道。
盛浅予叹了口气,拉着她就往那边走:“师父不要这花灯,去将你的镯子换回来。”
温知夏见师父当了真,忙伸出右手,拉起了袖子,露出了那镯子:“师父,在这呢~徒儿和您逗趣呢~徒儿身上的银两刚好够这个花灯,刚刚见那边有杂耍的,就多看了一会儿~”
盛浅予听了,气的捏着她的脸:“好啊!现在都敢骗师父了是吧?”
“不敢不敢,师父莫气,徒儿知错了……”
“回去再和你算账!”
温知夏瞧着盛浅予,虽是生着气,却也是欢喜的,缤纷的烛光照在师父好看的脸上,盛浅予瞧着那花灯,轻笑着,刹那间,惊为天人,温知夏忍不住上去抱住了师父,轻声说道:“师父,徒儿好喜欢你!”

楼主:o小傻瓜l  时间:2019-07-09 00:10:40
第二十四章
盛浅予陪着温知夏在外面逛了许久,等到人群渐渐都散了才回客栈。
她们沿着那条护城河回去,温知夏一手拿着花灯,一手拉着盛浅予的手,走了许久,温知夏看着师父的侧脸,洁白的月光映在她看好的脸上,一时间竟有些走神,盛浅予转过头,看着小徒弟呆呆的样子:好笑的问道:“怎么了?”
“师父真好看……”温知夏如是说。
盛浅予笑着看着她,没有答话。
“师父,以后我年年都带你来看花灯~去京城!去苏杭!去每一个繁花似锦的地方~”
“好”盛浅予虽知道不可能成真,却还是伸手揉揉她的脑袋,笑道。
二人回到客栈已是入了夜,洗漱过后,温知夏先跑上了床,在床上唤道:“师父快来~”
盛浅予缓缓的走到床边,故意板着脸,眼角的笑却是藏不住,说道:“还不趴好?”
温知夏一听,也不当回事,伸手就抱住了盛浅予的腰,在她的怀里蹭了蹭:“师父~”
“到处乱跑害师父担心不该罚?”
“该罚~”
“那还不趴好?”
温知夏抱着她也不松手:“师父~您这教训徒儿,隔壁听到了可怎么办?出门在外的~师父可要给徒儿留点颜面~”
盛浅予伸手捏着她的脸:“那小夏也给师父省省心好不好?”
盛浅予手重了,疼的温知夏直喊:“疼疼疼……师父……徒儿知道了……”
许是白日里累了,熄了灯火,二人就睡了,温知夏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第一次和师父出门,第一次和师父一起看花灯,第一次和师父在河边散步……这一件件都让她喜从心来,内心激动难安,她侧着身子,看着师父。
看了许久,师父一直闭着眼没有动,许是睡着了,温知夏小声的唤道:“师父……你睡着了么?”
盛浅予也没有动,没有回应,温知夏见状,轻手轻脚的撑起身子,看着师父,傻傻的笑着,房间不算太黑,些许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星星点点。
温知夏看着看着,忍不住俯下身,亲上了盛浅予的双唇,师父的唇很软,凑近了还能闻到师父的体香。
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却让温知夏慌了神,心跳瞬时加速,她紧张的看着师父,见她半响没有动静,才缓缓放下心来,又轻手轻脚的躺好,背过身去,脸上的笑却是怎么都藏不住的,带着这份欣喜,她缓缓的睡去。
温知夏不知,在她背过身的一瞬间,盛浅予却是睁开了眼,她侧过脸,眼神复杂的望着这个小徒儿。
她虽没有历经情事,却还是能感觉到小徒儿对自己的情感不一般,自己对这个小徒儿的宠溺也着实超过了对一般弟子,她之前只道小徒儿对自己的依赖过多了些罢了,刚刚这一吻却还是证明了她所担心的一切,她居然也不反感,甚至内心深处还有一些欣喜。
想了许久,盛浅予莞尔一笑,何必过多担心,她还是那个我宠爱着的徒儿罢了,今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楼主:o小傻瓜l  时间:2019-07-09 00:10:40
第二十五章
盛浅予带着温知夏在外逗留了几日,眼看旭日宗宗主的寿辰就要到了,也不再逗留,快马加鞭的赶去了旭日宗。
旭日宗也是江湖有名的一大门派,请的宾客自然也非凡人,来的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温知夏随着师父见过了旭日宗宗主季匀泽后,被安排了住所,盛浅予只道这小徒弟在房内待不住,便带着她在外面四处逛逛。
温知夏正庆幸着,还好都只是江湖中人,不会碰见爹爹和哥哥们,正想着呢,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却着实吓了她一跳。
叶云安,和爹爹是旧交,一柄软剑使得出神入化,二十年前武林大会中一鸣惊人,从此名震江湖,温知夏自小便爱缠着这位世叔,听他讲江湖中的趣事,也是温知夏的武学启蒙之师。
叶云安一眼便瞧见了盛浅予身后的小侄女,正奇怪她为何跟在古清派掌门的身后,叶云安和盛浅予相互见了礼,正要和温知夏打招呼,便见着温知夏正对着他挤眉弄眼,他一时有些不解,盛浅予却是误会了,对着叶云安解释道:“这是我新收的小弟子,名唤闻夏。”
叶云安一时间更是云里雾里,一时间也猜不到这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温知夏却是已然先开口:“弟子闻夏,见过叶大侠。”
叶云安点点头,也没有当场戳破她,和盛浅予客套了几句就先行离开了。
温知夏瞧着叶云安离开的背影,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
到了晚上,温知夏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来到了叶云安暂住的院内,她施乐轻功入内,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房门,叶云安正坐在堂内,桌上泡了两杯茶,温知夏讨好的唤道:“叶叔,你怎么知道我要来啊?”
叶云安轻笑着抿了一口茶:“这么离奇的事,知夏不得来和我解释一下嘛?”
温知夏乐呵呵的凑过去,从头到尾的解释了一遍,听得叶云安目瞪口呆:“知夏啊,你惦记什么不好,你惦记人家掌门……欺师灭祖啊……”
“叶叔~”
“你这丫头呀……真是不让人省心……你爹知道么?”
“爹爹知道我在古清派学武……”
“不知道你惦记人家掌门是吧……”
“叶叔……你可别说……”
“哈哈哈,我这小侄女有本事,随便进了一门派就能当上掌门弟子!长脸!”
“叶叔……您别取笑我了……”
“知夏,这事啊,能成就成,不能成就罢了,你可千万别胡闹,做些过火的事!”叶云安笑归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
“叶叔,您放心吧~”温知夏无奈的回道,“对了,叶叔,你可千万别表现出来和我认识……师父要是知道我骗了她,非得打死我不可……”
“盛掌门那般温和的一个人,也会打你?”
温知夏一听,不想说出来让叶云安取笑,慌忙否认道:“没没没,我就这么一说……”
温知夏缠着叶云安聊了许久,转眼间,一盏茶已是饮尽,叶云安看着她:“知夏,你还不回去?再晚了,看你怎么和你师父解释……”
温知夏顿时反应过来,茶杯一丢就往外跑,看到叶云安哭笑不得。
等温知夏摸索着回去,却在路上碰见了盛浅予,温知夏笑着扑了上去,问道:“师父怎么出来了?”
盛浅予说的云淡风轻:“房中太闷,我出来走走。”
温知夏不信,拉着盛浅予的手直晃,嘟着嘴说道:“师父肯定是看我这么晚没回去,不放心,出来寻我来~”
盛浅予无奈的笑着,敲敲她的脑袋:“知道师父担心还不早些回去?”
“徒儿错了~徒儿走着走着就迷路了……这路上也没人……绕了许久……在前头院子里问了人才找到了路……”温知夏没办法解释,只好说这谎。
“回去吧……”盛浅予见她这委屈的模样,笑着拍拍她,轻声言道。


楼主:o小傻瓜l  时间:2019-07-09 00:10:40
第二十六章
第二日,便是季宗主的寿辰,温知夏坐在盛浅予的身边,看着歌舞,听着师父和旁人尽是说一些客套话,当真是无聊极了。
温知夏无聊的吃着眼前的点心,看着师父,一脸的不高兴,盛浅予见了,摸着她的脑袋:“怎么了?”
“好无聊啊……”
“小夏陪师父去那边和几位前辈打个招呼?”
“不要……”
盛浅予笑着捏捏她的脸,也不逼她:“那你自己乖乖坐在这,不准乱跑。”
“哦……”
盛浅予一走,温知夏更是坐不住了,又不敢去找叶叔,便起身到处闲逛。
季匀泽的长子季楚,一个好色之徒,可是季匀泽膝下只有这一子,自幼便是宠爱无度,可怜那季匀泽一谦谦君子,却因这儿子落尽了口实。
那季楚坐在宴会上百无聊赖,一抬眼便看见了温知夏,淡粉色的华衣裹身,三千青丝用发带束着,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于胸前,花容月貌,出水芙蓉。季楚一见,眼睛都亮了,这小孩身旁也没人,想来是哪个门派的弟子,想着自己怎么也是少宗主,去调戏一下也无妨,便起身走到了温知夏身前。
“姑娘,在下季楚,不知姑娘是?”
温知夏一听这名字,心下已是了然:“闻夏见过少宗主。”
季楚伸手就要牵她的手,温知夏闪躲过去,季楚见状,也没了风度,上去就要轻薄她,温知夏伸手将他一拉,提脚将他拌在了地上。那季楚摔得一鼻子灰,丢了面子,心里窝火,一挥手,招了十几名弟子就要上去擒她。
盛浅予看到这边有动静,又看小徒儿已不在位上,生怕她出了什么事就往这走。
温知夏正要还手,却又怕暴露身份,让师父疑心,一时间竟有些畏手畏脚,不知所措。叶云安就在她身边,见状,起身提剑而来,那些弟子哪里是他的对手,他无意伤人,只是拦住他们。
季楚见了,从地上拿起一把剑就向温知夏刺来,叶云安分身乏术,有顾忌他是季匀泽之子,一个转身,挡在了温知夏身前,竟为她生生挨了一剑。
盛浅予刚好走到,见这场景,顿时飞跃而来,将那季楚一把扔了出去,见那叶云安手臂之上一道渗血的剑痕,顿时心惊:“这是怎么了?”
温知夏看叶叔受了伤,忙扯了衣服给他扎住伤口,一边和师父解释了一遍,一边带着哭音问道:“叶……叶大侠,你没事吧……”
叶云安见她这时还不忘改称呼,也是哭笑不得:“小夏别哭,我没事,小伤而已。”
“多谢叶大侠仗义相助。”盛浅予听了,顿时怒从胸起,一边致谢一边转身对问询赶来的季匀泽说道:“季掌门,令公子这般无礼,先欲欺辱我弟子,又刀剑相向,还望季掌门给我古清派一个交代!”
季匀泽听这语气,知道盛浅予动了气,又看到叶云安受伤的手臂,这二人都不是好惹的人物,知道此事不能善了,无奈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儿子,严声说道:“来人!将季楚待下去,重责五十!”
周围人均是一愣,季匀泽怒道:“还不快去!”
说罢,对着盛浅予和叶云安拱手说道:“盛掌门,叶大侠,犬子无礼,还望海涵。”
温知夏正要说什么,叶云安拉住了她,摇了摇头,又对着季匀泽说道:“无妨。”
盛浅予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看着温知夏和叶云安这亲呢的模样,心里有些疑惑,也有一点异样的情绪。

楼主:o小傻瓜l  时间:2019-07-09 00:10:40
第二十七章
盛浅予本想当日就带小徒儿离开,奈何季匀泽再三道歉,非要留各位下来再住一晚,她又顾忌着叶云安因温知夏受了伤,自己带人这样走了不好,无奈,便留下来多住了一晚。
温知夏自叶云安受伤之后便一直待在叶云安处,盛浅予被季匀泽拉着说了许久,好不容易脱身,疾步回到了屋内,屋内空无一人,小徒儿不知在哪,她细想了一会儿,犹豫着去了叶云安处,果不其然,温知夏为她开的门。
温知夏见是师父,惊喜的问道:“师父怎么来了?”
盛浅予摸摸她的脑袋,说道:“我的小徒儿不见了,我来寻她。”
温知夏一下子抱住盛浅予:“师父如何知道徒儿在这?”
“猜的。”盛浅予拉着温知夏的手往里走,“叶大侠伤势如何?”
“无妨,有劳盛掌门记挂了。”叶云安听见声音,走到门外回道。
盛浅予见叶云安手臂上被绑了一圈又一圈的白沙,一看便知是小徒弟处理的,她还没有走进屋,温知夏就已经跑到了叶云安的身边,扶他去桌旁坐下,一边说:“叶叔!你受了伤不要乱动,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血!”
叶云安忍着笑说道:“一点皮肉伤而已,哪有那么严重,还不快给你师父倒茶?”
温知夏一听,忙拿了茶杯,给师父倒了茶,又跑到叶云安身边,小心翼翼的给他吹着伤口,问道:“叶叔,你疼不疼?”
盛浅予站在门边,看着小徒儿和叶云安这亲呢的模样,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这小徒儿自入派以来,一向是只粘着她的,何时对自己这般视若无物?
连着叶云安都觉出了异常,这三人的场合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提醒温知夏,生怕说错了什么直接错穿了小侄女的心事。
盛浅予虽心有不悦,却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坐下与叶云安客套了一番,也不过的致谢云云。末了,盛浅予起身要回去了,看着小徒儿,还是说了一句:“小夏,和师父一块儿回去,不要影响叶大侠休息。”
温知夏正要说想陪叶云安再待会,却在桌下被叶云安踹了一脚,连忙说道:“好~我和师父一块回去~”
临了,还不放心的回头嘱咐道:“叶叔,你记得要换药……”
盛浅予回去,基本上没和温知夏说上什么,温知夏记挂着叶云安的伤势,也没有觉出异常来,到了晚上,见盛浅予一副冷若冰霜的脸,小心翼翼的问道:“师父?师父怎么了?”
盛浅予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
温知夏只道她是因白日的事替她不悦,劝慰道:“师父~那季楚不是已经受到处罚了么~徒儿都不生气~师父也不要生气啦~”说罢,拉着盛浅予的手使劲的晃,又凑近了把头搭在盛浅予的肩上。
盛浅予还是无奈的一笑:“好。”
第二日,众人都相继告辞,旭日宗山门外,盛浅予远远站在一旁,叶云安一手拉着马匹,一手拍拍温知夏的脑袋:“知夏,在古清派好好照顾自己,受什么委屈就来和叶叔说,叶叔给你撑腰。”
“好~叶叔去哪?”
“我去泉州拜访一个老朋友。”
“那你的伤?”
“无妨,江湖上的人,这点伤不足挂齿。”
温知夏和叶云安告别后,一脸不舍的回到盛浅予身边,盛浅予见她这样,问道:“小夏之前和叶大侠可是相识?”
“不!不啊……”温知夏一惊,矢口否认。
盛浅予听闻,也不再说什么,紧皱的没还是表露出了她的不悦。
温知夏似是后知后觉,一下子才反应过来,惊喜的问道:“师父~师父吃醋了?”
盛浅予听闻,却是心头一惊,没有答话,自顾自的向前。温知夏牵着马追了上去,乐开怀的解释道:“我就觉得叶大侠人很好啊,又救了徒儿,就稍稍觉得有点亲切~”
说罢,又狗腿的扑上去,抱着盛浅予不肯松手,笑着说:“师父对徒儿最重要了!谁都比不上师父的~”
盛浅予听了,莞尔一笑,无奈的说道:“上马吧,回去了。”
“哎!”
盛浅予虽没说,看着这小徒儿,心里还是起了波澜,只是和自己说道:自己只是习惯了这小徒儿的亲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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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温知夏和盛浅予回到古清派中半月后,这天是温知夏的生辰,以往都是和爹娘哥哥们一块儿过的,如今在古清派中,也没有人知道,师父最近也忙的很,她也不想打扰师父办正事。
中午吃完晚饭,温知夏一个人坐在竹林前的藤椅上,莫名的想哥哥们,想着每年生辰,哥哥们自早晨就开始替她准备,忙里忙外,到了晚上,还要宴请各位叔伯,每年都能收上一大堆的礼物,如今在这,却连一声道贺的话都没有,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可温知夏哪里是耐得住寂寞的人,坐了一会儿,就跑去后厨找阿越,兴高采烈的商量道:“阿越,陪我下山吧?”
阿越吓了一跳:“小夏,你疯了?私自下山罪责可不轻!”
温知夏无所谓的说道:“没事,师叔罩着你!”
阿越白了她一眼:“你当然不怕,掌门都快把你宠上天了,我们可不敢,有门规管着呢……”
温知夏有一点难过的说道:“阿越~今天是我生辰……以往都是爹娘陪我……”
阿越一听,瞬时明白了过来,一想到小夏父母遇了山贼,如今已是孤苦一人,心一横,豁了出去:“罢了罢了,我陪你去,大不了挨一顿板子嘛!”
温知夏乐了,一边拉着阿越往外走,一边说道:“不会的,我们早点回来,没人会发现的!”
温知夏和阿越趁着守山门的弟子不备,偷偷溜了出去,在山下的镇偭中逛了许久,又找了一家酒楼,点了一桌子菜,又要了数坛好酒,阿越本是慌得,耐不住温知夏再三的诱惑,还是放开了耍了,这一喝就喝到了晚上。
盛浅予忙完事后,回到书房,没有见到小徒弟,却也只道她去哪闹腾了,也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多管,到了晚餐时分,还有没有见到温知夏的影子。
盛浅予有些疑惑,唤来了逸之:“今天见过闻夏么?”
“小师妹今天下午就不见踪影了。”
盛浅予一听,也没有多说什么,一个人来了后厨,问了后厨的大叔大婶,他们回道:“掌门,今天下午闻夏来找阿越,阿越就不见了,想来是溜出去玩了。”
盛浅予听了,心下已是了然,暗笑,这小徒弟十有八九是溜出去玩了,想着她玩够了也就该回来了,就没有再多管。
到了晚上,已是入了夜,温知夏还是不见人影,盛浅予不放心,从书房走到了山门,碰巧遇见了管刑堂的长老,一行人见到盛浅予连忙见礼。
盛浅予见状,不解的问道:“林长老如何在此?”
“回掌门,后厨的一记名弟子私自下山,我等正要在这等他。”
盛浅予一听,犹豫了一会,还是帮小徒儿打了掩护:“闻夏和阿越是我派他们下的山。”
“是掌门吩咐?”
“是。”
“既是掌门吩咐,那我等就告退了。”
盛浅予略微点头示意,看着已然漆黑的山路,心头不安:这个小祸篓子,究竟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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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盛浅予在山门外站了许久,已是入了夜,还未瞧见小徒弟的踪影,盛浅予心里着急,正想着要下山前去寻她,逸之匆匆赶来,见到师父,连忙回禀:“师父,阿越已经回来了,喝了酒,已在房中休息了。”
“闻夏呢?”
“徒儿在竹林前发现的阿越,想到师父吩咐过不要声张,就直接送她回房了,并未见到小师妹。”
“有人看见你们么?”
“并未有弟子见到。”
“好,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弟子告退。”
盛浅予心想,小徒儿应是也回去了,便回了寝殿,寝殿的烛光亮着,她一推门,便看见温知夏坐在床上,眼神迷糊的笑着,却是一直望着她的,一身酒气。
盛浅予见她这幅模样,皱着眉,冷声问道:“喝了多少酒?”
温知夏像是听见了,颦眉细想了一会儿:“不多……三四坛而已……”
盛浅予走近了,双手背于身后:“如何回来的?师父在山门前为何没有见到了你们?”
温知夏抬头,原本白皙的脸上喝的通红,她细细的看着盛浅予,半响才回过神似的回道:“我带阿越……从竹林后头飞进来的……”
说罢,又傻傻的笑着,半天憋出了一句:“师父你真好看……”
盛浅予眉头紧锁,这小徒儿竟能带着一少年穿梭古清派之中却无一人知晓,着实让她吃惊。她伸手想拉小徒儿去洗漱,然后早些休息。
温知夏见师父的手伸来,条件反射的就要拉她,盛浅予一见,一转身躲了过去,温知夏见状,顺势以手化剑,向盛浅予攻取,盛浅予躲闪不及,一时间竟用武防身,却丝毫也没挡住温知夏的步伐,她的一招一式竟被她轻易化解,盛浅予见状,动了真功夫,一时间竟拿她不下,温知夏一个转身,伸手点了她的穴道,盛浅予一时间动弹不得,摔倒在床榻之上。
盛浅予何许人也,古清派掌门,例数古清派自建派以来的弟子,那也是数一数二的,江湖之上,能正面击败她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这次虽是她掉以轻心,可是这小徒儿表现出来的武功还是让她心惊,这等武功,绝不是自己这小徒儿该表现出来的。若是对敌交手,自己也不敢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胜她。
温知夏见师父摔在床上,她慢慢的凑近,晃着脑袋看着师父,脸越贴越近,盛浅予浑身不能动弹,又见小徒儿这般模样,冷声呵道:“闻夏!莫要胡闹!”声音里已是有了一些慌乱。
温知夏一晚上不知喝了多少酒,此时早已神志不清,哪里还听得懂师父在说什么,她看着师父,看着看着就对着师父的唇吻了下去。
盛浅予此时哪里平时的从容不迫,可是穴道被点,小徒儿又是这幅样子,她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想要出声制止,却被温知夏的吻堵在了喉间。
温知夏想要更深一步的吻下去,奈何盛浅予咬紧了牙根,温知夏试了几次不成只得作罢,她抬起头迷迷糊糊的看了师父一眼,嘟着嘴,委屈的说道:“师父~徒儿好喜欢你……”
才说完,就低头亲上了盛浅予的脖颈,似是嫌盛浅予的衣服碍事,竟伸手解开了她的腰带,拨开了她的外衣,又拉开了她的亵衣,盛浅予雪白的上半身就这样暴露在了她的眼中。
盛浅予闭着眼,紧皱着眉,脸上羞的通红,却没有再出声,她知道,此时无论说什么,温知夏都听不进,也没有半点用处。
温知夏好玩似的看着师父胸前的红点,轻轻拨动了两下,盛浅予整个人浑身一抖,温知夏见了,瞬时就笑了,对着那红点,亲了下去,轻舔了两下,又含在嘴里轻轻的咬着。
温知夏趴在盛浅予的身上,半响都没有动静,盛浅予睁眼望去,她竟是趴在自己的身上睡着了,嘴里还嘟囔着:“师父……徒儿喜欢你……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
盛浅予动弹不得的躺在床上,思绪万千,又羞又恼,一方面吃惊这小徒儿的武功,另一方面,自己竟被这小徒儿轻薄至此,若将她送到刑堂,必是轩然大波,抛开二人声誉不说,自己也不忍心让小徒儿身受酷刑,逐出师门;可是自己确是实实在在动了气,气她的轻薄无礼,只是内心深处却又说不上是什么样的感情,徒儿一遍遍的说喜欢时自己心里的喜悦与不安,她亲上来的时候又是有些局促和期待,她说不上这份感情,这让她慌急了,她之前想要逃避的事赤裸裸的摆在她的眼前,她不知所措,她想着的只有逃避……逃避……
盛浅予想了许久,苦笑着叹了口气:“小祸篓子,师父该拿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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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次日清晨,温知夏缓缓醒来,头痛欲裂,她睁开迷糊的双眼,却发现自己正趴在师父的胸前,师父的上衣尽除,自己的脸正贴着师父,她吓得连忙起身,向后退了两步。
盛浅予没有表情的看着她,眼圈略微有些发黑,眼睛里布满血丝,神情疲惫。
温知夏不知所措的站着,颤颤巍巍的喊了一声:“师父……”
盛浅予眉头轻皱,见小徒弟半响没有动静,还是冷声说道:“把我的穴道解开。”
温知夏一愣,完全不知自己什么竟点了师父的穴道,她忙过去解了穴,手足无措的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只得颤声喊道:“师……师父……我……”
盛浅予也不看她,飞身而起,避于一旁,将身上的衣物重新穿好后,就推门出去了,至始至终都没看温知夏一眼。
温知夏被师父留在房内,她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大早上的,见师父和自己这副模样,她被吓出了一头的冷汗,整个后襟都被汗湿了。她用力的想回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昨天喝了太多的酒,她实在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半响之后回过神来,她爬起身来,跌跌撞撞的跑回自己的房间,换掉了一身酒气的衣物,就跑到后厨去找阿越。
阿越喝的没有她多,奈何酒量太差,还躺在床上,没有醒来,她跑进了阿越的房间,摇晃着他:“阿越!阿越!你快醒醒!”
阿越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嘟囔道:“别闹!再睡会儿……”
温知夏见他这副模样,也明白他怕是也不知道了,她走出了房间,碰着一位大叔,试探的问道:“赵叔,阿越昨晚怎么回来的?”
“是逸之送他回来的,醉的一塌糊涂。”
“大师兄送他回来的?”温知夏不解的嘀咕道。
“对了,昨天掌门也来问过你们,晚上你们没回来,掌门还一直在山门前等你们。”
温知夏听得心里难受极了,师父对她如此关切,自己却对师父行了不轨之举。
整整一天,温知夏什么都吃不下,她心里慌,不知道怎么办,她不知道自己昨晚究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不知道师父会怎么想怎么做,她怕离开师父,她舍不得……可是自己那些行径,如何能让师父谅解……
温知夏在房内窝了一天,终于豁出去似的来到了饭堂,盛浅予正在用餐,温知夏小心翼翼的走到她的身边,轻轻的唤了一声:“师父……”
盛浅予还没有吃完,听到温知夏叫自己,把碗放下,起身就往外走,半分都没有理会她。温知夏不知所措的站在原来,心头一颤,鼻头一酸,险些落泪,她红着眼圈看着师父离去的身影,束手无策。
夜里,盛浅予在外徘徊了许久,一想到要回寝殿,她就想到昨晚的场景,这让她避之不及,犹豫了一会,她走去了书房,漆黑一片,透着月光,桌案前跪着一人,她点了烛火,看着眼前的小徒弟。
温知夏应是跪了许久,身形都有一点晃动,抬头看着师父,一张哭花的脸:“师父,徒儿知错了,徒儿请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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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温知夏跪在地上,双手托着戒尺,眼睛哭得通红,瑟瑟抖动的长睫毛像在水里浸泡了一样,紧紧咬着的嘴唇也已渗出一缕血痕。
盛浅予见了,沉默了许久,还是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戒尺。
温知夏见师父接了过去,连忙想要爬起来,又许是跪久了,一下子没撑住,又跌回了地上,却还是赶忙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向长凳,丝毫没有犹豫的褪下了自己的外裤,趴在了那长凳之上。
盛浅予看着小徒弟这幅卑微乞求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她缓缓走到她身边,扬起手上的板子就打了下去。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盛浅予没有说话,一下下都用了十足十的力,温知夏却一反常态的一声不吭,她用手紧紧的抓住长凳,咬紧了牙,硬是一点呻吟声都没有从牙缝里溢出来。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不知打了多少下,温知夏的臀部整个青紫一片,甚至渗着血,惨不可言,温知夏已经疼得意识模糊了,她缓缓回头,一张满是汗水却是惨白的脸,她有些小心翼翼又有些绝望的问道:“师父……当真……要……打死徒儿么?”才说罢,浑身一软,晕死了过去。
盛浅予听罢,这才缓过神来,看到小徒儿臀上的伤,心头一紧,随即就是扑面而来的心疼和自责,她居然把小徒儿打成了这幅模样……
此时哪还有什么心结与恼怒,她忙蹲了过去,轻声唤道:“小夏?小夏……”
温知夏半响都没有回应,盛浅予只得先把她抱回了床上,褪去了她的衣物,小徒弟的衣裤上都沾了一点血迹,臀上的伤更是不忍直视,盛浅予心都揪到了一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盛浅予先给温知夏上了药,又拿毛巾帮她把汗擦干,给她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折腾到半夜,温知夏才缓缓的醒来。
温知夏睁开眼,稍稍动了一下身子,身后就是一阵剧痛,她紧紧的皱着眉,轻轻的哼了一声。
“醒了?”盛浅予听到动静,也是松了一口气。
“师父……”温知夏听到盛浅予的声音,两行眼泪瞬时就留了下来。
盛浅予说道:“不哭,师父在这呢……”
盛浅予伸手想要摸摸她的头,温知夏条件反射似的吓得往一旁躲,盛浅予的手停在半空中,进退不得,尴尬极了。
温知夏回过神来,挪过去抱住了盛浅予的手,轻轻的说道:“师父……”
温知夏醒了一会儿,又缓缓的睡了过去,盛浅予才要休息,见温知夏脸色发红,伸手探去,小徒弟的额头烫的的吓人。
这把盛浅予吓得不轻,连忙把小徒弟晃醒:“小夏!醒醒!”
温知夏迷迷糊糊的睁眼,盛浅予轻声说道:“小夏乖,师父带你去林大夫那。”
温知夏一听,急了,手上无力,却还是紧紧的拉住了盛浅予的手:“师父……不去……”
“不行!”盛浅予哪里肯听她的,帮她把衣服穿好,抱上她就去药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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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已是深夜,盛浅予生怕惊扰了门派中的弟子,引来不便,直接抱着温知夏飞入了药堂,将林大夫从睡梦中叫醒。
林大夫被扰醒,本是一肚子牢骚,却在看到温知夏的一刹那,吓得惊醒。
眼前的小姑娘哪有平日里机灵古怪的样子,虽是侧躺着,脸色却是惨白,双颊却有一抹红晕,下嘴唇被咬破的地方已是结了血痂,伸手触到额头,竟是烫的吓人。再往后看,已是有些血迹透过衣裤渗了出来,想也知道那伤处定是不轻。温知夏眼睛半睁着,迷迷糊糊的看着他们。
林大夫着实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问道:“掌门,这是?”
盛浅予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实说:“我打的。”
林大夫看着都心疼,忍不住出声责怪道:“掌门,闻夏不过是溜出去喝了几杯酒,教训一下长个记性就好,怎么给打成这样了……”
盛浅予没有作声,由着林大夫说着,温知夏却是听到了,忍不住替师父辩解:“林大夫……不怪师父……是我该打……”
林大夫听她这般说,也是长叹了一口气,伸手就想褪下她的裤子,看看伤,却被温知夏一把拉住,温知夏乞求的看着师父,哀声唤道:“师父……”
盛浅予哪能不懂她的意思,拉过林大夫,细细的说了臀上伤处的情况,林大夫听了,无奈的叹着气:“我先给她把脉,再去里面拿药,你先给她擦药,再把草药熬了,喂她服下。”
林大夫说完,给温知夏把完脉,又叹了口气,问道:“小夏别处可还有伤?”
温知夏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盛浅予,小声说道:“膝盖也疼……”
盛浅予一愣,帮着林大夫撩起来她的裤腿,膝盖红肿着,一些地方已经青紫了,想来是刚刚跪久了。
“喝了那么多酒,一天也没吃饭吧?”林大夫问道。
温知夏轻轻的点点头,盛浅予见了,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听着林大夫在一旁数落,更是难受,小徒儿一天都没吃东西,自己还将她打成了这样……
盛浅予给她擦完了药酒,又为她煎完了药,喂她服下,温知夏扯扯师父的衣袖,轻声道:“师父……回去好么……不想在这……”
盛浅予看向林大夫,林大夫点点头,她才摸摸小徒弟的脸,说道:“好,我们回去。”
说罢,抱起温知夏,又转身对林大夫说:“林大夫,今晚的事,还请您不要声张出去,小夏脸皮薄。”看着林大夫点头后,才抱着小徒弟回了寝殿,看着她睡着。
到了凌晨,温知夏退了烧,身后疼的睡不安稳,缓缓醒来,一睁眼,便看到了盛浅予疲惫的样子,轻声唤道:“师父……”
“醒了?头还疼么?”盛浅予见她醒了,摸摸额头,着实松了一口气。
“屁股疼……”
“我再给你擦点药。”
“师父,可解气了?”温知夏小心翼翼的问道。
盛浅予听了,无奈的笑了笑:“这气解的可不值得,把你打伤了师父还要照顾你。”
“师父,那天我……”
“等伤好了,仔细想想该和师父解释些什么。”盛浅予现在着实不敢让温知夏提及,她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温知夏看着师父,只道她原谅了自己,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又轻轻的唤了一声:“师父……”
盛浅予看着小徒儿,等着她和自己解释这一身的功夫,可无奈的是,温知夏只知自己轻薄了师父,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了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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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温知夏知道师父不生气了,也没有了之前的小心翼翼,身后是伤疼的厉害,她抱着盛浅予不肯让她走:“师父……疼……”
盛浅予无奈的摸着她的头:“小夏乖,睡一会儿,等伤好了就不疼了。”
温知夏可怜巴巴的望着盛浅予:“疼……睡不着……”
盛浅予叹着气:“还知道疼啊?那为什么要去喝酒呢?”
温知夏低着头,一脸委屈:“那日是徒儿生辰……”
盛浅予一听,愣住了,她确实是不知道的,看了小徒弟半响,有一点自责的问道:“那日为何不和师父说?”
“师父忙……”
“也知道师父忙?非要把师父弄的什么都做不成?”
“师父……”
“小祸篓子,真是一会儿看不住都不行!”盛浅予用力的捏了捏小徒弟脸,一脸的无可奈何。
“师父……我想爹娘了……”
“小夏……”
“以往都是爹娘陪我的……今年什么礼物都没……还差点被师父打死……”温知夏扯着盛浅予的衣袖,晃着委屈道。
盛浅予心里是有些自责和愧疚的,听她这样说,又觉得有些好笑,问道:“那小夏想要什么的礼物?师父给你补?”
温知夏暗想:礼物是拿到了,就是代价有点惨。虽想着,还是抬头,小心翼翼的试探了一下:“那师父亲我一下……”
盛浅予着实一愣,随后莞尔一笑,对着她的唇轻轻的碰了一下。温知夏呆在那,心砰砰的跳,她确实没想到师父真的会亲,傻呵呵的笑了。
盛浅予转过身去,一张羞红的脸,温知夏并没有瞧见,盛浅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亲她,或许这个小徒弟对自己而言,真的就是这般与众不同吧。
“师父?师父也喜欢我对不对?……”温知夏看着师父,又惊喜又试探的问道。
盛浅予红着脸,挑着眉唬道:“不疼了是不是?”
温知夏瞬时吓得往后缩,又扯着身后的伤,疼的直喊:“啊……疼疼疼……”
盛浅予看她这幅模样,忍俊不禁:“别乱动了,好好趴着。”
“师父……疼……”温知夏刚想撒个娇,却顿时想到阿越,:“对了,阿越呢……师父没罚他吧?是徒儿硬要拉他去的……”
“没有,他没事。”
温知夏一听,又委屈了:“师父就单单罚我一人……”
盛浅予听了,好笑的反问道:“不是小夏自己请罚的么?”
温知夏把头深深的埋在胳膊里:“那师父也不能打这么狠啊……”
“不该打?”
“该该该……只要师父不生徒儿气,怎么样都行……”
温知夏见师父半天没有说话,转身向后望去,一脸正经是说道:“师父……徒儿是真心喜欢你……”
“恩,知道了。”
“徒儿不该那般轻薄师父……所以徒儿认罚……”温知夏小声说道,“可是,徒儿……”
“师父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盛浅予听了,心里还是有些慌,抛开自己对她那理不清的情绪,单这人伦二字就让她生了怯意,她不知如何是好,只得避而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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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这顿打打的重极了,温知夏可算是受尽了苦头,天天喝药,还有给伤处擦药。破了皮,擦药的时候格外的刺痛,每每盛浅予给她上药的时候,温知夏都抱着盛浅予鬼哭狼嚎上半天,好不容易上完药,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盛浅予,可怜极了。
好不容易收了伤口,却稍稍伤了筋骨,温知夏勉强能下地走上两步,然后又抱着盛浅予不肯撒手,硬是要师父给抱回去。总之,就是成天和盛浅予卖惨耍赖,弄的盛浅予哭笑不得,却也不忍心,只得随她的愿。
等伤好了差不多了,温知夏却发现师父总是对他若即若离,这让她心里苦闷极了,总是早上起来师父就不见了人影,到了晚上入了夜师父也未回来。
等伤好全了,温知夏终于有一日,在议事厅外守到盛浅予。盛浅予一出门便瞧见了躲在柱子后面的小徒弟,一脸委屈像,当下不忍,伸手招呼她过来。
温知夏扭捏向师父走过来,抬头看着师父,一脸委屈的唤道:“师父……”
“伤可好了?还疼么?”
“好了……不疼了……”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盛浅予见她这副德行,好笑的问道。
“师父是不是不想见我?”温知夏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盛浅予无奈的摸摸她的脑袋:“瞎想什么?师父前段时间照顾你落下了好多要紧事,现在可不得补上?”
温知夏却是不信的,伸手就抱住了师父:“师父若是不想见我,徒儿躲远点便是了,师父千万别累着自己……徒儿看了心疼……”
盛浅予完全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得苦笑的抱着她:“小夏别乱想……”
到了晚上,盛浅予早早便回了寝殿,一是怕小徒儿乱想,二来也想和她看看谈谈她身上武功的事。
盛浅予一推门,温知夏却不见人影,她只当这个小徒儿和她闹情绪,也没有当回事,无奈的笑笑,近日累的紧,也实在是乏了,便早早就睡了。
第二日一早,逸之一早便急匆匆的敲响了盛浅予的房门,一般无重大的要事,弟子不可轻易惊扰掌门寝殿,这般急促,想来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盛浅予整理完后,一开门,便见着逸之一脸惊慌的说:“师父,出大事了!”
盛浅予随着逸之急匆匆的赶到了议事厅,长老都已聚齐,脸上的神情都凝重极了,那掌管武院的长老一见盛浅予来了,瞬时跪倒在地:“掌门,清云秘术失窃了……”
盛浅予瞬时一惊:“何时发生的事?”
“今日清晨……”
“可知是何人所为?”
那长老唤来了看守武阁的弟子,那弟子跪在地上,期期艾艾:“弟子与那人交了手,对方武功极高,弟子完全不是对手,那人并不恋战,将我打倒后,就迅速离开了……”
“掌门,那人轻功极佳,弟子曾想追上去,却未能如愿……”
周围的人吵成一团,盛浅予低头看着那看守武阁的弟子,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还有什么要说的?”
那弟子犹豫了许久还是说了:“打斗的时候……弟子曾近了她的身……看她的模样……像是小师叔……”
盛浅予听了,瞬时心头一颤:“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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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温知夏被弟子唤来时,完全不知所云,一见议事厅,便见到师父坐在高位之上,众长老立于两旁,中间还跪着两名弟子。
温知夏走向前,疑惑的唤了一声:“师父?”
盛浅予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一旁的长老却是出了声:“闻夏,你昨晚至今日清晨在何处?”
温知夏更是疑惑:“房里睡觉啊……”
“可有人证?”
“我一个人住……哪来什么人证……”温知夏不解的回道,“师父,发生什么事了?”
盛浅予看了她一眼,说道:“清云秘术被窃了。”
温知夏心头一惊,立即追问道:“何人所为?”
“何人所为难道你不知?”那长老阴阳怪气的问到。
温知夏一听,眉头微皱:“我怎么会知道?”
那长老听了,冷声答道:“今日清晨,你来武阁盗宝,与守阁的弟子打了起来,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晓得那弟子竟将你认了出来!”
这一番话听完,温知夏才知道为什么叫自己前来,瞬时间一口气憋在胸口,咽不下吐不出,如鲠在喉,半天憋出了一句:“你胡说!”
林长老向来疼爱温知夏,忍不住替她辩解:“麦布与那盗贼动过手,说那人武艺高强,可是闻夏武艺也仅仅是个入门而已啊……”
盛浅予听了,瞬时想到那天晚上温知夏高深莫测的武功,当下心头一紧,竟有些认定了就是她所为。
一旁的刑堂长老眼神一利,拔剑就向她刺去,说道:“是与不是,一试便知!”
温知夏现在那里,竟躲也不躲,眼睛直直的看着盛浅予,盛浅予也一直看着她,却直至剑锋已经刺到她身前,也没有出声制止,还有一旁的林长老忍不住拦下他。
温知夏见师父这般举动,眼眶睁的发红,却又不甘心,轻轻的唤了一句:“师父……”
盛浅予看着她的眼睛,竟有一些心虚,半响过后,还是说道:“若是你拿的,现在交出来,师父既往不咎。”
温知夏一听,心凉了大半,苦笑着反问了一句:“我若说不是,师父信么?”
盛浅予皱着眉,说道:“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不成?”
温知夏听了这话,张张嘴,半响没有说出一句话,这样的口说无凭,师父竟说是证据确凿?叫她如何不心寒。
盛浅予见她不说话,接着说道:“那日你回来,醉了酒,可知自己暴露了一身武艺?”
温知夏想到那日师父被自己点了穴困在床上,才意识到自己那日想来是和师父动了手,瞬时间百口莫辩,她直直的看着师父,眼里尽是失望:“那日师父说,徒儿在古清派没有亲人,师父就是我的亲人,不管他人如何,徒儿要信师父,师父也会信徒儿……原来,竟都是骗我的……”
盛浅予看着她的眼睛,那眼神让她心头一痛,一时间竟不知所措,半响后,说道:“来人,将闻夏带回房里,严加看管”
温知夏看着师父,突然轻轻笑了,笑的那般失望,转身的时候,盛浅予明明看见她眼角有泪光。

楼主:o小傻瓜l  时间:2019-07-09 00:10:40
第三十六章
温知夏在房内等了三天,三天里直直的看着房门,一刻也不肯闭眼,也不肯进食,三天下来,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整个人竟消瘦了一圈。
第三日晚上,温知夏轻轻的笑了,吃了桌台上的饭食,熄了灯火,上床睡了。
盛浅予在温知夏房门外的远处看着,看着烛火灭了,也是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回了寝殿,这三日里,温知夏没有闭眼,她又哪里睡了呢?
如今这形势,不管她信或不信,都已经是骑虎难下,清云秘术对古清派来说何等重要,又岂是她袒护的来了的,可是这心里,怕是已经是认定了温知夏所为了吧。
盛浅予挡住了所有人的非议,不肯把温知夏送入刑堂,她在等,等着小徒儿自己把清云秘术交出来,让她身受极刑,自己实在是于心不忍……
次日清晨,盛浅予才出寝殿,便发现门派里一片大乱,忙飞身前往,赶到山门前,弟子倒地一片,连着逸之也受了伤,她忙问:“逸之!这是怎么回事?”
逸之见师父来了,忙赶来回禀:“师父,小师妹今日一早就从房内打了出来,闯到了麦布的房内,后又打伤众人,下山去了!”
一旁赶来的刑堂长老对着逸之怒言道:“为何不拦住她!此时你还顾及什么同门情意!”
逸之苦笑的回道:“弟子哪里是顾及同门情意……实在不是小师妹的对手……”
“怎么可能?”
“弟子不敢妄言……小师妹的武功实在是深不可测……”
盛浅予却是觉出不对了,问道:“麦布呢?”
“麦布受了重伤……小师妹出手毫不留情……”
盛浅予眉头轻皱,转身说道:“走!去看看!”
盛浅予领着一群人来到麦布房内,麦布确实伤的极重,身上光是剑伤就有好几处,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想也便知温知夏手上确实不轻。
盛浅予见状,问到:“闻夏来找你问了什么?”
麦布一见掌门,忙说道:“掌门要为弟子做主啊!”
盛浅予半分也不想听他辩解,只想知道小徒弟究竟问了什么,伸手就拔剑出鞘,指着那麦布的鼻尖说道:“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你究竟有什么隐瞒的?”
麦布见盛浅予这般模样,也是一愣,瞬时慌了,只当事情败露,连忙跪倒在地:“弟子该死,那盗书的人弟子认识,是邪教中人,他许了弟子后半生的荣华,弟子财迷心窍……一时糊涂……掌门饶命……”
盛浅予听了,心里一紧,竟真真是冤枉了这个小徒儿,眼前一黑,生生往后退了两步,怒道:“那你为何要栽赃给闻夏!”
“那人说小师叔身份不同常人,若是有人追问……可以推脱到她的身上……”
盛浅予站在原地,半响没有回过神来,满脑子都是那日小徒弟看她的眼神,突然转身就往山门跑,想要去追上她的小徒儿,到了山前却止住了脚步,这茫茫江湖,她能去哪里找她呢?

楼主:o小傻瓜l  时间:2019-07-09 00:10:40
第三十七章
邪教在江湖上臭名昭著,更是集结了一帮无耻之徒,江湖上人人都欲除之而后快,却奈何这群卑劣之徒武功却是奇高,所以也没有人愿意去招惹他们,不曾想,这帮人却是把主意打到了清云秘术之上。
古清派乱成一团,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清云秘术乃古清派至宝,自然不可能这样拱手让人,可是又哪里能从邪教手上将它夺回呢?
盛浅予心乱如麻,一方面是牵挂小徒儿的踪迹,另一方面又实在是为清云秘术劳心,此武学在古清派中世代传袭,若是当真在她手中被盗,这罪过可就大了。
盛浅予一边派着弟子出去探听温知夏的消息,一边和众长老商量该如何从邪教中取回秘术。
可是连着三四天温知夏都是了无音讯,到了第五天,江湖上传来消息,却让古清派众人为之一振:有一个人只身杀上邪教,重伤邪教教主与众弟子,听说还只是一位姑娘。
盛浅予听到消息,第一反应就是那人就是小夏!可是她如何敢只身杀上邪教……
众人都聚集在了议事厅,讨论着要不要乘着邪教重创,杀上去夺回清云秘术。可是盛浅予哪里还有心思考虑这些,满脑子都是小徒弟的安危。
突然,一弟子来报:“掌门,小师叔回来了。”
盛浅予一惊,反应过来就是欣喜,问道:“人呢?”
话音才落,温知夏便已入了眼帘,这样的小徒弟看的盛浅予心头一紧。温知夏一手提着剑,一手捏着书,浑身上下都是刀伤剑口,一袭白衣几乎都要被鲜血染透了,一瘸一拐的走进来,眼神里尽是凌厉。
盛浅予看的忍不住站起来身来,这哪里还是那个平日里和她卖惨讨乖小徒弟?这哪里还是那个挨了两下打就一脸委屈样,和她撒娇耍赖的小徒弟?这哪里是那个平时里古灵精怪,在门派里上蹿下跳的小祸篓子?……
温知夏已是走到了厅正中央,她静静的看着盛浅予,此时已是收了凌厉,眼神里尽是淡然,完全没有了往日的亲近。
温知夏把手中的剑置于一旁,抬手将手中的书一扔,扔到了盛浅予的桌案之上,盛浅予低头一看,正是清云秘术,此时却被鲜血染透了。
“你心心念念的清云秘术,我给你拿回来了。”温知夏说道。
盛浅予看着她,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她明明有很多话想和小徒儿说,此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响后,说道:“你……先回房休息吧……”
温知夏听了这话,却只是笑了笑,突然跪了下来,朗声说道:“弟子温知夏,多谢掌门一年来教诲之恩,自今日起,自愿退离师门,从此,与古清派再无瓜葛!”
说罢,朝着盛浅予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来,转身就往外走,至始至终都没有再看盛浅予一眼。
盛浅予听了这话,心如绞痛,一时间不知所措,半响没有回过神来,眼睁睁的温知夏走了出去,轻轻唤了一声:“小夏……”
温知夏身形一顿,却没有停住步伐,依旧向门外走去。
温知夏走到山门前,阿越赶了过来,看着温知夏一身的伤,看的他直哭:“小夏……”
“阿越你别哭。”
“真的要走么?……”
“嗯。”
“你去哪呢?……”
“回家。”
“你就这么走了?……”
“嗯,走了,再不回来了。”

楼主:o小傻瓜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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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蜗牛的梦想

发表时间:2019-06-05 19:11:00

更新时间:2019-07-09 00: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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