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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盗墓迷城(接盗八 续写盗墓 长篇 正剧 尽量原著 瓶邪ONLY)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4月第一周为止每周周六一更,因为在岛国很忙,这周基本10点下班,所以也可能出现没时间码字的情况,真的真的请大家耐心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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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窥视


这番话引起外国队友们一通哄笑,闷油瓶当然不会在意这些小动作。


裘德考的队伍里恰巧有一个人参与过云顶天宫的冒险,对中国博大精深的墓穴文化十分崇拜和畏惧。他提醒阿诺和他的队友们小心为妙,因为这次冒险不同于他们小儿科般的野外生存,他甚至搬出阿宁的例子。


这番话使阿诺的脸色相当难看,但他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就这样,由闷油瓶和霍菁开路,这支充满各种矛盾的队伍终于出发了。


霍菁凭借记忆带领大家走进深山的一道断层,断层有几十米深,两侧的石缝中嵌满了藤蔓和绿藓,狭窄难行。内部几乎没什么阳光,人走在里面需要打开手电筒。通道只允许一个成年人通过,像胖子这种身材有的地方要侧身收腹才能挤过去。


对于那些人高马大的外国人而言显然有些吃力了,所幸裘德考的队伍提前做足了功课,并没配置太多繁重的装备。


前半段路程可以说单调至极,因为有闷油瓶子的提醒在前,一行人绷紧神经闷头前进。山里的夏天潮湿闷热,尤其是躲在阴暗处的蚊虫,成群结队地往活人身上扑,一把能扑下来几十只。被虫子叮到的地方会立刻红肿变硬,人们不敢裸露皮肤,全部扎紧领口袖口,每个人的头上如同顶了一个大锅盖,别提多难受了。


胖子说他随身携带了沾有小哥血的卫生巾,所以不太担心被毒蚊子叮咬,走到最后干脆脱光了衣服只剩下一条短裤,美其名曰:我的舒服我来定。


一路上除了遇到数只硕大的蜘蛛,蜥蜴,还有不少荆棘枯枝挡道,再没有出现任何异状。


这种情况下大家不免对闷油瓶的专业性产生了动摇,而且长时间的高度紧张加上蚊虫困扰,很容易使人产生懈怠情绪,那些外国人首先放松了戒备,开始小声说笑、唱歌。


基于羊群效应,轻松的氛围在队伍里迅速扩散,连胖子也打起了哈欠。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闷油瓶突然打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转身对后面的人道:“嘘,这里有东西!”


他的话如同一枚重磅炸弹,刚才还聊得热火朝天的队伍瞬间没了动静,所有人都握紧武器紧盯住自己的正上方。


气氛变得异常压抑,每个人只听到身边同伴粗重的呼吸声,其中又参杂了几不可闻的悉悉索索声,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下被无限放大。


阿诺拿出他的仪器简单调试后开始来回检测。


胖子回忆说,这种仪器类似过去的小型雷达,圆形表盘正中有一个绿色的箭头表示自己所在地,表盘扫描过的地方如果出现红点,说明有物体接近。


不过这种高科技玩意有一个致命的弊端,就是对显示的物体有一定的限制,不是任何发热的物体都能被感知,而且也没智能到能分辨出生物种类,在胖子看来和老式的箱式雷达没太大区别,还不如相信自己的眼睛。


阿诺并不甘心,继续拿仪器反复识别,可表盘上只有一两个零星的红点,不过是打酱油的小树蜥而已。


大家刚要放松警惕,六子突然道:“等等,我感觉有人在盯着我。”话音刚落,阿诺也感觉到背部传来异样感,他的中文水平一般,用蹩脚的中文描述过来就是像被十几双眼睛窥视。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像六子和阿诺这样参过军的都有极高的敏锐度,他们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开玩笑,而这个观点很快得到在场更多人的肯定。


事实上对一般人而言,或多或少都保有的野兽直觉。比如被人盯住,大多数人会马上意识到。在心理学这种称之为推空气或拉空气,因为当有人在你旁边时人的目光人会自然地散发出一种生物电,而这种生物电发散到人的身体时,皮肤上的感觉神经可以接受到这种能量并转化为一种潜意识输送到人的大脑,所以人在大多数时候能察觉出来。


而像闷油瓶这样从小就接受变态教育的人,敏锐感更异于常人,我敢打包票,那些小时候暗恋过他的人基本上没能逃过他的眼睛,说不定闷油瓶表面不动声色,心里一直以来在暗爽。


随着更多人察觉到那种窥视感,所有人如同身陷笼子的野兽,被无数双眼睛打量着(换成我肯定当场疯掉),好在这些土夫子身经百战早习以为常了,所以队伍没有发生太大的骚乱。


霍菁很懂得抓住机会,她趁机凑到闷油瓶身边,轻声问道:“起灵,到底怎么回事?”说着伸手去拉闷油瓶的衣服。


我能想象当时的场景,任何女人在恐惧时都会不自觉地表现出一股娇弱可人的气质,更何况霍菁的长相算是标致,男人们看到她这么楚楚可怜的小模样,都不忍心拒绝。没见识过她之前,我想我绝对也会妥协。


可张起灵轻巧地一转身避开了霍菁的咸猪手,直接闪到一边,然后抚摸着石壁淡淡道:“石头里面有东西。”


听到这里我的第一反应是武夷山出现了“密洛陀”,胖子说他当时的反应和我一模一样,除了他之外其余人完全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霍菁再次退到闷油瓶的身边,略带颤音道:“起灵,不许你吓唬我。快说,石头究竟有什么?”


闷油瓶估计被她弄烦了,干脆装起聋子理也不理会她。


霍菁见闷油瓶蹲在那里研究石壁,干脆也挨近他蹲下来,正欲开口,胖子实在看不过去了,挤开众人来到他们面前,说道:“霍大姐,您调情也挑个时候,没见小哥忙着了吗。要是他摸错了,全队人都得赔您手里,你说你好意思么。”


胖子本来对霍菁就很不满,这下子说话更不管不顾了,他继续叫道:“能有什么东西?肯定不是帅哥。你如果认为啤酒瓶够帅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霍菁被胖子噎得小脸通红,自己又没办法发火,否则到了后面队伍就更不好带了。胖子见霍菁不再说话,便用起之前我们被困时用到的老方法。他拧开水壶对着山体浇起了水,还建议其他人照做。


霍菁这下子不干了,一把抢过胖子的水壶,回道:“这次带的淡水不多,到达目的地之前绝对不能浪费。你自己不要命,到时吃屎喝尿全随你,别拉着大伙当垫背。”


胖子这人平时大大咧咧说话有口无心,可对自己讨厌的人一点也不含糊,何况同着一群大老爷们的面被一个女人数落,传出去老脸都丢没了。他见大家在那里偷着乐,哪里吃过这种亏,脸立马拉下来,不悦道:“瞎他妈吵吵啥!胖爷我在山里大战三十多只怪物的时候,肠子都被掏出来了,一声疼都没哼过。你们呢?!得,你们跟这个小娘们走吧,胖爷爷我今天到底要瞅瞅石头里有什么东西,难不成还蹦出一只孙猴子来!”


说完,胖子做出一个惊人的举动,他脱下裤子开始对着岩石撒尿,边撒边道:“先让孙猴子尝尝胖爷的‘还元汤’。”


这地方本来就狭小,加上胖子出了一身臭汗又久未进水,一股尿骚味顿时满溢出来。


霍菁当场气得脸都绿了,赶紧把头扭过去,随行的几个女伙计们也开始不依不饶,骂胖子臭不要脸。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下地的女人个个彪悍,脾气大性子野,整个山谷里全是女人们叽叽喳喳的谩骂声。


要说胖子嘴巴不饶人,可是人缘混得不错,已经和这些刺头打成一片了,此时做出如此爷们的举动,那些伙计们全部鼓掌叫好。


胖子这下子撒得更欢了,就听闷油瓶道:“未必不是个好办法。”此话一出如同得到特赦,男伙计们“哦哦”起着哄纷纷效仿,连老外们也学起来,整条裂缝顿时充满了尿骚味。


所有女伙计只好跑到一处岩石后面躲起来,我能想象现场该有多么糟糕,但听说霍菁吃了瘪,心里又说不出的痛快,倒不是我这人心眼小偏和女人一般见识,只是对她一股没来由的厌烦,所以听到胖子讲这段时也大呼过瘾。


不过老毛子的尿味可堪比二十多年的“陈酿”,味道一出包括胖子也受不了了,捂住鼻子就往山体更深处钻,一面跑一面骂:“你们他娘的喝什么长大的?我靠这么骚,午饭都快吐出来了。”


废话不多说,等尿味挥发得差不多时,所有人再回到原来的地方,几个眼尖的伙计首先发现了问题,他们“咦”了一声指着某处道:“这里的石头似乎是石灰岩,快看,上面全是小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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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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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百目之丘


所有人全部围过来,发现被尿触及的地方布满了大小不一的孔洞。


“**,敢情胖爷我尿的不是尿,是盐酸。”说着胖子折下一根树枝朝一个洞里连捅几下,树枝一下子就没到头儿了。看来那些洞穴很深,可能直通进大山深处,刚才的窥视感多半是从这里发出来的,也就表明有某种生物正透过这些孔洞朝外观察他们。


胖子又找来一条更长的树枝,想看看这洞到底有多深,便对准另一个也捅了起来。他正干得带劲,忽然一道红色闪电般从里面窜了出来,绕上枝条迅速窜向胖子的手臂。


就听有伙计叫道:“小心,蛇!”


胖子一听急忙甩手,那条红色被一下子甩到地上。胖子定睛一瞧,是一条一尺来长的双斑锦花,拇指粗细,红黑相间的鳞片遍布全身,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两只眼睛附了一层白膜,看样子是要蜕皮时被胖子打搅了才会跑出来。


胖子不由分说,捡起块石头猛砸下去。第一下没有砸中,那条蛇晃了晃脑袋,一扭身竟回头咬了胖子手指一口,下一秒“嗖”地又钻进另一个缝隙去了。


胖子起初没感觉到疼痛,等蛇钻进洞里痛感才逐渐显现出来。他抬起手指,发现上面有两个很细的牙印,已经见了血,不大一会儿开始从指头处窜麻,并沿着手掌一直延伸到小臂,只见整条胳膊上暴起了数条黑筋。


胖子哎哟一声瘫软到地上,忙捂住胳膊大声叫唤。


闷油瓶走到胖子身边举起他的手指看了一眼,然后用刀划了一个十字口放血。那血虽是鲜红色,却特别的粘稠,好像点了卤水的豆腐,落到地上全是一坨坨的血块。


胖子的一条胳膊完全不能动了,他嚷嚷着求闷油瓶不要再放了,照这个速度下去早晚变成人血豆腐脑。


其他人看胖子的脸色青了下来,不由得直冒冷汗。照理说锦蛇一类全是无毒的,还有几种常被用来泡酒或当宠物,除了性情较凶猛的王锦蛇敢与毒蛇中的眼镜蛇争食。眼前这种究竟是什么种类,毒性这么猛烈?


阿诺的队员给胖子注射上血清,谁知不注射还好,这下子非但没有任何效果,胳膊上的黑线长得更粗了。


胖子抱着胳膊大骂外国货就他妈不好使,纯粹糊弄活人,还不如用祖宗的土方法办。


所谓的土方法其实是以毒攻毒。


像我爷爷太爷爷那辈人甚至推到更早以前,在当时的年代根本没有解毒的血清,被蛇咬只有两种方法:一是先放血再用嘴吸出来,很多狗血剧经常用到这招。实际上这种行为也不太安全,因为吸吮会加速蛇毒在体内的血液循环,而且用嘴根本无法把毒素完全吸出,反倒是造成口腔黏膜吸收大量毒素,很容易交叉中毒(换句话说,男女主人公很容易就全挂)。


二是抓住同样种类的蛇,剁掉蛇头就腔饮血。很多老辈的人都认为,蛇血里存在一种抑制毒素的物质,好比毒草周围肯定有解毒草一样的道理。


喝蛇血能否解毒我不清楚,但我了解到不少南方的朋友喜欢生吃蛇胆,反倒是最后患上了寄生虫病。


胖子是个行动派,他啐了口唾沫,用剩下的一只手掏出兵工铲,挥尽力气去砸山岩。谁知这里的石头一点也不结实,被他一铲子下去敲掉一大块。再看里面,整块石面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洞,比外面足足多出一倍,洞里又钻出数条相似的小蛇,半截身体伏在出口不停摆动。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胖子吩咐大家赶紧去抓蛇,可其他人一是怕被咬,二是那些小家伙身形十分灵活,几个人连砸数下,那些蛇没被砸到,和之前一样哧溜钻回到洞里去了。


胖子的手臂越发麻了,这次他是真急了,也不管此时的状况,轮起铲子一通狠拍。


他的力气我见识过,几铲下去无数石块被震落,更多的蛇惊得从洞里逃了出去。其他队员见状挥动树棍和兵工铲一同打蛇,顷刻间便有十多条锦蛇死在乱棍之下,脑袋悉数被砸个稀烂,更别提取血解毒。


最令人吃惊的是,越往里露出的洞口直径越大,数量也越多,敲到最后,每个的直径足有成年人胳膊粗细。


一番折腾过后,石头里开始冒出一股股灰烟,混合着刺鼻的恶臭和尘土,呛得大家不得不停手暂时避开。


等灰尘散尽,大伙一齐动手把敲掉的石块全部搬开,这时候发现石头的颜色不对劲了,由最初的土灰色变成了一种暗红色,如同浸了血。


闷油瓶取了一点放在手指上捻了捻,又在鼻子底下闻闻,摇头表示分辨不出是什么物质。


胖子可不想研究石头为什么变色,他心里发毛手上越战越勇,每一下都把力道使到十之八九分。最后一铲子狠狠捣在那些窟窿的正中间,不料轰隆隆一声巨响,前面的石层被砸塌一大片。


这里的山体被蛀得已经千疮百孔,压根承受不住胖子的连环击。何况胖子正好捣在石壳受力最脆弱的地方,这一来产生了连锁反应,山体发生大规模坍塌,足球大小的石块像下雨似地噼里啪啦掉下来。


大家没料到发生这种事,顿时乱作一团,急忙护住头部找掩体躲起来,并大骂胖子是个惹祸精。


谁知胖子大叫一声:“我的亲娘啊,怎么冒出这么多长虫。”


其他人闻声望去顿时看得头皮发麻,几个女伙计更是发出绕梁三日委婉绵长的尖叫。


脱落的石层后面竟然嵌满了一个个巨型“蛇蛋”, 每个“蛇蛋”表面包了一层半透明的薄膜,能隐约看见里面大团大团的蛇,密密实实你拥我挤,不仅仅有双花,还有黑眉、白条、玉斑,更有多种叫不出名字的种类,正在蜕皮的、半蜕皮的揉在一块儿,一时间分不清哪些是活蛇哪些是死皮。


眼前的半面山壁全是这类东西,整座山就是一座名副其实的蛇山。


受到山体塌方的惊动,加之再没有石头做屏蔽,一个“蛇蛋”晃了两晃,啪嗒一下从石头里脱落,吧唧掉在地上。


众人未反应过来,接二连三的“蛇蛋”纷纷从禁锢的地方脱离,再看面前全是大大小小的窟窿,如同硕大的陨石坑。


原来蛇群的老窝就建在这些山的缝隙中,恐怕一来蛇是冷血动物,石头能保证它们的体温,起到暖房作用;二来也到了交配期,大量的蛇会挤在一处交配孵化。而山体的缝隙恰好成为它们理想的聚集地。胖子这几铲将蛇的老窝连根端掉,才导致这些畜生受惊爬出来,这也勉强说得过去。可那层薄膜又是怎么一回事?!


狭窄的通道被“蛇蛋”挤得满满当当,闷油瓶盯住几秒后突然脸色一变,叫道:“不好!”


话音刚落,那些个蛇蛋突然如充气的气球涨到极致,下一秒噗噗噗逐个爆裂开,里面的蛇得到释放,瞬间像决堤的潮水一样涌了出来,由于数量过多,狭小的通道很快被无数长虫挤得满满当当,让人想起商朝有名的虿盆酷刑。


谁也没见过这种架势,一时间大家完全懵了,全部愣在当场不知所措。蛇类无孔不入,如今地面上戳着这么多活雕像,那些蛇趁机爬上人的腿肚子,直往裤腿和鞋里面钻。


闷油瓶率先作出动作,他大喊一句:“爬到高处去。”说着拔出黑金古刀用力几挥,数条长虫被拦腰削断。


那些蛇虽说身子被砍断了,上半截仍在地上摆来摆去,更吐出信子发出威胁的嘶嘶声。


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六子和阿诺等几个机灵点的一马当先,抄起兵工铲帮闷油瓶扫开蛇群,这才提供了一点逃跑的时间。


等所有人爬上山崖再回头往下看,地面早不见了,被厚厚的一层蛇盖满,太阳出来一照,鳞片晃得人眼睛发晕,如果掉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霍菁仗着霍家的软功,挂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对离她最近的胖子骂道:“死肥猪,瞧你干的好事!”


胖子一时忘了自己手里有伤,毫不示弱回骂道:“他娘的,这条路不是你带的吗?我看你才是故意的。”


两个人在上面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亦乐乎,就听扑哧扑哧几声,更多的蛇蛋被两人的吵架声震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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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忘了说明,下周停更一次,因为周末要通宵加班实在太忙,吃饭睡觉都成问题了,所以没时间码字,情况特殊对不起大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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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提前一天更,这两周很痛苦,基本来说每天只睡4,5个小时,7点多到公司11点下班。大家慢慢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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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活虿盆


胖子因为之前一条手臂受了伤,根本不可能爬山,更不可能有闲情斗嘴。此时他的姿势比较特别,准确点说,胖子正被闷油瓶拉住裤腰带悬在半空中,全部体重集中在闷油瓶的左手上,远望去就像闷王提了一只水缸,还是XXXXL号。而闷油瓶立在胖子正上方,双腿撑住两侧的石头,黑金古刀插进石头缝里才勉强保持两个人的平衡。


我真佩服他的功力,上下一样厉害,如果是我用这种姿势早把裤裆咧了。


刚才胖子和霍菁打得“热火朝天”,早忘了自己的处境,噪音引来更多的蛇蛋,局面眼看变得一发不可收。闷油瓶可能真被弄厌烦了,说了声“闭嘴”,同时手里有意识地松了一小下。


这一下子让胖子的心脏霎时提到了嗓子口,他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当即一动不再动,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你知道吗,小哥绝对是故意的!”胖子无不郁闷道:“那个小娘们还冲我竖中指,**,胖爷我敢怒不敢言啊!”


“那也是你活该。”我道:“谁叫你和一个女人斤斤计较,让着她不就完了。”


“我那是替你出气,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胖子回道。


“我靠,你说你的别带上老子行不行,我又和她无冤无仇。”我怒道。


“得了吧,你那点小心思瞒不了我。话说回来,胖爷我两次都差点折在小哥手里,那小子忒狠,不是个善茬。”他挠挠头,嘟囔道:“妈的,都一鼻子两眼有啥区别,胖爷我也曾玉树临风过,除了现在比你胖点有限,咱小哥就会区别对待。”


我拍拍他的肩膀,憋笑说道:“小哥不会把你丢下去的,你也甭郁闷了。”


胖子打开我的手,“我说你做人也别太实在,你看小哥那把刀,他像是能买得起的么?说不定咱小哥为了振兴家族事业,私底下干点拐卖人口的勾当。你小模样也算说得过去,到时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可别怪胖爷没提醒你。”


我骂道:“我和小哥友情日月可鉴,你少挑拨离间了。再说,老子光看眼神就知道纯良无害,像你丫,谁和你在一起就像绑个人肉炸弹,还不带定时的那种。”


胖子不满道:“纯良的眼神我没见着,只看见两坨纯粹的眼屎。你无害,因为被你害的全挂了。你一下地准踩机关一开棺准起尸,比上发条还准,抗战时就该让你上前线趟雷,踩那儿那儿爆。”


主题有些跑偏,我赶紧打手势制止胖子把话题扯回来,胖子咳嗽两声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后继续讲述他们的冒险经历。


当时所有人全扒住山岩大气不敢出,静静观察下面的情况,祈祷着蛇潮赶紧过去。


可现实往往事与愿违,在胖子对面山上趴着的伙计可能维持同一个姿势太久,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一块拳头大的石头被他一伸脚给碰掉了。只听哒哒哒,石块在山上滚了几下后直接砸到一个巨型窟窿的洞口,带起更多的碎石头一同落下去。


洞里顿时响起沉闷嘈杂的撞击声,他们下意识地全静了下来。石头越落越深,回音也越来越响,到最后简直乱成了一锅粥,所有人的心都跟着揪紧了。最后“砰”的一声巨响,也不知砸到什么东西上面,整个山谷陷入一片寂静。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异常,大家逐渐松下心来。这时,胖子感觉头上有灰尘落下,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土腥味,熏得眼睛有些睁不开。他抬头一看,岂止是他,霍菁和其他几个人也都在不停揉眼睛。


胖子刚要开口,脑袋又被几块石头击中,他正愈开口大骂整个人就在空中晃了起来。


“我说小哥,你想玩悠悠乐也别挑这个时候啊。”胖子在下面喊道。


闷油瓶道:“不是我。”并示意全员不要出声。


落下的灰尘和小石子逐渐多起来,山谷中传来闷响,接着整个山谷都开始晃动,剧烈的晃动导致更多的石块滚下,众人不得不贴在山上不敢放松手脚。上面是落石,下面是蛇群,加上山体震动十分剧烈,处境可谓进退两难。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众人头顶上的山居然炸开了。一瞬间,硕大的石块横飞而至,几个伙计不幸被巨石砸中直接跌落山崖,周围全是嗷嗷的惨叫声。


胖子斜对面一个19岁的小伙子被一块轮胎大小的石头击中脑袋,脑浆飞溅当场。人暂时没死透,两只手还在空中乱抓,摇了两下人便落入谷底,群蛇一拥而上,尸体很快没了踪影。


一个女伙计见此惨状,忍不住想放声大哭,被一旁的六子急忙捂住嘴巴。


还有几个身体被砸成重伤的,勉强做挣扎状,掉下去也是迟早的事。即使不掉下去,那种伤势也会因缺医少药挨不过两三个小时,顶多活受罪。


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糟糕的局面一波接着一波,众人尚未从惊恐中缓过来,从裸露的洞穴中里冒出了一股股白烟,像是雾气,山谷渐渐没入一片白色之中。


整个过程发生在几秒钟以内,而这几秒更像上演电影《生死时速》。那些靠挖土为生的人们平日里实际鲜有机会接触到太多不可思议的状况,遇见一两次诈尸就算艺高人胆大了,足够在圈子里吹点牛逼。如今怪事一桩接着一桩前赴后继,不少伙计的情绪发生波动,开始泽路而逃。


“都别慌!”面临着局面失控,霍菁本意打算阻止,可她也被吓得不轻,说话带着明显的颤音。


闷油瓶此时脸色一变,大喊道:“不好,那些蛇是在逃命!”


当大家意识到这一点为时已晚了,雾气已经弥漫了整个山谷。胖子伸手不见五指,连离他最近的霍菁看不见人影,饶是他见多识广也有些肝颤了。好在他仍然被闷油瓶拽着,心里踏实了不少。


慢慢地,胖子自觉体力有些不支,身体乏得很,两只眼皮像被人捏住一样怎么也睁不开。他马上明白问题出自那些白色雾气,极可能含有麻痹神经的成分,同时上方小哥的力道也有点吃不住,怕是也中了招。


这样下去两个人迟早都要受连累,胖子在下面小声喊道:“小哥,放我下去吧,胖爷我自己能搞定。”


也不知道闷油瓶听见了没有,胖子就感觉抓住自己的手一紧,接着正上方传来刺耳的刺啦声。胖子当即明白小哥想干什么,他是打算用刀作缓冲送两个人下去。


(听到这里,我打断道:“你瞧瞧,小哥对你多照顾,我那次可是被一脚踹下去的。”胖子“啧”了一声叫我别打岔。)


下面的蛇比上面看到的还要多,胖子的两条小腿肚完全没进去了,落到地面的一刻,胖子回忆说就像踩进一滩烂泥里,又凉又滑。


因为没有气力,胖子险些跌倒。他也是个狠角色,知道这样不是办法,一狠心,掏出匕首在大腿捅了一刀。疼痛感占据上风,胖子立即清醒过来,视觉和听觉也有所恢复。


胖子这才发现闷油瓶下来后不知所踪,其他人也没了动静,他一个人不敢出声,握紧匕首忍痛立在那里。血顺着裤腿流下,蛇被血腥味吸引慢慢滑过来。这些长虫对于胖子而言算不得啥危险,他不慌不忙用刀挑开爬上衣服的蛇,又抽出兵工铲密切注意周围的动向。


突然,白雾中一抹黑色从眼前嗖地掠过,胖子一惊,但见某东西冲面门直扑而来,他多少恢复点体力,脑袋一偏,那物擦着耳边扫了过去。胖子只觉得脖子上一凉,再一摸,手心里湿乎乎的——是耳朵出血了,恐怕被刚才的黑影扫到所致,所幸耳朵还齐全。


胖子不敢犹豫拔腿就往前跑,刚跨出几步,一阵阴风从后侧再次袭来,胖子把腰一弯,那物“咚”地撞到山岩上,震落的石头夹杂粉尘迷得胖子睁不开眼。而在胖子用手护住头部准备起身的时候,那东西没有停下来,迅速改变方向第三次袭来。


这次的攻击来自头顶正上方,两侧本就空间狭小,胖子又被脚底下的蛇潮绊住影响了速度。眼看黑影直压下来,胖子终于放弃抵抗,长舒一口气后,下一秒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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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日本之旅可能要延期,太郁闷了,具体归国期限下周才能知道,麻烦的是要重新预定宾馆不能住在现在的地方,而且同行的两个也要先回去= =
PS:30,31日通宵加班,三月最后一周停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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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迷雾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头顶传来砰地猛烈的冲撞声。他抬头去瞧,一个身影正与那东西纠缠在一起——正是闷油瓶。


胖子没看清楚那黑影的长相,却见那物条状无手无足,身段足有水桶粗细,小哥与它缠斗地好不热闹,黑金古刀打在那怪物身上发出叮叮金属样的响声。


再看自己,全身已经被冷汗浸透了,刚才也没觉出害怕,这时候却手足发软,差点蹲坐在地上。


闷油瓶边打边喊道:“跑!别回头!”


胖子也不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更何况小哥刚刚救了他一命,让他这么逃走他断然不会答应,正愈表一番豪言壮语,一个重物重重落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山岩上,接着啪叽落在他的脚边。


胖子低头一看,正是裘德考队伍里那个曾帮他们说话的外国人,骨头全部碎了,身体扭成一个奇特的姿势,腹部有一个篮球大的洞,内脏悉数不见了,锦蛇争先恐后钻进腹腔的窟窿中,尸体停了几秒便沉入蛇海。


胖子恶心地差点吐出来,想起之前几个人还在插科打诨,现在却天人相隔,不禁心里有点发酸。再看闷油瓶那边,小哥中了毒雾,黑影移动速度又快,根本讨不到半点便宜。胖子心知闷油瓶在帮大伙拖延时间,再耽误下去折得就不是一两个人这么简单,整个队伍都要全军覆没。


纵有万般无奈,胖子也顾不上为兄弟两肋插刀,只想现在插自己两刀,便冲斜上方喊了一句:“小哥啊小哥,胖爷我先行一步,你可悠着点!”说完,便拔腿逃命去也。


(胖子的台词让我联想起西游记中一句——“猴哥啊,猴哥,老猪我先行一步,你可悠着点。”)


在蛇潮中行进绝非易事,雾气丝毫没有要散去的迹象,胖子深一脚浅一脚,也不知踩烂了多少条蛇,这种状况下就不能多想,越想反而寸步难行。当他第二次意识体力不支的时候,于是扶住石头提起匕首对着大腿又是一刀。


眼前晃动的黑影似乎不止一个,它们在白雾中滑过,无声无息,速度也不慢。每滑过一次就听见四周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叫和密集的枪声,却看不到一个人影。枪声肯定来自裘德考的队伍,他们带的是橡皮子弹,如果离近了打到心脏,冲击力也能致人死地,在这种狭窄的地方使枪完全是把双刃剑,莫说被怪物吞掉,被误杀的可能性也非常高。


身后的枪声和吼声不断,还充斥着皮肉撕裂和骨头碎裂的声音,胖子拄着兵工铲一面祈祷闷油瓶能在恶略的环境中占尽上风,一面拖着伤腿艰难前进,好几次眼前发黑险些跌倒。


胖子回忆说,他没命地往前跑,有史以来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做害怕,也顾不得大雾里藏着什么,只闻到腥风阵阵。他前面本来还有人在,只一秒,那人的身体一闪便消失了。等离近了才知道,那人早跌进蛇群,无数条蛇在他的身体里钻进钻出,根本无法联想。


“那种情形下胖爷我实在不敢伸手去扶了,只好给那兄弟默念了几句往生咒。”胖子说道。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前面的人越来越少,连后面的声音也听不见了。不知跑出去多远,也不知扎了自己多少次,直到嘴巴里溢出血腥味胖子才停下来,这时距离大部队相当远了,胖子在原地喘了几分钟,默念着绝不能光顾自己逃命,稍作休息便打算回头,可当他转身时却完全傻了眼。


身后竟然出现十几条岔路,他一个劲逃命根本不知道自己选了哪条,在这种大山里迷了路,再想回到原点无疑是痴人说梦。


“操,那些枪全在老美的背包里,否则爷爷也用不着这么怂。”胖子描述他逃跑的过程时完全一副轻松的口气,我却听得心惊肉跳,看来闷油瓶他们遇到了某种大型生物,我判断极有可能和塔木托雨林里遇到的巨蟒类似。


想到他大腿的伤,我硬要他把裤腿撩开给我瞅瞅。胖子拗不过我的坚持,他脱下裤子的那刻,我惊讶地吐不出一个字。太牛逼了!不愧是王胖子!


他大腿上少说十个以上的伤口,一寸多长结了痂,全是新添的刀伤。


“其实吧当时死了也就死了,说不定能早点见到云彩和潘子老弟。”胖子沉默一下突然说道。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弄得不知所措,只好沉默以对。过了一会儿我才试着问他:“你又是怎么来到那个村子的?”


胖子喝了几口水润润喉咙,道:“是漩涡。”


后来,胖子心知也回不去了就在每个岔路口做上了标记,无论闷油瓶或其他人,只要眼尖都能第一时间发现并沿着记号找到他,而他决定沿着刚才的路线走下去。


胖子最终来到一条河边,这条河不是特别宽,但水流湍急。胖子心里盘算着是否渡河,为了保险起见他折下一大截树枝扔进水里。起初树枝还在水里打漂,胖子刚想亲自下去试试,河中央忽然一阵轰鸣,竟凭空出现两个旋涡,那截树枝转了两圈就被吞没了,河面又恢复了平静。


鬼拉脚!


我小时候听爷爷说他年轻时的故事,曾提到过“鬼拉脚”,也叫“鬼压水”。据说每个漩涡是一个水鬼的巢,当水鬼找到合适的替身就会操纵漩涡将那人卷进去,卷住的并非肉体实际上是魂魄,所以掉进漩涡的人很少有活着回来的。


个别地方也有叫“鬼打洞”的,因为找替身这事不限制在水里才有,很可能路过某个坟地就被拉住脚踝拖了去,我爷爷的第一个伙计就是这么没的。


说是伙计也不全对,两个人年纪相仿又恰逢乱世,盗点文物无非为了生存。


两个大小伙子靠瞎打听得知大山里有一处古墓,那墓非常干净,不是说东西被盗光了的干净,而是没有任何被“光顾”的迹象。对于墓地而言,没被走穴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墓地规模极高,藏着帝王将相不与外人道也;二是此墓有大古怪,葬的非精即妖,但凡有两把刷子的盗墓贼轻易不敢靠前。


爷爷才出道不久,暂时没打出名堂,也没有养狗探墓的本领,下地完全凭借年轻人的一股子冲劲,所以也没有顾及太多。


进到里面一路平静,爷爷走在前面和他朋友有一搭没一搭地瞎聊,转过一个拐角时只听后面咔咔几声,爷爷回头一瞧,他的伙计已经没影了,地上只留下一双破布鞋,再看转角的墙壁上多出一角布条,正是那伙计身上穿的布料。爷爷这才明白过来,那咔咔声不是机关而是骨头被塞进墙壁时发出的动静。


胖子本来裤腿挽起了一半,一见这情形赶紧远离河边。渡河完全不可能了,他放弃了这个念头,先在岸边搭起一个临建帐篷,边等队伍的人找来边重新想辙。


河水虽险,却不似黄河浊浪滔天,偶尔也可以捕到一些小鱼小虾充充饥。接下来的日子,他就陪他的龟儿子玩,还意外捉到了一只儿媳妇。


说来也怪了,胖子的蛇毒竟奇迹般消失了。本来以为事情到此为止,某天晚上,胖子吃过晚饭坐在帐篷前的火堆旁。天上开始飘起细雨,胖子也没打算回帐篷避雨,他掏出“红星二锅头”喝了两口驱寒,对着湍急的河水莫名就伤感起来,忍不住站起来扯着嗓子大吼了几声,把龟儿子吓得整个缩进壳里。


胖子一仰脖又灌了几口,然后一手拎起酒瓶子一手抱起乌龟转身回帐篷。他刚撩开帐篷的门帘,突然就察觉出不对劲。对面的帆布上印出了一个模糊的长条形黑影,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却被胖子逮个正着。


胖子立即意识到不妙,他抓起背包轻轻挪出帐篷,同时用土将火堆盖灭,周围立即陷入一片黑暗。


这时,空气中慢慢弥漫出白色的雾气,和之前遇到的如出一辙。


胖子心中大叫不好,为了防止再次中毒,他扯下一块布撒了泡尿在上面,做成围巾盖在口鼻处,然后踮着脚退到一旁的矮树林中,蹲在后面观察帐篷周边的动静。因为河水的影响,声音有些嘈杂。可胖子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对面,终于听到一丝细小的摩擦声,好像皮革滑过树叶。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向他缓缓靠近。


因为雾气的关系看不见实体,胖子的第一反应便是蛇,他依据以往我们在沼泽遇袭的经验,窝在树丛里按兵不动,尽量压低自己的呼吸。


忽然,正前方“嘣”的一声闷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到帐篷上面,力道极重。胖子吓了一跳,紧接着就听到垮塌的动静,很显然帐篷的支架被搞塌了。未没等反应过来,一阵咔嚓咔嚓的咀嚼声传入耳朵。

---TBC---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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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吐槽的……
两天之内我居然被自己人翻盘大家能想象到吗?
我没被鬼子搞下去居然被自己人搞掉,还是那种损人不利己的货,就算搞掉我也该想想对自己有好处再做吧,有人傻缺到连锅端的境地么?我勒个去,不爆粗口都对不起这几只货。
说也说不得讲也讲不得,天天就知道涨工资,干的活连小孩都不如。
一个15分钟的任务用了1个小时,我一个大活人在鬼子国等他们回复,几个货自己在那里死扣也不联系我,等着日本人找骂。
这两天简直是噩梦,我每天靠吃各种甜食让心情开朗,太苦逼了。
我能说我一个字也骂不出来,晚上睡觉也睡不着。
古人云: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还有,谁说日本没小偷,我新买的两根大葱放在门口,只吃了两次今天回家居然没了
问题是我住的地方外面是有门锁,不知道密码不能进来,整栋楼除了我们三个同事是中国人其他全是鬼子,大葱也拿,穷疯了。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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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鬼漩涡


那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蛇是缠食性动物,怎么也不太可能用牙齿啊。如果对面是小型猛兽的话,体型上又对不上。


胖子知道那东西没吃饱,也不晓得它靠什么方式搜索猎物,是食素的还是杂食的。


正犹豫的档口,胖子忽然发觉到异样——声音消失了。他第一反应是毒雾影响了五感,稍微活动下手脚并没发现中毒的迹象,那就表示那东西要么走了要么隐藏了自己的气息。


前一种情况还好办,用膀胱想也知道不可能。胖子有些发慌,长时间不动也不是个法子,他尝试着往左移了一小寸,雾气厚重,只听“咔嚓”一下,胖子心说糟糕,他忘了身上的背包,这下怕是挂到树枝上了。


顿了一秒后林中蓦然狂风大作,胖子周围的灌木疯狂摇摆起来,树枝带动树叶被撞得七零八落。


眼看有东西冲自己的方向冲来,距离越离越近,胖子大骂一声“靠他奶奶”起身便跑。不过他也不是盲无目的,他将背包里暂时用不到的东西全部扔了出去,尽量分散对方的注意力。


可这招声东击西压根不顶用,那东西似乎认定了胖子,很快追了上来。


胖子刚跑出两步,腰部左侧一疼,一股巨大的冲力顶向他,一下子人就被推出去十几米,身子也被顶飞,脊椎几乎折了。他人未落地,半空中胸口又是一震,喉咙一甜,口鼻溢出一股温热。


胖子糊了一把脸,没多犹豫立即用背包抵住胸口,为的是保护胸腔不被咬穿或撞碎。


他就觉得前胸被什么东西一口咬住,整个人在空中被甩来甩去。没几下子,背包一空,人便从怪物口中甩了出去,包里面的东西撒得到处都是。


他背部刚着地,一记重击迎面劈下,这一下实在太快了,他勉强翻了个身,旁边的土地顿时炸开了花。那怪物没给胖子第二次机会,横向一扫,直接撞上胖子的后腰。胖子背对着对方,没机会做出防备,咬住牙关硬生生接了下来,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敲碎了。


也不知幸也不幸,胖子第三次被抛起后,身体一阵急速下坠,紧接着一口凉水呛进鼻子里。


那怪物没再追上来,胖子憋住气一个猛子游出了水面,隐约就看见山上窜出几个人形黑影,站在高处冷冷盯着他。


未等胖子纳过闷,只听哗啦啦啦,周遭的水面突然下沉,几个扭曲的波纹过后河水迅速改变流向,一个巨大的漩涡在三尺开外形成。胖子一下子被压进水里,打着转冲入漩涡中心。


这条河里全是神出鬼没的“鬼漩涡”,不知何时何地就冒了出来,胖子在水里根本使不上劲儿,任凭几股力道从不同方向缠住他。耳边全是隆隆的水声,肺里的空气差不多也到了极限。他形容自己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狂风暴雨中的一只雏燕,大有突破风浪重见光明之势,我则认为更像丢进马桶的章鱼小丸子。


等他停下来,已经不知道给带到了什么地方,胸前的背包还剩下半个,两只王八一只咬住另一只的尾巴,另一只咬住胖子的衣服,龟壳上还有一长道裂纹。胖子苦笑了一下,没想到活了大半辈子居然被一只王八救了。


我看了一眼那王八,果然在壳上发现了一条不自然的龟裂,也算是护主有功。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两岸全是陡峭的山面,根本没有可落脚的地方,胖子精疲力竭了,抓住河里的一块礁石总算停了下来。半只包里还剩下些压缩饼干和少量的药齤品,还有一把水果刀。胖子找了点药胡乱涂在伤口处,然后趴在石头上面大喘粗气。


不一会儿,上游又漂下一大堆帐篷碎布和烂木头,还有几只破瓶子,可想而知昨晚有何等惨烈。胖子眼尖,发现那堆破烂中混入了几个铁皮罐头。那可是保命的玩意儿,他立马跳进水里,一手把住石头,用半只包做网子去捞。


那罐头正是先前一直喂王八的那种美国货,胖子也不挑剔了,用水果刀撬开铁皮就着凉水一通狼吞虎咽。总算填饱了肚子,脑袋也灵光了些,他想起昨晚遭到的攻击,怕是小哥他们也会遭遇同样的境况,思来想去决定搬救兵。


只是现在身处何地也不清楚,他留下那只母王八,带上另一只重新跳入水中。


武夷山的水路九曲十八弯,过了鬼河不算完,一个弯接着一个弯。好在水面与鬼河相比稍显平静,胖子抱着王八在水里漂了几天,后面的情况与之前推测的差不多,他误闯入当地人的祠堂偷吃了贡品破坏了人偶,又招来一些不知名的东西,直到阴错阳差撞上我们。


“这么说,你很可能被跟踪了。”我听完后判断道。


“管它娘的跟不跟踪,胖爷我这趟铁定得回去,那雾里的东西不好对付,小哥带着一帮拖油瓶,也不知道搞不搞得定。”


这倒是,闷油瓶虽然性子冷清,可但凡能救的人他都会全力救助。这一点我随他,我不敢说说自己有多高尚,费尽心血不过想让同伴少死几个。


我点头的同时又有点担忧,“就算你找对了地方,怎么断定小哥肯定在那儿?”


这是我一直最在意的,闷油瓶能救人,但不代表他不会玩失踪。在保证所有人暂时安全的情况下,他完全有办法脱身去办自己的事情,这对他而言像家常便饭。按照以前的行为模式,恐怕早溜号了吧。


胖子道:“算你问到点子上了,之前我也挺担心这个,这几天倒想通了。”


我让他赶紧说说。


“很简单,还是漩涡。小哥他们是冲着这次的斗来的,斗在哪,自然在地下。”我心说废话,在地上那我们就不叫倒斗改叫拆迁大队了。


不过胖子一提点我突然恍然大悟,他娘的原来这么一回事!这不就是大风水里常提到的“潜龙出游”吗?


“你的意思,有漩涡的地方就是目的地?!”话一脱口我更加肯定自己的推测,绝对没错!


这话有点跳跃,我简单解释一下。首先,漩涡产生的机理是水流遇低洼处或是水中原本就有的扰动所激成的螺旋形水涡,外侧流得慢,中心的水流快,导致中心形成负压,周围的水向中心补充形成漩涡。


而胖子遇到的鬼漩涡不固定在某个地方,就表示下面极可能有多条用于排水的坑道。那些通道分布在山体各处,影响了内部的水系,才导致不定期的产生漩涡。


从在风水学上讲,每条河都是一条龙,排水道如果位置选的好也能形成龙势,有形有势,这条龙便算成了。


古人讲究盈缺有余,连一条排水道也不例外。每次排水时就好像水里的龙出走,过段时间排水道重新积满水,好似潜龙游玩回来。仔细观察的话,漩涡产生的时间并非随机,还是有规律可循的。若整条河道都能产生这种鬼漩涡,说明下面的古墓规模必然不会小到哪里去。


“奶奶的,老子还不容易想得瑟一把,又被你抢了先。”胖子不满地嘟囔道。


我看天色微亮,小花还在瞌睡,一阵困意涌上来,我打了个哈欠顿时浑身觉得乏得厉害,也不再和胖子继续扯皮,身体一歪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有细小的水滴落在脸上,外面好像下起了小雨,山里的天气变化莫测,下雨下雾均是常事。我本想忽略这件事继续来个回笼觉,可耳边的哗哗声逐渐增大,睡得一点也不安稳。我糊了一把脸,只觉得这雨水有点咸,还有股骚味,脑袋里随即出现一个问号:为啥脸上湿乎乎的,身上没事呢?


揉了揉眼睛抬头一看,艳阳当空万里无云。


我更加奇怪,往身边一瞥,胖子站在离我脸两步远的地方正在放水,嘴巴里边唱到:“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我要炸齤学校,老师不知道,一拉线儿我就跑,轰隆一声学校炸没了……”而我的脸部此时正在水花飞溅的范围以内。


“操齤!”我猛地跳起来大吼道。


胖子正尿在兴头上,被我突如其来的一声吼吓得抖了几抖,裤腿立马见了湿。

---TBC---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通知:下周周末(3月30日)通宵两天+找宾馆搬家,停更一次。4月1日那一周预定回国,处理项目的一些事情,能否更看我码字情况吧,对不起大家了,上班族苦逼不解释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我明天晚上到家,和大家通知一声。
这几天简直是噩梦,先是两个傻×男的本来要帮我带行李,结果为了多报销1000日元(65块多)决定走远路,远路花费少但要倒几趟车,再回来报销最贵但是直达的车钱,所以他们商量不帮我忙,还TM理直气壮,一副我对不起他们的态度,C。
接着,我可能得了急性肠胃炎,通宵加班的时候突然发烧,连续三天跑了N趟厕所。
最后,我拉着沉重的行李终于达到宾馆,可惜肌肉轻微拉伤,日本的路真不好走。
今天吃的东西全吐了,一点东西也不能吃,这次出差真是记忆深刻。
好消息是,日本人提出来开车载我到机场,真没想到国内同事为了区区几元钱斤斤计较投机倒把时,居然外国人主动帮忙。机场至少80分钟的车程,日本人很少开车,因为地铁方便且便宜,存车也是一笔费用。真是出乎意料啊,可能我人缘混的好吧。
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唉~
明天回家不能上来,等我把肠炎治好了吧,现在有点脱水= =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回国了各位,可惜肠胃炎不好折腾了几天,今天和老板谈判没有太大进展,估计走的可能性较大,总之最近焦头烂额连网也不想上了,一个字也没有码出来。有时真的想坑掉算了,毕竟吧里写的好的很多也不在乎这一部要爱情没爱情拖拖拉拉很慢的作品。这段时间绝对是人生低谷,基本一点事都很想爆发出来,所以只是想自己静静。
人在社会其实挺无奈的,明知道对方害你还要故作开心,不是刻意带上面具而是无意识地面具就挂在那里,即使想做回自己也不可能。
我很希望笔下的小三爷没有太多心酸和无奈,有家人朋友护着,所以其他人对他的态度总会融入一些自己的理想在里面,不敢太现实,有些苏(?),笑。
这几天的状态很差,家长也看出来了,主要是工作上的,决定与否就在这几天,我也懒得上班,可能要调整调整心态。
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对不住大家这么多期待,希望多体谅下吧。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工作的事情暂时没找落,可能5月初被安排去北京出差,这半年光在外面跑。
终于码出一章,自我感觉没太多实质内容。
里面提到的【迎风唱歌】是我们几个同事内蒙古自驾游时编出来的,当时谁跑了后面的人就喊一句干什么,那个人马上回答:“唱歌去。”
内蒙古的烤牛肉不错,奶茶也很纯正,可惜很多东西胡要价。一个同事上厕所小号,那个卫生间是个蒙古包状,对面就是《还珠格格》当年的拍摄地。收费时,老大爷打开蒙古包的门才看到门上写着【小号5元,大号10元】,当时我们几个乐翻了,是不是和小哥买玉米有异曲同工之妙,原来大爷姓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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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纵深


“我齤操,你谋财害命啊。”胖子忙拉上拉链,甩了几下裤腿,愤愤道:“举不起来你搭把手?有在别人滋尿时吓唬人的吗?!”


“有在别人脸边撒尿的吗?”我也大怒:“溅老子嘴里了!”


胖子笑道:“胖爷的尿堪比十全大补汤,你享受去吧。放心,老子没糖尿病,你得不了蛀牙。”


“滚蛋!”我连呸了几下,“撒尿就撒尿,唱哪门子破歌,跟鬼吼似的也不怕把水鬼招来。”


“这是老子自己作词作曲,等我有了儿子天天教他唱这个,来来来,后面还有一段我免费唱给你听。”


我连连摆手让他打住,可胖子今天心情不错,一屁股坐到我旁边,筏子马上颠了几下。


我急忙扶住竹筏,就见胖子把两条肥腿一盘,回忆般说道:“我当年插队那会儿唯一的乐趣只有两个,一是改歌词,看谁改的最离谱。二是男女下地干活。有句话不是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么,可再不累它也得解决生理需要哇。哎我先声明啊天真,你可别想歪了。”


“老子啥也没想!”


胖子接着道:“文革那会儿拉屎撒尿不能当姑娘的面直说,否则一准跑出个红卫兵给你扣个耍社会主义流氓罪,当然了你这个年纪理解不了。时间一长,男的就集体想出几句黑话。不是有句歌词叫‘唱支山歌给裆听’,我们就管撒尿叫唱歌,管拉屎叫炖豆腐。”


“常听大队支书问:‘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那谁和谁谁去哪儿了。’一块儿的男生就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报告!那谁炖豆腐去了,其他人有大合唱。’有一次,队里新来一个小知青,开始他不知道大家的暗语。当时老子刚拉完屎回来,我一哥们就问我:‘小胖,今儿的豆腐做得怎么样啊?’我也没多想,随口说:‘今儿卤水点少了,不成个儿。’结果那个新兵蛋子接茬道:‘不成个儿没关系,在俺老家加把大盐,和着小青葱拌起来腌着吃,贼拉香。’那次之后,胖爷我整整一年没碰过豆腐,女人的豆腐也没吃过。”


我听着就乐:“你继续迎风高歌吧,当心全唱进嘴里,十年的补药都省去了。”


这时我才发现小花也醒了,正坐在船边,我刚和胖子打屁的话全被他听了去,却一句话也没有接茬,太不符合他的个性。他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也不清楚他对昨晚发生的事情有没有印象。


小花的背影有些没落,可能是心理作用,总觉得我和他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我从没主动想过害谁,这是第一次我默许了胖子的做法,从道义上来说确实不够厚道。我甚至想对小花和盘托出,可果真那样又把胖子放在一个尴尬的位置。


我见胖子一副乐得无所谓的样子,心说胖子也是为了我着想,至于小花在心里如何误解我,也权当是为了哥们背这口黑锅。


我假装伸懒腰有意凑到小花身边,又有模有样地扭了两下腰,可踌躇半天也找不到话头,倒显出欲盖弥彰的味道。


小花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任何表情,这让我更加心虚了,虽说我这个发小嘴皮子功夫厉害,可平时也不是一个话多的人,有时看着他一个人在那里,总给我一种闷油瓶附体的感觉。


好在胖子适时打破沉默,喊了句:“到了。”


我们同时抬头,竹筏已经驶离了原来的河道,眼前的湖面宽敞许多,正前方出现一个山洞。


“这就是你说的美人谷?”我问道:“不就是个普通的洞么?”


“你没见过美人的屁股吧?嘿嘿,胖爷我形容的一点不差。”


我一愣,“敢情是屁股的股!我靠你太变态了,正经点行不。”


“你这个无邪在老子面前装什么天真。”胖子转向小花,“花儿爷见过世面,你给评评理。”


小花没说话,而是走到竹筏边上微皱起眉头紧盯住水面。


胖子用胳膊顶了我一下,“我说这小子转性了,别是小哥附体找咱们来了。哎哟喂,我突然慎得慌。”


我骂道:“小哥寿比南山不老松,就是等咱俩下辈子投胎再做人也轮不到他,你把嘴巴擦干净再说话!”


胖子不示弱:“娘的你着急归着急,别老挤兑我行不,再废话当心扔你进水里喂王八,以后武夷山的水产多出一个新品种——天真鳖。”


我和胖子斗嘴的功夫已经能看到那个洞了,我暗骂,撑住篙子往山洞方面移动,等离近了才发现这洞口是个葫芦口,站在近处能听到里面吹来的呼啸声。


我用力一撑,筏子缓缓进了洞,起先一段还有点光亮,很快所有的光线就只剩下手里的狼眼手电。


我用狼眼向黑暗的山洞深处照了一下,里面的高低落差很大,入口处一段仅有一米多高,再往前洞穴徒然拔高到几十米,交织着繁密的绿色藤蔓,上面倒挂着许多墨绿色的袋状物,如同吊死鬼一样。当下只听见潺潺水声,外界的声音竟一点也传不进来。


我咽口唾沫看向胖子和小花,前者瞪了我一眼道:“你到底还走不走了?跟个娘们似的,现在可不是打退堂鼓的时候。”


“我他娘的知道!”我吼道,却极力压下心中不安的情绪,“我们带的手电电量有限,这条水道还不知道多长,万一待会儿没电了……”


“用这个。”小花从背包掏出一个探照灯,“这是防水的,能用五六个小时,不过也要省着点用,我提议隔两分钟开一次,转弯的时候开一次。”


我和小花用麻绳将探照灯固定在竹筏的前面,胖子分量重,站在后面撑住竹竿平衡竹筏。三个人相顾无言,我心中不好的预感更强烈了,总感觉这个山洞没这么简单,又说不出太多。


准备就绪,我做了一个深呼吸,用杆子一点洞壁的石头,筏子在水流推动下缓缓前行,驶入大山的深处。


从深处吹出来的凉风袭人,我打了个哆嗦,伸手试了试水温,一些小型的鱼类在水里游动,碰到我的手指后嗖地窜走了。这里的水冷得有点刺骨,我的指尖很快麻痹,赶紧抽回来甩了几下,看来洞里比外面的温差差了几度不止。


往前漂流了一段,水流的速度忽然加快不少。竹筏在水面上跌跌撞撞,胖子和小花忙着用竹竿稳住筏子,我急忙打开探照灯,苍白的灯光一扫而过,两侧洞壁上出现很多千年以上形成的砂砾岩层,被切割成千奇百怪的形状,有直立的、堡垒状的、宝塔状的,全部披上一层赤红色。


因为水流的影响灯光晃得厉害,前面的景色只一闪现,下一秒又隐入黑暗中。在一个急转弯后地势忽的低了下去,我们乘坐的筏子被水压抛起又重重落下,溅起的水花有一人高,幸亏有胖子压阵,筏子在水面上剧烈摆动数下总算没翻过去。


我的衣服全湿透了,也不知是被水淋的还是出的冷汗。他二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小花的额发全贴在脸上,大喊了一句:“抓稳!”


就见前面几条分流逐渐合成一股,水道更窄了,水流的速度提升了一个等级。筏子频频撞击两侧的石头改变角度,我们心跳加速,努力撑住竹竿,几次险些掉进水里,保证筏子不被掀翻已算强弩之末,探照灯在船头晃来晃去也顾不得了。


一个巨大的石钟乳立在河道正中,直通入山洞顶端。我们的视线完全被遮挡住,河水环绕石柱转了一个圈后改变方向冲进一个巨大的岩洞中。


探照灯的光线只来得及扫到岩洞的边缘,全部是天然的朱红色的岩石,配上古怪嶙峋的石钟乳,如同一张血盆大口,也不知吞没了多少像我们这样探险者。眼见竹筏不受控制驶入岩洞,我们只好硬着头皮迎接前方未知的旅程。


越往里漂水面逐渐变宽,水势也缓了下来,筏子不似刚才那样颠簸了。


周围闪着黄绿色的荧光,某一处熄灭后另一处又悠悠亮了起来,好似无数个小灯泡,又好像潜伏在黑暗中的野兽发光的眼睛。我关上探照灯打开狼眼,这才发现我们闯入一个植物包裹的光怪陆离的地底世界。


--TBC--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状态持续不好,回国后不想和任何人沟通交流,不知道这种情况是怎么一回事,总之感觉非常不好,我在努力克服希望能度过去。
写小说不舒服,尤其是我对剧情和人物过于追求完美导致太过深入角色,吃饭工作逛街睡觉也会想后续剧情。
说句不怕大家笑话的话:我心里渴望有一个闷油瓶像支撑无邪那样支撑自己,可现实里的我又不会像无邪那样追逐一件事或一个人不放。
听起来有点矫情,莫笑。

这吧前两天有点乱,满屏的抱怨和分析贴(大家懂的),昨天抖M又看到某贴,创作激情一下子被打击到最低点,本来想发泄一通可想想算了,与我何干。
到底想以过来人的眼光说:请成熟一点吧,不论心智或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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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水下魅影


由于地下环境的潮湿阴冷,植物的枝茎将岩层完全包裹住,一层叠着一层,表面呈现出灰褐色,乍一看好像裸露在外的血管,一部分垂进了水里,偶尔从根部冒出几个气泡。


那些发光的光源来自一种拇指大小的蘑菇,我叫不上名字,用手电照到时和普通蘑菇没什么两样,手电一移开,从蘑菇的内部会泛起点点的光芒。


我想伸手摸来着,小花一把抓住我的手说:“这种荧光专门为了吸引虫子,大多有剧毒,你摸了,孢子就沾你手上了,挖个鼻屎就能见上帝。”


我脸色一沉,赶紧把爪子缩回去,“老子是无神论者,不信基督。”


“马克思也见不着,你丫不是恩格斯。”胖子插嘴道。


说话的功夫洞里弥漫出植物腐败的气味,相比动物的尸臭这种气味好太多了。我吸了两口,发现空气中混杂了一股熟悉的气味,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闻过。


我将竹竿做平衡杆插入水中,放缓了竹筏前进的速度,气味似乎来自于正上方。


我们小心避过头顶上方的枝条,我把手电向上打去,光线很快被厚重的藤蔓吸收了,只见缝隙中探出几片绿色的树叶,小花徒手摘下一片闻了闻,递给我:“是茶叶。”


武夷山产茶最出名,这里出现野生的茶叶也不稀奇。我接过来也放在鼻子下面,一股熟悉的味道窜入鼻孔,我突然记得来了,是在赖月金的家里,在医生家也喝过——正是他们泡的大红袍的味道,临走前赖月金还送给我一罐。


为了证实我的猜测,我让胖子先稳住船,我掏出用防水布包裹的茶叶盒,一打开来,气味一模一样。


不知是否我的错觉,小花拔掉叶子的瞬间,我的耳朵捕捉到一丝极细小的动静,好像有人受伤时发出的呻吟声。


我正纳闷,胖子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天真,你有没有察觉不对劲的地方?这条水路完全不像我逃命时跑出来的那条……”


我心里咯噔一声,心说胖子不会这么不靠谱吧,一面对他叫道:“你他娘的算准了再说!这一差可十万八千里去了!”


这一嗓子胖子没了词,他在那里吭哧了半天,肥脸憋成了猴屁股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一看,完了,这回彻底绝望了。


胖子也急了,趴在筏子上道:“肯定有岔路咱没发现,麻烦了,咱们带的干粮不多,现在掉头回去找路还来得及。”


“怎么回去?飞回去?!刚才那段路你飞个试试!”我心里彻底没了主意,索性把竹竿往筏子上一丢,赌气坐下来不再理他。


胖子被噎得够呛,脸色也十分难看。


小花实在看不过去了,取出罗盘摆弄两下,开口道:“方向大致没有错,这里的水流和外面一样,偏东北方。如果小胖说他只看见一个入出口,我们就绝不可能存在迷路的问题,充其量会绕点远。你光着急也没用,先把心放肚子里,走走看吧。”


我清楚知道这话里安慰的成分多于科学的成分,不得不说小花很有表演天赋,一番说辞讲得不急不缓,不仅让我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对胖子的气也消去大半,相反还产生点愧疚感。


我掏出一根烟扔进胖子怀里,胖子还是憋住劲,默然拾起烟也不看我,却用手指夹住烟卷连抖两下。我不禁莞尔,打开火机递到他面前。


小花看罢也笑着摇摇头。


我们三个坐在木筏上任其顺水漂流,我静下来看着四周忽明忽暗的蓝光,忽然感觉认识这群家伙也许是一种注定的缘分。


胖子抽了几口后把烟卷丢进水里,我也歇得差不多了,刚起身小花一把按住我,嘘了一声,声音压低道:“听!下面有动静!”


话音未落,竹筏像是刮到了什么东西,猛然一震。


我没留神差点翻进水里,一旁的小花反应极快,他及时出手抓住我的裤腰,可惜我比他重,他一下子被我带了个趔趄,两个人全仰面倒在筏子上。筏子立即向前倾斜跷起,紧急关头胖子毫不犹豫往后一仰,一屁股坐下去压住后面,竹筏像翘翘板似地在水上几个来回,总算有惊无险。


这一下来得快去得也快,等一切恢复正常,就听下面传来一阵阵轻微的摩擦声。


我们均是一愣,胖子慢慢将竹竿插入藤蔓的缝隙中停住筏子。我屏住呼吸将手电移向河面,光柱射入水下,所照之处一片灰蒙蒙,胳膊粗细的枝条横纵错落,除此再无其他。


我刚要收起灯光,一晃神的功夫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很快消失了。


我怀疑自己眼花,将光圈调到最大再探出身看个究竟。这时候水里突突冒出来一连串的水泡,我的注意力全被吸引过去,不看还好,就见一张人脸蓦地出现在光圈的范围内。


我大叫一声扔掉了手电筒,妈的太惊悚了,结果手电筒落在筏子上,画了个弧线后直接滑进水里。


随之一道橙黄色的光沉入水面以下,四周又陷入黑暗。胖子“哎呀呀”一阵阵惋惜,说道:“你齤他妈瞎咧咧啥?撞鬼了?”


“脸……人脸……在水底下……”我有些语无伦次,做了几次深呼吸解释道:“刚才,我看到水里有张人脸。”


“见死人的事还少啊,值得这么大惊小怪!起开起开!”胖子用肩膀挤开我,摸到了探照灯,掉转角度对准水里边照边说道:“让胖爷我瞅瞅是什么怪东西吓坏我们的小宝贝了。”


他刚把头刚伸出去,“嗷”一嗓子又摔回筏子上,不断扑打胸口:“我齤操齤!我齤操!!”


小花眼疾手快,伸出竹竿往水里一探一挑,一个东西啪叽落在我脚边。我低头一看差点背过气,那是一张人的脸皮,其他地方全被啃光了,只剩下孤零零一片皮肤,大张嘴巴空洞洞望着天。


“那小哥带的面具就是这玩意?”胖子用食指戳了两下,“滑溜溜的手感不错。早看出你对那小哥图谋不轨,老实交代,在张家楼你吃了人家几斤豆腐。”


“怎么看也是我被吃才对。”那脸越瞅越惊悚,我恶心地差点吐出来,赶紧把那玩意重新踢回到水里。细小的摩擦声消失了,前方的河面静悄悄的,没有半点波澜,洞里诡异的气氛更加浓重。


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胖子是个急脾气,他拔掉竹竿大手一挥,说:“一切牛鬼蛇神都他妈是故弄玄虚,举起革齤命的利剑,为人民开拓一条幸福的道路!前进!”


他说得轻松,我们的神经却松不下来。我边操纵竹筏行驶,边问小花怎么想的。小花摇头不语,皱眉盯住水面,脸上再没有以前的玩世不恭。


也就极短的时间,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跟着两侧景物发生了变化。当我意识到这种变化是怎样时,景物开始由眼前快速掠过。


胖子抓紧竹筏大叫道:“奶奶的,老子原来做了一只变形金刚!”


“别废话了,现在怎么办?”事出突然,我完全没有准备,只好不停用竹竿敲打周围的石头作缓冲。河里面藏着的东西非常危险,我甚至能听到过耳的风声。


说时迟,那时快,小花先一步跨到最前方抄起竹竿打横起来。


由于移动速度过快,在惯性带动下不少藤蔓被竹竿拦腰截断,绿色的汁液流入河道。竿子两头被磨黑了,穿过外层的植物壳又深陷进岩层中,激起无数细碎的粉末。


我们被红色尘雾包裹,只剩下船头惨白的灯光。脚下的力度仍在持续,虽然看不清水下有什么,光凭小花手里逐渐弯曲的竹竿也晓得下面东西的力气极大。


空中响起木头碎裂的声音,竹竿已经撑到极限了。小花手臂上暴起青筋,他咬牙喊道:“胖子掏枪!”


胖子愣了一下,小花补充道:“包里有枪!”


胖子赶紧翻开小花的背包,“靠”了一句,“花儿爷,你确定这把不是玩具枪?”说着上膛冲斜下方啪啪连开数下。


几道弹痕划过,先是一点鲜红在水里迅速炸开,接着展成一大片。水面忽然如煮沸了一般,水里的东西吃痛不断挣扎,泛起大量红白相间的气泡,与此同时抵抗的力度也减弱了。


我举起另一竹竿,对准那片红色区域用力捅了下去。手中传来竹竿插入皮革和脂肪的触感,这种触感绝对称不上舒服,我尽量不去想它,模仿斗牛里的长矛手,下狠力一下下猛戳。


竹筏周围完全被染成了鲜红色,鼻腔里全是浓厚的血腥味。


我握紧竹竿高度戒备着,直到另一端彻底失去着力点,一条黑乎乎的东西从竹筏底部浮了上来。


---TBC---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我是来吐槽的。
今天手贱翻了几章《藏海花》,我发誓我一直对藏海花和沙海闭而不见,前几天看到沙海的讨论贴看了有些堵,今天再看《藏海花》说说自己的感想。
用我一生换你十年天真无邪——这句话,也许大家都想错了,不是用闷油瓶的一生。结合两部正发展操囧蛋的情节,三胖想表达的极可能是用吴邪的一生换闷油瓶十年天真无邪(说不定是在后期的转笔)。因为闷油瓶在青铜门里的十年会忘掉很多事情,只记得少年的一些经历。可吴邪不同,他要用自己去和各方势力抗衡,要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所以会经历更残酷的成长。
吴邪在沙海里当了喇嘛,我推测是藏海花里出现的德仁喇嘛,在吴邪完成报复后会接过德仁喇嘛的任务,在雪山等待每十年一出现的来客,张家或闷油瓶,
我猜测的结局:吴邪最后会迎来闷油瓶,闷油瓶忘了吴邪但是记得一个叫德仁的喇嘛。而那时的吴邪也归为平静,他会说自己就是德仁喇嘛,并以德仁喇嘛的身份帮闷油瓶记录下雪山里的一切,告诉闷油瓶自己将继续等待下一个十年,如果自己死了会有新的叫德仁的喇嘛帮助他完成记录。
关于【禅】的叙述很多,最后都归为【平静】,人真正入了【静】很多事情就看开了。如此分析,是不是就扣上了【吴邪才是最悲剧的人物】,以及【用我一生换你十年天真无邪】。
我只读了前几章,如果结局被我不幸说中,那么会有一大批读者被结局影响,产生负面情绪作出过激的事情。
我想这整套小说体现了三胖自己心里的变化历程,内部的东西我们不甚了解,必须说他太有才了,可他走得太快领先别人太多,那么后面精神上的问题也不可避免。
我不敢再读下去了,真的,原著也好同人也好,在我还对瓶邪的感情抱有一点期待时,只希望所有猜测全是错的。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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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各位加入,这是1000人的大群,华丽等候各位机油哦。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擦,俺5月5日去北京出差,暂定6月底回去。我们工作在凤凰城,欢迎随时搅基。据说那里吃饭贵住宿贵,一天补助也不知够吃不够吃,感觉到了非洲= =
上半年是个悲催的期间,帝都空气和流感很有吸引的赶脚,而且那里的人民天天干到10点= =于是乎更新神马的你们懂OTZ
我能说这一章是被推翻重新写的吗,其实我写出了三章一万字,然后发现写的不带感,有点像打小怪兽,全部推翻重新来过,所以下一章的内容貌似没有货了。谁想看草稿版嗯哼[按时更新是个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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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大口鲶


那怪物的皮肤灰黑胸腹粗短,体长两米有余而无鳞,宽扁的鱼头上一张惊人的阔嘴,上下颌上各长着一套触须,浮在水里就像一头灰熊。


我已经看出这是条南方大口鲶,多分布于长江以南的大江河中,在广州叫“塘虱”,以口大得名,能吞下相当于自身体长2/3的猎物,是一种凶猛的大型肉食性鱼类。泰国北部地区的湄公河曾发现过体长2.7米的巨型食人鲶,是体重最大淡水鱼的世界记录保持者。眼前这条长度虽不及,也足够惊人了。


胖子走过来扒开鱼的嘴,好家伙,里面长满一排排砂纸般细细的牙齿,足有几百颗之多,我联想起那张人脸,难道是这鱼的杰作?自然界真不可思议!


胖子说鲶鱼肉腴而不腻、利尿通乳,提议剜几块来尝尝看。我说:“你下奶别挑这个时候,等回杭州了我教给你一套食补的偏方,你照偏方去做,外加天天按摩,保你奶量充足。”


胖子说:“你个孙子嘴巴真损,小心嫁不出去。”


小花走过来用刀划开鲶鱼的肚皮,搅和几下从鱼肚子挑出半根手指头,说:“吴邪说的对,过去老人们管无鳞鱼都叫发物,易勾老病,而且鲶鱼专门钻坟墓里的棺材,很恶心,所以在饥荒的年代,我们爷爷那辈人饿极了即使烤水老鼠吃也不肯吃鲶鱼。”


胖子说:“你们的爷爷辈关系不一般,肯定有猫腻,看你们就知道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还想还嘴,小花拉起我说:“别理那头胖子,我爷爷和你爷爷可正经了。快走吧,只怕我们待会儿要遇上大齤麻烦。”


我看他的脸色不像在开玩笑,心里面奇怪不已。


小花没再继续解释,只说:“什么也别问,省点力气逃命要紧先。”抄起竹竿丢给胖子,自己又从背包里掏出一根手臂长的棍子。


胖子关键时刻也不含糊,把枪往裤腰里一别,支起竹竿用力一撑岸边,竹筏又缓缓向前划动。


我瞥了一眼胖子腰里的手齤枪,粉红色套筒,仅比诺基亚手机略大一点,不知道的还真认为是一把玩具枪。


我又看向前面划船的小花,心说以后改叫小桃花得了。这时脑门上被人重重拍了一下,我一激灵,就见小花的表情满是感慨:“老大,你又走神了,拜托下次想坏事时别笑得这么开,猥琐也得讲究点艺术。”


“我笑了?”我摸摸下巴,几天没管长出点胡茬,也不知笑起来是特帅还是特别帅。


小花和胖子一边划一边密切注意周围的动静,我也赶紧帮忙划船。一段路也算风平浪静,我坐在竹筏上回头望了两眼,后方黑漆漆看不真切,便碰了碰小桃花,谁知他自己先嘟囔道:“难道我想错了?”


我佯装生气:“你这战前动员做的不怎么高明嘛,先被你吓个半死后被你气个半死。”


小花道:“这次绝对没有故意吓唬你们,大口鲶是吞食性动物,刚才那鱼的体型不足以吞下一个成年人,所以我才猜测这附近肯定有一条更大的。”


“你哪次没故意吓唬我们?”我笑道:“你想说有一条能吞下成人的大鱼,将消化后的食物分给它的子孙?怎么可能!这里可是武夷山,水再深充其量也是江的规模。你说的那些只有深海里才有。悟空,你又顽皮了。”


小花白了我一眼,“听说过鲛人泣珠吗?”


“鲛人泣珠?”


一说鲛人是鱼尾人身的生物,他们生产的鲛绡,入水不湿,他们哭泣的时候,眼泪会化为珍珠。晋干宝《搜神记》卷十二:“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


我说出自己的看法,小花点点头:“还有一种说法,鲛人是鱼成精的一个典故。这些生物活了上千年,本来用鳃呼吸,活的时间长了就演变为用肺,身体也会产生各种变化。比如鱼鳍化手脚,最明显的一点便是有了人类最基本的表情,再活个几百年就真该成精了。人类最基本的表情是什么,很多人会联想到笑,其实人类打出生起学会的第一件事是哭。《聊斋志异》中常描写成精的异类,首先必须学会流泪。而成精的鱼也不再称之为鱼,叫做鱼佬儿。”


“鱼佬儿?”我惊讶道。


小花“啧”了一声,“你非要每句话用反问句再说一遍吗?”


胖子正在后面划船,听到我两人的对话,转身接茬道:“鱼老二?这个名字好,连老二都长出来了能不成精么。鱼的老二叫什么?鱼蛋蛋?”


胖子这嘴巴也太缺德了,我回道:“你以后吃火锅只点鱼蛋蛋,看服务员给你上什么。”


“你懂个屁!吃啥补啥!天真,胖爷劝你多吃点猪大肠。”


我没空理胖子的恶趣味,转向小花问道:“你懂得够多,我爷爷笔记里可没说过这个。”


“说起来还是你爷爷救了我爷爷一命,他们在西沙淘沙子时就遇上过一只,我爷爷差点丧命,多亏了狗五爷。”


我一听来了精神,“我爷爷和解九爷也去过西沙?”爷爷的笔记里并没有记录这段经历,如果小花所言属实,那么只有一种可能——爷爷故意隐瞒了这一段。


“具体我也不清楚,也是后来听爷爷的一个老伙计说的。你也知道,那些个老头子讲起自己的光荣史跟说书一样吹得天花乱坠。”小花道:“你们也大不必太担心,鲶鱼喜阴食腐,说不定我们瞎猫碰上死耗子,找到正主的墓了。”


我好歹也做了几年奸商,别的不敢说,整天和各种类型的客户打交道,干惯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营生。小花的表情明显是不小心说漏了嘴,虽说他打了一个马虎眼顺利转移了话题,掩盖之术堪称完美,但这一点仍没逃出我的眼睛。


水流的速度加快了,就在竹筏载着我们三人行进过半的时候,远处山洞角落中一阵碎石落水声响起,我探头望去,前方空荡荡什么东西也没有,可落水声听得万分真切不可能有错。


倒是探照灯的光线非常刺眼,照到前面的岩壁,盘叠的枝桠上面居然结满了大小不一的黄褐色瘿结,占据了半扇河道。


好在河道笔直,我们用竹竿当刹车杆放慢速度小心翼翼地避过,完全是贴着表皮过去。瘿结也叫树瘤子,是树木病态增生的结果,那些个树瘤子木质亮而不燥,纹理清晰润泽,如果不是着急赶路,摘下几只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胖子奇道:“这些都是些啥玩意儿,长得和羊奶齤子似的,真想抓两把。”


“要抓抓你自己的。”我道:“你别外行了,这叫瘿木亦称影木,是树根部的结瘤或树干上的疤结。”


终于逮到我擅长的知识,我托起脸侧的一只瘿结有模有样掂了两下,手感确实不错,入鼻略有一丝腥气,近前一瞧发现不对劲,手里的这只正看反看都像极了一张狞笑的人脸。再一仔细观察,我靠,所有瘿结的花纹全是一张张人脸状,或喜或悲或怒或哀,在这样幽暗的地方看久了竟有些毛骨悚然。


几乎是同时我想起了秦岭遇到的螭蛊,内心的不安感越发强烈起来,胖子他们还在品头论足,我又觉得自己太过矫情,强压下不安的情绪继续卖弄道:“剖开……剖开后因树种质地的不同呈现各种花纹样式。《格古要论。木异论》记载:‘瘿木出辽东、山西,树之瘿有桦树瘿,花细可爱,少有大者……’”


“行了行了,胖爷我听不懂这些文绉绉的,你就痛痛快快告诉我值不值钱吧。”胖子不耐烦地打断我。


我有心捉弄他,便道:“影子木贵在纹理奇异,最高境界是金丝楠影子,满面胡花,花中结小细葡萄纹,名曰满架葡萄。你看到这些纹理全是人脸状,树瘿的木纹只有山水、人物、鸟兽,你说值钱不值钱。”


本是一句玩笑话,谁知胖子当了真,他拍着一个大个的,嘿嘿笑两声,“该胖爷我走财运想拦都拦不住。我看这一只像小哥,表情跟死了干爹似的,卖不出去挂门口还能辟个邪,谁也别和我抢啊。”我来不及阻止,只见胖子抽出匕齤首一刀割在树瘤子的根部。


一刀下去树瘤发出“嗷!嗷!”的尖叫声,黄白色的黏液喷射出来射了胖子一脸。


胖子挂着一脸黄汤愣愣看向我,我也看向他,我们两个面面相觑。那瘤子抖动几下,又发出一声哀嚎,这次更加清晰了,听得我的头发根全竖了起来。


那颗树瘤“啪”地从顶部裂开一道口子,一条滑不溜秋的东西扑通落进水里。我定睛一看,哪里是瘤子,分明是一条肥大的鲶鱼。我脑子里灵光一闪,这才琢磨过味来,如果猜得没错,这个巨大的洞穴里全是那种大型鲶鱼产的卵,那些人脸木纹就是鲶鱼的胚胎。


这条仔鱼本来快出生了,无故挨了胖子一记冷刀,卵膜破碎,仔鱼滑落水里疯狂扭动着身体,持续不断的尖叫声刺入耳膜。


小花神色一凛,说道:“瞧你们干的好事,这下闯进五庄观了,快走,等一下就来不及了!”


似乎为了印证小花的话,有近及远“啪啪啪啪”,两岸的“瘿瘤”全部碎裂开来。

---TBC---

楼主:土方露儿

字数:381871

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2-01-20 02:55:00

更新时间:2020-10-01 11:06:42

评论数:54165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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