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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委卧底:石榴裙遮天盖日~~~~~~~~

楼主:高玉磊骑着猪狂奔  时间:2019-09-15 21: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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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游?她这是在梦游?太不可思议了?
开车回去,停好车,把林可娇抱上楼。
进了屋,卧室似乎有动静,我头皮发麻,这要是抱着她进了卧室,让钟月荷看到,还以为我干了什么呢。
我慌忙把林可娇放倒在沙发上,然后蹑手蹑脚进了书房。
折腾了半夜,我也累了,倒头睡下,迷迷糊糊睡了一会,抬起眼皮,看到窗外天已经亮了。
我下了床,想着昨夜诡异的事,没想到林可娇还有这种梦游的毛病。
我出了书房,没看到沙发上的林可娇,石英钟显示是早上8点30分。沙发旁边有一双林可娇昨夜穿的红色拖鞋,难道她出去买早点了?
我开了卧室的门,看到林可娇和钟月荷睡在床上。
林可娇又回卧室睡了?难道昨天夜里是我在做梦?什么事也没发生?不对,昨天夜里绝对是林可娇在梦游,沙发旁边那双她穿的拖鞋就是个证据,显然她是光着脚丫回到卧室床上的。
钟月荷抬起头,“几点了?”
“八点半了。”我说。
“怎么不叫我?我要迟到了。”钟月荷下了床。
林可娇也醒了,揉了揉眼睛。
“阿娇组长,起床吧。”我喊道。
“志杰,我先走了。”钟月荷说,“我今天一早就要开会,这要迟到了。”
钟月荷洗了把脸,匆匆出门了。
我回到客厅,点了一根烟。
林可娇去洗手间,洗漱。
过了一会,她从洗手间出来。
“怎么一大早就抽烟?”林可娇说,“早上吃什么?我好饿。”
“路上吃吧。”我说,“你昨天夜里干嘛去了?”
“昨天夜里?我哪也没去啊。”林可娇说。
“你夜里没出门吧?”我问。
“半夜三更我出门去哪?你这话问的。”
“我还以为你出去了呢。”我说,“昨天夜里睡得好吗?”
“挺好啊,一觉睡到天亮。”林可娇梳着头。
“没做梦?”
“没有。”林可娇说,“你问这些干什么?”
“随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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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林可娇说。
“去哪?”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林可娇说。“我们现在出发吧,对了,把老邱也带上。”
下电梯,进了地下停车场。
林可娇让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她来开车。
先去了市纪委,接了老邱。
她朝郊区开去,没多久车上了高速公路。
“这要出城啊。”我说,“你对路况很熟悉,你是本地人吗?”
“不是本地人,我大学是在这里上的,后来去的政法大学读研。”林可娇说。
“原来这样啊。”我说,“你去哪?前面不远就是火葬场了。”
“对,我们就去火葬场。”林可娇说。
林可娇说完这话,我突然胳膊上起了起皮疙瘩,看来昨天夜里她的梦游是无疑了。
“去,去火葬场干嘛?”老邱问。
“先给你们说个案子,要保密,不要给任何人说。”林可娇看了我一眼。
“你说吧。”老邱说。
“第一纪检监察室的卢兵,你们知道吗?”
“知道,这人出车祸死了。”我说。
“看上去这是一个很平常的交通事故,但很有可能是一起谋杀。”林可娇说。
“是那个开货车的醉驾司机故意杀人吗?”我问。
“对,这个肇事司机当天就失踪了,在一个星期前,省检察院接到一个人的电话,这人称自己叫裘星凯,也就是肇事司机,他说要投案自首,并说是别人让他杀的卢兵,但他电话里并没有说是谁让他杀的,检察院再联系他时,找不到这个人了,三天前,这个司机的尸体在潘家湖被发现,现在尸体就在火葬场,法医今天进行尸体解剖。”
“我有个情况给你汇报一下,我在卢兵的抽屉下发现一个电话号码,我打了这个手机号码,对方是个女的,她第一句话就说,你终于来电话了。我什么都没说话,她就把我当成了卢兵,我说,是卢兵让我给你打电话的,她突然就挂了电话。”
“好,你这个线索很有价值,你再打一下这个手机号码,我来接电话。”林可娇说。
我拨了这个电话号码,没人接听。
车开到火葬场的大门时,林可娇的手机响了。
林可娇停车接了电话。
“什么情况?”老邱问。
林可娇挂了电话,“我们回去吧,尸检结果出来了,这个卡车司机是溺水死的。”
“看起来,像是一起杀人案。”我说。
“是啊,线索又断了。”林可娇说。
“既然是杀人,案发现场呢?有没有线索?有没有警察去勘察?”老邱说。
“警察勘察过了,今天可能就会把报告送过来,估计有价值的线索不多。”林可娇说。
“也是啊,毕竟看上去像是溺水而死的,现场勘察的警察就没那么认真了。”老邱说。
林可娇调着车头,“这火葬场,我怎么觉得以前来过似的。”
“你今天是第一次来?”我问。
“是啊,我知道火葬场在这个地方,但是第一次来。”林可娇皱着眉头。“回去看报告吧。”
开车回了市纪委,刚要上楼,罗副主任在后面叫着林可娇。
“什么事?罗主任。”林可娇说。
“穆书记叫你去他办公室。”罗副书主任说道。“还有,市公安局给你送了一份报告,在穆主任那了,我带你去。”
“好,我知道了。”林可娇看了我一眼。
回到办公室,我躺在沙发上休息。
“昨晚没睡好吗?”老邱问。
“对了,老邱,我问你个事,你知道这个梦游是怎么回事吗?”
“梦游?你梦游?”
“不是,我就对梦游有点好奇,好像这是一种病吧。”我说。
“梦游呢,是一种睡眠障碍病,但这病,很多和精神分裂症有关。”
“精神病?这么严重?”
“我没说绝对,据我所知100个人中,就有一个人会有梦游这种病,大多是儿童。”老邱说,“我孩子就梦游过,有一次半夜里起来,说话莫名其妙,去厨房拿了把菜刀放床头,然后接着睡觉,挺吓人的。”
“有女人梦游的吗?”我问。
“当然有了,我看到过国外有个视频,一个女人半夜上了几十层楼顶,就站在楼板边缘,站了五分钟后,然后回屋睡觉,第二天问她,她什么都不知道,还有,如果有人梦游,最好不要叫醒梦游者,虽然梦游者夜里在街上溜达,但其实已经是深度睡眠了,据说灵魂已经出窍了,如果突然叫醒他,他的魂就回不来了,人就死了。”
“这是迷信吧?”我说。
“我只是听说而已,反正最好是引导梦游者回屋接着睡觉。”老邱说,“对了,我记得马克吐温有篇小说,是讲怎么让梦游者醒来的,就是在床下地板铺满图钉,梦游者踩上去立马就会醒。”
“明白了。”我说。
“小夏,我们这个林组长,很有后台啊,我估计她是因为卢兵这个案子才过来的。”老邱说。
“看来是的,如果这是一起谋杀案,是什么人要杀卢兵呢,还有一个还躺在医院里。”我说。“是卢兵他们发现了什么人的犯罪线索?被杀人灭口了?”
“这就要了解卢兵他们生前都经办了哪些案子,从这些案子上查,就能找到谁是凶手。”老邱说。“但我们这些铁皮柜里,我看了一下,没有办案卷宗呀,也没资料?这些资料在哪了?”
“是不是有个档案室,专管这些资料?”我问。
“有可能。”
林可娇进来后,怒气冲冲,她把手里的文件摔在办公桌上。
“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林可娇去铁皮柜前,把柜子全都打开。
“是不是以前办案卷宗没了?”我问。
林可娇双手一摊,“丢了,那个穆书记告诉我全丢了。”
“丢了?怎么丢的?”老邱问。
“他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丢的。”林可娇说。“他说查了监控,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那就是有内鬼了。”我说。
林可娇颓然地坐在椅子上,“这案子怎么查呢?没法查了,人死了,案宗也丢了,一点线索都没有,很完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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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市委食堂吃饭。
“大领导都在啊。”老邱说。
“都是谁啊?我只认识一个。”林可娇说。
“你认识哪个?项书记吗?还是关市长?”老邱问。
“不告诉你。”林可娇说。
我回头看到市委书记项安良,市长关思勤,副书记冯炳辉,还有纪委书记程照熙,他们坐一个桌吃饭。
市委书记项安良是上个月从临省调来的。
焦副书记端着餐盘坐在我身边,“小夏,刘安邦调到了市委来了,你知道吗?”
焦副书记和我说起刘安邦,竟然直呼其名,似乎他知道刘安邦和我关系不错,或者,他对刘安邦心有芥蒂?
“刘书记调市委来了?”老邱问,“他升官了?”
“市委宣传部副部长。”焦副书记说,“这小子一年一个台阶,简直就是坐火箭上去的。”
“宣传部那个胡副部长职务挪动了吗?”老邱问。
“调去合川县当县长去了。”焦副书记说。
“胡副部长是那个日报总编?”我问。
“对,据说刘安邦不仅分管报社,还分管广电局,这是大权在握啊。”焦副书记说。
“刘书记来了。” 老邱说。
刘安邦端着餐盘,他朝市长书记那桌看了看,似乎想去那桌吃饭,但又有些犹豫,他回头看到我们在这一桌,便走了过来,坐在我对面。
“刘部长,你这高升了,这你得请客吧?”焦副书记说。
“请啊,当然要请客了。”刘安邦说。
“好啊,那就晚上去香满楼吧,我带瓶酒。”焦副书记说。
“你就不用带酒了,我没打算请你去。”刘安邦说。“
“好,不去就不去。”焦副书记脸色不悦。
“林大小姐,你晚上有空吗?”刘安邦问。
“吃饭就算了,我这两天有点累,改天吧。”林可娇说。
“好,那就过几天再说,我这两天也忙,交接工作,还要去省城开会,还没理出个头绪来呢。”刘安邦看了我一眼,“小夏,等会你去我办公室,帮我搬个桌子。”
“好的,刘书记。”我说。
“现在不是刘书记了,应该叫刘大部长。”焦副书记说。
“对对,刘部长。”我说。
吃完了饭,我跟着刘安邦屁股后面,心里琢磨着,从区委副书记直接就提拔去市委宣传部当副部长,而且是这么一个令人眼馋的职位,并且提拔速度异于一般干部,看来老邱说得是真的,刘安邦政治资源非同小可,照这样的速度,要不了三年,他就升宣传部部长,进常委了。
吃饭的时候,焦副书记有点讨好他的意思,但刘安邦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但是林可娇却直接拒绝了刘安邦的宴请,真像一个很有政治背景的大小姐作风,林可娇居然没把市委宣传部副部长放在眼里。
刘安邦的办公室并不是很宽敞,我进屋后,他把门反锁上。
他这一反常举动,我就知道搬桌子就是一个借口。
“刘部长,您说。”
“小夏,我可没把你当外人,有个事想麻烦你。”刘安邦背着手在屋里踱了几步,似乎有些犹豫。
“有话你直接说,我听你的。”
”是这样的,我想另外租一个房子,这房子是我用来休息的,我想用你的名义把这房子租下来,就是你租下房子,我来缴房租钱,那栋楼我都看好了,你下午帮我签个租房合同如何?”刘安邦说。
刘安邦这么一说,我一下就明白了,这肯定和甘小静有关。
“没问题,这是小事。”我说。
“这房子呢,也给你一把钥匙,你可以去住,当然你可以带其他女人去住,别让你老婆知道就行了。”刘安邦说。
我想对刘安邦说,我外面没有别的女人,但这念头很快打消了,或许我外面有女人,让刘安邦心里更踏实?
“行,那就谢谢你了。”我说。
“小夏,你外面真有女人?红颜知己?”
“算是吧,但还没有朝那个方向发展。”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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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男人吧,如果没有个红颜知己,那这生活就太没意思了,要不,现在你就跟我去鉴合同怎么样?”
“好啊。”
刘安邦带我到东门小区,中介带着我和刘安邦看了房子,在28层,房子三室两厅,采光很好,房子无可挑剔,很快我就签订了租房合同,把三个月的定金缴了。
锁上门后,刘安邦递给我一个钥匙,然后拍了拍我肩膀。“小夏,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好的,我听你的。”我急忙表态。
“明天下午下班后,你帮我去文明办接甘小静,我已经订好了饭菜,我们就在这里庆祝一下。”刘安邦说。
“好的。”我说。
回到纪委,办公室里没有人。罗副主任桌上多了一个小盆景。
我还在想着刘安邦租房的事,他和甘小静通jian,把我当成他的地下交通员了。看来他真没把我当外人,等他当了部长,进了常委,提拔我当个局长什么的,应该不难。
林可娇他们三个进来。
“去哪了?打你电话你也不接?”林可娇说。
“打我电话了?”我掏出手机,“没有啊,我这电话没问题啊。”
“那是我的电话有问题了?”林可娇脸色不悦。
“小夏,是过组织生活,穆书记还问起你。”老邱说。
“穆书记?他认识我?”我说。
“认识啊,他还点你的名呢。”罗副主任说。“我说你出去办事了。”
“罗主任,我出去一下,去一下人事局。”林可娇说。
“你去吧。”罗副主任说,“有事你不用给我说了,尽管忙你的去。”
林可娇出去了,十分钟后,罗副主任夹着包走了。
“这就下班了是吧?”老邱说。
“你要想走,你就走吧。”我说。
“我还真有点事,我去缴管道煤气费。”老邱说。“那我先走了。”
老邱走了,我翻看着党章。
手机想了,是钟月荷打电话来,让我去她公司。
我开车去了钟月荷公司。
钟月荷正开会,她让我等着。
等了一个多小时。钟月荷和薛总进来。
“夏哥,走吧,晚上一起去吃饭。”薛总说,“我有个事想请教你。”
“你不用客气,你说什么事吧。”我说。
“先吃饭。”钟月荷挽着我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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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一辆奔驰车。我和钟月荷坐在后座。
钟月荷搂着我的胳膊,头靠着我的肩膀,小鸟依人。
“夏哥,去吃西餐如何?”薛启风说道。
“可以啊。”我说。
“滨湖大楼有家正宗的法国餐厅,绝对美味。”薛启风说。
“薛总,你不会带我们去阿芒迪娜西餐厅吃饭吧?”钟月荷说。
“对,就去那个地方。”薛启风说。“我给你们说,我在巴黎留学,身边有一帮吃货,说来可笑,留学三年,什么都没学到,就是饮食学到了,我们这几个吃货天天研究各国美食。回到国内后,我就吃不惯了,我回来后头一天,餐桌上就是豆浆油条,我爹吃得是津津有味,并且我爹天天中午吃豆浆油条,他都不烦。”
“你们这些富二代真会享受,不过中餐做好了,也是美食啊。”钟月荷说。
“中餐可以,得按红楼梦,金瓶梅里的餐品来做。”薛启风说,“很多都失传了,我回来后,想开一家中式餐厅,但我没敢和老爷子说。”
“老爷子不想让你干餐饮?”钟月荷问。
“不是的,因为我想开的餐厅,就这名字吧,我想叫金瓶梅。”薛启风说。“目的就是发掘中国传统的美食。”
“但听这名字,让人想入非非啊。”我说。
“堵车了。”薛启风说。“拐弯就到滨湖大楼了。”
我知道滨湖大楼的这家法国餐厅,去年中央有位领导人接待国外贵宾,就是这家西餐厅,媒体专门报道了这家饭堂,从餐厅装修,厨师到服务人员全是法国人,把法国顶级餐厅原封不动搬到了中国来。
“夏哥,我父亲让我好好谢谢你。”薛启风说。
“志杰,薛总的父亲就是我们公司老板。”钟月荷说。“他父亲今年要退居二线了,把公司交给薛总,对了,薛总比你小一岁。”
“好啊,年轻有为。”我说。
“夏哥,什么年轻有为啊?这江山都是我爹打下来的,我爹就我这一个儿子,就把公司给我了。”薛启风说。“哎,我听说刘安邦书记调到市委宣传部了。”
“市委宣传部副部长,你认识他?”我问。
“吃过一次饭,听说你那篇刊登在日报上的整版文章,就是刘安邦给你安排的。”薛启风说。
听他这么一说,我有些意外,薛启风是怎么知道的?他认识原来那个宣传部的胡副部长?还是认识甘小静?”
“日报总编办,我一个朋友告诉我的。”薛启风继续说道。“看来你和刘安邦部长关系不一般啊。”
“还行吧,他挺关照我的。”我说。
“我们市里有两颗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刘安邦算是一个。”薛启风说。
“另一颗星星是谁?”钟月荷问。
“郑芳,滨湖区区长。”薛启风说。
“这个女的很年轻,长得也不错,干干净净的。”钟月荷说。
“看上去把自己收拾的很干净,她上面有人的。”薛启风说。
“她上面是哪位领导?”钟月荷说。
“我是听说的,她和江柳松关系不错。”薛启风说。
“江柳松是谁?”钟月荷问。
“江部长,市委常委组织部部长,据说这人很低调的。”我说。
“夏哥,你认识郑芳区长吗?”薛启风问。
“我不认识,但我之前就听说过这个人,她做区卫生局局长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她升得很快。”我说。
“但还是没有刘安邦升得快。”薛启风说。“前面就到了。”
上电梯,餐厅在最顶层。
进去后,找了一个靠窗口的位置,朝外望去,东湖和连绵的群山尽收眼底,湖中路上的路灯,像一串金色的项链,挂在山水之间。
服务员果然都是法国女人,弹钢琴的女孩,还有在舞池里跳华尔兹舞的也是法国人。
“感觉像是到了法国。”钟月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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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夏哥,你来点菜。”薛启风把菜单递给我。
我翻了两三页,迅速扫了两眼,这菜单上的菜,居然没有低于800元人民币的,并且菜的量还不多,我两三口就能吃完。我抬头看了一眼餐厅,几乎满座,有钱人真多啊。
“这西餐厅,你是经常来,你又在法国留学过,还是你点吧。”我把菜单递给薛启风。
“好吧。”薛启风说到,“这里的法式煎鹅肝不错,我每周都会来吃两三次,还有黑松露鲈鱼,黑鱼子酱。”
薛启风居然点了十道菜,我盘算着算上法国红酒,这顿饭怎么也不会低于一万块人民币,薛启风竟然还说每周来吃两三次,而他爹中午吃的是豆浆油条,看来这富二代和他爹的生活饮食真是天壤之别。
如果这顿饭菜请自来水公司那个孙书记,再送点礼金什么的,批个条子并不是多难的事?
这顿晚餐,对于他来说是家常便饭,对我和钟月荷来说就是大餐了。
“夏哥,这是正宗的鱼子酱,你尝尝,比红鱼子酱味道好。”薛启风说。
“这是鲟鱼卵腌制的?”我说。
薛启风冲我伸出大拇指,“厉害,这就是鲟鱼卵腌制的,并且是产自俄罗斯以南的里海。”
“这菜价值不菲啊。”我说。
“还行吧,这盘鱼子酱不到两千块人民币。”薛启风说。
“不便宜。”我说。
“在法国吃便宜点,30克鱼子酱,也就是1200人民币。”薛启风说。
“这黑松露要多少钱?”钟月荷问。
“法国的价格是每斤200到600欧元。”薛启风说。“来,喝酒。”
“你少喝点,还要开车呢。”我说。
“我来开车,你们喝吧。”钟月荷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钟月荷起身离开。
“夏哥,你这老婆真不错,脸盘好看,身材也好。”薛启风说。
“你成家了吗?还是单身?”
“有个女朋友,学音乐的,大提琴。”薛启风说,“我喜欢在床上,让她拉大提琴。”
“你喜欢音乐?”我说。
“是的,我以前的女朋友是拉小提琴的。”
“那么上床后,先来段小提琴?”我说。
薛启风笑了笑,“她不愿意拉,说是我侮辱了音乐,侮辱了贝多芬,所以我们就分手了,价值观不同,而我现在这个女朋友,能一边拉琴一边做那事。”
“那肯定很美妙了。”我说。
“相当美妙。”薛启风手放在我肩膀上,“要不,今天晚上我女朋友拉琴的时候,我打你电话,让你听听,不过我是要收费的。”
“行,你开个价吧。”我说。
“给你开玩笑的,不过呢,晚上你等我的电话。”薛启风说,“对了,今天请你来吃饭,还有个事,想麻烦你。”
“你说。”
“来的时候我给你提到的那个郑芳区长,她很可能对你有兴趣。”薛启风说。
“她对我有兴趣?有什么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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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机响了,是林可娇打来的,她说晚上不用等她吃饭,她和同学一起吃饭。
我挂了手机,“薛总,你接着说那个郑区长。”
“说这个郑区长之前,我先给你说块地,这地不大,但也不小,离这滨湖大楼也就三公里左右。”薛启风说,“那块地是光明福利院的。”
“光明福利院我知道,这福利院要拆迁?”我说。
“滨湖区政府有意要把光明福利院迁走,迁到黄岗那边去。”
“那是够远的,我明白了,你对那块黄金地段感兴趣。”我说。
“对,政府呢,现在狡猾的很,郑区长放出消息,要走慈善路线,让有意向的企业,先拿出一千万盖一个新的福利院。”薛启风说。
“然后那块地就归掏一千万这个企业了,这事合适啊,那块地价值可不值一千万啊。”
“何止一千万,是一个亿元,区政府能卖一个亿。”薛启风说。“并且那块地,之前的规划是公园。”
“我没听明白,是你先拿一千万搞慈善,然后区政府再帮你搞规划?”
“区政府当然愿意帮着改规划,如果变更规划,政府卖地就不是一千万,要一个亿了,但就是要一个亿,这项目我也接,稳赚不赔。”
“如果这规划改不了呢?那你这一千万就捐了?”我说。
“对,就是这个意思,谁对那块地感兴趣,就得先拿一千万,如果规划变更不了,这一千万就做慈善了。”薛启风说。“这个项目就是郑区长负责的。”
“这风险很大啊。”我说。
“风险是有,但现在想拿这一千万盖新福利院的开发商,不低于十家,其中还有两家央企。”薛启风说。“如果能把这一千万花出去,这就先入为主了,招投标都不用了。”
“那意思就是说,只要捐了这一千万,拿那块地盖房子的希望很大。”
“对,我想拿这块地。”薛启风说。“这块地,郑区长说得算。”
“但我不认识郑区长啊。”
“夏哥,我盯这郑区长很久了,我有她贪污犯罪的线索,直接给你说吧,我有她贪污二十万块钱的人证,还有录音。”薛启风说。
“够双规判刑了。”我说。
“我的哥啊,千万不能把她双规了。”
“我明白了,你是让我出面给她压力。”我说。
“不是压力,她要么把那块地给我,要么进牢房。”
“那你可以直接找她谈呀。”我说。
“夏哥,你不懂,如果直接找她谈,那就是威胁,我这人啊,最不喜欢强人所难,何况是这种赤luo.luo的威胁,这就太欺负人了,太霸道了,当然威胁她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想想,这不就结仇了吗?是不是,下次再找她办事,你总不能再去威胁她吧?”薛启风说。
“你的意思呢?”
“我想来想去,你是最合适的人选,这事经过你的手,那性质就变了。”薛启风说。
“你让她来找我?”
“对,让她来找你,来求你,这还能是威胁吗?是她自己来解决自己的问题,我们呢,只是来帮她,帮她化解矛盾,你说,她不感激我们吗?”薛启风说。
薛启风这么一说,我不由对他刮目相看,他这么年轻,心思竟如此缜密和老道,看来他爹是英雄,这儿也是好汉。
薛启风继续说道,“这个行贿郑芳的人叫段钢,是我的一个朋友,他接的是一个工程项目,从郑芳手里接的,但他没挣钱,还亏了两万块,举报信我都让段钢写好了,碰巧让你收到了,这信等会我给你,你呢,就准备开始调查她,我就给郑芳说,你是我发小,并且你老婆还在我公司,我就把你推出来了,我不直接帮郑芳揽这事,我让她主动去市纪委找你。”
“然后我就放她一马?”我说。
“对啊,她肯定心里有数,那块地就是我们的了。”薛启风说。“还有,你把你办公室电话的座机给我,我知道你办公室电话是保密的,不公开的,我把电话给郑芳,她就能查到你,当然,我把你手机号码也给她,我估计她应该会先给你打座机电话,夏哥,你看这活你接不接?这事我不勉强你,这地如果拿下来,我不会亏待月荷的,还有,你想想,这事郑芳主动来找你,你帮她摆平了这事,她还得感激你,是不是?还有她上面的人是江部长,给你提拔个科级干部,岂不是小事一桩?”
“好,你让她来找我吧。”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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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夏哥,小弟以后跟你混了。”
“你是大老板,千万别说这话。”
“夏哥,你以后前程远大啊,我绝对不会看走眼。”薛启风搂着我的肩膀,拿着酒杯,“来,哥,干了。”
“好,干杯。”
钟月荷走过来,“看你们这亲热劲。”
“月荷姐,我们是发小。”薛启风说。
“这喝场酒就成发小了?”钟月荷说。
“月荷姐,你给我说过夏哥以前上的是解放路小学对不对?”薛启风说。
“是的,你上次问过我。”钟月荷说。
“我也是解放路小学毕业的,我比他低一届,夏哥以前是国旗护卫队队长,我没说错吧。”薛启风说。
“这你也知道?”钟月荷说,
“夏哥毕业后,国旗护卫队队长是我,我接了他的班,小学的时候,我对他有印象。”薛启风说,“我和夏哥一样,都是优秀的共产主义接班人。
“原来你们小学就认识了。”钟月荷说。
“是我认识夏哥,而那时候夏哥不认识我。”薛启风说。
“你们小学还有国旗护卫队?夏志杰,你还是队长?挺厉害的。”钟月荷说。
“解放路小学的校长是我表舅。”我说。
“原来是关系户。”钟月荷说。
“中国就是个人情关系的社会。”薛启风说。“这种封建文化几千年就这样延续下来的,从没有中断过。”
“文ge不是中断过吗?”钟月荷说,“我党的先进理论不也是西方的吗?”
“文ge就像一条大河上的波涛,而这条浑浊的河还是以前的河,从未中断过。”薛启风说。
“薛老弟,你这个见解好。”我说。
“再说那个先进理论,想想有点好笑,这欧洲老马弄的那一套理论,可是十八世纪的理论。”薛启风说,“如今这理论还在用,还是先进理论,指导着十四亿人口,真有意思。”
“时候不早了,回去吧。”钟月荷说。
“夏哥,晚上我给你打电话。”薛启风说。
“这聊半天了,你们还没有聊够?回去还要电话聊?”钟月荷说。
“我对夏哥可是一见钟情啊。”薛启风说。
“胡说八道,走吧。”钟月荷拉着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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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窗帘,小雨淅淅沥沥,对面楼上有人在拉小提琴,琴拉得像锯木头。
已经是上午十点了,钟月荷和林可娇都去上班了。
昨天夜里,没想到喝葡萄酒,能把自己喝晕了,回来后倒头就睡了。
洗把脸开车去上班。
进了办公室,罗副主任正在跟老邱争论着什么?
“是远了。”罗副主任手里拿着一本杂志。
“不对,是近了。”
“远了,到处都是北极熊。”
“绝对是近,气候变暖。”老邱敲着桌子。
我倒了杯茶,吹了吹茶叶,终于听明白了,两人在争论月亮,罗副主任说月亮离地球越来越远了,天气寒冷,人的皮下脂肪含量会多,像北极熊一样。老邱的观点和他相反,说月亮越来越近,有一天会撞到地球。
“上午有没有我的电话?”我问。
“没有。”老邱说。
“林组长呢?”我接着问。
“她跟焦书记下县了,今天可能不回来了。”罗副主任说。
“平昌区委白书记的案子不办了吗?”我说。
“白书记去北京出差了,过两天才会来。”老邱说着从抽屉里拿本书出来,扔在我桌子上,“给你本书看看,我在铁皮柜里找到的。”
我看了一眼书名,《金瓶梅》。
“还有这书?”我说。
“估计是以前的同志去下面检查工作查收的。”罗副主任说。
我翻了几页,就看到潘金莲在卖弄风月。
“我给你们读读。”我说。
看官听说,但凡世上妇女,若自己有些颜色,所禀伶俐,配个好男子便罢了。自古佳人才子,相凑着的少,买金偏撞不着卖金的,武大每日自挑炊饼担儿出去,卖到晚方归,妇人在家别无事了,一日三餐,吃了饭,打扮光鲜,只在门前帘儿下站着,常把眉毛嘲人,双睛传意。
“好啊。”忽然有人在我背后猛得喊了一生,吓了我一跳。
身后站的是新来的市委书记项安良。我慌忙把书放在抽屉里。
“项书记好。”罗副主任说道。
“这位说书人,怎么称呼你?”项安良问。
“我,我叫夏志杰。”
“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夏志杰啊。”项安良说,“买金偏撞不着卖金的,哎,这话说的好啊,什么书啊,你读得也好,拿给我看看。”
我把《金瓶梅》从抽屉拿出来,“项书记,这书是从铁皮柜里找到的。”
“能不能借给我看看。”项安良说。
“可,可以的。”我说。
“好,那我回去研究研究。”项安良拿起书转身出了门。
“项书记怎么跑我们这来了?”罗副主任说。
“估计是来查岗的。”老邱说。“小夏,你都出名了,连项书记都认识你。”
“估计这下更出名了,他把这书拿走可不是好事。”我说。
“可不是吗,小夏,你得做好思想准备,搞不好项书记开会的时候会拿你开刀。”罗副主任捏了捏嗓子,“同志们,我今天去市纪委,你们猜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纪委有一个同志,在上班的时候看《金瓶梅》。”罗副主任扬起手中的杂志,“这是什么工作作风?不好好上班,天天研究西门大官人和她的情妇们,啊?同志们,我们市纪委真是卧虎藏龙之地啊。”
“项书记真的会批斗我吗?”我说。
“很有可能,新官上任三把火啊,据说这个项书记第一把火还没放呢,正好抓你这个典型,这第一把火,先抓工作作风。”罗副主任说。
“刚才项书记进来,你们怎么不说一声?”我说,“你们是不是故意出卖我?”
“项书记推门进来后,他示意我们不要出声。”老邱说。“他让你读完。”
“靠,我这么倒霉。”我说。
“不过,也不一定会把你曝光的,我看项书记慈眉善目,不像是恶人。”罗副主任说。
“哎,走,去吃饭了。”老邱说。
“我吃不下饭了,你吃完后,帮我带份饭。”我说。
“没事的,书记天天都忙大事呢,罗主任给你开玩笑的。”老邱说。
“我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罗副主任笑着说。
两人去食堂吃饭了。
我把座机朝桌上挪了挪。
昨天晚上,薛启风说那个郑芳区长会给我打电话的,郑区长会不会中午给我打呢?如果她打过来,我该怎么说?她会约我出去吗?约我去哪呢?去她办公室,还是很私密的地方?
中午很快过去了,郑区长没有来电话。
一个下午过去了,桌上的电话铃声仍然没有动静。不知道为何,我特别期待这个电话,但到了下班时间,还是没有电话。
下了班,我开车送老邱回家。
“要不,在我家吃饭吧,我买个烤鸭。”老邱说。
“不了,我回家了。”
“看你一下午心神不定的,还想着金瓶梅的事?没事的,罗主任胡说的。”老邱说。
“没事,我走了。”
我漫无目的的沿着解放路向北,开到中山路时,我看到钟月荷公司大楼上的广告牌。再过两个街,就到钟月荷公司了。
等红绿灯的时候,我拿出手机拨钟月荷的电话。
手机无人接听。我挂了电话。
我突然看到钟月荷出现在路口,她正拿起手机拨打着电话。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手机没有动静,显然她不是给我打电话。
钟月荷挂了手机后,朝马路两边看着,似乎在等车。
我拨了她的手机,她接听了电话。
“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钟月荷说。
“你在哪了?”我问。
“我在公司楼下呢。”钟月荷说。“什么事啊?”
“你下班了吗?我去接你。”我说。
“不用了,我今天晚上加班,要晚点回。”
“好吧。”我挂了电话。
绿灯亮了,我开车从钟月荷身边经过,她并没有看到我。
开了五十米后,我迅速调头,我看到钟月荷上了一辆宝马车。
我开车跟上了这辆宝马。开车的是一个男的,车里就他们两个人。
宝马车开得很快,很快上了滨湖路,朝东湖开去。
天渐渐黑了。
宝马车停在了树荫下,我停车后,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这钟月荷和谁在约会?她在和这个男的在偷qing?钟月荷双膝淤青,难道就是这个男人干的?
两人并没有从车里下来,我看了看表,五分钟过去了,我心里忐忑不安,两人不会在车里车震吧,想到这,我浑身一哆嗦。
钟月荷竟然敢背叛我。
我看了看手表,两分钟过去了,我沉不住气了,悄悄下车,朝宝马车走去。
五十米不到的路,我感觉自己像走了三年,步履维艰,一根小木棍就能把我戳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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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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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我走到车尾后,听到两人在说笑。
钟月荷突然说肚子饿了,要去吃饭。
我慌忙躲在一棵大树后。
宝马车开动了,很快上了路。
我迅速上了车,跟在后面。
并没有看到两人有不轨的行为,我心里送了一口气。
宝马车进了繁华市区,两人进了一家西餐厅。
我把车停在路边,去麦当劳买了点吃的,就上了车。
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电话。
我接了电话,很快听出是薛启风的声音。
“夏哥,你不要挂电话,我让你听我女朋友拉大提琴。”薛启风说。
电话那边没声音了,我一边吃着汉堡,一边听电话那边的动静。
过了一会,大提琴的声音响起,开始还挺连贯,接着便开始断断续续了,女人的喘息声,啪啪啪啪声,伴随着婉转的琴声。
五分钟后,电话挂断了,然后电话又响起,还是薛启风。
“吃饭没有?等会去吃饭。”薛启风说。
“我正吃着呢,你还在忙吗?”
“在忙一会就收工了。”薛启风说。“你是和嫂子一起吃饭吗?”
“没有,我自己吃饭,她有事出去了,你忙吧。”
“夏哥,你等一下,我要换个姿势,这个小骚货太浪了。”薛启风说。
电话那边有女人在跟薛启风说话,“谁呀,给谁打电话的,要不喊过来一起玩啊,三人玩才有意思呢。”
“好啊,我是想喊他,他恐怕不会过来。”薛启风说。
电话那边传来女人的叫声。
“夏哥,你在吗?我问你,那个姓郑的给你打电话了没?我今天中午去她办公室了,把那事给她说了,她听完脸都黄了,吓得够呛。”
“没接到她电话,办公室电话和我的手机她都没打。”
“那有可能明天给你打电话。”薛启风说。
“好,她要给我打电话,我就告诉你一声。”
“好咧。我挂了。”薛启风说。“下次给你听手风琴独奏。”
我放下手机,看到钟月荷和那个男人还没出来。
我的手机又响了,又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我接了电话后,那边没有声音。
“谁啊?谁啊,说话呀。”我说道。
还是没有声音,电话挂断了,我看了看这个手机号码,感觉打电话的很可能是那个郑区长,或许她还没想好怎么给我说话。
钟月荷和那个男的出了餐厅,那男的看上去有四十多岁,身材魁梧健壮,他先给钟月荷打开车门。
十分钟后,宝马车停在人民路一家舞厅门口。两人下车,男人背着一个大包,上楼进了舞厅。
等了两分钟后,我上楼。舞厅门票一百二十块,这是一家高档舞厅。
我低头找了一个阴暗的角落坐下起来。
舞池四周有餐桌,桌上有水果拼盘,钟月荷和男人坐在靠近舞池的餐桌旁。
钟月荷从男人的大包里拿出一件衣服,然后去了洗手间,看来她要去换衣服。
五分钟后,钟月荷从洗手间里出来,她穿着黑色的吊带舞裙,胸口敞开,大腿处开叉很高,一双美腿呈现出来,脚上换了一双黑色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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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可娇和钟月荷已经睡了,我躺在单人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钟月荷喜欢成熟的男人?她在那个中年男人怀里像一只快乐的不停卖弄风骚的小鸟。
两人这么跳跳舞,谈谈情,这是一种极其危险的关系,钟月荷和那个中年男有没有上床呢?如果她出轨了,我怎么办?离婚吗?
卫生间有动静,抽水马桶的声音,关门声,我书房的门开了,一个黑影进来,是钟月荷吗?她来干什么?
我侧过身,她坐在床边,然后躺在我身边。
她头靠近我胸口,我伸出胳膊打开台灯,看到床上是林可娇。
她是梦游?还是走错房间了?
我拍了一下她脸颊,她没睁眼,头歪进我怀里,身体紧贴着我。
我下面突然绷紧了,手情不自禁放在她腰上。
林可娇微微抬起头,睁开眼看着我。
我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她不要说话。
林可娇坐起来,“你怎么在床上?”
“林大小姐,是你在我的床上。”我说。
林可娇看了看房间,“我怎么会在你床上?”
“你刚才是不是上厕所了?”我说。
林可娇皱着眉头思索着,点了点头,“好像是去了洗手间。”
“你上完厕所,然后就进我房间,接着上了我的床,我还以为是钟月荷呢。”
“你没非礼我吧?”
“非礼你?林大小姐,是你主动上我的床,我还说你非礼我呢,你赶快出去吧,月荷要是醒了,还以为我们干了什么好事呢。”
林可娇冲我伸出舌头,慌忙出了书房。
林可娇不会故意上我的床吧?还是钟月荷鼓动她上我的床,以后好和我离婚?想到这我头疼不已。
我翻看着法国作家萨特的哲学著作《存在和虚无》,这书是我的催眠药,总算睡着了。
早上堵车,我掉头拐进小巷里,一个男子骑三轮车擦了一下我的车身,我招手让他走了。
“昨天夜里真不好意思。”林可娇说。
“什么事不好意思?”我说。
“你忘了?”
“你不说什么事,我怎么知道?”我说。
“算了,不说了,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真不明白。”我看了她一眼。
“你昨天夜里把手放在我腰上了。”林可娇说。
“我还以为你是我老婆呢,这不能怪我。”
“夏志杰,如果夜里不是我,是一个你喜欢的大美女,她还是你老婆的闺蜜,就说昨天夜里吧,你老婆在卧室睡了,这个大美女偷偷上了你的床,挑逗你,想和你做那事,你给我说真话,你会拒绝吗?”林可娇问。
“拒绝。”我说,“毫不犹豫的拒绝。”
“为什么?”
“我要对家庭负责,我要对我妻子负责。”我说。
“看来你很有责任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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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想啊,这事如果我干了,让我老婆知道了,她该有多痛苦,她的闺蜜背叛了她,她失去了友谊,她的丈夫背叛了她,她失去了爱情,她能淡定吗?”我说。
“是啊,挺痛苦的。”林可娇说。“我还想再问问你,如果不是你老婆的闺蜜,是一个很懂风情成熟漂亮的女人在外面勾引你,就是一夜认识的,然后你会向她投降吗?”
“不会的,紧紧是漂亮还不够,除了我妻子之外,很难有别的女人打动我,人不是动物,人是有感情的,陌生的女人,有时候是很神秘,很吸引人,但是,也是最危险的。”我说。
“看来,你是一个很理智的人,你不愧是学历史的,懂得前车之鉴。”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吗!”
“金钱呢,如果我们办案有人用金钱贿赂你呢?”林可娇说。
“我这人对物质没有太大的欲望,人前莫伸手,伸手的话,这次不会被捉,那下次就会被捉,给你送钱的人,肯定不是好人,对吧,这样的坏人,早晚会出卖你的。”
林可娇双手击掌,“好,下次让你去给县区做廉政教育的报告。”
“没用,当官的人没有一个是文盲,都是精英,人中翘楚,难道他们这点常识不知道?人是欲望的动物,欲望也是一种本能,他们被自己的本能奴役了。”
“你是一个很清醒,很会思考的人。”林可娇说。
“也许是旁观者清吧。”
车开进纪委大楼停车场。
我和林可娇进了办公室。
老邱和罗副主任一人一本科学杂志,专心致志的看着。
“知道的是纪委,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是科学技术协会呢。”林可娇说。
“银河系多大,知道吗?”罗副主任说。
“银河系很大,多装下几千个太阳吧。”林可娇说。
“银河系只有一颗沙子这么大。”罗副主任说。
“什么意思?”林可娇问。
“阿娇组长,这个简单,我来告诉你什么意思。”我说,“对于宇宙来说,银河系就是一粒沙子,因为在宇宙中有无数个像银河系一样大的星系,而星系的数量比地球上所有的沙子都多。”
“明白了。”林可娇说,“银河系都是沙子,那我们的地球呢,有多大?中国有多大?一个人有多大?”
“所以啊,人是何其的渺小啊。”罗副主任说。
“所以,人的生命不但渺小,也很短暂。”老邱说,“如果拿人和宇宙比,人是没有时间的。”
“是的,这就是存在和虚无呀,人都是活在哲学里,活着虚无里的。”我说。
“你们越说越玄乎了。”林可娇说。
桌上的电话响了。
听到这铃声,我心里紧张起来,是不是郑芳区长打来的?她会约我去办公室吗?她会下跪向我求饶吗?
“穆书记打来的,让我们派个人去宣传部帮忙打印材料,他们人忙不过来。”罗副主任说。“要不,我去吧。”
“那就辛苦你了,你去吧。”林可娇说,“我要去焦书记那汇报点事。”
林可娇和罗副主任出去了。
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老邱接了电话,然后他把电话递给我。
我拿起电话,那边没有动静。
“喂喂,我是夏志杰,你哪位啊?”
那边电话挂断了。
“什么情况?”老邱问。
“是找我的电话吗?”我问,“说我名字了?”
“是啊,说找夏志杰,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老邱按了一下电话按键,看了看,“是一个公用电话,是有人举报?”
“算了,不管了。”我说。
我手机响了,是薛启风打来的。
“夏哥,你出来接电话。”薛启风说。
我看了一眼老邱,又看一眼窗外,出了房间,“我出来了,你说吧。”
“上午十一点钟,我去接你,你在湖滨剧院门口等我。”
“什么事呀?”我问。
“就是那天给你说的事,她让我约你。”薛启风说。
“好吧,我准时在那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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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钟准时赶到了湖滨剧院门口。
薛启风已经在等我了。
“上午收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一个女人打的。”我说。
“郑区长给你打的,我就在她旁边。”薛启风说。“我带你去见她。”
“去她办公室吗?”
“不是,东湖。”薛启风说。
“湖边还是船上?”
薛启风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车开得很快,二十分钟后,车开始上坡,沿着山路盘旋向上。
七八分钟后,车停在半山腰一栋别墅旁。
“没想到,这山里还藏着别墅啊?不会金屋藏娇吧。”我说。
薛启风笑了笑,“我是打算以后藏娇的,你下车看看。”
我下了车,朝前走几步,看到东湖尽收眼底。
“这里真是风水宝地啊。”我说。
“这一片是我的私人领地,以后你要是没事,常来玩,我这边有两栋房子,非常安静,适合你这样的人修心养性。”薛启风说。
“真是好地方。”我说。
“进去吧,郑芳区长在里面等我们了。”薛启风说。
跟着薛启风进了一栋房子,房子的外墙是普通红砖,看上去像是一栋旧房子,但里面装修豪华,像是进了五星级酒店。
上了三楼,进了一个包间,从大玻璃窗可以看到整个东湖山水。
我和薛启风坐下后,女服务员开始上菜。
“把风月厅里的客人叫过来。”薛启风冲女服务员说道。
女服务员点了点头。
一个穿着旗袍颇有姿色的女子进来,“不用叫了,我来了。”
“小夏,我来介绍,这就是郑芳区长。”薛启风说。
如果不是薛启风介绍,我还以为来的是一位礼仪小姐,我只在电视上见过她一次,电视上的她,举止大方,穿衣保守,而现在穿着旗袍,显得更加妩媚动人。“是小夏吧,很高兴认识你。”郑芳上前一步和我握手,“启风给我说,你是个帅哥,今天一见,果然气质不凡啊。”
我摆了摆手,“都快三十了,还气质不凡?你真会开玩笑。”
“来,先吃鲈鱼,这可是东湖里的鲈鱼,非常新鲜。”薛启风说。“对了,你们俩喝什么酒啊?红酒还是白酒?茅台随便喝,不过,我这有上等的法国葡萄酒。”
“小夏,喝葡萄酒如何?”郑芳问。
“可以。”我说。
“我今天啊,专门拿来了两份报纸。”郑芳说着从包里拿出报纸,“这上面有你的大作,我昨天晚上看的,写的真好,文笔也好,听启风说,你学的是历史,果然是博古通今啊。”
“你过奖了,没什么,真没什么。”我说。
“郑区长,我给你说,省里耿书记看了他这篇文章后,大加赞赏。”薛启风说,“他调到纪委还是耿书记的意思。”
“是吗?原来是耿书记把你调到纪委的,厉害。”郑芳说。
薛启风说我的工作是省里一把手耿书记调动的,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也不能否认,我不得不冲郑芳点了点头。
“听说耿书记要去中央了。”薛启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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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说,上个月我还和市里领导去给耿书记汇报工作呢。”郑芳说。“来,小夏,我敬你。”
“不,还是我敬你吧,你是我姐。”我说。
“对,你以后就喊芳姐。”薛启风说。
“好的,芳姐,我敬你。”我说。
“好啊。”郑芳一饮而尽。
“芳姐,你真是好酒量啊。”薛启风说。
“其实,说真的,很多场合我是很怕喝酒的,尤其是和领导一起吃饭,有时候你不得不喝,喝得心里那个苦,那个辣呀。”郑芳叹了一口气。
”今天可没有领导,只有你两个弟弟。”薛启风说。
“我请了两天的假,不干了,太累了,我就在这里好好陪你们。”郑芳说。“有时候想想,这白天黑夜的给共产党卖命图的啥?想想啊,真没意思,真的不想干了,还真不如去艺术学校当个音乐老师呢。”
“当音乐老师那就屈才了。”薛启风说。
“我这小女子,和两位比,哪有什么才呀。”郑芳说。
“夏哥,你可能不知道,芳姐琵琶弹得好。”薛启风说,“今天来一曲吧。”
“好啊。”郑芳说。
服务员把琵琶拿过来,郑芳怀抱着琵琶看了我一眼,眉目含情,然后转轴拨弦,她弹得是一首名曲,阳春白雪。曲调优美,意境悠远。
郑芳弹完后似乎还沉寂在淡淡忧伤的乐曲中。
“阳春白雪。好听啊。”我说。
“夏哥,你也知道这曲子?”薛启风说。
“阳春白雪这曲子有两千多年了,是春秋时晋国乐圣师旷所作,后传入楚国,成为高雅乐曲,而曲高和寡,说的就是这阳春白雪的琴曲,这成语还有一个相对应的,便是下里巴人。”我说道。
郑芳冲我点来点头。
“长见识了。”薛启风说。
“关于阳春白雪,还有一个典故,来自《楚辞》中的《宋玉答楚王问》一文。有一天,楚襄王问宋玉,先生有什么隐藏的德行?为何士民众庶不怎么称颂你呢?宋玉说,有歌者客于楚国郢中,起初吟唱“下里巴人”,国中和者有数千人。当歌者唱“阳阿薤露”时,国中和者只有数百人。当歌者唱“阳春白雪”时,国中和者不过数十人。当歌曲再增加一些高难度技巧,即“引商刻羽,杂以流徵”的时候,国中和者不过三人而已。宋玉的结论便是,“其曲弥高,其和弥寡。”这就是曲高和寡。”我说道。
“有学问。”郑芳冲我伸出大拇指。“小夏,你对音乐知道很多,莫非你也会一种乐器?”
“上中学的时候,学过古典吉他,好多年没弹了。”我说。
“我这里有吉他,弹一曲吧。”薛启风说。
服务员拿来吉他,我调音,拨了两下,“弹个彝族舞曲吧。”
“小夏,彝族舞曲可是琵琶曲,这曲子可不容易弹,我和你一起合奏如何?”郑芳说。
“可以啊。”我说。
“哎呦,真好,那就弹吧。”薛启风说。
我起调,郑芳看着我的眼神,把琵琶的玉碎之音,渐渐揉合进来。
从来没有这么畅快得弹曲了。
“不错,真好。”郑芳说。
“你们真是知音啊,难得的知音。”薛启风说,“我有一个想法,两位这么投机,又这么默契,不如这样,芳姐,你认个干弟弟吧。”
“好啊,这个干弟弟我认了,小夏,你意下如何?”郑芳说。
“好,那我就认个姐姐。”我说。
“来来,既然认了姐姐,就喝个交杯酒吧。”薛启风说。
郑芳端起酒杯,把手臂伸过来。
我和她喝了个交杯酒。
“这样吧,既然认了弟弟。”郑芳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我表示一下,这里有几万块钱,就算是姐给你的红包吧。”
“不行不行,这钱我绝对不会收的。”我说道,“芳姐,你收回去吧,真的。”
“拿着吧。”郑芳拉着我的手。
“这钱你要是硬塞给我,那我就不认你这姐了。”我说。
“芳姐,你这弟弟不收,你就拿回去吧。”薛启风说,“吃得差不多了,我请你们移步,去参观另一栋别墅,那边观景更美。”

楼主:高玉磊骑着猪狂奔

字数:200636

帖子分类:天涯杂谈

发表时间:2018-09-01 23:41:26

更新时间:2019-09-15 21:16:29

评论数:70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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