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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委卧底:石榴裙遮天盖日~~~~~~~~

楼主:高玉磊骑着猪狂奔  时间:2019-09-15 21:16:29
听他们这么聊天,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发热,一股热气在屁股和大腿之间盘旋,好像我这椅子着火了。
“哎,我说你们聊啥呢?这纪委同志还在这呢。”鲁迪说,“能聊点高雅的吗?明天有个意大利音乐剧,要不要去看看?”
“你还看音乐剧?”甘小静说,“你看人家拉琴,你都能睡着。”
“叶姐,哪天喊着老刘一起吃饭,他是不是升官,看不起我们了。”鲁迪说。
“他才不是那样的人呢,他工作忙,管的事多。”叶姐说。
甘小静突然踩了我一下,她这次是脱了鞋踩的,我看了她一眼,她低着头吃着饺子。
“那我先走了,我晚上还要加班。”我放下筷子。
“这么晚了,还要加班?”鲁迪说。“是不是双规某个领导,你去宾馆里审讯?”
“还真让你猜对了。”我说,“这领导官职不高。”
“不高?在你眼里不高,你们市纪委办案最少都是县处级以上的。”鲁迪说。
“你说得对,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我说。
“小夏同志,今天还没喝酒呢,这次不算,改天我们再请你。”鲁迪说。
“好的。”我说,“静姐,我走了。”
“我去送送你。”甘小静说。
甘小静把我送到车旁边。
“回去吧。”我说。
“你脑子反应挺快的,我一踩你,你就知道我的意思。”甘小静说,“哪天我要单独请你吃饭,今天这饭吃得没有一点意思,我一点食欲都没有。”
“静姐,还是我请你吧。”我说。
“你别喊我静姐,我和你同岁。”甘小静说。
“那我就喊你嫂子,今天饺子还不错。”我说。
“还是喊我静姐吧。”甘小静冲我摆了摆手,“开车小心点。”
我把车开上马路,看到甘小静还站在原地。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对甘小静有了一丝怜悯之心。
拐弯时,突然一辆车差点撞到我,这是一辆送葬的车,后面还跟着好几辆车。
“我操,你不长眼啊。”一个男的歪头冲我骂着,“你是不是赶着去投胎?”
“是你撞我的,你还骂人?”我说。
“赶紧走吧。”一个路人说道,“晦气。”
我慌忙调头,开了十来米,那个人还在身后骂了我一句,狗娘养的。
我心里不爽,要不是送葬车,我还真不会放过他。
快到家时,沈娟给我打电话。
“怎么了,你把我这老同学给忘了?”沈娟说。
“怎么会呢,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我说,“什么事,你说,是你老公的事吧。”
“你现在要是没事,你就来和平路这里,供电局大楼对面有个小酒馆,我在这里等你,你快点来。”
“好,我这就过去,十分钟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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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沈娟抱着膀子站在风中。
我下了车,“冷吗?”
“不冷。”沈娟说。
“你老公在哪了?”
沈娟指了一下对面,“就在那饭店里吃饭,在一楼,志杰,你进去看看。”
“我又不认识你老公。”我说。
“我刚把我老公的相片发到你手机里,那个女的穿着红裙子。”
我拿起手机看了看,“好吧,我先进去看看。”
“你最好离他们近一点,看看他们都说了什么。”
“行,我知道了。”我冲她扬了一下手机。
我进了饭店,看了一眼手机,很快找到了沈娟的老公,他对面坐的就是一个穿红裙的女人,这女人看上去没有四十岁,也得有三十七八岁的样子。
扫了两眼后,我就出了饭店。
“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沈娟说。
“上车里说话吧。”我拉开车门。
沈娟上了车,“什么情况?”
“这个女的你见过吗?”
“见过。”沈娟说。
“这女的都四十岁了,你还担心什么?”我说。
“四十岁的女人更骚啊,不是有句话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我笑了笑,“你呢,不到三十,难道是羊吗?”
“我是狮子,别开玩笑了,”沈娟看了一眼窗外,“哎,他们出来了。”
我朝饭店门口看去,两人出来后,上了一辆红色的轿车。
“是你老公的车吗?”我问。
“不是,是那个女人的车,这女人从卫生局把我老公接过来的。”
“你一直跟踪啊。”我说。
“他们不会去开房吧?”
“那就跟着看看吧。”我说。
“他们真的会开房?”沈娟身体哆嗦了一下。
我抚摸了她的手背,“你别紧张,也不一定。”
沈娟抓住我的手,她手心里都是汗,“志杰啊,他要跟这女的开房怎么办?我怎么办?我孩子怎么办?”
“那就离婚呗。”我说。
“我离婚,我孩子呢,我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那就不离呗。”
“不离,他都跟女人开房了,还不离?”沈娟说。
“也不一定去开房,可能这女人送你老公回家吧。”
“这方向不对,我家不是那个方向。”
“你镇定点,没事的,上次我们跟踪,他去参加诗歌朗诵会,不也是没事吗?”我说。
“但这次我感觉有事,我看到我老公手机里的短信了,那女人说的话很暧昧。”
“别乱想了,先跟着他们再说。”
“我不想跟了,我害怕,我要回家。”沈娟说。
“别,你这次还是去看看吧,你要现在回家,你心里会更不踏实的。”
“我怎么找了一个这样的男人啊?”
“你这男人找得不错,长得不比我差多少,还是卫生局办公室的主任,比我强多了。”我说。
“是副主任。”
“别管正的副的,总之年轻有为啊。”我说。
“你看,好像他们两人挨得很近。”
“没看出来啊。”我说。
“他们俩的手肯定是握在一起的。”
“行了,你别说了,我们俩现在的手不是握在一起吗,我们也不是没问题吗?”我说。
沈娟的手从我手里抽出来,“我怎么办呢?我完了。”
“沈娟啊,这可不是你以前的风格啊,你以前可是高傲的公主,再说男人多的是,你还年轻漂亮,怕什么呀。”
“谁会要我这样的,还带着孩子。”
“我要你行了吧?”我说。
“好,这你说的,你赶快离婚吧。”
“我的天哪,你是不是急了点?”我说,“我和我老婆感情很好啊。”
“我想说你离婚了,我也不会跟你的,你连个干部都不是,我要找个局长。”沈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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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沈娟两眼,“好,这才是我心目中的女神。”
“车停了,停在市第三人民医院门口了,他们怎么跑医院来了?”沈娟皱着眉头。
我放慢了车速,“你老公下车了,哎,他在叫出租车,你真是瞎担心,我送你回家。”
“不,这女人进医院了,很可能是在这医院上班。”沈娟说,“我们进去查一下吧,看看她是干什么的。”
“有必要吗?真没有这个必要。”我说。
“有必要,去吧,求求你了。”沈娟拉着我的手。
“好吧。”
停好车,沈娟手挽着我的胳膊。
“这要扮情侣吗?”我说。
“扮什么情侣?你长得这么老成,我们是父女俩。”沈娟说。
“什么呀,我比你老公年轻。”我说。
“走吧,她在药房那边了。”
我和沈娟慢慢走过去。
这女人转头过来时,我慌忙转过身去。
“你这么紧张,她又不认识你。”沈娟说。
“我怎么感觉,我们像地下工作者。”我说。
“小声点,她要上电梯。”沈娟说,“我们跟过去也上电梯。”
“她认识你吗?”
“应该不认识。”沈娟说。
“好吧,那就进电梯吧,我真拿你没办法。”
我和沈娟进了电梯,沈娟躲在我身后,女人按了十九层,我想按,但手缩了回来。
女人看了我一眼。
电梯到了,女人出了电梯,我和沈娟也出来。
这一层是办公区域,门上有牌子,有政工科,工会,团委的牌子。
我们身后突然有人喊,“苏院长,这有个文件。”
我回头看到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
老头走过去,把文件夹给她,然后走了。
女人拿着文件夹进了门,门上面有副院子的牌子。
“原来她是副院长。”我说。“看来你老公和她有工作往来,没事了。”
“你看她那风骚劲,裙子这么短,我还是觉得有问题。”
我看了看沈娟的裙子,“你这裙子也不长啊,回去吧。”
下了电梯,出了医院,我上了车。
“这日子没法过了。”沈娟说,“我老公不止一个女人。”
“好了,你别疑神疑鬼了,我送你回家。”
“我的一个朋友看到他和一个女人搂在一起跳舞。”沈娟说。
“很正常啊,跳舞当然要搂着了。”
“我朋友说我老公和那女人很暧昧,说他们肯定有问题。”沈娟拿着手机擦着眼泪。“我朋友说,他们跳完舞就去宾馆开房了。”
“哎,哭了?你朋友确定他们跳舞以后去宾馆开房?”
“看他们偷偷进了宾馆。”沈娟说。“我朋友说那个女孩很年轻。”
“这么说,那就有问题了,但是这事还得抓现行才好。”
“我不想活了。”沈娟说,“我不想回家了,你带我走吧,去哪都行。”
“你不想回家,我还想回家呢,要不,你自己去宾馆开个房吧。”
“你去吗?”沈娟说。“你能不能陪陪我?。”
“你想和我一起开房睡?”
“那怎么可能,我还没离婚呢。”沈娟说。
“你要是离婚,我也没戏,你就会找局长的。”我说,“听我的,回家吧,如果不想和他离婚,就好好和他过,多理解他,温柔体贴一点,把他的心拉回来,男人吧,就是图个刺激,出去玩玩而已,你对他好点,他还会回来的。”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安慰我。”沈娟说。
“你别说这样的话,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看在孩子的份上,好好过吧,千万别离婚。”我说。
我把沈娟送回了家,长出了一口气。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没想到一个四十岁的老女人,也会让沈娟如此担心。
回到家,只有林可娇在,她正在啃苹果。
“我老婆呢?还没来吗?”我问。
“你还知道回来,我问问你,你今天去哪了?”林可娇说,“一天没见到你个人影。”
“不是听报告吗?”
“听完报告去哪了?”林可娇说。
“听完报告就下班了。”
“晚上去哪了?”林可娇说,“过来,让我闻闻。”
“我老婆呢,你是不是把我老婆撵走了,你把我这家霸占了?”
林可娇捂着嘴笑了,“过来吧。”
“干嘛?”
“让我闻闻,以后每天你回来后,得先让我闻闻,这是月荷姐交代我的。”林可娇说。
“你这特异功能也给我老婆说了?”
“说了。”林可娇说,“把衣服脱了。”
“要全脱吗?裤cha要吗?”
林可娇抬腿就要踢我,我躲开。
“你要是再给我这么说话,我就不客气了。”林可娇说。
“你也太霸道了吧。”我说。
“月荷姐已经给我授权了,她让我管着你。”
“行了,我要睡觉了,你要想闻,你就过来闻,脱衣服也行,你来帮我脱。”
林可娇走过来,坐在我身边,她伸头闻了闻我的脖子。
“有女人味,还不止一个女人。”林可娇说。“你晚上跟谁在一起的?”
“嗯,我想起来了,我今天走错厕所了,我进女厕所了。”我说。
“真恶心。”林可娇说。
门开了,钟月荷进来。
钟月荷一边换鞋一边看着我和林可娇,“你们俩坐得可真够近的。”
“是啊,我也觉得很近。”我说。
林可娇瞪了我一眼,坐到沙发另一边。
钟月荷脱着丝袜,“我要去洗澡了。”钟月荷看了我一眼,“夏志杰,等一会我收拾你。”
钟月荷进了洗手间。
“你是不是在外面闯祸了?”林可娇说。
“没有啊。”
“那月荷姐怎么这么说话?”林可娇问。
“这是我们夫妻生活的暗语,她的意思是,要和我这样。”我做了一个手势。
“她要在上面弄我,如果她说等一会我咬你,那今晚就不是常规的姿势了。”
“哎,说得这么恶心?”林可娇脸颊红了。“你说同房我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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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阿娇组长,我有两个问题问你。”我说。
“哎呦,你这么叫我,我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林可娇说。
“第一个问题。”我说。
“说呀,说呀。”
“你这一打岔,我把第一个问题给忘了。”
“好,那就问第二个问题吧?”林可娇歪着脖子看我。
“第二个问题,你有梦游症,你夜里会到处溜达,你知道吗?你家人知道吗?”
“我有梦游症?不可能。”林可娇说。
“前些天夜里,你从床上下来,拿钥匙出了门,进电梯,去停车场,上了车,我就跟着也上了车,你把车开到了郊区,知道你去哪了吗?。”
“去哪?”
“你去了火葬场。”我说。
“然后呢?”
“然后你停车,下了车,站在火葬场的门口发呆。”我说。
“夏志杰,你改行吧,改行写小说去吧。”
“我还没说完呢,我下车拉你,你突然就倒在我怀里,然后我就把你抱上车,然后我就开车回去,又把你抱上楼,把你放在沙发上,就这一夜,把我折腾的够呛。”
“第一个问题呢?”
“这第二个问题还没说我呢,你有梦游症,非常严重,严重到可以危及你的生命安全。”
“好吧,就算我有梦游症,你为什么不叫醒我呢?我睡着了,你就看着我开车?还去什么火葬场?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你要是再梦游,我就拿相机给你拍下来。”我说。
“第一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我想问问你,你对我老婆感觉如何?”
“挺好啊,如果我是男的,我就把她娶了。”林可娇说。
“她现在是有夫之妇。”我说。
“那也没关系,抢过来呗。”
“你是不是同xing恋,或者双xing恋,两栖动物那种?”我说。
“你自己觉得我是什么就是什么?”林可娇打着哈欠,“我要睡觉去了。”
“我问了你两个问题,你都没告诉我答案。”
“对了,我想搬走,不想打扰你们了。”
“搬走?搬哪去?”
“搬哪去要你管?”林可娇说。“你不是担心我抢你老婆吗,我搬走,行了吧。”
“不是,我有点担心你,你有梦游症,你夜里出去溜达,遇到坏人怎么办?”
“不用你操心,哎,你老婆冲个凉怎么这么长时间?”林可娇说,“她身上有那么脏吗?”
“是啊,今天洗的是有点长。”我说,“阿娇,你还是别搬家了,在这住吧。”
“你不怕我抢你老婆?”我说。
“你要是抢我老婆,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想干嘛?”
“干嘛?我抢你,我把你抢了,我就有俩老婆了。”我说。
“睡觉去吧,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晚上有点精神不正常,还有啊,你最好别喊我阿娇,听起来很暧昧,很肉麻。”
“喊你名字就暧昧?”我说。“你今天夜里要是再上厕所,不会走错房间了吧?”
“不会。”林可娇站起来,举着两只胳膊,“我去书房睡觉了。”
林可娇进了书房。
我悄悄打开洗手间的门
“你干嘛?”钟月荷穿着衣服,连个nai子露出来。
“洗干净了?”我问。
“洗好了,你去洗吧。”钟月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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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冲凉出来。
我回到卧室,钟月荷在拿电风吹,吹着头发。
我躺下后,钟月荷的手机嘟嘟两声,有短信。
我拿起她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有一排字:明天晚上我有事,去不了了,后天见。老德。
“哎,你怎么看我手机?”钟月荷把手机抢过去。
“这老德是谁?男的?”
“男的,我一个朋友。”钟月荷说,“约了他明天吃饭,他有事去不了了。”
“男的朋友,还是男朋友?多大年龄?他干什么的?”
“你审问我?”
“不是,就是好奇,要不你请他吃饭,也带上我。”我说。
“我们就是普通朋友而已?你这么紧张干嘛呀?”钟月荷说。
“他多大年龄?”
“比你大个七八岁吧。”钟月荷说。
“你们后天约会是吧,那你带我去,我想认识一下你这个朋友。”
“你这人真是的,我有个异性朋友不很正常吗?”钟月荷说。
“好,那我也要交个红颜知己。”
“随便你。”
“这可是你说的,明天我就和人约会去。”我说。
“你是不是不信任我?怀疑我?”
“不是我不信任你,是这个社会太复杂了,坏人太多了,还有各种引诱。”我说。
“你怕我跟别的男人走了?那不可能。”钟月荷说,“亲爱的,你想多了,睡吧,明天我还要上班呢。”
“不做那事了吗?”钟月荷说。
“做什么呀,现在没心情了,睡吧。”
“我睡不着,不是说好的吗?”
“好吧,给你五分钟时间。”钟月荷躺在我身边,“抓紧时间,上来吧。”
“五分钟时间不够。”我说。“就是去外面嫖chang,也不能只给五分钟时间。”
“你去外面嫖chang过?”
“没有。”
“好吧,那就给你加两分钟。”钟月荷说。
“二十分钟行吗?”我说。
“那你加点钱吧。”钟月荷用脚抚弄着我的小腿。
“包夜多少钱?”
“那收费就高了。”钟月荷说,“你得破产。”
“你这(比)镶金了,那我不干了。”我mo着她的大tui根。
“来吧,官人,快点啊,快点。”钟月荷说。
“收费能低点吗?我赚钱很辛苦的,一天到晚搬砖,也不容易。”
“价格低不了,你抓紧时间吧,外面还有排队的呢。”钟月荷说。
“你这个骚货。”我把她双手交叉,按在床头上。
前后左右,翻来覆去,忙碌了半天,我从床上下来。
钟月荷已经睡着了。
我去了客厅。
看到林可娇做在沙发上抽烟。
“你怎么不睡觉?你还抽起烟了?”
林可娇咳嗽了两声,把半支烟按在烟灰缸了,“这烟真难抽,哎,你们动静真大,让人怎么睡?不行,明天我就得搬走。”
我笑了笑,“下次注意还不行吗?我让她小点声。”
“声音大小没关系,但感觉像杀猪一样,这就让人受不了。”林可娇说。
“真的假的,还杀猪?”我说,“我觉得她声音很好听啊。”
“你们这一折腾,我睡不着了。”林可娇说。
“我也睡不着,现在还兴奋着呢。”我说。
“那你回屋继续忙吧。”林可娇说。
“对了,我想问你,你有男朋友吗?”
“问这个干嘛?无可奉告。”林可娇说,“哎,你有没有去学校找林老师的女儿?”
“哪个林老师?”我说。
“卢兵的老婆,你不是说他女儿贝贝很可能知情吗?”
“我没去。”我说。
“你怎么不去呢?”
“你没让我去找贝贝。”我说。
“你今天都忙什么了?”林可娇说,“听报告会?听那玩意能破案?有意思?”
“是你让我们去的。”我说。
“我让你去,也没让你听一天啊,以后这样的报告会就别去了。”
“好吧。”
“明天焦书记要我们查民政局一个副局长。”林可娇说。“焦书记说,这个案子你来负责,我和老邱协助你。”
“那么说我就是你领导了?”
“查这个案子的时候,你是我领导。”林可娇说,“除此之外,你都得听我的,明天我们先去殡仪馆。”
“殡仪馆?殡仪馆和火葬场是一个单位吗?”我说。
“你说呢?”林可娇说,“明天去办公室再说吧,我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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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早上,林可娇从书房里拿了一本唐诗鉴赏辞典。
办公室有股香水味,我拿茶杯倒水,看到窗外一个断了线的风筝,晃悠悠落在松树上。
林可娇拿着拖把正要拖地。
“我来吧。”老邱说。
“没事,我拖吧。”林可娇说。
“我们办公室三个大男人怎么能让你这小姑娘拖地呢。”老邱说。“给我吧,你歇着去。”
林可娇把拖把给了老邱。
“我的茶杯呢?”林可娇看了我一眼。“刚才还在桌子上,是不是你拿了,夏志杰?”
“我拿你茶杯干嘛?”我说。“我有茶杯啊,我用你的?你的茶杯上镶金了?”
“问你一句,你怎么这么多话。”林可娇瞪了我一眼。
“茶杯在这了。”罗副主任手里拿着茶杯,“我去洗茶杯,随便帮你洗了洗。”
“那谢谢罗主任了。”林可娇说。
我吹着茶杯里的茶叶,今天这什么风啊?这俩老男人给林可娇献起了殷勤。
“阿娇,屋里有股香水味,你闻到没?”我说。
“我在走廊就闻到了。”林可娇翻着书。
“是我喷的,我在柜子里找到了一瓶香水。”罗副主任说。“喷一喷,空气好。”
“林组长,你喜好看唐诗啊。”老邱歪头看了一眼。
“是啊,我喜欢读唐诗,从小就喜欢,最喜欢李白的诗。”林可娇说。
“哎呦,这么巧,我也是喜欢李白,你听我给读两句。”老邱手扶着拖把,“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李白的《将进酒》。”林可娇说。
“我也喜欢李白的诗,我最喜欢这一首。”罗副主任说,“众鸟高飞去,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唯有敬亭山。”
“不错哎。”林可娇说,“你们俩都是大文人。”
“我是特别喜欢唐诗宋词,尤其是唐朝的诗,只有你一读,我就知道是谁写的。”老邱说。
“邱老师,你这么厉害啊。”林可娇说。
“老邱,真的假的?好,我来考考你。”我招手让林可娇把书给我。
“随便考。”老邱说。
我翻了一下书,读道,“道由白云尽,春与清溪长。时有落花至,远随流水香。闭门向山路,深柳读书堂。幽映每白日,清晖照衣裳。这诗谁写的?你说?”
“听起来耳熟。”老邱摇了摇头,“这首我还真不知道是谁写的。”
“我觉得这诗如果改一改,意境会更好一些。”我说。
“唐诗你也能改?”林可娇说。
“这怎么不能改?时有落花至,远随流水香,我觉得,这两句可以改成,时有落花来,香随流水远。”我说,“你们来品品,这么一改,是不是意境更好了?”
“时有落花来,香随流水远。”林可娇说,“你改后,好像意思更幽远了。”
“小夏这么一改,明显意境好很多,一个来后,落在一个远去,不错。”罗副主任说。“但是和前面两句就不押韵了。”
“前面两句也可以改,可改成,道由白云断,春与清溪转,这样就押到韵了。”我说。
“一断一转,好啊。”林可娇说,“夏志杰,这是你自己原创的吗?”
“绝对原创,是我突然想到的。”我说。
“小夏,你很有才啊。”罗副主任看了一下书页。“这诗人叫刘什么虚?”
“老邱,你知道这名字读什么吗?”我问。
“叫,叫刘ta虚吧。”老邱说。
“错,中间这个字读shen。”我说,“叫刘昚虚。”
“肾虚?”罗副主任问。
“对,就是这个音。这下你们就记住这诗人名字了吧。”我说。“刘昚虚,唐朝诗人。”
“夏志杰,你很有学问呀。”林可娇说。
“会认个字谈不上什么学问吧。”老邱说。“我认识一个文人,出口成章,那才是饱读诗书。”
“出口成章是吧,你听好了。”我说道。“春夏秋冬,暮鼓晨钟。观山玩水,绿竹苍松。冯妇虎,叶公龙,舞蝶鸣蛩。街泥双紫燕,课密几黄蜂。春日园中莺恰恰,秋天寒外雁雍雍。秦岭云横,迢递八千远路;巫山雨洗,嵯峨十二危峰。”
“真是出口成章啊。”罗副主任说。
“挺起来耳熟。”老邱说,“你还能再来一段吗,你要是再来一段,我就服你。”
“好啊,听好了。”我朗声读道,“山海华嵩。四岳三公。宫花禁柳,塞雁江龙。清暑殿,广寒宫。拾翠题红。庄周梦化蝶,吕望兆飞熊。北牖当风停夏扇,南檐曝日省冬烘。鹤舞楼头,玉笛弄残红子月;凤翔台上,紫箫吹断美人风。”
“好。”罗副主任击掌叫好,“厉害去了。”
“夏大文人,我有点崇拜你了。”林可娇说。
“是个才子。”罗副主任说。
“可惜啊,我这才子就缺了一个佳人。”我看了一眼老邱。
老邱皱着眉头喝着茶。
“哎哟,光听你读诗了,正事都忘了。”林可娇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焦书记给我们布置了一个工作,这封举报信,举报民政局的一个副局长,叫司马上将,司马是复姓,上将就是上下的上,将军的将。”
“司马上将?”罗副主任说,“这名字起得有意思。”
“是正儿八经的人名。”林可娇说,“我昨天查过民政局,的确有这个局长,排名在书记和局长后面。”
“这名字听起来就有造反的意思。”老邱说,“谁封他的上将?”
“司马,在古代是官职的意思。”我说,这叫以官名为姓氏,比如还有司徒,司空,司寇等,都是官名,还有以国名为姓氏的,比如齐,鲁,郑,陈,蔡,曹,晋等。”
“对。”罗副主任说,“我知道还有以职业为姓氏的,有那个陶,巫,屠。”
“还有以出生地,居住地为姓氏的。”我说,“有邱,郭,门。”
“还有姓门的?”林可娇说。
“有,门下走狗。”老邱笑了笑。
“哎,我刚才说什么事呢?”林可娇说。
“你刚才说举报民政局司马上将副局长。”罗副主任说,“真别扭啊。”
“夏志杰,你有卖弄学问的嫌疑。”林可娇说。
“还嫌疑啥的?他就是在卖弄。”老邱说,“他根本没有把阿娇组长您放在眼里。”
“我的错,你接着讲举报的事。”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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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可娇把举报信递给我,“你先看看,举报人叫吴江,是殡仪馆员工,他举报司马上将副局长三个方面的问题,一是他老婆的弟弟,也就是孩子舅,开了一个阴之阳公司,和殡仪馆合伙做生意,卖高价殡葬用品,二是司马上将利用儿子结婚,收了35万礼 是,司马局长直接领导和参与倒卖尸体。”
“卖尸体?”老邱说,“卖给谁?还有这生意?”
“信里没说。”林可娇说,“我们今天去一下殡仪馆找吴江这个人具体了解一下。”
“靠山吃山,靠谁吃水,这殡仪馆拿尸体赚钱。”罗副主任说,“把尸体卖给搞冥婚的人家?”
“冥婚?是什么意思?”林可娇说。
“冥婚也叫阴婚,一种封建习俗。“罗副主任说,“就是父母给死去的未婚儿子找一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女尸,然后把两具尸体合葬在一起,便是两人在阴间结婚了,现在女尸属于紧俏商品,不容易买到,因此就有人打了盗墓的主意,把死去未久的未婚女从封墓里挖出来。”
“现在都火葬了,坟地越来越少了。”老邱说。
“所以,殡仪馆就卖尸体,有消费就有市场。”罗副主任说。
“殡仪馆的尸源从哪里来?家属和殡仪馆合伙,把尸体卖了?”林可娇说,“不会是那些无人认领的尸体吧?”
“有可能,我记得媒体有报道过,殡仪馆历年来存了几千具无人认领的尸体。”我说。
“无人认领的尸体是有登记的,不但殡仪馆登记,公安局也要登记,一查就能查出来,这个可能性好像不大吧。”林可娇说。
“不好说,只要能赚钱,只要有暴利,很多人都会昧良心的。”罗副主任说。
“现在就去殡仪馆吗?”老邱问。
“等一会。”林可娇说。
“等焦书记吗,他也去?”罗副主任说。
林可娇从包里拿出一个卫生巾,“我去一下洗手间。”
“我也去。”老邱说。
林可娇看了老邱一眼,然后转身出去。
老邱也跟着出去了。
“这个老邱啊。”罗副主任摇了摇头。“对了,小夏,你刚才出口成章,读的是清代的《声律启蒙》吧。”
“是的。”
“你说的春夏秋冬,暮鼓晨钟。观山玩水,绿竹苍松,缺了一个字。”罗副主任说。“对,吧?”
“对。没错。”我说。
“那就是春夏对秋冬,暮鼓对晨钟。观山对玩水,绿竹对苍松。”罗副主任说。
“我喜欢把中间的对字去掉。”我说,“对了,罗主任,你是研究畜生的专家,你觉得人的鼻子会不会有狗鼻子那么灵敏?”
“狗鼻子能分辨几百种气味,所以很容易能分辨出主人身上的味,很多动物鼻子都很灵敏,不是有老马识途吗。”罗副主任说,“人鼻子就差远了。”
“林可娇说她能分辨出几百种气味。”我说。
“不可能,就是原始人也没有狗鼻子那么灵敏,你看狗头就知道了,很显然狗鼻子这器官比人的小鼻子大多了,林可娇她骗你的,这小姑娘机灵的很。”
“再问你一个问题,动物会不会梦游?”
“一般低智商的动物是不会梦游的,但有科学家说海豚会梦游。”
老邱打着哈欠进来。
“昨天晚上没睡好?”罗副主任问。
“最近总是失眠,起来看了会日本韩国的片子,更睡不着了。”老邱说。
“打飞机了?”罗副主任说。
“打到天明,奶奶的,也不用睡了,天亮了。”老邱说。
“你老婆呢?不在家吗?”我说。
“不让弄,我一个月才弄一会,还得求她。”老邱说。“昨天晚上我和她吵了一架,她说谁谁发财了,谁又升官了,说我是个纯种窝囊废,纯种的,我火了,把手机都摔了。”
“手机还能用吗?”我说。
“还能用。”老邱说,“早晚我们得离,我打算,等孩子大点了再离婚,对了,罗主任,我想问问你,动物有发情期,这女人有没有发情期?”
“女人也有,一般会在月经周期的某几天里。”罗副主任说,“有的女人会发出性气息,但男人不易察觉。”
“这个性气息是什么?”老邱说。“是不是穿衣比较暴露?或者平时不穿丝袜,突然在那几天穿起了丝袜?穿低胸衣服?或者烦躁不安想骂人?”
“有这种可能。”罗副主任说,“女人吧?比动物复杂多了,其实女人情商智商都比男人高级,女人会掩藏,会掩饰。”
“要是女人有明显的发情期就好了,哎,那我心里就明白了。”老邱说,“我床上一躺,她就上来了。”
“如果女人真有发情期,会不会女人在发情期强jian男人?造成社会不稳定?”我说。
“你老婆会在发情期去勾引别的男人?”老邱说。
“你老婆才去勾引呢。”我说。
林可娇推门进来,“好啊,听上去,你们的情趣都很高雅啊。”
老邱笑了笑,“我们在研究女人的发情期。”
“你们真是无聊。”林可娇说。“走吧。”
“都去吗?我也想去殡仪馆。”罗副主任说。
“对了,忘说了,司马上将这事由夏志杰来负责。”林可娇说,“焦书记说想锻炼一下新人。”
“好,同意。”罗副主任说。
我开车,林可娇坐在我身边,她不时看着我,似乎我脸上长了草。
老邱拿着一把口琴,对着车窗外吹着。
“老邱,你会吹苏联歌曲吗?”林可娇回头问。
“会啊。”老邱说。
老邱吹了一首《喀秋莎》: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漂着柔曼的轻纱/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优美的口琴声很快飘散到殡仪馆的大门口。
我们跟着一辆送葬车进了大门。
“什么味这是?”我说。
“烧橡胶皮的味道。”林可娇说。
“不对,应该是烧狗肉的味道。”罗副主任说。
“我怎么闻起来是烧青草的味道?”老邱说。
“我闻到的是一股骚味。”我说。
“好吗,每个人闻到的味都不一样。”罗副主任说。
一个三岁的孩子冲我们的车撒着尿。
车停下后,哭声传来,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天空。
高高的烟囱上冒着一缕青烟。
罗副主任抬头看着烟囱,“今天提前来看看我生命的最后一站。”
罗副主任说完后,我打了一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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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高玉磊骑着猪狂奔  时间:2019-09-15 21:16:29
这是我第二次参观殡仪馆,那年12岁,一个寒冷的冬天,我母亲的姑妈去世,也就是我姑奶奶,她一生未嫁。她为什么不结婚呢?母亲给了我一个说法,她说,这世上的好男人太少了。
母亲说这话时眼角有泪流出来,好像借此谴责我父亲不是一个好男人。
姑奶奶安静的躺在一个桌面上,她粗躁的脸跟老树皮一样,沟壑纵横。
很快有人把我姑奶奶推走了。
我看到母亲给一个工作人员塞了两百块钱,求他烧尸的时候留几块骨头。
人死了,都要躺在桌面上,让人瞻仰?那时候觉得殡仪馆就不能给逝者弄个好点的床躺着吗?
香气缭绕,一只鸟飞落屋檐上。
林可娇带我们进了一个大厅,大厅中间躺着一个女孩,白裙,黑色的皮鞋。女孩头上插了很多花,脸上浓妆艳抹,像是睡着了。
“才17岁,真可惜。”旁边有人说道。
一个老男人手里拿着一张大相框跪在地上,相框里的相片就是这女孩不化妆的样子。不化妆的女孩好看多了,清秀可爱,嘴角挂着笑容,呼之欲出。
大厅里很安静,没有人哭泣,静得掉颗针都会听到。
两个穿制服的男人把女孩推走。抱相框的老男人瘫倒在地上,嘴角歪斜,欲哭无泪。
老男人很快被人架走。
林可娇擦了擦眼泪。
大厅里很快空荡荡了,林可娇带了我们又去了一个遗体告别厅,这厅里是一个老太太去世了,我们也跟着默哀,悲伤。
我看了林可娇一眼,她又一次流出眼泪,好像那小床上躺着的是她亲奶奶。
出了遗体告别厅,林可娇带着我们拐进一个院子,她告诉我们那间门上贴白纸屋是化妆室,专给死者美容的,然后说,从右边那条小路过去,可以走到一个亭子里,那亭子里可以烧纸。
看来她很熟悉殡仪馆。
我有些困惑,难道林可娇带我们来这里参观游览?
老邱说要去烧尸体的地方看看。
我沉不住气了,“阿娇组长,我们不是来找吴江的吗?”
林可娇拿纸巾擦着眼泪,“你去问一下工作人员吧?”
出了院子,我问了一个打扫卫生的老头,他手一指,告诉我那个推尸体车的瘸子就是吴江。
我们跟上瘸子。
瘸子把尸体推进了停尸房。
我朝屋里看了两眼,里面是一层层柜子,尸体被放进柜子里,推进去。
白烟袅袅,寒气逼人。
瘸子从屋里出来,他看上去有五十多岁,黝黑,白色口罩挂在耳朵上。
我上前问,“请问您是吴江吗?”
瘸子打量了我两眼,“我,我就是。”
我把举报信拿出来,掏出信纸,“你看看,这是你给我们写的信吗?”
吴江拿起信纸看了看,抬起头看着我,“不,不懂。”
“大爷,这是你写的信吗?”林可娇问。
“不。”吴江摇了摇头。
“这是一封举报信,下面有你的署名。”罗副主任说,“这信不是你写的吗?你再看看,上面有你的署名。”
吴江看着我,一脸的茫然。
“你们殡仪馆有几个叫吴江的?”我问。
吴江手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尖。
“这么说,就你一个叫吴江的?”林可娇说。
吴江点了点头。
“你们馆长姓什么?我想找你们馆长。”我说。
吴江眼珠子朝上,努力思索,看上去他已经忘了馆长姓什么。
“看来这信不是他写的。”老邱说。
“那怎么属他的名字?”罗副主任说。
我拿着信纸手指着贪污两个字,“吴大爷,你认识这两个字吗?”
吴江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
“你们院子姓什么,你现在想起来了没有?”林可娇问。
吴江看了看屋檐,眨了眨眼,“房,房馆长。”
“是叫房馆子吗?”我问。
吴江点了点头,“叫房。”
“那我们就找房馆子了解一下情况吧。”林可娇说。
“直接找馆长,会不会打草惊蛇?”老邱说。
“不怕。”林可娇说。
林可娇带着我们穿过走廊,她又问了一个女工作人员,果然馆长姓房,女工作人员告诉我们馆长的办公室是哪扇门。
门是虚掩的,林可娇敲了敲门。
屋里没有动静。
我推开门,看到一个中年女人头戴耳机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看着,她穿着碎花裙子,长筒丝袜退至脚脖子。
“请问房馆子在吗?”我问。
她摘下耳机,把丝袜朝小腿上提了提,放下裙子,“你们谁?有事吗?”
“请问你是房馆长吗?”林可娇问。
“我就是,你们是?”房馆长说。
“我们是市纪委的。”林可娇拿出工作证伸到她眼前。“我们想找你了解点情况。”
“你们请坐,想了解什么情况?”房馆子问。
林可娇看了我一眼。
“是这样的,我们市纪委收到一封实名举报信,举报人是你们殡仪馆一个叫吴江的职工。”
“吴江?他?他举报什么?”房馆长问。“能给我看看举报信吗?”
林可娇冲我摇了摇头。
“这举报信不能给你看。”我说。
“好,那你们想了解什么?”房馆长打了一个哈欠。
“我们刚才找到吴江,他说这举报信不是他写的。”我说。“吴江这个人什么情况?还有,他认识字吗?”
“他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据我所知,这人应该不识字。”房馆长说。
“你确定他不识字?”林可娇说。“那么说这举报信不是他写的了?”
房馆子喝了一口茶,默不作声。
“这举报信说你们殡仪馆乱收费。”我说。
“这不可能,我们收费都是经过物价局批准的。”房馆子冷冷的说道,“还有什么要问的,你们抓紧,我这会要出去开会。”
“好吧,那就打扰你了,我们走了。”林可娇说。
出了门。
“看来今天真是来参观殡仪馆的。”我说。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馆长有点阴阳怪气的。”老邱说,“还有,她脖子上戴着金项链,她手腕上的玉手镯,我看也不便宜,要是查她肯定有问题。”
“怎么查?有线索吗?”林可娇说。
“我在想,这是谁写的举报信?”罗副主任说,“是不是举报人故意署名吴江?不想暴露自己?”
“那这就是匿名举报了。”老邱说。
我看了一眼举报信,字迹歪歪斜斜,像是小学生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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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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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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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头戴孝帽的人走过来,脸上布满怨气。
“馆长在哪?”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子说话很冲。
我手指了指那扇门。
一群人呼啦一下,全进去了。
很快里面传来了吵闹声,“你们是土匪吗?一把鲜花卖我们800块钱,你们这是抢劫啊,今天要是不说清楚,我们把你们殡仪馆砸了。”
“鲜花的价格不是我们定的,是物价局定的,你们可以去找物价局。”房馆子说。
“他们这什么情况?”林可娇说。
“这太黑了,鲜花能卖800块。”罗副主任说,“看来这殡仪馆真有问题。”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我说。“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屁就放。”林可娇说。
“哎,你怎么说话的?还骂人?”我说。
“有话就直接说吧。”老邱说。
“我觉得我们可以帮一下这个房馆长,这一群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女人不太好吧?”我说。“这样我们就有文章可做了。”
“什么文章可做?”林可娇问。
“我们中午去哪吃饭?不能这么就走吧。”我说。
“哎呦,还是小夏的脑子好。”老邱说,“之前我不是说了吗?我们不能打草惊蛇,我们的目标不是这个馆长,这下有机会了。”
林可娇皱了一下眉头,“你们俩过去吧,我和罗主任在这等着。”
我和老邱扒开人群进去。
“我还要去开会,你们不能拦着我,再拦我,我就报警了。”房馆长说。
“报警可以啊,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们说清楚,你哪也去不了。”
“什么情况?”我问。
“你们干什么的?”有人问。
老邱把卢兵的工作证亮了出来,“我们是市纪委的,有群众写举报信给我们反映殡仪馆的问题。”
“看你这相片不像你本人啊。”有人手指着工作证。
我把信封信纸掏出来,给他们亮了一下,“看清楚,这是举报信,实名举报,我们今天就是为这事来的。”
“你们来的正好。”国字脸中年男子从一个老头手里拿过鲜花,“就这一把花,他们殡仪馆卖我们800块钱,这不是抢钱吗?还说是物价局定的价。”
“房馆长你来解释一下吧。”我说。
“我们这花是按照朵为单位来卖的,一朵花,物价局给我们定价80块。”房馆长说,“这把花至少有十几朵吧,我们都卖便宜了,我这就有物价局的批复文件,你要是不信,我这就拿给你们看,所以这鲜花定价,你们得找物价局去。”
“好,先不说鲜花。”国字脸中年男子说,“骨灰盒是怎么回事?我们昨天早上排到今天大中午,别人买了你们家的高价骨灰盒,你们就让他们先烧?我们就这么干等着?还有,你这高价骨灰盒也是物价局定价的?”
“对,是有定价的,也有批复文件。”房馆长说。
“什么狗屁?先把这个她的办公室砸了。”有人喊道。
“等等,砸东西是违法的,这个不能砸。”我说,“我们纪委都来了,肯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纪委同志,我建议你们查一查这馆长,绝对是腐败分子。”国字号中年男子说。
“卢馆长,你看,是不是先安排人给这家遗体火化?”我说。
“可以。”房馆长说。
“还有这鲜花,先给人家退了吧,显然这物价局定价是不合理的,如果物价局真这么定价,这800块鲜花钱,我出了,行吗?”我说。“不过,我回头就去查物价局长,我让物价局局长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对,该查,物价局长也不是个好东西。”国字号中年男子冲我说道,“你给我张名片,我来举报物价局。”
“好,我给你写个我的电话号码。”我说。
房馆长拿出纸和笔递给我。我写好递给这个中年男子。
“太好了,谢谢你了,我们走了,你要好好查查这个馆长。”中年男子说。
这一群人走了。
“挺复杂的呀。”我说。“你这当馆长的也不容易啊。”
“帅哥,能不能给我透露一点你这举报信里的内容?”房馆长说。
“已经给你透露了,举报人都告诉你了。”我说。
“那个吴江连个字都不认识,肯定不是他举报的。”房馆长说。“对了,你们还没吃饭吧,中午我请你们吃饭,刚才你们给我解围了,要不是你们,搞不好他们就把我绑架了,我私人宴请,这个你们放心,四菜一汤,吃个便饭。”
“夏组长,要不就给她透露一点吧。”老邱说。
我看了看举报信,“阴之阳公司是谁开的?这举报信上说,是司马上将副局长的小孩舅开的。”
“还有吗?”房馆长问。
“这个嘛,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我说。
“好,我明白了,我们去吃饭吧,我这会也开不了。”房馆长说。
“房馆长,我一个亲戚前些天死了,不知道能不能提前预约一下?”老邱问。
“这个没问题,你找我,想什么时候火化就什么时候火化。”房馆长说。“这是小事。”
“小夏,你上次给我说你一个远方亲戚要买骨灰盒?”老邱说。
“行了行了,别提这事。”我不耐烦的说道。“老邱,你的话有点多啊。”
“走,吃饭了,对了,你们不是还有两个同志吗?”房馆长说,“都叫上吧。”
“好,我叫他们。”老邱说。
到了停车场,房馆长叫住我,“小夏同志,上我的车吧。”
“去吧,你过去,我们车还宽松点。”老邱说。
我把车钥匙扔给了老邱,然后上了房馆长的车。
“小夏,前面就是凤凰山,我带你们去农庄,他们自己家养的鱼,蔬菜都是自己家种的,绝对没有农药,价格还不贵。”
“是吗,这挺好的。”我说。“你们殡仪馆的物价太高了。”
“不高不行啊,我们殡仪馆的开支太大了。”房馆长说。
“你们不是事业单位吗,全额拨款的吧?”我说。
“拨那点钱跟本不够用的,我给你说,我们这殡仪馆光无名遗体就有8000,你说这停尸费用,政府拨那点钱能够?”
“这么多无名尸体。”
“不说这个了,小夏,你找女朋友了吗?我有一个亲戚的孩子,长得不错,条件也好,要不,我介绍给你?”房馆长说。
“这就不用了。”我说。
“看你长的这么帅,肯定是有女朋友了。”房馆长说。
“没有女朋友。”我说。
“是吗?不可能吧?”房馆长说,“你长得这么帅,我看了都心动,我老公要是长得有你一半好看,我都满意了。”
“房馆长,你这是给我灌迷魂药啊。”
房馆长冲我笑了笑,“我还真想给你灌迷魂药,就怕你不喝,对了,你别叫我馆长,我叫房红蕾,你就叫我蕾蕾姐吧,我要是再年轻十岁,我肯定去追你。”
“姐啊,能说点别的吗?”
“别的有什么好说的?”房馆长说,“说举报信?还是别说这个了,举报我们殡仪馆的多了,我都懒得去理。”
“民政局那个司马上将副局长你认识吗?”我问。
“我的顶头上司,你说我能不认识吗?这人不错,很廉洁。”房馆长说。“不过,我听说民政局秦局长在外面bao养情妇。”
“是吗?你有线索吗?如果你有线索,我可以去查。”我说。
“我知道一些,要不这样吧,我们晚上约一下,我再考虑要不要把这个情妇的名字告诉你,你看行吗?”
“你现在不能告诉我吗?”我说。
“我对你这个人不了解啊,谁知道你是什么人,我把这人名告诉你,你回头就把我卖给秦局长了。”
“我们纪委不会干这种事的。”我说。
“不会干这种事?你们纪委是芙蓉出水,可以出淤泥而不染?”
“那你就抓紧了解我,不过,今天刚和你认识,就算到了晚上,这么短的时间,你也不能了解我呀。”我说。
“小夏,姐给你说一句话,你别误会,也别生气。”
“说吧,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
房馆长看了我一眼,“在很短的时间内,一个女人想要了解男人,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和这个男人上床。”
“是吗?”
房馆长突然手放在我大腿上,”姐的这话是名言,是姐的专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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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房红蕾的手从大腿上轻轻拿开,“你在殡仪馆干几年了?”
“快三年了。”房红蕾说,“三年前,我是从区卫生防疫站调过来的,现在我想挪个窝了。”
“感觉一进你们大院,就悲悲戚戚的,让人心情沉重。”我看了一眼窗外,车过了一座木桥。
“其实,我挺感谢在这里的三年,让我看透了人生,酸甜苦辣,人生苦短啊。”
“有故事?”
“当然有故事了,你要有兴趣,晚上就可以给你聊聊。”房红蕾说。
“鬼故事就算了。”
“你怕鬼?”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看了一眼房红蕾,“再说,这世上哪有鬼?”
“前面就到了。”
农家院在河边,一群鸭子嘎嘎叫着进了小河。
门前有一颗大杨树,院里搭着葡萄藤。
进了屋,落座。
“这里不错啊。”罗副主任说。“我看到河边还有不少的羊,哪天我退休了,我也搞这么一个农家院。”
“现在城里人都喜欢去农家院吃饭,有车也方便。”老邱说。
“这里的鸡不错,城里是吃不到的。”房红蕾说。“小鸡炖蘑菇。”
服务员端来一个盆,里面就是小鸡炖蘑菇,紧接上又上了一大盘烤羊排,两盘素菜,和一盆松茸鲫鱼豆腐汤。
“菜不错。”老邱说。
“四菜一汤,羊排可是现杀现烤的。”房红蕾说。“尝尝这鸡。”
罗副主任吃了一个鸡块,“好吃啊,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走了时候带几只鸡走。”房红蕾说。
“那可不行。”林可娇说。
吃饭的时候,话也不多,或许是菜太好吃了,大家也顾不上说话了。
吃饱喝足,我们上了车。
房红蕾微笑着挥手再见。
“这女干部是想要腐蚀我们啊。”林可娇说。
“吃一顿饭可腐蚀不了。”罗副主任打着嗝。
“是啊,最起码要多请我们吃几顿。”老邱说。
“再吃几顿饭也没用。”我说。
“吃了她这一顿饭,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林可娇说。
“吃归吃,查还得查,这是两码事。”罗副主任说。
“林组长,没办法,我们不得不吃啊,吃完这顿饭,这个房馆长她就放心了。”老邱说。
“那你说,吃完这饭,就惊不到她后面的蛇了?”林可娇说。
“理论上是的。”我说。
“夏同志,这个房馆长把你叫到车上都给你说什么了?”林可娇问。
“就是给我套近乎而已。”我说。
“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老邱说。
“这个还真有。”我得意的说道,“她把手放在我大腿上了。”
“啊?真有这事?”林可娇说,“这也太不要脸了,这才刚认识,才两个小时吧。”
“也可能是被夏志杰的魅力征服了。”老邱说。
“她手放在你大腿上,然后呢?你说话只说了半截。”罗副主任说。
“然后我就把她的手拿开。”我说。
“你这同志可以啊,坐怀不乱。”老邱说。
“等我回去,就给月荷姐说。”林可娇说道。
“你给她说这个干嘛?又不是我摸她大腿。”我说。
“还是别说了,弟妹会觉得我们这一行太危险了。”老邱说。
“好吧,那就不说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林可娇皱着眉头。
“林组长,你生气了?”老邱说。
“没错,堂堂一个国家女干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我们纪委的男同志,太猖狂了。”林可娇说。
“行了,没事。”我说。“是不是你觉得吃亏了?”
我说完,罗副主任和老邱在后面笑了。
“哎,你们笑什么?”林可娇说。
“没什么,随便笑笑,没笑你。”老邱说。“哎,怎么就没有女人骚扰我呢。”
“夏志杰,你们在车里还聊了什么?”林可娇说。
“她约我晚上见面,她说民政局的秦局长bao养情妇,晚上告诉我情妇的名字。”我说。
“为什么要等到晚上?”林可娇问。
“她对我不了解。”我说,“她想晚上了解我一下,然后再决定把情妇的名字告诉我。”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没说实话。”林可娇说。“现在我们查的是司马上将这个副局长,而不是秦局长。”
“我连她摸我大腿的事都说了,你怎么还说我,没说实话?”我说道,“对了,她还说,要想短时间了解一个男人,就得和男人上床。”
“真无耻,明白了,你晚上想和她上床?”林可娇说。
“我说了吗?我说晚上要和房馆长上床?”我说。
“你晚上要见她?”林可娇说。
“为什么不见,和这个房馆长打成一片,有利于我们办案。”我说。
“你这行不通的,没听说过公安局办案要和犯罪分子混在一起的。”林可娇说。
“有卧底的。”罗副主任说,“小夏是想卧底。”
“不对,我觉得这个房馆长要拉夏志杰下水。”林可娇说。
“阿娇组长,我觉得你把事情想复杂了,她想拉我下水,我就下水?”我说,“我什么漂亮女人没见过?”
“哎呦,是吗?夏同志你都见过什么漂亮女人?”老邱说。
“我这个人喜欢看电影。”我说。
我说完,罗副主任和老邱又笑了起来。
“一点都不好笑。”林可娇说。“晚上你去见房馆长可以,但你不能一个人去,老邱跟你一起去。”
“好的,我在门口望风。”老邱说。
“我怎么觉得给你们俩腐败的机会,你们立刻就会迫不及待的跳进去。”林可娇说。
“林组长,他们俩是给你开玩笑的。”罗副主任说,“这个夏志杰也真会开玩笑,我看这个房馆长可不是轻浮的女人,怎么可能上车就摸你大腿呢,不可能。”
“哎呦,姜还是老的辣。”我说道,“佩服。”
“夏志杰,你到底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林可娇说。
“我不说话了行吗?”我说。
“要是房馆长晚上真约你,你就带老邱去。”林可娇说。
“好啊。”我说。
“林组长啊,你想多了,那个女人是殡仪馆馆长,谁敢碰这样的女人,碰了她还不晦气?”老邱说。
“是啊,这样的女人是不能碰的。”罗副主任说。
我手机有条短信,我看了一眼:五只鸡,杀好放你们后备箱了。蕾蕾。
“老邱,你停车的时候是不是没关车门?”我问。
“好像没关门,什么事?”罗副主任说。
“这个房馆长送了我们五只鸡,放在了后背箱里。”我看了一眼林可娇。
“这鸡你们就不用想了,全部上缴。”林可娇说。
车开进市委大院。上楼遇到焦副书记。
“民政局那个事怎么样?”焦副书记问。
“我们正要给你回报呢。”林可娇说。
“好吧,那就都来我办公室吧。”焦副书记说。
进了焦副书记的办公室后,我就把去殡仪馆调查的情况给他详细介绍了,包括房馆长请我们吃饭,送了我们五只鸡的事。
焦副书记点了点头,“好,小夏,你脑子反应很快,很机智。”
“焦书记,这五只鸡怎么办?”林可娇问。
“好办啊,我们一人一只啊。”焦副书记说。“带回家炖了。”
“这,这也行?这可是土鸡,一只少数也得一百块钱,五只就是五百块。”林可娇说。
“这五百块鸡钱呢,我想好了,就从夏志杰奖金里扣。”焦副书记说,“因为这个案子破了以后,会有奖金的,所以呢,就先把这奖金预先领了,为了庆祝破案成功,我们就提前了。”
“万一这案子要破不了呢?”我说。
“破不了,你就给我回你的文明办,然后这鸡钱我出。”焦副书记说。
“好吧。”我说。
“怎么还不情愿?”焦副书记说。
“我是想五只鸡够不够吃的,要不明天我再弄五只来。”我说。
“鸡肉好吃吗?”焦副书记说。
“土鸡,味道真不错。”老邱说。
“我晚上尝尝再说吧。”焦副书记说。
“小夏,你这个同志很会领悟领导的意图啊,有前途。”罗副主任说。
“好,那就这样,你们继续努力,小夏,小邱,你们俩留下。”焦副书记说。
罗副主任和林可娇走了。
焦副书记关上门。
焦副书记坐在我身边,“小夏啊,你和刘安邦什么关系?”
“没,没什么关系?”我说。
“没关系?他的问题可大了。”焦副书记说。
“啊?是不是刘部长被查了?”老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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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焦副书记说,“小夏啊,刘安邦给我说了你们转正的事,让我现在就给你们转正,这合适吗?你们来这上班还不到半个月,但这个刘安邦啊,非得让我现在就办。”
“是啊,一般都是一个月转正。”老邱说。
“这事我很为难啊。”焦副书记说。“我是硬着头皮给穆书记说这事。”
“给你添麻烦了。”我说。
“穆书记,还算给我面子,从今天起你们俩就是纪委正式员工了。”焦副书记说,“你们把相片交上来,给你们办工作证。”
“谢谢焦书记。”我说。
“小夏啊,五百块鸡钱不多吧。”焦副书记说。
“不多,要不再弄五只。”我说。
“不用了,你们回去吧。”焦副书记说。
我和老邱出了门。
“没想到这么快就转正了。”老邱说。“你是不是又去找刘部长了?”
“前两天遇到刘部长,他问我在纪委的情况,我就给他说这事了。”我说。“也把你一起转正。”
“兄弟,太谢谢了,小夏,这五百块鸡钱我出了。”老邱说。
“不用,其实就是400块钱,有一只鸡是我的。”
我和老邱回到办公室。屋里没人。
老邱递给我一支烟,“转正的事,你别给我老婆说。”
“什么意思?”
“我不想把这事告诉我老婆,我想和我老婆离婚。”老邱说。“之前我就想好了,只要正式调到纪委,我就离婚。”
“为什么离婚?”
“我们性格不合,她瞧不起我。”老邱说。
“你现在正式调到市纪委,你回去给你老婆说,她肯定高看你,上次去你家,她不是挺高兴吗?”
“也不知道她是听谁说的,说市纪委是个清水衙门,是个得罪人的单位,让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晦气。”老邱说。“她对我不报什么希望了,还有,是她提出离婚的。”
“她要离婚?她在外面有男人了?”
“她很可能有别的男人了。”老邱说,“离婚也好,早离早解脱。”
“那你孩子呢?”
“没办法了,只能委屈孩子了,她都在外面都找了,这日子还能过下去吗?”老邱说。“一想到她外面有男人,我那个心啊,不说了,哎,万箭穿心。”
“你确定你老婆出轨了?”
“十有八九吧。”老邱闭上眼睛,“对了,有本书叫什么名字,叫失败之书吧,我也想写一本书,书名就两个字,完败,如果写出来,说不定畅销呢。”
“畅销个屁,人家写书是怎么成功的,你是写这么完败的,谁看啊。”
林可娇端着一个小鱼缸进来,后面跟着罗副主任,手里提着塑料袋,塑料袋装着鱼。
“又要养鱼?”我说。
“是林组长要养鱼。”罗副主任说。
我手机响了,是薛启风打来的,让我去钟鼓楼旁边的书店等他。
“要出去?”林可娇说。
“我有点事。”我说。
“私事公事?”林可娇说。“什么事?”
“书店来了一套红楼梦,让我去看看。”我说。
“去吧,快去快回。”林可娇说。
我下楼,出了门,过马路走到钟鼓楼旁,薛启风在书店门口,靠着车门冲我招手。
我上了车。
“什么事?”我问。
“是郑芳区长找你有事。”薛启风说。
“她找我有什么事?”
“没说,让我接你去她的办公室,好像事很急。”薛启风说,“昨天我在殡仪馆看到你了。”
“这么巧。”
“你带着几个人,看上去像是查案,我就没打扰你,我一个朋友的父亲过世了。”薛启风说,“这殡仪馆真会做生意,还有,这一天怎么死这么多人啊,年老的,年轻的,真是应了那一句话,黄泉路上无老少,你说人赚这么多钱,也带不进棺材里,对了,现在连棺材都没了,被烧成灰了,人这一辈子真可怜,哎。”
“是啊,什么名啊,利啊,想想真没意思,死神在你人生的路口等着你呢。”
“哎,我有个主意,你们纪委不是搞廉政教育吗?你们可以组织县处级以上的官,去殡仪馆参观。”薛启风说。
“去殡仪馆搞廉政教育?有用吗?参观完以后,不会有及时行乐的思想?可能什么信仰信念党性都没有了。”
“也是啊,我们这些活着的人还是好好享受生活吧。”薛启风说。
车开进了区委,薛启风带我进了办公室。
郑芳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郑区长,你们忙,我在门口抽烟。”薛启风说。
薛启风把门带上。
郑芳走过去把门反锁上。
“什么事?”我说。
郑芳看着我,屁股依靠着办公桌的桌角,然后手慢慢撩起裙子,舌头伸出来,她居然没穿nei裤。
我立刻跪了。
她指甲抓挠着我的后背,娇喘吁吁。
在办公室不适合久战,我很快从她身上下来。
郑芳扣着衬衣纽扣,看了我一眼,然后很快穿上长筒丝袜,又穿上黑色高跟鞋,没穿内裤。她照着镜子梳头,回头又看了我一眼,我这才开始穿衣服。
“我这一会就去市委汇报工作,你要回市委吗?我可以顺路送你。”郑芳涂着口红。
“我就不回市委了,你找我什么事啊?”我问。
“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你呢,有没有想我?”
“当然想了。”我说。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郑芳收起口红,把门打开。
薛启风进来,“事谈完了?”
“谈完了,谈得非常好。”郑芳说。
“芳姐,你这气色真好。”薛启风说。
“行了,我这要出去了。”郑芳说。“启风,哪天我还想去你那。”
“可以啊,今天晚上就可以去。”薛启风说。
“今天晚上不行。”芳姐说。“走吧。”
郑芳坐车先走了。
“她还挺忙的。”我说。
“走吧,找个地方喝个咖啡。”薛启风说。
薛启风停好车后,带我去了一家咖啡店,他点好咖啡后,去了洗手间。
我回味着刚才在郑芳办公室里的疯狂,这个女人胆子也太大了,内裤也不穿,她就去市委给领导汇报工作?她要和哪个领导汇报工作,是那个提拔她的市委领导吗?我又想到钟月荷,万一要是哪一天她知道我出轨了,会不会对我拳打脚踢?
薛启风回来坐在我对面,他把纸巾扔进垃圾桶里,“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这里还有卖凉茶的。”我说。
“天热,喝什么凉茶,成熟的女人最去火。”薛启风低头用小勺搅拌着咖啡。
“现在是不是很多女人穿裙子不穿内裤?”
“这个我没研究过,不过,女人穿裙子不穿内裤,最大的好处就是凉快。”薛启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你是说她在办公室没穿内裤?”
“人吧,是个很奇怪的动物。”我说,“很多事情,如果你不经历,你真得想象不出来。”
“我女朋友只要穿长裙,她就不穿内裤。”薛启风说,“演出她都不穿。”
“拉大提琴那个吗?”
“对,只要她穿长裙,我就喜欢把手shen进她裙子里,翻江倒海。”薛启风说。
“看来现在女人流行不穿内裤。”我说。
薛启风笑了笑,“只是个别女人。”
“你征地的事,她给你办了吗?”我问。
“正在办,进展很顺利。”
“那就好。”我拿起香烟。“这里让抽烟吗?”
“不让,墙上有禁烟标志,对了,你老婆好像有个舞伴,你知道吗?”
“舞伴?什么舞伴?”
“就是跳舞的舞伴,是月荷姐告诉我的,还让我别给你说这事,说你是醋坛子。”薛启风说。“这事我想来想去,还是告诉你吧。”
“谢谢了。”
“我觉得吧,跳舞这事啊,男女肌肤相亲,当然舞蹈是高雅的,这没错,但是这时间长了,这摩擦摩擦,就难免有个意外。”
“也是啊,她这舞伴你见过吗?什么样的人?”
“我没见过,我听办公室的人一个女孩说的,那男的四十多岁,长得挺好,风度翩翩,好像是做生意的,要不,我帮你调查一下,看看这男人什么来历。”薛启风说。
“行,这事就麻烦你了。”
“你别跟我客气,月荷姐长得漂亮,身材又好,你说哪个男人看了她不动心?”薛启风说,“漂亮的女人都有一颗红杏出墙的心,女人的心,大海的针啊,你得看紧点。”
“查吧。”
楼主:高玉磊骑着猪狂奔  时间:2019-09-15 21:16:29
房红蕾约我去北门老街吃饭,给我发了饭店地址,我把信息转给了老邱。
我抬头看了一眼天,乌云密布,西风卷起树叶,扔向半空中。
我外婆的家就曾住在北门老街。过去的达官贵人几乎都住在这老街上。建筑以明清为主,还有少数宋代的民居。
北门老街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街口有个小吃很出名,叫管仲麦芽糖,这点心是齐国宰相管仲发明的,秦以后,项羽刘邦在北门街口聚餐后结拜为兄弟,李白,杜甫、韩愈、陆游、苏东坡,刘禹锡曾客居于此,街头还有南唐后主李煜的喂鱼池。
就这么一条声名显赫的古老街道,差点就在二十年多前全被拆掉了。
当时主政的官员要把这老街全部推平建高楼大厦。
我外婆家住在街头,两个时辰不到,推土机就把老屋铲平了。拆到一大学教授家,拆不动了,这教授是北京一个名牌大学的,姓耿,这是他家的老屋,耿教授连夜报告给在国务院任要职的同学,而耿教授的弟弟是省武警部队的政委,当天立刻派武警连夜进驻老街。
就这样,这条老街才保住了剩下的四分之三,我外婆家倒霉,房子被拆后,政府安置了郊区的房子。老街被拆去的四分之一,现在是历史博物馆了。
房红蕾撑着一把黄色的油纸伞,这也是老街的特产,她穿着真丝旗袍,站在一个明代的小桥旁。
旗袍天生就是属于结过婚有了孩子的丰满少妇的,钟月荷就穿不出那种风骚动人的底蕴来。
我跟着房红蕾进了饭店,上了二楼,古色古香的包厢因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更显得古朴安谧。
“就你一个人吗?”房红蕾拿着纸巾按了一下红唇。
“还有老邱,他可能有事,不等他了。”
“好。”房红蕾双手击了两下掌,让服务员上菜。
“这饭店看上去不错。”我说。“来这条街感觉很亲切。”
“你经常来吗?”房红蕾问。
“我外婆家就住在街头,民国时期,我外婆家就开粮油杂货铺。”我说。
“姓宋的那一家吗?”房红蕾说。
“对,你也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你现在坐的地方就是我家,这房子出租给饭店了。”房红蕾说,“这包厢还是我睡觉的地方呢,我还记得拆迁你家时,你外公都气病了。”
“是啊,一晃二十多年了。”我说。
“那么说小时候我见过你,你们家卖的香油特别香,还卖糖果,山楂糕,对了,我想起来了,你喜欢找我们院里的大胖玩。”房红蕾说。
“还真是,我一放暑假就在外婆家过,我记得还有一个哑巴住在你们这院里。”
“那哑巴叫龙儿,早死了,这么说我们还是老邻居呢。”房红蕾说。
“好像我对你有印象了,你爱穿碎花小裙子,手腕上戴着一串串珠子,对了,你爸是教书的吧?”
“没错,哎呦,真是太巧了。”房红蕾伸出手,“来,握个手,以后我就是你姐了。”
我和房红蕾握了握手,又和她喝了两杯酒。
服务员上了一盘牛肉,上面还有荷叶小花点缀。
“这牛肉看上去像大理石一样滑润。”我说。
“这可是最顶级的牛肉,日本产的。”
“莫非这是日本和牛肉?”我问。
“让你说对了,就是最顶级的日本和牛的牛肉。”
“哎呦,这一盘牛肉可不便宜,我这一口下去,要好几百块钱吧。“我说。
“我是房东,这家饭店给我打了五折,对了,你把举报信的内容告诉我吧。”
“这不好吧,给你看,那就违纪了。”我说。
“我们现在都是自己人了,我是你姐姐,不是说好我们交换情报的吗?”房红蕾说,“我把秦局长情妇的名字告诉你,我现在就告诉你,秦局长的情妇是第三人民医院的护士,叫鲍巧倩,还有,秦局长绝对是条大鱼。”
“你是要举报秦局长?”我说。
“不是举报,是给你提供情报。”房红蕾说,“我可以当你的线人,不过,你要是查案立了大功,就要给我奖励,我还有很多有价值的情报可以给你提供。”
“好吧,那你说说吧。”
“你是不是有点太贪心了?”房红蕾说,“吃菜吧,后面还有很多大菜呢。”
老邱推门进来。
“你怎么才来?这是老邱。”我介绍道。
“路上堵车,这牛肉不错。”老邱说。
“这牛肉是给你留的,日本的和牛。”我说。
“这是大菜啊。”老邱坐下来,“哎呦,房馆长,你这身打扮楚楚动人,太美了。”
房红蕾笑了笑,“你真会哄女人开心,比我这弟弟强多了。”
“你这么说,是埋怨我弟弟不解风情了?”老邱说。“我弟弟可是深藏不露。”
“深藏不露?我很好奇,他都藏了什么?”房红蕾说着把手放在我手腕上。
“藏了东西多了,他是学历史的,什么东西都藏。”老邱说。
“老邱,说正事了,房馆长想看那封举报信,你的意思呢?”我问。
“我听你的。”老邱说。
“小夏,你怎么还喊我馆长啊。”房红蕾说,“老邱,你还不知道,我是看小夏长大的。”
“是吗?你们什么关系啊?”老邱说。
“我外婆家以前住在北门老街这里,她家也住这,二十多年前,我就见过她,她也记得我小时候的样子。”我说。
“哎呦,那你们这关系很近啊。”老邱说,“你们得喝三杯。”
“喝过了。”我说。“说说举报信的事,举报信主要是举报民政局司马上将副局长的,说他贪污受贿,收受礼金,参与倒卖尸体。”
“这是诬陷。”房红蕾说,“司马上将局长可是清正廉洁的好官。”
老邱笑了笑,“这个年头还有清正廉洁的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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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高玉磊骑着猪狂奔  时间:2019-09-15 21:16:29
“我想看一看举报信。”房红蕾说。
我把举报信递给她。
房红蕾看完,把举报信给我后默不作声。
“这字迹歪歪斜斜,应该是故意这么写的。”我说。
房红蕾点了点头。
“你们殡仪馆倒卖尸体?有这事吗?”老邱问。
“这个恐怕不属实,无名尸体都是登记在案的,公安局都有备案,谁那么大胆敢动尸体?”房红蕾说。
“是啊,我觉得可能性也不大。”老邱说。“司马局长收受礼金的事倒是有很大可能。”
“他孩子结婚我去了,我听说是收了不少的礼金,都是他老婆收的,司马局长管不了他老婆,还有他孩子舅,他早晚的出事,他老婆太贪了。”房红蕾说。司马局长是个好人,他资助了很多家庭贫困的孩子。”
“他是不是用贪污的钱资助的?”老邱说。
“他这人不贪,我还是比较了解他的。”房红蕾说,“我曾极力劝他离婚,他不同意,他舍不得孩子,他孩子还小。”
“蕾蕾姐,今天和你说举报信的事,你得保密。”我说,“如果你今天把我们调查他的事告诉他,那他就有准备了,他就会把礼金退掉。”
“这个我可以保密,我用我的人格担保,这你们放心。”房红蕾说,“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接孩子,孩子在外婆家了,明天还得上学。”
“好,那我们也回去了。”我说。
“秦局长那事啊,我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哪个局长外面没有女人啊。”房红蕾说。
“你的意思是,不想让我们查秦局长了?”我说。
“我好像听说秦局长离婚了。”房红蕾说,“如果那个女的要是单身,你们就瞎忙了,好了,很高兴能认识两位。”
“那好,走吧。”我说。
房红蕾走了,外面的雨也停了。
“志杰,今天的酒,我感觉没有喝到位。”老邱说。
“要不换个地方喝酒去?”
“好,那就去吃烧烤吧,什么和牛啊,鹅肝的,都不如吃着龙虾喝着啤酒过瘾。”老邱说。
“好,打车我们走人。”
我和老邱去了中山路博爱街的一个烧烤摊。
坐下后,老邱拿了一碟花生,开了两瓶啤酒。
“也别用杯子了,就这么对着瓶吹吧。”老邱说。
“有点郁闷,今天没什么收获。”我说,“我有点后悔,不该把举报信的内容告诉房馆长。”
“这女人精明的很,我们还是没有经验。”老邱说,“我们得好好总结经验。”
“房红蕾把秦局长bao养情妇的事告诉我,但她又不想让我们查了。”我说。“这有点奇怪。”
“这女人是故意套你的。”老邱喝了一口酒,“我看她对你很上心,有点喜欢你。”
“没看出来。”我说。
“志杰啊,我给你提个醒,官场上的女人你千万不能碰。”老邱说。
“为什么?”
“还为什么?官场上的女人复杂的很,女人上面都有人的,明白吗?如果你上了领导的女人,领导能放过你?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老邱说。
“也是。”
“如果你想在外面找个红颜知己,我觉得像秦局长那样,找个小护士什么的,还比较稳妥。”老邱说。
“说的好,来,喝酒。”
老邱这个提醒,刺激了我的神经,我来市纪委不到半个月,就和郑区长上了床,一个年轻颇有姿色的女区长,如果上面没有人,她很难爬到那个位置。而我身为人夫居然和有夫之妇通jian,这显然是违法乱纪,知法犯法,如果一旦事情暴露,我就会身败名裂。而如果薛启风拿到地后,再贿赂我老婆,那我这罪更大了,来市纪委没几天,工作上一事无成,但私下里却尽干坏事。
“想什么呢?”老邱说。
“没想什么?司马局长这事算是让我办砸了。”我说。
“要不给上面说一下,先把司马局长双规了。”老邱说。
“焦书记能同意吗?我们现在连举报人是谁都落实不了,也没任何证据,这要是给焦书记汇报,他不骂死我们?”
“那怎么办?不过,双规他,只要一审,他很快就会交代罪行,我们上次审自来水那个孙书记,不是很顺利吗?”老邱说。
“那不一样,上次我们是公权私用,也不是真要办那个孙书记,而是给地产公司解围,我感觉来了纪委以后,我们处处碰壁,卢兵那案子也查不下去了,是不是我们没有办案的经验?”
“也可能是的,谁查过案呢。”老邱说,“不过,我有个同学在派出所干刑警,要不让他给我们传授一下经验?”
“我们这是经济案子和他办的刑事案不一样。”我说,“相比较,我觉得还是凶杀案容易破,因为案发现场就有线索,会有血迹,指纹,凶器等等,再说无缘无故杀人毕竟是少数。”
“志杰啊,你说我们在市纪委三五个月什么案子也办不了,焦书记会不会让我们走人?”
“不走人都不好意思呆了。”我说。
“我看别的纪检监察室的人工作时间都打麻将,不是也没事吗?”
“但这新来的焦书记看上去是个干事的人。”我说。
“要不就去查秦局长,他也是民政局的书记,一把手,先把他办了。”老邱说。“房馆长不是不想让我们查吗?我们偏要去查。”
“从医院那个小护士查?”我说。
“当然了,只要他们通jian,按照党的纪律处罚条例,他就是违纪了,抓住他这个小辫子查他的经济问题。”老邱说。
“如果两人都离婚了呢?”
“没那么巧吧,再说这个秦局长或许还有其他女人呢,查完秦局长,再回头查司马上将,说不定他们狼狈为奸。”老邱说。
“这也是个思路。”我说。
“我们要办几个大案,多查几个贪官,有了工作成绩,领导也好提拔我们,到时候我们下县,弄个县长干干,或者你当县委书记,我当县长。”
“好吧,然后我们一起贪污腐败是吧。”我说。
老邱笑了,笑容无比灿烂。
“还喝吗?”我问。
“喝呀,再上两瓶啤酒。”老邱说道。
楼主:高玉磊骑着猪狂奔  时间:2019-09-15 21:16:29
早上,一群鸽子俯冲下来,几十名上访群众围堵市委门口,特警站两排,手持微型冲锋枪,一个警察拿着话筒喊话。
林可娇坐在我身边闭门养神,我开车进门时,一个中年男人拍着我的车窗,骂骂咧咧。
进了办公室,罗副主任在给鱼缸换水,老邱看着报纸,林可娇把茶杯递给我。
“干嘛?”我问。
“我今天浑身没劲,帮我倒杯茶。”林可娇说。
“身体要是不舒服,就去招待所休息。”我说。
“可以啊,但你要回家帮我拿个新床单,我有洁癖。”林可娇说。
“那还不如我开车送你回家呢。”
“倒茶去,让你倒个茶,你这么多话说。”林可娇打着哈欠。
“昨天夜里不会又去梦游了吧?”我说。
敲门声响起。
“请进。”罗副主任喊道。
门开了,站在门口的居然是郑芳,她手里提着一个布袋。
“你找谁呀?”老邱说。
“找我的。”我说。
郑芳走进来,“小夏,哪是你的办公桌呀?”
我指了一下,“你,你有事?”
“我听我弟说,你来市纪委上班了。”郑芳说,“有个很重要的事我想单独向你汇报。”
“好好,那我们出去。”老邱说。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郑芳冲林可娇说道。
林可娇懒洋洋的站起来,出门时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
三人都出去了,郑芳把门反锁上。
“你怎么来了?”我问道。
“我怎么不能来?”郑芳说着把布袋放在桌子上,“给你带的草莓。”
“你专门给我送草莓来的?这大清早的?”我说。
“刚摘的草莓,新鲜,是农场早上给我送来的,很好吃。”郑芳说。
郑芳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在椅子上,她顺势坐在我的大腿上,身子依靠着我。
“这不行啊。”我小声说道。
“人家想你吗,昨天想你想得一夜都没睡觉。”郑芳冲我耳语,一脸的妩媚。
“不是,这大清早的,你把我办公室的人都撵出去了,这不好,这要是传出去了,会影响你的。”
“有什么不好的,我不在乎。”郑芳抚摸了一下我的脸。“我还给你带了别的东西,你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吧。”
我从布袋里拿出两盒草莓,看到里面还有几捆钞票。
“还有钱?”我说。“给我的?”
“拿出来吧。”郑芳说。“十万块人民币,我查过了。”
“这,你这什么意思?”我把钱掏了出来。
“这钱可不是给你的,是我上缴组织的。”郑芳说。“上个星期有人向我行贿,也就是这个月的6号,行贿人叫万峰,一家建筑公司的老板,他想承接我们区医院的住院楼项目,就给我送了这十万块,我现在把这钱交给你们市纪委,这事,你得给我保密,别人我都不相信,我只相信你。”
“原来是这样,你这事我得给领导汇报。”我说。
“可以,但这事别到处宣扬。”郑芳说。“其实,医院住院楼这个项目,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的,我们区的马良书记,他是一把手,主要是他来定,这事已经定了,由万峰接手这个项目,招投标都是量身给他定制的,你明白了吧?”
“就是说万峰也有可能向马书记行贿。”
“你脑子反应真快,不是可能,是马书记肯定受贿了,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郑芳说。
“就是说你让我去查马书记?”我问。
“不是你去查,是你们纪委去查,你不能直接说马良书记受贿了,要和我今天上缴的十万块钱不能有牵连,行贿的人,我已经告诉你了,你可以先去审,万峰只要招供,马书记就可以拿下了,你拿笔记本记一下吧,把行贿人记下来,他的公司地址,联系电话,我也给你,还有,你别忘了给我这十万块钱登记一下。”
“明白了。”我说。“但你来之前,应该给我打个招呼呀。”
“好的,亲爱的,下次我一定给你提前打招呼。”郑芳亲了我一下。“没有口红,你放心。”
“还有下次?”我说。
郑芳微笑着,“你把这马书记拿下来,你就立功了,薛启风也知道这事,他会暗中帮你的,还有,给你办公室人说,我是你同学的姐姐。”
“他们应该认出你了。”我说。
“这没关系。”郑芳说,“这事你要干得漂亮些,我等你的好消息。”
“是不是这个马区长欺负你了?”我抚/mo着她的胸。“
“谁敢欺负我呀。”郑芳说着,“我走了,我要去给市长汇报工作,哎,你办公室那个小妞长得不错啊。”
“走吧。”我拉着她的手。
我把门打开,送郑芳出去。
回办公室后,林可娇抱着膀子看着我。
“又送吃的,又送钱,这关系可不一般啊。”老邱说。
“什么情况?你们在屋里嘀嘀咕咕,在干嘛呀?”林可娇说。
“我同学的姐姐,顺路来市委开会看看我。”我说。
“她叫郑芳吧,滨湖区区长,一大清早,给你送这么多钱。”林可娇说,“这郑大区长,到底是为什么呢?喜欢你?爱上你了?”
“别瞎说,你也认识郑区长?”我说。
“是我告诉林组长的。”老邱说。
我把桌上的笔记本翻开,拿给林可娇,“你自己看吧?行贿人叫万峰。”
老邱凑过去看,“这郑区长不错啊,很廉洁啊。”
“上缴钱款的事,郑区长让我们给她保密。”我说。
“这个自然了。”罗副主任说,“能主动上缴,她做的好,是党的好同志。”
“因何事行贿?滨湖区医院住院楼项目。”林可娇读道。
“是不是我们去找这个万峰核实一下?”我说。“行贿十万,这数额不小了。”
“可以的。”罗副主任说。
“好,那等会我和老邱就去找一下这个万峰。”我说。
“去吧,如果这事真是这样,那就说明我们纪委廉政教育做的好。”罗副主任说,“年终报告可以把这事写进去。”
“夏志杰,昨天晚上你们去见房馆长那,有什么收获吗?”林可娇问。
“房馆长已经把秦局长情妇名字告诉我们了,是第三人民医院的女护士,叫鲍巧倩。”我说,“秦局长涉嫌通jian。”我说。
“可以从通jian,查秦局长的经济问题。”罗副主任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说。
“司马上将这个副局长呢?”林可娇问。
“听说她老婆很贪。”老邱说。“其他没什么了。”
“那我们就去找万峰了。”我说。
“去吧。”罗副主任说。
楼主:高玉磊骑着猪狂奔  时间:2019-09-15 21: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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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高玉磊骑着猪狂奔

字数:200636

帖子分类:天涯杂谈

发表时间:2018-09-01 23:41:26

更新时间:2019-09-15 21: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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