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妹长得很漂亮，按我的打分表，可以给95分，但她愁容满面，嘴角有一颗痣，多半是个好吃嘴，我不喜欢吃零食的女孩，减5分。年龄估计就18、19岁的样子，清纯可人，肤白貌美，眉毛浓黑粗宽，没有修理过，一看就是天然的。短发罩头，大眼小嘴，声音特别的甜，像个小姑娘一样。穿着一件蓝白红相间的格式初衣，老长老长，屁股都罩完了。衬衣里面穿着一件白色“背心”，再里面有没有穿我就不知道了，但看起来充盈有物，货真价实。

小姑娘对我并没恶感，也喜欢和我说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中间甜姐过来视察工作，我也没看见。吃晚饭时甜姐对陈台长说：“新来的小高可是一个人才啊，不仅是个优秀的话务员，还很快和同事们打得火热，是个好苗子，大有前途啊”。

陈台长大约问了一下情况，笑着说：“面试的时候我看你挺诚实的，人才不错，话也不多，让你背唐诗，你背不出来就老老实实地承认了，我就是看好你这一个品格的，哪知道你还是蒙蔽了我，怎么？对九妹有兴趣？那可是我们的台柱子哦！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对了，严重警告你：台里不允许话务员在公司内部谈恋爱的。”

这是一个矛盾的谈论，我抬头讪讪一笑，大口吃饭，一直到呛出声。

晚饭后小施在处理数据，要求按10%的增量对所有当天用户的拨打数据进行修改。5分钟以内的不进行操作，10分钟以内的增加1分钟，50分钟内的增加5分钟，依次累推。我问小施电信那边难道没有记录？小施说：

“这个数据是给老板看的。月末都会和电信的数据有误差，老板容忍15%以内。将报表做得好看一点，这符合中国特色的习惯。”

广告部的同事老陈、小赵、大张和司机刘哥回来了，几个人没事说打牌，小施反对，要求看碟子。于是小赵就去楼下租借了三张黄碟和一盘故事带，一级、二级、三级各一张，揣在兜里藏着掖着。在VCD刚刚流行的年代，据说录像带还是主流。我看了一会觉得没意思，远不如网上down下来的精彩和清晰，估计他们没学会用PP一点通。于是我去向陈台长请假，结果他不在宿舍，回头来问小施，小施说去情人家了。我问什么情人，小施说不要吵，专心看电影要紧。

我决定偷偷回租房的小屋，两天没OICQ，心里七上八下很不是滋味。打开办公室的门，一个身影快速闪走，原来是台里小妹在门缝里偷看精神食粮。

还不分页？天涯是多少字符分一页还是多少条回复分一页？

18、

夜晚的城市也算阳光明媚，灯火辉煌，我独自走在大街上，和影子相伴。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想要回租住房，或许跟大炮他们在一起我才不会寂寞。台里有规定行政人员必须吃住在公司里，而我今天又逃班了，还好两地相隔并不远。

掏出手机一看，时间还算早，我决定徒步回家，节约两元钱可以买一注彩票。如果中了500元，除了爹妈，我全部换完。

揣手机的一瞬间才觉得有点不对劲，为什么今天我一直没接到电话？莫不是欠费了？试着拨打大炮的手机，一个温柔甜美毫无感情的告诉我已欠费停机。不得已只好充值50块钱了。如意通虽然不要月租费，但五角四一分钟的双向收费，还是让人肉疼。这个月我已经严重超支，财政赤字一直在警告着我。

走向街边小卖部，看到汽车道和自行车道之间的绿化带上坐着一个漂亮度约为75分的女孩，抱着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疑惑地走过，充完手机卡回来，又盯了一阵。向前走几步，再回过看几眼，心想这个女孩莫不是离家出走的？或是被人拐卖了的？或是失恋要寻找安慰的？

“小姑娘？”
“嗯？”一个20来岁的女孩抬起头来看着我，手里挎着一个小背包，长相有几分姿色。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起身就往前走，不屑跟我对话的样子。我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无地自容，所以故意快步地超过她，昂着挺胸，显示出我的精气神，从形态上赚回刚才的尴尬。

但我很快感觉不对劲，因为那个女孩一直跟随着我。起先我想只是顺路吧，但连拐了两个街口，她仍然跟在我后面，失魂落魄的模样，我见犹怜。

我停住脚步，她也停住脚步。我向前走几步，她也跟着走几步。

我回身走向她。在她身前3米处站定，等待她开口。她向四周看了一看，然后再看着我，这次没躲。

我回身继续往家的方向走。她放慢了跟随的脚步，有点漫无目的的样子，一双手共同拿着小背包的带子，踢着一个小石块。一会揉着肚子，一会又拢了拢头发。估计她也看到我在回头悄悄打量他，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跟着。

我决定去街边买一注彩票。这是我省下的两块车票钱，上帝或许会可怜我，不给500万，给个500块也能解决我生活的难题。

“就一注？最后一位只能0到4之间选择。”老板说。我将最后的8改成4，从“发”到“死”，说不定置之死地而后生。

拿好彩票，揣在离心脏最近的衬衣的胸口袋里。回过身来，那个女孩却消失了。有点失落的感觉，我继续往家走。突然听到一阵哭叫的声音：

“抢劫啊，救命啊！”

猛一回头，在街角边花台的阴影里，看到两个大约在14-15岁的小流氓正在抢夺刚才那个70分漂亮美眉的小背包，小女孩一边哭一边叫。路人行人本已不多，有零散的几个大爷侧目，也都没人相救，该当英雄上场了。我虽然不算勇敢，但两个14岁的小P孩，对付得了。

快步奔过去，一把夺过背包，甩手就是一耳光扇向其中一个小流氓，另一个见势不好，低头就捡花台边的砖头，看样子要和我拼命。我拉过女孩便跑。

犯不着跟小P孩争个输赢，万一打伤了，警察叔叔还需要我出伤药费，见好就收是我做人的原则。

虽然是英雄救美，但我还是十分害怕，这样的阵仗，就算是黑人脸也得给吓白。万一小流氓给我一砖头，爸妈问我为谁挨的，还真说不清楚。转过两个街角，就到了我住的小区，向大爷嘻嘻露出一个尴尬的笑，继续朝里奔。大爷看着我又换了一个女孩，估计要感叹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女孩上气不接下气，感觉就要断气，榜着墙直喘气。

“你饿了？”
“……嗯！”

哎

19、

我朝前走，女孩在后面跟着。一前一后，完全看不出我们之间刚才有过同生共死的经历。小区里的小饭店还在营业，我叫了两份豆花饭。女孩也不再斯文，狼吞虎咽，一会就干掉了份内的量，而我还没动筷子。我让老板再上一碗豆花，这个容易消化一点，虽然是两块钱一碗。我因为吃过晚饭，但为了陪她，将就着吃了一些。

“谢谢你。”
“你是学生？”
“嗯。”
“离家出走？”
女孩点了一头，又摇了一下头，再重重地点一下头，表示这次的答案是最终的确定稿。“我过来见网友的，谁知道他水我，怎么也不出来见我。”

灯光下她的长相可以打到80分，可惜有点脏，有些黑灰，绒绒的胡须长得如此委婉，想必出身是位大家闺秀，美人莫问出处，烧不死的鸟就是凤凰，还是维持原来的判定不变吧，75分也是中上之货了。

“哪儿的人？来多久了？”
“水城，5625次，一大早的火车就到了！公交车上被人抢走了手机。”
“公交车上？抢了你手机？谁这么大胆？你别讲笑话破坏我们市的形象。”
“也不能说是抢了。”

原来女孩叫小珊。她从火车北站坐43路到玉沙路时，车上有人嚷着手机被偷了。恰巧她就站在这个人的身边。有人出主意说，借谁的手机打一下被偷了的手机，就知道是谁偷了手机了，因为手机刚刚才掉。拥有手机的人并不多，小珊同学就主动拿出自己的西门子6688借给对方用，对方说了一声谢谢，恰巧公交车也就到站，车门刚一打开，电话也就打通了，站在车门边的一个男人撒腿就跑，被偷手机的人撒腿就追，两个人一前一后就消失在街边的拐处，留下小珊欲哭无泪，别足直跳。有人提醒她赶快下车追的时候，两人早没了踪影。翻开包一看，钱包也不见了，回头一看公交车也开了，连个作证的人都没有，打110当然也说不清楚。

情况太复杂了 现实太残酷了，小女孩的梦想都破灭了，也就不想活了。求公话打通了网友的电话，对方一听情况，说小珊的故事太离奇，怀疑人的来路不正，不敢出来见面，请她打110找警察叔叔。就这样，早饭没吃，午饭没吃，晚饭没吃，她成了城市街头流浪的卖火柴的小女孩。

“我也不知道你讲的是不是真的，但看在你漂亮的份上，你到我家住一晚上吧，明天再考虑怎么办。”救美救到这份上，我也当真是菩萨心场。不可能扔下她，让她去街上饱受流氓的欺负，破坏城市的整洁形象。

“你的身份证呢？”小珊说？
“你要检查我的身份证？”我惊奇地盯着她，同时向老板尴尬的笑。
“我怎么知道你是坏人好人？”
“我是坏人我干吗请你吃饭？”
“说不定你有别的企图呢？”
“如果我不给你看呢？你就去街角蹲一晚，还是打110借宿？”

小姑娘不再说话，也固执的不站起来，坚持了一会，犹豫着站起来却不走。小饭店的老板笑眯眯地看着我，多半以为我拐卖良家妇女。我讪讪一笑说：我表妹。老板点点头，仍然笑眯眯的。

不得已我掏出钱包，拿出身份证甩在桌上。小珊认真地比对了一下照片上的帅哥和眼前这个好人，又对着灯光检查身份证上的暗纹，一副不放心的神态。

“你能不能说下你的身份证号码？”

这年头做个好事手续还这么麻烦，早知道我就不要见色起意了。见我完整无误一口气背出了身份证以及身份证上的地址，小珊放心地站起来，把证件还给我，对我鞠了一躬。

“你的证件呢？我也要检查一下！”
“我？我的证件在钱包里，全丢了，你不信？你不信？”小姑娘突然急了，她怕我以此为理由不再管她了。我叹了一口气，带头出了小饭馆，往宿舍走。一前一后，路灯下两个长长的身影，像刚吵完架的情侣。

20、

打开门，大炮正在看球赛。看到我带一个美女回来，吃惊不小，羡慕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仇恨，猜想他又在想那句名言：“有选择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我对小珊一指说：“你睡我的房间，快去洗个脸，红色的洗脸帕是我的，不要用它来擦脚就好。”其实我洗脸洗澡洗脚都是这张帕子，想一想还是不说真相的好。

我向大炮挤过去，累得不行，连续一周来每天睡眠不足24小时，真是难为我了。

“你老妞呢？”
“回家给我准备生日礼物去了！这是谁啊？网友？”
我摇头。
“同学？”
我摇头。
“情人？”
我摇头。
“那是谁啊？”
“大街上捡来的。”

大炮哈哈一笑说：“你娃又在《一起说》泡妹妹，那真是淫荡的乐园，看来我得去注册一个ID了。”小珊出了洗手间来，礼貌地向大炮一笑，大炮色色地盯着小珊的胸。我说：“小心一点，我这个室友是条大尾巴狼！”小珊赶紧收起笑容，跑回我的房间，并咚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简单地向大炮说了一下情况，大炮不再起色心，向我怒目相视，怪我把干什么人都往屋里领。

“要是电脑电视冰箱空调不见了，你赔还是我赔？”
“那你说我怎么办？报警？赶人？”
“你娃一见活女人，连爸妈姓什么叫什么都忘记了！”
“我知道我跟你爷爷一个姓。”
“爬远点！”

我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这算哪门子事啊，进自己的屋还要请示。小珊打开门，却见穿着我的衬衣，也不知道是从哪翻出来的。看到小珊打开电脑正在OICQ，看样子操作比我还熟练，干吗不给电脑设个开机密码？我怪自己糊涂。

“E盘学习文档目录下的资料不要看。”我说。
“我只是上一下网。”
“你打算怎么办，明天？我一早就要去上班。”
“我先找我网友，我不信他不出来见我！”
“你怎么敢独自出来见网友？”
“他不是我网友，我们已经确定恋爱关系，他是我男朋友。”
“算了吧，就这水准的男朋友，甩了的好，早死早超生。”
“你不了解情况。”小珊低头想了一下，没说什么，眼睛有点湿了，看样子要哭，我赶紧跑出房间，避免让大炮以为我在用强。

我犹豫着是睡沙发，还是跟大炮挤一挤。大炮建议我报警吧，万一女孩说的是假的，我就麻烦上身了。骑虎难下，左右为难，我看着电视，却不知道在放什么内容，想起明天还要上班，周末还要给大炮送礼物，好久没给家里打电话了，本来就穷，还装什么好人？心里烦透。于是我决定去洗澡。

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我要么冲凉洗头，抹去一切烦恼，要么坐上43路环线公交，绕市一圈子，看一看众生百态，想想自己的渺小。

今夜我的老婆在谁的床上，而谁又在我的床上？

迷迷糊糊中，感觉眼前有东西在晃，猛地坐起来，睁开眼，看到小珊站在沙发前，正在观察我的长相。

“你干吗不睡觉？”抬头看墙上的钟，才5点过。打开灯，看到小珊为难的神情。
“我睡不着！”
“你睡不着，我也就甭想睡着？”我双手一抹脸，算是做了个脸部按摩。抬头看着眼前楚楚动人的女孩，我的白衬衣因为她高耸的胸部而显得错落有致。文人看山不喜平，色狼看胸也是一样的。小珊伸手在胸前一挡，似乎有话对我说，又说不出口。

“想说什么？借钱就算了。”
“我一定加倍还你！”
“多少？”
“500。”
噗的一声，我就笑出来了。“你要是从我屋里和身上找到超过300块钱，我全部送你。”掏出钱包，数了数所有的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钞票，一共249块钱。“全部家当。”我把钱拉出来亮相，“差一块钱二百五。”

又是噗的一声，这次轮到她笑了。“借我一百行吗？我真的需要用钱。”
“给你50买车票回水城吧。到水城的普通车硬座43块钱，你可以吃碗泡面5块钱，还有2块钱，两头坐公交车用。”我想了一想，又加了20块钱，一共70。老实说，这已经能够证明我的大方了。

女孩犹豫了一下，对我笑了一下，还是伸手接了。也没说声谢谢，真没礼貌，转身就回了我的房间。我也睡不着了，就因为女孩对我笑了一下，乐得我一直数羊，一只，两只，一直到2000多只时，还相当清醒。前半夜想别人，后半夜想自己，就这样一直挨到天明。

整了整衣服，洗了个脸，推开大炮的房间门。这家伙正趴着睡得香。抬头看到秋儿的胸罩就入在床头柜上，觉得自己像个偷窥狂，赶快把视线转移到别处。推不醒它，只好留下纸条。

21、

上午的事情并不多，电台部实习合格，台长特恩准我不再继续，转而研究收入报表，要求从中看出我们的业务特色来。一大堆数字，从2123400的情感热线到2123499的心理测试，看得我头皮发麻。小施笑眯眯地看着我，似乎想问我看出什么了，我偏着脑袋，咬嘴笔说：

“某个数字看久了，就突然觉得好象不认识它了。譬如这个数字2，我看了一上午，满版都有它，越来越觉得长得不像2，好象我从小就没学过这个字。”
“那是什么？”
“反正就是变得不认识了。”

眼前一个灵光闪现，感觉刚才这一幕在哪里经历过，前世？今生？包括小施的说话内容，声调，以入我的心理感受和反应，都是那么熟悉，而这一瞬间的感觉，似乎是很久以前的真实经历再现。我愣着使劲地摇了摇头，怀疑自己睡眠不好，产生幻觉。

“九妹有没有男朋友？”
“好象有。”
“她真名叫什么？”
“冯小冰。怎么，你有兴趣？”
“你没兴趣？”
“我没兴趣，我有老婆的，在老家呢。”
“台里有没有人对她有兴趣？”
“单身男人就我和你，谁还有兴趣来抢甜妹？”一听这话就很不是滋味，似乎甜妹就不是女人了一样。

“你昨天不是说台长去了什么情人家？”
“嘘！”小施要我禁声，转头看了看其他同事，小声地对我说：“他是例外，那个人不是台里的甜妹，是一个常打热线的聊友。”

听说过笔友，网友，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聊友”。声讯台嘛，电话多，聊来聊去，早晚要出问题的。听说台长夫人在台长的老家湖南，台长在聊友的床上，台长的夫人又在谁的床上呢？都说饱暖思淫欲，难道最近猪肉降价，大家都吃撑着了？

“九妹是哪里人啊？”
“笨。你找甜姐要她的档案表！”

我找个理由，拿着报表我来到甜姐的桌前，谦虚地问“甜姐，都是夜归人是个什么节目啊？”
“就是夜晚的访谈节目，从东莞那边买过来的女人情感访谈类。”
“哦，谢谢哦。”

转过身来，我再转回身，看了看四周，低头问甜姐：“能不能……”转头又看了看旁边，像要和甜姐偷偷约会一般：“能不能看一下九妹的档案表啊？”说完后再次望了望，紧张得不是点把点。

甜姐蹬了我一眼，翻箱倒柜找了又找，递补我一份资料。我说着谢谢谢谢就往回走，用收入报表盖住那份秘密。

1980年2月14日日，东县人，省财贸校毕业，外加一张甜美的黑白照片。

“台里不允许内部消费的，别做梦了。再说人家名花早有主，你也就只能浇浇花松松土什么的。”正在美滋滋地研究单人照为什么不照胸部及以下时，小不点悄然出现在我身后，看到我正在观看的内容，向我泼了一大缸冷水，惊得我轮着眼，像死人一样。

“小高，过来，说说看了收入报表的意见和建议？”台长在叫我。大约看到我做事有点不认真，隔着老远他把我叫过去。

“很多节目都很优秀，我发现热线聊天的占了收入的80%，留言交友的占了余下的20%的80%，而笑话又占了余下的4%的80%。这三档之外的其他97个节目，收入都表现平平，大部分为零，也就是说，节目构成并不科学。”
“嗯，有什么想法？”
“我觉得笑话有提升的空间。”
“哦？怎么提升法？”

“笑话的每天拨打用户数有50-60人，平均时长为2分钟多，宣传上暂时没办法增加特别的内容，但是我可以提升用户的拨打时长。”
“怎么做？”
“内容制胜。现在有了互联网，而热衷于打电话寻找刺激或打发无聊时间的人，据估计多半是不大接触网络的人，所以网络上的很多东西，是可以复制到我们台上的。”
“网上的东西和电话里的东西，热点不一样吧？有交集吗？”
“有，那就是笑话。”
“我们数据库里笑话有7000多分钟，不少了。”
“我说的是成人笑话，也就是大家热衷的荤笑话。含蓄的夫妻夜话，偷情笑话，枕边夜话等等。这些东西无论是高雅白领，还是贩夫走卒，都喜欢听，都乐于听。”
“这个东西有政策风险的，录音式节目如果上面查到涉黄，可是麻烦的事。”
“我们可以有选择地录音。节目名称用得吸引人一点，而内容则含蓄一点，譬如整一个《黄教授讲夫妻笑话》这样语带双关的节目名字，既有联想，又让人抓不到把柄。”其实我很想讲一个黄教授说的笑话以增强说服力，譬如“清早起床洗裤头，多少孩子付东流，不是爸爸不要你，实在妈妈不收留”之类的，但因为新人嘛，要规矩一点，尤其是对领导，当面得恭敬的。
“那，你试一试？找一部分内容给小蒲录音。”
“还需要一个男的录音。”
“你不是男人？”
“台长，我家里的电脑上有一部分这种资料，我能不能，下午回家去做？”
“去吧。”

作者：眉飞色悟　回复日期：2008-9-3　19:34:29
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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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奋斗的和谐气氛完全相反，谢谢支持

22、

其实回家我也只是上网搜索，这种玩意一搜一大把，找到倒不是问题。我找理由回家还是因为放不下心家里的那个小姑娘，我判断不准她是真实的落难，还是上门的牵羊人。

家里空无一人，大炮在上班，秋儿正在学校准备新学期报到，小妞可能回家了。满脑子都是失望，我还以为可以回来安慰一下小珊，顺便上上床什么的。

房间里被子替得整整齐齐，客厅卧室一马溜光，看得出来小妞是辛苦劳动过的。电脑桌前有一张纸条，上面没头没尾写着三个字：谢谢您。

哎，天涯何处无芳草，既然是山花野草，那当然不可能呆在屋里了。叹口气后，想一想虽然不在公司，但我严格要求自己，一定要六点才下班。收集了好多黄色的小段子，简单的整理修饰，去掉很多关系敏感的字符，一直到下班才完成。大功告成的那一瞬，没人可亲个嘴什么的，还是自我得意了一下，以我这样的效率奔共产主义，用不了十年八年。

大炮回来看到我在家里，兴冲冲地说他发了一笔小财，要请我吃晚饭，我问是怎么来的，他说捡的。我当然不相这信理由，换上手机就跟着走，蹭吃蹭喝，我从不犹豫和落后。

“我下班回来，在公交站牌那，刚到就看到43路车马上就要启动出发，正准备撒腿冲刺的时候，有一个骑自行车路过的男人掉下一包钱来，一看就全是50元的那种，整整一捆，看起来就是几万的厚度，老掉牙的套路，还想欺负我长得像外地人。我捡起来就往公交车上冲，刚刚上车，43路也就关上了门，然后就听到一个后生仔在后面吼：东西，有人掉了东西，你别拿走了啊！”大炮得意地绘声绘色地诉说着那一场巧合加喜剧的故事，听得我十分想打人：这等好事怎么我不遇不到。这俩个设套的人估计是新手，头一次玩这个把戏，既没选好时间，也没选好地点，而且我认为他也没选对人。

大炮说整整一捆钱，只有最面上和最底下的一张是50元钞票，而且验证下来居然是真钞，中间夹的全是白纸，切得整整齐齐，用橡皮紧紧的捆着，看来还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那俩个倒霉的家伙下了血本，再次验证了我的猜测，也因此大炮喜获100元。

“吃什么？”大炮问。
“什么都吃，反正不吃亏。”
“COW，你真是什么都要，就是不要脸。”
“吃家家粗粮王吧？”
“周六去吧？那天是我生日，可以白吃，我还说在那请你们客呢。”
“周六是周六，今天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