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职业送葬人，一辈子只做两件事：替死者说话，替活人保命脱水阅读

楼主：尸身人面2015 时间：2019-11-23 19:04:43

那个死人玉摘下来之后，我就特别的注意。我听说邻村有人开了阴阳眼，看见的鬼都是冒着青光的，也有飘着的。
这些东西我都没有见到，心情跟着变得复杂起来，难道真的像爷爷说的，这个世界没有鬼。可是爷爷也说过，我是有天眼的。
到了学校、头就昏沉沉的，像得了重感冒，老师在黑板上写东西，写看不清，感觉那些字时聚时散。
举起手和老师说，老师给我找了一副近视镜让我试试，真的没啥区别。下课后，被同学们笑，有孩子说我装的，还眯着眼睛看黑板，嘴里笑着说，看不见黑板，看不见黑板。
下午两节课考试，我都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
我们村的学校就两间房和一个茅厕，一间房是老师的办公室，有一个校长四个老师。另一间房就是学生上课的地方，是一个长条的房子，大门在中间，进门是一个走廊，有六个教室，从一到六，按照从低到高的顺序依次排列。
放学以后，我做值日，打扫完卫生，往外走的时候，就听见高年级的学生从后面跑过来，感觉有人撞了我，我的脑袋很实在的撞在墙上。一下子就昏了过去，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几个高年级的学生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辆独轮车，正推着，把我往医院送。

楼主：尸身人面2015 时间：2019-11-23 19:04:43

到了医院，我就醒了过来，瞪着眼睛。手脚像被绑住了一样，怎么也动不了。医生把我裤子趴下来，按我腿上的穴位，看我有什么反应。医生调皮的儿子也放学了，还扒拉我的小JJ，我很生气，气得都哭了，也动不了。
医生也不知道我是啥毛病，在屋里的病人说我好像是被鬼压身了。我说，我是索三的孙子，那个病人就不吭声了。
奶奶来了以后，我住了院。
一起住院的有一个姓董的爷爷，问我是索三的孙子吗？我说是！他就和我聊了起来，逗得我挺开心。老头也很高兴，问我懂三国吗？我说知道，张飞是杀猪的，关羽是卖豆腐的。董爷爷被逗得哈哈大笑，夸我懂得真多。和我说，你要是知道吃一堑长一智的话，爷爷就给你买糖吃，我还不到9岁，哪懂得这个，就摇头，董爷爷就笑呵呵的离开了。
董爷爷走了以后我的胳膊就能动了，奶奶进来之后，我和奶奶说了实话，奶奶回家把死人玉给我拿了过来，我戴上之后睡了一觉，第二天就活蹦乱跳的出了院。
回家没呆多一会儿，就来了一个村里人找爷爷，说给乡里看大门的董老头死了，董老头有个女儿，村里联系不上。大家不知道该怎么做，就想找爷爷帮忙。
奶奶看了一眼我，我说先用哈达把眼睛盖上，爷爷下午就回来，到时候就去。村里人走了之后，我心里犯嘀咕，看大门的董老头是不是我昨天见得董爷爷。

楼主：尸身人面2015 时间：2019-11-23 19:04:43

爷爷回来，听说了此事，就赶紧带着我找了村里几个闲着的年轻人，每人给他们两包烟，让他们帮忙撘一个灵棚。
爷爷的首要任务，就是帮董老头洗澡更衣，人死了要马上更衣，要不尸体越来越硬，无法穿衣。
爷爷说他和董老头认识，董老头老家还有一个风俗，那就是男的要剃光头、女的要梳头发。爷爷帮董老头洗了澡，换了死人穿的衣服，最后帮董老头剃了头。
做完这些之后，爷爷在床上铺了一个席子，把董老头抱到席子上，用哈达盖住脸，等着撘完灵棚入殓。
爷爷带着我去看外面灵棚撘的咋样，回到屋里一看，董老头脸上的哈达掉在地上。他歪着脑袋用眼睛看我，这个老头死了快八个小时了，眼睛的瞳孔还没有散开。
爷爷左右看看，又翻开董老头的眼睛看看，嘴里嘟囔着，这眼睛为啥还不散了？
外面的灵棚已经搭好了，乡里也给送来一口棺材。

楼主：尸身人面2015 时间：2019-11-23 19:04:43

爷爷把董老头的眼睛合上，棺材坐北朝南的摆好。一边让年轻人把董老头小破屋的窗户的塑料布拆了。一边用柳条帮董老头打棺。
年轻人按照爷爷的指挥，把董老头从窗口抬出去，放入棺材。
遮脸的哈达又掉了，董老头的眼睛瞪的溜圆，铁青的脸仿佛挂着恨意。
年轻人吓得屁滚尿流，几个人嚷嚷着要走，说不能为了两包烟丢了性命。
乡里又尝试找董老头的女儿，爷爷怕出事情，就在灵棚守着。
冬天天冷，爷爷穿着军绿色的大棉袄，给我也裹了一个。

楼主：尸身人面2015 时间：2019-11-23 19:04:43

我和爷爷说把死人玉摘下后的事儿，爷爷气得吹胡子，好几次都想揍我。
说来也奇怪，我不记得董爷爷的样子了。
爷爷说董老头有个外号叫董大白话，经常给人讲三国，其实大字一个不识。
前些年还很好强，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一手拉巴大的女儿嫁给了一个煤矿的矿长，不知道为啥，董老头没有跟着鸡犬升天，反而愈发的潦倒，最后死在这种小黑屋里。
爷爷说送葬人不是能见到鬼的人，这个世界也没有那种飞天遁地的东西。从最后一口气到头七，正常死亡的人，会经历一个奇妙的生命历程，一般情况，活人是看不到的。
我问爷爷我是不是见到了死人，爷爷指着棺材的董老头说，这叫死人。
爷爷说，既然董老头说吃一堑长一智，一定是吃了暗亏。我们不能在这守着了，回家睡一个好觉，明天去城里找董老头的女儿。
因为我有个奇怪的经历，爷爷帮我请了假带着我进了城。先回家看了妹妹，妹妹已经会翻身了，长的胖嘟嘟的，爷爷不抱妹妹，说自己身上晦气，别传给孩子。
妈妈说没事，爷爷坚持。

楼主：尸身人面2015 时间：2019-11-23 19:04:43

爷爷带着我找了侯磊，拿着一张董老头女儿的照片，这张照片有十年了，褶褶巴巴的。
侯磊看了半天，眉头皱的像麻花，问爷爷董老头的女儿叫什么名字？爷爷说叫小燕儿。
城里找这样一个人不容易，像大海捞针。不过，侯磊这个人知恩图报，爽快的答应。
爷爷问丢掉的孩子有着落了没有？侯磊直叹气，孩子不知道被卖到哪去了。
爷爷想了想，说有一个下策，让侯磊带着侯颖生前的衣物，去城北喇嘛庙的山脚下，找算命的陈瞎子，还说陈瞎子的狗鼻子灵得很。
爷爷买了好多幼稚的玩具给妹妹，我带着酸味求爷爷，让他给我买一个玩具车，爷爷说我身上的死人玉就是全部身家，要是想要玩具，就滚犊子回村里去。
我吓得不敢吱声，只能委屈跟着，想着回家往爸爸要。
侯磊办事效率很快，下午就来找爷爷，说找到一个女的，让爷爷去辨认一下。
侯磊看爷爷带着我，说那个地方带着孩子不合适，爷爷说没事儿，我们家命儿不是一般的孩子。

楼主：尸身人面2015 时间：2019-11-23 19:04:43

侯磊把我们带到的地方，门口的暖厦子里面，坐着浓妆艳抹的女人，墙上都贴着搔首弄姿的情色海报。
街上还有一些穿着油哈哈的棉袄，抽着烟卷的男人，他们的眼睛往暖厦子里钻，就听见里面女人喊十五一次，外面的男人舔了舔嘴唇，从兜里掏出一把皱巴巴的零票子，又舍不得的放回去。对着里面喊道，你他妈一个公共厕所，掉钱眼里了。
这些吵架的男女看见穿着警服的侯磊，就自动散了。侯磊把我和爷爷带到了一处稍微偏僻的房子。
里面就一个暖炕、一个洗手架子和一个尿桶。
一个女人斜躺在炕上，嘴唇和血一样，身上裹着黑毛衣紧绷绷的。
侯磊先进去的，就听见那个女人说，十五一次。侯磊说我是警察，女人就笑，说警察咋了？警察也是男人。
爷爷带着我，看见斜躺在炕上的女人，脸上挂着霜说，小燕儿跟我回家。女人鼻子发出哼声，样子也很不屑。翻开炕头，被褥下面有花花绿绿的盒子，有避孕药、避孕套还有火柴，散乱的烟卷、压扁的烟盒。
小燕儿给自己点了一颗烟，尖着嗓子说，这不是河边的老神棍索三吗？活人的事儿，你他妈管得着吗？

楼主：尸身人面2015 时间：2019-11-23 19:04:43

爷爷说，小燕儿你爸死了，你是不是应该回去一趟。
小燕儿听到这个消息大笑起来，一浪接一浪。死了爹还笑的，我第一次见。
小燕儿和爷爷说，那老头死了活该。让我们有多远滚多远。
侯磊帮爷爷查了一下董燕，这个女人是80年代初的失足女，不止被拘留教育，还做过牢。至今还在平房区卖淫为生。
爷爷叹着气说，咋弄成这样，不是说嫁给一个煤老板吗？
侯磊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爷爷看了一眼照片说，对，就是他。董大白活办喜酒的时候，我去过。
侯磊说这个人可不是什么煤矿的矿长，咱们这个地方，也没有私家开采的煤矿。这个人叫张晨，某养殖场的场长，老百姓最爱吃的肉联香肠，猪肉都是他们家供应。
爷爷张着嘴巴，又看了一眼照片，纳闷的说养猪的，整岔胡了吧！

楼主：尸身人面2015 时间：2019-11-23 19:04:43

侯磊说一点没错，这个人是市里的模范，改革开放初期第一批富起来人，现在身家百万。
身家百万在万元户的时代，普通人是无法想象的。
在前两年，有人说张晨在78到82这四年间，用假身份，在农村骗婚，利用地窖囚禁的方式逼妇女卖淫。
这件事当时还上了报纸，不过被告的时候，张晨已经是致富模范，名声显赫。告他的人没有有力的证据，事情最后就不了了之。
爷爷听了也无话可说，就带着我回去了。爷爷在小区抽了两根烟，对我说董老头不走就是因为这个男人。
有了上次的教训，我也不说不管的事。就问爷爷，侯磊叔叔说那是有钱人，出门坐车、吃饭下馆子。
爷爷说明天我们去他家的养猪场看看。
张晨的养猪场在城南郊，早上我就和爷爷坐公交车过去，爷爷在早市上买了大饼、葱和肉联香肠，做我们中午的午饭。
还没有到养猪场，就闻到一股骚臭味。张晨的养猪场像肉联厂提供新鲜的猪肉，所以他们负责宰杀，里面的卫生条件堪忧，臭气熏天。

楼主：尸身人面2015 时间：2019-11-23 19:04:43

爷爷也不说话，就蹲在外面看，抽烟。我在旁边无聊的只打哈欠，问爷爷看什么，爷爷说总能看到点什么？
把那些大饼、葱、香肠都吃了，终于看见有工人拖着一条死猪过来，那条猪的蹄子都发黑了，工人们用刀放血，血都不怎么流。
爷爷拿出仅剩下的五块钱，让我把那黑色的猪蹄买过来。我乐呵呵的去了，和那个工人叔叔说，我想买猪蹄，叔叔说那边有卖的。我说我想买便宜的，剩下的想去玩游戏机。
那个叔叔想了一下，就把黑色的猪蹄卖给了我，收了我三块钱。
第二天，爸爸休息，妈妈让爸爸看着妹妹，就带我去商场玩。爷爷往爸爸借了一百块钱，爸爸说不用还了，爷爷还挺生气，说这是借的，到时候一定会还。
我那天玩的挺开心，也不知道爷爷去哪里了。回来以后，爷爷不出门，就蹲在家里看电视，我问爷爷，我们不是要帮董燕吗？
要是看电视的话，董爷爷咋办？他的棺材还没有盖上呢。爷爷说，老董不知道躲在哪里，他既然说吃一堑长一智，肯定在那个张晨手里吃过亏。这一次，如果他助我，事儿就能成。
我挺期待的，很想知道爷爷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楼主：尸身人面2015 时间：2019-11-23 19:04:43

晚上爸爸下班回来，妈妈说怎么没有给爷爷买点香肠下酒。爸爸说香肠买不了了，邻居都说，给肉联厂供应猪肉的那个养殖厂有猪瘟。说啥的都有，还说有人提供了证据给报纸，报纸上都登出来了。
我一听就知道是爷爷干的，看着爷爷笑，爷爷用眼睛瞪我，示意我闭嘴。
吃晚饭的时候，有人敲门，爸爸去开门，一个穿着西装的陌生人，他问爸爸，这里是不是有一个老爷子姓索的。爸爸点头，那个人说他是养殖厂的经理，他们老总想明天见一见爷爷，不知道爷爷有没有时间。
爸爸一头雾水，爷爷在屋里说，让张晨来见我，还喊着送客。
第二天张晨还真来了，国字脸，浓眉大眼，在我看来，电视上演正派的角色基本都是这种类型。
爷爷说，你还认识我吗？张晨说不认识。爷爷很不高兴的笑了笑说，那咱就说正事，张晨你是一个大人物，你找到我，就说明你知道那些舆论和报纸上报道的那些黑猪蹄子是我做的。
张晨很轻松的笑着点头，爷爷接着说，如果不是你的养殖厂真的出现了猪瘟，报纸上这点小事，你完全可以用别的手段压下去。

楼主：尸身人面2015 时间：2019-11-23 19:04:43

爷爷的这句话把张晨的脸色说变了。
张晨问爷爷，到底知道多少？爷爷说自己是一个送葬人，打交道的都是不愿意走的恶鬼，这些事情都是听恶鬼说的。
张晨让爷爷不要装神弄鬼到底想干什么？爷爷佝偻着腰，笑着说，自己又养孙子又养孙女，需要钱。只要张晨出钱，爷爷就可以在报纸上澄清自己是胡说八道，那个黑猪蹄子也是在道上捡的。
张晨伸出了一根手指头，爷爷摇摇头，于是张晨又加了一根，爷爷有些慌张的点头。两万崭新的票子砸在我们爷俩面前，爷爷还是挺慌张的。
扔下钱后，张晨转身就走，爷爷的声音跟着张晨的屁股，张老板，我知道你认为来我这浪费了时间，我送你一句，如果猪瘟解决不了的话，也可以找我。
爷爷第二天就在报纸上道歉，说那个黑猪蹄子是自己捡的。
之后，爷爷去找了董燕，把两万块给了董燕说，如果张晨遭了报应，你就回家吧，用这钱买房子，开个商店，养牛都行。

楼主：尸身人面2015 时间：2019-11-23 19:04:43

董燕抽着烟、看着钱，突然哭了起来。爷爷拉着我默默的走了。
我和爷爷回家的时候，有记者采访我们，爷爷一句话也不说，班车上有村里的人诧异的说，这是咋回事？索三爷，在城里也是名人儿！爷爷得意的笑着。
回到村里，爷爷来到董老头这里，帮董老头合上眼睛，嘴里嘟囔着，钱已经给你姑娘了，小燕儿不是个聪明的孩子，吃了这么多的苦，也长大了。你就安心的上路吧！
爷爷说完这句话，董老头的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晚上回到家，我就问爷爷这样就完了，张晨做了那么多坏事，不应该惩戒他吗？
爷爷说那不是送葬人的事儿，这个张晨会有老天收他的。

楼主：尸身人面2015 时间：2019-11-23 19:04:43

我不懂就问爷爷真的有老天吗？
爷爷想了想说，张晨不懂一个道理，在老百姓的心中，杀人放火是别人家的事儿，油盐酱醋就是自己的事。
所有的一切都让爷爷说中了，张晨认为逼女人卖淫这种事都能压下去，几个黑猪蹄子算什么事？更何况他已经破财免灾！
城里那么多人爱吃肉联的香肠，食品卫生在那时是一个新鲜的话题。报社的记者一篇报道引发广泛关注后，尝到了甜头。一路深挖，好多事情都被摆上了台面，张晨建立的帝国坍塌了，逼女人卖淫的事儿也被翻了出来，最后进了牢房。
爷爷那种方法高深，有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道理，有些小事错了，就容易出大乱子。
我问爷爷，把钱都给了董燕，欠爸爸的钱怎么办？爷爷拍着脑门说忘了，还不让我把欠钱的事儿告诉奶奶。我面无表情的说，一块巧克力威化，爷爷咬牙切齿的答应。
日子过得飞快，妹妹都学走路了，我也上了二年级。
学习对我来说很简单，那个时候上学作业少，孩子基本都是玩。

楼主：尸身人面2015 时间：2019-11-23 19:04:43

放学的时候，玩打仗的游戏，大家抢着当孙悟空，把岁数小老实的，安排成猪八戒。游戏玩了没有多一会，就看见一辆轿车进了村。
我们站在路边看着，车在我身边停了下来。里面走出一个时髦的女人、大翻翘、风衣还戴着墨镜。
女人递给我一颗烟，我摇头说不会，她就摘下眼镜，问我还认识她不？我一看是董燕，就点头，董燕说，我找你爷爷，上车吧！
董燕进屋就递给爷爷一盒好烟，爷爷迫不及待的点着，吞吐了两口才说，小燕儿，你既然回来了，就去你爹的坟前看看。董燕儿说不想去，还说这次是一个姐妹的事儿。除了爷爷别人帮不上忙。
爷爷抽着烟，让董燕慢慢说。
原来董燕用那两万块，在城里弄了一个服装加工厂，干的还不错。董燕的加工厂还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悬崖勒马的失足女优先录用。
而且，董燕也不忌讳这个，她经常说，老娘以前就是卖的，咋地吧！

楼主：尸身人面2015 时间：2019-11-23 19:04:43

董燕的性格让她在城里闯出了一片天地。
董燕的手底下有一个可怜的姑娘，叫田静！被人从外地骗来的，后来被董燕救了，董燕挺喜欢她，就培养做了会计。月初的时候，田静嫁了人。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被人给杀了，男人家里怀疑是田静做的，就报案了，田静现在还在牢里。
爷爷听了直摇头说，小燕儿啊！这事你应该找警察，你找我干什么，我就算想帮你我也管不了啊！
董燕给自己点了一颗烟，说三爷您别着急，等把话说完！田静被抓进去以后，那个男人就出殡了，男人死的时候没有儿女，就让远方侄子帮着摔盆，结果第一下没碎，张罗那个人没注意，就喊着起幡。
爷爷一听就说横死的人本来就不想走，盆不碎到了那边连饭碗都没有，是不是死沉？
董燕说可不是，八个大小伙子，用了吃奶的劲才抬起来，离灵车就几十米，没上去，棺材就翻了。
爷爷一听棺材翻了，就皱起了眉头。

楼主：尸身人面2015 时间：2019-11-23 19:04:43

当时场面挺混乱，听说抬棺材的，都拉肚子，当天晚上，老太太也心脏病发住了院。这种邪乎事儿一出，有人就要求火葬，家里就老两口，病的进了医院没法张罗，田静男人的尸体就在临时搭建的灵棚里放着，在放下去就出臭味了。
爷爷问董燕管这事干啥？董燕跳着脚说，这种人她才不屑管呢？要不是探监的时候，妹妹田静跪在地上哭着求，董燕宁愿那个男人变成厉鬼，把他们全家都杀了。
爷爷笑了，说让董燕准备一壶好酒，上面儿的地方安排一顿馆子。
爷爷停下来，转头问我，你想给妹妹买啥，我说三轮车。
又赚了一辆三轮车后，我和爷爷坐着董燕的车连夜进城。
这次白事儿，是摔盆出了问题，摔盆是汉族祭祀的风俗，一般情况都是由长子摔盆。田静的男人死的时候太年轻，还没有子嗣，就由远方子侄代为摔盆。
没摔碎，这种情况不多见。盆是瓦做的，中间有一个眼儿，一摔就碎，碎碎才会平安。
摔碎以后，棺材起。
在车上，闲的无聊，就问爷爷，田静男人年纪轻轻被杀害的话，算是横死，是不是应该用火葬。

楼主：尸身人面2015 时间：2019-11-23 19:04:43

爷爷到那在看，还说要是横死的话，从棺材里掉出来，抬棺材的怎么也得死一个。
到了城里田静的家，灵堂空荡荡，小风刮着灵堂的帆布，哗啦啦的响。
我和爷爷走进去一看，真的是没人管。棺材盖半遮半掩，旁边的长明油灯，被风吹得忽忽悠悠，几次要灭，又忽然的燃烧起来。
这个男人脖子扭着，半边脸出现了青紫的尸斑，略微的张着嘴，牙齿都是黑森森的泥土。
因为死的时间过长，脖子都硬的像干柴一样，爷爷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脖子恢复了原装。
又仔细检查了死尸的衣服，和口里的银纽扣。没发现什么异常，就把棺材盖给盖上了。爷爷问我，看出什么来了吗？
我说这都第三天了，味道也不是很大，而且尸斑只是紫色，并没有发黑的地方，不像是横死。
爷爷听得捋了胡子，说我要是困了，就回董燕的车上睡，他要和这个新朋友喝点。

楼主：尸身人面2015 时间：2019-11-23 19:04:43

我没走，看着爷爷把董燕给的好酒、往地上到了半瓶。
嘴里嘟囔着，年轻人这就是命儿啊，你在折腾也得放手。再说给你抬棺材的小伙子有啥错，你整人家干啥？
爷爷一见死尸就嘟囔，我都习惯了。这次也不知道，用我最近的学习经验看，这件事就算了了。至于死者为什么被杀，是警察的事儿和我们送葬人没有关系。
爷爷这习惯不好，大半夜的在灵棚喝酒，眼睛喝的通红，出去的时候走道有点飘。
董燕问爷爷明天就是大三天了，能出殡吗？爷爷也不回答，吭哧了半天问饭店安排好了吗？
董燕办事到是干脆利索，爷爷给董燕一个号码，说自己不会弄，董燕一看是BB机就开车找公用电话，这大半夜的，还真有开门的。
董燕眯着眼睛抽着烟，说这太不方便了，等这事儿过了一定去南方买个大哥大。
BB机主是侯磊，那是侯磊找回侯颖的孩子后，特意去村里看爷爷时给爷爷留的。

楼主：尸身人面2015 时间：2019-11-23 19:04:43

侯磊很快回了，爷爷接的电话。爷爷说最近有一个叫田静的，是自家的孩子。他想请办这个案子的同志吃顿饭。
侯磊在电话那边说，帮忙问问，爷爷说明天中午之前行吗？这样做有点难为侯磊，不过侯磊把爷爷当恩人，好不犹豫的答应了。
第二天，侯磊出现的时候蓬头垢面，眼皮直打架，靠抽烟撑着。
他带来两个人，是办田静案子的警察，没有穿人民警服，看着就是穿着干净的普通人。
侯磊说田静这是投毒杀人，是死者家属举报，田静被抓后，就承认了。
侯磊还说这两个同事听说是田静的案子，都不愿意来。就算爷爷的关系在这，也不能违法。
爷爷给警察倒茶，大家都站了起来，侯磊让爷爷别客气，这样饭都没法吃了。
爷爷说，具体的情况都听董燕说了，死的那个男人也看了，不是被毒死的。
侯磊问两个同事尸检了吗？两个同事尴尬的说没有，死者的父母闹的凶，封建迷信，说儿子死后挨刀会下地狱。而且凶手供认不讳，上面开了一个会，就没有尸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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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职业送葬人，一辈子只做两件事：替死者说话，替活人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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