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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漫长的时光by白毛绿君 腹黑攻和抑郁美人受 强取

楼主:一呷2  时间:2019-12-30 14:10:58
我到家的时候,母亲还没回来。过年后这段时间突然忙碌起来,冬天这里极度缺乏蔬菜。说实话,我作为北方人,却非常喜欢南方人的那种生活气息。吃饭家里要是没有绿色的菜,我很没有食欲。时间一久,母亲是非常了解我。二姐背了一箩筐白菜下来,二姐说,“小然,本来我是想把那块地腾出来,种小麦,那块地离家又近,到时候割麦子很方便,放着这么一大块地留着太可惜。”她喝着我递过去的热茶水,踹着气,缓缓抬起脸,她看着我:“结果你说怎么着,妈她老不同意,说是你回来没菜吃。”箩筐里除了白菜,还有少量的青菜、豌豆尖和青椒,她一箩筐全翻出来,又罗例到菜板上。她絮絮叨叨地又说了一些话,这几年二姐有了孩子做了妈妈后似乎向母亲的做派趋势发展。
帮我整理好,竹凳子上屁股还没捂热她又要匆匆离去。“我得回去,卡卡闹得你姐夫不得好好休息,他昨天烤房熬了一整个晚上。”
二姐来得匆匆,去得也像一阵风似。我看了一下表,时间还早。心里突地想起什么,我又重新装回去电话线,拔了号码出去。
电话似乎秒接通,“小然。”他语气也似乎带着咬牙切齿,“小然,你家电话几天都打不通,怎么回事。”我也不甘示弱,“我拔的,方凌,你太过分了。”
他显然一愣,“什么意思?”
我快要大声暴躁地吼了,“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快两个月的生活费了,你给我全充到话费里去,我们一年也用不了这么多。”我踹着气,“你......你”了半天,最后也只说,“你简直疯了。”
他那边隐约缓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说的什么,“小然,你听我说,我没想让你还,我...”他顿了一下,“我也压根没要你还。”
我想起他的样子,脸庞,眼神,动作,哪哪都让我心里作恶,这个人丝毫不会尊重别人,一意孤行,想风就来雨。
我不想再跟他扯下去,“以后,你不要找我,我不会再接你电话。”不对,“我会拔掉电话线。”
那边方凌急急地,“商然,你搞什么鬼,你敢......”
我直接“砰”的挂了电话。

楼主:一呷2  时间:2019-12-30 14:10:58


楼主:一呷2  时间:2019-12-30 14:10:58


楼主:一呷2  时间:2019-12-30 14:10:58
一连过了几天心惊胆战的日子,由于心里总不安,做事也有点恍惚。母亲以为是我寒假作业做的烦,夜里为我送宵夜的时候,还特意安慰我。她端来一碗鸡蛋面,上面的鸡蛋煎得金黄金黄的,旁边晒着嫩绿的葱花,很是赏心悦目。
“妈,你做了宵夜。”她点头,“嗯,趁热吃吧。”她帮我拉上边上的百叶窗,“夜里外头风大,你把窗子关严实。”又说,“吃完碗放着吧,明天妈来收。”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也插不上话。我一边吃面条,一边回答好。
待她出去又折回来,“儿子,”她顿了一下,“妈没想你要怎么样,不是非要你出人头地,你不用有太大的压力,学习上尽力就好。我昨天收到你们班主任给你寄的通知书,你现在的成绩挺稳的,我们上个二本大学就好,不跟李泽他们比。”李泽成了我们几个村成绩标比的榜样。
原来她是想这个,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母亲缓缓抬起那张美丽的脸,“平时多出去玩玩,你不是一直待在房间看书,就是出去干活,年轻人都没有你这么枯燥无味的。”
“妈,前几天,我好像听二叔说......”我观察母亲的脸色,她也正看着我,“好像是爸回来了。”
母亲抢道答,“早回去了的,不见人影。”母亲告诉我,那天集市父亲从城里回来,在他的朋友家里喝酒,喝醉了在班车站滚地板。二叔见了,他喊二叔,二叔觉得丢人,没认他,后面的事情二叔没提到。母亲脸色没有异常,如同平常家事一般对我陈述。末了,又对我嘱咐,“以后城里遇见他,你只当不认就好。”

楼主:一呷2  时间:2019-12-30 14:10:58
我是在麦子地里放牛的时候,迎来方凌和程野。他穿着纯白的羽绒服,在一片绿油油的麦穗地里,衬得他连同肌肤一起纯白起来。后面还跟着同样许久不见的程野,方凌见了我,激动的一把把我我捉过去。我手里还拉着拴在牛鼻子的长绳子,被他连人带绳子一起扯到怀里。抱了片刻,缓了过来,“天啊,你身上太冰了。”他牵起我的手,帮我哈着气,“冷不冷。”我想抽手,却抽不回来。我抬起脸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忽地撇开脸,想起前几天的事情,心里好怪异。他的脸凑过来,“还生我的气呢,嗯?”
我又继续避开,他如影随形如魅影一般追寻过来。“哞”地一声,牛惊了起来。原来是我的动作扯到了牛,我松了牵着牛的绳子,一个踉跄,两个人叠着身跌倒在地。
“哞”的一声,牛跑了。
方凌虚着身子趴在我身上,我双手抵触着他凶口锤他。“起来,重死了。”
他不为所动,英俊的脸直直的探下来,我避无可避......两个人吻的由浅入深,我缓缓睁开眼睛,忽地发现了什么,转身看到程野正万分惊讶地看着我们。
这次我抬起手就是一巴掌,“快点起来。”
方凌没恼,却也看见了一旁的程野。他挑了挑锐利的双眉,叫了一声,“程野。”
程野挺不好意思的,跑过来,“凌哥。”睁眼说瞎话,他说“我什么也没看到。”确实,他一直没看我。
方凌对他说,“你先回去,找李宁他们,我跟小然一会回去找你。”
程野毫不犹豫的一叠声答,“好。”

楼主:一呷2  时间:2019-12-30 14:10:58
待程野走远,他把外套脱了,强硬地套我身上。我止住他,“别闹了,小心感冒。”他里面穿的只是一件不厚的毛衣。
他说,“你身体没我好,穿上。”
正在争执间,我叫道,“不好了。”
他诧异地看着我,问,“怎么啦。”
我说,“牛跑了。”
两个人追了三片大面积的小麦地才追回了牛,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我牵回牛,脱下外套丢还给他。他冷不防的接住,却瞅我一眼,我知道他瞅什么。我就穿一针织毛衣,加一半厚秋衣外套,实在有些单薄。
“衣服你穿着吧,到时候你感冒了,我这里可没有什么医院,去诊所也得上距离二十公里的集市,实在是不方便。”我替他拍了他后背上的毛刺,“我放牛天天都跑来跑去的,身体好,衣服穿多了,行动都不方便。”

楼主:一呷2  时间:2019-12-30 14:10:58
他站了一会,转过身修长的手指止住我的动作。寒冷的天气里,他的唇格外的红艳,眼神蓄着橙亮的光,“小然,你不生气了吗?”
我蓦地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我瞪他,他反而笑了,执着我的手。
我看了一下表,差不多也该回去了,两个人一路往回走。他的手不安分总是蹭过来,我拍开他,“一会被人看见,我打死你。”他见我装的老凶,满脸宠溺的对我傻笑。
我问他,“你,你们怎么找到我家的。”
他说李宁,昨天给李宁打电话,李宁说市里的班车坐到县城,再从县城的班车坐到镇上,再从镇上坐摩托车坐到村委会,再从村委会到社里我家,我家隔壁的三叔跟他们说我在后山麦子地里放牛......我诧异地想着,“这样下去,是不是中央领导都能被你找到了吗?”
他噗地笑了一声,“吃饱撑着没事干吗,我查国家领导人干什么。”
回到家,母亲已经回来了。程野等在我家外面,我问我妈,程野怎么不进去,在外面吹风。母亲说你同学的话她听不懂,她说的话程野也听不懂。两个人鸡同鸭讲般地说了一会,母亲大概明白会意他是要在外面等着。途中母亲给他递了一杯热茶,他倒是没拒绝。见我们回来,如临救星般,“凌哥,凌哥。”
我看见他冻得瑟瑟发抖的手,笑他,“怎么不进去烤火呢?”他只得委屈说,“你妈说的话,我听不懂。”
听到声音,母亲出来。“小然,你同学啊。”
“是,妈。”我示意他两,“走吧,屋里有火。”
母亲为了招待我同学,晚饭宰杀了一只鸡炖汤,也做了过年时留的腊肉,还有二姐家里拿来的牛肉干,不过年不过节的破天荒的桌子上同时出现三道荤菜。虽然他们在桌上的交流有点费力,但有我这个中间翻译人,一顿饭吃的有声有色,他们两个很给面子的吃了个光,冬天吃完晚饭,天也黑的七七八八,傍晚的时候还下起了霜。寒气重,我们就在屋子里烤火。待到九点多的时候,李宁他们过来接程野,我本来还想着晚上三个人一起挤我的小床。
“凌哥,那我们走了,明天上午我再过来。”李宁在外面等,程野拿了外套就走。
白天跟着牛跑来跑去的,到了九点,我也是哈气声累累。母亲让我们洗脸刷牙睡觉,洗澡的地方是厨房后面的隔间,刚好灯也坏了,这几天我习惯了黑灯瞎火的在里面冲澡。待我洗完出来,方凌杵在外面,“这么黑,我怎么洗。”我见他似乎有点嫌弃地瞥了一眼里面,心想他在这肯定呆不久。回了窝里给他找了一个小电筒,放凳子上。他又一脸黑线,“不如你帮我照着。”
想都不要想,“你怎么那么多事,农村就这条件。”方凌没敢再抗议。
半小时后,我铺好床。发现他没睡衣,把自己剥个精光,只剩一条四角裤,我说,“暴露狂,你不冷?”

楼主:一呷2  时间:2019-12-30 14:10:58
他理直气壮,说“我又没带睡衣,”我扔过去一件带有黑白花纹的毛毛睡衣,“穿上。”
他接过去,勉强套上,看着我,“有点小了。”
“将就穿吧。”不对,这小子眼睛直直的盯着我,我扔过去一随手抓的衣服,“背过去,看什么看。”
他躲过了,“哎,我哪里是看你。”眼睛还往我身上瞥,我再扔一件衣服过去,“背过去。”
这次他背过去了,“快点换吧,不要冷到了,我不看你。”
确定他说的是真的,我快速套好睡衣,把刚才扔的衣服拾起来。
一阵嬉闹,躺上床,已经是十点多了。黑暗中方凌炙热的身体贴过来,我长时间的习惯了一个人睡,这种睡姿很不习惯。身边的人又热又硬,我推推他,“过去一点,热死了。”
不仅不退,“小然,”方凌忽地从背后贴过来,八爪鱼一般四肢被他裹的难以翻转。一阵挣扎后,床摇摇晃晃。
床是不太稳的木床,两个大男孩,动作一大摇的咯吱响。我不再动了,任他抱。“小然,嗯?”夜里的空间非常黯然,什么也看不到,耳边是他粗重的呼吸。他抱着我,手指头与我缠成十字相扣的形状。
热热的呼吸喷晒在耳旁,“小然,我千里迢迢的过来,还不能抱抱你。”
我安静地躺着,身体背着他,“方凌,我妈就在旁边。”
“我就抱抱你,不做别的。”
就真的没作别的,两个男人,以拥抱的姿势睡到天亮。

楼主:一呷2  时间:2019-12-30 14:10:58
我这个号还有机会解封?


楼主:一呷2  时间:2019-12-30 14:10:58
蜜汁迷惑

楼主:一呷2  时间:2019-12-30 14:10:58
第二天,我妈杀了一只鸭子,鸭毛不像鸡毛,鸭毛很难拔净,尤其是雏毛,密密麻麻的。拔毛的时候方凌在旁边和我捣鼓,不过不仅没帮上忙,反而被他阻碍到了。
我妈在一旁笑着看我们,我实在受不了方凌长手长脚的给我乱蹿,“方凌。”我瞥了一眼眼前的人,毛衣的长袖子被他蹭黑了,随意的锤在手腕儿处,被水侵湿,他头也没抬应一声,“嗯?”
我说,“方凌,你帮忙去提一桶水吧。”
“啊?”这次他倒是听进去了,但又瞥了一眼身旁的铁桶子,“水不是满的吗?”
“不够,把另外一只桶里也装满。”我推了推他,“快去。”他没磨蹭,去了。
母亲说你同学很热情的帮忙,我说妈你确定他不是在捣乱吗?母亲笑笑,接过一旁的小刀,我们是很默契的做一些事,比如杀鸡杀鸭子,杀鸽子也好。我拔毛或者母亲杀鸡,两个人总能把这些过程合作的很默契。所以当我利索的把鸭子开膛破肚,母亲则把内脏清洗干净,我们也是只花了几分钟的时间而已。
中午吃的是酸萝卜老鸭汤,清炒莴笋,还有腌菜炒魔芋。魔芋是自己家里做的,城里人吃不到,方凌吃的挺新鲜。

楼主:一呷2  时间:2019-12-30 14:10:58
饭后,我们去了玉米地里砍玉米秆,方凌的长处终于有了可发挥的地方,两个人合力干,半天不到就消灭了五块玉米地。大汗淋漓的仿佛比赛似的一鼓作气就全砍完了,方凌还意犹未尽,我阻止他,“不能再砍下去了,上面的地可是隔壁叔叔家的。”他扬着英俊的脸,长手一拉被他给拽到身前去了,身上淋着湿黏的汗,邪恶地说“你男人别的没有,就是力气大。”
恶俗死了,我挣脱他,眼神警告:“方凌,别闹,这地里可都是玉米秆尖,”踩到戳不死你。
方凌丝毫不受威胁,却是放开了我。两个人拾起东西回去,今天天气好,正值午后,阳光也微微露了头,山里空气也好,两边都是绿油油的麦穗,风一吹虽然微风不暖但也是心情美好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早上出门的时候没带水,冷天就是这点不好,早上丝毫没有想带水的想法,在外跑了一天身体里全是渴望水。
当然,方凌更是。所以走到一半他说,“小然,你家午饭鸭子太咸了啊,渴死了。”
我鄙视他,“吃的时候,你可没这样说啊。”

楼主:一呷2  时间:2019-12-30 14:10:58
“唉,别动手动脚啊,唉,方凌我警告你啊,不要乱来......”
这个人动手动脚的,一路被他揩尽了油。
我这个人是最怕被挠的,一被挠到腋下整个人就失去力气,两个身影叠着重影一起跌进了一边的麦穗地里,一阵几分钟的较量后,最后我喘着气看着压着我身上的人,讨饶道,“方凌,别闹了。”他也气喘吁吁的,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心跳厉害的原因。他的唇犹如染了红浆果似的,格外的艳红,微微张了张,喉咙也紧跟着滑动,整个身子直直的偏下来,我也楞楞的不闪不躲,就这么清清楚楚的亲上了。耳边是清香而松软的泥土气息,和小麦特有的浓郁香味。身上的人气息紊乱,突地冰凉而修长的手指从毛衣衣服下摆滑进来。我“啊”了一声,那是给凉的,他停了一下,眼神邪肆的注视着。而后醉又探下来细细地吸允,我“唔”了一声,他的手指覆在我rt上重重的触摸。

楼主:一呷2  时间:2019-12-30 14:10:58
如此荒唐地过了几分钟,两个人仰躺在冰凉的土地上,喘着气抬头看着天上的白云。方才这家伙对我是允嘴巴,摸胸捏屁股的事他全做了,最后差点被他吻的缺氧,我抽出机会抬腿就是一个狠脚。“方凌,你疯了,这里人来人往的,你要害死我。”这人随时随地发疯发情,他被我踹一脚后头脑也清醒过来。还拾起一旁散落的外套给我套上,执着我的手,讨好又温柔“然然,对不起。”他毫不掩饰,自己也说“小然,我喜欢你,就不想掩饰。”
半路发了一会疯,两个人又往回走。这次更是口干舌燥了,我寻着小路往另一条小路走。方凌跟上来,他也认出了不是回家的路,追上来,“然然,不要闹了。”他道歉,“我保证不闹了,我们回去吧,这里风挺大的。”手指缠上来,和我扣在一起。我看着他,似乎有那么的一点陌生,可是这点陌生透着和蔼可亲,说起话来凡是可商量的温柔。我实在生硬不起来,便和和气气又认认真真的对他说道,“这里都是乡里乡亲的,我要是真被发现一点什么任何有违伦理和伤风败俗的事情,我让我妈以后怎么做人吗?”我认真看着他,“所以,以后你规规矩矩的,不要闹了,好不好。”
他答应我,“好。”
我示意他,“手,放开。”
他也放了,又问,“去哪?”
我说,“请你喝矿泉水。”
他,“嗯??”
山里有溪水从高远的山涧流下来,村民在外干活,一般寻片叶子就能攫水喝,人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但我们徒手捧着喝了好几口沁凉的泉水,又洗了手。方凌细碎的软发被水侵湿后随意地散落在俊美的脸庞上,他在学校的时候,他是强硬的,凡是不可商量对我处处带着束缚,这里山涧静谧美好,身边也没有让他咬牙切齿生气的女同学,他是柔和的,甚至孩子气的对我说,“然然,这泉水有点甜。”他戳戳手上的泥巴,纯白的毛衣长袖子沾了灰土,他全然不在意,我就这样恍惚的看着他,心里恍惚的难受。

楼主:一呷2  时间:2019-12-30 14:10:58
闲的时候更更,哈哈😄

楼主:一呷2  时间:2019-12-30 14:10:58
一阵风吹过,身体也凉了。我拉着方凌,“走了,回去。”水这么凉,这家伙再玩下去要感冒。
临近村头的时候,看到张婶家在摘收橘子,冬天的水果就是橘子和石榴比较多,吃不完的会拉到集市上卖,除了零售还有从外地过来的人批发收购,虽然批发收购的价格比起零售确实亏的发慌。但是这地方依山傍水,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种植,所以零售是不太现实的。张婶她家大女儿嫁出去,儿子也在外地工作,身边还有一个上小学的小女儿。张婶和我母亲关系是比较不错的,两家人谁有活做不完都会帮衬。母亲说上次秋天收水稻扭伤脚,还是她家儿子帮的扛回来十几袋大米,所以礼尚往来不久前她家卖橘子我也帮忙抬了一天的橘子。
这会儿张婶看见我十分热情,推都推不掉,张婶给我捡了一筐皇帝柑,这柑皮薄肉厚,很甜。我现场剥了一颗掰一半递给方凌,平时他不怎么爱吃甜的东西,但这会说好甜,其实就是赞好吃。看着他的表情,张婶笑着看出方凌喜欢,又从大筐里捡一些出来,我阻止她,“婶,够了,够了,吃不完放家里又得坏了。”临走时,张婶让我带方凌去她家吃饭,方凌提着橘子箩筐,问,“你那婶婶说的啥?”我说,“她邀请你去她家吃饭。”他说不去,我笑着损他,“你还当真?”两个人一路笑着回家。

楼主:一呷2  时间:2019-12-30 14:10:58
方凌来的第4天,母亲在一旁悄然问我,“小然,你这同学什么时候走?”啊?我好像丝毫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前天方凌帮忙砍了五块玉米秆地。昨天帮我扛了好多芭蕉杆,虽然人是糙了点,不能做家务细活,但是力气方面真是没得挑。主要是之前跟他提过一次什么时候回去,他说玩几天,那我就不再催促他了。
我说,“他们不走,我也不好意思赶他们走啊。”
母亲笑着解释,“你这孩子实诚得很,妈不是那个意思,想玩多久都行,只是你那同学来了几天,鞋子就那一双,穿黑了。”家长的眼睛总是围绕孩子转嘛,所以母亲又问,“你那另外一个同学呢,也不见他回来吃饭呢?”话没说完母亲去看母鸡了,因为昨天拿了两个鸡蛋炒青椒,今天母鸡下蛋的时候在外边一直叫个没完没了,扰的我和母亲没法正常讨论了。

楼主:一呷2  时间:2019-12-30 14:10:58
杀鸡杀鸭杀鸽子,自从方凌来了以后,家里能宰杀的生物都杀了。但吃的都是一些牲畜,想了想,还是决定带方凌去抓鱼,母亲听了摇头建议,“这天气抓鱼会不会太冷了,不然我做一点手工肠吧。”
我说妈男孩子哪有那么娇气,所以吃了午饭,带上抓鱼工具去了田埂。本想带上程野,寻了半天也没见人影,方凌在一旁说,“他早上和李宁出去找李泽了。”只好我两自己去,最近方凌来了以后,天气格外的转好。午后的太阳,暖洋洋的,方凌穿着不合身的我去年的旧衣服,裤脚直接被截掉了,方凌穿的时候一脸黑线,表情臭臭的他说这裤子像古惑仔穿的非主流。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好笑,但还是憋着笑敛住眉眼继续忽悠他,“抓鱼就穿这样了,你以为我穿的什么时尚套装吗?”我翻出一套初中时的校服,由于时间久远,这套衣服不说洗的发白橙亮,我这几年长了不是一丁半点。所以裤角和袖子直接伸不开,犹如穿着小孩子的衣服。这会轮到他笑了,最后实在不行换了一件。
以前农村抓鱼用的都是箩筐,用来装玉米和谷子的四角箩筐,我带的是旧箩筐,我每次放假回来都会在大伯家里帮忙两天,换得大伯编的几个竹箩筐。我家里没有男人,竹枝编织活干不了,母亲是格外珍惜的,所以抓鱼我一般都用破了一个角的旧箩筐。
下了田,方凌一脸茫然不解地跟我说,“小然,你这箩筐怎么是破的啊。”
感情他之前是一直没发现,我伸手拿过来,“这你就不懂了,那你一会看好啊。”
水田秋天的时候刚割收过水稻,所以水是深深浅浅的,稍微有点动静,水面就会起波动的涟漪,那是我们惊扰到水里的小鱼小虾了。
只要看准了,两只手抓紧箩筐的两边,一个精准的姿势下去,鱼儿就被圈到箩筐里了。鱼在箩筐会噼里啪啦的扑腾,如果是大一点的鱼,稍不留神就会被它逃蹿出去。所以匡住鱼的时候要稳住箩筐,等箩筐里的鱼安静你再一只手稳住箩筐,一只手从箩筐的破角处伸进去抓鱼。
不到几分钟我就抓到了鱼,当了一回方凌心中的英雄,他说,“小然,你这技术真不错。”
我得意的笑,问他,“你要不要试试?”
他蠢蠢欲动嘛,试试就试试。可惜技不如人,前几次都没有成功,不是动作太大吓跑了鱼,就是脚深淤泥太深拉半天都拔不出来,等他放箩筐下去的时候,鱼儿早也跑完了。连续试了几次失败后,方凌额头大汗淋漓了。我就说这是技术活吧,我们十几年生活根深蒂固流传下来的技术,哪有那么容易外传呢。但是安慰他,“先休息一下吧,或许一会再试就上手了。”他没拒绝,两个人回到田埂上喝水。
后面方凌还真逮到了鱼,这家伙不知是深思熟虑了抓鱼技巧,还是天生适合熟悉新技能,总之我不得不佩服他。连续抓了七八条鱼他还意犹未尽,我阻止他,“得了,再抓下去,我这田里要亡鱼了,要留一些到夏天的时候吃。”
他总算收了手,抓完鱼,我们又摘了一些蔬菜。母亲种的菜地种类十分丰富,我们摘了包菜,莴笋,韭菜和青椒。末了又摘一些配料,香菜,小米辣椒,葱和蒜也是现成采摘的,非常新鲜。翻来翻去我问,“怎么没有芹菜?”方凌说,“你只让我负责采做鱼用的配料啊。”
芹菜也是配料的......我吩咐他重新采摘一把芹菜。方凌吃我的穿我的睡我的,居然这样使唤他心里毫无违和感,不得不感慨,果然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等我摘完番茄,方凌把芹菜也拔回来了。新鲜的小番茄放到有点酸,并不像后来的圣女果那么甜。方凌见了也要吃,我好心提醒他酸的,他不信,就着我的手吃了另外一半,像是吞了屎一样表情,他说“这也太酸了啊,”两个人一路酸溜溜的回到家。

楼主:一呷2  时间:2019-12-30 14:10:58
晚饭做了红烧鱼,清蒸鱼,母亲还特意做了手工肠。做鱼是母亲的特长,基本上不要我帮忙,我们拿了衣服去洗澡,方凌死活要和我一起洗。两个人在小澡堂里争执了一番,光着膀子搏斗了一番吭哧吭哧的谁也不让谁。实在推搡不到他,我一脚踹他大腿,结果没踹成反被他捉住脚腕儿,往前一拉我就滑在地上。这下可彻底恼了,也不顾形象了,又一脚用力踹出去,这一脚踏踏实实的踢在他胸口处,“还让不让人洗了,不让我就出去了。”他捂了被踹的心窝处顿了一下,却也不恼,再次捉住我的的脚丫子,“生气啦?”这次却是放开了我,“我不恼你了,你洗吧。”他出去了。
等两个人洗完澡出去,母亲也做好饭了。她看见我问,“怎么洗个澡,脸这么臭吗?”我只好立马换上了微笑,三个人还是开开心心的吃了晚饭。
方凌是第二天走的,他半夜起了高烧,早上起来发现身旁的人胸口格外的炙热,我不放心的探了一下额头,异常的发烫。给他敷了毛巾物理降温也不太管用,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得把他送到镇上去。可是那天不是赶集日,镇上又远。想了想还是得先通知一下程野,我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方凌悠悠转醒。

楼主:一呷2  时间:2019-12-30 14:10:58
“小然。”他嗓子沙哑,近距离看着,发现他嘴吧也裂了,唇瓣越发的鲜红。
我替他拉上被子,“你发烧了,很严重,我送你去镇上医院,得去李宁那里叫一下程野,你等我几分钟。”我翻出大衣,晴了许久的天气,早上又变天了。
“小然......” 他叽叽歪歪的嘶哑的含糊不清的说一些话,原来他是说包包里有手机,打给程野的意思。实在听不了他的声音,落在耳边难受得很。我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润润嗓子,忍一下吧,我去叫摩托车,半小时到镇上。”他就着我的手喝了大半杯水,终于听到他完整的话语,“手机可能没电了,你找手机线充一下电。”
唉,真是多事,我嘀咕,“怎么把手机全用光......”这不是好习惯啊。
他似乎有点累,却在躺下前不忘记给我翻白眼,“我在你这,我要手机干什么吗?”
两个人自言自语似的各自说着,充了几分钟,手机开机了,这个嫌麻烦的人,手机锁屏没有设置密码。更无语的是通讯录没有备注名字,只备注我家座机,‘媳妇儿’。翻了半天没找着程野的,他似乎也有感应似的,跟我念了几个尾号数字,说是程野的。一番折腾后,联系到程野了,又叫了村里的三轮车,像拉猪似的三个人去了镇上。
在镇上的医院方凌输了两瓶液体,到了中午才结束。又给他买了清淡的小粥,他看到粥上面的葱花,眉头皱得老深。平时还能说他挑食,生病的时候我也不喜欢葱花大蒜,所以我主动换过来,“我吃白粥,你吃小米粥吧。”小米粥没有放葱花,他又跟我杠上了,“你把葱花帮我挑出来就好。”好,现在你是大爷,我就只好帮他把葱花挑出来。
输了液,吃了饭,他烧也退了,气色也没么差了,只是嗓子发炎症,说话的时候还是嘶哑的,我又给他要来了热水,叮嘱他吃了一次药。把剩下的药和书包给程野,最后把他们送上班车,他才反应过来,“这是要回家吗?”
我点头,“对,回你家。”不是我家,看他不肯合作,我急忙解释,“这几天天气又要变了,山上太冷了,你回家去吧,再说我很忙,也没有时间照顾你的。”好说歹说,把人给劝上车,镇上到城里的车是半小时一趟,方凌还来不及跟我闹别扭,刚好这时车子要发动,他带着一身怨气离去。我问过程野,他们到了县城,方凌他家司机会来接他们,我完全放心,拍拍身上的灰尘也要回家去。
出了车站,看到隔壁的人,坐他们的车回去。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了,母亲已经做好饭,不论时间早晚,只要我出远门母亲总会做好饭菜等回来,这似乎成了一种习惯。问我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我早上走的匆匆忙忙,我只跟母亲解释说方凌生病了,三轮车还是母亲叫的,早上走的时候也没想什么,方凌生病就想带他去医院,可去了医院发现,他一身的都是名牌。虽然一身衣服灰土灰脸,可是人家完全还是一派贵族气质,哪怕生病了,俊俏的模样该英俊还是英俊,往医院走廊一站,完全与这个小地方格格不入。扎针的时候,人家护士小姑娘脸红心跳的差点扎错,总而言之,他实在是与这里格格不入,我想了想,还是把他送走。
我粗略的解释,“妈,方凌他生病,回他家里了。”母亲应声赞同,城里人娇气嘛,问了输液的事,我说好多了,她就没再问,但又说下次假期,夏季可以过来玩,冬天太冷了。我说以后再看吧,洗了手,一起吃了饭。

楼主:一呷2

字数:35114

帖子分类:寒武纪年

发表时间:2019-12-02 20:52:00

更新时间:2019-12-30 14:10:58

评论数:7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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