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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剿匪

楼主:青灯黄卷待远人  时间:2020-02-01 16:50:41
廿五 许连副力扫顽敌
孟侦察急报军情

当夜,三连副连长许政,奉命带领一排,以急行军速度,急急忙忙赶到郑家堡子。
当他们距郑家堡子还有三四里路光景,就听到枪声,爆炸声,响成一片。
许政立刻下令:跑步前进!
上半夜,民兵在向郑家大院攻坚中,已有三四个民兵伤亡。急得鲍区长抓耳挠腮,团团乱转,想不出个万全之策。
郑拐子在大部队过去后,领他大儿子郑少德,二儿子郑少勤和女婿史坏水,每人都带有三四个凶狠出名的枪手,占据高墙大院和四个墙角炮楼,在月光下,紧一阵慢一阵地向外打枪。有的民兵和群众,就被打伤击中。常还在从刘团长、赵政委那带回的消息,使战斗在郑家堡大院周围的区乡干部,民兵和群众,皆大欢喜,奔走相告。
许政带着队伍一到,马上要求发起攻势,拔下小兴安岭这个敌人顽固的堡垒。
鲍兴中区长也想早点拔下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他是抗联老兵,最体贴关怀部队。他叫战士先休息休息,做点准备,熟悉熟悉地形,不能仓促上阵。
鲍区长对郑拐子的斗争是有信心,有把握的,但眼下情况很紧迫,说不定啥时候,骑兵旅二大队,赶上来不就麻烦了吗。他掏出怀表在灯前开看,说:
“你们先休息一会,喝口水。看看地形,道路。再与民兵把任务明确一下。咱们齐下火龙关,端他郑拐子老窝。”
常还在对许政说:
“一提打仗,你和谷光明一样,就急火上房似的。先喘口气,郑家大院里的几个虾兵蟹将,扛不住咱们铁锤一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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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大院可能听到,院外有队伍运动,知道区中队民兵又来了增援。拼命向外打排子枪。
郑家大院是修在向阳半山坡上,院内西北角炮楼最高,是全郑家堡子制高点,站在那对郑家堡子附近山山水水,一览无余。郑拐子就在那里督战,那里火力也最强。有一只苏式轮盘冲锋枪和两支德国大镜面二十响匣子枪。这里对区民兵威胁大,火力最猛,牺牲、负伤的民兵,都是被这里火力杀伤的。
许政听了情况介绍,信心十足地说:
“对付这些人,火力问题不大。咱们有机枪,有掷弹筒,保证压制他们抬不起来。”
坐在灯前的一排长杨信说:
“根据我军多年作战经验,咱们开展个政治形势,瓦解一下敌军,争取多数,打击少数。这样,对我们攻打郑家大院,会起些意外的效果。”
常还在说:
“这些土匪和顽固势力,不像大部队。这玩意,恐怕不行。”
鲍兴中先问:
“这一位。是……”许政忙介绍,说:
“这是一排长杨信。”
杨信忙站起来,给鲍兴中敬个礼,说:
“您就叫我小杨吧。”
鲍兴中忙笑着叫他坐下,说:
“好,好。咱们给他军事围剿、政治瓦解一起上。看他郑拐子能支持多久。”
许政说:
“怎么样,区长,咱们开始吧?”
鲍兴中看看表,说:
“那政治攻势先开始吧?叫谁干这件事呢?老常,你怎么样?”
常还在说:
“最好找个熟悉里边的人。”常还在接着说:“哎,叫老季。他给老郑家扛多年大活,那里一草一木他都知道。我去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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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还在出去不久,领回一个五大三粗,满脸胡子,穿着邋遢的农民进来。
鲍兴中说:
“老季,要打郑家大院,请你来给喊喊话,怎么样?”
杨信马上站起来,说:
“走,我教你。”
“那太好了。”鲍区长说:“你跟杨排长去喊,他怎么教,你怎么喊。老常你领他们去找个合适地方。”
常还在领着杨信、老季头,找个隐蔽地方,由杨信小声说一句,老季、老常每人大喊一声。
政治攻势一开始,许政陪鲍兴中到一排各个班和民兵各小队面前,做了政治动员。把攻打的目标和要求向大家一一交了底。
政治瓦解一开始,郑家大院先是一片沉默。不断向外打枪,干扰。
过了一会,郑拐子与他的喽啰们也喊起反动的口号。而且,喊的最欢,叫的最响,骂的最刺耳。
杨信看看在这效果不佳,又和老季、老常,又换了个地方。结果还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常还在气得不耐烦地去找鲍区长,说:
“郑拐子是王八吃秤砣铁心了,打吧。”
对郑家大院的政治攻势,鲍兴中是看的清楚,听的明白。鲍区长觉得也该向敌人攻击了。他怕夜长梦多,覃小鬼子二大队一来,这里就没“戏”了。
“怎么样,许政同志,他不吃软的,咱给他来硬的吧。”
“好!”许政立即向一排下达了攻击令。
鲍区长带着民兵,冲在前头。他不顾郑家大院射来的枪林弹雨,迅速,机敏地向郑家大院一步步接近。
许政看鲍区长身先士卒,立即下令,叫机枪压制西北炮楼。
机枪一响,好像吹起冲锋号,发起总攻势一样,郑家大院四周枪声齐鸣。
为了给敌人造成错觉,制造紧张气氛,常还在从附近小铺,买来十挂鞭炮。攻击一开始,他把鞭炮点着,放进两只空铁桶里,那接连不断的叮叮当当响声,使郑家大院摸不清,区政府到底求来了多少援兵。
许政把三个步兵班队形摆开,发起攻势后,他立刻跟鲍区长到主攻方向—西北炮楼跟前。
机枪一班长林志高,亲自操作机枪射击,只打三梭子弹,敌人炮楼就哑火了。
在月光下,战士、民兵渐渐靠近大院墙根下。鲍兴中说:
“差不离了,开始吧。”许政把手一挥下令:
“开始爆破!”
一班长王江提起炸药包,哈着腰,一气跑到西北炮楼底下,把小扁担上捆绑的炸药包,往炮楼墙上一贴,一下拉着。他一个箭步,跑出十多米外卧倒,一片火光,一声巨响。炮楼晃了晃,土块,砖瓦四处纷纷下落。硝烟过后,炮楼下炸出个大窟窿。
里边的冲锋枪,步枪,拼命的向外边射出来。
刚冲进去的人,又被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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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政把手枪一举,高喊冲啊,带头冲到墙根前一看,炸开的窟窿不大,顶多只能爬进一个人。
许政马上组织第二次爆破,并把靠山镇铁匠炉生产的土炸弹也捆上两个。这回是新兵包廼银送炸药,火光一闪,炮楼猛烈地颠了两三下,一团黑烟后之后,炮楼墙根下,炸开半扇门大的一个大洞。
“冲啊!活抓郑拐子!”
正在这时,老季跑到鲍区长跟前:
“区长,快把这炮楼地下室堵住。那有地下道……”
这会儿人一窝蜂似的,一起冲向郑家大院。郑家大院枪声爆豆似的响成一片。先冲进去的战士、民兵、群众打开大门,从四面八方,人如潮水般冲进郑家大院。
剩下几个炮楼,双方立刻开展激战。“治安队”几个亡命徒,在郑少德、郑少勤指挥下轮番向外冲击,战斗已成白炽化。
许政立即把机枪班和战斗力强的一班调来,集中火力,一个碉堡一个碉堡地歼灭顽抗之敌。
战斗正打的难分难解,忽然村外一个放哨的民兵跑来报告:
“不好了,骑兵旅从北边上来了。”
“来多少?”
“有一二百人吧。”
鲍兴中紧皱眉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在他身边的许政,立刻要求说:
“区长,我去看看吧?”
“也好,你去村外把情况搞清。我和老常在这把最后几个土匪收拾光,再作下一步打算。天马上亮了,敌人是垂死挣扎,也没多大打头了。你快去快回。”
许政带三四个人,从郑家大院出来,向村外走去。
太阳已从东山头上露出半边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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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政带人刚走,常还在从刚攻下的炮楼出来,对鲍兴中说:
“郑少德、郑少勤和参战的郑拐子的小女儿郑天娇,在战斗中,都被击毙,郑拐子、史坏水,下落不明。”
鲍区长着急地说:
“派人赶快搜,在向西北的炮楼攻击时,老季头说,这院有地下道!唉,你快找找老季头,问地道口在什么地方,赶快派人把地道口封住!”
常还在在人群中找到老季头,带着人先到地道口那一看,地道口已经打开。他们又跑院外树林里,一看,那里的地道门也开了。他们在树林里搜了个遍,看那里雪地被踩的乱七八糟,都是刚踩出的脚印。附近都是茂密森林,去哪里找哇。
老常回来向鲍区长一报告。鲍兴中着急地说:
“你我抓紧,把院内敌人消灭干净吧,可拖不起呀。”
他们又组织力量,把剩下两个碉堡攻下,又向正房发起攻势。正房敌人不多,一排长杨信又带头一喊瓦解敌人的口号,战斗很快结束了。正房里除去有几个“治安队”员,大部是妇女和老人,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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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政带着通讯员小东子,去村外观察情况,看二三里远的地方,有三四十人,散开队形,像要向这攻击的样子。
可仔细一看,许政就怀疑起来,骑兵旅为什么不骑马呢?另外听说骑兵旅穿的是日伪时期的黄色军服。可这些人都穿的便衣。特别在前边指手划脚的指挥员,长的矮矮胖胖的,不像个敌人。许政带着通讯员,站在民兵哨位上,看了看,说:
“我怎么看这些人,像团部侦察排的人呐。”
小东子用手指着说:
“是,是侦察排。那胖子后的,是朴在根,是高丽人,我们还有点亲戚呐。”说着,他就跳起来,许政一把没抓住他,他用力摇着皮帽子,向前边跑边上喊:“朴大哥,我是小东子?朴大哥……”
那边先打了两抢,看小东子拼命向那边跑,先是一愣,后来也向这边跑来。跑近了,许政一看果然是侦察排两个班长,后边紧跟的是矮胖的蒙古族侦察排长孟根达赖。
这会,鲍区长也从郑家大院赶来。他一看是团里侦察排,心里也放下一块大石头。鲍区长一定让他们进村里喝点水,吃点饭再回团部。侦察排长孟根达赖笑眯眯地说:
“不了。情况很急呀。土匪二大队今天晚上,就能到七里滩。天黑以前,就能到这郑家堡子。我们要回团部,报告敌骑兵旅的情况。”
鲍兴中看留不住他们,只好说:
“你回团向刘团长、赵政委报告,郑家大院已攻下,这里战果辉煌……”
“好吧。”
侦察排在村外井台上,喝了半桶凉水,迅速向团部出发,报告消息去了。
他们那响亮的清脆的急行军声,落在一片银装素裹的山头上,好像把这小兴安岭山脉,踩得直颤动、直哆嗦、直颤悠。
鲍兴中向许政一挥手,说:
“快,回去收拾一下,准备迎接骑兵二大队来袭吧!”
“是!”许政带人转身进院,打扫战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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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六 副连长智歼隐藏敌
一排长巧设阻击阵

许政带着一排干部战士,配合区中队民兵,刚消灭郑家大院里土匪和地主反动武装,休息不到四小时,又接到刘团长、赵政委命令,叫他们立即隐蔽在郑家堡子西山,避免与南下的二大队交火,并叫他们在二大队过去之后,于当天下午赶回七里滩,赶走敌人可能留下的小分队,占领通往白云岭大青山的小路口;并叫他们在七里滩前官道上,构筑简易防御工事,阻击可能顺官道北回的骑兵旅二大队。
许政带着一排翻越山路,赶到七里滩,这会刚好二大队从这里经过。可是他们到七里滩后,一个敌人也没发现。已接到团长政委命令,许政立即把情况报告鲍区长,叫他带区中队民兵暂时到郑家堡子西山,伺机打击敌人。
许政还不放心,团首长命令中,明明提到可能有个敌人小队,怎么没有呢?难道团长得到的是假情报?
许政找两个老乡一打听,都说的含含糊糊,支支吾吾。越是这样,许政越不放心。
杨信看这里地形平坦,再加天寒地冻,作防御工事很难,着急地说:
“既然这七里滩没有敌人,我们赶紧修防御工事吧。覃小鬼子那家伙诡计多端,他也可能搞个假动作。叫我们侦察排看到了。古人说,兵不厌诈吗。”
“不能。”许政仍不放心地说:
“就是因为覃小鬼子诡计多端,我们才更要小心谨慎地把每个地方,都搞清了才行。团里既然说这里有敌人一个小分队,我们就一定把它弄个水落石出。我们办事,不能潦潦草草,第一步事没弄清,就忙着下走一步。万一出了漏洞,再补就来不及了。也许这文章就在这里。”
杨信虽然不大同意许政的话,但许政是上级,他不好和副连长对立。另外,他觉得副连长的话也是在理的。他们一个排单独出来活动,出了事也没人支援。若真上了敌人当,那就万事皆空了。
“一排长,”许政指着不远西山岗,说:
“你带两个班,从南坡往上爬,我带两个班,从山北坡往上爬,我们一定把这里情况搞清,特别是西山上有去大青山的道口,要搞的清清楚楚。”
“好!”杨信虽然这么说,回身一看战士由于连续行军打仗,显得很疲劳,都东倒西歪的,有的躺下就睡着了。他一看战士这样,心就软了。把到嘴边的话,差不点吐出来,向副连长替战士求求情,可他看副连长态度十分坚定,毫无商讨余地。他也坚定起来:
“我,我马上去!”
“等等。叫大家集合。”许政也看出不对的情绪,也意识到杨信向他讲那些话的含义。他想起了谷连长,临来前告诉他们说:
“在最困难的的时候,我们当干部的首先要咬着牙,挺得住。我们干部一软下来,部队就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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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政给一排干部战士做了一番动员,又向大家提出些要求。然后,他和杨信各带两个班,从七里滩西山南北两个方向,向山上爬去。
当许政带着两个班,穿过一片苍翠松树林和一片桦树林,刚爬上西半山坡山坳里,发现在一片灌木林后,有五六户人家。在那灌木林里,影影倬倬地看见有几匹带鞍子的马。
从山南坡爬上来的杨信所部,因为离那五六户人家很近,他们刚爬上山岗,就和敌人接上了火。许政听到枪响,带人跑步,从北向南兜了过去。
原来敌人小分队,受覃小鬼子之命,占领七里滩西山两三个制高点,用火力向东控制官道,向西控制通往大青山、白云岭的山间小路道口。这样,既能保障他们二大队在这条道上畅行无阻,又能扼制通往大青山、白云岭的山间小道口。
覃小鬼子受他爹的指点,把这里作为他部下的支撑点,和安全的屏障。在这方面,覃小鬼子不敢有丝毫的大意,马虎。
突然遭到三连一排南北两下夹攻,使敌人小分队腹背受敌。枪战十几分钟,敌人就坚持不住,慌慌张张撤出居民点,撤出临时构筑的工事,骑上马狼狈逃窜。
战斗结束后,许政、杨信商讨一下,留下一班,在这周围再搜索一下。防止敌人再卷土重来。其余的人,下山回七里滩做工事,做饭、休息。
许政、杨信把二三班和机枪班安排妥当,去七里滩屯外,查看地形,做构筑防御工事的准备。
七里滩前,大路两边是一马平川的小平原。大道两旁,由于盐碱,风沙的摧残和入冬以来的大雪,寒流轮番地扫荡,把原来长势不壮的谷秀草、柳蒿、马莲,差不多都弄没了,原来的一片草地几乎剃成精光的大操场。
杨信看了,泄气地说:
“天呐,这样地形,工事咋修?阻击战咋打呀?”
许政笑笑说:
“这里工事不好修,隐蔽有困难,可他二大队在这样开阔地上,也不好通过呀。”
杨信点头说:
“那也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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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在他看来这个副连长太好当了。比他这个排长还省心,省力。他觉得许政没有一点出类拔萃的地方,没有超出常人之处。可至此他们单独出来执行任务,他发现许政很多优点,是他望尘莫及的。最重要的是对上级命令的执行,分毫不差。
“你的意见,怎么部署兵力,活力?”
杨信听副连长征询他的意见,说:
“我的意见,在大道东西两侧,设三个火力支撑点;第一火力点(他指着五十米远一片撂荒地小土墩子)就在那。由一班和机枪班防守。第二个火力点(他侧转身指着东侧四十多米以外两三个古坟),就在那,由二班防守。第三个火力点(他向东一指,那个破旧土地庙)就在那左边二十米远的一片耕地上。副连长,你看怎么样?”他看副连长没有马上表态,又补充说:“在兵力使用上,我想再从一班和机枪班,各抽一个小组,作为预备队。这是连长上课时候讲的,为了万一,作防范的。”
他说完,许政笑了,又问他:
“那你看,咱们的分工呢?”
“这个,”杨信不好指挥副连长,他说:
“这个得由你定。”
“那好,你对整个布局,都想的很全面,很细致。在咱俩分工上,我在第一线,在第一个火力点上坐镇。”
“不!”杨信反对他说:
“在这,怎么能叫你去打冲锋,在一线呢。第一个火力点由我坐镇,你在后侧,抓全局的防御战。”
“不,还是我在那好。”
在山上搜查,打扫战场的王江,带着人回来了。他们带回两只三八式大盖枪,一匹受伤的马。
许政问:
“马伤的很重吗?“
“肚子上穿个洞。我看不轻。”
“交给当地老乡吧,咱们单独活动,带着一匹伤马,往哪放呀?!”
“枪呢?”
“就放你们班吧?!”杨信接上:
“若给,就给三班一只,三班有支枪,老掉牙了。”
“要给,就给人家好的,要有点风格哟,不要本位主义。“
“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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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江走后,杨信又说:
“我为什么要求在第一线呢?我分析,当返回老参场的二大队,突然遭到第一火力点阻击后,前卫部队会停下来,用火力掩护,后边人马又赶上来,从大道西侧,拼命向北逃窜。这样一来,防御阵地大道西侧,要比正面受到更大更猛烈的冲击。这是覃小鬼子生存之路,希望之路。”
“对,”许政笑着说:“你说的有道理,那好,我就在后侧,抗拒敌人更大更猛烈地冲击。我为什么要在第一线呢?也希望你千万注意这一点,一定把握好开火时机。一定要等敌人距离我们二三十米之内,再突然给他迎头痛击。你要派人在我们阵地前立下‘标杆’,叫战士看到,敌人一到那,就开火射击。”
“好,明白了。”
这时,在村里做好饭的战士,来叫他俩回去吃饭。
饭后,各班从老乡家借些铁镐,按着杨信指定的地方,开始修筑工事。二班长廖玉勤领着战士,还把修好的工事,用老乡丢地里的苞米桔,高粱秆,伪装起来。
机枪一班班长林志高在路边修筑工事时,发现有两个敌人骑兵,顺大道向南,向郑家堡子方向跑去。
许政听到一排长报告后,说:
“向南去的敌人,一律不予阻拦。我们的任务:只阻击向北逃跑的二大队。过早暴露目标,对全局不利,明白吗?”
“明白。”
“天黑前,叫战士把防御工事修好。”
“是!”
楼主:青灯黄卷待远人  时间:2020-02-01 16:50:41
@城市田园生活 2020-01-16 04: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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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朋友!
楼主:青灯黄卷待远人  时间:2020-02-01 16:50:41
廿七 归故居覃小魁掉魂
掏狼窝郑拐子被歼

骑兵旅二大队从郎家岭一出发,就与共军干扰小部队叮叮当当打起来。说也怪,只打十几分钟,干扰部队就无影无踪了。气得大队长覃小鬼子下令追。到七里滩又遇上干扰部队,又打了十几分钟,又没影没踪了
七里滩离郑家堡子七八里路,他们刚向在这里休息一下,听七里滩的老百姓说,郑拐子和“治安队”被共军一个连队给卡在郑家大院里,已经打了一天一夜,眼看就消灭了。
覃小鬼子一听这消息,真差点把他后脑勺子乐开花。他还不知道郑拐子、史坏水还有郑少德、郑少勤的“治安队”,说白了那纯粹是一帮打家劫舍的小络胡子。去年秋天,他们曾想和骑兵旅合伙,可这些人不好摆弄,武器家什也不硬,实力有限,给他们官小还不满意。干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吧。
在最前卫的马红眼中队长,带领士兵,跟共军打打停停、停停打打,跑了一宿,到了七里滩,他忙去向覃小鬼子报告,是否在七里滩休息一下,昨天走了一天,又连续追击一宿,实在是人困马乏。覃小鬼子看太阳已经偏西,听郑家堡子枪声已经稀稀拉拉,他把小眼睛一瞪:
“你他妈混蛋!郑拐子‘治安队’抓住了一伙共军,正打的难舍难分。我们能见死不救吗?!”
“细(是)!”
马红眼拨马刚要往回跑,覃小鬼子又叫:
“你回来!我告诉你马贵和,共军现在已成惊弓之鸟,一见我骑兵旅就拼命奔逃。你这回去郑家堡从左前卫,给我来个大包抄,你懂不?”
“懂,把郑家堡子包围起来。”
“混蛋。你们中队从郑家堡子东沟穿过郑家堡子,再从郑家堡子南面大道上向北,给他往里一兜,看他共军哪跑?!”
“细(是)!”
楼主:青灯黄卷待远人  时间:2020-02-01 16:50:41
马红眼回到自己中队,看他们中队,已经开始大休息了。这是他原来下令他们这样作的。有的已把马鞍卸掉,有的到老百姓家找草料喂马。炊事员也开始架上锅烧水做饭,忙的一团糟。他回来一阵喊叫,一顿爹长妈短地臭骂,人们才又纷纷赶紧来集合,重新整装,整队,准备出发。
为了使马红眼前卫在郑家堡子把共军兜住,避免打草惊蛇,覃小鬼子又让由他本人带领的二中队和大队部,晚走了半个小时。
等马红眼的前卫,从郑家堡子把共军兜住,偷偷摸摸,爬沟越岭,转到郑家堡子南大道上,天已渐黑了。
“快打信号弹!”
马红眼下了马,打了马桩子,立刻叫人向北打了三颗红色信号弹。
覃小鬼子看了信号弹,在郑家堡子二里以外,早已等候多时,郑家堡子枪声、手榴弹声,从中午以后已经销声匿迹了。他们还不知道,究竟是“治安队”消灭了共军,还是共军消灭“治安队”。
“大骡子,赶快发起攻击!”覃小鬼子又向二中队长下令。
马红眼带着人,从村南一进村,就用冲锋枪吐吐吐地射击,等他们进了村,已经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
大骡子带人从北向南攻击,一进村,就和马红眼带的人,打了起来。两下激战半个多钟头。马红眼亮开破锣嗓子,嚎叫着:
“共军弟兄们,投降吧!咱们细(是)国军呐!咱们有的细(是)大米白面呐!”
覃小鬼子一听差点气炸肺,高声叫喊:
“别打了!别打了!”
等他把这场误会制止住,清查一下,发现死伤一二十个。
楼主:青灯黄卷待远人  时间:2020-02-01 16:50:41
“赶紧去郑家大院!”覃小鬼子一声令下。带着人向村西头奔去。李副官不知从哪里找只马灯点上,他们一进郑家大院,倒吸一口冷气。
整个大院,已狼狈不堪。不知从什么地方飘出一股浑浊飘渺的硝烟,其中夹杂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尸臭。
走进正房一看,令人毛发倒立,怵目惊心。到处是弹痕累累,到处是弹壳,破鞋袜,手套。到处是拼搏,厮杀,鏖战的迹象。
几件房门窗户,大都残破不全,每扇门窗下,都堆积着作射击掩体的沙袋,原木、桌椅、板凳。
覃小鬼子一看,心里就泄了气,就凉了半截。一路上,他就嫌队伍走的慢,后来又多次骂马红眼没有快点,插到郑家堡子南大道上。他希望早点到郑家堡子,受到郑拐子郑四爷的款待,享受梦寐以求的郑天娇给他的温柔的爱。没想到,一进郑家大院给他浇了一头冷水。命运和他开玩笑,一切都成了泡影,成了子虚乌有。
“赶快找个人来!郑家人都死光了!”
覃小鬼子站在正房门前吼叫着。李德听大队长喊叫,忙陪笑脸凑到跟前,说:
“他们大概都出去避乱去了。你别急,大队长。找不着老郑家人,还可找别人呐!”
“快去找!快去找!”
“是,是……”
李德一溜小跑叫马弁,通知一二中队,马上找个老百姓,问问这里情况。
不一会,一中队送来个又聋又瞎的老头,一问三不知。把覃小鬼子气的七窍生烟。他本想狠狠揍一顿这个老家伙,想起他爹在出发前曾向他约法三章,他把举起的马鞭子,重重地抽在沙袋上。一会,二中队送来个老太太。老太太说,她只知道这里打了仗。共军的动向,老郑家的下落,她是一概不知。
这会,郑家堡子西山不断传来枪声。院内骑兵旅二大队部的马弁排,又是一阵惊慌。有的子弹,就从郑家堡子黑夜的上空嗖嗖地飞过。吓得人们,都靠墙边走。

楼主:青灯黄卷待远人  时间:2020-02-01 16:50:41
李德叫马弁,从正房里找到扫帚、锹,把正房东间,收拾打扫干净,点上自带的蜡烛。
覃小鬼子进屋,马上叫各中队加强警戒,叫各中队原地宿营。又叫李德给他拿些吃喝的东西来。
这个,李德早有准备:把随队带来的熟鸡、熟肉、罐头、白酒,马上给覃小鬼子摆上。使覃小鬼子过上个酒足饭饱,闷闷不乐的夜晚。
第二天早上,覃小鬼子还没起来,就听人吵嚷,郑四爷回来了。覃小鬼子猛地从炕上起来。
眼看从大门外,郑拐子在一些人扶持、簇拥下,一瘸一拐地走进来。
覃小鬼子马上迎了上去,一看郑拐子半年没见已显得苍老二十年。郑拐子一把抓住覃小鬼子双手,又哭又数落起来:
“大侄子,你来晚一步啊,我一家十八口哇,都叫共产党,给枪决了哇。”
“那,那,那天娇呢?”
“在劫难逃哇……”呜呜滔滔地又哭了起来。李德忙向屋里让。覃小鬼子、郑拐子拉拉扯扯地进了屋。
跟在郑拐子后的史坏水和几个贴身的打手,也一齐进来。郑拐子一看,覃小鬼子这里什么也没有,马上叫人去后菜窖里的地下室,拿吃用的东西和衣被。
原来,郑拐子看共产党在这闹土改,忙叫人在菜窖一侧,又向一旁挖一个秘密的贮藏室,把生活一切应用物品,样样都贮备的齐全。
没用半个时辰,在大队部马弁排协助下,把应用东西一箱箱,一篓篓地全部搬上来,抬进屋。
各房间都挡上破窗门,又烧起火,顿时暖和了。
郑拐子、覃小鬼子、史坏水都洗完了脸。李德马上在桌上摆上酒菜。因郑拐子已两天两夜没吃喝,看见了酒菜,毫不客气,马上大吃大喝起来。因为他是空腹,喝了一点酒,很快就有点醉意上来。
“大,大侄子,我跟你爹,是,是多年的把兄弟呀。你又和我家天娇相好,咱们是,咱们是亲上加亲呐。”他又抹起眼泪:“天娇要是不死,我一定叫你们成,成亲呐。”
他擤了一把鼻子,史坏水把手巾递给他,他擦了一把又说:
“你们这次出来,可别回去了,就在我这儿长期住下吧。眼下共军向南逃跑了,共军是十二分的狡猾呀,昨天夜里,我们从东沟里,听见有队伍向北开拔的脚步声。”
他说到这,史坏水在桌子底下踢他一脚,说:
“爹,那恐怕是你耳朵听邪了。我听像风刮的松树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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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拐子还不明白史坏水的意思,争辩说:
“我在小兴安岭呆了四十年,松树涛声和人走脚步声,我还分不清咋的。我告诉覃大……”他说到这,也想到这话有些失言。他这样一说,不把覃小鬼子吓跑了吗。马上脸上一笑,说:“我老了,耳朵也不好使了,那恐怕是松树涛声,还是大姑爷说的贴谱呀。”
他们说话间前茅后盾,使覃小鬼子立刻起了一疑心。他只用鼻子哼哼哈哈地答应着,一句话不说。
饭后,马弁端上茶水,覃小鬼子依在炕里行李上,用火柴棍剔牙,李二德性从外急忙忙跑进来,在覃小鬼子耳朵上,悄悄说两句什么,当时,覃小鬼子没听清,他脸色一变,问:
“什么?来人?”
李二德性又向他小声说了一边。他点点头,皱着眉头,用鼻子哼哼两声。郑拐子忙问:
“哪里来人?啊?”李二德性看了覃小鬼子一眼,陪笑说:
“是一中队来人,请示什么时间开早饭的。”
“啊,啊。”郑拐子看李二德性鬼鬼祟祟,知道他可能说的不是真话。各中队开饭时间,还得请示大队长?这不是欺人之谈吗。可是这骑兵旅的事,谁知又有些什么章法啊。他也只好奉承地说:“哎呀,大侄子真行,真有帅才呀。这队伍纪律,真严。”
覃小鬼子顺水推舟地说:
“没有铁的纪律,不行。”说着,他站起来,把牙上火柴棍扔掉,说:
“我出去告诉一下,叫各中队要加强警戒,防止共军杀我个回马枪。你先坐,你先坐。”
他看郑拐子也要起来,忙对李德说:
“给郑四爷收拾好房间没有哇?这么大年纪了,又受这么大刺激,得叫他好好休息,恢复一下元气。”
史坏水忙说:
“已经收拾好了,在东厢房。炕也烧了,炉子也升起来了。你忙你的吧,得叫他好好休息休息,我们去东厢房休息去了。”
覃小鬼子怕郑拐子跟着他,对李二德性说:
“李副官,你陪郑四爷、史大姑爷去东厢房再喝点茶水。把这壶带过去,叫他们喝足了,休息好了,郑四爷这一辈子,东奔西颠地真不容易啊。”
说着,他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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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覃福禄派人,给他送来一封限一日送到的“绝秘要件”。
覃小鬼子到外边,看那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骑马来的通讯员,忙问:
“有什么事?”
“信,十万火急的信。”
覃小鬼子忙叫他小声说,又把他拉到西厢马弁排李德住的房里:
“信在哪里?”
那通讯员解开裤腰带,从小裤兜里掏出一封信来。覃小鬼子打开一看。只有两三行字:
“十万火急,顷接内线密保,共军南撤,恐怕是调虎离山之计,企图引尔上钩,见字后,立即退守青龙河一带,照令执行,切切莫误。”
覃小鬼子是听郑拐子说,可能有共军,从东沟向北开拔,又看他爹来急件,防止共军的调虎离山计。心里立即疑惑起来。
这会,郑拐子也来西厢房,他一看那满身冰雪的通讯兵问:
“你是从哪来?”
覃小鬼子忙把信揣起来:
“他,他刚从哨位上来。刚下岗,就叫马中队长打发来,请示开饭时间了。”他看通讯员满身霜雪,笑着说:
“这天可真冷啊。”
“可不是咋的,当兵就是遭罪啊。” 通讯员顺着他的话说。
“是啊,为人不当差,当差不自在。”郑拐子没话凑话地说:
“大侄子啊,你来到咱们这,有事你可说,别客气。”
覃小鬼子向通讯兵说:
“你赶快去李副官那里吃饭,还在这愣什么?”他说完,知道自己说漏了,又纠正说:
“你告诉李副官,各中队早饭一律八点半开饭,快去。”
他怕通讯员在这,叫郑拐子知道他爹给他来的“绝秘信件”。他眼珠一转,把通讯员支走了。
说到这,他推着郑拐子向外边走边说:
“走,去你那,找找史大姑爷,我们这次出来,还真有些事,要麻烦郑四爷呐。”
“报告,大队长……”李二德性一看郑拐子在,把下半截话咽回肚子里。
覃小鬼子假装生气地说:
“穷啰嗦什么玩艺。”他回头向郑拐子笑笑,拉着李德向一边走了几步。李德小声向他说:
“根据骑兵通讯员刚才告诉我们的情报,七里滩有一百多共军,在那里修筑了防御工事,情况可不好啊。”
覃小鬼子皱着眉头,小声地说:
“司令叫我们马上回老参场呀。这郑老四,你看他沾着我,怎么办呐?”
李德眼珠一转,说:
“带着他们是累赘,”他偷偷看站在有十多步远的郑拐子。更压低声音低说:“咱们得把他甩掉呀。”
“怎么甩?”
“你交给我吧。”
他最后这句声音说的很大,好像故意给郑拐子听的似的。覃小鬼子也一语双关地说:
“那好,你跟四爷他们,好好核计核计……”他这句话是故意给郑老四听的,说完他回头对郑拐子,说:“四爷,我到各中队去看看,我们这两个中队长,都是搬不倒,搬一下动一下,一手不到他们就办不了一点事。我刚才和副官交待点事,麻烦您老费点心,给办一下。”
说着,他就把他爹来的“绝秘要件”,在兜里用手攥个团,向大门外走去。他走到大门那,又回头对李德说:
“我去一中队那,一会你也来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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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小鬼子走后,李德跟郑拐子、史坏水一张嘴,叫他们筹集白面五千斤、大豆一万斤、谷草三万斤。
老谋深算的郑拐子一听,吓了一跳。他想,上哪弄那么多的白面呐。又一想,他若说没有,二大队抬腿一走,他这里不干等叫共产党来吗?
“行。”
“你再给四十架马爬犁,好把这些粮草,送到老参场、乌拉戛去。”
郑拐子明明知道办不到,也咬牙,说:
“行!”
史坏水听了后沉不住气,问:
“李副官,你们要这些粮草,得宽点期限,马上可办不到。”
李德笑吟吟地说:
“五天,怎么样?一个星期,行不?”
“至少得三个月。你想想,咱们这农村,哪像大城市,有电力、有火磨,电闸一拉,白面哗哗就筛出来了。咱们这……”
李德叼根烟,把二郎腿一架:
“我们全旅上下两三千人马,日夜爬冰卧雪,为‘戡乱救国’,把脑瓜子别在裤腰带上,拼死和共军作战,你们这郑家堡子一带,是小兴安岭粮食最丰盛地区。你们连这点粮草都不出,都供不上,那怎么叫官兵去英勇作战,前仆后继呀。再说,新年马上到了……”
郑拐子一听这话,也插上说:
“李副官讲的在理,我们尽量通知各乡各屯,尽最大努力筹集。”
“这就对了。”
李德把烟头一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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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坏水挠着头皮对他丈人说:
“他二大队一张嘴就要这么多粮食,你怎么一下就答应他了。这叫我们去哪筹集呀。”
“哎,你呀,”郑拐子放低声音,说:“我是想把他们拴在这儿。我们粮食筹不上来,他们也走不了。我刚才去看覃小魁,他和那个哨兵嘀嘀咕咕讲了些什么,我没听清。后来,他叫哨兵去找李副官去吃饭。我一琢磨,不对头,这十分可疑啊。他若是中队里的哨兵,怎么会在大队部吃早饭呢?”
史坏水马上向外看了一眼,神色不定,小声地说:
“那人呐,不是哨兵,我刚才听咱们的人说:那是刚从乌拉戛来送信 的通讯兵。“
“真的?”
“一点也假不了。”
“这就更值得怀疑了。他李德一张口要这么多粮草。其中是不是有诈呀,咱们可得小心点。我看呐,咱们首先稳住二大队。他要什么都答应给。他们要是走了,谁给我们壮胆撑腰啊?!”
史坏水点头说:
“泰山大人说的对。他覃小鬼子魔高一尺,咱们道高一丈。”
“对。”

就在郑拐子和他女婿史坏水,商讨稳住二大队的办法时,覃小鬼子在一中队队部,召开了中队长以上干部会,明天一早,以声东击西的办法,甩掉郑拐子,立即退回老参场。
这一天,骑兵旅二大队上上下下,都在悄悄地作着出发的准备。对当兵的都说,去浩良河口追击共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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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不久就传到郑拐子、史坏水耳朵里。这天下午,郑拐子找覃小鬼子问:
“你们真要去浩良河,追击共军?”
“那还有假。现在共军已成惊弓之鸟了。”
“那你们的粮草呢?”
“我们回来去取。我告诉李副官,宽你们一星期的期限,行不?”
“行,行,”郑老四还是从覃小鬼子脸上看出不安分的,没把握的答复。忙着又说:
“我们治安队,也得跟着去?!”
“不行,不行,郑四爷,我不是瞧不起治安队的人马刀枪,主要是,咱们两支队伍协同不起来呀。”
李德向覃小鬼子挤挤眼,笑着说:
“我看着这样吧,郑四爷苦苦要求,治安队也有战斗力,我看和我们一起去也行。不过,你告诉治安队的同仁们,要准备吃苦。”
“那没问题。”
“那请郑四爷回去准备吧。”

第二天,天还没亮,李副官叫马弁通知郑四爷,和他女婿史坏水带着治安队,在郑家堡子村南等候,一会派人给他们送来乘马,和二大队一起,向浩良河追击共军。
郑拐子、史坏水赶紧带人到村南等候。开始,他听队伍集合站队,出发了。他们越听越觉得不对。郑拐子眼看天快亮了说:
“坏了,二大队跑了,把我们骗了。这些王八犊子。“
史坏水气得向空中打了梭冲锋枪。
就在这时,突然从西山闯出一只队伍,向他们扑来。郑拐子说声不好,带人返回郑家堡子,想去追赶二大队,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原来,团部侦察排,奉刘团长,赵政委命令,于前半夜返回靠山镇阻击二大队,路过郑家堡子西山,找到鲍区长带的民兵中队,要他们阻击二大队半小时,让团的主力部队,从山间小路,插到敌人前边。鲍区长带区中队民兵来,刚抓着二大队一个尾巴。没打几分钟,就和郑拐子、史坏水的“治安队”交上火。史坏水拿着大镜面匣枪,在前边哗哗哗一阵乱射横扫。常还在操起靠山镇民兵制造的大手雷甩了过去。就听轰隆一声,把“治安队”几个人炸得尸横遍野,连史坏水和郑拐子也一齐去见了阎王。

楼主:青灯黄卷待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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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舞文弄墨

发表时间:2019-12-22 02:35:12

更新时间:2020-02-01 16:5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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