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水读 >  百度贴吧 >  十小世 >  【原创】【红楼同人】乘除加减 by白砂糖甜不甜

【原创】【红楼同人】乘除加减 by白砂糖甜不甜

楼主:甜不甜白砂糖  时间:2020-06-06 07:32:13
1L给度娘
贾环x邢大舅
流产、生子、肉

楼主:甜不甜白砂糖  时间:2020-06-06 07:32:13
01

却说自宁国府贾敬亡故,其子贾珍便要披麻戴孝,不得再出门游玩寻欢,更加不好请戏来家消遣作乐。此子偏又生得个风流俊俏,浪荡轻佻的性子,如何忍得清苦。无聊之极,便生了个破闷之法。

于是日间以习射学武为请,邀各世家兄弟及富贵亲友较射。来的皆是世袭的公子,富贵之王孙,正是年轻俊俏的一干纨绔浪荡子弟。言谈之间,大家又议定轮流办席,所以之后每日来射,且带自家厨役伙夫,备上鸡鸭鱼肉,更要比较卖弄自家的烹炮。

如此浩大声势,不到半月功夫,荣国府贾赦、贾政就也听闻,以为果真是习武练射,俱是称赞,言说如此也算不负祖宗当日马上功绩。于是也命自家儿孙随着贾珍等习射。

却说贾珍那边,众位风流公子哥儿,渐渐就以保养臂力为由,三五日、一二日一歇,聚在一块儿也并不习射,就摸摸骨牌,赌几个大钱做耍。如今三四个月过去,竟一日日赌胜于射了。除开那些世交人家公子,又有邢夫人之胞弟邢德全,王夫人之侄儿薛蟠这二个好赌滥饮的,也常常同他们一道儿玩乐。

于是宝玉等人去了,方晓得其实此间是这样一个情状。虽不同家人实说,毕竟不通赌术,便也不常去了。

独有贾环一人,他乃贾政庶子,深觉府中之人待他轻慢敷衍,比不得宝玉之流众星捧月。这宁府里头,因那些吃酒赌钱的公子只要些不成丁的男孩儿伺候,故皆是些不到十五的小孩儿,不单眉目清雅,举止恭顺,且会奉承迎合,侍候得贾环十分受用。他虽没甚银钱,却上手极快,又赌运极佳,如此愈发喜欢,日日都要来宁府“习射”。

却说那些个世袭公子儿,样貌风流,举止俊雅,且谈说的都是风月,评论的皆是春秋。贾环不单学问上头不通,且又不晓那些风雅之事,同他们愈发不是一路儿。倒是邢德全并薛蟠二人,一个“傻大舅”,一个“呆霸王”,听这诨号便知是二个粗俗豪放之人,同贾环倒渐渐有些意趣相投。

这夜里,赌性一浓,饮酒一酣,身上热血也给激起来。正是酒眼昏花,灯火摇摆,一片朦胧。边上薛蟠已经混混醉去,邢德全将酒盏一拍,就抱怨道:“环侄儿,叔舅也不怕丢丑,实在是我姐姐,你伯母,手指尖儿紧得太过,一点儿银钱也不肯予我。”

贾环也吃得醉了,无所顾忌,就问他是为何。邢德全便将邢夫人出嫁如何将家资一概带了干净,家中二姐出嫁如何贫简,三姐如今又如何过得清苦等事情说了,再叹道:“我此时问她讨要,要的并不是你贾家钱财,就从我邢家家资里头分一些来,也净够花用的了。”说罢,又饮一杯酒水。

贾环也吃了许多酒,此时气上心头,也抱怨道:“她婆媳两个言行举止,我冷眼瞧着是南辕北辙,唯有这不拔一毛的做派,倒是真真如一家人了。”却是在抱怨邢夫人的媳妇王熙凤了。

原来前时俱是熙凤管家,故贾环平日受气遭屈,连带对她也多有埋怨,如今便借着酒劲俱说了。邢大舅听了,也不觉得他失礼,因平日他腹诽姐姐,旁人或敷衍,或劝阻,好容易有个人同他一般同仇敌忾,心里愈发畅快,更加同贾环痛饮长谈。

他两个又吃了一坛子酒,直喝的脚下虚浮,口舌乱颤。忽地醉醺醺眯眼对着瞧了一会儿,一个看对面人方脸高额,器宇轩昂;另一个看对面人瘦小娇怯,柔顺腼腆。俱是眼花人痴,头胀脚轻,迷迷瞪瞪,便抱着啃在一块儿。先隔着裤头摩蹭顶弄,贴着下身就是一同乱扭,接着各自褪了衣衫,跌跌撞撞进一间内室去。先前在屋里头侍候的小童儿早叫他们遣了出去,这时候倒方便了他们行这乐事。

也是因吃醉了,故二人皆是无所顾忌,先是贾环骑在邢德全身上来回颠弄;又是邢德全趴住,贾环掐着他腰一阵顶弄。他二人就好似锁头遇上钥匙,鱼遇上水,实在契合非常。一开了戒,便如痴如狂,颠倒来回,自觉如极乐登仙一般。之后又在桌案、床榻、门板上来回狂吻狂弄了好几回,直弄得屋内精斑块块,二人腰酸腿软,身上青紫红痕片片,方才胡乱盖了被子,一道儿混混睡去了。

次日醒来,闻屋内一股**气息,见四下乳白浊液片片,张一张口,声音俱是嘶哑干涩,然贾、邢二人竟也不怎尴尬介怀。虽今日定眼去看,俱觉得对方面孔委顿,身形鬼祟,不过实在昨日弄得畅快淋漓,叫人回味无穷,实在不能罢手。他二人双目一对,就晓得对面人昨夜亦食髓知味,于是放下心来,交换个心照不宣神色,各自穿衣回家不提。

邢德全此人,从来便是吃喝嫖赌,荤素不忌。外头弄风流时,伏身人下,或欺身而上,只要是能得趣享乐,便来者不拒。至于贾环,因那邢德全是他伯母邢夫人之亲弟,也可算半个外家舅舅,于是忆想昨日,愈发觉得自己睡了母舅一般,也不在意自己究竟在上在下,心里咯咯地畅快。且邢夫人又是凤姐婆母,如此一来,竟也好似压了熙凤一辈似的,就暗地里欢喜。

之后月余,他二人便时常接习射之机,暗地儿在宁府里颠鸾倒凤,行云雨之事情,倒连赌钱吃酒之事也撇到一边去了。起先也瞒住众人,后来次数多了,薛蟠、贾珍两个走得近的,渐渐便也晓得了。然他二人,一个风流霸道惯了,另一个更加偷香窃玉,最爱女色不过,二人都是个不顾什么德行礼仪的,于是不过笑谈几句,就将这事儿撒开手去了。

他二人不过私情偷香,得此著文详述,却是因后来的一桩事情。

楼主:甜不甜白砂糖  时间:2020-06-06 07:32:13
目前的主要人物
贾赦-邢夫人,贾政-王夫人
邢夫人(虽然原文没有明说但是按照通行的推断)是继室,邢德全是邢夫人的弟弟
贾环是贾政的庶子,所以贾赦是他伯父,邢夫人是他伯母,邢德全按辈分是他伯舅【?

楼主:甜不甜白砂糖  时间:2020-06-06 07:32:13
02


这夜,邢德全歪在榻上,对着烛卝光,正把卝玩一条玛瑙红石手串。烛火照耀下隐约显出些光润来,虽不是什好料子,到底也有些年头。


屋里也没个下人,独留了邢德全一个,搭着条被子,翘着腿卝儿,脚上尤自一颠一颠的。


吱呀一声,是有人推门进来。邢德全也不抬头,只是将那手串揣进怀中。


来人生得面目清瘦,看身量正是个十四五岁的公子哥儿。他神色自若,步履闲散,恰在那烛火边上停住脚。火光映照之下,看这人不是贾环是谁。


按说这邢、贾二人虽然有亲,毕竟是隔着房的舅甥,需顾忌亲疏之别。现今贾环这样便进了邢德全屋子,却好似习以为常一般。


那邢德全见他走来,就略略抬了抬眼皮,将翘着的腿脚放下,也不给个好脸,撑着自己后腰,腆肚翻身,闭眼做出个睡模样。


贾环笑迎上前道:“大舅,好大舅,莫要与我置气。”说着,就用手去摸卝他肚皮。


呀!这肚皮正是滚卝圆膨隆,一颤一动。


贾环一手搭在他腹底,来回抚卝弄挑卝逗,另一手又置在他腹顶,附着那脐心处,略略施力按卝揉。果然叫邢德全猛地睁开眼来,鼻间气喘粗重,禁不住口齿微张,按着腰胯扭起臀来。


贾环趁机摸进他亵裤,一把握住那东西,来回撸动两下,就摸得硬卝挺挺热卝乎卝乎一根,且颤巍巍湿黏黏,泌卝出几许浊液来。


邢德全一把捉住他手腕,那肉卝乎卝乎的肚皮跟着也颤了两颤,含卝着怒声道:“喝!你个急色鬼!”


贾环就笑着个脸,摸卝着他肚腹,将他扶起来道:“嘻,外甥不过是要讨舅舅个欢心罢了。”


那边邢德全就哼一声,道:“都是你前日弄得那么狠!我都叫了肚痛肚痛,你倒还要往里头进!”说着又横了贾环一眼,堵住他未出口的话儿,自己接续道:“昨儿只摸了两把牌,肚皮里头就动得那个厉害!分明第三回运势就来了!”说着又挺了挺肚皮,面孔转了个方向,怒瞪着贾环,“叫这肚子痛得,没能打完!我腰上那个坠啊!你说说!”又按了按自己粗卝壮腰身,歪在层层靠枕上喘一口气,继续道:“回来下头就见红了!又痛好一会儿呢!晚上饭都吃得没味!”


贾环面上诺诺唯唯的,臊眉耷眼站了一会儿,又伸手去摸邢德全肚皮。就附在下腹鼓鼓卝胀卝胀的皮肉处,用大拇指头来回扫动着。没弄一会儿,就听得榻上之人呼呼喘起粗气,见他眼皮子抖动好几回,知道起了兴儿,自己也冒出一个笑儿来,凑上身去,又去揉他乳卝肉。


果然见邢德全眼神渐渐飘忽起来,瞳中似是失了焦距,阵阵喷吐着灼卝热鼻息。“哎——哎……”大肚男人高喘两声,就挺身将自己胸卝脯送进贾环手中。受用一会儿他手上功夫,就难受不住,一把揽过这小孩儿,啃上他嘴唇。


贾环扑进邢德全怀里,好歹还记得顾忌那颗大肚子,急忙将手撑在他身边床榻上,再同他接卝吻。亲着亲着两人手脚渐渐也乱舞起来,就摸卝着彼此裸卝露皮肉,再伸进衣襟裤缝里去。


“哈……哈……”二人互相啃了许久才分开,邢德全挺挺肚皮,腿脚一蹬,将自己腰卝臀抬起,一把扯下裤子来。那根硬棒卝棒东西就戳出来,挺翘翘冲着天上摇晃。贾环喜笑颜开,就解卝开自己裤头,也露卝出根粗卝硬之物,上手撸动两下,又弄得一手湿粘,就直直往他后口里头去。


邢德全就呃地一声低喝,两手呼地扶住自己肚子,在两边腹侧来回抽着气摩搓:“慢些!慢些!好歹润润!”


贾环此时才进了个头去,也叫他夹得面红耳赤,牙关紧卝咬,只好顺从退出。再从枕下摸出个脂膏盒子来,抠出一块,就往邢德全屁卝股里头塞。手指头儿挤了进去,膏子倒是留了油亮亮一大块在外头,叫手掌蹭得臀卝肉上莹润晶亮一大片。


他手指头在里头乱抠乱弄一回,搞得邢德全呀呀乱叫,侧着身卝子,屁卝股一耸一耸的。实在急不可耐,觉着差不大离,就抽卝出手来,换上自己那东西,直卝挺卝挺地一杆入洞。


“嘶——”两人都是咬牙吸气,浑身乱颤。


邢德全捧着肚子,腿脚夹得紧紧,一面眼里冒着金星,一面心里叹道:‘小小年纪,东西真是大得很哇——’


其实邢德全也不过二十出头,不过辈分上比贾环大了一重,原来同他差不过五六岁。他二人在宁府赌钱相识为友,又因着酒兴成了好事,之后顺势就成了鱼卝水欢场上的拍档。两个都是有些行卝事无忌的,向来不拘些上下先后,只一味贪欢求乐。


直至这邢德全肚皮日渐臌胀起来,方知是坐了胎了。之后贾环还提心吊胆几日,恐怕自己也坐胎,又担心给家里人知道,于是昼夜惴惴不宁。且邢德全孕中反应激烈,常呕吐反酸,也无心那事,二人便渐渐消停一二个月。


过了段时日,贾环见自己身上并无异状,不禁又想那欢卝爱滋味。恰邢德全那肚也大了,胎又渐稳,于是二人一拍即合,便又勾搭在一块儿。因邢德全大腹坠得腰上酸胀不便,之后便由贾环常在上卝位。他两人又无什情愫,纵是孕中,水乳卝交融,亦常是天雷勾动地火,交卝缠情卝动,全无顾忌。


贾环掰卝开邢德全双卝腿,将他一边腿卝儿钩在自己臂弯之间,就按住他腰身,阵阵挺动。


邢德全侧躺着,跟着他动作身卝子直往前冲,肚皮在榻上一抖一抖卝颤得厉害。他也不顾,只握着自己胯卝下东西,手上来回抽卝动,又颤颤巍巍将屁卝股收得更紧,叫那物什入得更深。


贾环叫他这样一吸,原本有些无力的手又紧了紧,换个姿卝势,抬起那边腿脚,胯间又是一顶,将自己东西撞进邢德全身卝子里头,直干得他汁水四溢,黏卝腻腻糊在二人股间毛丛上。


“好大——好大——”邢德全不禁就浪卝叫起来,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按住屁卝股,臀卝肉扭得哗哗乱颤。他吱哇乱叫两声,又嫌这姿卝势入得不深,就拍拍贾环手臂,叫他松开:“嗯——换——趴着——趴着弄——”


于是贾环暂时退出去,邢德全就按着腰身,趴转过来。臃肿肚皮愈发沉坠坠地挂在腰间,他也顾不得许多,一味塌腰撅臀,两手紧紧扒着褥子。贾环握住他胯部,就直直顶撞进来。“啊——”二人都是一声长吟,如此果然进去得深,几乎将那两个肉蛋儿也挤进洞里。


贾环叫那幽径儿紧紧吸着,只觉身酥筋软,一味咬着牙抽卝出插卝入,来回顶卝弄。邢德全重孕之身,叫他这样按着屁卝股一通顶撞,身卝子都给顶得乱颤起来。自己又敏卝感非常,也爽得左摇右摆,两臂几乎支撑不住。于是缩着手臂,嗬嗬喘起粗气,大肚皮晃悠悠甩得左右起伏,倒也是另一番波涛汹涌。


他胯部往褥子上挤着扭卝动,前端在床褥子上蹭了两下,就骤然身卝子紧绷,打着摆子,一卝泻卝千卝里。“呼……呼……”直弄得一脑门湿汗,气喘吁吁趴在枕上,身卝子软烂无力,涨着面孔直抽气。


身后贾环还不得释放,仍是掐着邢德全腰胯一阵乱卝顶。他后头穴卝肉正一抽一抽的,里头又麻又痒,叫贾环这样一通乱捅,爽得几乎翻起白眼,只一味捧着肚皮乱叫。直顶卝弄得他手脚虚软,贾环才深深一入,猛地也绷直身卝子,腰胯一紧,灌进许多热液进来。

楼主:甜不甜白砂糖  时间:2020-06-06 07:32:13
更新02
8L文字9L图片

楼主:甜不甜白砂糖  时间:2020-06-06 07:32:13
03


贾环呼哧呼哧粗喘着气,缓缓将自己东西抽卝出,翻身仰面就躺倒在榻上,一面摸卝着自己胸口,一副餍足模样。


一旁邢德全爽得手足发卝麻,实在动弹不了,便思绪乱飞,摸卝着肚皮瞎想起来。说来当时常同贾环行卝房,也就是为他那根天赋异禀的东西,这便宜外甥底下功夫其实一般,实在就是那物什大得出奇。


想到这儿,邢德全身卝子又是一抖,浑身痒痒地一颤,下头穴儿也跟着流卝出些浊液来。


一旁贾环缓过气来,抄起衣物,就走到门口叫水。邢家近身服侍的只一个小厮,就侍立在门口,闻言飞一般就跑溜出去,一会儿,就抬一大桶热水来。


贾环就着那热水,拧帕子自己擦洗了一番,这才眼睛一撇,瞄到邢德全仍挺着个肚皮,只穿一件亵衣摊在榻上,身卝子一鼓一鼓地起伏。于是贾环又拧一遍帕子,将这湿卝热的布巾草草拍在邢德全身上,手抹着巾帕替他胡乱擦了一阵,将腿上湿粘浊液抹了。又折过帕子,一把撸上他圆卝滚滚肚皮,直弄得邢德全肚腹颤颤,软卝肉直晃。贾环一手撑在榻上,另一手沿着他肚底擦一圈儿,他这个没耐性的主儿,直蹭得这大肚下腹嫩卝肉发红,几乎擦破一层皮去。抹得那团浑卝圆顺着力道歪扭得变了形,叫邢德全吃痛,去推他手臂。


如此勉强算是收拾一番,贾环便拍拍衣摆,又行个礼,一身轻快就走出门去了。


邢德全鼻里头热卝热的,身上细痒未退,腿上动一动,道里又咕叽咕叽荡起水液来。他自己感觉清晰明显,其实含在腿里只一点儿,也不知是自己的欲液,还是贾环留下的浓卝精。


他又闭目养一会儿神,等到余韵渐渐散了,方扶着肚皮,手掌在身后撑着,爬身起来。一看盆中,水波浑浊,边上搭的布巾也染了许多浊物。


于是皱紧眉头,含卝住一口气,大声叫唤外头小厮:“阿川!阿川!”方才那精瘦精瘦的小孩儿就又跑进门来,行礼躬身。“打水,给我洗浴。”阿川听了,响亮应了一声,又一溜烟地跑走了。


邢德全歪在枕上,先前堆叠得高高的一堆软枕,经方才一通折腾,已七零卝八落散在榻上。他随意倚在枕上,又掏出先前摆卝弄的那串玛瑙来。见这红卝润珠圆的粒粒小球儿,对光可见上头浅浅纹路,他摩挲一阵,又叹一口气,心里暗思:‘近日赌钱输得多了,银钱渐不太凑手,之后又要添一个孩儿,或许典当了这些无用的首饰串子,也好多松快几日……’


思来想去,那厢浴桶中已调了温水,于是邢德全费力挪动双卝腿,坐在炕边又搂着肚子蹙眉抚卝摸一会,才起身进去屏风后头洗浴。几乎是一站起便觉得脚麻骨软,站立不住,还是阿川扶住他手臂,用自己肩膀死死撑住了,才扶着他跌跌撞撞入内去。


邢德全泡在温热水中,肚皮暖融融舒适得很,又有阿川替他按肩捏膀,一时水汽氤氲,叫他散了神去。


阿川值夜,便睡在邢德全脚边,夜间忽地惊醒,心跳隆隆,手脚冰凉。他凝神一听,方觉是那床帐里头传来的凄厉哭喊。于是悄悄儿撩卝开帘子,就见邢德全捂着肚皮,两卝腿曲在腹下,身卝子左右辗转,正双眼紧闭,哀嚎不断。


阿川也不知邢德全是醒是梦,就怯怯地推他两下。男人好似不觉他动作,只是搂着肚皮揉卝搓不止,将身上衣衫被褥抓得凌卝乱。阿川究竟年小,吓得翻身就趴回脚榻上头,闭紧了双眼,一味装作不曾察觉。


那榻上低低高高嘶喊呼叫仍是源源不绝,直灌入阿川耳朵里。他眼睫阵阵颤卝动,不敢睁开,心里不知怎地怦怦乱跳,胸膛一阵发紧。


直至那呼声渐休,细听仍可闻得帷幕后头“哎……哎……”低沉喘息呻卝吟,阿川方缓缓地睁开眼来,屋内仍是黑沉昏暗,同方才无异。他随着那哀叫心神起伏跌宕,煎熬焦灼,实在度日如年一般,其实夜色仍是沉浓,不过一炷香功夫罢了。


阿川心中仍是隆隆跳着,到底一口气劲已散了,于是只一个瞬息,他便眼皮沉沉,昏睡过去。第二日晨起,只觉得额上昏涨,竟不知昨夜是真是梦了。


其实夜里邢德全确动了胎气,不过身疲气虚,睡得昏沉,自己罢了。等他起身,只觉得肚皮隐隐有些发紧发闷,喉间也干涩发痛得厉害。因股间隐约湿卝润,邢德全便褪卝下亵裤,见裤裆里几点褐红色血迹。他自己伸两根指头进去,嘶地一声,不知是痛是痒,四周软卝肉只顾将那戳刺进来的物什绞得紧紧。


邢德全觉那道儿里头也有些湿湿的,抽卝出来一瞧,指尖清亮,并无血迹,于是在腹上抹了两把,叹一声道:“这个贾环哟……”


其实面上仍是眉飞色舞,一片春意。他虽摇头锤腰不止,毕竟昨日弄得爽卝快,所以也不怎么气恼。托着肚腹又挺了挺身卝子,邢德全抄起桌上茶壶,就灌了满满一壶进肚,虽是昨夜的冷茶,不过消渴润喉却是正好。之后又揉卝揉自己下腹,内里隐约一抽一抽的,且有些坠涨酸痛。邢德全更卝衣净面,迟疑片刻,仍是收拾了一身干净装扮,揽着肚子出门去了。


他直往荣国府方向去,一路走进荣府后门,依旧例,寻了王善保家的院子。王善保夫卝妻两个正坐在屋里头歇脚,远远自那大开门洞就瞧见邢德全腆着肚皮摇摇晃晃走来,且不说心中如何想,俱是急忙起身,迎出门去。


“大舅如何有闲来了这里?”


邢德全大手一挥,就道:“也不必客套这些,你且进去,传给我姐姐知道,说我来讨些银钱。”说着,果然毫不客气,扶着王善保伸出的臂膀,就撑在那儿喘气。


王善保家的瞅一眼他滚卝圆颤卝动的肚皮,心里就是一沉,急急忙忙便扭身往邢夫人院去。她疾步进了邢夫人院中,绕过影壁,进入堂屋正房。邢夫人这处正摆了饭食,由身边大丫头服侍着。见她匆忙进来,不禁蹙眉,就听王善保家的跪道:“夫人,大舅爷又往咱们府里来了!”


邢夫人一愣,面上显出不耐神色来:“怎地又来!”


王善保家的道:“且不止,这大舅爷他——他肚皮挺得老高嘞!”


邢夫人愈发惊诧道:“啊呀!他上回来,说肚里有了孩子,我以为是扯谎骗我,好多讨钱银,怎地真的有了!”又急问道,“现在何处?”


王善保家的回说:“才到了后头,我一见,便来报给夫人了,只怕不一会儿便往这儿来了。”


邢夫人几乎要跺脚,道:“不好,不好,这个未婚配先坐胎的事情,若是叫姑娘们瞧见了可怎么是呢!快偷偷带他来,莫要叫他人瞧去了!”


于是王善保家的急忙又回去,见邢德全仍坐在自己家中吃茶,就行礼道:“舅爷,太太请呢。”再同自个儿男人一道,悄悄扶着邢德全进了府里。

楼主:甜不甜白砂糖  时间:2020-06-06 07:32:13
03更新
16L文字17L图片

楼主:甜不甜白砂糖  时间:2020-06-06 07:32:13
04


邢德全进了院子,见那小丫头儿打起猩红毡帘请他进去,又看屋内陈设摆件,入目是珍玩,鼻间是幽香,且有阵阵暖风拂面,心中不禁又泛酸道:‘不是有邢家家财贴补,又许了贾家这样好亲,你如何有这样日子过呢!’想着,就大咧咧岔开腿,不请自坐道:“姐姐,我此番来,是叫你瞧瞧自个儿侄卝儿侄卝女,且讨个见面礼嘞!”说着,就摸卝摸肚腹,将腰身一挺,使它圆卝滚滚腆得愈发高卝耸。


恰此时,胎儿咕溜一动,隔着衣衫凸起一块小包儿,又悄悄地消得没了影儿。于是邢德全顺势愈发挺肚掐腰,做出一派孕态来。


邢夫人见他来讨钱,知他好赌滥饮,行卝事从来无状,于是发气,骂道:“什么见面礼,孩子还在肚里头,就觍个脸要钱来了!”


邢德全冷哼一声道:“自是要未生的时候讨要,等娃娃落地了,也没个乳娘、丫头的,我又侍弄不来,只怕是要叫三姐姐替我养着了。”


邢夫人气道:“三妹妹云英未嫁的大姑娘,如何替你养孩子!”


说起这事,又勾起邢德全满腹牢骚怨怪。“若不是姐姐将家里掏净了,连个妆奁也没留给三姐姐,她如何如今还不能出嫁呢!”说着,就啪地将桌板一拍,两眼直勾勾瞪圆了,肚皮也跟着手上动作,随声咕咚一颤。


“嘶——”他暗暗咬牙,另一手在桌下拍了拍自己肚皮,指头轻轻摩搓那臌胀颤卝动之处,心中暗道:‘好孩子,乖乖的,讨来银子便分你一份,好做奶卝水钱。’


邢夫人也不慌不怕,斜他一眼道:“喝!莫要扯这些虚头,我纵是留下钱银,只怕也叫你赌得精光!”


邢德全闻言不禁恼羞,也不顾腹中阵阵紧涨,肚底隐隐坠痛,就掐腰叫道:“你当我不知?前儿邢忠来了,你不是给他几大包东西回去花用?怎地都是坐胎,堂兄弟可给,亲兄弟却不行?”


邢夫人闻言,气得发卝抖。原来前儿她撞破贾赦与邢忠丑事,见他肚皮滚卝圆,还在自己丈夫身上放肆呻卝吟,险些气得厥倒过去。贾赦为平事,就许诺孩子生下后给她做亲子教养。邢夫人无儿无女,房卝中嫡庶子女又不同她亲近,于是勉强应允,替他二人隐瞒。


她强自忍气吞声几日,终究渐渐回心过来,竟也觉是白得一孩子,有些喜欢。就唤了邢忠来,见他面红耳赤,做小伏低讨饶,心里便平了两分。之后再送他几包补品吃食,叫他养胎安产。


不过邢夫人毕竟是个吝啬不散钱的,就将自己屋里平日得的赏赐赠物收拾整理,捡了些品相低卝劣,物形有缺的,又自份例中扣下自己几道菜品,这才凑得几包物什。


如今这事又叫邢德全说出,他虽不知内卝情,却钩得邢夫人真怒,就见她站起身来,甩手道:“好!好!谁想到我家里有一算一!俱是些鸡鸣狗盗的贱卝货娼头!”说罢,就转身要走。


邢德全得一声骂,也不恼,只是心里犹自想着要钱,就也起身,拉住邢夫人不放。邢夫人抓过自己手肘,恼道:“混账!混账!”说着拼命要将自己衣袖拉回。因她不欲旁人见着娘家亲眷如何讨钱,故屋内只有他二个对坐,此时拉扯争执,也没个劝解阻拦的人。


也不知他两人是如何推来搡去,忽地就见二人手都是一松,俱跌跌撞撞后退两三步。邢夫人尚无大碍,一个趔趄便站定了,就见那大肚的邢德全,踉踉跄跄不住后退。不想身重体肥,且腿脚上歪扭一下,便支撑不住,仰面跌倒下去。


他直直摔在地上,撞得肺腑内气血翻涌不止,几乎呕出一口血来。且不及反应,肚中就紧紧一缩一坠,猛地暴起剧痛,叫他禁不住痛呼出声。


就听一声凄厉大叫,地上哗地涌卝出一大滩血迹,再看他人,已然昏死过去。


外头侍候丫头婆子听得声音不对,忙就叩门进内。见满地狼藉,邢夫人目瞪口呆,两股战战靠在墙上。地上邢德全眼皮紧闭,下卝身哗哗淌血。


众人皆是惊慌失措,忙将邢夫人扶出去,又去外头请医。王善保家的见邢夫人神色木讷,生怕惊出了病症,忙又扶入边上屋里歇息。


这时候邢德全已然醒转过来,觉肚痛愈烈,且胸上腹上,俱是闷痛难忍,于是高声嚎哭起来。


“啊——啊——”


邢夫人坐在隔壁屋里,闻得他呼号,手上就是一颤,又撒出一桌茶水。她手脚战战问王善保家的道:“他怎地了?怎地……”


王善保家的忙答道:“太太且放宽心,已去请大夫来了。”


邢夫人刷地起身,扶着桌子走了两步,面上也俱是热汗,眼看着手脚也是发卝颤,目光又是无神,猛然回头来道:“啊呀!啊呀!这诊金银子!他付得出么!”


王善保家的看她面色恍惚,就温言软语迎合道:“太太……太太得长远看,这……这银子就当作散了去罢……也是为得贾府体面,我们这样人家,哪里有问亲戚讨钱的呢!舅爷行卝事无状,万一闹得老太太知道,愈发不美。”见邢夫人按着桌面发怔,又扶住她道:“毕竟见了血,恐怕不吉,太太不如再给些银钱,也好打发了去。”


邢夫人神色仍是恍惚,眼见是叫那血淋漓景况唬住了,恐怕也不知自己说了什么、旁人说了什么,不过要将自己心中恐惧发作出来罢了。许久,才怔怔点头道:“便如此吧。”


她心口仍是惊得隆隆作烧,然亲弟正在隔屋辗转呻卝吟,怎好径自入内歇息,于是勉强抚额按胸,扭着巾帕坐着罢了。


那厢邢德全在屋内,正是下腹坠痛臌胀,肚皮紧缩,两卝腿之间又咸腥湿粘,冰凉一片,愈发地又惧又痛。手脚四肢似是锈蚀一般,竟觉得挪动困难得厉害,仅是将手伸下去摸自己肚腹,就叫他出了一头冷汗。


他才将手搭在肚皮上,里头便是咕溜一动。不若先前胎动似小鱼游走,却像刀自肚内划开皮肉,叫他腹里吃痛,骤然紧缩起来。


邢德全猛地紧闭住双眼,扭曲了面孔,直紧得眼皮酸胀,耳边沁汗。他两手攥卝住衣袍,腿脚禁不住支起臀卝部,那肉卝臀连着粗卝壮腰卝肢俱紧紧绷着,低低悬空。


待那一阵紧缩过去,他腰上一松,臀卝股失力,骤然瘫卝软在炕上。“啊——啊——”肚皮在炕上又是一震,激出邢德全两滴痛泪,两手就在肚底胡乱卝揉卝搓。


这样一摸,方觉肚皮不似先前一般饱涨圆挺,却是坠得厉害。


“呃——呃——”他肚里涨得发痛,禁不住又按着腰卝肢挺身两下,叫那膨隆大腹愈发往腿卝间挤去。


这胎虽非他所愿,不过发觉怀了,便生下罢了。毕竟也相伴七月,如今邢德全自觉身上灼卝热,腿卝间却又冰凉,不禁淌下泪来,心里知道恐怕保不住了。不由得阵阵发冷,兀自蜷身缩腿,默默揽肚自哀罢了。

楼主:甜不甜白砂糖  时间:2020-06-06 07:32:13
04更新24L

楼主:甜不甜白砂糖  时间:2020-06-06 07:32:13
05


“快请瞧瞧!”一仆妇就拉着个老头儿急急冲进门来。其余几个在屋内侍奉的老妈妈虽年纪很长,却俱不曾见过这样光景,惧怕得厉害,不过给邢德全拭汗擦面罢了,连褪他浸满血迹的裤子也是不敢脱的。于是见大夫到了,皆是庆幸不已,忙就让开位置,又侍奉净手,准备布巾。


这大夫虽不是贾府常请的太医,却也是个极富经历的老郎中了。他十分通晓孕产之事,一看榻上男子面色凄苦,身卝体蜷缩,下卝身血迹深重,一眼竟辨不明流了多少,便觉得不好。于是按住邢德全膝头,将他腿脚掰卝开,也不解他外袍汗巾,扯住亵裤就是一扒。


那裤头便哗地一下拉至膝弯,原本紧裹在其中的肚腹也是咕叽一下,弹动出来。白花花肚皮上头一道深红勒痕,那痕迹边上又恰有几许顶动。


邢德全一下紧锁眉头,就要去按自己肚腹,被老大夫两只粗糙大手一把捉住,按在炕上。又叫一个老妇抓卝住他裤脚,将那浸透污血的裹裤脱了,露卝出他赤条条两只大卝腿不住踢动。


老大夫一手按在他膝上,一手就插卝进那穴中去,伸了两指,竟然湿卝软润卝滑,出入十分通畅。再抽卝出来一看,见指间血迹中似混有清液,再一碾一嗅,便猛地拍着大卝腿道:“不好!羊膜已破,只怕是保不得了!”


边上服侍的仆妇惶惶然问道:“那当如何呢?”


老大夫提笔挥毫,默下一个方子,道:“只好开一幅催产的汤药,只是看这位小爷肚腹,恐怕不过六七月大小,产下之后胎儿如何,仍是未知之数。”


于是那妇卝人便拿着方子出去煎药,并叫了个小丫头进去,报给太太知道。


邢夫人闻言,猛地站起身道:“不好!不好!他又不是贾家人,怎地在这里诊病,快抬出去,抬出去!”


一旁王善保家的忙劝到:“太太,叫人瞧见他血糊糊一个人挪出去,恐怕也不美。”


邢夫人眼神恍惚,好一会儿方点头道:“是……你说的很是……”于是又喃喃坐下来。一旁服侍的仆妇见她面色怔忪,也不敢多言,只是更加摆上茶果点心,侍奉饮食。


屋里邢德全正是痛得钻心,面孔涨红发卝热,发卝丝散乱,黏在颊侧。“呃——啊——”他捂住肚子,痛得翻来滚去,老大夫欺身上前,才勉强将他按住。就见他伸长脖颈,呜呜哭叫两声,实在无法,扭头一口咬上身下枕垫。“呃——嗯——”邢德全喉间低哑嘶吟俱闷在那枕中,然那痛楚半分不减,便这般扭着脖颈,哗哗淌汗。


他两手紧紧搂住自己身躯,那老大夫要探看他胎位,只好奋力挤进他臂弯之间,如此方勉强触到那臌胀肚皮。于是劝到:“公子,公子且松一松罢。”


邢德全肚间又是发冷,又是紧缩,实在抽痛难耐,只好勉强躬身蜷缩,将那高隆肚皮挤在自己四肢之间,方勉强挣得几分喘息。


“嗯——啊——”大夫好容易将他两手抽开按住,邢德全上身跟着绷直展开,叫肚中凉意骤然窜上胸腹。他目中顿含热泪,两片唇卝瓣颤颤瑟缩,又猛地咬住下唇,面庞紧绷僵直,齿间碾磨撕扯不休。


老大夫手上粗砺得很,且出手利落有力。在那肚皮上按卝揉两下,邢德全且未及呻卝吟,老大夫便已探明了胎位,于是啪地一声拍上他大卝腿,道:“公子,胎位极正,只是高悬不下,需得换个姿卝势才是!”


说着,就将邢德全扶起,自己支撑在他臂弯处,嗬地一用卝力,架起他身卝子来。


“呃——啊——”邢德全未及反应,就给撑着站起身来。肚皮果然就沉沉一坠,愈发夹在他臀卝股之间。他腿脚虚软,只由老大夫撑着,便不住要往下滑去。


这郎中也是个果决强断的,就展臂搂住邢德全粗卝壮腰身,臂上使力一夹。“哎——啊——”


果然将他身卝子提起来一些,只是也引来邢德全声声告饶:“不——啊——肚痛——呃——”原来郎中在他腰上一夹,也似挤面团一般,将邢德全肚中的硬块跟着往下挤动些许。


然那老大夫并不容情,就叫他跪在榻前,手扶着抗沿跪趴下来,自己则在身侧替他顺着肚腹。


“啊——不——啊——”


邢德全肚中硬卝物就似个铁坨一般悬在肚里,如此一碰,他腰身一挺,肚里硬块便紧紧抵在腹底,将那皮肉激得阵阵颤卝动,片片汗湿。他猛地将头碰在炕沿上,啪地敲出一声脆响。额上闷疼好似勉强缓解了腹中急痛,邢德全牙关紧卝咬,目中含泪,竟又啪啪往那炕上撞了好几回。直撞得额上泛起几道肿卝胀卝红印,配他红肿泪目,十分凄惨模样。


那大夫倒也不阻拦,实在是因接产得多了,知这产痛之磨人尖锐,也经过几许寻死觅活的孕者,故仍是从容不迫,只趁势替邢德全顺胎。因邢德全下红入注,且是早产,恐怕胎儿在腹中憋闷失气,又看他宫缩不强,故以外力助之。恰此时,催产药也送了进来,于是托住邢德全头颈,将这药灌给他喝下。


“咳——呃——咳咳——啊——”那药汁自他唇边溢出些许,顺着汗湿绷直的脖颈,流进皱巴纠结的衣襟之中。邢德全呛咳几下,使那药又泼洒出一些。这药力强劲霸道,他喘咳且未平,肚中就暴起一阵剧痛,先时腹痛远远比之不得。


随着肚中一阵抽卝搐紧缩,邢德全便跪着岔开腿脚,自股间霎时又流卝出一股热液,将他腿上原本干涸成膜的水渍又哗地冲开。


他面孔涨得热红,口卝中酸涩干苦,仰面嗬嗬喘几口气,就猛地俯身下去,撅起臀卝部拼命推挤。这大肚时紧时松,且又不断紧缩抽卝搐,边上助产的老大夫下手却是极准,每一按俱是推着着他肚中硬块一寸寸碾动。


邢德全腰板直颤,紧卝咬牙关,额间汗珠顺着面颊缓缓滑落,在下巴尖儿上晃悠悠滞留几息,随着他剧痛中猛地摇头晃腰,啪地便甩落在炕沿上。


似是什么隐秘号令一般,邢德全一记嘶声长嚎,绷直抽卝搐的大卝腿再也支撑跪伏不住,又酸又涨之下,猛地松了劲。大夫都来不及搀扶,就见他腰卝臀垮下,两团圆卝滚滚臀卝肉直直坐上自己脚板。


“啊——呃——”


如此跌坐,只觉得肚中震动,且胯骨之间猛地挤进一个粗卝硬之物,叫他受不住哭号起来。


老大夫原也没想到这公子竟支撑不住,然一按他肚皮,见因祸得福,胎儿叫这一下震了下来,忙就又夹卝着邢德全两腋,要将他抬回炕上。“公子,快用卝力,孩子要出来了!”


如此一拉,他身卝子牵着大卝腿就起,然腿卝间那硬卝物实在夹得死紧,如此略略一动,就叫邢德全大哭起来:“不成——啊——别动——”只觉得自己两卝腿稍微挪动,那粗卝硬胎头便要被推挤回去,于是搂着肚皮扭卝腰沉身,一味将臀卝肉抵在足上蹭动。


“公子,如此坐着,堵着产口,更不好生。”


邢德全勉强将腿岔得更开一些,手按在自己大卝腿上,又伸手在穴卝口那儿掏弄:“可……可生……可生的……”


腹中剧痛袭来,他呜地一声,咬紧下唇,肚皮就是紧紧一收,面上青筋颤颤,拼命用卝力往下推挤。这硬块原就在他胯骨边上顶动,如此愈发往下挤去。终于一个挺卝腰,随着嗬地一声大吼,邢德全几乎仰面厥过去,还好老大夫在他身后扶住。再一看身下,除却腿卝间地上积攒的一滩血渍,那两条肉白大卝腿之间赫然夹卝着一水卝淋卝淋黑黢黢胎头。


他又要接着用卝力,可是跪坐之下,股间岔口太小,挤出个胎头已是勉强,其余胎肩等等,更加推挤不出。且他身上重量压在腿脚上头,久坐之下,小卝腿愈发酸麻,如今更加是刺刺地痛痒难当。


老大夫趁机又在他腋下用卝力一夹,两臂自他身后环至胸前,再运上全身气力,一把将邢德全旱地拔葱一般拔了起来。“呃——啊——”果然他就发出一声痛极哭喊。老大夫将他提得跪直了,然邢德全腿上无力,颤颤两下就又往后坐去。老人眼疾手快,就钩着他腋下往炕上一按,使他上身伏卝在榻上。上身一趴伏低下,臀卝股便也绷紧了跟着撅起,大夫又掰着他胯骨,使其两卝腿大分跪着,之后抚着他后背道:“公子快用卝力!”


邢德全半身趴在榻上,眼中汗泪迷茫,张嘴咬进一口被褥,鼻间嗯地长哼一声,就紧闭上双眼,肚里拼命使力,将那硬卝物更加往下挤去。


老大夫也就在他身后,手半拖半搂着那胎头,小心顺着产势一点点儿拖出。然他看到这幼胎正脸,皱缩青紫,心里便知恐怕不能活,也并不多话,只是又给邢德全鼓劲儿,催促他用卝力。


“啊——呃——”


下卝身肿卝胀痛裂,叫邢德全无端惧怕起来,腿卝间羊卝水血水混杂,湿卝润润一片,有的又在挣动之下弄到臀上肉上,现已干涸一片,结成块块褐红斑块。他也无暇顾及,实在腹中痛极,就拼命耸卝动腰卝臀,将自己大腹往炕沿上挤撞,似要将那肚里肉块就这样刮下来一般。


“啊——啊——”胎儿且未下,股间倒是先喷卝出许多血水来,将老大夫两手打得湿淋。


皮肉在炕沿上摩擦,已是红涨热痛,肚里针卝刺刀挖一般的阵痛却比这更加难熬十倍。邢德全只觉得肚皮里头一阵阵地发坠,下头道里挤得满满。胎头愈发卝涨得那处皮肉凸起发亮,闭塞狭窄,这股间热液便不似先前那般喷卝涌,反倒是一点点儿滴下,又叫那小口间激起阵热卝辣卝辣的烧痛来。


有这胎水血水润卝滑,几乎叫老大夫手捉不住,却也叫这胎肩润得湿卝滑。又见邢德全垂头按肚,龇牙咧嘴好一阵抽卝搐,忽地手上猛然一推,就见这胎身跟着一道儿滑落出来,且又带出股股血水不提。

楼主:甜不甜白砂糖  时间:2020-06-06 07:32:13
05更新31L

楼主:甜不甜白砂糖  时间:2020-06-06 07:32:13
06


不想这胎虽生得青紫幼小,尤能微微抽卝动手脚,于是大夫便剪除脐带,又清去口卝中秽卝物羊卝水。“是个姐儿。”说着,将这婴孩抱给邢德全瞧了一眼,就听她在床边猫叫一般微弱哭泣两声,又渐渐没了声息。


那郎中叹一口气,摇摇头道:“月份不足,又血崩才产,是不中用了。”


于是邢德全揉腹按肚,使他胞衣排卝出,才施针开药,渐渐止住下红,又嘱咐许多给下头仆妇。如此到了夜半时分,方才离去。


邢德全虽一下出得许多血,毕竟身卝体强卝健,仍能言语知觉。就见这大夫抱个丑猴子似的小姑娘儿上来,听得她两声微弱啼哭,就失了气息。一下便泪落如雨,虽孕中亦不曾对这胎倾注什么心思,乍见这团小小血肉没了呼吸,却又莫名心酸落泪。


这厢邢德全却是仁心初开,良善之意新觉,那处邢夫人也才知晓自己亲弟落胎。她不曾产育,其实不晓这母卝子血缘之情,然毕竟亲眼见得他血流如注,亲耳听得他哀嚎哭叫,于是心里又惧又怕,也付出诊金,又包了四十两银并一些药材之类送他。


毕竟邢德全是个外姓男人,虽是亲弟,却又偏是落胎小产这等不吉之事。于是半是不敢,半是不愿留他,便差人去寻了邢德全卝家下人来,并雇一辆大车。之后几仆妇同阿川一道儿将他抬上车,送回家去了。


邢夫人知他走了,便扶着小丫头手臂,进那房卝中去看。王善保家的并其他仆妇俱不曾料想,等到发觉,已不及阻拦。就见邢夫人身影在门前一晃,就软卝软滑倒下来,身旁小丫头手上拼命使力扶持,却支撑不住,腿脚虚软。


于是众人急忙上前搀扶,将邢夫人扶回边屋,灌下一碗热茶,又揉她太阳,拍她胸口,如此方渐渐缓和过来。


原来邢夫人见屋内地上大大小小三四滩血迹,那鹅黄锦绣牡丹被面上俱是红白湿痕,且有几快已然干涸发黑。房内腥臭难闻,又有一股药气混杂其中,于是又怒又怕,一下气急攻心,故体软气虚,站立不住。


她趴伏卝在炕上,锤着枕头气到:“啊呀!啊呀!弄得这屋子这样乌糟!”


说着,就是气闷不已。众人见她只是心气难平,也知她素日脾性,于是并不进劝,只是多留些人在屋内,预备由她使唤罢了。


却说邢德全在贾府中滑胎毕竟是桩私卝密,虽府中下人向来口舌无忌,不多日也渐渐在那些婆子侍从之间传开去了,只是毕竟顾忌些体面,不敢叫主卝子跟前得脸的丫鬟知道。如此这般阴错阳差,贾环竟也并不知晓这事。


还是数日之后,他又去邢德全那处,欲要行卝房取乐。却见屋内门窗紧闭,炭盆堆了两三个,榻上人面色惨白,被下肚腹仍是凸起,却较之先前已小了许多。此时方知他落了胎了,于是面色尴尬,只好躬身施礼,说些安抚哀叹的话。贾环不善此种交际,只扭着腿卝儿坐着,干吃了好一会儿茶,终告辞离去了。


邢德全倒也不觉怎地,因同他做乐本就为图一时身卝子爽卝快,如今方才滑胎,自然无力云雨,于是也不欲留贾环如何。至于说他两个做着孩儿的生身父母,理应哀悼安抚,却是俱没有这个心思的。


邢德全当日虽心有震动,毕竟已做了二卝十卝年的纨绔浪荡公子,且得了银钱,之后几日又得邢忠、邢夫人两处陆续送来些东西。于是心怀越发开阔,只一心想着将养身卝体,好早日游玩戏耍。


他毕竟正是年富力强的岁数,果然只卧床二旬,再又歇息几月,便又是神采奕奕一条汉子了。于是又寻人赌钱听戏,寻花问柳不断。


一日正在酒楼吃酒,就见贾环恰也进楼来,就招呼摆开桌椅,二人一同吃席。酒水吃得憨了,便隐约有些醉意,各自俱由小厮搀扶,却也并未做什么,只是各回各家去了。


过后几日,贾环便又偷溜去邢德全卝家中。时邢德全正披个褂子在屋中闲坐,见他来了,亦是神色一荡。二人眉目间交换个眼色,便都通晓了对方心思,也不矜持扭卝捏,就欺身上前,唇齿厮卝磨。二人四手俱是搂卝抱摸索,口舌黏卝腻交卝缠之间,手上功夫且不停,就剥下彼此衣袍,一路摸卝着就跌跌撞撞倒在炕上。


贾环揽着邢德全腰身,喃喃道:“好舅舅……好舅舅……”


邢德全听了,果真就骨软筋酥,又搂住他一阵乱啃。


于是二人果真又颠卝鸾卝倒卝凤,云雨情浓。


如此这般,竟又勾搭在一处儿,时常寻机一道吃酒行乐,又做那敦伦之事。也不知是否因邢德全此番落胎伤了身卝子,他二人虽仍是行卝事无忌,交卝合无度,却俱不曾再有产育怀胎。两人又都是有些荒唐的公子哥儿,如此几月,也渐渐将那流下的女婴儿忘却了。


又说这贾环,他本在府中受人冷眼,家中父亲不喜,母亲又粗放,姊妹兄弟俱同他不亲,于是愈发不愿待在府里。倒是在外结交几个朋友,毕竟是荣府公子,略微有些体面。且他虽是一个钱都没有的,生卝母赵姨娘毕竟有些积蓄,渐渐就叫他花言巧语弄来,外头做耍赌钱,几个月便要花净了。


这日他与众友人一道赌钱听戏,吃席赏曲。这博戏自有输赢,且他打赏戏卝子小官,又散不少银两出去。一会儿,觉得无趣,就要同邢德全亲卝昵厮卝磨,再行乐事。


却见他偏过头去,一手撑着后腰,另一手搂在小腹。贾环见他手间肚腹臌胀,心里便有估计,果然邢德全道:“环儿倒又叫我坐了胎了。”


贾环问道:“似乎已经显怀,这是几个月了?”


邢德全告诉说:“前儿才发觉,其实已有四月了。”


贾环便又高兴起来:“是么,如此应当可——”


邢德全撑着腰身摆手道:“唉,前个肚痛才找大夫瞧的,说是动了胎气,需得节制行卝房。”说着又是砸砸嘴,心里想着前天贾环弄得他真是不错,可惜后来痛得也真是厉害。


于是贾环低眉顺眼,闷闷同他道别,自个儿回府去了。


却说这博卝彩赌戏,虽说是子弟荒废放纵之根,家族衰颓之兆。然京中子弟其实多有好赌钱吃酒的,不过做个膏粱纨绔,浪荡公子,并不至于到那样田地。也是贾环时运不济,恰生在贾府这衰微的关口儿。贾环这里正因未能行卝房而郁郁不乐,怎会知道不过数月,家中便有了大祸临头,再不复如此锦簇花团,金奴银婢的铺排了。

楼主:甜不甜白砂糖  时间:2020-06-06 07:32:13
06更新39L

楼主:甜不甜白砂糖  时间:2020-06-06 07:32:13
快速拉进度条,拉着拉着就又怀上了↖( ̄▽ ̄")

楼主:甜不甜白砂糖  时间:2020-06-06 07:32:13
07


这日邢德全正歪在炕上歇息,他孕有六月,胎像已稳,正是秋冬时节,却因孕身燥热,也不燃炭盆。


外头阿川急急忙忙进来,面上红彤彤两团,额头汗津津地冒着热气。“怎地这样匆忙?”邢德全挑眉问道。


“大卝爷!贾家遭祸了!”阿川喊出一句,便又弓着腰气喘吁吁,不知是累是惧,膝弯颤颤,腿脚发软,眼见就要跌倒在地。他一个趔趄,按住桌板,又道:“看见锦衣府许多官差进去荣宁二府里呢!”


邢德全惊得一挺腰,肚皮颤颤巍巍颠了两下,他两手虚扶着下腹,急道:“未必是祸呢……许是天家有什旨意传召?”这话不过口上说说,其实自己也知是胡言。只是自家说到底是借仗荣府声势,虽不得横行乡里,却多少常能得些好处,于是十分不愿见荣府受难。


“听说……听说是叫抄了家了!”阿川颤声回道。


这贾家如何倾颓,又如何得赦,府中男人如何离散,女人如何病亡不说。那邢德全也无甚本事,又不似薛家且有许多商铺家底,他无力探听什么消息,然许是因他又承孕怀胎,心里竟也顾念几分情谊,于是不时挺个大肚,同他三教九流里识得的朋友打探。


这荣府中,不过月余便已物是人非了。那贾母、凤姐亡故,贾赦、贾珍流放,于是贾政送灵回乡。这府内便是山中无老虎,几个小辈儿孙不仅未曾收敛悔悟,反倒愈发留恋酒肆赌坊,在外作乐寻欢。后来贾赦在外头生了病,于是修书回家,急得贾琏便急忙去探。如此家中愈发没有约束那后生子弟之人,又有凤姐之兄王仁并邢德全等,俱是贪欢的人,常来同贾家几个族亲在外书房吃酒赌钱。更有府里几个大管事家里儿子、侄儿,当年托着老卝子娘的福,也是吃喝惯了的,如今亦同他们一道儿。


因贾环素恶凤姐之刻薄,便欲趁贾琏不在,要摆布巧姐出气。他们一群人常一道儿吃酒,如今府里虽败落,然烂船尚有三斤钉,故亦又几个愿陪酒取乐的人。前日正听一人讲,说一外藩王爷欲买些女子,这时贾环便同族侄贾芸重提此事,欲将巧姐嫁去换些银钱。


恰王仁来寻他们做耍,听得如此说,就面上就露出喜色,道:“这倒是个好主意!且有银子拿!我是她亲舅舅,且她老卝子离京时候将她托付给我,这会儿是做得主的。若是你们敢办,只要你们同大太太一说,我再叫邢大舅将她哄住了,必是能成的。”


于是众人商议了,便由贾芸去同邢、王二夫人说。自然是说给王爷做妃,且编得天花乱坠,将那藩王讲成个天上仅有地下绝无的好般配。于是邢夫人便有些意动,又听得说邢大舅知道,就打发人找了他来问。


这厢府里说得热闹,那儿邢德全却是惊愕非常。原来那王爷虽要买些女子,其实是要做使唤丫头差遣。邢德全虽算得个五毒俱全的,毕竟巧姐算得他半个孙女儿,往日去荣府,也同这女孩儿打过几个照面。正是犹豫时候,忽地肚里头一动,腹内孩儿一下踢在他手心,也不是如何有力踢动,却叫他背上一热,就沁出一阵汗来。


不知怎地,邢德全便猛然忆起自己头个早产女儿的面孔来,一下腿脚虚软,跌坐在炕上,将那来找他商议的王仁唬了一跳。


就见他面色青白,捧着肚皮躬身坐在炕上,头颅低垂,却隐隐可听见粗声喘息。邢德全心口咚咚跳个不停,竟隐隐觉得肚里头孩子也一道儿跟着跟着突突作跳。他将自己汗湿的双手罩在腹顶,缓缓打着圈儿摸着自己鼓动的大肚。


王仁见他一头汗珠,身子微微发颤,就问道:“啊呀!大舅可是胎里作动?”


邢德全便顺势点头,装作个疲弱模样,“大夫讲说得卧床静养哩,恐怕走不了了。”说着勉强抬头做个无奈表情。又搂紧自己肚皮,腿上夹并,将自己身子收紧,托肚颠了两下,笑道:“我看是前儿耍得太过了。”


王仁见状,便不好叫他入府里说项,邢德全亦借此回了姐姐差来的下人,只说要静卧养胎不提。


只是他虽避过这桩事情,王仁等却仍有法促成。就见他自己去了邢夫人那儿,同她说王府如何体面,且又有威卝权,兴许能叫贾赦官复原职等等。邢夫人叫他说得心热,且又看王仁是巧姐亲舅,心里便又相信几分。


于是过几日王府便来几个女人相看,王仁事先求告她们只装作相亲,那几个女人也应下。于是邢夫人就有亲戚来瞧,叫巧姐出来相见。


这几个女人将这十三四岁小姑娘儿上下细细打量,又拉着手儿瞧了一圈,直将巧姐看得羞赧,才走了。平儿随着巧姐一道,眼看行卝事有些怪异,同外头婆子一打听,就全都知晓了,吓得两腿直颤,就去求王夫人等。然王夫人虽有心劝说,怎奈邢夫人心里深信了王仁的话儿,反疑王夫人不是好意,将她气了个仰倒。


因邢夫人是巧姐儿祖母,旁人竟也不好阻拦,平儿日夜忧愁,兀自哀哭不止。


却说那亲事且还未成,宝玉、贾兰进场赴考时候却到了。于是在府门前众人一齐相送,又是谆谆嘱托,又是含泪相送。叫贾环见了,自己又气又恨,便自大为王,说:“家里一个男人没有,上头太太依了我,还怕谁!”于是就跑到邢夫人那儿,又说一些奉承的话儿,再三又讲这王爷的威势,毕能将贾赦放回复职等等,将邢夫人哄得极为熨帖。


邢德全自听了巧姐这事儿,肚里头便一直不太安稳,连那赌钱摸牌也不太起劲了。于是常常去找贾环,又旁敲侧击劝说于他,只是贾环并不转心,反倒同他也疏远得很了。这日他进贾府,就见王善保家的以为他又来打秋风,拦住道:“大舅,且慢些进去,环三爷在里头同大太太说话呢。”


听得如此说,心里就是咯噔一下,直觉是为巧姐那事,于是便撑着腰身,绕开王善保家的,就往里头去。

楼主:甜不甜白砂糖  时间:2020-06-06 07:32:13




楼主:甜不甜白砂糖  时间:2020-06-06 07:32:13
07更新
文字48L图片49L

楼主:甜不甜白砂糖  时间:2020-06-06 07:32:13
走一段剧情(* ̄▽ ̄)y
进入巧姐被卖部分,也是我的题目的由来


来自红楼梦中写的巧姐判词《留余庆》
留余庆,留余庆,忽遇恩人;幸娘亲,幸娘亲,积得阴功。
劝人生,济困扶穷,休似俺那爱银钱、忘骨肉的狠舅奸兄!正是乘除加减,上有苍穹。


刘姥姥是和凤姐连过宗的亲戚,曾经来荣府求一点银子,凤姐接济了她。后来贾府被抄,巧姐要被王仁、贾环、邢德全、贾芸卖去王府,他们说服了巧姐的祖母邢夫人。然后是刘姥姥来访,知道这件事情,就提议说带巧姐回自己屯里躲一躲,才躲开了。她在屯子里遇到一个周姓的富农,最后在刘姥姥撮合下和他结亲了。
但据说后四十回是高鹗续作,和曹雪芹原作有出入。比如说“狠舅奸兄”里头舅舅是王仁,但是贾环其实是叔叔,所以对奸兄究竟是谁,贾芸贾环是不是真的这么恶劣还是有争议的。包括对巧姐的结局也有不同说法,也有说是王仁把巧姐卖入风尘,被刘姥姥赎出,最后和刘姥姥孙子板儿结婚的。
但凤姐、刘姥姥、巧姐之间的关系和故事框架是基本一样的,就是一个积善得报的故事。



嗯……邢德全的戏份是我魔改的,本来他应该是和王仁他们一起卖巧姐的。还删除了一些(对这篇生崽文学)不太重要的角色。

楼主:甜不甜白砂糖  时间:2020-06-06 07:32:13
08

因邢德全重孕在身,且又有上回落胎之事,王善保家的也不敢拦阻,就见他进了邢夫人院子里去。

邢德全跨过门槛,又绕过影壁,直直就往里屋去。他也不等小丫头打帘,一把就撩开那毡布帷幕,钻进屋里头。里头只有邢夫人一人,已不见了贾环。

邢夫人见他走得急喘,面色红润,额上沁汗,心里奇怪。就听邢德全道:“环儿同你说了什么?”

邢夫人顿时喜上眉梢,笑着道:“是孙女儿的亲事订了,就叫外头芸哥递帖子去呢!”

邢德全一下急了:“这外藩王爷收人做个侍奉丫鬟,怎地姐姐还巴巴将这公府小姐送进去呢!”

邢夫人便板起脸啐道:“呸,你说什么胡话,巧姐儿是去做妃子的哩,虽不是正配,到底她爷爷是个犯官,她老子又叫革了职,做个侧房也是应当了。”

邢德全又劝道:“孙女儿的亲事还是等她父亲回来说罢!”

邢夫人道:“这亲事与她祖父是极有裨益的,就是对琏儿也只有好处,不见坏事的,自然要急急地操办起来,且又有她亲舅做媒,哪里会有差池。”

邢德全还要再说,就听他姐姐又道:“你又要来讨银钱,何必牵扯什么巧姐儿,莫要妨害她好事。我这里光景你也瞧见,如今也没闲钱给你的。”

邢德全听了顿生怒意,又因往日确常来要钱,无言辩驳,就阴声哼道:“喝,不过是见不得姐姐被人愚弄罢了。”

邢夫人听他这样说,心里也起火,便与他争执起来,无非又说些老样儿的话。

这时候又听见屋外头小儿啼哭,原是奶妈子抱着逢春在外头请安来了。

这逢春便是邢忠生下的女儿,现在邢夫人膝下记作亲女抚养。虽然并非亲生,且有一重尴尬亲戚关系在,邢夫人偏却十分很喜欢,常领着她逗弄。她虽不曾言明,然熟悉之人俱渐渐知晓了其中私密。

就听邢德全怪声刺道:“呵,姐姐有了女儿,便不爱护孙女儿了。”

邢夫人本就看中这亲事,不喜他胡说,又见他牵扯逢春,借机讽刺,就怒上心头,一下便将一个杯盏摔在他脚边。

邢德全腆着个大肚,掐腰站着久了,背上那一根经络便突突直跳,酸痛一直延到腿上。他嘴上尤不肯认输,其实已经腰酸腿软得厉害。听着杯盏落地一声脆响,惊得肚里头孩子咕咚一下翻了个身子,叫他肚皮跟着一颤,禁不住就弓起身子搂住肚腹,跌坐回凳上。

邢夫人见了也有些慌张,且又见过他先前失女的事情,不敢再叫他发气,便匆匆嘱托两句,急忙就遣个婆子,要扶他去偏房歇息。

邢德全也是怒急攻心,全然不顾其他,肚里头那一动,才觉自己里衣已叫汗浸湿了。他又性子执拗,不肯顺姐姐话做,就起身要走。抬脚跨出门槛,觉肚皮沉沉坠坠的,大腿提起时直顶着胎头。于是哎呦一声,一个趔趄,几乎跌出门槛外头去,还是那陪同的婆子眼明手快,一把撑住他身体,方才无碍。

邢德全呜呜低哼了两声,两手在空中乱抓一阵,最后扒着门板,身子歪在上头喘息不止。他身上一阵冷一阵热,汗水湿了几层,只觉得肚里头突突动得厉害,且酸痛阵阵。邢德全闭了闭眼,眼眶中干涩酸胀,心里同时升起几分慌乱,目中几乎带上泪意。他张张口,心里头且还没过去方才同邢夫人置气的劲儿,于是也不知要同这婆子说什么。恰肚中忽地激痛,又是狠狠一坠,叫邢德全唔地又捂住自己肚子。

恰此时,就见平儿同个婆子一道儿经过,见了如此情状,露出个惊诧神色,关切道:“大舅可是胎动不适?”

说罢,也不等邢德全回答,就自顾自接到:“不如舅爷在琏二爷屋里坐坐,我好拿了奶奶前头留下的安胎方子,叫您给试试。”

虽说邢德全是男子,且非血缘亲戚,不过他如今孕身,故也不必那般讳守男女大防。邢德全正是又惧又忧,听说安胎,便急急点头说好。于是平儿就叫那婆子扶住邢德全,将他搀扶着进了贾琏屋里。又取出一粒丸药,给邢德全就着白水服了。

他吞了药,果然感觉好些,虽仍是身子阵阵发虚,神思却隐约清明起来。他大喘一口气,一手摸着自己腹顶缓缓按揉,一面生出些许疑惑。毕竟往日同平儿并无什交情,与贾琏、凤姐更加不过面子功夫,于是觉这热络有些怪异。

一旁的小丫头奉上茶水,又躬身缓缓退下,因邢德全重孕,又动了胎,于是杯里并不是茶,却是温热的甜水。邢德全一点点儿含着,缓缓将杯中蜜水吃净了,果然肚里暖热起来,手脚仍有些软乏,腹内没再痛得那样厉害,只是隐隐闷闷地涨着。

就见平儿跟着巧姐儿一道进屋来,那小姑娘面上苍白得很,眼圈红肿,眼见是哭过的模样,面孔倒是洁净,定是来前擦洗过一番。

邢德全见了巧姐,便想起贾环的事情来,虽不知他同邢夫人说了什么,还是想着要提醒平儿一句。

却见平儿先道:“三爷已说服了太太,三日里就要将姐儿嫁去了!”

邢德全听了大惊,又见平儿福了福身道:“已经告诉二太太知道了,家里几个人已想了法子,到底不会叫人轻易将贾家的女儿抬了去的。”她虽如此说,面上仍是愁云密布模样。平儿又顿了顿,转而道:“我知舅爷在大太太那里为姐儿说了话,姐儿既承了舅爷的情,自然也要来谢过。”

说着,就见巧姐儿含泪冲他行礼拜过。邢德全本是讶异中又含着些羞愧,见巧姐盈盈下拜,就要搀扶,并道:“实在惭愧,我也并未能劝动姐姐转意。”

巧姐儿只是掉泪,又冲邢德全福身。平儿哽咽道:“舅爷肯仗义直言,已是难得。”之后,又接过小丫鬟捧着的匣子,举上前道:“这是往日旁人孝敬奶奶之物,说是安胎固气能有奇效,奶奶……奶奶终是未有用上,若是舅爷不嫌弃,便拿去用罢。”

邢德全接过,又真心谢了她一回。平儿抹了泪问道:“舅爷可还有碍么?已差人去请大夫了,想必也快来了。”

邢德全闻言,只觉身上酸乏得厉害,也不知肚里是痛是不痛,于是摇头道:“我回家歇歇罢。”

平儿见他满面疲色,便说:“舅爷便在屋里歇息半刻罢,等大夫来了也好瞧瞧。”

邢德全也实在疲累得厉害,点头应了,就合衣卧在榻上。刚一躺下,便眼前发黑,昏睡过去。

楼主:甜不甜白砂糖  时间:2020-06-06 07:32:13
08更新59L
这部分是原创剧情,原文里的邢大舅并没这样ㄟ( ▔, ▔ )ㄏ

楼主:甜不甜白砂糖

字数:44160

帖子分类:十小世

发表时间:2020-05-18 03:28:00

更新时间:2020-06-06 07:32:13

评论数:270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下载地址:TXT下载

 

推荐帖子

热门帖子

随机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