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文】青青子衿（原创\/楼诚）脱水阅读

楼主：穆容樱宁时间：2020-07-03 11:53:13

连续数日费心劳力，明楼一直未曾好好休息过，如今骤然放松下来，所有累积的问题便爆发了。
当晚睡前明楼觉得喉咙就有些难受，起初也不以为意，到后半夜嗓子眼像是冒了火，披了件衣服起床倒水，差点直接跪倒，这才发现头重脚轻得厉害，扶着桌椅才勉强支撑。
明楼心想，阿诚才回来，自己无论如何不能病倒。于是翻了些感冒、消炎的药服下，希望睡一晚便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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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天还没亮，明诚就醒了，准确地说是饿醒的。每回生病他就很容易饿，按明楼的话说，他是食补体质，只要不是致命伤，单靠食物就能帮他恢复体能。
就这样，食补体质的明处长戴整齐、脚步轻快地下楼了，一看厨房居然亮着灯，顿时心情愉悦起来，知我者阿香啊！
还没到厨房，食物的香味已经扑鼻而来，明诚只觉身上每个细胞都苏醒过来，神清气爽得很，“阿香，做什么好吃的呢……呃，大姐？早啊。”
厨房里的人没想到竟然是大姐，明镜想是没料到会碰见他，脸色略有些尴尬，“早啊。”
明诚下意识地往灶台看去，哇，当归炖牛肉难怪这么香……旁边还有个保温罐……哦，不是给我们吃的啊，“大姐，这么早要出门？”
“嗯，去探望一个朋友。”明镜口气自然得很，心里却打鼓，这小子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不然怎么这个时候冒出来，想了想心虚地补了句，“去探望个朋友……嘶。”忙着吧紫砂汤锅端起，结果给烫了下。
“我来我来。”明诚连忙拿了毛巾垫手，帮忙把汤锅里的汤倒进保温罐，手脚麻利得很，甚至还不忘帮明镜找了管烫伤药膏，“大姐，要我帮忙送过去吗？”
明镜心里打了个突，果断拒绝，“不用了，都是女人家，你去不方便。”说完优雅地提着保温罐出门。
明诚回头看了眼汤锅里还剩的牛肉汤，果断地拿了两个碗，决定跟大哥一起分了，免得浪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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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诚一手托着托盘，腾出一手随意地敲了敲门，“大哥，我进来了啊。”也不等里头答话，就推门而入。
奇怪，睡觉怎么不关灯？明诚纳闷了下，随手把汤搁在矮几上，口中说道，“大哥，起床了。大姐亲自做的牛肉汤，可遇不可求啊……大哥？”
以往只要稍有动静大哥就会惊醒，奇怪，今天怎么睡得这么死？明诚走近后才发现，这哪里是睡着了，只见他脸色苍白，汗湿的头发贴在前额，一探体温竟是吓人的灼热。
再一看床前桌上的几个或立或倒的药瓶，仔细一看居然都是过期的，明诚忍不住骂了句，“*！”

楼主：穆容樱宁时间：2020-07-03 11:53:13

亏得明诚学过基本的急救护理，一边拧了湿毛巾帮他物理降温，一边找了套干净的睡衣，将他身上那套濡湿的换下。稍作停当，连忙打了电话给苏医生，才拨了两号码，就挂了电话改拨康子熏的办公室。一来因为时间太早，扰了苏医生多半很快大姐就会知道；二来明诚内心对康子熏有莫名的信赖，偏执地认为只要不论任何疑难杂症，康院长都能迎刃而解。
鉴于明诚关于“发烧加吃错药”的描述，康子熏风驰电掣地赶了过来。两三分钟的基本检查后，果断地一针下去，明楼的脸色居然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
一旁的明诚眼中瞬间闪烁了无数崇拜尊敬的小星星，康子熏有些招架不住，“虽然那几瓶消炎药和感冒药都过期，但过期时间不超过一个月，其实问题不大的，算不上吃错药那么严重。下次碰到这种情况，就不用那么着急了。”
明诚连连点头，“不会有下次了，家里的药我都会定期清理，前阵子太忙没顾上。以后我会把药单独收，大哥找不到的。”
“……”康子熏，“除非是怕小孩误食，否则药还是得放在家人找得到的地方。”他很想说的是，你大哥已经成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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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这一病，整整休息了三天。明诚心安理得地跟着放假，除了帮大哥递送些必要的文件，其他时间就是弄了各种食物流水似的往明楼屋里送。
“大哥，阿香说鸡汤补元气，吃点？”
这叫吃点？明明是一海碗啊。明楼无奈于阿诚对计量的奇怪描述，一看那泛着厚厚油光的鸡汤，嫌弃地扭过头，“太油了，没胃口。”
明诚耐心倒好，用汤匙把表层的油给过掉，明黄色的鸡汤果然看不到什么油星，“现在不油了。”
“太多，吃不完。”明楼挡不住他的热情，只好换个理由。
“没事，能吃多少算多少。”明诚也是锲而不舍。
明楼无奈，“要不，你陪我一起吃，再去拿个小碗过来。”
“不用拿小碗了，你吃剩下的，我包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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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心念一动，放下碗伸手往明诚腰侧摸了一把，随后又往他小腹按了按，明诚面红耳赤，下意识地瞄了眼房门是否锁好，有些口齿不清地问道，“大哥，做，做什么？”
“奇怪，这几天你吃的不比我少，怎么不长肉呢？”明楼不死心，手干脆从衣服的下摆往里钻。
明诚的脸直接着了火，喝止他，“大哥！”
明楼一脸无辜，“怎么？”
“……先吃饭……吃饱再来。”后面四个字声音细如蚊蝇。
明楼愣了数秒，仿佛明白了什么不可描述的潜台词
吃饱再来……再来……
于是，非常爽快地一口答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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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明楼无限期盼这所谓的“再来”时，康子熏很不凑巧地登门了。
康子熏难得地一身黑色西装，一头微卷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下子五官的轮廓鲜明起来，仿佛蒙尘的明珠再现华彩一般。
明楼施施然地出来跟他打了声招呼，”收拾这么整齐，约了人了？“
康子熏抿了抿嘴角，挤出一个笑容，从怀里拿出份大红色烫金的请柬，“三天后，我跟慕雪的订婚宴，请务必赏光。”
明楼被他这个意外的好消息给惊呆了，“你开玩笑吧？”说着不死心地接过请柬直接打开，里头赫然写着康子旭和花慕雪的大名。
刚沏了茶端出来的明诚见大哥拿着份请柬发呆，随口问道，“谁家的请柬？”
明楼面无表情地把请柬递给他，“自己看。”口气生硬，似对康子熏的这个决定有些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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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诚看了眼明楼的脸色不愉，又瞧见康子熏神色带了几分尴尬，于是找了个借口回避，让两人留在客厅单独谈。
明楼将请柬放在桌上，修长的手指在上头轻轻地叩了叩，“说吧，你究竟想干什么？你把资产留给青明，难不成是想补偿？”
康子熏视线一直下垂着，睫毛盖住了眼中的神采，让人看不出里头的端倪，“有些事我现在不能说……”说着抬眼看着明楼，“我只希望这个时候，我的朋友能够站在我的身边，支持我的决定——哪怕这个决定，你并不看好。”
康子熏在明楼的印象中简直就是散漫的代名词，不曾想他会这么认真而执着。
这个理由看似不讲道理，可经他口中说出偏又那么诚恳让人无从拒绝，明楼沉默了。
康子熏苦笑了下，站起身，“请柬我送到了，希望那天能看到你，告辞。”说完往门口走去。
“等等，”明楼站了起来，康子熏停住脚步回过头。
明楼犹豫再三，总算把劝阻他的话全部咽了回去，笑道，“订婚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说一声。”
康子熏眼中一亮，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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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站在客厅门口，目送着康子熏穿过庭院远去的背影，脑海里总是萦绕着他那句“不能说”。究竟有什么事情可以威胁到子熏？或者说订婚只是一个幌子？
正当他逐项推敲各种的可能性，身上一热，一件毛呢大衣披在他身上。明诚借着这个动作，胸口几乎贴在他的后背上，下巴直接枕着他的颈侧，“大哥，外面风大，进去吧。”声音软软的，也不知几时学了左青明的口音。记得有回明楼提过江浙的口音很有意思，他便记下了。
明楼侧过头，“要是有天我娶了别的女人，你会原谅我吗？”
明诚一愣，向后退了两步，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你说呢？”软糯的口音不见了，一下子变得杀气腾腾。
明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就对了。”
“……”明诚用眼神控诉，你什么意思!
明楼没留意到，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各种假设推理中，冷不防耳边一个阴恻恻地声音响起，“你说的别的女人，是谁？”
回过神，一看，心想不好，这是山雨欲来啊。
对于这个假设性问题是绝对不能正面回答的，说是谁的话，找死；说根本没那个谁，欲盖弥彰！
于是，明楼轻描淡写地拢了拢大衣，“是有些冷，进去吧。”不给明诚任何追问和反驳的机会，直截了当地一把握住他的手揣进怀里，“看把你冻的。”
这下，任谁都不好再追究之前的问题了。

楼主：穆容樱宁时间：2020-07-03 11:53:13

出了明公馆，早有一辆轿车在等着，康子熏尚未走近，车门已被殷勤地打开。
康子熏上了车，脸上很快被印上一个鲜红的唇印，花慕雪半倚在他身上，“还顺利吗？”
“放心，订婚这么大的事，明楼一定会来的。我说过，会正儿八经地娶你过门，你还担心什么？”康子熏笑容温和，眼底却是冷冷的。
花慕雪伸出纤细的食指在康子熏胸口戳了戳，“可你心里怎么想，我没底啊。”
康子熏有些不耐烦地将她的手拿开，“如果你想让我真心实意，就把东西交给我，我保证，这一辈子你是唯一的康太太。”
花慕雪笑容凝固了下，重新审视康子熏，“其实你心里终究还放不下他对吗？”
康子熏冷笑了声，“这个重要吗？你要的不就是一个名分？你得学学做太太的包容，懂得什么叫睁只眼闭只眼。”
花慕雪抿了抿嘴，有些恼了，“别忘了，东西还在我的手上，万一……”
康子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最好没有万一，停车！”
花慕雪急道，“你去哪？”
康子熏烦透她的控制欲，去哪都要汇报么？当下深吸了口气，保持着应有的风度，“你先回去，我想冷静下。”

楼主：穆容樱宁时间：2020-07-03 11:53:13

康子熏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天色渐黑，许是潜意识自带了识途模式，居然下意识地往回家的路上走。这几日为了摆脱花慕雪的纠缠、他天天留在医院过夜，好几天没回去了。
自从成年后，兄弟两人就先后搬出康家老宅，山上的别墅他住了十几年了，康子熏突然想起这别墅的房契已经送给了青明，婚后怕是不方便再回来了。
走到山脚的时候，忽然下起了毛毛雨，缠缠绵绵断断续续，分外容易引出许多离愁别绪。康子熏远远看着别墅的轮廓，内心隐隐有些不舍，好像再也回不去了似的，凭空添了几分漂泊无依，心里头空落落的。

虽然是毛毛雨，回到别墅时身上还是湿了，康子熏直接脱了鞋赤着脚上楼洗澡。换了身干净的家居服出来后，也不开灯，幽灵般在青明以前住过的房间里躺着，自欺欺人地想象着两人还在一起。

楼主：穆容樱宁时间：2020-07-03 11:53:13

半夜里雨势渐大，康子熏被雷声惊醒，窗户没关紧，雨水泼了进来，康子熏关窗的时候赫然发现大门外站着个人，门口的路灯亮着，大半夜还是雨天怎么会有人站在门口？
要说是贼，好歹也穿件便于行动的雨衣，打着伞算怎么回事？
康子熏心念一动，莫非……那个名字呼之欲出，心跳一下子加快，既希望是他又害怕是他。
若然是，这么晚了却不进来，只是淋着雨孤零零地站在门口……单想到这个，康子熏就受不了了，顾不得打伞追了出去。
树影摇曳，大雨瓢泼而下。到了门口，却一个人影也没有，难道是眼花？康子熏愣愣地站了一会儿，任雨水把自己浇透，心想自己一定是疯魔了。

楼主：穆容樱宁时间：2020-07-03 11:53:13

像这样的雨天，其实打伞和没打伞并没多大分别。左青明进屋的时候身上依然在滴水，尽管已经发行了客厅里的不速之客，他依然按着自己的进度，慢条斯理地脱掉泡了水的皮鞋，并把它们整齐地放在玄关的鞋架上。
端木恒合上手里的书，目光一直锁在他的身上，“家里来了客人，你怎么一点都不意外？”
“你想问的是，我去哪里了吧。”左青明一边面无表情地拆穿他，一边把滴水的外套脱了下来，放进盆子里。
端木恒从善如流，“没错，我的确很好奇你刚去哪了？”
“我饿了，刚去吃宵夜。”左青明信口胡扯，这鬼天气又是下半夜上哪去吃宵夜，连编瞎话的诚意也欠奉，端木恒恨得牙痒痒的。
客厅连着卧室，左青明毫无负担地把湿透的毛衣、衬衫一并都脱了，瘦削的上身可以看到肋骨的纹路，苍白的皮肤上隐约可见新疤旧痕。这原本让人觉得乏善可陈，可他偏生得身材颀长，比例相当得当，因为瘦更显腰细腿长，就连淡去的疤痕也透着妖异的美感。端木恒很流氓地吹了声口哨，由衷赞叹，“身材不错。”
左青明直接无视他，拿了毛巾、脸盆和换洗的衣服就往外走。
“去哪？”
“去洗澡。”
“我能一起去吗？”
“……”
洗澡的地方在回廊尽头，是几家人共用的。一平方米左右的小隔间，里头就一个水龙头。端木恒探了探头，“冬天洗冷水会感冒吧？”
左青明将他的脑袋按出来，将漏风的木门关上。

楼主：穆容樱宁时间：2020-07-03 11:53:13

端木恒点了根烟，看着这道有些年头的木门，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左青明真的是修罗么？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好几天。要说他是冒牌的，可他一点冒牌货的自觉都没有，怎么说至少也该积极设法取得自己的信任。可他一言一行随意得近乎目中无人，仿佛本该如此，如假包换一样。
但是，要说他是真的修罗，直觉上又好像不对，那点蛛丝马迹仿佛就在眼前却怎么也抓不到。
最要命的是特使大人对他格外关注信赖，用点刑讯手段又怕交代不了。

楼主：穆容樱宁时间：2020-07-03 11:53:13

病假后上班的第一天，明楼心情可谓是相当沉重。
明诚从吃早饭开始就不搭理他，开车的时候更是目不斜视，连个眼神交流都不肯给，下车后更是直接回秘书处办公室。虽然秘书处紧挨着明楼的办公室，奈何秘书处人多，明长官也不方便耗在那儿。
明楼空有一身舌绽莲花的本事，却无从施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冷战继续下去，摇头叹气。
而冷战的起因更是令人无语，与自己是没有半分关系的，全因那份请柬而起。
支持朋友的决定，有什么问题？明楼心想，阿诚的的火气来得实在莫名其妙。

楼主：穆容樱宁时间：2020-07-03 11:53:13

几天积累的文件很快把明楼淹没其中，边看文件边习惯性地拿起茶杯，这才发现茶杯是空的。只能拨了个内线，让秘书处送杯茶进来。
挂了电话，明楼想了想，正好借这个机会跟阿诚聊聊，老是冷战下去不是办法。思来想去，多半阿诚是站在青明的立场上，所以恼火了子熏的所为。但不管他们两个怎么闹，实在没理由牵扯到自己啊。
想到这，明楼觉得自己实在是池鱼之殃。

敲门声响，进来的却是新来的秘书江洋，明楼一愣，顿时有些不悦，心想脾气倒挺大的呀，“阿诚呢？”
江洋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长官，有些惶恐，低着头答道，“明处长有事出去了。”
“呵，出去都不需要跟我讲一声？”明楼有些不痛快了。
“……”以前不都是这样吗，这话江洋不敢讲。

楼主：穆容樱宁时间：2020-07-03 11:53:13

其实明诚介意的并不是康院长辜负了青明，他当然明白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戳中他死穴的是明楼那句，“子熏这么做，对家族也是一个交代。”
明楼无心的一句话，却像一把刀直接扎在明诚的心口。原来大哥心目中，结婚是对家族的交代。话虽没错，但……这么直接挑明了，还是说不出的难受。
明诚吸了口气，把所有的不快压了下去，专心开车。

到了杜启梅的小公馆，婢女们认得明诚，一看到他就主动招呼着上茶上点心，连水果都剥了皮送到跟前。杜启梅下楼时，眼看那帮丫头热情过头地卖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不得不轻咳两声，婢女们吐吐舌头，连忙散去。
“一大早的，找我有事？”
明诚正要开口，惊讶地发现杜启梅颈侧的一处草莓，这个……下意识地往二楼看了一眼。
杜启梅很坦然地解惑，“龙少帅在我这。”
呃？这信息量有点大，明诚忍不住问，“你们……”
杜启梅倒了被红酒，喝了一口，苦笑道，“他昨天喝多了，把我当成另一个人……”
悲催不过如此，明诚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想了想，“需要我帮你揍他吗？”
杜启梅笑道，“放心，只是个误会而已，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哦，”明诚稍稍放心，忍不住指了指她的颈侧，“你要不要换件高领的衣服？”
“嗯？”杜启梅疑惑地照了下镜子，这才发现招摇红印，低声咒骂了句“糙！”随即一阵风地上楼了。

楼主：穆容樱宁时间：2020-07-03 11:53:13

明诚还在想怎样的误会会种出草莓时，一阵脚步声响起，下来的居然是龙少庭。只见他脸色发青，两眼布满血丝，一看就是宿醉的模样，明诚打了声招呼，”早啊。“
龙少庭点了点，径自从桌上拿起酒瓶，仰头就灌。
换了身猎装的杜启梅一路追了下来，夺过酒瓶，推了他一把，骂道，“喝喝喝，喝死你！”
龙少庭被她推得摔在沙发上，明诚连忙伸手扶住他。谁知龙少庭不死心，挣扎着站起来，又准备拿另一瓶酒。这下杜启梅怒了，再次夺过那瓶酒，发狠地往地上一砸，”啪“的一声，玻璃渣和红酒满地都是。
龙少庭再拿，杜启梅再砸……
看得明诚都有些肉疼了，这一地的红酒……得多少钱啊

楼主：穆容樱宁时间：2020-07-03 11:53:13

第十瓶酒阵亡的时候，明诚看不下去了，一记手刀直接把龙少庭放倒。这杜启梅愕然的目光中，明诚扛起龙少庭，一本正经说道，“他应该还没酒醒，再睡一会儿比较好。”说完直接把人丢回二楼的客房里去。
哪个房间简直就不用问了，只要寻着酒气冲天的屋子去就成。果然，客房里横七竖八地躺了许多酒瓶子，明诚差点
就踩滑了。实在忍受不了屋里的味，明诚索性将窗子打开，冷风灌了进来，空气清新不少。杜启梅怕他着凉，连忙拉了被子帮他盖好。
难得看她这么温柔的一面，明诚忍不住问道，“你不会是……”
杜启梅挑眉看了他一眼，坦然承认了，“没错，是有点。”
仿佛一下拆穿了别人的隐私，明诚自己反倒尴尬起来，“我还以为你对康院一直是……”
“一直不忘情么？”杜启梅淡淡地笑了笑，“我也以为会一辈子放不下呢，其实有时候，感情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长久，或者说，一厢情愿的感情原本就撑不了太久。”说着俏皮地挑了挑眉，“你很失望？”
“嗯？没有，怎么会呢，你能想开放手，对他对你都是好事。只不过……”明诚看了眼床上的龙少庭，“你要是跟他……不怕又被带沟里去？”
杜启梅苦笑道，“那就是命了。走，我们换个地方喝酒去。”

楼主：穆容樱宁时间：2020-07-03 11:53:13

明诚听她这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摇摇头，“酒就不喝了。今天是摸鱼出来，再喝个酩酊大醉，怕是交代不过去。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咱们改天再喝。”说着告辞离开。杜启梅也不多留，送她下楼。
出门的时候，有两个婢女嘻嘻哈哈地争着给他开门，明诚心念一动，问道，“这两天大小姐是不是去找过康先生？”年纪较小的一个马上应道，“是康先生来找大小姐的，来送帖子……”年长一点的那个连忙拉她的衣角示意她闭嘴，脸色尴尬地笑着。
明诚心里有数，点点头，开车走了。留下两个小丫头互相埋怨。
”你怎么把大小姐的事说给外人知道！“
”阿诚哥怎么是外人。“
”不住家里的就是外人。“
”那老爷是外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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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文】青青子衿（原创\/楼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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