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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对抗 第一次修改版

楼主:59696161  时间:2020-07-11 11:08:25
这日,姚一飞坐在天水公司他办公室里的沙发上,他刚看过今天的报纸,他本来想打开电脑随意地浏览一下新闻,但一股难以歇制的念头从心底向上窜升,他一转手伸向了裤兜,从里面掏出了手机,用指纹解锁,触摸到照片的选项,打开后,一个私密文件夹提示着要输入密码,他又敲击了一下,这下十几张杨墨闻穿着美丽艳装的照片赫然开列在屏幕上,这里面有的是她在办公室端坐在椅子上由他把手机暗藏在手掌后偷偷拍摄的,更多的则属于他带着她出席许多需要盛装华服的应酬场面。里面的杨墨闻或小鸟依人或盛装打扮,美丽地像是个有钱人的贵妇。
他随意翻开了几张照片,不断用另一只手摩挲着画面,又缓缓地放大,随着画面逐渐清晰,他的内心产生了一百种甜蜜,他开始回想起在办公室里对着她看报纸、带着她做片子和带着他去交际这些场景,他觉得心口有一股热流在蠢蠢欲动,这比喝下温热的咖啡更加的让他爽朗。
张强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他显得满不在乎,就犹如他那闲散的五官。“姚总,我们快开始了,你不想看看嘛?”
姚一飞被他这样一说立时给震住了,他想不到操作这么快就开始了,提早了差不多两个星期。他无可选择,抬起头问张强,“你说怎样?要我怎样做?”
“你就坐旁边看我操作就可以了。”张强回了个善解人意的微笑。
姚一飞站了起来,他跟随着张强走了出来。张强带着他坐电梯上了五层,走进了501房间。进入房间,一个大大的椭圆形的桌子赫然放在了当中,围着桌子摆放了足足不只十台电脑,每台电脑前键盘鼠标一应俱全,黑色的皮革椅子也被有序地码放在电脑的后面。在桌子边已经坐满了四个人,姚一飞清楚地看到了周明君端坐在其中的一把椅子里,他佝偻的脊椎把他的造型打磨地有些滑稽,饶是如此他的气场还是不容质疑,他今天穿的很整齐,顺溜打挺的西服裤子,黑黑的皮鞋,染黑的头发也被梳的一根根地朝后背过去,他俨然活像一个有着无限朝气的年轻人。
在他的周围,与他隔了稍稍有半米的位置,分坐了四位身着白衬衫黑裤子的操盘手,各个虎视眈眈地看着显示器。看见姚一飞到场,周明君用手招呼着:“快来,快来,过一会就要开始了。”
张强很快走到了周明君的身旁,在他旁边的座椅上坐下并打开了面前的电脑。他指着显示器上的股票曲线图给姚一飞讲解着,“你瞧瞧,这便是股票曲线图,是各个股票的涨跌情况图,一会儿开盘,我们便要是狠狠地买进瑞泽公司的股票,然后给他们做一个涨停,瑞泽公司就等着赔钱吧!”
姚一飞拉了把椅子坐在张强的旁边,看着他全身心地专注于屏幕上,明白他很用心。但自己根本就不懂股票,只能是假正经地坐在那里。
十点一到,开盘了。只见周明君、张强还有那四个操盘手便匆忙地操作起电脑,他们纷纷挑选瑞泽公司的股票,大力的买入,不久瑞泽公司的很多支股票就被他们买进,他们的动作飞快,尤其是周明君,虽然年迈了,但操作起来动作依然娴熟,他两眼炯炯有神地盯着面前的显示器活像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一点没有六十多岁人的苍老与疲倦。其实,他本身便是天水公司的得力干将,他的能耐和作用依然比起另几位操盘手显著。
天水公司的这次操盘,可能是放出了些风声,不费几周的功夫便拉拢了全国大大小小已经攀附了的和即将攀附的庄家,因而更是显得咄咄逼人,资金上也更加的雄厚。他们依托着这些,在没到十一点的时候便买走了瑞泽公司的许多支股的股票,并且拉了涨停。张强和周明君乐的眼睛挣的老大,脸皮上阻挡不了内心的喜悦。他们眉飞色舞的,从皮椅上站了起来,有说有笑的,互相交流了一些刚才的心得。

张飞、张小池和吴克此时正坐在瑞泽公司顶层的操盘室里,他们为这次的阻击准备了好长一段时间,也准备在这次的交锋中对周明君回以颜色。可他们坐在电脑前,眼睁睁地看着眼前发生的变化,想反击也无能为力,眼看着瑞泽的许多股票被天水公司买走,他们显得无计可施,如此以往,瑞泽定是要损失不下于2000万的。张小池赶紧和张飞商量起对策,他问张飞:“我们是否要挂上5000万股的大买单到涨停价上?”张飞看着眼里焦灼的张小池说:“你是问我,我也没什么更好的法子了,眼下恐怕是只能这样,挂上5000万吧,和他们抢股票!”
张飞没有想到,这基金战打一开始便是以瑞泽公司的损失作为起点,他无计可施,做出了上面的决定。
上午休盘后,他们在操盘室里简简单单地吃了顿快餐,中间,王总抽空到他们这里来询问上午的战况。张飞对他说,“对方在仅仅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便买走了公司台面上30%的股票,再继续下去瑞泽公司非是要被拉垮了不行,我当时决定马上挂上5000万股的大买单到涨停价上,这是目前我所能想起的最好的办法了。”
“对方就这么厉害?那个周明君的实力我还是知道的,他和张强,两个人的手法就已经是让人看的眼花缭乱了,如今他们又培育了四个学生,他们六个人的实力真是不能小觑,但是你的实力我也是知道的,即便他们的水平再怎样的精进,你最近不是也在着手准备吗?难道堂堂小飞哥就被他们整的毫无还价之力?”
王总说的并不算夸张,张飞这个有着天生对股票存在灵敏嗅觉的人是他从千千万万的股市人才中挑选出来的,当时他正在通过自己独创的手法阻击着一支基金,他利用庄家的骑墙心理把许多的大庄家都聚拢在自己周围而为自己赢得了资金,成功击溃了对方的反狙击,而后他又用相同的办法在一个月之内阻击了全国十三个大大小小的基金,这是他事业的起点,也是在这时,平日里端坐在办公室的王总注意到了这个腋下还未长毛的小伙子,告诉他以他的实力可以让他成为全国最顶尖的操盘手。最后,张飞也如偿所愿了。他对股票的走向有着根深蒂固的了解与判断。
“因此我,万般无奈地把5000万股的大买单放到涨停价上,跟他们强股票,但愿下午能够扭转我们的颓势。”张飞继续开解着。
“5000万股呐!”王占祥惊的差点从地上跳起来,他声量提高了很多,“这是多么宏大的数字!张飞,你做这个决定,感觉有多少胜算?”
“胜算?目前感觉不出有多少胜算,我只是感到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和他们对峙一下!现在我们只能是静静地等待着下午的开盘,看看有没有把危局挽回来的可能。”
张飞跌坐在皮椅里,他有些显得疲倦,他不能相信以己之力在面对这场基金较量中会处在弱势,尽管他已经尽了力,尽管还有着张小池和吴克的帮衬,可他还是不能相信对方的实力在最近长进了那么多!张强,他又想起了在几年前由国内主要的几家基金牵头的交流会上见过他,个子不高,皮肤暗淡,还有一点也衬不起他精致的五官。哦,如果没有记错,他走起路来还一晃一拐的。他还记得当他兴致高昂地走到他身边随性地问了问他们天水公司的发展时,张强那闪烁其词的只言片语和退避三舍的目光。他与其说来是搞股票的,还不如说是哪家服装公司大大咧咧搞销售的,一张嘴只要是开口说话,就撅得溜儿圆。
张飞回忆起多年以前的见面,觉得当今的张强一定是今非昔比,也许他正坐在用金箔贴上的键盘前悠然尽兴地回味着上午对瑞泽公司的攻击。
他偶然间拿起了手机,不知碰触了哪里,屏幕上就播放起周日他和杨墨闻跳舞的录像,那是他为了学习动作而专门特意拍摄的几段,他无意地翻看了几眼,正看见她仰着头、嘴上和脸上带了欢笑,扭动腰肢在原地旋转着,一副怡然的样子!他觉得心里的沟壑被快慰填满了,上午的阴霾也被扫平了一些。
下午一点钟,毒艳的骄阳正把最最强暴的烈焰投射到大地上,瑞泽公司顶楼的操盘室里,几个人正坐在电脑前,宽大的落地玻璃投射进耀眼的光线,把他们的眼灼得着实有些难受。吴克坐在椅子上,他今天已经是可以担当大任了,这一周多的时间张飞没少给他讲解国内股市的规则也带着他进行了几次小规模的操盘,虽然吴克在美国的操盘据说可以排在华尔街前二十,但适应起国内倚靠大庄家为主的股市规则还是有些剑走偏锋,在判断上存在着迷惑。张飞没有理会这些,他认为吴克是一个可造之材,虽然在美国的几年已然把他弄的在瑞泽公司里显得格格不入但这也并不妨碍他对于股市的了解与对股指的预判,如果说在操盘时研读出对手的行事风格再做出应变是一个高手的作为,那么吴克的能力已经可以靠着对手仅仅是前三两手便可预知其操盘风格而从容反击,这对于一个顶尖的操盘手是必须要有的素质!
而且,吴克没有那种居高自傲的性格,他凡是觉得谁在股市的滚打中的水平比他高,他都摆出一种虚怀若谷并向对方虚心请教的态度。这使得张飞挺看得上他,总觉得在吴克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投射着一种谦虚与求教的光芒。他因此愿意提携他,加上吴克又在公司里总让人觉得憨头憨脑也容易换取大家的好感,张飞便举荐他作为自己的助手来加入到这场基金之战中。他知道,对手的能量是惊人的,常坐第二把交椅的地位确保了天水公司宏大的资金量,它也已经把除了归附在瑞泽公司的很多庞大的私募基金招募到自己麾下,它们操盘的手段极其狡猾,赢起来毫无隐忍,国内的大庄家碰到他们只能是自认倒霉,吐口血放任资本流向天水公司的手里。
没办法,谁让天水公司就这样呢?况且还是那位人堪称狡诈多疑的周总坐镇呢!

一点刚过,下午便开盘了。从显示屏出现的交易图上,看不出天水公司有继续抢股票的动作,吴克沉稳地看着这一切,他低声地问张飞:“飞哥,那个上午它们吃进了那么多股票,我们又挂上了那么多股票,它们应该是继续吃些才对啊!怎么看起来像是要收仓了呢!”
张飞默然地听着,也琢磨不出味儿来,按照他对天水公司的理解,他觉得不该是这样但又说不出对方哪里出了问题。他迅速地操作了几下子,做出了一条漂亮的弧线,散户们纷纷跟着他的动作动了起来。
旁边的吴克看懂了,他笑道:“还是你聪明,尽量地利用起散户,一个散户虽然资金少,但星星之火,那就是有组织的行为了,我们现在是和瑞泽公司的众多散户联起手来,压制天水公司的吧,是吗?”
张飞悠然地转了个身,“可是你也只是看到了当中的一项,你所不知的是,我在前面还设了个陷阱,只等他们跳进来,他们一跳进来,便会马上沦陷,若是他们后退,那么就要亏本出局了。”
旁边的张小池把嘴鼓了起来感叹着:“这叫请君入瓮,是飞哥爱玩的一招,股市就像是市场,永远追寻着利益,你能创造出利益,就能牵得散户走!”
吴克敏锐观察着张飞,他认为在瑞泽公司,张飞是他甘愿臣服的为数不多的能者之一,这会儿,他听着张飞的讲解和张小池的旁白,觉得张飞能坐上瑞泽公司第一操盘手也实在是太受之无愧了!
过了一会儿,吴克慌张地喊了出来,他紧盯着电脑屏幕,脸上的肌肉僵住了,他高声地吐道,“天水他们似乎直接跳进了我们的陷阱,壮士断臂、破釜沉舟又所向披靡,除了天水公司的张强,有谁还能有这种魄力?这究竟需要多少的判断力?看来张强的技术已经臻于化境,不似人间!”
可是,张强的对手是张飞,他又是一个自信的人,自信却又不自负。虽然张强的操作手段大大地出乎了他的预料,但他还是应对着而非选择性逃避,即便是输那为什么不选择最少的损失呢?
他沉着地坐在那里,仿佛张强的那波操作可有可无,其实他完全可以动用瑞泽公司的守盘资金,那一定会使张强背走麦城,毕竟自己才是瑞泽公司这些股票的真正庄家,可是这样一来,张强算出局了,但己方的损失一定更大,在张飞的世界观里,他不愿去做损人却又不利己的事情。
两点整,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结束了。张强顺利出局,张飞的损失也保留在最小的限度内。
张飞从皮椅上站了起来,伸了伸腰,抬眼顺着落地玻璃的下脚向上看,他眺望了一下远处的蓝天和悠悠几朵白云,眼睛松弛了下来,他对着几个人说道:“我还是输了!”
王总站在一边,边委顿边不安地问向张飞,“怎样,我们损失了有多少?”
张飞缓了一缓,仿佛还没有从刚才的紧张中剥离,他努努嘴轻轻说道:“不多不少,大概三四百万的事吧。”
王总一听,眉头皱了起来,虽然他对张飞的努力还是认可的……
他刚要说什么,旁边的张小池说了起来:“多亏是张飞,如若换了我,我就看不出来,我至少会有两次跌入张强的陷阱里面,最后还是要动用守盘资金,然后才是把自己解救出来,那样我们的损失就更加惨重了!”
“而今天张飞并没有一次落进他的陷阱里面,光是这点,中国就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今天,天水公司如果一直走运,他们本可以至少赚7个百分点,结果我们压出他们三分之一的股票,又阻击掉他们三分之一的股票,今天他们只能转2个百分点了。”
“可以说,今天张飞主操盘,就生生地把他们逼退了,张强亲自操盘,才令他们赚取了三四百万的利润,对于我们而言,是我们赢了!”
王占祥把眼睛微微眯了眯,两只有些向内抠的眼睛露出了笑意!他也看得出来,张小池的话于情于理都是对的,如果今天是他操盘,虽然曾是中国股市的灵魂人物,但未必就能比张飞操控的好。时代在变,人也在变,长江后浪推前浪,只有不停的进取而且年富力强的年轻人才是如今中国股市的中流砥柱!
下一次开盘定在三天之后,张飞想在这三天时间里好好的休息一下。

这中间隔了一个周末,他有点犹豫不决,到底该不该让杨墨闻教他跳舞,如果说这次的操盘已经让他感觉到对手的强悍,他是很愿意在周末找个消遣的活计好好来调剂一下,如果说是为了接下来的应战,他则又应当在家好好准备准备。他依旧是没有舍得把上周课后洗好的衣服从晾衣杆上摘下来,他仿佛总是觉得有一种淡雅又十分黏人的香气时不时地从那件衣服上飘来,飘到他看电视时坐在的沙发旁。
他好想找个人来分享一下他的心情,但寻寻觅觅感到值得信赖的朋友还是太少,况且这涉及商业秘密的大事也不可能让别人知道。他直楞楞一般坐在沙发上,手里漫无目的地按着电视遥控器,电视机里发出了叽叽呱呱的声音,他对接连出现的几个节目都没有感到兴趣,他只想找个休闲的地方好好地吃个饭,或者到茶楼喝点茶,要不就是在一条狭长的街道上一个人走走,他始终认为散步是一件使他感到惬意又能梳清思路的运动,什么纷繁芜杂的事情、那些看起来有些道理但实际上却根本证实不了的事端在散步的过程中都可以用清晰并明快的思路去想、去解决。有些还可以想的挺通透!
他感觉这个周末找杨墨闻跳舞是不是有些的不合时宜呢?他想下周对于他实在是太重要了,他难道还有心去找一个女孩子去散心、去潇洒?
可实际上,他也明白他如今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不会再像小孩子在考试前因贪玩会影响成绩,但他总觉得心口上有只七星瓢虫在爬,又要啃噬他的肉。就好似想阻挠他去找杨墨闻。他萎靡地让自己陷入沙发里,眼前那些没有兴趣的节目还在那里晃啊晃啊,他在心却在为找不找杨墨闻而晃荡,他不时地转头看向阳台上那摆在正中的运动服,就好像闻到了它散发而来的气味。他一会儿被偶尔从电视里发出的几组吸引人的台词吸引的抬头瞟了瞟电视,一会儿又把目光挪向了阳台上的运动服,他觉得终于碰上了这么个让自己左右为难的事情!
现在是晚上八点半,他穿上平时周末在家穿的T恤衫和短裤,下楼准备到距离家不远的一处粤菜馆吃些东西。他自己一个人住,虽然在大学时代不得不学会了做些简单的饭菜,但只要是还没有吃腻了家附近的馆子,他就尽量不在家里生火,他的确不像那些平日里在家里活得像个主妇的男人,那倒真不是因为他不勤快。他缺少一位能让他心情愉悦又可在生活上帮助他的贤内助。他整个大学期间就把一颗好学的心完完整整地铺在了学习上,四年的金融系毕业后便以优异的成绩直接被瑞泽公司录用了。而且,他也有点厌烦生火做饭时油烟缭绕的感觉!
本来他想着工作也有了,便可以边工作边找找女朋友,两件事儿同步也互不干涉。但从他走进瑞泽公司的第一天起,被就被公司拼搏的精神所鼓舞并震撼掉了,发现自己所学的金融理论在瑞泽公司才有了施展的空间、发展的余地。他觉得他的公司很对口,自己在这家公司很能施展自己的才华,况且他发现,瑞泽公司里与自己同专业的人到处都是,对于股票、基金,操盘这类的事情自己仍像是一个小孩子,虽然在书本上接触过但真实的看见了具体操作,他又感觉这之间的差别天翻地覆,他不得已从进入公司的那一天就决定仍旧把自己的心思铺到业务中。
他首先是跟随着分管基层的赵副总和比他大几岁的业务员学起,从股票的理论、基金的含义及操控,到简易的操盘,从无到有,由简入繁,他发觉金融的实际操控与书本上那些定义差距太远了。他渐渐感觉就像是股票和基金虽然也符合着教科书上的定义但是在实际的运用中却又情势千变万化,它们从简易的定义中向外延伸、拓展,伸展出不同的枝叶,又形态迥异,有时的发展是符合着客观规律有时又是不以客观的条件所转移,要想摸清股市的行情需要一个敏捷聪慧的头脑和不停的卓绝研究。张飞肯学,他有着一个好学的基因,他对于没有掌握的知识总是有着一番肯学的态度。
头两年,他总抱着当日全国股票的信息看,他望着股指收录器一看就是两三个小时,研读着国内与国际上几次著名的基金之战。他上班看、下班也看,只要有闲暇的时间他就总是研究它们。两年内,他铺在股市里的时间比常人想象的要多很多,有些夸张的说,他对股市的研究简直要比捡破烂的对路边不时出现废品的关注度还要高。因此,他也没有什么业余时间来谈女朋友,两年里,他只是与家里介绍的几个姑娘见了几次面,最多的也不过是看看电影压压马路便没有下文了。
两年以后,他以优异的表现被总经理王占祥看中,圈划为公司里几个主要的培育对象。在王占祥20年前纵横股市风云的时代,他几乎就是股市的代名词,那是一个激情膨胀的风云时代,只有他才能够看出股指的发展,他当年和周明君几个伙伴合伙奠定了中国股市的坚基,他的名字是有着别样的意义和美丽的!
在接下来的几年时间里,王占祥带着张飞、张小池还有几位年轻有为的业务员进入公司的中层,用着他自己的经验与知识给他们讲解股市里的内涵与他对操盘的见解。时常,他带着他们进行代表公司的实际操盘,由于有了他的具体的操盘经验并言传身教,他们几个年轻人的操盘水平如日中天,王总也为公司里面能出了几位人才而倍感骄傲。在这几年时间里,张飞和张小池他们几个的操盘水平臻至纯熟,技巧日益精进,熟练程度已然到达无可以挑剔的地步。

张飞独自走在曲折蜿蜒的小道上,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路灯的光线投射在街道上把周遭照射得清晰明辨。在这条离家两百多米的小道上,各式饭馆、面馆、小吃店鳞次栉比,各家店面为了招揽顾客总是把门脸装饰的很是雅致。张飞总是爱到一家名叫“潮州鲜”的粤菜馆里吃饭。他比较喜欢这里的环境,淡黄色的灯光把一间并不十分敞阔的屋子照得十分幽静,由于本身不大再加上小资的价格使得这里确实区别于宾客盈门的普通菜馆。
他来到一张实木餐桌的面前,慢腾腾地坐了下来。店小二见他来了,赶紧拿着菜谱走了过来打着哈哈拖着腔儿说道:“呦,是张少爷,今个儿您来了,几日没见我还真想您了,这不,我们这里最近添加了新到的南海东星斑,价格您也接受的了,要不要尝尝鲜儿?”
店小二十多岁,本是潮汕人,最近几年觉得北京的生意好做就跟着老板风风火火跑到了这里寻发展,张飞时常到他这里吃饭由此也就慢慢熟络起来。
“还张少爷!你干脆叫我张大爷算了!”张飞心里乐滋滋但脸上扮出了几许不快。他虽说常到这家馆子里吃饭但也不情愿别人对他阿谀逢迎,倒是小二少爷少爷地这么叫着让他从操盘失利的乌云中拔出了些!
“你看我就一个人,一条鱼吃得了吗?”
“嗨,那您就叫条小点的,配着蔬菜来点肠粉一齐吃呗?”
张飞心里暗叹,倒是会说话,吃什么菜都替我想周到了。他甩甩胳臂添上腔儿对他说道:“行,今天就卖你个面子,来条最小的外加一份清炒芥蓝,一盘肠粉。”
店小二愉快的走了回去吩咐下单。
张飞在等着菜,他无聊地拿出了手机翻看一下今天的新闻,他突然看到在财经栏目里的置顶位置上写道:“最新一期股市之战”。他点了进去,里面则是更加详实的描述:“最近,本市金融大鳄纷纷站队在几大基金大佬的身边,看似一场重新洗牌已无法避免,接下来无外乎又是一场波澜诡异的基金大战,从股市这两天的交易中我们看出瑞泽证券和天水公司的股票存在在频繁的买入卖出情况,仅仅是到目前为止天水公司已赚取了2个百分点,进账了一百多万元。股市分析师纷纷预测一场势均力敌的基金之争随即展开!”
张飞微微地笑了笑,他抬头四顾了一下,似乎是想发现谁还在看这条新闻,“还一百多万,分明就是四百万嘛!这帮写新闻的!”
他窃笑着,看来这真是件有轰动效应的事了。他想着要不要给杨墨闻打个电话,他还是纠结于上不上课的问题上,他想听听杨墨闻怎么说,如果对方要不是那么热情,那就等到下周,要是……
他拨通了对方的手机,电话里响了两声,她接了电话。
“喂,是张飞吗?”“哎,你下班了?忙吗?正准备打电话给你,我妈这周末想到周围的风景区去看看,我想陪她去,要不跳舞的事儿这周歇一歇?”
张飞听着她的话,正觉得妙不可言!他心里正为怎样和她说这件事儿而在打怵,正好在这个结构眼她说她要有事情便自然而然就把这件事解决掉了。张飞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此时的心情,若是自己拒绝了她,那不管怎样也会被视为不尊重她的家人。就在刚刚,他还被这件事搅得七荤八素的,自己有苦也很难对她说出口。既然是人家自己的事儿导致的,那就赖不到他头上来了。
他拿着电话,却没有忘记操盘那令他不快的失利,他想找到她,和她聊聊,没准她能分担点他的不适,“那,等你们从风景区回来,如果还有时间,我们可以小聚一下,最近为工作上的事有些头痛,我想和你聊聊天。”
那面,杨墨闻停顿了片刻,这一两秒的时间对于张飞而言,烦闷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有种油锅里炝大蒜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咽喉正奔涌着滚烫滚烫的热流,从嘴里喷出又飞驰到脸上凭视线就能看见。
“那……好吧。”那边传来了杨墨闻含蓄又不乏含情脉脉的声音,那声音虽然没有像中了五百万彩票那样显出振奋,但也足够使张飞像是失了一角的心漾起被填满的温暖。
肠粉的味道太好了,这家小馆别看规模不大,但菜的味道做的还满那么回事。他把肠粉放到嘴里也不急着咽下而是凭嘴巴和舌头的细蠕一点一点把它嗦向食道里,他想让内嘴唇和舌头缓缓地与肠粉晶莹湿黏的软皮接触,他感觉到细小的摩擦并细致地品味这粘在肠粉皮上的微微甜嫩。
周六,阳光和煦,风和日丽。上午,还在古北水镇游山玩水的杨墨闻母女兴致盎然,是夜,她们夜宿在景区内的民宿里面。这里夜风习习,流水潺潺,一条小溪徘徊在错落有致的一片民居边,小溪边每隔五十米就有一个地灯埋在旁边的土壤里,发射出明晃晃光线。隔着纱丝窗帘不远处的杨墨闻与母亲躺在床上,扭头便可看见这些被窗帘遮挡在外而显得忽远忽近又时明时暗的灯,听着小溪的流水哗啦啦响着,她们很久都未曾有过这样的惬意了。
今早,她陪母亲向景区里的玉蝶峰爬了大概五百多级台阶,从那个高度往下看,四周的几个小山包、一条宽阔的大河又有几个小小的孤岛点缀其间,孤岛上满是绿色低矮的小草团,它们就像是长满了苔藓的石头;河边,一排排杨柳随着吹拂过河面的软风而甩袖飘摆,显得不甘落寞。杨墨闻欣赏着风景,觉得怡然自得。习惯于跳舞的她其实并不累,她是运动型的,多年的跳舞已使得她对于体力上的耐性大大地超越常人。她想来郊外吹吹风,陶冶一下心志,她需要的是精神上的愉悦!
第二天快到五点钟的时候,张飞接到了她的电话。此刻张飞正坐在家里的电视机旁不专心地看着一个电视剧,他目视着液晶屏但心里不知道在疯想着什么!作为一名在股市里从跌爬滚打到经验老到的能手,他完全不需要像孩子考试之前的临阵磨枪而成绩突飞,他只是想松弛一下心灵,他觉得肌肉紧紧的,他不能不承认那个名叫张强的人在操盘时有种独特的造诣,这能耐常让自己在与他同时操盘时产生一种紧迫感,张强好像有一只无形但却能够得着他的手在他需要的时候干扰自己,触碰着自己,有时他明明感觉到那种干扰对自己操盘带来了明确又不可回避的影响。他想伸手揪住对方那长满了汗毛的手,可又在每次捏住它的时候因为那溜滑的汗毛给溜走了,他烦恼极了!他真的不想被这双男性特征太明显的器官所碰触、所触动!
“喂,我在回程的路上,这趟郊游玩的真不错,有山有水空气宜人,特别适合上班族周末的放松。”她停了一停,说道:“不出意外我六点会到家,打包了点这两日的剩菜,我妈说就自己将就了。你怎么着?是我去你那边还是到一个指定的地点?”
张飞有些喜上眉梢,都这个点儿了,他完全想不到还会接到杨墨闻打来的电话,他打算晚上熬熬粥,简单吃点对付一下就行了。他没有注意到攒住手机的手已把手机捏得紧紧的,胳臂也一点没有放松,他高兴地说:“你告诉我你家怎么走,我到你家楼下吧。”
张飞开车飞奔到她家楼下,接上她。她还穿着早上爬山穿的运动服,头发显得有些粘嗒,脸上的粉饰也因汗水的缘故而浅一块深一块的,她依然容光焕发,就好似没有从游玩的美妙中回过神一样,身上散发出一点点迷醉的汗味。她坐在副驾上,张飞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习习体香,他觉得周身被麻醉了,他想把身体侧过去但总也得是适可而止否则定要让女孩子抱怨的,这种味道有点区别于跳舞时她散发出来的汗味,他觉得这奇异的香使得他体会到了一种新的感受,一种既能挑拨他神经使他兴奋又可像母亲的手安抚在孩子的身上便能使他安然入睡的气息。他细细地品味着。
他们选择了离她家不太远的一家馆子,锁好车便走进去了。馆子里坐的人多了一些,有些熙熙攘攘,也使得厅堂里的温度稍显炎热。这是一家主营陕西菜肴的馆子。服务员穿着陕西特色的服装穿梭在餐桌餐椅边,手里总是出现肉夹馍和一只只白碗盛就的羊肉泡馍。只是看看那热腾腾的蒸气从泡馍里挥发出来便使得人感到通体的燥热。
杨墨闻选了一个座位,于是两人就坐下了。张飞环顾了一下这间偌大的饭馆,桌桌椅椅发出浅灰的色泽。在每个桌子上边都摆放在胡椒与香醋的托盘,一看便是陕西菜的标配。
直到把菜点好,张飞才“啊”的一声几乎是叫了出来,几日以来的紧张、压力终于在她的面前释放!他的嘴巴由鼓涨的金鱼形缩回了扁平的平鱼状。他近几日已被这基金战搞的黯然神伤,他紧张、他更是无所适从!张强,那个在他看来不知道长着几双手的怪人在近几次的操盘对战中已不知多少次让他稍感痉挛,虽然较近的一次他几乎已经用上了看家本领才使得公司少损失了2个百分点,但还是觉得负担太重!对于张强,他有一种时刻不能掉以轻心的感觉!这感觉随着每当下一次操盘时而变得愈加明显,一想到明日的操盘,他就时不时用右手摸摸后脑勺,他觉得这个动作有助于他想出个什么灵丹妙计来解救自己,他思来想去,主动的、被动的办法都想到了,他依然没个主心骨,他开始彷徨,他觉得内心空虚无主,而唯一可做的便是无谓的发愁!
还好,他见到了心中的女神,他终于可以放松了!尤其当他们把菜点完了,他知道这是明日操盘之前的唯一快乐与松弛,他有些放荡不羁了。
心里一个疙瘩倏然松软了下来,面对着眼前的美人儿,如果旁边的人看到了张飞的眸子一定会说它们是亮亮的,就好比夜晚深潭中映曜的明月!
这是他平生第二次请她吃饭,虽然有些没有来由地选择在了这家普通的陕西菜馆里。杨墨闻到底看出了他仿佛有心事,便对他说:“有心事?总瞧你在闷闷不乐?”
“对,还不是操盘的事。你知道瑞泽公司是业界的老大,既是这样就总是有人想取而代之,这次就是竞争对手闹的太凶了,手段也高明了许多,我真是有些胆怯!”
他底下了头,仿佛台上的老师正在对他训诫!
“因此,因此你就郁郁寡欢的?这可不像你,瞧你跳舞时我叫你要坚持住,你虽然较紧了牙关但大多数的动作还是坚持了下来,虽然有些也坚持不住但也没看到你这样!哈哈,堂堂瑞泽公司的顶尖操盘手也有一筹莫展的时刻!”
张飞听到她的话,本想反驳几句,但看到她轻松带笑的说了出来,又感到她实在是在调侃,也就没往心里去!他喜欢杨墨闻,因此就不愿意把对方朝着坏的地方想。他看着她,觉得近几日的紧张变得舒缓多了,他劝着自己要放开心,好好地陪着杨墨闻吃饭!他觉得有必要把搅得他心神不宁的心事儿对她说说,他觉得随着倾诉那些不愉快也会飘到九霄云外去。
“你知道天水公司吗?金融业界的老二,瑞泽公司的死对头,它的首席操盘手张强,他也是在股票这方面尤为的秉有天赋,也是在公司里慢慢一步一爬上来的,操盘老到,现在又是衍生出很多怪异莫名的办法,我虽然能看得懂他的招数,但往往觉得心力交瘁又自顾不暇!烦心啊!上周,我不知算是赢了他还是输了,反正公司的人说我至少没有输的很多,我知道这还算客观的评价但我应该有赢得他的戏法啊!怎么现在变得受他掣肘,只能接招呢?”
几句话倾尽了他对张强的腻烦与在基金战中的失落,他感到放松了一样把腿向着前面又伸了伸,他看到了面前右手边已倒在玻璃杯中洁白又冒着泡泡儿的雪碧,他拿起来就是一大口!他觉得神志变的轻松并正常了,想和她吃饭不就是为了这个吗?看见了心里驻扎的美人儿,他才会把心中的焦磊像蹦豆子儿一样娓娓道来!如今说了出来,他真觉得有了种失却了心头大患的轻松。
只是杨墨闻吃惊地望着他,这是她第一次从他的口中听到了‘天水公司’这个词,对于天水公司,也许自己并不陌生,公司每年都会把相当多的钱委托给他们生钱,难道张飞说的‘天水’是一家彼‘天水’?她在内心估量着,但又马上否决了自己的假设。她想到以‘天水’公司的实力在基金界相互操戈的只能是基金量同样饱和的瑞泽公司,那么张飞所言的与‘天水’的较量一定指向的便是与自己公司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天水’公司!
她撑大了眼睛,虽然经过了自己的证实,但还是有点不敢置信,张飞正在做着与‘天水’相争的事情,这无论如何也让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你怎么了?惊讶?”张飞看出了她的表情有些不大自然,他接着道:“难道是被对方高深的能力触动了心怀便又由此感到了一种紧临的压迫感?
哈哈,这世界龌龊的人,多!神秘的人,更多!”
他问了她这两日古北口的游览,对她的回顾充满着向往,他的心仿佛随着她的叙述飘向了那里。对面的窗户透出了外面的天空,虽然已近七点钟了,但浅灰色的天空依然舍不得暗下来,它还把它透着朝气的明亮留在大地上、留在人间。不时有几拨燕子排队一样从窗后一列队闪过,留下了几抹暗影。

周一,上午十点,瑞泽公司操盘室。
张飞、张小池、吴克和王占祥挨着分坐在四台电脑前,今天,他们各个都神情饱满,看来是准备拼这场恶仗。在同一城市的另一边,张强、矮小的周明君还有几位天水公司的操盘手也端坐在皮椅里,他们也为了今日的操盘而兴奋异常!姚一飞坐在一旁的椅子里,看似一会儿明白又一会儿不明白。
今天,按照王占祥的安排,由吴克来做主操盘。出于对上周五总体情况的摸查,王占祥觉得瑞泽公司的整体情况看起来还不至于太坏!他打算用用张飞推荐的人,给吴克一个机会。
十点钟,开盘了!吴克一上场就表现了他作为后起之秀的爽利风格。他比张飞小几岁,这也使得他在操盘上较之张飞有了更加的机敏性和灵活性。他的速度也并不比张飞慢多少。他三进两退、一拉一撤,果断干脆, 游刃如有余,仿佛股市中的每一下反应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第二个操盘的是张小池,他知道今天可以发挥个够。他和吴克总会做出一些出乎预料的操作。敌进我退,一会儿示弱,一会儿示强,天水公司在被小骗几次后就不敢再出击了,只能退居防守状态。
他俩立即引诱起散户们的跟风动作,吸收了大量散户的力量,在上午靠近收盘的时候, 三下五除二地将天水公司几个价位的防线攻破,天水公司几乎要彻底失守了!
下午开盘,周明君和张强联手操盘,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上午的防线悉数追回。特别能刺激起眼球的是,张强总是能够在最绝妙的位置,最精确地判断出散户们的站队心理,从而起到小马拉大车的效果。庞大的散户群顷刻间便向吴克这边压过来。吴克和张小池都略有损失地退回来。
张飞这时也上场了,他操盘的风格是会节省每一支股票和每一块钱的。他会把每一支股票和每一块钱都掰开并且揉碎,而不像一名普通的操盘手,总爱把股票和资金混乱地洒出去以吓唬散户。
张飞上手,把形式又变得蔚为壮观!把刚刚出现的颓势立马又转成了强势。张强他们也立马变换了风格。在这日守盘时,双方战成了平手,瑞泽公司则略微领先。
四根火苗冒了起来,他们四个人分别点起了一支烟。轻轻的烟丝缥缈起来,笼罩在四个男人轻松的肩膀上!王占祥爽朗的笑着,只是一瞬,他又变回了深沉的笑,仿佛刚刚那轻松的笑是属于另一个人的,而现在的笑却是深沉的像一口古井,即便是看也很难窥到底!
他对着三个人说,张强的本事我已揣摩出了几分,他个人操盘的速度太快而痕迹却又能被很好的隐蔽起来,况且他是一个摸得清庄家心态又能很好地吸收庄家的行家,而中国的股票市场里,庄家太多了。

周日,嘉宝大厦,杨墨闻在教张飞跳舞。张飞说:“我觉得奇怪,这次的基金战已经维持了两个礼拜了,可还是没有一家可以以明显优势胜出,按理说,周明君这次挑起的事端,他是不会不掀起较大的风浪的,可都两周时间了,双方还胶着着,的确有些不合常理!”
“这么说,往常这么久便可以决出胜负了?”她收回了动作,怪笑打趣地问道。
“是这样,虽然每次都是不只他一家来蜂拥围堵我们,但我们判断就是他挑的头,每次也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但此次,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牌,持久战啊!”张飞紧张中又不乏插科打诨!
“你看,能有什么名堂?他们天水还是那个天水,又如你所言,这次好像是只有他们一家,还有什么说不出的名堂呢?有什么还有你猜不到呢?”
“也难说,我只是感到天水公司这次的资金量准备得很充分,技术上又有了一次精进,已经不是半年之前的他们了。我只想知道在它们背后是谁在强推着他们又是请了什么样的伯乐给他们指点。”张飞接道。
“哼哼,堂堂瑞泽公司的首席操盘手也有犯难的时刻!是不是这样的?”杨墨闻盯着张飞的眼神,仿佛要逼视他赶紧给她答案。张飞啧啧苦笑,露出了略略的川字纹,艾艾地说:“瞧你,把我当成神仙了吧,告诉你,我没有那么神!还盯着我看!”
杨墨闻并没有收回眼神,她的目光仍旧停留在张飞的脸庞上,一会儿她便自讨没趣儿似的笑了笑,嚷道:“行了行了,我的顶级操盘手,我看你这次是失了准心儿的箭头也没准了,得得得,也懒得逗你,你自己解决去吧!”
张飞这才破涕为笑,其实他一直是想笑的,他不想因为基金战而影响到自己的情绪,可那毕竟又是关系到自己,关乎到自己的工作也关乎着自己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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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红袖天涯

发表时间:2020-07-11 07:23:25

更新时间:2020-07-11 11: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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