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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班级】【原创】Kiss the Rain(FF)

楼主:落木一夏  时间:2019-11-19 14:19:45
Chapter 8
各种杂事结束之后,尧睦连忙拽着粟与来到国家队最好的队医面前。好在这一次的折腾之后,粟与的脚伤并没有加重或复发的迹象,尧睦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朋友,改配置上难度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不跟教练商量呢?”队医责怪道,“你知不知道,虽然看起来你的伤好了,但还是在康复期,受伤的几率比平时大。这次算你运气好,下次可不能这样胡来了。”
“听到没有!”尧睦没好气地问道。
粟与弯腰系鞋带,发出微不可闻的一声“嗯”。
三支国家队的领队还要开会商议之后的计划,粟与便一个人回了酒店休息。
尧睦回来的时候,粟与正把这两天在冰场上收到的所有礼物堆在床上拍照,有卡片,有玩偶,有鲜花,还有相册。她一样一样的翻看着,就像是坐在圣诞树下拆礼物的小孩子一般。
“Happy?”尧睦倚在墙边问道。
“Sure!”粟与依旧沉浸在礼物的世界里。
尧睦在自己那张床上坐下,说:“你把这儿收拾一下,我们谈谈。”
粟与听出了尧睦并不算高兴的语气,不敢拖沓,很快便将所有的礼物都重新打包放好,然后乖巧地坐在尧睦对面。
“说说吧,今天怎么想的?”尧睦问道。
粟与把此前对记者的回答又重复了一遍。
听着这段有些冠冕堂皇的话,尧睦气极反笑:“还有呢?不止这点理由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粟与看着乖乖巧巧,实际上心里鬼点子小算盘多着呢。”
“我想赢得多一点……”
“你这一场比完,大家都说你要强,说你对待比赛认真,但是我不这么觉得。”尧睦的语气十分严厉,“我觉得你这不叫要强,你是在逞强,你对比赛是负责了,但对你自己呢?”
粟与有些茫然地抬头:“我自己?”
“这就是一次国内测试赛,你非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要是又受伤了呢?这个赛季接下来大大小小的比赛你都不能比了你想过吗?万一再严重一点,落下什么病根,你觉得你还能拿到奥运会的入场券吗?你又该怎么和爸爸妈妈交待呢?他们呵护着你长大,不是让你来糟蹋自己身体的!”尧睦越说越生气。
“可是我没事儿嘛,我没有受伤……”粟与没了底气,却依旧不肯嘴软。上场之前她只想着要拿到第一,却从未想过会不会再次伤病缠身。在少年的世界里,以为自己还小,糟蹋一下身体不要紧。
尧睦猛地站起身,从两张床之间的柜子下面拿起酒店配置的鞋拔,又从随身的医药包里拿出酒精,给鞋拔仔仔细细地消了一遍毒。
粟与突然明白了尧睦想要干什么,她使劲往后缩,缩到了墙角。她咽了咽唾沫,下意识地认着错:“老师您别……我错了,我下次不会了,我一定好好爱惜自己。”
“晚了。”尧睦收好酒精,把鞋拔拿在手里,站在粟与的床尾,“你自己过来,还是我去揪你?”
墙角的粟与害怕极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在她看来的这样一点小事引得尧睦发这么大的脾气,她拿了冠军未曾受一句表扬,现在却还要挨打。她就和尧睦这样对峙着,竟又委屈又害怕得直接哭了出来:“我怎么了嘛呜呜呜,我不就是想拿冠军嘛……我的脚没问题了我知道的……我拿了冠军您不表扬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打我啊呜呜呜呜呜呜……”
她这一哭反倒把尧睦搞得有些无奈。尧睦叹了口气,放下鞋拔,扯过几张纸,在粟与微微的抗拒中轻轻擦拭着粟与不断涌出的眼泪。
“我最后一届世锦赛之前,所有人都以为我一定是冠军。我也以为。而且如果我拿到了冠军,就是大满贯了,我连奥运金牌都有,就差一块世锦赛金牌了。”尧睦说道。
粟与红着眼看着尧睦,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开始讲自己的事。

楼主:落木一夏  时间:2019-11-19 14:19:45
“但是我受伤了。”尧睦边说着,边又扯了几张纸给粟与擦眼泪,“右脚骨裂。那时候离世锦赛还有一段时间,如果好好修养,能养好。”
“可是我的教练不同意。就是我之前跟你提到过的那个脾气很不好的教练。受伤后,她只给我批了一个星期的假,之后又制定了严苛的训练计划,对那块世锦赛金牌势在必得。点冰,起跳,落冰,每一次都太疼了,但我不能不跳,甚至我跳失败了她都会给我一棍子。揠苗助长,那块金牌我自然没有拿到。其实我可以再坚持一两年的,但我还是选择了退役,我并不遗憾于少了一块世锦赛的金牌,我只感恩于右脚还没废,我不用在轮椅上过下半生。”
“粟与,你知道我今天在场边有多害怕吗?我怕你在冰面上摔倒,我怕你再次受伤。还好你没有。”
“老师,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因为一时的好胜心而不顾及自己的身体。”这一次粟与是发自内心的。
尧睦揉了揉粟与的脑袋,说:“那你觉得该接受惩罚吗?”
“……该。”
“那你自己趴好,把裙子掀起来,裤子脱掉。”尧睦站起身,再次拿起鞋拔。
粟与求饶般地看着尧睦:“老师,可不可以不要……”
“不可以,看不到的话,要是打坏了怎么办?”尧睦不再催促,只等粟与行动。
粟与认命地从墙角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她穿着睡裙,扭扭捏捏地把裙摆提起来,却无论怎样也不能伸手拉下最后一层防护。
尧睦不再为难她,自己动手把粟与的小内扯下来,继而把鞋拔贴在粟与身后,说:“我之前告诉过你,不可以自己上难度动作,你倒好,瞒着我把比赛配置改得干干净净。我罚你四十下,下次自作主张逞强、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之前,想一想这个代价你愿不愿意承受。”
啪。
尧睦并没有刻意收着力,她要让粟与一辈子都记得今天的教训。
这是粟与严格意义上挨的第一顿打,之后回忆起来,粟与只能用一句话描述那天的经历:“实在是太疼了。”
尧睦刻意打一下停一下,让粟与完完全全消化着疼痛。一开始粟与克制着自己不躲不挡不喊,但是二十下之后,粟与克制不住了。
“老师……我疼……”粟与伸手护住身后。
“嗯。”尧睦慢条斯理地用鞋拔把粟与的双手拨开,然后又落下一记锤楚,“疼就记住。”
啪。
粟与像是刚被放上砧板的鲫鱼,猛地一挣,向右一侧,把背部朝向墙,逃避着尧睦的惩罚。
手中的鞋拔不紧不慢地一下一下敲击在床上,尧睦语气平静地说:“回来,趴好。”
疼痛让粟与只顾着哭泣,她死活不再愿意遵从尧睦的指令,用力摇着头。
尧睦单膝跪在床上,左手把粟与拉回原位,右手再次举起了鞋拔。这时粟与身后已是红肿一片,有些地方颜色则更深。
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粟与,尧睦叹了口气,把粟与的双手按在腰上固定住,然后一口气打完了剩下的板子。
汗水和泪水在粟与的脸上混合着,前额的发丝凌乱地贴在皮肤上。尧睦拧了两条湿毛巾,一条搭在粟与的身后,然后用另一条毛巾动作轻柔地擦了擦粟与的小脸蛋。
尧睦看着还在一抽一抽的小孩,说:“你知道吗,虽然今天我很生气,但是我还是很为你骄傲。”
粟与有些诧异地看着尧睦。
尧睦像抚摸小动物一样一下一下地摸着粟与的脑袋:“我知道每次我说你其实很优秀很棒的时候你都不以为意,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你不要太和自己过不去。我一直相信你可以走到一个很高的位置,因为你有当冠军的心。”
“老师,我会爱惜自己,不让您和父母姐姐担心了。”粟与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
“嗯。”尧睦撤下粟与身后的毛巾。
“我也不会像今天这样逞强了。”
“嗯。”尧睦拿过空调遥控板,把温度调高了一点。
“老师。”
“嗯?”尧睦侧头。
粟与迟疑了一下开口:“那块世锦赛金牌,我帮您拿。”
尧睦愣了一下,随即含着笑点头:“好。”
一定有那一天的。

楼主:落木一夏  时间:2019-11-19 14:19:45
指导老师把论文初稿DDL延后了一个星期,普天同庆,双更。
然而随之而来的问题是,我的存稿没了嘤嘤嘤


楼主:落木一夏  时间:2019-11-19 14:19:45
Chapter 9
新学期开始,粟与的生活逐渐忙碌起来。上午要上冰,晚上则是陆地训练,她只能抓紧下午的时间学习学校里一整天的内容。粟与在课业上不如爸爸和姐姐那样灵光,但好歹出身学霸家庭,加上她自己完美主义的性子,在加州的时候,她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的classic-A student。
学业压力增大的同时,经过两个月的磨合,她和尧睦在训练场上则越来越默契,这不仅让尧睦松了口气,也让粟与感受到自己的水平有了前所未有的提升。而且值得高兴的是,她的脚终于不再是需要小心翼翼呵护的对象了。
这是粟与走上职业道路后的第一个赛季,她在美国参加的那些比赛都没有办法换算成国际滑联的积分。但是积分却是她目前最需要的东西,一般来说,只有积分排在前24位的选手才能分到两站分站赛资格,世锦赛这样的大型比赛的上场顺序也受积分影响,选手积分越高,出场就越晚,而出场晚的选手,往往表现分会更高。
但是在大奖赛分站赛开始之前,粟与没有办法刷够积分。今年的分站赛,除了能靠外卡参加在首都举办的那一场,对其他场次来说,她只能是旁观者。
这些其实粟与早就清楚,可是当她看到国际滑联发布的各分站赛参赛名单时,心情还是低落了几分。她看到国家一队的女单选手向晚的名字赫然写在名单里,向晚是上次测试赛的第二名,明明能力不比粟与优秀,却因为积分在手,可以参加两站比赛。
尧睦本以为粟与早已释然,但是晚上陆地训练时,她注意到粟与气呼呼地练着腰腹力量,拉扯训练带的力度大得几乎要把训练带扯断了。
“停停停……小朋友你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你看看你,都快把带子拉断了。”尧睦靠在练功房的落地镜前,双手插在裤兜里。
粟与停下动作,一屁股坐在木地板上:“训练赛我比她高那么多分,凭什么她有两站比赛,我只有一站。”
尧睦拿过一边的毛巾和水杯,弯下腰递给粟与,说:“怎么还是为这个事儿?不是都翻篇儿了嘛,你怎么今天又生起气来?”
“我就是生气!什么破规矩啊非要看积分,就不允许有人横空出世吗!”
“噗……”尧睦笑出了声,她实在是太喜欢看粟与气鼓鼓的样子,“你没有积分能怪谁?Kaetlyn可是跟我说过啊,你要是敢自己下决心脱离舒适圈,到更专业的俱乐部训练,青年组的比赛你肯定早就比过不知道多少场了,说不定世青赛都去过了,你还会愁积分不够吗?嗯?在跟我回国之前,不离开家,不走职业道路,只参加些七七八八的小比赛,这都是你自己的决定,你得自己负责啊。”
听了尧睦的揶揄,粟与把脸偏向一边,噘着嘴不说话。
“这不还有一场分站赛吗?到时候你就好好比,让大家都看看,你才是国内最好的选手,这样横空出世的感觉,想一想不是也很畅快吗?”尧睦安慰道,“再说啦,现阶段咱们就踏踏实实训练,多比几场B级赛,积分够了,什么四大洲赛啊世锦赛啊,咱们不是就都能去了?”
眼前的姑娘说小也不小了,但是从小受家人万般呵护,生长在十分单纯顺畅的环境里,许多时候遇事的心态还像个小孩子。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尧睦发现,用哄小九的方式哄粟与,一般都会很有效。
果然,听了尧睦的话,粟与渐渐平静下来,她站起身,右手重新拿起训练带,一下一下扯着训练带向左转身。
“想通了?”尧睦扫了一眼放在一边的To Do List,算是验收了小朋友今晚的训练,“以后啊,不要再为这么点小事生气上火的,心态一定要调整好,知道吗?”
“Yes, Ma’am!”

楼主:落木一夏  时间:2019-11-19 14:19:45
【作者有话说】
其实这篇文章的构思我一年前就有了,其间换过好几种背景和人物设定,但开了头之后就进行不下去了。后来因为考研复习的缘故,便先将这篇文章搁置下来。
很巧的是,在我复习的这半年,花滑圈发生了一些事,这让我有了重新开始写这篇文章的念头。我一直觉得,一个作者笔下的人物,一定是有原型或是设定的借用的,在塑造一个人物的时候,会不自觉地赋予TA一些现实生活中遇见的人的影子。
粟与和尧睦都是这样。
关于这两个人物我尝试过几种设定,在她们身上,有我喜欢的很多选手的影子。
粟与是个幸运的孩子。她有天赋,但她不是天才少女;她喜欢滑冰,但她却又害怕离开家人的庇护,靠自己去开天辟地。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如果国家队来的人不是尧睦,粟与一定不会离开美国,她会平平静静读完高中,升上一所还不错的大学,学一个感兴趣的专业,从此把滑冰当做爱好而不会是职业。来到尧睦身边的粟与是自信又自卑的,自信是因为她的确是国家队里水平最高的女单选手,而自卑则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水平与国际顶尖选手还有很大差距,也因为她的教练是世界公认的天才尧睦,在天才身边,一切的所谓天赋都是失色的。
尧睦这个教练与国内传统教练截然不同,她自幼被选入集训队,由于出众的资质被寄予厚望。她在早期粗暴的训练环境下成长起来,退役之后她立刻逃离了这个环境,与国家队的关系一直很微妙。而她组建的这支队伍也与国家队是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她当了很多年的业余教练,粟与是她第一个正式的徒弟。她在粟与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因此她像对待宝藏一样对待粟与,她不愿像从前自己的教练那般教导粟与,给足了粟与自由的空间,但也绝不姑息触碰红线的错误。
这是一个from zero to hero的故事,这是我眼中的粟与和尧睦,如果你们可以告诉我你们的想法,那就再好不过了。

楼主:落木一夏  时间:2019-11-19 14:19:45
by the way,关于刚刚文中提到的训练带,就是这种👇👇


楼主:落木一夏  时间:2019-11-19 14:19:45
在分站赛之前,粟与有几场B级赛。通常来说在B级赛上同时遇到一批国际顶级选手的可能性不大,但这样的比赛能让粟与习惯国际赛场,不至于在自己的第一场分站赛到临之时太过紧张。
随着粟与伤愈,正式亮相国际赛场,尧睦也变得更加忙碌起来,她一面要给粟与制定合理的训练计划、陪同她去各地比赛,一面还要负责整个三队的大事小情。她也是实在撑不住了,把自己的父母从家乡接了过来,帮着她照顾两个孩子的饮食起居。
粟与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她觉得是自己的到来给尧睦一家添了乱。尧睦却敲了敲粟与的脑袋,说:“成天想些什么呢?你管好自己,好好学习好好训练,这比什么都强。”
很快到了十一月,首都分站赛的日子。感觉明明才离开首都没多久,粟与就又拖着行李箱回来了。
这一场分站赛的参赛阵容不容小觑,俄罗斯新秀Anna Osokina、加拿大头号Gabriella McCormick、去年全美Senior组冠军Beryl Golden,还有日本和韩国的几位高水平选手,这虽然不是世锦赛配置,但也差得不远了。
“运气不错,第一场大赛就能遇到这么多能打的,让你提前感受一下现如今国际女单比赛的修罗场。”尧睦如是说道。
公开训练的时候,粟与合了一遍乐,之后就缩在角落里观察着这些厉害的女孩子们。俄罗斯的Anna手握全场最高BV(基础分值),加拿大的Gabriella连指尖都充满了艺术表现力,而日本的稻叶惠美子则每场比赛因为教科书式的标准动作获得很高的GOE(执行等级),大家各有千秋,都是实力强劲的选手。
粟与晃了晃脑袋,她不希望在第一场A级赛事还没开始时就被对手们吓到。她张望着,却没在场边找到尧睦的身影,只好有些心不在焉地自己联系动作。
尧睦回来的时候粟与正在纠结一个连跳动作,她总觉得第一跳的起跳时机不多,导致第二跳没有足够的力量。
“粟与!你看看谁来了?”
听到尧睦的声音,粟与立马向场边看去,发现尧睦身边站着两个熟悉的身影。
“姥姥!小姨!”粟与一边小心避让着场上练习的选手,一边飞快地滑到冰场的出入口,“你们怎么来了?”
姥姥紧紧把粟与抱在怀里,说:“你这孩子,比赛都不告诉我们,要不是你妈妈打电话来说让我们代替她看你比赛,我们都还不知道你来首都了。”
小姨伸手揉了揉粟与的头发:“训练辛不辛苦?大半年没见,感觉小与瘦了好多。”
“不辛苦啦!”粟与从姥姥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尧老师对我很好,我每天都很开心的。”
姥姥说:“那你更要听尧老师话,好好比赛。尧老师啊,我们粟与从小就是被我大姑娘宠着长大的,难免会有娇气任性的时候,您一定多担待。”
见话头转到了自己面前,尧睦连忙握住老人家的手,回应道:“您这是哪里话,粟与听话又懂事的,是个好孩子。”
“那行,我们就是想来看一眼孩子,你们先忙吧。”小姨也跟尧睦握了握手,“还有就是,尧老师,比赛之后能不能让小与在这儿多留两天,她姥姥姥爷也挺久没见她了。”
尧睦揽着粟与的肩膀:“没问题,正好小与来了国内这么长时间都没好好放松一下。”

楼主:落木一夏  时间:2019-11-19 14:19:45
知道什么叫嘴欠吗?
就是当boss说"我想着你最近写论文肯定很忙,都不好意思叫你过来"时,
我回了一句:"你叫啊,我最近超级闲。"(其实有事,就是提不起劲做)
然后现在就天天被逮去办公室帮忙梳理文献了

楼主:落木一夏  时间:2019-11-19 14:19:45
说个题外话。
下周《声临其境》有董卿,上了热搜。
董卿是我从小学三年级到现在最喜欢的公众人物,小时候把她的访谈看了无数遍,知道她从上海只身来到北京的不易和倔强。
在节目的预告片里,她站在倪萍身边,说,我就是说,这么多年,你没有看错人。
一瞬间眼眶一热。
我好希望有朝一日我也能对谁说出这句话啊。
我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很幸运,在各个阶段都遇到了很好的领路人,他们在我并不优秀的时候给我机会,让我更快速地成长和进步。
我希望自己能再优秀一点,有一天能开辟出自己的一片小天地,然后对他们说,你们没有看错人。


楼主:落木一夏  时间:2019-11-19 14:19:45
请个假。
最近在忙考研复试的事情。

楼主:落木一夏  时间:2019-11-19 14:19:45
拟录取了,
晚上回来更文。

楼主:落木一夏  时间:2019-11-19 14:19:45
Chapter 10
短节目那天,粟与在第二组上场,六练热身的时候,她不经意间抬头,居然看到对面看台上印着自己照片的巨大横幅,上面写着“GO baby Bev”“粟与亲友团”两排字,而横幅后坐着的正是姥姥姥爷、小姨舅舅还有她的几个表亲。
粟与吓了一跳,不由自主有些分神,脚下随即起空了一个跳。
“刚才怎么回事?”热身结束后,粟与回到场边,尧睦拿过运动服给她披上,问道。
“看到姥姥他们做的横幅了,分了点神。”粟与说着,从尧睦怀里拿过头戴式耳机准备戴上。很多选手在上场前都会以听音乐的方式调整自己的状态,粟与也不例外。
尧睦空出一只手暂时阻止了粟与的动作:“不要紧张,你要多想,把自己能做的做好。”
前一位选手在掌声中谢幕,粟与脱掉外套,取下刀套,一步一步滑进冰场。在摆出开场动作前,她稍稍比划了一下,找了找跳跃时收紧的状态。
音乐响起的一瞬间,她发觉自己在微微发抖。
她强迫自己专注于表演,想象自己仍然身在南城的冰场,可是当她成功落冰了第一个跳跃时,雷动的掌声强行将她拉回了现实。
她是在首都,在她的第一站大奖赛分站赛,她的第一场A级赛事。
观众们随着音乐节拍鼓掌,粟与甚至有些分不清音乐的细节。
场边的尧睦发觉了粟与的挣扎,她在粟与经过自己面前的时候提醒了一句:“Focus!”
粟与听到了尧睦的提醒,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终于撑过了几乎所有的技术动作。当她以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却在最后的跳跃时出现了意外,腾空之后她就意识到了自己旋转的轴已经偏了,又没能及时调整重心,摔了一跤。这是最后一个跳跃动作了,她没有补救的余地。
在KC区,粟与一直捂着眼睛不肯看分,尧睦只得在耳边悄悄说:“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真的。”
她连鞋都没换就跑到运动员专属的走廊上。十一月北方的温度足够低了,从没关严的窗缝溜进来的风似乎穿透了粟与身上薄薄的运动服。她吸了吸鼻子,想哭却又流不出眼泪。
“冻坏了怎么办?好歹把衣服穿好啊。”尧睦适时出现,将一件大衣披在粟与身上。
“呜……”粟与顺势倒进尧睦怀里,刚才流不出的眼泪现在一下子涌了出来。
原来要身边有人才哭得出来啊。粟与边哭边想。
尧睦把哭泣的小孩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小孩毛茸茸的脑袋:“小与不哭了,有什么可哭的,明天还有一场比赛呢,到时候咱们把今天失误的分追回来不就好了嘛。”
“我是不是,呃,最后一名了嗯……?”粟与哭着问道,“姥姥他们好不容易来看我比赛,我,我肯定让他们失望了对不对……?”
尧睦掏出几张纸巾给粟与擦眼泪:“没有最后一名,排第五呢,大家都有不同程度的失误,你和前面分差也没有大到追不上的地步。”
怀里的小孩依旧抽泣着。
“你也没有让姥姥姥爷失望,他们看到你在开心地滑冰,这就够了。”尧睦理了理粟与凌乱了的头发,牵着她在走廊边的椅子上坐下。
尧睦拆掉粟与比赛的发型,用手轻轻替粟与束了一个松松的马尾:“小姑娘,这就是主场的气氛,看台上有你的亲人朋友,一大半的观众都是祖国人民。大家为你呐喊,这是你的优势,是你的力量,也是你的压力来源。但你要学会克服它给你带来的影响,因为三年后的奥运会,这种气氛只会更强。”
“你要记住,当你站上冰场,这个世界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你的任务就是把节目滑好,其他的事情,包括结果,都不要去想。”

楼主:落木一夏  时间:2019-11-19 14:19:45
“总之岁月漫长,然而值得等待。”
希望大家期待的事情都能如期而至。

楼主:落木一夏  时间:2019-11-19 14:19:45
成年组的第一场A 级赛,粟与最终以第四名的成绩收官。在首都待了几天之后,粟与很快回到了南城。
从机场回到家后,粟与刚洗完澡,尧睦就敲门来到粟与的卧室,递给她一个牛皮本子,说:“从今天开始,每天写一篇训练日记,心得、感悟、经验,关于训练的一切都可以记。不要求你一定要写多少字,但一定要用心,我会不定期检查。”
“好。”粟与没问为什么,接过本子抱在胸前,她已经完全习惯了听从尧睦的话。
“在首都玩得开心吗?”尧睦在粟与的床上坐下,问道。
粟与把本子在书桌上放好,坐在桌前的椅子上,两条细长的腿交叠在一起,她点头,回答道:“挺开心的,小姨带我去了很多没去过的地方玩,姥姥和姥爷给我做了好多好吃的……我每天都有锻炼,不能吃的东西我没有吃,体重没有长的……”
“知道你听话,管得住自己,我一直都很放心。”尧睦伸手捏了捏粟与的脸蛋,“放了几天假,既然回来了,也该收收心,继续把精力集中在训练上了。从现在开始到全国锦标赛,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国内的比赛我不操心你,但咱们也不能轻视,就把它当做是之后的四大洲赛和世锦赛的热身吧。”
第二天,再次站在南城冰场上的粟与敏锐地察觉出了一些不同,因为尧睦已经站在冰上等她了,而不是像往常一样,在她热身之后才姗姗而来。
“老师?”粟与疑惑地看着尧睦,以及尧睦手里的iPad。
尧睦将iPad放在挡板上,环抱着双臂说:“我有个想法,从今天开始,每天我们留出半个小时时间,完整地来几次节目合乐。”
平时训练也会合乐练节目,但有时感觉状态不对,或是摔了跳跃之后,粟与就会停下来,平复一会儿之后再重新开始。
看粟与有些迷茫,尧睦解释道:“只有每天都完整地合乐几次,才能在平时就模拟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到了比赛的时候,你才能知道在有失误的情况下,后面该怎样做补救才最能挽回分数。我昨天不是叫你每天写训练日记嘛,这就是你记录的重点。”
粟与似懂非懂,但还是点了点头。
第一次短节目合乐的时候,粟与在连跳的第一跳落冰之后趔趄了一下,没能接上第二跳,她刚准备习惯性地停下来,就听见尧睦说:“继续。”
在整套节目之后,尧睦才拿着iPad滑到粟与身边,她把刚刚录下来的视频重新放给还在大喘气的粟与看。在看到失误的连跳时,尧睦按下暂停,问道:“失误之后,你在想什么?”
粟与回忆着当时的情绪:“有点紧张,在想这要是在比赛里又要丢多少分……”
“你应该想什么?”
“呃?”粟与不解。
尧睦继续播放视频,在下一个跳跃落冰之后,她再次按下暂停键:“你看,刚刚那个失误的跳跃并不是最后一个,你有补救的机会。这里是个单跳,你可以在这里接上之前损失的连跳的。”
“啊……”粟与这才完全明白尧睦这个全新的训练环节存在的意义,天才果然是天才,能想出这样的训练方式。
“懂了?”尧睦侧头看着粟与。
粟与很用力地点头:“懂了。”

楼主:落木一夏  时间:2019-11-19 14:19:45
过渡段~


楼主:落木一夏  时间:2019-11-19 14:19:45
Chapter 11
年底的全国锦标赛,粟与毫无疑问拿到了冠军,她的名字在国内冰迷圈里的认可度也越来越高。离四大洲赛和世锦赛开赛的日子越来越近,本该是选手和教练一起积极备战的时刻,尧睦却突然接到了国际滑联的通知,邀请她出席在巴黎举行的专家论坛。
这是很重要的会议,尧睦不得不去。
这次会议前前后后估计得十天时间,她只好把粟与委托给了队里另一位教练唐迪。
“这十天我不在,你听唐教练的话,好好训练,等我回来要检查的。”尧睦轻轻戳了戳粟与的肩。
粟与一边整理着自己的丸子头,一边回答:“放心吧老师,保证让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谁知尧睦下榻巴黎的酒店,国内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心里一紧,担心是粟与出了什么事:“喂,唐迪,怎么了?粟与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不是粟与。”唐迪连忙回答道,“老大,我们刚接到总局的通知,说要给咱们空降个指导专家过来指导训练。”
尧睦不以为然:“空降就空降吧,指导就指导呗,咱们该怎么训练就怎么训练啊。”
“呃,关键吧……”唐迪的语气有些犹豫。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尧睦疑惑不已,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问道,“这个专家……是谁?”
电话那头的唐迪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出三个字:“聂葳音。”
挂掉电话之后,尧睦倚在酒店的落地窗边看着外面的巴黎街景,远处的埃菲尔铁塔清晰可见。她闭了闭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了聂葳音的脸。
聂葳音就是她那个脾气火爆的教练。
十五年前,尧睦在二十岁的年纪遇到了聂葳音。彼时的尧睦刚刚拿下世锦赛的铜牌,成为了队里的重点培养对象,也就是因为这样,尧睦被送到了聂葳音的组里,备战冬奥会。尧睦记得当时每天聂葳音拎着藤条看她完成各种技术动作,因为一个连跳总是失误,聂葳音的藤条就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尧睦记得聂葳音让她在冰面躺了两个小时,说“既然你这么喜欢摔,那就在冰上别起来”。尧睦更记得为了那块世锦赛的金牌,聂葳音逼着她无数次用骨裂的脚起跳时那种刺骨的疼痛和难以名状的绝望。
退役之后,为了换一个全新的环境,尧睦去了加拿大上学,遇到了现在的丈夫,开始全新的生活。她花了很长时间才让自己从关于聂葳音的噩梦中走出来,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聂葳音还是又一次出现在了她的生活中。
尧睦突然担心起了粟与,毕竟粟与现在是国内女单的大热门,聂葳音来了绝对会把目光锁定在粟与身上。
果然,过了几天唐迪又打来了电话:“老大,聂教练来了。”
“她是不是想在我开会这段时间带粟与训练?”尧睦问道。
“对,她一来冰场就问我要粟与的训练计划,然后让我把粟与交给她。老大,我知道你跟聂教练的那些事,聂教练的训练方式我也听说过,可是毕竟她是聂葳音啊,我不敢拦她。”唐迪说着。
他说得没错,聂葳音是国内早期最知名也最有威望的教练,整个花滑圈都敬她尊她。
尧睦叹了口气,说:“那也只能让她带几天了……唐迪,帮帮忙,她要是跟粟与动手,你能劝就帮我劝劝,我争取早点回来。”
“行吧,”唐迪应下,“老大你真得早点回来,除了你,我们谁都不敢、也没那地位跟她争什么,小粟这几天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了。”
会议结束之后本来是有个宴会的,但尧睦在巴黎一天也待不下去了。她匆忙买了机票,希望能快一点回到南城。
这几天唐迪每天都在电话里跟她通报冰场的情况。不出尧睦所料,聂葳音依旧还是那个脾气。唐迪说这些天没少看聂葳音对着粟与扬起藤条,但让尧睦意外的是,她连一个粟与的电话都没有收到。

楼主:落木一夏  时间:2019-11-19 14:19:45
再次重申一下,
文中人物并没有原型,只是借用了一些背景。
又或者说原型是所有人…我把很多人的特征糅合在了几个人身上。
不用try to find out who they really are,他们只是我文中的人物而已。

啊还有,可能文中有时候会有那么一句两句英文,是这样,我自己最近因为一直泡在英文环境里,所以习惯性会加一点英文表达,还有一个原因是,毕竟粟与是华裔身份,很多时候对她来说英语的表达会更自由一些~


楼主:落木一夏  时间:2019-11-19 14:19:45
一大早醒过来真的要哭了,
天知道我有多喜欢哥特式建筑,
看着新闻的时候是一种脑子都快炸开的难受



楼主:落木一夏  时间:2019-11-19 14:19:45
我要被论文搞死了,
可能下个月答辩之前你们都看不到我了
😭😭😭


楼主:落木一夏  时间:2019-11-19 14:19:45
在戴高乐机场候机时,尧睦算着时间正好是国内的晚上,向来粟与应该已经结束训练回家了,她犹豫了一下,拨出了电话。
“老师?”粟与过了很久才接起电话。
几天没听见小姑娘的声音了,但尧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粟与的声音里带着一点轻微的颤抖。
是刚刚在哭吗?
“你……这几天怎么样?”
“挺好的。”粟与的声音还带着浓厚的鼻音。
尧睦不知道为什么粟与不主动跟她提一下训练上的事,只好自己开口问了:“我听唐教练说聂葳音…教练,嗯,我听说她来了,她是不是跟你动手了?你怎么不跟我说?”
“老师,我没事,真的,我刚做完晚上的训练,现在正想去洗个澡呢,先不跟您说了。”说着粟与匆匆挂了电话。
尧睦一愣,有些莫名其妙。
经过十多个小时的飞行,终于落地南城的尧睦连行李都来不及放回家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冰场。当她换好冰鞋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冰场中心的粟与和聂葳音。粟与正在练习短节目里的接续步,而聂葳音嫌粟与脚下动作不够干净,一藤条就抽上粟与的小腿。
“呃……”粟与吃痛,弯腰捂住被打的部位。
聂葳音又是一藤条抽在粟与身后:“动作做完了?谁叫你停下了?重新来!”
看着粟与皱着眉起身从头开始做接续步,而聂葳音依旧站在旁边捏着凶器,尧睦飞快滑了过去,一把把粟与拉到身后。
尧睦的力度之大,以至于粟与感觉自己快要倒在冰面上,但是又被稳稳地拉住。
她抬头看到尧睦的脸,在一瞬间的不敢相信之后,突然就哭出了声:“老师您回来了……”
聂葳音看了看尧睦,听到粟与的哭声之后又不悦地扫了一眼粟与:“你哭什么哭?你自己看看你的那套接续步怎么用的刃?”
尧睦又把粟与往自己背后拉了拉:“聂教练,我很感激您这几天这么辛苦地帮我带粟与,现在既然我回来了,要不您就休息休息吧。”
像是没有听出尧睦话语中隐藏的驱逐意味,聂葳音说:“尧睦啊,都是全国冠军,这小丫头可比你当年差远了,跳跃稳定性不够不说,滑行也不算特别流畅,用刃像闹着玩儿似的。你还是太年轻,也缺乏专业带教经验,我看了你给她定的训练计划,太轻松了,哪像是国家队专业训练的样子。”
“粟与脚伤才好,训练是要一点一点恢复,水平也是要一点一点提升的。”尧睦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聂葳音笑了笑:“专业国家队里的小孩儿哪有不受伤的?一码归一码,严格要求是一定要的,不然怎么出成绩。”
“一身伤病又怎么出成绩?就算真出了成绩,难道那些伤痛就可以消失了吗?”尧睦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如果当年你没有来我组里,能拿奥运冠军?”
“如果当年我没有去你组里,能不能拿奥运冠军我不知道,但是至少我不会直到现在还会做着自己右脚被练废永远站不起来的噩梦。”尧睦深吸一口气说完这句话,然后拉着粟与滑开了。
唐迪凑上来:“老大,她好歹是总局派来的指导专家,你今天这出……”
“放心,总局还指着我在南方寻找培养人才呢,不会把我怎么样。而且今天这些话,我十一年前退役的时候就想跟她说了。”尧睦耸了耸肩,然后转头对粟与说,“走,收拾东西回家。”
“可是我今天的训练计划还没做完……”粟与有些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还在冰场里的聂葳音。
尧睦抬眼看了看墙上的钟:“还没做完?以前不是这时候早就做完了吗?”
粟与抿了抿嘴答道:“She doubled my tasks.”
“不做了。”尧睦笑着揉了揉粟与的头发。
想着这几天粟与过得太凄惨,尧睦决定待粟与去吃点好吃的,安慰一下小姑娘。
虽然地处南方,但十二月的南城也并不温暖,好在店里空调开得很足,尧睦脱去外套,只剩下一件单衣。
可是粟与依旧穿着运动外套。
“你不热吗?”尧睦问道,想要伸手把粟与外套拉链拉下来。
没想到粟与往后一躲,说:“我还好,不是很热。”可是分明她额头上已经能看到汗珠。
看着粟与的反应,尧睦在疑惑了片刻之后明白了过来。粟与喜欢在运动外套里面穿背心,聂葳音跟她动了这么几天手之后,想必粟与胳臂上全是长长短短的楞子。
尧睦把行李箱拉开一条缝,摸索一番,掏出一件很薄的针织外套递给粟与:“换这个吧,不然一冷一热的,容易感冒。”
粟与这才犹豫着拉开外套的拉链,飞快地换上尧睦的针织外套,生怕被人看到自己手臂上难看的红痕。
换上衣服后,粟与用胳臂肘撑着桌子,上身前倾,音量不高地问道:“老师,就是她么?”
虽然粟与的问题很模糊,但是尧睦还是理解到了她是在问聂葳音是不是就是那位脾气暴躁的教练,于是点了点头,然后顺势问道:“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是不是刚哭过?为什么不把这些事跟我说?”
“如果这是成为奥运冠军必须要经历的苦,我也可以忍受的。”粟与说道。
听了这句话,尧睦感觉之前那个连训练都有点懒懒散散的小姑娘逐渐长成了国际赛场需要的斗士,她沉默了一下才开口:“我不觉得这是你必须要经历的。”
粟与抬头,似乎有些不明白尧睦为什么说这样一句话。
“因为我不是聂葳音,我是尧睦,我是你的教练,她不是。”

楼主:落木一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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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蜗牛的梦想

发表时间:2019-01-09 08:32:00

更新时间:2019-11-19 14: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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