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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瓶邪文 《守护》

楼主:长亭更短亭160  时间:2020-10-08 18:02:30

二十一、


吴邪从小金杯上跳下来,径直向三叔家走去。三叔的房间亮着灯,隐隐听到说话的声音。一个消瘦的身影背了个长长的包裹和他擦身而过,这不是闷油瓶吗?再一转身竟是在船上,四周阴森诡异,一阵令人神思恍惚的声音在耳边若有若无的响着,吴邪脊背一阵恶寒,拼了命想逃出去,一回头却看见自己背上趴了个女鬼。吴邪吓得大叫,顾不得看路闭着眼往前跑,一下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抬起头,闷油瓶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吴邪有些语无伦次:“小哥,后面,后面有鬼跟着我。”


闷油瓶轻轻捂了吴邪的嘴,说:“别怕,让我亲亲你,鬼就会离开了。”说着搂了吴邪的腰和他接吻。


吴邪奓着胆子战战兢兢的倚在闷油瓶怀里,闷油瓶的嘴软软的像花瓣,就像小时候偷采邻居家的玫瑰花那样的丝绒般的触感,清冽的气息萦绕在鼻端,让他忘了刚才的恐惧。唇齿相交的美好让吴邪忘我地投入,双手自然地环上闷油瓶的腰。


“唔-------”吴邪轻喘出声,头微微后仰,感觉快要窒息了,不行,会死的。


“吴邪,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是谁在耳边呢喃,温柔款款。


“吴邪,我不能没有你。”是谁,好听的声音却让人那么心疼?


“吴邪,吴邪,吴邪--------”吴邪被那声音扰了清梦,皱了皱眉,立刻就有一只手轻抚他的眉心。


宿醉的感觉很难受,再加上后脑隐隐作痛让吴邪的起床气空前膨胀。刚才又做梦了,好像是以前发生的事,应该就是去鲁王宫那次吧,不过怎么会梦到和闷油瓶亲嘴呢?真是怪梦一个。难不成是受了前几天看的一本杂志上有篇有关男色的文章影响?记得当时自己看的时候总觉得那些模特不够味道,不是五官不够精致就是身材不够完美要么就是气质不过关,那些所谓的名模还不如闷油瓶,自己当时还设想闷油瓶穿着深色制服领口大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半个香肩,修长的手指轻抚下唇,再配上迷离的眼神,那叫一个祸国殃民,不知道要秒杀多少痴男怨女呢。


还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以后这念头还是收了吧,时间长了心理会变态的。吴邪抬起有些沉重的眼皮——————于是————别怪我没提醒你————请捂住耳朵


吴邪:“啊————”


闷油瓶:“-----------”


吴邪:“你干嘛抱着我?!”


闷油瓶:“你不是也抱着我。”


吴邪(赶紧把手抽回来):“谁准你和我盖一条被子的?!”


闷油瓶:“这被子是我的。”


吴邪:“你干嘛不穿衣服?”


闷油瓶:“被你脱掉了。”


吴邪:“那我的衣服呢?”


闷油瓶:“我脱的。”


吴邪:“怎么会这样?!啊啊啊——————”


闷油瓶:“我会负责的。”


吴邪:“去死——————”

楼主:长亭更短亭160  时间:2020-10-08 18:02:30
二十二、
闷油瓶有些好笑的看着吴邪,心想还是不要告诉他昨晚某人的所作所为比较好,那人现在脸已经红到了耳朵尖,栗色的头发因为蹭压变得乱乱的,有几缕还反翘着,怎么看怎么觉得••••••可口。
昨晚喝得大醉又输得起急的吴邪像炸了毛的猫,自己手下留情让他赢了一局,这小东西就拽的二五八万的,不是嫌亲的力度不够,就是嫌亲的时间太短。像个挑剔的孩子一样,丝毫没有防备,只是单纯的索要。那样子却是致命的吸引人,自己几乎把持不住。
以前都是在他睡熟的时候蜻蜓点水的吻他额头,不敢多做停留,怕吓到他,也怕自己上了瘾。他失去了有关于自己的记忆,自己对他而言是一个陌生人。小心地和他保持距离,不想引起他的反感。喜欢他亲自己,虽然只是气哄哄的在脸上拱一下,可是带着酒味的双唇触碰在脸上的感觉就像轻柔的羽毛拂在心尖上,痒痒的。
后来的深吻让人意乱情迷,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没有继续下去。起身准备去泡个温泉转移注意力,没想到那小东西也踉踉跄跄地跟过来,一个趔趄扑在身上,把自己睡衣的扣子挣掉好几颗,衣服也就跟着滑下肩膀,所以吴邪问自己为什么没穿衣服的时候,回答他是他给自己脱掉的。
吴邪的酒品还真是不怎么样,喝醉了就象个任性的孩子,躺在地上打滚,把衣服都弄脏了,自己就给他脱下来洗干净。本来是各睡各的,谁知道他好像做噩梦,把被子都踢了,返身直往自己怀里钻。
不过他是不会对吴邪说真相的,他倒要看看小东西接下来会怎么办。

此时的吴邪已经飞快的钻回自己的被窝,用被子把自己整个裹起来,像个蚕蛹。

闷油瓶慢悠悠的起来,套上衣服开始做饭。眼睛时不时瞟一下被中人,担心他会不会窒息。

不提去做饭的闷油瓶,这厢吴邪已经羞愤得快要上吊自杀。尼玛,酒后乱性啊。看来真是”光棍三年,看闷油瓶都赛貂蝉。”虽说闷油瓶长的有鼻子有眼,可这不是关键,尼玛,他是个带把的好不好。闷油瓶若是个女的,啥也别说,两个人没穿衣服搂在一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痴男怨女,干柴烈火嘛。顶多到时候补办个结婚手续,倒还是段风流佳话。
可是现在却是和个男的,虽然那人自己不讨厌,还是过命的交情。可是,可是,小爷是肩负传宗接代重任的老吴家独苗,要是娶了闷油瓶,孩子上哪淘换去啊。一想到被自家长辈团团围在垓心,七嘴八舌的教训,吴邪就更想寻短见了。
”吃饭了,吴邪。”闷油瓶走过来轻声说。
”•••••••”
”起床吃饭了•”闷油瓶又说一遍。
”•••••••”
”吴邪?”闷油瓶走近,伸手去拉吴邪的被子。
呼,吴邪坐了起来,冲闷油瓶呲了呲牙,又躺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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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吴邪在被窝里闷得快要缺氧,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稍稍冷静下来感觉了一下身上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或许是自己多想了,爷爷说过,看不见就权当没发生,不过是两个大老爷们喝醉了裸睡。


肚子开始咕咕叫了,发昏当不了死,总不至于因为不确定的事情就寻死觅活的吧。再说了,退一步讲,真的有什么事,也多不过是两个人一起修炼五龙抱柱神功,权当切磋手艺了。想到这一撩被子坐了起来,脸也不洗凑到饭锅前,接过闷油瓶递来的碗,只是还是很不争气的心虚,不敢和他对视。


闷油瓶也不搭话,波澜不惊的和往常一样。这多少让吴邪心里好受点,心想闷油瓶这蔫吧啦叽的性子还算不讨人厌。


吴邪以为那天是一个意外,多半是酒后忘形的结果。可谁想到,从那以后,每天醒来都是躺在闷油瓶怀里,于是————


第一天


吴邪:“怎么又这样?”


闷油瓶:“不知道,我也睡着了。”


吴邪:“不然我们离远点。”


闷油瓶:“好”





第二天


吴邪:“怎么又这样?”


闷油瓶:“不知道,我也睡着了。”


吴邪:“那我们在中间用枕头隔开。”


闷油瓶:“好”





第三天


吴邪:“怎么还这样?!”


闷油瓶:“不知道,我睡着了。”


吴邪:“我要把你绑起来。”


闷油瓶:“好”





第四天


吴邪:“啊————-怎么还这样?我不是把你绑起来了吗?”


闷油瓶:“不知道,我睡着了。”


吴邪:“那好,今天把我绑起来。”


闷油瓶:“好”





第五天


吴邪:“啊,我受不了了,怎么还是这样?!”


闷油瓶:“---------”


吴邪:“-----------”





于是某个人认命了,抱着就抱着吧,反正又不会少块肉。闷油瓶眯着眼睛不说话,黄金二指悄悄比了个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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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一转眼又过去几个月,吴邪已经习惯了每天在闷油瓶怀里醒过来,记忆还在不紧不慢地恢复着,他记起了和闷油瓶的相识,记起了鲁王宫的惊险诡异,记起了西沙云顶天宫里的命悬一线。这些记忆都是无一例外的以梦境的方式重现,所以格外的逼真。


对闷油瓶的崇拜开始泛滥,闷油瓶一次次保护自己,自己这个菜鸟除了给他拖后腿就是和胖子插科打屁。汗,自己的历史还真是不怎么光荣。难怪自己会甘冒奇险把闷油瓶从那个缺德的黑玉祭台上替下来。


吴邪把自己想起来的事情毫不隐瞒的说给了闷油瓶,闷油瓶听了也觉得诧异,按理吴邪的失忆应该是永久性的,不可逆的,可是他竟然在不算短也不算长的两年多时间里逐渐记起来了,难道那个说法有误?这到底是好还是坏?


吴邪顿了顿犹犹豫豫地说:“而且我很多时候会梦见一扇巨大的青铜门,我进不去,特别着急。总觉得有什么在里面召唤我,可我又不知道那是什么。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特别的真实。”闷油瓶听了也很疑惑,想不出所以然来,皱着眉摇了摇头。


见他想得辛苦,吴邪就打断说:“小哥,你也别想了。等到我记忆都恢复了再说吧,毕竟那个方法已经起效了不是吗?况且到目前为止我还恢复了大部分记忆,说起来是咱们赚了。”闷油瓶看了看他,微微颔首,扯了个淡淡的笑。吴邪看得有些晃神,心想小哥的年纪怕是比自己大出好几轮,可又长得这么年轻,若干年后自己白发苍苍,小哥却还是这般的,这般的清俊出尘,风华正茂。想到这心里泛起一抹苦涩,眼帘垂下来不做声。


“怎么了?”闷油瓶轻声询问。


“没怎么,只是突然觉得人生短暂,韶华易逝”吴邪笑笑说:“小哥,你说等我老了的时候,是不是就不用再叫你小哥了?”


吴邪抬了眼望向闷油瓶,脸上的神情有些凄凉。自己不过是他生命里的一个插曲罢了,自己倒没什么,只是以后是不是还会有人像自己一样在乎他,会为了他甘愿拿自己的性命去换。他失忆了,谁去陪他找?闷油瓶抬起手揽着吴邪的头贴在自己胸前,不说话,也不动。吴邪静静听着他的心跳,只觉得自己这一生也不会忘了这个人。


过了很久,吴邪轻轻挣脱开来,语气轻松地说:“小哥,再有几个月,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我想先回杭州,你会跟我回去吧?如果你有别的事,要去别的地方也要记得常和我联系,或者办完那些事后来杭州找我。我的钱不多,可是养你还不成问题。”吴邪觉得自己很罗嗦,像个老妈子。没来由的有些心慌,自己不是一直盼着重见天日的那一天吗?为什么随着那个日期的临近自己反而不是很兴奋。


“吴邪,我答应你。无论我去哪里,都会记得回杭州找你。”闷油瓶看着吴邪的眼睛一字一顿,“还有,其实这段时间你要比三年前年轻一些,可能是黑玉祭台的作用。”


纳尼?为毛你不早说?年轻了啊!靠,那黑玉祭台还有美容养颜的功效啊。早知道掰下一块带回来好了。想到这儿吴邪忍不住有些惋惜的咂咂嘴。怪不得小哥不老呢,动不动就十年十年的躺,感情是睡美容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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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还好我没害死你,”头发遮住了眼,身上的墨麒麟几乎被血覆盖。不要,吴邪在心里大喊,不要这样的表情,不要说这样的话,不要总是这样护着我。为什么,总是要我躲在你的身后?为什么,总是默不作声的背负着一切?我要的是和你站在一起,虽然我还不够强。
恍惚间,看到闷油瓶躺在张家古楼的地上,流了好多的血,苍白的脸,紧闭的双眼,吴邪觉得自己的意识在抽离。闷油瓶死了?他真的死了?吴邪跪下来,手抖得把持不住,心脏像是负重过度,每跳一下都沉重得发疼。不要,不要离开我。
闷油瓶看着睡在自己怀里的吴邪,眉头皱得那么紧,又做梦了吧?表情好像快要哭出来了,梦到什么事了?轻轻摇他的肩膀,低低叫了声:“吴邪,醒醒。”吴邪睁开眼,一时间还没从过于真实的梦境醒过来,喉头哽咽,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闷油瓶轻声问。
“--- ----”吴邪只是心慌的看着他。
“做恶梦了?”闷油瓶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小哥------”吴邪有些艰难地开口,声音哑哑的,发着颤。
“嗯?”闷油瓶柔声回应。
“小哥,我都记起来了。记得在张家古楼里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心里很怕。”

吴邪语气里的不安很明显。
闷油瓶轻轻捂了他的嘴,眨了眨眼睛说:“我不是还活着?没事了。”
吴邪的心安定下来,身体也不再发抖,是啊,闷油瓶在这里,他活着,就陪在自己身边。不用再寻找记忆,不用再守青铜大门。自己终于可以帮到他,不用再那么无力的旁观。
闷油瓶进了青铜大门,自己则回了杭州,心灰意冷之下,决定回蛇沼找回黑金古刀,看不到闷油瓶,每天抱着他的黑金古刀入睡也好。自己是做好了搭上性命的准备,所以也没叫帮手,却不想这一路竟堪称顺利,连草蜱子都没碰见几个。等到他看到被污泥和荒草半掩着的黑金古刀时,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落下。这里没有胖子,没有闷油瓶,甚至没有野鸡脖子和蟒蛇,除了这把没有生命的黑金古刀,没有谁会看到他的脆弱。
吴邪静静地跪在那里,很久很久,然后擦掉眼泪,拾起黑金古刀,一步一步的往回走。黑金古刀的重量是他所需要的,只有这重量缀着,他的心才不会那么轻飘飘的没着没落。
再次回到杭州,就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信,没用署名,也没有邮戳,显然是直接从门缝塞进来的。那上面写着一个方法,那个方法可以救闷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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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没有谁保证,那上面说的是真的,可是吴邪却铁了心要上长白山,把店又托给了王盟。跟家里人打了招呼说是去旅行,至少得一年半载才能回来。电话那头吴一穷老爹狠狠地骂了句逆子,也不再多问。三叔倒是劝了劝,也知道吴邪犟劲上来谁也劝不住。倒是二叔,什么都没说,拍了拍吴邪的肩,让他路上小心。
第一站先到了北京,之前小花没少帮忙,这一去存亡未卜,去告个别。小花听了吴邪的打算,好看的眼睛瞪了半天,一句话梗在那儿,最后也没说出来。摇了摇头,苦笑了半天,拉了吴邪去喝酒,说是给他洗尘外加践行。吴邪心里有事,恨不得劫架飞机直飞云顶天宫,酒也喝不下,饭也没怎么吃。倒是小花一杯又一杯,一瓶又一瓶,跟酒有仇似的。最后还是吴邪开了车把他送回去,离开的时候小花只说了一句话:“吴邪,什么时候哑巴张欺负你了,我绝对饶不了他。”
吴邪找到那个山洞,用了三天时间才找到机关,进到云顶天宫,因为之前来过倒没费多大周折,碰上了几只人面鸟,打死两只,剩下的都被挡在了青铜门外。
进了青铜门,吴邪看到了那个静静躺在祭台上的人,三个月没见,以为再不会相见的人,如今近在咫尺。终于可以为他做些什么,也幸亏他睡着,不然一定会把自己打昏丢到外面的山洞去。
卸下背包,爬上祭台,再次认真的端详他的脸,还是那么年轻,还是那么冷,背负了这么多你累么?如果你醒了,会怪我吧?以前都听你的,这次可不行。如果失败了呢?十年后你也会醒来,那时如果你看见身旁的枯骨,会知道那就是我么?
割开自己的血管,心忽然间变得很轻松,再不用受那种煎熬了,在猜疑和等待中过十年,怕是会疯吧。意识开始模糊,从衣兜里摸出那封事先就写好的信,他醒来看了,就会明白的。
三年的穴居生活,几十次的蚀骨疼痛,换得他个自由身,值了。
“小哥,你有什么打算?”吴邪笑着问,语气前所未有的轻松。
“你想让我做什么?”闷油瓶看着吴邪,挑了挑眉。
“我想你过正常人的生活,做自己喜欢做的,不是奉了谁的命令,也不是遵照谁的指示。想赖床就赖床,想逛街就逛街。看电视看到深夜,打游戏玩到手抽筋。好不好?”吴邪歪了头看着闷油瓶,眉飞色舞。
“和你一起么?”闷油瓶也侧了头,看着吴邪,声音懒懒的,却有蛊惑人心的力量。
吴邪感觉脸有些烧,下意识的躲着闷油瓶的眼睛,感觉心跳有些快
,手就有些慌乱的去摸睡衣的领口,要死了,没事乱放什么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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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小哥,明天我就能出去了。”
”嗯”
”小哥,我想再去青铜门那里看看。”
”我去,你在这等我。”
”不,我一定得去,最近那个梦越来越频繁,我必须亲自去不然总是放不下。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性格的人,不然当初不会执意追到西王母那里去。”
”那好,你要跟紧我。”
”嗯”

三年了,吴邪第一次踏出这个山洞,他的追寻有了结果,他的执着有了回应。眯起眼睛看着绵延起伏的雪山,恍如隔世。若不是怕引起雪崩,一定要扯开嗓子大声喊。回身看一眼闷油瓶,一身黑色登山衣,黑色风镜遮了半张脸,薄唇抿成一线。话少,笑少,表情少,可却能让人安心。好像他往那儿一站,就树了一块”小哥在此,诸邪避让”的牌子。 (作者:应该是诸邪避让,只认吴邪吧)
有闷油瓶在身边,路显得格外好走。还记得三年前追他来这里,他把装备都分出来给自己还说他在这里即使是初生婴儿也没关系,看来他对这里还真是异常熟悉啊。吴邪一路上都在想下山之后要做什么,回杭州之后要安排两个人的生活,闷油瓶这个地面上九级生活残障人士,又没什么积蓄,自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赚钱才行。
家里人会有什么反应?还是先不让他们知道闷油瓶好了,不然又得是一番血雨腥风。不知道王盟那小子把店经营成什么样子,三叔和二叔应该会常去那里照应吧。回去后要联系胖子,这几年不知道他有没有从云彩的死亡阴影里走出来。还有小花,不知道在他的帮扶下霍秀秀把霍家的产业打理得怎样。
一路想着,就来到了云顶天宫。站在青铜门前,梦里的感觉变得异常真实,吴邪看向闷油瓶,后者正用他的黄金手指在青铜门上摸索。
”小哥,这门你不是早就检查过?快用鬼玺开门啊。”吴邪催着闷油瓶,心里急得不行,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嗯?”闷油瓶脸上露出惊异的神情。
”怎么了小哥?”吴邪看他这样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谁不知道哑巴张一变脸肯定是要出大事。
”不对啊,”闷油瓶好像在说给自己听,想了想又摇了摇头。最后好像下了很大决心,回头对吴邪说:”你先退到后面去。”然后用力把青铜门推开了一条刚够一个人侧身进去的缝,一闪身跨了进去。
没有什么机关,也没什么声音,吴邪过了一会也挤了进去。
闷油瓶僵在原地,嘴巴微微张着,一脸吃惊的表情。吴邪顺着他的手电光看去,诺大的黑玉祭台上坐着一个••••••一个小小的婴儿!


楼主:长亭更短亭160  时间:2020-10-08 18:02:30

二十九、


“小哥,这、这是什么?”吴邪看着闷油瓶,手指了指那个小婴儿。


“孩子”闷油瓶看也不看吴邪,眼睛还盯着那个小婴儿。


“我知道那是孩子,关键是那是谁的孩子?万奴王的?不是说历代万奴王都不是人的么?这孩子看起来挺人类的啊。”吴邪说着又细细打量一遍这小婴儿,肥肥白白挺无害的样子,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转啊转的,还吮着手指头。


闷油瓶不说话,盯了半晌,啧了一声,走了过去。


吴邪跟在后面,嘴里还说着:“小哥,当心,看他长没长尾巴什么的。”


闷油瓶看了吴邪一眼,不说话。开始观察祭台上的孩子。吴邪也凑过来,但不敢靠的太近,怕这个小东西突然暴起咬人。不过这小家伙好像连牙齿都还没有,依依呀呀的把肉肉的手指头从嘴里拿出来伸给靠近他的闷油瓶,一副“请你吃”的表情。


靠近了才发现,这小东西坐在贮血池里,脐带就连贮血池边上,贮血池内侧的玉石变得灰白,手摁上去还软软的,像是摁在----------吴邪的脸变了变,问闷油瓶:“小哥,这个该不会是?”


“胎盘”闷油瓶吁了一口气说,听上去口气似乎很---轻松。


“该不会在梦里总召唤我的就是他吧?”吴邪将信将疑,脑袋里晕晕的,理不出个头绪。


“吴邪,你看这孩子长得像谁?”闷油瓶转过头来,眼里噙着一丝笑意。


吴邪听了认真打量起这个孩子的长相,那眉毛,那眼睛,分明就是闷油瓶的翻版!吴邪抽了口凉气,心想闷油瓶他们家的人不会都是这么来的吧?说什么来这当门卫,根本就是来这里传宗接代的,什么黑玉祭台,根本特么的就是一产床!原来还以为闷油瓶是近亲结婚的产物,原来他根本就是这黑玉祭台的产物。


“你想什么呢?”闷油瓶推了吴邪一把,皱着眉有些不悦道。


“呃,小哥,怪不得你们家人都长寿。这黑玉和西王母那里的应该出于同源,你们还真是出身非凡啊。”吴邪挠了挠头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家族的人和普通人的繁衍方式一样。”闷油瓶淡淡地说,并没对吴邪的天马行空有什么不满。


“那这个孩子怎么、怎么会-----”吴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


“我只记得在我们家族一些流传下来的说法里,有一个关于石头生人的故事。你也看到过张家古楼那里的玉脉,那些石中人就是从玉石里生成的。但那里的玉和这种黑玉还是有区别的,大约在唐代或是更早的时候,张家的那代张起灵负责守护青铜门,但是因为族中出了大事,不得已他的妻子就决定代替他,用的就是你三年前的那个方法。只是她比你要不幸,她没能醒过来。她的丈夫悲痛欲绝,于是每年都会去青铜门那里祭奠她。三年之后,他抱回了一个孩子,人们都说那个孩子是他们夫妇的血在黑玉祭台上生成的。从那以后,这个孩子的后代都很长寿,并且血液都很特殊。”


吴邪听闷油瓶讲完又看了看那小婴儿,小家伙眉眼像极了闷油瓶,但那头发的颜色却不是乌黑,而是和自己一样的深栗色,还有那对肉乎乎的耳朵也像极了自己。该不会,他该不会是自己和闷油瓶的孩子吧?


“吴邪,他是我们的孩子。”闷油瓶看着坐在那里的小婴儿,轻轻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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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罪魁祸首全然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在毛毯里扭动着圆滚滚的小身子,一副精力过剩的样子。吴邪把他抱过来放在腿上,伸了手指逗他玩。一边问闷油瓶:“小哥,他到底多大啊?”


“不清楚,还不会走,应该还没到一周岁吧。”闷油瓶也看着那个小家伙,笑着摇了摇头。


吴邪看闷油瓶笑了,心想,这大冰山倒是父子情深的摸样。这个人孤独了太久了,自己虽然和他很近,但却替代不了血缘至亲更能让他感觉到自己与这个世界的联系。想到这儿就问:“小哥,你给他取个名字吧?叫张什么好呢?”


闷油瓶的眼睛看着孩子又看了看吴邪,说:“小邪。”


“张小邪?”吴邪听了,点点头,张起灵和吴邪的孩子,张小邪,不错。


“那你要跟你家里人怎么交代?”闷油瓶问吴邪。


“对啊,我家里人问起来我要怎么说?”吴邪的心顿时凉了一半,别人不说自己爸妈听说自己的儿子姓张就得疯了不可。自己总不能再找个女的生一个,冠上吴姓,留给自家传宗接代。那样闷油瓶非扭断自己脖子不可,真是左右为难啊。


“算了,不想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吴邪又拿出自己的鸵鸟作风,伸手进背包里摸出袋奶茶,问闷油瓶:“小哥,拿这个喂他行不行?他现在没了黑玉祭台供给能量,会饿吧?“


闷油瓶也不知可否,拿了杯子,把奶茶撕开倒进去,用无烟炉化了雪水烧开冲泡好递给吴邪。吴邪拿了汤匙吹凉了喂给张小邪
,小家伙倒是配合得很,吸溜吸溜喝的欢。喝完了还冲两个爸爸笑笑,一副知恩图报的小摸样。


“看来还很好养活嘛,”吴邪挺满意张小邪的表现,“小哥,你说他长大后叫你爹爹,叫我爸爸好不好?”都叫爸爸会混乱的,区别一下比较好。


“嗯,”闷油瓶点头,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


“小哥,等到能出去了,我们下山要先给小邪买些衣服和用品,他现在还光屁股呢。”吴邪从没想过两个大男人带孩子会什么样子,成龙的《宝贝计划》里那些照顾孩子的场景,让他看了就觉得挺考验的。


“好,你在这里照顾他,我去买”闷油瓶说。


“小哥,你知道要买什么吗?”吴邪问,要说闷油瓶倒斗打架甚至演戏他都相信他能做的很好,可是买婴儿用品这事恐怕他不会在行的。


“我会问售货员”闷油瓶出言打消了吴邪的担心。


吴邪在心里汗了一下,鼻子底下不是有嘴么。可是闷油瓶话太少了,不然怎么会叫哑巴张呢。自己从没想过他会去跟售货员问这问那,看来为了自己儿子,老闷是豁出去了。


“小哥,你要不要抱抱他?很软呢。”吴邪笑着把张小邪举到闷油瓶面前。


闷油瓶伸手接了,像托冲锋枪似的端着张小邪,姿势怎么看怎么可乐。张小邪友好的伸出沾着自己亮晶晶口水的小胖手指头,去摸闷油瓶的脸,吴邪依稀看见闷油瓶的眼圈有些发红。张小邪的眼圈也开始发红,搞什么,父子相认热泪盈眶吗?下一秒闷油瓶的脸色变了变,嘴角抽了一下,看向吴邪,眼神有些幽怨:“吴邪,他尿了。”





话说,小婴儿尿的时候眼眶通常会发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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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大约两天以后,闷油瓶装束停当下了山。半日后就回来了,扛了两大包东西上来:衣服、奶粉、奶瓶、纸尿裤、围嘴、小被子、玩具、育儿手册。吴邪和闷油瓶两个人费了好大力气才给张小邪穿上衣服,因为小家伙不是那么配合,小胳膊小腿总是乱动。


吴邪拿了育儿手册读上面的说明,闷油瓶边听边操作。半个小时才冲出一瓶奶,试好了温度喂给早已等不及的张小邪。好不容易看到他吃完了,还没过五分钟“哗”的一声又都吐出来了。吴邪头大的开始清理,又要脱衣服,又要换另一身干净的。闷油瓶拿了育儿宝典开始看,“上面说,吃完了要抱起来拍后背,打了嗝才算安全。”


于是又重新沏奶粉,喂完了抱起来立着拍了拍后背,听着张小爷中气十足的打了个悠长的嗝,两个人都吁了口气。刚放松一点,小家伙又尿了,又是一阵忙乱。好容易穿上了纸尿裤,才想起来没擦屁屁乐。


“售货员说穿纸尿裤一定要擦屁屁乐,不然会有红屁股”闷油瓶又开始往下脱费力穿上的纸尿裤。


张小邪又是一阵扭动,好像不怎么喜欢穿纸尿裤。吴邪只好拿了玩具转移他注意力,谁知张小邪拿了玩具小鼓的的手柄开始行凶,“嘣”吴邪率先挨了一记,正砸在头上的伤口,疼得他直吸冷气。“嘣嘣”对面的闷油瓶也没能幸免,张小邪指东打西,挥洒自如,把瓶爹爹和邪爸爸打了个够,然后玩腻了小手一扬,玩具就被扔出了十几米远,吴邪看的有些乍舌,乖乖,天生神力啊,真有乃父之风。


不用看,光听刚才落地的声音就知道那个玩具已经毫无保留的报废了。吴邪任命的又递给他一只毛绒小熊,张小邪两手用力向两边一扯“嗤啦”小熊惨遭分尸,里面填充的珍珠棉飞得到处都是。破坏了所有的玩具之后,张小邪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了用来照明的矿灯,磕,再磕,再再磕,于是山洞陷入黑暗。


“小哥,怎么办?”吴邪在黑暗里问。


“这还有一个矿灯”闷油瓶说着打着了备用的矿灯,特意拿的离张小邪远点。谁想到张小邪见了把手里坏掉的矿灯径直丢了出去,砸灭了另一盏。


“小哥,小邪绝对是你亲儿子。就这一下子,就有当年你撇钢管打晕琉璃孙的风范。”吴邪在黑暗里笑得前仰后合。


“不能再让他手里拿什么东西了,太危险”闷油瓶点点头,很认真的说。


“那他会不会哭啊?小孩子通常很任性的”吴邪有些担心地问。


“啧-------”闷油瓶有些为难。


“小哥,我看依小邪的性格只能玩粽子、禁婆和海猴子了,这些还算禁折腾”吴邪笑着说。


“嗯”闷油瓶竟然表示赞同。


“小哥,我可是开玩笑的,你要真弄几个粽子禁婆什么的放家里我就先吓昏了。”


“不是还有我和小邪,我们会保护你的。”


吴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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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吴邪终于了解做父母的难处了,照顾孩子是一件很辛苦的工作,特别是照顾一个精力过于旺盛的孩子。你都累的半死了,他好像才刚刚开始,真不知再大些会闹成什么样。也多亏是闷油瓶那样的体力,能周旋他到深夜,自己是说什么也支持不住了。闷油瓶很体贴,让自己先睡。
醒来的时候就看见闷油瓶搂了张小邪,靠在岩壁上睡,小磨人精趴在闷油瓶怀里,像个无尾熊,口水弄湿了闷油瓶胸口的一大片衣服。相似的眉眼和表情,吴邪蓦地想起自己当初那关于“大闷油瓶抱小闷油瓶”的设想,没想到如今竟成了真,当初万没料到这个小东西竟有自己的一半骨血。
吴邪爬出睡袋,拿了昨天买的婴儿被铺在里面,闷油瓶睁开眼,把怀里的张小邪放了进去。
“小哥,你好好睡一会儿吧。”吴邪看着闷油瓶,心想一会儿还要下山的。
“我不累”闷油瓶摇摇头说,“你再睡会儿吧!”
吴邪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已经睡了好几个钟头了,再睡就要变猪了。闷油瓶的眼睛时不时就看一眼熟睡的张小邪,不苟言笑的人往往用情都很深。想到用情这个字眼,就想到闷油瓶对自己的种种,脸就有些发烫,眼神也不自然的看向别处。
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靠了过来,呼出的清冽气息拂在耳后,痒痒的,让吴邪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下一秒就落在了闷油瓶的怀里,腰被环了起来,吴邪一怔,有些不安地动了一下,结果被抱得更紧。下巴被挑起来被迫向后仰着,为了保持呼吸的顺畅只好微微张开嘴。闷油瓶的吻开始的时候总是很温柔,轻轻浅浅,像是试探,平时总是紧抿的唇瓣湿润柔软,带着淡淡的香,舌尖偷偷探出来带着甜甜的津液,诱惑着吴邪加深这个吻。
每一次,吴邪都会控制不住的陷进去,任他予取予求,从没想过拒绝。但闷油瓶每次都点到为止,不再继续,吴邪知道他是在等,等自己全部都记起来。所以这一次是和以往不一样的,闷油瓶的手已经从吴邪衣服下摆探了进来,不轻不重的摸着。吴邪的身体非常敏感,全身的痒痒肉特别的多,小时候家里大人最爱呵他的痒,往往是手刚抬起来还没碰到他,他就已经笑得缩成一团了。奶奶总是打趣他:“阿邪这么怕痒的,将来你媳妇不知道要怎么疼你呢!怕是得把你含在嘴里哟。”吴邪不光是那些一般人怕痒的地方诸如腋窝、腰窝怕得要命,就连脖子、后背、大腿甚至肚子都敏感的不行,轻轻一碰就会被刺激的手脚都蜷起来。
如今闷油瓶的手一经触碰,吴邪就全身战栗,嘴也忍不住呜咽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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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全身瘫软的吴邪靠在闷油瓶怀里,衣服被解开半挂在身上,上半身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鼻息咻咻,双颊潮红,如同喝醉了酒。闷油瓶很满意吴邪的反应,深邃的眼睛愈见黝黑,目光灼人。双手在吴邪果露的肌肤上游走,间或在某个穴位上按压,令吴邪全身好像窜过电流,四肢百骸每一个毛孔都舒服得要叫。
闷油瓶双手托了吴邪的腰,一用力把他转向自己。吴邪在短暂的晕眩后发现自己跨坐在闷油瓶身上,面对着闷油瓶。因为刚才自己的动作闷油瓶的衣服扣子也被蹭开了两颗,衣衫半解,白皙的皮肤泛着微红的光泽,墨麒麟若隐若现。
“喜欢?”闷油瓶吻着吴邪的颈子,声音暗哑。
吴邪只觉得血都冲到了脸上,有些事情说得做不得,有些事情做得说不得。这种事情要他说出口,还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
“嗯?”闷油瓶有些不满的出声:“问你喜不喜欢。”
“你怎么这么多话?!”吴邪第一次嫌这人如此多话。
“呜------你干嘛咬我?-----嗯嗯-----那里------不可以-------”吴邪开始后悔惹到闷油瓶了。
“嘭”,吴邪停止了哀哀叫。
“砰砰”闷油瓶从吴邪的胸前抬起头。
“砰砰砰”张小邪坐在在睡袋里拿了折叠铲狂拍,一副“你们不理我我就不停拍”的架势。
闷油瓶向后一仰,咕哝了句什么。吴邪则飞快地扣好衣服,走过去抱张小邪。小东西依依呀呀的乱挥着小手,吴邪一摸,纸尿裤已经胖了起来,看温度应该是刚尿不久。
于是——换纸尿裤、烧水、沏奶粉、喂食、拍嗝、换衣服、挨打这些程序又全套的上演一遍。
忙完了,吴邪看着闷油瓶不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小邪,你真的是瓶爹爹的克星啊。”又转向闷油瓶说:“小哥,多亏是一个,要是再多一个指不定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吴邪,你喜欢小邪吗?”闷油瓶认真地问。
“当然,他可是我儿子啊,”吴邪亲了亲小家伙肉嘟嘟的脸。
“你想不想一直陪着他?”闷油瓶又问:“你知道小邪很特殊,他有永生不死的潜能,他会成长,但成长到身心最为巅峰的状态时就会停下来,然后一直这个样子。”
“就像你一样?”吴邪问。
“可能比我要更彻底”闷油瓶笑笑,“可是你还不行,虽然你比三年前年轻,但你在黑玉祭台那里得到的能量还不够多,维持不了太久。”闷油瓶看着吴邪,顿了顿又说:“你想和我们一样吗?我们,永远不分开。”
吴邪看着他,他的眼里有着急切的期盼,长生不老是谁都渴望的吧,如果有人可以让你得到永生,你会拒绝吗?除了那些生无可恋的人,谁都是贪生怕死的吧。
“可是,黑玉祭台已经毁了,我还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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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有比黑玉祭台更好用的东西”闷油瓶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用纸包裹的东西,打开纸包,露出里面的东西。
“这是----这不是-----”吴邪看着那东西很是震惊。
“小邪的胎盘”闷油瓶头也不抬。
是啊,人的胎盘向来都是入药的,被称为“紫河车”,有养颜健身的功效,普通人的胎盘尚且有药用价值,何况是如此牛叉的张小邪的胎盘。闷油瓶用刀割下一块想了想又割下一块。把剩下的又包了起来,对吴邪说:“剩下的留给小邪。”
“小邪也要用吗?他不是-------”吴邪不解的问。
“小邪长大了也会有喜欢的人”闷油瓶看了一眼吴邪,又看了一眼坐在吴邪怀里的张小邪。
吴邪恍然大悟,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小邪可以长生,倘若他爱上了谁,那人若不能和他永远在一起该会有多痛苦,而且小邪会一直年轻,那人却无可挽回的老去,是一件多残忍的事情。自己当初不也想到自己以后会比小哥老而难过吗。
“小哥,这东西这么金贵,我用四分之一就好了,多了浪费”吴邪看闷油瓶正要把那一半胎盘放进滚水里,急忙出声。
闷油瓶的手顿了一下,还是放了进去,过了一会儿说:“如果我们有两个孩子,就可以一个姓张一个姓吴,你对家里也比较好交代不是么?”
“呃,话是这样说不错,可是事实只能这样了”吴邪任命的说,“我家里的工作我会好好做的,小邪已经定下来随你姓张,是不会改的。”他早就打定主意,小邪一定要姓张。自己不管怎么说还有父母叔伯,闷油瓶就一个人,好容易有个儿子又怎么能不姓张呢。
闷油瓶没再说话,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过了好一会儿,把熬好的东西倒进碗里递给吴邪。
吴邪接了并没急着喝,看着闷油瓶说:“小哥,喝了这个以后,如果我想自己了断还能够吗?”
“能,只要你自己真的不想活了,只是比普通人要慢一些,也要更痛苦一些”。
“那好,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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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下山以后,吴邪和闷油瓶并没做什么停留,找了一辆黑车到吉林市。司机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在后视镜里一瞄一瞄的,眼神不大对,闷油瓶一记眼刀飞过去,顿时天下太平。吴邪知道,那人是把他俩当成万恶的人贩子了,也是,俩大老爷们抱着个不足一周岁的婴儿,谁看了都会觉得不对劲儿。
吴邪把张小邪头上的帽子摘了,有些刻意的把他的小脸和闷油瓶的脸往一块儿挨了挨,对那小年轻说:“哥们儿,你看这爷俩像不像?”小年轻打量了一下说:“哥,你还真别说,这爷俩还真是挺像的。”
吴邪笑着说:“那是,这孩子长得随他爹。孩子他妈病了,在吉林市住院呢,想孩子了,抱过去看看。”
小年轻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点点头又问:“哥,那你是这孩子的啥人啊?”
“呃,我是他舅舅,”吴邪稍微磕巴了一下,闷油瓶把头转过来看了吴邪一眼。吴邪心想,看什么看,难不成我说我是孩子他爸,那不成了存心惹事儿嘛。
一路上闷油瓶冷着张脸闭了眼睛养神,那小年轻跟吴邪说:“孩子他妈病了,孩子他爹可是挺闹心吧,你看这一路话都不说,心里肯定惦记自己媳妇儿呢。”
吴邪差点儿没憋成内伤,强忍着“嗯”了一声。没想到那小年轻倒开了话匣子,这可能也是职业使然,长期跑车见的人各行各色,成了自来熟,再加上走长途太无聊,说说话时间能过的快点。见闷油瓶不好沟通就开始和吴邪唠上了,东北人大多健谈,小年轻也不例外。
“哥,着孩子多大了?看着也就几个月吧?孩子他妈是你姐?你姐夫看着年纪也不大啊。这么个帅哥都能让你姐拿下,你姐指定老漂亮了吧?”
吴邪一边死忍,一边应付着点头,心想黑玉祭台是我姐,那可够呛。这小年轻可真逗。到了吉林市,吴邪付了车费,找了家临时休息的旅店。给张小邪打理完毕,抱去饭馆吃饭。闷油瓶总算开口,只说了一句:“你先和小邪回杭州,我要去北京,半个月后去杭州找你。”吴邪正在喝汤,呛了一下,看着闷油瓶知道他说出的话不可改变,知道他这一路心里有事,可是他不说,你根本撬不开那瓶盖。也就不问,轻轻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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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吴邪刚要说话,就听楼上砰地一声,想起来张小邪还在楼上,忙转身上楼。老太太在后面跟着,嘴里还说着:“又领了什么狐朋狗友回来,看我不把他骂出去。”
上了楼只见张小邪光着屁股坐在地上,明显是从床上掉下来的,柔软的胎发蹭得乱了,整个小脑瓜像个小毛球,大眼睛扑闪扑闪,脸上还有口水的痕迹。两条小腿垫在屁股下边,两只小胖一手揉着眼睛一手摸着头,一副没睡够的架势。看来是睡着睡着就从床上掉下来了。
老太太推了一下吴邪,那意思很明显是要他解释。吴邪心想这事瞒也瞒不住,估计有张小邪在老太太也就顾不得审问自己了,一咬牙一闭眼:“妈,这是我儿子,小邪。”
老太太一听就奔过去一把抱起张小邪,脸对脸的端详了半天,眉开眼笑的说:“这可真是我孙子,和你小时候长得一样。”说着就逮住张小邪的小脸狠狠亲了两口,爱不够似的抱紧了。吴邪一看心想:得,这下老太太可是得着宝了。张小邪竟也配合,坐在奶奶怀里不哭不闹。惹得老太太不住口的夸,让吴邪觉得自己都是多余的。
好半天老太太才想起来问:“孩子他妈呢?“
吴邪想,来了,就深吸了一口气故作沉重地说:“妈,你就别问了,过去的事儿了,人都不在了。从今之后小邪只有爸,没有妈。”老太太听了也就不多问,又去逗宝贝孙子了。
不出所料,老太太一口咬定小邪归她来带,又赶着吴邪陪她去孕婴童店给孙子买东西。又去菜场买菜,然后直接回家,吴邪买了条软中华给老爹,到了家吴一穷刚要数落就被妻子给截住了,把白白软软的张小邪往他怀里一撂说了声:“看大孙子的面子别跟那臭小子一般见识。”张小邪也颇为给力,小胖手搂了爷爷的脖子,一瞬间就把老爷子给降伏了,瞪了吴邪一眼就逗着孙子去阳台看花了。
吴邪心想,张小邪还真是牛叉,这么一场大祸就让他一个动作一个眼神给消弭于无形,为了保险现在还不能告诉二老小邪姓张,不然又得是一场硬仗。
正想着只听老爹在阳台上连说咄咄怪事,走过去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原来吴家的这套房子已经有些年头了,阳台上堆放着一些杂物又养了几盆花,平时下雨刮风使得一些角落潮湿生虫,现在那些蜘蛛啦,蟑螂啦,蚂蚁啦,蜈蚣啦都没命似的往外爬,大有后悔爹娘少给生了两条腿的架势。
看来张小邪小盆友的驱虫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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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欢迎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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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四十章落下了,现在补上昂


四十、
胖子听了,切了一声说:“小天真你还是那么天真,这种事情怎么能这么问。那得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酒酣耳热之际,推心置腹之时,你来问我来答。”吴邪一挥手打断他说:“得了得了,不就是要我请客嘛。这有什么,等王盟回来了咱们就去。”正说着,吴老太抱着张小邪就进来了,没口子似的喊热。
吴邪当时头皮就有点发炸,心想这祖孙俩来的还真是时候。老太太把孩子递给吴邪自己就坐下来,拿了手绢抹汗。胖子和小花愣了半天,然后一起转头看着吴邪。吴邪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关于小邪的来历他和闷油瓶商量好不能对外说的。很明显,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张小邪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小婴儿。可吴邪和闷油瓶都清楚这孩子来历太过奇特,有的人为了寻得长生不老费尽心机,极有可能会伤害到他。这个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就连小邪自己在成年以前都要被瞒着。
小花咳嗽了一声说:“这是阿姨吧?我是解家的小花,您还记得我吗?”
吴老太端详了一会儿,拍着大腿哎哟一声说:“这不是小花吗,长得还是这么好看。成家了吗?有孩子了吗?你看,我孙子都这么大了。”说着一指吴邪怀里的张小邪,颇有献宝的味道。
胖子和小花当时的表情那叫一个难描难画,看张小邪跟看怪物似的(其实张小邪还真是个怪物呢)。要不是王盟回来,吴邪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见王盟进来,吴邪就把孩子推给老妈,拉了那两个还没回魂的人,嘴里说着:“吃饭去,吃饭去。”一溜烟拖着他们上了出租车,径奔楼外楼。
坐在包间里,胖子才回过神来盯着吴邪说:“小天真啊,我还以为你去找小哥了呢。闹了半天是娶媳妇生娃去了,你是让东海龙王招了女婿,还是让女儿国主配了夫君啊?”
吴邪瞪了他一眼说:“少胡说,我就是去找小哥了。”
胖子怪叫一声说:“哟呵,找小哥都找的失身了。唉,世风日下啊,连纯洁的小天真都不是处男了。”
“你才不是处男呢!”吴邪咬着牙说。
“呵呵,胖爷我早就不是处男了,地球人都知道。”胖子摸着肚子笑得打跌,“倒是你,小天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胖爷我流连花丛也只是逢场作戏,哪比得上你儿子都快会跑了。唉,你找着小哥了没?”
吴邪一时也不好分辨,只说:“我是和小哥一起回来的,他现在在北京,说好了半个月后来杭州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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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章也补上


三十、


啊----啊----阴天啦!下雨啦!打雷啦!收衣服啦!泥石流啦!山洪爆发啦!吴邪终于知道被雷劈的感觉了,揪着头发开始暴走。孩子啊!自己跟闷油瓶的啊!说出去谁信啊!召唤召唤,这叫什么?父子连心吗?那谁是他妈妈?闷油瓶?开玩笑,谁敢娶秒杀海猴子和血尸的哑巴张啊。自己?得了吧,自己也是纯爷们啊。这以后要怎么跟他解释?别的孩子都有爸爸妈妈,他没妈妈倒有俩爸爸。难不成告诉他黑玉祭台是他妈妈?可算来算去,这黑玉祭台充其量也就是个代孕的,和他也没血缘关系啊。


“呵呵------”小婴儿看着团团转的吴邪憨憨的笑出声来,翘翘的小鼻子皱起来,说不出的可爱。于是,吴邪在一瞬间被降服,任命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小脸。抬眼看闷油瓶,那人的眼亮得有些过分,发丘中郎将的黄金指也抚上了小家伙的另一边脸,然后就再也移不开。


“小哥,咱们,咱们不能就在这认亲吧。得把他带出去啊。”吴邪提醒道,这里有太多不安定的因素。万一爬过来一堆大蚰蜒或者飞过来一群人面鸟,可够受的。两个大人还好说,他可不想自己的儿子破了相。


“嗯,”闷油瓶答应了一声,从背包里拿出一张毛毯铺在祭台上,摸出把瑞士军刀快速割断了脐带,手指灵活地打了两个结,把小孩用毛毯裹好,递给吴邪说:“快走!”吴邪接了孩子以最快的速度向外奔去,刚刚在割断脐带的时候,吴邪就听到地底传来一阵颤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绝望地嘶吼。顾不得多问,抱紧了孩子狂奔,一路上整个地宫都在摇晃,碎石乱飞,一群人面鸟惊慌得四处盘旋,逃命似的东奔西窜,顾不上攻击吴邪。


跑了大约五六分钟,闷油瓶从后面追了上来,接过孩子在前面跑。离出口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吴邪被塌下来的一块石头砸中了头,血一下就糊了眼。闷油瓶快速折了回来,把孩子放进背包里,打横抱起吴邪,迈开两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了出去,几秒后洞口就彻底塌了。


吴邪永远也忘不了,闷油瓶后背背着张小邪,怀里抱着自己从三十几米高的断崖滑落而下的情景。自己当时眼睛只能睁开一条缝,满脸是血,飞溅起的雪末灌了一嘴一鼻子,吸进肺里像一根根针刺的发疼。


又跑了一会儿找了个山洞钻了进去,雪浪轰隆隆的划过堵了洞口,看来得等雪崩过了再想办法出去。


“咳咳,小哥,你没受伤吧?”吴邪抹了把脸上的血问。


“我没事,”闷油瓶放下背包,拉开拉链把孩子拿了出来,小家伙竟然还瞪大了眼睛歪着头好奇的打量四周,还真是胆大。闷油瓶又拿了纱布和消毒水帮吴邪清理伤口,倒也没什么大碍。


“刚才是怎么回事?云顶天宫怎么会塌?”吴邪捂着头上的伤口问。


“可能是他把黑玉祭台的能量都吸光了,如今割断脐带,整个地宫没了可支撑的的能量,所以就塌了。”闷油瓶用下巴指了指被裹在毯子里的小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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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小花把胳膊搭在吴邪肩上说:“要说青梅竹马,那也得是咱俩啊。你自己不也承认,你小时候暗恋我好几年呢吗。话说回来,你干嘛替那个姓张的养孩子啊?你那么辛苦追到长白山,难道是为了看他和别人生孩子?”
吴邪心想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就简短地说了一下自己这些年的经历,自己怎么收到了那份匿名信,怎么进了云顶天宫,怎么唤醒了闷油瓶,怎么失忆了在山洞里窝了三年。对自己体质的改变和张小邪的来历只字不提,饶是这么着还是把胖子和小花听得一愣一愣的。
“我擦,小天真,你是说这三年来小哥把你金屋,啊不,是石洞藏娇了啊。我说把你养得这么嫩呢,啧啧,”胖子咂咂嘴,饶有兴趣地看着吴邪的脸。
小花白了他一眼,夹了块鱼头扔到胖子碗里说:“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该让秀秀给你戴个笼头。”
胖子听了也不恼埋头稀里哗啦的吃,吃着吃着猛地抬头说:“我草,小天真,别不是这样吧。小哥见你在山洞里闷得发疯,就下山给你背了个妞儿上来,结果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缘故,你和小哥都跟那女的发生了关系,结果这个女的怀孕了,说不清是谁的。孩子生下来你们俩都争着当爹------”胖子摇头晃脑,一脸的男盗女娼,还没说完吴邪就气得把擦完嘴的餐巾纸团成一团扔了过去,看吴邪脸色不善才胖子住了嘴。
吴邪咬着牙说:“你再敢这么编排我和小哥还有小邪,别怪我从今以后不认得你。”
胖子听了忙摆手说:“得,得,权当我没说。我惹得起你也惹不起小哥啊。别看他平时就知道发呆,内里绝对是个狠主儿。自古蔫人出豹子,在鲁王宫他第一次暴种就飞小黑刀剁我。要是知道我这么说还不得把我脑袋拧下来。我还没跟秀秀过够呢,你们家的事我不过问就是了。”
吴邪听他这么说也不好再发作,只说:“是兄弟的就信我,我和小哥都是小邪的爸爸,不分什么亲的后的。以后这事就别再问了,我的答案永远是这样。”胖子点点头,转身冲着包间的外面吼了一嗓子:“服务员,上主食!”小花静静地看了吴邪一会儿,也转过头不说话。气氛一下子就有些尴尬。
吃完饭吴邪跟着胖子和小花去了他们定的宾馆,上了楼小花和胖子从各自的兜里往外掏房卡。吴邪就问了一句:“你俩够铺张的,住一间不就得了,俩大老爷们儿还整这景儿。”
小花啐了一口说:“不是我矫情,胖子那人你也知道,睡品实在不怎么地。”吴邪就想到胖子的呼噜,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小花是个对吃穿住行都很讲究的人,住不到一块儿也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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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胖子开了房门,一手搭在门把手上,也不看小花,骂了句:“黑瞎子那龟儿子,胖爷我早晚也要摆他一道儿。”
小花嗤嗤的笑着说:“好啊,好啊。你们俩哪天决斗,你最好把他弄得说不了话,让我耳根子也清净清净。”
吴邪听得纳闷就说:“关黑眼镜什么事?我这几年在山洞待的错过了太多好戏了。”
胖子嘿嘿了两声,说:“好戏?我们这边上演的是综合了警匪、商战、宫斗的大型连续剧,你们那边上演的是温馨浪漫的居家韩剧。不同风格,同样精彩。”小花撇撇嘴,拿手勾了吴邪的肩膀,开了门进去就对吴邪说:“你今天就住这儿吧,咱俩来个彻夜长谈。”
胖子也跟过来说:“这事儿怎么能少了我胖爷,反正你这儿两张床,挤挤得了。”说着就一屁股坐下来。小花哎了一声,说:“不是我小气,谁愿意睡觉的时候身边躺个不定时炸弹啊。你说对吧,吴邪。”
吴邪听得云里雾里,小花把话锋一下转给自己让他有些意外,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胖子咬牙切齿的说:“一提这个我就气得想杀人,黑瞎子个损种,活该他一天到晚带着驴蒙眼儿。”
小花哎哟一声笑得弯了腰,说:“黑眼镜你们俩倒斗可惜了的,该去说相声,指定比郭德纲和于谦还火。”又对吴邪说:“你不知道,胖子和黑瞎子俩人除非不见面,一见面就斗嘴,那叫一个精彩。我堂口的人一见他俩就都凑过来听科儿,比唱戏还热闹。”
原来胖子和黑眼镜的关系还算过得去,胖子帮秀秀,黑眼镜在小花那儿吃粮,彼此也早认识。虽然胖子对于黑眼镜在西王母那里的事儿有些不满,但毕竟不是过命的交情,也不能说仗义不仗义。俩人见面也还算过得去。后来梁子结到哪儿了呢?原来胖子跟秀秀确定关系以后,就挺注重自己形象的,恋爱中的人都是这样。胖子想得比较远,考虑到将来俩人结了婚,自己的呼噜会让秀秀讨厌,就想治一治。
这事儿让黑眼镜知道了,自告奋勇说他会治。原来黑眼镜懂中医,会针灸号脉什么的。胖子就让他给治,谁承想呼噜是治好了,却添了梦游的新毛病。一次下斗,几个人在帐篷里睡觉。胖子就梦游了,手里拿把刀,按个儿敲别人的脑袋。醒了一问,原来胖子做梦梦见自己在瓜地挑西瓜。几个人脖子后直冒凉气,心说这要是他梦里挑了个熟的,一刀下来脑袋可不就搬家了嘛。

楼主:长亭更短亭160

字数:135753

帖子分类:闷油瓶

发表时间:2012-03-30 00:46:00

更新时间:2020-10-08 18:0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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