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re,there.”
他是故意的……为什么不用法语安慰我……这客机是法.国的，我们肯定还在法.兰.西的领土！我虽有不满，却还是任他像摸只猫一样揉着我，继续说着。
“我觉得或许我该给他个机会解释，下飞机我就开手机……嗯，阿尔一定想给我打电话。”
“There,there.”
“可如果他真的喜欢那姑娘怎么办，和我分手怎么办……我还不想和他分手……我们还没，甚至还没……”
“There,there.”柯克兰已经心不在焉地哼起歌了，那句安慰很明显也是从鼻腔里哼出来的，他果然是故意的，他根本不在意我的痛苦，可那又怎么办呢，我只能和他倾诉了，本来最近在他这儿受的委屈就够多了还不能和阿尔说，再加上广播台和打工的老板……天啊我会憋疯的，我真的要疯了。
……
“怎么了？你刚才说你们还没什么？”他突然想起什么，脱了状态问道。
“做齤•爱。”
脱口而出的同时我甚至觉得自己委屈死了，总共历时半年多，虽然不短，可除了一起坐着吃冰激凌偶尔来个吻什么都没有、这真是我谈过的最糟糕最惨烈的恋爱……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只能闷闷的说着，然后继续把头埋在他的衬衫处，我等他嘲笑，他可能甚至会喷我一脸咖啡，我想好了、他敢喷我就敢拿他的衣服擦鼻涕。
出乎我意料，柯克兰虽然笑了可没有那么夸张，他顺势把我捞起抱到怀里、就像是抱个大娃娃一样温柔地抚摸着我，还故意拿腔拿调地学着见鬼的、真是TM令人熟悉的语气。
“哦，这真是……太可怜了。宝贝乖，爸爸的小宝贝别哭、我可怜的小弗朗，我真希望自己能在你身边……他怎么能这么欺负你呢，我帮你打跑他……我帮你……”
随着他的语气越来越慢越来越低越来越轻我感到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就好像他的怀抱随着音量突然的变冷。
——下一秒我脸上被扣了整一盘草莓奶油蛋糕。
看来记仇的永远不光弗朗西斯.波诺弗瓦一个人。不，他是跟柯克兰学的，只有柯克兰才会那么柯克兰的记仇。
我愣了一会儿，是一片雪白的世界，甜腻腻的，眼角嘴边都是，我像只猫一样伸出舌舔了舔唇边的奶油、抬起眼看到亚瑟.柯克兰悠哉地又给自己倒了杯热气腾腾的咖齤啡，因为没了蛋糕、这次他倒了一小袋糖进去。被红酒和奶油轮番上阵的我的脸估计脏透了，可他看上去还是那么绅士优雅。
我直接干脆地把他的衣服当了抹布。


“我先来简单的说一下我的计划。”
下午我们刚下飞机、并没有直接去找这个旅游胜地的五星级酒店，而是去了一家又乱又挤又脏又黑的店，当柯克兰脱口而出这是他网友的店面时我没有任何怀疑，只是捏着鼻子随着他走了进去，空气里有股奇怪的味道，墙壁上什么都有，十字架项链、满是灰的萨克斯、假发、各种奇怪的衣服，我奇怪柯克兰为什么闻不到那股怪味儿。
“这几天我正和那傻妞儿在网上聊，我们约好今天下午见面，一会儿，没错，就是他们婚礼前的那天。”
“傻妞儿？谁？”我奇怪的问着。
“内特要娶的那女人，一个十六岁的美.国妮子。”亚瑟一面说着一面把墙上地上的一些衣服假发捡起抱在自己怀里，还偶尔挑了些东西扔到我身上让我拿着，过程里我看到了各种……比如看上去就显出肮脏的酒红色的长卷发，包括吊带袜……
“我不喜欢这个！”我从中挑出个黑色的丁字裤反对着，柯克兰理也没理的继续往前走。“要你拿就拿着。”
去你的柯克兰！
“我负责和她见面，谈情说爱，让她意识到放弃大好的青春以及眼前的这个帅哥去和个老男人结婚绝对是人生最大的错误……你负责，拖住内特，我不管你是去发骚还是直接给他下药，拖住他！”
于是我很快又拿到了一套束腰，一个带着些污垢的口琴、上面结着蜘蛛网的又重又沉的尖头鞋，两个人都抱了一大堆东西。
“可是，”我甚至懒得对‘拖住内特’这个发出疑问，直接问了最初的那个问题。
“你觉得嗯，那……那傻妞儿【我学着他的语气】会不认识你这个未来的儿子？【他瞪了我一眼】你们不是说过话吗？”
“当然，当然，所以我才要来这里。”他像是早就遇见好了一样，从一堆东西里掏出了一个黑凉的、东方人式的清爽的短发假发。极为熟练地戴到自己头上。
“怎么样？”像是满意自己的变装，他得意地问道我。
典型西方人的脸配上那头短发倒是别有风味，可只我看了一眼就轻描淡写地说道。
“哦，你要是问我的话……对我来说，这就是柯克兰。【多重含义】”
他看了我一眼，将自己那设计的和脸型贴的极好的墨镜戴了上去。
“还是柯克兰。”我耸了耸肩。
他挑挑眉，给自己套了件西部牛仔风的夹克衫，我真不知道该说那是蠢里帅还是傻里帅。
我很干脆的说着。
“柯克兰。”
他像是料到我会这样，终于从兜里拿出了一份老式的剃须刀，照着对面挂着骷髅头的镜子对自己的额头一顿乱划，然后转过头、给自己戴了顶嘻哈风【就像被泼了一头油漆】的鸭舌帽，操起一口极为夸张的美.国腔【我猜他就是和阿尔学的】，亲密地搂住我的肩膀，得意洋洋地问着我。
“那我现在如何，宝贝儿？”

嘿，柯克兰那柯克兰的眉毛不见了！柯克兰不是粗眉毛了！嘿！去他柯克兰的！
我忍不住笑开了花。
“非常完美……嗯，真的非常完美，哥哥我都认不出了……哈哈。”
我终于忍不住抱着衣服转过身去笑了。

TBC

当然找了，麻烦还不小，而你竟然TM在离婚的时候就知道了！你干嘛不早点告诉我让我做好心理准备保护好自己，至少给我护送到另一个星球呢？
“好吧我们早就认识了……这个不是重点，你大概知道吧，他一点都不同意你的这桩婚事，他说了、如果你执意要结婚，他就往你和那姑娘的脸上泼硫酸！”我刻意学着柯克兰那种死板的语调，重重的说道。
“嘿，别把我儿子想的那么狭隘，我们沟通了半个月，前几天他已经答应要来参加我的婚礼了……现在应该在飞机上了。”

你都不懂得什么叫迂回战术吗？他说什么你就信？汤姆、你可是自打他生出来就看着他长大的老柯克兰啊，就这种战斗水平？……饶了哥哥我吧。
我决定在纠正他的父子观前还是先纠正一下他的爱情观。
“好吧，那我们先不谈你儿子的观点……就说说你和那位姑娘……你觉得她像自己女儿所以很亲切？你确定这是爱情吗？你想把她娶回家，只因为她像你的女儿？”
“当然，这当然是爱情……没有和你说过吗、弗朗，父亲是女儿上辈子不能在一起的情人。哦在我前妻怀孕的时候我就多么希望她能生下个女儿，你能想象我看到亚瑟的第一眼有多么失望吗？我是多么想要个可爱的女儿啊，做我身边永远的小天使……可那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过孩子……你知道，她得了癌症后性冷淡。而且亚瑟……叛逆的让人简直崩溃。我已经不指望他好转了，也许是我教育的错……我认错还不行吗！”
哥哥我突然觉得我的一个无意之失似乎把一个正常男人内心闷骚着的糟糕世界全都挖出来了！好吧我真庆幸你没有个亲生的女儿让你恋……我真庆幸你老婆生出了个亚瑟.柯克兰那样的柯克兰。
而我顿时噎住了、郁闷地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话。
“好吧，我祝你新婚愉快！”
我烦得只能仓促的结束了这段对话，虎头蛇尾的。又连喝了好几口冰咖啡才让自己觉得爽了点，也许只是心理作用。

“如何？”
傍晚时分，我们在约好的地点碰了头，看到柯克兰一幅全身散架了的无力样子，脸颊处瘦了许多，我觉得他有点虚脱。这倒是令我好奇了起来，而且幸灾乐祸，我大概能猜到些什么。
“别烦我，我刚从厕所出来……妈的，谁做的那么难吃、一定不是个纯种英.国人……还TM一百份？她怎么不让我吞刀子呢？”
“你……有什么感觉想说吗？”
“巧克力味的……”亲爱的柯克兰趴在桌上呆了半天，突然冷不丁的说了句没头没脑，“她最后走的时候亲了我一下，我记得是草莓巧克力味的。”
“所以？”我挑了挑眉，按照自己的惯性思维说道。“你被她迷住了？那傻妞儿？”
“不，别扯了、我想说的是，第一计划失败，进行第二计划。”他又突然从桌子上爬了起来，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热水。
“我们直接去婚礼现场！”

TBC

来几张其实和文没啥关系的图解【喂】
这才不是未来的H走向预告呢！【死坑爹】

于是亚瑟约会时大概就是穿了类似风格的一套去的【我指风格

于是弗朗现在属于被骗上船的苦命人儿一时半会儿是逃不了了只能做服从命令的乖乖小猫咪宠物。

于是这很明显是骗他上船，得意洋洋的霸气船长


于是这才不是事后……【喂！
【是吧坑爹吧【望天

“……也许真正要冷静的是你，看开点吧，法律上她已经是你的母亲了。”

“——我的母亲永远只有一个！”他突然抬头朝我大吼着，我看到他的眼睛有点发红，伤心而窝火的将还剩了些啤酒的酒瓶摔碎到了一边。
“我不明白！为什么就那么个小妮子、就敢妄图代替母亲的位置！他们在一起了那么多年，让他从一个找不到工作的穷小子成为了一个功德圆满的大学教授！而他们呢？他们都一起经历过什么？滥交吗？派对吗？都TM有些什么？”
“亚瑟……”
“他为什么要和她离婚？就因为他们之间没有性生活？我去他的性！他要是真那么喜欢，他给自己买个捐精仪天天插着啊！难道就因为这样她就不是他的妻子了吗？看电视看到深夜为了等他回来的是谁？每天固执的在桌子上摆三套刀叉的人是谁？从嫁给他开始就喜欢笑嘻嘻地叫着他‘Daddy’一连叫了二十年的人是谁！为什么就是这么个应该爱到心里的人，在她的葬礼上，他一滴眼泪都没流，做了长长的一段悼词、假惺惺地让人想吐——你知道吗！”
“……亚瑟，你别这样。”我忍不住跪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脸，他狠狠拍掉了我的手，终于把那瓶白酒拿到了手里，我也只有继续沉默的看着他。
不，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也是有母亲的……我也有，虽然她从不是身为那个人的妻子。我爱她，我正因为爱着她才会爱我画过的所有的画，像我母亲那般美丽的女子。
可他这幅样子让我渐渐有了沉重的罪恶感，我竭力不想、却禁不住想自己当时和汤姆交谈的内容，好吧我真的记不清了，也许就是些随便的皮毛的享乐主义……在亚瑟.柯克兰这个以着儿子身份的男人面前，那些可笑肤浅的一塌糊涂，就像一场脱口秀。在他面前，也许……我的确是个罪人。
“——我真想杀了你。”
“……我知道。”他恶狠狠地说着，而我轻声的答，低着头甚至没敢再看他。
他费劲的打开了瓶塞，喝啤酒一样的灌着那种高度数的酒。
“亚瑟……好吧，也许太晚了，关于这件事，我指，关于我给汤姆开了节课来劝导他离婚是个好选择的这件事上……我对不起你，我错了，我大错特错，上帝作证，那时候我大脑充血的一定不正常，我简直像个自以为是的傻瓜，我——咳咳、咳咳咳……”

可上帝并没有给我机会让我忏悔完毕，下一秒我被扯着撞上了一个又辣又烫的唇，有点痛、我们的牙齿都撞到一起了，可他似乎并不在意，然后下一秒，远超乎我预料、火辣到简直一点就燃的酒液随着他的口部动作被猛地灌进了我的嘴里，这太突然了、我瞬间呛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却没有放过我，一面压住了我挣扎的身体、一面继续、不怕死的用嘴给我死命的灌着，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我简直怀疑起他是从哪含了那么一大口酒，怀疑他的身体构造。
这真是我这辈子受过的最糟糕的一个吻！比去动物园和猴子的那个吻还要糟糕！不，它糟糕的已经算不上一个吻了，我宁肯去吻驴的屁股！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你干什么，咳咳、亚瑟.柯克兰我的气管很细的！咳咳、人的气管是很细的！咳咳咳咳……我要是真被你这么谋杀了怎么办？”
终于逃开束缚，我大口大口的咳着，大部分酒液却还是成功的被迫吞了进去。那道可以被点燃的水流顺着我的食道流了下去，像是要离我越来越远，火苗，跳动的火苗，我抓不住它们了、它们不收我控制了！

“那么现在，你可以穿这件衣服了吗？”

于是我看到亚瑟.柯克兰恢复了之前的笑容，把那件衣服又一次从地上捡了起来，摆到了我眼前。

TBC

“你滚一边去！我这谈正事儿呢、喝点酒就发情的贱齤人！”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你知道我一喝酒就发情还逼我喝？嘿嘿，你活该……我偏不走。我恰好喜欢汤姆，我偏不走……好吧，别急躁，亲爱的，这事儿急不得，你们慢慢谈。”
疯子，离了他我到哪去找冰块？我打赌内特现在的体温也就三十四左右，我耸耸肩，一面和小柯克兰打趣、一面继续无所谓的倚在老柯克兰的身体旁，他也懒得理我，咬了手里的第三个杯子边。

“见鬼的！你个死基佬！放我出去！你、你个整天操屁齤眼的！”
屋里姑娘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大，我猜她已经拿起衣柜开始砸了，可我们一点也不怕有人会发现这屋里的嘈杂，总统套房嘛，新婚之夜，其他人早被我们赶走了。亚瑟一昂头，朝向门那边那个他看不见的姑娘嚣张的一笑，又打开了一瓶酒朝自己头上倒去。
“所以？那帮男人不还是整天操齤逼？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你——你们这群混蛋！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把你们都关监狱里、被一群黑佬轮齤奸！！让你们好好爽！TMD放我出去！FUсK！FUсK YOU ALL！”也许姜还是老的辣，听语气我觉得那姑娘都快哭出来了，最后的几声更像是挣扎的用脚踢出来的，软弱无力。

而内特在这段时间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语言，缓缓地再次开了腔，这次的声音很儒雅，我脑补出了大学课堂。
“瞧，亚瑟……你从小就不够喜欢我，我知道。也许是因为那时候我总是忙着彻夜写论文，晋升……而且我个人……用你的话说，比较无趣？不能坐在电视旁陪你打游戏，像其他父亲一样……而且不够强壮，不能在逛游乐园时把你放在头上。我承认当时我也不够喜欢你，因为我……好吧，一直想要个可爱而安静乖巧的女儿。我看到别人有那种小天使一样的女儿时总是十分羡慕，当然我承认你也很可爱、可你从小就太……自我？偏激？好吧我知道这是你的优点你的幼儿园老师就是这么说的——我们之间的确存在着矛盾，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不是吗？我们依然是父子，这是天定的……可我真的、已经尽力了，记得吗，亚瑟.柯克兰，当初这个名字其实是我的，老亚瑟.柯克兰……可后来，后来你长大了一点突然不满自己为什么要和我叫一个名字，大吵大闹，质问为什么一个人要和父亲用同一个名……所以最后……最后……我改了名字。”
“哦，我可怜的内特。可怜的小汤姆。”我再次同情的吻了吻他的脸，就好像他是我的儿子。
听到这里，我真的觉得一连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的内特委屈极了，微微下垂的面部表情耸拉着微妙的让我想起了哈巴狗。很明显我的天平已经完全倒向老柯克兰了【当然之前我就不算小柯克兰那一伙的】对面的现任亚瑟沉默了，也许是在回忆曾经。于是老柯克兰继续说了下去。样子很诚恳。

“我爱过你的母亲。真的，尽管那早就变成了亲情，弗朗告诉我的【我觉得自己被狠狠瞪了一眼】而现在，我终于可以开启一段新的生活了，我的生活。我才四十几岁，你总不能指望我现在就退休、一个人养条狗就够孤独终老了吧……是，我也不想在你母亲去世后那么快就结婚，可我和艾米丽真的好早之前就计划好了，酒店早就订好了，今天恰好是艾米丽十六岁的生日，我真的，喜欢艾米丽，想和她结婚。我们也不是随便选了一天……好吧当然也不是非今天不可。可是……”
说到这儿，汤姆估计自己也觉得无趣，话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像回忆录一样，估计这辈子的话都要说完了，于是他只等着最后的审判，把头轻轻搭在了我的胸前。哦，是之前那个D-CUP的假胸，软软的，捏起来手感不错，估计靠起来也不错，我和亚瑟之前都玩了好几次。

“见鬼的！臭小鬼！我要疯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谁允许你抢走我的手机的！还给我！都还给我！你们这些犯罪的混蛋！”

“瞧，我和艾米丽本来今天是可以结婚的……新婚之夜，多么甜美，我不怕你们不信，我们之前还没有做过爱呢，她还是个孩子不是吗？可今天就不同了，她会成为我的妻子……哦，新婚之夜，无法补偿了，见鬼的。”汤姆小声嘟囔着，就像个普通的受气的老头子，虽然有些不应景……可是真的，可爱极了。

而亚瑟.柯克兰这才真的满意极了【很明显我之前竟然没有摸准他的欢悦点，难道我成了禁欲者他很愉悦么？我没人要他很欢乐吗？我欲求不满到只能自己靠在墙边自囘慰了他很幸灾乐祸么？】吻了吻我的额头，又吻了吻我的眼睛【我委屈的被迫合上了眼】。他将手指撤了出去，换了一种更柔和的方法，一面吻着我的唇，一面揉搓囘着我前面的分囘身，然后将我顶端流出的液体沾到手上，再一次轻轻探到我后方的入口处，缓慢地按摩着。

他的笑容格外温柔，就像恶魔，在引诱人做坏事；语气却像哄着个小宝宝，就像我是个初来乍到体验生活、需要他尊尊教导的中学生。
“好，接下来我会轻的，毕竟……你是第一次嘛……放轻松，宝贝，小甜心、如果你害怕，可以闭上眼睛，还可以咬点什么、嘿、我没允许你咬我的肩膀！”
可我不管，我继续自得其乐的咬着嘴里的肉，事实是它的的确确给了我一种扎实感，让我情不自禁地感到安心；我忍不住想起了我们上次的那个未果的性囘爱，我之前还忘记把它算上了……好吧，又一个见鬼的糟糕的结局，我胡乱地想着如果柯克兰这时再和我提那次误诊的艾滋病我是不是该再次踹开他离开，还好他还没有那么不识相。很快，亚瑟.柯克兰熟练地做完了充分的准备后托起我的臀囘部提起身冲了进去，而这时我已经全身心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被充足做好前囘戏的穴囘口滑腻难耐，记忆与身体重合，我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肩膀。

“啊啊、嗯啊……好棒，哈、哈啊……”
“我就知道，你刚才在装纯。”他撇撇嘴，故意吊着我停在中央处，我微微皱起眉，提高音调在他的耳旁大声呻囘吟着。
“哈啊、啊啊——快一点，动、我想，想要，嗯……”
他抬高了身，浅浅的抽囘出了一点身子，挑衅一般的看着我，那祖母绿色的嚣张的眼瞳。而我此时已经被得不到的快囘感搞得昏头涨脑，双颊发红，我大而快地喘着气，眯着眼无助的看着他，伸出的、紧紧勾住他的双手像在乞求救赎，用大口呼吸中的氧气维持着自己最后的理智。
“亚瑟，亚瑟.柯克兰——我要你，想要你。”
“好，如你所愿。亲爱的弗朗西斯。”
“啊、啊啊、啊嗯——”随着我的最后一声高呼，柯克兰终于、柯克兰一样、见鬼的以着柯克兰的速度柯克兰的捣了起来。
我猜错了，我们并不是饥渴。
——我们饿得都快要吃人了。

于是我们双手合十，在这阴冷潮囘湿甚至没有开灯的浴囘室里做囘爱不休。

TBC

我禁不住想起了一种老鼠，它人生唯一的追求就是性囘交，我指繁衍子嗣，于是他唯一的工作就是不停地寻找着母鼠、做囘爱不止直至死在对方的胯下。
而如果再往下想下去就远没有这么简单了，它会牵扯到过多过多、麻烦、纠结、爱恨情仇，甚至包括些许世俗伦理，无数中间受牵连的人，汤姆、内特、艾米丽……阿尔弗雷德！……天啊我不能再想下去了，好的就这样，把它当做一场普通的一囘夜囘情；酒吧里一见钟情惊鸿一瞥，操完后各自走路分道扬镳。这种事儿哥哥我以前也没少做过，我可以的，我必须可以。
我直起身子，身子敏锐紧张的像只猫，我想起来了自己昨天就穿这套带吊带袜的酒店女仆装走了进来，而且那件的吊带袜也被撕了个干净【亲爱的丝囘袜杀手小亚瑟】我更不可能再穿着那套皱皱巴巴的衣服走上囘街，好的……于是我瞄准了远在天边【其实主要是隔了个柯克兰】的床那边的亚瑟昨晚的衣服，虽然也有点蠢，皱皱巴巴，不过至少是套男装，扣子也没少……我竭力放轻动作，像做俯卧撑一样跨过他撑住自己去拿那件衣服，好的，勾到了，很成功；我将它们一件件拿到自己身边，然后轻缓的换起衣服来。
可或许我的动作还是重了点，柯克兰就像算好了一样，在一个恰当的时间打起了呵欠。

“——你他囘妈囘的怎么在这儿？”
我在套衬衫时反射性的一回头，看到他乱着头发皱起眉看着我、从床上坐起，很是迷茫，表情和我内心一样的不满而烦躁。
——好问题，真的是好问题，你问我？我还想知道呢！
身为一个罪魁祸首，他的样子无比无辜，就好像正在质问一个被他付完钱的妓女为什么还留在他床上一样——罪魁祸首！我指，不管怎么样，是他先逼我喝的酒，他明明知道我喝那种浓度的酒很快就会醉的稀里糊涂！而且是他先吻了我，几次都是！而且我之前还很理智的拒绝了他——不管那算不算欲擒故纵！我告诉他，我很有耐性的告诉他不行、我们不合适；我告诉他他父亲还在那儿、我们不能、我有男友了、我们不能、而且他不爱戴套子并且不会体贴的在事后帮我清！我每次起床自己跑浴囘室洗，时而还会肚子疼，他简直是我最糟糕的床伴。
而我甚至被气笑了，同时身体里的不适却提醒着我令我皱起眉头，他在最初的问答里果然是在敷衍我哄我玩——昨晚他也没戴安囘全囘套，我们不该做最后的那两次，他还是没有帮我清！双囘腿囘间的滑腻使我难受，我快速地系着衬衫扣子，然后站起来准备穿裤子。
“嘿，问你呢，你穿我的衣服干什么？”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衣服就要被抢走了，于是拽起了裤子的末端，而那时我正拼命将腿抬在空中伸进去。无果，我将腿放下，专心的和他扯着那件唯一的裤子，我面带微笑，语调沉稳。
“好吧，让我告诉你为什么吧……事实就是昨晚柯克兰、你把我灌醉了，然后威胁我陪你一起拐卖少女绑架大叔，最后又把我拉进浴囘室里做些爱做的事儿，现在醒了，这一页翻过，我们可以继续翻脸不认人——”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就好像真的失忆了。终于、我胜利了，赢得了战利品，我再次伸出腿穿裤子，却发现柯克兰昨晚留在我身体里的白色的液体已经随着大囘腿囘根流了出来，还残着温度呢；我的表情一连变化了几次，暗骂了句Merde，连抽了几张手纸、分开腿伸到身后去擦。没擦干净，精囘液比我想的要粘囘稠，不过大概它不会再流出来了、我把纸团扔在一边，又觉得不妥，俯身捡了起来，举着它对柯克兰继续说着。
“至于我他囘妈囘的为什么在这儿！因为我打算告你强囘奸！或者迷囘奸，什么都行，即使定不了罪、从法律上讲，不囘要囘脸的讲，您这算和未成年人发囘生囘关囘系，哥哥我、弗兰克.莱特里斯还差几天才成年呢，知道吗——这就是你的罪证！”我把纸团握在手里，套好了裤子，大步流星的向门口走去。同时背起了门边柯克兰的包。我知道里面有机票，还有钱，有了它我就有了一切。嘿，我这就自囘由了！

“嘿，开个玩笑而已，你是真当真了生气了？弗朗？”
见我是来真的，床上刚清醒过来的柯克兰甚至懒得、没时间下床裸奔着去拦我，虽然他知道情况紧急；他就那样叫着我、哭笑不得的看着我套上了他的鞋子，真好，我们身材相当，身高相符，我完全穿得上他的衣服。
而我甚至不想再看他一眼，毕竟当做一囘夜囘情现在跑是最好的选择，多听他说一句话就会引来天大的不必要的麻烦和苦恼。
“弗朗？甜心？”
我躲闪不及，打开门快速地走了出去。

TBC

“后来，她也是很简单坦白的坐在我书桌旁问我。‘爸爸爱上别的人了，如果我们离婚了，亚瑟会恨我们吗？’”“……对不起。”……“可我当时戴着口罩陪她在医院的急救室里走完了最后一程。”“我是笑着陪她走完的最后一程。在她闭上眼的那一刻，记住的是我最后的笑容。”“瞧，我比你幸运多了。”“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对不起。”我慌乱中勉强伸出一只手用手帕摸了他的脸，想要抚慰他的眼泪；可他并没有哭，而正相反，我在他怀里泣不成声，从肩膀滑到膝盖、甚至整个人都要溺死在他怀里。我竭力像是要窒息一般的去压抑自己的痛苦，手指攀着额头挣扎着插进头发中，把脸颊藏进地面藏进泥土里；我说了，他是第一次在提到他母亲时如此的低调平淡，而我却是第一次如此万箭穿心。我知道我并不是为他在哭，我是为了我自己的母亲。可我一声声、反射性的向他忏悔。很明显，在我与亚瑟.柯克兰、不，或者说在所有称得上朋友和恋人的人里，这样崩溃的相处方式，还是第一次。我只允许，只能想象由你来见证这一刻。就那样红着眼睛到了医院已经是午夜了，轻轻打开门，塞希尔修长的少女的身体蜷着躺在靠近门边的床上，被解开蝴蝶结的黑色长发凌乱的铺散开了一床；我惊讶的仔细地看了病床上的她，确认她并没有受伤，也许只是白天太累了，这才松了口气。慢慢抬头向更深处走去，我的两位好友——吉尔伯特挽起裤脚靠在窗边看风景，安东尼奥揉着脑袋把一本才买的童话书放到了一边，闭起眼睛像是在补眠，臂弯里躺着我才三岁的弟弟，小家伙头上缠了几道绷带，看现在他睡得这么香，还好我之前有被告知他没有危险。母亲在最后保护了他。几年未见了，记忆里这两张还显生涩的面庞已经完全如成熟的男人，我觉得东尼的褐发更长了，基尔的倒是更短了些。他们在这儿，竟然都在这儿了，原来都到了这儿，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真好，过去往昔印入眼中，满满的都是我们彼此的中学回忆……我掐住指肚逼自己忍住又一个瞬间想流泪的冲动，上去同时拉了拉他们垂下的手。几年不见，我们都要生疏了。我和他们，和我从小长大的基尔和东尼。“麻烦了，你们今天真是帮了我太大的忙了……真的很谢谢”“没事啦，应该的。和我们还要说谢谢吗？”“我之前……真的是太……”“嘘，小宝贝睡着了。”东尼眨眨眼指了指病床上熟睡的孩子，又用那根手指抵住了我干涩开启的唇阻止我继续说下去。可我还是愧疚，有太多的话需要和他们说，包括给他们的感谢，困难时朋友无私而最紧急时分的帮助，我们三个在黑暗里面面相觑，只有彼此的眼睛在月亮下是闪烁的。【东尼尤其难看清一点】可可能是因为太晚了，基尔很快就打起哈欠拎起了衣架上的大衣。“哎呀、困死了困死了，今天本大爷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陪你哦。记得改天请我们喝酒。”“啊，明天就不用了，哥哥我自己就可以了……”我真的不想再欠他们太多，迅速地回道，却又被他俩当我装蒜，一人给了我不重的一拳，又分别吻了吻我的脸颊。“笑一个，本大爷要你快笑一个。都几年不见了，再见到你就是这幅死人脸！”其中基尔伯特在吻了后又狠狠地像捏饭团一样狠狠蹂躏了我的脸，把我折腾的像幅抽象画，我终于如他所愿挤了个微笑出来，他抓住那个机会又轻扣亲了下我的唇，然后拉着也同样累的要散架一样的东尼两个人拖拖拉拉的走了出去，轻声关上了门。于是现在只剩下我们了，我唯一仅剩的家人，和一直站在我身后的亚瑟。

咳咳为了补偿这章没有出场的小阿尔我给大家讲个笑话【你快去死一死吧
“我真傻，真的，”弗朗抬起他没有神采的眼睛来，接着说。“我单知道下雪的时候野兽在山坳里没有食吃，会到村里来；我不知道春天也会有。我一清早起来就开了门，拿小篮盛了一篮汉堡肉，叫我们的阿尔坐在门槛上化汉堡肉去。他是很听话的，我的话句句听；他出去了。我就在屋后劈柴，磨麦子，面包烤好了，要煎汉堡。我 叫阿尔，没有应，出去口看，只见汉堡撒得一地，没有我们的阿尔了。他是不到别家去玩的；各处去一问，果然没有。我急了，央人出去寻。直到下半天，寻来寻去 寻到山坳里，看见刺柴上桂着一只他的小鞋。大家都说，糟了，怕是遭了狼了。再进去；狼果然躺在草窠里，肚里的五脏已经都被阿尔吃空了……

二十四

之后的周末我们四个人一起度过了非常有意义的两天，我指的有意义，是它成功挽回、弥补了我已丧失一年甚至两年以上的发小友谊，不至于让这因为意外而重新汇聚起的温情被我很快就要返回巴.黎继续大学的现实喷了一地；那四个人里包括我，基尔，东尼，和不知怎么突然乱入了后没有想象中那么违和的亚瑟。
星期六早上六点准时我一个激灵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迅速到我们家小区外的超市搬了三大箱啤酒【当然，是分了三次的】堵在了自家门口，之后又不辞辛苦的开着车【基尔的，他昨天不知怎么扔在我家门口了】去了一个远而更大的市场买到了几瓶价格上过得去的红酒香槟和一些只要好好煮煮烤烤加些料就可以吃的简易食品【虽然这对有些人来说已经是天书级的了，不，我不会碰低等的微波速食品的，那是柯克兰】；待到一切准备就绪，还不到八点，于是我哼着歌，开火做饭，同时在烤箱里先烤了个披萨。
其实和哥哥我有过露水情的很多人都佩服过我性爱后的自我修复能力，许是因为我天资过人，或者经验丰富，且勤于练习，敢于挑战极限，折腾青春；总之在一夜六次后第一个起床的人仍然是我，并且可以从柯克兰手里抢走裤子。曾经有人在派对后死了一样趴在一单人小沙发上看着昨晚被他压在床上折腾了几个小时后凌晨三点就神清气爽踩着昨天酒吧的舞步洗澡穿衣回家的我便秘一样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问我，“老实说，我很好奇……你，你都不觉得疼吗？”
“你说什么？”我惊讶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一面皱着眉俯身把一根不知是谁塞进我尿道口的牙签一样的东西抽了出来，真好，没沾血，塞得那个人够温柔，否则我今天都不敢去厕所了。对方的脸更青了一点，我猜他是个新手，小脸蛋挺可爱。
“我……我是说……你射了几次后都不觉得全身很没力吗，而且……”
“不，其实我没有射很多次。”我先是正色的看着那个年龄其实和我差不多的家伙，我并不是在炫耀自己的自我克制力，牙签作证！之后我很快又温柔地笑了起来，几乎同情的低下身吻了吻他的脸颊。“哥哥我猜你大概是昨晚做俯卧撑做多太辛苦了，一时肌肉酸痛，如果以后还想用那种姿势玩，记得改天去健身房多锻炼一下。”接着、提好裤子，我背着书包往外走。看着那孩子最后的苦逼脸，我突然觉得昨晚其实是我折腾了他几个小时。
很明显，我们都潜意识里觉得对方比自己痛苦，所以晚上才能一直一直乐此不疲的做了很久。

而亚瑟起床时正好闻到的就是来自厨房的迷人香气，他先是从盘子里用手指夹了片酥得一碰就碎的曲奇，给自己倒了杯桌子上的冰牛奶；然后，就好像中产阶级里过的很自鸣得意的一家之主一样，走进厨房给了我一个吻。
“曲奇很不错。”他把半块曲奇塞进了我嘴里，我简直怀疑如果我没有及时阻止他、下一句他就要郑重其事的说那句烂俗的就是用来骗人的台词‘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妈妈的’。感谢上帝我没有被那些表象迷惑，在咽下曲奇后，最快的做出了该有的反应。
“出去。”
“什么？”他很显然没有听清，而我已经很快的推着他的肩膀把他拒之门外。

“说不定他有老婆的，只是……你懂得，中年狂欢，否则再过几年就射不出来了。”
“就因为他那张脸，我一直觉得喝黑咖啡会破坏精子质量!”
“我倒是听那些姑娘说有利于减肥？”
一个小时后
“啊哈哈哈哈哈……”
“哦呵呵呵呵呵……”
“咩嘻嘻嘻嘻嘻……”
接着，我们一连看了三遍泰坦尼克号【……】就是为了唤起儿时珍贵的记忆。记得当年我们反复看这部片是为了哄东尼开心【……】记得小时候，每当我们各自不开心的时候，总会有些固定的奇奇怪怪的解脱方式。比如陪着基尔去钻教导主任的办公室，把路边大减价买来的女人的丝袜胸罩扔的满地都是【后来主任按了摄像头后，我们就在头上先套上丝袜了】或者看着我把自己才画出的不够满意的画复印几十分，然后放到远处往上一桶一桶的泼脏水【上了中学后，我改用硫酸了】再或者陪东尼去看电影，最开始我们发现总是笑嘻嘻的东尼的笑点有些奇怪，例如在他可伤心时、看憨豆先生老哭，于是我们只能改去看泰坦尼克，终于，三个人都死没良心的笑了。甚至，生动形象的去演里面的经典桥段。
对于这一节的活动亚瑟很明显满意多了、也更容易融进这种死不要脸的气氛里，看到一半，他突然把酒杯扔到一边，带着酒气从后方环起同样带着酒气的我，学着片中JACK的样子，牵起了我的一只手。
“来，闭上眼。”
我们那时候都已经喝得迷迷糊糊，于是我笑着摇头，“哈哈，不要。”
JACK的耐性显然不够好，见我不配合，干脆不顾我的挣扎直接用领带强行蒙住了我的眼睛，这太粗鲁了，我疼得眼泪都被挤了出来，然后，用手捏着我的手腕。
“来，踩上栏杆，慢点一点……”
“哦，你是要绑架我吗，还是要把我从船上推下去？真是……”我不满他的没有专业精神，他却已经带着我一脚踩上沙发。身旁是东尼他们的起哄声。
“…You jump，I jump.”他估计有点入戏了，声音沙哑低沉，一次次侧过头吻我脸颊，从松垮的领带下露出的空隙里我瞥到他金色的发梢蹭着我的耳边，痒痒的，这还真有些电影里的样子了，我微微勾起嘴，回应着他的吻，感到他从后将我完全地搂在了怀里。就那样，很慢，很甜，很长，一吻别离。
“哦，我真想在甲板这儿就狠狠地****了你！”然后，他意犹未尽，舔了舔我的唇边，半开玩笑的以这么一句更现实操蛋的话收了尾，气氛被毁了，看戏的和演戏的都喷了一桌。不过咳嗽了一会儿，又很快恢复了醉汉的理智。
“得了，本大爷批准了，你就在这儿上吧，那……嗯，那个……”

“亚瑟。”
我见他们真是完全不熟，很快说道。这么一想，我之前竟完全没有像好友们介绍过身边的这个突然冒出的人，真是失策。不知不觉中已经和我们混的熟了点的亚瑟像是也才意识到，补充道，一只手还在我腰上。“亚瑟.柯克兰。”
没想到对面的两个人却一齐的吃惊了。
“Arthur？哎？怎么是Arthur？你不是说……”东尼迷迷糊糊地睁大了眼睛，反射性求助的看向一旁的基尔，对方先是甩了甩头，又很快回瞪了对方一眼。“先闭嘴！”
“等等，你们……有什么瞒着我吗？”
我们两个还踩在软软的脚下没有真实感的沙发上，我挑起眉奇怪地看着他们只是故意一个劲儿地埋头喝酒，不知所措。

重逢是短暂而美好的，不过我不会太留恋，因为我们的关系已经修复了，很快，我随时可以坐车回来与他们见面，或者用电脑在视频上每晚胡侃。这是开始，不是结束。于是我心情愉悦，最后收拾了一下回去的行李，早晨六点，我抱起还在睡得卫斯理和亚瑟一起走出了家，
我们准备搭上最快的车赶回学校，幸运的话速度快的话，就不用再耽误一天的课。
“你确定内特会愿意先照顾卫斯理吗？是暂时照顾……不是领养，我不要他姓柯克兰。卫斯理不是孤儿，他有哥哥，我会付给他们钱的……”
“等他们从印.度旅游回来后你亲自和他说吧。”亚瑟打了个哈欠，见我又有行李又要抱孩子怪麻烦的，于是先一步提起我的行李走了出去。“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辆出租车，我们这架势可不适合搭顺风车。”
“行，我到那条街的车道那儿等你。”
他几步走了出去，我放慢脚步，尽量不吵醒怀里的卫斯理，轻轻锁上了门……这是我的家，我唯一的家，亲爱的，哦，我真想亲吻它。最后满怀深情地看了一眼，我走了出去，却瞬间停住了脚步。
是一辆鲜红色的越野摩托车，张扬地反射着橙色的清晨的太阳光。就那样停在我们家对面的人行道上。它从造型到颜色都很抢眼，可我在意的很明显不是这个……也许我需要些许时间整理一下我的情绪，考虑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面对这一切。
我看到阿尔弗雷德穿着他的一身NIKE，环着胸靠在摩托车旁轻轻的对我微笑。诡异的像言情小说里的情节。

“嗨，好久不见了。”他戴了护目镜，风尘仆仆的，却很明显已经在那儿站了许久。当他摘下时，阳光瞬间照满他年轻英俊的五官，给他上了层自动修饰般的柔光。
的确好久不见。其实也就一个星期多一点，可简直恍然隔世一样。我不禁觉得怀里的弟弟更沉了一下，忍不住挪了下手。他突然吃了一惊，像是才注意到我抱着的孩子一样，显然这是他完全未曾料到的场景，他甚至连摆酷的姿势都忘了，就那样差异的盯着我。
“……你生的？”
“不是。当然不是！”
我极快的答道，又眨了两下眼，这是我飞速思考、找回理智的证明。“阿尔弗雷德，你……”
下一秒，一辆黑色的出租车大声咆哮着、毫不留情的从我们中间插过，极快的消失在了远方。

TBC

@ 弗朗西斯_琼斯 扶额，亲爱的我看到你的回复了……于是为什么百度锲而不舍的吞了好几次我也不知道【抚摸你

二十五

阿尔弗雷德穿着他标志性的一身白色NIKE，清晨的阳光下他靠在摩托车旁对我轻轻微笑。
“嗨，弗朗，好久不见了。”他戴了护目镜，却很明显已经在那儿站了许久。当他摘下时，金色蓬松的发丝瞬间脱离了束缚而向外蓬起，阳光撒满他年轻英俊的五官，给他上了层自动修饰般的柔光，他用戴着白手套的右手拿着纸巾擦拭兜里的金丝框眼镜，微低下头、刻意表现着镜框被推上鼻梁的那一瞬的帅气。
他突然吃了一惊，像是才注意到我怀里抱着的孩子一样，显然这是他完全未曾料到的场景，他甚至连摆酷的姿势都忘了，就那样差异地、愣愣地停在原地盯着我，如同我一样。
“阿尔弗雷德，你……”
就在这时，黑色的出租车大声咆哮着、毫不留情的从我们中间插过，极快的消失在了远方。那抹可以吸收去万色的黑就像是带走了我最后的一丝犹豫。
瞧，我还在犹豫什么？他都不犹豫，他都不给我机会犹豫——那柯克兰走的如此迅速而轻松，简直像躲避蝗虫一样避之不及。

我很快回给对方一个简单的微笑，把怀里的弟弟抱得更紧，一步步走向他和他的车子，习惯性打趣道。
“只是一个星期不见而已，要不要这么想我啊，千里迢迢的来接我？”既然他要来，那我就给他机会，我倒要看看这小家伙之后要怎么解释、以及他策划好的耍帅是否精细。可阿尔却瞬间尴尬了起来，天蓝色的眼睛一直死死盯在我怀里那个我还没有给他解释的小孩子身上【不然要我怎么解释？解释他不是我生的？】，甚至没有按照流程【我猜的，那种电视剧不都是这种套路吗？】给我个额头吻，就那样僵硬的嘴角看着站到他面前的我们，又看了看自己和他的车，双手比量了半天，不知所措……而我过了一分钟才明白他的诧异。能这么快的意识到这个严峻的问题，我突然觉得他其实比我聪明缜密多了。
好吧，按照小阿尔的原定计划和预想，既然他骑着摩托车来接的人是我，那么，在他以时速二百公里朝学校赶的时候，坐在他后座不稳的我定就可以像那些小鸡一样受到惊吓而尖叫的女生般紧紧靠上前环住他的腰，将被风吹得红热的脸颊深深埋进他宽厚的肩膀，一面用软弱无力的小白手敲打着他，不停发出只属于情侣间那令人酥麻的娇嗔与撒娇。如此以来，完美的满足了他诡异的保护欲，虽然骑着摩托的他并不如飞檐走壁的蜘蛛侠帅气，但HERO依然可以凯旋的回到了学校。
可现在，多了个孩子，这就不好办了。如果我抱着孩子坐在他身后，首先，是不可能环住他的腰的，然后，为了保证安全，我们越野摩托车的行驶速度甚至会输给沙滩边的自行车，红色的小绵羊咩咩的往前叫，这对耍酷和上学都是极大的威胁；即使我们把孩子吵醒，我坐上他的后车座、小卫斯理被他紧握着小手站在他双腿间的空隙处，时速和耍酷程度也会大打折扣，帅气度与路边送货骑三轮的大叔不相上下……而且，那种时速下，我亦不可能按照他的预想柔弱无力的抱紧他。当然，这些推理只是建立在他的思维模式上的，按照我的想法，如果他真敢开到二百公里以上，哥哥我会第一时间掐住他脖子然后打电话报警。
这么一来真的麻烦起来了，我看到阿尔不停地敲着自己的脑袋懊恼着什么，而我在这段时间里迅速估算了一下他可以开的安全时速，去学校一定会迟到的，没办法，看着那周围半天也没有辆车路过的平坦宽敞的大路，我只有无可奈何的推开自己的手机，毫不犹豫地拨下了那个最近通话的号码，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语气干脆。

“亚瑟•柯克兰吗？我不管你是在闹别扭还是耍脾气，现在，把你不知从哪里搞到的那辆出租车开回来——看在上帝的份上，哥哥我的行李和钱还在你那儿呢！现•在！”

终于，十分钟后那辆走时潇洒如马，回时懒惰如猪的车上多了三个人。
我见柯克兰简直像个腰缠万贯的老总，趾高气昂的坐在前座，又戴回了他柯克兰的墨镜，甚至不乐意多看我们一眼一样，手指一直极有节奏的敲着柯克兰的深色车窗。于是上了车后，在柯克兰的带领下我们几个人就一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静。只有热情的司机先生一直在那儿不识时务的说来说去。偶尔是亚瑟，偶尔是我，从鼻子里轻轻哼出一句心不在焉的回复着，轻声搭腔，配合默契。

于是这篇文正式到十万字XD【只要我不弃坑肯定是远超过鸭鸭恋了T T可是想写的还是好多好多啊，果然校园长篇什么的一开了就收不了尾了

二十七

通知所有组长，五点全台大会。
——啊，什么？可我……我五点和女友约好了啊。
——女友比广播台重要的话，就亲口向柯克兰台长提交辞职好了。
——我们街舞社四点开始排演节目，一直到六点……
——街舞比学生会重要的话，也请你亲自打电话给柯克兰台长说明。你有他的电话号码吧，如果他不接，记得一直往死里打。
——开什么玩笑啊烦都烦死了！最近都要忙死人了，时间都赶在一块了，全台大会要说什么啊不会是再来次新生自我介绍吧！
——想知道的话就去柯克兰的教室里堵他啊，或者打电话给弗朗索瓦丝副台，记得跟他们通过信儿后一一通知你的组员，迟到就记过，不到就退台。台长说的。
……
于是晚上五点，全员到齐，会议准时开始。
倒也能理解很多人的不满和心不在焉，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计划，自己除了广播台以外、学生会、社团、记者团、学校学习的其他事宜，哪里有像柯克兰这样的暴君，当天中午说要晚上五点开会，而且一口咬死般不给请假。不来就退台，他总是喜欢用这句话作为短信的结尾一下子封死所有人的嘴，让我们把吃进去的苍蝇通通只能咽下去。

“之前的试音工作已经结束，而且上学期学校坏掉的部分设备也已全部替换成了新的设施，下周开始广播台正式播音，分中午、晚上两个时段……”
于是偌大的会议室里，副台优雅地站在台上做着工作总结和下一期工作安排，她画了淡妆，那种你根本感觉不到任何脂粉气、同时可以使她美得清秀脱俗的妆容，她也把褐色的卷发干净利落的全部扎起，骄傲自信地站在十二厘米的高跟鞋上、被一套职业女性般的黑色制服衬得干练；我看到下面又很多人都以极憧憬的目光紧紧注视着她，暗想广播台能成功运营下去真是多亏了有弗朗索瓦丝这么个贤内助。而作为个幕后打杂的，这场会议对我没有任何实质性意义，所以我乖乖地坐在后排，慢慢地读着上一个星期空下没有学习的课本。
之前我和阿尔画了足足半个小时和楼下的寝室阿姨交涉，买了一大束鲜花和一大盒点心，几乎什么技巧都用上了，哀求、请求、哭求，出卖色相、装可爱、金钱贿赂……无所不用其极，而她只是风淡云轻地看着我们，摇了摇头。
“哎，你们啊，别为难我啊……不知道学校有规定，不许有外来人员留宿吗？”
“他只是个很小的小孩子……学校是为了学生的安全考虑不是吗？求您了，就给我个机会吧。他也不会在这儿很久，我家里最近真的是有很多麻烦的事……我们会很小心，不会有悖于校领导的规定的。”我尽力弱化自己的语气，放低姿态和那位初次见面的女士请求，她和我母亲的年龄差不多……我还在考虑着自己是表现的更成熟一点获取印象加分好还是作少年青涩样获取疼爱加分好，阿尔却已经一把抓起了自己寝室阿姨的手，像个小孩子一样笑的时候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晃来晃去蹦蹦跳跳地求道。
“干妈~求求你啦~就答应HERO我这一次嘛！弗朗都说了小东西只住几天而已啊，而且那是他亲弟弟，又不是什么不明来历的小孩。我们又不会天天领他出来招摇，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嘛，就像上次那样！干妈~~~”
原来之前信誓旦旦拍着自己的胸膛保证着什么‘都包在我身上’的小HERO也只是能用这种撒娇的方式来讨取帮助，见他那副乖宝宝的样子我噗的笑了出来，阿尔倒也不觉得窘迫，撇过头朝我做了个鬼脸。
“上次？你还说上次？就是因为你私自把宿舍里的床搬出来，赶走了室友，你干妈我都被上面领导训了，你这没心没肺的小鬼到底知不知道啊。”
阿尔表情夸张的憋了憋嘴，随后又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哈啊？那件事他们也管啊，又不是HERO我要赶走他们，他们也想趁机跑到校外租房子的啊。总之，干妈~~~我就最后再求您这一次啦！”

“不行。”
“我给您老人家介绍男朋友？您喜欢多大的，我们体育部的部长怎么样XD？”
“你觉得我没人要？需要你们这种小家伙？不行，没门！”
直到最后阿尔才勉强中途放弃了的样子，悻悻地松开了一直拉着的‘干妈’的手，扯着我的手灰溜溜地往回走，还不忘装乖巧地回过头露出牙齿甜甜的说了声，“那明天见，HERO最漂亮的干妈！”
……我打赌他明天还会继续缠着她好久好久，直到像之前那样，把两个庞然大物神奇的挪出去之后，再把我弟弟卫斯理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进去。有时我会觉得他步步紧逼各种无力无礼会让寝室管理很为难，可一想到他到底也是为了我，心中就不自觉的浮出一丝暖意。
“不用了，‘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我当然相信他有办法，从今天我全身的那些鬼画符来看，他的确无所不能。

“弗兰克？弗兰克.莱特里斯？”
“是，我在。”我从思索中走出，就发现副台出人意料地在叫我名字，也不知道我走神时漏听了什么重要的事，只能在发言时礼貌地欠了欠身子站到桌前，看着她、又瞥了瞥始终坐在最前面微微颔首旁观着会议进程的柯克兰台长。
褐发的美女微微挑起眉，双手撑在讲台两边，“我说……下周三开始下午《知心人》的节目由你主持。上完课后记得五点准时到播音室，”
“嗯？我？去录制节目吗？”这可真是出乎意料，我一直是打杂的采编组成员啊，虽然应聘的是播音员没错。可连试音的机会都没有给我，事到如今当真是峰回路转。而稳坐在原位的台长倒是及时的给了我点面子，根本没有看我的用食指轻轻地敲着会议桌，眉毛不耐烦地挑起了一边，待我如陌生人。从这个角度，我看到他神色淡漠，皮肤冷白的像石膏像。侧脸处的线条，石膏像一般的英挺。
“刚才弗朗索瓦丝副台说过了，因为有几个人临时叫了退台申请，人手不够，所以临时把你调了过来。你既然来了开会，就少看你的高等数学教程，你自己的事自己回寝室解决，到了这儿就好好地听副台的发言。”训斥的语气，像老师一样， 尊敬的学长。明明是他比我小好几岁……话罢、我只有微微尴尬的把手里的书本收了起来，隐约听到周围有人轻笑的声音。
副台在台上蹙起眉头，笔直的双腿自我保护般的收缩并拢，微微撅起的嘴唇甚是有种撒娇般的娇俏，对着下面的一众人微怒道。
“我看你们是根本都没有听姐姐我在台上讲那么多讲的那么辛苦吧，开会的时候一群人都神游到哪里去了！”
当然是因为他们都去痴迷陶醉于您的美貌了哟，弗朗索瓦丝副台长。我心里微微轻佻的想着，却没有说出来，只是继续追问着自己当真好奇的事。
“所以，我正式成为组内的播音员了？《知心人》……是要我一个人自说自话的录制吗，还是与场外观众互动？会有人拨进电话吗？”
“不，是与嘉宾互动。第一期的嘉宾是我和柯克兰台长。”
哇哦，真好，成了播音员就是不一样，一下子就和高层一起工作了，而不是帮他们在下边跑腿打电话。不过我们三个凑一起能谈什么呢？大学生心理健康吗？
像是看出了我的疑问，副台轻轻地勾起了一抹笑，“因为最近校园里有很多情侣接二连三的分手，校报校网上都有很多人喊着自己不相信爱情了。为了给他们信心，我和亚瑟台长准备上你的节目通过结合自己的经验给大家打气啊，而你，弗兰克同学，就像你应聘时候说的那样，发挥特长，在这个节目里尽情的去做个知心大哥哥，为同学排忧解难。”
“……你们的经验？”我勉强扯了扯嘴角，老实说我不觉得柯克兰在恋爱方面有什么值得人学习的经验教训，而我更没有，我自己这边的情况都一团糟，去他柯克兰的。
“我们假扮情侣，编故事一样的讲自己与对方分手后又复合的故事。本来就是像情景喜剧‘教您一招’那样的节目，只要够自然，娱乐大众、我们三个人一起配合默契妙语连珠，没有人会在意是不是真的。”话罢，她也有些累了，耸了耸肩，像跳舞一样的从讲台上转回了会议桌前，有男生殷勤地给她递了一杯热茶，她回报对方以微笑。

他的眼睛逐渐没有再睁得那么大，也许是因为快要兜不住泪水，可他死命的咬着嘴唇，努力抑制着，尽管我能感觉得到他低下的被我抱住的肩膀都在轻轻颤抖着，我触到他两个冰冷的小拳头握得紧紧的。
“卫斯理，别这样，别……小美人鱼没有死，妈妈，妈妈她也……”我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亦从没有照顾小孩子的经验，更何况是这样、伤心着的孩子，我第一次觉得自己那样手足无措。
“呜、不行，我不能哭……不能让哥哥看到我在哭。”
末了，他突然又摇了摇头，眼泪却随着动作飘了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抽泣着，“姐姐跟我说，哥哥好久没有见到妈妈了……哥哥比我更爱妈妈，哥哥也很痛苦，哥哥也一定很想哭，可哥哥却忍着不哭……所以，所以我不能哭，否则如果哥哥哭了，就没有人能安慰哥哥了……”
塞西尔这么说吗，真是……我突然特别难受起来，眼圈随着他断断续续地讲话不自主的酸着红了起来，这才理解到卫斯理这段时间为什么大部分时间都喜欢睡觉、安静地一个人呆在那儿，甚至在葬礼的时候，也乖巧的让亲戚带着他，没有哭闹……我还以为是他性格如此，他不知道母亲去世了，他太小了，他不熟悉我，我以为他安静那是因为他一直是个安静的小孩，我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从没有想过这么多……
我把他紧紧地抱进怀里，声音也随着他一样哽咽、毫无条理起来。
“别这样，不用听姐姐的。想哭、想哭就哭吧，如果真的那么难受的话……那就大声地哭，好好的哭，把心里的痛苦都哭出来啊……因为我毕竟，我是你唯一的哥哥啊，如果你当着我的面都不能哭的话，又能怎么去哭呢、当着谁的面去哭呢？”
他抬起眼最后看了我一眼，像是再也忍不住，趴到了我的肩膀上。
“呜、呜呜呜呜呜……哥哥，哥哥……我没有妈妈了，我没有爸爸和妈妈了，哈、呜呜呜……”
“哥哥和你一样啊……我也已经没有爸爸妈妈了……但是、但是我还有你啊，还有塞西尔，你还有我，有姐姐……我们不是，不是一个人的……卫斯理，乖。”
我不停地亲吻他的额头、脸颊，手忙脚乱地抽出手纸去擦他的眼泪，抚摸他的肩膀，可事实上那里的泪水却越聚越多，怎么也擦不完，也许是他的，也许也有我的，我没有流出哭声，可眼泪却像开了的水龙管一样快速地掉了下来，我真的完全受不了这种场面，完全受不了卫斯理、这么小的小孩子说了这样的话，他其实在用最简单的语言告诉我一个最简单残酷的现实，我真的没有妈妈了，她真的不会再回来了，我再也不是私生子了，我已经成了孤儿了……我们渐渐抱在一起哭作一团。

“拜托，我要你哄他睡觉，不是要你和他两个人抱头大哭！喂，之前一下午都好好的，你一来了就这样，你到底是不是他亲哥啊！”
许是听到了屋子里的声音，柯克兰不耐烦地推开门走了进来就看见抱在一起的我们两个，我们随着声音同时抬起头看向他，眼泪却没有停下的继续流淌；许是我们哭的太过伤心，楚楚可怜，无依无靠的样子尽显，他被那一幕冲击的停了一下，乖乖识趣闭上了嘴，将门关上。
三分钟后，他闷声不吭地拿着自己的笔记本走了进来，扒拉开我，硬生生的插到之前还紧紧相拥的我们中间，打开网页，开始播送卡通片。

TBC

所以很久很久以后即使是我们真正的发生了肉体关系后，我也一直固执的以为，那才是我和阿尔弗雷德的初夜。
我们那晚在精神上做了爱。


阿尔一大早为了解决些HERO的事儿就快速马不停蹄地跑了出去，给我留了一杯昨晚买的豆奶和校内店新出烤箱的奶油面包。而第一节没有课的我则睡得更久了一些，十点准时起床，在课桌旁慢悠悠地吃完了早点，这才背起包往课堂走去。
走到路边时我恰巧碰到了之前和阿尔在寝室玩游戏机的马修，他似乎还在忙着些体育会的事儿，抱着一大摞报名表风尘仆仆地往体育馆赶，一阵大风吹过，他怀里上面的那层表格被吹得漫天飞，他着急的一蹦一跳的去摘回空中舞的单子，我见他面熟就帮了他忙，找回了那些飞走的报名表、并帮着他按照序号排好，见到是我，他又高兴又带了些腼腆，一连和我说了好几次谢谢。
“对了，哥齤哥我记得你以前是阿尔的室友？”
“啊……是的。”他急忙眯起眼睛笑道，我注意到他的书包是个粉色的熊的形状，很可爱，在校园里显眼极了；我想起了自己之前的困惑，于是随口问道。
“那你现在搬出去了……现在住在哪里呢？”大概是在校外的社区里和几个朋友租了房子吧；一面问着，我心里却顺着阿尔之前脱口而出的话这样自问自答着。我只是随便问问，他却突然微微紧张了起来，抱着报名单的手更高了一些。
“……我、我现在暂且挤在高中好友的宿舍里、他那里有一个小睡袋……啊啊，要迟到了，我先走了！”
话罢，他几分尴尬地朝我一笑，把包带向上扯了扯就往对面的体育馆跑去，走了两步，又觉得不妥，猛地转回头，朝我郑重其事微微鞠了个小躬。
“再见，大嫂！”
…………
……
啊呀，这么说我还想起来了——那次快闪运动里，手忙脚乱的把那个纸条贴到我鼻子上的，就是他！四班的马修•威廉姆斯！

而接下来的一路我仿佛身处了又一场见鬼的快闪活动中，在走去经管学院教学楼的过程中，路边的眼熟的不眼熟的同学们一个个善意的【我就暂且当做他们是善意的好了】在路过我身边时，拍拍我的肩膀、或只是朝我咧嘴一笑，对我打着招呼。
“大嫂好！”
“大嫂午安！”
“哎，大嫂怎么没和阿尔大哥一起上课去呢？”
“啊，大嫂第一节没课啊。”
“哎呀，大嫂也是去上微观经济学吗？”
“大嫂~~昨天晚•上过的怎么样啊？有没有很‘性’福啊！”——呵呵，这个要问你‘大哥’。
“大嫂！喜欢我们昨天给你准备的欢迎仪式吗？”——呵呵，哥齤哥我可喜欢了，我发誓那绝对是在我生命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们精心画的那些纸条要记得留着哦……是有爱情魔法的哟，大嫂！”
……就像约定好了一样——绝对是约定好了，就和昨天一模一样！而这么一路走下去我只觉得周围一直哗哗哗的下着大雨，我就像是被绑架了一样被迫的在人山人海里挤着走，每一个人都和我很亲切的打招呼，这个没什么哥齤哥我一向人缘好，可每一个，都会故意的、甚至忘记了也要急忙补充着，说着那句：“大嫂！”
其实到了后来我都要释然了，我都要被气乐了！我唯一困惑的是，阿尔弗雷德到底是怎么在短短的一个月里收了那么多小弟自己做大哥的？换句话说，为什么都是叫哥齤哥我大嫂没有叫弟妹的呢？你瞧，我心态多好，我真的是要被气乐了。
而整个过程中唯一不同的则是我在那节公选课上遇到的那个大二的学长，王学长，他黑亮的马尾实在很显眼，整个校园也找不到第二个，虽然我之前没见过他，也几乎第一眼就确定了他就是那个第一个出现迅速给了我个下马威、把一条上面写着奇异文字的灵符贴到我额头上让我动弹不得的‘大人’。
而当时碰到我时，他也很愉快的打了招呼；唯一不同的是，他在上面老师慷慨激昂喷着唾沫上课、自己语重心长的老人一般握起我的双手聊天聊地聊理想时，从始自终用的称呼是：‘琼斯媳妇呀。’
我愣了愣，勉强恢复了笑容来维持我的形象，习惯性说道。
“就叫我哥齤哥好了……不对，还是叫我弗兰克？”我弱弱地说道，这位学长当天贴给我的灵符我记忆犹新，我暂时觉得自己还惹不了，于是尽管我的实际年龄的确要比他大，【我猜的，他不是和柯克兰一样上大三吗？】还是退而求其次的那么说着。
他被我突然打断也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就很爽朗的笑着。
“当然可以啊阿鲁！琼斯媳妇啊，不是我说你，之前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那么久呢，阿尔这几天可担心你了阿鲁！琼斯媳妇啊……”
…………
……
我终于再也忍不住，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突然觉得自己整二十二年的人生都是如此的失败。

TBC

三十二

好的，弗朗西斯，记住你现在要打的是一场硬仗，深呼吸三次，把呼吸频率和语音语调都调在一个最正常的度上；不可操之过急，不可过于怠慢，不可献媚到让人轻松一眼认出，一字一句中又要透露显现出谦卑的态度诚恳的恳求、轻松不能轻佻，稳重不可凝重。忘记你和柯克兰们之间的爱恨情仇以及老柯克兰上次后对你可能存有的鄙夷偏见，你可以的，你必须可以！
于是在快速地往小柯克兰家跑的同时，我掏出手机给老柯克兰拨了电话。许是快速地步伐带动了我整个身体的节奏，我把事先于心准备好的英文台词说的飞快，处处体现出之前在广播台打杂一个月拼命拨电话而锻炼出的素养。
“喂，你好、是内特.柯克兰先生吗？我是弗朗西斯.波诺弗瓦，还记得我吗？我现在想拜托您一件事，我想您的儿子、亲爱的亚瑟之前应该也告诉过您了，是他的主意、我也征求到了他的许可才给您打了电话；事实上，我想求您暂时帮忙照顾一下一个三岁的孩子，他是……”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
回复我的却是个清丽的女声，我愣了一下，脑子快速地转了个圈。
“……你是，艾米丽小姐？”
而对方很明显还对上次我们给过她的‘恨的痕迹’记忆犹新，确认了我的身份后很快就气急败坏地说道。“哦，是你？你还敢打电话过来？老实说弗朗西斯先生，之前我还抱着美好的希望以为我们能好好相处的，婆媳关系融洽、这是我在婚礼上也有宣誓的——可你不帮我把那个叛逆的继子从法.国领回来就算了、我知道那是你的故乡、我将永远保留给你们发法院的传票的权利——而现在，你和亚瑟又突然想要我们夫妻收养个孩子？什么孩子？哪来的？为什么是我？亚瑟.柯克兰是以为老娘我生不出来吗！”
“顺便问一句，”她像是累了，吞了口口水，继续问道，“你生的吗？”
……嘿、可疯狂小姐是个纯种美.国人，和阿尔弗雷德一样纯种，我发誓。
“……他是我的弟弟，好吧，亚瑟从没和你们说过吗？嗯……艾米丽……女士？您能把话筒给内特先生吗，我想和他聊……”
“好吧，好吧，十六岁怀着一颗少女心的结婚，新婚之夜就被五花大绑了起来，要饲养一个见鬼的心理年龄和身体年龄不成比的英.国基佬，他自己不过来给我养就算了还要被逼着养他和情人不知从哪整出来的小鬼，还要发誓自己会保持沉默，好的……内特.柯克兰！！你的电话！！！”
我发誓柯克兰夫妇的印.度之旅一点也不甜蜜，至少可疯狂小姐的心理年龄又老了N岁，吼出来的话也极具气势。我已经走到了小柯克兰的家门口，用钥匙轻轻地打开门，把蔬菜转到持电话的手上，空出一只手脱下了左脚上的皮鞋。

“弗朗？是你？哦，好久不见我亲爱的朋友，陪我干了这碗恒.河水吧！咳咳……我听到你们刚刚的对话了，艾米丽说什么？孩子？什么孩子？”
很明显内特插入的声音也没有多正常，不过他至少和蔼可亲，没有‘可疯狂’。我走进门，摸了摸看着大图画书学着简单单词的卫斯理的头算作打招呼。
“是的……他是我的弟弟……”然后把之前和艾米丽小姐背过的那段英文又说了一遍，对着这位法语教授用他们柯克兰国的语言，完全是为了表现我的诚恳，而且不得不说，它让我的心境很快变成了忐忑的背诵课文、期待着导师表扬的小学生。
“嘿，亲爱的，别那么紧张，慢慢说，哦，我明白了，亚瑟之前好像跟我发过一条短信说过这事儿，所以你们家现在出了点事儿，需要我暂时照顾那孩子一段时间？放轻松，快、干了这碗恒.河水吧！”
亲爱的内特，难道紧张的真的只有我一个人吗？是错觉吗，为什么我觉得你也越来越不正常了，恒.河水？那是什么？
“对……大概是这样。内特，我母亲……嗯，去世了，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现在还在上大学，而且他还不到三岁，我希望你们能抚养……也不是太多时间，只要他稍微大了一点、我上了大三大四后就可以单独照顾他，送他上幼稚园或小学，在外面租房子……绝不给你们添麻烦。而且，我会定期付给你们寄养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