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水读 >  百度贴吧 >  瓶邪 >  【瓶邪原创短篇】合集(多原著风,架空有,HE必须)

【瓶邪原创短篇】合集(多原著风,架空有,HE必须)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瓶邪#《邻居》

(村,回梗:跟隔壁大妈结梁子[doge]今天的有病,不许笑[doge])

邻居

我们住在这边,有两个邻居,一个比一个奇葩。
我晒咸菜的屋子隔壁,住着一个老刘,老刘耳朵不好,可我们每次在隔壁讲话他都嫌吵。
而住处隔壁的大妈,自从我住到这里,就看我不爽,因为我太怀兴抢了她的风头。
按理说大家都是邻居,有什么事该相互照应,尤其我们对这边的环境不熟悉,偶尔咨询她一些事情,她都爱理不理。
胖子憋着气,立志要把她家里养的鸡全搞成不孕不育,我决定支持胖子。

在村子里也是太闲了,如果是以往,我是不会跟这种大妈计较的。但如今一来是她有时实在过分,二来村里缺少娱乐,于是骂隔壁大妈渐渐成为我和胖子的饭后娱乐。
我们两个能用发明的灯语,隔着半个村子骂隔壁大妈半宿。

矛盾爆发最激烈的一次,是她家的一只鸡跑到了我家院子里,被闷油瓶给捉住了。
闷油瓶本意该是把鸡捉住送回去的,还没来得及。
这里我想象了一下他为什么不把鸡赶回去,也许是因为他觉得追着一只鸡满院子跑,不太符合人设。
总之闷油瓶把那只鸡收拾得很服帖,正要送回去,这隔壁的大妈就找上门来了,非说闷油瓶偷了她家的鸡。

她就是没事找事,胖子就道:“偷你家的鸡?我家瓶仔想偷还会让你发现?”
我深以为然,不过不想跟她纠缠,就劝道:“大姐,你看这鸡也找到了,这就还给你,你回去好好教育教育它,不要往陌生人家里跑,要做一只好鸡。”
大妈立即摆出准备跟人掐架的泼妇架势,指着她的鸡道:“都被你们吓坏啦!回去都不生蛋啦!”

我看了一眼鸡,这是一只花母鸡,闷油瓶捏着它的鸡翅膀,但它神情激昂,还叫个不停,一点也不像吓坏了,分明是兴奋异常。
我冷了冷脸,心说难道还要赔点精神损失费?刚要爆发,胖子就先骂了起来,那大妈也不甘示弱,掐着腰一串方言土话就吼了出来。
花母鸡好似受到了感染,也叫得愈发激动。

我看着突然觉得好笑,也有些无奈,而就在“战况”十分紧急的关头,花母鸡突然失声了。
不知道闷油瓶按到了它什么穴位,花母鸡立马呆如木鸡。
这下大妈也愣住了,胖子也回头看去。
一片寂静中,闷油瓶淡淡地开口,问大妈:“你还要吗。”

大妈吓呆了,立即从他手里接过鸡,抱起来就跑了。
胖子在后边喊:“他娘的,再让我们逮到,就宰了你的鸡!”

我和胖子都向闷油瓶投去钦佩的目光,他只搓了搓手,把鸡毛搓掉。

后来我跟胖子总结隔壁大妈的恶行,胖子说他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我说我也是,胖子就问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看了看闷油瓶,想到了我们来这的第三天。

那是我跟大妈第一次对话,她就问我打听:跟你住一块那个高个的小伙子,有对象没?
脸上洋溢着媒婆的光芒。
我说有。
心说都跟我住一起,他妈还想给他介绍对象?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点梗楼】有人不知道梗哪里来的2333是之前在渣浪和lof发的主题,说了这里也可以点啦,那就集中在这一楼吧~最好是原著向,瓶邪或无cp都可以√(拒绝肉和虐doge)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瓶邪#《午觉》

(村,回梗:原著里吴邪说有机会要偷偷闻小哥[doge])

我看到闷油瓶的时候,他正在睡午觉。
胖子推了我一把,让我过去。
闷油瓶看起来已经睡熟,不过他一向很警惕,我不觉得我可以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完成这件事。
此时我有些后悔跟胖子打赌。

刚刚我和胖子在一块理账目,天气太闷热,屋里空气流通也不好,胖子浑身臭汗。我随口损了他一句,胖子较真起来,非说这种天气,是个人就是他那味道。
我的鼻子时好时坏,但我分辨得出,这绝对是胖子特有的味道,几乎可以防蚊。至少我自己就跟他不一样。
两个人抬杠,胖子就说我用自己说事没有说服力,人都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味道。有本事去闻闻小哥,看他臭不臭。

我问他扯上小哥干啥。胖子道:“我看你是不敢。”
我跟他对峙了一阵,心说这就不是小哥臭不臭的问题了。
这是面子问题。
于是跟胖子打赌,赌注是洗对方的袜子。

我被胖子一推,差点没站稳,我回头瞪了他一眼,顿时觉得刚刚跟他打赌的行为很傻逼。
然而我已经走到了闷油瓶面前,他仍旧没有醒,好像睡得挺香。
我想到十几年前,我也好奇过闷油瓶的味道。因为盘马那个老头说闷油瓶身上的味道不一般,那时候我就想有机会偷偷闻一下。
这下多年“夙愿”似乎要得偿,我不由得有些兴奋。

闷油瓶是醒了吧?
我越接近他,越觉得他应该已经醒了,只是他听的出来是我,所以没防备,也没必要睁开眼睛。
我忽然意识到,这件事我不得不做。

于是,我凑了上去,贴近了闻了闻闷油瓶肩膀的位置。
没什么特别的味道,我不确定是不是我的鼻子被胖子又熏坏了。
刚想松下一口气,我忽然听到一声猛力的咳嗽。
这个胖子,非常的坏。

我立即抬起头,就正对上闷油瓶那双总是淡然的眼睛,睁着的。
身后胖子用很夸张的语气道:“天真我说怎么找不着你,整了半天你在这儿图谋不轨呢啊!”
我已经懒得理他,看到闷油瓶眼神有些疑惑。
我尴尬地跟他对视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而过了两秒钟,闷油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门口的胖子,似乎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接着,他往旁边挪了挪,似乎是示意我,如果想睡也躺上来。
然后他就闭眼继续睡了。

为了表明我的行为,就是他理解的意思,而不是胖子说的意思,我只好躺上去陪闷油瓶睡午觉。
心说睡醒了一定要去收拾胖子。

可打赌虽然赢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闷油瓶那一天看我的眼神都有点怪。

END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瓶邪#《技能》

(村,回梗:小哥说英语,吴邪吹箫[doge](别有奇怪的期待[doge])

技能

我曾经说过,闷油瓶在地面上就是生活能力九级伤残。我们一起住到这里之后,我才发现,其实他不仅不残,而且在生活中的很多方面,都有我和胖子不具备的技能。
其中最令我惊讶的是,小哥竟然会说非常流利的英语。

我知道他曾经跟裘德考那伙人有过一些来往,但我的印象中,跟外国人对话,都是双方身边配着翻译的。而且裘德考本人也会说中文,我万万没想到,小哥是可以用英语与外国人直接沟通的。

我们发现这件事,是在几天前,有一对美国夫妇成了土楼里的短租客。他们似乎在做环球旅行,不知道怎么找到了村子里这么偏僻的地方,精神实在可嘉。
但他们很喜欢村子,似乎觉得这里是个世外桃源,然后他们又对土楼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们平时在别处基本只看风景,或者买些东西,跟当地人用一些简单的中文交流都可以搞定,实在不行还可以请翻译或者使用网络搜索。
可这次,这对夫妇过来问我们关于土楼和当地习俗的一些事情,双方沟通起来,突然就有障碍了。

这种当地的历史传统和民族风俗之类的,我本来了解的也不是很全面,而仅仅把我所了解的讲出来,我肯定也有很多词,我说中文他们听不懂,跟他们说英文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比如我的手边放着一支我前不久从一个老头家里收来的骨箫,我正在研究,他们很感兴趣,问起来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讲。
胖子就在一旁连比划再加中式英语,对方看得听得好像很入迷,三个人谁也说不明白,聊得还挺好。

我在一旁笑,胖子就说:“你笑个屁,有本事你来翻译,你还念过大学呢,怎么接待国际友人成了你胖爷的活。”
我心说你不是高兴吗,我上过大学怎么了,我学的又不是英语专业,做的生意也跟外国人没啥关系,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我正想着,闷油瓶从外边回来了,正好把从镇上帮这对夫妇带的东西也买了回来。
闷油瓶把东西递给他们,他们就连声道谢,说的中文,毕竟“你好谢谢”这种中文,几乎所有外国人都会说。

但闷油瓶这次买回来的东西并不全,闷油瓶就告诉他们,哪些没有买到,什么时候才有。
闷油瓶说话没有口音,就是普通话,而且用词也比较简单,可这对夫妇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可能是没听懂。
我正要把他们给我的单子找出来对一下,就忽然听到闷油瓶张嘴说了一串英文。
这下我和胖子,以及那对夫妇都惊呆了。

美国大姐连说了好几个赞叹的词,露出激动兴奋的神情,仿佛找到了失散多年流浪海外的亲生儿子,吓了我一跳。
当然,他们其实是觉得可以聘请闷油瓶当翻译,好好了解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
闷油瓶向我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我心说这个忙还是可以帮的,只要小哥你不嫌麻烦。
可嫌不嫌麻烦为什么来问我?
最后当然还是答应了,闷油瓶不仅用流利的英文跟他们讲述了一些当地的历史和民俗,甚至还陪他们上了两次山,采集了不少植物标本。

我和胖子后来问了闷油瓶,难道他去国外挖过粽子?
闷油瓶告诉我们,他在西藏的那段日子,附近的局势很动荡复杂,所以他在那段时间里学会了英语和藏语,以便更方便地完成他要做的事情。
只是我没想到,他的英语水平非常高,听着也很像那么回事。
胖子说:“怪不得,有一种喜马拉雅口音。”

又过了几天,那对美国夫妇准备走了,去下一个地方旅行。临走时除了房租,还给了闷油瓶一笔不少的咨询加翻译酬金。
胖子很高兴,说以后我们可以开通对外宾的接访项目了,有小哥在不愁生意不能做出国。
于是三个人开车到镇上,吃喝了一顿,差不多都挥霍了。

挥霍完,胖子又装腔作势起来,说这笔钱其实是小哥的,这顿算小哥请我们的。但是吴邪你作为土楼的老板,应该再给小哥一些奖励。
我心说你们两个住我的吃我的,我都还没收过房租和伙食费呢,就好笑:“小哥不差钱。”
胖子看了看小哥,也这么觉得,就道:“那你有没有啥特别技能,也给小哥展示一下,有点诚意行不行。”

我想了一圈,当时手里正拿着那个骨箫,我最近认真琢磨了一下,还试着吹过,就顺口道:“要不我给你吹段箫?”

胖子突然很猥琐地笑了:“天真你想给小哥吹箫啊。”
我一下反应过来,就觉得丫很下流,他一向如此,我都懒得接梗。
转头却见闷油瓶也缓缓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内容。

他肯定是被胖子的黄段子耳濡目染了,都想哪儿去了。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我错了你们有很多人还太纯洁了,吹箫这个梗实在太污了,不懂就不要研究了!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817贺来啦~~(拉灯预警……接受不了不要看

瓶邪,回梗:小哥穿旗袍,抓痒


止痒
东西寄过来的时候,我是溜到胖子的屋里去拆的,拆开来很惊喜。
我手里是一件做工非常精美,款式好看,料子也上乘的旗袍,给闷油瓶订做的。
这件事情,我已经琢磨很久了。当初从爷爷的笔记里找到有关霍仙姑的描写时,我脑子里就忽然浮现出闷油瓶穿着旗袍的样子,而且竟然觉得很搭。不过要是放在以前,我也只敢想想,现在敢付诸行动了。
所以说人的执念有时候很可怕,闷油瓶一定想不到,但我有信心他会答应我的。
旗袍是拜托秀秀找人做的,她刚收到我的微信时,整个人都是八卦的,说我竟然出轨了,这是准备送给哪个狐狸精。等她接收到我想订做的旗袍的具体尺寸时,就吃了一惊,知道我其实是想给闷油瓶穿,就很担心我,但同时也非常热心地帮我张罗起来。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心理,也好奇闷油瓶穿旗袍的样子,说“哥你放心,记得给好评,带图的”。
好像我会给她看似的。
胖子在一旁也露出不解的神色,道:“天真,你俩挺会玩啊,不过恕你胖爷直言,小哥看着不像好这口,你别到时候赔了自己又折兵,让小哥给你套上。”
我把衣服撑开比了比,我是穿不上的,这种对身材要求极高的衣服,按照谁的身材尺寸做的,就只能谁穿。
可胖子依然不信,问我怎么就有把握小哥会答应。
我这个把握,说起来有些无耻。
闷油瓶自从来到这边,经常出门探索周边的情况,几乎走遍了村子四周的所有山脉。有段时间我一个礼拜都看不到他一两次。不过他每次都会带点奇怪的土特产回来,倒是让人很期待。
就是前几天,他又出去逛了,回来的时候,我和胖子就像是在家里嗷嗷待哺的崽,迫切地想知道他又带了什么。
这次他带回来的,是一种奇异的虫草,我听都没听说过。闷油瓶说是当地人吃的一种可以祛湿热的药草,但不能乱吃。当地人世代生活在那片地域,身体素质和自然环境是有很强的关联性的,很多东西他们吃了没事,外地人吃了可能会有排斥反应的。
我和胖子就问他吃没吃,他说吃了,当地的一个老头给他泡水喝过一碗。我们再一看,小哥好得很,没有什么不良反应。于是出于好奇,我和胖子也都各自尝了尝,味道有些苦,但也没有立马拉肚子。
我看出闷油瓶当时是想阻止我们的,他带回来可能是想研究一下,不建议我们吃。不过胖子自认是铁打的胃,大自然的一切他都可以消化,于是就吃了,我也没忍住,跟着尝了点。
结果当天晚上就发作了,倒没有多严重的症状,但我好像对那种虫草有类似过敏的反应。
令人气愤的是,胖子果真没事。
我的后背和脖子上起了一些小红点,而且非常痒。
闷油瓶这下有些内疚,我看得出来,虽然东西是我自己嘴贱吃的,但他觉得这是他带回来,所以也有责任。这几天格外殷勤,我吃喝拉撒他都要管。
好在这种症状只持续了三天,今早起来我发现红点已经基本消失了,只是还有些痒痒。
我问胖子:“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你说如果我提出来想看他穿,他是不是会答应。”
胖子想了想,深沉地说:“我信你了。”
于是我揣着利用闷油瓶内疚心理这个无耻的想法,把衣服叠好,去找闷油瓶。
我看到闷油瓶时,他正好刚刚洗完澡,他这几天又去了带回虫草的地方,想给我找点“解药”,可惜没有,不过他似乎有别的办法。他边擦头发上的水边走过来,问道:“你怎么样了。”
我装出一副忍耐痒痛的表情,叹了口气道:“没事,好多了。”
闷油瓶上下扫了我一眼,却没有问我手上拿的是什么,而是叫我撩起衣服给他看看后背,说着就伸手过来。
我挡了一下,摇了摇头,道:“真没事,你也不用自责,真的不怪你。”
闷油瓶这下将目光落到了衣服上,又抬起眼皮看了看我,用眼神询问我,到底什么意思。
我怀疑他一眼就看出了我这点心思,干脆也不跟他绕弯子。
我将旗袍抖开,递给他,省去前因后果,道:“试试?”
闷油瓶接了过去。
我想到我们去年在青铜门前等他出来的时候,胖子说万一时间没到,门就开了,小哥没穿裤子,多尴尬。我们还顺便回想了一下闷油瓶有没有丢过面子,结论是没有。
事实是,闷油瓶并不在意这种东西,也不需要在意。他不像胖子似的经常耍宝,胖子即使在做正经事,有时候也让人觉得不着调。闷油瓶从来不做多余的事,所以无论他做什么都让人忍不住想,这是有深意的,即使他只是坐在那里发呆。
也好比现在,闷油瓶毫不迟疑地把旗袍接了过去,简单研究了下怎么穿,丢开围在胯部的浴巾,就直接在我面前穿了起来。他的动作很利落,他系好最后一颗扣子,就像是处理完最后一个机关,然后就站直了给我看。
有那么几秒钟,我完全呆住了。
闷油瓶穿上一点也不滑稽,他本人也丝毫不别扭,我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旗袍的闷油瓶,只会觉得衣服和人都很好看。
然后看着看着我就硬了。
闷油瓶好似故意忽略了我的反应,把我按到床上,说还是要检查一下我的后背,看看过敏反应退了没有。
我搞不懂他这个时候怎么还想研究这个,但也只好趴好给他看,接着他就伸手在我背上按了按,说是按摩一下有助于止痒。
闷油瓶的力道掌握得特别巧妙,果然不那么痒了,我仍旧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但他按着按着把我裤子也扒了。
我回过头,见到他也在脱旗袍,还低头看了我一眼,说是给我按摩不方便动作。语气十分正经,我竟然就信了。
最后当然不止是背部按摩。奇怪的是,第二天我的所有过敏症状都消失了,一个红点也没有,也一点都不痒了。
我不知道闷油瓶研究出来的化解我过敏反应的方法具体是什么,这跟他昨晚上不带套干我又有什么关系,我都不忍细想。
唯一的心得是,算计闷油瓶,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今天也算是一个纪念日,但我决定躺一整天。




END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瓶邪#《说话》

(回一个看起来雷的梗:小哥撒娇[doge]想想就可怕,我竟然写了,当然不可能是传统意义上的撒娇。接三叔更新的杠铃般的笑声)

镇里的领导走之后,我和胖子都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有的领导太傻逼了,陪傻逼说笑让我们觉得自己也傻逼起来,可为了我的生意,还得硬着头皮干。
但闷油瓶和我们不同,他到底没学会胖子教给他的用浑厚嗓音发出杠铃般的笑声,于是陪同的全程,闷油瓶都冷着脸。

其实小哥也不是刻意给领导脸色,但他这种人本身就有一种特别的气场,即使是从没见过他,不知道他所经历过的事的人,与他有过一些接触,还是会本能地觉得这个人不好惹。
一般人无论是说话,还是动作,都会习惯性的说一些口头语,做一些无意义的小动作。这通常是人思维过程的展现,从这些小的地方,也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
闷油瓶却不是,他做事从来没有必要步骤以外的动作。比如胖子走个路,就会偶尔踢个石子,哼两句小曲,回头看看姑娘。闷油瓶走路,顶多放慢步速等我们两个磨蹭,却不会叉着腰稍息。

再说讲话,也是一样。闷油瓶一向惜字如金,从不说多余的废话。即使有的时候我们一起讨论问题,探讨如何靠农副产品发家致富,他也只对选择题简单给出意见,既不做解释,也不会试图说服我们两个,更不会使用商量的语气妥协,也从不委婉。
这样的人会给人高冷的感觉,更重要的是你会觉得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做事不计代价。同时又摸不透他实际上在乎什么,总有一种一不小心就会踩雷的担忧。可怕的是,你还不知道惹了他会有什么后果。
最好的办法就是敬而远之。

所以我们在村里住了这么久,跟隔壁吵架一直我和胖子是主力,闷油瓶基本没人敢和他吵。
他在外人面前不练手指,但他有一次徒手劈仓库被雨水冲锈住的铁锁,就把隔壁老刘吓住了。
从那以后老刘再也不敢叨逼叨,见到闷油瓶就躲回屋里。村里还莫名地掀起一些传言,闷油瓶仿佛可以空手接白刃,有金刚不坏之身。村里一些年轻人有时还慕名而来,想见识一下,胖子深感忧虑,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劝小哥要低调。他其实就是觉得闷油瓶可能会抢了他的风头,影响他在妇女们心中的地位。

我觉得其实这些对闷油瓶来说,都没什么意义,不过这次的事倒是启发了我,也许让闷油瓶学会一些客套话,并不是全无好处。
既然大家都说要过隐居生活了,和村里人搞好关系,也是很重要的。

胖子仍旧乐意言传身教,跟闷油瓶说话的时候,会特别注意语气词和客套话。比如如果是建议或请求会特意带上“怎么样啊?”“好不好啊?”“你看呢?”
语气上也会特别注意,要委婉,要客气。
听得我十分蛋疼。
我不知道闷油瓶有没有体会到胖子的“良苦用心”,但他确实有所变化,他干脆不说了。
胖子这就是难为人,闷油瓶没跟他翻脸已经够意思了。

直到有一天。
没事听胖子如此膈应地说话,再加上上次的破事影响,搞得我肝火很旺。
我一烦躁就想抽烟,这天就抽起没完,胖子咳着进来说屋里云雾缭绕的,快成仙境了。
然后我听到他随口对闷油瓶一说,让他来劝劝我,可别抽了。
我抽烟这个事情,他确实是提过的,闷油瓶清楚烟对人身体的影响,听我咳嗽就知道我这几年抽得严重,提到让我戒。

我不知道这事怎么让他还挺在意的,胖子说完他果然走了进来。
闷油瓶也不多说什么,把我的烟盒一收,只淡淡地道:“还是少抽一些。”
我把烟夹在手指中间,打量他,其实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引他跟我一块抽,虽然成功的可能微乎其微。
没想到闷油瓶忽然微微皱眉,好似想到了什么,接着缓缓地看过来,又加了一句:“好不好?”
语气竟然和胖子教的十分相似,但配上他的脸,就又和胖子说完全不同。

我顿时觉得心肝脾肺肾都不好了,赶紧熄了烟,逃到院子里去思考人生。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瓶邪#《听话》

(村,梗:凤冠霞帔[doge])

听话

我们在村子里,除了搞农副产品,偶尔也做老本行。
这个村子很古老了,附近的几个镇子村子,也都历史悠久。
有一些村民家里,自然就会保留有一些古时候的东西,所以偶尔下乡收明器,就成了我们的业余活动。
胖子每次都很积极,我看他还是把这当作主业的。

我们经常一起行动,我负责谈,胖子负责侃和忽悠,闷油瓶负责鉴定。
现在的村里人和以前不同了,知道家里的古董能换大钱,很少听忽悠,有的甚至还想忽悠我们。
有时候我和胖子也会有分歧,平时就经常斗嘴,但争辩的大部分的事,都没什么意义,所以才以闲扯为乐。
闷油瓶就不一样了,他从来不参与我们两个抬杠耍嘴炮,但有什么重要问题,只要他给出结论,我和胖子都会下意识地先点个赞。
可能是这么多年来形成的习惯,毕竟当年在斗里,闷油瓶的一举一动,就是保命的参照。
只是这个习惯,有时候也让我有些哭笑不得。

闷油瓶做鉴定是绝对可以放心的,而只要他敲定,我和胖子就会坚持以不择手段为原则,把东西搞下来。
当然钱是不会差他们的,大家都有利益可占,才好做生意。
所以陆陆续续的,我们也收了不少东西,王盟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过来一次,把东西带出去,再按照我的要求找下家或者暂存到铺子里。
我们收的多是小玩意儿,大的就要看它的价值,如果运输和保养维护的成本都快赶上它值的钱了,这种生意做了是闲得蛋疼。除非是特别中意的,毕竟收明器也是有讲究的。

这次就碰到一个让我们三个都有点犹豫,一时没想好要不要收的东西,是一个古时候女子出嫁戴的彩冠。
它倒不是大,但结构太复杂了,而且年头有点久。我们又不能空运,这好几十里的山路一颠簸,我怕带回我们住的地方,就秃了。
如果“全副武装”好再过来拿,又觉得不值得那么折腾。

我们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个彩冠不可能是哪个皇后公主戴过的凤冠——“出土”的地方不对,上边的配饰也不是龙凤。只可能是某富贵人家,女儿出嫁时精细打磨的普通彩冠。
不过它也确实有让人眼前一亮之处,年头也不算短了,上边的珠子玉石,还都是完好的,晶亮的,而且样式也好看,可见做工之精细,用料之上乘。
可惜的是没有一套的霞帔,如果是全套的,我肯定要了,只有一个冠,我也只有一点动心。

彩冠的所有者,是一个老头,比较有文化,人也随和。
不知道是不是我和胖子忽悠过了,他愣是觉得跟我们惺惺相惜,不是单纯因为钱想卖,而是觉得自己保管不好它了,交给我们放心。
我们看的时候,他还特别大方地给我们递过来,让我们随便看,随便摸,相当实在。
我接过来拿在手里,趁着他去给我们换茶水的功夫,我就和胖子闷油瓶商量了一下,到底要不要收。

胖子不是很感兴趣,道:“我看没什么意思,民间的,又不是皇后娘娘的,顶多算个工艺品。人家又信你,收了估计还得定期汇报,再说你留着干啥,出嫁戴啊?”说完胖子就溜达到院子里去跟邻居大姐搭话去了。
我知道他是不想收,也不再问他意见。
彩冠拿在手里还挺沉,我就对闷油瓶道:“这东西这么沉,戴头上不会压脖子吗?”
闷油瓶想了想,道:“不会。”
也没个解释,我看了看他,又往屋外看了看,那老头还没回来,心中一动,心说要不要亲自试试,就随口道:“我戴上感受下?”

这句话我其实只是随便一说,并没有一定要验证,没想到闷油瓶突然“警惕”起来,迅速帮我到门口望了望风,接着回头递给我一个“那你快点”的眼神。
我被他搞得一愣,但是莫名其妙被他感染了,好像要做一件非常有意义,并且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事。

我的脑子突然就转了过来,手也动了起来,非常听话地把彩冠戴到了自己的头上,迅速到我差点没反应过来。
我那一刻才发现,这么多年来,闷油瓶的情绪、动作和语言,对我依旧很有“说服力”。

亲身感受了一下,其实还可以,不至于压脖子。
但是。
我知道我一个爷们戴上这种东西,正常人都会觉得挺好笑的,可闷油瓶也笑了,我就觉得不太对。牙都要露出来了。

更不太对的是,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戴着那个彩冠坐进了一台花轿,过了一会儿,花轿的帘子掀开了,闷油瓶伸手过来接我,他穿得很喜庆啊。

醒来我思索了一整天,这梦里头恐怕有什么深意。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瓶邪#《冲凉》

(村,夏天太热了,大家一起来冲凉[doge]含梗:小哥洗澡唱歌?(真以为唱了你就输了[doge]最好接撒娇那个一起看)

我们现在几乎每天都在对方的眼皮底下,所以可以发现对方许多生活细节。

我以前以为闷油瓶体质特异,不怕冷也不怕热,现在慢慢知道,他也是有普通人的感受,他只是比较能忍而已。
以前是常常在斗里,没有机会也没有气氛,所以闷油瓶从来不表现出对环境的不适。如今太过安逸,每个人都对生活质量有了更高的要求。

这几天村里不下雨了,却跟下火似的,热得人根本睡不着觉,而由于有瀑布的影响,水汽仍旧很多,又热又潮。
胖子一下子看起来肥美多汁,只是被天气搞得他脾气很爆。
我也跟着烦躁,唯有闷油瓶,又开始默默地用冷水冲头了。

有一天晚上,我半夜被热醒,就发现闷油瓶不在。听到院子里隐隐有水声,我迷迷糊糊地走过去,就看到闷油瓶赤裸着上身在冲冷水。
院子里有一口水井,很深,地下水很凉,热的这几天就成了宝贝,连闷油瓶也爱不释手。
他其实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冲完冷水身体也不擦,把脱下来的衣服简单洗洗挂起来,就光着膀子回去睡觉。
难怪之前有几次早上醒来,我发现闷油瓶都没穿上衣,还以为夜里发生了什么。

围观了一次之后,我发现闷油瓶这么做的确很降温,于是第二天开始,我也半夜爬起来,学闷油瓶用冷水冲一冲。
井只有一个,而且每次打上来的水量也有限,两个人错开时间比较好。可是由于天气太热,我睡得不好,往往闷油瓶冲的时候有一点水声我就醒了,醒了就越发觉得热,干脆到院子里去排队,顺便继续看闷油瓶冲冷水。
而不得不说的是,闷油瓶冲水的时候,充分展示了他的好身材。

虽然每次都是晚上,也没有灯光,但在月亮光底下,闷油瓶的皮肤是亮白的,他身材又很匀称,肌肉结实但看着不夸张,淋上水就更惹眼了。
我不由得想,闷油瓶还是很低调的,如果他白天在院子里这样冲,那附近的大姑娘小媳妇肯定都给勾来了。
眼下观众虽然只有我一个,但我也是有反应的,觉得更热了。
可闷油瓶是没有这种自觉的,他每次感觉到我过来了,就会转过来看看我。
本来我只能看背影的。

他洗完还会帮我打好水,然后才回去继续睡,这样半夜冲冷水的生活很教人享受。

后来有一天半夜我像往常一样醒来,却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不是水声,却是歌声。
我吓得一个激灵,心说难道闷油瓶边冲凉边唱歌,这可真难以想象。
那歌声越听越耳熟,等我走近了,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大团白色的肉,原来是胖子也加入进来了。
闷油瓶坐在一旁,被胖子把井抢先了,他开始望天看星星。

胖子看到我就道:“天真你也出来啦,看你这造型,敢情你俩天天半夜约鸳鸯浴,挺滋润啊。”
“别他妈瞎说。”我抓了抓头发,有种被抓包的尴尬。
“谁瞎说了。”胖子道,“我听小哥说你天天跟人出来,我看你就是想跟人一块洗。直说不就得了。”
闷油瓶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我心说真不是,我就是出来看你洗的。

胖子冲得很慢,没完没了了似的,等他冲爽了回屋了,我已经热得难以忍受。
不过大家要讲先来后到的,我示意闷油瓶先冲吧,我再忍忍。
而闷油瓶打上来一桶水,却回身看着我,道:“过来。”

我想了想,不知道他是怎么看穿我的,不过还是一起吧,我怕他又来一句“好不好”。
再说,要节约用水,胖子实在太浪费了。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瓶邪#《停电》

(村,停电,没捅破窗户纸的暧昧[doge])

停电

这个地方别称就叫雨村,几乎每天都在下雨,雨下得很大的时候,就像天漏了一样,让人时刻担心这个小小的村洼会被淹没掉。
有时还会有非常强烈的打雷和闪电,由于地形的关系,打雷的声音异常响亮,听得人心惊胆战。而一道道紫色的闪电好像可以把天撕开,也十分壮观。

但这样的雷雨天气,用电可能会有危险,村子里已经形成共识,只要是雷电多的雨天,就全村停电。
那是我们在村里第一次经历停电,三个人都同时停住了动作,两个人一起说出“操”。
接着我们就发现,全村只有我们三个不淡定,隔壁亮起了烛光,很多,屋里看着也很明亮。隔壁大妈隔着窗子朝我们看过来,露出炫耀和嘲讽的神情。
黑暗中我们相互对视一眼,胖子道:“失策啊,他妈咱们好像从来没买过蜡烛。”

我也回忆了一下,的确没买过,生活用品都是从镇上一次性拉回来的,可能会停电需要蜡烛这种细节,采购的时候没有想到。
我们倒是有手电,但那是狼眼,如今收菜的时候被我们用来打灯语。光强,照得远,在我这小屋子里用,可能会闪瞎眼。
胖子把手电拿了出来,想了想只推开门。光朝隔壁射过去,把隔壁已经熟睡的鸡全都射醒了。于是就一阵鸡飞狗跳。

胖子收起手电,我就提议回去睡觉得了,胖子就说时间太早了根本睡不着,不如三个人坐下来聊聊天。
手机掏出来看,他娘的也没网了。
于是就坐下来,偶尔有闪电,屋里亮起来的一瞬间,胖子看起来像恐怖片里的鬼。
胖子得到了灵感,提议可以讲一讲以前在斗里经历的闹鬼之类的故事,很应景。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又怀念起挖洞的日子,还是想吹牛逼,我和闷油瓶还没来得及反驳,他就自顾自讲了起来。

胖子认识我们之前,也倒过很多斗,有一些也确实很惊险,可我听他讲完,听出来更多的倒是一种享受。
那时候胖子还很年轻,虽然他现在我也不觉得是老,但是毕竟已经可以感觉到年龄在身上的作用。
胖子用一种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的语气讲完,就轮到小哥了。
我以前很少听他讲故事,还有点期待。
然而他沉默了一阵,胖子试探地问:“失忆都忘没了?”
这也是有可能。
不过小哥又沉默了几秒,还真讲了起来。

闷油瓶讲故事的方式跟一般人不一样,他不注重悬念设置和自身感受,也从不卖关子。讲到什么我和胖子觉得惊奇,他就会解释其中的原理,把它变得一点也不惊奇。说到机关粽子,语气也十分平淡,只讲出如何破解,如何放倒。
所以一个斗讲完,我和胖子都觉得像是听了一场非常专业的倒斗讲座。什么都听明白了,仔细一想,又会发现闷油瓶是多么牛逼。
这种不动声色的吹牛逼,我和胖子都服了。

闷油瓶说完就到我了,我心说我还讲个鸡巴,我下的斗,他们几乎都在。
不过这样的天气,这种黑暗,让我想起了其他一些事。
我接触那种蛇的时间里,我经常一个人在窗边坐到天亮。不开灯,黑暗反而让我有安全感。有时外边就是雷雨天气,下雨和打雷的声音可以分散我的注意力。我不能睡觉,睡觉会做梦,梦境使我分辨不清我看到的信息,究竟是幻境里读取过的,还是我的大脑自己加工创造的。
有几次属于身体断电昏睡过去,一个套一个的梦境,非常离奇古怪,我至今记忆犹新,甚至比我亲身经历过的那些真实的探险,还要“精彩”。
我挑了一个,隐去其中的某些细节,讲给了他们。
其实如今我已经不会陷入对它们的恐惧,你走得足够远,足够久,很多东西都会从生命中淡化。

我讲完气氛果然就有点沉重,胖子夸张地重重叹口气,道:“看把我们天真折磨的,好好一个八面玲珑小郎君,变得如此沧桑。”
我也舒口气,道:“其实不值得一提。”
“还如此膨胀。”胖子补充。

我们两个又互相损了几句,气氛就又正常了,我非常欣赏胖子这一点,他这个人总是往前看。

雨渐渐小了,闪电不闪了,雷也不打了,四周安静下来。
就在我准备掏手机看看有没有网的时候,闷油瓶忽然伸过来一只手,覆在我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这么黑,也亏得他摸得这么准。
我转头看他,黑暗中只有一个轮廓,他也没说什么。

我想他是因为我讲的故事才这么做,这可能是一种闷式的安慰。
这么一想,我就笑了一下,闷油瓶就忽然又把我的手给握住了。
我下意识地一挣,他握得更紧。
胖子哼起了改编版十八摸。

我看着他,心说哥们,差不多行了,这要是突然来电了,让胖子看到,这像话吗。
我正想着,突然就来电了。
三个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光闪得一眯眼,然后我就看到胖子果真看过来了。

“你俩这是干啥呢,拉拉扯扯的。”胖子鄙视道,“啧,真不像话。”
闷油瓶看了胖子一眼,仍旧不作任何解释,好像很理所当然。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瓶邪#《小哥与小满哥》

(昨天看到有人点小哥和小满哥的梗,其实以前写过一个段子,修了修,先混个更[doge]很短)

小满哥是条相当聪明的狗,这狗不仅通晓人情,还很会察言观色,有时候精明得可怕。

把它接过来的时候,我冒出了一个有些变态的想法。
我想看看小哥被小满哥追着满地跑的场景。

小哥是我们公认的倒斗一哥,我们虽然不羡慕嫉妒恨,但是这样的人,看他出些洋相,就是我这种人会偷偷琢磨的。
反正他身手好不会被咬到,而且小满哥也听我的话,必要的时候可以立刻停止进攻。

小满哥一如既往的健硕,向我扑过来显然是很想我的样子。
我蹲下来抱着它,摸了摸它的狗头,抑制住内心的兴奋,偷偷下达了一个去追赶小哥的指令。
小哥没看到这一幕,但被胖子看到了,我对胖子笑了笑,知道丫一定也等着看好戏。
但胖子向我投来一个不屑的眼神。

小满哥得到指令,立即朝小哥转了过去。
然而,它只嗅了嗅小哥,竟然完全没有遵守我的指令。
它嗅了一会儿,还回过头来看我,眼里似乎有些疑问。

这狗一向很听我的话的,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难道也被小哥的气场给震住了?
我看向胖子,用眼神问他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

胖子叼着烟,一副看穿一切的样子,语气好似在说宇宙和人生的大道理:“小哥身上都快跟你混成一个味了,狗都闻出来了。”

小满哥摇着尾巴又回到我这儿,似乎在赞同胖子的话。
我叹了口气,转过脸就看到闷油瓶低头看了看狗,又抬头看了看我,眼神依旧很平静。

但我心里有些忐忑,我恐怕没有什么好下场。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路见不平

梗:老吴亮瞎老张的眼

村里到镇上,要开很久的车。我们去镇上的次数不多,但每次几十里的山路,颠颠簸簸的,也挺折磨。
到了镇上,就总想多歇一歇,几乎每次都吃了晚饭才回,开回村里就大半夜了。
好在我们现在自由散漫习惯了,也不需要赶时间,半夜就半夜,也没有特别在意。
只是夜路走多了,还真就碰见了“鬼”。

我开到快拐进村子的路上时,就隐约见到前边路上的路边,停着一辆出租车。半个车身已经开进了树林里,停的位置非常蹊跷。
我第一个想法是,难道是出了车祸?但仔细一看,又发现车前边站着一个人,左顾右盼的,车上隐约还有几个人。
车外站着的那个人,显然也看到了我的车,而他立即拍了拍车窗。
这个动作让我一下明白了,这人是在望风呢。
那车里恐怕就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放慢了车速,缓缓地开过去,一边开一边想,要不要管这档子闲事,八成是一伙抢出租车司机的。
闷油瓶一直在副驾驶上睡觉,他太敏感了,我车速刚放慢了一会儿,他就醒了过来,也看向出租车的方向。
两个人都静静地看着,谁也没说话。待到我开得距离再近了些,望风的那个人明显紧张了起来,随即车上又下来一人,两人都是十七八岁的样子,可能还在念高中,而我注意到后下来的那个把什么东西别进了后腰里。
可能是把刀,这些熊孩子有枪的几率不大。

而这时候,我意识到这个闲事,还是有管的必要。因为我看到了出租车的车牌,这个车牌我熟悉,是村里的车。司机跟我们还有一些交往,我雇他帮我拉过东西。
抢到老子的地盘了,这老子就必须教育教育这帮熊孩子了。
我一脚油门就把车开到了他们面前。
拉开车门,闷油瓶也要下车,我对他摆了下手。

刚才看了一下,对方有四个人,可能有刀子之类的武器,有打架的经验。
不过还属于可控的范围,毕竟我接受黑瞎子安排的肉搏训练的时候,他一个可以顶这种小毛贼十个,可能还得多。
鬼知道我那段时间经历了什么。
人数早就不是我考虑的要素,打架靠人多,是最蠢的方式。
我思索了一下,本人应该可以应付。
“你睡你的。”我对闷油瓶道。
闷油瓶还真没有下车,想必也是对我有那么一些信心,我不由得想起了多年前那句“老子是黑社会,老子走路带风”。这下倒是不用默念了。

我这个不速之客一下车,对方的人也一下全出动了,本来看着司机的也把司机拽了下来。
全都是年纪轻轻的,只有一个“老”的,可能是“大哥”,但也绝对不超过三十岁。
我挨个扫了一眼,问:“作业都写完了吗。”
我有点痛心疾首,是真心的,现在这些年轻人,有学不上,还都中二晚期,做事不计后果,不负责任,实在让人生气。
想我二十岁的时候,还在学校里认认真真地打游戏呢,特别乖巧。

不出预料,对方骂了我一句“你神经病啊”,并且发自肺腑地警告我别多管闲事。
我回答说,我真不是多管闲事,你们抢的是我哥们,这怎么能是闲事呢,要不要连我一起抢?
这是跟胖子学的,敌我具体实力不清的时候,先搞些幺蛾子扰乱对方阵脚。
对方果然有点乱,除了那个“大哥”,其他的“小弟”都开始做一些小动作,攥拳头、摸裤子、拔小刀,这是紧张的表现。
我怀疑他们这也是头几次作案,业务很不熟练,出来我这么个神经病一搅和,自己先心虚。

不过大哥到底是大哥,一言不合就指挥两个小弟朝我扑过来。
都是没练过的,先冲过来的,长牙舞爪地,气势挺到位,就是破绽太明显,我捏住他手腕踹了他一脚,直接倒地上叫唤起来了。
第二个是拿着刀的那个,好像还有点手抖,也不敢真用刀砍我,企图吓唬我。
这就比较天真了。
我往前一步,他后退一步,第一次见有刀的怕没刀的,不过算他识相。
这时候,“大哥”就很不服了,骂了一句亲自上阵,这个人倒是人高马大,而且懂些路数。
我们过了两招,我发现他力气还挺大,跟前两个比,就没那么容易解决了。

我入这行太晚,练得也晚,关节和肌肉都不是适合的状态,很多动作我都做不了。
小哥和黑瞎子,也包括小花在内,他们轻而易举就可以做出的攻击或防备动作,我只能靠一些小技巧代替。胖子我也是比不了的,胖子经验多,而且那个人非常简单粗暴,让人即使摸得清套路也根本来不及反应。你以为他用很多花花肠子,其实他是走直线的,让你因为想太多而早死。
还有体能上也是我的弱项,打持久战对我也不利。

不过即使我有以上这么多弱点,也是需要在特定的场合,跟人打上一段时间才会暴露。眼下这个抢劫犯头头,跟我之前遇到的对手比,还是差了几个level。
我故意露了一个破绽给他,他挥起刀就朝我捅过来,我反肘打到他脸上,把刀也夺下来,顺便趁他重心不稳,补了一膝盖,顶到他腹部。
应该挺疼的,我看到他眼角狠劲抽了下,不过接着另一只手又朝我打过来。
这就很不明智了,要是我,我就跑。
谁知就在我准备回击的一瞬间,这小子果真掉头就跑,原来是个假动作。

他一跑,剩下的小弟们也突然反应过来要跑,我看这势头可不好,要是打起来,我还是都可以摆平的。可他们四个一起跑,我一个人追起来,就没那么容易追全了。
不过擒贼先擒王,我迅速跑上前,猛蹬一步,一脚踩到出租车车前盖上,整个人的身体就腾了起来。
接着,像我以前无数次练过的那样,从空中跳下,双膝同时压倒那个老大的头部,靠身体的重量和下冲的力道,死死地将他压倒在地上。
只有自己做过,才会知道两个膝盖同时卡住对方头部的动作,几乎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我模仿小哥这个姿势无数次了,这次终于在他面前使了出来,希望能亮瞎他的狗眼。
想想还挺激动。

而老大被我按住之后,剩下的几个没跑几步,也全倒了。
这自然是闷油瓶出手了,他从车里出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上捡的石头,一下一个,打在他们的关节上,全都跪了。
警察没多久也到了,司机偷偷报了警,事情就这样完美解决。

都走了之后,我和闷油瓶也准备回到车上,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
其实我还是有些喘,主要是太久没做这么剧烈的活动了,尤其那个闷式必杀,特别消耗体力,身体一时不那么适应。
但为了把逼装到底,我压着粗气,对他道:“还不赖吧?”
闷油瓶点了点头,这算是认可了,我非常得意。
可接着我就看到,闷油瓶没有要回去车上的意思,而是朝刚才打倒熊孩子的地方走了过去,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三个东西。

我十分奇怪,他捡那些石头干嘛?带回去做纪念?
跟吴邪第一次联手见义勇为纪念用石头?
我觉得小哥没这么二逼。
似乎是为了解答我的疑惑,闷油瓶接着朝我走过来,并且把手里的“石头”递给了我。
我低头一看,操,一盒口香糖和两盒套。

最后闷油瓶对我笑了笑,说:“那回去奖励你。”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是我手里的盒子都被他打变形了。
这他妈还能用吗。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更新《关根》看到了吗???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贴吧想干嘛!!我还不信了,明明没有敏感词,我一段一段发试试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我放弃了……实在不晓得哪里不和谐……
LOFTER地址:http://akira02200059.lofter.com/post/1cb2c3e7_c2de9a5
看完了文再看朋友圈,楼下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时间:2020-07-21 09:08:51
[瓶邪]生病
by熙

自从我和闷油瓶两个人的关系开始变得微妙之后,我就发现这个人经常暗暗观察我。
他以前总是看天发呆,现在居然看着我发呆。
看得我后背发凉。
闷油瓶就算是真的在发呆,他本身的气场也会让人觉得,他在谋划什么,装了一肚子坏水。何况他看我的时候绝对不是真的在发呆。

这不是我自作多情,他有时候的一些行为其实很明显。
都是日常生活中的一些小事,但能感觉到他是有意而为之,带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比如有一天我只是随口提了句上次他出门探巡带回来的特产很好吃,第二天他就不见了。三天之后回来,又给我带了一份。
据我所知那个地方离雨村很远的。
而胖子上次说,之前哪一天带回来的鱼头很不错,闷油瓶就假装没听到。

我边吃着,边问胖子:“他这是不是想泡我?”
胖子看看闷油瓶又看看我,道:“你还用泡?天天上赶着往人身上贴。”
“去死。”我怒道。

胖子这样说我是不赞同的,因为我对待闷油瓶与十年前没什么分别。
除非他的意思是我以前对待他,也是这样上赶着往上贴。
我琢磨了一下,回忆了一下,妈的这很有可能啊!

而闷油瓶是个非常有耐心的人,想什么也不说,只动手付诸于行动。
要命的是,还让人无法拒绝。

他这次回来之前,山里下起了暴雨,他出去三天,暴雨就下了三天。
我其实有些担心,虽然知道闷油瓶身手好,野外生存的经验也很丰富,但还是控制不住老是出门看看村口的方向。
胖子就瞎哼哼自己编的小曲,还念叨:“张家公子你何时回,可把天真小娘子急皱了眉。”
我听得直牙酸。但是胖子的歌有魔性,配合着雨声,听着听着,就觉得还挺好听。
闷油瓶就顶着大雨踩着胖子的节拍回来了。

他一进屋我就发现他被淋得透透的,衣服全湿了,贴在身上,肌肉的轮廓很明显。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他站在门口,接过我递的毛巾,罩在头上随意擦了擦,就搭在脖子上似乎要去换衣服。
我就问道:“你也不找个地方躲躲雨,等雨小了再往回走。”
闷油瓶伸手把特产递给我,道:“这里下雨一时不会停,等不等没区别。”说着又看向我,“我想早点回来。”

他就是想泡老子。我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回到屋里,闷油瓶已经一身清爽,还把湿衣服都洗干净了,挂起来晾着。
我到卫生间,一摸水管,突然想起来今天没烧水啊,闷油瓶被雨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又洗了个凉水澡?
一想我就脑仁疼,他是真的能扛,还是对自己太不在意了。
我走过去,就给他倒了杯热水。
闷油瓶接过去,却忽然把头一转。我正纳闷,他就打了个喷嚏。

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我印象中还从来没见过他打喷嚏,也从没见过他生病。感觉很新鲜。又有些头疼,心说可别真感冒了,那就很说不过去了。
这都是为了我要吃特产才淋雨生病的,我还怎么心安理得的吃,是不是得让我以身相许报答了。
闷油瓶看上去还真有些没精打采的,虽说他平时也是这个样子,但眼下格外明显些。他喝了水就扯了扯被子,躺下睡觉了。

我收起刚才那些奇怪的想法,翻开抽屉找了一些感冒药预备着。
结果闷油瓶一睡就睡了大半天,吃晚饭的时候还没醒。
我跟胖子吃完,胖子让我去叫叫他,我推开房门,发现闷油瓶还在睡,连姿势都没变。
等我走近了,就看到他果然睡得很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门,倒是不烫,没有发烧。
摸完我就觉得这场景很不真实,没想到有一天闷油瓶也会需要我照顾一下。

我想起当年我们第一次一起去倒斗,在那个尸洞里他放了很多血,当时也挺虚。我记得我扶着他,感觉他身子软得像个女人。
但是由于那是第一次见识他的本事,又刚被他救了命,心里对他非常佩服,并不会觉得他“虚”了。
如今我们之间很多事情发生了变化,他现在也不再是从前的身份,被我和胖子养着,也未尝不可以体会一下一般人都会经历的头痛感冒的,反正这里也有我和胖子可以嘘个寒问个暖。
只是胖子没有兴趣,我给闷油瓶冲了一个什么感冒冲剂,他看到觉得大老爷们疑似感冒还得吃药,简直小题大做。

其实大家现在都皮糙肉厚,应该不至于,我就是觉得给闷油瓶灌药,也是挺难得一见的。
闷油瓶似乎是闻到了药的味道,悠悠地坐了起来。
“醒了?”我看看他,“饿了没?”
闷油瓶摇摇头,看了一下外边的天色,似乎在估算时间。
他转过来人就立马恢复了,别说病的样子,困的样子也没有了。他注意到了杯子,指了指,道:“什么?”
我递给他,道:“感冒冲剂,喝了吧,预防一下。知道你体质好,但也别太不在意。”

闷油瓶打量了我一下,接过去几口就喝了下去,然后微微皱了皱眉。
我疑惑道:“啥事?”
闷油瓶看着杯底,装模作样地说了句“苦。”
“你怕苦?”我奇道,“我要跟胖子说,今天听了个笑话。”
我懒得拆穿他,就见闷油瓶把杯子给我递回来,道:“真是苦的。”

我们两个并排坐着,离得其实很近,我能感觉到他整个人很轻松,还有点高兴,不是生病的状态,但也是难得一见的样子。
苦能怎么整,老子又没有糖。
我往前探过去,贴住他的嘴亲了一下。
“还苦吗?”

这种电视剧里骗小姑娘的桥段,我估计对闷油瓶是没用的。
果然,亲一下是没用的。闷油瓶伸手揽住我的腰,至少又亲了两分钟。
冲剂确实挺苦,闷油瓶没骗我,然而谁他娘的还在意这个。

我后来回忆了一下,觉得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

END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字数:90981

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4-07-10 19:07:00

更新时间:2020-07-21 09:08:51

评论数:2789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下载地址:TXT下载

 

推荐帖子

热门帖子

随机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