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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局--现实中一个风水术士的成长经历,恐怖慎入!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按照这人说的,我们去了万安市郊区一个叫青山岭的地方,附近的山不少,距离市区近的很多都被零零散散的划片开发,但这叫青山岭的地方,或许是因为距离太远,连像样的公路也没有,只是一些上山的石道。
除了附近的村子,偶尔也能在山里看到人影。我们几片山的深树林里走。
我对老范说,你有没有发现这附近的山林有些不一样。
老范的店员大多都不明白我的意思,只有老范沉吟了一下。说道,从我们下公路开始,遇到的树丛都非常密,但到了这几片山之后,树林变得稀了起来。
:树变少了?
吕思明想不通,老范骂道,吕主任你没经历过肯定不知道,风水厮杀很多时候便是要用到最接山水气的树,果然有名堂。
我们沿着一个地方向前,最终找到了那人描述的那几个山坡。但看到的场景让我们全都呆了。地上的泥土都被翻了起来,崭新的泥巴甚至还没有重新长满青苔,到处都是倒塌的树木,望烟过去,东倒西歪的树木躺在地上,全被断根翘起,几乎不能行走。
坑坑洼洼的地面,像是难以弥合的伤痕,没人能想象,到底是经历怎么样的事情,这么一片以前翠绿的山坡才能变成这样。
山坡其实并不大,我们但因为到处都是倒塌的树木废墟,几乎难以往前,我们花了半个小时才通过了这个地方。周围没有发现一具尸体,只是这些粗大的树干和各处树木翘起后的泥坑,到处都有烧过的痕迹。
:我,我怎么觉得来这地方比去墓地还恐怖?
几个职员不断看着周围,安静狼藉的山林里,隐隐的还传来了什么声音,
老范喝住了几个职员,叮嘱千万别乱走,这地方的风水杀阵虽然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但还是能要人命。
:这里死了很多的人,或许就埋在地下。走的时候踩在树上,千万脚不要着地。
:范爷,不然会怎么样?
:怎么样?你以后就埋在这里呗,被阵杀在这里。
老范故意将脚探下去,踩在了半米下一棵树底的泥巴上。脚下突然啪的一声,只见一旁的泥土里,有什么东西突然伸了出来,居然是一只手,死死的抓在老范的脚踝上。正好被他另一只脚踩住。
:痛死老子咧。
其余职员吓得不敢靠近,老范把身子往一旁探过去,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这里这个玩意果然没死,胡正,抬我一手,我够不着。
我已经走了很远,听到老范的叫喊声,回头把一把短刀丢出,碰的插在了两三米外的一颗倒地的树上。泥土里某个地方诡异的振动了一下,接着那只手不动了。老范把这玩意从土里拿出来,其余几人全都看呆了,这是是一个全身画满了朱砂符号的纸人。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只是这么一下,老范的脚踝便已经淤青。
吕思明紧跟着我,
:会长,这下面到底还埋着多少东西?
他惊恐的自言自语,要是没有跟着我和老范,因为我一直拿着罗盘在前面带路。光是他们几个,或许已经死在了这里。
树林的前面是一片荒草地。只是走了这么一段路,吕思明等几个店员已经满头大汗,更多是被吓的,一身的西装皮鞋也变得灰头土脸。
吕思明见我和老范在荒草地周围走来走去,问我们在找什么。其他店员则不断从一些泥土里拉出断了的线,和燃过的一些废纸。
荒草地外已经没了路,再往前便是一个三十来米高的山崖,这座山也走到了尽头。最终,我和老范在峭壁上发现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具尸体,身上原本考究的衣服已经变得破破烂烂,一动不动的被钉在倾斜的山壁上。
我和老范一言不发,爬下去将这人身上的铁钉拔出来,抬了上来。或许是因为山风大,死了好些天的尸体居然有些发干。
这人我和老范都认得,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来过两江集团的其中一个老板。我想起那个风水人的话,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两边相互阵杀,最后还好是山门人赢了,我们师尊他们诛杀了一个主阵的人。
即便是死的时候,这具尸体也是牙齿紧咬。
:会长,这具尸体怎么有些面熟?难道你们就是来找他的?
我没回答,老范叹了口气,让我别看了,漫山遍野都没留下尸体,只有这么一具象征性的挂在山边。除了这张脸,他的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这人我叫不出他的名字,或许也没人知道他是谁,但在我的记忆里,当初他来两江集团只是静静的坐在后排,离开的时候他自己公司随从开的一辆豪车。
一个店员拉着老范窃窃私语。
:范爷,胡爷他怎么了?
老范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这个店员啊了一声:那是他们两江公司的人?
沿着原路下山,一路上我和老范的脸色都不好看,没人说话,花了半个小时才走出青山岭,走回了小石路。
其实这外面的连山,环境还算优美,老范叹了口气:胡正,你说人这一辈图个什么?
我举起手里的烟给他看了一下,身后的职员在七嘴八舌,胡爷那是一辈子就像烧烟?走在石路上,偶尔能看到路过的村民,有些甚至在路边摆摊做生意。眼看便要回公路了,仅仅这一趟,便用了几乎一下午的时间。路边有个茶铺,几张小桌子。
有职员要去买茶,但看到茶铺拐角后面的场景,我们所有人都不动了。哪儿摆了个地摊,有个老头坐在路边算八字。
来的时候我们记得清楚,这里哪里有什么老头。这是在回来的路上莫名其妙的多的一个摊子。
老范看了看周围,是安静的山林田地,还有不到半里路我们便能回到车上。但此时,老范的脸色却阴沉了下来。
老头低着头,看似没有看我们,直到我们经过的时候,他却突然喊了一声。
:小兄弟,不算个命?
我扭头盯着他,这个摊子什么都没有,只有地上放着一片布。我问道,一共有八个地方,你是哪一支的?老人慢慢的拿出一个布包,从里面拿了点纸出来。一看到这个动作,老范哈哈一笑。
:哎呀,不早说,我也是铜首山的。
说完掏出黄纸递过去晃,下一刻,这老头拿出来的居然是一些白色的纸,似乎用过很多次,显得破破烂烂。老范和他面面相觑,手里的黄纸还在晃。接着突然,两人的手便捏在了一起。
:老家伙?
老范另一只手早已经藏好的刀狠的捅过去,这老头按住他的手一掰,老范哎哟一声。其余人根本就没看到这老头怎么出手,下一刻,老范的身子便摔了回来,退了好几步,拿刀阴狠的盯着这个老头。
我却看清楚了,刚才的一瞬间,是从一旁突然伸出了两只手诡异的手,打在了老范的身上。地上放着一个背篓,背篓里,居然装着几个提线的木人。
:都是一些小把戏,让你们见笑了。
老头抬头,下一刻,我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老范则第一时间冲向了那个背篓,拿着刀,对着里面的木人乱捅。
老头被我挡在原地,站了起来,却没有往背篓的方向走上一步,让人吃惊的是,那背篓里的提线木人,身上的线居然是相互牵着的,线还在抖动,背篓被拆散之后,这些木诡异的被牵动跳上了老范的身,其中一个已经被老范拆散了。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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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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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木偶间在相互控制,你牵着我的线,我牵着你的,跳来跳去的诡异动作已经在老范身上留下了几道很深的伤口。老范动作非常快,大喊了一声:胡正,拦住那老头,别让他碰线。
我站路边,面前的老头突然笑了一下。我发现他手里少了什么东西,居然是那些长条的就白纸。突然便没了影。我低头一看,这些白纸不知何时已经粘在了我身上。
我全身动弹不得,笑了以后的老人才往一旁走了两步。便听到我喊了一声,等等。
一块罗盘落在了我们中间的地上,啪的一声,指针转动。接着我让我动弹不得所有白纸在一瞬间爆开,我的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小伙子,我再不去,我的那些把戏就要被他拆完了。
老头眯起了眼睛,在一看,他的前面,也落下了一把罗盘,安静的放在地方,但只要他一动,罗盘的指针便开始晃。
两块罗盘上,连着肉眼不可见的细线,已经勒在了他的腿上。
老人单脚一蹬地,我露出了吃惊的神色,怎么可能?两块罗盘被高高弹起,几乎同时,他那只手向我的脖子捏来。我抓起弹起的罗盘正好打在他的胸口。
我几乎的踉跄的退了出去,老头闷哼一声,当着我的面把他胸口的罗盘抓烂。我大喊一声,快跑。几个职员已经当先往一旁的田野跑去。
老范紧跟在我后面,他拆了两个木人,地上全是残肢,身上还吊着一个,趁木人停止的时候,他甩丢了最后一个,和我冲向田野,往一旁猛跑。奇怪的是,这老头居然没有第一时间追我们,虽然他强行捏烂木盘的时候,那只老手已经被绑在上面的细线勒的鲜血直流,但他却丝毫不在意一般,反而跑到那几个笑脸旧木人残肢地方,一脸心痛的神情。
我脖子上有几道很深的血痕,只是捂着脖子往一个方向猛跑,吕思明在前面问我。那老头没追过来,我们跑什么?
老范大吼一声,
:快点跑,周围全是人。
果然,在周围山林方向,居然真的露出了人影。这些人已经向我们围了过来,全都穿着粗布衣服。
:他娘的,这些全是八派的人。那老头是在那里等我们的。
我们的速度非常的快,不到半分钟便跑进了一个狭窄的山沟,周围全是草丛。几个职员早已经拿出了刀。瞪眼看着周围,草丛外面都是脚步声,我让他们跑在中间,我和老范则一人一边,手里的动作驾轻就熟,就像是当初在浙江一般。我和老范跑过的地方,在两边的树丛上留了一路横起来的细线。
我和老范也没见有多大动作,脚下逃命没停,但经过的地方却留下了一路蜘蛛网一般的东西。身后不断传来细线断裂的声音,回头可以看到,有八九个粗布衣服的人已经从草丛里跳出来往我们追了过来。
我和老范分处两边,我们所在的草丛不断的晃动。突然,前方的灌木丛边同时翻出了两个人。老范冲上去,将职员挤在旁边,抓住那两人手里的刀,细线同时勒住了他们的脖子,这两人死死的盯着我们,山沟的灌木丛外是田地,已经可以看到有人追了进来。
老范掰住这两人的头,将他们丢了回去。
:你们先走。记住,路上不要再露头。
老范拿着刀,钻出灌木跳进了田地里。透过灌木丛,可以看到老范和七八个人混战在了一起,惨叫声就在隔壁一般。
我站在灌木山沟里,突然回头,把手往旁边的树丛伸进去,拉出来的时候,一个人已经跳了出来,一把刀已经抵在了我胸口。这个粗布衣服的人似乎一直等在这里,此时手却停住了,见我捏着他的手腕,他全身不断的抖,一脸的吃惊。瞬间另一只手居然藏着一把锥子往我脖子捅来。
终于,我右手狠狠一捏,这人便瞪直了眼睛,倒在地上,全身发抖,翻起白眼,再也没了其他动作。
另一个人刚好探出头来,正好看到我盯着他,我捂着他的嘴,按住他的后颈,带着他钻回了灌木丛。
山沟里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儿,来路方向上的响起了细线砰砰砰的断裂声,八九个人追了上来,仔细的看了看周围,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看着地上脚印,更加上蛛网一般的细线延伸到了远处,这些人快速的往前跑了过去。
过了十来分钟左右。灌木丛的一边动了动,我慢慢的爬了出来,拉了拉一旁树枝上伸进对面丛里的一根线,过了好一会儿那根线才传来了一点动静。
老范也爬了出来。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只是此时的老范已经全是是血,样子十分恐怖,我身后的树丛里,用树枝遮着两个静静淌着一动不动的人。穿着粗衣,身上完好无损。
他爬出来把遮挡的树枝弄开了,我看到他那边的灌木丛里躺着七八具尸体,有些还用泥土盖着。我想过去看,老范犹豫了一下。
:胡,胡正,别看了,
他有些不敢看我,全身是血的老范,身上杀气很重。见我没问刚才他那一侧发生了什么,老范低声骂了句,我们两人猫着身子在钻进灌木丛里往前爬。
一边布线一边爬,我们谁也没说话。一直到出了树丛,我们趁机会钻进了一旁的一块水田中,将全身埋在稀泥里,一动不动的躺着。
周围或远或近的都有脚步声,我们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又有谁在走。老范沾血的外衣全留在了灌木丛。就在这样,我们在田里一直藏到晚上,直到周围再也没了动静,才悄悄的爬了起来,两个泥人钻进山林,往公路的方向去了。
当天夜里,我和老范才回到了万安市区。
在一间小卖部里换了衣服,老范一进去,老板还没来得及反应,老范便将大门关了。换下衣服,这一次我也戴上了他递过来的一块薄膜。
一路的逃跑,老范气喘吁吁的骂:一群傻货,没听人讲过?风水人手过布线,我们两个走过的地方,这些孙子还敢追?
虽然之后又经过了一系列的逃跑,但老范说的依旧是灌木丛。
:我们在里面钻来钻去那么久,经了我们的手,那里面就是鬼都不敢走,这些傻货还真狠。
老范的意思我懂,在这一行一直有一句话,那便是一旦遇到了术士,他走过的地方你千万别走。因为周围已经藏下了杀你的东西。就想当初在那个寺庙,那些人只是经过了门口,等到我和公司的人再过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的地上突然弹起了十来枚铜钱,差点人粉身碎骨。
几个职员的电话都打不通,直到半夜的时候,吕思明才回了一条短信。
老范不是很在意,一心都在透过门缝观察着小卖部周围,只有我还在跟其他人联系。
最终,我们在万安郊区的一个小镇找到了吕思明,说实话,一开始我还真的以为他们全死了。但令人吃惊的是,除了吕思明身上有伤,几个职员连皮都没擦破一点。
在小镇的农家回合,说是小镇,其实也不算,充其量只是顺着公路修的一条街道。这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几个职员说他们一路跑来这里,一刻也没停,非常小心。藏在这户农家里,都是过了好几个小时才开的手机。
老范抽着烟,脸色有些阴沉。
:胡正,你不懂。这种事儿,一旦开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要不是运气好,那山边有个灌木丛,我们不一定跑的出来。不管如何,今晚我们一定要离开万安的地界。
老范去这条山街上找了个车,半夜时分,我们开车上了路。
车子朝着东面开,因为都是山路,相当于是在崇山峻岭里走,虽然路面状况很好,但一路上都没什么车子。经过了两三个小时,到了晚上三四点钟。几个职员在车子里已经有些昏昏欲睡。
老范拿着方向盘,此时车子是沿着峡谷一边的山路前进,几十米高的下面是河,这是这一带的山路典型的特征。
我拿着手机用卫星定位,老范不断的看着外面远处安静的山林。
:不可能,怎么会还没来?
地图上显示,我们已经到了旭林的地界。
胡正,八派的人既然在青山岭那里,说明我们只是碰上的,他们在哪儿拦截的或许是你二叔后续的援手,那些人应该在那里断二爷后路的。那一场风水阵杀虽然二爷那边输了,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很可能已经杀到前面去了。如果沿着继续走,说不定要不了几天,我们就能跟上二爷他们。
老范叼着烟,长时间的开车已经非常的累,胡正,你说怪不怪,这些八派的人,一心要弄死我们,怎么就饶了我们一命。你有没有觉得这一路上都太简单了?
见我不断看着倒视镜,老范问我怎么了?
车子开在路上,我们什么都没感觉到,而且一路开了这么远。但此时,老范晃了后视镜一眼,吓的脸色都白了。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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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一共四个职员坐在车上,前后两排座位,车子开着,但包括吕思明在内的这些职员全都直直的坐在座位上盯着我们。见我回头,吕思明脸上还在笑。问怎么了?
我看的是他们的身后,因为最后的两排座位上,居然还坐着两个人。车子里多了两个人?
车内黑暗,最后的两人只能看到两个人影。
按理说这种情况我们应该提醒他们,但这几个职员的坐姿非常奇怪,属于正经危坐。我对老范示意了一下,这时候我们才看到,这几个职员的手脚上,很不明显的多了点什么东西,那居然是穿在手脚上的一些线头。
我转身刚一抬手,还在笑着的吕思明突然说话了。
:你发现了?
这是一句让人全身发冷的话,四个职员就这么看着我们,脸上全是僵硬的表情。车子还在开,老范将车厢灯打开,坐在最后两排的两个影子,居然是两个木人。
老范开着车,突然无所谓的笑了起来,猛抽了一口烟。
:我就说怎么没来,原来早就等着我们了。说吧,什么条件?
吕思明的身子不规律的动了动,还是带着僵硬的笑容,然后抬起手,这次我们都看得清楚,在吕思明的手腕上,一根细线头正穿过去,还在诡异的抖动。吕思明像是变了一个人,指着外面的一个方向。
老范已经偷偷拿起了刀,看了看我,因为我一直在看着穿在这些职员身上的线头。直到见我摇头,老范才狠叹一口气。
:草,刚才在镇子里,我还以为他们跑掉了,原来早被人给抓住了。
几个职员看着我们,像是被人控制了一般,一直在笑,根本就是变得木头人一样。而最后面还坐着两个木偶。诡异的车厢里,我和老范都没动手。
我们都已经明白,这几个职员肯定在那个镇子里已经中了邪。见我摇头,老范已经懂了,这玩意十分的邪,即使我们在车上将那些线头砍断,他们也会没命。
车子拐了弯,在山路里按照吕思明指的路开,他的手一直就那么抬着,脸上的笑容便没有改变过。
这辆车上,只剩下就只有我和老范两个正常的有思想的人。一边看着周围,一边在前排聊天。
:胡正,真要去?
我点了点头,接着继续低头擦着一块罗盘上的指针。老范阴沉的骂了句:看他们的样子,像是魂儿都闭了。没摸过脉搏,就怕是已经死了,我们再去也不管用。
:老东西,我要把他宰了。
话虽这么说,老范拿着方向盘的都有些抖。
过了二十来分钟,我们是按照吕思明指的路在山路上已经经过了好几个岔口,早已偏离了我们一早的路线。
但后排的吕思明却有些变化。在某一刻,他突然僵硬的抬起另一只手,慢慢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一只手虽然一直指着路,还在深山里换着方向,他却看也没看,一双眼睛只是盯着我。
见我冷冷的回看了他一眼,吕思明动作,就像是另外一个人,控制着他的身子,在亮光的车子中打量着我,而其他人,包括那最后的两个木人,全都像是死了一般一动不动,都像是人偶一般。
车子开进了一条小路,两边的山上偶尔有人家的亮光,因为山高,看起来就像是星星一样。有这种情况,只能说明路上非常的黑。
终于,这条山中马路似乎开到尽头,前面居然是个小镇。
一连片的瓦房,绝大部分的人家已经关了门,没有路灯,又是土路,可以看出这地方非常的穷,沿路的镇子外都是农田,农田再往前是一条小河,之后便是高山。土街道中间的一间房屋亮着灯。
到了这里之后,吕思明的手啪的放了下来。
下车后,老范当先看了看周围,空荡荡的地方根本没人,只有这茶馆里面亮着昏暗的灯光,七八张旧桌子只坐了一个人在喝茶。正是下午那个老头。
到了这里之后,几个职员像是死了一般,两个木人发出难听的声音,居然自己开了车门,之后下车走进了茶馆,站在喝茶的老头旁边不动了。
我和老范对视一眼,便走了进去。
老头笑嘻嘻的指了指一个板凳,我和老范只是站着盯着他。
:你拆了我两个把戏,它们很痛,所以这几个人的命,我先收着了。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桌子上摆的木偶里,正好有下午被老范拆散的两个,这老头孤零零的坐在半夜茶馆里喝茶,居然是在修这两个东西。随着他的摆弄,其中一个木偶发出木头磨蹭的唧唧声,配上木人那张脸,听起来就像是小孩的笑声一样。
:明人不做暗事,弄死了你的人。要怎么还,你尽管说。老子先交一条右手?
老范大步走过去,将一只手往桌上一放,刀子已经放在了手边。
:别的不说,我们两个不会走,只要你先放了我外面的几个弟兄。他们的魂儿没了,应该就在你手里。
老范在一边动作,我则小指一根线牵着身上的罗盘,藏在身上的指针不断的转。最终指向了桌上的那几个木偶。
我心里吃惊,怎么可能?
这老头眯着的眼睛给人一种阴险的感觉。没有理老范,一双眼睛却盯着我。
:小伙子,你平常不玩这些把戏?我看你身上有些不对劲,我这些把戏有个好处,比的人的身子用处大多了。你说人那,活着谁没几个亲近的人?这些把戏跟了我很多年,我就和他们亲近?
在他的口气里,似乎下午死的那些人,还不如这些木偶可惜?
老头说完,拿起其中一个木偶,居然将这玩意的手扳断了。
:别。
我伸手往前了一步,但还是晚了。那木偶中似乎响起了一声惨叫声。回头一看,茶馆门外的车上,一动不动的吕思明的右手居然已经全是鲜血。
:老家伙找死?
老范哪里有那么深明大义?外面的人便是死完了他也不会宰自己的手,一把短刀已经向着这个老头脖子插去。
接着我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老头的脑袋居然直接被砍掉了。只剩下一个无头身子,噗噗两声,老范的手卡在了他的脖子处,噗噗两声,老头的两只手已经插进了老范的腹部。
怎么可能?就连坐在这里的老头也是个木头人?
掉在地上的像是真人一般的木头脑袋,还在看着我们。
下一刻,无数细线从周围飞出,茶馆虽然不大,但我们却来不及跑出去,便被这些线穿过了双手双脚,一时鲜血蹦出。我们两人被这些线穿过身子,丝毫不能动弹,这一幕非常恐怖,我和老范成了两个被线穿过的血人,就像是已经死了一般。
门打开了,茶馆的另一间房。居然摆满了木偶。这里是是什么地方。
脚步声响起,街道两边亮起了火把,之前的茶馆里也是油灯,这地方完全没有通电。一个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人走到茶馆门口,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
但这群早就埋伏在这里的人似乎非常忌讳这些线。反而开始我们身上泼黑狗血。
黑狗血加上雄黄粉放火烧身,这不仅是要我们死,即便是死,也得让我们魂飞魄散。我和老范突然抬起了头,走的最近的两个吓了一跳。
:没死?
接着轰的一声,老范周围一圈火焰燃起,我面前摆在地上的罗盘啪啪作响,穿过我们身子的线全断了。与此同时,那些木偶里发出尖锐的叫声。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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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奇怪的叫声下,我和老范全身是血,冲到了门口,老范用手撒向周围,门口围绕着我们燃起了更大的火圈。老范单腿一瞪,火圈里纷纷弹起铜钱,范刻用居然在洒雄黄的时候就洒下了这些玩意,那两人被铜钱打在身上,似乎不能动了,老范拿刀对准两人便冲了过去。
这一瞬间非常的快,接着火圈里弹起了一震剧烈的黑烟。
:胡正,你做什么?
我身上的罗盘抖的厉害,拉着他快走。老范已经杀红了眼,用个铜钱阵的黑烟迷了这些人的眼睛。他便拿刀要跳进去火圈里杀人,便被我拉了出来。
此时他身上已经插了几个刚锥,我也好不了多少。
:老子今天要弄死他们。
我们全身剧痛,血不停的流,我强拉着老范顺着街道跑。他放的黑烟太浓,跑出十来米才能看清楚周围的场景。此时我们身上又多了好几个这些人丢的刚锥。
之前那些线已经将我们手脚打穿,我们踉踉跄跄的沿着街道逃命。老范狠瞪着眼。
:刚才差点死了,走什么走,你让我先去搞死这群人。
身后的黑烟已经小了下来,奇怪的是,那些人居然没有追上来,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我们。我心中那种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剧烈。
街道两边全是黑漆漆的房屋,但此时,这些房屋里居然全都开始传出什么声音,吱吱吱的,就像是木头摩擦。
这个地方,这些房子里住的不是人,全是那种木偶?
透过窗户,似乎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我们。
我亲眼看到,一个破烂的窗户后面,有个脑壳晃了一下,哪里是什么人?那就是个木头的脑袋。
:胡正,这是什么地方?
越往前跑,那些声音就越明显,似乎这些房子里的人全都活了过来。老范问我这么紧张做什么?我不断的看着周围,只是说快走。
一开始开车到这里的时候,只是一个一两条街的小镇,但此时我们已经拐了好几个弯,却无论如何都走不出来,转过路过,便又是一条街道。更恐怖的是,在一个路口,我们看到了之前的茶馆门口。那群粗布衣服的人居然全都不见了。只剩下我们的车子停在门口。
我告诉老范,最好要在这些声音停下来之前离开这个小村镇。
:胡正,你是说?
我身上的罗盘抖的越来越厉害。丝毫不管身上的伤。我的声音有些惊慌:刚才我看到了一只很凶的东西,所以我才拉你走。
我们得赶紧找出口出去。
:你看到了一只很凶的东西?
老范一边快走,一边拔自己身上的坠子。我们经过的地方沿途拖了一地血迹。某一刻,这些街道房屋中那种吱吱的声音小了下来。
像是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一般,就连躲在这些房子里的木偶还是鬼魂,反正都全部安静了下来。
老范抖了抖身子:胡,胡正。你看那是什么?
我正在看一侧的一个巷子,接着脚步一停,扭头看到了前方。就在我们这条街的尽头,一个高大的身影静静的站在路中间。
这一刻,我全身发冷。
一人多高,安静的街道回荡着低沉的声音。这玩意根本就不是个人,高大的身子,一双眼睛冒着绿光还在盯着我们。
老范的抽了一口凉气:怎么可能?这地方有这种东西。这玩意是一具古尸。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是八派用手段练出来的一具邪物,这些人丧心病狂。
老范大喊一声,不自觉的倒退了两步。我们全身是血。古尸这种东西我不是没听过,一些术士养鬼养尸,俗称捞偏门。这条安静的大街上,这个雄伟诡异的身子一出现,地上,还有两边的房屋,像是隐隐在冒着黑气。
那双绿色的小眼睛盯着我们,周围的温度已经冷到了极致。
:胡正,你快走。这具尸体不止百年,被人养到了这种程度,如果只是草菅人命,那我可以不管。你知道什么是不容于世间的玩意?就是这种了,以尸地为养,吸收墓地阴气鬼魄。
说话间,老范从贴身的衣服里拿出了一枚铜钱,这东西不一样,是小心翼翼的被精致的红线捆住,老范一口鲜血喷在上面,这东西也不知道他珍藏了多久,像吊坠一般的放在了地上。
:师傅曾经说过,对付这种东西,得用人血。
老范的声音带着抖,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丢进嘴里。此时的他距离那诡异的高大身影已经不到两米的位置了。老范双脚一蹬,那一枚铜钱像是有千斤重一般弹起,地上居然被震出了裂纹,老范接住铜钱,拿在掌心瞬间就和这具高大的尸体撞在了一起。
黑气和鲜血崩散。
老范像是要杀人一般的按住这玩意的胸口。
:落地粘灰,手钱诛邪。给我死。
这具高大的古尸只是单手一挥,老范像一个破麻袋一般飞了到了一旁,摔在街边再也不动弹。
我全身发抖,只是看着这具对天长吼的东西,我全身便止不住的发麻。那是冷的发抖。
它走在地上居然没有脚步声,反而是叮叮当当的,我看的清楚,这具玩意一人多高的耳边挂着一个小铃铛,那铃铛一摇,它边往前轻跳一大步。只用了三步便已经来到了我面前。
我从来没感觉到什么叫阴气铺面,但此时我已经被邪风一般的黑气刮的面部僵硬。
周围的街道陆续升起了天灯,远处一个个粗布衣服的人也围了过来
或许下一刻我就要死了。
我后退一步,露出了地上的一前一后两块罗盘。破烂铜甲的巨大东西正好踩在其中一块下面。
罗盘啪啪作响,在挡住它的片刻时间里我飞快的牵了九根线勒在了它身上。接着九线中一刀正要插向它胸口。
我大惊失色。
怎么可能?
九根线全都断了,因为就在这具古尸的身上,几乎是在相同的位置也掉下了两块快腐烂的木盘,虽然烂,却正好打在了我的盘子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它扭过了头,一双绿眼睛看着我,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升起,这玩意耳边的铃铛叮铃铃的响。我亲眼看到它的背上蠕动,居然再次伸出了一只手,上面还捏着一个罗盘。
其他人或许不懂,但我心里第一次升起绝望的情绪。
:这只额头上垂着三块头巾的东西,它能同时布下第三个罗盘?
第三个罗盘轻轻的落下,我的两块木盘瞬间爆开。据我说知,人只有两只手,没人能同时用三盘震位。这玩意瞬间失去了限制,我被两只爪子一般的手捅进了肩膀,一股大力传来。接着轰隆一声,我便被这个巨大的尸体抓住,按进了一旁的房屋里。
我又是一把线缠住它,我的身子似乎都要被撕碎,我发疯了一般,将自己贴在他的身上,拿出自己的最后的黄盘按住它的身子,另一侧用一把刀乱捅。
:老子今天和你同归于尽。
每捅一下,按在它身上的罗盘便震动一下。我也随之吐一口鲜血。那铃铛声还在响,巨大的吼叫声响起,这具尸体带着我在这些房屋间猛撞。
这些房屋本来就破旧,我全身剧痛,除了那双巨大的爪子,更多的是这块藏了我八字的罗盘才能伤到它,但这样我自己的伤却更重。我这一招,已经是什么都不管,要用人血和人气,将这具古尸震死。
撞到了四五道墙,最终,最终,我们失去了中心,似乎在某个斜坡滚了下来。
我双眼一黑,紧跟着也昏了过去。
短暂的时间,等我再次醒过来,肩膀上全是血洞,黑漆漆的天,才发现我自己居然在一个山洞。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湿答答的山洞,这玩意把我带到山洞里来了?我记得我们是从街道滚下来的?而我旁边,洞口十来米下面正是那条河。
猛然一惊,旁边躺着一个什么东西。正是那具尸体,而我的黄盘还按在这玩意腐臭的胸口,已经有些裂纹了。
这东西居然不动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小伙子,你是李朝芬的孙子吧。
石崖边居然还坐着一个人,佝偻的身子,正在抽着旱烟。正是那个老头。
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我没有回答,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想当初,我跟着你她去过很多地方。那时候我还年轻,算起来,我和李先生还是朋友,她都死了这么多年了。
我全身是血,肩膀更是不能动弹,老头说话的时候,湿答答的山洞里摆着几个木偶还在吱吱的动。我手里还拿着短刀,用尽全身力气准备扑过去。但因为伤太重,却根本爬不起来。
老人抽着烟,看着悬崖下的激流的河水,
:小伙子,我知道你听说过凶局。凶局的邪脉都在地下,他布阵引了地下的一个女娃上来,我的几个老朋友,都已经死在了你二叔的手里。地下的那些东西,比你想的更加凶险。
见我没回答,老头叹了口气,
:山门做的事,其实都是为了传承,虽然事情脏,但多少都是风水人。你能不能去帮我给你二叔带句话。有些事情,该罢手了。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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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等着缓过气来的机会,随时准备给这个老头一刀。我低着头开口道。
:聚污聚邪,能,能练出这具东西,你是哪一个流派的。
旁边的古尸一动不动,我的声音很冷,谁知老头却根本不理会,
:小伙子,这些不过是把戏而已。
就在这时候,洞里传来了什么声音,黑漆漆的山洞里居然有什么东西走了出来,清楚之后令人全身发冷。那是一个个半人高的木偶,叽叽喳喳的正在往洞口的方向看。湿答答的洞里,这些木偶缩头缩脑的,没有理老头,居然只是看一个外人一般的看我。它们像是有些胆怯?
:这里以前是个村子,后来闹了灾祸,村里的人全死了。我一把老骨头,死在哪儿不是死?我见这里怨气重,冤魂也多。就常年住在这个村子里,将我做的这些把戏放在村里,村里的冤魂有时回来到这上面。
老人叹着气,那些木头还在叽叽喳喳的动。
和我见到的一致,这个村子果然是个空村。这老头说他常年生活在这里?他要做什么?一个人守着这么一座村子?
老头的声音有些沙哑,说干我们这行,心思早淡了。他在这儿,它们给他养老送终,他也给它们给我养老送终。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偏僻的小山村,这个老头坐在激流河水的崖边,还有洞里那些不时动弹的木偶,竟然给人一种孤苦无依的感觉。老头脸上带着笑,居然露出一脸的满足。他的衣服穿着,还有常年做农活开裂的手脸,老茧裂口里全是泥巴,就是一个偏远地区的老农。
山洞旁边是黑漆漆的斜坡石头,这时在夜色下我居然看到一个人影正沿着斜坡的石壁边缘爬向河边。这人影鬼鬼祟祟的,就连逃跑时也给人一种猥琐的感觉。
这人远远的回头看到了我躺在山洞这儿,居然向我这边爬来,夜色下看不清楚但那动作却又熟悉无比。
是老范?
范刻用果然没死,不过山坡有些长,他要上来没那么容易。
老头似乎一点也没心思理范刻用,居然伸手将我扶起,我全身绷紧,随时准备动手。老头眯着眼睛看我,突然说了句:小伙子,能不能给我看看你的右手。
这句话一出,我全身冰凉。但他那双被岁月折磨的几乎已经眼角刻痕的眼睛看着我,非常的平静。我低着头,将刀换了个手,这一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选择了去相信,将右手伸了出去。
老头看的非常仔细:你的掌纹被改过,后面这层皮是在你小时候长上去的。
他叹了口气:真是好手段。
曾经我在深山夜谈,那个奇怪的老年野鬼给我看过手相。这一次又是坐在江边的山东门口,我以为这个老人要说什么。谁知他在意的居然是以下的东西,
:你手相里被隐藏的部分,跟你本人没多大关系,即便改过手相,有些东西是隐藏不住了,你本来的命线还是会出现在手上。就比如这两条线,坎坷甚多,太多杂乱。对人来说,再如何也是水中月镜中花。只有平凡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生活里谁没有七情六欲?在这方面你一生坎坷,珍惜两个字,对你格外重要。
我呆住了,第一次瞪眼看着这个老头。过了好一会儿,这老头才又开了口,只不过这句话却让我如遭雷击。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可笑,可笑。那从地下出来的女娃,应该和你有关系吧。
我没有回答,但这老头继续开口:你放心,除了我之外,其他怕是没人知道了。除非有人测算之术已经登高深绝。你自己想想,李朝芬已不在,世上哪里有那么多会鬼神测算的人?
这个老头果真只是为了算命,但就和当初的那只深山野鬼一样,说了几乎差不多的话,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这一点?
:说人富贵那是天桥上的事儿,我们这些算命,只会算人最为苦难的部分。***建寻出路。
:那我的出路在哪里?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双眼狠历的像刀一样。
山洞里传来老头的哈哈大笑声:这东西,看透了就有出路,没看透,就什么都没有。
我冷笑道:那你呢?
老头说要是他看透了,还能孤老在这没人的村子开茶馆?
我们两人都笑了,或许是被扶起来之后,我距离一旁的那具尸体太近,我突然感觉到一阵冰冷,居然是这具始终没动的古尸睁开了眼睛。绿油油的眼睛盯着我,接着爪子突然伸出来,抓向了我的胸口。
这老头果然阴险,直到现在终于决定动手。我此时已经不能再动,弥漫着腐烂味道那只爪子伸到我胸口却停住了。看着停住了爪子,我冷汗直冒。
铃铃铃的声音响起,居然是这具尸体耳边的那个小铃铛响了起来。老头咦了一声,这尸体里居然传来低吼声,却还是在铃铛控制下抖动的躺了下去,只是这么一下,我后背便已经吓的打湿了。
:我这老伙计有些不听话。
老头放了一个铜钱在这东西丑陋的脸上。接着奇怪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地上静静躺着的古尸。之后摇摇头。
他说道:因为人只有两只手,所以活人定盘厮杀,最多放两块罗盘。
他怎么突然提到这件事,只见他像拔草一般,随便的把这具尸体额头上贴的三条头巾扯了下来。顺手甩给了我。
:这玩意叫头翎,山门术士的东西。一般的是用香火供奉的,我这一把是从这具老伙计身上养出来的。别的功能没有,但能保住人的血气,邪气要是旺盛了也不管用。各人的想法不同,我看你能不能想出怎么放第三块盘子。
这一晚,老范爬了二十分钟才爬上这个崖边的山洞。
他刚冒出头的时候,山洞里那些木头不断的咯吱咯吱的响。老范跳上来,便要往这个老头扑过去,突然看到了地上的古尸,老范惊吓的躲在了一旁。
:老东西,算你狠,能弄死老子。靠这些歪门邪道?有种跟老子面对面的干?
接着扭头看着满身是血的我:胡正,你也被做成了人偶?
我恨不得一耳光给老范扇过去,你不是死了么?看起来怎么现在活蹦乱跳的,不过到目前为止,这老头的所作所为都非常奇怪。我目光低沉,最起码我们两人可以拼一把。
谁知这老头却叫我们喊人。
:喊人?喊什么人?
他眯着眼,让我们对着山洞里喊便是。看着那些木偶,我懂了什么,喊了吕思明和另一个职员的名字。老范则扯着嗓子叫他的店员。
山洞里影子晃晃的,全是咯吱咯吱的木偶,最终只有一个断了手的木偶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这木偶呆滞的眼睛,在山洞里显得格外吓人,能让人晚上做恶梦。
老范不信邪,又吼了好几嗓子。但剩下的木偶了全没了动静。
老头叹了口气,接着坐在原地挥了挥手。我拿起地上的木偶想要走进去,谁知老范却拉了拉我:胡正,再不跑没机会了。上面的村儿里,还全是山门的人。
:你放不放人?
坐在山洞石壁旁抽旱烟的老头没再看我们:白纸香烛,清油题案,他们要是愿意回来,自然会回来。我这把老骨头说话还是有些分量,没人敢要了他们的命。
他这句话是对老范说的,老范却呸了一声,全程不敢靠近这个老头。
一边防范着这个老头,一边小心翼翼的捆好了绳子,我们脱下衣服,勒在绳子上滑了下去,扑通两声,滑进了河里。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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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眼,那老头还坐在一开始的位置,笑着抽烟,居然真的没来追我们。他第一次挪了挪身子,那么一瞬间,似乎是视线角度的问题,我觉得他身后的墙壁动了一下。
天亮之前,我和老范在河边上了岸。
浸了水全身的伤口更痛,远处山上的小村还传来点点火光,见我不说话,老范骂道。
:胡正,他们的魂儿被装进了那些木头,这群孙子,肯定被木偶里的那些鬼给迷了眼,被逮住了。
我告诉他这老头说的可能是真的。
因为此时我们手里只有一个木偶,一群职员的身子还在村子里。
我问他在村镇里拼命之前吃的那一颗是什么东西?老范全身是伤,说那是那准备拼命自残的药,吃了对身子伤害很大。
:是闭气的药吧,吃了能断气。你以前告诉我的。
我说你可能没想起来,在荒山上,你给过一个小孩相似的东西。
河边死一般的沉默,我没再说话,范刻用和我都不傻的,当时情况凶险,如果换做是我,可能我也会用药,然后让活人帮忙把古尸引开。
离开石滩,回到山上,还是老范先打破了沉默。
:胡正,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我摇摇头,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老范则看了看山下的河流,居然说想回去看看。我问他什么意思,老范声音有些惊疑。
:我是想看看那老头死没死,你没觉得不对,他为什么会放过我们。而,而且他的坐姿。一直是挨着山洞的角落坐着,都没变过位置。
走在山路上,老范的话提醒了我,这个老人肯定是来杀我们,为什么会突然对我说了那么多。老范没来的时候,只有我和那老人两个人在山洞。
再次想了想整个过程,还有那湿答答的山洞,就像老范说的,始终给人一种别扭的感觉。那老人没有挪动过位置,即使扶我起来的那一下,他也是探出身子来。而且那些木偶,从一开始一直在对着洞口的方向叽叽喳喳的叫。那声音就么有停过。
因为光线太暗,一直外面的夜色只照到了老头,却没有照到他身后漆黑的边壁。我们滑下去的最后一眼,那湿答答的墙壁动了动。
:胡正,那,那后面藏着一个人。
这一刻,我全身冰凉。因为剧痛一直有些发昏的脑袋清醒了过来,此时天色还没亮,河边的山上,一切都显得昏暗阴沉。他身后的石头壁上真的藏了一个人,只是那人全身稀泥,一直一动不动,和周围的淤泥颜色融为一体。
再次想了想我最后看到的那个墙壁的形状,我惊呆了。那样子比一般的人高,显得很别扭,那是一个全身被淤泥盖住了的长衫纸脸。
:二叔?
我猛地看向了河流上游的方向。老范的声音都带着抖。
:胡正,我不知道你去那个山洞多久了。但应该是你到哪里之前,那东西就已经藏在了洞里,只是用污泥盖住。
老范的声音带着极度的惊恐,似乎连提那长衫的脸谱都不愿意提,诡异到他只能用那东西来带过。
:现在,就看胡二爷,会不会对那老头下手了。
老范的话让我不敢相信。我很想再回去看看,此时的山洞里到底在发生什么事儿?但这一段的河流格外的凶险,一路全是陡峭的山壁。以我们现在的情况,根本无法回到半空中的那个山洞。
拿着一个木偶,我和老范重新回到了山里的公路上。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那村子里还有很多八派的人,谁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来人。这个死人村儿不能再留。
我已经走不动路了,两个肩膀的血洞在散发着臭味。老范扶着我,我们两人一瘸一拐的在公路上走着,消失在蒙蒙亮的山间公路上。
一直到中午,我们才搭上车去了附近的县城。找到了一个小诊所。
这种事儿老范是驾轻就熟,给钱让诊所一个下午都关了门。到了晚上,我和老范坐在诊所店内的屋子里。
我们一路都非常小心,按照老范的说法,那老头是一个靠山炮,他不下手,其他山门的人可狠着呢。
问题是到现在职员带车全没了。
我两只手不能动弹,即便是用了雄黄和百米,肩膀还是在冒出黑血,到了最后,我看东西都已经是模糊的了。
老范坐在我旁边,情况比我好不了多少。
:那老鬼的话你也信?混这一行,要是信了这种老东西,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们的魂儿都被装进了木头,说不定已经被那些木偶里的鬼给迷住了。所以老子才喊不回来。
这天晚上,我和老范在诊所里,用白纸铺桌,上面放了六根蜡烛。
一身是伤的两人坐在桌子后,老范声音有些奇怪。毕竟身子全在村子的那辆车上,周围那么多山门风水人,说不定这些职员已经死了,我们都不确定他们能回得来。
我和老范脸色都不好看,老范将灯油点上,两人便开始抽烟。等到晚上八九点的时候,门口传来什么响动。开门一看,居然是一个破烂的木偶放在门口。
:这是谁的?
我摇摇头表示我也不知道。
过了一个多小时,诊所门前的街道上,两个全身是泥的人僵硬的走了回来,周围人都躲着他们,以为是疯子。不是别人,正是吕思明和另一个职员。
两人的手脚上还有线头,而放在桌子上的两个木偶不断的抖动,两人的身子进门之后,只是看着木偶,接着便直勾勾的倒在了地上。
一直等到当晚十二点,老范的店员只回来了一个,剩下的全没了影。老范的脸色铁青,我坐在凳子上将烟头丢了,接着叫老范把人搬到车上,他站在门口向着外面看。
:这群孙子,怎么不愿意回来?
那老头果然没有骗我们,但临走时他说这些人回魂儿全凭自愿。
:为什么他们不愿意回来?跟着老子身边就那么难受?
老范的声音有些呆。
其实有些话我们都不愿意说出口,这些职员跟着我们,或许最终都是死的下场。一过了十二点我们立刻离开了这个诊所,沿途虽然没人跟踪我们。但谁都怕山门的人顺着这些职员的身子找到我们两个。
坐在车上,老范不断的看着周围。
:胡正,他们肯定是被鬼迷了,那村子就是个鬼村。
我没说话,其实这三个人的出现已经说明了一点。不管那老头此时是死是活,但他答应的事情,确实做到了。毕竟那村子是他养老的地方,那些山门的术士,或许和我们一样都是之后才去的,靠山炮的意思,便是指的那些性格怪异,喜欢自由自在的风水人。
在离开县城的高速公路上,老范强撑着开车,生怕后面有车子跟着我们。半夜的时候,吕思明醒了过来。
老范问他,究竟是怎么回来的,那老头怎么样了?
谁知吕思明却看着我。
声音有些吞吐。
:我,我也不知道。就像是做了场梦,我们在一个村子里,旁边有好多人。最后是个老人家来对我说。会长,他让我告诉你。他留给你的那些东西,希望你以后好好用。
一句话把老范吓的够呛,吕思明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
:那老人家死没死我不知道,我跟那些村民在一起,最后他来找我们的时候,我看他全身都是血。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抖了一下。虽然只是一天的时间,但这个在山洞里刻木偶的老农,却让我无论如何都忘不掉。车子在深夜里继续向东,但他的那些话似乎一直都在我的耳边。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对我说这些,
:七情六欲是人之常情,但你的一生格外坎坷,珍惜两个字,对你十分重要。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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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月骁

字数:1014729

帖子分类:莲蓬鬼话

发表时间:2015-12-18 21:09:38

更新时间:2018-12-10 22:09:05

评论数:3513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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