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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走好你的路 (瓶邪\/黑邪\/启邪 古风+架空 略虐)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Chapter 39 金饼

三年后,临江城。

午后,一个官差打扮却吊儿郎当的人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本册录。“你们这儿谁是管事的?出来!”

“有什么事么?这位差爷。”一个着平布料子衣服的年轻人撩了帘布,从后堂走了出来。

那人正左右看着墙上挂着的书画,没正面对着出来的人,嘴里说着:“衙门对册,你们这店叫...”。

他刚好转过头来看着年轻人突然顿住了,仔细上前看了那人一圈。抬头看着那人说道:

“这家店也是你的?”

年轻人倒没想到来人有此反应,一时卡顿了一下就又笑起来:“哟,我还道是谁呢,原来是差爷你阿。”

“少废话套近乎”官差挥挥手不耐道。不过又探身凑到年轻人身边低声道:“你小子不赖啊,年纪轻轻居然有两家店这么...”说着,抬头略有深意的环顾整个店堂。

年轻人见他这么说,忽而笑的有些不知所谓。说道:“哪里哪里,我不过是看店的伙计而已,老板发善心,那家茶馆就交由我打理。这边”说着也环顾着店堂,“是老板自己的铺子,我有空就来帮忙看看。”

官差听他这么说,才意识到自己的好脸色给错了人。立马板起脸来,再拿起册录。撇了眼年轻人道:“你们这家店,册录上面明文标的是一间店堂的格局,可你看看,这怎么回事!”说着就伸出食指指着屋顶。“你们倒好,不单做了后堂,还加盖了一层,你说吧,这怎么解决。”

那年轻人听出此人无非就是想借店铺格局之事做把柄,顶多就是散点钱银的事,便说:“这事却是我们不对,未曾先打招呼。官爷,你看”说着便掏出些碎银子塞到官差手里。“咱们这店也开了些时日了,好货不多,但是官爷您来要是看上什么,尽管说给我,一点心意,笑纳阿。”

那官差摊开掌心一瞧,脸色并没有变好,显然是嫌少。“哟,你不是伙计么,这店里的货你能想给就给?你们主事的人呢?叫他来跟我说。”

那年轻人看他的样子,也把脸拉了下来。“官爷,我家老板身子易乏,恐怕这个时候还在午睡,这事,我看还是咱们自己解决吧。”

“解决?你解决得了吗?我限你今天就把二楼给拆了,还有那个后堂也给让出来!”那官差也来劲儿了。

“差爷,这事吧,没那么难办,您给行个方便。我家那老板,若是吵了他午觉,谁也不好过。”年轻人也不管他,自顾说着。

“好,那我就在这守着,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来头。”那官差也倒是静下来了,就坐在店里待着不走了。



阳光从窗格里射进来,铺洒在长桌上。

穿着一身青色袍子的青年正埋头在作画,左手里拿着朱、青、黄三支彩笔,此时右手正在用墨色画笔勾勒着最后几道,他抿着嘴角,表情专注而放松,是沉浸在画里了。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左手的三支彩笔慢慢地都转移到了右边并被相继使用,画作完成了。他才直起身来,上下打量了一番觉得无甚不满的地方,满意地勾起嘴角笑了。

画的是在一株花树前晒着太阳的两个背影,他在边上题了首小诗,放下笔。拉开桌下的抽屉,取出一个木盒,打开了从里面拿出一方金镶玉的印章,在小诗下面按上:求乐。

然后把印章收好,将画用镇子压好在桌上干墨。才下了楼。



青年人自楼梯末处转出,一眼就扫见店堂里坐了个气息不合的人。

刚刚那个年轻人也没招呼那官差,就自己在一旁抹柜子。见青年下来后,便丢了抹布走过来:

“老板,你起来了。”

青年“嗯”了一声,就走进了后堂。

再出来时,手里端着一壶茶。走到那官差的面前坐下,边倒着茶边笑说:

“实在对不住,我这个伙计不太会办事,怠慢差爷了。”

这时,官差才仔细地看面前的青年:长的一副令人讨厌不起来的样子。

便接过了对方手里的茶,喝了口,反倒自己有些局促地说:“哪里,他说他老板在睡午觉,不好打扰。说后果很严重,我倒是看你的样子,也不像能怎么着嘛。”

“呵呵,大家都是迎来送往做生意的,那是他不会讲话。要真是有什么后果,我这小店也不用开了。哪敢甩脸色给客人看阿,差爷,他实在办事不妥,回头我就教训他。”青年也低头喝了口茶。再说:“那今儿来,差爷你是所谓何事阿?”

“喏,我来对册录,你们这店改的也太过了些吧。”

那青年一眼也没瞟那册子。放下杯子说道:“哦,可这店面是我买下来的,怎么,我还不能改了?”

“买下来的?”那官差也是一惊。临江城的街面门铺通常都实行着租赁制,为的是更好的发展贸易。

“对阿,怎么了?”青年有些无辜地看着他。

“那我这册录上面,怎么没登记过。”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自我买下后也从来没人来店里问过,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合规矩的地方,还请差爷你看在这个面子上,行个方便吧。”说着,青年已经起身去帐柜拿了个东西推到官差面前,是一块金饼。

官差立即被闪的眼晃,抬眼有些紧张的看了看青年,青年抱臂着双手,用头点了点,示意他收着。随即金饼便被官差收入囊中。他顺带了句:“这次就算了,有什么不懂的到衙门里来问清楚就行。”就出门离开了。

青年沉着脸翻眼看了看他离开的背影,又收回了眼神。说道:“还不过来收拾。”

就见那年轻人屁颠颠地跑过来把茶具给收到后堂去了,撩帘的同时听见青年又说了句:“洗干净点。”



那官差今日是第三日办这个核审册录的差事,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第四日了。

他将金饼紧紧地握在手心里,只当是个宝贝攥着,也没仔细看。

金饼的背面,烙印了个字:吴。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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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Chapter 40 吴小王爷

“呀,这个东西”当铺的账房从柜台里伸出头来仔细地看着手里的金饼,“这是吴王府的烫字金饼啊。”说着,又抬头打量着站在柜台外的人,“这个你是从哪里得来的阿?”

“啊,吴王府的?您再给仔细看看,不会错吧。”外面的人很惊讶。

“没错,我不会看错的。”账房将金饼还给外面的人,遥遥头地收回身子。

“这,我,哎,我明白了,那这块东西还能在你这兑成碎银子吗?”外面的人垂头一脸烦闷又无奈的表情。

“行是行,不过”账房抬眼看着外面的人说:“这吴王府的金饼,来路和流通我们都是要登记在册的,你且先告诉我,这金饼是怎么得来的?”

外面的人听他怎么说,有些迟疑,但顿了顿随即又像下了决心似的,左右看了看,没人。才说:“这块东西,是河坊街一家古董字画铺子里得来的。”

“古董字画铺子?”账房听他这么说,斜过头想了想瞟了眼外面的人说:“吴山居?”

“嗯,就是那家。”外面的人赶忙问道,“怎么,你知道那家?是啊,他们怎么会有金饼的?”

“额,呵呵,你小子是临江城人士吗?”账房看他一眼笑着说。

“是啊,怎么不是,怎么了?”外面那人嗓音格外的提高。

“你是临江城的,还不知道那吴山居,哦,你肯定不常去茶馆、戏院吧?”账房说道。

“确实不常,爱去的地儿”那人摸摸头,不好意思地说:“都不是什么上档次的地方。”

“那就难怪了。那你知道那三眼角的白记茶楼么?”账房问。

“阿,知道,好像也是那个吴山居老板的吧。”外面那人答道。

账房点点头,“呵,既然知道,怎么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外面那人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确实不知道,您给说说。”

“呵呵,那白记茶楼,原本不是现在的老板,但也是一家子。白记茶楼,那是吴王府二爷的茶楼。”账房解释说着。

“哦,我想起来了,我之前在衙门的时候,有个同僚和我提过一句,说白记茶楼当心点,不用多管。额,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唉哟,你这人,是在衙门当差的呀。难怪有点面熟呢。”

“哎,别说那么多了,我这不知道怎么着,如今差事丢了。我还指着用这金饼换银子用呢,你说这么大的金饼我也使不出去啊。”

“那是,这么大的金饼,别说你使不出去,就是我们也使不出去的。都是要等时机,有大买卖的时候才能使出去的。”

“那,那白记茶楼的事,你接着跟我说啊,我得搞明白了才好跟你说我这金饼的事。”

“行,看你这样子,跟你唠唠吧。那白记茶楼,在三眼角那个地方好多年了,你应该知道三眼角吧,临江城的中心街面,谁在那里有店谁就得发财。”账房说,“那白二爷常年在外地,也不怎么回来打理,都是让手下人经营着的,在茶楼几乎是见不到他的。然而两年前,白二爷突然回来了,还带了个小年轻回来,你是不知道,像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就认识,那是已故狗五爷的孙子,当今吴王爷的儿子,吴小王爷。”

“吴小王爷?额,没怎么听过啊。”外面那人邹着眉说道。

“是啦,所以说你们这些辈儿的人,那里经过事儿阿。白二爷回来后在临江城待了好一阵子呢,这城里喝茶听书的人阿,一多半都知道。白二爷成天带着吴小王爷在茶楼里面,大概是交他如何打理茶楼生意吧。过了两三个月才离开,这之后,白记茶楼就悄无声息地易了主啦。”

“哦,是白二爷把茶楼转给他侄子了对吧。”

“嗯,对了。不过,在我们眼里,变来变去反正都是吴王府的茶楼没跑的。”

“唉哟,”外面那人这才忽然想通了一般,狠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悔不当初地样子说道:“那吴山居就也是那个吴小王爷开的咯。”

“嗯,是哦。才想明白阿。”账房揶揄地瞟了他一眼。

“得得,这金饼我不当了。我找他去,给他赔不是去。”



吴山居

一颗白子夹在两指之间,欲落未落。

对面的人,端起一杯热茶,吹开了水蕴,抬眼看了看执白子的人,嘴角勾起偷乐的笑意。

“怎么,举棋不定?”他开口。

“算了,懒得跟你下了。”那人丢了白子到一边,也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嘿嘿,小花,下之前就跟你说了,三盘之内你赢不了我的。”吴邪得意地说道。

“为什么是三盘?”解雨臣问道。

“因为我太懒,没你专注阿。”吴邪放下杯子,开始收棋子。

解雨臣看他收棋子的样子,一手五指按中黑子,拨到面前拢到一块,再一把扫进棋罐中,一刻不停,迅速地收拾好了。

吴邪抬眼示意解雨臣也收拾自己那边的白子,解雨臣就直接将剩下的满盘白子都扫进了棋罐里。

“你来是有什么事么,小花?”

“一定得有事才能来找你不成?”

“你又不闲,以为我会相信你能无聊到花上八九天时间专程来找我下棋不成。”吴邪平淡地说道。

“那我也不多说废话了,我来找你要钱的。”解雨臣笑着说道。

“哦,我可是小本生意,你解王爷要多少?”吴邪答道。

“呵呵呵,这次凭你给个多少都行,反正不会要你倾家荡产的。”说着,解雨臣从袖口中抽出一张帖子推到吴邪面前。

“婚帖,”吴邪拿起来打开看了看说道:“你和秀秀终于要正式完婚了。恭喜啊。我一定会亲自去喝喜酒的,到时候给你包个大红包。”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解雨臣看着吴邪,垂下了眼睛,斟酌了一下说道,“那你呢?我俩几乎同岁,我这都快圆满了,你打算怎么办?”

吴邪听言就往后靠在椅背上,无所谓地样子。“不知道,我还没想好。要不你给我介绍介绍?”吴邪笑说。

“我也不跟你绕弯子,咱这岁数,不小了。你这心里还有什么,该放下就放下吧。真要愿意我就给你介绍几个认识。”解雨臣说着一扬头,“花爷我那也是台上一支光芒万丈的,认识的人不差。”

吴邪听他说着,有些感激地笑了,但还是摆摆手。“开玩笑的,别耽误了你的人缘。”

“切,懒得说你,仔细考虑考虑,需要的话随时找我。”

“嗯,真要有需要,第一个忘不了你啦。”吴邪朝他拱拱手。

解雨臣看了他一眼,问道:“张起灵来找过你吗?”

吴邪摇摇头,“我走之前都没怎么跟他说过话,接了他的旨意便收拾东西离开了。”

“他也是挺奇怪的,先皇软禁你那么多年,也不知是什么意思。他一继位,倒是没再关着你。”解雨臣说道。

“兴许是觉得没我这个人宫里更加清爽些吧。”吴邪不甚在意地说。

“切,你见过他的,他就跟块木头似的。这周围一草一木倒是能影响他啦?”解雨臣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倒是丰富。

看的吴邪指着他笑了出来,“小花,你这表情还真逗。”然后正色说道:“你记性真好,还记得有深仇大恨呢。”

“废话,我是想过了,若是没什么大事,我再也不去帝都了,看他的臭脸,背的晃。”解雨臣婉转的嗓音即便这么说话也仍然好听的紧。

“对了,你从来没说过,先皇过世后面一年,你在宫里是怎么过的?”解雨臣问他。

“没怎么,还和原来一样呗。”吴邪答道。

“嗯,行吧。我也乏了,先回去歇歇,晚饭记得。”解雨臣见他不愿多说,就起身要走。

“嗯,晚上王府见。”吴邪送他出门。



吴邪没有对解雨臣说,张启山去世后一年,他的情绪变的很易怒、暴躁。

他当时认为张启山一定骗了自己,可又苦于找不出理由来,有一次烦得来,看见书桌上放着的玉印,就一挥手给摔到地上去了,一分两半。然后又心疼地不得了,拾了回去找了宫里最好的工匠给用金丝镶好了收起来。

他仍住在青书苑,只是在张起灵去送葬未归的时候去过一次寝宫,还好赶在宫人们收拾好新细软给新帝使用前把自己那罐白棋子、一些之前做过注解的书籍、大部分小书房里的文具和字幅都取了回来,也算苏坊还对自己有心,要不然这些东西早也被扔掉了,或者也不会让自己取回来。只是,那株金针花鸢短时间移植不了,只好让它留在寝宫的宫墙边了。

那一年,他只见过张起灵两次。一次是他登基的时候,一次是胖子拉他来青书苑的时候,好像那次才唤醒他这个地方有一个人住着,接着就下了旨意,说先皇已逝,紫薇星异动已解,放他回家了。

吴邪对张起灵并没有任何感觉,就和他那个人像空气一样存在似的。当初去送葬,一去就是一月,吴邪被留在宫里,待在青书苑被看管起来,本来他是有些愤恨的,可时间一长,一来对张启山逝世的痛苦纠缠着他,二来吴邪本就不是个耐得住长久性子的人,没精力去持久恨一个人,况且还是如此这般的一个。

张起灵登基后,住进了寝宫,自然吴邪也就淡却了对那个地方的念想。两不相见,也就相互淡忘了对方的存在。久而久之,吴邪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开始种花,什么品种都种;养鱼,养些好活的鲤鱼;抄书作画,把从前书柜里看过没看过的一遍遍的拿来誊抄。既是在将对张启山的思念化为一种生活的动力也是在延续张启山对自己成长的期盼吧。吴邪虽然年少,有些道理也还是明白,即便想不通,生活总要继续,总得做点什么,不是吗?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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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1 后续

解雨臣走后,吴邪看看天还不错,决定早点去茶楼给解雨臣挑几样好茶带回去。就去二楼匆匆整理了一下便下楼准备关店落锁。

忽然有个人走了进来,吴邪看也没看就说:“明日再来吧,今日打烊了。”

“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我是来还东西的。”那人说道。

吴邪这才抬头看了对方,原来是前两日那官差。“哟,差爷,你怎么又来了?”吴邪打趣地说道。

“小王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真对不住。我这不,来还您那金饼的。”那人说着,就要把金饼从怀里掏出来。

吴邪见他那样就伸手压住了他,没让他掏出来。

“给都给了,你就收着吧。再说”吴邪顿了顿看了他一眼说,“你现在应该正用得上吧。”

那人一听这话,扑通,直接跪了下来。“是我有眼无珠,小王爷你别跟我一般见识,这金饼你一定要收回去啊,否则,否则我就跪在这里不走了。”

吴邪一看,也不管他,兀自整了整衣袖往外走着,边走边说:“我有事要出去,这会儿要关门,你还跪在里面,我可就把你锁在里面了。到时候,你就不仅仅是个丢差事的事情了,我告你个私闯民宅,偷盗古董的罪,你可是前脚出了衙门,后脚要吃官司的。”

那人跪着转过身来,看到吴邪好像是说真的,眼下已经拿起门锁来了。心下又是急又是下不来台的。

“还不走!”吴邪下了最后通牒。

那人站起来,走出来站在吴邪身后,看着他把门锁上。又一直跟在他后面。

吴邪邹起眉头来了:“你要干什么?跟着我做什么?”

“我,我就是想了了这桩事,我没收过您的金饼,您也当没见过。”

吴邪重呼了口气,看了看他说道:“你是哪里人阿?”

“我是临江本地人,前些年都去了外地,不久前才回的临江城。”

吴邪眯了眯眼睛凌厉地看他,说:“才回的临江城?就那么大的胆子,而且胃口还很大嘛。”

“都是我的错,小王爷千万别放在心里。才安排进衙门的办事没多久,这差事若是丢了,真是没法过日子了。”

“那你倒是说说,你以前是在哪里做事的?”吴邪边走着边问他。

“我原是在陈国的绩城做事,才不久回来的。”

“陈国?”吴邪想了一下,斜过眼来看他,“陈国风俗如此吗?教你们这些利用公职牟利,嗯?”

“陈国,陈国的确要更加圆转些。”那人想来是字句斟酌,“不过,这次遇上了小王爷,小王爷教训的是,以后断不敢再如此了,望小王爷看在改过自新的面子上给个机会。”

“反正我这金饼是散出去了,断不会收回来。至于你的差事么,那不归我管,你找我也没用。你自己去和你的上司说去。”吴邪说完就往前走了,好似想到了什么又转过头来:“你,不许再来找我,听到没。”

那人见吴邪这么说,也实在没法,只得说:“是”。


自两年前跟吴二白回到临江城后,吴邪一直很低调。多年的熏陶,以至于在把白记茶楼做上手后就交给王盟打理了,自己出钱在河坊街置了间铺子,专门卖些古玩和字画。一般人找他都是上茶楼,不过日子久了,熟人也知道吴山居是他的。只是再低调,临江城里有些身份地位的,或者有些年岁小时候见过吴邪的,多多少少都晓得他的两家店铺。衙门就更是如此了,当差的人谁不知道吴小王爷开的店。所以根本就不会有人来找他麻烦,可如今碰到这个人,别说他不是临江城的熟人,单是他不开眼来招惹吴邪,就让吴邪很讨厌,在看如今这嘴脸,吴邪一刻也不想多见。

从宫里出来后,吴邪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转变。因为原来在宫里,接触的人少,也并没有敢跟他起冲突,吴邪接收到的相处信息都是顺向的。而如今出了宫,即便大部分时候还是各事顺目,却斗转至群体生活的环境中,终究一切是变了。好在吴邪的适应能力比他自己想象的好,也比家人担心的要强。因此吴二白手把手教授他如何与人交往、如何经营铺子、如何识人辨事,三月即停,吴二白明白,有些道理教了是需要自己去理解和融通的。

吴邪的处事方式既不主动也不被动。只要相安无事,不妨碍他的生意和心情就都过得去。若是反之,吴邪厌心上来了,定也不会让人好过。而且还有点执拗,比如,他送出去的东西做出来的事怎么能收回呢?



吴王府

“娘,今晚都做什么好吃的了?”

“你这孩子,都那么大了还整天惦记着吃,看看人家雨臣,比你稳重多了。”

“哎哟,我才在家两年,您就嫌弃我了啊。”

吴夫人没有接话,有些感怀地低下头来。吴邪正抓起一把茶几上的花生,没听见下文,也顿了顿。

“怎么了,我都没那么敏感,您这是干嘛啊。”

“没事,没事”吴夫人笑笑,继续招呼解雨臣,“雨臣,来一次不容易。来,过来坐,看看这些菜,可都是你们俩小时候一起玩时最爱吃的。”

“夫人,您费心了。”解雨臣顶了顶吴邪,看了他一眼。

吴邪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你顶我干嘛,都是你爱吃的,你坐好吃吧。一来把我的光芒都给遮住了。”

解雨臣也不去理他,就自顾着和吴夫人聊天。等吴一穷上桌后,大家才开始吃饭。

晚饭过后,吴邪和解雨臣走去小花园里逛逛消食。

“你下午去干嘛了?”吴邪开口。

“恩?”解雨臣看他。

“你别告诉我你真的回来睡觉。”吴邪说。

“呵,”解雨臣偏了偏头,笑说:“还真是,我散帖子收钱去了,你满意了。”

吴邪捂住嘴角露出一双弯弯的笑眼,笑的身上抖了起来。

然后憋住正色道:“你还真是,你这桩婚事,计划了要赚多少么?”

“计划啦,怎么,以为我会交代给你不成。”解雨臣瞪了吴邪一眼。

吴邪摆摆手,“切,我才不想知道呢,反正你比我精明,我要知道了数,心里不得多难受呢。”

“我说你,你又不缺钱,干嘛弄的那么关心数目,倒是显得小家子气了。”

吴邪又憋不住笑了,“你别说是我,我才出宫的时候难知道钱呐,都是我二叔教的,你要说说他去,若让他听见你说他小家子气,他非得请你喝上一个月的茶不可。”

“我是不敢说他,你二叔多精明的人呐,那比我可精打细算多了。”解雨臣说道。

“我反正是再也不想跟着他干了,所以可能也有这个心理原因吧,才把茶楼的事交出去,我自己倒腾我的小铺子舒心畅快,有生意就做做没生意就歇着,图个乐。”吴邪说道。

“诶,话说回来,你二叔这些年都在倒腾些什么事,虽然我和他接触不多,但是我那个叔叔和你家三叔来往的多,我隐约听他说过,你二叔和齐小王爷一直在各地忙着大把大把的赚钱,可”解雨臣把头摆远一点上下打量吴邪,捂着嘴笑说:“也没见你哪个地方金灿灿的啊”。

“去你的,我二叔赚钱,你看我干嘛?”吴邪拨了他一下。

“这话可不是这么说,你和我不一样,我家那个叔叔赚钱真不为我,可你家两个叔叔都没有成家,家里就你一个,赚了钱不为你为谁?”解雨臣说道。

“扯,我才不要他们的钱,我自己如今又本事赚钱过日子。”

“我知道,你要自力更生嘛。不过你真的不在意吗?你脑子真的不够精。”解雨臣总结。

“我脑子怎么了,怎么才叫精?哦,我把我二叔三叔的财产都算计了,每笔钱进出都核算核算才好是吧。”吴邪反驳。

“不是这么说,”吴邪的话有些尖锐,解雨臣倒不甚在意:“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我叔叔成天在外,虽然我是习惯了,可也不代表不怀疑。你家呢,那两个也不是省油的灯,你就不好奇?”

解雨臣这话里带着引导,吴邪是听出来了。不过也不绕弯,“不好奇。对他们的事不感兴趣。”

解雨臣听他这么说,也就不追问了,话题抛出来了,以他对吴邪的了解,应该能追出些事情。

然而,事实上吴邪并不像他说的不感兴趣,他很好奇,并且已经有所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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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2 梦与决定开端
覆雪的院落里,两个身影对立着。

“你想知道的事,从我这里是得不到答案的。”身着暗色龙纹服饰的男人淡淡地开口说道。

“那就是说,的确是瞒了我一些事?”白色袍子的青年问道。

“这不该你知道。”男人道。

“身边,突然就这么没了个活生生的人,”青年狞视男人,“我只是想知道原因,难道很过分吗?”

“你有没有想过,不让你知道或许是为了保护你,他已经为你做了很多。”男人平淡地说。

青年听见“保护你”三个字开始,就抑制不住地发抖,气有些透不上来,有什么话好像被堵在了嗓子眼里。他慢慢地蹲下身,伸手插在头发里揪着,在努力压制着情绪。

男人走向前,青年抽出一只手臂做了个阻挡的动作,示意男人别再往前。

男人看了他一眼,就自顾向前走来,是要离开院子。青年脑子混沌,只看见男人向前的身影,以为他还要过来,就猛地站起身,使劲推了把男人。

男人完全没有料到对方的举动,居然被推的往后一个趔趄。青年开始口气很冲地朝着男人大骂:

“我叫你不要过来,你没长耳朵吗!”顿了顿继续喊道:“你以为心里的一道疤那么容易就能放下,我不能,你也不能!”说着就上前使劲一把将男人推出了门,指着他,“你给我滚,我永远也不想看见你。”

说完,青年再次发着抖的蹲了下来,好像刚才发泄的情绪丝毫没有介入先前蹲身中令人头脑发疼的思绪里。

场景忽然转换了,变成了阳光温和的午后。

青年站在两株花树前,手里拿着剪子正在剪着枝。在他的身后摆了张躺椅,躺椅上侧躺了个中年男人,此时正沐浴在阳光里眯着眼睛看他。

青年认真地对待面前的花树,半晌结束后,将剪子放下,也走过去躺椅上躺着。

“真舒服,今天这阳光,特别适合这鸢树生长。”青年说道。

“恩,过两天,也许前些日子嫁接的新枝就能发出新芽了。”中年男人应道。

“真的?”青年显得很有兴致,“那过两天你可得陪我看看。”

说着青年将头往中年男人肩膀上靠去。

等贴上去后,才觉得一阵坚硬,丝毫没有舒软的肉感。抬头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口巨大的棺材。

天又开始下雪了,没有了午后的温暖,瞬时就到了三九寒冬。

青年明显被吓到了,“啊,怎么会?”

床上的人眼珠子一刻不停的在眼皮底下转动,他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突然,就睁开了眼,坐了起来,满身冷汗,剧烈的喘气。

吴邪缓了一下,抬手抹了把汗,长久的闭了闭眼,在睁开已然平静了。

掀被、下床、穿衣,走到桌前倒了杯茶喝起来。

这是吴邪没有说出来的真相,那日胖子走后,他留下了张起灵找他问话,然后,他说永远都不想再见到张起灵。

即便吴邪能够用琐碎的生活去平静自己的心,也并不代表他能放下,尤其是在明知道其中必有隐情的认知下。

张启山的死时时刻刻在折磨着他,每每刚感受到一点失而复得的温暖,就被冰冷的现实打破。这时刻提醒着他,不能做缩头乌龟。即便不是经过二十多次褪壳有着坚硬绒鳌的蟹,也绝不会是软脚虾。



吴家这些年宫里宫外做的事,明确昭示着吴家的不正常,或许能作为切入点。自己家,总是要方便些。

据吴邪观察,吴二白和吴三省虽都在奔波忙碌,却并不一心。那么显然吴三省比吴二白更容易入手,破绽也更多。

吴三省这些年来常年在陈国、越国、膘国走动。与陈皮阿四来往不断,似乎有长年的生意往来。吴邪小时候印象中吴三省就是个爱财之人,但是与陈皮的往来却是他进宫后才开始的。多是些见不得光的买卖,即便有明面上的掩盖仍然会露出马脚,最重要的还是这些生意在陈国时并没有多做遮掩,只有是越国才会相对隐秘,或许是提防解雨臣看不惯使绊子所为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以身试险纵然愚蠢,也好过坐以待毙。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给个过度章,短小~~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晗光流璇@agdfhgdcvyfkcc@夏酒久初@俺LP是龙马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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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薄欢@野生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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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3 启程

九月,吴三省派潘子回到吴王府来接吴邪前往越国参加解雨臣的婚礼。

吴邪把王盟留在临江城打理茶楼生意了,自己的吴山居就关门歇业了。潘子还带了伙计一块来,所以吴邪就独自跟着潘子一道。

“潘子哥,我三叔在越国生意做的不小吧?”途中吴邪与潘子聊天。

“嗨,小三爷,三爷那还用说,要说刚去的那几年不太顺,但是这两年是顺风顺水了。”提起他们在越国的生意,潘子一脸的畅快得意。

“哦,那倒是好,三叔就是本事大。对了,那你们这几年一定做了不少大事吧?刚到新地受阻肯定费了一番大工夫才得来如今的局面。”吴邪好奇地问道。

潘子听吴邪这么问,就迫不及待地要把这几年干的轰轰烈烈的大事拿出来炫耀炫耀。“嘿嘿,还真有那么几桩。这路途也漫长,我就跟小三爷您讲一讲。”

吴邪自然洗耳恭听。

“刚过去的那几年,其实最初,是解大人提前帮我们做好些筹备工作。等三爷和我们一块去越国时,情况已经算是一片光明了。”潘子这话说的有些感慨,没听见吴邪跟言,解释了句:“解大人,您知道么?就是解王爷的亲叔叔。”

吴邪点点头表示明白,示意他继续说。

潘子继续说道:“解大人在越国很有势力,这也是最终三爷和四爷选择往越国拓展的原因。”“早在四爷拿到先皇特下的旨意后,解大人就开始着手为我们和越国一些有势力的商人和达观显贵牵线搭桥,一一打通了关系。”

“四爷是谁?”吴邪插问道。

“陈国王爷陈四爷。”潘子简单答道。

吴邪点点头。又问:“为什么是陈四爷去问皇上要的旨意?生意里三叔与四爷的分摊,四爷占大头么?”

潘子摆摆手,道:“那倒不是,但毕竟四爷的身份摆在那里。当然这其中还有说不清的利益,这会儿不好跟您解释,你要想知道,过几天到了自个儿问三爷。”

“不是,我也就是好奇,随便问问。潘子哥,你接着说吧。”吴邪故作轻松地答道。

“嗯,所以等我们到了越国,就是接连的和这些人应酬招呼着。等一切觉得妥当了,就开始做事了。”“我们主要是做干净生意,金店、当铺外加一些收购过来的生意。”

“主要做?那就是还有些别的咯。”吴邪问。

潘子摸摸头,有点尴尬地说:“小三爷,这你就不用管了。我们这些人,总有些不好见人的事情。”

“无非就是赌坊、青楼妓院,贩些律法中禁止走运的东西。”吴邪不在意的说着,眼睛不经意地看了看潘子。

潘子见吴邪倒能说出些门道,倒也爽快也就不再刻意隐瞒:“那就不瞒您了,也就是这些东西。”他抬眼看似小心地看着吴邪说道:“想必三爷是有跟小三爷透底,不过这些事情大致知道就行了,小三爷,你不是行里人,不要掺的太深。毕竟都不是法度内的。”

潘子素来对吴三省言听计从,如今把话说成这样,恐怕吴三省是有叮嘱过他不可与吴邪多讲。想到这,吴邪对潘子点点头。

“那后来呢,怎么又碰到阻碍了呢?”吴邪把话题转回来。

“嗨,可能是我们的生意做的太好了吧,惹人眼馋,就有人上门挑事呗。”潘子说道:“本来吧,这些事情要在陈国,那根本就不是事,可偏偏在越国。”潘子低头叹了叹:“虽然解大人常能解围,但毕竟长久不是个事儿,后来被一个事惹火了。三爷也不再压抑了,就按照从前的手段处理了一下,总算消停了一阵子。”

吴邪心惊,他不知道吴三省和手下到底会有哪些“手段”,但以他对吴三省的了解,再加上他不在的这些年,似乎三叔的手腕愈加变本加厉的严酷了。

吴邪抬眼盯着潘子,等他的下一段话。

潘子见吴邪没有插话,并没有意识到吴邪心里在想什么,就自顾的往下说。

“结果,那些人倒好,跑去了王府衙门告状。我当时说这些人也是胆大啊,本来就是不能见光的事情,所以才要私下解决。他们倒好,居然还敢报官。我们也是初来乍到,对越国情况不了解,以为解大人之前和我们说的以和为贵是客套话呢。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句名言。”

这话题说得越来越有趣了,吴邪自然被吸引进去了,推着潘子少吊人胃口。

“呵呵,总之啊,就是一句话,这越国,是狗咬狗。而且不是别人,就是解王爷。”潘子别有深意地看了吴邪一眼。

“小花?”吴邪稍微有些惊讶。他知道解雨臣生意做的很大,其中定然不乏涉及到暗黑的事务,但他还是认为作为诸侯国一国之主,毕竟不必要去主动参与过多,靠干净的生意足矣。虽说在本地一手遮天可若是万一被天子察觉,那罪责也是不好担待的。

潘子看着吴邪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小三爷,您以为越国干净,非也。知道解大人为什么要提前回来打点么,就是和解王爷谈判的,我们的生意侵蚀进来,便是夺了他的财路。”

“那后来呢?”吴邪急忙问道。

“嘿嘿,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些人递了状子上去,原来不是给衙门,而是给解王爷。就当即明白了,那是他们的后盾。于是三爷就找解大人商量,可解大人摇头说我们这次的事情超出了最初他与解王爷定下的划分范围。”

“可你们不是就揍了来上门挑事的人一顿么?”吴邪思维走的太快,就把脑子里想的给说了出来。

潘子斜着挑起眼睛看吴邪,眼里似笑非笑的意味明显。“小三爷,我说的处理,可不是光揍一顿那么简单的。”

吴邪看他的样子,也明白了,以三叔的性子,恐怕已经不是抵抗了那么简单了,看来是主动出手了,而且够狠,所以把解雨臣给触怒了。

“那后来怎么解决的?”吴邪追问。

“额”潘子用手掌搓搓脸,恐怕是这段不堪回首。“他妈的,毕竟他是地头,我们倒是吃了顿亏。”然后正脸看着吴邪说道:“不过,这也算是个契机,俗话说,不打不相识,这一顿下来,三爷也不用解大人中途调停了,直接找上了解王爷。”这话说得气直,好像在传递给吴邪“我们仍然是好汉、我们永远打不趴”的中心思想。

吴邪抿直了嘴巴,瞪大眼睛,挑了挑眉让潘子继续。

“不过,好像当时二人话不投机,根本没谈妥。所以后来,基本上就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局面,那两年算是把汕阳城闹得天翻地覆的,三爷和解王爷谁也不肯让步。”

“那后来呢,后来又怎么和好了呢?”既然如今解雨臣大婚能请三叔做座上宾,定然是讲和了,不过吴邪倒是对他们如何言和的经过很感兴趣。

“嘿嘿,因为一个契机。”说着,潘子挑起眼皮看着吴邪说道。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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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汪裔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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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瓶邪all邪禁逆cp

发表时间:2015-11-12 10:05:00

更新时间:2021-04-08 14: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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