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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奇侠——带你走入大汉皇朝的矛盾,匈奴铁骑背后的唏嘘凄凉

楼主:东海闲鸥  时间:2020-09-27 14:58:17
第十三章 魅影流光
郭解听这人提到淮南王,不禁一愣,正欲再听究竟,另一人忙伸出食指抵唇,说道:“低声,小心隔墙有耳。”
郭解慌忙低下身去,那些人巡视的目光,正向这边扫来。
又有一人低声道:“深更半夜,乡人们早都睡了,只不要惊动了狗叫,就无甚大碍。”
郭解见自己躲得安全,又竖起耳朵,细听他们在讲些什么,只是这次却再不敢把头露出篱笆之外了。
“打探清楚了,淮南王轻车简从,紧赶着回去,今晚必然路过此地的!”
“说详细些!”
“淮南王后突然染疾,淮南王得了消息,急急携女儿回宫探视。侍卫们都被他安排继续往各处巡视民情了,如今身边只有车夫和两个阉奴陪侍。”
“机会难得!大王的差遣,今晚怕要成功了!”
郭解年纪虽小,却也听得出,这些人将有不利于淮南王父女。他蹑手蹑脚返回房里,叫醒赵易,把外面的情况告诉了他。
秦氏和阿兼的睡房静悄悄的,她俩并没有被惊动。赵易赶紧摸索着披衣穿鞋,从榻底摸出长剑,郭解忙也取了自己的短剑,两人悄悄出门,蹲身蹑步,来到方才郭解偷听的篱边,隐下身来。
又有几拨黑衣蒙面人,三三两两地分头赶来,聚到一处。
一个来人禀道:“大路已被我们掘坑破坏,又用大木石头堵塞,车马难行。那淮南王若要回都,定会从此处小路绕过。”
一个首领模样的黑衣人点点头,说道:“做的很好。”
此时已聚了三二十人,都是一色黑衣蒙面的装扮。那个首领模样的人清点人数完毕,便口说手比,给众人分派任务,众人诺诺领命。
赵易听了,暗暗寻思道:“这些人显然事先都有谋划安排,将对淮南王不利,却不知是谁在背后指使?难道是当今皇帝?不大可能。如今朝政大权掌在太皇太后窦氏手中,皇帝尚未弱冠,据传说他整日斗鸡走马不理政事,怎还会突然在此伏击淮南王?窦太后一介老妇,又崇信黄老,万事无为,又怎会对淮南王发难?若不是太后和皇帝,又谁有这能力和胆量,胆敢来为难淮南王?”
楼主:东海闲鸥  时间:2020-09-27 14:58:17
黑衣人们各个领了指令,便分散开来,寻找各自的埋伏位置,有两个径直朝赵易郭解的藏身处这边走来。赵易拉了一下郭解,两人沿着院中树木碾盘石臼柴垛等物的阴影,悄悄退到院子的另一个角落,又翻过篱笆墙,出了院子。
赵易带着郭解悄悄绕到房子后面。他伸出一手,撑住土墙的后壁,双足借力腾起,另一手向上一勾,恰好攀住房檐,双足踏在墙上再一蹬,整个人就势翻上了房顶。接着赵易双足勾住房檐,一手下探,将郭解用力一拎,也拎上了房。
两人轻手轻脚爬上房脊,向四下一望,却是视野极好。那些黑衣蒙面人所埋伏的位置,都能一清二楚地看见。两人就这么趴在房脊上,观察着黑衣人们的举动,等待着即将发生的未知事件。
“他们是要杀死淮南王吗?”郭解摸了摸怀里的玉蝉,忧心忡忡地问道。若是淮南王被杀,那么小陵儿也必然不能幸免。
“我还不是很清楚。”赵易轻轻答道。
“我们是要帮助淮南王吧?”
“敌众我寡,过会儿看看情势再定。”赵易想了想,又低声嘱咐道:“一会即便我下去动手,你也要藏好,不可轻举妄动。”
“可我已经练了四年多的剑了。”
“那可远远不行,你年纪还小呢,力气不足,打不过大人的。何况,他们行动矫健有力,看起来都是上过战场,打过大仗的人。”赵易仔细观看黑衣人们的举止,一面分析,一面对郭解说道。
想使郭解引起淮南王的注意,眼下倒是绝好的时机。只要自己出手相救淮南王,那么愿望多半就能达成。只是自己年老,体力精神都已大大衰退,要冒的风险,却也极高,很有可能要搭上老命。赵易分析了一下利弊,觉得还是值得一试,便打定了主意。
“那,赵爷爷,若是你有危险了,我还是要帮你的忙。”
“你下去,倒是越帮越忙。”赵易听了郭解这番孩子话,心中大慰,主意也便更坚定了。他抚了抚郭解的脑瓜,微笑道:“你放心,赵爷爷会护好自己,见机行事的。你若真的下去,赵爷爷反倒要分心顾你,那可更危险了。”
赵易却不知道,郭解想参与动手的真正原因并不是他,只是为了前几日邂逅一面的那个小翁主刘陵。
爷儿两个正低声说着话,车轮和马蹄銮铃之声远远传来。“来了,淮南王来了!”郭解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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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车轮声轰隆轰隆的,虽然尚远而且低沉,郭解却立刻确认,正是前几日淮南王父女所乘的那辆大车。那些埋伏的黑衣蒙面人显然也听到了,各自又伏低了一下身子,无数双眼睛,都紧紧盯着车马过来的方向。
车轮声又近了一些,借着月光,已能看清,驾车的仍是那四匹漂亮的白马,不过大车身边护卫的骑士们却一个也不见。那些黑衣人的消息十分准确,淮南王果然遣散所有扈从,孑然返都。
大车越走越近,御者的须眉都已瞧得清清楚楚。黑衣人们的手都握向腰间的兵器,争斗一触即发。郭解自打有记忆起,从未见到过厮杀场面,不禁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当然还有许多担忧,为小翁主刘陵所担的忧。他的手紧紧攥着,手心渗出汗来,几乎握不住短剑。
大车很快便驰入黑衣人的包围圈。所有的黑衣人纵身跃起,刷拉刷拉刷拉,刀剑各式长短兵器纷纷拔出,寒光映着月色,说不出的阴森可怖。郭解的手握得更紧,手心里的汗越出越多。
“冲!”一声令下,黑衣人们各自举着刀兵,冲向淮南王的马车。
车帘“呼”地一掀,一个身影飞跃而出。却见无数把利刃一齐斫去。那飞出来的人闷哼一声,旋即堕地不起。
郭解大惊失色,险些惊呼出来,幸好被赵易及时用手捂住。
赵易低声道:“别慌,那只是个诱饵。淮南王精明着呢!”
郭解借着月光细细分辨,这才看出,那被杀倒地的人,穿的却是淮南王侍者的衣服。原来淮南王为人警觉,黑衣人刀兵出鞘之声早已经惊动了他,便顺手抓起身边的一个阉奴,从车窗丢了出去,一探虚实。
赵易轻轻按了按郭解,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自己提了长剑,溜下房来,悄悄从黑衣人们的身后掩了过去。
又一个侍者的身影从车中飞了出来。所有的利刃向他挥去的同时,却见车门洞开,淮南王刘安右手握剑,左手抱着刘陵,哈哈大笑,纵身跃出。
楼主:东海闲鸥  时间:2020-09-27 14:58:17
这时,赵易已经摸到黑衣人身后,借势偷袭,挥剑砍翻了两三个。刘安见有陌生人相助,先是微微一愣,见有刀光向自己袭来,赶紧挥剑拨挡。这时驾车的御者也提着一把胡刀,跳了过来,帮助主人一起厮杀。他手中胡刀上下翻转,几下就手起刀落,将淮南王身前之敌杀翻在地,显然身手不错。
郭解看到刘陵,早忘了赵易的嘱咐,也从房上出溜下来,蹑手蹑脚,悄悄跟着赵易混入厮杀的人丛。这时赵易已又杀了一个黑衣人,而黑衣人毕竟人数众多,很快便将淮南王和御者杀得分散开来。
刘安左手抱着爱女,直面群敌,左支右绌,行动十分不便利。一个黑衣人长剑忽然劈来,刘安挥剑去格,却被重力压得后退几步,左臂不由自主地松开,刘陵滚落在了地上。刘安负重一去,立刻稳住脚,反手一剑,那黑衣人正顺势向前,躲闪不及,直被刺入左胸,眼见不得活了。刘陵一个骨碌爬了起来,双眼乌溜溜转着,看着父亲挥剑杀人,却并不似十分害怕的样子。
这时黑衣人已发现了赵易的偷袭,分了一些人力对付他,刘安的压力稍稍缓解了一些。刘安挥剑又杀一人,却忽然听见刘陵高喊:“父亲!父亲救我!”转头一看,却见刘陵已被一个黑衣人捉住,抱在了怀里。
那黑衣人阴测测地说道:“淮南王,你放下剑束手就擒,去见我们大王,我们大王仁爱,会保你和小翁主活命!”
刘安见爱女被擒,又惊又怒,顾不得周围招呼过来的刀兵,就向刘陵这边杀来。那御者和赵易分明清楚地看见听见,也要向这边杀来,却都被多人围住,急切间又哪里冲得过去?
那黑衣人却刷地亮剑,直抵刘陵咽喉,喝道:“刘安!你不要你宝贝女儿的性命了吗?”
刘安心中一凉,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忽见那黑衣人的长剑叮当坠地,他握剑的手也垂了下来,接着整个人慢慢倒地。
刘安惊疑不定,又见一个男孩的身影从黑衣人身后一闪而出,一拉刘陵的手,说道:“陵儿,跟我走!”
楼主:东海闲鸥  时间:2020-09-27 14:5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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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东海闲鸥  时间:2020-09-27 14:58:17
第十四章 童言龃龉
那男孩正是郭解。他人小目标也小,众人都忙着互斫,居然叫他十分轻松地混入厮杀战团,挨到刘陵身边。他眼见刘陵被一个黑衣人捉住,便蹭了过去,拔出短剑,从那人后背偷袭,一击得手。
郭解拉着刘陵,从刀光剑影下钻了出来,躲到阴影处。这是郭解自小生长玩耍的地方,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十分熟悉,闭着眼睛都能走得出来。他又借着阴影,拉着刘陵,两人跑到更安全一些的地方。
这里有个大柴垛,郭解七手八脚爬了上去,又伸手拽了刘陵上来。那刘陵虽是皇室宗女,平日又饱受宠溺,娇惯异常,此时非但没有惧怕,倒是上来一股兴致勃勃的劲头。这一场厮杀逃命,竟是一件从未遇到过的格外刺激好玩的事情,即使鞋子跑掉了一只,衣裙又被横七竖八的木柴撕破了几处,她也满不在乎。
两个孩子趴在柴垛上,四只眼睛都只瞧着战场。郭解瞧着瞧着,忽觉一股甜香幽幽细细,入鼻而来。原来小翁主刘陵看得紧张了,将身子不自觉地向郭解靠近了一些。
郭解拉了拉刘陵的衣袖,问道:“陵儿,你今年几岁?”话音未落,却听“啪”的一声脆响,接着郭解的手背火辣辣的生疼,原来竟是刘陵一巴掌拍了过来。
刘陵满脸愠色,骂道:“大胆贱奴,你怎么竟敢碰我的衣服,还敢直呼我的小名儿?”
郭解怒道:“我可不是你家的奴仆!”郭解心道,方才我为你杀人、救你性命之时,你如何不说这话?哼!这小丫头样子虽美,却傲气冲天,蛮不讲理。村里的玩伴,不管男孩儿女孩儿,只要年纪和自己仿佛的,向来都是互相直呼其名的,从来就没人说过这样不对。郭解撇了撇嘴,扭过头,不再理她。
刘陵却道:“整个淮南国的人,都是我家的奴婢!你如何不是?”
郭解正要反唇相讥,忽听战团里“啊”的一声,却见淮南王刘安右臂受了一刀,疼痛难忍,手中之剑也落到地上。
刘陵惊呼一声:“父亲!”却被郭解狠狠捂住了嘴。刘陵大怒,她撕拨不开郭解的手,便张开嘴,用力咬去。郭解痛得“啊”的一声,松开了手。低头看时,竟有一根手指已被咬破,渗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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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刘安又是一声低吼。这叫声来得及时,倒使这边两个小孩的战斗暂时止住,四个眼睛一时都向他望去。
原来刘安是众黑衣人的目标,他受敌最多,腿上又中了一剑。刘安就地翻滚,逃开致命的一击,待站起来时,虽然重又拾起宝剑,却已是发髻散乱,形容狼狈不堪。
刘陵惊慌失措,她推了一把郭解,叫道:“你快些想个法子,救救我父亲!”
郭解白了她一眼,心中却已有了计较,说道:“你跟我来!”便翻身跳下柴垛。
刘陵的衣裙甚长,束手缚脚,她趴在柴垛边,却不敢下来,急得拍手拍脚,叫道:“你扶我下来!”
郭解笑嘻嘻地说道:“你不是不叫我碰你的吗?自己下来吧!”说完便走开了。
“若是被我捉住,一定活剥你的贱皮!”刘陵恨恨地说道。郭解却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走着,理也不理刘陵的叫嚷。
若叫自己一人留在这个柴垛上,四周黑漆漆的,万一再又听见父亲的叫声……饶是刘陵胆子再大,终究年纪幼小,此时也不禁大大的慌张。她只得闭了眼睛,狠了狠心咬牙一跳,从柴垛上跳了下来。
“嗤”的一声响,刘陵的衣袖又勾住一根突出的木柴,撕破了一块,幸喜并未扭到脚踝。她跑了几步,跟上郭解,张开口想骂,却又怕郭解真的生气起来,躲到什么角落不让自己找到,那可怎么办?这穷小子性格也是倔强,不好随意拿捏。想到不妙之处,她只得把冲到口边的狠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刘陵只得忍气吞声,她跟着郭解走了几步,心中却好奇心大起,忍不住问道:“郭解,你往哪里去,要做什么?你要怎样救我父亲?”见郭解不理,刘陵便又跺了跺脚,恨道:“郭解!你耳朵聋啦?”
郭解很想以牙还牙,也不许她叫自己的名字,好好报复一下这个娇蛮任性的小翁主,可是话到口边,又吞了回去。刘陵那细细幽幽的衣香,又入鼻而来了。
“跟我走,就知道了。”郭解没好气地回答说。
楼主:东海闲鸥  时间:2020-09-27 14:58:17
紧走几步,就到了自家的篱笆墙外。打开柴扉进了院子,郭解来到院中的炉灶边,拾起一根铁钎,打开炉盖,用铁钎向炉内用力捅了捅。密封炉子的黄泥糊盖捅开了,里面嗤嗤地露出鲜艳的火苗。
郭解又拿了一根木柴放在炉中,就着火苗引燃,对刘陵说道:“你进屋子里去躲着。”
刘陵却道:“我不去!你家什么破屋子!”
“那么你就在院子里,到碾盘后面藏好吧。”
“也不去,我跟着你走!你做什么,我就跟着你做什么!”
“我要去放火!”郭解忽然面露狰狞,他咧开嘴,向刘陵呲了呲牙。
“那我也要去放火!”郭解原本想吓住刘陵,不成想却勾起刘陵的极大兴趣。她兴高采烈,赶紧也捡了根长长的木柴,在炉子里引燃了,嘻嘻一笑,说道:“咱们烧你家的房子吗?”
郭解拍了一下刘陵的脑门,拿着烧着的木柴出了院门。
刘陵赶紧也拿了自己的柴火,跟着郭解寸步不离,一面还嚷道:“你家的破房子,烧了也就烧了,烧完,我叫我父亲帮你盖一所大大大的大房子!”
“盖个屁! 你父亲这时候说不定早死了!”郭解快走了几步,挖苦道。
“我父亲才不会死!你父亲才早就死了呢!”
“我就说你在放屁嘛,我父亲的的确确早就死了,亲父养父都死了。”郭解得意洋洋地回击道。
他并不知道自己亲生父亲是谁,想来也不过是个种田的村汉,也就从没想过要探听;养父么也过世好几年了,那时候自己还小,印象并不太多,只记得他话语很少,只知埋头干活。因为都没有太深的感情,所以郭解提及他们的死,也就随口而出,全不在意。
“你这贱奴,竟敢对我说粗话!看我不叫父亲剥了你的臭皮!”刘陵已气得小脸涨红,一面还嘴,一面却还亦步亦趋,紧紧跟着郭解。
两人跑了几步,来到方才藏身的柴垛边。郭解把手中的木柴扔向柴垛,刘陵赶紧也依样画葫芦地照办。风干物燥,火着起的很快,转眼整个柴垛都在燃烧。
楼主:东海闲鸥  时间:2020-09-27 14:58:17
火光熊熊而起,战团里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都吃了一惊,却不知发生了何事。那些黑衣人在淮南国境内做下勾当,此时竟以为是淮南王的府兵到了,心中胆怯涌起,手脚渐渐慢了下来。刘安和御者赵易三人的压力陡然轻松起来。
看到刘安和赵易都还无恙,两个孩子都松了一口气。郭解很快又拉着刘陵跑回院子,找了一个铜盆,两个人拿着铁钎、铁铲叮叮当当敲了起来。刘陵玩的很是开心,手中的铁铲敲得比郭解更快更用力。
一时之间,全村各处犬吠声四起,乡民们从熟睡中惊醒了,各家都亮起了灯烛。见外面着了大火,男人们纷纷拿起铣锹锄耙,向这边赶来。
秦氏和郭兼也都被吵醒了,母女俩穿衣出来,却看到郭解带着一个陌生的衣衫不整却华丽非常的小女孩,正在院子里恶作剧,大感诧异,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郭解挥挥手,示意她们回屋里去,自己拎着短剑向外走去。刘陵眼角也不瞅一下秦氏母女,却手握着一根尖长的铁钎,跟着郭解屁股后面一步一颠地走了。院子里只留下大惑不解的母女俩,面面相觑。
两人走回到众人交战的地方,却见百余名青壮乡民,手拿各式农具,正向参战的众人走去,周围还跟着一大群大小不一毛色各异的狗,呲牙咧嘴地冲了过去。
众人不约而同地止住了厮杀。赵易和那御者都受了些伤,看起来却并无大碍,趁此机会,两人都向刘安身边靠拢过去。
楼主:东海闲鸥  时间:2020-09-27 14:58:17
刘安双手拄剑在地,喘了几口气,扬声说道:“寡人,便是淮南王刘安!今日巡幸归来,路过此地,不料竟被宵小谋算,阻击在此!诸乡民都是寡人的国民,若能助寡人击退强贼,全村每户赏金一斤,免赋税劳役三年!”
赵易见乡民们各自惊疑不定,也大声说道:“这位贵人果真是淮南王,是我们淮南国的主人!我赵易年纪一把了,何时撒过谎,骗过诸位高邻?大伙快来帮忙,杀退强贼!”
赵易和秦氏为人都是忠厚诚恳,十年间与人为善,从不争斗是非,邻里间的大事小情,都肯出来帮忙,和乡邻相处甚是和睦。大伙敬重赵易年老德高,也钦佩秦氏吃苦耐劳持家有道,早已接纳了这户组合怪异的外来人家,将他们视作土生土长的本地居民了。
楼主:东海闲鸥  时间:2020-09-27 14:5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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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东海闲鸥  时间:2020-09-27 14:58:17
刘安一弯身,亲自扶起赵易,又示意乡民们免礼起身。刘安含笑说道:“众村民急公好义,德勇双全,寡人敬重。待回宫后,即刻派人传赏。全村每户人家赐金一斤,免三年赋役,寡人决不食言!另每户长男,赐民爵一级!适才的争斗,令我国民柴草嘉禾受害,寡人自会着人勘别,双倍补偿损失!”
众群民听了都是大喜过望,齐颂淮南王,欢呼雀跃不已。
刘安笑容满面,又道:“若非赵易神勇,及早相救,寡人此时只怕已经无幸了。乡野村间,居然隐此异人,寡人幸甚!”赵易正待谦逊几句,刘安又说道:“赵易赐金十斤,其家免赋役终生!”
赵易拜谢了一番。
刘安的两个阉宦侍者,此时都已死了,那方才参战的御者,便找了块木板,将主人所说的话,一一用小刀刻下。刘安含笑向他点头,以示回宫再另行对他封赏之意。
淮南王心思精细,面面俱到,又能优抚待下,自然是郭解未来所能依附的最佳对象。赵易暗想。淮南王仁厚有德,民间早有传诵,国民亦都倾慕不已。民心所附,天命将归。如今皇帝年轻,没有实权,又轻薄浮浪,位子也未曾坐稳。将来淮南王或许能得帝位,也是说不准的事。
天已微明,众乡民各自散去归家,等待受赏。赵易引着淮南王父女来到家里坐下小憩,说道:“寒舍僻陋湫隘,有辱大王贵体。”
秦氏忙领着郭兼向淮南王见礼,之后烧了热水,用干净碗盏奉上饮用。又打了净水,为淮南王和赵易御者擦洗伤口,略略包扎了一下止血。秦氏生怕贵客碍眼,忙活完毕,便退回卧房。小郭兼却悄悄躲在御者侍立的对面墙角,众人的对话,一字一句,听在耳里。刘安见赵易谈吐不俗,与平常的乡民很不相同,便多说了许多话,乡野风俗,物产民生,都问了一遍,赵易也都一一作答。
楼主:东海闲鸥  时间:2020-09-27 14:58:17
刘安又对赵易笑道:“这孩子是叫郭解吧?前几日寡人也遇见过他,还记得。寡人很喜爱他,他是你的什么人?”
赵易忙答道:“回大王,小人是郭解的舅外公。郭解自幼丧父,便由小人抚养长大。”
刘安点点头,笑道:“这孩子小小年纪,就如此机智勇敢,前程必然不可限量。你可要好生教导,不要埋没了他。”
赵易答道:“大王谬赏了。倒是教导郭解,小人从来不敢懈怠,从七岁起,便教他读书习武,以便他长大之后,好能报效大王。”
刘安点点头,拉了郭解的手过来,满脸含笑,问道:“郭解,你今年几岁?”
郭解老老实实地答道:“小民十三岁。”
淮南王笑道:“你和寡人的太子一样大小。”
适才郭解一连串逃走隐身放火敲盆呼叫救兵之事,刘安正专注于搏击,并未看见。但是郭解混入厮杀人群,一举袭杀了黑衣人,救下刘陵,又带着她安然逃离了战场,此举干净利落,刘安是清清楚楚地瞧在眼里的。女儿刘陵乖张自私,言语不尽不实,刘安早有了解,也不大信她说的话,这后来的一系列事件,定然是郭解领着她干的。小小孩童,如此智勇,待他长大后,一定可堪大用。
刘安打量着郭解,暗暗思衬,一面又问道:“金钱琐物,寡人已赏给了你的家人邻里。小郭解,你自己还想要什么赏赐?”
赵易暗暗推了一把郭解。他很想让郭解说出,愿意到王宫聆听淮南王教诲的话来。可是郭解毕竟年纪还小,并未领会赵易的深意。他摇摇头,说道:“上次,大王已经给了我玉蝉,我不想再要什么赏赐。”
赵易听了,大为失望,又不好越俎代庖,替他说话,只是干着急。
楼主:东海闲鸥  时间:2020-09-27 14:58:17
刘安颇觉奇怪,便“嗯?”了一声。
“我想知道,陵儿几岁了。”郭解嗫嚅了几下,终于大着胆子说道。
赵易忙喝道:“你这孩子!你怎么这样大胆,敢直呼翁主的闺名?”又对淮南王说道:“大王,请恕稚子无礼,都是小人教导无方!”
刘安笑着摇摇头,说道:“童言无忌,无妨!陵儿十岁了,小郭解,你记住了吗?”
郭解用力点点头。刘安一手拉过刘陵,一手拉着郭解,笑道:“两个孩子年龄仿佛,刚才又在一起淘气了半日,该是朋友了,岂可以尊卑论之?”
赵易和郭解听了,自然大喜,心中十分感念淮南王的谦恭。刘陵却斜斜瞅了郭解一眼,撇撇小嘴巴,一脸的不以为然。她却不知,此时躲在墙角里的另一个悄无声息的女孩,脸上也是和她一样不屑的表情。
转眼天光大亮。赵易杀了一只大公鸡,秦氏摘了许多还带着露水的新鲜蚕豆和蔬菜,反复地清洗干净,又拿了鸡蛋割了腊肉,丰丰富富地做了一顿早饭。忙碌了半夜的刘安父女已是饥肠辘辘,这颇具乡野风味的菜肴,金黄黏糯的粟米饭,都令人胃口大开,就也不再顾及身份尊贵,饱餐了一顿。
众人吃罢早饭,村中又涌入了大批穿盔戴甲的兵士。赵易吃惊不小,刘安却拉着刘陵从容站起身来,走到房外,一脸的轻松自如。几个寻到这边的甲士看到了他,高声喊道:“大王在此!”那些分散寻找的甲士们听见,便一起向这边聚来。
一个将领模样的甲士冲在最前,他跑了过来,满脸惊喜,一面见礼,一面说道:“大王却在这里逍遥呢,倒叫臣下们好找!”
这人礼数虽然周正,言语间却露出随意亲近的样子,想必是刘安信任的心腹爱将。
楼主:东海闲鸥  时间:2020-09-27 14:58:17
刘安见了这人前来,心里更稳当了很多,呵呵笑道:“章渠,你们来晚了一步。若是你早来两三个时辰,寡人恐怕便要多破费许多黄金了!”
那名叫章渠的将领,见到他的大王竟然在这样低矮狭小的农舍居留,隐隐觉得不安,忽然又见他发髻蓬松散乱,右臂和大腿都裹着旧布条,上面还渗着血斑,而且小翁主刘陵身上的衣服也撕破了很多口子。主人如此狼狈的模样,章渠还是第一次见到,只觉十分慌张,忙问道:“大王和翁主遭遇了何事,可还无恙吗?”
刘安摇摇手,说道:“无甚大碍。王后病情如何?”
“王后染了风寒,医师们正在诊治用药,已经缓解了很多,并无大事。王后接了大王即将返程的消息,吩咐臣下等赶来迎接。我们赶到这里,见大路被毁,车马难行,故而寻到这里,却巧遇到了大王。”章渠答道。
刘安点了点头。他思索了一会,对章渠说道:“村东头有几具黑衣人的尸首,你派人过去检视一下,看能否确认他们的来历。另外再派些人手,到附近的村镇打探,遇有黑衣蒙面人,或是近期前来的外乡人,务必查问清楚,有可疑者一律抓捕讯问。”
楼主:东海闲鸥  时间:2020-09-27 14:5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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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妇夏姬》 讲述春秋中期的乱世之中,传奇美女夏姬一生的爱情故事,和围绕在她身边发生的诸国战争、阴谋、各种男人和欲望情感。那个时代并没有杜蕾斯,然而阅历了无数男人的她,在遇到屈巫之前,却再没有生育记录,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作为中国最早见于正史的祸水级当量的美女,由夏姬所引发的战争,其次数规模和破坏力,远远超过荷马史诗中的绝代佳人海伦王后。美色使她无数次成为贵族们争夺的锦标、战争的源泉。然而在自愿或不自愿地阅历了无数男人之后,她却成功地得到了一次自主的婚姻,申公巫臣,是她最后一个男人,从此夏姬的身影消失在史家的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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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仙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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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东海闲鸥  时间:2020-09-27 14:58:17
第十六章 风火无情
“诺!”章渠答应一声,出去安排差事了。
刘安转过身,向赵易举了举双手,说道:“赵先生,今日得蒙高义,令寡人和小女重生,此德感佩于心,不再言谢。就此别过,徐图后会!”说完,他便带着刘陵,在大群甲士护卫下,登车离去。
自这个村庄建立以来,淮南王是前来造访的最为尊贵的客人,亦且将要送给乡民许多好处,赵易不免带着郭解,和赶来的乡民们一直恭送到大路边上不提。
回到家中,一切回归往日的平静,乡民们又开始每日的劳作,赵易一家也是如此。赵易有伤在身,便只在家休养,顺便做饭,喂喂鸡鸭和蚕宝宝。秦氏分派了雇工活计,稻田已经翻整完毕,今天要灌水,还要挖出育好的稻秧,分蘖整理,明天便好插秧了。农活很多,秦氏便带着雇工一起下田。郭兼自然还是采桑,郭解等秦氏下田后,也一溜烟跑去山上,帮妹妹的忙了。自然,路上免不了顺便再去造访一下老鸹的家。
伤口虽然很痛,赵易却毫不在意,他的心被昨夜的遭遇装得满满的。一切都出乎意料的顺利,自己帮了淮南王的大忙,郭解救了刘陵,大家都有惊无险,安然无恙。
淮南王很留意自己和郭解,没有什么结果比这更好的了,当然,除了郭解没有好好把握淮南王的单独赏赐机会。不过这点小意外也不算什么,看得出来,淮南王对郭解很满意。颁赏的侍者很快就会来,淮南王一向以仁德著称,不会为了这些黄金而食言的,到那时郭解还有机会。实在不行,就叫郭解毛遂自荐,自己找上淮南王宫的门去。想来,刘安应当不会把郭解拒之门外的。
一家人都在兴奋和期待中度过了这一天,这兴奋同时传递给了家里的雇工。虽然夜里大家都被惊动了,睡得都很少,农活却干得很快,谁也没有吵着困和累。
春风不时拂过,空气中透着清爽的凉意。天气依然如此的好,明天就可以顺利插秧了,届时全家主仆老少都得上阵。秦氏很高兴,丰盛的早饭还剩了许多,晚上大家都吃了不少的肉,美美地踏实地睡下了。郭解也一样,他实在是真的累了。
楼主:东海闲鸥  时间:2020-09-27 14:58:17
今晚,换做郭兼睡不着觉了。月光透过纸窗,均匀地洒了进来,照得一室朦朦胧胧。身旁的母亲均匀地打着小呼噜,时不时还梦呓几句,一脸的满足和泰然。
她斤斤计较,靠着自己的勤奋节俭,使这个家温饱、平安。但她并不患得患失,她是善良的,村里谁家有过不去的坎,她也会慷慨地献出自己多余的部分,或力气,或粮食,或者铜钱。
她唯一吝啬的是对自己,郭兼愤愤地想到。自打有记忆起,郭兼就一直被大自己五岁的哥哥压制。倒不是哥哥欺凌自己,只是母亲的偏袒和维护过于明显了,使她觉得不平。有好吃的,一定要先给哥哥吃,有一块布,也一定要先给哥哥做衣裳。在村里别的家庭里,最小的妹妹,是常常要受到比哥哥更多的优待和爱护的。
即将赏赐下来的黄金,母亲也一定都会攒着,将来好给哥哥娶媳妇吧。郭兼眼角滚出一颗泪,随即又擦去。她不愿意哭——即使在无人处悄悄地哭——更不会把心里的怨说出口来。
她一直有个愿望,不管是哪天也好,母亲笑着,拿出一件自己特意的、单独的为女儿亲手做下的新衣,或者特别准备的吃食也行,悄悄地、背着哥哥放到自己的身边。
这个愿望,她从未和任何人说起过,她只是默默地期待着它的实现。沉默,是她的本能,也许,也是从她早早死去的生父那里继承下来的血统特征。可是她并没有想到,由于自己习惯性的沉默,也造成了母亲更多的忽略。她饿不着,冻不着,只是多干了一些其他同龄女孩都能干的活而已。而母亲对郭解的客气,在她看来,全是不可原谅的偏袒。
郭兼翻了个身。她的右手紧紧攥着。她把右手伸到眼前,舒开。手心里是一只小小的双鱼佩饰,映着纸窗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双鱼闪着金子的光芒。
楼主:东海闲鸥  时间:2020-09-27 14:58:17
这是从刘陵身上掉下来的,那个什么小翁主。那个什么小翁主,衣服被撕得稀烂,脚上还少了一只鞋——虽然那只鞋早上被甲士寻了来又给她穿上了——可她还是目中无人,没有正眼瞧自己一眼。她凭什么那么骄傲,不就是因为父亲是大王么?有什么了不起啊。这么贵重的东西丢了,她也全不心疼,或者根本就没发现它丢了。郭兼是不会把金鱼佩还给她的,她身上类似的金的玉的饰物还多的是,少一件没什么了不起的,她的大王父亲还会给她更多。
双鱼的金光忽然跳了一下,灿烂得有些刺眼,却转瞬而过。纸窗忽然染上一抹诡异的红光,那本应是月色的昏朦银光啊。郭兼赶紧把金双鱼佩贴身藏好,穿上衣服跑出门外,却忽然尖叫一声:“妈!妈妈!快起来,着火啦!”
村里很多人家的房子都在着火,自家的厢房和麦草垛子也正在燃烧。一头受到惊吓的大耕牛从棚子里挣脱出来。“哞哞”地嘶叫着,满院子乱窜。火借风势,越燃越旺,正房的顶上也窜出许多火苗。村里人家的房子,基本是都土坯砌墙,为了保暖,外面的涂层是麦草秸裹着泥浆,房顶更是铺盖着厚厚的茅草,极易燃烧,大火一旦成势,极难控制。
秦氏闻声出来了,她跑向赵易和郭解所住的厢房,拼命砸门、呼喊着。屋子里传出烟呛的咳嗽声,一根燃烧的横梁掉了下来,赵易和郭解寻不到出路。秦氏拾起一把斧子,沿着门缝用尽力气去劈那根要命的门栓。
楼主:东海闲鸥  时间:2020-09-27 14:58:17
门开了,满身是火的赵易冲了出来,手里抱着郭解。赵易扔掉身上披着的棉被,就地打了几个滚,滚灭身上的余火。他拖着郭解正要跑出院子,却忽听郭兼“妈!”的一声哭喊,回头一看,原来秦氏已被烧倒的门板压在地上,门板上压着门梁,再上面还盖着许多从房顶掉落的烧着的茅草。
郭兼一面哭喊,一面去拉母亲,一面还用小手拼命去拍门板上的火。赵易一把拖起郭兼,也顾不得烫手,用力把门板掀开,几个人迅速拍灭秦氏身上的火。秦氏已经伤得不能动弹,雇工房里却只跑出来一个人。赵易顾不得那么许多了,他背起秦氏,雇工拉着两个孩子的手,匆匆跑出到处是火的院子。
村子里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幸存者的哭喊哀嚎。忽然那些哭声有些变异,一些惨叫声传了过来,那是临死前惊恐的惨叫。赵易向叫声的方向望了一眼,心中更是慌乱,暗道:“不好,是昨夜的黑衣人来了!”
那些黑衣人正在到处放火,他们的人数比昨夜多了许多,见到逃出来的人就杀,显然是为报复昨夜村民们救助淮南王刘安的仇恨。
那些黑衣人一定有着重大图谋,赵易如此想,他们是被某位大有权势的主子派遣,有计划地、分批分批来到淮南国境内,寻机刺杀或生俘淮南王。他们昨天得知刘安行程的信息,等不及未到的同伴,看看人手应该足够,便提前设伏,却被本地的赵易和乡民们破坏了大计。目标跑了,自己一方却还伤亡惨重,这是他们没有预料到的。待今天人齐了,便纠集起来,寻乡民们报这个仇了。
赵易没有帮手,就算有,也敌不过这么多的黑衣人。他背着秦氏,带着孩子们和雇工向村外跑去。跑着跑着,雇工拉着郭兼的右手忽然松开了,接着又松开了拉着郭解的左手。他“啊”了一声,双手捂胸,向后倒了下去。他的胸口插了一支利箭,箭尾的毛羽还在微微颤动!
两个孩子吓得傻了,赵易却已看到,远远的村口那边,被同样黑衣装扮的许多人堵住,他们张弓搭箭,射杀每一个企图逃出火海和刀剑的村民,这雇工就是被流箭所伤。

楼主:东海闲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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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舞文弄墨

发表时间:2018-02-07 19:29:51

更新时间:2020-09-27 14:5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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