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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深宫囚笼(皇座上的**)

楼主:民歌节考虑  时间:2019-09-30 12:37:56
一夜秋雨黎明时分才停,当朝阳显露云端,气温又回暖,让人心生浮躁。

高高城墙上骄阳似火,偶尔拂过脸庞的微风都带着阳光的温度,我回头眺望繁荣热闹的汴京城,似乎都能听到商贩热闹的叫卖声。


那里曾是我拼尽性命也想获取的自由,而身后便是牢笼。


我自嘲的笑了,下撇的嘴角像猫儿唇一般翘着,眼中却阴测测的,灼烧肌肤的璀璨光线也照耀不进我荒芜的内心,那里已经发霉腐烂开出妖异的毒花。


正阳门和重华门的城楼已经被禁军控制,正在稳步蚕食皇宫的控制权,统领禁军的是景泠崖,他身披寒光灿灿的黑甲在艳阳下伫立,眸子里的光芒锋利的像一柄出鞘的寒剑。


“微臣参见陛下。”


我嘴角含着笑意上去扶起他,“将军辛苦了。”


景泠崖给人的感觉一直都像是云雾缭绕的峰顶上一棵风骨清傲的寒松,目光是遗世独立的淡漠,却又带着军人特有杀伐果断和沧桑感。其实我对他的信任更多些,像他这种将自身利益摆在明处的人总比韩子良那种永远摸不清想法的狐狸要好相处的多。


“宴七,他?”景泠崖还是副冷冰冰的样子,但嘶哑声音中隐藏着一份牵挂。


我迎着阳光对他展颜笑道,“他被朕派出去有任务,将军无需担心。”


景泠崖点点头,更加郑重的施了一礼,“景家也无需重权,属下愿统领禁军为陛下守住皇城汴京,只听从陛下调遣,还请陛下善待宴七。”他垂下眸子,有些无奈,“我欠他太多了。”


“放心,朕明白。”


这让我越发觉得他是个很适合合作的聪明人,懂得把缺点暴露出来让我掌控,只有这种人才用得放心,也许不争权的聪明人才是最容易获得权利的人。


天空之上风云变幻,阳光渐渐黯淡,微风袭人。


我转身俯瞰巍峨皇城,迎面的风将月白色衣袖飞扬,银线浮绣的游龙呼之欲出,我双手撑着青砖,笑容很肆意却透不进双眸,莫名令人心悸。

“泠崖,既然你愿意帮朕,那么即刻起控制皇城,和千城门情报配合肃清孽党,好好清理清理这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我青稚少年的声音,显得懒散轻挑,但景泠崖早已紧蹙眉目,目光深处是对我的忌惮。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因为接下来会迎来真正的腥风血雨,包括韩子良,这次我也要好好敲打,不过我又转念想到了另一个人,刘颂。


我脸上的笑容凝固,目光渐渐变得幽暗,“还有一位前任定远将军刘颂也要照顾一下。”

楼主:民歌节考虑  时间:2019-09-30 12:37:56
夜里太过燥热,我披着外裳坐在殿外的栏杆上。

天空类似深海的颜色撒着无数细碎的星子,宫院不远处载着几棵扶桑正值花期,扑满而来的夜风夹杂着茜红色残花,还有熟悉的腥甜气味。


手边还是一壶竹叶青。


只是昏暗夜色里只有我独自欣赏远处游龙一般绵延的火光,惨叫声,兵戈声,和血肉破碎,鲜血涌出的声响。


我浓墨一般的瞳仁里第一次照进了亮光,是妖艳的殷红色,像扶桑花一样明媚动人,我不禁翘起嘴角“咯咯”的笑出声。


这些夏侯枭的帮凶,他们都是曾躲在黑暗里嘲笑,意淫过我的人,都该死。肮脏又低贱,只有开出血色的花朵才是他们卑微生命的最后价值 。


深红色的扶桑花,层层叠叠的花瓣攒在一起,随风落在我的手心,有些像东宫里盛开的海棠花,却更艳丽,更绚烂。


我再也不用躲在海棠树后无助的哭泣。


当明日的朝阳升起,神圣的晨曦洗净污秽的血海。


这座皇城将迎来她真正的主人。


在汴京这座繁华城市还陷入沉睡时,她的心脏已经被彻底更换,以至于黎明时分,踏入皇城朝觐的大臣们踏着残留血色的青砖,嗅着隐约带着血腥味的空气,一个个都胆战心惊,噤若寒蝉。


就连韩子良都苍白着脸,一言不发。


我很满意他们现在的表情,终于有了身为臣子该有的样子,会惧怕,会忌惮,因为我才是真正掌握他们生死的人,是夏国最高贵的人。


皇宫内的侍卫,仆人都清洗了一遍,身旁簇拥的侍女都战战兢兢,毕恭毕敬,这让我不禁心情都愉悦了许多,悠闲的走向皇宫的禁区,天牢。


“参见皇上”


我摆摆手让身后的侍女退下,独自走进幽暗阴森的天牢深处,我好奇的张望着像老鼠一般窝缩在铁牢内的囚犯,打量着满墙挂满的刑具像个真正的十五岁少年,对什么都好奇。


几名衙役推搡着名身穿囚衣的大汉,狠狠踹在他膝窝内侧迫使他跪在我面前。


“禀告陛下,犯人刘颂带到。”


我坐在太师椅上,单手撑着脸颊,笑眼弯弯的看着他。


“我呸,什么狗屁皇帝,你、、”


“啪!”未等他骂完,一旁的衙役一脚踹在他脸上,更加凶狠的怒骂了句,“敢侮辱皇上,活腻歪了!”他身旁的衙役也补了几脚,踢得刘颂鼻青脸肿。


我笑的更加灿烂,居高临下的欣赏他的狼狈不堪,他曾经在我面前杀死元祥,甚至想强暴我的模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当然也要留下些让他做鬼都不会忘记的画面。


“来人,把刘季带来。”我垂下纤长眼睫,遮住了阴毒的目光。


刘季是刘颂唯一的儿子,和我一般年纪,清秀少年扑到刘颂身旁扶着他,恶狠狠的怒视我,“皇上,我爹一生为国效命,您怎能这般对我刘家!”


我没有理会他,起身站在刘颂面前还是笑盈盈的,“刘将军,你的小公子和朕年岁相当,当初你怎就能对朕下得去手呢?”我回头看向候在一旁的衙役,声音寒恻恻的,“刘季赏给你们了,玩死了埋了就是。”


“你们住手!住手啊!!!狗皇帝,我刘颂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救我,爹,救我啊、、、”


刘颂凄厉的咒骂和刘季破碎的惨叫在天牢内回荡,我步履轻盈的走出天牢,复仇后的快感让人渐渐都有些着迷上瘾呢!夏侯枭,我真的越来越期待今后的你,也许你已经没有今后了!


天牢外,韩子良一身雪青色长衫独身玉立在阳光下,听到天牢内传出的恶毒惨叫,目光柔软微凉。

楼主:民歌节考虑  时间:2019-09-30 12:37:56
从天牢的小道绕出就是御花园,韩子良一路跟随在我身后,声音柔柔的,凉凉的,“陛下,您刚登基不久,处事太独断意留他人口实。”

一夜血洗皇城,三千血流,五更人寂,尸骸堆砌成山,鹫鸟抢食,怨气不散,最毒幼帝心。


我知道,这都是现今汴京街边孩童口中的歌谣,不过是留下暴君称谓,又如何?


东临湖上残荷败落,水光霖霖,我站在水榭内望着水面出神,许久才侧过身子问韩子良。“韩先生,你曾说过能瓦解夏侯枭势力的人只有朕,那如今朕便一步一步走给你看,那么,你想成为下一个夏侯枭么?”


韩子良抬眸望着我,目光是难得一见的锋芒毕露,他会明白我在提醒他,也在威胁他,皇宫中清理掉到除了夏侯枭安排的人,也有韩子良身边的人。


我不会让他成为下一个夏侯枭,所以我要他自己说出不会插手兵权的承诺,毕竟一个有脑子治理国家的人,再将能杀人的刀也放到他手中,那么,我依旧会是刀俎下的鱼肉。


“陛下,微臣说过臣会帮您。”他恭谦的行着礼,依旧是模棱两可的态度,这让我有些不悦。


“陛下,听闻皇后有孕?”韩子良突然问道。


宫中还有他的探子,或者说,韩子良也在提醒我,就算清洗后的皇宫他也依旧有能力渗透进来。我寒着脸没有搭话,他又继续说道,“若非龙嗣,不宜留下。”


“放肆!”我冷喝一声,就算公孙澄雪怀的是夏侯枭的孩子,也轮不到他越俎代庖!但冷静下来还是尽量容忍,“后宫事务不劳丞相挂心,丞相还是去关心户部秋收税率,毕竟今日继续军饷!”


“是,微臣告退。”韩子良很懂分寸,见我将户部权利放给他,便不再提公孙澄雪的事,行礼退下。


我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越发困惑,韩子良真的只是为了权利的谋臣么?

楼主:民歌节考虑  时间:2019-09-30 12:37:56
暗无天日的荒原,雾霭弥漫。

踽踽独行的身影流浪在无妄中沉沦,没有悲伤,没有痛苦,心也停止了跳动。


荒诞怪异的梦境中,莺歌草长的秀美江南,与母妃依偎生存的宫廷深院,夏侯枭乖戾的笑容和自己绝望的哭泣,最终化作灰烬,被鲜血浸染。


是臆想,是回忆,是我内心的世界一点点从淡雅清亮的颜色蜕变成暗沉沉的灰,刺眼的猩红,就像东宫那夜在长廊上飘荡的红绸。


夏侯枭,他的名字刻在了我的背上,融进血肉,深入心脏。


我坐在孤独的王座上,俯视宏伟宫殿。


脚下残缺的尸体,腥稠的血河,有我的敌人,也有无辜人。


“公子萱,你永远逃不掉的,你是本王的人!”


他的高傲和暴戾。


“我爱你!”


他的深情。


纷杂的思绪,繁乱的画面,像是密密麻麻的丝线纠缠成永远解不开的结,恐惧和怨恨是一只丑陋的野兽在吞食我残存的理智,折磨,蹂躏,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药、、、药在哪里、、、”干涸的嗓子撕裂出最后残喘的字眼。


不行,我不能再吃洛神散,只要我摆脱了药物,那么,夏侯枭就再也不能威胁到我,伤害到我,就算是撕开胸膛,从心脏里将盛开妖艳的虞美人连根拔除。


失焦的双目,浑身痉挛抽搐,空旷昏暗的寝宫内只有明黄色的垂纱在轻轻飞扬。


我狠狠咬在自己布满牙印的纤细手腕上,剧烈绵长的痛感促使我渐渐唤醒了些神志,我虚弱的笑了笑,只要我忍住不吃药,我一定能摆脱掉洛神散,虽然每次昏迷在孤独迷茫的梦境中,醒来都变得奢望,也许有一日就会忘记醒来,永远沉睡。


但是我不甘心,从始至终,我都只是想活下去。


意识再次变得模糊,就连疼痛都开始变得麻木,我又想起了母妃,那个温柔倔强的女子,在偏僻简陋的小院里活的很卑微却有着只属于我们的快乐。


“陛下?陛下,您还好吗?”


我似乎被人扶起,嘴里被塞进一粒药丸,我突然挣扎起来,想要吐出来,却被他堵住了嘴,湿热的舌闯入我的口中缠住我的舌头,药丸终是被我咽了下去。


像是被丢弃在岸的鱼回到了水中,拧在一起的五脏六腑慢慢舒展,久违的意识渐渐恢复清醒,抱住我的人是韩子良,见我醒来他紧蹙的眉目才舒展开,接过一旁宴七递来的水杯,递到我干裂的唇边。


喝下水后,我才恢复了些许力气,心里疑惑宴七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但还是先询问韩子良,“韩丞相是有什么事么?”


韩子良愣了一刹那,敛下的目光纠结杂乱,最终无奈的笑了,“没有,微臣只是担心陛下,陛下无碍,臣便告退了,您好好休息。”他松开了揽着我肩膀的手,扶我躺下便行礼退下了。


“为什么告诉韩子良朕的事?”我目光阴寒的盯着宴七,关于洛神散的事只有他知晓,也只有他会泄露。

楼主:民歌节考虑  时间:2019-09-30 12:37:56
宴七消瘦了很多,但一双眸子很亮,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道,“韩大人在民间的声誉很好,因为他是真心实意为百姓做事的人,所以属下认为他不会害陛下。”

我紧蹙着眉头很愤怒,但我没有力气发泄,无论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我明白了一件事,宴七并不是我的死士,他只忠于国家,我能命令他,只因为我是皇帝,而非我公子萱本人。


真是令人愤怒又无奈的事实,我轻轻的笑了笑,这也不算什么坏事。


“夏侯枭怎样了?这件事你告诉韩子良了吗?”


“云中城一役大获全胜,但王爷整装待发似乎想趁冬季来临前一鼓作气夺回阴山关。”宴七一五一十的向我汇报,没了以前和我相处的随意,对我有了戒备,因该是我让他办的事情寒了心,“已经安排好了探子,也和突厥领兵的大将联系过,韩大人并不知情。”


看来可以按照计划进行了,我长舒一口气的同时又想起刚刚服下的药,似乎有些不太一样,“真的有解药?”


我激动的坐起身子,又跌倒在床榻上,但置之死地又偷有余生的感觉才是真正极致的兴奋。


“很幸运在云中城遇见了叶寒蝉,不过他是个无利不起早的,要了千城门一些利益。”宴七提到叶寒蝉这个名字就咬牙切齿,难掩怨气。我倚着身子,歪着脑袋看他不禁噗呲一声笑了,“看来宴七在那人手上吃过亏,还是个大跟头!”


宴七撇着嘴角,将手里拿着的药瓶子递给我,语气也亲昵多了,“那家伙是真坏!当年是我请他帮泠崖治的病,作为条件帮他取一把剑,然后我就被那个组织一路追杀躲进了千城门。”


“唉?他为什么要那把剑?”我突然对这些江湖趣事分外感兴趣,就像是另一个世界里的另一只生活。


宴七突然脸刷的黑了,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他说剑柄上的图案不错,想印下来当扇面、、、”


“哈哈、、、”我不禁笑出了声,难怪他恨得牙痒痒,不过甘愿进千城门守在汴京两年多,还是为了景泠崖吧!我望着他渐渐敛了笑意,诚恳的说道,“宴七,谢谢你!朕向你保证这次只为了夏侯枭才连累百姓,今后朕会是一个好皇帝!”


宴七受宠若惊的一愣,他低下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瞬间消散了对我的防备,“陛下当然会是好皇帝,是属下犯上了!”


我也释怀的冲他笑着,“朕也明白韩先生是好官,但是你也不希望他成为下一个夏侯枭吧?所以有些朕的私事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宴七点点头,向我行礼告退,“属下明白,陛下好好休息!”


当他离开寝宫后,我脸上灿烂的笑容也渐渐消失,真是羡慕宴七的性格呀!


不像现在的我,友谊,变成了奢侈品。

楼主:民歌节考虑  时间:2019-09-30 12:37:56
友情提示,叶寒蝉是楼主下一个江湖文脑洞里的主角之一,当然等这篇写完再开坑,
新坑是撒糖的,绝对不虐,嗯,请相信我真诚的眼神

楼主:民歌节考虑  时间:2019-09-30 12:37:56
边关的战事逐渐胶着,夏侯枭却出人意料的分散了自己的兵力,在阴山关陷入困境,这是让所有人都不解的事。

我走出乾清宫,望着天际挥洒的金色光线,连绵彼伏的宏伟宫城,灿金色的龙袍迎风飞舞,已是君临天下。


“呵呵、、呵呵、、”我满足又兴奋的笑出声,太过激动以至于对洛神散残存的药瘾又从心口蔓延出来,急促的呼吸,无法控制的心脏。


云中城里有里通外敌的间谍,而且是我派人安插的,调开人马,让夏侯枭里外受敌,突厥大军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夏侯枭会亲眼看着自己守护的子民在他面前屠戮而无计可施。


一直高傲不羁,高人一等的他会惊慌,会绝望,甚至心痛落泪,哈哈!哈哈哈!想到皇叔你会那么痛苦,我真的太开心了!面临死亡的时候,你是不是也会恐惧,我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浑身战栗。


“你也会死哦!哈哈、、会死、、真的,好想看到、、好想看到皇叔你被折断双翼后跪地求饶的模样啊!!!”


我跌倒在地上,捂着快要炸裂的胸口,眼中的景象已经开始变得模糊有叠影,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你不能死、、不能死啊!朕还没有亲眼看到呢!”


“陛下!”


被来者喂下褐色的小药丸,失焦的双眼才重新恢复神智,宴七小心翼翼的扶起我,仔细叮嘱着,“陛下,这解药也含有虞美人,是逐渐减缓药性来根治,所以需要服用一段时间,您还是尽量不要太激动。”


我深呼吸放松自己急促的心跳,仰头冲他安抚的笑了,“好,朕知道了!”


“不过,宴七再帮朕办件事吧!”我推开他搀扶的手臂,撑在汉白玉浮雕龙饰的栏杆上,迎着艳阳轻风,瓷白脸颊上笑容灿烂又疯狂,“那位神医是叫叶寒蝉是么?等夏侯枭快要死的时候让他去救,留一口气回汴京就好。”


宴七听到需要再次和叶寒蝉这位邪医打交道不禁有些排斥,“可是、、、”


“没关系,叶寒蝉提什么要求都答应!”我回头冲他粲然一笑。


“是。”


望着宴七消失的身影,我阴沉沉的眸子里逐渐闪烁光芒,韩子良的兵权我已经剥夺来了,汴京完全掌握在禁军手中,还有地方上和公孙侯府有关联的军队控制权也在我这儿,支持夏侯枭的人大部分被打发到寒苦之地守卫边关,有些则像刘颂一般杀鸡儆猴。


那么,皇叔,再次见面的你将是丢盔弃甲的败将,我是手握皇权的帝王,和我们第一次在东宫殿外见面时的身份彻底相反。


你的表情该多么有趣呢?

楼主:民歌节考虑  时间:2019-09-30 12:37:56
抱歉,明天会坚持更新,无法做到让所有小可爱都满意,但我挺喜欢写故事的,因为是第一人称所有都主要围绕小皇帝的视角写,所以宴七和景泠崖的支线没法仔细写,但会有番外交代清楚,中间的心理变化没处理好会有些唐突,这点我注意到了,我会改但不会再开贴了。
再次解释一下,小皇帝不是自小当做太子来培养就算黑化能力不足是会有点,因为是第一人称所以我只能以小皇帝的视角来叙述他对当时局势的理解,还有他为了打压夏侯枭引发的战争害死了很多无辜子民,这当然会有副作用,这本身就是个引子,前面提到过先皇是个昏庸无能的皇帝,但是夏国依旧没有乱掉,这当然是有原因的,我得慢慢写呀!
被人打击的感觉真不爽,但是我又无权指着不喜欢我文的小可爱赶紧滚,我知道有缺陷,这不是在一点点进步嘛!╮( ̄▽ ̄)╭

楼主:民歌节考虑  时间:2019-09-30 12:37:56
发帖子要等待审核
度受,有本事你再贱一点
要不写篇腾讯,新浪,网易等大佬把度受XXOO的小黄文

楼主:民歌节考虑  时间:2019-09-30 12:37:56
“陛下,微臣恳请出兵解救阴山困势,收我夏国地!”

“陛下,臣附议!”


“臣附议!”


、、、


我冷眼俯视跪倒一片大臣请命出兵,袖中双手攒紧,怒火中烧。


都是逆臣,逆臣!若是让夏侯枭凯旋,那我一直努力抢夺而来的权利就要松动了,不过一处偏远荒废的小城,死了些许百姓就这般忤逆朕!


我铁青着脸,无法理解这些平日秉持中庸的大臣,或者不同阵营的武将,竟会这般合心,一个个都在于我做对,最令我愤懑的是,翰林大学士林愈竟转身欲撞梁柱死谏威胁我。


“陛下,阴山关不收,夏国国威何在?人心何在?若陛下无法决断,老臣愿以命明鉴!”


朝堂上瞬间乱成一团,一直沉默的韩子良连忙去扶林愈和其余几位大臣一同劝阻,武将们个个红着眼嚷着要出兵,还有言官的群谏。


“放肆!”我忍无可忍的怒斥一声,目光凌冽的扫视一圈冷笑道,“哼!此事搁后再议!”


“陛下,不可错失战机啊、、、”


我拂袖而去,不顾林愈悲凉的痛呼。


枯叶拂尘伤白藏,残红戏风楝花凝。


抬头望去东苑内满园秋色,萋萋冷风拂过依旧难扫心中郁结,随侍的婢女也被我打发走,可心里还是不断回想着刚刚早朝乱糟糟的一堆驳论。


“微臣参见陛下!”韩子良疾步而来向我见礼,鬓发微湿,额汗泠泠。


我回头瞥了他一眼,寒着脸问道,“韩先生若是为了阴山关而来,大可不必开口。”


韩子良垂首不语,许久,他毅然跪下,目光清明,正气凛然,“阴山关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犹如一道天然屏障保护中原富硕地区不被突厥铁骑踏足,而且、、、”


“不过是区区突厥人,寒苦之地的蛮族,人烟地稀又无教化,失一处阴山关再无大逆夏侯枭,有何不值?”我冷声打断他的话,目光是分外的残忍和冷漠,我怎么可能放弃自己一手谋划的计划,再让夏侯枭翻身掌权!


“突厥人少却民风凶悍窥伺夏国已久,而且周遭还有虽停战多年却富硕强大的大月氏在冷眼旁观,一旦夏国势微,楼兰,南番,等国也会伺机而动,陛下,您这是在动摇夏国根基啊!”韩子良苦苦相劝,心急如焚。


我不禁嗤笑一声,很是不屑,“韩先生怎么这般危言耸听,夏国离了夏侯枭就得亡国么?还是说你又和夏侯枭做了什么交易才极力保他?”


韩子良突然一愣,赫然而怒,浑身都气得颤抖,我望着他更是觉得愈发可笑,“设计夏侯枭时不见先生组止,现在又来装什么仁义良相,踏上皇位必有牺牲,这不是韩先生当初亲口教导朕的么?”


我转身离去,只听到他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楼主:民歌节考虑  时间:2019-09-30 12:37:56
半月过去,汴京依旧如往日繁荣,朝堂上却乌云压城,一片哀色。

因我拖延搁置增派援兵,甚至将奏章都甩手给内阁和韩子良,几日都未曾早朝,听闻林愈因此辞官还乡,群臣间已有不少对我的非议。


阴山关内的夏侯枭已经是孤军无援,顽死抵抗,败势已定,一代战神也许就此终结,惹人唏嘘。


待夜色降临,我立于高墙之上远观万家灯火,与月争辉。今日是中秋佳节,举国同庆,平民百姓不知国家大事,只盼来年丰收,今夜团圆。


我换上普通锦袍和宴七一道出了宫门,皇城虽宏伟华贵却处处透着冷意,这也许就是帝王的悲哀,高处不胜寒,因此心也变得异常冷漠。


汴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繁华,热闹,街道上嚷着叫卖声,玉带河畔情人耳语,还有抬头就能看到一片绵延至尽头的红色火光,一个个精致的小灯笼下挂着纸片和红穗子被夜风吹拂,飘扬翻转。


我伸手扯下一张纸片,身后跟着的宴七扯着脖子张望将纸片上的谜语念出,“桥头佳人相道别,猜一字?”他仰着脑袋冥思苦想,不禁叹气,“我果然不是读书的料,得亏当初没去考秀才!”


“樱。”我低头轻声道。


宴七扭头差异的问了声,“啊?”


我没有答话,顺着人流向挂灯笼谜面的店家摊子走去,那里已经围满了人,多是来参考的书生,似在争论什么。


写出谜底从店老板那儿换了个小小的荷花灯盏,也听到些文生公子高谈阔论的诗句,多为充满豪气的请战诗,更有不少人说是有功夫傍身想去军中发展,我不禁多看了两眼,没想到自己算计夏侯枭失了阴山关竟促使向来重文轻武的夏国开始有了血性。


河流蜿蜒,水光盈盈,在明亮月色下荷花灯徐徐漂向远方,抬头便是漫天孔明灯铺满天际,美不胜收。


绯色的荷花灯盏从手指间漾出,我默默看着它渐渐融进众多荷花灯海中,有些恍神。


此刻的阴山关是否还有人会望月长叹,是否有一丝情愁被寒风吹散。


我莫名感到胸口闷得慌,像是溢满了悲伤无处发泄,也许恨极了一个人,也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悲哀,因为那代表着你曾有多少难以启齿的过往。


撇下身后的璀璨灯火,独自逆着人流离开。


临到宫门前,宴七得了我的应允向着景府而去,我则目光冷淡的望着一直守在宫门前等候我的韩子良。


如今皇宫彻底掌控在我的手中,韩子良也无权在夜里关了宫门后进入皇宫,他一袭浅青长衫,衣袂上精致的滚边竹叶花纹在橙红灯火下泛着光芒,优雅行礼,温柔一如初见。


“韩相深夜来访,可有要事?”我径直从偏门进入皇宫,韩子良跟在身后。


自从上一次的不欢而散,我愈发待他生疏,逐渐称呼他的官职而非尊称先生,这一点韩子良显然也发觉了,他笑的有些无奈,“中秋佳节微臣是来陪陛下赏月的,也是诚心来请罪。”


“哦?韩相何罪之有?”我感到有些意外。


“微臣冒昧提议出兵阴山关,不顾陛下之忧虑,便是罪过,臣数日来仔细思虑,失阴山关而破夏国僵局,也算因祸得福。”


我沿着一路桂花飘香的小径踏入西苑的锦园,浮楼已经带着侍女在张罗糕点吃食,韩子良则恪守臣子礼节候在一旁。


不得不承认韩子良真的很适合位极人臣,若满朝堂皆是林愈那种性子忠烈的大臣,皇帝非得被活活气死,也只有像韩子良这样时刻能把握住平衡才能坐稳相位。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看来韩子良已经想好了后面的布置,近日科考也结束了,臣子里换过新鲜血液,夏侯枭的残存势力算是瓦解干净了,我抬头望着一轮皓月,嘴角笑意渐渐变得冰冷。

楼主:民歌节考虑  时间:2019-09-30 12:37:56
中秋过后,汴京天气乍暖怀凉,冷风扫落一地枯叶带着萋萋寒意。

而朝阳宫的偏殿暖房中,我握着手中传来的边关捷报,手止不住颤抖。


夏侯枭居然,反败惨胜。


区区数千人居然在近万大军中赢下战役,他居然赢了?


“怎么可能?这是假的!!!”我怒吼一声,拂下桌上堆积的奏章哗啦一声洒落一地,我愤怒的颤抖着,繁复重复这句话,明明是温暖的暖阁,我依旧浑身冷汗。


这是我精心布置的一处戏,最后的结局却偏离了原来的戏本。


夏侯枭在军中,在百姓中的威望又要上涨,一旦他凯旋,我所做的努力又将付之东流,不,也不算太过糟糕!至少如今的我还有一争之力,我强行稳住心神,压抑住心中腾升出的恐惧。


“桀桀、、皇叔!”我邪戾的笑出声,目光愈发的疯狂。


一纸捷报扫去众人心头焦虑,就连汴京城也在深秋中渐显春日盛景,街头巷尾,张灯结彩,笑语晏晏。


从皇宫正门的大道一直延伸到城门口,百姓争相围观,金黄色的秋菊铺满汴京城,艳红色的纸屑被挤在高楼上的人们自发洒出,和金色的菊瓣一同绽放。


我一身帝王龙袍被百官簇拥站在高高城墙上,抬头望了眼灰蒙蒙的云层,似压抑着什么,让人喘不过气来,而城墙下是百姓们迎接英雄回归排山倒海般的高呼。


景泠崖一身黑甲就站在我身侧,他同样望着远方,低声劝慰,“一切已经安排妥当。”我点点头,心里逐渐平静。


“王爷威武!”


“战神!”


“夏国必胜!!”


、、、、


欢呼声自远处如浪潮般蔓延,一声盖过一声,就连我身后的官员都逐渐被情绪感染,笑容遮掩不住,韩子良向前迈了一步,对我耳语道,“陛下,还是先静观其变。”


“嗯。”我应了一声。


烈九踱步前行,端坐其上的银甲白袍将军,铠如霜练,烈焰为披,一双异色的眸子冷峻,高傲。


我怔怔的望着独身前来的夏侯枭,没有浩浩荡荡的军队,没有杀气四溢的怒火,就是一人一马身披耀眼似烈日般璀璨的荣耀徐徐而来。


他拽住缰绳停在宫墙下方,抬头望着我,目光太过深邃复杂,有重逢的喜悦,也有无奈的伤感,更多的是不知如何开口的悲凉。


我没有料到他会独自回汴京,他因该愤恨我的阴谋,带着他一如既往枭傲的戾气挥兵围城,而不是如现在这般似天地间就我们二人,一切化作虚无,让悲伤填满空间。


夏侯枭垂下目光,扬起缰绳孤傲踏进宫门,我如秋霜下耷拉的枯叶撑在城砖上,颤抖,愤恨,都将夏侯枭逼至这一步,他还是如高高在上的王一般淡漠众生。


还不够,还要再推一把,只有真正将他推下悬崖,我才能欣赏到失去骄傲,狼狈不堪的夏侯枭。我低着头幽幽的笑着,肩头耸动,残忍又冷漠的笑声湮没在欢呼声中。


因为我没有走,身后观礼的群臣也不能离开,韩子良向我行礼道,“陛下,请移步乾清宫,论功封赏。”

楼主:民歌节考虑  时间:2019-09-30 12:37:56
迟迟不更新是因为我突然冒出个危险的想法
我居然想来篇3p,夏侯枭,韩子良,小皇帝这三人凑一块画风因该很特别
莫名带感是什么情况!
算了,我还是不要搞事情了,晚点更新

楼主:民歌节考虑  时间:2019-09-30 12:37:56
夏侯枭已经手握重权,封位王侯,也算是皇室中人,不过听闻当年他曾与母亲被迫遣送回大月氏,后又周转逃回夏国进入军旅,最终用军功堆砌成为夏国最特别的皇室王侯,但也因此促使夏侯枭对皇族冷淡,甚至弃国姓,改为夏侯。

这次的封赏不过是让他原本就功高震主的履历再添上一笔,美人,珠宝,功勋都按照礼制颁发,夏侯枭一直淡漠的站在原地,既没有谢恩,更没有跪拜,一双添上风霜的冷峻眸子静视着我,让人心生寒意。


没有人敢指出夏侯枭违礼的举动,这让大殿内气氛愈发的凝重。


我直视着他的目光,但背后已经一片冷汗,这种盛气凌人又寒若冰霜的眼神像是能穿透我的伪装,剥离出内心阴暗深处依旧对他的恐惧与自卑,让我有一种仍是赤裸裸瑟缩在他脚边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我感到不齿,甚至怨恨。


待大殿中负责封赏的太监念完了圣旨,所有官员一同向夏侯枭行礼祝贺,夏侯枭却是孤傲的伸手接过圣旨,一言不发。


但是所有人都发现了,夏侯枭是用左手接过圣旨,显然还身受重伤,但面上神色如常。


“皇叔居功甚伟又一路劳累,就留在流鸢阁好生修养,夜里还有庆功宴。“我起身颇有帝王风范的说道。



但一言惊起千层浪,流鸢阁虽远离后宫在西苑,却是先皇修建用于冬日寻欢的暖阁,我此番言语暗中是趁机囚他在皇宫,似在报夏侯枭囚我在东宫之仇,但也有羞辱他之意。


夏国对男风一直持默认的态度,尤其我与夏侯枭的风流韵事不但在权贵世家之间不是秘密,就连民间都开始有闲言碎语,这让断袖之癖开始肆虐。


夏侯枭望向我嘴角勾起,邪气又懒散,声线低沉轻缓,“流鸢阁太远,本王还是觉得朝阳宫的暖阁更好。”

“你、、、”饶是我定力再好也忍不住怒火中烧,他竟如此露骨的当众调戏我,满殿官员皆不闻不语的垂着头,生怕皇族辛密牵扯到他们。


“王爷请慎言。”韩子良清浅笑着,却没有行礼直视夏侯枭,似在告诫他今日不同往昔。


我抬眸冷漠俯视众人,“退下吧。”


“退。”太监高亢尖锐的声音响起,百官行礼陆续退下,大殿中央空荡荡的只有银甲白袍的夏侯枭还立着原地。


我坐在龙椅上,单手撑着下巴目光流连在他身上,轻轻笑了,“皇叔,好久不见,可有想朕?”


夏侯枭湛蓝与茶色的眼眸中都映射着我的身影,太过清澈就像是无暇的宝石,许久,他也笑了,带着一如既往的傲慢与轻挑,“自是夜夜想念,无人暖床。”


袖中手攒成拳,虽然心生怒意,但这次我很好的遮掩住了情绪,目光只是冷了几分,嘴角还是笑着的,“那这次封赏的美人可够,对了,有几位皇叔曾经的部下在皇叔征战期间私德有亏,被朕抄家了,掖庭进了不少少年少女,皇叔若是喜欢也可以挑去,暖床!”我最后两次咬得分外重,眼中却笑意盈盈。


夏侯枭眯起眸子,目光阴沉沉的,那些将领都是和他一起出生入死过的,他突然一步一步踏上台阶向我走来。


我一惊,目光不禁有些慌了,连忙呵斥一声,“放肆!”


守在乾清宫外的近百人禁军士兵冲进来,宴七也拔剑向夏侯枭袭去,夏侯枭仍旧步履不乱,甚至都没有回头右手向后一挥,空气中的内力拉枯摧朽般爆裂将宴七甩飞,空气中逐渐弥漫着血腥味。


我看到夏侯枭右手无力的垂下,旧伤被拉扯到滴落鲜血,但他站在我面前只是放下一小瓶白瓷药瓶,温柔的轻声说道,“今后你恨我便冲着我来,他们是无辜的。”


“呵!”我轻蔑的冷笑一声,抬头望着夏侯枭挺拔高大的背影,心生苦涩,自己所承受的一切痛苦就活该因该咽下么?我从一开始就是被送入东宫用来平衡朝政的工具,一开始就注定是牺牲品,没人可怜我,甚至被迫成为他取乐的床伴。


“那我就不是无辜的么?”我向他喊着,卸下皇帝的骄傲,只是那个委屈又孤独的公子萱。


夏侯枭穿过层层包围的禁卫军,停下了脚步,艳红色的披风被风轻轻吹扬,他叹了一声,终是头也不回的高傲离去。


“朕不回原谅你的!永远都不会!!!”


我冲他远去的背影嘶吼着,眼圈又红又涩的却没有眼泪,肆虐张扬的笑着,疯狂,凄凉。


我只有恨,只剩下了恨。


药瓶里是缓解洛神散的药物,被砸碎,瓷片和药丸溅落满地,我踏过离开。

楼主:民歌节考虑  时间:2019-09-30 12:37:56
“嗷!”

“啊!!!”


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半空中,鲜血溅落满地,少年的一只手臂被白虎活生生扯下在血盆大口中咀嚼,甚至都能听见骨头被咬断的声响。


我伸手捂着口鼻,空气中弥漫着大量鲜血的腥甜味还有老虎身上恶臭难忍的腥臭味,但是我黑黝黝的眸子里光芒很亮,带着妖异的狠毒。


“啧啧,真是可怜,皇叔不去救吗?”我撇过脸眨巴着眼睛望向夏侯枭,“朕希望你去救。”


夏侯枭也漠然的看着我,耳畔是少年撕心裂肺的挣扎惨叫,一声,一声,渐渐变得虚弱,缺凄惨的犹如厉鬼。


他神色不变,只是望着我的目光逐渐变得黯淡,无奈,失望,还有一丝遮掩不住的厌恶,但终究无法下定决心,其实我挺享受此刻的,夏侯枭不再是我无法企及,高高在上的王,他对我的爱衍生出的容忍便是对他最好的折磨。


韩子良抬头扫视了一眼针锋相对的二人,最后选择了沉默,只能叹息公子萱算是被夏侯枭彻底给养歪了。


“公子萱,既然你想要这样的结局,本王便成全你。”夏侯枭脱下身上的宽袖的墨色锦袍向后一扬抛在随侍的婢女怀中,一身素白色修身内衫更衬的他丰神俊朗,身姿伟岸。


夏侯枭一边用白色束带系住袖口方便行动,一边侧过身子回首看向我,高傲又霸道,“本王宠你,任你胡闹,但记住了,能真心护你的人只有本王。”


他扫了一眼韩子良,翻身下围墙安稳落在空地上,身影冷傲。


白虎见了血就双目赤红,凶性大发,奄奄一息的少年倒在血泊中成为虎口之食,但这般血腥的场景在夏侯枭眼中早已司空见惯,他一丝余光都没有施舍给少年,虽然面对的是猛虎,但一双异色的眸子;里绽放的光芒比野兽还有冷漠,嗜杀。


我双手撑在护栏上,目光冷漠,我知道夏侯枭其实一点也不在乎那个少年的死活,他只是过于高傲不会允许我对他如此的挑衅,他从靴子内侧抽出脚踝处绑着的匕首,匕首小巧锋利配合夏侯枭灵活的轻功暂时抵挡住了白虎凶猛的进攻。


“悍勇而轻齐。”连韩子良也忍不住感叹道。


“呵!”我冷哼了一声,摆了摆手,一名禁卫军侍卫弓拉满月一箭射在白虎后腿上,白虎吃痛仰天怒吼一声,带着拼命的架势,利爪撕扯,速度如风。


“噗!”夏侯枭被突如其来的一爪拍飞出去,胸口上抓痕染血,口中也吐出一口殷红鲜血,但他骨子中的凶性也被激发了出来,瞳仁中充血赤红飞身冲了上去。


“好!哈哈、、哈哈、、、”我异常兴奋的喝彩。


韩子良望着我眉目紧蹙,明明是最灿烂纯真的笑容却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陛下,王爷还不能死,突厥人难缠估计开春还得开战。”韩子良伏在我耳畔耳语。


其实韩子良说的也挺有道理,趁夏侯枭声望大涨,顺势将他所有的利用价值都压榨完。


我趴在栏杆上手肘撑着脸颊,寒风吹过披风上的白狐绒扫在脸颊上有点痒,眼前,夏侯枭已经旧伤添新伤,快要力竭连躲避都变得吃力了,我有些不太尽兴但也只好挥挥手示意一列禁卫军侍卫都拉满弓弦准备将白虎射杀。


突然,被白虎利爪按住尽显疲态的夏侯枭彻底杀红了眼,不顾手臂上被虎爪撕扯下一块皮肉猛地挣开将匕首狠狠的插进虎眼中,腥稠如泉涌的血水喷涌而出将他染成血人,白虎痛的四处乱撞,夏侯枭趁机逃出虎爪,数十只箭羽也齐发将白虎射成了刺猬。


铅云低垂,白絮飘飞,寒风彻骨的冷,初雪晃眼的白。


白虎倒在地上不再动弹,而满身伤痕的夏侯枭却艰难的站了起来,散落的栗色长发染上乌红色污血粘黏在肩头,偏偏回首的目光太过冷寂,让所有看见的人都心生寒意。


“啪”夏侯枭终是力竭倒下,任由风雪扫落。


我抬头望了眼灰蒙蒙的天空,眼中只有旋转飘落的雪花,看得让人发昏。


云层在酝酿一场汹涌的风雪,而我心中同样压抑着一个模糊的念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此刻真的很悲伤。


“救他,都去救他!”我歇斯底里的吼着,周围乱糟糟的。


但韩子良看到了,我当时红着一双眼,犹如受了伤的困兽。

楼主:民歌节考虑  时间:2019-09-30 12:37:56
我轻推结满霜花的窗栊,寒冷的空气迎面扑来带着幽雅磬香。

朝阳宫偏殿暖阁的院子内,细雪纷飞下窗前几株红梅含苞待放,欺霜傲雪,在白雪皑皑的空旷院子里隐隐带着我花开尽百花杀的傲气。


轻蹙眉宇,我倚着窗栏回首望着床榻上昏睡的夏侯枭,因失血过多他脸色苍白,数日未醒。


这些天我一直在质问自己,恨他么?自然是恨的,背上那个耻辱的枭字还狰狞存在,曾经所受的羞辱与惊吓依旧记忆犹新。


可,我居然舍不得让他会真的死,他死了,这些恨就真的烟消云散么?我只想毁掉他最重要的东西。


他的骄傲。


我不止一遍的这么劝慰自己,强行压抑住心底萌生出的模糊念头,逼着自己一点一点冻结住心脏的温度,我伸出手指抚过白雪下的艳红花朵,细软的雪花坠落在手心融合成雪渍,冰凉凉的。


“咯吱,咯吱、、、”


廊檐下的大雪都被清扫过,只有梅树下堆砌着没过鞋面的雪堆,披着霜白色锦绣祥云纹锦披的韩子良踏雪驻足。


白雪红梅下,谦谦君子,淡雅如风。


“啪嗒”一道靛青色身影落在蜿蜒梅枝上,惊落一阵簌簌银粟。


“韩大人又来看望陛下?”宴七坐在树干上,我只看到他的背影,护颈的赤色长巾垂落在花枝上被寒风吹得轻轻晃荡。


“王爷还是没醒么?”


宴七点点头,语气很是无奈,“陛下这是何苦呢?非把王爷折腾的半死不活的,自己还不开心,真有深仇大恨就一刀两断,不就好了!”


韩子良被他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逗得莞尔一笑,“断不了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突然侧过身子一双撩人的桃花眸望向我,在重重纷雪花影中,恍若天人,“夏侯王爷就是这红梅,傲然凌天,偏偏陛下就要折断他,毁掉他,可狂风暴雪下也许只会花落雪殇,辜负美景。”


他轻轻叹息,隔着遥遥距离向我弯腰施了一礼,树上的宴七也转身看向我,显然一惊,亏心的撇开目光笑了笑。


我垂下被寒风吹落细碎雪花的纤长眼睫,雪渍化在脸颊上,凉凉的。我明白韩子良一番话里有话,在告诫我当断则断,否则反受其乱,他觉得我在摧毁夏侯枭的同时,自己也陷了进去。


呵,这场雪还只是今年冬日的第一场,梅花再傲,朕让他断就得断!


我冷笑一声,折下窗沿开得最艳的一枝,惹得花枝轻颤,细雪纷纷,落英缤缤,似落了一地的眼泪。


搁下窗栊,转身而去,目光却正好撞进了夏侯枭半敛着的异色眸子里。


“啪”手中梅枝坠地,心里下意识的一慌。


但很快,我就压住了心里的惊慌,踩过花枝走到床榻前居高临下的冷睨着,笑容残忍,语气轻快,“皇叔斗虎时很精彩呢!比只会跑的奴隶要厉害多了,真不愧是大将军!”


突然,夏侯枭伸手拽过我的手臂拉进他的怀中,翻身压下,一双眸子里的颜色也渐渐变得深邃冷酷,冰蓝色和茶褐色像是尽头里藏着一头野兽,在我还未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低头吻下。

楼主:民歌节考虑  时间:2019-09-30 12:37:56
霸道,炙热,连呼吸的空气都不放过,但很快夏侯枭的动作又放慢变缓,温柔的轻轻允吸,唇瓣上酥酥麻麻的。

我双眼中有一刹那的失神,但身上摸索的大手已经解开了腰带,我瞬间清醒过来,挣扎的奋力推搡,正好推在夏侯枭受伤的肩头,他闷哼一声被推开脸色惨白。


我撑起身子往后挪了几步和他拉开距离,眼中警惕的快速拉上自己被解开的衣衫,不禁恼羞成怒,“恶心!”我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厌恶。


夏侯枭斜斜靠着墙,白色里衣敞开露出蜜色的胸膛,一层层纱布上已经渗出鲜红的血渍,他低喘着气,目光却亮的骇人。


“不是挺喜欢的?本王命可以丢,皇帝美人可不能不睡!”夏侯枭邪气的挑着唇角,纤长睫羽半掩着琉璃石一般漂亮的眼瞳,好看极了。


我低头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懒得搭理他,起身要走,夏侯枭却伸手再次将自己拽了回来,背后抱住我的腰顺势躺在床上。


“放开!**!”无论我怎么扭打他的双手都牢牢锁住我纤瘦的腰,甚至腿也缠了上来把我像个枕头一样抱在怀里。


他的下巴搁在我的肩窝处,喷洒出的灼热呼吸吹拂起耳边散落的碎发扫在脸颊上痒痒的,这让我感到不舒服,尽量将脸埋进松软的被褥里,凶狠狠的闷声威胁,“放开,不然朕杀光晋远军!”


晋远军是夏侯枭一手带出来的军队,个个都是和他一起出生入死,浴血奋战过的,显然夏侯枭受到了影响呼吸都有了一丝错乱,不过很快他抱的更紧,整个人都贴在我身上,“本王就算浑身是伤,现在杀你也易如反掌。”


“哼!朕只要喊一声,你就等着被大卸八块吧!”我郁闷的扑腾着被夹住的脚想踢他,却被他轻易躲过去了,不禁更加恼火却怎么都挣不开。


夏侯枭低低笑了声,把脸埋进我的脖子内轻轻含着我的喉结咬了咬,有点疼我蹙着眉头轻哼了声,他才放开抬头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气的脸颊通红,声线轻挑又低沉撩人,“你舍不得!”


我拧着眉头刚想喊宴七进来收拾这个得寸进尺的家伙,夏侯枭已经躺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蹭着我的后背懒洋洋的说道,“困了,雪日好眠,睡吧!”


“那你放开我啊!”我气的都直接自称我,恼火的喊了声,可是背上那个**没理我呼吸也渐渐平缓,手臂和腿都缠的牢牢的,好像真的睡着了!


可恶!我无奈的放弃挣扎,想喊宴七又觉得丢人,郁闷的埋进被子里。


窗外风雪漫天,红梅暗香萦绕,白雪明晃晃的,看得眼睛疼。


宴七踌躇不定的在门前踱步,刚听里面闹腾腾的,又突然没了声响,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最后他挠了挠脑袋还是决定不进去了,转身就往外走。


皇帝的私事他还是别掺和了,最重要的是夏侯枭他也惹不起!

楼主:民歌节考虑  时间:2019-09-30 12:37:56
@腐竹小蛮@白宫灵落@扇舞罗衣@Aksurse@一书诀别

楼主:民歌节考虑  时间:2019-09-30 12:37:56
大雪初晴,寒风瑟瑟。

常言道,下雪不冷,化雪冷。这除夕夜前两天,就冷得滴水成冰,因为夏侯枭霸着朝阳宫暖阁,我又被一堆小山似的奏章给埋了,也懒得理他,整日呆在东苑最靠近乾清宫的一处小院内。


明义小院出自桲信明义,崇德报功,垂拱而天下治。


意为国君若能重视诚心与道义,崇尚道德,赏罚分明,哪怕什么也不做,天下也可以安定。


这是夏国开国皇帝亲自册封的院落,为每任皇帝的私院,只是后来的皇帝大多都没有夏祖皇的雄才大略,这小院也再无人居住,在皇宫中略显简陋冷僻。


我挺喜欢这座清幽小院,尤其是院子中央一棵近两百年树龄的红枫,这是当年夏祖皇亲手植下,经历了无数个酷暑严冬依然枝繁叶茂,在这严寒冬季红叶如霜似火。


文案边上立着一名樱草色宫装女子,双十年华,容貌淡雅,袅袅婷婷的身姿带着书香世家的书香气,让人心生好感。


她是我新册封的文妃,这次礼部也不知道是因为我把夏侯枭囚在朝阳宫暖阁被刺激到了,一群老臣群谏要选秀,我嫌麻烦再三压下,他们居然趁机塞了一群世家小姐进来,连韩子良都对这群礼部的老学究甚是无奈。


礼部的大儒算是最没有实权的,但偏偏有编写史书的权利,可以说是皇帝最不愿得罪的,我只好随便封了几个,反正仗着自己不及弱冠之龄,宠不宠幸,他们也管不着,都是候门世家的女子,虽有巩固皇权的好处,但也有外戚干权的嫌疑。


“这些毫无意义的,你帮朕批阅吧!”我疲惫的靠在梨花木太师椅的椅靠上,这一堆各地官员进贡的礼单,还有各国之间的礼节文书,因为我登基时太过仓促,并没有邀请各国使节观礼,所以这次年礼夏国得送的详细些,但礼部与韩子良都已经拟定好了,只用我批阅即可,都是没什么意义的事看得人眼发昏,却不得不看,毕竟这关乎自己皇权地位,不能让臣子有可以越俎代庖决定国事的假象。


文妃乖巧研磨侍奉在一旁,红袖添香,端庄淑雅。


她没有推辞,接过奏章整理,我安心的闭目养神,文妃就这一点懂事知礼让人舒心,但她大我近四岁,照顾自己更像是姐姐,我还真没法生出一丝邪念。


“陛下,是急奏。”文妃温温柔柔的轻唤了声。


我揉着头昏脑涨的额头,不耐的接过奏章。


是大月氏送来的,说是明年开春召开的十国商会想定在夏国的云中城,这十国商会向来是大月氏独有的,大月氏是有名的富硕大国,因地势辽阔又举国上下极擅商业,左右逢源,敛尽财富。


十国商会是多国之间无论军械民用技术交易学习,也很好的带动民间商业贸易,这也多亏这次于突厥的战役大胜,提高了夏国威望让大月氏有交好的心思,韩子良也在旁批示此举大善,他愿亲自前往云中城主持商会。


我在一旁也写下批示放在一旁,正准备去拿下一章,浮楼匆匆走进来,“陛下,王爷又闹着伤口复发要您去、、、”


“那就去请太医,朕又不会治病!”我不耐的打断他,这成捆成捆的奏章看得就够让人烦心的了。


“可、、、王爷吵着您去,不然要烧房子。”浮楼为难的如实说道,这夏侯枭要是真烧了朝阳宫,还真没人拦得住!


我“啪”的一声扔下手里奏章,勃然大怒,这夏侯枭还真不嫌累得慌三番五次的折腾,套用宴七的话,他怎么跟闺阁怨妇一样像在争宠,有本事你到是说你要生孩子呀!


屋外寒风簌簌,红叶飞舞,我拽过一旁文妃快步送来的大氅披在身上,气急败坏的往朝阳宫赶去。

楼主:民歌节考虑  时间:2019-09-30 12:37:56
虽是末时,但浮云蔽日,光线黯淡,像是过了年后还得有场大雪。

朝阳宫的暖阁是皇帝冬日的寝宫,名贵的红梅盛开的如火如荼,花香磬鼻,绕梁三日不散。廊檐下早早点着两盏橙红烛光的琉璃灯笼,艳红的穗子飞舞带着临近年关的喜庆。


夏侯枭披着衣衫坐在贵妃榻上看兵书,小几上还放着果脯糕点,怎么看都惬意的很,我气呼呼的扯下身上大氅扔到身后浮楼的怀里,冷言冷语的犀落,“皇叔哪儿不舒服非要朕来,不是还要烧了朕的朝阳宫么?”


“本王忽然觉得哪儿都不舒服,有皇侄来投怀送抱才能好!”夏侯枭张开手臂眼巴巴的望着我,只不过满脸都是轻挑的戏虐。


我目光冷淡的望着他,真不知道夏侯枭到底是装疯卖傻还是真不在乎我怎么折磨他,一点也不怕,一点也不恨,甚至还过的十分滋润没事就来戏耍我,这真的让人很恼火呀!


夏侯枭心情很好的伸手拿起一颗话梅塞嘴里,单手托腮的望着我,一双漂亮的眸子里玩意甚浓,“皇帝不是拿本王当宠妃囚禁吗?本王觉得这样也不错,名声什么本王不在乎,就是每夜独守空房太寂寞难耐了!”


我听到这一番话时,一口银牙都差点咬碎了,他还真当深宫怨妇当上瘾了,我冷哼了声,但转念一想又残忍的笑了,“皇叔你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我径直离开暖阁,辞别一树梅香暗影,也在辞旧迎新的节日中燃起熊熊火光。


夏侯王府内最多的就是各色美人,有赏赐的,也有倾慕夏侯枭被纳妾,甚至还有几名姿色绝佳的清倌,因夏侯枭与皇帝的绯闻不断,她们都只能待在王府内深居简出。


在夏侯王府的最偏僻的一处种满名贵紫竹的清幽院子内,这里住着一名双腿残疾,缺了一只眼睛的男人,他的裤子空荡荡的坐在特制的木椅上,耳朵上也留着被剪去一半的痕迹,疤痕狰狞,触目惊心,这些伤痕都是最残酷的刑罚留下的。


他呆愣愣的望着在夜色中明艳跳跃的火焰,像是瞬间绽放的花朵,太璀璨,太炙热,他能听见院子外乱糟糟的有人在尖叫逃窜,可他只能看着火光蔓延至身旁,一直被他精心照顾的紫竹染上火焰噼里啪啦的炸响,就像新年迎春的炮仗。


泪水滑落,映衬着火光的脸上却是解脱的笑容,逐渐化作灰烬。


除夕夜里是最热闹的君臣宴,只是奢华大殿中气氛低迷至谷底,每个人都低着头不敢言语,而气氛的中心则是端坐在龙座上的我和下方怒目而视的夏侯枭。

他身穿白色的战袍,手持血光森森的细长钢刀,这战袍是他凯旋归来的模样,只是染上了殷红血迹,浑身杀意滔天。


“皇叔要杀朕?”我单手撑着下巴,悠闲的看着景泠崖带着禁军困住他。


“本王是来要个说法的。”夏侯枭一字一句说的咬牙切齿,眸子充着血就像当初杀白虎时的嗜血冷漠,但更多的是死寂的怒火犹如一片透不进光的深海。


我轻轻的笑了,很开心,也很满意,忍耐夏侯枭在暖阁养好伤就是想看见如今这一幕,我暗中下令烧了夏侯王府,整座王府的人都烧死了,包括那个让夏侯枭愧疚一生的交子,竹漪。


交子是大月氏对最低下的奴隶的称呼,竹漪是夏国人儿时被贩卖到大月氏成为交子,他注定一生都是奴隶,连后代也是。


但夏侯枭在军中获得权力后却唯独要想方设法掠走这个残废的奴隶,甚至敬如上宾,没人知道为什么,但我想这个人对他一定很重要,那当然要想方设法毁掉呀!


“皇叔若继续反抗,他不会是最后一个。”我笑的很甜,像是在和他闲聊今夜的菜式。

楼主:民歌节考虑

字数:90541

帖子分类:寒武纪年

发表时间:2017-06-12 21:04:00

更新时间:2019-09-30 12:37:56

评论数:161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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