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草原部落的黄昏（一）】

半个月前，夏天的游记即将写完之时，隐隐感到不舍与留恋，还想多说点什么，便在一个深秋之日，骑上摩托努力地去寻找秋天的风景！

路线图


时间：2017年10月28日

1.缘起

很多人一提起草原便是茫茫无边的绿色，正如自己的游记中所呈现出的景色。然而那些都是夏季的景色，其他季节草原是什么样子，荒凉、冷漠、寂寥、欣欣向荣还是其他？我说不上来，因为这与一个人的心境与经历有关。

由于父母曾经在草原深处的一家军工企业工作，我的童年便在草原上度过。也许是对童年时光的追忆，也许是为了让《草原部落的黄昏》这篇游记更加完整，内心有一个声音，去看看秋天的草原。

时已深秋，天还不算太冷，包头市区的树叶已经开始枯黄、掉落。计划10月21日（周六）去山后的草原，当天阴天，怕下雨或下雪没有出行。10月28日，又一个周六，气温骤降，但太阳很好，日子也是好日子，九九重阳节，出行没问题。上午把行囊准备好，中午参加完一个婚宴赶快回家，穿上毛裤、羽绒服、套上用来防风的雨衣，下午2:30出发。

2.朝阳--明安

出包头市区，上固阳大道一路向北，山风吹得头盔发出嗖嗖的哨音。过收费站再向北行10公里左右，翻过阴山第一级台阶，从固阳大道一个开口处顺一条小路西行1公里来到巴彦淖尔市的乌拉特前旗的毛家圪堵村（也称朝阳）。

毛家圪堵位于阴山第一级台阶北坡下，明安位于阴山第二级台阶南坡下，南北两山间夹着一片东西走向有10--20公里宽的平原，平原上大部分土地被开垦成农田，此时的庄稼早已被收割完毕。

照片中的山脉是阴山第一级台阶的北坡。


照片中的山脉是阴山第二级台阶的南坡，宽阔平坦的田野夹在南北两山间。


3.明安镇--小佘太

明安镇位于毛家圪堵村西北20公里处，过明安镇开始翻越阴山第二级台阶。进山后气温变低更低，冻得人不断流清鼻涕，想用手机顺手拍点照片，手机竟被冻得没电。想抽根烟，揣在兜里的两个打火机也被冻得“啪啪啪”打不着火。

在一个山村边遇到一位羊倌，停下摩托拿出相机拍照。

羊倌的手里举着自己放羊的叉子赶羊，见我手拿相机拍照，走上前来。


羊倌的面容饱经风霜，凝重的眼神看着我，想要说点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


为了打破沉默，我掏出烟来递给羊倌一颗，自己叼上一颗，借用羊倌的打火机点燃，吸上一口烟，这时羊倌询问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我如实回答。

我问羊倌：“今年羊肉价格怎样？”

羊倌说：“今年价格还可以，山羊肉28元一斤，绵羊肉22元一斤。”

我又问：“家里种了多少地？”

羊倌说：“没多少，也就二十来亩。”

我接着问：“都种玉米吗？”

羊倌叹了口气说：“哎，这地方也就是种点玉米。”

我继续问：“今年玉米收购价多少？”

羊倌回答：“7毛一斤。”

听到7毛一斤，我的头脑立马努力地回忆往年的收购价，并盘算羊倌一年的收成。羊倌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接着说：“7毛一斤还行，刚打下的玉米水份大点就能卖个7毛，我的玉米不卖，都喂羊。”

此时羊群跑远，羊倌赶快追自己的羊，我骑上摩托继续赶路。山路两侧的山上光秃秃的，基本见不到树木，风景单调而萧瑟。


从明安镇进山，走了大约25公里，翻过阴山第二级台阶。翻过第二级台阶，眼前依旧是夹在南北两山间大约10公里宽的平原，小佘太位于阴山第三级台阶的南坡下。

【深秋·草原部落的黄昏（一）】

时间：2017年10月28日

4.彻底翻过阴山

从包头出发一路向北，走了100公里，上三个台阶，能明显地发现阴山的一个特点“南北坡不对称”，即阴山南坡山势陡峭，北坡平缓地伸向蒙古高原。过小佘太在山路中北行25公里，下午五点多彻底翻过阴山，进入巴彦淖尔市乌拉特中旗草原。

时近黄昏，站在山口处，山口南面是连绵起伏的阴山山脉。


山口北面是平缓的乌拉特中旗草原。

【深秋·草原部落的黄昏（一）】

时间：2017年10月28日

5.秋色·草原的黄昏

下午5:30太阳开始落山，起伏的丘陵草原被夕阳染成了醉人的金黄的色彩。冰冷的寒风吹在脸上，我闭上双眼睛，仿佛隐隐听到了古老的带着忧伤的马头琴声，之后，声音又随着风儿传到无尽的远方。

久远的草原之路，美到天边，并不荒凉。




6.秋色·草原的落日

端着相机的双手已被冻得疼痛、麻木，但太阳落入西山仅有片刻功夫，一个人静静地立在寂寥的草原上，看着太阳缓缓地沉落到山后，唯叹“夕阳无限，人在天涯”！

【深秋·草原部落的黄昏（一）】

时间：2017年10月28日

7.石哈河镇

天黑了下来，一个人走在茫茫夜色中，寒风刺骨，陪伴自己的只有嘟嘟的引擎声。晚6:00到达石哈河镇，直接找到两年前在此住过的宾馆，停下摩托赶快钻进接待室取暖。

在接待室暖和过来，先上街找饭馆吃饭。此时室外气温已降到摄氏0下9度，小镇的街道很冷清，街边的饭馆里见不到吃货们。这么冷的天，想吃炖羊肉，进第一家饭馆没炖羊肉，进第二家饭馆还没炖羊肉。看来今天吃不上炖羊肉了，好在第二家饭馆有羊杂碎，那就上一碗羊杂碎和两个花卷。


吃完羊杂碎，回到宾馆登记住宿。宾馆的房间里非常暖和，穿着衬衣即可，泡上一壶砖茶，边抽烟边嗑瓜子，将日常中的所有烦心事抛在脑后，无比地休闲与自在。

夜已深沉，窗外的夜空中洒满了星光，该睡觉了，明天还得早起，看草原的日出。

【深秋·草原部落的黄昏（二）】

时间：2017年10月28日

1.秋色·草原的早晨

夏天的草原之行，总不如太阳起得早，没有欣赏到草原日出美景。虽然内心渴望看看夕阳下的古城或夕阳下的秦长城，但天寒地冻，实在没那个勇气，能顺路看看草原的日出已心满意足。

早晨不到七点起床，隔着玻璃窗看到即将升起的太阳已经把天边燃红，赶快把所有携带的衣服穿上，不到七点半，收拾好行囊匆匆上路。出石哈河镇，太阳已经露出了半个笑脸，枯黄的秋草上挂满了白霜。

（1）日出

【深秋·草原部落的黄昏（二）】

1.秋色·草原的早晨

（2）草原之路

【深秋·草原部落的黄昏（二）】

1.秋色·草原的早晨

（3）村庄

草原上的村庄升起了缕缕炊烟映在晨曦之中，远离城市的喧嚣，有一种与世无争的意境。

【深秋·草原部落的黄昏（二）】

1.秋色·草原的早晨

（4）牧场之秋

【深秋·草原部落的黄昏（二）】

2.缥缈的古城

出石哈河镇沿小路向西北骑行30公里，翻过一座丘陵后，新忽热苏木（镇）突然呈现在眼前，一座古城缥缈在苏木边。

照片中苏木右侧是古城，城墙的颜色与枯草的颜色融为一体，需仔细辨认。

图片还未整理完毕，明天继续更新！

【深秋·草原部落的黄昏（二）】

时间：2017年10月28日

3.新忽热古城（受降城）

回乐烽前沙似雪，
受降城外月如霜。
不知何处吹芦管，
一夜征人尽望乡。

这首诗出自唐代诗人李益的《夜上受降城闻笛》，诗中提到的受降城为唐代的受降城（突厥），而即将见到的古城是汉代受降城（匈奴）的可能性比较大。

（1）前世今生

走进新忽热古城之前，先介绍一下该古城的前世今生。古城位于巴彦淖尔市乌拉特中旗新忽热苏木北1公里处，初建于汉武帝太初元年（前104年），时为塞外受降城，后南北朝、隋唐、宋、西夏、元等都有所沿用和扩建。现存的城址唐时应是燕然都护府（646--661）；宋代古城又被西夏利用并修缮扩建，形成了现在的型制，是西夏黑山福威军司属城；元朝由北元所用，即《蒙古秘史》中所提到的兀剌海城，是内地到漠北的驿道之一，明代以后逐渐废弃。

（2）汉代受降城

关于受降城，在《史记·匈奴列传》有一段记载：

【原文】

乌维单于立十岁而死，子乌师庐立为单于。年少，号为儿单于。是岁元封六年也。自此之后，单于益西北，左方兵直云中，右方直酒泉、燉煌郡。

儿单于立，汉使两使者，一吊单于，一吊右贤王，欲以乖其国。使者入匈奴，匈奴悉将致单于。单于怒而尽留汉使。汉使留匈奴者前后十余辈，而匈奴使来，汉亦辄留相当。

是岁，汉使贰师将军广利西伐大宛，而令因杅将军敖筑受降城。其冬，匈奴大雨雪，畜多饥寒死。儿单于年少，好杀伐，国人多不安。左大都尉欲杀单于，使人间告汉曰：“我欲杀单于降汉，汉远，即兵来迎我，我即发。”初，汉闻此言，故筑受降城，犹以为远。

其明年春，汉使浞野侯破奴将二万馀骑出朔方西北二千馀里，期至浚稽山而还。浞野侯既至期而还，左大都尉欲发而觉，单于诛之，发左方兵击浞野。浞野侯行捕首虏得数千人。还，未至受降城四百里，匈奴兵八万骑围之。浞野侯夜自出求水，匈奴间捕，生得浞野侯，因急击其军。军中郭纵为护，维王为渠，相与谋曰：“及诸校尉畏亡将军而诛之，莫相劝归。”军遂没於匈奴。匈奴儿单于大喜，遂遣奇兵攻受降城。不能下，乃寇入边而去。其明年，单于欲自攻受降城，未至，病死。

【译文】

乌维单于继位十年就死去了，他儿子乌师庐继位当了单于。因为乌师庐年龄小，称为儿单于。这年是汉武帝元封六年。从此以后，单于越发向西北迁移，左边的军队直到云中郡，右方军队直达酒泉和敦煌郡。

儿单于继位后，汉朝派遣两位使者，一位吊唁单于，一位吊唁右贤王，想以此离间他们的君臣关系，使国家混乱。使者进入匈奴，匈奴人把他们全部送到单于那儿。单于发了怒，把汉朝使者全部扣留。汉朝使者被扣留在匈奴的前后共有十多批，匈奴使者来到汉朝，汉朝也扣留相等数量的匈奴使者。

这一年，汉朝派贰师将军李广利到西边去讨伐大宛，而命令因杅将军公孙敖建造受降城。这年冬天，匈奴下了大雪，牲畜多半因饥饿寒冷而死去。儿单于年少，喜欢杀人和打仗，国人多半不安心。左大都尉想杀单于，派人私下报告汉朝说：“我想杀死单于投降汉朝，汉朝遥远，如果汉朝派兵来迎我，我就立刻杀单于。”起初，汉朝听到这话，所以修了受降城，天子还认为城离匈奴遥远。

第二年春天，汉派浞野侯赵破奴率领两万多骑兵走出朔方郡西北二千余里，约定到达浚稽山才回师。浞野侯按时到达约定的地点才回来，左大都尉想杀单于而被发觉，单于杀了他，派出左方的军队攻击浞野侯。浞野侯边走边捕杀匈奴数千人。浞野侯回到离受降城四百里的地方，匈奴八万骑兵围攻他。浞野侯在夜晚独自出去找水，匈奴偷偷地搜捕，活捉了浞野侯，趁机急攻他的军队。汉军中的郭纵担任护军，维王担任匈奴降兵的头领，两人商量道：“趁诸位校尉害怕失掉将军会遭汉君诛杀，不要相互劝说回归汉朝。”汉军于是就陷没在匈奴。匈奴儿单于大喜，就派遣突击队进攻受降城。受降城没攻下来，就入侵边塞而去。第二年，单于想亲自攻打受降城，但未到受降城，就病死了。

【评价】

就此城的前世查阅了一些资料，考古专家在考察时发现了汉代的陶片，并初步确定新忽热古城始建于汉代，那么此城是否为《史记》中简短的几句话记载的“受降城”？公孙敖所筑汉代受降城的位置，历来颇有争议，我从情感上更相信新忽热古城为始建于汉武帝时期的受降城。

（3）受降城怀古

当地人把古城称为“城圐圙”，骑摩托过新忽热苏木，到达古城没有直接进城，继续骑行到古城北面的一个山坡上。站在山坡上，被岁月侵蚀的古城全貌一览无余，残缺的城体高低错落，草原劲风吹过连天枯草，会有多少在此流传的故事被湮没在历史得长河中？

还是走出历史，亲眼见识一下受降城吧！古城平面为正方形，为正南北方向，东西长950米，南北宽950米，城墙为土夯而成。

照片中，左侧是保存比较完整的东城墙；图片正前方是北城墙，保存的也比较完整，但东北角角楼城墙段处有个巨大的缺口；图片正后方是保存比较完整的南城墙；图片右侧是西城墙，墙体基本消失。

3.新忽热古城（受降城）

(4)受降城城貌

【东城墙】

统览全城风貌后，接下来开始细细品读古城。古城东城墙外立着一块石碑，正面刻着“新忽热古城”几个大字，背面刻着古城简介。


远观东城墙外墙，有马面、瓮城和城门。




东城墙城门和瓮城位于白房子处。


东城墙马面


近观斑驳的墙体

【深秋·草原部落的黄昏（二）】

时间：2017年10月28日

3.新忽热古城（受降城）

(4)受降城城貌

【角楼】

从东城门进入古城，城墙边的一颗树上站满了麻雀，希望我的到来没有打扰它们。


东南角角楼的墙体保存得比较完好。


站在东南角角楼上，可以看到古城中央有一户农家，城内土地被开垦成了农田。

【深秋·草原部落的黄昏（二）】

时间：2017年10月28日

3.新忽热古城（受降城）

(4)受降城城貌

【南城墙】

站在东南角角楼上观察，南城墙残存的墙体比较完整，墙体两侧被沙土堆积，有些墙体已被湮没。


南城墙外体和马面，有些墙段大概有8米高。




一只麻雀站在马面的顶端，自己装备太差，没有打鸟设备，拍出来的照片还是麻雀，拍不出老鹰效果来。


南瓮城外景，土夯层次分明，残墙遗存清晰。


站立在瓮城城墙上的麻雀


南瓮城内景


南城门

【深秋·草原部落的黄昏（二）】

时间：2017年10月28日

3.新忽热古城（受降城）

(4)受降城城貌

【北城墙】

这次没看北城墙，不过2015年6月份来过新忽热古城，选取当时拍的一张北城墙照片，虽然季节有些不匹配，为了保持完整性，也发在此处。

从照片中可看出，北城墙墙体坍塌处和断口处相对多点。

【深秋·草原部落的黄昏（二）】

时间：2017年10月28日

3.新忽热古城（受降城）

(4)受降城城貌

【古城农家】

从南城门再次进入城内，城内农户的场院里堆着新打下的玉米。


农家院里的一只小黑狗见到我后，迅速跑来，两只前腿抱着我的脚脖子粘来粘去，不肯放开。我抬脚离开时，小黑狗歪着脑袋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仿佛在说：“求求你，再陪我玩会儿呗！”


小黑狗很失落地蹲坐在自家院门前，看着我离开古城。

今晚更新到此！

【深秋·草原部落的黄昏（二）】

时间：2017年10月28日

4.新忽热苏木--石哈河镇

上午10:00从受降城返回到新忽热苏木，从包头市区出发，沿昆都仑河河谷北上，经过明安、小佘太、石哈河，到达新忽热整整150公里，倘若继续向北经巴音忽热和索伦山便进入蒙古国。一路翻山走来，新忽热古城实乃漠北通往阴山的咽喉要隘之地。在此可以做个比较准确的判断，清代晋商乔家以包头城为根据地，通过这条路线把大量商品源源不断地输送到蒙古草原。

新忽热苏木不大，再加上天冷，显得非常冷清。


下一目标是看看秦长城，光禄塞，再碰碰运气，试试能否找到阴山岩画，因此还得顺原路返回。虽然返回的途中太阳已升得老高，天气依旧非常寒冷。

路途中偶尔能看到在草原上吃草的羊群。




正在拍照时，远处的一位羊倌笑容满面地朝我走了过来。饱经风霜的面容透着红色，这与长年累月风吹日晒有关。羊倌走到跟前时，我赶快与他打招呼，一听羊倌的口音，便可确认他的祖上是山西人走西口来到的这里。




顺便提一下，虽然这里是草原，但散落在草原的一些村子里的村民大多是汉族，他们除了将村周边的草原开垦成农田种地外，也在周围的草原上放牧。石哈河与新忽热东西一带正位于农耕与游牧两种生产方式的交界处，新忽热苏木再往北就完全进入牧区。

十一点回到石哈河镇，赶快钻进一家小卖部利用买烟的机会暖和一会。早晨没吃早点，此时镇上的饭馆还没营业，打算到小佘太吃炖羊肉。

东西走向的311省道穿过石哈河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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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7年10月28日

5.进山

出石哈河镇从706县道（也称“石哈线”：石哈河--哈德门）0公里处出发，南行15公里进入阴山。

一群山羊正在山路上悠闲地散步。


山湾里有一牧户，别看山上光秃秃的，与农田的承包责任制相同，山地也是由牧户承包的，自家的羊放养在自家的山地上。曾经在拜访过一位住在乌拉山里的牧户，牧户主人说，有时候家里的羊在山里跑丢，从这个山头跑到另一个山头找羊能累断腿。好在山里的牧户都认识，倘若谁家的羊丢失，都会给周围的牧户打电话，其他人捡到后会送回来。

【深秋·草原部落的黄昏（二）】

时间：2017年10月28日

6.小佘太秦长城（一）

即将见道的秦长城位于706县道28公里处，北距小佘太7公里，由于汉武帝时期有在秦长城的基础上修缮加固加长，因此此段长城也被称为“秦汉长城”。


（1）秦长城雄魂

关于秦长城，在司马迁《史记·蒙恬列传 》有一段记载：“秦已并天下，乃使蒙恬将三十万众北逐戎狄，收河南。筑长城，因地形，用制险塞，起临洮，至辽东，袤万馀里。于是渡河，据阳山，逶蛇而北。暴师於外十馀年，居上郡。是时蒙恬威振匈奴。”

站在路边，可以看到秦长城像一条黑色的巨龙蜿蜒在山脊上。


秦长城雄踞于山谷隘口的险峻之地，爬到山顶站在长城上，远远望去，城墙顺着陡峭的山势逶迤盘亘于崇山峻岭之间，莽莽苍苍，气势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