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转载】天下之大 BY别花 原著向 半架空解谜 谈恋爱是主旨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这里下大雪了啊~~~昨晚熬夜看书到5点,早上网络又一直不好,所以跑来晚了orz,马上来搬!!!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36现在就一帆风顺命运的写手也不答应
我跟着张海客去了北京,张海客把我丢在小花那里,说他安排好再来找我。
老实说,这件事要参与到什么程度,我还在思考。我踏出第一步,只是因为,我不想被人当**照顾。
根据张海客的话,我猜想过小花是那个集齐了三条铜鱼的人,因为他曾经骗过我的铜鱼。但是小花和张海客有联系,看起来不像在斗争,比较像合作。
见到小花之后,我才知道,原来集齐三条铜鱼的人,是环叔。而这件事,还牵扯到老痒。
他先说:“你还记得哑巴张说过的‘物质化’能力吗?他说的话里,关于这个能力的部分,我信。”
我觉得当初闷油瓶给出的情报里,最离谱的就是这个上帝之手一般的能力了,没想到小花居然信。
小花说:“我会相信,是因为我见识过了。当初老痒葬礼之后,我把你带到活着的老痒那里去,他拿过你的手链,你记得吗?后来我发现,他的房间里忽然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手链,而你的那条,我是看着你戴着上了飞机的。”
我愣了一愣,说:“所以你觉得那条手链是他物质化出来的?”
小花说:“一开始我没想到,我很疑惑他到底是怎样搞到一条一模一样的东西的,直到哑巴张跟我说出物质化的能力,我立刻就对号入座了。”
我问:“那你说你不相信的地方,是什么?”
小花面色冷峻起来,说:“我不信的是,活着的那个是真老痒。”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学过唱戏的缘故,他说这句话的语气神态,让我寒毛倒竖。小花没有发觉我的感受,他继续说:“所以我去找张海客,问他张家对老痒做过什么。张海客告诉我,他们给老痒喂过麒麟竭。”
我问:“麒麟竭,那是什么?”
小花说:“你把它当成一种药好了,麒麟竭非常难得,吃下去能让人的体质改变。以前张家激进派在老九门里挑选过几个人,喂下了麒麟竭。他们这么做的理由,张海客没有告诉我,但是他说你和老痒都被喂过。张海客说,吃过麒麟竭的人,血液会变得特殊,邪虫不近,所以我要了你的血来验证。我发现,现在那个老痒的血里,没有麒麟竭。”
小花低沉地说:“物质化这种能力,完全依靠主观能动性。老痒不知道他被喂过麒麟竭,所以他物质化出来的自己,血里没有麒麟竭。”
我被他一说,整个背脊上的汗都凉了。
老痒真的死了?他没制造自己的尸体,而是死了?现在那个,才是假的?
我结结巴巴地问:“那……那个老痒,现在怎么样了?”
我几乎做好了小花告诉我他已经人道毁灭了老痒副本的心理准备,但是小花冷笑了一声,说:“为了打听蛇眉铜鱼的秘密,他现在在我爸那里。”
他说:“很久之前,我参与张家内斗的时候,我说过,我跟张海客拿到好处之后,我爸立刻就把我抓回去了。他的时间把握得未免太准确了,所以我调查过那时候的事情。”
小花笑了笑,说:“接下来的事情比较复杂,我尽量说明一下。”
我点点头。小花说:“张家内斗的情况是,激进派有哑巴张的支持,还有我的参与,无论是立场还是实力都胜过保守派。但是奇怪的是,两派斗争时,一直保持着一种奇妙的平衡状态,就好像背后一直有另一个势力,在适当地帮助保守派,使他们不会被激进派倾轧得太厉害。内斗的结果是两派都被消磨到没有了斗志,保守派停止了对激进派的挑衅,激进派中止了他们所谓的麒麟竭计划。那场内斗的赢家只有一个,那就是立场中立、地位又比两派都要高的那个人。”
这话信息量略大,我花了点时间理解了一下,小花的意思是,闷油瓶的厚黑学玩得不错?虽然看起来闷油瓶做普通人就是个残疾,但他做族长还是做得挺不错的?
小花说:“后来我提醒你,哑巴张的水很深,你记得吗?那是因为我发现,在保守派背后的那个势力,就是我爸。而让他去帮保守派的人,就是哑巴张。哑巴张让我爸帮忙,付出的代价,就是一条蛇眉铜鱼。”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再说说老痒。裘德考手上也有一枚蛇眉铜鱼,同样被他复制了,回来后,我爸的鱼和你的鱼,同样都有了复制。据我所知,蛇眉铜鱼只有三条。老痒手上的虽然都不是原件,他却是第一个凑齐三条鱼的人。不止如此,他还知道蛇眉铜鱼的鳞片上记录着文字,还掌握了观看的方法。他不认得鱼鳞上的文字,就开始查探,他一查探,就被我爸知道了。”
“那时候我和我爸还在斗争,所以他的每一个动作,我都尽量去打听。我发现,他拿到老痒的蛇眉铜鱼之后,就开始暗中准备物资。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我为了查探他到底在做什么,看了你的蛇眉铜鱼记录,那铜鱼上记录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东西,其中提到了一个地点,就是长白山。而我爸,现在他已经跑上长白山了。”
我久久无言。
他们这个游戏太高端了,牵扯的事情太多了,小爷我实在是五体投地。
小花叹了口气,说:“我知道的事情,能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吴邪,这回我和张海客合作,目标还是打败我爸。张海客承诺过,不会伤害我爸的性命,但是我不信任他。你和张家一起行动的时候,如果我爸落入了张家手中,可别让别人弄死他。”
我迟疑了一下,才说:“我还没想好要不要掺和这件事。小花,先别急着劝我,你为什么一定要跟环叔作对?”
小花说:“今年我二十六岁了。”
啊?这事我知道啊。咱们都是大龄未婚男青年嘛。
小花看向窗户外面,说:“我十六岁开始策划这件事,到巴乃那场混乱的时候,才有机会实施。我忍了十年,在最糟糕的时候我甚至想过,我爸不存在就好了,我就自由了。或许他不存在,我的日子会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难过,他的确给了我非常安定的环境,也给了我他觉得我会需要的东西。但是我受够了,我不想再被解家束缚了,比起解家的生意,我更喜欢唱戏。所以我要掌控解家,掌控我爸,这样我才能脱离他的控制。”
他这番话,实在太出乎我的预料了,连我对他的印象都有了颠覆,我呐呐半晌,才找到话说:“现在唱戏的根本活不下去。”
小花笑了笑说:“管他呢,我现在只想做这件事。吴邪,这次算我欠你人情,你跟张海客一起行动吧,你帮我这次,以后我一定也会帮你做一件事。”
要说欠人情,恐怕我欠小花多一点。我也叹了口气,说:“那我就跟着去吧。”
我在小花这里过了一晚上,张海客就来接我。我问他要我做什么,他笑着说:“你跟着我一起行动就好了。”
小花在北京收拢解家的势力,打算断掉环叔的后勤支援,张海客则带着我出发去吉林, 我们从营山村上山,换上白色的衣帽,没有骑马,行走在白雪皑皑的长白山上。
我问张海客,我们为什么要这副打扮?自己都快看不见自己了好吗,这货走在我前面,我盯着他都累,都快雪盲了。
张海客说是为了更加安全地躲避敌人,我心说得了,我知道了,又是因为我是菜鸟,张家二号机没有办法发挥他全部的实力,我们只好向大自然学习,用伪装色保护自己。
我们走了好几天,行程实在无需多说,张海客话比较多,还能跟我开玩笑,可是我越往山上走,越觉得胸闷气短,好像有高原反应了。有一天我醒来,太阳奋力从山后面挤出半个身子,天地间一片阴沉的霞光,每座雪峰都好似我曾跪过的那一座,我简直想立刻扭头下山回杭州。
我没有跳起来下山,我躺回睡袋,一觉睡到了下午,张海客叫我起床叫了十几次,我都没理他。这天我们只走了半个山头,又停下来休息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时常赖床。发展到最后,张海客已经不想叫我起床了,有一回他直接把我的睡袋拖着走。我被睡袋磨在雪地上的声音搞得烦死了,坐起来抓起他的背包带子,笑眯眯地叫道:“驾!”
连同睡袋一起,张海客把我一脚踢下了雪坡。我没松开他的背包带子,这货被我往下拖了好几米,居然干脆脱出了背包,让他的包和我一起下了坡。
这么磨蹭着,我们在一个星期之后到达了我们曾经休息过的温泉山洞。我们去的时候,发现那里存放了很多装备。张海客告诉我,别的人都到了地底,我们暂时在外面等等。
我们等了大概一天半,以张隆半为首,几个我不熟的张家人从缝隙深处爬了出来。我很惊讶,因为之前张家人告诉我,缝隙深处已经没有路了。看起来我又骗了一次?
不止如此,跟着张家人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我没有想到的人。
老痒。
我看见老痒的时候,喝的水都灌进了鼻子,呛得我咳了好久,嗓子都快麻掉了。老痒看见我也很吃惊,不过他一直没有跟我说话,我叫他,他也只是跟我笑了笑,走到离我比较远的地方去了。
我心情比较复杂,如果小花说的是真的,那我完全不知道我该怎么对待他。
除了张海客,别的人都在刻意避免跟我说话(张隆半好像是懒得跟我说话),这让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像被孤立了,不是来和他们一起行动的,更像是一件以后会用到的装备,不需要的时候就放在一边。
张海客和张隆半走到一边商量起什么来,我百无聊赖,浑身都不舒服,只好盯着壁画发呆。
忽然我眼角余光瞥见老痒站了起来,我比较在意老痒,就向他看去,他走到角落撒了泡尿,又走了回来。他好像迅速地看了我一眼,又迅速地垂下了眼睛。他垂眼的时候,撇了一下嘴。
我心里一动。
他这个动作,我们上学的时候经常做。考试的时候,我们通常先把小纸条丢到对方脚边,再使眼色,这种方法比叫到对方再扔纸条更隐蔽。我继续盯着壁画发呆,假装不经意地把脑袋搁到膝盖上,双手放到脚边,轻轻地摸了摸。
在我的鞋跟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纸团。
我假装隔靴搔痒,抓了两下,顺手抓起那个纸团。过了一会儿,我站了起来。张家人都看了看我,老痒也假装奇怪地看了看我。
我转过身去往角落走了两步,背对着所有人,拉开裤拉链撒尿。
扶着小鸡鸡放水的时候,我迅速展开小纸条看了一眼。纸条上是老痒的字迹,只有一个字:“逃”。
楼主:小葵爱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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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镇定地把裤子拉好,把小纸条塞进了内裤口袋,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走回原来的地方坐下来,继续发呆。
张海客和张隆半说完了话,走到我旁边坐下,说:“我二伯他们探过路了,我们明天去云顶天宫。”
我问:“那是什么地方?景点?”
张海客笑了:“是我们脚下的那座古墓。”
我点点头,又连忙补充一句:“我没有下过斗。”
张海客又笑了:“放心吧,你不能死,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这话听着挺奇怪的,加上老痒的字条,我立刻警惕起来,我问:“你们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张海客说:“在让你帮我们办事之前,你得先了解一下张家的一些秘密。”
他这话一说,我的防御级别立刻LEVEL UP
到最高级别去了。
我想到张家和齐家的约定,我的经验告诉我,知道张家的秘密,是会有生命危险的,再不然也会有去无回。
我的表情好像泄漏了什么,张海客安抚我说:“你不会有事的,我们不会伤害你。”
我可不敢信这种话,不过他敢这么说,至少我知道什么之前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我点点头,把这件事揭过不提,问:“老痒为什么在这里?”
老痒看了我一眼,我冲他笑了一下,希望这货看得出来我接受到他的信息了。
张海客说:“他自愿跟我们过来的,你可别误会。”
我看看老痒,老痒很配合地点点头。这家伙是在附和张海客的话,还是在告诉我他知道我收到信息了?
我仔细地考虑了老痒的智商,觉得他在附和张海客的话。
当晚,我躺得非常不安稳。我在思考要怎么逃出去,很明显,硬闯出去我是没有胜算的,我得像个法子让他们放我到地面上透气。
那么……不停地放屁直到这里臭得待不下去?
我自己对自己笑了一声,守夜的张隆半看了我一眼。这家伙对我的态度似乎一直没有多好,他是不是比较烦我?
我坐了起来。
我对张隆半说:“张起灵去哪里了?”
张隆半说:“你要是睡不着,你可以数羊。”
我说:“我有事找他。”
张隆半说:“找他睡你?”
他这话可真不客气,我琢磨着这又是一个歧视基佬的人。我说:“他好像在某个地方留下了什么东西。”
张隆半说:“少耍花招,乖乖睡觉。”
我躺回去,又说了一句:“明天早上你让我找找这个山洞,真的有东西。”
旁边的张海客终于开口了:“他留了什么?”
我说:“我不知道,他只跟胖子说了,什么也没告诉我。”
张海客说:“行了,睡觉吧你,明天我们帮你找。”
第二天他们真的开始帮我找东西,我们搜索了温泉周围可能藏东西的地方,什么也没有。张隆半瞪了我一眼,叫我不要再捣乱了,乖乖跟着张海客下地去。
忽然一个张家人叫张隆半过去,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我们都跑过去看,只是一点点沾在石壁角落里墨绿色的液体。
张海客看了看所有人,问:“来这里之后,有人检查过吗?这些液体,是不是原本就在这里?”
张家人互相看了看,摇摇头说,这里来得太频繁,没人刻意检查角落,不清楚。
张海客点点头,看了看老痒,问我:“除了这里,你们还在哪里住过?”
我说:“小圣山的山顶,冰葬谷附近。”
张海客叫了两个人,转身往外面走。我连忙说:“我给你们带路!”
张隆半冷笑了一声,看看我跟老痒,说:“你们两个乖乖待着,等他们回来,就知道这件事是真的,还是有人在搞鬼了。”
我看了看那绿色的液体,挺迷茫的,这代表什么?我歪打正着了?还是老痒搞出来的?我又偷偷看一眼老痒,老痒好像有点怕张隆半,小声说:“我连这个是什么都不知道……”
张海客和张隆半说完了话,走到我旁边坐下,说:“我二伯他们探过路了,我们明天去云顶天宫。”
我问:“那是什么地方?景点?”
张海客笑了:“是我们脚下的那座古墓。”
我点点头,又连忙补充一句:“我没有下过斗。”
张海客又笑了:“放心吧,你不能死,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这话听着挺奇怪的,加上老痒的字条,我立刻警惕起来,我问:“你们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张海客说:“在让你帮我们办事之前,你得先了解一下张家的一些秘密。”
他这话一说,我的防御级别立刻LEVEL UP
到最高级别去了。
我想到张家和齐家的约定,我的经验告诉我,知道张家的秘密,是会有生命危险的,再不然也会有去无回。
我的表情好像泄漏了什么,张海客安抚我说:“你不会有事的,我们不会伤害你。”
我可不敢信这种话,不过他敢这么说,至少我知道什么之前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我点点头,把这件事揭过不提,问:“老痒为什么在这里?”
老痒看了我一眼,我冲他笑了一下,希望这货看得出来我接受到他的信息了。
张海客说:“他自愿跟我们过来的,你可别误会。”
我看看老痒,老痒很配合地点点头。这家伙是在附和张海客的话,还是在告诉我他知道我收到信息了?
我仔细地考虑了老痒的智商,觉得他在附和张海客的话。
当晚,我躺得非常不安稳。我在思考要怎么逃出去,很明显,硬闯出去我是没有胜算的,我得像个法子让他们放我到地面上透气。
那么……不停地放屁直到这里臭得待不下去?
我自己对自己笑了一声,守夜的张隆半看了我一眼。这家伙对我的态度似乎一直没有多好,他是不是比较烦我?
我坐了起来。
我对张隆半说:“张起灵去哪里了?”
张隆半说:“你要是睡不着,你可以数羊。”
我说:“我有事找他。”
张隆半说:“找他睡你?”
他这话可真不客气,我琢磨着这又是一个歧视基佬的人。我说:“他好像在某个地方留下了什么东西。”
张隆半说:“少耍花招,乖乖睡觉。”
我躺回去,又说了一句:“明天早上你让我找找这个山洞,真的有东西。”
旁边的张海客终于开口了:“他留了什么?”
我说:“我不知道,他只跟胖子说了,什么也没告诉我。”
张海客说:“行了,睡觉吧你,明天我们帮你找。”
第二天他们真的开始帮我找东西,我们搜索了温泉周围可能藏东西的地方,什么也没有。张隆半瞪了我一眼,叫我不要再捣乱了,乖乖跟着张海客下地去。
忽然一个张家人叫张隆半过去,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我们都跑过去看,只是一点点沾在石壁角落里墨绿色的液体。
张海客看了看所有人,问:“来这里之后,有人检查过吗?这些液体,是不是原本就在这里?”
张家人互相看了看,摇摇头说,这里来得太频繁,没人刻意检查角落,不清楚。
张海客点点头,看了看老痒,问我:“除了这里,你们还在哪里住过?”
我说:“小圣山的山顶,冰葬谷附近。”
张海客叫了两个人,转身往外面走。我连忙说:“我给你们带路!”
张隆半冷笑了一声,看看我跟老痒,说:“你们两个乖乖待着,等他们回来,就知道这件事是真的,还是有人在搞鬼了。”
我看了看那绿色的液体,挺迷茫的,这代表什么?我歪打正着了?还是老痒搞出来的?我又偷偷看一眼老痒,老痒好像有点怕张隆半,小声说:“我连这个是什么都不知道……”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张隆半没理他,低头又去观察那几点绿色液体。
这时候洞里还剩下张隆半和另外一个张家人,我跟老痒靠得很近,几乎是我们相见以来最近的一次了。老痒忽然一把抓住了我,一转身扭头就跑。
我被他一拖就奔,没有反应过来,张家人伸手抓我,我下意识地一躲,居然躲开了。直到我们开始在地上爬行,我才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回头看了看,后面黑漆漆的,根本就没有进来的入口。
我记得,刚刚老痒拉着我跑的方向,不是那道缝隙的任何一头,而是石壁。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在石壁里爬行?
我抬头看老痒,老痒不知什么时候咬住了一个手电,非常卖力地往前爬着。我有点发抖,这就是物质化的能力?
我叫了一声老痒。
老痒拿下嘴里的手电回头看我,说:“出去再跟你说我的超能力,现在我们先趁他们人少赶紧跑!”
我咽了口口水,默默地跟上了。
这条道路一直通往最外面,我们爬到雪中,用手刨开积雪,钻出了地面,都松了口气。
老痒笑了起来,挺爽快的,说:“这回完全是运气,总之我们跑出来了,你要去拿张起灵留给你的东西吗?”
我惊讶地问:“不是你变出来的?”
我们面面相觑,那绿色的液体到底是什么,张家人怎么会二话不说就出去找?
我们上面雪坡传来了动静,回头一看,张隆半从雪里爬了出来。老痒和我连忙站起来就跑。我还穿着白色的衣帽,老痒见状,飞快地把自己的外衣脱了翻过来穿,里面是白色的衬布。
张家人陆续追了过来,他们的速度太快了,我跟老痒简直是被咬着脚后跟跑。我怀疑等我们累到虚脱的时候,他们还能过来拎麻袋一样把我们拎回去。
我们跑得慌不择路,老痒大叫:“他们只有两个人!我们分开跑!”
我也大叫:“好!”
我们立刻就分开了,我往一处斜坡跑去,到了斜坡那里就直接往下滑,忽然我听见老痒惊叫了一声,急忙回头一看,雪崩了!
好像是因为刚刚我俩交流基本用吼的对话太气震山河了,老痒跑的那个方向有一个雪崖,上面的雪全部塌了下来,直接把老痒淹没了。
这个时候我也管不得计较他是真是假,那些能力恐怖不恐怖了,我下意识地又大叫了一声:“老痒!!”
张家的两个人都在追赶着我,我这一声喊出来,忽然他们就加速了。我被阴影覆盖的时候,才发现我前面也有一个雪峰,上面的雪摇摇欲坠。
前有雪崩后有追兵,简直天要亡我。我发疯一样拼命跑,最后一段路是直接滚下去的。积雪不断地砸在我身上,张隆半两个人还在追赶我,简直不要命了。
我往下滚得头昏脑胀,飞速旋转的视野里,看见张隆半两人越来越近。头顶上的积雪还在下落,我心一横,猛地又大叫了一声。
大量的积雪往下砸过来,张隆半两人的脚步终于顿了顿。我被一大块雪盖住,但是下滚的惯性救了我,我裹着一身的冰雪继续往下。
我好像滚出了雪峰覆盖的范围了,张隆半两人的影子也埋没在身后的积雪里了。但是这个斜坡特别长,我越滚越快,根本没办法使自己停下来。我觉得自己的脑浆都快摇出泡沫来了,苦中作乐地想,至少我发现了一个滑雪的好地方。
等我终于撞进一堆雪里停下来的时候,我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挣扎着爬出雪堆,发现自己滚到了两座山峰的凹处,撞在了一块堆满雪花大石头上。
我看了看四周,好像每座山峰都是一个样子的。
这里是哪里?
@你好我是旧时光@Luci_vl@甜心爹@银式@狱寺君·忠犬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本来想奖一个大拇指的,结果没人理会啊orz(谁要你的大拇指啊!!)
嘿嘿,来听听吧
嘿嘿,来听听吧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马上欢乐的来虐吧!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37你要是忘掉我,我就不存在了。
太棒了,我觉得我能去演电影了!
我现在的状况是,除了身上的衣服,没有任何装备和食物,身在寒冷的长白山中,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个方位。更美妙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变成了灰扑扑的颜色,已经有雪往下落了。
我躺在冰天雪地里休息了很久,视野里全是茫茫的雪,我急促的呼吸和大雪絮絮下落的声音混在一起,天地间好像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雪快要把我淹没的时候,我终于积攒够了爬起来的力气,摇摇晃晃地往避风处走去。
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只好先给自己刨了个雪洞窝进去,裹紧了外衣蜷缩好,等这场雪停下来。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我今儿个总算亲身体会到了。
这个时候杭州根本不下雪,但是很不凑巧,阳春三月正是长白山的最佳雪期。这雪是正宗的鹅毛大雪,我妈过年的时候叫三叔宰鹅子,他就把鹅毛搞得半条巷子都是,那场景1000次方,估计就是现在外前的景象。
唉,我想喝枸杞子鹅血汤了,这汤滋阴,我妈做给自己喝的,她解决不掉就来灌我,热呼呼的还挺好味的。我还想吃红烧老鹅,坩埚鹅头,我妈还崇洋媚外搞过一次鹅肝酱给我吃……好饿。
所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我妈坚信闷油瓶会搞死我,我怎么就不信她呢。我要是死在这里,恐怕连遗书都没法子交到她手上。话说,这里的温度这么低,或许我以后被人发现了,还是新鲜的?
我咬咬牙,把之前割开的手指上的伤疤撕掉,太冷了,根本没有痛感。同样因为温度太低,血也挤不出来。
我把手指含到嘴里吸了吸,终于有了点血腥味。于是我开始在自己白色的外衣上写字。
我写了半个笔划,血又没了。听说当年**烈士在狱中墙上写大字口号,几个字用完了十根指头的血。我要求不高,我就小小地写几个字,应该不会让自己失血过多吧……?
我吸了吸手指,继续写。
等我写完一个字的时候,我的手指都青了。我这时候脑袋好像也冻僵了,没法思索,昏昏沉沉的,处于一种非常奇怪的状态。我动了动另一只塞在口袋的手,发现袋子里好像有东西,摸出来发现是把小刀,好像是上山前张海客给我以防不备的?
我不知怎么的,就拿那把刀去划手心,手冻僵了,使不上力,我划了一下,没见血,我又奋力一划,血涌了出来。
我还是没有感觉到疼痛,当时脑子里想的是,既然不疼,那就不是很深。血流到我衣服上了,我赶紧扔了刀子开始写遗书。
我写:老妈,我想你了。
写完之后我觉得我妈看见了要哭死,于是又用血把字抹了,打算重新写。
我写:老妈,我想吃鹅。
好像太没心没肺了,我又抹掉了。
我想,不能只写给妈妈,我爸和二叔三叔也要写,还有我奶奶,还有小花和老痒,还有……
我一边想一边写名字,写着写着没有地方了,我只好把衣服脱下来,趴到地上在衣服背后写。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我只是进行着写遗书这个行为。我写完后居然还知道把衣服重新穿好,又蜷缩好自己。
冰天雪地里,血液冻结在衣服上,鲜红鲜红的,我低头盯着这片红色看,觉得非常奇怪,这是谁的血?脏死了,要洗干净。
我觉得很累,很困,心想,睡一会儿再起床洗。
于是我睡着了。
我这一觉睡得简直不能更死,意识就是一片黑暗,等我再有感觉,我依稀觉得好像变暖和了,于是往热源蹭了蹭。
一股力道按住了我,不让我动弹。我有点不满,继续蹭了蹭,寒气随着我的动作偷袭我的肩膀,我立刻乖了。
不对啊!
我猛然醒了,睁开眼睛,入目是皮肤的颜色,锁骨的轮廓就在我鼻梁之前,温热的呼吸扑在我的头顶。与我皮肤相接触的不是衣物的触感,而是另一个人的身体。
太棒了,我觉得我能去演电影了!
我现在的状况是,除了身上的衣服,没有任何装备和食物,身在寒冷的长白山中,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个方位。更美妙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变成了灰扑扑的颜色,已经有雪往下落了。
我躺在冰天雪地里休息了很久,视野里全是茫茫的雪,我急促的呼吸和大雪絮絮下落的声音混在一起,天地间好像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雪快要把我淹没的时候,我终于积攒够了爬起来的力气,摇摇晃晃地往避风处走去。
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只好先给自己刨了个雪洞窝进去,裹紧了外衣蜷缩好,等这场雪停下来。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我今儿个总算亲身体会到了。
这个时候杭州根本不下雪,但是很不凑巧,阳春三月正是长白山的最佳雪期。这雪是正宗的鹅毛大雪,我妈过年的时候叫三叔宰鹅子,他就把鹅毛搞得半条巷子都是,那场景1000次方,估计就是现在外前的景象。
唉,我想喝枸杞子鹅血汤了,这汤滋阴,我妈做给自己喝的,她解决不掉就来灌我,热呼呼的还挺好味的。我还想吃红烧老鹅,坩埚鹅头,我妈还崇洋媚外搞过一次鹅肝酱给我吃……好饿。
所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我妈坚信闷油瓶会搞死我,我怎么就不信她呢。我要是死在这里,恐怕连遗书都没法子交到她手上。话说,这里的温度这么低,或许我以后被人发现了,还是新鲜的?
我咬咬牙,把之前割开的手指上的伤疤撕掉,太冷了,根本没有痛感。同样因为温度太低,血也挤不出来。
我把手指含到嘴里吸了吸,终于有了点血腥味。于是我开始在自己白色的外衣上写字。
我写了半个笔划,血又没了。听说当年**烈士在狱中墙上写大字口号,几个字用完了十根指头的血。我要求不高,我就小小地写几个字,应该不会让自己失血过多吧……?
我吸了吸手指,继续写。
等我写完一个字的时候,我的手指都青了。我这时候脑袋好像也冻僵了,没法思索,昏昏沉沉的,处于一种非常奇怪的状态。我动了动另一只塞在口袋的手,发现袋子里好像有东西,摸出来发现是把小刀,好像是上山前张海客给我以防不备的?
我不知怎么的,就拿那把刀去划手心,手冻僵了,使不上力,我划了一下,没见血,我又奋力一划,血涌了出来。
我还是没有感觉到疼痛,当时脑子里想的是,既然不疼,那就不是很深。血流到我衣服上了,我赶紧扔了刀子开始写遗书。
我写:老妈,我想你了。
写完之后我觉得我妈看见了要哭死,于是又用血把字抹了,打算重新写。
我写:老妈,我想吃鹅。
好像太没心没肺了,我又抹掉了。
我想,不能只写给妈妈,我爸和二叔三叔也要写,还有我奶奶,还有小花和老痒,还有……
我一边想一边写名字,写着写着没有地方了,我只好把衣服脱下来,趴到地上在衣服背后写。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我只是进行着写遗书这个行为。我写完后居然还知道把衣服重新穿好,又蜷缩好自己。
冰天雪地里,血液冻结在衣服上,鲜红鲜红的,我低头盯着这片红色看,觉得非常奇怪,这是谁的血?脏死了,要洗干净。
我觉得很累,很困,心想,睡一会儿再起床洗。
于是我睡着了。
我这一觉睡得简直不能更死,意识就是一片黑暗,等我再有感觉,我依稀觉得好像变暖和了,于是往热源蹭了蹭。
一股力道按住了我,不让我动弹。我有点不满,继续蹭了蹭,寒气随着我的动作偷袭我的肩膀,我立刻乖了。
不对啊!
我猛然醒了,睁开眼睛,入目是皮肤的颜色,锁骨的轮廓就在我鼻梁之前,温热的呼吸扑在我的头顶。与我皮肤相接触的不是衣物的触感,而是另一个人的身体。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我试图爬起来,但是圈住我的手臂紧了紧。我没理会,坚持撑起自己的身体,才发现我原来是赤身**地跟人搂在一起,所有衣物都裹在我们身上,另一个人的体温在温暖我。
我这么一动作,脑袋就晕了一下。我心说不是吧又特么来了,回去还要给胖子嘲笑。
我还在想这个,又被人拉进怀里搂住了。挺暖和的,我就不计较授受不亲的问题了。
我叹了口气,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闷油瓶说:“我听到了你和解子扬的声音。”
我又问:“我睡了多少天?”
闷油瓶说:“两天。”
好嘞,又破纪录了!
闷油瓶把水递到我嘴边,我喝了一口,居然是热的。我这才发现我们已经不在我刨的雪洞里了,我们现在在一个山洞里,闷油瓶的装备放在他身后,和一只熊一起被我们靠着……熊?!
我惊讶地指着那头熊,那头熊凶恶地从耷拉着的眼皮缝里瞪我。它动了动,我连忙抓住闷油瓶的肩膀,想要提醒他我们身后有头熊被你当枕头了!
闷油瓶很淡定地转头,拍了熊鼻子一下,熊立刻蔫巴了,趴在地上不动弹。
闷油瓶把我拉回他身上,说:“没事,是头黑瞎子。”
哦,原来是黑瞎子啊!这家伙的真身还挺憨啊长得挺像大了好几码的米老鼠……闷油瓶!你说的黑瞎子,该不会不是那个戴黑眼镜的神经病而是一头真的东北黑熊吧!
我再次撑起身体,惊恐地看着那头熊。
如果我的表情可以弹屏,屏幕一定已经被啊啊啊啊和感叹号覆盖到看不出原画面了!
这样真的不会有问题吗!在一头熊的家里枕着它做枕头!我们跟它这么熟吗!是不是太没有做客人的礼貌了啊!
闷油瓶终于坐了起来,把我的衣服递给我,我才感觉到冷,立刻飞速套好。闷油瓶一边套帽T ,一边说:“这是一头衰老的母熊,个头很小,就算发狂,也不会很难对付。”
……我不觉得不会很难啊!
我默不作声地套上毛线衣,开始找我的外衣,最后我在火堆旁找到了它。应该是因为沾满了冰雪,又被拿来烤火,所以血与冰都融化了,上面一片糊开的血迹,整件衣服都是红色的,完全看不出我写了什么。
我看看自己的手,已经被包扎了。原来我流了那么多血?难怪头昏眼花的。只可惜那些血都白流了。
我把外衣往身上裹,被闷油瓶制止了。他扯走了我的外衣,把另一件外衣递给我,是那件白色的羽绒服。
我看看他,他身上只有一件帽T,手腕上还垂着我给他的念珠。当初我拿那串念珠给他,是想把他套在人世间,与我紧密联系。谁料到如今他一副世外过客的姿态,竟与那串念珠更衬,好像一个巨大的讽刺。
我说:“别跟我客气,衣服还给我。”
闷油瓶低头看看自己手中鲜红鲜红的衣服,闭了闭眼睛,忽然把它扔进了火里。
大概是为了让我们更暖和,这个火堆被闷油瓶搞得挺大的,那件衣服扔进去,立刻就烧着了,发出了一股难闻的味道。我看看那件衣服,又看看闷油瓶,问:“那我穿什么?”
闷油瓶把白色羽绒服丢给我,他走到熊旁边去翻包,递给我一包巧克力。我看他这副自作主张的样子就烦,我心一横把羽绒服穿上了,走过去接过巧克力开始吃。
闷油瓶说:“等会儿我送你离开。”
我呸了一声,吐出一块锡纸,继续吃巧克力。
闷油瓶说:“你回杭州之后,无论谁叫你参与这里的事情,都不要答应。”
我拿过水灌了一口,说:“老实说,我也不想追着你的事跑了,太累了。不过,要我回去,你还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闷油瓶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也不管他听不听了,我直接说:“张起灵,你老实回答我,丢下我去看守那个什么青铜门,你真的愿意吗?”
闷油瓶没有回答我。
我说:“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了,别装聋作哑。”
闷油瓶又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他说:“吴邪,你回去吧。”
我点点头:“行,你记着你今天说的话。我下山之后,就不认识你了,我们以后都没有瓜葛了。你以前叫我别后悔,我现在告诉你,我没有对自己的决定后悔过。现在的决定都是你做的,你也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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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要是忘掉我,我就不存在了。”
我撑不住了,不用看我都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是深深的悲哀。
他总是做一些让我非常难过却又无法放开他的事,我觉得自己抱着一块冰冷的顽石,我不仅在努力地温暖它,我还在用血肉之躯打磨它,试图把它磨合成与我相衬的形状。但是结果是,我血肉模糊,这块石头也记住了我的体温,我们皮肉粘结,温度互融,一点点颤动都使我们痛苦不堪,无需再形容分离是怎样的酷刑。
我喃喃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闷油瓶微微地摇摇头:“……我不知道。或许,你可以把我当作一个灵位,有一个安放的位置就可以。”
我说:“没可能,闷油瓶,你不知道你要我怎样,可我知道我要你怎样。你只有两个选项,放我走,就当我们没有认识过,或者留下我。”
闷油瓶看着我,说:“吴邪,解决解连环的事,我的人生就真的结束了。”
我说:“靠,谁他妈管那回事,我他妈问你你选哪个?”
闷油瓶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一使劲,把我拉回他身边。
我加了一句:“你选的,你可别后悔啊。”
他没有说话,转身拉着我往来时的路走。我跌跌撞撞地在后面跟了几步,他又放慢了脚步,缓缓牵着我前进。
我们回到熊洞里,那头黑熊看见我们,蔫蔫地挪动身子,把屁股对着我们,好像打算眼不见为净。
我们坐到地上,闷油瓶重新开始生火,我问闷油瓶:“先说说,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闷油瓶简短地说明了一下:“现在长白山有三派势力,我,张家海外派,解连环。”
我问:“什么时候又多出一个海外派来了?”
闷油瓶说:“海外派就是张隆半和张海客那一派,和我一起念大学的张家人里,有些毕业后去了国外。后来张瑞桐,也就是上一个张起灵,以他们为基础,又派了一部分人去海外发展。”
这家伙居然还是个大学毕业生?看不出来啊!我想起来一件事,问:“对了,你们张家的张起灵都有自己的名字吧,你叫什么?”
闷油瓶没有回答我,他说:“目前海外派还没有跟我撕破脸皮,但是他们似乎瞒着我做了一些事情。”
原来张海客跟闷油瓶已经不在同一阵线了?那他把我带过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我把我跟张海客之间发生的事大致跟闷油瓶说了一下,他点点头,垂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催他说话,他说:“他们想让你知道青铜门里的秘密。”
我疑惑地问:“为什么要我知道你们的秘密?”
闷油瓶淡淡地说:“我会为了让你出来,回到杭州,而改变张家的规矩。这是他们的目标,海外派与张家本家几十年的矛盾,就在这些规矩上。”
我沉默了一下,问:“你打算怎么办?”
闷油瓶说:“你跟着我,别落单,就没关系。”
虽然闷油瓶好像和环叔约好一起被人揭竿起义了,不过他的样子不是很着急。我知道得太少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帮他的方法。我决定还是关心关心当下的问题吧,我问他:“你冷不冷?”
他拨了拨火堆里的树枝,摇摇头。
我拉开羽绒服拉链,展开衣服,朝他笑道:“别害羞啊,进来给爷抱抱。”
闷油瓶面无表情地看向我,我心说干嘛,小爷就口头调戏你一下,想翻脸啊。
谁料他忽然真的半跪着凑过来,从羽绒服里面搂住了我的腰,下巴搁到我肩膀上。这家伙表情和行为不同步啊,我愣了一下,扯着衣服也抱住他。
我动动腿,由坐姿改成跪姿。我把脑袋垂到他肩膀上,我俩都低着头,我心里说,夫妻对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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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严肃的发展发展
之后我们又各自交代了一下情况,我把老痒的情况告诉了闷油瓶,闷油瓶说既然老痒能带着我从张隆半手里逃出来,那么雪崩肯定没办法弄死他。
这一点我也想得到,我比较想知道,在长白山一片混乱的时候,老痒他为什么会孤身出现在张家阵营?
至于闷油瓶,他听到我们声音的时候,刚从另一个方向爬出云顶天宫。他去那里,是为了拿张家放在那里的第二只鬼玺。
接着我们在熊洞里过了一夜,第二天收拾东西准备上山。闷油瓶起来的时候低咳了一声,我摸摸他的额头,他摇摇头表示没事。
第三回爬长白山,我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一路上我都在思考一件事,那就是环叔这件事结束之后,我要怎么办?把闷油瓶打晕拖回杭州?按照张海客的说法,张家人没有反对我和闷油瓶的事情,完全是因为闷油瓶必须去看守青铜门。如果我想带走闷油瓶,恐怕就算老闷愿意配合我装晕,张家人也不会放我走。
帮环叔对付张家?如果张家人的实力的确如他们的傲气一般高的话,这个选项的可行性也太低了。撇开成功的几率不说,如果我站到了环叔那一边,首先就要和闷油瓶与小花作对,这已经违背了我的初衷。
我简直一筹莫展。
在我的苦恼里,我们重新走到了小圣山下,闷油瓶找到了温泉洞的位置就要下去,我连忙回神叫住他:“小哥,张海客他们说不定还在下面。”
闷油瓶点点头:“没关系。”
他跳下去往里爬,我只好跟上,等我们到达温泉,居然真的还有人在里面,是张海客和张海杏。
张海客对我们笑了笑,说:“我估计你们也该回来了。”
闷油瓶没理他,直接问:“现在情况怎么样?”
张海客说:“前几天我们在小圣山顶上发现,解连环已经从那里下到皇陵了。二伯跟大伯他们会合了,在皇陵里陪他们玩,我带着人在青铜门外轮流守着。”
闷油瓶点点头,去物资里找出一件外衣套上,坐到角落去休息。我坐到他旁边,看见自己手边就是当时发现的墨绿色液体,一时好奇伸手去碰,被闷油瓶迅速地抓住了手腕。
我疑惑地看他,他说:“有毒。”
我问:“这是什么?”
闷油瓶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小包裹,展开一看,里面是两个鬼玺。
鬼玺我之前还拿过,当时的印象是玉质优良,晶莹剔透的非常好看,但现在颜色却变得暗沉沉的。我仔细看了看,不像是灯光的原因,倒好像是玉上抹了什么一样。两只鬼玺在暖和湿润的温泉边放了一会儿,表面似乎融开了什么,正慢慢地往布料上渗出液体,染出了绿色。闷油瓶说:“鬼玺的保护层。”
我再看看角落里墨绿的液体,石壁颜色比较暗,绿色沾上去看起来比原本颜色深一点也不是没可能。
闷油瓶重新把鬼玺包好,也没管渗出的液体。我看见他手上起了一片红疹子,但他好像不怎么在意,没过多久,疹子就消了。
我又想起之前张隆半和张海客看见石壁上液体的反应,心说他们难道以为闷油瓶会再次留给我一只鬼玺?闷油瓶以前做过这事,他们有这个怀疑也难免,不过,他们宁可冒着白跑一趟的风险,也要选择相信我的话去小圣山上漫无目的地找,鬼玺对张海客他们来说,难道很重要?
想到这里,我偷偷看了一眼张海客,却发现他在看我。见我也看他,他就笑了,就像我们头一回见面时那样,看起来没什么恶意。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定位他,好像从头到尾他也没对我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我对他太警惕,会不会太敏感了?
我还是冲他笑了一下当作回应,张海客居然挑挑眉,好像很意外我的举动。
这时候张海杏站起来说:“时间到了,我去换班。”
张海客让她小心,张海杏头也没抬,摇摇手表示自己听到了,就往缝隙深处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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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不和她一起去?”
张海客笑道:“之前安排的值班顺序,总得有人守着这里。你们当我不存在好了,要做什么尽管做。”
这家伙是连闷油瓶也一起调侃了,我看看闷油瓶,闷油瓶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他把鞋脱了,把脚伸进温泉里,他在暖脚。
闷油瓶不是一个会享受的人,我想起上山这几天他一直穿得很少,忍不住问:“你着凉了?”
他似乎想摇头的,但是刘海晃了晃,他又没有动作,也没有回答。我挤到他身边,又问一次:“你到底怎么样了?”
闷油瓶转脸看了看我,他眼睛有点红,我一把撩起他的刘海,把自己的额头贴过去。
这家伙居然有点烧,看他这副行动自如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
我抱着侥幸心理问张海客有没有退烧药,不想他居然真的找了药给我,还递过来一壶热水。我叫闷油瓶吃下去,让他到一边睡一觉。张海客有点好笑地看着我们,闷油瓶淡淡地瞥他一眼,钻进了睡袋。
我看闷油瓶睡好了,就去翻他的包,打算在温泉里热一个罐头。我一动,闷油瓶就睁开了眼。我连忙解释说:“我没拿你的东西,我给你热个罐头。”
他好像不是在意我的动作,他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是不动声色地观察张海客。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如今状况导致,还是因为他正处在比较虚弱的时候,他好像比平时紧张多了。我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乖,睡觉,我帮你看着他。”
闷油瓶看看我,我很严肃地说:“真的,保证完成任务。”
他微微点了点头,又闭上了眼睛。我知道他不会这么快睡着,又说了一遍:“睡觉,不许睁眼睛啊。”
张海客笑了,我瞪他一眼,用手势示意他闭嘴,他摆摆手表示认输,没再发出声音。
我们三个就各干各事,沉默着待在这个山洞里。一天以后才有换班的张家人回来,莫名其妙地看看我们,他好像被沉默感染了,说话声音非常轻:“二伯他们和解连环的人遇上了。”
之后我们又沉默了。闷油瓶起来过三四次,他好像睡得很浅,从睡袋里坐起来的时候,目光总是很清醒。
又过了一天,张海客也换班去了,另一个张家人回来,闷油瓶不再睡觉,但是我们四个也没有话说。我心说这样不行,老闷这社交障碍得治,于是问他们叫什么。幸好这两个人没有一个像张隆半一样难相处,其中一个见我说话,一下子就笑起来了,说自己叫张海宝,另一个也说了自己的名字,我没注意,因为我被海宝这个名字弄得一口热水呛进鼻子,火辣辣的感觉从鼻腔直逼肺腑。
这个张海宝性格还蛮像胖子的,一开口就有点口无遮拦,他先抱怨另外那个张家人嘴巴含尿说话喷口水浇了他一脸,又说上回差点被借给我的PSP是他的,为了给我打游戏他特地安装了一个搞基游戏,可惜我没有玩。
……我谢谢你了啊!
我跟他说了两句闲话,就想把闷油瓶也扯过来谈话。我想了半天找话题,最后想起来我还是不知道闷油瓶叫什么。
我说:“小哥,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
张海宝立刻插嘴说:“我也想知道,对了,海客哥也想知道。”
张海客也不知道?闷油瓶这也太神秘了吧。
我看向闷油瓶,闷油瓶却不回答我们。他为什么不肯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难道他的名字比这个张海宝还奇妙,特别难听所以他不好意思说?
……总不至于叫张海豚或者张海鸥吧?
我瞬间想到了小学的时候音乐老师教我们唱歌:海鸥海鸥我们的朋友,海鸥海鸥我们的好朋友。
那么换成张家人来唱就是:海鸥海鸥我们的族长……?
我低咳一声,严肃地对张海宝说:“或许真相是我们难以接受的,我们还是先不要问了。”
张海宝点点头:“哦,这话倒也是,我是懒得问太多的,埋头干活拿月钱就是了。张起灵,你要不要提高一下我们的福利,我想买新出来的IMAC一体机。”
这家伙的人生信条还真有够实在的啊,不过我比较想建议老闷先提高自己的待遇。我看看闷油瓶,闷油瓶在发呆,看起来根本没听我们说话。
张海宝好像有点介意闷油瓶的态度,他撇了撇嘴,我只好朝他抱歉地笑了笑。张海宝问我:“你怎么受得了他的?”
我心说我自己还想知道呢,你问我我问谁去。刚想推一把老闷让他别这么冷酷神秘,他忽然抬起头来,看向缝隙深处。
楼主:小葵爱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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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这忽然的自残吓了一跳,连忙一把拉住他。闷油瓶轻轻挣开我,把他手心里的血抹到环叔身上。张海客抓起环叔的手腕,迅速给他割了个口子。
我刚想问他们究竟在做什么,就见到环叔手臂的表皮下,有什么东西蠕动了起来。
我刚待吃惊,只见从张海客割开的口子里钻出了一个黑色的长虫。这虫子两边长了密密麻麻的长脚,又不是蜈蚣。爬出来一只,紧接着又是一只,而且从环叔胡乱裹着的衣物里,也爬出来几只这样的虫子。
我结结巴巴地问:“这是什么?”
张海客说:“蚰蜒,还好没有钻到他的耳朵里。”
他说着又解开环叔的衣服,我发现环叔身上有很多死虫,被咬破爬入的伤口已经烂掉化脓了。
张海客面不改色地给环叔把蚰蜒尸体一个一个地挑了出来,又给他处理了脓水与死肉。过程我不愿多说,但是我觉得,如果换成别人,未必会乐意这样照料一个不熟的老头。能力与心理承受力是一方面,态度也算一个因素,我对张海客的印象稍微好了一点。
之后,我跟着闷油瓶占据了一个帐篷。我们挺清闲的,但是张家人好像在争论什么,我一开始以为是讨论环叔的处理方法,但是他们来找闷油瓶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们居然在商量要不要给闷油瓶选一个继承人。
闷油瓶的反应很平静,他掀开帐篷,抬眼看看他的大伯二伯等等等等,淡淡地问:“有必要吗?”
听到他的问话,大伯脸上居然露出了悲戚的神色,他叹了口气说:“也是,张家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样子了。”
二伯却说:“只要我们还以张家的方式存在一天,就有必要。”
闷油瓶的语气少见地有了起伏,他说:“张家已经散了,能够传承的只剩下一个使命,在我之后,已经不会再有张起灵了。”
“张起灵。”一直没有说话的张海客忽然出声,他笑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以我们的寿命来说,张家还能以这副将散未散的姿态,存留至少三个世纪。这三个世纪,我们这一代以及我们下一代,还要被张家束缚。你无法把张家留给我们的桎梏一起带进青铜门,我们需要下一个张起灵。”
他这话说完,大伯笑了。大伯说:“你们还是打的这个主意,你们根本就是想把张家毁掉。”
张海客说:“从新思潮传入之后,张家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中国没有哪个这种制度的家族,还能够存留至今。”
这种家庭伦理电视剧一般的情节,这种上个世纪双半社会背景的台词,再加上这帮非常特色的张家人做演员,其实听他们争论,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搞笑感,但是我在帐篷里听着,却笑不出来。
这件事让我觉得非常难受,就好像一个对你很重要、你根本不敢想象他会离开的人明明还站在身边,别人却已经开始商量他离去之后,要不要找个谁代替他一样。
我甚至开始反思自己之前的行为,我无法忍受被抛弃的感觉,一时冲动让闷油瓶做出选择,有意义吗?我们分隔两地痛苦,与凑到一起痛苦,有差别吗?
我看看闷油瓶,他考虑的事情,显然跟我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他低头听着张海客他们说话,刘海长长地覆下来,我不知道他具体是什么神情。
张海客说到“我不相信祖上留下来的规矩”的时候,闷油瓶终于抬头了。他的眼神很可怕,以至于他无声无息地抬起头的时候,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
闷油瓶说:“规矩可以不遵守,秘密绝对不能被流传。”
张海客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不过他张了张嘴,忽然又笑了笑,没再多说。
张大伯和二伯还不打算闭嘴,闷油瓶没等他们说话,他沉声说:“到此为止。”
大伯二伯互相看了一眼,都转身走开了。闷油瓶扭头,打算再次坐到我身边。
这时候,忽然外面有人大叫了一声:“快撤!”
闷油瓶的动作几乎没有停顿,他从进来变换到抓起背包拉着我出帐篷,两个完全相反的行为间的切换几乎没有花一点时间缓冲。我被他拉出帐篷,还没站稳,他就拖着我一路往山下跑。
我跌跌撞撞地被拖下去,急忙中回头看,小圣山居然雪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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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如果,我今天晚上不来搬文,你们会不会揍我……
咳咳,开玩笑的!不过跨年的晚上,很少人会跑来吧……
咳咳,开玩笑的!不过跨年的晚上,很少人会跑来吧……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我马上来!!!!
先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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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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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39再见了,老痒!
这个雪崩跟我和老痒用噪音制造的雪崩,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两者的差别就像公园人造喷泉和黄果树瀑布的差别一样。小圣山的雪崩,好像整个山顶都塌了下来。
张家人的动作都非常快,闷油瓶和我躲到一个雪坡背面,已经有好几个人背着包甚至抱着没叠好的帐篷躲在那里了。
大量的雪从我们身边翻滚而过,我们这一块也被盖了挺厚实的一层雪。四周平静下来后,张家人非常迅速地把自己刨了出去,我被闷油瓶拉出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在点人数了。
有人说:“糟了,雪崩来的时候阿宝在大号。”
张海客看了一圈,我也跟着看了一圈,的确没看见张海宝。
张海客说:“我去找。”
他转身往之前宿营地的方向走去,其他张家人议论了几声,开始整理手上的物资。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张家人重新搭起帐篷,安排了守夜的人,就集体休息了。这场雪崩来得非常奇怪,我听见外面有人商量要不要去山顶看看。闷油瓶听了会儿,忽然坐了起来,叫我乖乖待着,就走了出去。
我听见他对张家人说,他去山顶看看,有人问他是不是想到什么了,但他没有回答。我掀开帐篷,他已经走远了。
张海杏也在我帐篷外面,她看了我一眼,我察觉到她的目光,也看了看她。她忽然悄悄朝我做了个手势,我很疑惑,刚想问她,她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窝回帐篷里,心说,到底怎么了?
闷油瓶做事就是那种风格,我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他又去干什么了,不过张海杏的行为还是能找到规律的。她忽然对我做手势,一定想传达我什么信息。以我跟她的交情,要是没有人让她来做,她绝对懒得跟我交流,但是张海客和闷油瓶都走了,没有人会指使她帮我做什么。闷油瓶一直跟我在一块,也没对她说什么,难道是之前张海客交代了什么事情?
我猛地坐了起来——环叔!
我从雪里爬出来时没有见到环叔,他还在之前宿营地的帐篷里!
我急忙冲出帐篷往外跑,有个张家人远远地问我要干嘛,我根本没空去回答,找到方向就往山上跑。
雪崩之后,脚下的雪松软了很多,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上爬,老半天才爬了一半的路。我往地上一坐,歇了口气,心说操,老子好像又什么装备都没带。
这时候,好像有一个影子从我眼前蹿了过去。
我一惊,连忙抬头四下里看,心说是人是鬼?
四周都是茫茫的雪地,虽然没有障碍物遮蔽目光,但是视野很暗,如果有人穿着白色的衣服趴在雪里,我未必看得见。
我警惕地站起来,摸摸身上的口袋,之前闷油瓶穿过这件衣服,口袋里还有一把匕首、半块巧克力和几个火折子。
我抓出匕首,慢慢地在原地转了一圈,观察四周的动静。雪地里很平静,好像刚刚那道影子只是错觉。
最近经历的事太多了,我已经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松懈,我坐下来,手里还握着匕首,假装自己已经放松了,其实在用眼角观察身边能看到的一切。
忽然我看见我左脚边不远处有一块雪地动了动,我立刻绷紧肌肉,随时准备一跃而起。
那块积雪猛地从地上弹起,雪花四散间一个人影向我扑来。我连忙跳起来一匕首刺过去,那个人险险地躲开了。
他这一躲,我就占了先机,我连忙一脚踹过去,把这家伙揣进了雪里。这家伙一把抱住了我的腿,把我也拖了下去。我大骂一声操,管不得那许多,抓着匕首对那个人的胸口猛得刺去。
忽然那个人大叫:“老吴?!”
我的动作顿时就停了,惊讶地问:“老痒?”
底下的人把自己的毛线衣高领往下一扯,露出了老痒的脸,他说:“操,老子还以为是姓张的人,我说身手怎么不太像。快让我起来,我们还得去救小花他爸爸。”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我们从雪里爬了起来,我说:“老痒,去营地救不到的,我们得往半山腰上走走,环叔被雪崩埋了。”
老痒拍拍身上的积雪,说:“老子知道,雪崩是我搞出来的。我本来想让张家人丢下小花他爸爸离开,谁知道他们刚走又回来了,我只好先躲起来。我看见你以为是个落单张家人,还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绑了去换人。”
我惊讶地问:“已经有张家人在找环叔了?还不止一个?”
老痒说:“三个,有一个压根没走,后来又陆续来了两个。”
我想我知道这三个人是谁了。我带着老痒往之前的宿营地走,老痒不放心,说张家人对我也不怀好意,我们这回不会是自投罗网吧?
我说:“没事,是小哥和张海客,还有一个人也挺友好的。”
老痒忽然停住了脚步,他说:“不行,老吴,老实跟你说我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张隆半和张海客,你在前面走,我远远跟着。”
我疑惑地问:“张隆半我能理解,张海客怎么了?”
老痒不耐烦了,叫我别问了:“你再不去,小花他爸都要冻成冰棍了。”
我心说那是你亲爹才对吧,看他这么坚持,就不勉强他,一个人先往宿营地走去,过了一会儿,老痒的脚步才慢慢地传来。
又走了老半天,我才终于爬到了那个地方,一眼就看见三个人影在挖什么。我叫了一声小哥,闷油瓶果然在这里,直起身来叫我过去。
我走过去,才看清他们在整理没有来得及带走的物资。积雪埋了有四五米深,他们挖得倒蛮快,有好几个帐篷被整理了出来。
我紧张地问:“我环叔不会还埋在底下吧?”
张海宝指指他脚边一个睡袋,说:“还埋在底下的只有我的粑粑,我连裤子都没提就帮你把人提出来了,你怎么谢我?”
我心说你要是没提裤子现在肯定没办法这么自如地跟我说话,而是努力地捂你的屁股去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他,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谢你,你想要什么?”
张海宝说:“你真该庆幸遇到的是我,我的要求不高,我给你一个帐号,你给我充剑网三的点卡,之前有个活动不知道还搞不搞了,500块300天,你趁早充啊。”
我简直哭笑不得,点头说:“好,我把我环叔送到小花手里,让他立刻给你充。”
张海宝说:“那你们两个都给我充一下咩。”
……咩你个头啊!这家伙得寸进尺也就算了,还卖起萌来了。
张海客说:“好了,阿宝,你跟吴邪带上人走,记得我跟你说的方向吗?”
张海宝说:“记得,我可不可以下山不回来了,二道白河镇上有网吧。”
张海客说:“不可以,你们根本不需要下山。我只给你们一晚上,尽快回来。”
张海宝说:“你也给我充,你充我的七秀小号。”
张海客也拿他没办法,说:“行,快滚。”
张海宝高高兴兴地一把拎起睡袋扛到肩上,环叔的脸从睡袋里露了出来,我凑近看看脸色,他好像没有被冻到。
张海宝领着我从另一个方向下山,我往后看了看,雪地的夜晚是挺亮的,但是我没有见到老痒,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上来。张海宝走了一段路,也回头看了看,问我:“你认识后面那个人?”
原来他已经发现后面有人了?我干脆回头叫了一声老痒,等了一会儿,老痒却没有出现。
张海宝说:“哦,是他啊,他在后面50米的地方跟着呢,一会儿趴一会儿爬的,你看不见的,我们先走吧。”
我看看张海宝,这家伙很好相处,但现在说出来的话不自觉地透着一种傲气,果然不管性格多像90后青少年,骨子里还是张家人。
张海宝眨巴眨巴眼睛,说:“看我干嘛,我比张起灵帅吗?先说好我只卖腐不搞基哦。”
我请他闭嘴,我们天亮前还要回来。
我们走了大概半夜,走到了小圣山的脚下,我已经可以看见下面有一个营地,张海宝把环叔往地上一放,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求救信号弹,冲着底下的营地发射过去了。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老痒说着说着眼泪都出来了,他说:“之前你们怀疑我不安好心,我觉得很受伤,我想也只有我妈会对我百分之百的信任,百分之百的好了,我偷偷翻过你爸的资料,知道斗里有些神奇的地方,我就开始抱着一丝侥幸下斗,最后到了秦岭,居然真的得到了一个神奇的能力,重新找回了妈妈。我在里面死了一次,没错,我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我了,但是这是很难接受的事吗?就算是我重生之后,我对你哪里不像我吗?你为什么又开始质疑我,逼问我?”
我听得有点不忍心,但小花还是很平静,他说:“我不是想跟你讨论这些事,解子扬,这个问题我们可以先放到一边。”
他冷酷地说:“我只想问你,你说你之前死了一次,你是怎么死的?”
老痒忽然变了表情,他抬起头,瞪大了眼睛,双眼充满血丝,盯住了小花。他的表情这么激烈,语气却非常轻,他喃喃地问:“你知道了?”
我被他这模样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叫了一声:“老痒!”
谁也不理我,小花还是很平静。他伸手拖过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破破烂烂的笔记本,轻飘飘地甩到老痒面前。
“我确认你是假的时候,我就开始思考,上一个老痒究竟是怎么死的。”小花看了看我,说,“老痒的尸体回来的时候,我就亲自看过了,他不是饿死的,而是被砸死的。他身上的砸伤,分两个时段。第一次他被砸断了双脚,应该是他被埋进石洞的时候,第二次他整个人都被砸烂了,直接导致了他的死亡。陈皮阿四的伙计把尸体带回来的时候,尸体还没腐烂,有一部分是麒麟竭的功劳,但是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他当时还没死多久。后来我又去了一次秦岭,我在老痒死去的山洞外面,发现了两种炸药的碎片,陈皮阿四的伙计告诉我,他们带去的只有其中一种。我出来后调查了一趟,那段时间并没有人再去青铜树。”
小花翻开那本笔记本,翻到写字的最后一页,问老痒:“现在你告诉我,他死前做了什么尝试,而你又做了什么?”
我去看笔记本上的字,是老痒的字,这个好像是他的日记。上面的日期是他不在家的时候,而内容大意是他被困在一个石洞里很长时间了,他要用一个能力尝试脱困。
这时候我旁边的老痒笑了,笑得非常古怪,他反问小花:“你不是有了猜想吗?还来问我做什么?”
小花说:“我已经因为自己的主观犯过一次错了,我不想犯第二次,即使你不是老痒,我也不想错怪你了。”
老痒的日记,加上小花说的话,有一个可怕的猜想在我脑袋里成型,我心里生出了强烈的预感,叫我不要再听了,立刻出去,否则我的世界又会发生极大的变故。
但我坐在原地没有动,我听着老痒低沉地说:“世界上不需要两个我,我把他炸死在里面了。”
我大叫道:“老痒!”
老痒说:“老吴,你接受我吗?”
我说不出话来,我接受他吗?如果我不知道以前的老痒是怎么死的,我绝对接受他,可是现在我根本什么想法也没有。
老痒为了逃出生天,给自己制造了一个复件,然后再被自己杀死?
这种可笑的死法,不如让我当作这个老痒不存在,真正老痒的葬礼,我早在过年时就参加了。
我不说话,老痒的眼神迅速暗了下去。他站起来,对小花说:“我有自己存在的意义,我还有妈妈,如果你想给他报仇,我不会束手就擒。”
小花没看老痒,他去捡那个笔记本,头也不抬地说:“你走吧。”
老痒拉开帐篷就走出去了,我张张嘴发出了半个音节,最后还是没有叫他。我坐在原地看着他往营地外面走,张海宝看见他,好像对他笑了一下,说了什么,老痒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再去看小花,他没有看老痒的背影,他的表情仍旧很平静,他在整理老痒的笔记本,把折起来的页脚和皱起来的纸张一一抹平,然后把它放回了自己的背包。
我问他:“我们是不是又失去老痒了?”
小花还是头也不抬,他说:“早就失去了。”
大家!!!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总之!!感谢这时候还来等待我搬文的你们!!!!
新年快乐!!!!群抱一个!!!!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新年快乐!!!!!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艾玛今年春晚太有爱!!!滚去看电视!!
大家明天再见!!
新年快乐啊!!!!!
大家明天再见!!
新年快乐啊!!!!!
楼主:小葵爱七
字数:152626字
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3-01-21 18:14:00
更新时间:2020-03-31 19:54:15
评论数:197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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