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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天下之大 BY别花 原著向 半架空解谜 谈恋爱是主旨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这里下大雪了啊~~~昨晚熬夜看书到5点,早上网络又一直不好,所以跑来晚了orz,马上来搬!!!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36现在就一帆风顺命运的写手也不答应


我跟着张海客去了北京,张海客把我丢在小花那里,说他安排好再来找我。


老实说,这件事要参与到什么程度,我还在思考。我踏出第一步,只是因为,我不想被人当**照顾。


根据张海客的话,我猜想过小花是那个集齐了三条铜鱼的人,因为他曾经骗过我的铜鱼。但是小花和张海客有联系,看起来不像在斗争,比较像合作。


见到小花之后,我才知道,原来集齐三条铜鱼的人,是环叔。而这件事,还牵扯到老痒。


他先说:“你还记得哑巴张说过的‘物质化’能力吗?他说的话里,关于这个能力的部分,我信。”


我觉得当初闷油瓶给出的情报里,最离谱的就是这个上帝之手一般的能力了,没想到小花居然信。


小花说:“我会相信,是因为我见识过了。当初老痒葬礼之后,我把你带到活着的老痒那里去,他拿过你的手链,你记得吗?后来我发现,他的房间里忽然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手链,而你的那条,我是看着你戴着上了飞机的。”


我愣了一愣,说:“所以你觉得那条手链是他物质化出来的?”


小花说:“一开始我没想到,我很疑惑他到底是怎样搞到一条一模一样的东西的,直到哑巴张跟我说出物质化的能力,我立刻就对号入座了。”


我问:“那你说你不相信的地方,是什么?”


小花面色冷峻起来,说:“我不信的是,活着的那个是真老痒。”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学过唱戏的缘故,他说这句话的语气神态,让我寒毛倒竖。小花没有发觉我的感受,他继续说:“所以我去找张海客,问他张家对老痒做过什么。张海客告诉我,他们给老痒喂过麒麟竭。”


我问:“麒麟竭,那是什么?”


小花说:“你把它当成一种药好了,麒麟竭非常难得,吃下去能让人的体质改变。以前张家激进派在老九门里挑选过几个人,喂下了麒麟竭。他们这么做的理由,张海客没有告诉我,但是他说你和老痒都被喂过。张海客说,吃过麒麟竭的人,血液会变得特殊,邪虫不近,所以我要了你的血来验证。我发现,现在那个老痒的血里,没有麒麟竭。”


小花低沉地说:“物质化这种能力,完全依靠主观能动性。老痒不知道他被喂过麒麟竭,所以他物质化出来的自己,血里没有麒麟竭。”


我被他一说,整个背脊上的汗都凉了。


老痒真的死了?他没制造自己的尸体,而是死了?现在那个,才是假的?


我结结巴巴地问:“那……那个老痒,现在怎么样了?”


我几乎做好了小花告诉我他已经人道毁灭了老痒副本的心理准备,但是小花冷笑了一声,说:“为了打听蛇眉铜鱼的秘密,他现在在我爸那里。”


他说:“很久之前,我参与张家内斗的时候,我说过,我跟张海客拿到好处之后,我爸立刻就把我抓回去了。他的时间把握得未免太准确了,所以我调查过那时候的事情。”


小花笑了笑,说:“接下来的事情比较复杂,我尽量说明一下。”


我点点头。小花说:“张家内斗的情况是,激进派有哑巴张的支持,还有我的参与,无论是立场还是实力都胜过保守派。但是奇怪的是,两派斗争时,一直保持着一种奇妙的平衡状态,就好像背后一直有另一个势力,在适当地帮助保守派,使他们不会被激进派倾轧得太厉害。内斗的结果是两派都被消磨到没有了斗志,保守派停止了对激进派的挑衅,激进派中止了他们所谓的麒麟竭计划。那场内斗的赢家只有一个,那就是立场中立、地位又比两派都要高的那个人。”


这话信息量略大,我花了点时间理解了一下,小花的意思是,闷油瓶的厚黑学玩得不错?虽然看起来闷油瓶做普通人就是个残疾,但他做族长还是做得挺不错的?


小花说:“后来我提醒你,哑巴张的水很深,你记得吗?那是因为我发现,在保守派背后的那个势力,就是我爸。而让他去帮保守派的人,就是哑巴张。哑巴张让我爸帮忙,付出的代价,就是一条蛇眉铜鱼。”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再说说老痒。裘德考手上也有一枚蛇眉铜鱼,同样被他复制了,回来后,我爸的鱼和你的鱼,同样都有了复制。据我所知,蛇眉铜鱼只有三条。老痒手上的虽然都不是原件,他却是第一个凑齐三条鱼的人。不止如此,他还知道蛇眉铜鱼的鳞片上记录着文字,还掌握了观看的方法。他不认得鱼鳞上的文字,就开始查探,他一查探,就被我爸知道了。”


“那时候我和我爸还在斗争,所以他的每一个动作,我都尽量去打听。我发现,他拿到老痒的蛇眉铜鱼之后,就开始暗中准备物资。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我为了查探他到底在做什么,看了你的蛇眉铜鱼记录,那铜鱼上记录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东西,其中提到了一个地点,就是长白山。而我爸,现在他已经跑上长白山了。”


我久久无言。


他们这个游戏太高端了,牵扯的事情太多了,小爷我实在是五体投地。


小花叹了口气,说:“我知道的事情,能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吴邪,这回我和张海客合作,目标还是打败我爸。张海客承诺过,不会伤害我爸的性命,但是我不信任他。你和张家一起行动的时候,如果我爸落入了张家手中,可别让别人弄死他。”


我迟疑了一下,才说:“我还没想好要不要掺和这件事。小花,先别急着劝我,你为什么一定要跟环叔作对?”


小花说:“今年我二十六岁了。”


啊?这事我知道啊。咱们都是大龄未婚男青年嘛。


小花看向窗户外面,说:“我十六岁开始策划这件事,到巴乃那场混乱的时候,才有机会实施。我忍了十年,在最糟糕的时候我甚至想过,我爸不存在就好了,我就自由了。或许他不存在,我的日子会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难过,他的确给了我非常安定的环境,也给了我他觉得我会需要的东西。但是我受够了,我不想再被解家束缚了,比起解家的生意,我更喜欢唱戏。所以我要掌控解家,掌控我爸,这样我才能脱离他的控制。”


他这番话,实在太出乎我的预料了,连我对他的印象都有了颠覆,我呐呐半晌,才找到话说:“现在唱戏的根本活不下去。”


小花笑了笑说:“管他呢,我现在只想做这件事。吴邪,这次算我欠你人情,你跟张海客一起行动吧,你帮我这次,以后我一定也会帮你做一件事。”


要说欠人情,恐怕我欠小花多一点。我也叹了口气,说:“那我就跟着去吧。”


我在小花这里过了一晚上,张海客就来接我。我问他要我做什么,他笑着说:“你跟着我一起行动就好了。”


小花在北京收拢解家的势力,打算断掉环叔的后勤支援,张海客则带着我出发去吉林, 我们从营山村上山,换上白色的衣帽,没有骑马,行走在白雪皑皑的长白山上。


我问张海客,我们为什么要这副打扮?自己都快看不见自己了好吗,这货走在我前面,我盯着他都累,都快雪盲了。


张海客说是为了更加安全地躲避敌人,我心说得了,我知道了,又是因为我是菜鸟,张家二号机没有办法发挥他全部的实力,我们只好向大自然学习,用伪装色保护自己。


我们走了好几天,行程实在无需多说,张海客话比较多,还能跟我开玩笑,可是我越往山上走,越觉得胸闷气短,好像有高原反应了。有一天我醒来,太阳奋力从山后面挤出半个身子,天地间一片阴沉的霞光,每座雪峰都好似我曾跪过的那一座,我简直想立刻扭头下山回杭州。


我没有跳起来下山,我躺回睡袋,一觉睡到了下午,张海客叫我起床叫了十几次,我都没理他。这天我们只走了半个山头,又停下来休息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时常赖床。发展到最后,张海客已经不想叫我起床了,有一回他直接把我的睡袋拖着走。我被睡袋磨在雪地上的声音搞得烦死了,坐起来抓起他的背包带子,笑眯眯地叫道:“驾!”


连同睡袋一起,张海客把我一脚踢下了雪坡。我没松开他的背包带子,这货被我往下拖了好几米,居然干脆脱出了背包,让他的包和我一起下了坡。


这么磨蹭着,我们在一个星期之后到达了我们曾经休息过的温泉山洞。我们去的时候,发现那里存放了很多装备。张海客告诉我,别的人都到了地底,我们暂时在外面等等。


我们等了大概一天半,以张隆半为首,几个我不熟的张家人从缝隙深处爬了出来。我很惊讶,因为之前张家人告诉我,缝隙深处已经没有路了。看起来我又骗了一次?


不止如此,跟着张家人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我没有想到的人。


老痒。


我看见老痒的时候,喝的水都灌进了鼻子,呛得我咳了好久,嗓子都快麻掉了。老痒看见我也很吃惊,不过他一直没有跟我说话,我叫他,他也只是跟我笑了笑,走到离我比较远的地方去了。


我心情比较复杂,如果小花说的是真的,那我完全不知道我该怎么对待他。


除了张海客,别的人都在刻意避免跟我说话(张隆半好像是懒得跟我说话),这让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像被孤立了,不是来和他们一起行动的,更像是一件以后会用到的装备,不需要的时候就放在一边。


张海客和张隆半走到一边商量起什么来,我百无聊赖,浑身都不舒服,只好盯着壁画发呆。


忽然我眼角余光瞥见老痒站了起来,我比较在意老痒,就向他看去,他走到角落撒了泡尿,又走了回来。他好像迅速地看了我一眼,又迅速地垂下了眼睛。他垂眼的时候,撇了一下嘴。


我心里一动。


他这个动作,我们上学的时候经常做。考试的时候,我们通常先把小纸条丢到对方脚边,再使眼色,这种方法比叫到对方再扔纸条更隐蔽。我继续盯着壁画发呆,假装不经意地把脑袋搁到膝盖上,双手放到脚边,轻轻地摸了摸。


在我的鞋跟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纸团。


我假装隔靴搔痒,抓了两下,顺手抓起那个纸团。过了一会儿,我站了起来。张家人都看了看我,老痒也假装奇怪地看了看我。


我转过身去往角落走了两步,背对着所有人,拉开裤拉链撒尿。


扶着小鸡鸡放水的时候,我迅速展开小纸条看了一眼。纸条上是老痒的字迹,只有一个字:“逃”。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我镇定地把裤子拉好,把小纸条塞进了内裤口袋,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走回原来的地方坐下来,继续发呆。


张海客和张隆半说完了话,走到我旁边坐下,说:“我二伯他们探过路了,我们明天去云顶天宫。”


我问:“那是什么地方?景点?”


张海客笑了:“是我们脚下的那座古墓。”


我点点头,又连忙补充一句:“我没有下过斗。”


张海客又笑了:“放心吧,你不能死,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这话听着挺奇怪的,加上老痒的字条,我立刻警惕起来,我问:“你们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张海客说:“在让你帮我们办事之前,你得先了解一下张家的一些秘密。”


他这话一说,我的防御级别立刻LEVEL UP
到最高级别去了。


我想到张家和齐家的约定,我的经验告诉我,知道张家的秘密,是会有生命危险的,再不然也会有去无回。


我的表情好像泄漏了什么,张海客安抚我说:“你不会有事的,我们不会伤害你。”


我可不敢信这种话,不过他敢这么说,至少我知道什么之前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我点点头,把这件事揭过不提,问:“老痒为什么在这里?”


老痒看了我一眼,我冲他笑了一下,希望这货看得出来我接受到他的信息了。


张海客说:“他自愿跟我们过来的,你可别误会。”


我看看老痒,老痒很配合地点点头。这家伙是在附和张海客的话,还是在告诉我他知道我收到信息了?


我仔细地考虑了老痒的智商,觉得他在附和张海客的话。


当晚,我躺得非常不安稳。我在思考要怎么逃出去,很明显,硬闯出去我是没有胜算的,我得像个法子让他们放我到地面上透气。


那么……不停地放屁直到这里臭得待不下去?


我自己对自己笑了一声,守夜的张隆半看了我一眼。这家伙对我的态度似乎一直没有多好,他是不是比较烦我?


我坐了起来。


我对张隆半说:“张起灵去哪里了?”


张隆半说:“你要是睡不着,你可以数羊。”


我说:“我有事找他。”


张隆半说:“找他睡你?”


他这话可真不客气,我琢磨着这又是一个歧视基佬的人。我说:“他好像在某个地方留下了什么东西。”


张隆半说:“少耍花招,乖乖睡觉。”


我躺回去,又说了一句:“明天早上你让我找找这个山洞,真的有东西。”


旁边的张海客终于开口了:“他留了什么?”


我说:“我不知道,他只跟胖子说了,什么也没告诉我。”


张海客说:“行了,睡觉吧你,明天我们帮你找。”


第二天他们真的开始帮我找东西,我们搜索了温泉周围可能藏东西的地方,什么也没有。张隆半瞪了我一眼,叫我不要再捣乱了,乖乖跟着张海客下地去。


忽然一个张家人叫张隆半过去,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我们都跑过去看,只是一点点沾在石壁角落里墨绿色的液体。


张海客看了看所有人,问:“来这里之后,有人检查过吗?这些液体,是不是原本就在这里?”


张家人互相看了看,摇摇头说,这里来得太频繁,没人刻意检查角落,不清楚。


张海客点点头,看了看老痒,问我:“除了这里,你们还在哪里住过?”


我说:“小圣山的山顶,冰葬谷附近。”


张海客叫了两个人,转身往外面走。我连忙说:“我给你们带路!”


张隆半冷笑了一声,看看我跟老痒,说:“你们两个乖乖待着,等他们回来,就知道这件事是真的,还是有人在搞鬼了。”


我看了看那绿色的液体,挺迷茫的,这代表什么?我歪打正着了?还是老痒搞出来的?我又偷偷看一眼老痒,老痒好像有点怕张隆半,小声说:“我连这个是什么都不知道……”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张隆半没理他,低头又去观察那几点绿色液体。


这时候洞里还剩下张隆半和另外一个张家人,我跟老痒靠得很近,几乎是我们相见以来最近的一次了。老痒忽然一把抓住了我,一转身扭头就跑。


我被他一拖就奔,没有反应过来,张家人伸手抓我,我下意识地一躲,居然躲开了。直到我们开始在地上爬行,我才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回头看了看,后面黑漆漆的,根本就没有进来的入口。


我记得,刚刚老痒拉着我跑的方向,不是那道缝隙的任何一头,而是石壁。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在石壁里爬行?


我抬头看老痒,老痒不知什么时候咬住了一个手电,非常卖力地往前爬着。我有点发抖,这就是物质化的能力?


我叫了一声老痒。


老痒拿下嘴里的手电回头看我,说:“出去再跟你说我的超能力,现在我们先趁他们人少赶紧跑!”


我咽了口口水,默默地跟上了。


这条道路一直通往最外面,我们爬到雪中,用手刨开积雪,钻出了地面,都松了口气。


老痒笑了起来,挺爽快的,说:“这回完全是运气,总之我们跑出来了,你要去拿张起灵留给你的东西吗?”


我惊讶地问:“不是你变出来的?”


我们面面相觑,那绿色的液体到底是什么,张家人怎么会二话不说就出去找?


我们上面雪坡传来了动静,回头一看,张隆半从雪里爬了出来。老痒和我连忙站起来就跑。我还穿着白色的衣帽,老痒见状,飞快地把自己的外衣脱了翻过来穿,里面是白色的衬布。


张家人陆续追了过来,他们的速度太快了,我跟老痒简直是被咬着脚后跟跑。我怀疑等我们累到虚脱的时候,他们还能过来拎麻袋一样把我们拎回去。


我们跑得慌不择路,老痒大叫:“他们只有两个人!我们分开跑!”


我也大叫:“好!”


我们立刻就分开了,我往一处斜坡跑去,到了斜坡那里就直接往下滑,忽然我听见老痒惊叫了一声,急忙回头一看,雪崩了!


好像是因为刚刚我俩交流基本用吼的对话太气震山河了,老痒跑的那个方向有一个雪崖,上面的雪全部塌了下来,直接把老痒淹没了。


这个时候我也管不得计较他是真是假,那些能力恐怖不恐怖了,我下意识地又大叫了一声:“老痒!!”


张家的两个人都在追赶着我,我这一声喊出来,忽然他们就加速了。我被阴影覆盖的时候,才发现我前面也有一个雪峰,上面的雪摇摇欲坠。


前有雪崩后有追兵,简直天要亡我。我发疯一样拼命跑,最后一段路是直接滚下去的。积雪不断地砸在我身上,张隆半两个人还在追赶我,简直不要命了。


我往下滚得头昏脑胀,飞速旋转的视野里,看见张隆半两人越来越近。头顶上的积雪还在下落,我心一横,猛地又大叫了一声。


大量的积雪往下砸过来,张隆半两人的脚步终于顿了顿。我被一大块雪盖住,但是下滚的惯性救了我,我裹着一身的冰雪继续往下。


我好像滚出了雪峰覆盖的范围了,张隆半两人的影子也埋没在身后的积雪里了。但是这个斜坡特别长,我越滚越快,根本没办法使自己停下来。我觉得自己的脑浆都快摇出泡沫来了,苦中作乐地想,至少我发现了一个滑雪的好地方。


等我终于撞进一堆雪里停下来的时候,我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挣扎着爬出雪堆,发现自己滚到了两座山峰的凹处,撞在了一块堆满雪花大石头上。


我看了看四周,好像每座山峰都是一个样子的。


这里是哪里?






@你好我是旧时光@Luci_vl@甜心爹@银式@狱寺君·忠犬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本来想奖一个大拇指的,结果没人理会啊orz(谁要你的大拇指啊!!)
嘿嘿,来听听吧
献上歌词
词:林夕
曲:Eric Kwok
编曲:Eric Kwok


你与我 当初于 北京车站
人连人 汗叠汗 旅费有限
难还难 累便累 你我照行
你有伤患 我便背着你过关

你与我 一级级 走得很慢
从穷途 入末路 旅店更残
傻还傻 饿便饿 也要去玩
一世紧记 跟你馒头做晚餐

天下之大 不要给我
只怕一切安妥才共你不和
天赐福气 不要给我
共你面对困难便记得当初

天下之大 不要给我
只怕得到所有忘掉爱甚么
忧患苦难 不怕给我
假使称心顺利爱算甚么

不愿选择 不要比较
花多双眼怎会珍惜一个

我与你 一间房 不必很大
无良朋 没电玩 你最伟大
忙还忙 做便做 你与我捱
碰上失败 正为了让你慰解

那怕我 身体差 差点死掉
愁还愁 病便病 有你照料
谈谈情 服服药 那怕发烧
只怕好了好了话题便缺少

天下之大 千个亿个
只需给我一个不想拣过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马上欢乐的来虐吧!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37你要是忘掉我,我就不存在了。


太棒了,我觉得我能去演电影了!


我现在的状况是,除了身上的衣服,没有任何装备和食物,身在寒冷的长白山中,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个方位。更美妙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变成了灰扑扑的颜色,已经有雪往下落了。


我躺在冰天雪地里休息了很久,视野里全是茫茫的雪,我急促的呼吸和大雪絮絮下落的声音混在一起,天地间好像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雪快要把我淹没的时候,我终于积攒够了爬起来的力气,摇摇晃晃地往避风处走去。


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只好先给自己刨了个雪洞窝进去,裹紧了外衣蜷缩好,等这场雪停下来。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我今儿个总算亲身体会到了。


这个时候杭州根本不下雪,但是很不凑巧,阳春三月正是长白山的最佳雪期。这雪是正宗的鹅毛大雪,我妈过年的时候叫三叔宰鹅子,他就把鹅毛搞得半条巷子都是,那场景1000次方,估计就是现在外前的景象。


唉,我想喝枸杞子鹅血汤了,这汤滋阴,我妈做给自己喝的,她解决不掉就来灌我,热呼呼的还挺好味的。我还想吃红烧老鹅,坩埚鹅头,我妈还崇洋媚外搞过一次鹅肝酱给我吃……好饿。


所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我妈坚信闷油瓶会搞死我,我怎么就不信她呢。我要是死在这里,恐怕连遗书都没法子交到她手上。话说,这里的温度这么低,或许我以后被人发现了,还是新鲜的?


我咬咬牙,把之前割开的手指上的伤疤撕掉,太冷了,根本没有痛感。同样因为温度太低,血也挤不出来。


我把手指含到嘴里吸了吸,终于有了点血腥味。于是我开始在自己白色的外衣上写字。


我写了半个笔划,血又没了。听说当年**烈士在狱中墙上写大字口号,几个字用完了十根指头的血。我要求不高,我就小小地写几个字,应该不会让自己失血过多吧……?


我吸了吸手指,继续写。


等我写完一个字的时候,我的手指都青了。我这时候脑袋好像也冻僵了,没法思索,昏昏沉沉的,处于一种非常奇怪的状态。我动了动另一只塞在口袋的手,发现袋子里好像有东西,摸出来发现是把小刀,好像是上山前张海客给我以防不备的?


我不知怎么的,就拿那把刀去划手心,手冻僵了,使不上力,我划了一下,没见血,我又奋力一划,血涌了出来。


我还是没有感觉到疼痛,当时脑子里想的是,既然不疼,那就不是很深。血流到我衣服上了,我赶紧扔了刀子开始写遗书。


我写:老妈,我想你了。


写完之后我觉得我妈看见了要哭死,于是又用血把字抹了,打算重新写。


我写:老妈,我想吃鹅。


好像太没心没肺了,我又抹掉了。


我想,不能只写给妈妈,我爸和二叔三叔也要写,还有我奶奶,还有小花和老痒,还有……


我一边想一边写名字,写着写着没有地方了,我只好把衣服脱下来,趴到地上在衣服背后写。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我只是进行着写遗书这个行为。我写完后居然还知道把衣服重新穿好,又蜷缩好自己。


冰天雪地里,血液冻结在衣服上,鲜红鲜红的,我低头盯着这片红色看,觉得非常奇怪,这是谁的血?脏死了,要洗干净。


我觉得很累,很困,心想,睡一会儿再起床洗。


于是我睡着了。


我这一觉睡得简直不能更死,意识就是一片黑暗,等我再有感觉,我依稀觉得好像变暖和了,于是往热源蹭了蹭。


一股力道按住了我,不让我动弹。我有点不满,继续蹭了蹭,寒气随着我的动作偷袭我的肩膀,我立刻乖了。


不对啊!


我猛然醒了,睁开眼睛,入目是皮肤的颜色,锁骨的轮廓就在我鼻梁之前,温热的呼吸扑在我的头顶。与我皮肤相接触的不是衣物的触感,而是另一个人的身体。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我试图爬起来,但是圈住我的手臂紧了紧。我没理会,坚持撑起自己的身体,才发现我原来是赤身**地跟人搂在一起,所有衣物都裹在我们身上,另一个人的体温在温暖我。


我这么一动作,脑袋就晕了一下。我心说不是吧又特么来了,回去还要给胖子嘲笑。


我还在想这个,又被人拉进怀里搂住了。挺暖和的,我就不计较授受不亲的问题了。


我叹了口气,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闷油瓶说:“我听到了你和解子扬的声音。”


我又问:“我睡了多少天?”


闷油瓶说:“两天。”


好嘞,又破纪录了!


闷油瓶把水递到我嘴边,我喝了一口,居然是热的。我这才发现我们已经不在我刨的雪洞里了,我们现在在一个山洞里,闷油瓶的装备放在他身后,和一只熊一起被我们靠着……熊?!


我惊讶地指着那头熊,那头熊凶恶地从耷拉着的眼皮缝里瞪我。它动了动,我连忙抓住闷油瓶的肩膀,想要提醒他我们身后有头熊被你当枕头了!


闷油瓶很淡定地转头,拍了熊鼻子一下,熊立刻蔫巴了,趴在地上不动弹。


闷油瓶把我拉回他身上,说:“没事,是头黑瞎子。”


哦,原来是黑瞎子啊!这家伙的真身还挺憨啊长得挺像大了好几码的米老鼠……闷油瓶!你说的黑瞎子,该不会不是那个戴黑眼镜的神经病而是一头真的东北黑熊吧!


我再次撑起身体,惊恐地看着那头熊。


如果我的表情可以弹屏,屏幕一定已经被啊啊啊啊和感叹号覆盖到看不出原画面了!


这样真的不会有问题吗!在一头熊的家里枕着它做枕头!我们跟它这么熟吗!是不是太没有做客人的礼貌了啊!


闷油瓶终于坐了起来,把我的衣服递给我,我才感觉到冷,立刻飞速套好。闷油瓶一边套帽T ,一边说:“这是一头衰老的母熊,个头很小,就算发狂,也不会很难对付。”


……我不觉得不会很难啊!


我默不作声地套上毛线衣,开始找我的外衣,最后我在火堆旁找到了它。应该是因为沾满了冰雪,又被拿来烤火,所以血与冰都融化了,上面一片糊开的血迹,整件衣服都是红色的,完全看不出我写了什么。


我看看自己的手,已经被包扎了。原来我流了那么多血?难怪头昏眼花的。只可惜那些血都白流了。


我把外衣往身上裹,被闷油瓶制止了。他扯走了我的外衣,把另一件外衣递给我,是那件白色的羽绒服。


我看看他,他身上只有一件帽T,手腕上还垂着我给他的念珠。当初我拿那串念珠给他,是想把他套在人世间,与我紧密联系。谁料到如今他一副世外过客的姿态,竟与那串念珠更衬,好像一个巨大的讽刺。


我说:“别跟我客气,衣服还给我。”


闷油瓶低头看看自己手中鲜红鲜红的衣服,闭了闭眼睛,忽然把它扔进了火里。


大概是为了让我们更暖和,这个火堆被闷油瓶搞得挺大的,那件衣服扔进去,立刻就烧着了,发出了一股难闻的味道。我看看那件衣服,又看看闷油瓶,问:“那我穿什么?”


闷油瓶把白色羽绒服丢给我,他走到熊旁边去翻包,递给我一包巧克力。我看他这副自作主张的样子就烦,我心一横把羽绒服穿上了,走过去接过巧克力开始吃。


闷油瓶说:“等会儿我送你离开。”


我呸了一声,吐出一块锡纸,继续吃巧克力。


闷油瓶说:“你回杭州之后,无论谁叫你参与这里的事情,都不要答应。”


我拿过水灌了一口,说:“老实说,我也不想追着你的事跑了,太累了。不过,要我回去,你还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闷油瓶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也不管他听不听了,我直接说:“张起灵,你老实回答我,丢下我去看守那个什么青铜门,你真的愿意吗?”


闷油瓶没有回答我。


我说:“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了,别装聋作哑。”


闷油瓶又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他说:“吴邪,你回去吧。”


我点点头:“行,你记着你今天说的话。我下山之后,就不认识你了,我们以后都没有瓜葛了。你以前叫我别后悔,我现在告诉你,我没有对自己的决定后悔过。现在的决定都是你做的,你也别后悔。”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他说:“你要是忘掉我,我就不存在了。”


我撑不住了,不用看我都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是深深的悲哀。


他总是做一些让我非常难过却又无法放开他的事,我觉得自己抱着一块冰冷的顽石,我不仅在努力地温暖它,我还在用血肉之躯打磨它,试图把它磨合成与我相衬的形状。但是结果是,我血肉模糊,这块石头也记住了我的体温,我们皮肉粘结,温度互融,一点点颤动都使我们痛苦不堪,无需再形容分离是怎样的酷刑。


我喃喃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闷油瓶微微地摇摇头:“……我不知道。或许,你可以把我当作一个灵位,有一个安放的位置就可以。”


我说:“没可能,闷油瓶,你不知道你要我怎样,可我知道我要你怎样。你只有两个选项,放我走,就当我们没有认识过,或者留下我。”


闷油瓶看着我,说:“吴邪,解决解连环的事,我的人生就真的结束了。”


我说:“靠,谁他妈管那回事,我他妈问你你选哪个?”


闷油瓶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一使劲,把我拉回他身边。


我加了一句:“你选的,你可别后悔啊。”


他没有说话,转身拉着我往来时的路走。我跌跌撞撞地在后面跟了几步,他又放慢了脚步,缓缓牵着我前进。





我们回到熊洞里,那头黑熊看见我们,蔫蔫地挪动身子,把屁股对着我们,好像打算眼不见为净。


我们坐到地上,闷油瓶重新开始生火,我问闷油瓶:“先说说,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闷油瓶简短地说明了一下:“现在长白山有三派势力,我,张家海外派,解连环。”


我问:“什么时候又多出一个海外派来了?”


闷油瓶说:“海外派就是张隆半和张海客那一派,和我一起念大学的张家人里,有些毕业后去了国外。后来张瑞桐,也就是上一个张起灵,以他们为基础,又派了一部分人去海外发展。”


这家伙居然还是个大学毕业生?看不出来啊!我想起来一件事,问:“对了,你们张家的张起灵都有自己的名字吧,你叫什么?”


闷油瓶没有回答我,他说:“目前海外派还没有跟我撕破脸皮,但是他们似乎瞒着我做了一些事情。”


原来张海客跟闷油瓶已经不在同一阵线了?那他把我带过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我把我跟张海客之间发生的事大致跟闷油瓶说了一下,他点点头,垂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催他说话,他说:“他们想让你知道青铜门里的秘密。”


我疑惑地问:“为什么要我知道你们的秘密?”


闷油瓶淡淡地说:“我会为了让你出来,回到杭州,而改变张家的规矩。这是他们的目标,海外派与张家本家几十年的矛盾,就在这些规矩上。”


我沉默了一下,问:“你打算怎么办?”


闷油瓶说:“你跟着我,别落单,就没关系。”


虽然闷油瓶好像和环叔约好一起被人揭竿起义了,不过他的样子不是很着急。我知道得太少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帮他的方法。我决定还是关心关心当下的问题吧,我问他:“你冷不冷?”


他拨了拨火堆里的树枝,摇摇头。


我拉开羽绒服拉链,展开衣服,朝他笑道:“别害羞啊,进来给爷抱抱。”


闷油瓶面无表情地看向我,我心说干嘛,小爷就口头调戏你一下,想翻脸啊。


谁料他忽然真的半跪着凑过来,从羽绒服里面搂住了我的腰,下巴搁到我肩膀上。这家伙表情和行为不同步啊,我愣了一下,扯着衣服也抱住他。


我动动腿,由坐姿改成跪姿。我把脑袋垂到他肩膀上,我俩都低着头,我心里说,夫妻对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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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38 严肃的发展发展


之后我们又各自交代了一下情况,我把老痒的情况告诉了闷油瓶,闷油瓶说既然老痒能带着我从张隆半手里逃出来,那么雪崩肯定没办法弄死他。


这一点我也想得到,我比较想知道,在长白山一片混乱的时候,老痒他为什么会孤身出现在张家阵营?


至于闷油瓶,他听到我们声音的时候,刚从另一个方向爬出云顶天宫。他去那里,是为了拿张家放在那里的第二只鬼玺。


接着我们在熊洞里过了一夜,第二天收拾东西准备上山。闷油瓶起来的时候低咳了一声,我摸摸他的额头,他摇摇头表示没事。


第三回爬长白山,我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一路上我都在思考一件事,那就是环叔这件事结束之后,我要怎么办?把闷油瓶打晕拖回杭州?按照张海客的说法,张家人没有反对我和闷油瓶的事情,完全是因为闷油瓶必须去看守青铜门。如果我想带走闷油瓶,恐怕就算老闷愿意配合我装晕,张家人也不会放我走。


帮环叔对付张家?如果张家人的实力的确如他们的傲气一般高的话,这个选项的可行性也太低了。撇开成功的几率不说,如果我站到了环叔那一边,首先就要和闷油瓶与小花作对,这已经违背了我的初衷。


我简直一筹莫展。


在我的苦恼里,我们重新走到了小圣山下,闷油瓶找到了温泉洞的位置就要下去,我连忙回神叫住他:“小哥,张海客他们说不定还在下面。”


闷油瓶点点头:“没关系。”


他跳下去往里爬,我只好跟上,等我们到达温泉,居然真的还有人在里面,是张海客和张海杏。


张海客对我们笑了笑,说:“我估计你们也该回来了。”


闷油瓶没理他,直接问:“现在情况怎么样?”


张海客说:“前几天我们在小圣山顶上发现,解连环已经从那里下到皇陵了。二伯跟大伯他们会合了,在皇陵里陪他们玩,我带着人在青铜门外轮流守着。”


闷油瓶点点头,去物资里找出一件外衣套上,坐到角落去休息。我坐到他旁边,看见自己手边就是当时发现的墨绿色液体,一时好奇伸手去碰,被闷油瓶迅速地抓住了手腕。


我疑惑地看他,他说:“有毒。”


我问:“这是什么?”


闷油瓶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小包裹,展开一看,里面是两个鬼玺。


鬼玺我之前还拿过,当时的印象是玉质优良,晶莹剔透的非常好看,但现在颜色却变得暗沉沉的。我仔细看了看,不像是灯光的原因,倒好像是玉上抹了什么一样。两只鬼玺在暖和湿润的温泉边放了一会儿,表面似乎融开了什么,正慢慢地往布料上渗出液体,染出了绿色。闷油瓶说:“鬼玺的保护层。”


我再看看角落里墨绿的液体,石壁颜色比较暗,绿色沾上去看起来比原本颜色深一点也不是没可能。


闷油瓶重新把鬼玺包好,也没管渗出的液体。我看见他手上起了一片红疹子,但他好像不怎么在意,没过多久,疹子就消了。


我又想起之前张隆半和张海客看见石壁上液体的反应,心说他们难道以为闷油瓶会再次留给我一只鬼玺?闷油瓶以前做过这事,他们有这个怀疑也难免,不过,他们宁可冒着白跑一趟的风险,也要选择相信我的话去小圣山上漫无目的地找,鬼玺对张海客他们来说,难道很重要?


想到这里,我偷偷看了一眼张海客,却发现他在看我。见我也看他,他就笑了,就像我们头一回见面时那样,看起来没什么恶意。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定位他,好像从头到尾他也没对我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我对他太警惕,会不会太敏感了?


我还是冲他笑了一下当作回应,张海客居然挑挑眉,好像很意外我的举动。


这时候张海杏站起来说:“时间到了,我去换班。”


张海客让她小心,张海杏头也没抬,摇摇手表示自己听到了,就往缝隙深处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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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不和她一起去?”


张海客笑道:“之前安排的值班顺序,总得有人守着这里。你们当我不存在好了,要做什么尽管做。”


这家伙是连闷油瓶也一起调侃了,我看看闷油瓶,闷油瓶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他把鞋脱了,把脚伸进温泉里,他在暖脚。


闷油瓶不是一个会享受的人,我想起上山这几天他一直穿得很少,忍不住问:“你着凉了?”


他似乎想摇头的,但是刘海晃了晃,他又没有动作,也没有回答。我挤到他身边,又问一次:“你到底怎么样了?”


闷油瓶转脸看了看我,他眼睛有点红,我一把撩起他的刘海,把自己的额头贴过去。


这家伙居然有点烧,看他这副行动自如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


我抱着侥幸心理问张海客有没有退烧药,不想他居然真的找了药给我,还递过来一壶热水。我叫闷油瓶吃下去,让他到一边睡一觉。张海客有点好笑地看着我们,闷油瓶淡淡地瞥他一眼,钻进了睡袋。


我看闷油瓶睡好了,就去翻他的包,打算在温泉里热一个罐头。我一动,闷油瓶就睁开了眼。我连忙解释说:“我没拿你的东西,我给你热个罐头。”


他好像不是在意我的动作,他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是不动声色地观察张海客。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如今状况导致,还是因为他正处在比较虚弱的时候,他好像比平时紧张多了。我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乖,睡觉,我帮你看着他。”


闷油瓶看看我,我很严肃地说:“真的,保证完成任务。”


他微微点了点头,又闭上了眼睛。我知道他不会这么快睡着,又说了一遍:“睡觉,不许睁眼睛啊。”


张海客笑了,我瞪他一眼,用手势示意他闭嘴,他摆摆手表示认输,没再发出声音。


我们三个就各干各事,沉默着待在这个山洞里。一天以后才有换班的张家人回来,莫名其妙地看看我们,他好像被沉默感染了,说话声音非常轻:“二伯他们和解连环的人遇上了。”


之后我们又沉默了。闷油瓶起来过三四次,他好像睡得很浅,从睡袋里坐起来的时候,目光总是很清醒。


又过了一天,张海客也换班去了,另一个张家人回来,闷油瓶不再睡觉,但是我们四个也没有话说。我心说这样不行,老闷这社交障碍得治,于是问他们叫什么。幸好这两个人没有一个像张隆半一样难相处,其中一个见我说话,一下子就笑起来了,说自己叫张海宝,另一个也说了自己的名字,我没注意,因为我被海宝这个名字弄得一口热水呛进鼻子,火辣辣的感觉从鼻腔直逼肺腑。


这个张海宝性格还蛮像胖子的,一开口就有点口无遮拦,他先抱怨另外那个张家人嘴巴含尿说话喷口水浇了他一脸,又说上回差点被借给我的PSP是他的,为了给我打游戏他特地安装了一个搞基游戏,可惜我没有玩。


……我谢谢你了啊!


我跟他说了两句闲话,就想把闷油瓶也扯过来谈话。我想了半天找话题,最后想起来我还是不知道闷油瓶叫什么。


我说:“小哥,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


张海宝立刻插嘴说:“我也想知道,对了,海客哥也想知道。”


张海客也不知道?闷油瓶这也太神秘了吧。


我看向闷油瓶,闷油瓶却不回答我们。他为什么不肯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难道他的名字比这个张海宝还奇妙,特别难听所以他不好意思说?


……总不至于叫张海豚或者张海鸥吧?


我瞬间想到了小学的时候音乐老师教我们唱歌:海鸥海鸥我们的朋友,海鸥海鸥我们的好朋友。


那么换成张家人来唱就是:海鸥海鸥我们的族长……?


我低咳一声,严肃地对张海宝说:“或许真相是我们难以接受的,我们还是先不要问了。”


张海宝点点头:“哦,这话倒也是,我是懒得问太多的,埋头干活拿月钱就是了。张起灵,你要不要提高一下我们的福利,我想买新出来的IMAC一体机。”


这家伙的人生信条还真有够实在的啊,不过我比较想建议老闷先提高自己的待遇。我看看闷油瓶,闷油瓶在发呆,看起来根本没听我们说话。


张海宝好像有点介意闷油瓶的态度,他撇了撇嘴,我只好朝他抱歉地笑了笑。张海宝问我:“你怎么受得了他的?”


我心说我自己还想知道呢,你问我我问谁去。刚想推一把老闷让他别这么冷酷神秘,他忽然抬起头来,看向缝隙深处。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我被他这忽然的自残吓了一跳,连忙一把拉住他。闷油瓶轻轻挣开我,把他手心里的血抹到环叔身上。张海客抓起环叔的手腕,迅速给他割了个口子。


我刚想问他们究竟在做什么,就见到环叔手臂的表皮下,有什么东西蠕动了起来。


我刚待吃惊,只见从张海客割开的口子里钻出了一个黑色的长虫。这虫子两边长了密密麻麻的长脚,又不是蜈蚣。爬出来一只,紧接着又是一只,而且从环叔胡乱裹着的衣物里,也爬出来几只这样的虫子。


我结结巴巴地问:“这是什么?”


张海客说:“蚰蜒,还好没有钻到他的耳朵里。”


他说着又解开环叔的衣服,我发现环叔身上有很多死虫,被咬破爬入的伤口已经烂掉化脓了。


张海客面不改色地给环叔把蚰蜒尸体一个一个地挑了出来,又给他处理了脓水与死肉。过程我不愿多说,但是我觉得,如果换成别人,未必会乐意这样照料一个不熟的老头。能力与心理承受力是一方面,态度也算一个因素,我对张海客的印象稍微好了一点。


之后,我跟着闷油瓶占据了一个帐篷。我们挺清闲的,但是张家人好像在争论什么,我一开始以为是讨论环叔的处理方法,但是他们来找闷油瓶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们居然在商量要不要给闷油瓶选一个继承人。


闷油瓶的反应很平静,他掀开帐篷,抬眼看看他的大伯二伯等等等等,淡淡地问:“有必要吗?”


听到他的问话,大伯脸上居然露出了悲戚的神色,他叹了口气说:“也是,张家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样子了。”


二伯却说:“只要我们还以张家的方式存在一天,就有必要。”


闷油瓶的语气少见地有了起伏,他说:“张家已经散了,能够传承的只剩下一个使命,在我之后,已经不会再有张起灵了。”


“张起灵。”一直没有说话的张海客忽然出声,他笑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以我们的寿命来说,张家还能以这副将散未散的姿态,存留至少三个世纪。这三个世纪,我们这一代以及我们下一代,还要被张家束缚。你无法把张家留给我们的桎梏一起带进青铜门,我们需要下一个张起灵。”


他这话说完,大伯笑了。大伯说:“你们还是打的这个主意,你们根本就是想把张家毁掉。”


张海客说:“从新思潮传入之后,张家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中国没有哪个这种制度的家族,还能够存留至今。”


这种家庭伦理电视剧一般的情节,这种上个世纪双半社会背景的台词,再加上这帮非常特色的张家人做演员,其实听他们争论,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搞笑感,但是我在帐篷里听着,却笑不出来。


这件事让我觉得非常难受,就好像一个对你很重要、你根本不敢想象他会离开的人明明还站在身边,别人却已经开始商量他离去之后,要不要找个谁代替他一样。


我甚至开始反思自己之前的行为,我无法忍受被抛弃的感觉,一时冲动让闷油瓶做出选择,有意义吗?我们分隔两地痛苦,与凑到一起痛苦,有差别吗?


我看看闷油瓶,他考虑的事情,显然跟我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他低头听着张海客他们说话,刘海长长地覆下来,我不知道他具体是什么神情。


张海客说到“我不相信祖上留下来的规矩”的时候,闷油瓶终于抬头了。他的眼神很可怕,以至于他无声无息地抬起头的时候,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


闷油瓶说:“规矩可以不遵守,秘密绝对不能被流传。”


张海客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不过他张了张嘴,忽然又笑了笑,没再多说。


张大伯和二伯还不打算闭嘴,闷油瓶没等他们说话,他沉声说:“到此为止。”


大伯二伯互相看了一眼,都转身走开了。闷油瓶扭头,打算再次坐到我身边。


这时候,忽然外面有人大叫了一声:“快撤!”


闷油瓶的动作几乎没有停顿,他从进来变换到抓起背包拉着我出帐篷,两个完全相反的行为间的切换几乎没有花一点时间缓冲。我被他拉出帐篷,还没站稳,他就拖着我一路往山下跑。


我跌跌撞撞地被拖下去,急忙中回头看,小圣山居然雪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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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如果,我今天晚上不来搬文,你们会不会揍我……
咳咳,开玩笑的!不过跨年的晚上,很少人会跑来吧……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我马上来!!!!
先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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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39再见了,老痒!


这个雪崩跟我和老痒用噪音制造的雪崩,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两者的差别就像公园人造喷泉和黄果树瀑布的差别一样。小圣山的雪崩,好像整个山顶都塌了下来。


张家人的动作都非常快,闷油瓶和我躲到一个雪坡背面,已经有好几个人背着包甚至抱着没叠好的帐篷躲在那里了。


大量的雪从我们身边翻滚而过,我们这一块也被盖了挺厚实的一层雪。四周平静下来后,张家人非常迅速地把自己刨了出去,我被闷油瓶拉出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在点人数了。


有人说:“糟了,雪崩来的时候阿宝在大号。”


张海客看了一圈,我也跟着看了一圈,的确没看见张海宝。


张海客说:“我去找。”


他转身往之前宿营地的方向走去,其他张家人议论了几声,开始整理手上的物资。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张家人重新搭起帐篷,安排了守夜的人,就集体休息了。这场雪崩来得非常奇怪,我听见外面有人商量要不要去山顶看看。闷油瓶听了会儿,忽然坐了起来,叫我乖乖待着,就走了出去。


我听见他对张家人说,他去山顶看看,有人问他是不是想到什么了,但他没有回答。我掀开帐篷,他已经走远了。


张海杏也在我帐篷外面,她看了我一眼,我察觉到她的目光,也看了看她。她忽然悄悄朝我做了个手势,我很疑惑,刚想问她,她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窝回帐篷里,心说,到底怎么了?


闷油瓶做事就是那种风格,我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他又去干什么了,不过张海杏的行为还是能找到规律的。她忽然对我做手势,一定想传达我什么信息。以我跟她的交情,要是没有人让她来做,她绝对懒得跟我交流,但是张海客和闷油瓶都走了,没有人会指使她帮我做什么。闷油瓶一直跟我在一块,也没对她说什么,难道是之前张海客交代了什么事情?


我猛地坐了起来——环叔!


我从雪里爬出来时没有见到环叔,他还在之前宿营地的帐篷里!


我急忙冲出帐篷往外跑,有个张家人远远地问我要干嘛,我根本没空去回答,找到方向就往山上跑。


雪崩之后,脚下的雪松软了很多,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上爬,老半天才爬了一半的路。我往地上一坐,歇了口气,心说操,老子好像又什么装备都没带。


这时候,好像有一个影子从我眼前蹿了过去。


我一惊,连忙抬头四下里看,心说是人是鬼?


四周都是茫茫的雪地,虽然没有障碍物遮蔽目光,但是视野很暗,如果有人穿着白色的衣服趴在雪里,我未必看得见。


我警惕地站起来,摸摸身上的口袋,之前闷油瓶穿过这件衣服,口袋里还有一把匕首、半块巧克力和几个火折子。


我抓出匕首,慢慢地在原地转了一圈,观察四周的动静。雪地里很平静,好像刚刚那道影子只是错觉。


最近经历的事太多了,我已经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松懈,我坐下来,手里还握着匕首,假装自己已经放松了,其实在用眼角观察身边能看到的一切。


忽然我看见我左脚边不远处有一块雪地动了动,我立刻绷紧肌肉,随时准备一跃而起。


那块积雪猛地从地上弹起,雪花四散间一个人影向我扑来。我连忙跳起来一匕首刺过去,那个人险险地躲开了。


他这一躲,我就占了先机,我连忙一脚踹过去,把这家伙揣进了雪里。这家伙一把抱住了我的腿,把我也拖了下去。我大骂一声操,管不得那许多,抓着匕首对那个人的胸口猛得刺去。


忽然那个人大叫:“老吴?!”


我的动作顿时就停了,惊讶地问:“老痒?”


底下的人把自己的毛线衣高领往下一扯,露出了老痒的脸,他说:“操,老子还以为是姓张的人,我说身手怎么不太像。快让我起来,我们还得去救小花他爸爸。”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我们从雪里爬了起来,我说:“老痒,去营地救不到的,我们得往半山腰上走走,环叔被雪崩埋了。”


老痒拍拍身上的积雪,说:“老子知道,雪崩是我搞出来的。我本来想让张家人丢下小花他爸爸离开,谁知道他们刚走又回来了,我只好先躲起来。我看见你以为是个落单张家人,还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绑了去换人。”


我惊讶地问:“已经有张家人在找环叔了?还不止一个?”


老痒说:“三个,有一个压根没走,后来又陆续来了两个。”


我想我知道这三个人是谁了。我带着老痒往之前的宿营地走,老痒不放心,说张家人对我也不怀好意,我们这回不会是自投罗网吧?


我说:“没事,是小哥和张海客,还有一个人也挺友好的。”


老痒忽然停住了脚步,他说:“不行,老吴,老实跟你说我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张隆半和张海客,你在前面走,我远远跟着。”


我疑惑地问:“张隆半我能理解,张海客怎么了?”


老痒不耐烦了,叫我别问了:“你再不去,小花他爸都要冻成冰棍了。”


我心说那是你亲爹才对吧,看他这么坚持,就不勉强他,一个人先往宿营地走去,过了一会儿,老痒的脚步才慢慢地传来。


又走了老半天,我才终于爬到了那个地方,一眼就看见三个人影在挖什么。我叫了一声小哥,闷油瓶果然在这里,直起身来叫我过去。


我走过去,才看清他们在整理没有来得及带走的物资。积雪埋了有四五米深,他们挖得倒蛮快,有好几个帐篷被整理了出来。


我紧张地问:“我环叔不会还埋在底下吧?”


张海宝指指他脚边一个睡袋,说:“还埋在底下的只有我的粑粑,我连裤子都没提就帮你把人提出来了,你怎么谢我?”


我心说你要是没提裤子现在肯定没办法这么自如地跟我说话,而是努力地捂你的屁股去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他,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谢你,你想要什么?”


张海宝说:“你真该庆幸遇到的是我,我的要求不高,我给你一个帐号,你给我充剑网三的点卡,之前有个活动不知道还搞不搞了,500块300天,你趁早充啊。”


我简直哭笑不得,点头说:“好,我把我环叔送到小花手里,让他立刻给你充。”


张海宝说:“那你们两个都给我充一下咩。”


……咩你个头啊!这家伙得寸进尺也就算了,还卖起萌来了。


张海客说:“好了,阿宝,你跟吴邪带上人走,记得我跟你说的方向吗?”


张海宝说:“记得,我可不可以下山不回来了,二道白河镇上有网吧。”


张海客说:“不可以,你们根本不需要下山。我只给你们一晚上,尽快回来。”


张海宝说:“你也给我充,你充我的七秀小号。”


张海客也拿他没办法,说:“行,快滚。”


张海宝高高兴兴地一把拎起睡袋扛到肩上,环叔的脸从睡袋里露了出来,我凑近看看脸色,他好像没有被冻到。


张海宝领着我从另一个方向下山,我往后看了看,雪地的夜晚是挺亮的,但是我没有见到老痒,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上来。张海宝走了一段路,也回头看了看,问我:“你认识后面那个人?”


原来他已经发现后面有人了?我干脆回头叫了一声老痒,等了一会儿,老痒却没有出现。


张海宝说:“哦,是他啊,他在后面50米的地方跟着呢,一会儿趴一会儿爬的,你看不见的,我们先走吧。”


我看看张海宝,这家伙很好相处,但现在说出来的话不自觉地透着一种傲气,果然不管性格多像90后青少年,骨子里还是张家人。


张海宝眨巴眨巴眼睛,说:“看我干嘛,我比张起灵帅吗?先说好我只卖腐不搞基哦。”


我请他闭嘴,我们天亮前还要回来。


我们走了大概半夜,走到了小圣山的脚下,我已经可以看见下面有一个营地,张海宝把环叔往地上一放,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求救信号弹,冲着底下的营地发射过去了。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老痒说着说着眼泪都出来了,他说:“之前你们怀疑我不安好心,我觉得很受伤,我想也只有我妈会对我百分之百的信任,百分之百的好了,我偷偷翻过你爸的资料,知道斗里有些神奇的地方,我就开始抱着一丝侥幸下斗,最后到了秦岭,居然真的得到了一个神奇的能力,重新找回了妈妈。我在里面死了一次,没错,我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我了,但是这是很难接受的事吗?就算是我重生之后,我对你哪里不像我吗?你为什么又开始质疑我,逼问我?”


我听得有点不忍心,但小花还是很平静,他说:“我不是想跟你讨论这些事,解子扬,这个问题我们可以先放到一边。”


他冷酷地说:“我只想问你,你说你之前死了一次,你是怎么死的?”


老痒忽然变了表情,他抬起头,瞪大了眼睛,双眼充满血丝,盯住了小花。他的表情这么激烈,语气却非常轻,他喃喃地问:“你知道了?”


我被他这模样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叫了一声:“老痒!”


谁也不理我,小花还是很平静。他伸手拖过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破破烂烂的笔记本,轻飘飘地甩到老痒面前。


“我确认你是假的时候,我就开始思考,上一个老痒究竟是怎么死的。”小花看了看我,说,“老痒的尸体回来的时候,我就亲自看过了,他不是饿死的,而是被砸死的。他身上的砸伤,分两个时段。第一次他被砸断了双脚,应该是他被埋进石洞的时候,第二次他整个人都被砸烂了,直接导致了他的死亡。陈皮阿四的伙计把尸体带回来的时候,尸体还没腐烂,有一部分是麒麟竭的功劳,但是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他当时还没死多久。后来我又去了一次秦岭,我在老痒死去的山洞外面,发现了两种炸药的碎片,陈皮阿四的伙计告诉我,他们带去的只有其中一种。我出来后调查了一趟,那段时间并没有人再去青铜树。”


小花翻开那本笔记本,翻到写字的最后一页,问老痒:“现在你告诉我,他死前做了什么尝试,而你又做了什么?”


我去看笔记本上的字,是老痒的字,这个好像是他的日记。上面的日期是他不在家的时候,而内容大意是他被困在一个石洞里很长时间了,他要用一个能力尝试脱困。


这时候我旁边的老痒笑了,笑得非常古怪,他反问小花:“你不是有了猜想吗?还来问我做什么?”


小花说:“我已经因为自己的主观犯过一次错了,我不想犯第二次,即使你不是老痒,我也不想错怪你了。”


老痒的日记,加上小花说的话,有一个可怕的猜想在我脑袋里成型,我心里生出了强烈的预感,叫我不要再听了,立刻出去,否则我的世界又会发生极大的变故。


但我坐在原地没有动,我听着老痒低沉地说:“世界上不需要两个我,我把他炸死在里面了。”


我大叫道:“老痒!”


老痒说:“老吴,你接受我吗?”


我说不出话来,我接受他吗?如果我不知道以前的老痒是怎么死的,我绝对接受他,可是现在我根本什么想法也没有。


老痒为了逃出生天,给自己制造了一个复件,然后再被自己杀死?


这种可笑的死法,不如让我当作这个老痒不存在,真正老痒的葬礼,我早在过年时就参加了。


我不说话,老痒的眼神迅速暗了下去。他站起来,对小花说:“我有自己存在的意义,我还有妈妈,如果你想给他报仇,我不会束手就擒。”


小花没看老痒,他去捡那个笔记本,头也不抬地说:“你走吧。”


老痒拉开帐篷就走出去了,我张张嘴发出了半个音节,最后还是没有叫他。我坐在原地看着他往营地外面走,张海宝看见他,好像对他笑了一下,说了什么,老痒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再去看小花,他没有看老痒的背影,他的表情仍旧很平静,他在整理老痒的笔记本,把折起来的页脚和皱起来的纸张一一抹平,然后把它放回了自己的背包。


我问他:“我们是不是又失去老痒了?”


小花还是头也不抬,他说:“早就失去了。”







大家!!!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总之!!感谢这时候还来等待我搬文的你们!!!!
新年快乐!!!!群抱一个!!!!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新年快乐!!!!!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艾玛今年春晚太有爱!!!滚去看电视!!
大家明天再见!!
新年快乐啊!!!!!

楼主:小葵爱七

字数:152626

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3-01-21 18:14:00

更新时间:2020-03-31 19:54:15

评论数:197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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