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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瘾是三生途》(转生|含白若|身份互换)

楼主:Q飞影Q  时间:2023-05-15 23:56:15
【第七十五章】
在旅店睡了一夜,银一大早回到万事屋,看到家里来了客人,新八说:“银桑,你可回来了,这位先生非要托咱们去收尸,这个实在是……”
“收什么尸?”
“是吉原的……”
新八有些费力地措辞,沙发上的中年男人直接了当地道:“我们店一大早吊死了个女人,因为不吉利,葬仪屋不管,有人就给了我你们的地址,你们要愿意给处理,薪酬方面不是问题。”
吉原,女人,吊死。当这些词在脑中掠过的时候,不好的预感袭上,“你们店叫什么?”银慌忙问道。
“红袖馆。”
心脏像是坠了个秤砣,沉了下去,银微微皱眉,“这活我们接了。”
路上,神乐嘟囔道:“银酱,听说吊死女人的鬼魂相当凶悍。”
新八劝道:“神乐,银桑也是无奈之举,咱们最近没啥收入,这个工作是有点那个,但酬劳可观,所谓‘穷人不挑活’,就忍耐一下吧。”
“新吧唧,我是无所谓,就怕银桑半夜吵我起来陪他去厕所,打扰我睡美容觉阿鲁。”
少年少女的谈话,银一句都没听进去,脑子里全是昨夜那个女人倒在地上哭泣的脸,她对土方动了真心,一旦失了心爱的男人,定是生不如死,才会如此结束自己的性命。
这件事土方知道了吗?患有冷寒症的他会如何看待这件事?自责内疚还是毫无感觉?
在银看来,那个女人并非情敌,而是爱情的牺牲品,不幸的可怜人,从某种意义上,跟土方有两世纠葛的他,幸运多了。
……
红袖馆的门口聚集着诸多看热闹的人,他们听说这儿死了人,一面摇头叹息一面指指戳戳,其中不乏其他馆阁的竞争者。
馆子门口守着两个大汉,看到银三个人往里闯抬手拦道:“今日闭馆,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我们是万事屋,受一位青田先生所托来料理后事。”新八说道。
“等候你们多时了,请进请进!”大汉立刻招呼三人进去。
长廊里再也感觉不到昨夜的笙歌风流,到处散发着一股子凄冷寒意,素起日紧闭的闺门全部敞着,娼女们聚集在廊上,以扇遮面窃窃私语,经过的人再也无心欣赏这些脂粉景致,因为越往里走,凄落之感越发让人透不过气。
“真可怜啊……”
“可怜她做甚,霸着土方大人那么多年,这就是报应。”
“嘘,小心让她听见,听说吊死的都是冤鬼,魂魄一时半会儿散不了。”
“呸呸,别说这不吉利的。”
穿过闲言碎语的众人堆,银看到房间里躺在地板上的一副纤瘦身躯,双眼安详闭着,像是睡着了,脸上重新涂了妆,眼角却还是沾了不少泪痕。

楼主:Q飞影Q  时间:2023-05-15 23:56:15
“大家让一下!”银抬声道。
众人都退到了门口,银对管事道:“找副担架来,再拿一大块白布。”
银和新八神乐三人合力,将女人挪到担架上,新八将白布展开,从脚开始,慢慢盖上。
即将遮住其容颜之时,银抬手拦道:“等等!”接着又对管事说,“再拿个火盆来。”
“要火盆做什么呢?”众人在后面窃语。
“估计是要驱邪吧,鬼不是都怕火么?”
待火盆端来,银朝一干女人问:“你们谁有白绢?”
“我有。”银一瞧,是昨夜那个叫如烟的女人,二人对视一眼,银从其手里接过绢帕,放在盆里的火苗上引燃,注视着白色一点点化作灰烬。
如烟问道:“这么做是为了……”
“清白之身,当还以清白。”银回答。
没人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这不重要,他只是希望,这女孩来世投个富贵人家,别再遭受身的苦,有个疼她爱她的好男人。
“盖上罢。”银冲新八点头示意,白布遮住了女人的面庞。
“土方大人来了!”门外一个声音响起,银蹲在原地,一动没动。
众人让开一条窄道,熟悉的脚步声迈入,这时,一连串细碎的步子跟着闯了进来,“如月姐姐!”一个侍女扑通跪在了男人脚边。
“死丫头,你去哪里疯了,主子出事了都不知道。”管事训斥道。
侍女抹着眼泪道:“天没亮的时候,如月姐姐让我去给土方大人送东西,谁想……”
“送什么东西?”管事问。
那侍女捧起一方折起来的橘色丝帕,举到头顶:“土方大人,姐姐说这是您的东西,要奴婢亲手还给您。”
男人低头,看到那帕子里微微凸出来一块,便心知那是何物,拿起,来到银的身旁蹲下,掀开帕子,拣出里面的深绿色火机,将帕子投入火盆中。
掏出烟盒,男人咬出一根衔在嘴里,“啪”的一声燃起,然后将火机一并丢入了火盆。
没有看身旁之人,银只盯着火苗,静静地看那绢丝和金属在火中灼烧。
接着,男人做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举动,他开始解掌上的绷带,一圈圈往下褪,最后将带子丢入火中,站起身,离去。
“真是个残酷的男人。”身后有人道,“自己女人死了,别说哭两嗓子,连悲伤的表情没都有,还烧了些有的没的,薄情郎啊。”
不是这样。银在心里道,那手上之物并非有的没的,而是……算了,别人明不明白已经不重要,或许土方也从未想要别人理解他。
“银桑?”新八在一旁唤道。
“抬走吧。”银起身,三个人一起将担架抬了出去。
用推车将尸体送至北郊集体墓园,这里收纳一切没有亲属的尸体,下葬完毕后,银在坟头烧了些火纸,便跟少年少女分头走了,往真选组屯所的方向去。
到屯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守卫说他并未回来过,银开始琢磨,究竟土方会去什么地方。
一个男人,愁闷了会去喝酒,寂寞了会去买夜,痛苦了会去打架,烦躁了会去挥霍。而这些情绪的字眼却没有一个能描绘得出土方此刻的心情,所以这些事,他都不会去做,如此……
银叹了口气,算了,他自知并未跟土方心有灵犀,还是回歌舞伎町帮人搬菜缸吧,他上个礼拜应的,一直拖到现在。

楼主:Q飞影Q  时间:2023-05-15 23:56:15
傍晚,银从酱菜作坊出来,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一个阿婆捧了个坛子出来,笑着说道:“阿银,辛苦你了,婆婆也没什么钱付给你,这罐就当作报酬吧。”
银摆手道:“什么报酬不报酬的,我答应过街坊们帮忙一个月,万事屋向来说到做到。”
“你就拿着吧,这是婆婆我的一点心意,杂果酒,我家的独门配方,很好喝哟!”
银推辞不过,便接了下来,“那就谢谢婆婆了,时候不早了,我先走咯!”
“哎,对了,阿银你交女朋友了没,婆婆我知道些好女娃,要不给你牵牵线?”
“哈?这个不用了!”银忙道。
“有心仪的?”
“啊……啊,是啊。”
“进展怎么样了,啥时候请婆婆喝喜酒?”
“额……八字还没一撇呢,所以……”
“阿银你是个好男人,那姑娘早晚会明白的,要是哪天办酒,记得通知婆婆啊!”
“嗯嗯。”银点头苦笑道。
天已经黑透,银怀里抱着坛子往回去的方向走,一天没吃什么东西,肚子快饿瘪了,委托费在两个小鬼那里,没办法,去定食屋吃顿欠账饭吧,老爹的话一定会赊给他的。
来到定食屋门口,正要往里进,突然,一个烟蒂从天而降,落在脚前,银仔细一瞧,这烟嘴的颜色他再熟悉不过,是万宝路,接着,熟悉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劳烦把那东西丢了。”
捡起烟蒂,攥在手心,银退后几步,抬头,看到男人坐在定食屋的屋顶,吸着烟,望着远处。
他想了几百种可能,就是没想到土方竟然会来这里。
放弃了进店填饱肚子的打算,银将烟蒂丢入垃圾桶,顺着侧面的梯子爬上去,在男人身边拣了个恰到好处的位置,将坛子搁在一旁。
如同上次在屯所的屋顶一般,男人递过烟盒,顶起一支,银抽出往嘴里一搁,接着一撮火苗递过来,银凑近引燃,吸了一口,从容吐出,如今他对这味儿太过熟悉,就连吸它也潜移默化跟着适应了,没再咳。
二人无目的地望着漆黑夜景,安静坐了半晌,男人吐了口烟雾,道:“喜欢,究竟是种什么感觉。”
跟着吐出轻轻一缕,银答道:“见不到,想,见到了,也想,大概就是这么一种心情。”
男人许久未说话。
“很难理解吧?”
“为何见到了也会想,想什么?”
“见不到的时候想见到,见到了便想牵他,想吻他,想跟他……其实这些,都是恋到深处的一种表达方式,总的来说就是想触碰,甚至据为己有。”银解释得毫不避讳。
又是许久的沉寂,这时,一串警笛声于街道的尽头响起,打破了宁静,声音越来越响亮,近了,是真选组的巡逻车,响音经过的瞬间,一个声音幽幽道:“你想碰我么?”
“什么!”心脏猛跳了几拍,银睁大了眼睛,侧头看向男人,他没怎么听清,那声音太轻,几乎湮没在了方才的笛音噪声中。
“没什么。”男人一脸云淡,“我问,你有空么?”
“啊,有。”
“走吧。”男人起身,银跟着起身,心里却是有些慌躁,刚才真的是他听错了?或许,应该是吧,那两句话的发音几乎一样,幻听对于单恋的人不稀奇,何况,土方是绝不会对他讲那种暧昧字眼的。
心跳刚刚平复,半个小时后便又开始怦怦乱撞,因为男人领他去的不是别处,正是昨夜的旅店。
“二位真不好意思,两张床的没有了,双人床行不行?”
“可以。”男人道。
跟在男人身后走,银心道,清谈旅店显然也沦入一夜情之流了,恐怕还是为断袖提供的,不过对他跟土方来说,里面几张床都是一样,土方并不会在此过夜。
一进屋,银将东西搁在墙角,男人则慵懒地往墙上一靠,一边咂着烟一边道:“继续吧,那个委托。”

楼主:Q飞影Q  时间:2023-05-15 23:56:15
【注意】这次和谐的内容比较少,但为了保险,还是发在微博上,不便之处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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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Q飞影Q  时间:2023-05-15 23:56:15
【第七十六章】
银发男人在漆黑的夜里狂奔,周围无边无际,前方远处出现一束亮光,照在一处石台上,一系马尾的黑发少年跪坐在上面,手中端一酒杯。
银发男人加快脚步,黑发少年慢慢将酒杯靠近下唇。
“不要!”
少年没有听到,仰起脖子,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土方!”银发男人撕破喉咙大喊一声,猛地坐起身,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旁边空无一人,床单上只有身体压过的皱痕。
浴室的门被拉开,披着浴袍的男人用毛巾擦着头发道:“怎么了?”
“没,没事,以为你走了。”银喘着气道。
看了床上之人一眼,男人什么都没说,回浴室继续收拾,大约十分钟后,从浴室出来,制服裤子,白色衬衣,袖子挽着,衣领敞开一个扣,拣起桌上的绷带卷,开始往手上缠。
“我帮你系吧。”
男人没再继续动作,坐到榻上,将绷带卷搁下,右手搁在桌上。
银下床三步来到桌子对面,抽开绷带贴在男人掌心,一圈圈地裹。手指和手掌时有时无的碰触让人心痒,当然这只是银单方面的感觉,他知道土方可能没什么感觉,但两人的关系却是有着明显的进步。
前天晚上,土方不辞而别,仅仅过了一个白天,土方就愿意跟他同床而眠,甚至待到天亮,如今还坐在这儿让他帮着系带子,这种亲密从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你笑什么?”一个声音忽然道。
“哈?”银回过神来,哎呀,刚才想着好事一时没控制住,得说点啥掩饰过去才行,便是随口道,“话说,仔细看的话,这三道痕迹很像‘银’字的前三划,是不是?”
微微一愣,男人蓦地抬眼,银见对方当真了,忙道:“开个玩笑,我那啥,不经常干这个,不如你给我缠得好看,别嫌弃!”说着,在对方手腕处系了个结。
“不要紧。”男人垂下视线,收回手掌,下榻去衣架旁抽下领巾。
“这个我来吧!”银赶紧追过去,接下男人手中之物,绕过其脖子,开始系结,这副如胶似漆、你恩我爱的画面,新婚夫妇也不过如此,银心里高兴,却也不忘问一件最要紧的事,他一边系结一边支吾,“那……那个,咱们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休假的时间还不确定,我会联系你的,把你电话号给我。”
“号码是有啦,也肯定是要告诉你的,但是这个月我家没钱缴话费所以停机了。”
“……”
“其实打电话也不安全,我是没什么所谓,你身边的人贼着呢,让他们知道你总跟我在这里见面就不好了。”
男人接着想起了总悟那小子,便在心里认可银发家伙说的这个问题,确实,打电话并不安全。
“我想个方法,能一下子解决所有的问题。”银说道。
“什么。”
“你会吵架么?”

楼主:Q飞影Q  时间:2023-05-15 23:56:15
一周之后,银借着找活的由头带着新八、神乐在街上闲逛,少年少女怀疑这一个礼拜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家里的懒汉不搁被窝睡大头觉,三天两头往街上跑,也不知道是不是街上能捡到金子。
“银酱,口好干阿鲁,可不可以找个地方喝杯东西?”
“是啊银桑,咱们逛了一上午了也没找到工作,休息一下吧。”
“再找找看,不干活哪来的钱喝东西,你们看那边不是有个欧吉桑急需帮忙吗?”说着,银走过堵住了一扛米袋大叔的面前,“哟大叔,让万事屋帮你扛回家吧,报酬不多,请咱们仨一人一瓶汽水就OK了,怎么样,划算吧?”
累得气喘吁吁的中年男人打量了下银的块头,点点头,“不过我家可不近啊,在东边十字街。”
“银桑,那里确实好远,还是算……”新八正要劝,便被银打断。
“十字街好地方啊!”银夸赞道,“真选组也在那条街上,治安一流,当然大叔你要是过意不去非要给咱们一人三瓶汽水,咱们就先谢谢了。”说完接过米袋子就上了肩,“老八,小神乐,走着,一人三瓶。”
“哎哎,我可没答应!”中年男人说这话的时候,银已经走出十米开外了,没办法便只好跟着少年少女一道。
这时,两个身着黑色制服的人影出现在街道的尽头,扛着米袋的银放慢脚步,深吸了一口气。
“这不是江户的税金小偷嘛,随便逛逛就有保护费拿,真让人羡慕啊!”银抬声说道。
跟在后面的少年少女、中间大叔,一旁卖东西的店家,经过的行人都是一愣,心想这银发家伙真是嫌命长,敢公然跟真选组叫板,还是跟那个魔鬼。
“欠了半年税金的混*蛋,信不信老子砍了你?”黑发男人扬起下巴,咬着烟道。
听到这句话,兴奋的神色一闪而过,银挑衅道:“好啊,你砍,什么时候,说个准点,咱好安排后事。”
“回去洗干净脖子,老子晚上巡街,敢就出来受死,不敢就好好在窝里趴着。”
“到时候丧葬费可别忘了付。”
“哼,放心,棺材都给你备好了。”
说完,二人擦肩走过,众人无不对银佩服得五体投地,连冲田都对银竖起一个大拇指。待真选组二人走远,中年男人戳了一下旁边的少女,“贵店老板是不是脑袋被挤了,阎王都敢惹?”
“没被挤,就有点进水,光天化日在大街上秀恩爱,就怕别人不知道他俩感情好阿鲁。”
“神乐你不要讲这种让人误会的话,是这样的,土方先生是银桑的朋友,他们三天两头在街上碰见就会吵几句的,前几天土方先生总是爱搭不理,今天可能真的忍不住了,就回了两嘴,大概就是这样。”
听了少年的话,中年男人点点头,瞬间对前面扛米袋那个吊儿郎当的银发家伙肃然起敬,他顿时觉得,这九瓶汽水的报酬必须得付,鬼之副长的朋友,也不是得罪得起的。

楼主:Q飞影Q  时间:2023-05-15 23:56:15
晚上草草吃了顿饭,银立马赶往旅店,不得不说,那些暗语的确好用,不会有人想到,二人相互谩骂毒言恶语的背后,藏着不可告人的交易。
当众碰见的时候,由他来发出挑衅,若是土方有空就以“砍死”等暴利词回应他,若是没空就随便敷衍两句,剩下的就是意会了,“洗干净脖子”“在窝里趴着”大概就是让他洗个澡等着,“丧葬费”就是委托金,而土方口中的“棺材”恐怕是,会提前把房间订好的意思。
到了地方,银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土方已经预留了押金,他领了钥匙,往预定的房间里走。看到里面的双人床,他有些不淡定,难道今天又恰好只剩下双人床的房间?
不管怎样,土方不介意同床而眠是一定的了,想到又可以跟那个人躺在一起,心下一阵激动。这半个月,两个人的关系就像坐火箭一样,从普通朋友一下子到亲密无间,而土方一旦开放起来真的是……就像十年前那个人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除衣一样,做这么一个人的朋友,是需要极强的自控力的。
为了打发等待的时间,银依照那人给定的意思,先去洗了个澡,但他不打算换浴袍,那样就太随便了。洗完澡,只着黑色里衣的银坐在榻上,叫了壶酒,闭目等待男人到来。
然而此刻,真选组会议室,山崎等人不断搬文件过来,男人跟众番队队长们一页页地翻看。
“真麻烦啊,我们为什么要在这找一个已经死掉的家伙,老爹也真是的,没事逛那种三流馆子,被偷袭是肯定的吧。”冲田抱怨道。
“那个家伙口口声声说要报仇,这次失手,将来肯定会再生事,跟老爹去不去那种馆子应该没什么必然联系,冲田桑,就耐心一些吧。”永仓说道。
“副长!”山崎又搬来一堆,“这是二区域三排架子上的。”
“放下吧。”男人道,然后指着中间几摞,“把那些整理一下送回去。”
“是。”
“对了,现在几点了?”
“八点半!”
沉了口气,男人说:“知道了,继续做事吧。”
众人一直忙活到深夜,终于将嫌疑人的身份查出了些眉目,而十个番队的队长也早已趴了一半。
男人扶着脑袋道:“都回去休息吧。”说完站起身来,顿时觉得头脑发昏,晃了几下才站稳身子,离开了会议室。
“副长,我去给您放洗澡水吧?”山崎跟在后面道。
正要应允的男人忽然想起一个人,便道:“不用了,我出去一趟,外套拿来。”
山崎取来外套,道:“副长,现在外面不太平全,我叫车送您去!”
男人摆摆手,接过外套搭在肩上,疲惫地一步步离去,直到消失在了山崎目送的视线中。

楼主:Q飞影Q  时间:2023-05-15 23:56:15
旅馆离屯所相当远,步行过去最快也要一个小时,但是男人不愿派组里的车,便只好徒步,都这个时间了,那个家伙等不到他或许已经离开了也说不定,他完全可以不赴这个约,明天找机会解释一下就行了。可刚才在走廊想起那家伙的一瞬间,他忽然很想见到那张颓废得像死鱼一样的脸,尤其是现在身心俱疲,只有跟那个家伙说说话,被那片……那片舌头“治疗”一番,才能解乏。
一边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迈步,一边掏出烟盒,抽出一支搁进嘴中,端起火机,燃起,吸了一口,吐出绵长一缕,这一套动作进行下来,脑袋才算真正开始放松。


楼主:Q飞影Q  时间:2023-05-15 23:56:15
“不想死的话,现在就滚,否则,老子让你们死无全尸!”男人厉色。
“啧啧,这话怎么这么像调情,把氛围都带动起来了,你是想一个一个来,还是两个人一起来?”两个人在三步外停了下来,脸上露着淫*邪的笑。
土方垂下目光,咬着一侧后牙,冷声道:“被逼上绝路的魔鬼,会做出什么事,知道么?”
右掌抓住颈旁锋刃,左肘趁势捣向后面之人的小腹,前面二人正要拔刀,男人抬脚踹在其中一人股间,另一人刀锋落下,男人趁势抓住刀柄,寒光一闪,将来人的进攻劈了回去。
股间被踹到的家伙歇了菜,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现在要处理的就是一前一后两个家伙,男人侧身朝墙,这位置对他不利,却只能如此。
前面的人先冲了过来,后面的没有立即行动,男人恐后面那人又使偷袭招数,便一边与前人对战一边留心身后,再加上地形窄小,拼杀起来束手束脚。
这时,前面的家伙使了一个眼色,接着一刃刀风自背后逼近,男人趁空朝后挥刀,挡住偷袭,然而,他却不知这是诱敌,接下来,一闷棍结结实实落在他的右臂上,“啪嚓”一声,刀掉落在地。
瞬时,两锋刀刃分别架在他的脖子两侧,将他逼在墙上。
“热身运动做完了,该办正事了。”其中一人道。


为了方便男人翻身,两柄刀稍稍离开脖子,闪出一些空隙,转到侧面之时,男人目光一凛,脚尖勾起地上刀刃,刃被踢到齐腰半空,男人左手握住,一刀削下前面之人的右臂,任凭身后刀刃划在脖子上,即将切到大动脉时,男人敏捷转身,一刀劈在那人身上。
满脑袋污秽的家伙慌了神,立马捡起地上断臂握着的刀,一面哆哆嗦嗦举着,一面往后退。
回身,男人往前迈步,慢慢抬头,没有表情的脸上唯有一双眼睛咕嘟嘟冒着血光,溢出眼眶,是魔鬼的颜色,死死盯着前面,像盯着案板上的一块肉,相传,看到这双眼睛的人活不过下一分钟。
“救命,救命!啊——”一声惨烈的尖叫,接着,是碎肉切骨的响音,深夜的巷子活生生变成炼狱,血腥气慢慢扩散,方圆几里,一只老鼠都不敢靠近。
半个小时后,满身鲜血的男人站起来,双目无神,失了魂一般,丢了左手上的血刀,拾起地上的外套,紧紧攥着,一步步,踉踉跄跄离开了巷子。

楼主:Q飞影Q  时间:2023-05-15 23:56:15
【第七十七章】
浑身血味的男人来到旅店门前,柜台后面的伙计一个哆嗦,跌下了椅子,“店……店长!有……有鬼……呃……”
伙计的叫唤秃噜到一半,男人迈进店里,看也不看那人一眼,无力地张开嘴:“别他*妈瞎叫唤,老子下午订了房间,执行完任务来睡一觉,弄得人尽皆知立马送你上西天!”
声音低沉无骨,像临死前的呢语,却是听得人寒毛耸立,那伙计再不敢吱声,连连点头,男人摇摇晃晃迈上玄关,往走廊里面去了,伙计这才敢喘一声气儿。
银靠在墙上呼呼大睡,听到开门声便是警觉地睁开眼,知道一定是男人来了便伸了个懒腰道:“土方君今天忙到很晚啊,快进来歇……”这时,他嗅到强烈的刺鼻气味,虽然十年没上战场,但那味道却刻进骨髓里,当看到满身血淋淋的男人迈进了屋,他知道,出事了。
急忙下榻,银说道:“快去洗个澡,我帮你放水!”
“嘭咚”一声钝响,男人丢了手中外套,顺着门跌坐在地,门上划下几道血痕。
“土方!”银跑过去,蹲下身,扶住男人的肩膀,“你是不是受伤了?伤哪了?”
男人衬衣敞怀,脖子胸膛小腹上全是血,根本辨不清伤口,垂着脑袋的男人虚弱张口道:“扶我去浴室。”
抓住男人右臂,银正要使力,只听一声闷哼,“呃唔……”接着是痛苦的深喘。
“怎、怎么了!”银立马松手,他不知道碰疼了男人的哪。
“右臂骨折了。”
皱紧眉头,银沉了口气,挪换位置,将男人左臂搭在自己肩上,左手绕过男人腿弯,一把横抱起来,带其来到浴室。
没有椅子,总不能让男人坐在地上,银朝浴室扫了一眼,目光落在了浴缸,他抱着男人来到浴缸旁,把男人放在里面,让其脑袋靠在缸沿上。
这时,银才发现男人衬衣上的扣子只剩下最上面一粒,脑中顿时闪现出仓库里的一些画面,立刻摇摇脑袋,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极力稳下情绪,他尽量压低声音问:“我帮你把裤子脱下来,好么?”
男人无力动了动口,挤出一丝细小的声音,听不清是“啊”还是“嗯”,银不再确认,去解男人的腰带。
男人全身颤了一下,忙睁开眼睛,看到一抹银色在灯光下晃来晃去,才松了口气,重新闭上。
银越发确定男人在之前这几个小时里所遭遇的事,他被人……被人……碰了……想到这里,银只觉得全身血液开始逆行,该死,为什么要傻乎乎地在房间里等?为什么不去接他?就算是为了避人耳目,暗中跟踪保护也好。
冷静,冷静阿银,当务之急还是先好好帮他洗个澡,安抚好他的情绪,别的事以后再说。

楼主:Q飞影Q  时间:2023-05-15 23:56:15
下段不是H,但是违规词比较多,所以上微博,谅解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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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Q飞影Q  时间:2023-05-15 23:56:15
【第七十八章】
第二天一早,男人醒来,烧已经完全退了,只是浑身无力,动了动胳膊想要起身,这才发现右臂上了板,怎么上的完全没有印象,脑袋稍稍抬起,便是看到一个银色脑袋趴在床边,脑袋的主人睡得正沉。
他记得昨晚杀了巷子里几条野狗,然后就只剩下一半的意识,接着浑浑噩噩来到旅店,在这个家伙的帮忙下洗了个澡,接下来的事就记不清了。
费力起了身,被子滑到腰侧,男人这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他没有裸睡的习惯,但昨晚那种情况……
“嗯……腰好酸……老八……早饭做的啥……”银嘟囔着慢慢睁开眼,这才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猛地坐起身,便是对上一双注视自己的眼睛。
“啊,土、土方君,早、早安哈哈!”银不自然地打招呼。
“早安。”男人回道。
扫了一眼男人裸*露的上身,以及两颗诱*人的粉*乳,银立马移开视线,“那个,昨晚你的衣服又脏又湿,浴袍也不好换,所以就……”
“没关系。”男人说道,“谢谢。”
“啊,不用谢啦,咱俩这关系,你说是不,照顾你是应该的。”
“折腾了你一晚上,一定很累吧。”
“还好,以前打小钢珠经常熬夜,习惯了嘿嘿。”
“怎么不在床上睡?”
银挠了挠腮,“额,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的睡相,万一害你睡不好,得不偿失,而且这样有什么事也方便起夜。”
“哦。”
接着,两个人之间持续了片刻的安静,气氛稍微有些尴尬。
“啊,对了,你饿了吧,我去弄早点。”银说着,便要起身。
“喂。”男人忙唤了一声,忽欲言又止,只道,“我、我还不饿。”
银想起昨晚,男人抓着他胳膊时的情景,便差不多明白过来,“这样吧,我按铃叫人来,让他们准备,这样行吗?”
男人轻轻点头。

楼主:Q飞影Q  时间:2023-05-15 23:56:15
旅店的早餐是现成的,银只点了粥,男人要求自己来,银便将枕头竖起,扶着他靠在床头,将托盘搁在他的膝上。
男人左手握住勺柄,端起,咽下,有些打颤,银从旁说道:“我喂你。”
没有拒绝,男人搁下勺子,表示默许,银端起碗,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男人嘴边,配合着其张口的动作慢慢往里送。
吃这一口颇有些费功夫,却不无聊,或者说,过程是让人享受的,银这么觉得,他不知道男人怎么想。
“粥这东西,我觉得放糖会好喝一些,当然,你不太喜欢甜食。”银说着,舀起新的一勺递出去。
张开口,男人含住勺子咽下,几勺过后,喂与被喂默契了许多。“确实,配糖会好一些,配蛋黄酱的人,当是人群中的另类。”男人说道。
“如果说这也算另类,那吃炒面撒砂糖就是另类中的另类。”
“这算什么,吃炒面只看得见蛋黄酱却看不见炒面的人才叫另类中的另类。”
“很正常好吗,吃炒面先撒糖再甩蜂蜜最后盖上草莓芭菲的人才叫终极另类大王。”
“才不是。”男人道,“这哪是另类,分明是脑子进水后又被门夹了还忘记吃药的结果。”
“噗——”银咧了咧嘴,接着开怀大笑,“噗哈哈哈,土方君你真是……哈哈哈……”
“呵。”男人轻轻弯起嘴角,接着便是遮住唇,却还是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呵呵呵……”
“我想吃炒面了。”收住笑,银说道,“午饭,我们一起吃吧。”
“嗯。”
“我真的得出去一趟,一个是买炒面,一个是你的衣服需要洗,所以……”
男人没作声。
“我把木刀留给你,这木刀很结实,你也见识过,防身不成问题,我不跑远,一个小时之内一定会赶回来。”
沉默片刻,男人将胸口淤积之气缓缓吐出,道:“你去吧。”
“等我回来!”银拎着装衣服的袋子,出了屋,拉上门。
侧头瞥向立在床头的木刀,男人拾起,搁在腿上。右手轻触刀柄,指腹抚过“洞爷湖”三个字的凹纹,右掌掌心忽然一阵刺疼,兴许是扯到了伤口,男人没再动,只盯着那三个字发愣。
方才,自己笑了,在那个家伙面前,或许那个家伙已经不记得他不会笑这件事。男人知道自己身上正发生一些变化,尽管还不明显,尽管只有面对那个家伙的时候才……

楼主:Q飞影Q  时间:2023-05-15 23:56:15
“嘟嘟嘟……”手机响了,在床头柜,应该是那个家伙搁在这的,他接起来。
“副长,D区九条街附近出事了,有个三个浪人被杀了,还被……”
“是我宰的。”
“那排血脚印是您的?您没事吧?”
“我没事,现场你先收拾,明天回去我会处理,今天我在外面住。”
“您的位置我大概知道,要不要我派人……”
“不用了。”男人立刻拒绝,用力握了握木刀,“这里很安全。”
“副长请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一定要通知我。”
“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男人脑中又浮现出昨夜响在耳边的污言秽语,以及贴在自己胸口的那条舌头。
“唔……”想到这儿,又是一通反胃,他急忙捂住口。
之后,他宰了那几个人,割开,扯出,切碎,尤其是那条玷*污他的脏东西……男人越想越激动,喘息越来越急促,双眸渐渐泛出血光,手掌触碰到木刀,垂眸,“洞爷湖”三个字映入眸中,情绪才慢慢平稳下来。
……
银出门便看到路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各自窃窃私语。
“听说九条街那边出事了。”
“是啊,真惨,谁这么丧尽天良,把人杀了不算完还分尸,腿不是腿,胳膊不是胳膊的。”
“内脏碎肉流了一地,准是个变*态狂干的。”
“这种变*态太可怕了,希望真选组赶紧抓住给就地正法了,不然江户整天人心惶惶。”
银穿过三条小巷,远远看到九条街已经被全面封锁,山崎和十番队队长原田站在巷口指挥,众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有两个队员在一旁蹲着吐,其他人都戴着口罩,艰难地收拾着满地狼藉。
红色几乎在那条巷子里汇成了干涸的滩涂,一直流到外面,到处都是血迹斑驳,他看到一排脚印通向了自己来的方向,走的是另一条巷,想必是土方的,山崎正吩咐专人清理那些脚印。银只看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为了避人耳目,银绕道穿街,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开门的是上回送他杂果酒的阿婆,一位寡居老妇。
“婆婆,有件事想拜托您,我朋友跟人干架,受了重伤,这不,衣服脏了,扣子也掉了,麻烦您给洗洗,顺便把扣子钉上。”
阿婆接过袋子,看到上面的血,关切地道:“那孩子伤得很重啊,要不要紧?”
“已经脱离危险了,多谢关心,这里有1000块,您拿着。”银递出去一张票子。
“太多了,500就够。”
“您就拿着吧,对了,您千万把衣服晾在院子里,别让人看见,因为……”
“婆婆明白,你要保护那孩子,快回去吧,别让那孩子等急了,衣服明天就能干。”
“那我明天一早过来取,麻烦您了。”鞠了一躬,银立刻离去,尽可能少得惹人注意。

楼主:Q飞影Q  时间:2023-05-15 23:56:15
一个小时后,银拎着食品袋子回到旅店,整理好脸上的表情,拉开门,“我回来咯!看看我买了什么?”
床上的男人握着刀,显然一副刚刚解除警戒的状态,银便知道男人是如何战战兢兢地度过这一个小时,他不能将心疼表现在脸上,更不能去安慰,他怕伤了他的自尊。
“看,土方君最喜欢的蛋黄酱,怎么样?阿银很贴心吧?”说着,银将袋子搁在桌上,拿出两个蛋黄酱瓶、两个快餐盒。“炒面趁热吃,这份特别红的加了很多糖的是阿银的,那份不太红的在向蛋黄酱招手的是土方君的。”说着把两个盒子摆好位置,等待男人下床。
两人面面相觑对视了几秒钟,银才意识到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土方好像……没法自己穿衣服。
挠了挠头发,银站起来,将浴袍拽起来,展开道:“来。”
掀开被子,裸*身的男人下了床,修长的双腿踩到地上,起身,江户城最美却无一人得见的春景就这么展露在了眼前,一览无余。
银极力抑制住自己澎湃的心情和即将上涌的鼻血,却也不能撇头,那样便暴露了他心怀鬼胎,于是修饰出一副透着傻气的笑脸,让目光集中在男人的小腹、额不胸膛、应该是脖子以上。
男人背对着转过去,将左臂伸入袖子,银神态平和地帮他套上右边的袖子,这时,没穿内*裤的男人忽然转过身来,示意帮忙系腰带,害得银好不容易憋回去的鼻血差点决堤。
“什么事都要麻烦你,辛苦了。”男人说道,不知是不是为了缓和气氛。
银急忙收拢浴袍的两襟,立刻帮男人系带子,“啊,怎么又客气了,再这样阿银我就生气了啊。”他故意抬高音调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几分钟后,两个人坐在矮桌两边,安安静静吃饭,一句话也没说。快吃完的时候,男人开口道:“听说了吧,九条街的事。”
“啊,听说了一些,看到吉米君和秃子在那处理,因为着急赶回来,就没过去。”银答道。
“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
银没说话,也没再动筷子。
“那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因为我是魔……”
“你不是!”阴云渐渐在银的脸上汇集,垂着眼,咬着后槽牙,他再次强调了一遍,“你不是。”
男人平静地道:“不用安慰我,既然是朋友,坦诚是最重要的吧,那些漂亮话无需……”
“我恨不能把他们剁成肉渣喂鱼。”银沉下声音,狠戾地道。
“……”男人心下惊愕,抬眼看着面前的银发家伙,平日*死*气沉沉的眸子此刻低着,隐在刘海发丝之间。杀气,这个废柴家伙此刻沸腾着从未外露过的杀气,聚在眸中,藏着,掩着,怕骇着他,因而看不到,却快要溢出来。
许久的无言,银搁下筷子,抬眼,杀气不再,取而代之的是认真的表情,“都已经过去了,从今天起,我会保护你。”
相视数秒,男人垂眼,没拒绝,亦没接受,只道:“可不可以接受我一个委托。”顿了一下,补充道,“是个无理的要求。”
“是什么。”
“帮我,清洗身体,用,舌头。”
“!”银愣住,连心跳加速都忘记了,大脑不自觉地开始剖析方才男人每个字、每个词的意思。
“可以么?”男人抬眼,对上银发愣的眼睛。
银已经不晓得自己此时此刻是个什么表情,什么心情,他满眼,满脑子都是男人此刻的表情——恳求,纠结与痛苦。
“嗯。”

楼主:Q飞影Q  时间:2023-05-15 23:56:15
下段真的有点荤,大家只能转至微博继续观看了,不要错过,第二卷为止最荤一次了,当然了下一次可能更荤也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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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Q飞影Q  时间:2023-05-15 23:56:15
【第七十九章】
翌日清晨,银从阿婆那里取来洗干净的衣服,帮男人换上,男人从钱夹里掏出一张万元票子,递出去,“多余的就当作这两日的药品和照料费。”
银接过钱,掏出2000块找还回去,“那是朋友间的照顾,一码归一码。”
男人没再推让,接过掖进钱夹,两个人一起出了旅店。
二人并排走,一句交流都没有,其实从昨天那套全身服务结束,男人多少察觉到,这家伙在生闷气,至于为什么生气……
快到屯所的时候,银驻了足,“我就送到这里了,让他们看见不好,你小心一些,出门别忘了带刀,最好还是坐车出门,那抖S小鬼虽然对你有意见,却也不会真害你,跟他出门的话也可以,我先走了。”说完便是转身。
“喂。”男人道,“不问下次见面的时间吗?”
“不是有暗号吗?你会通知我的吧?”
“最近半个月我可能都不会巡街,把你电话号给我。”
“4553988。”银说道,“回去我会缴费的,多谢你的委托金。”
看着离去的白色背影,男人大概猜到了其生气的原因,因为钱。那家伙会不开心,说明真的把他当朋友,可就算会生气,钱,还是要付。委托是委托,友情是友情,这是保证两个人即使在发生肉体关系的情况下,还能正常来往的条件,那个家伙,究竟明不明白这一点啊?
“副长!”两名守卫鞠躬行礼道。
男人走进屯所,瞬间换上一副肃冷,之前的柔和表情全然不再,男人进屋后,斜靠在廊柱后面的冲田起身,消失在了另外的方向。
“副长,您受伤了吗?”看到男人的手臂裹着,山崎惊慌道,“我马上去叫大夫!”
“不用了,一点小伤。”男人道,“那些碎肉的身份查到没有?”
“查到了。”
“马上汇报给我。”
男人在副长室的办公案桌前坐下,山崎跪坐在一旁,介绍道:“死者岛津忠、大寺谷、岩仓慎之介,原为桂小太郎的手下,因为您的关系,他们脱离了攘夷派,自成一派,名为‘奸鬼’。”
“因为我?”
“您原本在攘夷派要除去的名单之列,可就在半个月前,桂小太郎将您的名字从名单中划去,引来许多人不满,他们多与您有私仇,宁愿背叛桂,也要报复您。”
“桂为什么要划去我的名字?”
“原因没有查到。”
“新派的据点在哪?”
“也还没有查到。”
“你到底查到了什么?”男人开始有些不耐烦。
“他们的行动准则。”山崎道,“但您听了,请一定要冷静。”
“说。”
深吸一口气,山崎有些难以启齿地道:“‘奸鬼’的‘鬼’字指的是您,而那个‘奸’字是说,只要遇到您,先……先……”
“先什么?”
“先*奸*后杀。”山崎额头垂地,双眼闭紧,才敢讲出这四个字。
讲完之后,山崎也没敢睁开眼睛,他不敢想象男人这次会如何震怒。然而,几分钟过去了,他没有听到一丝声音,慢慢睁眼,他看到男人的视线微微低垂,不言不语。
悄悄咽了口唾沫,山崎立马将呼吸屏住,不出声的男人比发怒要可怖数倍,山崎不敢眨眼,接下来这场暴风雨他得这么迎着去受。
“七日之内。”男人轻轻动唇。
山崎有点懵,他等待的暴风雨迟迟未到,连雷声都未有。
“查清他们的据点,七日之后行动,局长和各番队番长都别惊动,就咱们的人。”
“他们人数不少,若不出动番队,咱们自己恐怕……”
“我说的意思,你懂吧?”微微抬眼,男人以一种诡异的视角看着面前之人。
蓦地睁大眼睛,山崎立刻俯首应命:“是。”一滴汗珠从额上淌下。
“出去吧,门口挂上牌子,别让任何人打扰我。”
慢慢起身,山崎小心翼翼地后退,俯下的目光没敢再抬起,直到退出门外,拉上。
自从入队的那刻,他便是男人的心腹,可整整八年来,男人从未对他展露如此阴戾的面孔,他有种预感,这不是暴风雨前宁静,而是末日前的征兆。
山崎想要握紧手掌,却发现掌心湿透了,手指一点力气也使不出。他见过魔鬼的真面目,斩人,割尸,全身都是血的恐怖样子。习惯了,免疫了,他本以为他见过魔鬼的全部,可刚刚,他知道这一次绝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但他阻止不了,也不能告诉任何人,只能默默守着,听命卖命,他是犬,男人最得力的犬。
“副长……”山崎喃喃自语道了一声,将牌子挂到门上,离去。

楼主:Q飞影Q  时间:2023-05-15 23:56:15
待山崎离开,一双脚踱到副长室门前,那脚的主人没有敲门,亦没有开门,而是端详着牌子上面的字,像是能从上面看出花来似的。
“没事快滚。”屋内响起声音。
门接着被拉开,门外之人踱进去。
“不懂门上的字?”
“我有事,所以,可以不用滚。”冲田在案桌前山崎跪过的位置落座,抬眼看向男人,“对吗?”
“有事快说。”四个字,男人的胸口起伏了两次。
“听说土方先生剁了人,还受伤了,一天一夜没回来,我就在想谁这么不怕死,敢收留那种状况下的你,果然还是老板吧?”
“是又如何。”
“最稀奇的是,老板竟然毫发无伤,要是那会儿你回来队里,估计得死一两个人了吧?”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
再也不拐弯抹角,冲田直接说道:“地点,我知道。那帮人藏在哪,我知道哦!”
男人没有说话。
“土方先生就因为总这么自以为是,擅自行动才老是吃亏,比起命,面子什么的根本不重要吧,如果土方先生问的话,我绝不吝啬告诉你,而且,可以帮你斩了他们。”
许久都没有动静,几分钟后,平静的声音响起,“我死了,这个位子,你来坐。”男人道,“如果我死了。”
注视着没有任何波澜的双瞳,冲田认真说道:“如果是这样,送你一个忠告,谁也别带,否则,你会后悔。”
“讲完了?”
“嗯,完了,我这就滚。”冲田站起来,转身,朝后摆手,“替我向姐姐问好。”接着是门被拉上的声音。
垂下头,男人解开右臂上的结,将绷带一圈圈拆下,掌心处,原本的痕迹旁又多了新的伤痕,在他看来,这些不是简单的新痕,而是玷污了旧痕的脏物,耻辱的象征。
“啪!”茶杯连同热水一起磕到桌上,男人拿起碎片,毫不犹豫地刺在掌心上,沿着新痕的方向,用力划开,直到将痕迹划花。
红色顺着掌心的纹路流下,滴在桌上,“啪嗒,啪嗒”,敲打出清脆的响音,男人抓起绷带,握住,冲着那白色,喃喃自语:“你清洗过的这副身体再也不会被弄脏了,呵呵……”阴森的笑含在齿间,无声无息,唯有空气跟着肩膀一起颤抖,“我会把他们都宰了,我一个人,亲自。”

楼主:Q飞影Q  时间:2023-05-15 23:56:15
银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荡,他走的是回家的方向,却又不急着回家,一是因为心里有事不痛快,二是因为心里有事没琢磨清楚。
不痛快的那事他不想提,那是他自找的,他烦心的是第二件事。
他要保护土方,暗中保护不是长久之计,只要憎恨土方的家伙一天还在,这事就没完没了,可土方的工作只会让其仇敌越来越多。
何况,那些人不是单纯的憎恨,他们的眼睛还盯着土方的身子,在土方穿巷巡街的时候,如同阴沟老鼠的一双双目光躲在暗处,窥视着其一举一动,找寻其破绽,江户城究竟有多少双这样的眼睛,不可知。
荡到了另一条街上,银踩着无神打彩的步子,东一脚西一脚地迈,这种走法省力省脑子,也容易捡到钱之类的。
想到这,脚下便是踩到什么,低头一看,是一支瘪烟,看来今天运气不济,他本懒得捡,可转念想起一人,便是弯腰拾起来,蹭了蹭烟嘴上的泥,搁入口中。
前面路边缩着个披麻袋的家伙,脚边一碗,里面几枚零碎的钢镚,那不是流浪汉,而是正经要饭的,乞讨这行业是门技术活,比捡垃圾来的高深,一般都有点小钱儿,银荡过去,搁那人旁边蹲下,无视掉身后墙上两张醒目的通缉令,两幅画像,一长发,一单眼。
“兄弟,有火没?”银问道。
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火柴棍,递出去。
“谢了。”银接过,往地上一划,燃起瘪物的头儿,吞云吐雾嘬了起来。
这时,路过一打扮妖艳的女人,将一枚100块的硬币丢到银的脚边。过了一会儿,又路过一着绸衣的阔老头,将一枚500块的硬币又丢给了银。
披麻袋的这哪忍得了,站起来吆喝:“喂,欧吉桑,我才是乞丐!”
那阔老头转身,不耐烦地道:“人家可比你惨,你看看你,唇红齿白,你看看人家,生无可恋。”接着冲着银鼓励道,“小伙子,别放弃人生,好死不如赖活着,娶不着媳妇儿无所谓,自己个儿也是活。”
披麻袋的斜目下觑,银抬起死鱼眼与之对视,那人终是叹了口气,似是认可了那老头的说辞,重新缩回原位,气氛一度尴尬。
待附近没什么路人了,披麻袋的道:“我有情报,要不要听?”
银歪着脖子,吐了口烟,“你想说就说,管我要不要听。”
“关于土方的。”
银没吱声。
“土方遇袭的事我已经知道了,那三个家伙以前是我的人,后来跟一帮人叛变了,成立了一个专门对付土方的组织,别的我就不方便透露了。”
“这些就行了,剩下的我会自己查。”
“你最好自己去,谁也别带。”
银扭头看向旁人,这话他有些不懂。
“去了你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微微点头,银说道:“谢谢你的忠告。”
“另外,还有件事。”披麻袋的沉了口气,“他回来了。”
“谁。”
“他。”
“你前夫?”
白了银一眼,那人道:“高杉。”
“那就行了呗,说什么‘他他’,搞的跟你前夫似的。”
“说正事。”披麻袋的认真道,“来者不善。”
“对你不善还是对我不善?”
“对你吧,毕竟……我跟他没什么恩怨。”
这句话听在银耳朵里颇没底气,他曾听辰马说那俩人以前有过啥,具体是啥辰马没细说他也没兴趣问,便道:“他爱咋咋,闹事,真选组会管,报仇,我等着。”
“等着把辰马叫出来,一起吃个饭吧。”
“再说吧。”银将烟屁股掐在旁边的要饭缸子里,站起身,摆手道别,“走了,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披麻袋的很自然地将口头禅念出来,接着便意识到差点露馅,看看旁边没有人,便冲着银发男人离去的方向叹了口气。

楼主:Q飞影Q  时间:2023-05-15 23:56:15
当天夜里,银就去了浪人窟,是一栋废旧的院子,这里聚集了全江户最肮脏的字眼,杀人、抢劫、强*奸,不能做的都做,被老百姓评价连流浪汉都不如,这儿却也是打听消息的好去处。
银天生一副穷酸浪人相,也就没人怀疑他的身份,他找了个空位蹲下,从怀里掏出个鸡蛋,墙上一磕,一边剥皮一边啃。
旁边一胡子拉碴的浪人闻味儿凑过来,银把黄剥出来,递出去,那人接过,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
银顺势勾住那人肩膀,套近乎道:“兄弟,咱想入个组,有啥路子没?”
那浪人一边噎得捶胸,一边道:“啥路子?要有路子我还在这挨饿?”
“那你知道谁有路子?”
“喏!”浪人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一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周围几个浪人众星捧月似的围着,一边听一边露出淫邪的笑,“他路子广,不过收费贼贵。”
“他们在干嘛?”
“讲黄段子,那家伙讲得可好了,但听的得交这个。”浪人搓了搓三根手指。
银起身走过去,还未落座,其中一个人道:“哎,交钱。”
“我怎么知道他讲得好不好听,兴许还没我说得好。”银用小指掏着耳朵道。
几个人同时看向银,刀疤男一副新鲜表情,“哟嗬,这方圆十里,还没人敢说有比疤爷我讲段子讲得好听的。”
“比试比试?”银扬了扬下巴。
刀疤男勾手示意其坐下,摆正姿势,“既然如此,疤爷我就把压箱底的货拿出来。”
几个人瞬间来了劲头,纷纷竖起耳朵。




楼主:Q飞影Q

字数:488070

帖子分类:银土

发表时间:2017-09-13 08:07:00

更新时间:2023-05-15 23:5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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