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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局--现实中一个风水术士的成长经历,恐怖慎入!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各位亲,今天的已经更新了哈,大家看了可以顺便留个言,我会在头天的回复里通知大家更新。我的微博是月骁123,本书的群号是 273876363,各位亲有什么问题,关于剧情的可以进群讨论,也可以直接来问我。祝大家愉快!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这句话让我惊呆了,我站的距离他远了一些,我的表情藏不住心里的感受。他一脸阴霾,却突然笑了:胡先生,你能从他们手里逃掉,现在又怕我做什么?我已经成这样了,还怎么害你?但是那个叫老范的人,我劝你最好不要相信他。

他是什么意思?

说实话,我们两个站在阳台,而这个人是一个水耗子。莫名其妙的让我不要相信老范。我眯起眼睛的同时,小指上的线已经勒紧了。

:胡先生,如果我说这件事是一个陷阱,那个叫老范的人有问题。你相信么?

我惊呆了,水耗子这种东西,我根本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东西是怎么来的?老范并没有告诉我,如果他们真的是几百年前明朝海墓里的冤魂,重新缠在人的身上,那么他们每个人的见识,几百年的见识,岂止是多的可怕。

就在这时候,我觉察到了什么,是他一直放在石头护栏上面的手,之前没有发现,这人的那只手,居然一直在往外渗水。隐藏在手掌下的石面,已经湿了一大块。

:你做什么?

:把这些抹在你身上。

他让我将他身上渗出的水抹在身上?

这个人的嘴角露出一丝惨然的笑容。看着我,然后慢慢的说了句:我先把这附近的东西,清理干净。

我快速的看向了外面,博物馆门口进进出出,一点也发现不了什么异常,顺着他的眼神,我注意到了一个妇女,一个小孩,还有一个中年人。

已经来了?这么快?我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我们快速的回到了里面,他指了指厕所,问了句:你能不能帮我定住这一间小屋子。

他指的居然就是这个厕所?

博物馆中,没人会注意到这人一只手还滴着水,面无表情的进了厕所。我躲在厕所门口,将木盘藏在身下,果不其然,不一会儿,那个妇女带着一个小孩便走进来了。这些人似乎是在闻着什么,接着妇女和女孩居然进了男厕所,紧跟着那个中年人也和我擦身而过,似乎注意力被吸引了,只是在我身边顿了顿,便走了进去。

厕所里非常安静,我罗盘上的从墙角伸进去的那根线也没什么动静,但突然,那根线开始紧绷起来。

我吃惊了,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接着里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叫吼声。像是有什么人在里面拼命的打门。线条连着指针,木盘上的指针突然动了,转向了好几个方向,我分别用手往指向的方向狠按下去。接着我似乎听到一声更加狰狞的闷吼声从里面传来。

罗盘上的线就快拉不住了,我用小指绑着,感觉到拿着木盘,自己浑身开始发痛。终于,细线停止了抖动。我坐在门口,已经大汗淋漓。一个工作人员经过,问我刚才里面是不是有声音?又问我,先生,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摇摇头说天热。等没人里,我才麻着胆子走了进去。、厕所中已经一片狼藉,三个人像是被在水里泡过的一般躺在地上,其中的妇女,眼睛都股了起来,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这三人居然死了,嘴巴大张着,旁边还有一地的烂鱼和烂肉一般的腐烂物,闻了让人直想吐。看样子,居然是这三人从嘴里吐出来的。

而更让我吃惊的是,这个成志,却一身干干净净的站在旁边。

在我呆若木鸡的眼神中,他说道:我借你的手,把他们杀了。

借我的手,把他们杀了?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不得不快速离开了这里,虽然人不多,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进去,而且博物馆肯定有监控。谁知他却不慌不忙,说不用管,这三只死了,他们的尸体,会有人来收。

不是我不相信他的话,而是这件事真的非常的邪。这种水耗子是什么东西?他以为我没有注意到,就在他进厕所门的时候,用手在那门上摸了一下,门被摸湿了,之后居然这一段时间内不仅没人进去,甚至连经过都很少。

他们?能够在某种程度上影响到人的行为?

一直到离开的时候,他都还不时的回头看着那个瓷片的展柜。知道彻底的出了门,他才又变得沉默了。

即使走在街上,我罗盘上的这根线一直都被他牵在手里。从我袖子里伸出来,他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此时正是下午,江由市区非常的繁华。此时正是最热闹的时候,我们两个一声不响的走着,刚穿过几条街,他突然停了下来。

:等两分钟。

他是什么意思?我注意到,一路上他的一只手一直都在往地上滴水。

他到底要做什么?谁知两分钟之后,一个穿着时髦的女郎,似乎刚逛完了购物街,提着一大袋东西变过来了。

看着这个女郎,我意识到了什么,接着这个女的径直往我们走了过来。我们移动到了一旁的小巷子内,三分钟后,这个女郎两眼发白的躺在了地上,东西撒了一地,这一次我是亲眼看到他杀掉她的全过程。甚至最后女郎的脖子上,还留下了一段我罗盘的线头。

又过了两条街,这一次他刚说完停住,我回头一看,吓我一大跳,便看到一个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突然出现在了我身后,一双眼珠子转动,我亲眼看到这个普通的老人,眼珠子翻了上去,两个眼眶只露出眼白,还对着我们邪笑。

我的手开始发麻,但更多的却是惊讶。这个人似乎跟本就不害怕,他就是他们的同类,之后不断的在街上走。每次一停,叫我等上几分钟。

他说的时间都刚好,总会有不同的人出现在我们面前。或男或女,格式各样的。到了最后,我已经嘴皮发白的不敢看下去。

终于到了傍晚,我站在一家商店门口,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我罗盘上的那根线延伸到这里的里屋,不断的抖。而我的手则踹在衣兜里飞速的按着。

这一次跟前几次不同,线还在抖的时候我便麻着胆子走了进去,刚进后门,一声低吼的怪叫声便响起,那是一个中年秃顶的男人,正是这间杂货店的老板,此时却诡异的趴在墙角,一双眼白恶狠狠的盯着我们。而他的身上,已经被捆了好几圈的线。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在另一声怪叫声响起之后,居然是一个人影往他扑了过去,狰狞的叫声中,两个人影飞速的厮打在一起,而我手里的木盘开始猛抖。

“你快点啊。

我手在木盘上快速的动作,不一会儿,其中一个人影就不动了。这个叫成志的人回过头看着我,他只剩眼白的眼珠子让我心里打颤。

离开这间杂货店,他的动作有些一瘸一拐起来。

这天下午,我经历的事情几乎前所未见。这已经是他从这个城市中找出的第八个了。离开杂货店,我跟着他沉默的继续往前走。傍晚的天已经快黑了。

第一次的,他问我要了根烟。

:你的手没事吧。

我把手从衣兜的木盘上拿了出来,三根手指已经发了青,一下午的快速动作。我觉得浑身都麻木了。用了罗盘这么久,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经历。

他少有的开口道:本来我杀不死他们的,但有你在,我就杀得死。这种事情,我们自己最清楚。风水这一行我虽然不懂,但只要你帮我找准位置,定住他们,我就有办法。

见我一副吃惊的表情,他露出奇怪的神色:你的位置找的这么准,你自己不知道?

风水位置我是知道,但这跟他说的杀水耗子有什么关系?他只是用了我连在罗盘上的一根线,而我也只是按着看到罗盘定位。

:风水罗盘上的门道我也不清楚,但我只知道,有了你这个盘子和这根线,我就能看到他们看不到的东西,杀了他们。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怀疑木盘定位到底有什么用?风水这一行,又有什么作用。一时间我想到了当初二叔只是站在那间教学楼门口,便已经和那个叫唐元清的人交了手的过程,甚至于我一点都没看清楚。

这天下午,我意识到这个罗盘代表的意义和作用,可能恐怖的让我无法想象。

入夜之后,他叫了一辆车,车子往江由市区边缘开去。最终,在一片开发区的大楼前停了下来。

周围都没什么人,这栋大楼整栋楼都没有亮灯。甚至连装修都没做。

他在市区绕了一大圈,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这个人从身上拿出一个口袋,袋子里的东西下午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那是一块块像毛茸茸的舌头一样的玩意,又像是烂肉。一共是十一条,全是那几个人死了之后,从嘴里吐出来的。

接着又从身上拿出了一个本子。我看的清楚,那居然是一本证件,用布包着。

他一句话没说,像是祭奠一般,将那十一条那些死人留下来的烂肉舌头在那本证件面前摆成一排,用雄黄洒下,把这是一条毛茸茸的烂舌头用火点燃。

十一条舌头在这栋大楼面前燃了起来,黑漆漆的开发区看不到一个人影。这人笔直的站着身子,惨然的看着这栋大楼。那些舌头全都动了起来,被火烧着,里面发出了怪叫声。

一种非常诡异的感觉从面前的这栋大楼里传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以前藩王行宫的遗址,虽然样子变了,但还是原来的地方?

他带我到这里来,又当着面把这是一条东西烧了他想做什么?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从我心里升起,突然,他嘴里发出了奇怪的话语声,他像是在面对着这栋漆黑的大楼说话,这是一种我根本听不懂的方言。

大笑着说了一阵,他很是珍惜的拉着手里的那根线,扭头问我:你敢不敢跟我进去?

地上的那些火都还在燃,我僵直了身子,一步步的跟着他走进了这栋黑漆漆的大楼,大楼中,似乎有无数的诡异眼睛,正在盯着我们。

一楼是个大厅,里面空荡荡的,很多建筑材料摆在四周,门外的风一吹,没成型的大厅里扬起水泥和灰尘。

这里并没有什么东西。

到了这里之后,他看着四周说道:这里我来过,而且不止一次,只是我找不到他们。

听了这句话,我心里的疑惑更深了。他继续说道:很久以前,这周围只是荒地,这里都才是最近开发的。但在这里沦为荒地的更久以前,这儿曾是一座古城。

古城?

他的眼睛似乎并没有局限于这一栋大楼,我发现他反而是在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更远的地方。他点点头,语气中带着颤抖,说是的,这里以前真的是一座古城。

他告诉我,我们现在站的地方,就是这座古城的藩王宫,只是岁月变迁,很多东西都消失了。

这个成志如果真的是一只活了几百年的水耗子,那么他说的话我相信。而且这里靠近海边,从地理位置上,确实很可能是某个古宫的遗址。

大楼给我的感觉异常的阴森,他先在门口烧了水耗子死后的肉舌头,又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电梯还没装,我们从楼梯上楼,他低声说道:如果那晚遇到你之前,我是不会带你来这里的。但那一晚你进了荒山,施的那种手段。我才决定带你过来。

我施了什么手段?他说道:你的那种步伐。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是一些,而是似乎有很多东西。

这种感觉最让人难受,看不见,摸不着。但又后背发凉。

楼层很高,但他只是带我到了二楼的楼梯拐角旁边,左看看右看看。接着说道:我又活了这么久,已经回不去了,你带我进去,帮我去寻找答案,好么?

寻找答案?

这个拐角其实并不大,相比于楼栋中的空旷,这只是楼层里的一个建筑角落。但站在他说的地方,我居然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气息。

都说罗盘的感觉是最灵敏的,但站在这里,我却害怕了。因为罗盘反而安静了下来,连带周围的楼层,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以前我在书上看到过一种说法,说是木盘这种古物,一旦走到有相似的古老气息的地方,就会变得异常起来。

这里这么阴森,我宁愿它在发抖。相反,这上面的指针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动。诡异的让我背心发凉。这一晚我意识到,我是真的到了一个古老又邪异的地方。

:带我进去,好么?

我明白了他说的意思,他是让我从这里开始,走一遍那晚上的步伐。这个人的话一直都不多,说完之后只是祈求一般的看着我,我将心一横,点了点头,开始在地上走了起来。

腿脚都还没好,一步,两步,

我惊住了,怎么会这样?因为从这个角落开始,我弯弯曲曲的往外走,居然出奇的符合了这里的建筑格局。这绝对不是巧合,这栋大楼是谁修的?这里每一层的建筑格局看似平常,但都给人一种别扭的感觉,偏偏我这种步子,居然跟这儿对上了。

第三步我便出了角落,第五步来到了大厅。最后一步需要把脚反过来,脱臼刚刚接上,剧痛下我往地上蹬去,身子形成一个诡异的角度,接着痛的我两眼一黑,我仰头便往地上倒去。在我即将落地的时候,一只手扶住了我。

:谢谢你,我们已经到了。

到了?

再次站起来,我首先听到的是啪啪啪的声音,原来之前一直安静的罗盘,指针在盘子上自动的猛打。

一看周围,我便呆住了。我最后一步是走到了宽敞的通道门口,这里的每一间房屋都是空的呀。但此时看去,沿着走廊过去很长一段路的房间居然都亮起了灯。

而且周围似乎弥漫在一种薄薄的雾霾之中。

这里是走廊啊?但我跟着他越往里走,发现四处的场景居然边了。似乎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包括墙壁在内,都显得古朴老旧,甚至是我没见过的装潢。

这里是哪儿?

他小心的看着周围,只是对我说道:这里是你带我进来的地方。

:这里是死者的呈现,亡魂的聚集地,也是我一开始待的地方。

越跟着他走,我觉得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路过第一个房间门口的时候,我往里看了一眼,里面哪里还是之前的开发楼栋?这里每一栋房间都变得极大,而且各种嘈杂的声音传出。第一间房里,是一个古旧的餐厅。里面有很多奇怪装饰的人在来回的忙碌。

相互在还在说着我听不懂的方言。

难道这是我做的一场梦?

第三个房间,甚至是一个庭院,花花草草,很多仆人在聊天。其中几个侍女一身古代的衣服,甚至慢慢的转头看着我,脸上的笑容非常的诡异。

谁知这个成志对我说,最好别看他们太久,要不然我们可能回不去了。

难道是我的听觉出了问题,我甚至觉得他的声音听起来都带着翁,显得不真切了。

突然,我觉得身子一紧,因为在庭院的侍女中,我看到了几个几个穿着现代衣服的人。都是战战兢兢的躲在角落,脸色麻木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怎么可能?我问他这意味着什么?

他笑了笑说道:这些人都是下葬的时候没有埋对位置,太靠近这里了,所以才进来了出不去,而且这个地方,这种鬼魂非常的多。

古朴的建筑,考究的装潢,经过了一个走廊,我们看到的地方几乎就是一个大宫廷。我意识到这可能是我自己的梦境,我的身体还在堆满建筑材料的楼厅里睡觉。他带我到这里来,究竟要做什么?

谁知经过一间房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脚步。这个房间在这里显得很普通,看到了这么多人,我的心情也从一开始的恐怖变成了现在的紧张。

里面是一个戏台,台下很多人都在僵硬的看戏,热闹声里,他瞧着里面烛台灯火的场景,却怎么也挪不动步子。他静静的说道:以前的藩王是个性情暴烈的人,相信所谓的长生不老,觉得自己死后也可以钻研邪术,延续生命。下葬的时候,陪葬很多的人。

他笑着对我说:一曲唱完之前,将我拉出来,好么?

我有些没听懂他的意思,就看到他挥了挥手里的细线,接着居然走了进去。

里面的场景中,戏台上唱戏的还在继续。看久了我觉得眼睛痛,端着罗盘擦擦眼睛,才发现他走进去之后似乎样子慢慢的变了。

我头皮有些发麻,这哪里还是刚才我旁边的人,那是一个陌生的书生。而且里面那些人,也没有因为他的出现而惊讶。他走到戏台角落,坐在了那里一开始就是空的一个椅子上,拿起二胡开始拉。

他变成的瘦弱书生,拉出了悠远的古乐声,配合台上人曲调,我看的呆了。

台上的人开始谢幕,他也跟着一群人往远处走去,我一个机灵想起了他的话,按住木盘指针,按照艮位还寅使力一拉线,他果然被线牵着走了回来。出来之后,他又成了之前的样子。我紧张的手里的线还在抖,他却只是对我说了句:谢谢。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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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这些房间,好多里面场景都是纸醉金迷,众多的忙碌的仆人,还有一群群人在古朴的环境中花天酒地。我不仅想起了以前的一些句子:商女不知亡国恨,朱门酒肉臭等等。

但这些地方他都是一目而过,只是让我千万别进去,我甚至看到了一间刑房,里面的人正在责罚一些仆人男女。

成志对我说道:你看到了么?人心,就是这样一点点的改变的,不管过多久,即使死了。也还在继续。

我走路的步伐呆了呆,在这些画面中,偏偏他这句话,让我触动了。我突然响起了自己看过的那些风水书,上面或者是某个闲人没事写下的一句话:再强的罗盘,杀得了邪物,定不住人心。

这里的内部,早已不是那个楼栋的格局。我们往上走,之后的房间小了起来。我看出来这是以前的人住的房屋,大多数里面都能看到有人点着蜡烛。

但其中有一些房屋,里面却是空的。我问他这里面的人呢?

他回答道:这是以前人住的屋子,没人的那些,都跟我一样,被从这里带出去了。

从这里带出去?我感觉他这句话绝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在雾霾中他进了其中几间屋子,都让我用线拉着他。这些古朴的屋子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住所,更像是人的墓穴一样,他进去的都是没人的,在里面反复找来找去,出来之后对我摇摇头。

说道:还是没有线索。

我不是傻子,这些房间是空的。那跟外面的那些水耗子有什么关系?很有可能,那些水耗子一开始都是这里的亡魂,因为某种原因,被弄出去附在了人身上?

他反复的说,这次来是要找出这件事的答案。

我发现这里的布置,居然也是按照楼层来的,只不过之前的楼栋楼层是往上,但这里,居然是往下的。

他牵着我的罗盘线,带着我已经下了两层楼。

再下一层的时候,周围的人便的少了起来,周围的灯光暗了下来,到处甚至漆黑一片,我看到的这下面,居然已经不是楼栋了。

要不是远处的那些窗户还在,我甚至会以为这里是一大片已经出了楼栋的空地。

我意识到了什么,上面有很多人,但下面这里,却看不到一个人,而且温度很低,走在朦胧阴暗的空地上,我忍不住的打哆嗦。

这里什么都没有啊。

要说之前他非常的冷静,但到了这里,他居然有些害怕。

:这是哪儿?

他的身子居然也有些打抖,叫我别说话。

我知道这个人是真的害怕了,沿着他的方向,我们穿过空荡荡的雾霾,看到眼前的东西,我惊呆了。

最后我们到了一个地方的门口。一开始我以为这里什么都没有,但最后我发现,这里居然只有孤零零的三间屋子。

而我们,已经走到了这雾霾中的空旷空地的三间屋子门口。

与此同时,像是到了什么极其危险的地方,我身上的木盘开始猛烈的抖动,这是前所未有的示警的现象。是木盘在提醒我,这里千万不要进去。

他指着正中这间大屋子的门对我说,这里,就是阴鬼藩王所在的地方了。

:胡正,接下来你要定了位再走,一旦惊醒了它,我们就都活不了了。

我背心发凉,罗盘抖的连我的手都控制不住。罗盘到了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只是罗盘抖,连着线的还有他瑟瑟发抖的身子,我几乎都拉不住手了,跟着他往这扇大门走了进去。

里面会是个什么东西?

指针虽然抖,但还是开始指着方向,按照指的方向,每一步我们都走的很小心。说实话,这种走路的方式可以称作罗盘指路,是一种把生死完全寄托在这个木盘上的表现,我以前根本就没听过。

进去之后,给我的感觉是里面就是一个阴暗的厅堂。周围漆黑的看的不真切。

周围是古老的雕塑,但看到地上的一些东西时,我惊呆了。

不只是我,就连他也惊呆了。

:不可能,这里有人来过?

因为这里的原来的布置已经非常的杂乱,古朴大厅里一片狼藉,似乎是发生过什么惨烈的事情。而这满地遗落的东西,不是别的,居然是一些残缺的风水道具。

怎么可能?

为什么在这最后的地方,发现了这么多风水先生遗留下来的残破,工具,跟原来这里华丽阴冷的布置散落在一起,满地都是。

这里以前发生过什么?

他突然停住了步子,看向了正中往前的位置,这是这个大厅的最上方的地方。视线不是很清楚,但当我看清的时候,我手里的线莫名其妙的抖了起来。

那里居然站着一个人。

我吓了一大跳。因为这个人非常的高大,束发狮冠,一身暗铜色蟒袍。

他似乎怕的说话都不清楚了,告诉我,正面石屏前的这个人,就是当年的藩王。

那岂不就是这些鬼魂的主人?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他让我别再往前走,说千万不要惊醒他。接着他就看着看起这个人来,我颤抖中忍不住内心的吃惊,这样一路过来,他就是为了来看看这个高大的人影?

我其实我也发现了,这个一动不动的人,蟒袍上似乎有些残破,更奇怪的人,这个高大的人出现的地方,加上这个破烂不堪的殿堂,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什么。

他开始自言自语,说什么不对头。说什么会这样,似乎他看到的跟我根本就不同。这个叫成志的人,到了这儿之后便一直这么看着,给我的感觉是,他真的是来想要发现什么的。但这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阵声音,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的说道:外面有声。

我一连说了三次他才震惊回过神来:不可能。不可能。

接着问我,你说什么?

这人突然发呆,我怕的几乎咬牙切齿,他突然问我,你真的听到了声音?接着我们快速的退到了门口。一出门,我便呆住了。

只是这么一会,这外面便已经大变样了。周围的烛台和火盆全都燃了起来,全然一副灯火通明的场景。而在远处,震天的唢呐声和锣鼓声不知从什么地方响起,接着远处和上面的几层传来鼎沸的人声。

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儿,他的脸色突然变了,叫我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屋子里那个人依旧一动不动的站着,但我们都感觉到周围变得更加的阴冷。他对我说,这是藩王要迎入侍女了,估计上面又死了人,这次不知道是谁会被送进来。

:为什么会是今天晚上?

他的声音打着颤,那些震天的锣鼓奏乐声中,成志指着身后的屋子,说道:有侍女进来不是问题,问题是,里面的那个,马上就要醒过来了。

我惊得合不拢嘴,就在雾霾深处,出现了很多敲锣打鼓的人,蹦跳着在远处走。

我和他趁着这个热闹的场景,快速的回到了上面一层。我猜测不到,这么诡异的地方,这个迎娶侍女,究竟是个什么名堂。把之前阴森的场面,现在全都变了样,到处都是人,而且喜气洋洋的让人害怕。

回到上面的几层,我想的是沿着原路赶快回去,或者让这个所谓的梦境早点醒来。但他似乎并不想带着我回去,反而是带着我走了楼栋其他的方向。

这是要去哪儿?穿过一个个走廊过道,如果是之前的楼栋,我们应该走向的是后方的位置。

人很多,之前房间里的那些人似乎都出来了。到处都是一副诡异的热闹场面。

换了好几个地方,我们不敢靠近人群,最后一个走廊尽头,从这里正好可以看到外面。雾霾中,楼栋后侧的位置居然有一道大门。

而大门周围,全是热闹的敲锣打鼓声。接着似乎有什么东西走了进来。

:怎么可能?现在还有人来?这是按照正式的祭祀方式,给亡魂的地方送侍女祭奠。才会有这种景象。不可能,这需要在外面升坛开门,这种方式现在还有人会?

他说的这些我听不很懂。但确实这个鬼魂所在地突然就灯火通明喜气洋洋,人群中一行人抬着一个东西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木板一样的床,上面果真是一个女人。敲锣打鼓声中,这个在迎侍女队伍最中间的女人,我认识,是白瑾??

我不会认错,躺在人群最中间的木板上的女人,真的是白瑾。成志说这是在给亡魂的地方送侍女,为什么白瑾会在里面。

突然,我旁边的成志似乎发现了什么。

他说道:不对劲,那个女的怎么会还没死?

他看了看雾霾朦胧的大门外,似乎想要穿透这些雾霾看到外面发生的事情:不对,这是除了我们之外,外面还有另外的人想要进来。我们能进来是因为你用那种罗盘定步将我带进来,而其他人不行,就像这个女的,他们只能通过古时祭祀的方式,进入这个地方。

我没有说话,但心莫名其妙的有些慌了。送侍女的队伍已经走得看不见。我问这水耗子,送侍女一般是送去什么地方?

目前为止,白瑾是我们在这里看到的第一个活人,除此之外,几乎每一层楼都全是鬼魂。从他这里得到的答案是,果不其然,所谓的侍女是送去刚才藩王所在的地方。

说是藩王,其实就是个鬼王。

这地方估计几百年都没人送过什么侍女了,他说我们还不能走,得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

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我问他而且什么?他对我说,你有没有发现刚才的队伍里,抬着这个女人的那些人,全都面无表情,给人的感觉,看起来都一模一样。

哪里还有他说?刚才我一眼便发现了,周围的人群全都穿着古代的衣服,只有抬着白瑾的那群人,清一色的单薄西装,而且动作僵硬,看了让人背心发凉。

回到楼栋,我们沿着之前的方向回去,才发现一路上之前的每一间屋子里居然都张灯结彩。按照成志的说法,这是这个地方第一次感受到外面有人祭祀,所以特别的热闹。而且最底层的藩王肯定马上就会醒来。

我们着急赶路,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那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这么傻,自愿进来?

刚到最底层,到处都是喧嚣的锣鼓声,随处可见的是敲锣打鼓和兴高采烈的人群。哪里还有刚才空荡荡的样子。阴森的最底层早就灯火通明。我才发现周围有好多根大柱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地底宫殿。

这么大声势的鬼魂欢庆场面,连这只水耗子也吓的口皮发白。

躲在人群中,我偷偷问他,为什么你一定要回来看。他却看了看这条路的尽头,说道:你没觉得那藩王有些不对劲,我只想看看,他醒过来之后到底是什么样子。

人群分开两边,迎宾战队的让开一条路,虽然远的看不到,但我们都知道路尽头就是之前我们去过的那三间屋子。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我和成志跟着“迎侍”队伍往前,他让我注意着那个女人,犹豫我没说,他也不知道我和白瑾认识。

:果然有问题。

我看了过去,白瑾一身盛装打扮的躺在木板上,原本紧闭的两眼突然睁开了眼睛。

我问这是怎么回事。他像是在找着什么,突然说道:注意抬轿子的左边第二个人。

嘈杂的人群中,随着白瑾睁开眼,那抬轿子的左边第二个面无表情的西装居然同时睁开了眼睛,视线一时被遮挡了看不清楚,等到我们再看清的时候。木板轿子上躺的人已经换了一个,成了那个抬轿子的西装人影。而白瑾已经没了踪影。

她溜了?我旁边的水耗子冷笑了一声,带着我往一个方向走。他说道:这人太小看这个鬼地方了,以为用这种方式就可以金蝉脱壳?没用的。

这么多的鬼魂,声音又嘈杂,要想找到她何其困难。我们不敢去碰周围这些人。我跟着这个水耗子左穿右穿,最后到了一个角落的地方。

那是一个踮脚蒙脸的身影,在人群中鬼鬼祟祟的行走。成志笑了笑:我们跟着她。

从这个人的身影我也看了出来,就是刚才没了影的白瑾。她到底来这里做什么?我点点。

白瑾的动作非常的敏捷,看上去和周围的人没什么区别,她是藏在一边,跟着中间的队伍往尽头走。一开始我还不确定,直到发现这个人和我们一样,也是丝毫不敢去碰周围的人群,我更加确定这个蒙脸的古时装扮的人就是她。

薄薄的雾霾中,这地宫的尽头越来越近。某个时间,敲锣打鼓的声音停了下来。这些欢天喜地的人群也慢慢的安静了,没人继续往前走,除了抬着的轿子。

我害怕了,因为那三间屋子居然也变的不同,之前是一边昏暗,冷冷清清。而此时,尽头的位置,大门口的灯笼全都升了起来。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气派,就像是某处灯火辉煌,等着觐见的殿堂。

突然,“磁唔”一声,闷沉的吼叫声音响起,飘荡在周围,这声音就像是从尽头灯火辉煌的屋内的地底传来的一般。这声音一想起,外面这么多的人,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只有轿子还在往前,外面的人全都弯下了腰。

那声音又响起了一次,成志脸都白了:藩王的鬼魂,醒过来了。

大门开了,门内一片狼藉,但早已灯火辉煌,大屋的尽头,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冷冷的眼睛已经睁开了,看着外面的轿子。

这个人醒了?

抬轿子的队伍走了进去,外面的鬼魂全都跪着,怪不得这些鬼魂没人发现那屋内的狼藉场景,全都低着头,没人敢往里面看上一眼。这时候我突然发现一旁的水耗子有些异常,他低着头,浑身都在抖,像是忍不住害怕的问我看到了什么。

我说里面那个人已经睁眼了。他嗯了一声,

:我是从这里出去的,藩王一醒来,我们都不能抬头。

古时的王,都自称寡人,或者是孤。即便是死了,也是这样的?

他对我说,一定要在大门关上的时候进去。果不其然,轿子进去没多久,那扇大门便慢慢关上,我心里一急,拉着不敢抬头的水耗子沿着墙边猛跑。

那大门已经关了一半了,突然一个身影一闪而入,正是藏在周围的白瑾。我心里着急,这个水耗子之前那么果然,一路上几乎都是沉着下手狠,偏偏在这时候哆嗦的不敢动,导致我们赶到冰冷的大门边上的时候。这道门已经关上了。

:走。走吧,别进去了,会,会死的。

他浑身冒着汗,就像是变了个人,出了哆嗦,什么都不能做。冰冷的大灯笼下,这扇门的高大程度超过了我们的四五倍。两边的石头狮子股眼盯着我们,他怕的已经哆嗦的往后退。

:我们走。会死。它它们都是活的,会吃了我们。

我心里慌张,管不了那么多,将罗盘一按,对着这道大门,狠按了三个位置。

:你敢关?

咬牙切齿的一句话,木盘发出咯咯随时要断裂的声音,接着他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因为这道大门,居然停住了。接着慢慢又裂开一条缝。

我站在这道诡异的大门面前,手按在罗盘的三个位置上,几乎要把罗盘按穿。而更诡异的是,咔咔声中。像是不可能一样,这道门再次打开了一条缝。

突然,惊天的嘈杂声想起,居然外面的人群,似乎再次开门,这些人发现了什么。嘴里发出奇怪声音的往我们冲了过来。

我眼睛痛的一片漆黑,最后看到的场景便是,无数呼啸的人冲过来的时候,成志拉着我闪进了这道门缝。之后大门慢慢关上。

外面的声音也再听不到。

严重的头晕后,等我再次看清楚东西,成志让我千万别说话。大门外面一片嘈杂,我们躲在大厅内的一个角落,老旧的大殿堂内,到处都是布满灰尘的风水物品。

成志的脸色依旧很难看,他怕的甚至不敢抬头,嘴里小声的重复,你刚才做了什么?门居然被你叫开了?

我心里奇怪,他低着头继续说:你不知道,刚才你站在门口的时候,我发现地上有好几件碎罗盘碎木桩,都轻轻的抖了一下。

他说话的时候不断往后缩。此时更加诡异的场景是在大厅中,正上方那个高大的人影,一身黄铜蟒袍,头戴三蛟紫金冠。

成志这个水耗子,一定要让跟进来是为了什么?他看着上面的藩王,轻轻的说了句:我想知道,死了这么多年,为什么我们会被弄出去。

就像是古时候的遗迹,一群抬轿子的人慢慢通过这灰尘的大殿,走到了这个高大人影的面前。

“兹唔”的低沉声再次响起,我听清楚了,居然是从地底传来的,如果说那个石屏是这里的最深处,那么这个声音就是从石屏的地底传来。

我问他,这个声音是什么?成志低着头,掩饰不住他脸上的惊讶:为什么会这样?藩王不在自己的身上?这是他魂魄的声音。

他是什么意思?

只见抬轿子的一排西装已经走到了高大的身影面前。这些西装个个身子僵硬,就像是没意识的一般。突然,轿子木板发出嘭的一声,接着躺在上面的那个替代白瑾的西装像是被什么打了一下,破麻袋一般的飞了出去。

:胡正,快低头,不要看,别被它找上了。

我感觉到有种看不到的诡异力量在这个大厅中。接着好几个抬轿子的西装的身影啪啪啪的被扯烂了。

这大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而我的罗盘居然自动的开始转了起来,抖动中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罗盘自动的起了反应,它在自己找着什么东西。

:轿子上的,不是真正的祭祀侍女,已经被鬼王发现了。那个人跑不掉了。

成志哆嗦的刚刚说话,远处的抬轿队伍已经被什么看不见的力量给扯的七零八落,接着一个人影摔了出来,正是蒙脸的白瑾,她比我们藏的更加隐蔽,但像是***出来的一般,摔在大厅中间瑟瑟发抖。

:胡正,她已经没救了。

怎么可能?接着我便看到,白瑾像是被什么给凭空抓住了一般,控制不住自己身子的往尽头的石屏走。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各位亲,今天的已经更新了哈,大家看了可以顺便留个言,我会在头天的回复里通知大家更新。我的微博是月骁123,本书的群号是 273876363,各位亲有什么问题,关于剧情的可以进群讨论,也可以直接来问我。祝大家愉快!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蒙脸人说话了,听了这声音,我终于确定她就是白瑾。瑟瑟发抖中,她看着上面的高大身影,但话语似乎是朝着这里某个看不见的东西说着。

:封恭靖王,谥阴昌。卒时妄于长生,葬嗜三千属民,我知道你就在这里。告诉我,你的墓葬发生了什么?

葬嗜三千属民,意思就是死的时候杀了好几千的臣民?听到这里,我发现这个叫成志的人满脸惨白。

我敢确定,这个大厅里存在某种我们看不见的东西。成志不敢抬头,只是说千万注意,它就藏在我们面前。

白瑾艰难的***着一般,距离石屏越来越近。接下来的场面让我惊呆了。

白瑾手里居然抓着什么东西,那是一根根透明的线,全都连向破碎的轿子队伍中,接着奇怪的声音响起,剩下的那些面无表情的西装,居然全都站了起来,呼呼的似乎是风声,又像是这些西装说话的声音。

接着便不怕死一般朝着那高大的身影扑了过去。

抓,咬,这些西装各个面无表情,围着藩王的身子开始猛烈撕扯。我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一时间石屏前面断手断脚随处翻飞。

这些西装不怕痛一般,每一刻都有那么几个人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莫名其妙的扯烂,他们要做什么?最后还剩下几个的时候,他们居然拆了那个石屏。

白瑾一言不发,满地的烂身子中,只剩三个西装身影站在她的身后。石屏一拆,那种诡异的力量似乎消失了。白瑾站在那具高大的身影面前,探出身子要去看他的背后。

这一刻,我狂转的罗盘终于停了下来。只是看了一眼罗盘,我便惊呆了。

:你的罗盘一直在转,现在停了,就说明已经找到它了。

成志笑了笑:胡正,这事儿不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们只用看清楚就行。那一具藩王的身子,其实是空的。

空的?他是什么意思?

石屏拆了,似乎都解决了。只见远处的白瑾挥了挥手,示意几个人去石屏后面做什么。安静的大屋中,三个西装却只有两个呆滞的点了点头,接着跟着她走了过去,剩下一个居然一动不动的站着。

白瑾身子一停,突然看向了身后的这个普通的西装身影,接着她眼里露出惊骇的神色,一种诡异的冰冷气息升起,啪啪两声,另两个西装居然直接被这人一抓,给爆开了。

:你到底是谁?

随着白瑾开口,躲在暗处的我也问了同样的话,成志不敢抬头去看那边。说道:在这个其他鬼魂都不敢入内的地方。这个女人带来的人里,有一个被上了身,上他身的,你觉得还能有什么东西??

白瑾脸上的布拆开了,露出了惨白的神色,最后的那个西装背对着我们,我不知道那人的脸上看到了什么?白瑾颤抖的说道:你是?

“兹唔”一声闷吼声从那个西装身上传来,接着从最后的这个西装的身上,一个和那高大身影一模一样的虚影升了起来。白瑾抬头,惊恐的往后退。

这一刻,屋内变得极度的冰冷。

面对着这个高大的身影,白瑾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我也惊呆了。成志的声音带着哆嗦,说道:这就是藩王的邪魂。

这从刚才就藏在一个西装的身上?怎么可能?

这个西装上的虚影像是活的一样,似乎是我们的错觉,只是露了下头,边消失不见。面前的还是那个西装的身影,只是两个眼睛已经变得漆黑。

更让人吃惊的是,白瑾居然第一时间没有跑,反而往后跳到了石屏前的高大身子上。

她要做什么?

这时候我才看清楚,那石屏前穿着蟒袍的人,哪里是个人?根本就是大厅尽头的一个雕塑,只是这个雕塑穿着衣服,带着紫管,给人的感觉一直就像一个人。

地上有两个断了手的西装扑了过来,哪里拦得住这个黑了眼的人。几乎当面被扯着的稀巴烂,白瑾阴沉着神色,将手放在了那个雕塑上。

突然,黑眼的邪魂站住了,似乎一时间不敢过去。被邪魂上了身的这个西装男子,就这么看着白瑾,那漆黑的眼睛似乎有某种邪乎的力量。接着我便看到,大屋内开始弥漫起丝丝的黑气,慢慢的往白瑾身上涌过去,白瑾越看它的眼睛,似乎连她自己的眼睛也开始变黑,脸色越来越白,身子的影子也越变越淡。

:胡正,这个人没救了。

白瑾倒了下去,咬着牙,手也离开了那个雕塑。

黑眼睛的人要走过来,突然,另一只手按在了那个雕塑上。

:你别过来。

这个诡异的人影居然他停住了。成志的声音抖透着害怕:胡正,你非得出来做什么?

我没说话,挡在白瑾身前,成志则把手按在藩王的雕塑上。

我们面前站着这个诡异玩意,成志不敢抬头看它,我也不相信自己为什么这一次这么大胆。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是你?

白瑾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不可思议。

:胡正,快,雕塑上有东西,快用罗盘找出来。

看到我之后,她第一句话居然指的是身后这个雕塑。这个藩王自己的雕塑,到底里面有什么秘密?

:胡正,封恭靖王的鬼魂不是冲着我们来的。这次是祭祀送侍女将它引了出来,你千万别看这个邪魂的眼睛。

成志着急的说着。突然,他的声音停了下来,因为他着急之下,第一次抬头看了看这个黑着眼睛的西装。接着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只见成志将手从雕塑上一松,接着跪了下来。

:您,您怎么成了这样了?

安静的大屋内,成志这一只水耗子,目光再也没能从这个黑眼睛的西装身上挪开。接着周围根本就没有声音,但成志像是听到了什么一般,点了点头。

成志开始莫名其妙的大哭了起来,紧接着,屋外传来震天的鬼叫声。这是怎么回事?我一步也不让的拦在白瑾身前,突然,我的罗盘开始啪啪作响,指针一直指着前面的这个人。白瑾惊恐的声音响起:胡正,你快让开,你会死的。

我没有动。面前这个黑眼睛的人一步步朝我走来,我直视了他漆黑的眼睛。接着我眼神越来越朦胧。周围像是有很多诡异的黑气缠绕着我。浑身剧痛之下,如果这是一场梦,我便能看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黑,影子越来越淡。

我倒下的时候,看到的是身后白瑾惊呆的表情。

:胡正?

我是看着那双黑眼失去知觉的,几乎是一眨眼,我便再次看清楚了东西,还是在这个大厅内,但白瑾和成志都没了影。

这里面空无一人,居然只剩下我自己。而外面的大门开着,门外灯火全熄灭了,那无数的人群也没了影。

这还是刚才的地方?

:侬来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我问你是谁?他没有回答,反而传出的是沙哑的咳嗽声。

硕大的屋内,只剩我一个人,哪里还有其他人影,突然,我背心发凉,感觉到了什么,。往门口一看,便看到一个漆黑的身影正站在大屋的大门口,这个诡异的人像是突然出现在哪里的一般,负手背对着我。头上,似乎还带着一定头冠的虚影。

我惊呆了,

:你?你是?

灰败的声音从这个诡异的影子里传出。

:方才侬敲门,孤给你开了门。忘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浑身冰冷。这个人影对我招了招手,我背心发麻,哆嗦着跟了上去。之后他一句话没说,带着我出了大门,反而在外面走着。外面的大地上,周围一片雾茫茫。他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灰茫茫的周围,出了大屋门口,周围的人全都不见了,这地方什么时候变得只剩这个诡异的玩意和我两个?一共三件屋子,大屋旁边是两间小屋,我跟着他,右边那间小屋的门口,他第一次停了下来,伸手指了指里面。

跟着这个人,他带着我逛了一圈,又回到了之前的大殿中。大殿尽头,还立着那个雕塑。

我问他你是什么意思?

他背着手,却只是摇了摇头,带我走到这个雕塑面前。

他还是没说话,我这才发现,就在这个雕塑脖子的地方,居然钉着一枚手掌粗的钉子。不只是脖子上,就连雕塑的四肢,也全都钉着钉子。我想起了之前的石屏。那个雕塑,是被生生的钉在石屏上的?

他背对着我,从地上捡起一枚个什么东西,居然是一枚钉子,丢在我手里,接着指了指这座雕塑身上的一个位置。

我问他,你要去哪儿?

背着手,似乎抬头在看天上。这里是地下,天上黑茫茫的一片,哪里有什么东西?但给我的感觉,这个人似乎正在抬头看着月亮。

眼前的场景开始模糊,清醒过来之后,我发现自己还是站在原地。而白瑾和成志都在一旁紧张的看着我。

:胡正,你怎么了?

我这才发现,面前的西装已经倒了下去,两个眼睛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之前诡异的样子。但与此同时,一股阴冷的感觉传来。我们赶紧后退,接着便看到,这一座雕塑的眼睛,不知何时居然变得漆黑。

:藩王的邪魂,已经到了雕塑上面?

我问她,你这次来这里是做什么?白瑾指了指我手里的罗盘,这具雕塑盯着我们,接着我便看到,我手里的罗盘的指针,突然动了,慢慢指向了这个雕塑胸口的位置。雕塑漆黑的眼睛看着我们,我意识到了什么。

白瑾说你看看自己手里,我吓了一跳,因为我手里除了罗盘,居然还拿着一个手掌粗的铁钉。白瑾说,这是你刚才看了那个邪魂的眼睛之后,像是发了魔一样,弯腰自己在那边的角落捡起来的。

:你说什么?

成志带着抖的声音响起,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满脸的不可思议。

白瑾一脸害怕,抖着手拿过我手里的钉子,往这个雕塑的胸口碰碰的锤了下去。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钉子钉进去,一股巨大的黑气从雕塑里升起。接着整间屋子都开始抖动,紧紧关闭的大屋门外,传来惊天的鬼叫声。

而一旁,成志已经跪了下来。

黑气之中,我们似乎看到一个淡淡的虚影,浑身都是伤,从雕塑中一点点走出,走到门口的位置,漆黑的我们看不清他的脸,他回头看了我们一下,自始至终,这个影子都没看我和白瑾一眼,只是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成志,似乎对他笑了笑。接着便消散了。

不可能,不可能。

成志大喊了两声。

:怎么不可能。你自己来看看,这一具藩王塑像的背后。

第一次的,我们看到的这个雕塑的背面。之前这地方一直是和石屏的墙面连在一起。在它的背上,居然爬满了一些蠕动的玩意,就像是肉舌头一般,全都陷在里面。

这些诡异的东西,一直连在雕塑的后侧,已经腐蚀了一大片,看了让人头皮发麻。就像是触手一般,连在雕像上面,深入到了后侧的地下,还在不断的蠕动。

其中有一个肉舌头抖动了一下,接着居然要朝我们飞过来,但突然雕塑上那些钉子一抖。这玩意像是被钉死在了里面,出不来一般。只是朝我们伸着,不断的乱打。

藩王的雕像里,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白瑾说道:当年这里来过很多风水先生,为的就是钉死这个鬼王的塑像,将它封在这里。

看到这些东西,成志呆滞的似得一言不发。

白瑾继续说道,这才是当年这里发生大战的真正原因。

看到这些让人头皮发麻的东西,我们都打了哆嗦,因为这些肉舌头一般的触手,是从很深的地下伸出来,连到雕像上,将雕塑腐蚀掉了。

说实话,到了现在,很多事情我都处于一种发蒙的状态,虽然有猜测,但几乎这一路的事情我自己都没办法解释。

我只是微微提了一下,能不能将这些东西收掉?至少把这些恶心的触手砍断。白瑾在一旁沉思了很久,皱眉看着周围的大堂,而后又看看在一旁呆滞的“成志”。

白瑾说道:没办法的,连当初来的人都只是将它们封在雕像里,而且。

她没说下去,我问她而且什么,她再次看了看周围,说胡正,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地方,从某种意义上是以前鬼魂产生的某种鬼魂幻境。也就是说,这些,包括这个以前的藩王宫殿,都是我们魂魄的经历,在这里,我们是没办法的。

我呆了呆,确实,我的身子说不定还在上面昏睡。而且这一间所谓的藩王宫殿在好几百年前就已经归于了黄土。

白瑾说,目前最重要的是,先离开这个鬼魂所在的地方。一旦我们出去了,就肯定会有办法。

重新打开大门,雾霾的尽头安静异常。刚走不远,我们便能产生了那种被很多双眼睛窥视的感觉。

我说等等,只过了一小会,我们便看到,大屋出去的尽头,几乎有数不清的人影正盯着我们,隔得很远,但周围的温度已经冷的我们直打哆嗦。

怎么办?要出去只能是通过之前的楼道,但那地方在这地下的另外一边,经过了里面的事情,我们都不敢往前走,就像是这个地方各处都是鬼魂,盯的你心里发麻。

白瑾突然皱了皱眉头:不可能,看这样子是他引你们进来的,不会不让我们出去。

白瑾这个女人,不管是从心思的深沉,还是从考虑事情的毒辣,都不是我能比的,我是认识她久了所以适应,要是换一个人,要么就看不穿,要么就觉得他可怕。她突然对我说,

:胡正,你想想,刚才你说有个头戴金冠的人,带你出来逛了一圈,他带你去了什么地方?

远处数不清的鬼魂让我们害怕,已经陆续有飘忽的人影往我们这边走过来了。这些人越来越近,似乎中间这间殿堂一般的屋子打开了之后,这些亡魂便再无顾忌。白瑾语气有些惊慌,说你再想想?

我指了指旁边那间屋,把当时的场景说了。

白瑾当即让我们走到那间屋前。

来这里之后,这里一共是三间屋子,但我们只是进过藩王所在的大殿,两边这两间小屋就像是神秘的所在,我们也没想过里面会是什么?

打开这间屋门,里面满是灰尘,阴暗中和大殿不同,这里居然空荡荡的一片,只有墙上挂着一幅锈迹斑斑的盔甲,初一看我们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东西,藩王王宫旁边的屋子这么大,只摆着这么一具东西?

这具盔甲耸立在墙边,手边还立着一杆让人发冷的长枪。成志也惊住了,说他自己从没见过这个玩意。而且藩王墓葬的卫队是在外边,不可能修在宫殿一侧。

古人以左为大。这间空荡的屋子,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种莫名的供奉。

白瑾明眸转了转,远处的鬼魂已经距离我们很近了,谁说的清楚下一刻,雾霾中这些数不清的玩意会不会朝我们扑过来。白瑾突然说道:胡正,你,你站在这屋子门口试试?

我呆住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做,站在了这间小屋门口,那副阴暗中的盔甲隔空立在我的背后。

突然,让人背心发凉的事情发生了,之前的鬼叫声居然安静了下来,接着我们便看到,这些数不清的亡魂,似乎都在看着这一幕。之后在很远的地方,他们慢慢的让开了一条路。

走在路上的时候,白瑾不时的都在看着我,就包括成志的眼神也有些异样。这幅诡异的人形盔甲,在我们离开到上一层的时候,似乎还立在身后远处,只是雾霾中早已看不到。让人不敢相信的是,周围的鬼影,再也没有靠近我们。

到了一楼的位置,成志说等等。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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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一层层楼和之前一样,还是一间间的屋子,只不过此时再上来,里面我们没有再看到一个人。

跟着成志到了二楼,我们以为他要去哪儿,谁知道他找到了一件非常偏僻的屋子。这地方我之前就来过,都是小屋,像是这些人平时居所。而且他之前也说过,这些屋子中,没人的,就是跟他一样,魂魄莫名其妙被拉到了外面,变成了所谓的水耗子。

他带我们来的这间屋子很普通,但床上居然睡着一个人。

他说道:这是我的房间,也是我死后魂魄流浪的地方。

说道这里,他声音有些低落,让我们站在门口别进去,只是慢慢的走到床前,一进屋子,我便看到,成志这个人变了个模样,还是唱戏的时候那身古人的打扮,他走到床前,用手摸了摸一动不动的躺在上面的那人,眼神似乎有些发呆。看了好一会儿,才拉了一下线。让我用连到木盘上的线将他拉了出来。

白瑾露出吃惊的神色,但很快就被她隐藏了回去,等成志离开屋子,在雾霾中再次回到之前的模样后,回去的路上,这个女人下意识的和他保持了一定距离。

回到大楼的走廊位置,白瑾显得很异常,不仅没有问这个水耗子的事儿,反而小声对我说了句很奇怪的话:胡正,这人死了很久了,你听说过换命这一说么?

换命?

白瑾点点头,语气中很有些莫名:就是一个活人甘愿用自己的命,去换那种已经死了的人的命。多用于亲人之间,对待那种死后不得安宁,受污化为邪物的时候。

说完白瑾便走了,她走的是大门口的位置。身影很快消失在进来的门口,我则一直站在走廊门口,按照成志的话,反方向的照着那种步伐走动。

不一会儿,我觉得眼前模糊,自己嘭的倒在了地上。

这场经历,就像是一个梦,在我倒地的时候,甚至还能看到走廊里那些房间中重新出现人影,似乎在远远的偷看我。

迷糊中我抬起了头,因为成志一直把他手拴在我木盘的线上,我拉线想叫他,刚看旁边一下便吓一一大跳。一个死人身子一般的成志睡在我一旁,而地上还有什么东西在活蹦乱跳,乍一看,居然是一截肉舌头正邦在我木盘的线上面。

雾蒙蒙中,又像是做梦,头一晕,我又睡了下去。

等到再次起来的时候,是成志叫醒的我,躺在开发楼栋的二楼。成志一脸的憔悴,我偷偷的摸了摸那根线,发现确实是连在他的手上,他问道:你怎么了?你提前醒过来过?

这人本来话不多,此时还追问了一下,我摇了摇头,说脑壳痛,自己也是才醒。看着空荡荡充满了建筑材料的大楼,昨晚上的一切事情更加像是我们做的一场梦。

我问出了楼栋,我心想应该去哪里找白瑾。谁知他却停住了步子。他往一处花台走去,我心里奇怪,他要做什么?知道我看到了这一处花台之后,我也呆住了。里面的草丛中,有一块是平的,看样子分明是有人躺在这里过。

他看着草坪上趟过的痕迹,有些发呆,伸手一旁的杂草拨开,我以为是什么,看清楚之后我背心发凉,下面的土里,居然是有人故意用草叶子摆出来的一个,繁体的“卿”字。

:胡正,你遇到我之前,有没有遇到过某个奇怪的人?

他看着我,表情有些着急。我拼命的想,说没有啊。他再次说道:那你来浙江之前,前两年,你再想想,有没有那么一个人,很普通,很不起眼,但又给你一种异常的感觉?

他补充了一句,说可能还是一个看上去犯了病的人。

我这两年遇到的人多了去了,单是工作上就不知道多少,哪里还记得那么多?他说的这么邪乎,我怎么去回忆?成志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离开楼栋,他看了看附近的方向,告诉我,昨晚送侍女的大门应该是在东边,但从东边出去,也是一栋栋的开发楼盘,哪里有什么人?

最后,成志带着我出了这一片的在建的开发区,他带我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区,我打了白瑾的电话,过了很久,才是一个中年的声音接的,问我是胡兄弟?

按照电话说的地方,最终,我们找到了一家单元房内,敲门时是一个西装开的门,警惕的看着我们两:你们是谁?

没一会,一个中年西装走了出来,跟我打了一声招呼,才带我进去。刚进屋内,我们便被这里嘈杂的样子惊住了。

一群格式装扮的人坐在周围,大多都是一些中年人和老人,全都一幅疲倦的样子。中年西装我认识,当初在白瑾别墅的时候就见过,这人叫营叔。我问他到底怎么了?

他告诉我,这些人都是他们从附近请来的风水先生,帮小姐做事的。

大厅里,出了这些疲倦的阴阳先生,更多的反而是一个个西装打扮的纸人,居然全都成了断手断脚的残肢,随意的散落在周围。

这些西装模样的纸人?难道就是昨晚抬她进去的那一队的人?怪不得那些人给人一种僵硬麻木的感觉。反而是屋内这些据说是操控纸人的阴阳先生,一个个唉声叹气,愁云惨淡。

最终,在里面的一间屋子里,我们见到的熟睡的白瑾。中年西装挥了挥手,其余西装跟班便出去守着。

他叹了口气,说道:前段时间,小姐带我们过来,说是做一个仪式。我们盘下了这么一间大屋,门口向着西边。昨晚上屋子里到处都点了火,小姐让我们守在周围,她躺在中间,说是自己要出门一趟。

:可,可现在都还没醒过来。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一直守到晚上,白瑾紧闭着眼睛没有动静,外面的那些看似受了伤的阴阳八字先生开始闹腾,一个跟班走进来说了几句,中年西装冷冷道:小姐不醒,一个都不准走?告诉他们,钱少不了他们的。要是小姐有点什么事儿,他们有钱拿,我怕他们没命花?

:营叔,可是这些都是集团的关系啊。

:集团?我现在眼里只有小姐,没有集团。

跟班抖着声音嗯了下,接着快速的出去了。

直到这天半夜,众望所归中,白瑾有了动静,像是在梦中说话,我在屋内听得清楚,呢喃的说的是:你这个穷蛋,到哪儿怎么都有你?

我正在抽烟,呛了一口,一旁的中年西装疲倦的露出了笑容:小姐回来了。

另一人急道:她只是说梦话,你怎么知道?

中年西装接着的话很小声,但我还是听清楚了,他有些忌讳一般的叹气道:小姐以前经常说这种梦话。

一房子人的众望所归中,白瑾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到中年西装的时候笑了一下,接着看到坐在角落的我,脸上露出一些异样的神情,接着虽然脸色苍白,又成了那个冷冰冰的样子。

我心里奇怪,白瑾醒过来为什么用了一天的时间?一旁的成志话非常少,听到我念叨,少有的回了一句:我们是在那栋楼的原地,你想想,这里距离那个地方有五里路左右。这段路,不是那么好走的,有的事儿,你不明白。

出门之后,他看了看我,有扭头看了看里面还在一脸正色强撑着和一群阴阳先生说话的白瑾,屋子里还摆着那满地的西装样式的碎纸人。

成志莫名其妙的笑了。

我有些心虚,说你笑什么?

这个人只是低头不答。

第二天,在江由的一家西餐厅中,我们再次见到了白瑾,本来我订的地方是肯德基,但生生被白瑾改了地址。

几个跟班在大门口守着,见面之后,我和她第一句话,几乎同时问对方,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这地方更像是个会议室,桌旁有电脑,白瑾带来了一大叠的资料,看上去真的就是早有准备。她问我,对于这个明朝沿海的恭靖王,有多少了解?

她带的这些资料,有些是从博物馆找来的,更多的却是一些老旧的散装线书,完全没有出处,我吃惊于她是怎么弄到这些的。

但更让我吃惊的是,这些资料上叙述的事情。

恭靖王,封地山阴东边,也就是附近沿海这一带。谥号阴昌,葬墓于海,祈求长生。关于这个封王的记录,出了崇化年间的事情之外,正规的书上便没有过多的描述了。只是其中有一句话让我背心发凉。

是民间关于他的谥号的一个传说,按理说,一般的古时封王,都会祈求封地昌盛,纵观历代的君主里面,很少会有阴这种忌讳的字眼。阴昌这个谥号,据说是他死前崇尚邪法,大肆修建海墓,而且据说还在死前接受了阴间鬼神的召封,死后永享昌寿。

这种传说,一般都传的很邪乎。什么活人接受阴神的庇佑,说自己看到了阴鬼,死后也是做君主的料。受到了阴间的召封,这句话给我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一旁的成志一句话都没说。始终都低着头。

白瑾没管这些,拿出一旁的几张线装的老书,继续将她知道的事情讲了出来。

其实这个恭靖王,一身都在研究所谓的阴间风水,根据当年一些术士留下来的传说,说他死的时候,非常的邪门。他殡天的那一晚,据说当时海边刮起了大风,当时在海上,有人还看到升起了一扇门,他的尸体被抬进去墓穴,而抬他进去的那些,根本就不是人。

怎么可能?

白瑾说,这些都是传说。我也知道,民间的流传,其实很多都经过加工,不然那些文人墨客吃什么?但有些事,却不一定是空穴来风。

白瑾突然看着我:我是通过正规的古时祭祀,才能够进入那个鬼魂之地,那里是藩王以前宫殿的遗址。你们,究竟是怎么进去的?

成志还是没说话,只是低头喝着咖啡,我将这次的事儿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越说我便越觉得,这次的事情,似乎是从一开始就透着奇怪,我之前也问过成志,为什么里面的那些鬼魂,即使看到了我们,都没有要了我们的命。按理说这种阴魂聚集的地方,是怨气最大的所在。我们一路几乎是畅通无阻的到了宫殿的最底层,见到了那个雕塑。

这一路上,就像是冥冥中,一直有人在暗中给我们带路。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我们看到的那个藩王的魂魄,一开始是不在那间雕塑的宫殿内,他是随着随着白瑾的祭祀队伍,一起进去的。

咖啡放在桌上,一个恐怖的猜测似乎同时从我们心里升起,我知道白瑾和成志,他们早就有这种猜测。

但我们谁都不敢说出来。

白瑾看着我:胡正,这次肯定是有人引你们进去的。

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一旁的的成志端着咖啡的手都在抖。死一般的寂静中,成志终于开口道:要知道谜底,我有一个办法。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他说话的时候,咖啡杯子旁还摆弄着一些干草,他居然把这些干草条带来了,我记得清楚,这些玩意,不就是出了楼栋之后,在花坛上摆下的那个“卿“字。

成志说道:他当年信奉邪法,死后也不得翻身,或许引我们进去,是想寻一个解脱。成志的这句话,终于让我确定了什么。我惊的已经说不出话来。

一天之后,我们回到了那个楼栋,白瑾叫了一个工程队。现场的人早就等着我们了。

这么大一个开发区,二十几层的楼栋,他们究竟要找什么?谁知我们在这周围找了两三天,最后成志带我们到了距离当初的楼栋有一段路程的一个树林里,很是确定的指了指一处地方。

:就是这儿,挖。

工程队开始施工,挖了整一个大坑,却什么都没有。

我心里奇怪,他到底在找什么?如果说这儿真的是藩王的遗址,那些魂魄聚集在这里,只是表明这块地方阴气比较重。而且以前的的房子修在地面上,早就没了,地底下都是土,能够挖出什么来?

谁知道当天晚上,工程队真的在下面发现了一样东西。挖出来的时候我们吓了一大跳。

那是一尊表面已经被浸的漆黑的石头雕像。土地下居然真的埋着这件东西?我不敢相信,这玩意和我们在梦里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样子破旧了很多。

而且奇怪的是,这座雕像在土里,还抬着手指向了一个方向。

白瑾脸色变了,叫周围的人立即出去吗,只剩下我们三个在公棚里。

成志一言不发吗,拿出了凿子一样的铁钉,是一把大铁锤。我们跳下去,将铁钉碰碰的钉进这个雕像里,胸口,腹部,打了一个个大大洞。这里面居然有东西,每次钉进去的时候,雕像中都有怪声传来。

一直到铁钉把这玩意打的千疮百孔,这座雕塑才从里面裂开,看到里头的场景,我不敢相信的眼睛。

雕像的内部居然是空的,里面长满了腐肉一般的肉舌头一般的玩意,被我们用铁钉凿烂之后,有一两个甚至还像是有生命一般的在蠕动。

这些玩意是怎么长进去的?

我头皮发麻,成志把挖坑的地方洒遍了雄黄,接着点火饶了。

火焰太大,连公棚都着了起来,我们赶紧出去。来到外面,施工队有人惊讶的问我们,你们在作什么?

还有人说,这可是挖出来的文物,老板,不会***吧,这种东西不上交,会有麻烦的。

到了半夜的时候,人群逐渐散去,我坐在工地旁抽烟,一群工人领了钱之后,有说有笑的经过我旁边。

我感觉到似乎被谁碰了一下,没一会儿,我发现旁边有人,居然是成志走了出来,他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莫名的指了指的我衣兜。

我的衣兜里居然多了一张纸条,看着这张纸条,成志变了神色,转身想要往那群工人的地方追过去,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生生的停下了步子。

我打开纸条一看,几乎呆立在当场,上面写着:小伙子,谢谢侬。也带我感谢一个叫胡二皮的人。告诉孙卿,这样活着不是办法,到此为止吧,劝你们回去,毁了这座被污的雕像,孤也得了解脱。从此再没有孤。我只恨当初,追求长生,埋下了这座墓位的八字塑像,搞得现在不人不鬼。你们快走,这件事不是你们可以参与的。

这些夹杂着现代语言,不伦不类的话,分明是一个在现实生活中活了很久的人才写的出来。让我背心升起一股冷汗。我回忆起了刚才的画面,一群工人中,有一个扛着锄头的老人一般的身影,看上去似乎很是有些熟悉,可能已经很久了,这人我在哪里遇到过,这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但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几年前,还是在哪里,看到过他?

我听到了动静,追了过去,发现成志躺在一边的树丛了,浑身都在抖,满脸惨白,神色很是复杂,可能是因为激动,他的身上居然开始渗出了水。我将纸条递给他,他卷缩这没有看,只是眼神空洞的说了句,

:胡正,答应我一件事,烧掉那张纸,不要去找他是谁。这个世上,再也没有藩王了。

这一晚,他让我答应他,决不可对任何人说这件事。就当我们没有去过那个开发楼栋,将所有的事情守口如瓶。

过了一会,他突然问我:胡正,你是不是还有个二叔?

我心底嘀咕了一下,成志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我第一反应是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成志说道:这件事,不仅是不能告诉任何人,千万别告诉你那个二叔,就当我求你。

我呆了呆,看着他有些发抖的嘴唇,还是点了点头,他脸上的神情终于有些缓解。

事情本该就这么告了一个段落,我们离开了这片开发区的树林。

回到江由市区之后,成志是第一个离开的,也没告诉我他要去做什么?几天时间里,我通过各种办法联系老范,但自从那天逃命之后,老范就像是消失了,手机也处于关机的状态。

江由这里是老范带我来的,现在他却没了影。

当初老范来这里是要定居,还租了店铺卖古玩。去了他店铺好几次,那店铺都关着门。当初来的时候,跟着我们的还有两个服务员,老范没了影,我估计这两人可能早就跑了。

没想到的是,两天之后,其中一人居然联系上了我。问我老范的下落。

我心想,我连他死活都不知道,问我有个屁用。

谁知这人开口便是,老板不在了,那他们的工钱怎么办?当初老范走的时候,可说的是那家店我跟他是合伙人。

被人这样摆了一道,我也没觉得什么,毕竟和老范也算是出生入死过。大家虽说相互戒备,但危急时刻都知道要把雄黄往对方的路上撒,让自己引开水耗子。

这天傍晚,我走到市区的一个街角,前面不远就是那家古董店,远远一看,果然开着门,两个服务员还在店里忙碌。

街上人来人往,我喝着可乐正要走过去。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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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突然,我发现了什么,顿然停下了脚步。在街边的墙角处,很不起眼的绑着一根线。

沿着这条街往旁边走,一根,两根,三根。

这些线乍一看没什么,但在有心人的眼里却全然不同,我背心有些发凉。

如果是为了做生意,那无可厚非,多少懂一些的人都会在周围布置一下,可能是街上的店商所位,但这些隐蔽的线,所有对准的位置,居然是远处的古玩店。

这是怎么回事?

我站在街上,正顺着这些线看,突然身子发紧。我感觉到身后有人。

接着一只手拍在了我背上,与此同时我已经转身准备一脚踹过去,

:是我,兄弟。

我吓了一跳,这人浑身破烂,胡子拉碴的,手里还拿着一张卫生纸,正是老范。

我有些激动,但力量太大没有收住脚,他被踹的身子弓了起来,本想拍我肩膀的两下只在空气里晃了两晃。

我过去扶住他,问他究竟去哪儿了?

他捂着肚子,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我:你小子腿好了?跟我来真的?

:范哥,你怎么搞成这样?吃饭没?我们下馆子?

他自着嘴:鸟的,还转移话题?

我悻悻的不在说话,谁知老范起身之后,紧张的往周围看了看,最后指着远处的店铺,对我说道:胡正,千万别进去。

几句话下来,我没想到,这些线居然是他自己布下的。

我们开始说那晚上之后的事情,别看他衣服这么破烂,随手拿出来的烟都是天子,递给我一根,用卫生纸擦了擦嘴。

:你能跑掉我就不能?那些玩意想要我的命,还早着呢。不过确实凶险,差点我就栽在那几条水耗子手里,最后逼的老子在阴沟里假死。

他的话,我打心里决定只相信一般,老范在龇牙咧嘴的吹牛逼,我则蹲下来去皱着眉头去看他布的这些线。我实在想不通,店铺是他的,他怎么反而还流浪在外头?

老范说道:你想不通?我还想不通呢?老子还不容易逃了命回来,差点又把命丢在了这儿。哟,你碰就碰,别扯啊,那根可是连着我埋在墙角的一把铁刀的,可不要把家伙给我从那边土里扯出来了。

看他惊慌的样子,我说得,反正你没事就成,我也不问你要回去的车票了。我们在这儿好聚好散,今儿个就算是碰了头了。

他急了:胡正,你别走啊,你这娃子,怎么性子就跟胡二皮一样的。

他说带我去个地方我就明白了。

我心想他带我去哪儿?拐了两个街角,谁知道是一个小旅馆,到了这儿之后,也不住房,反而叫服务员把入住登记拿出来。

估计这旅馆的服务员收过他的钱,也不管老范多狼狈,非常干脆的吧登记簿给我们看了。老范让我去翻去年的来看。他从厚厚的登记薄上指了几处地方,看完后我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胡正,你知道了吧,一开始我也不相信。

我认真地看着这间陌生旅馆的登记簿,登记簿上,在去年就出现过好几次汤超和郭分的名字,身份证号码一应俱全。

这一刻我背心冰凉,据我知道的,这两个服务员只是前两年跟老范来过这里,那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一时间我想起了那两个一路跟着我们的服务员,他们脸上人畜无害的笑容。

老范叹了口气道:以前来这里,我没发现,原来他们已经成了水耗子,去年有三四个月待在这边,不止这儿,还有江由其他地方,也找得到他们来过的痕迹。我拍他们跑业务,是在四川本地。

这两个服务员的身子早就被占了?成了水耗子?

那一路上我们来浙江,为什么他们不对我们下手?

老范说道: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他们明明早就发现了我们,一直到镇上才下了手。我问服务员借了笔,老范问我你做什么?我让他在纸上写一个“孤“字。他狐疑的看着我,拿起笔二话不说画了下去,字比人还难看。

我舒了口气,老范的字和那张纸条上并不相同。

我接着问他,那块烧了的布是什么人给他的,他说我今天怎么这么奇怪,那玩意可是好几年前,他在四川做买卖收来的,说道这里,他停了停。

:当时卖给我的是个老头,蛮普通的,说是从墓地里挖出来的,我一看还是个老古董,就收了起来。

我没有多话,只是说了句:可能这一路上,都有人在跟着我们。把我们引到这里来。

老范一脸的惊疑,问我什么意思?

:你让老子写字,当我傻的?你以为我还能是谁?我要是水耗子,你娃还能活到今天?

我不开口,他那我没办法。

站在旅馆门口,他说道:胡正,没有下不下得去手的,我在那条街周围已经布置了好几天了。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我今明两天就动手,送他们两个上路。趁他们还没发现我,这回我是下了血本,衣服都没空换,如果连这两个玩意我都阴不死,我还混个屁。

说着他一脸狠笑的舔了舔嘴,这幅表情看得我心里发抖。

我转身离开,老范还在旅馆外向我招手。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再一转头,我已经看着他一身破烂的,径直往古玩店的街道走去了。人群中老范的背影,居然给了我一种肃杀的感觉。我在心里强调自己这是花了眼,呸了一口,才继续走了。

浙江这一趟,处处都透着神秘。从一开始,很多地方都让人起疑,我唯一关心的是,二叔到底在什么地方?当初入风水这一行,我就没了回头路。

一个人走在江由的街道上,我第一次有了一种在异地陌生的感觉。好几次我都想冲回刚才的古玩店。但想起老范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况且范刻用的手段比我高了去了,他的那一套我并不清楚,就像是他说的那根绑了铁刀的线,在这一行了,我碰了之后他没跟我翻脸,这已经是对我最大的容忍了。

其实这一趟出来,我已经退了房,现在可以说是无处可去。

走在街上,看着周围人来人往,很久不听收音机的我拿出了手机,带着耳塞,调到收音机放着。

这个城市的音乐节目我还是第一次听,路过一个废弃的广场,这个时间点老年人出来跳舞大多都已经散场了。

我坐在路边的台阶上,看着远处的霓虹灯,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阴暗的天色,当一个人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是第多少次感受到那种叫做孤独的感觉,只能往肚子里吞,一切都是在崇明遇到当时还是中年人的二叔之后,我便变得越来越沉默了。

空荡的广场里人很少,我拿出罗盘,放在了一旁,奇怪的是,自从罗盘放在旁边,收音机里就开始出现了沙沙声。

我怔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我耸了耸肩,把手机放在一旁,从身上拿出三根木棍,放在木盘的中间,一松手。这三根木棍居然立了起来。这一幕让我抽了口凉气,因为我罗盘对的方向,正是周围的江由市。我想起了当初二叔第一次带我老胜村的时候,也是对着村子放了几根香,同样的道理,现在我已经懂了。这是在测这个地方的阴气。

这座城市的阴气怎么会这么重?

与此同时,手机一旦靠近这立着木棍的木盘,耳机里的杂音就重了起来。

逐渐的,除了音乐之外,我听到里面的杂音中,想起了很多人说话的声音。坐在台阶上,面对这城市,四面八方似乎风中都有种微微阴冷的感觉传来。

像是有很多莫名的东西,正在通过收音机的频率传来,杂音中,我却头皮发麻,那像是有很多人在怒吼哀嚎。非常的小声。

突然,其中有个声音微微有些清晰,听那口音像是一个老头:离开这里,快走,快走,不要去那个地方,孤叫你别去那个地方。

我吓到了,真的吓到了,其中一个声音是那个藩王?他到底是谁?如果现在离开了,又会在哪儿?难道是在通过这种方式给我传话?

不可能?

像是我的幻觉,那些杂音中的很多嚎叫声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震的我耳朵钻心的痛。我将耳塞扯下来,连忙用手把三根木棍按倒,啪的一声,木盘在地上一打,一切才又回复了正常。

我喘着粗气,抖着的手几乎忘了缩回来。

就在我感觉到有些冷的时候,一件衣服披在了我背上,回头一看,居然是白瑾,一双明眸冷冷的看着我。

她说,你也是胆子大,用罗盘去测周围的阴气,任何一个地方,从古到今死过多少人?这种法子以前有人试过,也是用收音机,听到过一些死去的孤魂野鬼的叫声。

:但那是种高超的风水手段,就你?能听到些什么?

这个女人话比人还冷。

她看着我:你真的听到了?

对于她可以找到我这件事,我已经麻木了。手机格式化这一招我以前试过,根本不管用,或许只有换一个号码,才能够不让她定位。但我的手机号是二叔唯一联系我的方式。

继续坐在台阶上,我没有答话,白瑾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座城市的阴气很沉,一般人发现不了。

这句话让我心里一抖。

白瑾坐在我旁边,接着说道:不只是这里,而且这一大片的沿海边,阴气常年都挥之不去。这些阴气是从海里上来的。

说道这里,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突然问我:胡正,你后悔入风水这一行么?

我心里一颤,低头没有答话,白瑾拿出一个东西在我面前晃了晃:如果你想知道这个地方背后真正的秘密。就来这里找我。

我很少看到她笑,说完她边起身走了。

而我却早就瞪起了眼,她刚才捏在手里的,分明是那种带着花纹的瓷片,这次的事情,一切都是因为这些花纹而起,她是怎么找到这种瓷片的?

拐角的切诺基开走了,只剩我惊骇的站在原地。对着这个城市的手机没关,耳机里,不时的还在传出微弱的杂音。

第二天,我按照白瑾留下的地址找上了门去,这居然是一处高档小区。

找到房间敲开门,一时间我傻住了,这是一个宽大的海景房,开门的时候,白瑾穿着围裙,一脸笑容,居然是在做饭。

:你来啦?

说实话我有些怕,我从来没见过她笑的这么灿烂的样子。硕大的落地窗,从这里望出去在极目地方能看到一条海河。她让我先吃饭。

我问这儿就你一个人?

?换,如果连这两个玩意我都阴不死,我还混个屁。

说着他一脸狠笑的舔了舔嘴,这幅表情看得我心里发抖。

我转身离开,老范还在旅馆外向我招手。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白瑾说道:我自己租的房,难道还有别人?

在落地窗前吃着饭,我一直心不在焉。之后我说谢谢,白瑾却自己要去洗碗,一连串的事情让我目瞪口呆。

在窗台的落地窗边放着一块瓷片,正是她昨晚给的那块,趁她出来的时候,我问她你搞什么名堂?我第一想到的会不会饭菜有毒?但她自己也吃了的,难道是在碗筷上?

她突然说道:你就不问我为什么到浙江来?

这个女人将围裙叠好,手上还带着水渍,放在窗前,看着这块瓷片。我知道她看的是上面的花纹,她说:因为它,我家人死的差不多了。现在就我一个了。

说道最后,她的声音变得又冷又小。

她允许我在这里住了下来,每天都是在翻看一些纸质的资料,不然就是站在窗前对着大海发呆。我已经提起了很多次,她究竟想告诉我什么。但这个女人每次都是笑,就是不说。

那些资料我也看过,也是她那天带来的那些。

一个常年冷脸的人不仅对你笑,还突然对你那么好。着实会让人感到害怕。要不是因为她那些令我如同骨鲠在喉的话,我早就转身走人了。

一天之后的下午,我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新闻聚精会神的看。

新闻播放的内容是,市里起了火灾,一间店铺被烧毁,其中两人当场死亡。我惊住了,不就是老范租的那间店么?

白瑾突然把遥控器抢了过去要换台?我正认真的看里面有没有老范的画面,突然急了,谁知她恶作剧一般笑了笑,吃了片水果只是把声音调大了一下。

我拿出手机给老范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因为没有落脚的地方,而且白瑾始终不打算告诉我她所谓的这沿海一带的秘密,我干脆在这里住了下来。

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一个星期的时间,她每天上午都会叫一些人来公寓里,讨论那些资料。这些人的底细我也摸了一下,有一天来的几人中,有两个居然还是附近大学的史学教授。我就坐在旁边听他们谈话,但内容里找不出什么蛛丝马迹。白瑾只是不断的询问一些沿海一带的历史材料,最多的就是附近的地形等等。

我一提起这件事,她脸上的表情总是瞬间变得冷冰冰:胡正,你放心,查到了我会告诉你。

其实我也可以离开,但每次出去之后,一想起她在这个海景房里忙碌的样子,到了晚上,不知不觉我又走回这个地方,进门后她总是已经做好了饭。

她的生活方式和我格格不入,屋里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很遥远,甚至连很多高档的用具我也没见过,在这里的时候,我很懂规矩的每晚只是睡在角落的一个沙发,趁着没人去翻看一些桌上的资料。即便是在一起,也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天晚上,我来的很晚,刚开门,便看到白瑾一脸冷色的站在屋里,

:饭菜冷了。

她把冷字咬的很重。问我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心里烦躁,这个女人一直在弄什么名堂,不说话,走到窗边看着上面那块瓷片,这东西一直摆在这里没有动过。

看我站那儿不说话,白金脸色更加难看了。她问我:你心里就只有这些东西?

我呆住了,说这一个多星期,你伴什么家庭主妇?要杀要剐随你便,我就在这里,你尽可过来报了你白家的仇。你当我是傻的?隔壁的C座的几间,还有楼上下的两间,住的全是你的人。

她没有说话,回身去收拾碗筷。但我却走了过去,拿起另一双筷子,她停住了,看我埋头吃着冷菜的样子,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不知道是不是起了效果,这一次她终于开口了,

:胡正,我告诉你一个最大的秘密,当初的藩王墓的修建,其实远远不是那么简单。是因为修在了不该修的地方,所以那座墓才会被污了,成了现在的样子。你想过没有,为什么里面的鬼魂,有一些会变成水耗子?占据活人的魂魄?

我背心有些凉,这几天我们也谈过这些事儿,而且最吓人的一点,是那个藩王的魂魄自己引我们过来,毁掉那座石像。

白瑾说道:胡正,接下来的事情你可能不会相信。其实关于这个封恭靖王的事情,很多都是真的,你想想看,为什么那墓里的阴魂会变得这么邪。

这个藩王,其实也是一个受害者。他的墓葬,在他死后也给他带来了无尽的灾难。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当年修那个墓葬,他们是为了找到一个地方,传说在浙江沿海这一带,有一处奇怪的地方,通过那个地方,可以去到阴间。但凡去过那里,或者接触过那里东西的人,魂魄都会被污染。

我被这些话惊到了,白瑾说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叠资料。她就这么看着我,资料上全是一些照片,我在上面看到了海边的那个码头,还有水里很多破碎的风水用具,甚至还有各式各样的碎瓷器,上面全都刻着这些花纹。

楼主:月骁

字数:1014729

帖子分类:莲蓬鬼话

发表时间:2015-12-18 21:09:38

更新时间:2018-12-10 22:09:05

评论数:35134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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