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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局--现实中一个风水术士的成长经历,恐怖慎入!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我的枕边有一个盒子接收器,里面不时传来沙沙的声音,我让严收将切挺七 放在走廊另一头老范的病床下,严收做这些事也是本行,见我去慢慢去调音量,奇怪的问我:会长,我就是想不通,那个姓范的这次伤的很重,听说连床都不能下,没必要这么严密的监视他吧。你是没看到,走廊那头全是那些人,我都不敢过去。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老范在昏迷两天后已经醒了过来,住的重症监护室被一群西装店员围的水泄不通。当天下午的时候,接收器那头传来声音:咦,范爷,你床沿下藏着什么东西,里面传来一阵骚动。

不一会儿,病房的门被碰的推开,三四个西装脸色不善的闯了进来。严收吓得脸都白了。奇怪的是,为首的一个手机突然响了,接了手机,这人狠狠的盯了严收一眼,接着带着人扭头离开了。

:会长,被,被发现了?

我躺在床上,甚至没有扭一下头。直到当天下午,切挺七置里才传来老范的声音:胡正,你没有必要这样监视我,我现在命都去了半条了,跑不了。

老范沙沙的声音很虚弱,似乎在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种人,永远不可能去对付你二叔,即便你知道他不是人。你以为那天我没看到?小子拿刀想做掉我的时候,你就已经做出了选择。既然胡二皮已经知道我去那儿查了他的底,他想要动手,我藏再深也没用。这次的伤不是那么简单,我索性光明正大的来医院,先把命给保住。

老范的声音犹豫了一下:还是要谢谢你,要是真有什么事儿,我就通过这玩意来叫你。

两个职员的问题本就不大,几天后已经恢复了正常,但他们也没想到,我和老范这次居然受伤会这么严重。如果只是简单的外伤,那怎么也有办法,但我们的身体在开始的几天却一点也没有问题。问题是在之后陆续出现的。

我开始高烧不退,全身的皮肤诡异的开始青一块紫一块,一到半夜,全都都在剧烈的发抖,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让我随时都可能晕过去。

自从进医院后,不是我不睡觉,只是每晚上几乎都能在耳边听到各种凄惨的哀嚎声。就像是从我身子各处传出来的一般。而一切的原因仅仅便是我和老范当初掉下了那个水坑。全身插满了冤魂枯萎后的碎削。这些玩意就像是进入了我们身子深处。无时不在让你受着煎熬。

我还好,老范的情况更严重,在切挺七了。一到晚上我便能听到他在那头疯狂的说胡话,就像是被鬼上身了一般,一会说自己是这个人,一会有自称另外一个奇怪的人,连声音都变得阴冷无比。

半夜的病房,我的样子痛苦的像个鬼一样,发疯的咬住嘴唇让自己不动弹,本来医院的氛围就冷清的有些阴森,严收在一旁听到喇叭里老范的乱叫,他吓的不敢靠近,

:会,会长,那个姓范的,看起来像是冤鬼缠身,中了邪呀。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这天晚上,他见我嘴唇发白,痛苦的啊了一声,眼睛瞪着血丝,全身是汗的猛的趴在了地上。我的动作十分诡异,吕思明在睡觉,严收只敢守在我旁边。

:会长?

我抬起头,一双充血的眼睛狰狞的看着他,严收吓的直直后退,

:我是小严啊,您不认识我了?

:小,小严?

我身子奇怪的扭曲了起来,我满脑子都是鬼魂凄惨哀怨的叫声,身上的剧痛就像是在千刀万剐,甚至有过想法是用刀马上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双眼瞪出了血,死死的咬住自己的手臂。严收在一旁看着疯狂到了几乎诡异的我,直到我躺在地上再也不动。他才敢走过来,抖着手将我重新扶上病床。

往往此时我已经不像是个人,全身湿透,发病之后每天都是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直到天亮。

地狱一般的煎熬持续了三个星期,职员帮我办了出院手续,因为夜晚的嚎叫。住院期间不得不多出钱,医院甚至让隔壁的病人搬离了原来的房间躲避我和老范。

主治医师建议将我送去***。

这医师说话是也算语重心长,一旁的一个护士当场便说最好不要走。但这段时间大多数时候都在睡觉的吕思明却突然走到了他面前。冷冷的盯着医生,

:你再说一次?

这人四十多岁,短暂的对视后居然被自己跟前这个面无表情的人吓到了,接连开口: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是为病人着想。

我被推在轮椅上,呆呆的似乎听不到旁边人说话。

后面的护士指着这边:你们要做什么?这里是医院你们先搞清楚。

严收一身高知识分子装扮,皮笑肉不笑的道:走廊那一头也有一个疯子,怎么没见你们把他送去***?觉得我们好欺负?

正巧之前那一头的老范也在出院,二十来个西装将门口围的水泄不通,没有一个医生护士敢靠过去。

严收和吕思明将我推下楼,这么一闹,也没人再来拦我们。

谁也没想到,我们刚出医院大门,便出了事。是老范的店员,这群人比我们早离开二十来分钟,但到大门口的时候这群人却还在这里。

也不知出了什么事,领头的一个店员语气有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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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胡爷他清醒没?

七八个西装围在周围,严收有些慌:你们想做什么?

呆滞的我像是听不到任何话,吕思明推着我便走。几个西装有些欲言又止,只能是跟在我们身边。

这幅画面非常的诡异,一群人推着一个傻子一般的病人,沿着街道走出去。不一会儿前面的街道上出现一群人,居然几个西装围着老范,也是个轮椅,却没有坐车,像是要靠走走出这片街区。

十点过,安静的街上行人已经不多,两个西装在一旁对话,

: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范爷之前打过招呼,说今晚可能会***,我们都得小心些。他交代过,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得把胡爷请过来才能走。

:胡爷和范爷差不多,我刚才叫了他好几声,他像是已经傻的没意识了。他们两个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你说还会出什么事儿?

另一人对他嘘了一下,两人没再说话,紧张的看了看周围空荡荡的街道。老范的轮椅在前面等着我。一群人推着两个病人,慢慢的在街上走过,所有人都显得非常的小心翼翼。也不知老范交待了什么,这些人像是如临大敌一般。

拐过一个弯后,前面的出现了一个长长的台阶,周围都是乱扔的垃圾,

站在空无一人的街区台阶上,老范突然嚎了两声。一群西装瞬间停了下来,警惕的看着周围。推着我的吕思明脸色也有些变了,

:有东西来了。

严收感到奇怪:有东西来了?什么东西?

再一看,他旁边的吕思明脸色阴的吓人,声音都有些抖:我有种感觉,是很凶的东西,就在这附近。不可能,是什么东西?难道是一早就在等我们。

只是一个简单的石梯街口,没人再敢往前走。

突然,轮椅上的老范笑了起来,笑声非常的大。

接着所有人便看到,在石梯下面的街道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东西,居然是个很高的人影,一动不动的站在站在街中间。

:那,那是什么?

一个西装吓得后退了好几步,看似是个人,却像是只是一件飘在地上的长衫,脸部居然是个面无表情的像是纸做的脸谱。

老范的笑声戛然而止,露出惊恐的神色。这件脸谱长衫已经飘了上来,老范的声音变得低落。

:走吧,你们都走吧,不然你们都得死。它是来找我的。

坐在轮椅上的老范像是老了十岁,一脸失魂落魄。

:范爷?

:走吧,我今晚算是到头了。

:这个人的手段你不懂,你们不走,都得死。

所有人都惊呆了,因为就在这个长衫脸谱飘到了面前的时候,我突然站了起来,拦在老范前面,抬头和那诡异川剧一般的脸四目相对。?

这一刻,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我身子都有些站不稳,吕思明和严收甚至不敢来扶我,街道上的温度变得很冷,没人敢动,这只东西只是出现在这里,两旁关了门的店铺和路上似乎都在冒出冰冷的黑气。

接着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个诡异的长衫,居然抬起袖子,像是一个人一般,一耳光扇在了我脸上。我一个趔趄,只是一挥手,街道四处的黑气像是愤怒的刮起了风,发出呼呼的声音。

我站着一步不让,看着这长面无表情的纸脸谱。

脸谱冰冷的目光俯视着前面,接着竟然慢慢让开了。一旁的老范站也站不起来,突然开始大骂:胡二皮,你到底在哪儿?想要我的命你就自己过来,别弄一只这种玩意来。这玩意既然在这里,天南海北我知道你都听得到。

:我知道你能听到,胡二皮,你要有脾气,就亲手来了断我。

在老范的骂声中,诡异的是这个脸谱长衫居然转身飘走了。老范还在骂,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这个长衫奇怪的背影,我突然说了一句,快,快跟上他。

吕思明推着我追了上去,老范有些不敢,过了好一会儿像是下定了决心,示意旁边人跟上来。

快速的走在路上,严收很害怕:会长,这东西,要,要带我们去哪儿?

没有坐车,远远跟着飘在地面的脸谱,走到了闹市区,我们一行人特别明显,夜晚的行人纷纷侧目,有西装小声的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严收回答道:谁知道?怎么这些行人像是看不到这玩意呢?

似乎只有我们这群人能看到那个飘在地面的背影。经过一条条的街,最后居然沿着马路出了城。?

这一晚,出了市区之后,沿着马路走了一两个小时。最终跟着这个影子上了郊区的一个山林,因为没路,众人将我们抬了起来。

漆黑的树林里,爬了二十来分钟的山,到了山顶所有人都惊呆了。这里居然是一个乱坟岗,密密麻麻的坟包出现在树林中。

严收不敢再往前走,他指着树林尽头,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会,会长,你看那是什么?

一处地方的坟地边居然燃着火,大家都知道这是鬼火,老范的店员没什么反应,但可把我的职员吓了一跳。

透过悠悠的火焰,居然能看到一些陌生的人影在坟地边缘走来走去。

:这是哪儿?

吕思明回答:这里是楼口市南边的一座坟山,当地人很少来这里,这个山顶全是坟,从以前留下来的,大多是一些没有亲人的孤坟。

继续往前走时,为了壮胆子,严收靠的一直被鬼上身的吕思明很近,

:我说老诸,你什么时候才从老吕身上出来呀,我和你说,人老吕可是有媳妇女儿的,你不会看上别人身子不走了吧,你真的准备和我们回田页,去睡老吕的老婆?

见吕思明不说话,严收一直刻意找话说。因为坟地周围隐隐约约出现的一些人影让他非常的害怕,但奇怪的是,只要是远处的长衫影子经过的地方,那些隐约的鬼影居然纷纷让开,远远的便已经让出了一大条路。似乎很害怕。

:小严,别乱说话,这些东西耳朵很灵,都能听到。

吕思明目不斜视,只管推着我向前:我们左边的坟里有五只,右边那个方向上更多,都藏着盯着我们的。不是我吓你,你再不闭嘴,现在会长又受了重伤,前面这些人又跟我们不对路,要真出点什么事儿,你觉得他们会救你?

:老诸,我不是这个意思,坟山我又不是没来过,怎么这里这么骇人?这些鬼火和人影全都冒出来了?

吕思明的声音更冷:你说错了,之所以这儿这么异常,是这些孤魂野鬼感到不安,所以纷纷从地里显形,它们是在惊慌。因为来了一个让它们感到很害怕的东西。

说着边看着尽头一直静静带路的长山影子。

没人知道我们要去什么地方,这片坟地很大,走了一公里多,终于到了尽头。就连躺在轮椅上的我也没想到,这里居然是一片巨大的污水塘。

说是污水塘,还不如说是靠着坟地山边的粪坑。

刺鼻的味道弥漫在周围,这种地方,肮脏的估计只有野狗会来,小湖一般大小的水面上,漂浮着烂粪和野草。

长衫纸影静静的飘在远处的泥土边,我看着这一幕,身子连坐起来都吃力,突然叫两个职员把我推下去。

:会长,推下去?

普通一声,吕思明已经连人带车把我丢了下去,我泡在这个诡异的坟地坟堂里,入水的一刻,全身突然磁磁作响,那声音居然是从身体里发出来的,就像是身体里有什么东西突然丢进了开水里。岸边的老范突然大叫道:快把老子丢下去。

这个坟地以及粪塘,难道是这个纸人脸谱来到这里之后,一早便找好的?

我已经隐约猜到它带我们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了。

因为我早有准备,我是没吃SHI,但老范不同,由于太过激动,掉下来了好久才艰难的冒出了头。只有我们各自才能感觉到,在粪坑里那种被水煮的痛苦。

我满脑的冤魂叫声又响了起来,就像是我的幻觉,在水中全身不住的打抖。

突然,我感觉到了什么,挣扎着看向了远处的岸边,那个长衫居然转头正盯着我的位置。这一刻,我似乎产生了幻觉,我身子里那些鬼魂的叫声更加的凄惨,叫声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像是在对着缠着我的这些冤魂冷冷的说道,

:全给我滚。

我身上那些临死冤魂的叫声更加的剧烈,疼痛中我使出全力让自己不晕过去,但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污水涌入嘴里,我沉了下去。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天不知亮了多久,一群人围着我,我全身臭味。

我第一时间便是看向那个粪塘边,那个纸脸长衫已经没了影。

一群人全都看着我,特别是最近的严收,看我的眼神非常的奇怪。他跟我说,那个玩意已经走了。

:会长,你身上没有任何感觉?

我心里吃惊,问怎么了?严收露出惊恐的神色,似乎回想起了可怕的事情,我问他究竟看到了什么?

:会长,你醒了就好。你的身子看起来也好了一些了,但昨晚上这粪塘周围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吓人了,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那,那这东西它,你不知道它都干了什么?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严收指着周围,说道难道你不觉得只是一晚上这个坟地就变得不一样了么?

我赶紧扭头去看,当我再次看到昨晚的这个树林里的坟场市,我惊呆了。

一夜之间,这些树木像是经历了一场灾难,全都染上了灰尘,落叶满地,像是经历了一场灾难。眼前的景象让人难以置信,

:这,这一片地上昨晚起了火,我们扑都扑不灭,而且。

我问他而且什么?严收瞪着眼睛,旁边人全都变了脸色,似乎已经过了,也不愿意去回想严收描述的事情。

:其实从一开始只是起了火,我们没觉得有什么,后,后来这一片山全都燃起了鬼火,我们看不清楚,昨晚那个纸人脸谱冲了进去。之后里面就不断的传来很多奇怪的叫声,他们说是鬼魂凄惨的喊声。

听到这里,我呆住了,后面的话严收是这么说的:火场里我们真的看不清楚,也不知道那个纸人在做什么,不过听上去是这里发生了非常惨烈的事,等我们再敢回来的时候。火已经熄灭了,我们跑过来想看这个粪坑。结果。

说到这里,严收突然问我,

:会长,你蒸过桑拿或者拔过火罐没?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他说来看到的时候,这个粪坑已经升起了整齐,而更惊奇的是,我和老范飘在水面上,我周围有一滩比其他的更加恶臭的污水,主要是我,老范只是飘在我旁边。那个纸人也不见了。

会长,看起来就像是用坟山里的火就像拔火罐一样,把你们身子里那些黑水给拔出来。

我们身子里流出黑水?

我头皮发麻,疼痛的全身还是没有力气。身上却真的像是有什么流出来过一般,像是被刀割的很多口子。老范依然昏迷不醒,情况比我还要吓人,岂止是伤口,裂开的肉都翻卷了,脖子的地方像是刀割一般的一条巨大的口子,似乎早流过了血,样子非常的吓人。

一群人开始抬我们下山,谁知在走到半山腰的时候,迎面来了几个普通人,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有人清晨上山。

其中的两个穿着长褂子,远看有些像昨晚飘在空中的衣服纸脸。一群人吓的不敢往前走,直到这几个人走进了,才松了口气,居然是一个老人和两个穿着旧褂子的僧人。

这几个人经过我们身边,看了看被抬着的我和老范,突然问我们话,严收想开口,却被吕思明悄悄拉住了。反而是老范的一个店长回答道:不知道呀,我们也是路过的,从那边山腰过来,都没上去过。

这几人没有理会我们,看似已经走了过去,只是那和僧人一起的陌生老人突然回头叫住了我们。

:这山上昨晚造了一场大冤孽,这是我们这儿几百年的坟山了,埋了很多人,但昨晚这些树都有枯萎的迹象。

这人说话时还在叹气,是一副既震惊,又悲天悯人的样子。他们上山时,那有些颤抖的声音还在传过来,

:几百年的坟山怨气冲天,到底是什么东西?造了这么大的杀孽,就不怕报应?

我注意到,站在后面的店员早就偷偷的将手放在了腰间,刚才虽然安静,但这些人居然已经随时准备抽刀?一人去问了那店长一句,店长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我,又看了看还在昏迷的老范,摇了摇头:算了,可能是这附近什么寺庙里的人,他们真要作死,以后怎么也查得出来。

这人再次阴狠的说道:记住,昨晚的事儿谁也不能说出去,沾上半点也不得了。

:怎么了?

:你傻的?这些孤魂野鬼又不是邪物,现在这座坟山上连一条鬼都没了,几乎是一整座山被杀了。这么大的孽债,要是传出去半点,谁会容得下我们?我不是怕,只是这种事,我真的还是这一辈子第一次见。

这店长反复交代后,最后连严收也都着声音同意,犹豫两拨人间相互并不信任,严收只能壮着胆子骂:我们公司一向有职业素质,该担心的是你们的人,万一他们有人说出去怎么办?

回到宾馆,到了晚上老范才醒过来。脖子上豁达的伤口非常吓人。见我躺在隔壁,老范表情纠结,

:胡正,你二叔这一刀可是想要我的命的。

我没说话,昨晚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回来后我们身上的伤口已经发炎发肿,但口面整齐,看上去真的就像是有人用刀子割的一样。

不用想,留下这些伤口的,只能是昨晚的脸谱纸人。

老范说这一招太狠,是利用坟山的阴气将我们身体里的污秽给抽出来,这是扒皮的痛。命是保住的,没有成废人就算好的了,不过想要缓过来起码的好几年。

经过这次的事儿之后,我隐隐开始和老范保持一定距离,两天下来,他也感觉到了,两天里老范的话比起以前好了很多,不过这人脸皮也厚,

:胡正,能捡一条命就不错了,你知道这次进入我们身子里的玩意是什么么?

是什么?

:问题是那些纸人,估计现在没有风水先生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将魂魄枯萎后化成灰烬,进入那些水坑。这,这恐怕是全天下怨气最重,也最污秽的东西了。

听到这里,我又想起了在那地方所见到的一切,老范的话语让我有些不敢回忆,因为正是那些水坑里的污烬进入了我的身子,让我们生不如死。

:胡正,而这些玩意,仅仅是为了造成这种纸人,如果不是这一次,我打死都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种地方。你也见过那些成山的纸灰,这种纸人,之前我都还说少了,这种纸人估计一百年里才能有一个能活过来。

南边围深处的造纸厂,这些纸人究竟是什么东西?老范说这恐怕是一种邪的不能再邪的存在。但从那个造纸的地方再往里我们便没有再去过,即便只是稍微进了那地方一次,我们就差点成了残废。

那里再往里,肯定还有其他的地方,诡异的已经让我不敢去想。

而最重要的事,那个地方肯定揭示了凶局的某些秘密,那些壁画和柱子。

:胡正,如果我猜得不错,那地方历史非常久远,修建那地方的人肯定和修建凶局的是同一批人?

凶局?

又是凶局?

听到这两个字我头皮发麻。这个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从多早之前便和无数风水先生争斗的诡异凶局。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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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从我当初去崇明的那一天,凶局两个字,就像是个梦魇一般围绕着我。

我想到了什么,造纸是从东汉才开始发明的东西,而当初的的古鬼唐元清是则是南宋的人,唐元清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凶局里出现的鬼魂,这只古鬼的骇人让我至今心惊,他自称生在宋朝,只是死的之后埋错了地方,那是一个过于自负的古时风水人。

之所以说是南宋,我对历史也有一定了解,南宋时期重文轻武,政治开放,其中最为兴起的便是文学和风水。

所以,凶局的形成并不是像老范说的,是自古就有便传下来的。而很有可能是在东汉之后,南宋之前。但即使是这中间,也跨度了几百上千年,经历过各种乱世。

凶局的源头,究竟在什么年代?

即便如此,但这不是我目前最关心的。我最关心的是这一次我们来到楼道市的经过,似乎是有什么人东西或者有什么人在引我们过来。

从一开始的易超***,到之后的老范到来,似乎背地里一直有一只手在引导我们前进,之后的两天,我回忆了从田页往这里出发的每一个细节,只有我自己知道,有很多地方证明了我这个猜测。

一个星期后,两个职员也给买了回去的机票。这天我坐在宾馆里,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回头一看,是吕思明。

我的身子非常的弱,每天都在持续不断的咳嗽,吕思明走了进来,

:会长,我准备走了。

我心里有些吃惊,他笑着看着我,吕思明的脸色依然发青,这几天,无论是严收,甚至是我,适应之后都已经产生了错觉,似乎他才是吕思明,即使我们知道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个人,体内是那只叫诸逢的鬼。

我看了他一眼,问他准备去哪儿?

:再待在你的手下身上,他会死的。会长,我们能认识也是缘分。

见我继续盯着他,他有些犹豫:我也不知道,无非是做一只孤魂野鬼,做人做久了,我都忘了自己早已经死了。

苦笑中,他只是说了句“会长,您忙您的”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吕思明转身走出房间,恭敬的带上了门。

下午的时候,严收突然冲进我的屋子,一双眼睛瞪的像什么一般。说什么老吕回去后一头倒下去睡了,他去叫怎么也叫不醒,发现睡觉的吕思明脖子上那根线已经断了。

:他走了?

我点点头。

从我口中确定了什么,严收扭头看着走廊那头的房间方向。严收就这样站在门口发了呆。直到他出门的时候,呆呆的说着什么:我一直跟他说,老吕的婆娘很漂亮,他还是不相信,走了也好,难不成真的回去睡他婆娘?呵呵。

老范一行人已经先一步离开了。几天后我们也去了机场,严收和吕思明跟在我身上,我每走几步便会喘下气,吕思明像是没睡醒一般,一路上问我出了什么事儿?好像是失忆了一样,严收说他出了车祸,在医院昏迷了很多天,同时出车祸的还有我,不过我是被装成了内伤。好几次严收还习惯性的去拍他的肩膀,吕思明却躲开,

:你做什么?老严,以前你不是这个样子的啰。我们还不是很熟吧。

准备登机了,我一直低头不说话,吕思明在打电话向公司报销费用的事儿。我突然叫住了严收。他问我怎么了?

我拿出一张纸给他,正是当初找来的其中一张旧报纸。听了我的话,他差点跳了起来,

:会长,我可是这么久没回家了呀。

在他看来,我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但我却让他暂时留下来,在这楼口市查一查这个叫诸缝的人。一定要仔细查,将这个人的生平,以及是怎么死的能查多少查多少,最好能找到他的家人。

:会长,你什么意思?老吕走都走了,说句迷信的话,以后他吃得到纸钱不都还是两说,我还准备每年过楼口来,在这街上给他摆两堆,不管他能不能知道也算是我的表示。

严收嘟哝着闭了嘴。

严收被留在了这里,上飞机之前,他还在嘟哝。说什么我出去过几趟怎么回来后人就变得这么深沉。

严收想不明白,但我绝不是无缘不顾,因为我有太多的地方想不通。离开前的几天时间,我将我们以前呆过的地方都去了一次。包括之前的那一片小区和其他的一些落脚地。

时隔一两个星期,我再回到那个小区的时候,当初的小巷已经面目全非,当时我觉得有些不对劲,站在巷子里便放下了罗盘,结果罗盘的指针抖的非常厉害。

当场我便呆住了,怎么可能?虽然那里曾经是入口,但非常的内敛,即便是我们出来的时候也和普通地方没什么区别。唯一的解释便是,有东西最近才去过那个地方。

能有这么重的阴气的?

我第一反应便是,二叔的那个长衫纸脸?

之后的一件事更加证明了我这个猜测,我们之前住的那间酒店房间,我再次去的时候,前台还奇怪的看着我,因为我点名要那间房。当初那间房里的保险,水阀,等等很多东西都出了怪事。当我再次进去的时候,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但走进安静的客厅,我突然觉得不对劲,第一反应看向了洗手间的位置。

下一刻我简直惊呆了,这里果然有什么东西,真的是那个纸脸,静静的从房间里飘了出来,高高的纸脸几乎和我擦肩而过,面无表情的根本没看我一眼,我回头的时候,它已经穿过房门没了影。

它是二叔的东西,这东西即使只是站在他面前我全身都发凉。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但它为什么要去这些地方?它给我的感觉像是在追查着什么,即使擦肩而过,都丝毫无暇顾及我。

只有一个解释,虽然二叔不在楼口市,但即使是他也没想到有人能找到这里来。南边围里虽然有那只小鬼,也就是二叔的底细这个惊天的秘密。我可以想象到在某地的二叔此时心里的隐藏的愤怒。这件事,从一开始二叔绝不知道,但他的怒火却能让人那冰冷的长衫身上感觉到。

终于回了田页县,我的心里却始终低落,来到医院病房,冷清的房间内,躺着已经被宣告成了植物人的易超。

公司财务的人站在我身后,吕思明已经通知了易超的家人。当初来到两江公司,所有都是易超打理,但此时,我身后两个穿着职业装的职员变脸比翻书还快,一个女职员冷冰冰的看着易超的家人,交待除了保险的赔付,其他的公司会补齐。

人们离开之后,我还在站在病房的玻璃窗外,易超当初是怎么看到楼口市的那则广告的?但此时躺在里面的只是一具空壳一般的身子,他的魂魄早已没了。双眼紧闭的易超永远不可能讲出这件事。

走出医院大门,外面是田页县熟悉的街道。我有气无力的走在街上,不时的咳嗽两声,就像是一个身子羸弱的病人。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当初肯定是有什么东西引我们去了楼口。这几天我反复的想,很多东西只有不断的回忆和沉思,会让人有种背心发麻的感觉。

那天在宾馆我们三人研究资料,突然进房间的那个淡淡的人影,之后严收的汗水便突然滴在了纸上南边围三个字上,给我们指明了方向。

还有我们放在电线杆下的可乐瓶子,我自己的放的位置怎么能不记得,但出来的那一刻我们却没有看到?严收还以为瓶子不见了。

但我却知道,那是瓶子的位置变了,除非有人移动过,不然可乐瓶子不可能会变,只能说明,有人在我们进去后不久,也跟了进来。

不管是什么人,他唯一出现的一次,便是在宾馆指出南边围三个字。我心里发冷,二叔事情让我不能接受,一直到一周多以后,我才冷静下来思考这背后的东西。

去南边围这一路上,都有人跟着我们。到底这人是人是鬼?如果不是宾馆房间的事情,我甚至不敢确定它的存在。我有一种后背发毛的感觉。

这天晚上,我一个人走在田页的街上,由于早已搬了家,前往新住处的路上会横穿田页县晚上最大的闹市区。街上人来人往,我不时的咳嗽,走出闹市区不久是一条比较僻静的街道,有一间杂货店还没有关门。

老板正在收拾东西,门口拴着一只金毛狗。

我路过的时候,那条金毛突然发疯一般的叫了起来,老板在门口骂狗,

:你个畜生,晚上没吃饱?现在发什么疯?

看着这条狗奇怪的样子,向着一个方向拼命的咬,我突然站住了,扭头看了过去,街道尽头是一条没有路灯的街,似乎有个什么东西在那里一晃而过。

狗还在叫,只是一眼我便背心发麻,在老板吃惊的神色里,我突然快速的追了过去。

到了这条僻静的小街,夜色下里面什么都没有,我喘着粗气往里走,拿出罗盘,指针轻轻一晃,我看了方向快速的追了过去,那地方是一个街口,刚刚跑到,诡异的安静中,这里全是关了门的店铺,突然,我看到有什么东西从远处飘过,我甚至没看清楚,那地方便再次传来了一阵声音,接着瞬间出现了一个影子。

在漆黑的街道远处,只是一眼我便看清楚了,居然是哪个面无表情的长衫纸人,但此时这东西的样子给人的感觉非常的恐怖,两个袖子已经张开,根本已经不是再飘,而是一眨眼便没了影儿的凶猛速度,已经在街道尽头没了影。

这两个东西只是出现了一眼,但路边的树被吹得呼呼作响,像是某处地方正在传来诡异的嘶吼声。

我心里发抖,刚才我没有看错,它看起来像是在全力的追着什么东西? 、

它,它在和什么东西打架?

我追进去,在没看到任何东西,那个奇怪的影子,还有跟它追逐的脸谱,这两个东西很诡异,它们在这个城市中某个角落里大战?这一晚只是偶然碰见的这一幕。

这诡异的画面让我心都抖了起来。

面对着空荡荡的街道,我找了很久却怎么也找不见,只能是转身离开。趁着夜色,还有零星的路人往回家的方向,伴随我的是更深的疑惑。

这一趟南边围之旅,看似简单,但背后却蒙着深深的迷雾。让我后背发凉。我已经确定是有什么东西引我们过去,二叔虽然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但这一次他肯定是愤怒无比。这些事情的背后究竟藏着什么?

而最让我害怕的则是,我在南边围的深处看到的那些东西,虽然很多古怪的让人震撼,甚至的看不懂。奶奶去过那个地方,但她却没曾提过,被遗忘之地,所有知道的人都将其隐藏了起来,没人愿意去提。

但我却觉得,那个地方难道和凶局的起源有关。

但即使是这样,我却坚信一点,那边是那个地方决不可再去,这一次没死是因为奶奶在里面留下的东西挡住了那些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的玩意,但下一次再去,我绝不可能出的来。

之后的日子平静了下来,我继续着之前的生活。我妈还在县内教初中,只是我爸走了之后,本来开朗的她沉默了很多,晚上电视也看得少了,对我说的最多的便是小正你出差辛苦,挣钱不容易,不用管家里,我一个人蛮好的。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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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新家按照之前的家进行布置,我爸留下的很多东西都没有动过,一切都还保持着他还在的时候,一般普通人家只要喜好书法绘画,多少会留一间屋子作为书房。但我家以前却不是,因为我妈觉得浪费,我爸只是在他们卧室布置了一个简单的桌子,笔筒笔洗这些每次用完都收拾的工工整整,不然要被我妈骂。但现在,我见得最多的便是我妈坐在那张跟卧室的装修显得不伦不类的桌子便发呆,甚至批改作业和摘菜都是在那张桌子上。

几个月过去了,我每天按时上下班,我妈也都将心思放在学生上面。除了在原单位,我每周按时去两江公司,一切都形成了规律,我也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二叔始终没有消息,之后我也一直没再见到过那个纸人。倒是不知道为什么,两江公司的名声在田页附近的几个市越来越响。我虽然没有过问过,毕竟我给自己的定位也只是打工挣钱而已,但公司的业务主管似乎都秉承一个宗旨,那便是只招收田页县本地的职员。

据说这条规矩是副会长定下来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居然更听所谓的副会长的话,而这个副会长不是别人,正是当初的卢老。

而卢老和二叔一样,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一直没有回来过。

日子便这么一天天的过着,之前的种种在时间的流失和生活的节奏下似乎都已经告了一段落,有人说过,人是最容易忘却的动物。

我也步入了这个行列,身子大不如前,不仅消瘦了很多,即使跑几步也会咳嗽。每个周五,我都穿上西装,来到隔壁市区的那间酒吧。

虽然每周都来,但我都是坐在角落,所以没人会注意我。点上一杯酒,周围人群纸醉金迷。来来往往,这里来过很多人,但没人会知道。或许我死后便没人记得,曾经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曾坐在角落这张桌子上的一幕。

:还是只喝一杯?

那个叫周韵的服务员想给我加酒,奇怪的是,她每次都会刻意来这里,明知道我只是假装喝酒,想方设法的和我聊上几句。

:我们也算是熟人了,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两江公司,本质是大多是死人业务,但这种事儿怎么说得出口?

喝完酒我准备离开,此时已经是半夜十一点钟。刚到门口,有人追了出来,我回头一看居然是周韵,穿着风衣只能遮到腿弯。

:正好我也下班了,你去哪儿?我载你?

我摇摇头,说算了吧,我住在郊区,不方便。说完走到街口,拦了一辆出租车便坐了上去。

:诶,你这人怎么还是这样?

工贝市区距离田页县只有二十多公里路,但这一晚我没有直接回去,反而打车来到了市区内的一个小区边,这周围属于才开发的地段,再往外便是一大片围墙围起来的耕地,看样子也是马上要修高楼。

我拿出本子,看了看上面的记录,确定就是这地方之后敲了售楼部的门。一个保安开了门,问我找谁。

我说找赵先生,他奇怪的看了看我,

:你先等等。

不一会儿,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走了出来,一开始满脸笑容,但直到看到我之后,脸色愣住了。他张口便问:余主管呢?他不是说自己亲自来么?兄弟,怎么派你一个人来?

他不相信的看着我,直到我拿出公司一个姓余的电话,并给他看了短信,他才叫上几个人带我往一旁的工地走去。

:小伙子,你行不行哟?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我可是你们余主管亲自接待的客户,这次的忙你可以帮我帮到底。

市区开发,炸了很多荒山,这片小区也不例外,一大片荒地的围墙里,还有半个残缺的山头露在外面,平时要是在城市中,你即使路过也不知道里面是这幅场景。

经过坎坷的建筑工地,他不断的对我说:兄弟,现在的房子是预售,卖出去一大半了,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炸山炸出来一个那种玩意,自从那天之后,工地上出了好多事儿,不得不停工,现在都急死我了。

这人太肥,一边走还在气喘吁吁。

到了地方之后,我一开始也没怎么在意,山被炸了是一个断口,周围都是散落的石头和碎土。他们似乎不敢靠近。

我看清楚了,那是半截方木,露出来的部分已经断了,明眼一看是个埋在土里的棺材,被挖掘机挖断了。

这只是公司最近的一单普通生意,因为在这边,所以我便顺带过来做了。

没说话,我摆了罗盘蹲下来,在周围连了几根线,用线头连在棺材的断口上。

:兄弟,你行不行啊?

挖出了棺材***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姓赵的老板带着几个人不敢靠近,说什么他们工地有好几个人都疯了。现在开不了工,房产公司还得赔钱。

快速的摆好之后,我在露出来的断棺材上插了几根香,要早知道是这种迷信的事儿,我就不来了,拿出几张纸钱洒在一边。之后站起身,与此同时,他们便看到那几根香自动的燃起了火星,惊的眼睛都瞪了起来。

问我接下来怎么办?

我说等。

:等?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我站在这里一动不动,不一会儿,果然,像是有什么东西来了一般,腐朽的棺材板开始冒出丝丝黑气,肉眼几乎看不见。

突然,罗盘的指针微微动了一下,我心想:来了。

这一幕非常的奇怪,接着这块潜入山石中的木板居然开始抖动,他们吓的脸都白了。姓赵的老板像是看到了什么,猛的指着山上,说那儿怎么多了个人。

跟上来的几个保安都看到,在这座被炸了一半的土山顶上,不知何时,居然真的站着一个人,正愤怒的看着下面。那人出现在上面,看穿着像是个农民,似乎远远的正在往这边骂。

:那。那人是怎么来的?

姓赵的老板吓的躲在了我身后的位置,嘟哝着我们挖山挖出了坟,就相当于端了别人的屋,还去问别人怎么来的做什么,那玩意明显就是一只。

我突然伸出手,将插在木头上的三根香一折,啪的断掉之后,上面的声音消失了,再一看,那人也没了影。

见我已经在静静的收拾东西,赵老板白着脸问我:兄弟,这就完了?

我点了根烟,咳嗽了两声,说不然你还想怎么样?接着他们见我像是想起了什么,我指着一旁地上的几张纸钱告诉他们,如果明天早上过来,看这些纸钱已经燃完了。就说明这东西已经领了情,放一天把灰尘扫了就没事了。

:兄弟,你别框我,怎么会这么简单?我看余主管他们以前在其他地方可都是大张旗鼓好几天才能辟邪,你就糊弄这么一会儿?你,你不知道那几个工人中邪的样子有多可怕?我们可是挖了别人坟呀。

正说着话,他见我突然呆了呆,眼睛看着他的身后。

他转过头,自己身后是空地,几个保安也扭头过去看,脸上都露出莫名其妙的神色。

或许是心理作用,他打了个冷颤:兄弟,我,我旁边不会有什么吧?

他在强颜欢笑,但我几乎想一耳光给这个大嘴巴扇过去,其实不管做什么事儿,你也怕遇到一个猪队友,本来已经没什么了,但这人的胡说八道还真是威力巨大。

他们根本看不到,但在我眼中,此时他的身后多了一个人,一脸的青黑,就在他说完话之后,静静的站在那里。

这人一身农民的打扮,身子非常的烂。我扭头看了看这断了之后已经空荡荡的棺材里。单手按在罗盘上,之后轻轻一扭,地上的纸钱燃了起来。这个农民的影子才突然不见了。

我抽了口烟,重新将罗盘收进西服里,准备走人。

来到工地外面,姓赵的老板满脸笑容还想留着我吃宵夜,我没理他应付了几句便走人。我人还没离开,这人便在身后骂开了,那声音是故意让我听见。

:屁本事没有,害的我花冤枉钱。前后不到十五分钟,糊弄谁呢?老子明儿就打电话给那姓余的,两江公司口碑平常不错,这次派的个什么打工的过来?

要是以前,我肯定骂他煞笔,但此时的我身体太差,只是去工地上吹了会风便只剩下咳嗽的份。

来到街口,前后等了十分钟愣是没看到出租车的影子。

终于,来了一辆车,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钟左右。上车之后我说了地名,便缩在后座抽烟。吹了冷风,我咳嗽的越来越厉害,用一张卫生纸捂着嘴,那种感觉,就像是要把肺都咳烂。

:来,擦下嘴。

司机低了一张纸给我,我喘着粗气,说了声谢谢。当我接过纸的一瞬间,我呆住了。猛的看着这两出租车。

司机静静的开着车,此时我才仔细看了看他的背影。之后我全身发冷。

他回头过,露出一张我熟悉的脸,

:小正,大不如前了呀。

居然是二叔。见我呆住了,二叔又扔了两张纸打在我脸上:怎么?这么久没见,连看到老子都害怕了?

出租车停在了一家夜市大排档,下车的时候我只恨自己之前怎么没发觉,这车子根本不是工贝和田页这一带的拍照。

二叔像以前一样喊了几瓶啤酒,坐下便开始吃。又是近一年不见,他的样子和以前没什么区别,要说以前他给我的感觉是疲倦,那么现在则不同,因为我比他更惨。

我第一反应便是问他去了哪儿?

二叔闷了一杯啤酒,却根本不接我的话:你弄了个两江风水协会?

我点了点头,他让我给张名片给他,用名片擦了嘴,随手放进了自己的兜里。他见我一直看着他的动作,似乎我想从他身上看出点什么,二叔突然笑了,

:你脸还痛不痛?

我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大半年以前那个长衫扇我的那一耳光?

这一晚二叔突然回来,样子显得很是疲倦。一场酒下来,唯一的一刻让我心抖,便是他轻描淡写的问我:你见到他了?

他说的是那个小孩?

我身子僵硬,点了点头。二叔从各方面看上去都是个活人,但一想起那个小孩,我的心便如刀割一般的痛。

:他,他都说了什么?

我心里惊住了。二叔笑着看着我,他脸上的笑容居然有些僵硬。

:那个南边围,即便是我,现在也进不去,那是我唯一不敢进去的地方。他都说了什么?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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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过了快一年,但那个小孩的身影不知多少次在我眼前浮现,我厚着脸皮死撑,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说出下面的那些话,

:他只记得他有个哥哥,喊不出对奶奶的称呼。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还好,里面有很多小孩和他玩,但时间都不长。其他的小鬼最后都会进入南边围消失。

二叔打断了我,我便立刻闭了嘴,他便都没有提这个话题。之后二叔和我聊的都是一些家常,问我妈的身体怎么样?我也不断的装傻充愣,所有的东西都实话实说,到了最后,二叔看似随意的说了句:范刻用这种人,有些事只要他敢第二次,就一定不能留。

随意的一句话让我背心发冷。

我想起了老范醒过来后脖子上那道深深的伤痕。二叔问我怎么看?我吸了口气仰头喝下了一杯酒。

谁知吃了大排档,二叔上了出租,眼见他要离开,我叫住了他。

二叔从车上丢下来一口袋的瘦肉和菜,他对我说这是来的路上买的,让我记得拿回去给我妈。

近一年没见,才回来他便要走了?

在知道面前这个二叔的来历之后,或许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敢这样对他说话,这一晚,我站在车前,将半根烟丢在了出租车的前面,问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老卢也很快会回来。小正,三天后有人会来找你,到时候你什么都不用管,你记住,不管他求你做任何事情,你都不要答应。只是跟着他就行。

记住,你只用跟着他,不要做任何的事情。

隔着车窗,驾驶座的二叔盯着我,直到我点了点头,他才丢了根烟出来,一脚油门的走了。午夜只剩下我呆在路边。

:三天后,有人会来找我?

时间很快便过去,终于到了第三天,果然,公司的人便打电话过来,告诉我卢老已经回来了。赶到大厦,到了二十九楼,果然,那一间常年关着门的办公室已经开了,路过的职员给我打招呼,我走进去便看到卢老坐在红木椅子上,满脸红光的看着我。

这个老头我也是一年多没见,还是那副看似慈祥其实奸诈的笑容。

:小胡。身体很差哟。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他一个招手,门外的女职员端了两杯茶进来,简直就像是他自己的公司一般。我像个客人一般坐在座位上。

:我还死不了。

:你二叔来找过你?他现在在哪儿?

我点了点头,听到后面那句话差点站起来,这个老头自己分明就是和胡二皮一起回来的,现在还来问我?他们这一年多失踪不见,鬼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现在又同时出现。也不知他是真装还是假的,居然问我最近有什么出什么事儿?

他是什么意思?

谁知他告诉我,他也是被二叔通知回来的,我把昨晚的经过说了,卢老眯起了眼睛,这老头似乎在想着什么。

:小胡,按理说你现在应该什么都不怕了,我在浙江那么重要的事儿,我还奇怪,他既然叫我放下手里的活回来?这次会有一个人来找你?你得小心了,这个来找你的人怕非常的不简单。

短暂的寒暄之后,我也算见过了卢老,但心里却更加的疑惑。距离南边围的事情已经快一年的时间,卢老和二叔在这一年里全然不知所踪。我没想到,他居然没有跟二叔在一起,相反这次也是被二叔通知回来的。

为什么二叔回到田页之后,只是在那一晚通过那种方式来找过我,相反连卢老也不知道他的行踪?此时我心里更害怕的是,便是二叔亲自来告诉我,有个人回来找我。

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在办公室等到中午,因为我在的情况下,秘书处的人即使走形式也会来汇报最近公司的业务。我正在看文件,电话响了起来,还没有接起来,我便看到门口多了一个人,居然是卢老。

他笑眯眯的看着我,点了点头。我接起电话,是公司前台打来的,说有人找我。

来啦?

我心里莫名的抖了一下,到底会是谁,到了一楼之后,发现一个人正站在大厅。

这一刻,我惊呆了,居然是他?

这人不是别人,居然是那一晚那个姓赵的房地产老板。

看到我之后,他瞪起眼睛,快速走了过来。:胡兄弟,我可算找到你了。

我第一想法便是难道凑巧,这人看起来不像是二叔说的来找我的人,这个胖子老板一脸的市侩,在那边工地上也只是偶遇,或许只是因为付款的问题扯皮的。

一场虚惊,我准备转身上楼,谁知他突然走过来抓着我的手,

:胡兄弟,你一定要帮帮我。

这时候我才发现,这人全身发抖,样子很不对劲,而且呼吸非常的急促。他不断的看着周围,样子像是非常害怕一般。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你帮帮我,好么?

难道那事儿还没完,他们挖了别人的坟中了邪?但看他的表情又不像,一瞬间,我想起了二叔的话。不管今天遇到什么人,千万不能帮。

怎么可能?难道真的是他?

我装作若无其事,说道生意已经结了,如果再想预约,就去找业务主管,我只是个打工的,管不了那么多。

:我,我找的就是你。

他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接着在大厅开始吼,似乎想把事情闹大:你们公司收了我的钱,这个人过来应付了一会儿就了事儿,你们公司什么态度?还做不做生意?

这胖子这么奸诈?如果是别的人,估计早就害怕了。但遇到貌不惊人的我,一楼大厅没有一个人理他,只是远远的看着,甚至连议论都非常小声。

一个职员过来看了看我,接着开口:先生,要不我帮您联系主管。

谁知这个胖子突然吼道:不行,就得是他,你们收了我的钱,我的事儿我看准了得让他帮忙。

职员还想说什么,我看了他一眼,这个职员便出奇的没敢再说话,胖子似乎想不通,要是普通的公司,一般情况下普通职员被闹事上门,其余人早就来问情况落井下石了。但此时大厅中没一个人敢动,甚至敢过来接话。

胖子老板最终离开了,走出大门的时候身子还在发抖,我心里有些惊,他情绪激动,但那一眼的眼神中却露出和一身肥肉不符的狡黠。

一楼大厅恢复了往常的秩序井然,我回身准备上楼,在拐角处便碰到了卢老。

此时的卢老显得非常奇怪,眯着眼睛看着胖子离开的方向。我心想他刚才一直站在这里看?

:小胡,你以前遇到过这个人?

我点了点头,卢老的眼神有些冷:这人有名堂,跟上去再说。

大厅周围的人似乎在偷偷议论,走出去的时候,我听到两个女职员小声的说:刚才来的那人是谁啊?头一次看到这个奇怪的事儿,连卢老都下来了,这可是把两个会长都惊动了。

走出大门,那胖子已经没了影。

卢老选择了一个方向,我们两个跟了上去,我将心里奇怪,把这胖子的底交了出来,说他只是一个做生意的。

:做生意的?

卢老笑了笑,小胡,你把前几天你都做过什么,包括遇到这个人的经过,都给我讲一遍。

说实话,我心里非常的奇怪,他的态度像是在打哑谜?

走在路上,听完我的话,卢老的语气更加的奇怪:炸山?棺材?

我之前已经将工贝市那片工地的地址说了。

:呵呵,小胡,你以为会有那么巧的事儿?你刚好去那边,公司便有一单生意给你做,然后去拿炸山的地方驱鬼?看似是巧合?

卢老始终眯着眼睛,从身上拿了个罗盘出来,让我跟着他就行,街上人来人往,我走出来已经四五分钟,卢老的动作非常小心,神情居然有些郑重。

他的表情让我惊到了。

只见他在罗盘上烧了一张黄纸,最后指针指向一个方向。沿着这个方向,我们走了两三条街。

最终到了一个街口。卢老拉了一下我,将罗盘上的黄纸灰烬盖灭,弹得跟没烧过一般干净,收起来悄悄的指了指一个方向。

那是一件饭馆,大白天的那个胖子正坐在里面吃面。

卢老没有任何动作,拉着我也不准动,我们便待在角落看。一个人吃饭有什么好看的?一开始我没觉得出奇,但不一会儿事情已经明显的不对劲。就连饭馆里的店老板和服务员都走了过去,看样子惊呆了。

才短短的二十来分钟,那个胖子居然已经吃了十三碗面。怎么可能?而且看样子还在要,桌上全是碗,服务员端来上的时候都在看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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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这个胖子吃了二十碗面,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嘴,之后才付钱,将钱包系在裤腰带上,摇摇晃晃的走人。?

躲在角落的我已经看呆了,他的肚子显得更大了。一旁的卢老笑了笑,示意我跟上去。

:小胡,你二叔是怎么跟你说的?

二叔告诉我,这个来找我的人,不管对我说什么,或者是叫我帮忙之类的,我只用跟着他,什么都不用做。

盯着胖子的背影,卢老眯了眯眼睛,我们跟了上去。

一下午的时候,这胖子都是在城区里面乱晃。一会儿去这家吃点东西,一会去另外一家吃点东西。虽然没有再出现之前那种盛况。但我不敢相信,一个人居然能吃这么多?

:小胡,你说什么人能吃这么多?

我愣了一下,故意说了句难道是由于太胖?卢老看了我一眼:要是我告诉你,有一个可能,那便是他一百多年没吃过东西了你相信么?

我惊住了。

在市区跟着这个胖子,一直到了晚上,我和卢老还是远远的走在后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卢老伸了伸腰,

:诶,人老了,走点路都吃力了。

此时,远处胖子走出一家小吃店,他往附近看了一下,拐过一个拐角,我们跟着他到了一条比较小的街道。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这条街上并没有什么行人,属于那种比较破落的地方,地上坑坑洼洼的,胖子的样子非常奇怪,摇摇晃晃的走在路中间,少数的几个行人都躲着他走。我刚要跟着拐进去,卢老却突然拉着我。

附近非常安静,卢老看了看周围:别进这条街。

退回了路口,胖子还在远处的街中间,整条街道看起来没什么异常。

但就在那少数几个行人走出街口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不对劲。此时,这条偏僻的街道只剩下那个胖子一个人。

突然,有什么声音响了起来,我便看到,街道的两头的路中间,突然升起了一堆堆的火焰。

怎么可能?

下一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街上漫天的黄纸洒了下来,刷刷的细线从各个角落甩出,全都围向了那个胖子。

事情发生的太快,只是一瞬间,那胖子便被细线和冒着火的黄纸裹成了一个火球。与此同时,街道两边的各个巷子中,发出了咔咔的响声,两边的火越烧越旺。

吼声传来,依稀能看到是那个胖子的身子趴在地上,两只手诡异的弯了起来,然后像是被烧死了一般的放下了,在火堆里不再动弹。

我惊呆了,这么快和狠辣的风水手段,这街上有人。

安静的街道上,胖子的身子静静的躺在中间,一切看起来没什么出奇,突然,一个巷子里传来了什么动静,里面似乎有几个人,其中一个露了下,慢慢的走出来到了躺着的胖子面前。似乎想去看这个胖子死没死。

这里真的有人?

由于隔得太远,那人似乎正拿着一个罗盘去碰已经死了一般的胖子的身子,那圆圆的身子看起来一切正常。

我盯着那边,突然察觉到什么,下意识的便想冲出去。

:小心。

卢老瞬间将我拉了回来,但已经晚了,之间那胖子的两只手突然诡异的弯曲了起来,脑袋一百八十度的扭过来,接着张嘴喷了那人一身。

那人满身的污秽,全身痛的发疯一般的吼,接着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变没动了。

本该被烧死的胖子再次站了起来,全身咔咔作响,污秽的东西从嘴里流出,此时的他显得非常诡异,一步步走了出去,他突然绷紧了身子,居然是街上的那些细线不让他走,碰的一身,那些细线被挣断了,接着这胖子的变得非常的快,瞬间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不一会儿,一个巷子里走出了几个人影,为首的居然是两个头发全白了的老头。我看的清楚,街上额细线有很多居然正连在他们手里的罗盘上,但让人吃惊的是,这些罗盘居然都都已经断了。

这几人看着街道尽头的方向,其中一个年轻一些的说了句什么,当中一个看似就像是买菜的大爷,但脸色阴狠的老者叹了口气:让它跑了。

这几人走回了巷子中,很快也没了影。

最终,街上只剩下一堆燃过的灰烬,还有中间躺着的一个人。

我和卢老走了出去,这人是个中年人,全身都是恶臭的呕吐物,我想起那个胖子白天吃了那么多的东西。这个穿着粗衣的中年人瞪着眼睛,看上去居然已经死了?

怎么可能?沾上那胖子呕吐的玩意就这样死了?我背心发凉,卢老叹了口气,问我,小胡,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这些到底是什么人?来埋伏这个胖子,死了一个连同伴的尸体都不收。

刚才其实透过火焰我看的清楚,这个胖子离开的时候,似乎被还没熄灭的火光照出了身上的什么东西,我看到那胖胖的身体上,有一个诡异的影子。

见我蹲下来,卢老说不要碰。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我心想他是什么意思,

:那个胖子吐出来的玩意阴气很重,能腐蚀人的命。这人就是这么死的?

我心里吃惊,卢老带着我走出街口,我问他,这些到底是什么人?连同伴的尸体都不要了,卢老笑了笑,这些人手底下狠着呢。我让你不要碰,不只是那些呕吐的玩意,还有其他东西。

我听到轰的一声,回头一看,是街上的那具尸体突然猛烈的燃了起来。

:到了明天,那地上只会用一堆灰烬,这种手法,连骨头都能烧掉的。这是风水人抹去痕迹的手法。这么多年过去了,道上的这些人下手还是这么狠。

怎么可能?这些是哪里的风水人,大半夜跑到街上来埋伏这个胖子?但更让我心惊的是,那胖子的样子明显是被什么东西上了身。但是这人,几天前我在见过他呀?

:卢老,这些人看手段不会是田页的,甚至不是这附近几个市的。

:那个胖子,是被什么东西上了身。而这些人是来收拾他的?

问出这句话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卢老叹了口气,站在街上,过了很久才对我说道:你带我去这个胖子的那个工地看看。

晚上十二点,我们到了附近的工贝市。奇怪的是,才几天,这里的售楼中心已经关了门。卢老说腿脚不便,我是带着他翻围墙进入那片荒地的。

一切都和几天前没什么区别,来到这片炸了一半的山跟前,我心里奇怪,因为这地方并没有什么出奇,甚至连我几天前插的香头都还在那半块露出土的棺材上。

卢老眯着眼睛看着里面。

突然,他一个趔趄,我问他怎么了?卢老看着这半片碎土的山,看着那口棺材,又看着那些露出来的断口碎石。

:不可能呢,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我想要说话,之前一直笑呵呵的卢老,表情突然变得异常的阴冷:小胡,这片山是什么时候炸开的?

我怎么会知道?但看这工程进度,也就最近两三个月的事情,

:两三个月?

卢老背着手,似乎在看这片山的走势,但附近全是小区,最近的山脉也在城市后面的夜晚尽头,但他像是只凭这些早已移平的景象在推测这什么。悠悠的声音传来,

:小胡,叫人过来,围住这片地方,把这个断山,挖开。

当晚半夜,几辆大车停在了还没修好的小区外,吕思明带着一群职工风尘仆仆的赶到现场,或许是因为卢老亲自的吩咐,公司的人来的特别的快,外事部去和房地产公司接洽,推土机和挖车直接开了进来,几个小时,公棚便已经围上。

西装打扮的职员和工人在灯火通明的工地里来来去去,到了晚上三点过的时候,剩下的半片山坡便已经被挖开了。

有职员过来汇报,身后还跟着两个汗流浃背满脸泥土的工人,

我和卢老第一时间赶了过去,此时这地方已经大变样,原来镶嵌着棺材的地方被挖出了一个大坑,高瓦数的远灯光下,我看清楚里面的场景,一时间惊呆了。

这是我从没见过的东西。

一个漆黑的树根从土里露了出来,只是主体几乎便有两米粗,旁边是密密麻麻虬结的根据。而我看清楚了那口棺材的一头,居然是连这个巨大的树根,像是长在上面的一般。

巨大的树根像是从石头里冒出来,只露出了一个头,一个职工满脸都是脏兮兮的泥巴,吃惊的说道:这么大,得埋进地里多深?

这人满脸的不可思议,不用我打招呼,已经有公司主管吩咐职员带着工人去远处,按照规矩已经在谈封口费一类的事情。

职员们都很自觉,没有人开口问这是什么东西。

从山底露出来的这一截狰狞的树根让我心都在抖,看那表皮,居然已经有石化的趋势。而那口棺材正好嵌在露出来的树根末端的头上。

我发现卢老似乎在认,连他也在想认出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小胡,你的刀呢?

我刚拿出刀,我不敢相信连背都需要我背进来的卢老动作突然变得这么快,瞬间摸走了刀,向着那玩意的一处表皮狠狠的插了下去。

噗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喷了出来,上面居然喷出了污血一般的黑色液体。我和卢老都被喷到了身上,卢老立即小心翼翼的擦身上的“污血”,接着对我说:小胡,这次,我们怕是惹上了***烦。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那个变得奇怪的胖子,像是鬼上身一般身上露出来的那个影子,不就是那一晚我在这里遇到的那个从棺材里冒出来的鬼魂?那只鬼看起来像是个旧社会的农民,是那只鬼?上了那个胖子的身?

棺材中并没有尸体,卢老让我仔细看,透过半口棺材,我赫然发现,不是没有尸体,而是这里面的尸体居然已经长在了这个树根上。只剩下骨头,骸骨扭曲在一起,深深的嵌入树根,犹豫颜色的原因,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卢老指着那一处:这人死的非常的惨,当初是被钉死在这棵树上。从衣服上来看应该是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人。

卢老说这话的时候,我想起了那个胖子吃完饭将钱包勒在裤腰带上的动作。根本就不是现***应该有的样子。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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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月骁

字数:1014729

帖子分类:莲蓬鬼话

发表时间:2015-12-18 21:09:38

更新时间:2018-12-10 22: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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