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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局--现实中一个风水术士的成长经历,恐怖慎入!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姓诸的这人凄惨的笑了,配上他那惨白的脸。

:一旦死在里面,你不懂,什么人都可以出卖。我亲眼看到一个风水人死了之后,将他的师兄弟骗了进来,只是为了做自己的替身。鬼魂的潜意识便是会去找自己认识的朋友或者亲人。就连我。我的几个徒弟。

说道这里,他再也开不了口:那栋房子,那个电话,它,它让我做鬼都不得安生。我对不起他们,对不起他们呀。

哭泣的声音在屋内环绕,他的身子再次隐藏进了黑暗之中。我点开电脑,在网上输入诸逢两个字,也就是这只鬼的名字。果然在几年前的新闻里看到了这人的照片,上面显示正是在那个小区附近发现了他的尸体。死因不明。

那栋房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一切只是那部诡异的电话?

根据之前的资料,小区修建的时间是在80年代,从前哪里是个工厂。当时发生这种邪事没有已经没办法知道,但之后的过程中肯定不可能一直死人。从目前来看,那栋房子里的五个人死的时候,应该便是这件事开始的时候。之后每隔大约十几年,便会开始找替身。最近的一次正是网络上的广告开始的时间。也就是大约三年前。

一切都还是个谜团,背后的诡异让我不寒而栗。走出大门,两个职员已经在外面等我,吕思明也醒了过来,苍白的脸色显得非常虚弱。

:会长,现在房子都被烧了,还怎么找易超和那范爷?要,要不我们回去?

两个职员的担心不是多余,范刻用失了踪,问题是他还有二十几个弟兄留在这里,刚出旅馆门,我便发现有人在小旅馆的走廊尽头露了面,起码五个人正在盯着我们。说是店员,其实这些都是些刀口上舔生活的人,老范最后是和我一起出门的,见不到范刻用,谁知道这群人会做什么?

几十年的一座邪屋,到了昨晚,才被我一把雄黄火烧了个干净。我相当于断了那栋房子的根。这栋房子的邪门让我感到害怕,我咬着牙,低声对职员说了句。

:你不懂,那间房子,一定得这样将它烧掉。

我和两人刚走下楼梯的拐角,一旁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胡哥,不能就这么走了吧。

停下脚步,安静的楼道里居然瞬间走出了七八个人,而身后的楼梯口,也走出了人,二十来个人将我们隐隐围住,全都一脸阴狠。领头虽然穿着西装,但怎么看也布斯文,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

:胡哥,范爷没回来,你就这样走了,不合适吧。道上的规矩你不懂?

全是明晃晃的短刀,任是谁双脚都会发软。

西装走过来,瞬间抓住了我的手。之后他眼睛一瞪。

:怎么了?

旁边的一时间全要上前,严收站在我旁边,吓的已经全身都在抖。:都是做风水一,一行的,各位有事好说?

:好说?都是做风水的,我们可跟你们不一样,我们做的是买卖。

这人正要上前,却被握住我的手的西装叫住了。我看着他,语气里带着歉意,在他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我很是低落的说了句,

:对不起,我会把老范带回来。

说完我扭头便走,两个职员快速的跟着我。

西装瞪着眼,突然吼了一声都不要动,这些人让开,我下楼听到上面传出声音:店长,怎么放他们走了?

:你懂个屁,我,我叫你们别动是有原因的。

:店长,你这么怕做什么?他不就扭了一下你的手么?你的脸怎么这么白?

:对,扭,扭了一下手。快,快用雄黄泡水,把我的手泡进去。你知道个屁,没见来的时候范爷多怕他?以前有范爷的两个心腹弟兄,我亲口听到过他们叫他胡爷。

两个职员给公司打过电话,我们在楼口市住了下来,本来严收是准备回去的,谁知这天,他一早去了机场,没到中午便惊慌的跑回来了。

他说刚进机场便遇到了这些人里的几个,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脸色不善的看着他,严收始终没敢走进候机大厅。

:会长,这些人一直盯着我们呢。怎么办?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此时我的心思根本就没在这上面。那栋房子烧光了,废墟我去过几次,每次都没有什么收货,之后的几天我只是拿着罗盘不断的在那小区周围转。

然后发现了一个方向,继续不断的定位。这种茫茫无际的追踪非常的复杂,我去本地的市场买了许多细线和黄盘。

直到几天后,街上两个店员跟着我,我则拿着罗盘走在前面。

街上的人比较多,我手里的罗盘都是藏在衣服内侧,低头静静的看。

由于没注意前面,撞到了一个过路的行人。

晚本来也是我得到解脱的时候,但或许是凑巧,我满脑子只是自己解脱了,正要走出去,谁知窗台来了一只野猫,之后我便清醒了过来,然后逃掉了。之后我一直藏在那栋房子里,被困着出不来,直到你的职员易超死在了里面,我才找到机会,借助他的身子,逃了出来。

听到这里,我眼前似乎浮现起昨晚的凶猛的火焰中,那些全家福的照片燃烧的样子,原来那都是这些死人魂魄离开这个世界的最后留念,虽然只是同一副面孔,照不出来身子里不同的样子,但这或许是他们最后的疯狂和执着。那熊熊的火焰,在我的眼中,似乎成了这些惨死的冤魂的怒火。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突然,一个西装大汉从一旁闪了出来,一把将那行人推开:怎么走路的?看到人不知道让?

这大汉凶神恶煞的,脖子上还露出一个刀疤,那行人怕的连连后退,

:都TM的给老子长点眼睛。

之后回过头,一脸奸诈,居然瞬间变得嬉皮笑脸的看着我:胡爷,我看您这几天都出门,在做什么啊?

我没理他,弯腰帮这个路人将口袋捡了起来,之后继续往前走,这人突然出现,把两个职员吓的脸都绿了。

已经走了很远,身后的路口,又有几个西装走了出来,两个职员和我还能微微听到身后的对话。

:店长?

:范爷的死党对头,你们觉得?看人不能看外表,这人比范刻用还会装。这个姓胡的,绝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货色。

每天我都在街上这样走,拿着罗盘不断的定位,终于在几天之后的一个傍晚,两个职员跟着我,走到了一处市里繁华的地带。前面是一栋人来人往的大厦,我抬头舒了口气。

:应该就是这儿了。

傍晚过路的行人很多,看着这栋大厦,或许是因为害怕,一旁严收的声音很小。

:会长,你找了几天,就是在找这个地方?这里面到底有什么?

市区的街边,夜晚格外的繁华,站在这栋大楼前,我在衣服内侧端着罗盘,静静的看着这栋大楼上亮起的点点灯光。

旁边的职员还在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喧嚣的城市中,我从内心升起一种疲倦的感觉,三天的寻找踪迹,我的手已经被细线磨出了很深的伤口。我唯一有的只是手里这个简单的罗盘,此刻我体会到这种感觉的时候,我才明白了,为什么以前每次看到二叔和老范,他们总是一副疲惫到了极致的样子。

收起倦意,打起精神,我便进入了大楼。大厅中人来人往,我看也没看,两个职员一路跟着我进了电梯。

商务大楼的公司很多,七八个人将电梯挤满了。站在里面,我摸了摸电梯边缘,放在鼻子边闻了闻,一旁一个职业女性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严收声音很小:会长,怎么了?

我指了指头顶:就在上面。

:有什么东西在上面?

其实我也猜不准,我只是用罗盘定位的方法一路追到了这里,人群不断的进出,电梯也不断的上上下下。我们三个一直待在电梯里,两个职员一开始还奇怪,问了几句什么,因为我的做法太过奇怪,见我没回答,两个职员也不再问了。只是静静的站在我身后。

看的出来,过程中他们有些害怕。

过了十多分钟,电梯里还有人,突然,电梯在其中一层楼停了下来。电梯门静静的打开,站在里面的人都在奇怪,外面是空荡荡的楼道,哪里有什么人?

一个职业女性骂道,怪了,有没素质的在外面乱按电梯?

人群没有发现,里面的人群中间,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便站着一个红衣服的女人,静静的看着众人,就在这层楼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这个女人走了出去。

我身旁的两个职员看到了她,吓的脸都白了。

:会,会长?有东西。

其他人并没有看到这个女人。有路人开始开玩笑,说大家别害怕,这栋楼的电梯经常出故障。怎么今天故障出的这么多?是不是外面有人在恶作剧?

真正的原因只有我知道,就连两个职员都蒙在鼓里。我罗盘放在西装内侧,跟平时没什么区别,但就在我的罗盘下面,多了一根柳木。

每次电梯莫名其妙的停下来,其实我罗盘下面的柳木都会轻轻地发抖。而柳木有两个作用,一个是聚阴,另外一个最重要的,则是引鬼。

这样一栋大厦,有多少人在这里工作?没人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多少事,而又有多少鬼魂。

人群进进出出,电梯还在不断的上下,但今天傍晚,这个电梯显得非常的怪异。在一层楼,电梯开了,外面站着一个样子阴冷的中年人,踮着脚看着外面。有人说怎么又这样?没人又开了门?

又一次的,电梯开了,站在外面的是一个路人看不到的老头。穿着似乎是个门卫的模样。麻木的盯着里面。门关上的时候,还能看到那双冷冷目光。

又到了不同的楼层,电梯再次故障打开,外面则是一个顽皮的小孩。声音似乎在空荡的楼道里飘荡。

:叔叔,你们有没有看到我的篮球?

每隔几层便自动开门,路人的眼中外面只是空荡荡的楼道。但我身边的两个职员已经吓的话面无人色。

:会,会长。我,我们撞鬼了。他们都看不到,就我们三个能看到。

电梯还在上下,在不断的楼层莫名其妙的开着门,我一直看着手里的罗盘,我突然问他们,刚才开门的时候,你们在外面看到了什么?

:刚才那是真的有人坐电梯,几个下班的进来,到一楼出去了。

听了他的回答,我心里有些奇怪,看着还在运行的电梯,低低的念了声:不对。

:会长,怎,怎么了?

某一刻我突然伸出了手,按在了15楼的按钮上。外面是空荡荡的通道,我迈步走了出去。电梯里一个路人关门时骂我们:这三个人脑袋有问题,我下班的时候就看到他们了,忘拿东西回来,他们还在这里面。现在终于出去了。

出了走廊之后是一个会客大厅,两边挂着两三个小公司的招牌。严收不断的看着周围,问我,会长,这一层不是之前我们看到那个小孩的那一层楼么?你怎么偏偏到这里来了?

。耳边的电话消失了,我眼睛有些迷糊,再一看,我自己仍然坐在这间屋内,屋子还开着门,外面依旧是昏暗的大厅。

一场驱邪捉鬼的事情演变成了这样,我不敢相信。嘴唇都抖了起来,此时这间屋子在我眼中已经诡异到了极致。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凶局》微博是月骁123,群号是273876363,亲们,关于剧情可以进群讨论哈。

祝大家天天快乐!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亲们,抱歉!
请假一天。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人们早已下班,严收去打开了楼道的灯。

刚刚一开,突然,电灯便闪了两下,我们三个沿着走廊继续走,到了一个拐角。

只听一个有些淘气的声音似乎就从我们身边响了起来:哥哥,你有没有看到我的篮球?

两个职员吓的不敢往前走,严收看着空无一人的周围:是,是那个小孩?他在这里。

严收所这估计是一个以前死在这里的孩子,长久之后魂魄留在这里,和其他楼层我们看到的没有区别。但他想不通,为什么坐了半个多小时的电梯,我会在这一层下来。

我选了个地方,是在大厅的沙发后面,叫严收将一旁的两个盆景搬过来,摆在沙发周围。将这个角落遮住。

严收问我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吕思明却接了话:这你都不懂?植物喜阴,只要按照特定的摆设,便可以遮住人气。会长这两个位置不是随便选的。

沙发被安放在走道角落,我们三人藏在沙发的位置,隔着树可以将外面的情况看全。

果然,不一会儿那声音便再次响起:有没有人看到我的篮球。

两个职员大气都不敢出,在我的示意下,他们屏住呼吸,偶尔也只是对着嘴边的树木叶子吐气。远处黑暗的角落里,有什么东西冒了出来,正是之前我们看到过的那个小孩。

这小孩只是个小影子,似乎有些害怕,在墙角露出身形之后,不断的往旁边看,似乎在确定有没有人。听声音,似乎是另外一头的电梯门开了,脚步声传来,是几个下班后又回来拿东西的工作员。

听到有人,那小孩快速的将身子缩进了墙角。陌生人开了侧面一间大厅的门,拿完东西后又快速的离开了。

周围安静了下来,那小孩才战战兢兢的再次走到走廊上,一个孤单的小身影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走着。

:有没有人看到我的篮球。

: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你们不是说要来接我么?走的时候怎么看不到我?我的篮球。

细小的声音中,这小孩在这一层的各个地方走着,严收小声的说,这就是一个死在这里的小鬼,楼层这么高,会不会是去捡篮球的时候摔死了?这种鬼魂,会一直游荡在自己死去的地方。

严收的声音有些抖,藏在树叶后面,两个职员似乎想不通我来这里做什么。

自从之前那几个路人回来又离开之后,灯被再次顺手关上了,天早就黑了,这层楼越来越黑,小孩也不知走去了哪里,只能听到楼层某个角落的声音。

突然,我手里的罗盘一抖。

:会长,怎么了?

我眼睛瞪了起来,慢慢往几个大厅的走廊深处走去。就在这时候,另一个声音似乎响了起来。

:孩子,你在找什么?

这个陌生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让他们放下,但这两人似乎害怕,跟着我的时候还把那两个盆景抱在手里,走路特别的别扭。

前面是漆黑的走廊,,

:会长,我没听错了,这里怎么还有人?

几个小公司大厅的门都锁了,这里不可能还有人,走到走廊尽头,我们发现那小孩正站在一个里侧大厅玻璃门的门口,似乎有些害怕的往里面看。

里面是职员工作的地方,隔着玻璃看进去,居然在一张办公桌前,微微的亮起了光,那里面坐着一个人,居然是个老头。

:大门缩了,等全关了,里面怎么还有个老头?

这老头像是突然出现在里面硕大的办公室角落,我们蹲在角落,两人抱着盆景,只敢透过树叶的缝往里面看。

老头朝着门外招招手。

小孩的呆呆的影子穿过玻璃门走了进去:爷爷,你看到我的篮球了么?

老头只是在笑。那笑容显得非常的慈祥,但在我眼中,这老头的笑却十分的诡异,盯着走进去的小孩影子。

:老爷爷,你看得到我,你在这儿干什么呀?

:孩子,你过来。

小孩睁着大眼睛,好奇的走到了那老头面前,我做了个手势,一旁的严收抱着盆景死都不肯放,抖着手将玻璃门撬开。

远处的小孩已经走到了老头面前,好奇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老人,老头已经伸出手,轻轻地摸到了小孩的头上。

我看的清楚,那老人慈祥看着小孩,一双眼睛露出了贪婪的神色。

:到爷爷怀里来。

这个小孩害怕生人,摇摇头往后躲了躲。

这是我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我们从另外一个门进去,绕到了办公室后侧,只能看到老人奇怪的背影。突然一阵哭声传来,我们看不清楚这个老人正在对那小孩做什么,哭声持续了很短的时间便戛然而止。

我突然站起来走了过去,到了那个角落,居然只有这老人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全身奇怪的抖着,刚才的小孩已经没了踪影。

他猛的回头看着我的方向,慈祥的眼睛眯了起来,似乎没想到这里还有人。

这个奇怪的老头当做没看到我,拿起手往自己嘴里拍,接着他停住了,一只手已经被我抓住了。

:你们是谁?还不下班?

这个老头看似只是个普通人,外人看不出,他的两眼有些诡异的泛着黑色。我说了句:这样做,不太好吧。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他的手被我抓着摊开了,他的手里居然捏着一个虚影一般的小手,正要被他拿起来往嘴里塞。

我单手一扭,下一刻,一块罗盘碰的打在了他的背上。办公室里的老人被我打弯起了腰,弱弱的小孩哭声居然从他嘴里传来。

:给我吐出来。

这个老头突然扭过了头,脸上的表情哪里还是刚才慈祥的老年人,居然像是一只动物一样往旁边一跳,接着没了影。

:会长,他,他在你背上。

两个职员抱着盆景,惊慌的喊了一声,严收打开了办公室的灯,墙上的影子显现出来,我背上真的趴着一个东西。

我身上的西装一紧,看上去像是瞬间小了一号,是衣服各处的细线瞬间收拢,背上的影子被高高的弹起。我没有管背上剧痛,转身便抓住了这老头枯骨一般的手。

开灯之后,两个职员也终于看清楚了这老头的模样,藏在这栋大楼里的这个老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被烧掉房子的一家五口中的老头。

我两根细线捆住他的手,将他的手从背后擒住,骨头响声中他的两个手臂已经被我反过来打了一个死结。

将他按在桌子上,碰的一声桌子都垮了一些下去。

我的动作非常的快,他的双手居然冷的像冰一样。

突然,咔咔的声音响起,居然是他的头彻底的扭转了过来,一张脸从背后诡异的看着我。这张诡异的老脸突然笑了。

连个职员已经冲了过来,我赶紧让他们退回去。

话音还没落,绑着手的线便已经断了,邪乎的力道传来,我一脸震惊,被打退了好几步。

接下来的事情,我已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罗盘被震裂,这个老人的手已经被我打了结,这种手法是我从以前的风水先生哪里雪来的,即便是当初船上的那种衣服,也一时挣脱不开。但这个老人居然全身诡异的弯折扭动,场面恐怖到了极致。

诡异的声音在办公室里传来:这是坤葵锁,但这具身子已经死了几十年了,你锁不住我的。

最后的扭动是他的头从背后翻了古来,弯折的身子打直,双手已经解开,他重新坐在桌子旁。

诡异的声音再次在屋内响起,老人诡笑着看着我,长大了嘴,躺在了桌上,接着身子剧烈的抖动了起来。

我收起手里的断线,向着空荡的办公室说了声:你出来了?

两个职员吓的半个身子还藏在盆景里,

:什么东西出来了??

他们惊慌的向着四处看着,似乎真的有什么东西出来了,各处的桌子椅子开始微微的抖动。他们哪里能发现?

老头的身子像是死了一般,似乎真的有什么东西从这个老头的身子里出来了,办公室各处的桌椅开始微微抖动,不断有奇怪的说话声传来,我抬起头,他们跟着我看了上去,之间我们两米来高的头顶,正瞟着一个全身破烂的影子。

:它在上面?

细线被我丢了上去,这个诡异的影子却根本不害怕。

我准备再次出手的一刻,周围的桌椅停止了抖动,天花板上的影子笑了,静静的指了指我身旁。

我感觉到全身猛然的变冷。瞬间看向了我的一旁,桌子上,放着一个办公用的电话。周围安静了下来,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我背后升起。这个鬼影任由我的线捆在他的身上,似乎什么都不顾,那双眼睛只是疯狂的看着这个电话。

办公室里,我张着嘴,不敢相信,这电话铃声就那么静静的响了起来。

周围似乎弥漫起一阵黑气,只有我取了了隐形眼镜才能微微的发现。

似乎有某种诡异的力量来到了这间办公室。所有的线都断了,我身子一痛,被震的后退了两步。

:会长,怎么了?

鬼影飘回了老人的体内,他舒展了一下身子,当着我们的面,拿起了那个电话。诡异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响起:我终于能解脱了。

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看到这种场面。老人的身体似乎只是一具载体?

我猛的扭头看向了窗外,不知何时,这15楼的窗外似乎亮起了一道微光。

地上出现了一个小孩,呆呆的向着老人的身体走过去,而刚才的那鬼影,则解脱一般的从身子里飘了出来,诡笑着看着我们。

:结束了,你们阻止不了我,我能得到解脱,这个小孩,他是我的替身。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这只陌生的鬼魂飘向了窗外:这一天终于来了,我不用再受煎熬。我要去那儿,我要去那儿。

看着亮起微光的窗外,他诡异的脸上是极度渴望的神色。

两个职员里,吕思明的声音非常的着急:会长,快,那只小鬼要完了,这只小鬼之前被他吃了,已经成了他的替身。

就在吕思明这个职员着急的声音中,突然,那只飘向窗外的鬼影狰狞的回过了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那双眼睛憎恨的看着我。

似乎受到了什么影响,就连一旁最为诡异的电话也抖了起来。

这只鬼似乎第一次的慌了。

:你要做什么?

接着连两个职员都傻住了,只见我弯腰,从随身带来的布包里,抱出了一个什么东西,还在叫唤,那是一只野猫。

:我听说,你们这些死在那栋房子里的人,找替身的时候,这玩意好像对你们有用?

这只野猫是我来之前在市场买来了,刚一丛袋子里钻出来,它就像是闻到了腥味,喵呜一声向着桌上的那部电话扑去。

:快,快把它赶走。

那只鬼影的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电话里出现了断断续续的杂音,这只猫扑在上面,诡异的电话居然兹兹的冒出黑气,窗外的微光消失。这一只中年人模样的奇怪鬼魂惊恐的张大着嘴,动作在空中凝固了,之后影子居然像玻璃一样的破碎了,化成了黑气,最终消失不见。

:它,它魂飞魄散了?

严收吞了吞口水,这一晚看到的惊悚场面似乎让他不敢相信。老头的躯体还躺在办公桌上,嘴巴同样大张着。

严收问我,会长,那只鬼真的死了?见我没说话,他惊骇的看了看周围,似乎害怕这个办公室里还有什么。这是正常人的反应,之前那只鬼找替身的时候,屋内弥漫黑气,所有的桌椅都在抖动。

我和吕思明的脸色都并不是很好看,严收问我们怎么了?只过了两分钟,桌上这具老人的躯体居然动了,他慢慢的站起来,才睡醒一般,不适应的看了看自己的身子,之后惊恐的看着我们。

:他又活了?

老头居然卷缩成了一团,将头怯懦的躲在写字台下面不敢看我们。这幅场面怎么都显得滑稽。严收似乎想通了什么,反复了看着这个醒过来后就将头埋在臂弯里蹲着的老头。

:这个身子里,现在是那只小鬼?

我点了点头,全是涌起一阵无力感,虽然样子不同。但这个老头此时的表情,跟之前那只小鬼几乎一模一样。

按理说,如果之前那只鬼是被困在这具身体中,需要找替身,找了这只小鬼。那么此时这个老头行为举止,起码应该像个正常的儿童一样。

直到我们带着他离开大厦的时候,他也只是懦弱的躲在我们身后,呆滞的直流口水,看起来跟一个白痴差不多。嘴里不断的嘟哝了:篮球,我的篮球。

走到街上的时候,此时的老头突然发疯的冲了出去,之后在地上打滚。

:痛,痛。好痛。

这真的成了一个只会哭笑没有任何纸上的弱智?

怎么会这样?那栋房子中的一家五个,全是躯体,这么多年来不断有鬼魂活在他们身上,外人都没看出异常。为什么到了这个小孩的时候变成了这样?

去宜家饭馆吃饭,早晨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他哭哭啼啼的开始在身上猛抓,似乎非常痛苦,最后甚至要张嘴来咬严收。

天已经大亮,坐在饭馆里,我拿着筷子一口也吃不下,两个职员在我对面紧紧的夹住还在流口水的老头不让他乱动。我看着他,两个职员和我都愁眉苦脸。

;会长,为什么会这样?按你说的,是被拉来做了替身,那玩意拉小鬼替他上了这具身体,怎么成了这样?这玩意它?我们造的这是个什么玩意出来?害怕阳光,还要来咬人。

说话的时候他也在害怕,老头一脸儿童的表情,痴呆的流着口水要去要他的肩膀。

我拿起筷子又放下,这早上我已不知道这是第几次的叹气。

鬼魂找替身,以前我也只是在迷信的说乏力听过,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但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预计,面前的这只东西,从某种意义上除了表情之外,已经不是昨晚的那个小孩。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难道是昨晚的那只猫?

吕思明见我看着他,他终于开口了:小胡,其实我也不懂。不过他这个样子,跟活人的区别很大。鬼魂找替身的时候,是最见不得猫的,因为一般的猫都邪眼,会冲过去咬它。你有没有听过,要是一户人家死了人,千万见不得猫,而且墓穴里也不能进猫。不然就容易染邪气,甚至起尸。这只小鬼也是惨,死后孤苦无依不说,被邪鬼拉去做了替身,现在又染了猫邪。我也不知道他成了个什么东西。

他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不过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现在坐在我对面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谁知吕思明话锋一转,

:小胡,说句不该说的,我觉得问题应该出在这具尸体身上。这具尸体从几十年前一直留下来,能始终像个活人,而且能一次次的困住这些鬼魂,你不觉得这具尸体有问题?

吕思明看着这具老人的尸体,眼神中突然闪出了仇恨,凑到我面前,小声的对我说了两句。我拿着筷子的手一抖,此时对面的老头啊拉阿拉的乱叫,还要张嘴去咬架住他的严收。我心里难受,这吕思明一点也不躲闪的看着我:胡正,该做的,必须得做。

最终我点了点头。

离开饭馆,严收反应过来了什么,奇怪的看着吕思明:老吕,这两天我怎么觉得你变了个人一样呢?会长不知道的你都知道?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吕思明看了看我,之后只是笑了笑,没再说话。吕思明架着老头走出去,严收跑过来悄悄对我说:会长,老吕有问题。

我在他耳边讲了两句,严收吓的眼睛瞪了起来。?

接着看向了吕思明的脖子,很不起眼的,吕思明这个职员的脖子上,被勒着一条很细的线。

:怪不得,我就说他颈上怎么会多了一圈线,原来是小胡你拿来套住他的?他就这样在老吕的身上,不会有事吧?

出了门,本来是哥们的两个职员,即使走路,严收也不愿意多靠近吕思明了。看吕思明的眼神就像看到了鬼。

当天上午,两个职员一个去了本地的老报社,另一个则去了市局的档案馆。我一个人带着痴呆一般的老头来到了一家动物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升起这个想法,看着这个老头即使在街上都惊恐的躲在我身后。甚至连遇到一个垃圾箱都怕的绕着走,流着口水的嘴里只会念两个字:篮球,篮球。

动物园里,有很多人带着小孩来游玩,

坐在椅子上休息,来往都是人群,老头连个小孩都不如的啊哈啊哈的坐在我旁边,嘴里咬着一根冰棒,似乎并不想吃,反而咬一口吐一口,害怕来来往往的人群,但眼神里又有些渴望。

因为人太多,一对夫妇拉着一个蹦蹦跳跳的半大孩子经过我们身边,撞了我们一下,我身边的老头突然啊的,害怕的躲着这些人,滚到了后面的草地里。这一幕太过奇怪,我第一时间走过去扶住他。

那半大孩子被吓哭了,

:妈妈,那个老头把我的棒糖撞掉了,他撞的我好痛。

两个大人担心的去看自己儿子,见没什么事儿,扭头看了看卷缩在我身下的老头和我,便开始骂,

:你怎么回事?这个弱智你还带到动物园来?差点咬到我孩子知道么?没人照顾你就送疯人院,脑袋有问题?

两口子骂的非常的难听,我护住他,他卷成一团瑟瑟发抖。

突然,我的身子抖了一下,接着没事一般的笑了,向他们不断的道歉。这一家人总算才骂骂咧咧的走了。

我没有动,老头的嘴巴正狠狠咬着我的手臂。鲜血已经流了出来,这一幕非常的恐怖,藏在身下,他惊恐的看着我,居然一边贪婪的吸着。

他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我,惊恐的眼神中居然有一丝的暴戾?我看着下方,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笑了笑。这一刻,他像是愣住了一般,第一次咬到人之后,居然慢慢的松开了嘴。

:我,我,篮球。

动物园中,我带着这个痴呆一般的老头一直坐到了傍晚。

我去的全是一些角落,很少有人注意到这么一个青年带着这样一个奇怪的老人。傍晚时分,接到一个职员的电话,告诉我查到一些线索了。

一整个下午,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我都在看他,我知道那个小孩的魂魄就在这具身体里,但为什么会成了这么一个奇怪的东西?这具身体真的有那么邪?

第二天中午,我带着他到了一个路口,不一会儿两个职员便开着车过来了,奇怪的是吕思明没有坐副驾驶的位置,反而坐在最后,严收脸色很难看,一直在防范着吕思明,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两人在这个车上是怎么过的?

:会长?查清楚了,那个小孩叫小舟,名字什么我记不住,全在这个报纸上。为了查这个,这一天多跑死我了。这是四年前的新闻,幼儿园放了假,两口子没时间照顾小孩,就把这孩子带到了上班的公司。小孩为了追一个篮球,从十五楼摔到了十三楼的阳台上,当场死亡。

他一边说话还一边看着一旁痴呆的老头。

就报纸上果然有这个孩子的照片,我拿着报纸没注意,谁知老头突然抢了过去,将这张旧报纸放在嘴里咬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傻笑的看着我们。

严收气的直骂:我找的多辛苦,你个傻货,那上面是谁你知道么?还有吃自己的?这个欺软怕硬,似乎觉得逗这么一个平常自己害怕的东西很有意思,一边骂,一边伸手要去扇他的脑袋,被我瞪了一眼才骂骂咧咧的消停了下来。

最终,车子到了楼口东边的一个公园广场,严收指了指附近的小区,走之前告诉我,会长你放心,事儿已经办好了。钱也给足了,全在公司的账上报销,我说了是你的意思,财务处就没多问了。

会长,这么怪的事儿,哪家正常的人肯做?花了不少钱才答应的。

老头在一旁阿拉阿拉发着怪声,吕思明在我旁边。天色将晚,一般的人看不出来,他脸上始终有一丝若隐若现的黑色。这是鬼上身的表现,只有我知道,此时的这个职员,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东西。

我看了看他,吕思明冷冷的笑了:你交代的事儿,我做了了。

说完黑着脸从身上包里拿出一个篮球,突然,他显得有些尴尬:忘打气了。

插进气针,吕思明在一旁居然用嘴巴开始吹气。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胡正,我活着的时候,见过很多风水人。但我有些看不懂你。

他静静的盯着我,有些泛黑的眼睛带着一些异样的光芒。

:你长得和我以前见过的一个人很像,那是我师傅当年带回来的一张墨画,还是他的一个前辈,据说是去川东龙门山,有幸见过的一个人。有传言说当年的龙门山上,出现过南边最后一个风水大宗师。

严收带着几个人从远处的小区走了过来。远远的便听见他的说话声:就是那儿,那是我们的一个亲戚,犯了病脑袋不灵光,他无儿无女的,等会你们只用过去坐坐就成,我是个记者,在拍这方面的题材,完事儿了我再加钱。

几个人中有一对中年夫妇,跟之前的那张就旧报纸上的照片很像。初次认识,因为收了钱,一男一女坐在旁边闲聊。严收装模作样的拿着一个摄影机,

:小心一些,他疯了的,会咬人。

这幅画面十分奇怪,夜幕的天色下,旁边一个脸色泛黑的人在吹着篮球,众人都在聊天,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而我只是坐在后面,一只手始终静静的捏着老头的肩膀。

:痛,痛,篮球。

从大厦的地方开始,老头出了篮球便只会说他身上痛。

最后严收拍了一张照片,这一家陌生人和我们坐在一起,他们全将这个老头当成了一个老年痴呆的人,镜头前这一对夫妇凑在他左右,老头流着口水,呆滞的看着怀里还有些憋的一个篮球。

:胡正,该走了?

我站起来,吕思明架着老头上了车,老头还在不断的:篮球,球。的叫着,上到车上,他嘴里突然发出呜呜的声音,丢下了手里的篮球,反而不断的看着窗外,似乎想拼命的想起点什么。

付完钱的严收追了上来,车子开了。

我看了看远处的广场,眼见我们离开,其他人似乎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只是拿到的钱是货真价实的,唯独这堆夫妇中的那个女人,居然没有动,还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看着我们的方向。

车子拐过街角,我最后看的一眼便是,那个女人突然像是疯了一般的追了上来。

半个多小时,这里市区边缘的一个焚化厂,地方是吕思明找的,车子开进去,焚化厂里居然没有一个人影,应该早就收了钱被打发走了。

:你是不是姓诸,用起公司的钱来还真的不手软,你占着老身子,租这么大一个地方要做什么?公司财务部很抠的,老吕起码两年的奖金没了。

此时的这个吕思明只是回头看了看他,严收吓的赶紧闭了嘴。到了一个焚化炉前,吕思明抱起老头,放在了前面的平台上。老头还在不断的说痛。

:你,你们要做什么?

严收脸吓白了,吕思明只是看着我:胡正,你也看到,这具身子的邪乎已经超出了人的想象。即使是鬼魂在里面,也会受到无尽的煎熬。小鬼在里面,五脏六腑根本就不能对应,全是乱的,已经被挤压成了一个畸形。过不了多久,这只小鬼便会被这具身子吞掉。到,到了那时,我们谁不知道这具身子会变成一个什么东西。

说到这里,这一只叫诸逢的鬼,也就是现在的吕思明的声音都抖了起来。说完他从身上拿出两根钉子,要向老头的身上插下去,我瞪了他一眼,他看着我,不甘心的慢慢退到了一旁。

三根香被我静静的摆在台边,双手一抖,瞬间九根线连在了这具身体上面。我最后看了这个老头一眼,他抱着篮球,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痛,我好痛。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小舟,你看着你的篮球,就不会痛了。

第一次的,他像是听懂了我的话,孤零零的紧抱着手里的瘪球。我往前一步,双手一拉,念了一声,起。

瞬间,周围似乎有阴风吹起,我一动不动的站着,细线的扯动下,一个影子从这具抖动的身子中被拉了起来,飘在空中。

连一旁的吕思明都吓傻了,因为这个飘在空中的影子已经被挤成了一团,看不出哪里是手脚,身子里一个脑袋挤出来,依稀可以看到是那个小孩,拼命的只是看着自己怀中的位置。

焚化炉内大火升起,按理说这个老头此时只是一具尸体,而这具已经死了几十年的尸体也露出了原本的样子。但却诡异的它抖动着似乎要坐起来,吕思明脸上闪过惊慌。

:这玩意还想拖人的魂儿进去?

他快速的这具尸体推了进去。嘭的关上了铁门。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高温的焚化炉里,居然传来凶猛的敲打铁门的声音,接着里面传出了根本就不是人的狂吼声。周围诡异的起了大风,从缝隙里吹进去,焚化炉的火焰呼呼作响。

哭声从空中传来,居然是那一团瘦小的影子。

:痛,痛。

声音越来越小,吕思明在一旁叹了口气:胡正,没用的,这只小鬼已经和这具身体连在了一起,这也是给他一个解脱。

小孩畸形到了恐怖的影子在平台上方,像是玻璃一般碎掉了。接下来的事情我已经不敢相信,似乎烧了什么不该烧的东西,焚化炉里啪啪作响,这里是城市边缘,而焚化炉上空的天空中居然出现了异象。

莫名其妙的狂风,一大团黑气出现在了天上,似乎有什么诡异的东西正在远远的盯着我们。吕思明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358楼独步仙山?2楼主

2016-04-18

:那,那是什么?

终于,火焰小了下来,四处也恢复了平静,但刚才那恐怖的一幕却早已映入了我们每个人的心里。

看到刚才的一幕,我心跳突然加速,全身发冷,吓的倒退了一步,但马上又往前走了两步。已经烧完了,严收见我还站在原地看着天,我的样子已经极其的不对劲。

:会长,刚才那是什么?你,你怎么了?

我脸色发白,他见我几乎已经站不稳,此时我的脑海中,只有当初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那个背影一个人直面着那一晚漆黑的已经近乎妖化的天空。

:会长?

我转身离开,严收吓的还在后面叫;会长,这租金怎么办?这么大一笔钱,肯定要给公司一个交待的。刚,刚才那又是个什么玩意?要,要不我们回去吧。

离开焚化厂,此时已经晚上九点过,市区边缘的街巷店铺大多关了门,我们的车子停在一个空荡荡的街口。

我们三个人刚要上车,从一旁的拐角冲出来的一个女人,正是之前那两夫妻中的女的,这女人的眼睛居然有些肿,远处还停着一辆没熄灯的出租车,这女人突然冲到了我们面前,根本不管我们,上到车里便拼命的找。

:大姐,钱不是给你了么?

:不,不好意思,我,我以前有个孩子,很小,他不听话,还喜欢打篮球。

女人一边说一边往我们身后的车上看,眼神中带着期望,我听到又短又快的自言自语: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儿子他走了几年了,我,我。

我示意严收他们开车去另一头,女人坐来的出租车也开走了。她蹲在地上,样子非常的憔悴。

:我不知道,或许你不相信,我可能是想他想疯了。我就那么一个孩子,他很乖。

这个女人一眼便能看出是个普通的上班族,穿着不贵但是静心打理过的修身衣服,她的眼神有些呆滞。突然扭头看向我:这里是焚化厂,你们这些人来这里做什么?

:你不懂,我儿子叫小舟,他喜欢,喜欢摸我的下巴。

说到这里,她像是想通了什么,

:是他,就是他,我的儿子小舟。我不会认错,就是他。

我呆住了,人说死亡便是永远的分别过程。

为什么会这样?但这一刻说明,有的人死的,却一直活在其他的人的记忆中,死亡之后,是无限的时间里不能相见。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看到这个像是疯子一样求我的女人,我突然想起,小鬼本来进入那具诡异的尸体,已经没有任何记忆,但当时的老头在上车的时候,出奇的没有管手里的篮球,而是扭头去看广场上这个女人的方向。

不管怎么变化,甚至一切都湮灭,但有些东西,会永远的在这一对母子间存在。

女人脸上闪过惊慌的神色,突然指着我身后,

:那,那是什么?

我回头看了看,只见焚化厂的方向,天上居然乌云密布,而远处的市区则还是正常天气,我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可能?

两个职员急匆匆的走了回来,似乎也发现了身后的异常,

:会长,为什么会这样?

我扭头快速的往回走,严收跟在我身边,突然,我看了看一旁的巷子,居然是吕思明,几乎一晃这人便没了影,他消失的非常诡异。

最终,在焚化炉附近见到了吕思明,这人正脸色难看的盯着焚化炉上面的天空,在正常人看来那只是密布在天上的乌云,我止不住有些背心发凉。密封的大炉子里还在燃着余烬,但我可以看见,丝丝黑气就像蒸汽一般的冒出来,涌上天空。漆黑的天上不断的涌动,这种诡异的天色,让我们三人都变了脸色。

:是这具尸体造成的?

吕思明的声音很冷:还好我们把它及时烧了。

周围的空中似乎在弥漫着一种声音,是一个小孩的哭声,伴随着夜风和诡异的天气在周围围绕,吕思明说道:那只小鬼魂飞魄散了,按理说是不会有声音的,我们能听到这种声儿,一时因为这只小鬼余愿未了。但这点阴气的鬼魂绝不会这样,造成这样的直接原因,是炉子里的那具尸体。

这具尸体到底有多邪?

焚化厂外来了好几辆车,七八个西装大汉走了进来,我们三个人站在焚化炉前,看着里面继续冒黑色的热气。

老范的店员出现的时候,只有严收才显得很害怕。我和吕思明的心思都没在这上面。我心里清楚,老范的这些店员其实一直跟在我们附近。此时这些店员也被焚化厂的异象惊呆了,为首的店长听了吕思明的话,吞了吞口水。

:我,我们知道了。

城市郊区的乌云一直持续了三天,虽然天气奇怪,但也没引起多少人的注意,经常生活在城市中的人,距离近的两个地方天色不同虽然少见,但一年多少会看到那么几次。所以只有附近的住户在纷纷议论。

二十多个店员守在厂附近。因为已经租下来,不让任何人进出,而在最里侧的焚化炉旁的空地上,四个西装大汉,其实腰间全别着砍刀。一步也不离开的站在焚化炉的四面。只有我们这些人才能看到,三天的时间里,诡异的黑气一直飘上阴森的天空。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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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我坐在空地边缘的台阶上抽烟,这几天严收一直在忙着公司财务的问题,即使焚化厂自己的几个工作人员进来,也被老范的人拦在了外面。

吕思明躺在我身后的地上,大白天呼吸均匀的在睡觉。我对着一旁的空气,像是在自言自语,我问道:你怎么想通了?

空气中突然传出一个陌生的声音:长期鬼上身,会对他的身子产生损害,孤阴不长,必定伤生,我这样出来,他的身体会自然修复。

三天后,天上的诡异的乌云消失了,终于,打开焚化炉,里面只剩下一副发干的骨头。吕思明就地将这幅骨头埋了,说实话,过程中我的心一直发抖。这么一具尸体,到底是怎么来的?里面的邪气能烧三天三夜?

想起这三天的过程,严收说话也带着不寒而栗的感觉。那些天上和炉子飘出的黑气,他丝毫不敢靠近,但奇怪的是,似乎没有什么危险,只是从远处看过去,站在炉子边的西装四个大汉,给人一种肃杀的感觉。

一件诡异的事情发生在炉子的余烟熄灭的那天傍晚。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接起来之后,电话那头并没有任何的声音,我隐隐的只能听见一个人的呼吸声。

:你是谁?

电话那边没有回答,之后便突然挂断了。我按照这个电话打过去,片刻之后,那边显示的却已经是忙音?

站在街边,两个职员见我一直拿着手机看,严收问我怎么了?我没回答,抬起头,街角几辆车便开了过来,下车的是老范手下的那个店长,称呼我为胡爷,说了一番客气话便走了。但我心里清楚,这群人一个比一个心黑,没了范刻用,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一直到我们离开的时候,那个女人都还在焚化厂外。这几天后,这附近也传出了一些谣言,居民们将事情吹的越来越怪,有的说附近闹鬼,有的说晚上看到过远处有黑气飘到天上去,天气这么怪,还听到过有小孩的哭声。

不过没人能想到,这群突然承包了焚化厂的陌生人,是将一个空壳的“活人“放在里面烧了。

回到宾馆,严收用电脑在给公司做着汇报,以前的吕思明是会的,不过现在的这个吕思明,连键盘敲字也十分生硬。

几十年前,那栋房子里留下来的是一家人,一共五具尸体,除了烧掉的这具以外,应该还有四具,但时间过了这么久,我用罗盘已经根本找不到这家人其余四个人的踪迹。见识过大厦中的场面,不用吕思明说,我也知道,这其余的四个男女老少,可能已经逃到了各个不同的地方,身子里的鬼魂会不断的找替身。茫茫人海,我们已经彻底失去了这些玩意的踪迹。

坐在屋子里,一直到严收汇报完成,视频那头的财务美女被他唬的团团转,为了报销,之前严收甚至还将摄像头微微移向了我坐的位置。

:会长,他们说你公司有制度,你这个月的钱也被扣了。

严收还在继续,

:会长,你说话呀,你说了算,你打个招呼这一次制度就能稍微改一下?

:你还不去打个招呼?你工资真扣了哟。

我突然说了句不对,严收马上大叫了起来,用手机拨通了电话,还没来得及往那边开口骂:会长说不对,制度得改,他的工资不能扣,还有我的也是。

接着便听我开口了:你说那栋房子以前是个工厂?

严收傻住了,电话那头一个尖锐的女人骂声传了过来,严收赶快挂了电话。

:对,是个工厂。

我问道:造什么的?

严收拿出公文包,这人有洁癖,关于这趟出差的东西全用塑料纸包着,似乎他自己不愿意碰。吕思明在一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姓诸的,我告诉你,别以为眉头有点黑就蹦跶,穿上吕思明这身皮,你也得为公司办事儿。

严收告诉我,那栋房子以前是个造纸厂,后来因为污染太大被强行拆迁了。

我用手抓着头,燃着的烟没有去抽,我只是反复的看着这些资料,我觉得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我一时说不上来,那是一种自从到了楼口市开始,就有什么地方一直不对的感觉。

那是一种潜意识,这座陌生的城市,甚至我们还没去那栋房子,似乎从我们到这里开始,便有东西一直盯着我们。

严收有些不愿意,我叫他出去找老范的店员,最后还是出了门,客厅里只剩下我和吕思明两个人。吕思明正坐着抽烟,突然,我单手一拉,他脖子上的一圈细线突然变勒进了。客厅里的灯光开始凶猛的闪烁,明暗中吕思明一动不动的倒在了沙发上,另一个声音在房间中响起。

:胡正,你要做什么?

咔咔的声音中,吕思明脖子上的细线甚至开始冒烟。那声音变得惊慌。

:快,快停下。

我一脸阴霾,有件事我早就想知道,那就是这只鬼上了吕思明的身,当初在窗台上烧蜡烛的那一幕。他分明是想将自己身上的阴气烧淡,然后混进那个房间。

几番问话后,客厅中的灯光闪烁停了下来,空气中陌生奇妙的声音消失,沙发上的吕思明微微睁开眼睛,脖子的线还紧紧隔进肉里,满头是汗脸色比纸还白。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我也不知道,在那个栋房子里的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我本来已经死了,进入那具尸体之后,我又成了个活人,在那栋房子的几个月时间里,我到底做过什么,我自己真的忘了。我只知道,如果不回去,我很有可能魂飞魄散。

他看着我,声音虽然惊慌,但眼神却是一片平静,我松了松手。我没有那么傻,虽然到目前为止,看似是这只鬼一直在旁边影响我,但每一件事几乎都是出自我自己的判断。

很多事情,我并不相信冥冥中的巧合。当初二叔曾跟我说过一句话,任是谁跟范刻用这种人打个两三年的交道,看人自然会非常的准。

因为老范这种阴险的货色,是随时可以将你出卖的。

虽然不关心,但老范的生意我也多少知道一些,刀口上舔生活,但这一次,他几乎将不同地方得力的店员都叫了过来,很说不通。而且按照老范的性格,如果知道这么邪,他绝不会来做这趟生意,不见兔子不撒鹰,即便是三十万范刻用也不会放在眼里,这次过来这么大的阵仗,显得很是莫名其妙。

不一会儿严收便打了电话过来,到了附近的咖啡厅,见到了几个西装大汉,甚至到现场的还有几天前房车上那两个性感女人,远远的坐在咖啡厅的一个角落。

被称为店长的西装男姓何,跟前几次一样,见到我眉开眼笑的。

:胡爷?

我有一两分钟没说话,这笑脸大汉的语气有些变了:胡爷,您不会是想动手除掉我们吧?好歹您和范爷也是生死兄弟,手底下这些店员都在传,他是跟您一起走了,是您把范爷给黑吃黑了。

他见我看着他,似乎显得有些肆无忌惮了,桌子旁站着几个西装,手全都伸在衣服中,随时准备动手的样子。

:但是我不信,范爷曾经跟我说过,在江湖上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但只有一个人不会害他,那就是两江协会的会长胡正。

要说以前,我可能会很反感匪气十足的人,几句话便向刀子一样架在你的脖子上,此刻严收端着咖啡连头也不敢抬便可以说明他心里的害怕。

我当没听懂他的话,这次来我只想问一件事,那便是这单生意是谁介绍给老范的?这个店长似乎是老范非常信任的人。

:是个老头,您也知道,前几年范爷被道上驱逐出了四川,后来才回来重新开的店。是在荣光的总店里跟着他的,虽然是他的店,但其实范爷很少在店里。这事儿也奇怪,那天店里来了个老头,刚好是范爷偶尔在店里的时候,这事儿巧了。那老头说介绍一单生意给我们做。

:那老头长的很普通,一开始我们其实不想做的,你想想看,这儿距离四川那么远,虽然价钱合适,但这几年我们已经收手很旧了。范爷也没理他,就当成一个普通的卖假古董的。

说道这里,这个店员也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想着什么。

:那老头当时站在荣光的店里,我以为他就要走了,谁知他突然叫了范刻用的名字,指着门外,说,范刻用,你往外面看看?那天是傍晚,外面的马路上什么都没有,那老头似乎脑壳有问题,但柜台里的范爷只是看了下,脸色似乎非常的不好看。

:当天晚上,范爷便和这个老头出去了,直到第二天,他再回来的时候,便跟我们说了那一则广告的事儿,叫我去把其他分店的人叫来,后来我们就过来了。

我心里抖了一下,这个店长告诉我,老范的性格本来就喜怒无常,所以他们不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会接了这单生意。但他可以十分确定的是,当时他们看出店门外的时候,那外面确实什么东西也没有,只有空荡荡的马路。

一切的事情到了这里便没了头绪,几个西装大汉很有礼貌的离开了,但走之前,坐在咖啡厅角落的两个性感女人居然走了过来。

这两个女的属于那种走在咖啡厅里,远处的客人不时都在回头打量的类型。

:胡正?

由于见过面,其中一个直接便叫我的名字。我心想这两人要说什么?谁知其中一个有些嘶哑磁性的声音道:你要是行行好,不管刻用怎么了?你都别说他已经死了,这些年他在外面有很多仇人,要是他真的不在了,就连外面的这些人,恐怕也。

说道这里,两个女人看了看门外的那些西装。

:刻用说,如果他真的出了事儿。我们就去田页的两江公司,找一个叫胡正的。只有你才能保住我们。

两个女人离开了,表面上只是到我面前卖弄了一番性感,但瞒着这些西装说的话让人不敢相信。我不是傻瓜,范刻用开了那么多家表面的连锁店,怕是他真正的财产,全都让这两个女人藏着。我没心思去猜他到底在这两个女的身上藏了多少钱?这些都是基于我对范刻用这个人的了解。

我最在意的却是离开之前,那个稍矮一些一直没开口的女人对我说了一句话。

:我也不知道范爷这一趟为什么会过来,他走的很突然,但那几天我晚上听到他在自言自语,他说他这辈子,不后悔自己跟错了人。

之前的一切,我神色都没什么变化,但就是这最后的一句,让我心里猛然一震。

:他这一辈子,不后悔自己的跟随错了人。

这句话听上去很纠结,恶心的甚至是床第间才会透露出来的实话,我不管他是在什么情况下说的。

说话得听重点,这群人中,很明显这两个女的才是老范最相信的人。往往从她们身上听到的话,也才最有用。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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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老范所说的追随还能是谁?只能是二叔。

但直到这一刻,我的才有感觉,所有的事情,似乎都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去找老范的那个老头到底是谁?而那天下午,他又在店门外看到了什么?

第二天,我并没有去找另外的那四具尸体,反而对楼口市当年的一些资料不断的研究。宾馆客厅的大桌上,全是一摞一摞的报纸。

严收则在一旁,用扫描机不断的将这些内容输进电脑比对,看着屏幕上的画面,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一旁的吕思明,

:你当初看过那个网页,有没有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的。

自从房子烧了之后,那广告的网页便已经打不开了,吕思明阴黑着脸,一开始没什么表情,但不仅是这个鬼上身的人,就包括严收,在听了我接下来的话之后,全都呆住了。

错了,我们全都错了。我再次想了想那个网页的样子,终于确定了那上面到底哪里有异常,在那张一开始的网页上,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现在的网络广告,都有专门的网页设计,而当初那广告的页面给人的感觉非常奇怪,不在于上面的照片和地址。而是打开之后电脑页面的边缘。

在那个边缘处,可以看到卷起的纸边。那则广告根本就不是什么网页界面?只是一张纸,照相之后投放在了网页上。

我背心有些发凉,那一则广告,根本只是一张照片?一张上面的点击数字会自动变化的照片?

两个职员打开了其他的网页,果然,点击数和界面根本就和那则广告不相同。

此时我们还坐在宾馆的客厅里,三个人都在低头做事,突然,我拿着资料的手停了。严收还在低头想方设法的想进去之前的那个连接,只有吕思明的身子抖了一下。我和吕思明低头对视一眼,我指了指他身后。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客厅房间的门,在刚才轻轻的转开了,很慢的开了一个缝。安静的屋子中没有什么异样,但我能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进来了。

我假装没事,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严收坐的沙发背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淡淡的影子。

有东西进了屋?我心里震惊了,刚才如果不是吕思明的异常,我根本不会发现屋子里来了东西。

这是一个很淡的人影,进来后只是藏在严收的身后,静静的看着我们。

我端起茶杯,准备出手的时候,突然,一旁的吕思明轻轻的拉住了我。

:你们怎么了?

严收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大厅内安静的出奇,严收摸了摸额头。说怎么这么热?是不是暖气开的高了?

我们都没说话,诡异的是,只是一会,严收额头便冒起了汗,不住的用手去擦,说要关了暖气。他伸手继续整理资料,我和吕思明静静的盯着他。

不管是任何人,见你旁边的两个人突然不说话了只是看着你,都会有些害怕,严收热的笑了笑:会长,你们看着我做什么?

没过一会儿,屋内就像是瞬间凉爽了一般,严收热的站起来去看空调,惊道怎么回事?空调漠视没打开呀?

而此时,沙发背后空空如也,刚才那个淡淡的人影已经没了影。

吕思明声音有些沙哑,看着一直打开着的窗户的方向。说了句已经走了。

如果不是有吕思明,没人会知道刚才屋内有东西来过,更加诡异的是,严收刚才不经意的擦汗动作,随意的滴下来,正好滴在一页资料的三个位置上。

巧合一般,很细的汗水打湿了三个字:南,边,围。

严收回来,问我在看报纸做什么。我看着吕思明,声音有些沙发:刚,刚才那是个什么东西?

吕思明的手都有些抖,

:我不知道,它进屋之后我便发现了它,但这只东西给我的感觉很恐怖,我能听到它的喘息声。刚才还好你没有动手,要,要不然,我们可能都会死在这间屋子里。

严收听的莫名其妙,骂道:姓诸的,刚才屋里来了东西?你装神弄鬼?

吕思明没说话,只是站起来似乎在感觉着什么,接着将屋内的门锁,电线闸门的保险盒,以及电热水器的外盖都当着我们的面打开来。

我惊呆了,锁内的螺丝有些松动,保险丝的一头居然也处于一种即将脱落的状态,随时掉下来便会搭在短路线上。

而最吓人的是,热水下面的水闸居然在滴水,吕思明用手轻轻一碰,嗙的一声,闸头的螺帽便弹了出来,正好经过穿过我们之前两个人坐的位置,在墙上留下一厘米多的印痕。

我呆住了,如果刚才我们真的动手,那么这些事情或许已经发生。那,那是个什么东西?我甚至差点没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我没有开口,看着这屋内,此时我内心升起一种极深的恐惧。不知道其他地方还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但我敢肯定,就想吕思明说的,刚才我一旦动手,或许这屋内的什么东西会突然意外一般的崩开,打在我的头上。

无论如何,这间屋子都不能再住了。将资料整理好,换了一间客房,吕思明的表情一直没好看,被服务员领着进门的时候,他还在走廊里左顾右盼。

没一会儿,严收便告诉我们他的发现。南边围是一个地名,不过在现在的楼口地图上是找不到的,因为在以前房屋改造的时候这个地方便已经不存在了。

在网络上查到这个地名的时候,着实让我惊了一翻,因为南边围这三个字,正好是那栋房子所在的地方,以前的地名。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这天傍晚,我坐在车里还在看外面的城市。

:严哥,自从来这楼口市之后,很有多事情我都想不通。按理说,不管是什么邪物,在烧毁的时候,都不可能阴气能大到影响天气变化。而那三天焚烧厂的阴云密布,这不仅是我,就算是你知道的副会长卢老过来,他一时间也不可能相信。

我不再管手机,反而拿出一张楼口市的纸质地图。

:这里虽然不是沿海,但也是一个发展非常迅速的新城市,即使长达几十年,和其他动辄百年千年的老城相比,这是一个很短命的城市。其实问题,就出在楼口市的地形上面。

:地形上面?

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即使到刚才,我也不敢相信。我对两个职员说,如果你们将地图上这些城市建筑抹去不看,会发现城市其实是修在一个三面环山的河流开口处。而以前的南边围所处的地方,看上去似乎很普通,但其实正好掐住了这座城市依水建造的咽喉。地图的位置看上去广阔,但如果要按照古时的建城过程,形成连续的城市体系,都绕不过南边围这个地方。

我告诉严收,其实现在很多城市的布局,都是沿用的以前的建城规划方法,虽然是现代化都市,但一直没变过。

严收不明白我的意思,说这有什么用?

我吸了口气,将内心的想法第一次的说了出来。

也就是说,这座楼口市,冥冥之中其实是一座巨大的风水阵。

城市建设,最早改造的地方,就是南边围。而之后的这些城市建设,不管格局如何开阔,其实都是在这片土地上沿着规律那么修下来的。

。整座城市的建设,都被最开始那一小片地方的改建所左右了。这一年年来,可能就连这些城市的规划和建造者都不知道,就像是一张白纸上被什么人很早之前定下了一个阵眼,而之后沿着河流和高低的地形修建,其实是在不断的完善这个风水布局。

说到这里,一股前所未有的冷气袭击上了我的背心。

现在这一条条繁华的城市街道和高楼大厦,早就将原来的地形掩盖住了。如果真的是那样,这是一个巨大的风水布局,随着城市的扩建会越藏越深。

严收脸都白了。

:不可能,如果真的是布局,谁会有这么大的手笔?

我想告诉他,其实不是什么手笔,或许那最开始的布局者,只是按照地形,定下了一处阵眼而已,就是南边围那个地方。

现在很多地貌都已经被建设所掩盖。

(以上的这段话,我之所以写出来,已经有了准备,可能也是大家争议会比较多的地方,欢迎大家在群里讨论,关于我的这个观点。)

坐在一旁的吕思明则是一直静静的看着我。严收又问了问我们下去去的那儿,我告诉他,当初看那个网页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

:网页?

那个网页上其实只是一张纸的照片,而照片里纸的边缘卷了起来,露出了一些水泥色的背影,会让人误以为是电脑技术设计出来的复古效果。其实那张照片,是在一个地方照下来的。

:一个地方?

严收开着车,突然扭头看着我。

我静静的开了口,用一种我自己都不愿意去相信的语气:这座城市的风水布局,其实正是在隐藏着一个地方。

:哪,哪儿?

我看了看他:南边围。

说道这里,我发现我身边的吕思明身子似乎吓的轻轻的抖了一下。

回到宾馆收拾好东西,当晚九点过的时候,我们再次出了门。本来我的意思是不想带严收过来的,谁知直到我和吕思明到达这一片老小区之后。没走两个路口,吕思明突然停下了脚步,往身后看去。

一个脑袋从街边伸出来,两三步便跑了出来,脸上还带着笑容,正是严收。

我让他回去,谁知严收手里拿着一个罗盘,先是东拉西扯,最后这个知识分子一双眼睛终于敢直视着我,没有叫我会长,这一次反而叫我小胡。

:小胡,我学风水,就是为了见识这些东西。这么多年了,我知道,可能就只有这一次机会,跟着你,我才能看到这些甚至没有流传下来的玩意。这些东西我都没听过,这片小区到底藏着什么,需要一整个城市的风水布局来藏。别人要是这么说,我当他是疯子,但这一次我知道,如果今晚我错过了,我会后悔一辈子。

他始终直视着我,我呆了呆,想要说话,一旁的吕思明却拉住我摇了摇头。

我们转身便走,严收笑了,赶紧跟了上来。一直等到晚上十点过,这些横竖交错的巷子店铺差不多都关了门,路上的路灯亮了起来,很少能看到有居民路过。

三人走在巷子中,我和吕思明在前面带路,周围的场景并没有什么不同,第一次走到那个有电线杆的路口,严收笑了笑:会长,这儿没什么东西啊。

吕思明却突然脸色变了,直直的盯着这一根电线杆。

:小严,难道你忘了,下午的时候,你胡哥在这儿放了一个瓶子?

电线杆旁边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严收说可能是被捡垃圾的收走了。我没说话,三个人在小巷子中按照一个方向走了第二圈,再次回到路灯下的这个十字路口,还是相同的电线杆,什么都没有。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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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这一片居住小区其实不小,每逛一次花的时间都不短。

第三次,第四次,我们不断沿着原路回到相同的地方,这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过,一条条小街和巷子中再也看不到一个人影,幽深的只有远处的一处处路灯的灯光。

我带着两个职员,一直到第五次来到这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四处全是安静的小巷,路灯下面,依然是这根电线杆。但只是往这个地方看了一眼,严收便已经吓的脸都白了。

此时,电线杆旁边的地上,居然静静的放着一个空的可乐的瓶子。安静的街道上,我们越走越近,这座十字路口的电线杆就像是一座标志。

:会,会长,我说不清楚,但我怎么觉得这周围有些不一样了?

严收说的不错,第五次过来,虽然是一模一样的场景,但给我们的感觉,似乎是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

看清楚之后,两个职员呆住了,此时的电线杆上面,居然贴着一张发黄的广告纸。而这张纸,跟当初的那个网页一模一样。

我们看了看周围,严收吞了吞口水:那不是电脑技术,那真的是一张照片,这里,才是那张照片的拍摄地点?一模一样啊,纸卷边了,那些露出来的水泥色的背景。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不是同一根电线杆么?怎么这一根上面有这张广告?

严收的声音在安静的十字路口显得非常突兀,吕思明看了看周围,吸了口气道:这里的风水布局真的隐藏着这么一个地方?看起来一样,其实在我们第五次走进来的时候,已经不是原来的小区了。这是一种隐藏在环境中的风水阵法。

谁也说不清楚为什么环境突然变了,地上的可乐瓶子还静静的摆在那里,吕思明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就放进来了。你,你这是什么手法?

周围还是之前的小巷,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视线尽头似乎变得有些模糊,我们通过了电线杆,路上只有我们三个人走着。

突然,身后传来碰碰碰的三声。严收吓的想回头看,却被吕思明拉住了。

:我们背后有什么东西响了?

远远的严收还是回过了头,便看到身后电线杆的路灯下,三个身子像是睡着了一般的倒在地上。

:那,那不是我们么?

吕思明将他的脖子扭了回来:别看了。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其实刚才我微微回了回头,在我们迈过这根电线杆的一刻,三个和我们一模一样的身子便像是被什么挡住了一般,仰面倒在地上。而此时的我们三人,只是三个影子。

:你到底是谁?

严收发现走在我们身边的哪里是吕思明,这是一个陌生的中年人。惊住之后,他也反应过来,这才是这只姓诸的鬼本来的样子,不过严收嘟哝了一句:我还是习惯叫你老吕。

长长的巷子也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此时的这个中年人“吕思明”只是笑了笑。

地面是老旧的青石板,还是在这些小巷中,继续往前走,周围开始陆续出现一些人。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是,之前的这一片小区,商铺全都关了门,街上是没什么人的。

那这些人是从哪儿来的?

到了一个路口,周围全是楼房,前面是几条街的样子,

:会长,不可能,晚上来的时候这几条街已经关了门,现在看前面怎么那么热闹?

一旁的路边出现了一个石牌子,上面写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字:南边围。

我低声念了句:这才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这,这里是那个消失了五十多年的村子?

果不其然,走上街道后,边发现周围的样子变了模样,漆黑的天色下,路上来来往往的都是行人,街道远处是一片片的麦田。而我们来的方向上则是一栋栋老式小区的楼房。路上的行人看似很普通,但仔细去感觉,便让人感到阴冷。

街边的商铺,还有小卖部,都是那种老旧的样子。我们走在街上,吕思明一只手一直微微搭着严收的肩膀。丝丝黑气从吕思明的身上传出来,渗进严收有些透明的身体里,不一会儿,严收的样子居然也看起来脸部发黑,不断的哆嗦。

:我怎么觉得这么冷?姓诸的,你害老吕还不够,还想来害我?我们现在都算是同事了呀。

:同事?

:会长,我快死了,你不管管?

中年人的声音很低,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我这是在救你,这样你回去最多生一场大病,但要是在这地方被发现你还是个活人,你就永远出不去了。

这里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交界的地方,一侧是六七十年代的龙村田野景象,漆黑的土地边还有破烂的房屋,另一侧则是居住的小区。还能看到有大人带着小孩在小区门口玩耍。

街边有个老式的茶馆,我带着两人进去,刚进门我心便抖了一下,里面的人衣服的穿着差别很大,有六七十年代的样式,也有现在的装束。

老板给我上茶,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个店员。只看到一个盘子看不到人。

:诶,下面呢。

低头一看,居然是个小孩。脸上脏兮兮的,我环顾四周,这茶馆并没有其他的服务员。难道这个脏兮兮的小孩就是老板?

他点了点头,端杯子的时候碰到了严收,这个小孩眼睛瞪了起来,接着仔细的看了看我们三人。本还是笑呵呵的表情,突然小声的说了句:你们跟我过来。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来到柜台后面,他问我们: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我看着他:怎么说话的?我在这儿住了好几年了,没有出小区而已?

:住了好几年?那你们喝茶么??

小孩有些老练的神情,不相信的看着我。

此时吕思明突然接过了话茬:我们是楼口上班的,也不知道怎么了,有一次去一间房子里,接了一个电话,之后便到了这儿,都来这儿好几年了,还是第一次到您的茶馆来。

直到这个小孩走的时候,我头皮都在发麻,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背上,居然是成片成片的烂肉,怎么可能?

更加诡异的一点,茶馆外面漆黑一片,不时有人进来,但小孩似乎都不收钱,那些脏兮兮的茶杯,每端一杯上去都会伸手进去搅一下,他手上也是烂肉,看起来让人非常恶心。

:会,会长,你敢喝?

说实话,这玩意我无论如何也下不去口。?

诡异的老茶馆,黑漆漆的夜空下,外面的路显得灰蒙蒙的。还有不断进出只是喝茶不说话的客人。我们坐了一个多小时,期间有几个脸色特别白的客人,穿着崭新的布鞋。坐在角落,严收碰了碰我:会长,那种鞋子,不是土葬的时候,死人穿的鞋子么?

这几人经过我们身边,突然扭头看着我们三个,他们的眼睛中居然没有眼珠子。

他们似乎在闻着什么?突然停下来,在我们一旁坐下,这几人空洞的眼眶只是看着我们。

:能不能借一样东西给我?

沙哑的声音响起,离得最近的一个只是看着严收。这时我结过了话:他身上的东西,不适合你。

我让严收不要看,但是已经晚了。盯着这个人,严收像是发呆了一般,

:好,我借给你。

我已经抬起了勾着一根细线的手,诡异的是,只是看着这人,严收影子的双眼已经流出了鲜血。

我们又不是傻的,这明显是三只非常凶的鬼。只是为什么突然找上我们?

我心里吃惊,管不了那么多准备出手,突然,

:你们喝茶。

原来是那脏兮兮的小孩端来了茶杯,一只小手拍了拍这三个人,这小孩看似只是轻轻一拍,这三个凶恶的鬼魂便不动了,跟其他客人一样,安静的在破烂茶馆里喝茶。

小孩提着绣茶壶走了回去,我抖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严收清醒过来,问我怎么了?我吞了吞口水,他哪里知道,就在刚才我抬手的一刻,屋子内一直安静的坐着的那些人突然全都扭过了头,一双眼睛贪婪的看着我的方向,直到我将手放下去,这些人才奇怪的空气中闻了几下,再次没了动静。

只是这么一下,我便全身发冷。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个小孩又是个什么东西?

:会长,我怎么听到刚才有人再问我借什么?

吕思明看了看他:刚才有人想借你的命。

两人还在说话,我感觉到背上发凉,回过头之后让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居然是这个茶馆的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静静的站在我身后,脏兮兮的脸上很多地方都烂了。

:你们是来找人的吧?

我看着他,接着他指了指门口,有个人来这里十来天了,你们是不是来找那个人的?他马上就来了。

要说这一年多,我也见过很多东西,但直到来到这个叫南边围的地方,我甚至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因为进来后看到的人,比我平时见到的那些东西,阴气重了不知道多少倍。

小孩继续去接待这些恶鬼了,严收大气都不敢出:会长,外面一边农村一边城市的,你说这条街是不是阴阳交汇的地方。

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门口,果然,没过一会儿,远远的一个人影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这人坐在了另一个角落。身上脏兮兮的,披着一块破布裹住上半身,看不到他的脸。

看到这身影之后我心里一抖,瞬间便认了出来。居然是他?

:老板,来杯茶。

小孩走过去上了茶,这人冷的打哆嗦,我悄悄走到他面前,他伸出手正要去拿杯子,突然,他的一只烂手停住了。

:老范?

裹在破布里的人抬起头,一双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胡,胡正?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老范。只是他此时的样子让我完全不敢相信,双手发烂,裹着的那块布还在往外冒着丝丝黑气。

最奇怪的是,看到是我,此时的老范居然转头又走了出去,我心里颤抖,紧跟着出了门,到了街边,两个职员也跟了上来。

到了一个拐角,这儿是街边一处小区门口,老范蹲在一旁,似乎有些不敢看我:你,你们找到进来的路了?

:你,你们快回去。

此时的老范显得非常不对劲,

:胡正,那个茶馆,是这里唯一安全的地方,就快到时间了。你们快进去。

老范紧张的看着周围,这话让我背心发凉,我们跟着蹲下来,让自己在街边不那么显眼。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成了这幅模样?

他看着我:你们进来后,有没有去向人借过东西?

借东西?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严收想说话,却被我打断了。我盯着老范身上,点了点头,说了句莫名其妙的:借了。

:你也借了?

我的回答似乎让他心安了不少,严收想继续问,老范摇了摇头,让我们跟着他,带我们回到了之前的茶馆角落。街上还有不断的行人在路过,但老范似乎都不在乎,我发现他躲在门口,只是看着里面,他居然在看茶馆里的那个小孩。

:胡正,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一次我又为什么会来?

模样全变了的老范坐在门口,英俊的面容像是老了二十岁一般,看着人来人往的破烂茶馆里。

:我来这里,是为了求证一件事。只是我没想到,这件事,会是真的。

说实话,再次看到他,我甚至看不出他是人是鬼,只是全身的鬼气给了我一种不好的预感,但老范似乎并不在意他自己此时的模样,说上面那句话的时候,居然有些凄凉。

求证一件事情?来这么一个鬼地方?

:胡正,你们先借我一样东西。

我还没反应过来,老范突然拿起他头上那块布,往我们三个身上搭了过来,我在心里大骂,到底还是信错了这只龟儿子。被蒙住之后,我感觉到自己脑袋发痛,像是被什么玩意在啃噬一般,止不住的黑气居然往我身体里面冒。

飞速将布掀开,但已经晚了,第一眼便按到一旁的严收被这块布捂住还在不断挣扎,伸手帮他扯下来,他的脑袋上居然全是破烂的伤口。

我们两人头上像是被什么乱咬了一般面目全非,而一旁的老范则重新披上了那块布。我正要动手,看着全身溃烂的老范,我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胡正,我是在帮你们,不然等会你们躲不过这一劫。

他是什么意思?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脑袋各个部分都疼痛的我看了看他,老范披着那块破布,布里面看不真切,似乎还传来什么在嚼东西的声音。

他让我们等,我按捺住心里的愤怒,问了他好几次他也不回答,我们就这样蹲在这个奇怪的茶馆门口,也不知过了多久。

某一刻,我似乎听到什么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紧接着街上的人全都站着不动了,就像是一幅画面凝固了那么几秒钟,我便看到所有人陆续消失了,回到了街边的房屋和小区里。

之前还人来人往的街道,再次变得空荡荡起来。视线尽头,似乎是夜晚起了雾。有些看不清楚。

:就要来了。

老范嘟哝了一声,样子显得有些紧张。不一会儿,我便看到街道的尽头突然多了几个人影,这几个人影显得非常细长。走近了才看清楚,像是五六件破烂的衣服,浓罩在斗篷里,看不清楚脸。

这几个灰色的斗篷人影走到了茶馆门口。

:快把头低下,别看它们。

我们全都低下了头,我背心发凉,我说不清楚,这几个人还距离我们很远,我便冷的身子止不住的抖。

只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我微微抬头去看,之间茶馆中呈现出诡异的安静,里面喝茶的鬼魂似乎都在怕着什么,这几个人不断的看,最终看向了一个方向。居然是那三个没有眼珠子的人影慢慢的走了出来,这三只恶鬼此时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一般,吃力的跟在这几个人身后。

哒哒的脚步声再次经过,那三个没有眼睛的魂魄像是被捆住了双手,全身发抖的跟在这群人后面,走向了街道的尽头。

这,这三个鬼魂要被他们带去哪儿?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之前进茶馆,里面都是鸦雀无声,但此时像是全都惊慌了一般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突然,一阵哭声响起。

我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破烂旗袍的妇女追着一个小男孩到了茶馆门口,这个小男孩我们见过,之前在一个小区门口玩耍。

:孩子,你快回来。

这小男孩脸像是纸一样白,穿着一个背带裤,这幅装束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七八十年代的城市小娃,蹦蹦跳跳的跑到茶馆门口。

:喂,出来呀,我要走了。

妇女在追了上来,嘴里还在叫:孩子,你别走,让我再看看你。

小孩根本不管他妈,店里端茶的脏兮兮的小孩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茶壶,背带裤小娃气喘吁吁的看着他,

:我妈说我要走了,我以后不能再和你玩了。

茶馆的小孩没有说话,只是递给他一碗茶,这小娃开心的喝了。

:我走了,就是有些舍不得你,哥哥,你放心,我不会怕的。

两个小孩还在说话,但已经有什么东西经过了我们身边,看着这个细长的身影,我背心发凉。老范将我们的头按了下来,不敢去看。

妇女呆住了:孩子,你快跑。

:要是能再见到你,我还想跟你玩。

有什么东西飘到了茶馆门口,背带裤转身,抬头看着门口这个漆黑的斗篷影子。这玩意居然是从街道的另一个方向追过来的,背带裤像之前的那只鬼一样,也被牵着消失在了远处的雾气中。

楼主:月骁

字数:1014729

帖子分类:莲蓬鬼话

发表时间:2015-12-18 21:09:38

更新时间:2018-12-10 22:09:05

评论数:3513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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