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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局--现实中一个风水术士的成长经历,恐怖慎入!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凶局》微博是月骁123,群号是273876363,亲们,关于剧情可以进群讨论哈。

祝大家天天快乐!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他突然问起这个,让我有些无所适从,说实话,要不是我奶奶,我们只是一个普通的职员家庭。接下来他的话让我惊呆了。
:据我所知,你们家没有任何族谱,是最普通不过的家庭。你爷爷,是个政府的文员。在往上都只是一些寻常老百姓,古时你们出过书生,商人,甚至是小官。但你可能不知道,你们这一家从有迹可循的明清开始,便一直都是一脉单传。
他的话让我震惊了,这些事情就连我也不知道。我们姓胡的,没有祠堂,没有亲戚,甚至就连奶奶死的时候来的老家人,也全都是奶奶那边的人,我们胡家的我更是一个没见过。
:一,一脉单传又,又怎么样?我爷爷不是有两个儿子么?
我的眼睛眯了起来,这老头看着石碑,他的话让我全身发抖。我的声音更冷。
:你,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他说你听不懂没关系,接下来的事儿你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听见。虽然恐怖,但一代代的风水人都想找出凶局的秘密,有极少数的,也在想找出那个村子的秘密。一直到四十多年前,凶局曾经出现过一次异动。在各地爆发了凶阵邪物,和风水人站在了殊死的争斗。几十年前的浙江,四川,南边的潘江,凶局连续的出现,让当初那一代的风水人,几乎死的七七八八。他们早就猜测,凶局其实是活的,这千古凶阵虽然深埋地底,但随时都能注意到地面上的朝代耕地和社会变迁。
但四十年来年前的那场惊世的异动,在历史上几乎从没出现过。这场异动持续了几年,最终随着一个人的死才消停了下来。
:你说什么?
此时他盯着我,几乎一字一句的说道:姓胡的全都一脉单传,凶局不允许你们家这一脉同时出现两个后人。那时你二叔还小,一直到他死了,凶局才恢复了平静。
:不可能。不,不可能。
我连续退了好几步,这老头一直盯着我的脸色。
:呵呵,这绝世凶阵,和胡家有关系?
:不对,当年二叔的事儿,是因为奶奶在彭都的时候挖出五眼雕像,受了邪。所以才注定保不住。是因为奶奶和凶局争斗,才有的这种事儿。我,我二叔呢?
:不可能,我,我二叔是捡到那块手表死的。从房子上摔下去,对,那,那块手表。我也捡到过。
我咬牙切齿,拿出电话按下了一个号码,但这个地方根本没有信号。
这一切都说不通。
:小胡,我可不可以看看你的手心?你知道为什么,但凡看过你手心的人,都不会杀你。而且也不会去问你被隐藏了掌纹的事儿。就连那个木偶老家伙,应该也是在看了你的掌纹之后,才将他一辈子的东西,全都交给了你。你难道就没有疑惑过?有些事,你想想胡二,他也没曾逃避过,你能逃避的了?
:你,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我大吼了一声,之后两个罗盘落地,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他,木屋之中一片安静。
他丝毫不让,只是看着我。说让我把手给他看一遍。
不知为何,我居然有些不敢,居然不敢继续听我即将听到的。我一手拿着手机,犹豫了好久,才将另外一只手伸了出去。老头看的非常的仔细。
这一刻,他的神情居然有些激动。接着两步走上去,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空荡荡的山谷,接着将木屋的门关上了。在门口细细的撒了一层漆黑的雄黄粉。
这些雄黄粉我从来没有见过,隔着几米远都能闻到那刺鼻的臭味。
关门之后的木屋彻底的安静了下来,昏暗的光线下,似乎这老头也怕泄露了什么秘密一般。
:你的命格,从小便被李先生改过。你可知道陈婆的来历?
他问我,你是在戊辰年出生的吧。虽然我没有点头,但这个老头声音很小,却继续说了下去。
他说你也知道,曾经有少数的人,进入过凶局。但他肯定,凶局一直以来都和地面上有着某种联系。而这件事,则更能确定某种猜测。
二十多年前,在八派,曾发生过一件诡异的事情。
:这件事只有很少人知道,就连山门的老者,也并不清楚。我至今也一直在追杀她,决不能在世上留此祸害。
我说那不是八派将她召出来的么?
:小胡,你想想,如果是山门用香火将她从地底引出来,画像早就烧了,为什么还会留着她的画像?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月骁 14365楼 2016-08-16 20:42:00

他突然问起这个,让我有些无所适从,说实话,要不是我奶奶,我们只是一个普通的职员家庭。接下来他的话让我惊呆了。

:据我所知,你们家没有任何族谱,是最普通不过的家庭。你爷爷,是个政府的文员。在往上都只是一些寻常老百姓,古时你们出过书生,商人,甚至是小官。但你可能不知道,你们这一家从有迹可循的明清开始,便一直都是一脉单传。

他的话让我震惊了,这些事情就连我也不知道。我们姓胡的,没有祠堂,没有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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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他说在二十多年前的一晚,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时夜深人静,但八派中的几个老头却从在半夜起来了。这些老头可都是几十年的风水人,居然在半夜梦游,跑到后山的石门去祭拜。接着从那儿召唤出了一个天师,这便是陈婆的来历。
:没人注意到,但我们却发现了动静。那一晚的一些蛛丝马迹,各处的连山上,莫名其妙的燃起了五堆篝火,全都看起来十分平常。但我看的清楚,那五堆山火就像是五个相隔几里的眼睛一般,突然出现,在夜晚盯着登都的主峰。这绝对是风水异象,一直到那几个风水人回去睡觉,陈婆从山间消失。那几堆山火才熄灭了。
这一切发生的无声无息,但此时这个老头声音都在抖。
:那一幕我忘不了,我敢确定,绝对是凶局,凶局降临了八派的山门,那五只眼睛不会错。那几个老头第二天早上什么都不记得。那一晚绝对是凶局显相。它为了达到它的目的,它已经慌了。
他是什么意思?
:它要将邪魂送出来,也不是那么容易,所以才会控制那几人的身子,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也就是说,陈婆,是唯一一个没有经过八派召唤,主动由凶局派出来的已经死了的天师?
陈婆?是这么来的?
这些秘密每一个都极其的惊人。我抖声问道为什么?
这老头只是盯着我:我说过凶局其实有思想,它是一个活阵。但深藏地底的凶阵,是怎么和这历朝历代的社会保持联系的?它之所以第一次在登都显相,是因为它害怕了。它慌了,它在害怕,陈婆的出现是在你出生的那一年。也就在这一年,你奶奶李先生,已经彻底的捏住了它生死存亡的命脉,所以这绝世凶阵才会害怕。
山屋中一片安静,但我已经说不出话来,我全身颤抖,这个老头虽然没有明说,但句句话都是在暗示着什么。
:小胡,凶局的来历至今没人敢下结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但世上事情总有原因。现在我也不敢最后告诉你这个答案,不然我会死无葬身之地。一切,都要靠你二叔和你,你们两个最后的胡家人,来判断了。毕竟用在凶局身上,即便是测算,也是一步错,步步错。
这天下午,我陆续给这些石碑拍了照。最后,这老头递了一个已经发黄的信封到我手里。我没有立即打开来看,收好之后呆呆的离开了木屋,喂狗的老人似乎还在怕着什么,小心翼翼的扫开门口的雄黄,接着看了看这幽静的山道,像是在害怕有什么东西突然回来一般。
一直到我离开,这老头还站在门口久久的看着我。
这绝世凶阵是活的?和地面存在着联系?
我丝毫没注意到,就在我离开之后,老头还站在这里。突然,角落的那些雄黄开始冒烟。他正在打扫着屋子,突然手停住了。
喂狗老人笑了笑,手有些抖,接着就在他的身后。一堆树叶被风吹了起来,聚集在地面上,这些诡异晃动的树叶,看起来居然像是一个人影。风停了,这些树叶也重新散落在地上。
突然的异象消失了,老头继续扫地,接着笑着呆呆的说了句:可能我活不久了吧。到底我会怎么死呢?
接着唱起了小曲儿,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在门口继续扫地。
两天之后,我已经回到了登都,这两天时间我几乎没怎么睡着,身上一直揣着那个信封,甚至不敢打开来看。街上人来人往,我坐在肯德基门口。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这一次,电话终于通了。
我的声音虽然沙哑,但是若无其事,问二叔你在哪儿?
他说正在忙:叔,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叫田越屯的村子?
我的语气非常的平静,听起来甚至像是在开玩笑,只是电话那头却突然沉默了。过了很久,二叔带着笑的声音才再次响了起来。
:听过啊,毛的田越屯啊。其实你得将字合起来看,这个村子,就叫胡家村。你小子,语文不过关?
我手机掉在了地上。
那里面声音还在响:胡,就是我们姓的那个胡啊。那个村子,是我们以前的祖宗。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田越屯?当初我主观上讲中间的那个字以为是越,加上卢老说的这个村子以前是在古时的福建一带,所以对我产生了误导。村子的真名,应该叫做田月屯,田和月加起来不就是个胡字?
大晴天的,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传遍全身,我耸着肩头感觉到异常的冷。捡起地上的电话,我问二叔,你早就知道?
:小正,这件事其实也是我一直在找的答案,当初娘为什么要嫁给爹这么一个小文员?我们胡家不过是田页县农村的一户小老百姓。你把拍的东西给我发过来,我先研究一下。
二叔让我这就回四川。让我把我妈接走。
接到什么地方去?二叔没有多说,只是说集团已经有了安排。
坐了三天的火车,我跟着两个老板回到了四川。进了田页县之后,看到周围熟悉的街道。最终我站在我家小区面前,提着一个包看起来就像是出了远差回来。一辆越野停在旁边。
:小胡,今天星期天呢。
回到家里,果然我妈正在家,着急的对我左看看,右看看,见没有缺胳膊少腿才放心。接着问我二叔呢?我说我是单位有事儿,去了外省,我怎么会知道二叔在什么地方?
:出差?
见我心不在焉的,我妈对我一阵骂。我走到阳台站了五分钟左右,之后开始收拾东西,一直到下楼我妈还穿着围腰,一脸惊奇的样子,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她怎么知道二叔和我的心思,当初田页一战,八派里绝对是有老头知道我家的地址的。我没回来之前,这些老板便已经开始守在周围了。
提着行李上了车,我妈被车上的西装惊住了。不断的问我这些都是什么人。看着这一个个人难看的笑容,她有些无所侍从。坐在奔驰越野上,显得非常的不自在。
:嫂子,我们是胡会长公司的股东,这几年社会发展快,大家也都信这些。我们公司在尔阳有个项目,时间太仓促,考虑到您对基层教育有丰富的经验,这次冒昧了。
一个老板端着红酒,只是那一身做派便让我妈看的一愣一愣的。她小声的问我,这两个是你们的大老板?
见我点头,我妈有些局促的连忙说道:不麻烦,不麻烦,我就是没想到。我还怕给你们添麻烦呢。
一路到尔阳,房子是早就“租”好的,在一间私立学校的旁边。听到一个老板说原屋的家具这几天便会送过来,我妈才反应过来这是搬家?
第二天我跟我妈解释了一上午,直到有人敲门,是两个西装带着一个穿粗大衣的眼镜登了门,自称是这所私立学校的校长拿出了学校的聘书。刚刚还将我骂的狗血淋头的她立马又是一副非常有教师涵养的样子。见我妈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聘书上面的工资。我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这件事二叔怎么不自己来?
我脸上的巴掌印都还没散便出门,临走这个所谓的校长笑呵呵的看着门口,我面无表情的瞟了眼他风衣里面露出来一截西装领子。碰的一声他手里的茶杯打倒了。
我妈坐在一旁:领导,您坐着,我来打扫。
:领导,这是我儿子,要不是他们公司推荐,也没这个缘分。时间太仓促了,公开课我还怎么准备。人事关系上面还在田页,到时候你们就知道,我是我们那边好几年的优秀教师。
下了楼,站在陌生的小区门口。两个老板从不远走了过来。接着我们便上了车。
七八个小时的高速路,再次回到田页。
当天晚上,我们去了田页附近的那个公墓,这里是临走时公司的新地址,我们看到的公墓尽头的山崖,仅仅几个月的时间,新修的楼房居然看起来就像断壁残垣,整个地方没有一个人。
一个老板告诉我,周围几个城市的风水人不断的都会有人到这里来看。
坐在路边,他们两个还在喝着红酒。
:最近这段时间,就是田页县附近的风水人也多了不少,虽然大多都是一些江湖术士,但这一次结下的是死仇。八派开枝散叶那么多代,谁也说不清楚有多少术士和流派有关系。
另一个老板告诉我,两江集团,在几天前就已经解散了,公司的职员跟着卢老各地做百事引鬼,现在也都回家了。另一个说他,你后悔了?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我后悔什么?姓卢的就说了,就连他也是,跟着二爷,得有这个觉悟。至少曾经做过两江流的人。
或许很多人都不知道,但在风水这一行,名噪一时的两江公司,便彻底不存在了。以后也没人会记得。两人还在对话,不时对着我说。
:小胡,他们最近没动手,只是在田页附近晃,估计是还有顾虑。这一次二爷能攻进八派,也是靠着鬼群。我们办到了一件从来没人办到的事儿,追杀迟早会来。
另一人骂:你怕了?
:怕?能跟着二爷干这一票,这辈子都值了。怕什么?
这老板喝了口红酒,继续说至少这件事做得对,因为没有看错二爷。
我眯起了眼睛,他这句话让我提起了兴趣,这些二叔的追随者,到底是为什么这么死心塌地?
:小胡,其实我们都猜测过二爷不是活人,这一行人心险恶,不是你吃我,就是我整死你,我们和山门不同,我们只是生意人。你想想,这些年二爷就连范刻用都能容得下,我们早知道古董帮和八派有联系。能捏着他们不杀,肚量能容江河。带我们上山,他能站在那大殿门口,我管他是不是活人。男儿到此,只问是不是英雄?
我问他们追杀会持续多久。
这人即便喝得有些醉也沉默了:或许一二十年,或许好几十年。可能我这辈子最后死,也会死在不知哪儿的风水人手上。
他叹了口气,声音有些阴狠:经营这么多年,老子在攀枝花也是个跺脚的人物,到时候要动我,先咬他一块肉下来。你看看,自古的风水大宗师,有哪个最后留在了山门的?装模作样说什么源远流长,老子只要不死,就在攀枝花跟他们周旋到底。
当晚我便回了原来的小区,家里其实已经没了人,一连住了好几天,虽然都没出什么事儿。但陆续有西装职员在小区附近的一些地方发现了东西。
或者是一群卖菜的下午经过,晚上便能从地里挖出一点什么,或许是一个摆八字的离开之后,原地也能挖出一点东西。这天傍晚,一个西装职员再次打了电话过来。
这条街只和我们小区隔了两个街道。我到的时候两三个西装职员已经将水沟的盖子撬开了。
:胡兄弟,下午有几个老头在这里卖东西,五点过走的。我们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
臭水沟里是一个老旧的盒子,隐隐的朝向远方的小区,这是一盒子用柳枝裹住的烂肉。一个西装问我这是什么?
我蹲了下来,就在这堆烂肉里面,用手牵出了一条几乎透明的线,这根线连进了一旁的土里。
:有很多人,动手之前,会提前下手段。它是有人养在这里的。
我的话阴沉了下来,虽然只有很少的人知道我家的房子早就空了,一天到晚不知道被哪儿的人惦记,这种感觉最让人背后发毛。我静静的用雄黄抹了手,接着他们便看到,我一手狠狠的按进了这堆烂肉中。
突然,一阵诡异的婴儿哭声从里面传来。接着这堆烂肉附近的水像是烧开了一半,脏水面开始冒泡,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婴儿的鬼脸,盯着我们三个人。
:这东西放在阴沟这种地方,用不了几年就会化为厉鬼。方向还是朝,朝着。
这种手段阴狠的让人发冷,几个职员脸色都不好看,我已经站了起来,冷笑着看着这个水沟。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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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当晚八点过左右,这里是城南的一个小旅馆,我摸着身上的罗盘,几个人走了进去。一个西装详细的问了问旅馆老板。老板翻着住宿本子想要打电话,却被一个西装拉到了一旁,剩下的两人跟着我上了楼。到了二楼一个偏僻的小房间,刚走到走廊外,这间屋子的门居然已经开了。
我推开门进去,里面是两个老头,一旁的角落里还堆着算八字的担子。
我将木盒子取出来丢在了地上,啪的一声,屋子内一片安静,两个农民老头静静的看着我。
我反复的看着他们,说实话,虽然从外地来田页县的风水人是多了起来,而且很多都围在小区附近,但真正敢这样先埋下手段的,还只有少数的这么一两次。看这个样子,这些人可能只是知道两江集团在这里,或者是我家原来的地址。
下一刻,屋内开始响起碰碰的声音,居然是提前布在各处的细线,全都断了。这两个农民老头终于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小,小伙子?你是两江集团的哪一位?
见我没说话,其中一个农民叹了口气:好,好,我们明天就离开田页。
我转身离开了,两个西装跟着我。屋内的农民看着一地的断线,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我们的路子都走歪了,刚在这人是个什么人?
:这人身上的阴气比鬼还重,虽然年轻,肯定是用了邪术。或者被人在他身上用了邪术。这群邪人果然不简单。
:你,你养的那只小鬼呢?
话音还没落,此时我们已经离开了,两个农民便听到外面的走廊里,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
两个老农一口外地的口音,一看便是常年在外面讨生活的人,走到走廊上,不断的喊:幺儿,乖,别哭了,快回来。
两个老农喊了很多声,那婴儿的声音却突然停了下来。两人发现了什么,脸色有些变,刚回头走进门口,边呆住了。
之间屋内,不知何时坐着两个四十多岁的西装老板,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端着红酒杯子。这两个西装老板,一边喝酒一边挂着阴冷笑容的看着他们。
:小胡说请你们明天离开,我和这位顾总想了想,不用那么麻烦,老同志行走江湖也不容易,我们今晚就送你们走。
转眼已经两个月过去了,我在以前的家附近租了个屋子,一边守着老家,一边等着二叔的消息。有空便坐在楼顶听收音机。
二叔一直没有消息,就跟当初一样失踪了一般。我将拍的那些石碑的照片打印了出来。每天晚上,我都一个人待在屋内仔细的看着这些石碑。喂狗的老人说凶局的破绽就在这些石碑上,我终于发现了这些图案上面奇怪的地方。
这些图线画的是那个诡异的村子出现的过程,二叔说这个村子的人是我们的祖先?问题是谁能接受,这个奇怪的村子,应该是常年生活在底下,几乎每隔一百年才会在一些特定的地方出现?一想到这个,我便不寒而栗。
我们姓胡的,到底和凶局有什么联系?
奇怪的地方是在第一幅到第三幅照片上,也就是这个村刚刚出现在地面上的场景。这一点很难发现,那边是每块石碑的角落里,都会多出一点线条。不,应该是多了一个人,那是一个用线条画的人,站在很远的地方看这个村子出现,静静的看着这个村子。而且,这个人和这些村民并不同,他的头没有断,分明是个活人。
这就是凶局的破绽?
千年以前的这些石碑,到底在告诉我们什么?为什么三块石碑都将这个远处山上的活人,清清楚楚的刻了出来?
终于,我几乎鼓起勇气打开了老头给的信封。看到里面的东西后,我惊呆了。石碑上刻的是千年以前在登都山脉中村子出现的场景。这张照片的拍摄地点却是在现代的秦岭,一样的是山上的村子,各处都能看到从地底冒出来的树脉。
我按照位置在这张照片上面去找,终于,在角落的一个山坡上,一样的出现了一个人,人影非常的小,也非常的模糊,就那么远远的看着这个诡异的村子。别人或许认不出来,而我怎么会不认得,这个人影,就是我爹。
我抖着手,拿起了手机,没有打给二叔,反而拨通了卢老的号码。
我问他,这张照片在什么时候拍的?卢老告诉我,这是那个喂狗的老头,在不到十年前,跑去秦岭偷拍下来的。
虽然年代差距很大,但这张照片却和石碑上描述的场景何其的相似?只是那个活人,成了我的父亲。我想起了我爸以前出差。
:小胡,你们这一家看似普通,却一直一脉单传。石碑上刻的画,其实是以前的人想要告诉我们的秘密。那边是这个凶局的村子,还有一脉后人流传了下来,便是你们一脉单传的胡家。你们虽然普通,但和凶局之间必定有很深的联系。我姑且这样假设,在唐朝的时候,有一批极为厉害的风水术士,用惊天的手段,替换掉了原本的地脉,创造出了一个绝世的凶阵。而后这批风水先人便埋身在了地底。而他们的后代,只有一支存活了下来。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或许他们的手段已经代表当时风水术数的终极,他们创造这个地脉凶阵的目的或许一开始非常的崇高。但之后人心不古,随着各地杀戮邪气越来越重,地底的凶脉越来越多,最终这个凶阵里长成了一个令人无法阻止的惊世邪物。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是什么?
电话中,卢老的声音变得小了下来,只说了两个字:五眼。
卢老说,这一切都还只是他的猜测。
:你凭什么这么猜测?
卢老笑了:因为就连李先生,也都是在怀上和诞下大皮之后,才成功的进入了那口井。若不是她有了你爷爷胡愿安的血脉,如何能进去?可你的爷爷,一辈子却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文员。
:那群术士,是如何成功的布下凶局的?
:为何一定要留下这么普通的一脉。
:风水布阵,必定有布阵之物,阵法要保持留长,必定和某些东西息息相关。你们这隐藏的一支,它为什么只允许你们一脉单传?你们活在世上的这家人,和它之间,又有什么联系?
卢老一连问了很多个问题。我惊的已经说不出话来。
他叹了口气,说很多事情其实就连他也不知道,这些只不过是奶奶去世之后他的猜测。这一晚,我打开门,吹着外面的冷风,想起了小时候的一幕幕。二叔当年那句不经意的话再次闪过脑海,奶奶当初之所以嫁入胡家?
:百,百年测算出朝芬,南门八派再无争。
我站在门口,呆呆的念着这两句话。几乎已经站不稳。
我站在屋子门口,周围一片安静,突然,我感觉到了什么。居然是我的双手开始发烫?我眯着眼睛,几乎立刻将雄黄倒了上去,雄黄一粘在手上,顿时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
顾不得双手的剧痛,站在屋子门口的我突然扭头看向了一旁。这个破烂小区的入口在一个花台的旁边。此时,那儿居然站着一个人,正笑眯眯的看着我。
不是别人,正是圆脸的卢老。他怎么来了?
:小胡,还不睡?
卢老走了过来,我仔细的盯着他,如果刚才我没有打这个电话,那么此时我肯定看不出什么异常。但恰好,我才和卢老通过电话。我敢确定,这个人,绝不是卢老。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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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小胡,你二叔还没回来?
这个卢老看不出任何异常,已经走到了我面前。我静静的将双手藏在背后。
:您不是还在重庆么?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我转身准备走进去,一瞬间,我单手一拉,出租屋门口弹出十几条细线,接着轰的一声,这整个屋子门口都垮了。两块罗盘落地,接着雄黄洒下。
我站在废墟旁边,静静的盯着下面,这个人已经被埋了进去,雄黄发出磁磁的声音。突然我看到了什么,在废墟之中,有一串银色的手链。
我呆住了,这是?
就在这一瞬间,一只手已经从身后伸了出来,捏住了我的脖子。我回头便看到这个卢老阴测测的笑容。
:你?
我双手翻身扭住他的手,之后顺势跑了出去。我刚一快速的跑出,剩下的半边屋檐随之也垮了下来。
这一晚,几乎田页县所有的西装全都行动了起来。一辆辆的车子半夜在街道上呼啸而过,一个老板坐在车上,那点电话还在打,那头传来的是真正卢老的声音。
:给我找,一定要找到他。
西装老板回话显得非常阴狠,
:在找,屋子都垮了,谁知道他去哪儿了?
第二天上午,他们发现我的时候,是在郊区的一个粪坑里,我用一根草管通气,一直到天亮才敢给他们发了短信。八点过一辆车着急的开过来,将我从粪坑里抬出来的时候,我一脸的惨白。
满身恶臭,出来的第一件事儿我便是小心翼翼的往周围看。老板有些害怕,问我怎么了?
我告诉他,昨晚我被一个变成卢老模样的万一追杀,一路跑到这里,最后才脱了身。即便是出来后,我两只手都还放在粪坑中,丝毫不敢拿出来。
最终,一个西装拿过来一个大盆子,装了一盆粪水,照我说的往里撒了黑狗血和雄黄。一路浸着手,我才坐车回到了田页。
(诶,又是一个坑下去了,各位亲,原本这里是没有这一段的,但因为钻石到200得加更,为了完结后给各位彩蛋,只能是这样啰。)
过了三天,我收到了二叔的短信,短信上是四川东边一个县城的地址,当天下午,我双手裹着厚布便动了身。离开之前,我去了田页县附近的一个小医院,在一间隐蔽的病房里,看到了这个依旧冰冷的身影。
我裹着布的手里还提着包裹,只是隔着玻璃看着里面。
:胡正,你要走?现在外面风声紧,听说很多人都往田页来了,我得到的信儿是有好多风水人都在问以前两江风水协会的消息。
我和大汉医生开了几个玩笑,这个中年人的表情有些惊魂稳定,我躲开了他的问话,离开的时候,提着包即便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很久,最后留下了一句:如果她醒了,告诉她,从在龙门山那座义庄大门口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她了。
幽静的病房中,留下两个中年医生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离开医院之后,我直接去了车站。
上了长途车,我赶到短信说的那个县城时已经是当天晚上。
这地方我人生地不熟,二叔给的地址是在一个车站。这一路上我都小心翼翼,甚至就连同车的人也被我挨个看了一遍。
这里是车站附近的一个单元楼,我敲了其中一个房间的门,刚走进去便发现事情不对。
怎么可能?一具巨大的尸体躺在屋子正中间,正是那具古尸,胸口上的一快罗盘已经碎成了两半。里屋的大门打开着,一个西装身影正在坐在屋内抽烟。
:叔?
二叔的样子非常疲倦,桌子边放着手机。我经过尸体旁边,刚准备走过去。
突然我停住了脚步。
:你?
他在喊我,我看着他,却慢慢的退了回来。因为此时,地上那具看上去已经一动不动的尸体,在我经过它旁边的时候,它的一只爪子,轻轻的抓住了我的裤腿。
:你,你是小正?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二叔皱着眉头看着我,居然像是不确定是我来了。怎么可能?
我突然想通了什么。我的手藏在袖子里一直被东西裹着,最外面还加了一层侵了粪水的布。
我看着二叔:你到底是谁?
就在此时,门外一声大喊传来。
:快跑。
屋子的门碰的便被撞开了。一个人着急的冲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二叔。
两,两个二叔?
冲进门内的二叔衣服有些破,有什么东西同时从门外冲进来,那是四件衣服一般的长影子,几乎一眨眼,便裹在了坐在屋内的二叔身上。屋内瞬间鬼气森森,我张大着嘴,三块罗盘已经朝屋内的二叔甩了过去。
下手的同时我几乎跳起来一膝盖顶在了地上的尸体上,大喊一声:你快走。古尸腐烂的盔甲让我鲜血蹦出,只是这些鲜血却快速的渗入了尸体之中,死了一般的它突然睁开了黄悠悠的眼睛,低吼着便想要向屋内那个诡异的人冲去,直到听到我再次叫了一声滚,它才又是一声怨毒的低吼,将墙壁撞出了一个大洞,跑的没了影。
屋内不断传出有什么东西的尖叫声,居然是那四个长衫,嘴里发出的声音不像是人。
我和二叔同时冲了进去,这一刻,坐在凳子上的人,他的嘴巴居然张大到了诡异的角度,伸手要去抓那四个要捆住它的长衫。我的摔在他周围的三块罗盘已经开始急速的冒烟。
二叔拿出一张破破烂烂的大网,我们一人牵一边,网住这个跟他一模一样的人,将网钉死在地上。
一瞬间,整个屋子都开始抖动。
:走,我们快走。
四个长衫像是四块布一般裹住这玩意,四肢脑袋从它肩膀后面伸出来乱咬。我麻着胆子还想动手,却被二叔强行拉着向门口的方向跑去。我最后往屋内看到的一眼,便是我的三个罗盘已经在地上被弹开,而四个长衫居然已经变得破破烂烂,从窗户的方向往外逃去。
我们用最快的速度冲下了楼。此时的街上人来人往,我们上了街,二叔不断的扭头看着周围。楼栋的门口依旧安静,那东西似乎并没有追上来。
二叔看了眼我用厚布裹着的双手,接着让我扶着他,叫了一辆出租车,我们快速的到了两条街以外的地方。
这是一间小区的单元楼内,我们一直急匆匆的走,谁知刚到门口,二叔突然说了句:扶着我。
我发觉了什么,他并没有受伤啊,但他的身上,很多处地方居然冒出了血,打湿西装渗了出来。二叔一个趔趄,快要一头栽在地上。
这个房间中一片昏暗,二叔叫我扶他去一个方向,是屋子的厨房,厨房里放着一个大浴缸,浴缸中居然早已装满了黑漆漆的一缸水,这缸水似乎用了很多次,我猜测里面撒了很多雄黄,但其他还有什么东西我真的看不出来,因为整缸子水都散发出腐臭的味道。直到我将他放进去,只露出一张已经煞白的脸。
直到当天晚上,安静的屋子传来什么声音,居然是一处窗户在莫名奇妙的抖动,我走过去开了窗,一阵阴风似的感觉当面吹来,再一看,漆黑的屋内已经多了四个破烂不堪的长衫影子,随着这四个长衫消失在鱼缸旁边,二叔才从再次动了,疲倦的从里面坐了起来。
我站在窗户边往外看,
:别看了,那东西暂时找不到我们。
回过头,二叔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屋内的场景我在下午便已经查看清楚,到处都显得杂乱,而在里面一个较大的房间地上,并排着躺着几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暂新的的衣服是被人换过的,其实他们的尸体身上,全都是诡异的伤痕,而其中,便有我在工贝市看到过的那个暴发户老板。
:这三个,是我最信得过的人,他们是前天死的。
死在那东西的手里?二叔的声音有些低沉,他抽着烟,问我为什么会来。不是你给我发的短信么?我拿出手机,上面居然已经有了好几条未读短信,加上不久前刚来的一条,全是二叔的号码发的,内容也是不同的地点。很明显是让我去这些地方。
二叔神色低沉,让我马上把手机扔了。
我问他,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二叔走到屋内一个老板尸体旁边,弯腰反而从这个老板身上摸出了一个电话。
:小正,你们从秦岭出来的时候,是不是遇到过一个人?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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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了呆,二叔一字一句的说道:刚才的那个东西,就是它。
那个老农民?虽然心里早就有猜测,但此时,但此时,我还是觉得毛骨悚然。二叔将手机打开,在其中翻出了一张照片。
:这么多年,没想到这玩意还是来了。
半个小时候,二叔停止了说话,我倒抽一口凉气,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搞成现在这样,按照他的说法,就是去围杀这只玩意。而那老板手机里的照片,是在一个车站偷偷拍的,照片里远处坐着一个人,这人穿着一身考究的西装,我粗一看的时候惊呆了,不就是当初跟着我们的其中一个老板么?只是在照片里,这个老板的样子显得非常的别扭,因为他的眼睛诡异的变得非常细长。
我记得清楚,那非人一般的眼神,坐在人群中间,虽然他是一个老板的模样,但我肯定,他就是当初的那个农民。
:照片里的人已经死了,那东西占了他的身子。
二叔的声音有些沙哑道:两个多月了。
二叔狼狈的样子,不用问我也知道了结果。但我丝毫想不到,这一切开始的时间。
:我听卢老说,你们在地缝旁边遇到了人,那人要看你的手,我就知道是它,只不过我一直找不出他的踪迹。我挑选的这个老板姓龙,他有个特征,很早以前他的右脚受过重伤,所以一直以来走路都有些微微的瘸。
他问我,你还记不记得在登都的那家小医院里的时候。
当时白瑾回魂,引来了医院的鬼魂站在门外,因为很多人在,那些鬼并不敢进来。二叔当初叫一个姓龙的老板出去问话。
我惊呆了,整个过程我没有发现丝毫异常啊?那一晚一直到送白瑾离开,在场的人也没出现什么特别的啊?
:其实当时,我也不敢确定它在不在,那只是一种感觉,我提前在姓龙的身上涂满了尸油,而这种尸油,当时我在田页便用过,是从哪些死在凶局手里的风水人身上练出来的,吸引九邪就靠的这东西。
结果那个姓龙的老板回来之后,二叔便发现他有些不一样了。
:它躲得过别人的眼睛,但躲不过我的眼睛。姓龙看起来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我知道他已经被上了身。当时我就知道,是它。
:这玩意能变成任何人的模样?
二叔摇了摇头。
:它其实并不能改变模样,只是我们的眼睛被他迷住了。
难,难道那一晚我看到的卢老也是它?这东西两天前曾经到过田页县。
二叔的所有话都让我全身发冷。
他说他在那一晚问我借了古尸,便立刻出门,将姓龙的引去登都的墓地,他已经提前在那儿布下的杀阵。
:没用,还是没用,这两个多月,我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杀不死它。小正,它,它在找你。
二叔顿了顿:凶局,在从你的命格被你奶奶隐藏起来之后,其实就一直在找你。我以为它不会这么早出来,谁能想得到,它还是来了。
这句话一出,我几乎觉得天旋地转。
当晚半夜,二叔打了个电话,将屋子内的三个人的尸体留给其他人来处理,我们连夜去了县城的火车站。
我们两人一人背着一个包裹,坐在火车站中,二叔手边放着一瓶可乐,不断的看着周围。我们一直在静静的说话,
没有谈其他,只是说一些我小时候的事情,二叔似乎是在逼我说。但那些事,说实话,我此时再次回忆起来,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你小子以前还真是混。
二叔突然笑了。
:小正,你从小就怕鬼?听说半夜起来不敢一个人上厕所,每晚都非得娘哄你你才睡觉?
提起这事儿,我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每个人都有小时候的回忆,但我从小对于鬼魂的概念,便是川剧脸谱。年份太久我已经记不清楚,但这些恐怖的印象却伴随着我长大,答案就是我很小的时候绝对在家就看到过脸谱一样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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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我们坐车去了川东的龙门山,我和二叔沿途小心翼翼。说实话,二叔说要带我离开,但离开前我多少能想到为什么他一定要来这个地方。
经过长途跋涉,我们两人提着包终于进了山,再次回到这个地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一路没有停,我们经过旅游区进了深山,最终找到了那一条干涸的河道。
这条名叫秦秀川的河,河边静静的耸立的一个土坟,多年之后,这里已经安静,只是奶奶的坟上已经长满了杂草。
我们没有说话,只是将坟整理了一遍。
站在坟前,我们两人的表情说不出的复杂。
:小正,你知道为什么在你奶奶死后,我一定要将那两根绶带给她送来?
我摇了摇头,便听到他接着说道:呵呵,因为她一辈子都不够资格披上那两条带子。她虽然早已是大风水宗师,但从中年开始却走了邪路,她用的很多手段都是从凶局中带出来的。风水之道讲究安静平和,从来都只会给那些正宗的风水人,你奶奶从进入那口井的时候,她自己就知道,永远不能披上这中正平和的带子。呵呵,她一辈子为了风水,可笑的是却达不到这个夙愿。
安静的小坟,在被整理之后依旧显得有些荒凉。
我声音沙哑,
:我爹曾经说过,爷爷在世的时候,奶奶对他百依百顺。她嫁给爷爷后,一心做了胡家的媳妇。爷爷只是一个文员,到死的时候都还在叫奶奶的小名。奶奶哭的很伤心。
不管如何,今日在这个坟前,我还是说了出来。当初我爹在那一晚跟我说这些,不管有没有原因,或许不仅是讲给我,也是让我有一天,能够把这些告诉二叔。
坟的正面是河滩,二叔却始终站在一侧,突然他呆住了,因为我居然从正面,不声不响的走到和他站在一起。二叔看着我,他的位置泾渭分明的被一条小路和坟隔开?
:小正?
我没有说话,只是和他一起,隔着这条路恭恭敬敬的对着这座坟鞠了一躬。
烧过纸钱,我们头也不回的走了,山路上二叔突然开口问我。
:小正,你为什么始终相信我?
我抓了抓头,说了句:可能是我太懒了,我从一开始就信了,懒得去改。
啪的一巴掌拍在我头上。我接过他甩过来的一瓶可乐:胡二皮,问你个问题,你咋跟我好同一口?我们一路嬉笑怒骂,二叔说我当初都吃惊,以为你小子学的我。尿性就是往肯德基里钻。
:你小子反了?
两个西装笑骂着扭打在草坪上。
下山的时候,我阴沉着脸,头上起了好几个包,一路盯着二叔的脑壳。我恨的有些咬牙切齿。我说你问我为什么信你,因为我不相信其他人,那喂狗的老头告诉我,说陈婆是在我出生的那年从八派钻出来的。这话是假话,郑香比我大十好几岁,我看过夜庙的照片,陈婆至少是在当时的十几年前就出现在了老胜村。
问题是,那个喂狗的老头为什么要骗我?
二叔正喝着可乐,几乎一口就喷了出来:几个老东西还真不要脸。呵呵。我来告诉你他们为什么要骗你。
:喂狗那老东西说的大部分都是真的,陈婆相当于是凶脉里出来的一双眼睛。这双眼睛就是为了找你。”
:为,为什么要找我?
此时我们已经离开了龙门山,坐在旅游大巴上,二叔声音阴冷。
:因为从那些石碑上得到的秘密,只有我们姓胡的人,可以灭掉这个绝世凶阵。
:你的命被改过,但你不是真正的死人,凶局还是能闻到你身上的一丝活人气儿。是实话,即便是那样,你还是被引去了崇明火葬场。
陈婆当初是来找我的?而奶奶改了我的命,从小便将我藏了起来?
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
当初的陈婆?难道现在还存在在世上?毕竟我们最后一次见到她,也是在离开龙门山的火车上。
二叔的话带着某些暗示,叹了口气,让我别想了。我坐在旅游大巴上,这些事情二叔都没有明说,但我多少听懂了一些。就想他说的,有些事儿,过了这么多年,便别再去想了。在这一行里,不是你吃人,就是人吃你。
到了川东的火车站,我们在站台买了票,我问二叔,这次究竟要去哪儿。二叔把票递给我。
低低的说了一句:去福建,去我们家一开始生活的地方,那个村子有记载的最早出现的位置。二叔扭头看了看车站外人来人往的街道,还有远处的城市。
:我们把它引回到它的老家。一切事情,这绝世的凶阵。也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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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行囊,上了去福建的火车,我停了停脚步最后一次回头看。
二叔笑了笑没说话。
每个人,其实都有自己留恋的东西,我并没有看这个城市,而是看着西边田页县的方向,这一刻,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思最后一次的飘到了田页县中某一个安静的角落。接着扭头提包上车。
坐在去福建的火车上,我一直在想着二叔的一句话:你奶奶用一块手表把它给骗了。
现在的我对于一些风水术数多少有了结,我一直怀疑手表上的那个日期其实并不是我当初想的那样。人有生八字和死八字,生八字便是生时,而死八字是死时,有很多术士,喜欢用早已死了的人的八字,来给活人挡灾替命。
火车轰隆的开,我看了眼坐在旁边的二叔,本来想要问,却叹了口气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火车开了三天两夜,到达福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走出车站二叔叼着烟,皱眉看地图。
这里是个小城,深更半夜的我们两人站在大街上东张西望。
:小正,你说那地儿到底是那儿?
二叔手里的这张地图,皱巴巴的东拼西凑起来。甚至每一片上面的字都不一样,他到底撕了多少纸古董凑出来的?
两个人蹲在街边,愁眉苦脸的研究了十来分钟。
:叔,我觉得应该先往南边走,你自己看,这一块你没拼全。
二叔深吸了一口烟,瞟了我一眼,把地图一收。
:只有几块是唐朝的东西,能搞到都不错了。
就在我们站起来的一刻,二叔突然扭过头盯着空荡荡的街道。这个地方我们人生地不熟,之间车间街道的拐角处,几个青年男女带着两个老人走了出来,一群陌生人经过我们旁边,因为我们并没有管他们,反而一直盯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尽头。
:这两人有毛病?
这群人眼神奇怪赶紧加快脚步走了,二叔的声音很低。
:有些像。估计来了。
我皱着眉头,其实我也看不真切,他问我东西带来没?只见我用手在西装内侧的罗盘摸了摸,一旁的一个巷子口,轰隆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冒出地面动了动,没能收好手脚撞塌了好几块砖。
二叔扭头骂了句:一路祸害多少墓地,又没素质。
接着我们扭头便走了。
福建的地势西北高,东南低,我们一路都在往西北潜进,沿海的地方渔村多而且发达,但内陆的丘陵地带却不同。
沿着地图找,我们走了近一周的时间,这天我们站在一个山路旁,看着西北的丘陵,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同样是地貌,这里的丘陵地带和四川的居然出奇的像。如果不是风俗差距太大,甚至给我一种就是在四川的感觉。
传闻在唐朝,胡家村就是在福建的西北方向。几乎没人知道这个秘密,也不知当年的奶奶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在找到了这个神秘的村子,从而发现了我们这一支仅存下来的胡家。但西北方向茫茫无际的山陵。
虽然只有一个大概的方向,又过了几天,我和二叔两个人都弄得沧桑无比,总算是按照破烂地图上的指向进了山。
山林里没有人烟,我气喘嘘嘘的问二叔,你这东西怎么这么不精细?能让人平白多走一百多里路?二叔似乎自知理亏,说这个方向进山应该没错,就快到了。
我们在山里拐来拐去这么久,他一直那块满是破洞的地图。
:你小子说什么精细?我怎么知道这儿漏了一块地方。
之前的山里,也是路过过一些小村子,而两天前的山变得高了起来,我们一路上发现了一些登山旅游的露营痕迹。
走了一下午坎坷的山路,此时我的卫星定位也没了信号。到了傍晚的时候,二叔大骂一句说方向又走错了。半个小时前我们研究错了路,滑下了一个山坡,好不容易才爬回来,我们的西装很多地方都已经破了。
这么多天,二叔第一次有些不好意思,说这次的方向应该对了。我提着包跟了上去,二叔扭头我们来时的方向,入眼之处,全是安静的山林。
经过一个山腰的时候,我们突然停了下来,只见下边的树林里有火光,居然几个露营的旅游者,这么深的山,遇到人总会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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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二十米的林子面面相觑,这群人有男有女,见我们扭头走了,带头的居然开口叫住了我们。
:喂,哥们,你们是附近的么?我想问问最近的村子在哪儿?
我和二叔背着包,很快在树林里没了影,这几个人面面相觑,接着继续坐回了山腰的林地里。
二叔告诉我,我们的大方向应该没错。沿途不管看到什么,千万不要相信。管它们什么登山者,跟我们半毛钱关系也没有。我们唯一需要做的,便是不让东西迷了我们的眼睛。
路上我问过二叔,当年的陈婆现在在哪儿?
他说我这句话问道了重点。他告诉我,去登都之前,其实他已经在各地找了陈婆很久。
:小正,你忘了?当初我给她穿了一件寿衣,不管她跑到哪儿,我罗盘都有反应。但是这一次。
:你知道个屁。去登都之前我到处找她。
找她?二叔是什么意思?
:她虽然是邪物,但我怕会发生最坏的情况。
我问二叔,最坏的情况是什么?
走在山中,二叔沉默了。
我一直在想从地缝里出来的这个“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最开始那玩意是个农民的样子。虽然我心里猜测,但似乎二叔都有某种忌讳,一直没真正的说出来。
入夜之后,我们格外的小心,每走一段路我们便会蹲下来,把罗盘放在低上,与此同时我则把手上的布掀开一点点放在罗盘上。
:小正,跟上来没?
见我摇头,每次都收起东西立刻边走。
周围的山林一点动静都没有,二叔声音低沉:它应该就在附近。
他告诉我,小正,其他你都别管,你只要记住,你是胡家最后的活人,不管他什么时候出现,它拿你没有办法。
山林里起了风,二叔从某时开始已经收起了地图,反而开始用罗盘定位。不算上卦位,罗盘其实只是一个最简单的指南针。
只有风声的山林,我和二叔在漆黑的山间走了约莫两个小时。罗盘的指针开始微微晃动。二叔看着前方,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它来了。
前面是个夜间雾气升起的山沟,我手上的细线一直连在身上的盘子上,走的越近,我则越是发现不正常,二叔的罗盘一直在微微晃动指着这个方向。奇怪的是就连我身上的盘子也是,但我手里的线却开始扭,我敢确定,这个方向绝不是北方。
这个地方有东西在影响罗盘的指针?
:不是影响,是我们被迷了眼。
二叔伸出手,往罗盘空处按下去,啪的一声,那是指针打在木盘上的声音,但他的手根本都没碰到指针啊。
二叔让我仔细看看,说他按住指针了。我脑袋有些晕,再一看,指针一直指着另一个方向,被他按在手里。那刚才是我的幻觉?
出了山林,我们顺着山沟走了进去,一开始周围一片安静,不久后,淡淡的烟雾里的场景开始显现。我不敢相信,这里居然是我村镇?
一个修在山沟中的村镇,用了不到两分钟我们便走到了街口,周围全是破烂的石板路,入口的这条街上,大多数人家都还没关门,两边摆着摊位,街上是来来往往的村民。
这么深的山区,怎么可能会有村镇,而且之前在林子里的时候,我们没有看到丝毫的灯光。如果是平时,肯定会以为灯光被山里低洼的雾气给遮住了。
我们两人走在这个热闹村子的集市中,路边一个大娘带着个穿着破烂的小女孩正在摆谈,走到这里的时候,二叔示意了一下,我们在这个摊位前停了下来。看这个大娘的样子明显就是穷苦人家,只是打着补丁的衣服给人一种别扭的感觉。
二叔笑呵呵的开了口:大娘,手艺不错啊,多少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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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娘卖的是木簸箕,一听有人问,满脸堆笑的回话:大兄弟,这可是老太婆我自己编的,不用给钱,就施舍一口吃的就成。
大娘叹着气,突然响起一旁小女孩弱弱的声音。
:奶奶,我饿。
我早就发现,虽然这个村子灯火通明,但大多数人的衣着却十分的简陋。我突然问她,是不是路不通,所以生活不好。这大娘的回答让我呆住了。
:诶,都是苦命人哪,一直在打仗。娃他爹娘都死了,只靠着我一把骨头,村子里死了很多人了,现在大家都害怕。难呐。
二叔从身上拿出一小口袋米,突然有什么声音响了起来,居然是街道一旁的巷子里,睡着很多衣不蔽体的人,全都在说行行好。
我发现二叔一直在看着什么,原来是这个大娘还有小女孩的脚,虽然是站在地上。但她们的脚居然有些泛黑,一直在微微的发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那脚跟随时都要踮起来一般。
而这大娘,那一双愁苦的眼睛,居然隐隐的也带了点黑色。
二叔问了一句很奇怪的话,问她,您记不记得您有多久没有出来摆摊了?
这个老大娘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迷糊了,抓着自己的头,喃喃地自言自语,真是的,我有些想不起来,我昨天才带着娃到村里来摆过摊啊,怎么又像是很久都没来了。
:大娘,您以前带着娃也不容易,你看看,你这木簸箕都烂坏了。带着孩子早点回去,你是自己忘了,你很久都没出来了。你也不该出来的。
我和二叔走了,这老大娘还在原地不断地说谢谢,好人有好报。
走着的时候二叔自言自语的念了句:一群苦命人,何必又把它们折腾出来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围嘈杂的声音变得安静了下来。依旧灯火通明,但这些村民居然全都不说话了。半夜时候,薄薄的烟雾中,这个古朴破旧的村庄里突然呈现出一片诡异的安静。
就像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一般。
我拉了拉背包,在地上轻轻放下了三块罗盘。
就在这时候,街口的薄雾中远远的传来一阵脚步声。居然是几个登山的人带着装备,下了薄雾的山林走了进来。
:这里有村子?
只是这几人刚进来就傻了眼。因为这些村民全都不说话,为首的一个登山的问了一个摊位好几声,最终看到了街道另一头的我们。
:咦,你们也在这儿?
他们已经有些害怕,想要往回跑。但此时一切都晚了。只见这些村民,几乎在某一个,全部的脚跟都垫了起来。其中有两个踏上街道石板路的登山者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什么东西拖进了一旁的一间屋子中。回荡起两人惊恐的叫声。
剩下的人吓的一屁股坐在了村子外的泥巴地中,剩下的两女一男屁滚尿流的扭头便跑。
几乎所有村民的眼睛全都泛起了浓浓的黑色。这些村民变得面无表情,几乎瞬间向着街道另一侧的我们冲了过来。
我用手一拉,地上的三块罗盘瞬间一抖,一个雄黄火的大圈几乎瞬间升起。
:小正,半夜三点之前我们得出去。
这些村民已经冲了过来,二叔说话的一瞬间,似乎还在它们之中找着什么,一片冤魂的嚎叫声中,二叔抓起最先冲到的一个村民,往一群人的方向一甩。拦住的片刻,我们快速的从火圈里推进了身旁的一间屋子里。
火圈熄灭,这间土房子几乎瞬间被蜂拥而至的麻木村民将墙冲烂,密密麻麻的冤魂声音中,这间不大的屋子变得鬼气森森。
二叔的力气大的惊人,丝毫不管身后三四个鬼魂已经抓住了他,用脚居然直接将侧面的墙揣倒,我们快速的逃向了另一间屋。
一脚就是一道墙,我们根本不管前面的屋子有什么。我和二叔丝毫不停的不断换着屋子,经过的地方早已被我布下的层层的细线。手过布线,拉线的速度甚至还没有一根根线断的速度快,眼看着我们就要被身后的这群村民追上了。
二叔喊了一声,我们同一时间停下了步子,就在二叔嘴角露出一丝阴笑的同一时间,沿途的破烂屋子几乎瞬间升起熊熊的大火,大火之中,这些漆黑的影子被烧的直冒黑烟,却显得更加的狰狞。就在这群村民蜂拥而至的时候,我们旁边的地面上突然轰的一声,一声低吼,一是个高大腐烂的身子破土而出,挡在我们身前,和这群村民撞在了一起。

楼主:月骁

字数:1014729

帖子分类:莲蓬鬼话

发表时间:2015-12-18 21:09:38

更新时间:2018-12-10 22:09:05

评论数:35134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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