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啊，人人都有理想！一个民族更有他的理想。从上个世纪末以来，我们中华民族的理想就是：强国富民，振兴中华。啊，孙中山先生，我的师长，他就是我们中华民族的杰出代表，他为了中华民族的富强、复兴更是耗尽了整个生命！”悟真想起他尊敬的战友、兄长孙中山先生，不由动情回忆道：“啊，我尊敬的兄长，我亲爱的人啊，您逝世得太早，您走得太忽忙了！中国需要你啊！而你竟忍心而去，天意吗？天意，这一切皆是天意！！”
“天意，天意是什么？悟真爷，我理解就是客观规律，事物的内在规律，自然也包括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是吧？是的！凡规律就是不可抗拒的，人们只有认识它，利用它，顺应它。但是，那些年我们都在提倡‘人定胜天’，‘与地斗其乐无穷，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啊……唉，今天想想，过去有些事真他x荒唐、幼稚、可笑！但当时你还就觉得他是真理。唉，真是身在其境，人不由己啊！！啊！”老将军想起过去故事显然又有些激动。
“对，振华，就是这个理儿：‘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当事则迷，旁观者清。……我做了整整半个世纪的旁观者，也明白了一些事儿，也悟出了一些道理，就说这规律吧！是个客观存在，就是一个定数，就是天意，只不过有些时候不被人认识，或被人们错误地认识，加以错误地利用，往往就有错误的结果。”
“悟真爷，你说得很对。那你说说，眼下我们实施的改革开放政策、怎样？是不是抓住了事物的本质，找到了正确的规律？中国是不是走上了正确地发展道路？……”
“这么……？振华！”悟真犹豫了，作为一个局外人，他并不想对时事作出评价。
“没事儿，悟真爷，这是我们私下谈话，你不外说，我不外言，这有什么？”
“眼下吗？这改革开放，我认为倒是认准了路，我们又融合到了当今这个世界上。唉，来得是有些迟了，就整整耽误了几十年。……但这也是天意，就如一个人命运中该有这么一节挫折、一段坎坷一样，我们的国家、民族也该有此劫难。”
“对，悟真爷，我认为我们这下算找准了路。远的不说，你就看看我们农村，看看咱钟鸣寺村，啊，多少年多少代没有解决的吃饭问题，几千年来，一直没有解决的问题，近两年就彻底解决了，家家还都卖上了余粮。那日子，可比过去的地主老财过得都滋润……。”
“对，振华，这确实是个实事，是个奇迹！你看看老百姓人人脸上的笑容，是那么地舒心，……；但是，他们也有顾虑，啊，……他们担心政策会变。”

以沉郁悲凉的中国心情，刻骨铭心的中国体验，讲好中国故事，做好中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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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运动连着一个运动，叫人眼花缭乱，叫人头都转晕了！！……唉！”将军十分痛心地说：“但也有不变的。该变的，它不变，啊，那领导的终身制——我们党的领袖终身制，这…“变？变！过去我们不该变的他变得太多了，太快了；几年一个口号，几年…，这就是一切灾难的根源……。”
“振华，你喝多了……你……”
“没有，我清醒着呢！啊，说心里话，悟真爷，我俩都会有感受，人人也都会有这样的感受：一个人上了岁数，自然会、（哈、）手脚不利索，头脑不清晰,两眼模糊，……心有余而力不足；再差、就会吃喝拉撒要人伺候，……。啊，还去治理国家、有哪个精力吗？能治理好吗？啊，还把住不放、硬撑……，唉，今天又不是在封建皇帝时代，咋能会像朱元璋、慈禧一样呢，到死……，嗯、到死还又指定一个‘接班人’！……。唉，今天可是新中国、中华人民民主共和国、啊，可是有几千万中国共产党党员、啊、领导下的共和国。啊，结果、怎么会结成‘十年文革’这么大一个恶果，给国家给民族造成那么大的灾难，亘古未有，罄竹难书，贻害无穷！啊，这原因那原因，我看最主要原因就是这‘终身制’，……啊，这真不符合自然规律，真是不明智，不科学，不……，真是落后……！唉，你说这该变的，要是变了；啊，如果从六四年，他老人家、啊，可不就是‘老人家’，七十多的人了，嗯，‘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唉，还嫌大家冷落自己，讲话没人听，……说北京‘针扎不透，水泼不进’；‘自己……‘久有凌云志，要重上井冈山，要千里来寻故地，要旧貌换新颜，要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要上九天去揽月，要下五洋去捉鳖，要……，唉！要是把权力让给刘少奇——刘 、邓小平（总理），啊……那……，那可真是中华民族之大幸也！！那我们的国家早比今天繁荣昌盛多了！而它偏偏就没有这样，啊，我几千万党员同志呀，我这八万万同胞人民中的几千万杰出代表、优秀分子同志哟！……，啊，你们说最后为啥偏偏是那样？……而不是这样！不然，他X的，也就不会有六六年的文化大革命……这和希特勒发动的第二次世界大战相媲美的二十世纪人类历史上的大浩劫，啊，多么悲惨，多少万人死于非命，多少家庭支离破碎，……这千罪万恶的大浩劫!使中国历史倒退，经济崩溃，人民倒悬，贻害无穷的大浩劫！”说到那场浩劫，将军不由老泪纵横，泣不成声：“我多灾多难的祖国啊,受苦受难的兄弟姐妹！”

“是啊！我们的国家太不理智了，我们的民族太不理智了，文化大革命的十年给我国人民造成的损失太惨重了……我们国家被毁掉的东西太多了，不该毁掉的东西都给毁了……唉！但凡事否极泰来，月盈自然亏。事物发展到了顶点，发展到极限，也就该变了！是啊，连上天也有了感应了，七六年唐山那场大地震，就是上天给世人的显样？要变的预兆！”
“对，悟真爷，人常说上天有眼，这话一点不假。你看看，就拿毛岸英的死来说：啊！不假，在朝鲜战场上是有那么多战士牺牲了，但也有绝大多数人平安无事，而毛岸英偏偏牺牲了，这怎么说呢？一方面说他为中朝友谊做出了贡献，这是大家看得见的功绩。另一面呢？看不见的，潜在的，不为人知的，但确确实实存在的，还有更深的意义，但是人们都不愿说，我说：这也是天意！我今天就要说，大胆地说：他的死，对我们党，对我们国家，对人民，对我国的历史发展有着更大更深远地影响。有不为世人察知地巨大贡献----那就是毛岸英的光荣牺牲，结束了一个历史时期！……。同时也就成全了毛 他老人家一世英名……。说白了吧，毛岸英要是不牺牲，毛 会让他接班儿 ……。”
……
“啥，悟真爷，不会？会，我敢肯定。台湾蒋介石不就是让给了儿子蒋经国吗？朝鲜的 不是也让给了他儿子 了吗？再看看文革中林彪除大树他自己是啥天才、超聪明、聪明绝顶，天马行空！还大树儿子林立果也是啥超天才，……。二十多岁就已是空军付司令、掌握实权的‘付司令’。还有‘女皇’江青，上窜下跳，颐指气使的样子？……唉，中国几千年来封建文化的遗害太深了，封建社会的惯性力量太强大了，人们的思想、观念太……，唉，说不好听点就是奴性意识太根深蒂固了，太……！”

作者：风吹电线 时间：2015-09-12 20:19:45
支持佳作。

谢谢鼓励！

“是啊，振华，这倒不假，有些偶然的事件，就能左右人类社会历史的进程：就如我亲爱的导师孙中山先生要不英年早逝？那中国的历史就要改写了！这毛岸英的死却也就结束了中国历史个人专制的时代，我敢预言：今后，中国再也不会出什么专制人物了……。”
“对，悟真爷，这点我也相信。今天我们党内就民主多了，也能坚持集体领导制度，党内生活也民主多了，今后，谁要是再想搞集权，搞个人专制，一言堂，无法无天，搞个人迷信，实行个人崇拜，是难了！！”钟振华看悟真爷点头，他就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接着说：“唉，毛泽东，真是伟人啊，神人，能打仗，能写诗，有理想，心肠也好，他心中装的都是受苦人啊！都是大多数老百姓！他是一心一意想为大多数老百姓谋福利，一心想彻底消灭社会中的剥削、压迫……等丑恶现象，但是，唉，太难了！太难了，太理想化了！在中国这块土地上实现均富、人人平等的共产主义社会太难了。李自成、洪秀全都失败啦，唉！……在地球上，在是有人的地方想实现共产主义社会真是太难了！人人都能像他老人家那样？有那么高的境界，有那么高的共产主义觉悟？难，不可能。是违背了人之初，性本恶；是和人的自私自利……的本性相拗的……，要想改变真难啊！嗯，社会上凡事最好的不见得是好！适合、可行才算最好啊……，鞋子跟脚才是最好啊！……，悟真爷，我敢说：毛 他老人家是和孙先生一样，也是怀着深深遗憾离开这个世界的！”
“是的，振华，这点我赞成。俩伟人都是带着遗憾，依依不舍地离开这个世界的。他们的心都是善的，都是想一心一意为中国绝大多数人谋福利的；但是，唉，光心好就能办成好事吗？有时往往事与愿违，好心他就办成了错事，办成了恶事、坏事。”
“是啊，这治理国家，倒真比跨马提刀杀鬼子复杂得多啊！……。”钟振华说完，举起酒杯对悟真说：“悟真爷，喝酒，甭光顾了说话，把喝酒给忘了！”
“好！”三人同举酒杯。

“振华，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琢磨，从孙先生到蒋介石、到毛泽东，他们一直都在摸索，寻找富民强国之路。他们找到了吗？我看答案都不那么乐观……。唉，只是太苦了中国的老百姓，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初至今，这近一百年来，中国的老百姓太苦了，而什么样的路才更符合中国国情，更符合我们中华民族呢？嗯！……我看眼下的改革开放也是试探，在摸索，在寻找……。”放下酒杯，悟真爷深有感触地说。
“是的，总设计师邓小平同志不就讲吗：改革是摸着石头过河！实际上是有时连石头也摸不着。但我们必须向前，我们国家已别无选择，我们民族已面临最后抉择，我们再不杀开一条血路，闯出一条出路，……。啊，我们的国家和民族真是到了要亡国灭种的最后关头，唉！真不是危言耸听，真会要亡国灭种！……我们要义无反顾，要随时而变，与时俱进；要跟上趋势，要勇往直前；要坚信后退没有出路，只有改革，只有往前走，只有发展，我们的国家和民族才有希望，才能民富国强，实现中华民族再次复兴！”钟振华看着悟真，激动地说道。
“是啊，振华，我们中华民族是个坚强的民族，智慧的民族，不屈的民族！从炎帝、黄帝的握手言和肇始中华民族开始，到秦始皇统一中国，再到朱元璋领导人民推翻蒙古族统治，又到孙中山等民主志士驱逐鞑虏，恢复中华，到国共两党团结一致，带领中华民族同仇敌忾，战胜日本帝国主义，重整山河，……我们的民族是一直昂首向前的，一直是不屈的！我相信：今天中国有像邓小平先生这样的杰出人物组成的领导群体，中国会一天天发展强大起来，中华民族的全面振兴将不再是遥远的梦想。……。”悟真充满信心地说。

“伤心的往事都已过去，展望未来，我对未来也是充满希望，中国已驶入了历史的正常轨道，又开始萌生了勃勃生机，开始要挂帆远航了，但前面的路不会尽是平坦的，肯定充满荆棘，充满坎坷；但我相信，我们共产党人，还有我们伟大、勤劳、善良、智慧的人民，是会一路走好的！！”钟振华也是信心十足。
“对，振华，是路就不尽平坦，就会有荆棘有坎坷，这也是客观实际，我想告诉你，就我能预见的今后几十年间，我以为中国社会会出现两个大问题：一个是贫富分化。就是富的更富，穷的更穷，贫富差别越拉越大，并且财富向更少数人手中聚积，穷人越来越多，这是最可怕，这也就是中国社会几千年来一直呈周期性动荡（改朝变代）的根源所在，这也是几千年来一直都没有解决的难题，当政者应该早注意；……唉，再一个就是信仰危机：人人都没有了信仰，什么都不相信了，只相信自己，只知道利己并且不择手段，不惜损害他人，唉，这也是一个民族最痛心之所在，这样的民族终究要灭亡；没有信仰的民族，没有正确信仰来引导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民族，是没有资格生存的民族，啊，他是没有资格生存在这个地球上的，上天会不容他们的。啊，发展到连因果报应都不相信,只相信自己的力量,只想去满足自己的欲望，而不择手段，毫不顾及别人，没有廉耻，没有悔心……，唉,可怕啊！”悟真激动万分，爱国忧民之情溢于言表：“这两点，当政者应及早预见，及早采取措施啊！

“唉，悟真爷，你这两个预见很正确。眼下，邓小平同志提出让一部人先富起来，对调动人们干事创业的积极性大有帮助，会促进中国经济飞速发展，必将对中国社会的发展产生长期、深远地影响，但他的后果，肯定会带来贫富分化，这也是自然规律。唉，私有制下是不可能人人都富的！！其实，任何制度下绝对的均富也是不可能，那只能是理想。理想总是美妙的，但终归是理想，我们再也不能把理想来当成现实了。我真心祈求我们的人民：您们再也不能把那理想来幻想成现实了，它对我们的民族造成的伤害太沉重了！教训太深刻了！唉。
“信仰？我们有信仰吗？唉，经过了几十年地革命，特别是文革的‘破四旧、立四新’，打、砸、抢、烧、毁，批这斗那？我们民族还有信仰吗？……。有，唯独有共产主义信仰！唉，而共产主义信仰本身……，而今共产主义信仰也发生了危机……怎不令人忧心忡忡啊！”钟振华紧锁双眉，凝重的口气说。
“是啊，我们民族几千年发展、积淀的文化被荡涤了，被清洗了，被焚毁了，只落了个大地白茫茫一片倒干净。什么孔子、孟子、老子、庄子！儒学、道教、理学、老庄；阴阳、易经，禅宗佛学等等都被扔进了东洋大海，唉，毫不留情，一点也不心痛！这些可都是我们祖宗留下的宝贝啊！怎么说扔就一个也不要了……。”悟真也痛苦万分地说。

“对了，悟真爷，白天看到了那棵黑槐树，还挺繁茂的；但那钟鸣寺镇寺之宝——大钟没有被毁坏吧！现今存放在哪儿呢？”钟振华关切地问道。
“没有被毁坏，在咱县博物馆存放着。唉，只是这个寺院被扒掉了，真可惜！”
“是啊，我们近几十年来毁掉的不该毁掉的东西太多了，我们在祖宗面前是有罪的啊！”钟振华又痛惜地说。
“唉，振华啊，我今天也是多喝了点酒，再大胆说个预言：”
“好，好，悟真爷，说吧，没什么，我在听着呢！”
“好，振华，我敢说：要不了二十年，我们还要会恭恭敬敬地请回孔子，老子，……；请回儒学，道教，还有佛教，禅宗，……一古脑的给请回来！唉，恐怕从一个极端又会走向另一个极端，把他们抬高到不该有、在今天在今后本不该有的高度！啊，不分青红皂白，不辨好与坏；不让人去分，不让人去辨，……，唉，真是令人担忧啊！它们还会毒害、麻痹人们的心灵呀！还会阻碍我国迈向现代化国家的进程啊！还会阻滞我国进入民主、法制、文明社会……。唉，是的，不该走的东西，都还会回来；不该消失的还会恢复；该会有的，应该有的，从前没有的，他也会自然诞生出来；因为人们需要，人人需要信仰！！啊，振华，你记住，人们需要信仰，人人需要信仰，特别是在不愁吃，不愁穿之后，更需要信仰……。”
“对，对，是这样，我同意您老地预见。我们的领袖不是想把共产主义变成人们的唯一宗教信仰吗？唉，实践证明是彻底失败了！！”
……。

钟国强仔细地在听二位老人的谈话，二位智者的切身感受、肺腑之言；并在心中琢磨着思考着，但总不能清晰明了，觉得这些高深的道理，想想还是离自己有点遥远，为何不趁机问一下二位智者高人，向他们请教一下近年来一直困惑着自己的一个问题？想到这儿，他就趁二老说话间隙小声开口问道：
“振华爷，我能不能向您请教一个问题？”
“哦，请讲国强，今天没有外人，就我们爷仨儿。”钟振华看着国强，笑着大声说。
“是这样，现如今，人与人之间怎么存在着这么大的差别呢？比如说：城里人与农村人；农民与工人；工人、农民与干部之间都存在着那么大的差别呢？”国强小声地问道。
“差别，差别，人与人之间存在差别？是的。其实存在差别也是客观实在，是天经地义。就拿原始社会说，一个人生下来，从体力、智能上就存在差别，他就反映到劳动技能上的差别，自然在群体中的地位也就有差别，生存状况也就有差别，这些是自然的，是无可非议的。但今天，我们的社会存在着太多的人为因素造成的差别，比如你说的城市人、吃商品粮的，他们的子女就可以做工人，进机关；而农村农民呢，他们的儿子世代就只能拴在土地上务农，这个合理吗？这个不合理，唉，再加上前几年唯成份，看出身，把人分为三六九等，又造成更多的差别！这就更不合理了……这就大大浪费了人才，束缚住了人们的手脚，造成各种机会不平等，这是极大的不公平，不合理……。”将军认真地，用痛惜的口吻回答国强。

“是啊，振华，这些人为因素造成的人与人之间的差别、不平等是最可怕的，也是最可恨的，这简直就是罪恶。啊，社会应该给人们一个平等竞争的机会，优胜劣汰，啊，那才符合自然之理。”
“是啊，几十年里，我们党一直都在极力消灭三大差别----城乡间，工农间，脑体劳动间。但是结果怎样呢？我看事与愿违，除了脑体差别被消灭外——但这脑体劳动的差别我看还是不应该消灭，真不应该消灭。城乡间，工农间的差别倒是越来越大，创任何历史时期之最。怎么搞的？还是没有抓住事物的本质，不得方法啊！”
“振华啊，现实社会中，人为造成的人们在物质上、地位上的差别，会造成人们心灵上的阴影，会遗传给子孙后代，会贻害我们中华民族啊！其实，人人灵魂上是绝对平等的，是不分高低贵贱的；人人都是上天之子，人人都是生而平等的！社会制度，国家政府有义务为人们提供一个公平竞争的制度，这才是至关重要的，才是最公平合理的；而不是去致力于实现一个均富、人人所有、按需分配的社会结果。”
“对，精辟，悟真爷，就是这样，我们眼下、今后只要能给人们提供一个公平合理的机会，让人人去奋斗，去奔跑，优胜劣汰，自然竞争，充分发挥每个人的积极性、创造性，那我们的社会就充满活力，一定进步、文明；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就一定强盛，我们几百年来的富民强国梦就一定能实现！就一定能实现我们中华民族的全面复兴！”老将军说到这里已是激动不已，又想到这几年党的改革开放政策，不由更是兴奋：“对，对，眼下我们党的政策，就是要开放搞活，充分调动人们的积极性，解放生产力……，对，这下我们算踏上了正途，我们的国家肯定会一天天好起来的！一切都会一天天好起来的！”
钟国强瞪大眼睛看着振华爷和悟真爷，在认真地听，并在心中仔细思索，思索着：是啊，自己要是赶上这样的时期，有这样的机会，自己也要一试身手，奋力拼搏，奔跑向前啊！机会啊，我渴望机会，我深深渴望与他们平等奔跑的机会！

大家又喝了几杯酒，悟真爷看看国强点点头，然后看着钟振华。
“振华，咱爷俩，甭净扯远的、大的了，该说说国强这孩子的事了吧！也该关心关心国强了！”
“国强怎么了？这孩子挺机灵，招人喜爱的！”钟振华并不明白悟真说这些话的意思。
“振华啊，是这样，我本不想张口求你，但今天咱爷俩相聚了，看你小子又不见外，还没把我们忘记，我就告诉你说：国强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打小就聪明，又懂事，就是……，唉，命运不济，受他爹连累，没有上成学，被窝在家里种地……、种地也好啊，那么多的农家子弟不都在种地吗！是的。但是，国强受汉俊影响……至今连个媳妇都没有找上……。这就是现实，残酷的生活现实；这就是差别，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我心里挺着急，要是给咱国强凑合个瞎子、瘸子，或者离过婚带孩子的，也真是委曲了咱国强……。唉！”悟真说完这又是叹气。
“悟真爷，您是让我……怎么帮呢？……”钟振华还是不解地看着悟真。
“振华，给咱国强在城里介绍个工作，什么都有了！”悟真用眼盯着振华说。
“哦……，这个么……？”钟振华一下语塞，陷入了思索：是啊，眼下国强要是有个工作，进城吃上了商品粮，再加上自身条件，倒是什么样俊媳妇也能找到啊！可是，让自己去走后门，说人情，还真是没有过的事！

作者：人生如梦人人 时间：2015-09-15 09:39:00
老将军开口，国强的命运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这也是钟汉俊积阴德积来的！所以，人啊，还是要多做好事、善事。

“这个什么？咱国强有才能，能写，是个作家，比城里那些个青年人一点也不差，就是大学毕业生，恐怕也超不过咱国强的才能。为什么不能量才适用，给破格安排个工作……。”悟真爷倒是紧追不舍。
“哦，国强能写文章，是个‘作家’？”钟振华听见悟真这样说，便忙问清楚，当他得知国强这些年来一直坚持读书自学，近期正在上刊授大学，又在《泛区文艺》、《刊授大学》、省级文学刊物《莽原》等多家杂志上发表多篇散文、小说、诗歌等……，就在心中反复思考了一会儿，是啊！要在前几年，自己是不会答应这种事的，不管是谁。但今天，自己已退到二线，国家的政策吗？……啊，汉俊呢，对自己又有救命之恩，国强这孩子自身也有这个条件，也可以。行，我有义务帮国强这孩子一把，说不定将来这孩子就出息了！想到这，他说：“好，悟真爷，这事我答应了！为了咱国强，啊！我破例了，我舍上这张老脸了！”
说完，老将军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来，来，国强，给你振华爷敬酒！”悟真笑着看着振华。

“来，来，国强，给你振华爷敬酒！”悟真笑着看着振华。
这事来得太突然，钟国强不免愣在了那里，瞪眼看着振华爷，听到悟真爷唤他，才醒悟过来，忙给振华爷斟满酒，双手端起站起身说：“振华爷，我敬您一杯！”
“好！”将军接过一饮而尽。并叫国强再斟上，又示意国强也端起他的酒杯，将军又和国强碰了一下开口说：“谢谢你国强，谢谢你父亲，还有你母亲这么多年来对悟真爷爷的关心照顾！来，国强，请喝下我敬的这杯酒。”
“好！”国强看振华爷饮下，自己也举杯一饮而尽。

黑夜散去，黎明降临。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三十九（八块银元）

“前进，你过来一下！”在如豆的油灯跟前，管信诚和老伴小声嘀咕一阵儿后，就冲西间喊道。
“嗯！”管前进坐在桌子前两眼看着那盏陪伴了自己不知多少个夜晚的玻璃罩子煤油灯，它仍如往常一样发出明亮、柔和、亲切的光，在漆黑、沉重的黑夜里，照得自己眼前一片明亮，可此时的前进，再也没有心思去读什么“书”了！再没有兴趣去求书本上的知识了，他心灰了，心劲儿也没有了：唉，十五年的努力就算白费了！啊，重打鼓另开张，一切还都得从头开始！嗯，所处的环境、面临的社会现实，又能给自己一条什么样的路呢？面前有什么样一条路可供自己走呢！还是有Ｎ条路可供自己选择呢？唉，独木桥不去挤？龙门不去跃？不再担心害怕过不去，被十分拥挤的人给挤下桥了！不用再担心“龙门”跃不过去，而被撞得头破血流！啊，心冷了，也平静了！眼光也就放实际了！啊，从那五里云雾中，一下就跌落到现实中：荣花（华）不再想了，富贵不祈求了！只求寻个啥实实在在的营生！自己这样的家境——城角（脚）边的农民，地没有远乡的农民多，每人几分地，自己有劲也使不上！做生意吧，父母这样的情况，自己这些年一直复习，加上前一阵抓药跑医院，早花光了家中所有“积蓄”！眼下靠父母摆茶摊（卖个水），二哥装卸盐包，进项也就刚够一家四口人的吃喝、支应门头差使！唉，借钱？找谁借，谁又有钱？伯炊？还是国强？不，他们也不会有闲钱，这个年月，在这小地方，谁又会有多余的钱呢！唉，人们都是刚刚从贫困线上挣扎出来，就是咋紧巴积攒几个钱也都是急着修房建屋，添家什，给儿子说媒娶媳妇……。正在胡思乱想，听到父亲叫就应了一声，站起身往东间屋走去。

“啥事啊？爹！”管常法躺在床上并没有睡着，听着父亲唤弟弟，他也一跃而起，穿上外面薄棉衣，下床踢拉着布棉鞋，向东间屋走去。
“嗯，常法，你睡你的觉呗，又没叫你，你撵来干啥！”母亲没好气地说。
“妈，你看您，还有啥事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啊？”管常法掀门帘进来顺墙边蹲下，口中嘟囔着：“是不是有人给前进提媒？哪庄的？哈，你老放心，我不会跟我弟抢的！哈、哈！”
“傻子！”母亲就笑：“你抢，就是给前进说媒也没你啥事不是！啊，还有谁家闺女愿意嫁给你一个傻子！想娶媳妇啊，趁早把你那神仙爷爷给打跑了，把你肚子中的‘傻气’放光了！把魂儿给招回来，才能……！”
“就要神仙爷，俺才不要啥媳妇，净烦人又难伺候，再漂亮我也不要！哈——哈——哈。”管常法就咧着大嘴笑。

管信诚老人并不去理会，他从床沿上起来，借着昏黄的灯光，伸手从枕头下摸出一个黑兰布小包——不大，也就拳头大小，转过身又坐在床沿看着前进说：“前进，坐那儿！”
“嗯！”前进应了一声就拉把小椅子坐在父亲脚下抬眼望着父亲。
“前进，我和你娘商量好了，啊，过几天天气也暖和了！你看看能瞅个啥小生意做做！也甭成天窝在家里了！”管信诚看着前进说：“我看呢，做个小生意，比给人家打零工有前途，能锻炼人！嗯，眼下政策又鼓励，可愿意去干的人不多，都嫌丢人咋着？人家凡是有点门路、有关系的还都在想法、托人找门路，花钱送礼到各个国营单位干个天工、临时工啥的！真没有人真心愿意去干啥生意！这也正好是个机会，干的人少，机会就多，生意就好做，钱就容易挣！听爹的话没有错！啊，你爷有一句话，我小时候你爷给我说过的一句话现在我还记得真真切切的，我认为很有道理，哈，自然在毛 那会儿失灵了，没理了，就是：‘好汉不挣有数钱’！啊，给别人打工，甭管给张三、李四，集体、还是全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月三十天，年头到年尾，月初到月末，就求那几个有数的工资！啊，人家给你一（yuo）是单儿，给俩是双儿，啥时能致富，紧巴着够花就不赖了！啊，你就听爹的话，踏下心从一个小生意做起……，慢慢入门，摸索出门道后……，我相信你一定能干大，一定会比你爹我有出息，一定！嗯，你比爹聪明，又有文化，又遇上了好时候，遇上了政策允许，何止允许，是鼓励，而人们大多还不愿意去干，这多好的机遇啊，常言说：‘车多拦道，人多碍事’！你想这人们都不愿意去干，比起大家都去抢一个生意，……啊！中、中，也不赖，老天爷终于睁眼了，唉，也该让我们管家翻身扬眉了！”
“前进，你爹我俩辛苦一辈子也没能给你留下啥家业、财富！嗯，没有！可大伙儿还不都这样吗？我们这一代人都是这样辛辛苦苦一辈子，罪没少受，苦没少吃，力没少掏，可是……能吃饱肚子不饿死，能把几个儿女拉扯大成人也都算‘阿弥陀佛’烧了八辈子高香了！”前进娘看着儿子接过话说：“我们也老了，干不动了，指望不上了，今后还得靠你自己去打拼了！啊，也好！也许是好事哩，吃苦受磨难也是好事！嗯，就像你爹当年，是好事哩！”

“嗯！”前进看看爹，又看看娘，心头一热，眼中就噙满热泪，鼻子发酸，说不出话，只在心中想：“唉，我受苦、受难、受屈辱、遭欺凌……的爹娘啊，为了您们二老有个好的晚年生活，我也要振作，也要努力打拼，挠扒，干成点啥事，回报父母大人的恩德，让二老安享几天清福。”
“做啥生意，干么去费那心劳那个神！”管常法瞪着眼表示反对：“前进，明儿就跟二哥一起去盐业公司装卸盐包，啊，简简单单，装装卸卸不费神不累脑！大家伙儿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够吃够喝，多好！啊，用不了半年，你这瘦削的双肩就变厚实了，你这细马蜂腰也变粗壮了，你这纤弱的双手也有力量了，你那满脑子的啥知啥识、啥文啥化，啊，这些惹人生忧犯愁的‘文化知识’也就随着汗水冲跑得无影无踪了！哈，你脸上的愁、心中的哀伤也全没有了，保管你会和二哥我一样身强力壮、快快乐乐！啊，冬夏不生病，一年到头吃也香甜，睡也安然，不是神仙，赛似神仙，哈、哈！”
“别搅和了，和你兄弟说正事呢！”前进娘就去瞋怪二儿子。
“妈，我说的不是正事吗！”管常法嘟囔着：“啊，可是正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