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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动星弦】0729 青山换白首

楼主:废辭败笔堆如山  时间:2020-05-08 18:42:23
不知道你们都猜对没有
(我太难了这剧情都快让我想破头了)


拜个晚年
大家新年快乐
一切顺利安好

楼主:废辭败笔堆如山  时间:2020-05-08 18:42:23










我没发现被吞了 补一补

楼主:废辭败笔堆如山  时间:2020-05-08 18:42:23
番外之三


敲门的声音响起来,跟着是月七的声音:“星儿,开门,我来给你送衣服。”敲门的声音响起来,跟着是月七的声音:“星儿,开门,我来给你送衣服。”
她匆匆放下手上的木梳,把头发随手一拢,过去开了门,见月七领着十三笑意盈盈地站在门口,十三手上捧着一个木盘,里面都是做工精美的新衣。
她疑惑地看着衣服,又看看月七:“灯会不是才做了一身吗,怎么现在又做了?”她微微皱眉,宇文家财大气粗也不是这么个挥霍法,她一个公子的贴身侍女,穿得还不比公主差多少。
月七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家公子,他只让我送过来,又没告诉我为什么要做。”十三没忍住,在后面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七哥,公子又不在,有什么不好说的,谁看不出来公子对星儿姑娘……”“十三!”月七喝住十三,“说了多少次了,还是这么口无遮拦。”
楚乔看着这哥俩斗嘴,觉得脸有些微微的烧红,伸手接过月十三递过来的衣服,点了点数:“这么多?我哪里穿得过来……”“公子的意思就是给你换的,说是惊蛰过了之后天气变化快,到了夏日里也不能短了替换的衣服,日后宴会也渐多了,带你出去总要有些衬得上的行头,青山院里的奴婢们都做了新的衣服,只不过,”月七贼兮兮地压低声音凑近了,“你的多一些。”
多的何止是几件衣裳,分明是多了一些巧思,多了一些心意。
“星儿姐姐,赶紧换了衣服去近前伺候,公子等着今日第一道茶呢。”月十三临走前冲她眨眨眼,被月七直接拎走了。
她看着那些衣服,明明是薄的春夏衣,放在手上却觉得烫手,也不多看,随便拣了一件套上,草草梳好头便出去了。
那是一件藕色的裙,腰间束了水绿色的带,浅绿的流苏沿着腰线垂下,像水纹似的,缓缓接上裙摆上染起来的嫩粉色,不艳不娇,只是水洗一样的干净明朗。
宇文玥是一向不爱去什么茶会宴会的,后来有一回是总算用完了所有的借口,实在编不出来,才带着她去晃了一晃。那回她见过淳公主的新裁的春衣,便是这种染法,据说要用特制的染料层层加深,一点一点地上色,如同春染天地,故名染春纱,想必工艺并不简单。这样的衣服,宇文玥竟然裁给她穿,也不知是什么心思。
她小跑着穿过前院和中庭,走过几条弯弯绕绕的走廊,便远远望见宇文玥静静坐在书房里,动也不动,月七在门外站着,见了她微微一笑。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缓了缓方才一路跑过来的心跳,才到院子里把月卫打好的井水拿去烧了备茶。
她估摸着茶晾到了适口的温度,才端了茶盏放到宇文玥面前,他淡淡睨了她一眼,慢慢把一句话递出来:“衣服不错。”心道这小丫头怕是随便拣了一条,竟然就是最好的。楚乔习惯性地怼了一句:“公子给星儿这么好的衣料,星儿是穿出去还是不穿出去好?若是穿出去了被旁人看到,星儿怕公子落人口舌,若是不穿出去,也是辜负了公子一番心意。”
“无妨,”他摊开一卷竹简,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你就在青山院里穿便好,再要你出去,怕都是执行任务。”
“那星儿谢谢公子的衣裳。”她笑笑,替他把茶续上,却蓦然看见雪白的瓷面上一抹刺目的鲜红,再一看就连茶壶里倾出来的都是源源不断的鲜血,她惊得松了手,眼前坐着的人像是被一点一点抹去一般消失了,她猛地抬头,门外已是大雪纷飞,一片惨白,像是要把整个青山扑灭在雪里。那条她走过的回廊尽头,静静站着披了一身水墨的宇文玥,她向他奔过去,谁知靠近的那一刻却是她将一柄长剑死死钉入他的身体。
血色立刻浸了满眼,染了天地。
血是冷的,泪是冷的,她触手可及的一切都是冷的。
所有关于他的记忆却顷刻间烈火似的席卷过她的心,烧得面前的一切都扭动起来,原来命薄如纸,被撕裂,被穿透是那么的轻易。
他们之间的红线弯弯绕绕,先将她锁在他的心间,又把他的心穿透了,她走远了,那线便是用他的心血一点点续着,猛然断开的那一天,就像断了她系着泪珠的线绳,好像一辈子的眼泪都在那一天流干了。

楼主:废辭败笔堆如山  时间:2020-05-08 18:42:23
“大人!大人!你醒醒!”杜平安追出来,死死扳住楚乔的肩膀,他只是去厨房煎药,回来便不见了楚乔的人影。一天一夜都没醒的楚乔就不知怎的梦魇跑出去了,连鞋都没穿,一双脚冻得通红,整个人似乎每一根骨头都在冷风里颤抖,喉咙里响着,似乎有很多的话拥挤在喉咙口,却一句都说不出来。几番努力也只是一口接着一口地咳血,平安拽不动她,不管怎么唤她都像没听到似的,他看着那些血渗进自己的指缝里,一点点冷下来。
“怎么回事?!平安!”贺萧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正想把楚乔扛回房,却被她一把推开,风声将她唇边的那个名字推到他耳边。
破碎的三个字拼起来,却再也拼不出那个人。
宇文玥啊。

楚乔后来被贺萧扛回房里,大夫换了几拨,众口一词地说大概冻坏了筋骨,若是再这样梦魇下去,怕是活不过这个冬天。“庸医,都是庸医!”贺萧气得抽了刀把大夫们全都赶了出去,坐在桌旁喘着粗气,胸口像是被塞了一团火,憋屈得难受。
楚乔微微眯着眼,那些郎中的话不知是从她身体的哪个裂缝里钻进来,隐隐约约拽着她的一丝清明,她听到时微微牵动一个笑。
她活不过这个冬天了,这个她生命中最漫长的,她宁愿从未发生过的冬天。
因为她再也回不到他眼里的春天了。

杜若蘅看到宇文玥从燕北递回来的信只是沉默了一会,劈手从师父手里夺过那张薄薄的纸,将那信用手里正在把玩的镖往桌上狠狠一戳:“师父,我去找他,不管是死是活,我都带他回来见您,从此以后把他关在这院子里和您作伴,再不许他迈出去半步!”
赶到千丈湖的那日,她站在平静冰冷的湖面,好像还能从那冷风里辨出一丝腥味来,雪盖了一层又一层,却怎么都抹不去那阵冲天的血腥味。
她就那么静静地在那站了一会,膝盖直直摔落到硬邦邦的积雪上,用似哭似笑的语气对着一片茫然的白喃喃道:“你不是说等你从燕北回来,还请我到青山院吃酒么?你是忘了,还是故意诓我去青海给你办事的?”
她只觉得眼睛干干涩涩的,眼泪似乎冻在眼眶里,怎么也落不下来,木木地伸出冻得有些僵的手从怀里摸出那支骨笛:“笛子补上了,但是比你的手艺差太多了,你回来帮我修好,我就不计较你骗我的事了。”
“你不回来的话,我要那个嫂夫人给你偿命!怕了吧,怕了就回来,师父在家等你呢……”一滴泪终于落下来,随即就像止不住了一个劲往外冒,泪痕都在脸上结了霜。
后面的谍者跑向她的时候还在冰上滑了好几跤,趔趔趄趄到了杜若蘅跟前,声音被风刮得有些乱:“少公子,大魏那边的弟兄递来消息,据说宇文泰派人来过了,公子……很有可能是被他救走了……只是生死未卜,您看……”
她愣一愣,几乎是下一刻便从冰上弹起来,骂了句极不好听的粗话,接着气鼓鼓地往回跑:“什么生死未卜!小爷就是追到阎王爷那劫人也得把他抢回来,欠着我这顿酒,他别想赖账!小爷都不用看那生死簿就知道,那判官要是敢给他写个这样的死法,等小爷到了下边,非把他抽筋扒皮不可!”

楼主:废辭败笔堆如山  时间:2020-05-08 18:42:23
番外应该命名为:我也不知道我脑子抽风在写些什么系列
为防吞楼 我图文并茂



楼主:废辭败笔堆如山  时间:2020-05-08 18:42:23
一些碎碎念


——原来这一生他们一起看过两次雪,一次生离,一次死别。




——也许都曾暗中为对方许下很多愿望,福寿绵长,幸福安康,可惜最后只剩永隔阴阳,天各一方。





楼主:废辭败笔堆如山  时间:2020-05-08 18:42:23
27
——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 *




“我……”元彻闻声一惊,刚刚蘸饱了墨的笔跌落在米黄的纸上,重重压下一痕墨,险些连纸背都晕穿了。听着隔壁的那小丫头恶狠狠地把某些人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一次,才起身过去问,谁知看见元淳一身黑衣站在房里,杜若蘅脸色阴沉得就像蓄满了雷电的雨天。
“怎么了?我还真就觉得奇怪,你在宇文玥面前敢把方才的话原样学一遍么,这话能入得了他的耳?”他自认是个好脾气的,这几日看着小丫头发火也不是一两次了,便状若无意地调侃。杜若蘅白他一眼:“小爷舌灿莲花,干你何事?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被你那个老爹卖了还得帮他数钱。”一张薄薄的谍报被递过来,他的目光才落到上面,杜若蘅便一拳砸在旁边的小几上:“还是大意了,居然能让这帮人赶在小爷前面!”
元彻读罢,拧紧了眉头,压低声音问:“宇文玥知道了吗?”“你还是想想你自己怎么办吧,明天一早送你出城的军队就是把你送到燕北去任人鱼肉,要是没有这条暗线,我们怕是都被蒙在鼓里。”
“七哥……你现在怎么想?”元淳抿了抿唇,语调有些不自然,说完便迅速低了头,眼神也不知道飘到哪里去落着,好像做错事情的是她一样。“他们是不是想借着这个举动来试探开战的可能?”元彻踱了几步,回身问道。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这种计谋显然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好事,设计的人从一开始就想把大魏和燕北全都算进去,最有可能的还是大梁秘府的人,至于是萧策还是萧玉……”杜若蘅看向元淳,示意她接着说。“刺红楼是隶属于詹子瑜的一处暗桩,干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人头买卖,营生很广,遍布各地,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但是詹子瑜的立场一直很不明朗,我并不清楚他究竟替谁办事,他最近在为萧玉筹谋,从前也替萧策逃过几次追杀,其他的我也不清楚,现在想来他之所以找上我,也绝非偶然。”元淳有些局促地挑起一个薄薄的笑,那笑容太过稀薄,仿佛都挂不住嘴角一般,一瞬便消散了。
“现在不知道,看看就知道了,”杜若蘅了然地笑笑,看着元彻将那纸谍报细细烧得干净,“他们搭台,咱们唱戏。”
“你什么意思?”他回头,仍是锁紧了眉。“我猜他们想把宇文玥诈出来,毕竟我那次九幽台劫人以后楚乔就没了音信,不管是宇文泰还是大梁人,大概都不相信宇文玥真的就这么死了。你以为你爹为什么把你送出去,这么大的事他难道不找宇文泰来问问?”杜若蘅的手撑在下巴上,难得一本正经地分析着局面。“把你送给燕洵的好处太多了,既能满足皇帝的疑心病,又能明确让燕北那边知道大魏打不起这场仗,宇文泰要是再派人去燕北一合计,真打起来,吃亏的只是你爹。说到底,”杜若蘅明晃晃竖起三根手指晃晃,“自作孽。”
元彻沉默着,几次想说话,却又不知要怎么接话。
是啊,只是自作孽。偏偏自作孽的人,是他为之抛过头颅洒过热血的这片土地的统治者,又偏偏是他的父亲。
“他们想把宇文玥诈出来?”元淳见无人说话,便打破僵局。“我估摸着青海近期会动一动了,真要算计他,也得做好准备被他算计,这世上可没有什么规则能框柱我这个师兄。”杜若蘅颇为自信地笑一笑,对元彻说:“你且放心过去,说不定到了燕北就有人来把你劫走了,毕竟青海离着燕北也就一座翠微山。”她从榻上起身,走到元淳面前,搭上她的肩:“你就只要办好一件事,去找摄魂蛊的解药,我就不信了,詹子瑜这么精明的人,真的一点后招都不给自己留。”“你是为了月七?”元淳对上她的眼,又瞥了一眼她身上的伤处,最终还是没说下去。“时间不多了,我怕来不及一样一样的试,上次能帮你解毒是运气,且你得一直吃药中和你体内的蛇毒,直到蛊虫被全部清除。摄魂蛊太凶险,我怕月七等不及。”“救不了呢?”元淳想要在她眼里找出一丝迟疑,可一切情绪都被墨谭似的眼波笼罩,不见丝毫破绽。“救不了?那我这条命就要赔给宇文玥了。”她笑着在她肩上轻轻拍了两下,半晌又收了嬉皮笑脸,规规矩矩地拱了拱手,托付了她两个字:“拜托。”
“喂,”脾气火爆的小丫头将将比他肩头高出两分,在那样一个夜晚跳到他面前,赠了他一句郑重其事的话,没有一丝皱褶,仿佛是说与即将到来的白昼,又仿佛是对着他不知前路的余生喊话。
也只有两个字——“保重。”

楼主:废辭败笔堆如山  时间:2020-05-08 18:42:23


宇文玥蹲在炭盆前,拨炭的钳子上挑着今日送来的谍报,他看着那些字被火舌舔得扭动起来,最后一点一点地落成了灰。他烧得很仔细,最后还拨了拨灰烬里,连一个字形都找不出来才起身回到书桌旁坐下。
楚乔恰恰端着药推门进来,见他坐在桌前愣神,便有意将药碗在桌上重重磕了一下:“喝药了。”方绪今日送来的信报她已经看过,自然知道宇文玥在想什么。
她看着他饮尽了碗里的药,便适时递上解苦的蜜饯。
“元彻的事情,你让若蘅怎么处理的?”她瞥了一眼干干净净的桌面,知道他已经处理完事情,便还像以前一样大大咧咧地坐在他桌上。“她有分寸,不需我教,再说了,也来不及了,想必此刻,元彻已经在路上了。”宇文玥微微笑一下,抬手覆上楚乔的手背,又反手握住,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捏着。“你怎么想的?我总觉得这计策不像是燕洵一个人能想出来的,背后很可能就是大梁的人,当年定北侯灭门,长安之乱,到处都有这帮人的影子。”楚乔说起话来还是从前的样子,提起些什么不平事便咬牙切齿的,落在宇文玥眼里却有几分钝钝的可爱。“自然不是他一个人想的,这一计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还不是最后的赢家。”他牵起楚乔的手,慢条斯理地走到窗前,抬手敞开门户,撑起一方月色。
“但是他们太急了,”他摇摇头,“太急了,实在不聪明。”“就是因为急,也才看得出来他们有多怕你还活着。”楚乔将头靠在他肩上,手攥得更紧了些。
这一生,你从何处觅来了这么多未曾得到的善意铸就一颗经得起霜雪的心。
“我最后一次见到我的父亲,是在一次宴会上,那是元淳的满月宴,我和他分坐在宴会的对席,那是我最后一次这么近地望着他,隔着那些莺莺燕燕的舞姿和金碧辉煌的舞池。”宇文玥望着那一轮明亮的残月,突然开了话匣。“祖父坐在我旁边,看出我对这些没有兴趣,便让我猜猜这次宴会花了多少内库珍宝,我也不记得祖父跟我说了一个什么数字,只记得他说那是我们全府一整年的开销。他跟我说,这次宴会里那些舞女身上的衣服,是不能再穿的,宴会结束全都要烧掉,她们身上那些珠翠首饰,都是以公主的名义赏赐的,才满月的小娃娃,已经坐拥半壁江山的脂膏。”
“祖父在曲终的时候跟我说,就为了这次宴会,我父亲这次去边关驻防的粮草,整整少了一半,”宇文玥眼波微动,似乎是月光落入其中溅起的波澜,“他让我不要恨他。”
那是一个招摇的春日,一切软靡的、温柔的、灿烂的浮华都毫不遮掩地盛放,春色妩媚地送到人前来,都说宫里该得一个公主,才对得起这样恣肆的春色。皇帝慷慨,大开内库,以天下宠爱养公主,偏偏似乎无意忘了,春播前后最缺的就是粮食。
内库烧为锦绣灰,边关踏破饿殍骨。*
那一晚,年幼的他隔着妙曼的身子摇曳出的满室珠玉璀璨又支离破碎的影,望了一望对面坐着的那个男人,名义上他得喊他一声叔叔,可又确实给了他身上一半的骨血。原来他坐在那里,看的是一场踩着边关饿殍的白骨起舞的盛事。
这一个关于出生的故事,实则讲述的是另一种死亡。
那一刻,他忽然就没有那么恨他。所谓盛世风度,无非是一国一君能毫不费力地吞吐一笔这样荒唐的财富,而在咀嚼时却没有人想起那里面的骨头渣子。
“我记得,你并不是十分听你祖父的话。”楚乔听完,斟酌了许久,才将一句话缓缓送出。“我对他谈不上恨,怨或许有些,可他也清楚,我不可能原谅他。他一走这么多年,就连定北侯一事也是置身事外,你以为是因为什么。”他的平淡的陈述柔柔荡进她心里,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留下一丝钝痛。
她仰头去望他,恰恰落入他眼里,墨色深水,搅进月色的柔情。
“因为他知道,我在做的,是他当年没有做的事情。我承载了他无法面对的一切。他该恨他自己,何须我来恨他。”
原来只因太明白,才逢世事无计较。楚乔看着面前的男人出神,太多遥远而清澈的坦然堆砌出一个他,活得太过通透,通透到一切明枪暗箭穿透他都留不下痕迹。
“星儿?”他见她呆愣,便唤回她走失的神志。“那你打算怎么做?”她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他,有些别扭地别开眼神。
“他们搭好戏台,我们给他唱一出好戏便是了。”








*韦庄《秦妇吟》,第二处借了一句化用一下,其实是完全不同的意思(老爷子棺材板摁住啊,小辈不知轻重冒犯了)



很喜欢《秦妇吟》,韦庄这样的人写出一首这样的词,文字本身就是奔着名流千古去的。和《长恨歌》一比都绝无愧色。
自古以来,还是拆毁繁华的文辞比搭建盛景的耐看。

楼主:废辭败笔堆如山  时间:2020-05-08 18:42:23
一些写在后面的唠叨:


我纠结了很久不知道怎么写他们俩的父子关系
总想着攒着攒着也许就攒出来
结果攒出这么一篇东西
写完想夸一句 若蘅你跟你哥学的真到家 连说话都是一样的
攒成这样也还可以了


作为父亲 他看到自己的儿子出落成了自己当年没能成为的样子
做自己当年没有勇气去做的事情
心情一定也很复杂
可惜当年的他“年年战骨埋荒外,空见蒲桃入汉家”
也是很苦
千拦万阻 最后还是挡不住自己的儿子走上那样一条险路
他更恨的应该是自己罢


用了韦庄的这句诗
是因为想给他们的父子诀别一个场面 然后很偶然地就看到了
突然就想到一个小小的男孩子隔着觥筹交错,隔着歌舞繁华看着对面的男人
那个人转身以后,就再也不是他的父亲了
可是他一转身 背后就是整个繁华盛世
这首乐府
是把盛大春意收拢起来烧成了灰 拿来做白发人讲故事时香炉里的余烬
就觉得很合适


这世道
每一个人都有必须去算计的理由
可是到底不是谁都对得起自己的心

楼主:废辭败笔堆如山  时间:2020-05-08 18:42:23
这几天估计不太可能有文的……
我现在基本处于行尸走肉的状态


真是奇怪
当初写执灯的时候很早就想好了故事的结局
只是细节总也牵强
现在却是怎么也想不到结局会是怎么样的

楼主:废辭败笔堆如山  时间:2020-05-08 18:42:23
大家元宵快乐!
今晚我争取更文?
(随缘吧hhhh)

楼主:废辭败笔堆如山  时间:2020-05-08 18:42:23
28
——一生傲岸苦不谐,恩疏媒劳志多乖。✲



“醒了?”宇文泰把玩着手里的一对碧玉掌珠,常年习武,手指上一个个坚不可摧的茧,擦过温润的玉时是无知无觉的麻木,他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被铁链锁在墙上的小女孩,慢慢在微微凌乱的发丝下睁开眼。
是和记忆中那孩子极为相似的一种墨色。
杜若蘅没有回答他,只是快速地评估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同时讶异于被锁住的手腕并没有想象中疼痛。她抬眼去看他,冷冷一笑:“你也真是迫不及待,元彻才刚走就派人去收府,连个准备藏身的时间都不给我。”
“要是我不派月七去,估计是抓不到你的,玥儿把你教的真的很好。”男人的声音仍然没什么起伏,沉稳有力,末了又补充一句,“你放心,我不会伤你。”
“玥儿没死,被你救了。”宇文泰见她不回答,便接着自顾自地说出自己的猜想,却是不容置疑的语气,并不是在向她求证什么。“他们在哪?”他手中的掌珠停了一停,杜若蘅能听见那玉珠碰撞的声响,在幽暗的密室里扯动着她最微末的感官。
“我在谍纸天眼这么长时间,向来只有我问别人话,何时被人拷问过?再不济,那也是等价交换,你这个问题,得用好多问题来换。”杜若蘅故意说得很慢,给每一个字都留足了周旋和思考的余地。
“无妨,那你先问。”宇文泰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丫头,细细分辨过她眉眼间流转的那点小心机,
“你给宇文玥下摄魂蛊,是答应了詹子瑜什么条件?”说问就问,杜若蘅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直接抛出第一个问句。这个疑问盘亘在她心里很久,能补上如今的一片残局。
“也不能算是条件,只不过是帮萧玉抓牢大梁秘府的权力以待来日。萧玉嫁到燕北不过是个幌子,不管燕北与大魏之间战或不战,皇帝的位子都是坐不稳的。”宇文泰慢条斯理。
“连环扣,”杜若蘅思忖片刻,微微一笑,“这个计谋好,可我还是不明白,你想要什么呢?这江山如今你真想要,根本就不难,何必牵连这么广。”
“我想要什么?”宇文泰的目光忽然一凛,这个问题仿佛一个最锋利的问句直插心底,血浆迸溅,十余年来从未停止。
“好多人都问过我这个问题,可是今天我居然要对着你说出我想了这么多年的答案。”
“我说我想要父慈子孝,天伦之乐,你信吗?”
年复一年的征战和隐忍压在一身傲骨上,早就把他压出了一副无忧无惧的薄情相,说出这话的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出其中的好笑,于是突然他便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也不知该从何处说起,手里的掌珠就这么停在那,整个密室一点声响都没有。
“我信。”杜若蘅沉默很久,才突然抬眼,“或者说,从前不信,现在信了。”

楼主:废辭败笔堆如山  时间:2020-05-08 18:42:23


“淳儿跟我说,摄魂蛊虽然难解,但并非中者必死,摄魂香的配方若是得当,可以达到仅仅控制人心神而不会损人骨血的效果。我当时觉得那蛊毒奇怪也是因此,明明他已经是命悬一线,如何还能受得起这毒,后来救他回去半月有余,这毒竟然一点都不见催动,害得小爷解毒都费了好大一番力气,要从养蛊开始。”
“你果然动了詹子瑜的人,我就说你消息如何能如此灵通,毕竟京畿还有谍纸天眼是在我手上的。老爷子收到玥儿的消息便受不了了,如今瘫在床上,怕是命不久矣。元淳性子这么怪,你能策动她,也是你的本事,你跟欧阳先生学毒,怕不是也用了点伎俩?”宇文泰起身走到杜若蘅面前,蹲下身子看着身处困境却仍思维清晰出言不逊的女孩,说出的话却换回她狠狠的一记眼刀,“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要靠着算计换人卖命的,这世上只有真心才是软肋。”
这丫头着实有趣,他笑一声:“你跟他真是像,天真到敢拿一副心肠去试红尘冷暖。”
“我想来想去,觉得你不是要他的命,你是要保他,这个蛊毒,只是为了要他忘了楚乔,所以那日你才不肯让我带楚乔走,不仅仅因为你本就想杀他,更因为你料定宇文玥没死,所以不能让我把她救走。你当时就是知道元嵩开关放了楚乔回来,所以即使笃定宇文玥没死,也要上九幽台,为的就是杀了楚乔,斩草除根,否则你大费周章争来的王位给了宇文玥,他也不可能好好地坐着。”杜若蘅死死盯着他,像用目光把他钉在原地似的,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神情,细细琢磨着他的情绪,从中确证自己的猜测。
“所以你跟刺红楼做了这笔交易,何况詹子瑜本就是大梁皇后母家的人,他帮着秘府,也就是帮着他自己,区区一个漕帮,没有内库的支持,怎么能这么神通广大?如此一来,除了自己儿子吃点苦,你从头到尾根本不吃亏,燕北就算真的要战,你把长安城一围,把魏帝拱手交出去,萧玉就会劝燕洵停手,加之燕洵不过为报家仇,夺长安也不过为了杀皇帝,他还年轻,跟你打起来不一定占得到便宜。”
宇文泰听着女孩说完,抚掌道:“不错,可惜我低估了你,还是让你把人带走了。”他竟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又越发觉得好笑,这一生先是被自己维护的家族洗脱了情,夺走了爱,又被自己效忠的主子算去了孤身关外的大半辈子,赔进去一身武将的傲岸,最后自己惟一的儿子还是牵绊在他当年过不了的那个坎上。
他忽然分不清眼角的泪是为何。
都说红颜易误名将成,英雄难过美人关。
可叹妾魂沾泪湿胭脂,再无情关为君开。
那是他穷极一生无法面对的死亡,只有千倍百倍地在权力的路上索还。
他想起他将年仅四岁的宇文玥交给宇文灼的时候,他还是个刚刚记事的团子,可是已经一点都没有寻常孩子的模样,瘦骨嶙峋,一双眼冷得像千年封冻的寒潭,又像深埋九幽的古井,掀不起一丝涟漪。轮廓是他的,却越发长出母亲的眉眼来。他一眼也不敢多看,转身便要离开,却听见他的声音淡淡的追过来,就好像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角:“你记着,我从今没有了父亲,那你余生也不必有我这个儿子。”
他这一辈子,大概只有在那一刻,被他很轻很轻地恨了一下,从此后,连恨也不必有。
他笑得仰面跌在地上,眼泪浸入有些斑白的鬓角,迅速地干涸成一道微凉的伤痕,不见血地将他割裂、刺痛。
他喘定了,也不起身,就这么躺着,半晌才开口:“说了这么多,该是你回答我的问题了吧,无论世人日后如何看我,也无论他如何看我,有些话,还是要亲自对他说明白。”
杜若蘅莞尔:“你就回答了小爷一个问题,其他的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还不够从我这换个答案呢。”宇文泰撑起身子玩味地看着她:“怎么,你还有条件?”
“你把小爷这么绑过来谈事,一点诚意都没有,招待小爷一顿酒菜,小爷高兴了,自然就告诉你了。”杜若蘅痞里痞气地笑,晃晃手上沉重的铁拷,示意宇文泰给她解开。
宇文泰倒是没有二话,淡定自若地转身就让人布下了一桌酒菜。
“你就不怕我逃?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杜若蘅抓着一只肘子吃得满嘴油花,盯着酒坛子的眼像饿狼似的,像要靠着眼神把那酒香都吸出来。“你有什么好逃的,你连这是地下几层都不知道,何况我根本就不想伤你。”宇文泰自斟自酌,也不看她,“怪不得玥儿看重你,你的性子,我倒也挺喜欢。”
“不过你也要知道,你不能误了我的事,否则废你一条胳膊一条腿我还是下得去手的。”他饮尽一杯酒,冲着杜若蘅道。
“放心,我反正没地方住,在你这儿住两天也无妨,正好将养将养这伤。”杜若蘅端起酒盅灌了一口,微微皱眉:“青山院的酒?”宇文泰笑笑:“我是好多年没喝了,都是当年玥儿他母亲酿下的。”
怪不得宇文玥平日甚少喝酒,原来是省着母亲的遗物,却舍得请她喝。
“你也喜欢?”她跑了个神,被宇文泰的追问喊了回来,有些答非所问:“这酒好在不醉人,不醉人的酒适合跑江湖。”
于是再无话,两人对面独酌。
酒足饭饱,杜若蘅抹抹嘴,看见宇文泰阴沉的目光,故作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喊了一声“差点忘了”,又慢条斯理地交出一句答案:“就这两日了,你会知道他在哪的。”

楼主:废辭败笔堆如山  时间:2020-05-08 18:42:23
✲李白《答王十二寒夜独酌有怀》
选了这句诗是因为觉得它部分地满足了我对玥爹的人设
就像那句“年年战骨埋荒外,空见葡萄入汉家”一样
在我的想象中他不是一个全然冷血无情的人
私设是家族内斗害死了玥妈 斗倒了二房 宇文泰的离开是为了保住长房 让皇帝不至于彻底投向三房 皇帝自然也乐意做这笔买卖 毕竟三房不能一家独大
其实我觉得我没必要再啰嗦那么多
宇文泰在这里是个什么样的位置 其实要是能明白我选这句诗的原因也就懂了
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个能力去挑战整个时代的 毕竟方方说得对:“时代的一粒沙,落到一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


我检讨 我反省
我又给若蘅加戏了
这章只是为了情节推动 实在想不到除了这个小姑娘还有谁能来推这一把了
(我感觉我真的是 最最私设如山的作者)
之后就是星玥合体打怪了 我保证

楼主:废辭败笔堆如山  时间:2020-05-08 18:42:23




我yy了一个若蘅和萧玉的初次交锋
果然是女孩子跟女孩子之间的关系更吸引我
啊 真是浪漫又有趣
我觉得那种风月场 才真的出江湖

楼主:废辭败笔堆如山  时间:2020-05-08 18:42:23
















今天要祝他生日快乐
“这世上有很多像我一样的人,把你小心安放进青春”
脸蛋天才林公子
生辰喜乐❤️

楼主:废辭败笔堆如山  时间:2020-05-08 18:42:23
我明天开始上网课
本来这个时候我应该在学校了哈哈哈哈哈
anyway我想争取十章左右完结
尽管我还不知道下一章写啥哈哈哈哈哈

楼主:废辭败笔堆如山  时间:2020-05-08 18:42:23
今晚可能有文
另外就是
我很好奇
大家有没有什么对我本人很好奇的问题/或者任意想问我的问题
只要不涉及个人隐私都🉑答
类似于“关于我的n个问题”?

楼主:废辭败笔堆如山  时间:2020-05-08 18:42:23
29
——破月埋雪天欲晓,残虹敛锋血未凉。



轮椅上的男人手里捻着一只小小的瓷瓶,腿上搭着一张银丝暗纹的薄毯,依稀可辨出毯子下的枯瘦轮廓。那瓷瓶里丁零当啷地响着,似乎是装了一瓶铜豆子,随着男人手腕的晃动在瓶子里撞出极有节奏的声响。
“你来了?”男人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听见身后的女子站定了,便说着话慢条斯理地将轮椅转了过来。
“楼主。”元淳与他行了一礼,见他神情便觉得事情不对,当下便盘算着是不是前几日打听摄魂蛊的事情动静太大惊动了他,又或是杜若蘅暴露了,正想着对策,就听詹子瑜开口:“我记得,你当年可是为了燕洵不惜忤逆皇帝,后来又要大义灭亲,是因了七皇子才没灭成?”这温文尔雅的男人说起话来轻轻柔柔,听着文气十足,没有多大的威慑力,丝毫不像一个生杀予夺的刺客组织的头领。
“是有这一桩事。”元淳颔首。“不曾心软?”詹子瑜轻笑一声,并不刻意去看她。“不曾。”元淳的声音冷冷的,也不多说一个字。
“挺好的,”詹子瑜将那瓶子放在腿上,将轮椅又摇得离元淳近了几步,“可知我当初为何要收留你?”元淳的视线恰恰落在他腿上的那个瓷瓶上,觉得有些紧张,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就绞上了衣摆。在这刺红楼也算是呆了段日子,自然知道这人老谋深算,从他手上拿出来的就无一不是杀人夺命的毒物,此番夜深人静唤她过来,不知又卖的什么药。
“自然不是楼主菩萨心肠。”她强装镇定地冷冷一笑,字斟句酌地答道。“我就喜欢你的这点小机灵,不过是要用对了地方才显得可贵,否则不过就是可爱罢了。”詹子瑜拿起那个瓶子,也跟着笑。“那楼主可是有什么地方要用我?”话刚落地,她便觉得男人脸上的笑意变得锋利了。
“我不过想帮你一把,实现你当初的夙愿。”他递给她那个瓶子,“这里头是给你的药,这桩生意只有你能做。”
果然。元淳想着,怕就连刺红楼收下她也是萧玉的意思,早早地就布好了这步棋,等着他们走过来。
“魏帝现今身上不太好,宫中太医不大中用,我想请你进宫去,替他好好地看看病,”詹子瑜习惯性地伸手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你熟悉宫中情况,也无需太多时日摸查,这蛊杀人于无形,不会有人查得出来,事成之后自然有人接应你,保你全身而退。”
“楼主莫不是在说笑,我顶着这张脸如何入宫。”元淳刚伸手接下那药瓶便觉不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勉强挤出一个笑。
“这我自然会帮你解决。”詹子瑜笑得云淡风轻,轻拍了两下手掌,一旁暗处便忽然长出来两个暗卫堵住了元淳的退路。
“你这张脸,是不能留的。”詹子瑜挑着嘴角,细致地打量过她的眉眼,以一副颇为可惜的表情摇了摇头,似乎全然没有看到这面容的主人脸上惊恐的神情。



“怎么,大柱国等不及了?”詹子瑜正拿着一个狭长的机匣,里头是各式各样精密的机窍,他从一旁的零件里选了一枚,拿着夹子轻轻地安放上去,也不抬头看面前的侍卫。
“将军只是派我来给您提个醒,这几日蛊医再不进宫,怕是那群太医就发现了。”月七的声音毫无波澜,胸前抱了一把刀,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回去告诉大柱国,就说已经安排好了。”詹子瑜端起那方机匣,十分满意地笑笑,瞥了一眼月七:“看来大柱国很信任七将军,竟几次都派你来此。那药用着好么?”月七皱了皱眉:“尚可。”詹子瑜放下那机匣,取了一把精细的小锉子打磨着:“那便好,记得早晚都要用,否则便不顶用了。”月七没答话,只是拱了拱手便转身就要走,却听见詹子瑜的声音追上来:“将军那把刀,詹某看着很好,不知将军能否将名字告知我?”月七顿住了脚步,转身疑惑道:“不过一把刀,怎会有什么名字?”詹子瑜轻笑一声,将那小锉子往边上一放,声音在昏暗的室内显得格外幽深:“好刀都是有名字的。”
“詹某不才,恰巧识得这兵刃的名字,若是将军不记得,我倒可以提醒一句。”
“这口刀名为蔽云,是宇文家青山院十门利器之一,将军得用,想必是极得长房器重。”

楼主:废辭败笔堆如山  时间:2020-05-08 18:42:23
后面的章节都会稍微长一点
这次是因为涉及很多场景转换和人物
想要交代清楚所以才这么长
玥玥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让乔乔去冒这么大的险
所以自己一定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去做
搞事情怎么可能没有萧策呢(虽然我今天才说过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欠收拾才把萧玉也牵扯进来但是我还是不会放过策策的)
感觉是又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总之
带劲的来了

楼主:废辭败笔堆如山

字数:86107

帖子分类:星玥夫妇

发表时间:2019-07-30 04:26:00

更新时间:2020-05-08 18:42:23

评论数:933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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