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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笔吹出来的“名将”——从军事和法律扒扒李广祖孙的皮

楼主:追逐千古的风  时间:2021-03-10 11:51:06
我们先来看看秦汉以及中古时期的军法及一些相关兵法,看看李家这群被司马迁吹出来的东西到底象不象将领!

以城邑亭障反,降诸侯,及守乘城亭障,诸侯人来攻盗,不坚守而弃去之若降之,及谋反者,皆要斩。其父母、妻子、同产,无少长皆弃市。其坐谋反者,能偏捕,若先告吏,皆除坐者罪。
————————张家山汉简
《律》,降敌者诛其身,没其家。
————————司马贞《史记索隐》引用《汉律》
降者勿杀,得而勿戮。
—————————《六韬•虎韬•略地》
将者,上不制于天,下不制于地,中不制于人,宽不可激而怒,清不可事以财。夫心狂、目盲、耳聋,以三悖率人者难矣。
—————————《尉缭子•兵谈》
夫将自千人以上,有战而北,守而降,离地逃众,命曰“国贼”。身戮家残,去其籍,发其坟墓,暴其骨于市,男女公于官。
—————————《尉缭子•重刑令》
若其众讙哗,旌旗烦乱,其卒自行自止,其兵或纵或横,其追北恐不及,见利恐不得,此为愚将,虽众可获。
—————————《吴子•论将第四》
归敌者父母、妻子、同产皆车裂。
—————————《墨子•号令篇》
夫三军之行,有探候不审,烽火失度;后期犯令,不应时机,阻乱师徒;乍前乍后,不合金鼓;上不恤下,削敛无度;营私徇己,不恤饥寒;非言妖辞,妄陈祸福;无事喧杂,惊惑将吏;勇不受制,专而陵上;侵竭府库,擅给其财。此九者,三军之蠹,有之必败也。
—————————《将苑》
不战而降敌者,斩;背顺归逆同。
———————《太白阴经》
不战而降贼者,或背国归贼者,父子年十六以上,皆绞,仍没其家。(没家者,男子年十五以下,及母女妻祖孙兄弟姊妹资财田宅并没官。余条没官准此。)
—————————《宋军法》
是故以守而破陷,则一军上下受诛;以战而败北,则一军贵贱皆斩。
————————《阵纪》
能生而能杀,国必强;能生而不能杀,国必亡。能生死而能赦杀者,上也。
————————《太白阴经》

根据《史记》和《汉书》的记载,从文帝到武帝前期,匈奴见诸记载的入侵记录为:
孝文十四年,匈奴单于(老上单于)十四万骑入朝那,萧关,虏人民畜产甚多,匈奴日期骄,岁入边,杀略人民甚众,云中辽东最甚,郡万余人。
孝文后五年,军臣单于立岁余,匈奴复绝和亲,大入上郡云中各三万骑,所杀略甚众。
武帝元朔元年,匈奴入渔阳,雁门,杀略三千余人。
二年,匈奴入上谷,渔阳,杀略吏民千余人
三年,匈奴入雁门,杀略千余人
四年,匈奴入代,定襄,上郡,杀略数千人
(伊稚斜单于即立,其夏,匈奴入代郡,杀太守共友,略千余人。秋,又入雁门,杀略千余人。其明年,又入代郡,定襄,上郡,各三万骑,杀略数千人。匈奴右贤王,数寇盗边,及入河南,侵扰朔方,杀略吏民甚众)
五年,其秋,匈奴万骑入代郡,略千余人
元狩三年,秋,匈奴入右北平,定襄,杀略千余人
李广这个人,武力值可能不错,特别擅长射箭,其射箭的本事天下闻名。《史记》中记载:徙为上谷太守,匈奴日以合战。——根据上面整理出的史书上记载的匈奴大举出塞的情况表,匈奴大举入上谷只有元朔二年一次,并明确记载匈奴杀略数千人,可见李广日与合战并没有什么战果,也就是双方混战一气,大家都死了些人而已。
至于平常匈奴人的小股部队,只要李广往城墙后一缩,他肯定能守住城,小股队伍也绝对不敢去攻城,而且匈奴人欠缺攻城利器,也不会轻易去攻城。
因为李广只知匹夫之勇,按照现代人的说法,那叫“个人英雄主义”,他的朋友为他着急了,典属国公孙昆邪为上泣曰:“李广才气,天下无双,自负其能,数与虏敌战,恐亡之。”于是乃徙为上郡太守。他有了这个朋友求情,皇帝大约也是为他的所谓名声所惑,认为他如果死了,对汉军军心有打击,就把他徒为上郡太守。
当然,这句话也可以这么理解:李广的冒险精神,天下无双!自以为了不起,完全不知道后果!你年纪不小了,怎么还是鲁莽如此?
后广转为边郡太守,徙上郡。尝为陇西、北地、雁门、代郡、云中太守,皆以力战为名。
——————根据上面的那个匈奴入侵表,我们可以看到,李广所谓的防守那是处处漏洞,几乎每次匈奴都能成功得手!他可能力战了,但几乎没有什么效果!不过司马迁的确是文章高手,他只说李广力战,但对力战的结果一字不提,读者诸君自然而然地以为他的“力战”防卫住了匈奴,但实际上,每次的结果都差不多,被匈奴杀略“数千人”,而且匈奴还能从容逸去!这位李将军的防守之能也就这样了。他非但进攻挫,防守一样地挫!
李广的一切“战绩”都是空话!
楼主:追逐千古的风  时间:2021-03-10 11:51:06
@张海祥 2020-05-02 17:23:27
李广并不善射。
看看司马迁的描述:其射,见敌急,非在数十步之内,度不中不发,发即应弦而倒。用此,其将兵数困辱,其射猛兽亦为所伤云。
一个优秀射手应当是百岁穿杨,而李广却是十岁穿杨,那是阿猫阿狗都能办的到的。
如果某个人吹嘘自己是神射手,十岁之内百发百中,你会如何说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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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学过射箭,也学了半天的所谓骑射,我有关于骑射的初步知识,李广这种射法是正确的!为了骑射中的准头,确实应该等敌人骑近了才射,你说的话未免太外行了。

那种命令全军齐射的事不需要考虑准头,就可以用弩弓远射,只要朝一个方向射就是了。但如果是一对一,或者不是大军团战阵,李广的射法就是正确的。

我非常厌恶这个完全没有一点将道的弓箭手,但不得不指出你的错误。
楼主:追逐千古的风  时间:2021-03-10 11:51:06
再来看看被司马迁一枝笔吹成李广的“重大战绩”的一百人是如何抓三个人事件:
《史记》:匈奴大入上郡,天子使中贵人从广勒习兵击匈奴。中贵人将骑数十纵,见匈奴三人,与战。三人还射,伤中贵人,杀其骑且尽。中贵人走广。广曰:“是必射雕者也。”广乃遂从百骑往驰三人。三人亡马步行,行数十里。广令其骑张左右翼,而广身自射彼三人者,杀其二人,生得一人,果匈奴射雕者也。已缚之上马,望匈奴有数千骑,见广,以为诱骑,皆惊,上山陈。广之百骑皆大恐,欲驰还走。广曰:“吾去大军数十里,今如此以百骑走,匈奴追射我立尽。今我留,匈奴必以我为大军(之)诱(之),必不敢击我。”广令诸骑曰:“前!”前未到匈奴陈二里所,止,令曰:“皆下马解鞍!”其骑曰:“虏多且近,即有急,柰何?”广曰:“彼虏以我为走,今皆解鞍以示不走,用坚其意。”于是胡骑遂不敢击。有白马将出护其兵,李广上马与十余骑奔射杀胡白马将,而复还至其骑中,解鞍,令士皆纵马卧。是时会暮,胡兵终怪之,不敢击。夜半时,胡兵亦以为汉有伏军于旁欲夜取之,胡皆引兵而去。平旦,李广乃归其大军。大军不知广所之,故弗从。
《汉书》 匈奴侵上郡,上使中贵人从广勒习兵击匈奴。中贵人者数十骑从,见匈奴三人,与战。射伤中贵人,杀其骑且尽。中贵人走广,广曰:“是必射雕者也。”广乃从百骑往驰三人。三人亡马步行,行数十里。广令其骑张左右翼,而广身自射彼三人者,杀其二人,生得一人,果匈奴射雕者也。已缚之上山,望匈奴数千骑,见广,以为诱骑,惊,上山陈。广之百骑皆大恐,欲驰还走。广曰:“我去大军数十里,今如此走,匈奴追射,我立尽。今我留,匈奴必以我为大军之诱,不我击。”广令曰:“前!”未到匈奴陈二里所,止,令曰:“皆下马解鞍!”骑曰:“虏多如是,解鞍,即急,奈何?”广曰:“彼虏以我为走,今解鞍以示不去,用坚其意。”有白马将出护兵。广上马,与十余骑奔射杀白马将,而复还至其百骑中,解鞍,纵马卧。时会暮,胡兵终怪之,弗敢击。夜半,胡兵以为汉有伏军于傍欲夜取之,即引去。平旦,广乃归其大军。(班固班孟坚毕竟在军中混过,知道大军不知广所之,故弗从意味着什么,一笔给删了。虽说他基本参考史记,但绝对不是照抄,孟坚总是在关键处画龙点睛。)
《前汉纪》 匈奴入上郡。上使中贵人助广击匈奴。中贵人将数十骑出。见匈奴三人与战。射伤中贵人。杀其骑且尽。中贵人走告广。广曰。此必匈奴射雕者。乃从百余骑驰。射杀二人。生得一人。匈奴数千骑望见广。以为诱骑。惊出兵。上山而阵。广直前来至匈奴二里止。令皆下马解鞍。有白马将军出护兵。广射杀之。复还。解鞍纵马。胡兵怪之。卒不敢击。会日已暮。胡以为汉有伏兵。乃夜遁走。
——————这三部相对来说,最为原始的史料记载差不多,只是个别细节用语不同。这也是两千多年来,最被李粉们称道的所谓“战绩”。

从军事的角度上来说,这些所谓“战绩”都十分可笑。
我们来看看汉军的军法:(出土汉简记载):
诏书清塞下,谨候望,备烽火,虏即入,料度可备中,毋远追为虏所诈。
————注意:毋远追为虏所诈!
但这位“李将军”完全无视这条军法,仅仅因为一个宦官被射伤,就妄逞匹夫之勇,轻率地带百余骑去追击!并且没有告诉大军!司马迁自己也记载得一清二楚,大军不知李广所之,故弗从!他大概想证明李广的智勇,但从军事的角度上来说,这正是见证他的轻率匹夫之勇和缺乏将才的地方!而且李广完全没有想到过将士们,如果他真的被杀或被擒,将士们都得受重处!
青海大通县上孙家寨115号汉墓木简所载军法:“将长及死不出营,营私卒、将吏皆耐为鬼薪……”是说将官在作战中死于营内,他身边的卫士和下属都要罚作鬼薪,即服三年徒刑。
《尉缭子•将令下》的有关记载:“三军大战,若大将死,而从吏五百夺一级。无军功者,戍三岁。”
——————这是在营内和出战时亡将对所属将士的不同处罚,我们还可以看到一个例子。据《汉书•匈奴传上》所言,“浞野侯(赵破奴)行捕首虏数千人。还,未至受降城四百里,匈奴八万骑围之。浞野侯夜出自求水,匈奴生得浞野侯,因急击其军。军吏畏亡将而诛,莫相劝而归,军遂没于匈奴。”可见主将若是出营作战被杀被俘,下属的军吏要因为“亡将”之罪处决的。
唐军也有明文规定:失主将者,斩。——《太白阴经》
《史记》口口声声说李广爱兵,可是李广恃勇而进的时候,想过将士们的处境吗?将士们居然不知他去了哪里?这是一个真正将领该做的事吗?他是真的爱兵吗?只怕任何人都会怀疑!他有没有想过后果?一个如此轻率的人能担当大事吗?
李广非常容易追上这三个人,因为这三个人连马都没有,只是步行,如果李广骑着马都追不上三个走路的,那李广就不仅仅是蠢人了,根本就是蠢猪!然后,李广带着一百骑士成功地围捕了三个步行匈奴人,活捉了其中一人,这便成了李广传颂千古的“赫赫战绩”!我怎么看着就想笑呢?这人数比例,这武器装备等全方位的优势,换谁抓不住啊?
接下来李广遇上了匈奴的几千人,优势一下对比过来了。虽然司马迁用了不少笔墨和对话来证明李广“智勇双全”,但实际上,稍微分析一下就明白,不是李广太聪明,而是对手太蠢!你有几千人,居然怕对手一百人?如果你认为对方是伏兵,那么你完全可以调几百人对李广进行围捕!而其余大军囤于后方观看虚实!而这位匈奴将领居然浪费了一天功夫!一个愚蠢的将军遇上了一个同样愚蠢的对手!三段的棋手遇上一个一段的棋手,虽说三段棋手同样不高明,但比起一个一段的棋手就显出三段棋手来了!这事足以令人喷饭!
司马迁真是文章高手,这类似于画家们用的烘托笔法用得完全不着痕迹啊
楼主:追逐千古的风  时间:2021-03-10 11:51:06
《史记》 程不识故与李广俱以边太守将军屯。及出击胡,而广行无部伍行陈,就善水草屯,舍止,人人自便,不击刀斗以自卫,莫府省约文书籍事,然亦远斥候,未尝遇害。程不识正部曲行伍营陈,击刀斗,士吏治军簿至明,军不得休息,然亦未尝遇害。不识曰:“李广军极简易,然虏卒犯之,无以禁也;而其士卒亦佚乐,咸乐为之死。我军虽烦扰,然虏亦不得犯我。”是时汉边郡李广、程不识皆为名将,然匈奴畏李广之略,士卒亦多乐从李广而苦程不识。
《汉书》 程不识故与广俱以边太守将屯。及出击胡,而广行无部曲行陈,就善水草顿舍,人人自便,不击刁斗自卫,莫府省文书,然亦远斥候,未尝遇害。程不识正部曲行伍营陈,击刁斗,吏治军簿至明,军不得自便。不识曰:“李将军极简易,然虏卒犯之,无以禁;而其士亦佚乐,为之死。我军虽烦忧,虏亦不得犯我。”是时,汉边郡李广、程不识为名将,然匈奴畏广,士卒多乐从,而苦程不识。不识孝景时以数直谏为太中大夫,为人廉,谨于文法。
————————李广治军,如同儿戏,人人自便,幕府文书都不具备,还不击刀斗以自卫!这哪里是军队呀!简直就是儿戏!将士们贪图佚乐,自然愿意跟着这位带兵如儿戏的老童子!
我也不知道史记汉书为什么会说李广未尝遇害!大家都知道,李广每次出师,不是迷路就是大败,居然说未尝遇害?这到底怎么解释?是在内地行军未尝遇害?
如果说内地行军如此散漫,未曾遇害也不奇怪,对手都是些散兵游勇,都是些不入段数的棋手,双方实力又悬殊,他们想不到这一节也很正常啊。但他这一手用到匈奴人身上就不灵了。大漠无垠,别说你派几个斥候,就算你派几百个斥候也未必能够准确捕捉到匈奴人的情况,及时地做出反应,关键还是得看自己的防卫措施。可曾记得刘邦和冒顿单于交手的事件,刘邦也派了无数斥候去探查匈奴虚实,但冒顿单于仍然成功地将几十万大军隐藏得无影无踪,以致于酿成白登之围的惨剧!
楼主:追逐千古的风  时间:2021-03-10 11:51:06
再说说那个幕府省文书的问题。幕府是什么?引用一段:
协助将军处理军务之员职总称幕府,亦作莫府。《史记•李牧列传》“市租皆输入莫府”,《集解》引如淳曰:
“将军征行无常处,所在为治,故言莫府。莫,大也。”《索隐》不同意“解” 莫为“大”:
“崔浩云:古者出征为将帅,军还则罢,理无常处,以幕帟为府署,故曰幕府。则莫当作幕字之误也。”
那么将军幕府之中有多少人?员职多少呢?《后汉书•百官志》的记载是:
“长史、司马皆一人,千石。本注曰:司马主兵,如太尉。从事中郎二人,六百石。……职参谋议。(《东观书》曰:大将军出征,置中护军一人。)掾属二十九人(案本传,东平王作骠骑,掾史四十人)。令史及御属三十一人。本注曰:此皆府员职也。又赐官骑三十人,及鼓吹。(应劭《汉官仪》曰:鼓吹二十人,非常员。舍人十人。)”
这是一般情况,一般来说,莫府的最高职员是长史和司马,如上文注中又引《东观书》曰:
“窦宪作大将军,置长史、司马员吏官属,位次太傅。”
长史、司马皆千石之官,莫府中不应有位秩更高的官吏,故西汉时霍光“擅调益莫府校尉”即为“专权自恣”的表现了,因为校尉是二千石级,在莫府中不应设置。
1.长史:是莫府的总管,是将军的左右手,地位也较高,甚至可以代表将军或单独行事,《后汉书•马严传》:
“(明帝时)拜将军长史,将北军五校士、羽林禁兵三千人,屯西河美稷,卫护南单于,听置司马、从事。牧守谒敬,同之将军。”
2.司马:莫府中之司马,本注说是“主兵如太尉’,那就是在军事上出谋献策,或帮助将军调遣军队。
3.从事中郎:职参谋议,本是一个参谋性质的吏员,但能干的也可以发挥很大作用,如《汉书•陈汤传》“大将军(王)凤奏以为从事中郎,莫府事壹决于汤。汤明法令,善因事为势,纳说多从。”
4.掾属、令史:有些是管具体事务的,也有些是起参谋作用的。可以笼统的称掾、史或舍人,也可以因具体事务而名之,如外刺、刺奸以及兵曹掾史、禀假掾史等等。不同时期不同将军的莫府,具体名称不同,人数也不一,随事而设,还因人而设。
以上为大将军莫府。其它将军莫府也有长史和司马,如赵充国曾为车骑将军长史,强弩将军许延寿请严延年为长史。掾、史、舍人也都是有的,不过数量多少不一罢了。
————————熊铁基《秦汉军事制度史》116~117页
将军与将军幕府
将军与将军幕府,属战时指挥系统,统领野战军。凡遇有战事,临时设置。它虽非常设机构,但在军制史上仍很重要。
“将军”的称谓,起源很早。《续汉书•百官志》曰:将军“始自秦晋,以为卿号”。顾炎武在《日知录》中说:“《春秋传》:晋献公作二军,公将上军,太子申生将下军,是已有将军之文,而未以为名也。至昭公二十八年,阎没女宽对献子曰:岂将军食之而有不足?《正义》曰:此以魏子将中军,故谓之将军。及六国以来,递以将军为名,盖其元(源)起于此……。”至战国时期,“将军”的称号已经很多了。据载:在当时,“大将军”有窦经、杜赫;①“上将军”有白起;②“裨将军”有王龁,蒙武;③“将军”有魏冉、④芈戎、张唐、樛、⑤李信、王翦、⑥蒙骜、王齮、麃公、桓齮、王贲,⑦等等。其时,这些将军称号,
主要是对武官的一种尊称,也是统兵作战时对主帅的称谓。为了区别其地位的高低、责任的轻重,故有所谓大将军、上将军、裨将军之分。
时至汉代,由于将军已定为官名,故将军的种类也就比前增多。在名目繁多的将军中,最尊宠的是“大将军”。如汉高帝时的大将军韩信,景帝时的大将军窦婴,武帝时的大将军卫青等,他们地位很高,“金印紫绶”,位比“三公”。稍次的是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及前、后、左、右将军。如骠骑将军霍去病,车骑将军马防等,他们“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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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新唐书•宰相世系表》。
② 《史记•白起列传》。
③ 《史记•白起列传》、《蒙恬列传》。
④ 《史记•穰候列传》。
⑤《史记•秦本纪》。
⑥《史记•王翦列传》。
⑦ 《史记•秦始皇本记》。
上卿”,地位也高。再就是各种名称的所谓“杂号将军”。如在《西汉会要》中列举的三十八种;《东汉会要》中列举的三十九种即是。这些“杂号将军”,或因征伐对象而设,如拔胡将军,破羌将军等;或因征伐地名而设,如祁连将军,孟津将军等;或因所领兵种而设,如楼船将军,步兵将军,轻车将军,材官将军等;或因其所担负的特殊任务而设,如强弩将军,奋武将军。还有重将、城将、厩将等。他们的地位,略同于列将军。所有这些“将军”,有事出征,事迄乃罢。出则统兵,入则另有所用,不常置。
将军的职掌,顺名思义,就是领兵、主征伐。《汉书•百官公卿表》云:将军“掌兵及州夷”。《续汉书•百官志》曰:将军“掌征伐背叛”。蔡质《汉官》曰:将军“典京师兵卫,四夷屯警”。可见,将军的任务就是奉命出征,统兵打仗。诸将军的统帅、指挥权受之于皇帝;但当它率军在外执行战斗任务期间,将军有权根据战机,便宜从事,调整计划,改变战术;有权依法对下属进行奖惩。
将军之下的中级武官,有诸“校尉”和诸“都尉”等。《百官公卿表》注引应劭曰:“自上安下曰尉,武官悉以为称。”又引张晏曰:“有卒徒武事故曰尉。”这说明,当时凡带“尉”字的官,一般皆为武官的称谓。据载:秦有“左、右校尉”。①汉有中垒校尉,(掌北门军垒门内,外掌西域);屯骑校尉(掌骑兵);步兵校尉(掌上林苑门屯兵);越骑校尉(掌越骑);长水校尉(掌长水宣曲胡骑);又有胡骑校尉(掌池阳胡骑),不常置;射声校尉(掌待诏射声士);虎贲校尉(掌
轻车);凡八校尉,秩皆二千石,等等。至于都尉,其名称也多。秦有
————————
①《史记•陈涉世家》注引《索隐》。
“护军都尉”、汉有骁骑都尉、①车骑都尉、②军门都尉、③强弩都尉④等。这些校尉和都尉,除行军作战时是一级带兵官吏之外,平时他们随大将军等属于内朝官,且往往有侍中这类的加官号。⑤
将军一般开府治事。将军出征时常置“幕府”,作为参谋部。将军之府称为幕府,渊源甚早。《史记•李牧列传》说:“李牧者,赵之北边将也,常居代雁门,备匈奴,以便宜置吏,市租皆输入幕府,为士卒费。”《集解》注引如淳曰:“将军征无常处,所在为治,故言莫府。”又《索隐》引崔浩云:“古者出征为将帅,军还则罢,理无常处,以幕帟为府署,故曰幕府,莫当作幕字之误也。”这里不仅指出了什么叫幕府,而且指出了幕府的最早起源。这种“以幕帟为府署”的幕府,在汉代将军已定为官名之后,也就变成了将军府的代称。大凡新任一个将军,就要设立一个幕府,并招揽人才以为僚属。
据载:汉代各将军的僚属多少不等。以大将军的僚属最多;其次是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其他杂号将军也有幕府和一定的官属。就西汉为例:当时大将军幕府的属僚有长史、校尉、军司马、军司空、从事中郎、军正、军监、军史、军武库令等。⑥骠骑将军幕府的属僚有校尉、司马、鹰击司马、军史等。⑦车骑将军幕府的属
——————
① 《汉书•百官公卿表》。
② 《史记•冯唐列传》。
③ 《史记•周亚夫列传》。
④ 《汉书•路博德传》。
⑤ 参见安作璋等《秦汉官制史稿》,第210页。
⑥ 依序分见《汉书•丙吉传》、《霍光传》,《杜延年传》、《杨敞传》,《陈汤传》《匈奴传》,《律历志》、《杜钦传》。
⑦ 见《汉书•霍去病传》、《汉书•艺文志》注引刘向《别录》。
僚有长史、从事中郎、军市令、千人、司马等。卫将军幕府的属僚有掾、舍人。①的名称,仅散见于《汉书》的《百官表》和《传》、《志》,它虽然反映得不很全面,但从中可以看出幕府成员大致有两个系统:一是参谋人员,包括长史、从事中郎、主簿、诸曹掾史等,负责幕府庶务、文书、参赞军务;一是军事管理人员,包括校尉、司马、军正、军监、千人、武库令、军市令、军司空等,负责统辖将军卫队、协调军务、传达军令、执行军法奖惩、后勤供应等。
东汉将军幕府的属官,比西汉时期似有增加的趋势。据《续汉书•百官志》:当时有“长史、可马皆一人,千石。本注曰:司马主兵,如太尉。从事中郎二人,六百石。本注曰:职参谋议。掾属二十九人。令史及御属二十一人。本注曰:此皆府员职也。又赐官骑三十人,及鼓吹”。同书注引《东观书》曰:“窦宪作大将军,置长史、司马员吏官属,位次太傅。”这仅仅是梗概性的叙述;有时将军幕府的员额往往倍于公府。如:明帝时“(东平宪王苍)为骠骑将军,置长史、掾史员四十人,位在三公上”。注云:“四府掾史皆无四十人,今特置以优之也。”③又如:“(窦宪为大将军),位次太傅下,三公上;长史、司马秩中二千石,从事中郎二人,六百石,自下各有增。”④这不仅反映了东汉将军幕府员额之多,也反映出了它的政治地位。
将军幕府的主要职责是“参与谋议”,助理军务。从记载来看,它的具体职能,有以下几方面:
首先,负责文书往来,上传下达军令。幕府要随时向中央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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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依序分见《汉书•赵充国传》、《毋将隆传》、《丙吉传》、《杨敞传》、《王莽传》、《谷永传》。
②分见《汉书•肖由传》、《匈奴传》。
③《后汉书•光武十王传》。
④《后汉书•窦宪传》。
军情,传达皇帝诏令。《汉书•李广传》:“程不识与(李)广以边太守将屯,及出击胡,而广行无部曲行陈……幕府省文书,然亦远斥候,未尝遇害。”同书又载:“大将军卫青出塞,捕虏知单于所居,乃自以精兵走之,而令(李)广并于右将军,出东道……广知,固辞,大将军弗听,令长史封书与广之幕府。”皇帝给将军的诏令,往往先送到幕府。赵充国征西羌,宣帝多次下诏,其文书都是由幕府接收的。
其次,将军出征时,凡战功登录,军内赏罚,一般由幕府掌管。每一次战争结束,先由士兵统计自己所斩首虏的数量,层层汇报,最后归总到幕府;幕府派员检核;根据斩首数量计功行赏,报请中央审批。如有过失或违犯军法,幕府则受将军之委行罚。如:李广兵败,“大将军长史急责广之幕府上簿”。可见,负责功过赏罚亦是幕府的具体职责之一。
第三,将军出征时,凡军内的粮饷、武器等,一般也由幕府负责。汉代军队的衣粮主要由大司农调拨,武器则多由少府生产。但当粮饷、武器转输到军队之后,通常由幕府统一支配。
关于对将军幕府作用的估计问题,看来要从实际出发。在西汉时,幕府参赞军务,曾起过很大作用,它对于巩固边防,提高战斗力是有利的。但到东汉末期,随着中央集权衰落,地方割据势力的膨胀,许多政治、军事上的斗争,往往多由幕府操纵,这时的幕府便走向了反面,它助长了分裂割据的加剧。
————黄今言《秦汉军制史论》30~34页
李广作为单独领军一个将领,他也是有资格设置幕府的,但幕府却直接省却文书,那么多的军官都不能阻止李广覆军,这说明了什么?只有一个原因:李广过份自信,打仗凭感觉,基本不听诸将士意见!我就不相信,幕府中的那么多将士都是没脑子的人!李广的所作所为,几乎样样都是为将者的大忌!你可以独立决断,但当商议军事的时候,理应广采众纳!如果你真的有卓越的军事才干,能够百战百胜,你要独断专行,当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次次迷路,次次战败,次次覆军,这样的人,还不能听别人意见,你真的有为将的素质?
《史记》《汉书》都说匈奴畏李广,这当然有可能,换了我我也怕呀!毕竟李广防守边境的时候,匈奴并没有组织过什么大规模的进攻,前来骚扰掠夺的都是小股队伍,你李广组织起一百人围捕三个人,带着大军去对付一小股队伍,我是匈奴人不怕不跑在那里等死啊?这比例,这装备,匈奴人当然怕了!
但当匈奴人组织起大规模的进攻的时候,匈奴人什么时候怕过李广?李广既守不住,也打不过!每次匈奴人都从容前来,满载而归,从容而去,“胜似闲庭信步”!
楼主:追逐千古的风  时间:2021-03-10 11:51:06
我们再来看看其它太守的本事:
同是西汉人的谷永在提到汉朝边境的太守时说过这样的话:近汉有郅都、魏尚,匈奴不敢南乡沙幕(《汉书•傅常郑甘陈段传》(中华书局版《汉书》第9册,第3020页,以下所引《史记》《汉书》原文,皆出自中华书局版,繁体,竖排,为国内外公认最好的版本)
————————没李广的事!谷永不是李广粉,也不是司马迁粉,更没有为李广的孙子丢掉过什么,对他来说,李广完全是个事不关己的第三者,他的看法客观公正得多!
郅都和魏尚作了什么呢?
郅都:匈奴素闻郅都节,居边,为引兵去,竟郅都死不近雁门。匈奴至为偶人象郅都,令骑驰射莫能中,见惮如此。
——————————《史记•酷吏列传》(第10册,3133页)
景帝乃使使即拜都为雁门太守,便道之官,得以便宜从事。匈奴素闻郅都节,举边为引兵去,竟都死不近雁门。匈奴至为偶人象都,令骑驰射,莫能中,其见惮如此。
——————————《汉书•酷吏传》(《汉书》第11册,第3648页)
人家根本不靠近雁门,哪里象对“李将军”一样,多次信步于庭?
魏尚:为云中守,其军市租尽以飨士卒,私养钱,五日一椎牛,飨宾客军吏舍人,是以匈奴远避,不近云中之塞。虏曾一入,尚率车骑击之,所杀其众。
————————《史记•张释之冯唐列传》(第9册,第2758~2759页)
魏尚为云中守,军市租尽以给士卒,出私养钱,五日壹杀牛,以飨宾客军吏舍人,是以匈奴远避,不近云中之塞。虏尝一入,尚帅车骑击之,所杀甚众。
————————《汉书•张冯汲郑传》(《汉书》第8册,第2314页)
魏尚和郅都运气不好,虽然功绩实在,但没有哪个史官为他们的孙子丢了命根,也就没有人来给他们吹!
事实上,匈奴多次到李广防地去,本身就证明了李广的无能!如果真的每次李广都能把匈奴人打痛了,匈奴人还去那里干啥呢?挨揍?当匈奴人是是傻瓜?李广自称毕生七八十仗,就算其中不是每次都是和匈奴人打,但和匈奴人打仗肯定比例非常高,司马迁多次提到他在边境力战,这就证明了匈奴人多次去挑战李广!如此的高挨打率,这本身就证明了匈奴人对他轻视!如果某人真的非常厉害,每次去挑战都要被教训,哪个傻子还会去屡屡挑战? 这一事实就证明了匈奴人从来没有在乎过李广!司马迁何曾举出过匈奴人怕李广的任何具体实例?因为根本就没有!

楼主:追逐千古的风  时间:2021-03-10 11:51:06
当时擅射的人,除李广被吹得不象话之外,就好像没有其它人一样。
《汉书》有一段话:秦、汉已来,山东出相,山西出将。秦时将军白起,郿人;王翦,频阳人。汉兴,郁郅王围、甘延寿,义渠公孙贺、傅介子,成纪李广、李蔡,杜陵苏建、苏武,上邽上宫桀、赵充国,襄武廉褒,狄道辛武贤、庆忌,皆以勇武显闻。
——————————
《汉书•赵充国辛庆忌传》(《汉书》第9册,第2998页)
王围这个人只在这里和艺文志中提到过,说他是强弩将军,和李广一样,各有射法一书传世,其它皆不可考!但王围能被和白起,王翦,甘延寿,公孙贺等人并列,想必自有过人之处,可惜,他运气实在不好,没遇上一个史官来给他吹,汉书只提到过他两次,史记压根没提他,好像当时的擅射者只李广一人一样!事实上,这种人应该相当多!和史官关系不到位就这么不幸啊!
(我实在替他鸣不平,所以在小说中将他写入,当然他的事迹都是我虚构的)
人家真正厉害的太守,匈奴来都不敢来,哪里象对李广那样,“怕”是“怕”了,但即使小股队伍都敢来骚扰!这是匈奴真正怕他吗?匈奴人脑子不正常吗?那么害怕还屡次前来?郅都到死匈奴不敢靠近雁门,魏尚也是如此,匈奴偶尔一来,便被魏尚所杀“甚众”,李广却从无具体战绩,只有力战二字!汉军可是以斩首论军功的,力战再凶,没具体首级数,能证明什么呢?证明李广有匹夫之勇?司马迁真是文章高手,前后文联系,虽说李广一点没有战绩,但读者只怕会自动理解成李广功绩盖世啊!空言而无具体证据,你觉得你的说法能让人心服吗?你确定你说的不是笑话?尔后你全凭臆想,为李陵辩护,此时已见端倪!
用文字也能创造出虚幻的胜利,“一代名将”,司马迁千古第一人!这点我实在不能不佩服啊!汉家文贼称第一,信是不虚!

楼主:追逐千古的风  时间:2021-03-10 11:51:06
《史记》 其后四岁,广以卫尉为将军,出鴈门击匈奴。匈奴兵多,破败广军,生得广。单于素闻广贤,令曰:“得李广必生致之。”胡骑得广,广时伤病,置广两马间,络而盛卧广。行十余里,广详死,睨其旁有一胡儿骑善马,广暂腾而上胡儿马,因推堕儿,取其弓,鞭马南驰数十里,复得其余军,因引而入塞。匈奴捕者骑数百追之,广行取胡儿弓,射杀追骑,以故得脱。于是至汉,汉下广吏。吏当广所失亡多,为虏所生得,当斩,赎为庶人。
——————《史记》(第九册,第2870~2871页)
《汉书》后四岁,广以卫尉为将军,出雁门击匈奴。匈奴兵多,破广军,生得广。单于素闻广贤,令曰:“得李广必生致之。”胡骑得广,广时伤,置两马间。络而盛卧。行十余里,广阳死,睨其傍有一儿骑善马,暂腾而上胡儿马,因抱儿鞭马南驰数十里,得其余军。匈奴骑数百追之,广行取儿弓射杀追骑,以故得脱。于是至汉,汉下广吏。吏当广亡失多,为虏所生得,当斩,赎为庶人。
——————《汉书》(第八册,第2442~2443页)
《前汉纪》:而李广为匈奴所生得。单于闻李广贤,令曰:“得李广必生致之。”广初被创,胡骑置两马间络囊盛之,广伪死,渐渐腾而上马,抱胡儿而鞭马南驰。匈奴数百骑追之,广取胡儿弓,射杀追骑,遂得免。后下吏,赎为庶人。
————————《前汉纪》(中华书局版,196~197页)
汉武帝令四路将军出击匈奴,是在汉武帝元光六年(公元前129年,匈奴军臣单于三十三年)《史记》《汉书》都说李广为匈奴活捉的原因是匈奴兵多,但是匈奴兵到底怎么个多法,并没有记载,《前汉纪》没有说李广被活捉的原因是因为匈奴兵多,只说他被活捉。而且我们必须仔细看看这个行文的问题,就是李广被活捉之后军臣单于才下令不能杀他,而不是象某些文章和电视剧里说的是李广是单于要求活捉的!这可以说明一个问题,匈奴并没有象某些人吹嘘的那样看重所谓的李广,说军臣单于闻李广贤,有点搞笑,李广自来都以匹夫之勇闻名,真不知道他贤在何处?何况,对于草原上的人来说,勇武才是他们最欣赏的,对于贤这个字的理解问题,草原上的人的方式和我汉人未必相同。
至于某些人自我暗示的说单于以主力专门对付李广,任何史书都没有!事实上也不可能!
李广的士兵们到哪儿去了呢?有的人的理解是全军覆没,事实上是没有的,因为李广能够逃掉靠的就是他的余兵,这些余兵数目应该不多,不过,能够组织起一支队伍,至少也有数百人,甚至有可能上千人!超过前来追击的匈奴军队。匈奴军队的人数记载是数百人,如果说匈奴的数百追兵会因为李广射杀了他们其中一两个人就自动退回去,这也太神奇了,总不可能李广一个人能够射杀掉数百追骑吧?这简直和现代玄幻小说没两样。
《汉纪》倒是这么记的,后人读史至此,往往自动忽略和李广一同逃回汉关的数目不详的余军,认为李广是孤胆英雄,一个人从匈奴人的数百大军追骑中逃脱!毕竟,“得其余军”四字混在上百字为李广吹捧的文字中,太容易被忽略了!司马迁既不愿意让别人说自己非良史,又不愿意放过为李广吹嘘的机会,便通过调整文字顺序,造就如此神奇效果!后人还真就按照司马迁的安排去理解的,不信你看那些各类小说和电视剧,几乎都是李广独自逃脱的!那些数目不详的余军集体消失了……
司马迁写霍去病的时候也是采用这样高明的调整文字顺序的手法,得到的效果便完全不同了。比如这句“其在塞外,卒乏粮,或不能自振,而骠骑尚穿域蹋鞠。”他将其这段文字放在整部传记的最后,便失去了前因,如果他把这句放在漠北或者河西之战之后,后人自然会联系上下文去推测他缺粮的原因,便不可能得出霍去病不体恤下属的结论。同样的道理,如果把李广逃脱放在整篇传记的最后写,鉴于李广次次失败失期的前因,后人便会认为李广只擅长跑!司马迁的文字功夫真令人佩服啊!有这样的史官吹捧,李广想不成名也难!小霍想不倒霉也难!
一个高明的记者就是能够引导舆论的记者!司马迁就是这类人当之无愧的鼻祖!不知司马迁有没有觉得有愧过?

楼主:追逐千古的风  时间:2021-03-10 11:51:06
当时汉军是四路以精骑出击,匈奴人得到情报再组织军队反击,在茫茫大漠中,匈奴人要准确捕捉到随时在运动中的汉军,也同样是一件困难的事,说匈奴单于事先以精兵专捉李广,不过是后世之人的胡乱揣测,至少,三部相对原始的史料都没说过这种话!其实事实非常简单,无论匈奴兵少兵多,以李广那儿戏般的治军方式,匈奴人很容易就能伏击到他!显然,在千军万马中,个人之勇简直不值一晒,匈奴人轻易就活捉了他,因为军臣单于下令要活的,命令把他送到单于庭。这道命令给了李广一个逃跑的机会。
匈奴人的一时大意,让一个年龄较小的孩子看护着他,将他装在类似于网兜的络囊中,挂在两马间带他走,注意,匈奴人并没有捆住他,那是李广的装死功不错,匈奴人以为他半死不活,也就没有象对待一般俘虏一样,先将他捆个结实。李广瞅住机会,不但把这个匈奴孩子兵给推下马,骑上了他的好马,更神奇地是,这孩子兵的马上还有弓,李广射倒了追击的士兵,成功地逃走了,他遇上了自己还没死绝的余军,匈奴追击的人看到一支队伍,不知李广虚实,在被李广射伤一些人之后只得撤军。
这段绘声绘色地描写,显然是来自李广的自述,因为李广的将士们并没有有跟随他,匈奴士卒也不可能出来证实,除了他是自己吹嘘外,别无解释。事实是否真是如此,只有李广自己知道,即使真是如此,李广能逃,也是运气的成分居多,匈奴人没有捆他,甚至没有网他,只是将他置于两马之间兜着走,偏偏身边又有一个孩子兵,这孩子兵骑的还是好马,马上还有箭……一系列偶然因素,只能说李广运气不错。如果他没有逃脱呢?结果会怎么样?会不会早几十年诞生一个李陵?
按照汉军法,李广亡失全军,理应处死,他赶快拿钱赎罪,成了平民。他用了多少钱我们可以大致推断一下,汉初,赎死罪是金二斤八两,汉惠帝时是六万钱,天汉年间是五十万,元光年间并无记载,鉴于当时的经济状况和赎金越来越高的趋势,大约二三十万总是有的。按汉朝的官俸,李广作太守多年,太守是二千石的官吏,根据《汉书•贡禹传》记载,二千石的月俸是万二千,另外还有各种补贴,按照史记的说法,李广不是个贪财的人,他并不看重利,而且为人廉洁,颇有些仗义疏财,能有多少积蓄天知道。想必拿这么多钱来赎罪,还是有些肉痛的吧。
李广这一逃,从此名扬天下,匈奴人开始叫他“飞将军”!他的逃跑之功不仅汉军中难寻,匈奴人中也只有伊稚斜单于可以媲美!伊稚斜单于的逃跑功大家都是知道的,他一逃不仅汉军找不到他,连匈奴人自己都找不到他!
记住这一点,李广守边多年,匈奴人并没有叫他飞将军,而他逃跑之后才有人叫他飞将军,这是褒是贬,想必大家心中有数。
司马迁花了不少笔墨细写李广的两次战役,但我们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一件事,两次其实是一件,就是在重点吹嘘李广是怎么逃跑的!把逃跑也能写得如此华丽,司马迁的文笔确实不错,难怪自古以来有很多人称赞!
闹了半天,大败逃跑也能拉出来吹了!
我也佩服极了,能够用文字把失败吹成那样,司马迁厉害呀!这就是此人的“春秋笔法”。褒贬全在一念间!
楼主:追逐千古的风  时间:2021-03-10 11:51:06
顷之,家居数岁。广家与故颍阴侯孙屏野居蓝田南山中射猎。尝夜从一骑出,从人田闲饮。还至霸陵亭,霸陵尉醉,呵止广。广骑曰:“故李将军。”尉曰:“今将军尚不得夜行,何乃故也!”止广宿亭下。居无何,匈奴入杀辽西太守,败韩将军,后韩将军徙右北平。于是天子乃召拜广为右北平太守。广即请霸陵尉与俱,至军而斩之。
广居右北平,匈奴闻之,号曰“汉之飞将军”,避之数岁,不敢入右北平。
——————————————《史记》(第九册,2871页)
数岁,与故颍阴侯屏居蓝田南山中射猎。尝夜从一骑出,从人田间饮。还至亭,霸陵尉醉,呵止广,广骑曰:“故李将军。”尉曰:“今将军尚不得夜行,何故也!”宿广亭下。居无何,匈奴入辽西,杀太守,败韩将军。韩将军后徙居右北平,死。于是上乃召拜广为右北平太守。广请霸陵尉与俱,至军而斩之,上书自陈谢罪。
上报曰:“将军者,国之爪牙也。《司马法》曰:‘登车不式,遭丧不服,振旅抚师,以征不服,率三军之心,同战士之力,故怒形则千里竦,威振则万物状;是以名声暴于夷貉,威棱憺乎邻国。’夫报忿除害,捐残去杀,朕之所图于将军也;若乃免冠徒跣,稽颡请罪,岂朕之指哉!将军其率师东辕,弥节白檀,以临右北平盛秋。”广在郡,匈奴号曰“汉飞将军”,避之,数岁不入界。
——————————————《汉书》(第八册,2443~2444页)
广尝夜游田间饮,还,霸陵尉呵止广。广骑曰:“故李将军。”尉曰:“今将军尚不得夜行,何故也!”止广宿亭下。居无几何,匈奴入辽西,召拜广右北平太守。广请尉俱,至军所而斩之。
———————————《前汉纪》(216页)
李广人品的卑下此例可见一斑,李广自己跟人打猎去玩耍饮酒回来晚了,并不是什么大事,非要别人乘夜开门!霸陵尉奉公守法,当然要呵止他。李广骑着马,耀武扬威地说:“我是故李将军!”霸陵尉说:“即使你是今将军也不能夜行,何况故李将军?”李广只好在亭舍住一晚。从此之后,老小子怀恨于心,而且一直念念不忘!如此小事,竟会以此杀人,李广的心胸狭窄卑鄙无耻为人之下流简直今古难寻!
难道霸陵尉奉公守法错了吗?难道你李广不该遵守法律吗?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于国于民,有什么盖世功劳,想要凌驾于法律之上?皇帝都不会违背夜行法!
汉武帝少年时代在带人游猎,晚上都是在城外住的,从来没有半夜去敲过长安城的门!
李广你觉得你是个什么东西?
李广和他的子孙们一生从未尊重过法律!他们一家根本不象是个正常的人,而是一群在荒野中生活的猥琐不堪的豺,连狼狗都不是!
楼主:追逐千古的风  时间:2021-03-10 11:51:06

咱们来看看另一个离李广近一点的例子:
其后,(韩)安国坐法抵罪,蒙狱吏田甲辱安国。安国曰:“死灰独不复然乎?”甲曰:“然即溺之。”居无几,梁内史缺,汉使使者拜安国为梁内史,起徒中为二千石。田甲亡。安国曰:“甲不就官,我灭而宗。”甲肉袒谢,安国笑曰:“公等足与治乎?”卒善遇之。

————————《汉书》(第八册2395页)
这个狱吏田甲是真正的以个人好恶侮辱韩安国,而不是霸陵尉按法律拒绝李广入城,而当韩安国拜官之后,韩安国是怎么做的呢?
田甲听说韩安国拜官,吓得逃跑,韩安国宣布说:“甲如果不回来,我就灭他的宗族。”田甲肉袒请罪,韩安国只是嘲笑了他一句:“你们说我能不能治你?”善待田甲。
韩将军的胸襟气度,岂是一介小人李广可比!不愧能做御史大夫,位列三公!这才是真君子!

再引用一段:
恽遂客居江夏教授,郡举孝廉,为上东城门候。(汉光武)帝尝出猎,车驾夜还,恽拒关不开。帝令从者见面于门间。恽曰:“火明辽远”遂不受诏。帝乃回从东中门入。明日,恽上书谏曰:“昔文王不敢盘于游田,以万人惟忧。而陛下远猎山林,夜以继昼,其于社稷宗庙何?暴虎冯河,未至之戒,诚小臣所窃忧也。”书奏,赐布百匹,贬东中门候为参封尉。
——————《后汉书》卷二十九 (中华书局版,第四册,1031页)
连皇帝夜行回来晚了,人家郅恽都理直气壮地拒绝给他开门进城,你一个李广算老几?而且在公然把皇帝关在门外之后,皇帝不是报复他,而是赐他布百匹,奖励他的耿直!
自古以来,因为别人的奉公守法而怀恨在心的人哪一个不是小人!难道李广就可以例外?
估计又有人说,这正是表现司马迁是一个正直的史官的地方,可是你要明白,司马迁采用这种行文方式,让人看到的,正如李粉说的那样,不是李广的挟私报复,而是李广真性情,有仇报仇!为了抬高李广,司马迁真是无所不用其至啊!
有人说,《汉书》照抄《史记》,这明显是没有看过史汉或者断章取义的人说的话,《汉书》从来没有照抄过《史记》,《汉书》对《史记》的补充修改删除是相当的明显的!比如说李广以个人私怨杀了奉公守法的霸陵尉之后,老东西也知道这是违反国法的,于是上书谢罪。老小子虽然打仗没脑(当然,他逃功精妙),心狠手辣,但是如何脱罪他却是天纵奇才(这也是他的逃跑功夫厉害的原因),他知道这个时候皇帝倚重他,正好挟此报复。
果不其然,他上书谢罪之后,得到了皇帝这样一封答书:将军就是保卫国家的爪牙。《司马法》中说:‘登上战车不必行礼,遇到丧事,不必穿丧服,整顿抚慰军队,以征服叛逆;统一三军将士的意志,激发战士的战斗力,因此,表现出愤怒就可以震惊千里,显示出威严就可以降服万物;因此威名施于蛮夷,神灵之威力震慑于邻国。用愤怒铲除祸害,使之放弃残忍和屠杀,正是朕所希望将军去办的事;脱帽赤脚谢罪,不是朕的旨意!将军应率军东征,安定边疆,来迎接右北平盛秋之战。”皇帝需要他守右北平,无可奈何,只得默认了李广这个无耻小人的公报私仇无视法律行为。
楼主:追逐千古的风  时间:2021-03-10 11:51:06

再谈谈李广守右北平的事。
韩安国卒于元朔二年(公元前127年),所以李广守右北平只能在这之后,这几年匈奴频繁进入中原杀戮:
元朔二年(前127),匈奴入上谷、渔阳、杀略吏民千余人。
三年(前126),夏,匈奴入代,杀太守;入雁门,杀略千余人。
四年(前125),夏,匈奴入代、定襄、上郡,杀略数千人。
秋,匈奴入代,杀都尉。
元狩元年(前122年),匈奴入上谷,杀数百人。……
还别说,匈奴真没有进入右北平。不过,匈奴没有入右北平是因为怕李广吗?
汉朝的右北平治所平刚,在今辽宁凌源县南。而上谷治所沮阳(在今河北怀来县东南)。代郡,治所在代县(在今河北蔚县东南)。雁门郡,治所善无(在今山西右玉县东南)。渔阳郡,治所渔阳(在今北京市密云县西)。定襄郡,治所成乐(在今内蒙古和林格尔西北)。自从公元前129年汉武帝遣四路军队出塞,李广逃跑回来之后,匈奴倒有一次入右北平,即元狩三年(公元前120年)春。事实上,整个两汉,匈奴入右北平就这一次!可见,右北平本来就不是匈奴人注意的地方!整个两汉只有一次入右北平去杀戮,说匈奴是因为李广在此镇守而不敢去,不觉得很没说服力吗?右北平的地理位置在辽宁,相当偏北!匈奴人对代郡上谷杀戮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李广在这些地方也当过多年的太守,他防住过吗?
《史记》记载:号曰“汉之飞将军”,避之数岁,不敢入右北平。
《汉书》记载:广在郡,匈奴号曰“汉飞将军”,避之,数岁不入界。
——————在这一点上,《史记》《汉书》的记载都一样荒谬!匈奴人何止是数岁不入右北平,终汉一朝,只入过一次!没有必要去的地方,何必去呢?史记说,不敢入右北平,汉书大概觉得史记的说法有点不周延,只说避之,不入界,没说不敢。而《汉纪》压根儿没写这句话!显然,荀悦是注意到这个问题的!
右北平从西汉到东汉,按司马迁的说法,几十任太守是不是都有令匈奴避之不敢入的本事?只有一个太守比较倒霉,在他的任职期间匈奴去光顾了一次。
杀略数千人是没防守住,杀略几百人就算是防守住了?哈哈哈,人多少一点也不影响事情的实质啊!匈奴人想攻就攻并且可以在他的辖地随便杀人他算胜利,是他的能力?如果某些人认为这不算什么,那么所有太守都是这样,他有什么值得吹的?对不?还有,按某些人的说法,郅都魏尚祭肜都得哭出来!
楼主:追逐千古的风  时间:2021-03-10 11:51:06
再来说说被李粉津津乐道的射石头的“事迹”,这段事迹,前贤说得相当多,我便大段大段地引用一下,给大家看看,司马迁是怎么“艺术加工”的
广出猎,见草中石,以为虎而射之,中石没镞,视之石也。因复更射之,终不能复入石矣。广所居郡闻有虎,尝自射之。及居右北平射虎,虎腾伤广,广亦竟射杀之。
————————《史记》(第九册,第2871~2872页)
广出猎,见草中石,以为虎而射之,中石没矢,视之,石也,他日射之,终不能入矣。广所居郡闻有虎,常自射之。及居右北平射虎,虎腾伤广,广亦射杀之。
——————《汉书》(第八册,第244页)
尝猎,见草中石,以为伏虎,射之,入石没羽。视之,石也。他日射之,终不能入。
——————《前汉纪》(第221页)
以上为三部书的原始记录,相对来说,《史记》还算好的,虽然也在吹,但与《汉书》《汉纪》相比,吹得还不那么离谱
本人是个“门门懂”“样样瘟”的家伙,向来什么书都看,什么乱七八糟的学问都学,骑马,传统射箭,礼射知识,我都学过一点皮毛,骑射也学过半天,我的水平当然是非常低的,非但八九流,根本就是不入流,但是,一些基础知识我也是懂的,我先来给大家介绍介绍传统弓箭的构造。


这张图是本人涂鸦的,画得不好,但大家应该能够看得清楚,这是弓箭的起码构造和名称,那张弓是汉式弓,它的特点是两点接触,没有弦垫,仅弦扣与弓彄接触,这种弓优点是稳定性好,不易翻弓,缺点是不适合发射重箭。
镞即箭头,即射入目标的部分,历史上曾用过石、金、角、蚌壳等制成,汉代多用金属制成,以铜铁为主,在汉武帝时代,基本以铁制作。
矢即箭的别名,由箭镞、箭杆、箭羽、箭尾组成。

楼主:追逐千古的风  时间:2021-03-10 11:51:06
张弓即上弦的弓,驰弓即下弦的弓。
上弓臂即出箭处的上弓臂,下弓臂即出箭处以下(不含把手)的弓臂。

我们再来看看在《史记》以前的射石头情况:
勇士一呼,而三军皆避,士之诚也。昔者楚熊渠子夜行,见寝石以为伏虎,弯弓而射之,没金饮羽,下视知其为石,石为之开,而况人乎?《艺文类聚》七十四引此云: “渠子见其诚心,金石为之开,而况于人乎?” 《合璧事类》前集五十七同。《册府元龟》八四六:“熊渠子夜行,见寝石以为伏虎,弯弓射之,没金饮羽。下视知其石也,因复射之,矢摧迸也”。盖即用此文。《新序》云:“下视知其石也,却复射之,矢摧无迹。熊渠子见其诚之心,而金石为之开,况人心乎?”据诸书所引用,参照《新序》,此书此节当有脱误。守元案:射石饮羽之事,《吕氏春秋•精通篇》以为养由基,《史记》、《汉书•李广传》以为李广。《论衡•儒增篇》云:“儒书言:楚熊渠子出见寝石,以为伏虎,将弓射之,矢没其卫。或曰:养由基见寝石,以为兕也,射之矢饮羽。或言李广。便是熊渠、养由基、李广,主名不审,无实也。或以为虎,或以为兕,兕虎俱猛,一寅也。或言没卫,或言饮羽,羽则卫,言不同耳。要取以寝石似虎兕,畏惧加精,射之入深也。夫言以寝石为虎,射之矢人,可也。言其没卫,增之也。”《日知録》卷二十五驳正永乎府卢龙县南有李广射虎石事,谓“广之出猎乃冥山,而非近郡之山。《新序》曰:‘楚熊渠子夜行,见寝石,以为伏虎,关弓射之,灭矢饮羽。下视知其石也,却复射之,矢摧无迹。’《韩诗外传》、张华《博物志》亦同。是射石者,又熊渠而非李广也(《吕氏春秋》作养由基、王充《论衡》同。《黄氏日钞》曰:此事每载不同,要皆野人相承之妄言耳,。即使二事偶同,而太史公所述,本无其地,今必欲指一卷之石以当之,不已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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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蜀书社《韩诗外传笺疏》卷第六,300~301页,屈元守先生笺疏)
韩诗外传是汉文帝时期的作品,也有射石头的情节,不过这位射手是楚熊渠子。
《吕氏春秋》:
养由基射X,中石,矢乃饮羽,诚乎X也。饮羽,饮矢至羽,诚以为真兕也。○毕沅曰:X乃兕之或体,旧误作“先”,校者欲改为“虎”,非也。日本山井鼎毛诗考文云“兕觥古本作X”○林昌彝曰:《诗经释文》云:“兕本又作X。”案“兕”乃隶变之体,吕书作“先”为“X”之误。山井鼎所见古本似不可尽信也。”○维遹案:文选七启注引“先”作“兕”。
——————《吕氏春秋集释》(中华书局版,上册,第213页)
那个X是兕的古字,字库中没有找到,我扫描了原书,把图片发了上来,大家可以看看。


这位射石的头的是养由基。

第三个就是司马迁恨不得跪下去舔的偶像李广。
时代比司马迁晚的《新序》和《论衡》也有这样的记载:儒书言:“楚熊渠子出,见寝石,以为伏虎,将弓射之,矢没其卫。”宗霍按:《说文•㝱部》云:“㝲,病卧也。”“寝”为“㝲”之隶省,通作“寑”。《《部》云:“寑,卧也。”“寝石”犹言卧地之石,义亦犹“伏”,与“伏虎”对文,则变言“寝”耳。下文“见伏石,射之”,正作“伏石”,是其证。
——————《论衡校读笺识》(中华书局版,第110页)
作者王充是东汉人。
楼主:追逐千古的风  时间:2021-03-10 11:51:06
勇士一呼,三军皆辟,士之诚也。士虽勇,不足以当三军,而或为之辟,共 精诚足以靡之也。
《外传》六“三军”上有“而”字,“辟”作“避”。《御览》四百三十七引此数句,“辟”下有“易”字,则不当读为“避”,其下文所引舆此全不同。卢文弨、严可均二家,均采入佚文中。《淮南•缪称训》作“其出之诚也”,出士形近,似优。俞樾谓古书出士二字多相乱,引《史记•五帝纪》称以出,《集解》引徐广曰出一作士,及《淮南》、《新序》此处异文为证,是也。(见《荀子平议•王制篇》内。)一曰“士”当作“志”。昔者,楚熊渠子,《史记•楚世家》,“熊扬生熊渠,熊渠生子三人。当周夷王之时,王至微,诸侯或不朝,相伐。熊渠甚得江汉间民劳,乃兴兵伐庸杨粤,至于鄂。熊渠曰,我,蛮夷也,不舆中国之号谥。乃立其长子康为句亶王,中子红为鄂王,少子执疵为越章王,皆在江上楚蛮之地。及周厉王之时,暴虐,熊渠畏其伐楚,亦去其王。”《汉表》旧无熊渠,六等有楚挚红,渠子。马氏骕《绎史》引作熊渠,注云:钖子。梁氏《人表考》云:“案楚自熊渠始大,僭窃王号,表不应独阙。又九等熊挚注云,渠子。尤表有熊渠之譣,《绎史》据别本更之,是也。而熊挚熊红,乃渠之二子,挚以疾废,(原注见《左传•僖廿六年》。)红嗣渠而立。史误合挚红为一,此表俗本缪仍之。盖因表失列熊红,后人因史妄改尔。《索隐》引谯周谓渠卒,子翔立。岂红卽位改名与。(卷六。)沈钦韩曰:‘《楚世家》熊扬之子熊渠,而表于此作挚红,(渠子。)应是传写错误。’案:粱沈说是也。表于熊丽、熊狂、熊艾、熊盘、熊绎、熊霜、熊紃等,事迹无甚表见,皆列载之,岂于始僭王号之熊渠,反为遗漏。且《绎史》所据,多与今本不同,往往胜于今本。即如此条,今本误以挚红合为一人,不问可知其误。梁氏引熊挚下注云渠子,为表有熊渠之譣,确凿无疑。表例见于注者,无不列其名,从无二人共系一条者,以此观之,当作熊渠明矣。渠称王而系以子者,从其本号,或事在未僭以前,及即削之后,均未可知。夜行见寝石,《韩诗外传》脱“见”字,赵怀玉本据本书补入,是也。无见字,文谊难通;寝石,石卧草中,如人寝状。以为伏虎,伏,潜伏也。见石误以为虎,夜行视不审也。《御览》三百四十七引本书无此句,三百五十引作“似伏兽寝状”,句小异。关弓射之,“关”,《外传》六作“弯”,开弯声近,古字通。《孟子•告子下篇》“越人关弓而射之”,《文选•三都赋》刘逵注引作弯,《说文•弓部》:“弯,持弓关矢也,从弓,䜌声。”《说文》以关训弯,其谊一也。《左氏昭二十一年傅》“将注豹,则关矣”,杜注:“注,傅矢,关,引弓。”释文云:“关,本作弯。”《吕氏•壅塞篇》“中关而止”,高注:“关,谓关弓。”皆其证。关又通作贯,《仪礼•乡射礼》“不贯不释”,注,“古文贯作关。”《汉书•儒林•辕固传》“履虽新,必贯于足”,《史记》贯作关。惠氏栋曰:“《吕氏》所云中关而止,谓开弓弦正半而止,即《仪礼》所谓不贯也。”徐氏养原《仪礼古今文异同疏证》云,“贯关古字通。《史记•伍子胥列传》伍胥贯弓孰矢向使者,《集解》:贯,乌还反。《索隐》曰:刘氏贯音弯,又音古患反,谓满张弓。《孟子》越人关弓而射之,《音义》曰:关,丁张并音弯。《说文•心部》患,忧也,从心上贯吅。古文一作闷,从关省。盖患之为言贯也,从归,亦取贯谊。”案徐说是。惟刘氏云贯音弯者,非谓贯有弯音,谓贯读为弯,以音读代改字之例。(说已见前,丁张云关音弯,亦同此例。)其古患一音即关字,是关弯贯三字并同也。贯又作毋,《史记•匈奴传》“士力能弯弓”,王念孙曰:“弯,本作毋,此后人据《汉书》改之也。《史记》弯弓字或作贯,《陈涉世家》士不敢弯弓而报怨,《伍子胥传》贯弓孰矢,是也。《说文》,毋,穿物持之也。是毋为古贯字。(原注:《六国表》、《田完世家》并云:齐宣公伐卫,取毋。《正义》引《括地志》曰,故贯城郎古贯国。)故贯弓之贯又作毋也。《索隐》本出毋弓二字,注曰,上音弯。今本既改毋为弯,又改注文曰弯音乌还反,不知毋为弯之叚借字,故必须音释。(案此亦以音读代改字之例。)若本是弯字,则无须音释矣,(原注:凡《史记》弯字,《索隐》皆无音。)何不思之甚也。”(《读书杂志》三三六)。是又作毋之证。又通扞,王氏《广雅疏证》曰:“㧓之言㢨。《说文》㢨,满弓有所乡也。亦作扜,《吕氏•壅塞篇》因扜弓而射之,注:扜,引也。古声与㧓同,弩亦㧓也,语之转耳。”光瑛案:关弯贯毋,皆声近相通,其作扜者,双声之转,且谊同故也。《说文》以弙次弯引字下,是三字同谊。《山海经•大荒南经》“有人方扜弓射黄蛇”,郭璞注:“扜,挽也,音纡。”《史记•伍子胥传》“伍胥贯弓孰矢向使者”,郭引《史记》贯弓以注扜字,是谓扜即贯字,谊同也。扜从于不从干,《淮南•原道训》“射者扜乌号之弓”,今本皆作扞,惟《山海经》不误,赖郭氏之意尚存耳。《论衡•儒增》作将弓,此别一谊。《御览》百五十引无“关弓”二字。灭矢,《外传》作“没金”,《御览》引无此二字。饮羽;言矢深入石中,没及矢头之羽也。《论衡•儒增》云,“儒书言楚熊渠见石,以为伏虎,将弓射之,矢没其卫。或曰:养由基见寝石,以为兕也,射之,矢饮羽。或言李广。便是熊渠、养由基、李广主名不审,无实也。或以为虎,或以为兕,兕虎俱猛,一实也。或言没卫,或言饮羽。羽则卫,言不同耳。要取以寝石似虎兕,畏惧加精,射之入深也。夫言以寝石为虎,射之矢入,可也。言其没卫,增之也。善射者能射远中微,不失豪厘,安能使弓弩更多力乎。人之精乃气也,气乃力也,有水火之难,惶惑恐惧,举徙器物,精诚至矣,素举一石者,倍举二石。然则见伏石射之,精诚倍故,不过入一寸,如何谓之没卫乎。如有好用剑者,见寝石,惧而斫之,可能断石乎。以勇夫空拳而暴虎者,卒然见寝石,以手椎之,能令石有迹乎。巧人之精与拙人等,古人之诚与今人同,使当今射工射**于野,其欲得之,不余精力乎。及其中兽,不过敷寸,跌误中石,不能内锋,箭摧折矣。夫如是,儒害之言楚熊渠子、养由基、李广射寝石、矢没卫饮羽,皆增之也。”宋彭乘《续墨客挥犀》云:《史记•李广傅》广夜见石,以为虎,射之,没镞。《汉书》云饮羽。史迁与广同时,必不误。铁能入石逾寸,亦足为异,必无竹能入石过尺之理。虽云精诚所至,恐物理不然,殆班氏之饰词也。”梁玉绳曰:“此事《吕氏•精通篇》谓养由基,《韩诗外传》六、《新序》四谓熊渠子,与李广为三,王充辨其无实,黄东发亦云,此事每载不同,皆相承之妄言。考《荀子•解蔽》、《淮南•汜论》,《文选》鲍照《拟古诗》注引关子”,皆记寝石误虎饮羽事,或世传其言,遂取善射之人以寅之尔。”案梁说是。王充辨没卫之非,而云深入不过一寸彭氏亦云入石逾寸,已足为异。不知没金及一寸,亦事所必无,或石偶有裂缝,矢适注及其间,文人好奇,遂从而夸大之耳。此事李广后递有记载,前人考之已详。大氐景傅三人事,以铺张善射,均不足信,兹槩不引。又《论衡》引熊渠事作“没卫”,本书及外传》皆作“饮羽”。下视,知石也,《外传》作“下视,知其为石”,赵本“石”下有“也”字。却复射之,却,犹还也,凡却者必还,故引申有还谊。《史记•封禅书》:“居顷之,自却复中。”皇甫谧《三都赋序》:“而却为魏主述其都畿,宏敞丰丽,奄有诸华之意。”又转也,转亦有还谊。又语词,如忘却、灭却之类,此别一谊。王氏《释词》未收此字,因经传少用故耳。沈本《外传》”知其为石”下即接“石为之开,而况人乎”,无“却复”以下十七字。赵怀玉本及陈乔枞《韩诗遗说考》本有“因复射之,矢跃无迹,熊渠子见其诚心而金”十七字,盖所据别一本也。矢摧无迹。摧,折也,言矢折而石如故,无伤坏之迹也。赵陈本《外传》‘摧’作‘跃’。熊渠子见其诚心,而金石焉之开,况人心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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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书局《新序校释》中615~619页,西汉刘向编着,石光英校释)
楼主:追逐千古的风  时间:2021-03-10 11:51:06
民国初年浙江瑞安人李笠撰着《史记订补》,勾稽归纳《史记》著述通例一十有二、杨树达称誉李氏能“求其所以然之故”。在李笠总结的这十二条通例当中,开示太史公运笔有“叚托”一法:
史贵详实,然亦有意主形夸,词务奇谲者,不可以循名而责实也。《鲁世家》周公戒伯禽曰:“我一沐三抓发,一饭三吐哺,起以待士。”《吕览》、《淮南》并以其事属之夏禹。《李将军传》广出猎,见草中石以为虎而射之,中石没镞,《吕览》以为养由基,《韩诗外传》、《新序》又以为楚熊渠子。盖一以形容礼贤之殷,一以夸张艺术之精,初非信有其事也。若必和其事迹、考其时代,不以傎乎?即如《滑稽列传》淳于髡言大鸟不飞不鸣,与伍举语同,苟不明叚讬之谊,何所适从?
————先贤大都不信此事!
《史记》说李广一箭射入石头,没镞,也就是没入箭头,《汉书》和《汉纪》夸张得不象话,整枝箭都没了进去!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当然,如果一箭射入石头缝,别说没镞,没羽也的确不难!我试过,十几米之外,我也曾一箭射入石头——缝!连尾羽都没了进去!费了很大劲儿才拔出箭来!可惜,我运气不好,没遇上一个司马迁来给我吹!
其实,箭是射不进石头的,更别说直没尾羽了,射入石头缝倒是有可能的,但,这也值得吹吗?自古射入石头缝的人千千万万!
别说箭射不进石头,子弹也打不进去啊!而且在李广之前,熊渠子和养由基都射过石头!但知道的却不多,也是没个司马迁给他吹的原因啊!
自进入信史时代之后,特别是纸张开始推广之后,魏晋之后,写文章的人越来越多,这类荒诞故事也就少有人编了!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是个笑话!射入石缝谁好意思吹啊!
李广就是名气最响的一个射石“英雄”,其实呢,这类射石“英雄”是一批,不是李广一个!
李笠先生说得不错:非信有其事也!
我敢说,那些李粉们没一个懂得射箭!
楼主:追逐千古的风  时间:2021-03-10 11:51:06
《史记》广所居郡闻有虎,尝自射之。及居右北平射虎,虎腾伤广,广亦竟射杀之。
《汉书》广所居郡闻有虎,常自射之。及居右北平射虎,虎腾伤广,广亦射杀之。
李广身为太守,有事没事去射虎,这是闲得没事干吗?汉代太守的职责是什么?
《秦汉官制史稿》第546页(齐鲁书社2007年版,安作璋、熊铁基着)载:太守为一郡的最高官吏,系中央与县的中枢,上则执行中央命令,下则监督所属各县,举凡民政、财政、司法、教育、选举以及兵事等等,可以说职无不总。
《秦汉官吏法研究》第157~170页(齐鲁书社1992年版,安作璋、陈乃华着)总结秦汉太守的职责分几类:1、行政职责:征集赋税、兵徭役。组织管理生产。选举。2、军事职责:镇压郡民和其它民族,守卫边防,击退外敌。3、监察职责。 4、司法职责。
太守是集一方的军政大权为一体的重要官吏,军事民事无不包。这位李广当太守不知道干了些什么正事,一天到晚有事没事就到处闲逛去射老虎,这些事派些猎户就行,用得着你去吗?是不是匹夫之勇没处发泄?史汉都记载了他曾经遇险,几乎被老虎干掉!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真被老虎干掉了呢?会出什么事?这样不知轻重的人具有真正被委以重任的资质吗?
《史记》说得很清楚,竞射杀之,李广和老虎缠打过,《汉书》删去竞字,此事的危险性就轻描淡写了。史官一字之褒贬尽在其中。
真可惜老虎没直接把他吃了!
当然,李广身为太守,不可能孤身犯险,一只老虎对一群人,本来胜算也不大。即使李广没竞杀虎,他的从人也不可能袖手旁观,毕竟,太守给老虎吃了,这些从人肯定会受重罚。他们为了自己,也不会坐视李广被老虎干掉。所以呢,被一群人簇拥着去打虎,仔细想想,也没那么危险是不是?既然如此,这又有什么值得一吹?
以前李广私自跑出大营,这次又不顾大义妄逞匹夫之勇,就这两件事就能看出李广是个根本分不清轻重的庸人!

楼主:追逐千古的风  时间:2021-03-10 11:51:06
广廉,得赏赐辄分其麾下,饮食与士共之。终广之身,为二千石四十余年,家无余财,终不言家产事。广为人长,猿臂,其善射亦天性也,虽其子孙他人学者,莫能及广。广讷口少言,与人居则画地为军陈,射阔狭以饮。专以射为戏,竟死。广之将兵,乏绝之处,见水,士卒不尽饮,广不近水,士卒不尽食,广不尝食。宽缓不苛,士以此爱乐为用。其射,见敌急,非在数十步之内,度不中不发,发即应弦而倒。用此,其将兵数困辱,其射猛兽亦为所伤云。
——————《史记》(中华书局版,第九册,第2871页)
广历七郡太守,前后四十余年,得赏赐,辄分其戏下,饮食与士卒共之。家无余财,终不言生产事。为人长,爰臂,其善射亦天性,虽子孙他人学者莫能及。广呐口少言,与人居,则画地为军陈,射阔狭以饮。专以射为戏。将兵,乏绝处见水,士卒不尽饮,不近水;不尽餐,不尝食;宽缓不苛,士以此爱乐为用。其射,见敌,非在数十步之内,度不中不发,发即应弦而倒。用此,其将数困辱,及射猛兽,亦数为所伤云。
————————《汉书》(中华书局版,第八册,第2446~2447页)
史汉都说了一些李广所谓爱兵,但是,爱兵的结果却是次次全军覆没或者“几没”,最好的结果就是迷路,到塞外去“旅游”一趟。这种爱兵有何意义?这是纵兵还是坑兵,这是邀名还是沽名钓誉?
自古名将大皆爱兵,而且还能打赢,广吹爱兵之名却又次次打输,绝无胜绩者唯李广一人!
看看卫青是如何对待士卒的:
大将军遇士大夫以礼,与士卒有恩,众皆乐为用。骑上下山如飞,材力绝人如此,数将习兵,未易当也。及谒者曹梁使长安来,言大将军号令明,当敌勇,常为士卒先;须士卒休,乃舍;穿井得水,乃敢饮;军罢,士卒已逾河,乃度。皇太后所赐金钱,尽以赏赐。虽古名将不过也。
——————《史记•淮南衡山王列传》(中华书局版,第十册,第3089页)
人家同样廉洁,同样爱兵,还能次次打赢!
咱们来看看古代兵书怎么说的。
《太白阴经》
故曰:“视卒如婴儿,故可以与之赴深溪;视卒如爱子,故可与之俱死。厚而不能使,爱而不能令,乱而不能理,譬如骄子不可用也。”“是故令之以文,齐之以武,是谓必取。”语曰:“夫妻谐可以攻齐,小夫怒可以攻鲁。”王翦、李牧、吴起、田穰苴竟如此,而兵强于诸侯也。对待士卒就像对待自己的婴儿一样,那么士卒就可以和将帅共赴危难;将帅对待士卒就像对待自己的爱子一样,那么,士卒就可以与将帅同生共死。如果对士卒只是厚待而不能使用,只是溺爱而不能教育,他们违法而不能惩治,那么,就如同娇惯了的子女一样,是不可以用来对敌作战的。“所以,要用宽厚仁恩之‘文’的手段去培养教育他们,用威刑法纪之‘武’的手段去管束整饬他们,这样的军队就能成为攻必取、战必胜的军队。”又如俗话所说的:—个国家内的夫妻和睦相处,就可以团结一致地进攻齐国;平民百姓怒恨仇敌,就可以同仇敌忾地进攻鲁国。“战国时期秦国的名将王翦、赵国名将李牧、魏国名将吴起,以及春秋时期齐国名将田穰苴等将领,都是采用文武相兼、恩威并重的治军原则办法,而把本国的军队治理得强大于其它诸侯国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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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将帅爱护士卒,必须加强部队管理教育,以提高士卒的军政素质为根本目的。李筌引录孙子的论述指出:“视卒如婴儿,故可与之赴深溪;视卒如爱子,故可与之俱死。厚而不能使,爱而不能令,乱而不能理(孙子原著‘理’作‘治’),譬如骄子,不可用也。”(见《孙子兵法•地形篇》)可见,作者李筌真切认识到,将帅对士卒仅仅做到厚待和慈爱是不够的,还必须认真贯彻“恩威”并重、“爱畏”兼行的治军原则,对部队一定要严格管理教育,切实做到“令之以文,齐之以武”,提高士卒的军政素质,增强部队的战斗力。这样,打起仗来,才能战必胜、攻必取。为了进一步说明从严管理部队的重要意义和作用,李筌以史为例,盛赞春秋战国时期秦国的王翦、赵国的李牧、魏国的吴起、齐国的田穰苴等将领,正是由于贯彻了“恩或”并重、“爱畏”兼行的治军原则,对所属部队从严管理教育,从而才使他们成为当时“兵强于诸侯”而流芳千古的著名军事统帅。
—————— (线装书局《太白阴经解说》122、125、126、127页)
《孙子兵法•计篇》
将者,智、信、仁、勇、严也。
曹操曰:将宜五德备也。○李签曰:此五者,为将之德,故师有“丈人”之称也。○杜牧曰:先王之道,以仁为首;兵家者流,用智为先。盖智者,能机权、识变通也;信者,使人不惑于刑赏也;仁者,爱人悯物,知勤劳也;勇者,决胜乘势,不逡巡也;严者,以威刑肃三军也。楚申包胥使于越,越王勾践将伐吴,问战焉,曰:“夫战,智为始,仁次之,勇次之。不智,则不能知民之极,无以诠度天下之众寡;不仁,则不能与三军共饥劳之殃;不勇,则不能断疑以发大计也。○贾林曰:专任智则贼,偏施仁则懦,固守信则愚,恃勇力则暴,令过严则残。五者兼备,各适其用,则可为将帅。○梅尧臣曰:智能发谋,信能赏罚,仁能附众,勇能果断,严能立威。○王皙曰:智者,先见而不惑,能谋虑,通权变也;信者,号令一也;仁者,惠抚恻隐,得人心也;勇者,徇义不惧,能果毅也;严者,以威严肃众心也。五者相须,阙一不可。故曹公曰:“将宜五德备也。”○何氏曰:非智不可以料敌应机,非信不可以训人率下,非仁不可以附众抚士,非勇不可以决谋合战,非严不可以服强齐众。全此五才,将之体也。○张预曰:智不可乱,信不可欺,仁不可暴,勇不可惧,严不可犯。五德皆备,然后可以为大将。
————————(中华书局《十一家注孙子校理》,第9~10页)
李广治军,徒具其所谓之“仁”“勇”之表象,其实,不智(关健时迷路),不仁(以小怨公报私仇),不勇(没有担当,不敢直面军法)、不信(诱降而杀之),不严(纵兵无法度),样样皆兵家之大忌!将德无一备者,此等人岂足为将?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李广一生自吹征战七八十次,但就连跪舔他的司马迁都列不出他到底斩杀多少敌军首级,擒住敌军什么将领,开拓了哪一片疆域!
至于一个廉字,这更是可笑,我们有什么证据证明其它的将领就贪了?即使是司马迁非常不待见的李广利,我们也没有见到他本人贪财的证据,只有他手下军吏贪的记载!廉不廉跟能否战胜敌军有何关系?宋襄公还是道德圣人,谨尊军礼的典型!结果如何?
守土开疆,将之道也!李广一样都不沾!这种人,也能吹的,大概也只有司马迁这类同样庸碌无能加无耻的人吧!
楼主:追逐千古的风  时间:2021-03-10 11:51:06

李广第一次战败,逃跑如飞,从此人送外号“飞将军”,《史记》恬不知耻地说是因为匈奴兵多,但是,《汉书》却录了一道诏书,说明了李广几乎全军覆没的原因,并没有说兵多,而是李广自己的责任。
诏书如下:
诏曰:“夷狄无义,所从来久。间者匈奴数寇边境,故遣将抚师。古者治兵振旅,因遭虏之方入,将吏新会,上下未辑。代郡将军敖、雁门将军广所任不肖,校尉又背义妄行,弃军而北,少吏犯禁。用兵之法:不勤不教,将率之过也;教令宣明,不能尽力,士卒之罪也。将军已下廷尉,使理正之,而又加法于士卒,二者并行,非仁圣之心。朕闵众庶陷害,欲刷耻改行,复奉正义,厥路亡由。其赦雁门、代郡军士不循法者。”
————————(中华书局《汉书》第一册,165页)
这道诏书可把司马迁的烂嘴巴再次打烂,诏书上清楚地说明白李广战败的原因是:所任不肖,校尉又背义妄行,弃军而北,少吏犯禁!都是李广自己的事!至于匈奴兵是不是多,在汉武帝诏书中看来,这并不是主要原因!
李广被手下将吏出卖,他孙子李陵也被手下将吏出卖,这就是司马迁鼓着腮帮子吹他们所谓的得将士心!可怎么别的将军就几乎没听到有这种事呢?被将士出卖的事怎么如此集中地发生在他祖孙身上?
其实其中原因很简单,跟其他将军死命交战,有胜算,有希望,既使死了,家里人也能得到很好的抚恤,跟着李广祖孙,没胜望,没希望,自己死了算白死,他们可是一定要逃命的,即使把自己全家性命都弃如蔽屣,他们也在所不惜!这样自己都没有勇气战死的将领,手下人凭什么要为你送死?跟着你去耍是可以的,但跟着你卖命就不值得了!将士们才不会那么傻呢!
这就是司马迁说的李广得军心?不知司马迁问过几位士兵?进行过怎么样的调查?反正你又不用跟去送死,只需要张嘴乱说就是了!
楼主:追逐千古的风  时间:2021-03-10 11:51:06


汉弓和明弓清弓已经有所区别,此图可见

楼主:追逐千古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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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煮酒论史

发表时间:2020-05-02 22:59:11

更新时间:2021-03-10 11:5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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