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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兵的离奇经历

楼主:温百川  时间:2019-04-19 22:57:03
在我的人生履历中,这件事对我的影响绝对是致命的,它成为了改变我人生观及世界观最为重要的一环,当我有了想要把它写下来直至开始动笔,我的内心始终是挣扎的,我不知道该不该把它公之于众,辗转数年,终于我还是把它写了下来。
我不知道当你读完通篇文章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或许和当初的我一样,彷徨、恐慌、以及难以置信;也或许你会不削的一笑,说我就是一个疯子。
当然,如果你的大脑绝对理智,冷静的对待我所叙述的经过,我想你一定会对这个世界有个全新的认识……
我始终不敢相信,我竟然是我们那一组成员中唯一一个从“门”里活着走出来的人。
——“门”,是军方对那个地方的官称。其名究竟是什么意思,至今我也不知道。
我清晰的记得当我刚从“门”里出来的时候,我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一只幽灵,或者行尸走肉,那时候我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敢独自待在黑暗里,我害怕照镜子,我害怕看见镜子里的那个人,那个另一个“我”。
在那段时间里,特别是头几个月,我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这种恐惧中度过,是的,我无法证明自己是否是真实的存在,因为我已然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个我”!
出来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几乎每天往返于各种医院,脑科、脑神经科,精神科、皮肤科等等,幸而医学专家认定我并没有任何病症,也没有任何异常,除了有些轻微的幽闭恐惧症之外,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沮丧,怎么会一切正常呢?为什么我就会一切正常了?
我们那次参加勘探任务的总共有八个人,一个考古学家,一个地质学家,一个物理学家,四名战士(其中包括我),和一名早已退伍多年的老军医。
战士的任务我是清楚的,无非是保护三名科学家的人身安全,老军医的存在我也能理解,只是一直搞不懂军方为什么要在这么一支年轻的队伍中掺插一名年迈的老医生呢?虽然其他人都没有提过这个疑问,但我能够看出,他们也是心存怀疑的。
据我后来所知,原来曾经进入“门”里进行勘探的远不止我们一个小组,而是在我们之前就早已有二十多支小分队都曾在不同的年份对其进行过勘探。当然军方对我们的说法是只有五次。
这说明军方曾经隐瞒了事实,也说明那个地方最起码已经对外封闭了二十多年,而不是五年。通过这层分析我还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那个地方所发生的诡异变化最起码也有二十多年了。
我们抵达“门”的时候,已经是当年的十一月份了,但那里面却气候反常,异常的潮湿和闷热。这使的我们所有成员都有些措手不及和惊异,因为在出发前,军方并未告知这一特点。
为了某些保密条例,以及在以下的文字中能够流畅的叙述,请允许我做以下声明:
1:不要问我“门”究竟在什么地方。
2:为了保密以及叙事方便,我必须隐去当时人物的真实姓名(包括我自己),从而以别名的方式进行叙述。
3:文中所述之事不要以常理论之,也不要以迷信的方式进行推敲。
楼主:温百川  时间:2019-04-19 22:57:03
我们进入“门”的那一刹可以说是有些兴奋的,三个月的高强度训练使得我们都如笼中之鸟迫切的需要自由。虽说是进入“门”,但“门”的边界究竟是什么样子,我们没有人知道,我们只是根据地图上的标识,推算出那条小溪应该就是“门”与外界的分界线。
由于某种不明因素,那个地方的磁场是混乱的,一切可辨方向的仪器只要进入到那里就会全部失灵,所以出发前,我们也并没有携带任何的电子设备以及罗盘或指南针。一群人就像瞎子似的,仅凭一张地图摸索着前进。
根据军方的告知,在这一片被称为“门”的山林里,会有令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危险存在,所以在我们出发前,军方给每个人都配发了一支五六半式自动步枪,另外还有一个类似于手环的小玩意儿,那个玩意儿上面有个红豆大小的玻璃面,如果方圆百米有危险接近,那个东西就会发出橙色的光亮。
一直以来我们都对这个小玩意儿十分感兴趣,谁也猜不透它的原理,即便是物理学家也对它束手无策。我们更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危险才会使它警觉,并警告我们?
“门”的势力范围自发现那天起就在不断的扩张,根据上一批勘探队伍的勘探报告,“门”现在的范围保守来说也有百多公里的面积,而我们却要徒步穿越这片未知的土壤,并且进行采样勘探。
第一天晚上我们露宿于距离小溪大概一公里的地方,由于十分兴奋,所以当天晚上大家几乎没怎么睡觉,而是围在一块抽烟、侃大山,说一些无关紧要的时事话题。
进入“门”后的前几天,我们并未发现该处与其它地方有什么不同,以致于大家都开始怀疑上级是否有些小题大做,庸人自扰了。
楼主:温百川  时间:2019-04-19 22:57:03
但我们也都知道军方是绝对不会开这种玩笑,或是无用功的,这里面必定有着难以察觉却有着极度危险的存在。
之后的几天我们似乎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在一次挖坑准备炉灶的时候,士兵骚客急匆匆的跑到我们跟前,向领队的士兵阿刁报告说他从土壤里发现了一件怪事。
我们一窝蜂的跟过去,从掘出来的土壤里我们发现地表下的草根儿如同蜘蛛网一般,相互生长,即便是不同种类的野草也都生长在了一起。
“他妈的真是奇怪啊!”
阿刁是个火爆脾气,他自言自语似的骂着,随即向物理学家梁教授问道:“梁教授,能不能看出这是怎么回事吗?”
梁教授四十二岁,在三名科学家中算是年龄最长的,他带着一副深度近视眼镜,苍白的脸上留着几撮胡须,他弯下腰扒拉着那些草根,目光惊异,过了许久才喃喃说道:“搞不懂啊,没道理啊……”
这时在他身后的考古学家老楼似笑非笑的用枪托戳了一下那些土壤,冷笑道:“这事应该问生物学家啊,问我们有个屁用!”
老楼的话里充斥着严重的火药味,这是因为在过去的训练中他曾于阿刁发生过严重的冲突,是以两个人一直就不怎么对付,出发前军方曾想过要不要把他两人其中的一人给换掉,但考虑到训练的成本问题,只是做了一次思想教育,两人表面上是和好了,可心里还在相互较着劲儿。
“老楼……”阿刁回过头瞪视着他。
楼主:温百川  时间:2019-04-19 22:57:03
“怎么?你还想再打我一顿骂?”老楼也瞪起了眼睛。
阿刁继续道:“你这家伙不要在这里说风凉话,要是有生物学家,我他妈还要问你们吗!”
这时地质学家孙守人见情况不妙,再吵下去非要动手不可,他连忙向前几步,拦在二人中间,做了一回和事佬,这才安静下来。
吃饭的时候,由于二人的紧张情绪,气氛显得有些怪异,各人捧着自己的饭盒或蹲或坐的分散吃着,隔着老远,我突然发现老军医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太寻常,在进入“门”里之前,这老家伙可是个实打实的话唠,可自从进来以后他就变得沉默寡言,也不怎么合群了。
这不免使我对他的身份起了一些疑心,难道他和我们都不一样还是怎么?
在我看他的时候,四目相对,老军医摆出一副笑面虎的神情,我端着饭盒挪过去,从中夹出一块牛肉放进他的饭里,老军医皮笑肉不笑的撇了撇嘴,毫不客气地咀嚼起来。
楼主:温百川  时间:2019-04-19 22:57:03
饭后我们呈纵队向着地图上标注着红房子的位置进发,那里曾是第一批勘探对的营房,那个时候“门”的区域范围还没有扩展到那里,可以说那曾是N年前“门”的边缘地带,而现在却着着实实的成了它的内部。
上级告诉我们说那里有上一批队员留下来的补给物资以及一些弹药。我们进入“门”的首要任务就是抵达那里,然后再进行下一步的任务。
在路上,老军医似有意无意的从我身边走过,口中喃喃的说了几个字:“是灾变,越往里走越危险,要活命,一定要提高警惕!”随后便走到了我的前头,没事人似的继续前进。
那时候我对灾变这两个字毫无了解,听到他说有危险提高警惕,不由得先看了看手腕上的手环,见它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这才放松下来。
老军医说的没错,越往里走危险就越来越近了,地面上的所有植被全都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变化,我注意留意到那些植物的叶子上像是笼罩了一层类似于蜡的东西,使得它们看上去鲜艳无比,有点不像是真的。
骚客用枪拍打着那些花花草草,我们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了。唯有老军医显得旁若无物,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也有些时候他也会凑过去查看,但我发现他的举动完全不像是惊奇,反而像是在演戏,他做出这样一副模样给谁看呢?
三天以后我们到达了目的地红房子。跟我想象的有些差别,不是小楼,而是木质的类似于广西吊脚楼的模样,不过这也合情合理,这里遍地充斥着热带雨林才有的气候,脚下虽是陆地却总是潮乎乎的,而且到处可见一些堰塞湖,或许湖底是相通的,但在表面上看不出来。
楼主:温百川  时间:2019-04-19 22:57:03
红房子位于一条小径的尽头,离最近的一片湖泊大约一百米远,房子不大,约六七十平,房体全都刷成了红色,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
出于职业本能又加老军医的提醒,全队进入红房子之前需要我们当兵的先进去侦查,确定里面没有危险之后,才让其他人进去。
骚客机械似的架起五六式半自动步枪,一脚踹开门板,接着隐蔽。而我则紧随其后进入房子,在进入房子的一刹那,我有些惊呆了,房子里桌椅板凳倒座一团,地上散落着发黄发霉的旧纸屑,墙上结满了蜘蛛网,到处落满灰尘。
在进入里间屋子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情况,我看到木质的墙体上有个直径将近一米的大洞,洞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穿透的,而且在墙体夹角相连的另一堵墙上也有同样的破洞,很显然好像当初有什么东西从一个墙体穿过,然后又从另一个墙体穿出去的,但很显然不是炸药,因为在破洞的周边我并没有发现火药爆炸时所留下的痕迹。
而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这间屋子有些不太对劲,我发现地板的夹缝里有许多散落的子弹壳,墙角也有,难道这里曾经发生过激战吗?
很快我就找到了答案,在破洞的周边我看到了许多弹孔,数量不多,但绝对是弹孔。
“这里曾经发生过冲突。”我向外间的骚客低声叫道。骚客随即冲了过来,在看到那个破洞的时候他也惊呆了,俯身过去查看那些弹孔,又挑起地上的弹壳说道:“7.62子弹,是我们自己的人。”
在查看那些弹壳的时候,我发现除了我们五六式之外再无其他的弹壳,那么他们的敌人会是谁呢?这里除了勘探队不会再有其他的人,总不会在这里练习枪靶射击吧。
我们将这一发现报告给了队长阿刁,阿刁命令我们不要向其他人说明,以防惹起不必要的恐慌。但这里发生的诡异事件无论如何都在我们心底埋下了烙印,特别是那个大洞。
楼主:温百川  时间:2019-04-19 22:57:03
梁教授见我们在屋子里待了这么久才出来,不耐心烦的问我们在里面干什么,屁大点的地方还用这么麻烦吗。
阿刁只是瞪了他一眼,没做理会。我也没有搭理他,通知其余人说里面安全,可以进去了。
接下来我们对红房子进行了一番整理,该收拾的收拾,该扔的扔。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我和骚客悄悄的补好了那两个洞,然后把地上的弹壳一一捡起装进了垃圾袋里。
在收拾那些弹壳的时候,我总感觉身后似是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回头看去却是老军医。
老军医依旧是那副面孔,即便是发现了这个秘密他也并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和疑问。他太淡定了,淡定的令人发毛。
在另一间屋子里,有六张上下铺铁床,一边各三个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两边,这里应该就是历任勘探队宿营的房间了。我们各人收拾自己的铺盖,在我揭开那早已发霉了的床垫子准备扔出去的时候,却发现从中掉出来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已然模糊不清,但还是可以估摸着猜出上面的文字:告诫后来者,它们会吃掉你的灵魂!
看到这段字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它们”是谁?为什么要吃掉“灵魂”?
我不免联想到隔壁那两个奇怪的大洞,难道这个地方真的不可思议的东西存在吗?
我把纸条递给了正在整理被套的队长阿刁,阿刁扫了一眼随即撕成了碎末,从他的脸上我看到了不安与焦虑。照理说身为军人,是绝对不可以迷信的,但这里的情况难免不使人忧心重重,阿刁兀自整理着床铺,嘴里小声对我说:“保护好所有人,一定不要让他们受到伤害。”
在红房子的左侧有一个柴油发电机,傍晚来临之前我们启动了它,好在这里的柴油储备还有很多,倒不用担心照明的问题。
可是奇怪的是,当我们搬出那些油桶的时候,发现堆放在一旁的弹药箱全是空的,整整十多箱全是如此。
楼主:温百川  时间:2019-04-19 22:57:03
@swz_av 2019-03-16 23:35:53
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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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以外 每天都会更的
楼主:温百川  时间:2019-04-19 22:57:03
我们心中纳闷,梁教授更是日爹草娘的骂个不休。不知是上级搞错了还是上一批的人把它全用光了。
如果是搞错了还好,倘若真是用光了,那么老问题就又出来了,他们用这么多弹药打什么?好在这个问题除了我们知情的三名战士之外其他人并没有深思。
但是在接受强训期间,我曾见过上一批勘探员走出“门”之后的所有面谈视频,他们并没有提及关于弹药的问题,而且也从没提过这里有什么危险,在审查员问及他们是如何走出“门”的问题上,那群人却都是异口同声地说没感觉,一切就像做梦一样,迷迷糊糊的就走出来了。
为了安全起见,自这天起我们救实行了轮流守夜的计划,一开始某些人并不同意,特别是那个考古学家老楼,他叼着烟卷,吐了一口烟,没好气的说:“刁队长,你确定咱们真的需要守夜吗?这个破地方除了那些变异的花花草草之外还能有什么危险?野兽?哈哈,野兽能怎么样?还能吃了我们不成?”
阿刁也没好气的回敬他道:“守夜的事不用你操心,我们三个就行。你还是睡你的大觉去吧。”
这天夜里我们轮流守夜,大约一点钟的时候,正在守夜的我突然听到远处的湖泊里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落水里了。
我眉头一紧,探照灯照过去,只见芦苇丛左右晃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刚从那里跳了下去。但从落水声的大小判断,那东西似乎不小。
虽说这地方季节反常,但从地理环境上看决不会出现鳄鱼,但如果不是鳄鱼,还会有什么动物能发出这么大的动静呢?
我稍一思索,提枪赶了过去。靠近芦苇旁,我站在一块凸起的空地上,脚下就是漆黑的湖水,用手电照去,水面风平浪静,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就在我以为自己大惊小怪的时候,突然,我就看到湖心的地方泛起几圈涟漪,我迅速抬枪上膛瞄准,准备射击。可看了半天,除了那几圈波纹以外,并没有任何东西浮出水面。
这时,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是队长和骚客。两人正气喘吁吁的提枪向我这边跑。
“发生了什么事?”阿刁问我说。
“不知道什么东西跳水里去了,听动静还挺大。”我说。
两个人纷纷举起探照灯往水里照,也未发现什么异样。
楼主:温百川  时间:2019-04-19 22:5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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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老楼一边洗漱一边问骚客昨晚发生了什么,干什么那么大动静。骚客偷瞄了一眼队长,见他没有要保密的意思,于是就将昨晚之事说了。
老楼将一大口漱口水吐在脚下的草地上,轻蔑的笑道:“不过是一只大青蛙而已,还当兵的呢,瞧把你们几个给吓的!”
我知道要是搁在平常,像老楼这样的早就不知被阿刁打过多少回了,即便是他不打,我和骚客也会上手。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他是专家,是我们奉命保护的对象,哪有保护者打被保护者的道理呢。
我看到阿刁没做任何反应,依旧蹲在红房子前的大石上抽烟。看情形似乎还在想着昨晚的事。
早餐过后,大家伙开始准备下一步的计划,“门”这个地方大小共有六座山,根据地图所示,每座山都有自己的英文代码,也就是A\B\C\D\E\F。
我们根据上级给的指示,需要依次对每座山以及山下的每条山谷以及河流进行取样勘察。虽然我们并不知道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把这些材料拿回去干啥,但我们的任务就是这样,“不需要问为什么,也不需要知道其目的究竟为何,你们的任务就是采样勘测!”至今,军方最后对我们的训话还萦绕耳旁,仿佛这辈子也不会忘掉了。
阿刁在一张大桌子上展开了地图,我们全都围拢过去,目光齐齐的盯着他,等着他说话,因为只有他才知道我们要征服的第一座山是哪一座。
写到这里我想我有必要说明一下,在我国的保密条例中,对于一件任务或者某份材料,需要加以保密的通常分为三个等级,即秘密、机密、绝密。而我们这次任务则属于绝密任务,所以参加这次行动的人都属于盲人骑瞎马,只有阿刁除外。
正如我的意料,我们要去的第一座山并不是A山、B山,而是在这两山后面那座看上去比其他山都要矮一大截的C山。
楼主:温百川  时间:2019-04-19 22:57:03
我们没有讨论的份儿,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尽管那三名科学家以及老军医都不属于部队,但也必须服从组织上所示下的规划。
我们整理好了出发的必要装备,穿过树林、山谷、沼泽地,第二天中午方才到达C山的脚下。
一上山我们便开始忙起工作了,采样的采样,我发现这座山与其它的山确实有几分不同,这倒不是说山的大小形状,而是山上草木的生长方向,它们全都成蝴蝶状生长,树干向两侧分开,树梢处又向上伸展,我这么说你可能很难想象当时的情形,但请你闭上眼睛想象一下,那场景就好像一只只大小不等的花蝴蝶贴附在山体上,是的,是花蝴蝶而不是单一的绿色,在这片山上,树木的灾变越来越严重了,一棵树上会出现赤橙黄绿青蓝紫无规则的色彩,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们这支队伍的迷彩为什么会是这种花色,而不是简单白绿或者白蓝。
在发现树木呈蝴蝶状生长之后,我们都被眼前这异样的奇景折服了,老楼孙教授和梁教授三人异常的兴奋,唯有我们几个士兵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这期间我曾注意过老军医的神色,他依旧不为眼前的景色所动,照旧是一幅似笑非笑的样子。这家伙必定是知道这的情况的,可是这种绝密行动,他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呢?
我们一路往山顶走,突然间,我听到身后有人大叫了一声,回头看去,是骚客。他摆动着手臂招呼我们过去。
在他的右下方,我们看到了一座地下掩体,上面用巨大的朽木和一堆杂草覆盖着,但周围仍有一部分堆砌的乱石露在了外面,看到这个发现我们都有些不可思议,从石头上长出的苔藓可以判断,这个地方至少有三四年没人动过了,也就是说上一批勘探对绝对没有发现过它。
楼主:温百川  时间:2019-04-19 22:57:03
阿刁一声命令,我们七手八脚地把那些杂乱的朽木搬离开去。下面露出了一个人工的乱石砌成的洞口,洞口里面黑漆漆的,一直延伸到山体内部。我试着用手往里去探,手一进去,就感觉到了一股潮湿的感觉,用手电一照,遍地都是青绿色的苔藓和臭哄哄的蜗牛壳。
我们互相对视,科学家们主张不要去管它,但出于军人的职业本能,阿刁觉得务必先要进这个洞里去看看,因为剧上级告知,这片山林已经有近百年没有人迹了,莫名的出现这么一个洞,这绝对不同寻常,更何况这还是个危险的区域。如果不探察清楚,对于那不知名的危险存在,实在让人放不下心。那时我们并不知道,踏进这个洞才是我们这次任务的真正开始,也是走进噩梦的开端。
当时的我们基本上都是怀着好奇的心理走进去的,在石洞的前二百米里确实也没什么东西,只是一直的延伸,但当我们转过一个拐角,在进入另一段路时,我们几乎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慑住了。那里竟然有一道铁门。
在中苏关系极度紧张时期,我国层大量的修建防空洞,但即使如此,也不可能把防空洞修建在这种地方。首先我们就把防空洞的概念给抹掉了。
我们走上前,只见铁门上锈迹斑斑,已然严重腐朽,在脱落的差不多的漆面上,竟然出现了几个英文字,但由于腐蚀的太过厉害,根本无法辨认,但绝对是英文字无疑。
铁门半开半掩,骚客用手去推,随着铁门的开启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石头的刺耳声响。
楼主:温百川  时间:2019-04-19 22:57:03
我们鱼贯而入,铁门后的空间逐渐开阔了许多,随着不断的推进,在石壁的上方我们发现了一条灰色的电线!这里竟然还有电线?基本上这是我们每个人的第一反应。
这个石洞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呢?再往里走,墙壁上也出现了一些照明装置,但由于年代实在是久远,所以那些装置也早就已经破败掉了,隐约能猜出是什么而已。
大概又走了五十米远,石洞的一册出现了许多个大小一致的房间,我们打开房间的门走进去查看,都是一个个标准的小卧室,一张铁架子单人床、一张写字桌和一把木椅。
这又是做什么用的呢?大山里有个洞就够奇怪的了,洞里竟然还有房间,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是不会相信的。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净,没有任何可以提供之前主人的线索。
很快我们退出了小卧室,再往里,我们发现还有一个超大的房间,看里面的规模应该是一个简易的会议室,墙上依旧张贴着一些当时时事新闻以及他们的一些语录。看到这些我们也恍然大悟起来,原来这些东西都是美国毛子留下的。
美国毛子?根据历史推断,他们在此活动的时期大概是二战期间,因为只有那个时候国民政府与老美才是同盟国,也就是说只有那个时期他们才有可能进入到中国境内。
突然,我在一大片乱七八糟的标语旁发现了一张地图,用探照灯找过去仔细查看,图中所绘竟然就是我们所呆的这片山林,也不知道这帮洋鬼子用的什么法子,他们的地图比之我们的可精细的多了,就连每一条不起眼的溪流也都会入其中。
而且在这张地图的上方我竟然看到了三个英文字母,他们是“MEN”!
我的脑子一下子就炸开了,后来回想起来,才知道当时军方隐瞒的秘密绝对比我们后来发现的还要多,他们之所以将此地命名为“门”,也不过是根据当时美国毛子的这三个字母的汉语拼音的读法命名的。那么既然组织上早已发现了此处,那么为什么不在地图上标示出来呢?是不想让我们知道还是等我们自己发现?由于当时我的脑子已然不够用了,这些问题也就没有考虑到,现在想来如果考虑到了,那么也就不会出现后来的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经历。
楼主:温百川  时间:2019-04-19 22:57:03
另外我还发现,美国人早已发现了这个地方的不寻之处,也就是说这个地方的灾变比之我曾经推测的二十年还要早,以二战的时期来算少说也得有六七十年了。天啊,组织上为什么要隐瞒真相呢?
就在我被眼前的地图所吸引的时候,我发现所有人都围在一起,被西北角的一件庞然大物所吸引了。
“你们看什么呢?发现了什么?”我一边靠过去一边问。
骚客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东西向我回话:“一件古怪的东西。”
我靠过去一看,也被这个东西震惊了,如果要我确切的描述,我还真难用什么词来说,我只能说那像个巨大的机器,形状类似于老式的火车头,但从结构上看,又比火车头大了不止三倍。
“这,这是火车头吗?美国人要在这里建铁路?”我无知的说了这几句话,没错我记忆犹新,当时说的就是这几句话。
这时,物理学家梁教授道:“这不像是火车头啊,没有烟囱啊。”
“我想我大概能够知道。”地质学家孙守人突然冒出一句。
大家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到他的脸上,老楼阴阳怪气的说:“小孙,你个搞地质的能看出什么门道?这又不是石头,你可不要信口胡来啊,”
阿刁说:“让他说,说不定还真能猜对了呢。”
孙守人把五六式半自动步枪背在背上,向前走了几步,以便看得仔细。
他用手摸了摸那东西,嘴里喃喃的吐出几个字:“这应该是一台地震勘测仪。”
“地震勘测仪?”大家伙儿几乎都异口同声的惊呼。
“小孙你确定吗?”阿刁瞪着他问。
孙守人咽了口吐沫,说:“确定,我在学校的时候曾经讲过这种模型照片,虽然有些地方不太一样,但这块铁疙瘩绝对一摸一样。
老楼本想呛他几句,听到这几句话,也不做声了,而是摸着那个东西,喃喃自语。
有了这个结论以后,大家伙儿当时都在那想老美用这个东西做什么,却没人考虑到另一个重要性,别管这东西究竟多大个,说到底也属于一个半电子设备,既然老美在这里运用了这个一个玩意儿,那么我们的上级为什么说这里不可能使用电子产品呢?有什么阴谋吗?
楼主:温百川  时间:2019-04-19 22:57:03
接下来大家都各述己论,对这个东西在此地的用途大开脑洞。
梁教授从机器的下方缝隙里找出了一张图纸,他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瞪大了眼睛去看,很快他的脸上就现出了异色,他将图纸递给我们看,说实话我们几个大老粗还很难看懂上面的东西,只见孙守人看后,嘴唇微微发颤,阿刁忙问他看懂了什么。
孙守人指着图纸偏左下的一个黑点告诉我们,这就是这台地震勘测仪发现的东西。
我们纷纷凑近去看,却看不懂,随即他又指着图纸右侧空白处的一个模糊影像告诉我们说:“就是这个东西!这是放大前三百杯的成像效果!”
我们又纷纷去看那里,但那个成像完全是支干线条标示出来的,不是很方便观测,就好比现在小孩子玩的拼图游戏,离进了看很难看出是个什么。
孙守人让我们把目光靠后看,这一看之下几个人登时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现在想想,我都记得当时看到那个东西后的感觉,那就像我告诉这世界上有鬼,而你不信,但你又亲见过了一样。
图纸上显示的东西,对于我们几个士兵来说再熟悉不过了,那竟然是一艘潜艇!
这简直太疯狂了,在这大山的地底竟然会有一艘潜艇,而且据孙守人解释说,按照图纸上所标示的比例来看,这艘潜艇足有我们现在的“辽宁号”航空母舰这么大。
惊奇之余,我们便陷入了一个问题之中,这帮美国毛子为什么要在这山底下放置或者建造一艘巨大潜艇呢?
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但很快这个问题便又被我们给否决掉了,严格意义上说,潜艇只会放置在海里,不可能会放置在这大山的底下,另外一个巨大的问题就是,这根本就不是美国毛子放置的!
这个问题已开始我们都没有考虑到,而是那个非常令人讨厌的老楼提出来的,他说:“美国人吃错药了?他们自己放置的东西,还要用勘测仪自己去勘测吗?这明摆着就不是他们的东西嘛!”
我们都觉得这个小子此时的话还靠点谱,用个不太合适的成语来将,就是不会有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那么这个大家伙会是谁放进去的呢?
一连串的疑问涌向了我们的心头,大家伙儿只摸着抽烟,默不作声。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人们又开始讨论起了下一步的计划,我记得讨论的主要内容就是继续往石洞的深处探寻,还是回到地面继续勘查。
楼主:温百川  时间:2019-04-19 22:57:03
大家这次讨论得非常激烈,有人说回到地面才是组织下达的任务,也有人说分明这里面的情况比之上头(指地面)更有勘探价值,局势一直僵持不下,但那时我分明的能够感觉到阿刁是倾向于地下的,他的倾向其实也并不出乎我的意料,你们可以想一想,暗处有我们不知道的危险存在,谁也不知道它在哪里,倘若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上去,很难确定我们身后就不会出现什么危险,更何况以当时我们的认知程度,地底下冒出这么一个大东西,那绝对是匪夷所思的,关键还有美国人把这里命名为“MEN”,其实暗指的就是这个石洞。
那么即使如此,也就充分说明我们的组织也是这个意思,那就理所当然的我们应该继续往地下探寻,而不是地面。
夜幕降临之前我们回到了红房子里,吃饭的时候大家继续讨论,我记得大概中夜时分这才有了定论,阿刁毅然决然的下达了继续往洞穴深处探寻的命令。
当时有几个人还在固执己见,但他们也清楚,阿刁的命令就等同于上级的命令,尽管都知道这并非是出自上级。
进入洞穴就意味着不可能再回来了,所以定论出来以后我们就开始整理自己的装备,除铺盖卷儿需要睡醒了打包以外,其它的几乎都整理好了。
那一晚大家伙几乎又没怎么睡,和之前进入门后的第一晚一样,只是当时倒不是兴奋的,而是对未知的恐惧。
没有人再说话,全都瞪着眼沉默,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睡没睡,但我绝对是一整晚没有合眼。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整对出发了,这次进山比第一次要快很多,我们在石洞了走了整整三天三夜,石洞里分不清白天黑夜,所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该睡什么时候该醒,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往前走,心里都盼望着赶快到达那个地方,赶快完成任务返回。

我记得好像是在一星期以后,脚下那人工开凿的石洞开始变得粗糙起来,可以看出是用炸药开辟的,但并没有再进行进一步的精细打磨。
我们心里都泛起了嘀咕,不知道当时的美国毛子是怎么回事,是到此就被迫停止了还是怎么?
但很我们就有了答案,再继续前进了大概七百米后,我们就走到了尽头!
写到这里你或许会问,美国毛子花了这么多精力这就完事了?
其实我说的尽头只是这条人工隧道的尽头,再们眼前豁然出现了一个圆形了类似于超大个的圆井的垂直洞口,豪不夸张的说,那个石洞的直径少说也有五十米,我记得当我用手电筒去照的时候,若不是骚客提醒说那道淡淡的流光应该就是边缘,我还以为手电筒的光束一直是延伸出去的。
楼主:温百川  时间:2019-04-19 22:57:03
“难道那帮老毛子打这个地道就为了通向这里嘛?”骚客惊异道。
“不知道,但很显然这个洞里一定另有名堂。”老楼插话道。
“倘若如此,那么也就是说,在老毛子发现那艘潜艇的时候也一定发现了这个地洞?”我说道。
一时间没人再搭腔了,我侧头去看老军医,新说这老小子会不会知道点什么呢?但见他站在我们身后,脸上现出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神色,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他的脸上似乎有一丝不可察觉歹意,我连忙向后退,站在他的后面,他突然冲我笑了笑,但笑容里分明有一种怨恨,就像是有人要搞破坏,而你破坏了他的计划,而他又不能指责你一样。
阿刁一直望着那个黑洞一言不发,突然,他把手电筒照向岩石的另一侧,我们顺着他的光柱看过去,发现那里似乎有个类似于钢筋之类的突起物。
大家集思广益,很快就有了结论,孙守人说那一定是美国人在那打的一个桩,应该是用于挂缆索用的。
阿刁说:“那也就是说美国人曾经下去过?”
梁教授惊异地说:“不会吧?这地洞看上去都没有尽头啊?”
这时老军医罕见的开口了;“肯定是下去过的,外国人是喜欢涉险的民族,他们若不下去,怎么能搞明白那潜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大家都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但问题是他们是怎么下去的呢?就这样顺着绳索往下坠?
阿刁发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老毛子既然发现了这里,那么一定就又此处的地形分析图。大家一下子恍然过来,doudaoziji一是着急啥也没想起来。于是大家伙又重新返回了会议室,翻箱倒柜一番折腾后,缺什么也没找到。
其中有人又说那几个房间看设备应该是供给高层领导们睡的,于是我们又把那些房间翻了个底儿掉,但依然是空手而归。
好在我们找到了一些能用的钢丝吊索,在这里不得不说的是,美国毛子就是讲究啊,他们将那些钢丝吊索全都整整齐齐的封锁在一个大木箱子里,然后上面又涂了一层防锈的松油,所以我们拿到手之后依然是崭新如初。
楼主:温百川  时间:2019-04-19 22:57:03
我们将这些吊索全都搬了去,然后又从圆形地洞的边上找到了到达那个“桩子”的微型栈道。
那果然是安装吊索用的,手臂粗细的钢筋上依然用松油涂抹着,我过去试了试,依然非常坚固。
接下来就是安装吊索和安装滑扣的事了。一切事情准备完毕之后,阿刁安排我们分两拨进入,首先进去的是他和梁教授还有骚客,这期间我曾力争过第一批下去的名额,但被阿刁拒绝了,他说:“你不可以再下去,我们三个先下去打个前锋,上面需要有个士兵保护他们(指上面的科学家),我们下去后会发信号弹,看到后你们再下来。”
我和孙守人老楼还有老军医留在了上面,根据我们事先做好的约定,他们每下去一百米就会在吊索上敲打三下,已开始事情的进展是非常顺利的,由于人坠在吊索上,所以吊索就会被撑的笔直,用金属器敲打,会发出类似于古筝般的响动。
我记得那大概是想过五六次以后,我们便没再收到这种讯号。
一时间留在上面的我们都开始焦灼起来,我到吊索旁伸手摸了摸,吊索始终在吃着劲,人应该还在上面,可是为什么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却没人回声呢?
我问孙守人说会不会是地洞的下方出现了转弯或者有突起物正好在中间隔开了?所以他们的敲打传不过来?
孙守人却说不可能,因为从这个洞的垂直面来看,不应该有突起。
那么这就更加奇怪了,这时老楼冲底下喊了几声,也没收到任何的回音。
老军医则悠闲的掏出了烟卷儿,抽了起来。我看他泰然自若的神态,就去问他,老军医则说下面肯定有个转弯,我问他为什么这么说,他却不再讲了,老楼和孙守人也去问,老军医则说是感觉,要不然吊索怎么会蹦的这么直?
四十分钟以后,底下仍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我开始越发着急了,我走过去重新摸了摸绷紧的吊索,一抹之下我心中就是一紧,它竟然软塌塌的一点劲也没有了。
孙守人见我脸色不太好看,连忙问我缘由:“怎么回事?发现什么了?”
楼主:温百川  时间:2019-04-19 22:57:03
一时间我不知道如何描述,老军医脸色一沉,两三步走过来去摸吊索,嘴边挤出了俩字:“坏了!”
老军医是轻易不着急的,任何事在他的眼里就跟过家家一样,这在之前我好像讲过几次了。
“他们不会……?”后面的话我实在是说不出口,但他们能听出我的意思。
老楼这时也紧张起来了,他也走过来摸了摸吊索,脸色肃然的说:“他们应该没事吧,应该是到底了吧。”
我记得当时我的脑袋里就像是灌满了浆糊,因为在此之前我从没想到会出现人员牺牲的后果,所以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想想那时候我真是太年轻啊,遇事缺乏镇静思考。
我茫然的呆立在那,耳边听着他们向底下叫喊的声音。
大概是过了半分多钟,我才回过神来,我们几个开始商议,计划着下一步的营救措施。
“不管……不管是死是活,我们……我们都应该把他们找回来。”我激动的说道。
“那是必须的!”老军医也紧张得厉害。
后来我回想这一幕,通过后面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我才意识到当时出现的这个状况,是老军医万万没想到的。所以他才会如此的紧张。
营救方案一出,我们就开始往下坠了,四个人依次下去,我是第一个下去的,虽然以前在部队训练的时候我也接受过从十二楼掉吊索往下坠落的训练,但这一次的感觉却和训练的时候完全不同。这就像练打靶与在战场上杀敌的区别一样。
当时我玄在半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现在想要深刻的描述,却发现很难有什么词汇可以运用,那种感觉应该就像是自由落体差不多,是一种恐惧与非恐惧零界点的感觉。
我自认为我下滑的速度还可以,但没想到很快就有一束灯光从我头顶上落了下来,仔细一看,竟是老军医,再下来之前,考虑到他年龄的原因,我曾试图教他在上面等,不用下来,没想到这老家伙的体质竟然这么好,玩吊索的感觉就像是个老猿,还没等我看仔细,他就从我身边滑了过去。
我们下滑了大概是八百米,我看到在我下方的老军医的灯光突然向一边移了移,我心说怎么?这就到底了嘛?只听见老军医挥舞着手电筒,示意我们他已经到底了。
我们一个个落下去,我问老军医有没有发现队长他们足迹,老军医则说没有,我心说既然他们已经到洞底了,那么为什么不给我们发信号呢?
我见老军医向洞底的一侧走去,随后也跟过去,发现那里还有一个洞,是个斜的,孙守人说他估计队长他们之所以并没有发信号,那肯定是因为他们也发现了这个洞,可能觉得让我们下来,还需要再深一步的勘察。
我听到他这么说,凭我对阿刁这几个月的相处观察觉得也很符合他的性格,于是悬着的心终于是落地了。
楼主:温百川  时间:2019-04-19 22:57:03
好在继续往前走了几百米后,我们看到了人类的工事。我也终于消除了有怪物存在的恐惧。下面我有必要仔细的描述一下当时出现在我们眼前的工事建筑。在我们走来的这条类似于什么动物摩擦出来的原型洞穴的尽头,我们看到洞壁两边又被开凿出了不同规格不同大小的石室,大小差不多有数百间,从里面的床铺以及生活用品上看,依然是二战时期美国毛子用的东西。
我们几乎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撼了,根据里面的床铺来计算,当时他们差不多得有一个团这么多。他们大费周章的打洞造屋,从这点看,他们当时最起码在这里逗留了好几年。我们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看过去,我的脑子里突然产生了一个疑问,当时这帮美国兵为什么撤离的时候不把他们的东西都带走呢?为什么看上去就像是发生了什么事,集体逃窜了一样?
我来不及顾及这些,因为在工事的尽头我们又看到了一个令我们意想不到的东西。
那是一个直径近乎于百米的地下大洞,洞壁上已经安装了可供数十人同时攀爬的简易铁梯。
“阿刁是从这里下去了吗?”老楼自言自语的说。
“应该是吧,要不然还能去哪?总不能人间蒸发了吧。”老军医喃喃地说。
我冲着里面大喊大叫,队长……队长……。
本以为一定会得到什么回复,然而却像是石沉大海,连个拢音也没有。
孙守人开始兴奋起来了,我搞不懂当时他为什么会那样。但后来我才明白,搞地质的这辈子能碰上个这么大的家伙,可以说这辈子也没白活了,出去后还可以茶余饭后吹吹牛,侃侃当年的经历。但遗憾的事自从进入到这里,命运就等同于给他判了死刑了,这我在开篇的时候说过,这群人里只有我活着走了出去。
现在先不说那些,还是继续说当时的事吧,当时我们判定那伙人一定是顺着铁梯爬了下去,于是简单的一合计,四个人就也都下去了。毕竟人命关天,找不到他们,我们做任何事也是心不在焉的。
这回老军医打头阵,这倒不是我这个小兵懦弱,而是我觉得老军医的身手貌似比我要好,让他在我后面,未免有些不妥。
我们依次下去,我在最后,等往下爬了大概有一个小时之后,忽然,我听到上面的铁梯好像有些晃动,像是有什么人在我嗯后面也爬了下来。

楼主:温百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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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莲蓬鬼话

发表时间:2019-03-17 05:01:49

更新时间:2019-04-19 22:5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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