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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局--现实中一个风水术士的成长经历,恐怖慎入!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几天前我太爷爷的身体突然好了过来,家里人都奇怪,他的身子怎么突然又变了那硬朗,连病都好了不说,精神还非常的足。以前家里都是他说了算,几天前他起了床,说的事儿没人敢不听。所以。。。

白瑾继续说着:我没想到,他起来不久,便带着人去了田页。集团的事情一旦他老人家在,没人管得着。

白瑾说,他太爷爷醒过来之前,其实身子都还很平稳,没想到这一次再次一卧床,医生边说他的命就已经差不多了,让家人可以准备后事。

听到这儿,二叔笑了笑。看向了房间一个方向,我跟着看过去,只见那是摆放在楼梯拐角处的一块牌匾,上面龙行虎走的写着三个字“龙门道“。

二叔问了一句:龙门道,就没人了么?

白瑾不自觉的看了看屋外,一时没有回答,我发现门口的方向,几个穿着西装的人还在盯着我们。

拿出了手机,说了句:胡二爷,我也是看过以前留下来的这些东西,才知道你们家的。

我知道那手机里装的是什么,是以前我看过的那些奇怪的照片。全在川东的龙门山上。白瑾的话我也隐约听明白了一些。

:二爷,您就再去看看吧,能不能救,都去看看他老人家?

二叔和我出了偏厅,这栋大房子里,包括中年夫妇在内,其他的人几乎都当我们不存在,但我发现,有几个年龄大一点的穿西装的,出门值周便跟在白瑾身边。这几个人看我们的眼神有些不同,特别是看着二叔的时候,虽然不动声色,但眼睛里居然全是戒备的神色。

最明显的是来到大厅要上二楼,二叔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说火机没拿,在我旁边转身。他一转身,大厅里几个不起眼的人全都同时站了起来。

中年男人在沙发上看报纸,骂了句:德叔,你们紧张什么?怎么全都站起来了?

中年妇女也在一旁问:谨儿,快上去看看你太爷爷呀,刚刚医生说你太爷爷醒了,我们上去之后他老人家又没动静了。你怎么光站着不说话?你爸叫你呢?

一直到我跟着二叔走到二楼拐角,我回头才看到那几个站起来的人重新坐了下去,眼睛还在看着我们的方向。

我不是傻子,问二叔这是怎么回事?这时候我们已经重新到了胡老头的房间门口,说话间白瑾也跟了上来。

二叔和我重新进了病房,叫其他人都出去,白瑾犹豫一翻,还是挥了挥手,一个西装走到门口还瞥了我们一下。说话的语气全是轻蔑。

:小姐,老太爷的病太过古怪,不适合外人过多的打扰。不然老爷会不高兴的。

这些称呼,老子以前就在电视里面能听到,没想到还能在这儿出现,只是这高雅的称呼就让我顿时又规矩了不少。

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三个。我问二叔,我们来到底要做什么?

二叔反而看了看一旁的白瑾,说道:我这次上来,只是送他最后一程。

白瑾呆住了,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二叔让我爬到那病床下面去,本来这儿灯光就暗,床上躺着一个将死的人,一时间我怎么敢?

二叔说,这事儿还真得你去,我去都还没这个本事。他听得到我们说话,只有你才能让他开口。

二叔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从身上拿了个小袋子出来,里面是一堆还带着泥巴的米。他拿这玩意出来做什么,但一旁的白瑾一看这些米,神色变得不同了。

“您这是?”

二叔说道:X万一颗,爱要不要。

这些米到底有什么不寻常的?白瑾直点头,继续问有多少她全都。。。要字还没开口,二叔已经把袋子放了回去。

一颗米,就有这么大的作用?

二叔把这颗米给了我,示意了一下。我心里害怕,他骂我,老子就在旁边,你怕什么怕?

二叔给了我一张纸和一支笔。

我拿着纸笔,走向了远处的病房,门处的二叔厚脸皮抽起了烟。白瑾居然一脸紧张的看着我。二叔突然对她念了句:接下来的事儿,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看。即使你想看,有些东西你是看不见的,只有我这个侄儿,才能看得见。

走近了仔细看,确实是白老头,除了样子瘦了很多,紧闭双眼就是个植物人。

虽然隔得远,但我正好听到了二叔他的这句话,我慢慢的爬到了床底下,丝毫不知道等会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把那一颗米举在手里,保持着躺在床下的姿势。

谁知没一会儿,床上便传来动静,我吓得够呛,喊白瑾说你爷爷动了。

白瑾站在门口,一脸奇怪的看着我,说道:我爷爷还躺在床上,他没有动啊?

没有动?那我怎么听到另外一侧有声音,接着我看到一只满是皱纹的手从床边伸了下来,这难道是白老头的手,为什么白瑾他们完全看不到?

那只手拿走了我举着那颗米,不一会儿我听到上面又有动静,居然是那只手又慢慢的伸下来,拿走了我手里的笔和纸。

擦擦的声音也不知道在划着什么,我那回那张纸逃跑一样从床底钻出来,跑到了门口。

二叔立刻问我:这个老头说什么?

难道白老头在纸上留的是他想说的东西?但白瑾和二叔都表示他们刚才没看到老头有所动作呀,只有二叔打开的时候说了句:这是他想说的话,也只有你才拿得到。

白瑾强忍着哭腔说道:太爷爷,您到底想说什么?

纸打开一看,上面的字迹很凌乱,还写得是繁体,好一会儿我才认出来,这上面写的是:你们快走,屋里有鬼。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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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白瑾说这是他爷爷的字迹,看了之后这个女人惊呼一声,立刻转身出了门,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拿着一个金属牌子。

二叔看也没看白瑾拿的牌子,反而在我耳边小声的说了句:等会他会起来,你就当什么都没看到。把门抵住,千万别打开这道门。

我心想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起来?难道说的是白老头?

这金属牌子非常奇怪,看上去就像人带的保佑牌牌一类的,白瑾用这玩意对着屋里半晌道:没反应呀,要是有鬼,为什么我这供牌发现不了?

我也搞不清如果真的有鬼,她这供牌会做出什么反应,难道像电视里面演的?从那些铜牌牌或者银牌牌里冒出血?

躺在病床上的白老头突然浑身开始抖动,医疗仪器响了,外面的医生要冲进来。

原来这屋里装着警报器,我问二叔该怎么办?二叔骂我,你赶快把门抵住啊,千万别开这道门,外面的医生和护士已经开始拼命的撞门。

门外在大喊,要是再不开门,出了事儿你们付不起这个责任。

外面还有人在喊白瑾的名字,但白瑾早已经脸色惨白,六神无主。

白老头的身子颤动到了极致,飘在床上,只有两个脚跟还接触这床。白瑾一脸惨白,从身上拿出两片叶子,准备抹在自己眼睛上往病床上看。

二叔突然开口道:他是你太爷爷,你要还顾着这份亲情,我劝你最好不要看。

白瑾似乎想到了什么,震惊的看着二叔。

:胡二爷,我太爷爷他?

接下来我便看到,一个跟白老头一模一样的影子从病床上走了下来。

我赶紧闭上了嘴巴。白瑾的叶子还在手里,根本不知道他太爷爷的影子已经下了床。慢慢的穿过墙壁,走到外面去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白老头的身子也嘭的一声躺回了病床,事情似乎就这么过去了。白瑾这个女人却突然拉住我,问我刚才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会瞬间显得那么害怕?

这女的把我掐的痛,我支支吾吾的不肯说,索性把心一横,我摆出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要问你就去问你旁边抽烟了。

:胡正,我知道你能看到。我。。。我不敢看,你告诉我,到底看到了什么?

二叔没管白瑾,全程当这个女的不存在,对我说道:这门现在还不能出,我们今天是来送他最后一程,小正,等会不管你看到什么。你就站在这个角落里,千万不要动。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突然,我听到门外响起凄惨的喊叫声。我和白瑾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二叔嘴角露出阴笑,只是重复了一句,外面的发生的事儿,是你们一辈子都不想看到的。

过了半响,外面的声音停了下来。二叔让我们站在原地,他伸手把这道门打开。富丽堂皇的大厅出现在眼前,但此时已经是另外一番模样。

满屋子的血迹,两三个人躺在楼下大厅中,死的样子惨不忍睹。

最恐怖的是,在楼道的扶栏上还挂着一个人。

这些人是怎么死了?大厅内包括之前的中年夫妇全都哭作一团,喊叫着白瑾的名字,白瑾也傻了眼。

我背心冰凉,问二叔这是怎么了?二叔笑了笑说道:你知道他们地下室藏着什么?

这家人的地下室?

二叔让我看着大厅的一个角落,我才发现那角落里,居然躺着一个人,只是这人非常的奇怪,浑身是血不说,衣服呈现出破烂的灰色。

而大厅所有的人,全都惊惧的看着这具灰色破烂的尸首。

是这具尸首造成了眼前的场景?

:白家叫龙门道,又称养尸道。虽然没落了,但能没有点拿得出手的东西?刚才死去的白老爷子,趁着最后一口气,用赶尸的法子。做了一些事情。

我发现一旁的白瑾怔住了,难道二叔说的都是真的?但这些死人又是怎么回事?

二叔让我站在原地千万别动。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了什么声音,原来是我们这间屋子里,莫名其妙的多了几个影子。

我们待在门口,二叔悄悄的对我说,今晚一进门他边发现,这间屋里有几个人身上的魂魄有问题。

这是什么意思?

二叔继续念道:人有三魂,即使身体再弱的人阳气也会非常的胜,因为人是活的。但有些东西,即使你用鬼眼也看不出来,同样是魂儿在身子上,有人身挡着,其实早就是死人了。

连同白老头在内,这屋里一共藏了八个,只不过现在都被他弄死了。

八个?难道二叔说的是外面的那些尸体?我发现这些尸体中出了穿西装的,甚至还有两个护士。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我笑了,神经都有些失常,

:呵呵,他走出去不见了,就那么不见了。

白瑾问我你没事吧,胡说些什么?

我突然瞪着眼睛,像是一头发怒的豹子,就死死的看着外面:老子跟你没完,没完。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对谁说,只是白瑾却奇怪的突然害怕了,她颤抖着声音问我:你,不会是要跟我们家没完?

我这副表情似乎让她真的怕了。

到了外面,她才从我口中隐约的听懂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一次,白瑾惊得已经说不出话来,白老头的身子被抬到了大厅中间,就这么一会儿,狼藉的尸体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一群跪在白老头的面前,低着头哭泣。

白瑾似乎并不忌讳我跟着他,我是看着几个西装把大厅角落的那具尸体抬起来的,几个大汉抬这么一个玩意,似乎都非常的吃力。

这具尸体出了穿着破烂,浑身灰尘之外没什么特别,除了双眼紧闭,就跟正常的死人没什么区别。但几个年纪大的白家人抬着它都是小心翼翼。

我跟着到了地下室,见到了我不敢相信的一幕。

大宅的地下室居然放着一口鎏金棺材,几人小心翼翼的把这具尸体放在棺材里。我看着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邪物,白瑾告诉我,这人其实才死了几十年,是他太爷爷的爹。一直被存在这儿,现在他们白家,也就留着这么一具尸体了。

白家叫做什么龙门道,又称赶尸道。

白家?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赶尸存在,就是这么一具尸体,从地下室里跑出来,在大厅里弄的断肢齐飞?

说是地下室,做的跟冰室差不多,谁家要有这么一处死人地方在脚底下,任谁都睡不着,更让我吃惊的是,白瑾说这尸体和地下室,除了他太爷爷和这几个叔爷之外,就连他她父母都不知道。

又是那个德叔开口了,居然一点也不介意我跟着进来,

:这具行尸,死后一直没动过,是我们这儿镇宅子的门神了。刚才出去大开杀戒,除了太老爷子临死前,谁驱使得动它?那几个邪物跟活人没区别,太老爷子卧病在床,也要做这件事,他要是死了都还我们家里一个干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叹了口气:以后,怕是没人驱使得动它了。

我没有亲眼看见,估计没看见的人都想象不到这玩意“开杀戒”是什么样子。

在我们离开的时候,这具尸体突然动了,几个年纪大的全都吓的够呛,先不说这个地下室鬼气森森,就躺着这么一具玩意。而且这东西要是再起来,可是不认人的呀。

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在所有人的担惊受怕中。这尸体居然只是伸出了一只手,那还带着血的手直直的居然指着我。

不,应该说是指着我裤子一个口袋的位置。

这是什么意思?其他人哪里还有心思管,逃跑一样的离开了这个地下室。只有我,在走上楼梯的最后一刻发现了有些不对劲,因为想再次回头看这具尸体一眼。却发现它的眉心多了点什么东西,因为距离远看不清楚,那似乎是一粒米。

回到大厅,我脑海中全是那尸体眉心嵌着的粒米的场景。

趁着人们都在布置灵堂的时候,我问眼睛一直红肿的白瑾,问她听没听过赶尸具体要些什么条件?

白瑾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这么问,她只是告诉我。这种法子现在早没有了,以前在家里似乎就是死了的白老头,也就是他太爷爷才知道。

她说,以后怕是没人会赶尸了,就连她都差点以为这些只是以前流传下来的迷信。她太爷爷只是跟她提过,如果要赶尸,必须得斋戒三天,祭告祖先,这可是非常郑重的事情。而且他太爷爷即使在的时候,全是这么说的。

我呆住了,什么将死之人最后一口气,驱赶尸体杀掉家中邪物。

难道全他娘的都是假的?弄这一手的不是这个白老头,相反,我虽然不知道那一粒米的作用,但我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谁会让一个尸体在自己杀人,更别说那个老头已经是快要死的人了。

只有一个解释,赶尸杀人的,不是白老头,而是当时的二叔。

到了大门口,白瑾问我,你这口袋里装的是什么?

难道她也注意到了?上来的路上我已经摸了个遍,这个口袋只有我的手机。

我刚把手机拿出来,白瑾接过去左看右看。她问我刚才拿这个手机做过什么?刚刚二叔不见了,我连续打了好几个他的电话,但根本打不通。

白瑾似乎从这个手机上发现了什么。

她突然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用两个电话相互比较着。白瑾的动作非常奇怪,过了一会儿她啊了一声,差点把手机丢在地上。

:胡正,你知道当初我那个手机里那些画面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么?

白瑾的脸色非常不好看,似乎是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

叮铃一声,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个空白号码的短信。白瑾看着这条消息,居然有些不敢点开。她用一种恐惧到甚至有些尖锐的声音问我。

:胡正,你告诉我,你二叔到底去了哪儿?这是他发来的消息。我不敢打开看。

二叔发来的消息?

我抢过手机,这个消息居然是一段简短的视频。看了里面的内容,我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真的是二叔发过来的?

视频的画面中是一个阴森的地方,周围的景色都有些扭曲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像是山又不是山,视频播放的时候,画面都有些扭曲。

突然,里面出现了一群人影,正慢慢的往一个方向走去。

这群人影正是白老头那群死人的影子。

我不敢说话,那地方根本已经和这别墅周围不一样。不一会,视频的画面一闪,里面传来一阵尖锐的声音,杂音中我听清楚了,那是有人在尖声的笑。

视频拍到了另外一个人,居然是二叔,只是二叔此时变得完全不同,尖锐的笑声正是从他嘴里发出的,这个人的脸就是二叔,只是五官变得更长,他看了手机画面的方向一眼,不仅趴在地上,而且动作扭曲的突然消失在了远处。

画面到了这儿戛然而止,而我已经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这段视频是二叔发的?如果真的是出自他的手,那他到底去了哪儿,发这段东西过来是什么意思?那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是个什么东西。

白瑾问我:你二叔失踪的时候,是不是我太爷爷死的那段时间。

我浑身冰凉的点了点头,白瑾的脸色卡白,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我说道:胡正,不管那里面的人是不是你叔,他现在肯定是在一个非常诡异的地方,或者说,哪儿根本就不是这个社会了。

她是什么意思?

她却郑重的告诉我,如果你这个手机再响起来,不管是不是空白号码,只要是关于你二叔的任何东西,你千万不要接,也不要看。

:只要过了今晚上,这个手机就不会再收到这些东西了,你也就没事了。

她似乎对这些事很了解,我却没心思去问她为什么会这么肯定,我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画面。突然,我反映了过来,从那手机的位置上来看,是躲在一个什么地方拍的。也就是说,二叔是拿着手机拍摄视频的人。

我拿出手机想要再看一边,再次打开的时候,这段视频已经是一片空白,什么场景都没有了。

白瑾盯着屏幕,冷声告诉我:有些东西,不可能在这个世界上存在太久。

她把“这个世界”四个字咬的非常的重。

听了她的话,在看着空白的手机,凭空让我产生一种身子发麻的感觉。

这一晚,我和白瑾回到了大门口,站在二叔最后失踪的地方,白瑾说得准备一些东西。里面就是她太爷爷的灵堂,一屋子的人进进出出的没人在乎我。

只有白瑾,还想的起来给我带了点吃的过来,看到这明显带了油的剩饭,我也管不得那么多,坐在门口端着碗便开始吃。

屋里有人在聊天,看到门口的时候,才不经意厌恶的说道:那人怎么还不走?老爷子都过世了,请他们来也没起什么作用。

:估计是看着这儿家大业大的,想要讨点钱在走呗。

就连佣人进出的时候,还特意的走到我面前,本来门口这么大我也挡不到谁,但看着这两个人居高临下的眼神,我叼着烟,还是挪动屁股让了让。

当晚四点过的时候,我卷缩着坐在这陌生的别墅门口。白瑾在我周围撒了一圈黄纸,我发现这些黄纸被油渍浸的已经有些透明。

我猜测应该是抹的菜油,我以前就听说过菜油有一定驱邪的功效,有些阴阳先生帮人迁坟捡骨,手上都得抹遍菜油。

到了这天夜里四点过的时候,在这个金碧辉煌的大门口,一阵阵呜呜声把我吵醒,居然是我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我站起身来,一个机灵掏出了手机。

居然是一个空白的号码打过来的,远处忙碌的白瑾居然第一时间跑了过来,搞得屋子里的人好多都侧目看着这个方向。

我有些犹豫,白瑾怔住的盯着我,她摇了摇头,

:胡正,我手机里那些画面,当年也是从一个老式相机里莫名其妙的来的,我听长辈说,那也是一个晚上,龙门山上的人失了踪,到了半夜,这个相机自动的按下了快门。里面就出现了那些照片照片。当晚第一时间看过那些照片的人,他们。。。

白瑾想说的是,看过那些照片的人都死了?

:胡正?

白瑾摇着头,眼神中居然满是复杂,颤声道:不要接。

我呆了一下,接着回头看了看别墅里这家上层社会的奢华,把手机拿到了耳边,一种冰冷的感觉突然传遍了全身,杂音中依旧是那个尖锐的笑声。

门口居然起了一阵小风,在这莫名其妙的冰冷感觉传来的时候,白瑾吓的退了几步,原来周围那一圈黄纸,像是被风吹的居然在抖动。而上面浸了的菜油在我眼中居然在一点点的变黑。

我听到了什么声音,抬头看了看外面,浑身冰冷之下,我眼中的别墅外,那远处的树林,似乎变得黑了很多。

白瑾露出吃惊的神色,接着喃喃的呼了一声:这些黄纸没用?

这一刻,我眼神居然有些模糊,屋子里的好些人都看到了我的不对劲。我拿着手机,就要往那什么都没有的大门外走去。

:胡正,你站在原地,什么都不要做。

身子抖动着,两个眼睛都翻白了,耳边只有电话里那尖锐的笑声。迈出门口那一脚就要落地的时候。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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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我突然清醒了过来,猛的把手机摄像头对着我自己。

这个手机似乎有千斤重,我吃力的用它对着自己,眼睛死死的盯着里面。尖锐的笑声戛然而止。嘭的一声,两扇大门居然从门转处坏掉,齐齐整的倒了下来。

两块门板倒在地上,屋里的人全都吓了一跳,我依旧对着这个手机怒目而视。

屋子里有人骂道:那小子是谁?怎么把门拆了?

另外的声音说道:我怎么看着两块门板是自己坏的?家里这门那么多年了,可是用的进口货,怎么说倒就倒?我可看着的真切,那小子刚才都没碰到那门咧。

屋更多的人说的是,看到我刚才在门口犯了病。

果然,之后我便倒在地上抽搐,这儿的人也是做得出来,来人把我丢在了外面的草坪了,我浑身剧痛挣扎着坐起来的时候,发现白瑾在草坪角落看着我,她的眼神很奇怪,似乎有些不敢过来。

我没说话,能动弹之后起身准备离开。白瑾突然喊了声等等。

:我要你别看,你怎么偏偏要看?

我心里憋屈,头也不回的离开草坪:万一真的是我二叔的电话呢?我能不接?

白瑾站在远处骂:胡正,你这个穷笨蛋,刚才你要走走出那门口,你可能已经死了你知道么?

听到她这么一说我还真得后怕,刚才我莫名其妙的犯了病。那么多人都看到,我是差点猝死在那大门口,但出了白瑾,没人知道是因为这个手机。

我离开了,这时候胆子又莫名的小了起来,此时连放手机的口袋都不敢摸了。白瑾还站在大门口往外面看,我出了门卫,走到外面的马路上,才想起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大半夜的可能连打车的钱都不够。

我相信,如果当时那道别墅的门没有垮下来,我现在肯定已经死了。但那手机听筒里的笑声戛然而止的时候,正是我拼命把摄像头对准自己的时候,大门也随之倒了下来。

是我自己救了我自己一命?

这让我更加的害怕,走在夜路上,也没钱坐车回家这件事也被我抛到了脑后。

路灯下面,很远处才有城市的光亮。我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回头,发现远处的别墅区的草坪山坡上多了点什么。那是个人,正站在山坡上看我,又像是路过的,在我回头之后,路灯照不了那么远,距离又远,那人指了指一个方向,之后便像是路过的一样消失在了别墅区另外一头。

顺着那人指的另外一条路走,拐了两个弯,几百米的距离就进了市区。

难道是白瑾叫出来给我指路的,大家都知道,晚上城市的灯光可以传出几十里路的山外去,要是沿着之前的方向,说不定我得走一整晚上,第二天才发现是去了另外一个县城。

第二天上午才回到家,我妈问我二叔呢?

我心里憋的难受,努力用平静的语气把二叔的话重复了一次,我妈惊道:这就走了?那新房子的装修怎么办?

为了转移话题,我问她一大早怎么只有她一个人在家?

我妈说我爸出去上夜班了,得中午才能回来。说完又开始念叨,这二皮去了什么地方?到了吃饭早饭的时候我妈都还在自言自语。

第二天中午,我爸才拿着公文包回到家里,听说了二叔的事儿,他只是叹了口气,说二皮挣那么多钱,肯定有自己的事业,接着饭也吃不下,抽了好几个眼,整个人疲倦无比的直接回房睡了。

二叔不在,我家里的人都提不起精神,总觉得少了人。短短的几个月,原来我们早已经适应了有二叔的日子。

我妈有一天出去买菜,回来带了一大袋子的可乐,把冰箱装满了。我爸骂她,买那么多吃的完么?谁知我妈正在说笑,随口便答道:二皮和小正都爱喝,几天就没了,能不买多点。

说到一半我妈才反应过来,接着一家人都沉默了。我妈只是叹气,到这时我才知道,那天我回来,她说装修的事儿只是个借口。我妈这种人,她那么吃惊,只是真的不能接受二叔离开了。

我继续出去找工作,靠着学校的牌子,虽然专业太差,还真得在一家国企做了临时工,平时就设计点结构图什么的。

二叔以前就消失过一次,这是他的第二次失踪,自那晚上之后,他的号码便再也没有打过来过,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

唯一能够证明他存在过的,就是奶奶的衣冠冢,因为这个公墓当初是他选的,之后的一年里,几次上坟我都会多烧一份。我也像万千底层的打工人士一样,开始庸庸碌碌的生活,因为工资低,自己性格又不爱说话,女朋友也没能找到。

好不容易有个胖胖的女孩看上了我,还是我妈费尽口水去说来的,结果才见了第二次面,那女的就跟我老死不相往来,联系方式全都拉黑,用别的电话打只要是我的声音,瞬间挂断。

我妈骂我:你怎么那么傻呀?结过冥婚这种事儿你都能告诉人家,别看这女的长得不怎么样,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气。我让你老实,可没让你这么老实呀。

自己儿子还是父母心疼,我上下班往往行色匆匆,夹着个公文包,淹没在来往的人流中,在生活里挣扎。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我反应过来,这才是我应该过的生活。但我还是带着以前的一些理想的,喜欢一个人逛书店,跑去文物店里面看,虽然没用,但我毕竟学过这些专业。

有过这些恐怖的经历,我唯一的感觉也成了一种倍感珍惜,能活着真好。

期间白瑾倒是来过一条彩信,附的照片是在一个满是高档酒会的现场,说我那晚上离开的背影永远留在了她心中。

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心想这女的脑袋被门夹了。随意回了一条,这社会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有钱人呀,谁知道她却告诉我,就在我离开不久,她们家地下室的东西不见了。

她说的是那具尸体?那玩意会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一直到有一天,我向往常一样到一家书店里去看书,临走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什么,这家书店的墙上居然有一副画,是一副油画,上面一个一身银色长裙的雍容女子。

这幅画我在那儿见过,是在三煞阵的那个中学,当晚的超市的墙上也挂着这么一副。

这种画,到处做装饰用,冲着那种气息去了,有一两幅相同的也不奇怪。

但我还是去问了问老板,老板告诉我,这是前两天有人来看书的时候送给书店的,他见免费的,又好看,就挂在了这儿。

我问他:你不觉得那画上女人的眼神,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老板还真信了,盯着看了半响,接着脸色微变说这不是什么脏东西吧,我这店子太小,可经不起折腾,经我提示一下,居然真的取下来恨不得丢晚了一样的甩给了我。

我要这东西的原因很简单,当初胡二皮看美女看过这幅东西,我拿着也能当做一个纪念,记得我自己曾经有过一个二叔。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过了一个星期,我等到放假再去那间书店的时候,发现相邻的几间店铺全都空空入夜,而那书店的位置,也什么都没剩下,只有房子的空架子,还有被火烧过的痕迹。

我问附近的人怎么回事,一个衣服店的老板告诉我,小伙子,你连这事儿都不知道?这附近都传遍了。

他说那是上个星期的一天晚上,这附近的几家店被人放火给烧了,连老板在内都没有跑掉。说道这儿,他的声音突然小了下来,告诉我听说当时在场的人说,是因为这几家店在晚上闯进了一个人,连铁架子打在他身上他都没反应,烧了店不说,还把书店老板和里面的几个人,全给杀了。

:他们看到的说的,那人当时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痛,起火之后,在场的以为里面全都烧死了,没想到最后那个人又冲了出来,很快的跑了。那么大的火都没烧死行凶的那人,而且书店里的人被拉出来的时候,尸体像是被什么扯烂的。

扯烂的?

这老板描述的,怎么跟当初白瑾家的死人那么像?

书店的人全死了,痕迹也被烧掉。难道是当初的那具尸体干的?想到这儿,我后背发冷,这玩意这玩意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失踪,做出这么惨绝人寰的事情。

我心都在发抖。

不过还好,过了几个星期都没再听说有又有这种怪事发生,我悬着的心也逐渐落了下来。

谁知道有一天晚上,我加班加的有些晚,办公室的人小胡小胡的把我招来喝去的,我也只好陪着笑脸,前前后后忙到十点过才离开单位,才发现火机掉在办公室了。

回去太远,我就在门卫那儿借了个火,门卫室里很安静,一个门卫在门口坐着,另外两个正在里面睡觉。

我喊了那背对着我坐的哥们一声,谁知道他半天没动。

几声下来我也发现了不对劲,两个人躺在里面,居然是睁着眼睛,而这个背对着我的人,身子有些硬。他扭过头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的眼神让我后退了一步。

门卫室有些安静的可怕。

我后退两步,说了声抱歉转身便走,我已经有了些经验,如果你觉得事情奇怪,那么久千万别再去问原因。

这个点夜班车很久才来一趟,烟被我摸皱了都不能抽,我走路回家得半个小时。没办法,只能在街上看能不能遇到什么小卖部。

走到一个路口的时候,我步子一停。

一种汗毛立起的感觉传来,这地方虽然是条街,但没什么店铺。而路灯下面,两个人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我。

我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两人不就是刚才门卫室里睁着眼睛睡觉的两个人么?

这两人面无表情的向我走来,正好旁边窜出了一只猫,这只猫背上的毛都立了起来,冲着两个门卫嗷嗷叫唤。

猫儿叫唤的样子让我明白了,这两人绝不是什么正常人。我发现他们两的脚跟,居然是微微垫着的。

突然,身后传来嗷的一声,我以为又是猫,回头一看,才发现居然也是个人。这人穿的衣服也是个门卫,脸上没洗干净一样满是灰尘,已经冲到了我背后,目标却不是我,接着居然和我擦身过去。

接下来的场面我一辈子都忘不掉,这人一言不发的朝着远处两个人冲了过去,接着满地的断手残肢。他当着我的面,把那两个保卫给拆了。

在门口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个坐在门口一动不动的人,从位置上是在守着里面的两个门卫?当时那睡觉的两人其实都在微睁着眼睛盯着我。

那只猫叫的更厉害了,直到两个手脚都被扯烂的人再也没了动静,这猫儿才害怕似的溜了。路灯之下,我看着那个门卫被灯光一照,浑身都是灰尘,它穿着门卫制服,回头看了我一眼,僵硬的身子一步步的走了。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我终于认出了它,它哪里是人?它是当初在白瑾家里的地下室的那具尸体。

这具尸体, 不,应该说是僵尸,扮成一个门卫?在门卫室里挡住了那两个人,之后又当街把他们杀死了?

两个保卫的尸体被撒的一片地方都是,这场面让我有种背后吹冷风的感觉,更让我差点吐了,刚才的一幕幕太过恶心,要是有人来了,继续留在这儿我肯定解释不了。我提着公文包也快速的走了。

回家的路上没有再遇到那具尸体,我满脑子都是那具僵尸,还有那两个被杀的门卫出现在路口看着我的冰冷眼神。

当晚的新闻上报道这一幕,但直说是碎尸案。经过警方勘查,出现在我单位附近的两具碎尸居然早已是死尸,警方甚至把这定性为抛尸案,一时间闹的沸沸扬扬。

之后的今天,我走在路上都觉得人群之中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那是种直觉,好几次我都突然回头,街道上并没发现什么。

直到有一次,我刚刚要进种被偷看的感觉再次传来,我立刻转身看向后方,在远处的饿一个街角,发现一个人正藏在那儿看我,穿着厚实的大衣,脸捂的严严实实的。

看到那空洞的眼神,我立刻便察觉到,他就是那具僵尸,只是一小会,街上有车经过,再一看那拐角角落已空空如也。

他在跟踪我?

不,我很快否定了这种判断,因为我看到它的时候,它虽然装扮的像是个人,但它出现的时候根本没有看我,反而看的是其他方向。

这反而让我有了另外的猜测。

从那之后,白瑾来过一次电话,说最近田页县出的几件怪事她都看到了,问我附近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情,这女的的语气跟以前差不多,始终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而且好几次她都欲言又止,但又没有直接问出来。

我摆出一副一问三不知的样子,白瑾似乎没听到什么有关的情况,不管我之后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自这之后,上下班那种被偷看的感觉又持续了两周左右,之后便莫名其妙的没了,我也没再看到过跟那具尸体像的奇怪的人。

一晃又是几个月过去了,我始终留着当初的那部手机,希望有一天,其中的一个号码能够再次来消息,哪怕是一条空白的短信,证明我二叔他还活着。

直到有一天,我刚回家,我妈让我上桌子吃饭,递给我一张卡片。

这是一张邀请函,白色的卡片上写着我的名字,要我去参加一个聚会。落款的地方,隔壁市里的一家企业。

这张卡片也奇怪,具体什么事儿也没说,只是说:胡先生,届时欢迎莅临。最后是一个地名。

我妈高兴的合不拢嘴:儿子,就该这样,多出去接触接触,你看着人这卡片的做工,那里是平常宴请能做得出来的?你想想,是不是你被领导看中了?带着你去见识大场面?

我想说我一个招聘的,连倒水领导都不会想到我,但我妈比我还激动,现场便开始给我规划人生,说到最后,果然还要借这个东风去隔壁小区那家打衣服的胖女儿说说,看看能不能撮合撮合。

这两年因为很少出门,我也没什么衣服,我妈说她有办法,当天居然去奶奶房间里把二叔留下来的那身西装拿了出来。这玩意是我结冥婚的时候穿的那件,还是个名牌。

:你叔走都走了,放着做什么?我就说你只是没衣服穿,我儿子这么一穿,也显出人才来了。跟你领导出去,记得要老实,领导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点了点,曾经何时我也是个叛逆个性。

隔了这么久,这件西装穿上还有股烟味。

出了之后,我脸上的笑容没了,看着这张请柬,说实话我非常的犹豫。最后把心一横,也是到车站坐了车。

在车上一个大姐扭头边骂,谁这么没素质在车上抽烟。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她在我我附近闻了闻,奇怪的看了我身上的衣服一眼。

到附近的市区,按着卡片找到上面说的地方,期间我给两个能正眼看我的领导打了电话,休息日全都不耐烦的问我什么事儿。

站在这个商业区的大楼门口,我终于还是有些不敢进去。

这张看起来像是企业不想表明方式的邀请卡片,并不是我妈和我想的那样?那究竟会是什么?

这栋大楼是个内设的商业圈,一二三四层全是百货商铺,再往上是高档宾馆和洗浴中心。但指示牌上只是标到了五楼,而这张邀请卡写的是六楼。

我去网吧待到了傍晚,到了卡片上注明的时间,我原本的打算是就这么回去,反正只要给我随便交待一下,这事儿也就成了,至于隔壁那胖妞的问题,到时候厚着脸皮再让她去说说,看不看得上我就只能看天意了。

我把请柬拿出来看,正准备进电梯,突然一旁来了个服务人员,上下打量我一翻,告诉我电梯通道在对面。

我心想难道这玩意坏了?跟着他走去到了环形楼对面的电梯门,此时正好一旁的咖啡厅里有几个人走了出来。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其中一个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另外的有中年妇女,也有男子。

一群人一起进了这部不大的电梯,我坐这种玩意的习惯是蹲在后面让人先按,反正都是那些楼层,跟着到了地儿自己补按就成。

我在里面低着头,周围几个人都没说话,这时候我才发现有些奇怪,这几个人看似随意的站着,居然相互之间都隔着一段距离,给人的感觉像是他们虽然不认识,但都不敢相互太过靠近。我随意瞟了一眼电梯按钮,接着呆住了。

居然只有一个按钮,上面写着一个六。

怎么可能?刚才引路的服务员是怎么回事?这个电梯只通到第六层?那么这些人是做什么?

门开了,几个服务生把我们迎了出去,我这下彻底傻了眼。每个人都出示了一下邀请卡,接着被带着往一个灯火通明的走廊里走去。

我说我来错地方了,转身准备回去,接待的服务生一脸标准笑容:先生,没有邀请卡我们的人是不是带您到这部电梯的。

拿过我这张红色邀请卡看了看,这服务员脸上的笑容居然有些呆,告诉我道:胡先生,这边请。

此时我心里升起了一个想法,重点是在那胡先生三个字上。我突然改变了想法,心里有些激动,不管是哪儿,这地方我一定要去。

她带我到了一个很大的宴会厅。这里的装饰非常的奢华,而且男男女女的已经站着好多人,居然是一个酒会?

优雅的歌曲声中,这里很多人都静静的坐着,端着酒杯相互聊着天。

服务员把我带到一个角落,把一根木凳放在地上:这是您的位子。

我最喜欢的位子?坐在这板凳上我跟蹲在地上没什么区别,隔了一道墙便是圆顶形的高档厕所,我人都能被遮了个全。这个角落太过寒酸,但居然有个好处,从这儿看出来,能够看到这个巨大宴会厅大部分的地方,但他们都不会注意到我。

这么高档的地方,到处都是红木金边,水晶装饰,要找到一根这么寒碜的小板凳怕是他们也废了很大的功夫。

我一个人像蹲坑一般蹲在这儿,来来往往的服务员也没正眼看过我一眼,只是之前那人端来了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个小木牌牌还有一大堆精装散烟。

烟的牌子我没见过,只是把金属火机揣进了兜里。我听到那服务员在远处小声的抱怨:看吧,那可是帕克老款,这人真是的,每次都这样,能来这儿的还买不起?那么多烟抽不死丫。

我觉得有种叼着烟蹲坑的感觉。这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在“拉屎”的我,突然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没想到居然是白瑾,穿着一身靓丽的长裙,我有些看呆了,赶紧低下头装作没听到。

一双脚尖出现在我面前,

:胡正,是你?

我张嘴想说我来这儿打工,又看到旁边女服务员鄙视的眼神,我只好悻悻的没开口。

白瑾走了,她坐在第一排的桌子上,旁边跟着好几个西装衣服的男子。外面的人自助餐家红酒,我这儿只有一大堆的烟。

:您就不给拿点烧肉过来?

服务员对我说道:先生,向来您那张邀请卡的钱全都给你放在这堆烟上了的,您还会饿?我估摸着老子是揣了那个打火机,这女的说话才这么难听。

忍到酒会之后,外面安静的下来。看到台上的布置,此时我才知道,这哪里是什么酒会,居然是一次非常奇怪的拍卖会。拍卖的居然全是一些古董一类的东西。

说这个拍卖会奇怪,是因为似乎来这里的人都懂某种诡异,工作人员把东西抬上台,不说话,下面的人直接开始举牌。

如果不是学历史专业的,很多东西我都看不出名堂。一件明代的景德瓷,举牌人的价格高的让我不敢相信。

这地方是什么地方?

瓷器,书画,很多都是绝版的东西。通过大屏幕放大显示到远处。

到了后面,抬上去的东西价格便越高,其中有个22号,是之前跟我一起坐电梯的一个老头,貌不惊人的坐在前排,但他和35号,还有居然就是白瑾的3号,举牌的时候,价格可以让其他人望而却步。

出了门我便是个在国企上班的劳务工,这种场面我怕一辈子只能看到这一次。蹲的地方太狭窄,被烟盘子挡着挪不动步子,我腿有些麻,怕打翻烟,叫服务员帮我端一下。

谁知这个女的拿起我那个牌子,直接举了起来。

:13号已经出价,各位?

我傻住了,抖着声音问她做什么?而外面的大屏幕上正好放着一块玉镯子,周围对这件东西的争夺已经到了吓人的地步。

宴会厅里一片安静。之前那几个号码的人,看了看角落里的这块牌子,居然没有人在举牌。

他们看不到蹲着的我,但我可以看到前面,那几个出高价的人狠盯着我的方向,有人想要举,我心里有些激动,快点举,快点举。那人却摇摇头,似乎这个13号这么恶心数字的号牌,居然让这几个人貌不惊人的人也都放弃了。

我绝望了,怎么也想不到会闯这么大的祸,那么多的钱,我从哪里拿得出来?在现场大多数人不对劲的目光中,一个老头开口骂了句:一个13号让你们怕成这样?没人出钱?我来。

但这个老头居然是个怂货,几个人说了两句,牌子就是没起来。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各位亲,今天的已经更新了哈,大家看了可以顺便留个言,我会在头天的回复里通知大家更新。我的微博是月骁123,本书的群号是 273876363,各位亲有什么问题,关于剧情的可以进群讨论,也可以直接来问我。天气冷多加衣服,祝大家天天快乐!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看到3号牌亮起的时候,我已经快哭了,前排的白瑾冷冷的这个角落看了一眼,我已没心思管她眼神中是不是带着轻蔑,一块石头落地,她身旁的一个西装男子居然惊讶的问她: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说话的时候,这男的还着急的看着这个角落,接着对旁边人说了句什么,旁边人行色匆匆的居然围在了白瑾旁边,分明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我松了口气,奇怪的拍卖也继续进行了下来。这也只是拍卖会上一个很小的细节。屏幕显示,等会便是最后一个东西上台,我白脸着骂这个服务员把那块牌子给我有多远丢多远,你怎么一直站我旁边,给我走。

她站的位置其实是屁股侧对着我的,反而骂我:你这人还真是怪,拍输了骂我做什么,你自己刚才不抽烟,我听说以往这个角角一冒烟,他们都不敢抢的。

这女的不依不挠骂我脑子有毛病,说第一次来就被我骂,站这里还不是个人自己要求的,还把方向都规定好了。

她的脚底下还真得画着一个大大的红叉记号,在这逛街的大理石地面上显得有些醒目。

没一会儿白瑾走了过来,站在我旁边不说话,我低着头当做没看见,一身的烟味熏的我自己都难受。

:你来做什么?

我拿出邀请函,她冷冷的看了看卡片,又看了看我这身衣服。

她说话的语气之前就有些奇怪,似乎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我只能摇头,我一心想走,知道个屁。

突然,我觉得光线有些暗,居然是宴会大厅顶部的灯开始闪,这种地方也会电量不足?而这时,几个人抬着一件东西正好上了台。

白瑾看着我,又看了看台上,她的神色突然有些变了。我听到她低声念了句:你居然来了,难道。。

大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块布,看起来像是精锻,上面似乎画着什么。

顶部的灯越闪越厉害,我看着台上,表情有些变了。

白瑾问我:胡正,你看到了什么?

她几乎马上拿出电话,冷冷声音居然在通知什么人快走。

我眼睛盯着台上,慢慢的站了起来,盘子里的烟撒了一地我也没有心思管。我对她说,你看,屏幕上只有周围的工作人员。但我看到,那块布的旁边,站着两个身子发黑的人。用手托着那块布。

装布的架子刚放在台上,周围惊呼声响起。大厅的的吊灯就彻底熄灭了。我听到黑暗之中响起了尖叫声。

闪烁的灯光再次亮起,宴会里,有几个人已经倒在了地上,瞪着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居然已经死了。

嘈杂声中,周围乱作一团,灯光再次熄灭,只有顶上的大屏幕还亮着。

我后背发冷,盯着屏幕看,黑暗的里面似乎有什么有东西晃来晃去,灯亮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

灯一共熄灭了五次,每次再次亮起,宴会厅里便会多死几个人,等到灯光不再闪灭的时候,包括服务员在内的人已经在拼命的锤门。

有人在惊呼,这门怎么回事,突然打不开了?

宴会厅里的死人都是莫名其妙的死亡,有的甚至就坐在自己座位上,瞪着眼睛便断了气。嘈杂的氛围中,有人喊把摄影机关了。精简西装打扮的摄影师颤声回道,机器早就关了的,不知道为什么屏幕还会继续亮。

惊恐的情绪在蔓延,有人大叫着不想死。求求杀人的放过我们,无论穿的多高档,全都挤在门口的位置。这种情况下,谁都会想到杀手就混在人群当中,但那些人的死法也真的太过奇怪了。

接着,前面的大屏幕出现了一段画面。

宴会厅里安静了下来,人群在惊慌中看着这个屏幕,里面的画面场景也不知是哪里,昏暗之中像是有山,有树林,只是那山和树林都晃动的有些扭曲。

黑暗之中,似乎有人影在里面走。

不一会儿,画面中出现了一个扭曲的人,诡异的笑着,看了看镜头的位置,接着奇怪的“走”出了模糊的画面。

那一脸扭曲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二叔。这段视频我们都看过,就是当初在我手机里出现过的那段视频,结果在这里,我们再次看到了。

短暂的安静后,宴会厅里发出嘈杂的惊恐声,人们纷纷骂着里面的是鬼?这段视频是怎么回事?

都害怕宴会大厅的灯再次熄灭。

而那块布还摆在台上,我问白瑾,这块布究竟是什么。她说她也不知道,这只是个普通高端拍卖会,我拿着邀请函,自然而然的怀疑到了组织者的身上。

白瑾却告诉我,你怎么会懂这里面的名堂,来的这些人都是在地上有一定实力的,这种拍卖会她也参加过好几次,公司的组织者就坐在前排,他们自己都没跑掉,早就已经死了。

那就跟这家拍卖公司没有关系,有问题的,是那块布?

大屏幕上的画面一闪,突然出现了一个妇女的景象,穿的是一身现代衣服,拿着一把剪刀往自己嘴里插。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这是一个人自杀的画面,突然尖叫声响起。我发现,厅内的一个妇女脸色惨白的看着屏幕,慌叫着:那不是我,那不会是我。

但屏幕上自杀的女人居然一脸邪笑的看着她。剪刀插进嘴中,黑白的屏幕中鲜血迸出,现场那一处旁边的人群尖叫着让了开来,这个妇女用手指着屏幕,捂嘴瞪眼的倒在地上,居然当面便那么死了。捂着嘴的手缝里,流出了大量的鲜血。

怎么可能?

恐慌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宴会厅一个中年人的“一脸邪笑”的出现在了上面,在这个中年人不想死的喊声中,他最后还是倒在了地上,脑袋居然自动的被扭向了后方。

大门还是打不开。人群还在四处逃窜,最恐怖的是,有拿手机出来打电话求救的人,不一会儿便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机画面,之后便倒地了。

白瑾拉住了我:胡正,千万不能用手机,你想想那段视频最开始是通过什么出现的?

我心想那段画面最开始不就是出现在我的手机上的?但那里面的那个“二叔”是怎么回事?看着大屏幕阴暗扭曲的场景中,那个奇怪的身影,一个恐怖的想法从我心里升起。但白瑾却先开口了。

:视频里这个跟你二叔长得一样的人,先不管他是人还是鬼,但他能够变成其他人的样子,每变一个在里面自杀,现在的人都会死亡。

我低头不开口,白瑾问我怎么了?我再次看了周围一眼,告诉她不对劲,那段视频并不能杀人,真正要人命的东西,就在人群之中。

不知为何,看着那一个个到地的尸体,我居然心里一阵扯痛。为什么我会接到这张邀请函,那个胡先生,原本应该是给二叔的。

也就是说,这次拍卖会应该他自己过来。

虽然灯光暗,其实一直我都看到,两个泛黑的人就躲在人群里,每一次死人,这两人总会出现在死人的旁边。

而此时,这两个人正站在一具中年尸体旁,浑身散发出丝丝黑气。而我则看到,他们埋头在已经瞪眼断气的中年尸体上吸着什么。

这是什么东西?

我看着这两个人影,但他们却目光呆滞看我。

这两只鬼在尸体上“吸气”但给我的感觉是,他们像是没有意识的动物。

很快的,另一幅场景出现了,接下来的画面,直击着剩下人的心理防线。在一片救命杂乱的场景中。

地上死人的尸体居然开始动了。

对,是尸体自己抖动,然后一条条油油的什么玩意,从这些刚死的人尸体里爬了出来。

居然是一条条的蛇,这些蛇是什么时候到这些人身体里去了?

这些蛇的出现,看上去像是当初一夜青,但又有不同,因为这些玩意浑身漆黑,在人们惊恐的叫声中爬到了台上的木架子上,围着那块布像是一坨坨纠结的麻花。

看了这一幕,白瑾声音再也不能维持之前的倨傲冰冷:胡正,这是有人在施邪法。

到底是谁?那人肯定是个活人,而且就在我们当中。

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离开这个角落,悄悄的往有尸体的方向走去,路上遇到一个穿着裙子的女人,居然是之前的服务员,只是她躺在地上嘴角已经留了一滩的血。把手伸向我,声音已经小的听不见:救我,求你救救我。

一条黑黝黝的蛇从她嘴里钻出来,这个女孩保持了哀求的神情,彻底的不动了。

我身子僵住了,我回头一看,是白瑾跟了过来,

:胡正,你没发现?

我心想我发现什么?此时连最近的一些有钱人居然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一个男人惊声说道,

:刚才这地上全是蛇,但你一走过来,它们就溜走了,那些蛇好像怕你。

白瑾蹙着眉,悄悄地告诉我,蛇是嗅觉动物,不是怕我,应该是怕我身上的味道。

我除了一身烟味,还有什么味道?

我反映了过来,我穿的是二叔的衣服,这套西装上,过了一两年还有散不去的烟味。这些莫名其妙从人身里钻出的蛇,在害怕这股味道?

现在的人已经有人精神崩溃,大笑着脱衣服,不断擦着自己身上,这种情况下谁都会害怕自己身子里也有这些东西。

这个突然出现的恐怖现场,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在脑海中急速的思考着,似乎很多事情都不对劲。

台上布满了黑色的蛇,它们都在围着那块布。我一开始以为一切的邪兆都是这块布引起的,就包括那两个人群中发黑的人。

但此时,我却有了另外一种想法。

这种想法来的非常的莫名。可能是二叔当初的离开便是一个谜团,让我很多事情注定都得自己孤独的来做。

趁着灯光没有熄灭的时候。我看着人群吼了一声:谁是当时跟我一起来的人?

这些人一心活命,连精神崩溃的都有,哪有心思来理我?我瞪眼大吼了好几声,终于一个在角落哭泣的妇女颤抖的吱了声。

:小伙子,我跟你一起上的电梯。

我问她,当初电梯里是几个人?她眼神都恍惚了,平时这种人,哪里有试过被我这么一个民工模样的呼来喝去,只是我吼她居然有效果,她哭着道有三个呀,她,还有证大集团的总经理吕总,还有就是我了,我们三个一起坐电梯上来的。

三个人?难道是他?

我指着前排的一个座位问道,那儿之前是谁坐的,这妇女摇摇头告诉我,那位子一直都没人坐,也没人举过牌子。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台上的木架子上面,那块布周围爬满了蛇,那张布就那么静静的躺在里面。

白瑾意识到了什么,打了个手势,几个西装男子从人群中走出,守在台子周围,白瑾站在一旁,她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事,一双眼睛莫名的看着我。

台下的人群开始议论,这个人是谁?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他一个人站在上面要做什么?

他们看我颤抖的从身上掏出手机,这种老款式的东西放在现在已经没人会用了。

我对着这个手机说了句:我知道你就在周围,出来吧。

白瑾惊住了,她似乎想不通我为什么对着一部手机讲话。

白瑾问我,你要做什么?我拿起手机就要摔在地上,突然我就动不了了。因为一个人出现在了我面前,这是个穿着西装的老头,他的旁边还站着两个泛黑的影子。

我喉咙发干,这个老头就是跟我一起上电梯的人,只是这一路上只有我才看得到他,之前看他坐在第一排的位置,还举过手里的牌子。

而现在,在我要砸手机的一刻,目光一闪他便出现在了我面前。

我在心里骂道,二叔,您当初走的时候,这个手机到底给我引来了一只什么东西啊?

我问白瑾看到什么没?白瑾摇摇头,连守在周围西装都在摇头。

木架旁边就我一个人,而这个老头,似乎在这里的人都看不到他。

我终于确定了,这个老头是一只鬼。我问你到底要怎么样?这一幕像是我在对空气说话。

我眼中的这个老头没开口,只是指了指木架子上的那块布,又指了指我的口袋。

我摸那个口袋,里面只有打火机,这老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他是要我把那块布烧了?

他张开了嘴,我听不到任何声音,我感觉手机在抖,拿起来放在耳边。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烧了它。

鬼要我烧布?而现场的大屏幕,同时传出了一个声音:烧了它。

这只鬼,果然一直跟着我,他连我哪个口袋有什么东西都知道。那个声音就像是烂磁带放出来的一样一卡一卡的。

之前我一直没有看,原来我的手机在口袋中,始终放着和外面大屏幕一模一样的画面。顶部的灯又开始闪了,宴会厅惊叫声又起。

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些人跟我都没关系,但有些事儿我必须要去做。

闻了闻我身上的那股烟味,我拿着手机抬手往地上一摔,这个动作带着莫大的勇气,一旁的白瑾惊呼:胡正不要,你会死的。

我带着血丝的眼睛看了白瑾一眼,浑身发麻的感觉从心里升起,我在丢的最后一刻动作僵住了。

面前的老头露出狰狞的神情,接着我便被两个泛黑的鬼影缠住。

我瞪着双眼,左右都是两个人头,这身西装的烟味更浓,但阻止不住两个鬼影缠着我。我使出全身力气,走下台子,一步步往后面方向走去。

看着我吃力的一个人离开,白瑾喊了一声,胡正你去哪儿?

剩下的人人都在担心灯光会再次熄灭。

没人注意到我从后侧的一个楼梯往上走去,我拿着手里离开大厅的时候,灯光恢复了原样,屏幕了黑了下来。再一看,台上只有一个木架子放着一块布。除了死人是真的,地上哪有什么蛇?

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这些人居然是集体产生了幻觉。

大门也重新被打开,一群有钱人开始往外跑。

这次幻觉事件是在太过吓人,而且那死的人可是真真切切的。

往上是楼顶,我拖着两个泛黑的人影走到了外面,这个老头样子的鬼还在跟着我。

他不断的长着嘴巴,我手里的手机持续的抖动,我听到里面有声音传来,但隔得远听不到说的是什么。

我一直在告诉自己,都是我的幻觉,都是我的幻觉,你怕个球?

挣扎到天台边缘,身后老头跟着我,表情已变的更加狰狞。

我盯着他,也不管他听不听得到,骂了句,今天是穿这身衣服的人没来,想我烧那块布?我烧你大爷。

天台的门被撞开了开了,白瑾带着几个西装跑了上来。

:胡正你做什么?

我知道他们看到的只有我一个人,白瑾手里捏着两片叶子,但她一直不敢往眼睛上放。

:胡正,下面那些人跟你毫无关系,他们平时都不会看你一眼,你这么做是何苦?

一个西装不耐烦的骂:小姐,刚才闹鬼肯定和这个人有关系,他一出来下面就没事了。这人有问题,我们下去吧?

我浑身冰冷,脑袋迷糊,身上西装的烟味越来越浓。冷夜中我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眼中只有前面的楼层边缘。

:对呀,他是要跳楼。不关我们的事儿。您这次来,说是要得到那块锦帛,这东西太邪,还是不要为好。

突然,我身边的老头和鬼影都消失了,手机里也不再响。天台上似乎突然有一阵阴风吹过,连手机里的那些鬼影也藏了起来。这楼顶的温度,居然一瞬间低了很多。

白瑾眼睛一瞪,似乎想到了什么,我还在往楼顶边缘走去,她却扭头看向了周围,冷声的念了句:闭嘴,别说话了。再说话,你们都得死。

一个人问,小姐,怎么了?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白瑾蹙眉到处看:有别的东西来了。等会你们站在这儿千万不要动,一旦露了人气,就会丢命。

在这时候,天台上传来一阵什么声音,那是一阵猫叫声。

白瑾旁边的一个西装扭头看了看,突然说道:小姐,上面怎么站着个人?

几个西装男都扭身看向了上方,那是天台楼道的出口上,也是这栋大厦最高的地方。那个西装又开口了,声音有些害怕。

:小姐,我没骗你,你看看啊,上面真的站着一个人。

出口顶层距离天台几乎有十米的高度,一声翁的吼声从上面传来。

接着一个黑影从上面扑了下来,扑到我的旁边,他用手一扯,我看到一旁的空气中,一个人影被他扯了出来,居然是之前的老头,被这个人一口咬在了头上。

这个人影冲着天空翁的吼了一声,飞速的翻过栏杆消失了。

几个西装跑过来往下来,哪里还有这人的影子。

他们在问刚才那是什么东西,你看清楚没?这些人都摇摇头,说没看清楚。而更上面的顶部,一只猫儿伸出脑袋,叫了两声便窜没了。

这事情发生的太快,我还没反应过来,只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

我回忆起刚才的画面,不只是那个老头,就连那两个泛黑的影子,最后都缠在了这个人的身上,跟他一起从楼上掉下去了。

我身上的西装冒起一阵白烟,接着我身子一松,浑身骨头都痛,那是一种极度劳累的感觉。就像是你刚刚才蒸过一个小时高温桑拿,严重脱水之后浑身都在冒水汽,只不过我冒的是白烟。

我一心要跟那部手机同归于尽,但还是活了下来。

手机总算没了,捡了一条命的我坐在地上喘气,白瑾和几个人都不敢过来。

几个西装不断的问,白瑾看着我像个窝囊废一样坐在地上,惊惧的眼神中带着复杂。几个西装不断的问,白瑾只是看着我,说道:他刚才是被鬼上身了,鬼在他的手机里,最后有东西救了他。

我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能站起来之后就从一旁的门口往下走。白瑾突然喊住了我:胡正,你怎么知道你死不了,刚才那个东西,是。。。是我们家的?

我自己都吓的够呛,浑身烟味让我快晕过去了。

我一瘸一拐的走下了楼梯,随口回了句:我刚才没想过自己能活。

白瑾怔住了。

下楼的时候我一阵后怕,手机里居然能有鬼?这玩意我还一直带在自己身上。但为什么以前这些鬼不出来?一直到今天,来这场拍卖会的时候,就出现了这么恐怖的场景?

怪不得即使之前上班的时候,我也偶尔会产生幻觉,原来我看到那些,书店,包括门卫,都是这部手机在作怪?

来到楼下,商场外面已经围了一圈的人。一个人的身子在地上被摔的稀巴烂,旁边还放着一部被摔的粉碎的手机,正是我的那一部。

这个被摔的稀巴烂的人,就是我以前看到过的那个僵尸?

夜市的人群围观之中,谁还认得出来它的样子,我背心发凉,不敢在原地多留。准备马上离开。

却有一个人叫住了我。

这是个穿着休闲服的四十多岁的男的,见面便叫我胡先生。

:胡先生,刚才六楼的事儿还多亏你了。

我心里一个哆嗦,连忙说我只是个路过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认错了人?

拍卖会死了那么多的人,肯定会被警察调查,我打死都不敢跟这件事儿扯上关系。

他却对我说,你这一身烟味,不是你还有谁?他拍着胸脯说,胡先生,我可是抽过您发的烟的人。刚才我也在场,上面别的人看不出名堂,我还看不出来?要不是您,连我都得死。

这货眼睛瞎了?我心想我跟二叔长得有那么像?

谁知他继续告诉我:胡先生,您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拼命,实在是没机会,那块锦帛,我已经准备豁出去都要拿下来的,谁想到了还没开始拍就出了那么邪乎的事儿。我今儿还带着三张卡呢。

三张金晃晃的卡摆了出来。我已经傻了眼,怪不得二叔敢来这种拍卖会,他就一个出租车司机,能有那么多的钱。原来他来拍卖,全是用的别人的钱。

这个人是个南瓜?我在想二叔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不仅一口一个胡先生,还自愿往外送钱。

我递了根烟给他,这人看叶没看,塞进嘴里就开始抽。远处的警察已经来了,这人眉头紧锁,似乎六楼的死人跟他有个屁的关系。

我听他自言自语的念道:胡先生,这事儿麻烦了,刚才我打听到,那块布已经被白家的人在背后买走了。这白家势力有点大,不过没关系,我知道他们住在哪儿。

他把我拉着,也没管我好几次都想要走:要不我今晚上找点人,冲进他们那别墅去抢,只要查不到是我们做的,这事儿就找不到我朝某人头上来。

由于太过聚精会神,我甚至在想这人不会是个意淫狂吧,自己和自己说话都能这么眉飞色舞的,他突然呸了一口,拿起烟一看:您咋还抽的是五牛啊,这玩意二块五一包还有人会买?

突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这人接起电话,我听到他这个手机的音量跟免提差不多,那头有人着急的说:老爷,我们派着跟上去的人都被白家的发现了。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各位亲,今天的已经更新了哈,大家看了可以顺便留个言,我会在头天的回复里通知大家更新。我的微博是月骁123,本书的群号是 273876363,各位亲有什么问题,关于剧情的可以进群讨论,也可以直接来问我。天气冷多加衣服,祝大家天天快乐!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完了

这个姓朝的叼着五牛烟狠抽了一口,接着对我说他还有事,看了看周围,急匆匆一溜烟的便跑了,跑的比什么都快,转眼就已经看不到影儿了。

回到家里,我一身烟味大的吓人,我妈问我跟领导去见大场面怎么样,被我含糊其辞的糊弄了过去。

我当晚洗了个热水澡,把身上的烟味都去掉。之后规规矩矩的又把西装放回了奶奶屋里,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满脑子都是那具僵尸救了我,之后摔下楼摔的稀巴烂的场面。我的手机里居然藏着鬼?

想起来一阵后怕,手机里居然藏着鬼,也就是说那些玩意这一年多一直都陪在我家里,静静的注视着我们一家?

想想又不对,如果真是那样,怎么会这么久一点感觉都没有?况且我们家里非常安全。这背后究竟是什么原因?

第二天早上一起床,我到客厅吃饭,我妈骂我,你身上烟味怎么这么重?我顿时目瞪口呆,因为我身上居然穿着那件西装,昨晚我明明脱了的呀?为什么今早一起来,这玩意又穿在了我身上。

我妈对我说道:小正,不是你自己穿的么?昨晚上我听到外面有动静,出来一看,你自己跑到娘那屋去了,拿着衣服正在穿。我还骂你发了什么神经,半夜起来穿衣服,我当时叫你你也不答应,你自己去问问你那屋里,一晚上全是烟味了。

我妈骂我我不敢还口,身上的冷汗都掉了下来。我自己半夜起来穿的?我妈还说我当时面无表情的,像是发了神经一样。

出去上班我也没了心思,因为太疲倦,在单位被领导骂的非常狠,你一个招聘的,不想干随时可以走,我努力的赔笑脸才应付了过去。

我本来想的是把号码也换了,之前的手机太过诡异,如果不换号码,会不会又接到那种惹鬼的短信?但一想这号码我用了好几年了,而且二叔只有我这个电话,一狠心用身份证补了一张卡,只是换了个新手机。

16G的内存比原来的好的太多,睡觉之前,我把手机放在床头,犹豫了一下,又跑到奶奶房间,将手机打开对准房间内。

我想看看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晚上我妈到底看到了什么?

临睡之前,我还将二叔留下的一粒米放在了门口。

这一晚我沉沉睡去,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我妈早已做好了早饭,骂我你怎么起这么晚,带着两个黑眼圈一看都迟到了,暗骂自己怎么睡得这么沉?刚到客厅,我停下了步子,奶奶的房间门就那么半打开着,像是有人进去过,浑身的烟味中,那件西装居然又到了我身上。

这一次我彻底的害怕了,我妈骂我你就那么舍不得那件衣服,睡觉都要穿着睡?

我去拿出还在录像的手机。

点开昨晚的视频一共录了七个小时,但我有些不敢点开看,犹豫之中,我开始看昨晚的画面。

屋子里非常昏暗,一开始很是寂静,快进到半夜三点钟的时候,奶奶的门正常的开了。一个身影慢慢的走进了房来,居然是穿着短裤的我。

视频中的我双眼紧闭,麻木的走到床头柜边,拿起西装开始穿在我自己身上。

这衣服真的是我自己穿的?

不对,我又再看了一次,这一次我看的非常的慢。我发现我的动作很不自然也不连贯,根本不像是自己在穿衣服。而像是有人在我旁边抓着我的双手双脚,把衣服给我套上去,之后又架着我离开了房门。

但当时房间里,明明只有我一个人呀。

当身子麻木的我经过这镜头旁边的时候,我“自动的”停了一会儿。

在某一刻一闪而过的画面中,我暂停了下来,发现了空气中叔有一双细长细长的眼睛,很是诡异,正在往镜头的方向看。

这一幕把我吓得差点把这新买的玩意丢在了地上。

我跑到门口,地方我放的那一粒米,居然已经变得漆黑无比。

虽然二叔以前没有明说过,但我多少知道这些米颜色变化代表着什么,这些米是从奶奶留下的那些土里挖出来的。如果颜色是有点浅浅的黑,就说明有一些平常的冤魂在周围。颜色越深,它测到的鬼魂就越厉害,这粒米已经黑的发亮。

也就是说,我们家里藏着一只或者好几只凶恶无比的厉鬼。

我们家里藏着鬼?

这只鬼还晚上架着我起来穿衣服?这让我如何敢接受?当晚,我没有脱衣服,只是再次用二叔留下的米,放在了各个屋子的门口。第二天起来一看,这些米的颜色依然正常。

我哪里敢相信这种事儿,之后一连一个多星期,那些米都没什么反应,似乎那段视频只是我的一个错觉。

只要我不离开这件西装,米就不会变黑,那所谓“莫须有”的厉鬼便不会出现,这就是我通过一个多星期总结出来的规律。一想到爸妈还住在家里,我索性晚上就枕着这玩意睡觉,过了几天也没见有事,我也就放下了心来。

但家里可能有鬼这种事儿,比一只僵尸跟着我更加吓人,似乎一旦什么事儿,只要跟二叔沾上了边,即使他已经不在了,也会变得格外的诡异。

我把米装在两个三角布袋子里分给爸妈,告诉他们只要看到里面的颜色变了,就赶快跑,我妈骂我脑袋是不是我有问题,最后听我说是去花钱求来保平安的,念在我孝心一场,也就收下了。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这天晚上,我们家出去赶礼吃宴,摆宴的是我妈学校的一个老师。

我妈接着这个场合居然在桌子上就开始暗示别人帮我帮我物色对象,叹气道其实我们儿子有出息的,只是人太老实了别人看不上,几桌子的人看着我吃完走出去,我妈跑过来对我说,你小子千万别先走,万一别人手里有合适的呢?

我心里难受,安慰性的冲她点点头,出门之后没地方去,又不想听里面男的喝酒女的比儿子比女儿的场面,连一个五岁会点钢琴的小女孩,到了我妈嘴里似乎都比我有出息。

我一个人上了楼顶,边吹风边看远处的月色。

手机响了,居然是白瑾来的电话,那头的声音没什么情绪:胡正,你在哪儿?

我不想多说准备挂电话,难得这晚上有个理由能坐在这儿看着远处霓虹灯听收音机,谁知她却说。

:你想不想知道,那块锦帛上写的是什么?

拍卖会的那张布?我一时紧张了起来。

:我已经睡了,这事儿跟我没关系,你别来找我。

谁知白瑾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拿烟的手猛抖了一下,她说这事儿跟我有天大的关系,电话之中,她的声音似乎很急,让我千万不要乱走,她马上就到。

:胡正,这事儿非常急,我们已经死了三个人了,这张锦帛里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她的声音中透出一种明显的惊慌。电话挂断了,我第一想法便是她怎么知道我在这儿?难道是用的手机定位?

我是看到两辆黑车停到楼下的,不一会儿,天台的门开了,白瑾带着几个西装走了出来。

我坐在天台,跟着白瑾来的几个西装的神色都有些紧张,白瑾看到了我,却第一时间没有走过来。

我问她怎么了?

白瑾一双眼睛只是不断的看着周围。

:胡正,你在听收音机?就你一个人?

我听着收音机,夜色下的天台不是我一个人是什么?但白瑾和她带的人的表现,却让我背心冷了起来。

一个西装说道:小姐,你来这儿做什么?

白瑾却说只有来这里才保得住那件东西。这些话让我浑身发麻,她是什么意思?几个西装戒备的看着周围,这只是个小区的天台,并不大,就这么几步路,白瑾居然不敢走过来。

她像是看着鬼一样的看着周围,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找着什么东西,突然,她眼睛一瞪,居然看向了楼顶了一个角落。冷冷的说了句:在这儿,已经跟来了。

什么东西在这儿?电话里她说什么已经死了人,这是什么意思?

几个西装从身上掏出家伙,一时间居然全对准了我,我第一个想法就是那晚上的那个中年人,狗日的说什么去抢锦帛,难道事情败露了,这可不关我的事儿啊。

难道这些人要杀人灭口?

我绝望了,几把家伙对着我,我哪里还耳朵还挂着收音机,开枪之后,或许我便直接坠楼下去,这便是我的结局了么?

我脸上却没有露出害怕的神色,几个西装指着我,突然我看到了什么,那是楼顶的一个角落,那里露出了一只手。

接着一个人一样的东西从那儿爬了出来,一动不动的站在了我身后的斜式瓦片上。

这个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站在我身后静静的看着前方,但几个西装却已经吓的面无人色。

我身子僵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居然是那天的那只僵尸,它不是从大厦顶部摔下去摔烂了么?

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从我背心升起,这个僵尸的脸已经烂的不成样子,慢慢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白瑾叫我千万别动,这个东西随时可能杀人。

一个西装男的手里拿着一个包裹,这个僵尸的脑袋就朝着那个包裹,问题是,我正坐在他们中间。

:胡正,快跑,要不我们都得死。

下一刻,我傻了眼,因为那个西装男发疯一样的居然把包裹丢在了我的怀里。我又不是傻瓜,大骂一声不好,正准备丢了这“烫手”的玩意。

我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肩膀一痛,接着便看到了那张腐烂的脸出现在我上方,一只手居然插入了我的肩膀。

剧痛之下,我听到***响起。我在心里大骂,难道这种邪物真的是不认人的?

白瑾却没有走,她狠狠的扇了那西装一耳光,接着居然冲了过来,拦在了我身前。

这具脸部发烂的尸体冷冷的注视着我,夜晚的楼顶,有什么味道弥漫了开来,居然是我这身西装,上面再次开始冒烟。

面对着这具僵尸,白瑾的身子都在抖。

:您怎么了?您到底是种了什么邪法,我求求您,收手吧,您看看我,我是白家的筋儿啊。

我肩膀剧痛,颤声问白瑾:那只猫呢?

白瑾说什么猫?我已经来不及告诉她我心里的猜测,我从身上拿出了一粒米,放在了正对着这个僵尸的位置,西装冒烟,它似乎一时间不敢动了。

:你是说在楼顶的那只猫?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这一粒米变得泛黑了起来,白瑾抖着身子,保持着挡住我的动作,这个倔强的女人似乎打死都不会让开,只是咬着嘴唇说:白米发黑,这具尸体已经变成了邪物,你是说那天的那只猫,才是控制它的东西?

只有这样才说的通。

我对这个女人的厌恶已经达到了相当的程度,你TM的没事把这玩意引到我这儿来做什么?

赶尸的手段我不懂,但我敢肯定,如果没了那只猫,这玩意就是一具杀人不眨眼的邪货,我把白瑾拉开,她问我你要做什么?

我没说话,看着这具尸体,慢慢的往我自己身后又放了一粒米。

其实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我只是在赌。但在白瑾的眼中,我这个动作肯定有着什么特别的含义。

身上的烟味越来越浓。不只是我,就连白瑾也亲眼看到,我身后明明只是一处空地,但空地上的那一粒米,却慢慢的变黑了,变得漆黑无比,如果前面那具尸体面前的米只是泛黑,那么我身后空地上的这一颗,就是黑的透亮了。

夜色之下,我直视着这具尸体,它像是个人一样,破烂的眼睛居然露出了惧色。空洞洞的看着我,不,应该是看着我身后的空地。

这一幕非常的诡异,像是有什么东西出现了一般。

白瑾看着我的肩膀说道:你的血止住了,有人在按你的肩膀。她反复扭头看了看周围,惊道这儿没有别的人啊。

这里没有别人,只是有鬼,我敢肯定,我已经把我家里藏的那只鬼给引出来了。虽然我看不到他,但那种感觉非常的强烈。

我亲眼看到,这只僵尸的身子开始动了,居然是在颤抖,他那双空洞的眼睛还在看我手里的包裹,但却慢慢转过了身。

它在害怕?

我背心的汗都冒了出来,在这一阵烟味之中,这具尸体沿着楼梯慢慢的走了下去。

它的动作变得非常的奇怪,每一步似乎都很僵硬,直到这具尸体彻底没了影。我才一屁股坐了下来。白瑾这个恶心婆娘已经吓傻了。

:胡正,你有没有注意到他离开的样子,我怎么看到,有个人在驾着他,把他一点一点的拖走了?

我瞟了眼她手里捏的一片叶子没有说话。

我忍着痛,把这个包裹打开,里面果然放着那块奇怪的布。我后背冰冷,这具僵尸是冲着这块布来的?一具尸体,也想要这块布。

这到底是个什么邪乎玩意。

上面面花花绿绿的画着很多线条。

一瘸一拐的到了楼下,白瑾试探性的问了我几句话,我都不开口,她也识趣了闭了嘴,只是抖着手来包的肩膀,看我没有躲只是抖了一下,这个女人语气又变得冰冷,习惯性的那副居高零下的口气:痛么?

我总算开口对她说,在这块布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白瑾告诉我,这块布上的线条还没发现什么特征,但是她已经查到了这块布的产地。

她说这块布确实是个古董,但跟目前流传下来的锦帛都不同。我问她是怎么个不同法。

白瑾看着浑身烟味的我,咬了咬嘴唇,指了指我周围。她的意思,似乎是我身边是不是有鬼,即使走在这路上她也下意识的看旁边。

只有我知道,那是我家里藏得一只厉鬼,刚刚可能是被我用一粒米引到了这儿。

我告诉她,有可能是那具尸体突然抽了风,自己跑了我怎么知道?

说实话,如果不是这件衣服,就连我都不知道我们家藏着一只那么凶恶的东西。问题是它到底是怎么来的?

这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儿,自这之后,这一只所谓的厉鬼居然再也没有出现过,就像它从来不存在一般。

我自己也想不通,难道这就是二叔所谓的风水守家?所有作怪的只是我们家里那隐藏着的风水?哪里有什么鬼能够让米变得那么黑?

这样似乎也说得通,只是如果真的只是我家里风水起的作用,那么这也太过吓人了一些。一想到我背心就再次发抖。

在一处路灯下,我和白瑾找到了那具尸体,这玩意此时静静的躺在地上,跟个死人没什么区别。

她似乎用了很大的勇气走过去,在这尸体的眉心等三处地方摸了摸,接着不敢相信的说道:他只是一具死尸了,连阴气都没了。它死了。

尸体还能再死?白瑾惊慌的看了眼周围,:是什么东西杀了他?

而就在距离这具尸体不远的位置,居然还躺着一个死人,这人一身西装,死的时候脸色白的像是一张纸,居然是把包裹丢给我的那个西装男。

这人把锦帛丢给我,差点要了我的命,连他也死在了这儿。

白瑾脸色复杂,说他身上没有伤口,看这个样子只能由一种死法。我问她是什么死法,她盯着我,冷冷的开了口:吓死的。

吓死的?

楼主:月骁  时间:2018-12-10 22:09:05
那具僵尸原本躺在白家的地下室,莫名其妙的起了尸,现在又莫名其妙的这么躺了回去,这背后的全都是个谜,让我觉得心麻。

不一会儿,几辆车过来将尸体和死人带走了。我让她把锦帛拿回去,她却怎么都不肯收,说她不敢要,既然那张邀请卡发给了我,让我去拿这张锦帛,这件东西即便她们出了再多的钱,也就当送给我。

:胡正,这背后的事情我看不清楚,这张锦帛,或许只有你才能拿。

说这话的时候,她冰冷的语气中透着一种害怕的情绪。

离开了这儿,不一会儿远处楼下一群人热热闹闹的走出来了,居然是那群吃宴的人,好些个喝的醉醺醺,我妈和几个大姐边走边张罗着,说这兔崽子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谁知远远的就看到我站在路灯下,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走过来,我妈一眼便看到站在我身边的白瑾。

:小正,这位是?

她是先问了白瑾,才问我肩膀是怎么回事。

我捂着肩膀,自己都已经站不稳,说这女的路过的,我也不认识。我妈眼睛眯的像是什么一样。说你娃子骗我,路过,路过她能那么扶着你?

一辆车开了过来,白瑾立刻撒了手,根本没说话,只是看了我妈那群大妈大姐一眼,上车便走了。

之后旁边才有人说这时大切诺基,在田页都看不到几辆,我妈才过来扶我,当着这么多人她很是尴尬:路过的你跟人站那么近,肩膀有事儿没?这些人那么有钱,以后人家再路过,你就站远点,还好没找我们麻烦。

路灯的光不比白天,我妈这才发现我脸色异常的白,而且满头大汗。剧痛之下我再也站不稳,眼睛一翻倒了下去。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肩膀缠了好大一圈绷带。我妈坐在床边,见我睁开眼睛激动的忙叫医生。

我妈问我怎么回事。我心想这怎么说得出口?

这时我才知道,我已经在医院昏迷了两天,之前的医生说我肩膀上都有了腐肉,即使做了手术还得观察,不过他也觉得奇怪,说虽然伤口吓人,而且伤到了骨头。但居然只是伤口附近流脓,周围的肉也不见肿,问我是不是有人给我处理过。

在我不断的含糊其辞中,我妈坐在一旁已经快掉泪了。

医生护士都走了,看到我妈流泪的模样,我心里一阵扯痛,那是种非常憋屈的情感。

:小正,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这样子,是不是得罪了那晚上的那群人?

我爸在一旁不开口,我妈看着我:小正,你怪爸妈么?

我摇了摇头,

:爸妈没能耐,我们就是个普通人家,惹不起那些有钱人。把你伤成这样,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以后看到那些有钱人,你记得离得远点,爸妈没用,我们惹不起的。

我妈一脸心痛的神情,话里话外居然全是自责,我想要开口,但看到他们那副样子,估计比我还要痛,我只能点了点头。我妈总算笑了笑,说我听话她就放心了。

出门的时候,我听到我妈还在念叨,这孩子一句话不说,别这事儿对他造成什么心里影响。社会就是这么现实,在他们看来,我这个儿子能安安稳稳生活,这才是最重要的。甚至他们连他们认为的我为什么会被有钱人伤成这样也没敢问。

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虽然伤到了骨头,但我肩膀好的出奇的快。

出院之后我回单位上班,因为耽搁了好些天,被单位扣了整一个月的工资,这个消息对我的打击比肩膀的伤还要痛。

白瑾在我出院的第二天来了电话,听到她的声音我心里就别扭。我知道她想要问那块布,其实即使对这个女的再反感,我也会去找到问清楚这玩意的由来。

一家肯德基里,我点了两瓶可乐,白瑾少有的喝了一口。

这块布摆在桌子上,白瑾自始至终都不敢碰。

我早已发现门口站着几个西装,虽然隔得远,但眼睛一直放在我的身上的。我问白瑾,这东西究竟有什么名堂。

闷了很一会儿。

我解释道关心这块布,因为我觉得这玩意肯定和二叔有关系。

白瑾却盯着,一双妙眼冷的出奇:通过这些事儿你还没看出来?不是和你二叔有关系,而是和你有关系。

和我有关系?

白瑾也是一副连跟我说话都难受的样子,只是这个女人比我会掩饰。她告诉我,她去查了这东西在拍卖公司的来源,但连她也查不出是谁放到那家拍卖公司的,有关这东西的一切文件都会销毁了一样。

这是一件连僵尸都想得到的锦帛,说实话,我肩膀的绷带都还没拆,想着家里还等着我回去吃晚饭。一时间突然想要有多远离多远。再也不接触这件事。

白瑾告诉我,这块锦帛的产地并不在四川,而是在更南边的一个省份,具体的年代应该是在几百年前,说到这儿她又犹豫了。

:胡正,这是一件古物没错,但那上面的线条。却是最近几十年才缝上去的,而且这些线的年代并不相同。

她是什么意思?我用手摸了摸这块布上那些像花纹一般被刺绣上的线条,有各种颜色。她的意思是说,就连这些纳的线,也是分不同的年代绣上去的?

白瑾点了点头:这上面原本应该是绣着什么东西,但是被这些线把样子完全改了。应该是有人,在最近几十年,不断的在上面绣线,将这个锦帛改的面目全非。

听了这话,我莫名的有种诡异的感觉,问她能不能复原。

白瑾摇了摇头,

楼主:月骁

字数:1014729

帖子分类:莲蓬鬼话

发表时间:2015-12-18 21:09:38

更新时间:2018-12-10 22:09:05

评论数:3513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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