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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前尘,不枉此生(禁止转载)

楼主:一壶清酒一粟米  时间:2020-11-20 12:34:43
也许这种情况,不单单会在我的原生家庭里面出现,甚至对于女儿红的原生家庭,包括很多人的家庭里都出现过。

从某个角度讲,父爱和母爱本质上是完全不同的。

正如《爱的艺术》这本书里面弗罗姆所讲到的,父爱是有条件的,自私的;母爱是无条件的,无私的。

正是因为父爱的有条件性和自私性,因此也较为容易彻底得到。

反过来,因为母爱是无条件、无私的,我们根本不必做任何的努力,就可以得到母爱。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无条件得到的爱,也无法彻底得到。

世上的家庭有千变万化,每个家庭里面的父亲,在社会上扮演的角色都是不同的。

几乎无一例外,都会存在这样一种情况。在单位里做惯了领导的父亲,回到家里面很难脱离自己领导的角色,在家里面仍旧习惯于用领导的口吻,跟母亲和小孩讲话。

而在外面洗做惯了商人的父亲回到家中,也很难脱离自己商人的角色,在家里面的行事风格难免会采取商场上尔虞我诈,真真假假的那一套。

关于这一点,我在之前已经讲述过儿,这个现象背后的理论是什么,我暂时还给不出一个准确的分析。

也许这是人们在行事生活上的一种连续性。

包括我自己在大一期间担任班长,而后卸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很难将自己讲话的口气做出比较成功的切换。

而这种类似于小领导的口吻,在我面对燕子的闺蜜时,讲话的方式给燕子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也许今天的这一小段更新,看起来更像是我在为自己的父亲开脱、找理由。

事实上我只是救父亲待人接物的一些客套方式,做一个相对客观的分析。方式上的合规并不能够改变一个事实,就是在聊天内容上的空洞与低水平。

所以说对于父亲的能力低下这一判定,我暂时是不会做出任何改变的。




大约用了很长的时间,算是将家里面父母无休止的争吵,以及争吵的原因讲清楚了。

这种争吵的本质是,对子女不同教育水平的对抗,以及低教育子女水平所带来后果的事后追责。

关于父母对骂的一些脏话,我在这里就不讲了。

我只是感觉到,在家里面就像炼狱一样,特别的煎熬。那不堪入耳的脏话声声入耳,就算我不愿意听,依旧会以高分贝的强讯号传入到我的耳朵里。

而接受这种低素质的吵架,只会让我在学校很长时间的文化熏陶开启倒车,仅有的一点文人气质消亡殆尽,转而沾染上父母这种低俗的土匪气质。

我无法改变我的认知,也无法接受父母的这种争吵,那么去离家以外的网吧上网,大概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网吧里的人形形色色,玩什么游戏的都有。而我自己而言,也没有什么别的太好玩的,我之前与z和肖玩的《地下城与勇士》,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大二上学期的生活费用,在我手上还有几百块的结余。我索性拿一两百块出来,在网吧办个会员,以相对优惠的价格,度过这难熬的寒假时光。

于是,我就将自己寒假的大部分时间,都消耗了在了网吧里。

对着网吧一个人玩游戏,其实也并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毕竟只是一个人玩,而z和肖在千里之外的家中,会不会在另一个客户端上线与我在网络游戏里相遇,也是一个未知数。

但是对我而言,这已经是相对舒服的一种生活方式,至少不必沾染父母的污言秽语,也不必沾染他们的那种土匪气质。

我对着电脑屏幕里面自己的那个游戏角色,静静的开始了自己的升级打怪之旅。

也就是在这个寒假期间,我从31/32级的样子,迅速的升到了37/38级。整个天帷巨兽的副本,我算是全部做了通关。

等到寒假结束我回到学校的时候,我的等级已经比z和肖高出了6/7个等级。

而且我坦言告诉他们,我已经学习了30级技能和35级技能。

学习新的游戏技能,意味着自己在游戏副本里,可以在打怪能力方面得到较大的提升,通关难度也会大幅度的降低,或所获得的游戏经验也会对应的增加。

关于这个难熬的寒假,我不想做太多的赘述。

每当回忆起自己在无休止争吵和吵闹的家里面,我仿佛自己就像在海中漂着,手里抱着一块漂浮的木板一样。

这是一种非常难过的感觉。

我不敢松开手中的木板,因为我不会游泳,一旦离开木板,那么我会沉到水底下,活活被淹死。

虽然浸泡着我身子的海水冰凉,我也很想爬到木板上。但是这块木板真的太小了,只允许我把它攥在怀里,让我的上身保持在水面上,可以呼吸一些空气。

如果我想要彻底爬到木板上,摆脱这冰凉的海水,那么木板会因为承受不住我的体重,直接连人带板都沉到海底下去。

而在这个漫长的寒假期间,我一个人在网吧对着电脑,默默打怪升级的时候,看起来很孤独,其实我也并不觉得孤独。

说不上来为什么,有时候我很享受一个人独处的时光。遇上难打的怪,我会跟着自己的感觉一点点去摸索,找到杀死怪物的方法,而不会想着说寄希望于自己的队友。

毕竟只是我一个人在玩,如果我所玩的角色在游戏副本里面死掉,那么只得被迫退出副本,我没有别的选择。

从这个角度讲,我根本没有退路可讲。

我只能以一种相对乐观的心态,在这未知的副本群里面,不断的尝试,不断的挑战,在新的副本里面的挑战过程中,一点点找到小怪、精英怪、以及终极boss的攻击方式,攻击间隔、运动轨迹,慢慢寻找自己的能力边界。

只是事情进展得异常顺利,顺利的出乎了我的意料,我根本不必像之前、自己在游戏角色20多级的时候,一定要在萧和z的陪伴下,才敢去天空之城的副本打怪。

如今,我靠着自己的能力及时的更换了自己身上的副本装,将25级装备全部变成30级,甚至是35级装备;然后小心翼翼的通关了难度和级别更高的天帷巨兽副本。

到了寒假结束,大二下学期新学期开学的时候,我在游戏方面取得的进展,让z和肖他们宿舍的所有人都对我刮目相看。

一时之间,z和肖所在的寝室,以及他们寝室所在的班级,甚至班级所在的专业(他们对门几个寝室),几乎掀起了一股争相玩《地下城与勇士》这款游戏的旋风。

当时我根本无法意识到,我在游戏方面率先取得突破,会给他们造成怎样的影响,或者说是给他们带来怎样的希望。

因为大家都在一个服务器,那也就意味着,我的等级比他们高那么多,他们难以通过的副本,我可以帮助他们顺利通过。

这也许就是我带给他们的唯一希望吧。

或许这不仅仅是一种希望的存在,也是一种榜样的存在。

我几乎已经忘了,大约在什么时候起,他们怂恿我在游戏里成立一个游戏公会。公会的名称则是以我们学校的名称以及我们专业所在的院系命名的。

成立工会是需要金币的,对于成立之初所需要的金币,我可以一个人承担。

而后,公会需要升级。

升级后的公会可以给每个工会成员,赋予一定的公会技能,以提升他们在副本里面的攻击能力和防御能力。

在升级公会这件事情上,我也没有想太多,也只是z和肖表达了要自掏腰包,作为公会升级的部分金币费用。

其他加入公会的同学和我关系不是太熟,也许他们只是想搭我这班顺风车,而且他们的角色等级比较低,我也就没有要求他们在公会升级这件事情上,交纳一定的游戏金币。

于是,公会从一级升到十级所用的游戏金币,大约有60~70%的费用是我自己付的。

我只想着开心,并没想过升级公会带来的金币消耗,对我是怎样的一种负担。

就这样,到了大二下学期整个一学期的时间里,我的游戏等级一直保持着领先于z和肖5到7个等级的状态。

当他们的游戏等级升到35/36级,需要通关天帷巨兽较难通关的第一脊椎和第二脊椎的副本时,我会很娴熟地带他们通关。

而这个时候,我自己的游戏等级已经到达了42级、43级。

而天帷巨兽副本对我而言 已经没有太多的经验加成,我转而去通关自己对应等级的游戏副本,那就是暗黑城的游戏副本。

就这样,在我与z和肖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你追我赶的游戏升级拉力战。任凭他们两个怎样的努力升级,我始终都保持比他们较高的等级。

当他们升到42级也来到暗黑城的时候,我已经升到了46/47级,开始通关暗黑城的高级副本,比如暗精灵墓地和暗影迷宫。

在这里,我只简单做一些游戏副本的描述,对里面的通关细节就不再赘述了。

也许这是一个非常缓慢的过程,就在游戏不断升级的过程中,我似乎又重新找到了自己的存在,至少在《地下城与勇士》这个游戏世界里,我是有很多追随者和朋友的。

而且这些朋友是真实存在的,他们就存在于我们系里面的隔壁专业,而这个专业是理科专业,与理科班的男生打交道是一件比较容易的事情。

并不像文科班的个别男生一样,嫉妒心非常强,总是想着谋害自己身边的其他同学。

从这个角度讲,我更倾向于隔壁专业的其他男生打成一片,而在这些男生里z和肖是与我关系最好的两个男生,他们寝室的其他人次之。

也许这真是上天安排好的,因为机缘巧合我认识的z,而后又与他在游戏里面进一步相识,最后借着游戏这扇门,我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

我不仅与他们寝室的人慢慢的打成一片,甚至和他们班级的很多人关系都非常好。

这样一来,足以抵消我在我们寝室、我们班级甚至我们专业,没人搭理我的尴尬局面。

楼主:一壶清酒一粟米  时间:2020-11-20 12:34:43
而这扇门打开对我而言,到底是一个天堂之门,还是地狱之门,也许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

人总是难免受到环境的影响,在当时的那种情景下,我想要回去跟自己本专业、本宿舍的人玩到一起,已经是不再可能了。

这我不知道这是属于我自己的一种执念,还是打小而来的固执,我总坚持认为我自己是对的,并没有太多的问题。而事实上,当我以这样一种信念来自我安慰的时候,也就等于无形中已经关上了通向我们本专业、本寝室所有同学的心门。

关于自己的这种做法是对、错的问题,前文中已经做过类似的分析。

结论是:我坚持我的道理是对的,没有顾及他们的感受是错的。在我与黑脸谁是谁非这件事情上,也许他们压根儿并不关心太多,我们寝室的其他人只关心他们自己的利益,根本不在乎自己以外的事情。他们只知道我们
和黑脸起了冲突,而这种冲突到底是不是源自于女儿红这个人,他们只是以一种吃瓜的心态来看待。

而我一厢情愿的想要把事情说清楚,解释给所有人明白,似乎是我的执念。而这个执念也证明我本身是一个好名的人,很在乎自己的名声。

如果我的做法仅仅限于此,其实也没什么错。但是出格之处就在于:我想要让他们作为是非对错的评判者,而他们根本无意做这样的判官。也许是跟他们利益关系不大,也许是做判官这件事情,会让他们在我和黑脸之间得罪一个人。

他们压根只想做好人,并不想得罪我和黑脸之间的任一个,也不是因此而使他们自己的利益受损,活动范围受限。

如果他们得罪了我,或者说是得罪黑脸的话,我和黑脸之间注定有一个在寝室是无法混下去的。同时,他们也会少一个关系比较好,或者是还能说几句话的人。

思考就行了,这里我似乎发现所有问题的根源就在于,我对于同学和朋友的定义出了大问题。

同学,其实就是在一起求学的人,只是路上的一个伴而已。如果大家兴趣相投,也许会因此而成为朋友,否则的话,只能是停留在同学的阶段。

而我当时因为在班长选举之初,我们寝室的人是出了很大力气的。在这件事情上,他们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他们自己,我根本说不清楚,也许这两方面的原因都有。但是无论是基于哪一种原因,我都应该理所当然的为他们的利益考虑,或者说是为他们付出。

从这个角度讲,我和室友的关系一直在同学和朋友之间不断的来回徘徊变化,我很难明确和他们到底是朋友还是同学。也许大家都顺风顺水的时候,可以是很好的朋友。只是在宿舍里面一旦起了矛盾纠纷,他们就会迅速的后退一步,从朋友关系切换为同学。

而我在他们的利益方面付出较多,希望他们在适当的时候给予我一些支持,似乎也不是太过分的要求。

只不过,在这一点上我忘记了一件事情,他们支持我是有前提的,那就是一定不能损害他们自己的利益,或者说是让他们得罪自己身边的人。





这是人的本性。

在前面关于家庭纠纷这件事情上,即便是作为家庭成员的一员,我和母亲都有血缘关系;血缘关系怕是这世界上最近的关系了,所谓的朋友关系、同学关系,在血缘关系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即便是这样,当母亲的利益受到损害,父亲作为利益的掠夺者和窃贼的时候。我得出于自保的考虑,根本没有能力挺身而出,站出身来支持母亲。

而母亲为家里面付出那么多,当她需要支持帮助的时候,任凭怎样努力,都无法得到其他家人的理解与认可。这会给她一种空前的无力感和失望感。

我忽然感觉到母亲的命运其实是挺悲催的,而这种悲催的背后,是在于一些利益分析方面理性的缺失。



关于类似的思维方式,也会无形的影响到我。间接导致了我在寝室生活中,无意中会充当我最喜欢的那个角色。而这个角色就是类似于母亲扮演的那种付出角色,会把寝室里的室友无意中当做家人一样的存在,尽可能对他们好一点。

而当我的利益得不到保护时,室友也就像当年的那个我一样,或者是出于自己的利益考虑,或者是出于自保的要求,并不敢挺身而出站出来支持我。

在这件事情上,重庆事后曾经对我讲:阿宝,你的各种所作所为;可以理解,但不能接受。

葫芦娃则是默不作声,暗暗的表示他支持我。

至于电饭锅和天津饭,成天在宿舍里装聋作哑,在这件事情上不闻不问,不发表任何的观点与态度。

从我自己的角度讲,我当然会想当然的认为:理解我、支持我的就是对的,不理解、反对我的就是错的,这是一种基于一个人角度,人的自私天性的合理认知。

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我不知道是被气疯了头脑,还是自己的表达能力出了问题。

也许我根本就懒得再向寝室里的室友去解释这那件事情,或许我心里明白,就算这件事情说清楚,也许是我并不会赢得他们的支持,最多是会让他们不反对我。

我真的是被气疯了头了。


在这件事情上,就几个室友的表现,其实我大约是能够明白,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是支持我的。

首先,葫芦娃是完全的支持我的,但他也不愿意宿舍其他人撕破脸,只能是暗地里做一个支持。

其次,重庆能够就那件事情和我做一些交流,那么首先表明他是很关心我,对我的很多做法,他也用心的去体会到。表明他是能够理解我的做法,但是我的做法因为幅度过大,伤害了重庆在寝室里面的生活体验,在这一点上他不太能够接受。

现在回过头来想想,重庆的表达已经很到位了。

回想我在原生家庭里面的生活遭遇,面对父母类似炼狱一样的无休止争吵,我都感觉到不爽和不舒服,想要逃离这种环境。

如今我类似疯子一样的做法,让重庆觉得无法接受,其实已经是一种很委婉的说法。

而至于电饭锅和天津饭,在这件事情上并没有表现出反对我的意思,那么证明他们是部分支持我的。只不过,有些前提条件没有达到,他们不可能做出那样明确的表态。

说心里话,黑脸在个人利益处理的事情上,做的要比我好。无论是小恩小惠,还是其他的一些甜言蜜语、糖衣炮弹,他总是能很及时准确的捕捉到其他人的心思,然后准确的将这些炮弹打出去。

黑脸的这些炮弹更类似于技术层面的一些东西,至少能够让寝室里的部分人不会对黑脸表现出明确的反感态度,或者说至少会给他一些面子,手下留情。

当思考进行到这里的时候,我都有点佩服黑脸。

虽然在道的方面他做得不是很好,基本是一个很无德的人;但是在术的方面,他的技术真的做得还算可以。

至少在面对我各种多角度攻击的时候,黑脸能够以四两拨千斤的架势,用一些小恩小惠轻松化解。

在我与黑脸的矛盾与纷争之中,我要的只是一个说法。也许这会给其他人产生一种误解,他们觉得我吃了亏,我与黑脸之争,是利益之争。

楼主:一壶清酒一粟米  时间:2020-11-20 12:34:43
当我无法得到寝室里所有人的支持和理解时,我转而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我将寝室里的所有人全部放弃掉了。

在我看来:我要表达的意思已经表达清楚了,而且
寝室里的不同室友也给出了不同的反应,只是这种反应并没有让我特别的满意。

我心里是有很多失望的。

在集体生活里,个人的利益有时候难免要与集体的其他成员发生千丝万缕的联系。也正是这种千丝万缕的联系,导致了个人的命运不可能完全由自己来决定,会产生一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感觉。

在我与黑脸纷争与矛盾这件事情上,我之所以选择不再争下去。虽然当时没有想到是因为什么原因,现在似乎再想想,我找到了一些大概的原因和依据。

我翻了翻3254楼的五点原因。

我与黑脸所有的纷争,基本都是涉及到的女儿红或者是整个班集体,以及我个人与寝室里面其他舍友的个人利益,并没有任何直接联系。

那么也就意味着我根本无法在这场矛盾的对抗上,取得太多是有的理解与支持,少数能够理解我的室友,也只是因为他们有良知。
楼主:一壶清酒一粟米  时间:2020-11-20 12:34:43
我发现我的思路总是这样疯疯癫癫,跑跑平平,不停的跳来跳去。

原本,我只是想把自己在寒假期间一些简单生活经历,做一些回顾。

回顾的过程中,找到了自己和燕子在这段时间里通信上的沟通不畅,导致两个人在情感方面没有达到有效的共鸣。也正是这种沟通上的信号偏弱,导致了两个人在大二下学期开学以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出现太多的升级和升华。

而在解决我和燕子沟通信号偏弱的问题上,又无意中发掘出了家庭中无休止的争吵与纷争。

而在解构这场纷争的时候,才似乎能够明白每个人在年轻的时候,多半都是短视的。只会注重眼前的利益,而不会考虑长远的利益。

家庭纷争中家庭不同成员选择了不同的站位和态度,完全是根据自己的利益来决定的。

而我又将家庭纷争中的这类事情,类比到了宿舍里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事件上,终于把舍友们之前为什么会采取不同态度,一点一点弄清楚了。

这就是男生的世界,赤裸裸的利益交换。

尽管在那个十八、九岁的年龄里,每个人都非常青涩懵懂,但是我们寝室里的每一个男生,都已经具备了成年男人的雏形。

在男人的世界里,只有利益没有情感。

这是一种赤裸裸的展现,听起来给人一种非常残酷的感觉。

当然,这种利益都是眼下的一些利益,可以归纳为短期利益,能够看得见摸得着的好处。

关于男人的事情,我似乎才揭起了它的冰山一角,至于大幕后面到底是什么样子,我现在还给不出一个完整的结论。

首先,男生都是非常现实的。

关于这一点,谈过男朋友的女生,应该会有大致相同的这种感受。

男生做事的时候目的性比较强,每做一件事情都要实现自己的目标。只是,这也仅限于在追逐目标的过程中,男生会非常的坚定。

只要男生的目标实现,那么很快会变得松懈下来,而且随着时间的一天天过去,这种松懈感会慢慢的被懈怠感所代替,最终对自己取得到的人或者事情会产生一种厌烦感。

这种厌烦感彻底爆发的时候,就是对女朋友生气发火的时候。

与男生打交道,所有的交往和交易必须是当下的、即时的,交易必须是同步进行的:你给我要的东西,然后我会满足你要的东西,以此来作为彼此的交换条件。

在男生的世界里,也许只有很少部分偏感性的人,会考虑一些情分的因素在里面,会念着别人的好,念着别人对自己的情分。

大部分的男生稍微偏理智一些,即便他们有感情的因素,但是情分所占比重和分量,要比理智所占比偏弱一些,生活中所有的决定都是依据理性思考和利益权衡来决定的。

这种过于真实的生活方式,会给人一种残酷无情的感觉。
楼主:一壶清酒一粟米  时间:2020-11-20 12:34:43
如果说男生是偏理性的话,在我的印象里,女生大都是偏感性的。

女生都有成为很多事物的理解和认识,总是会根据自己的情感来决定:喜欢还是不喜欢。

而喜欢的背后,多多少少应该还是有一些利益的影子。
如果对自己有益的,就喜欢;对自己有害的,就会选择不喜欢。这自然也是人之常情,是符合人性自私的基本要求的。

关于做事目的性很强这件事情的描述,似乎不关男生有,有一些女生也有这方面的特点。

对于这种特点,到底算是优点还是缺点,我不能给出一个明确的定论。

如果对我有益的,我会认定是优点,而对我有害的,我会认定为是缺点。

比如说我和女儿红,从相识到相处;几乎她的很多行动目的都很强的。无论是最初表达心意,还是后来的争吵,以及最后的分手挽回,几乎每件事都是要达到她自己预期目的的。

而在实现自己目的这个过程中,动作和姿势因为目的性过强的原因,似乎显得略微有些坚硬不自然。

直白一点讲,那就是只考虑自己的感受,很少考虑对方是怎么想的。

和对方在和对方交流的过程中,只是适当的做一些让步和妥协。无论怎么表达,都以实现自己的目的为基础,这是一种要强性格的人在和别人交往时,需要别人帮助的一种普遍毛病。

在这里我似乎隐约发现了女儿红性格身上,具有一些普通男生具有的特点。这大概也就是为什么说她男孩子性格的原因。

男生普遍比较要强,很少愿意求人,把自己的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即便迫不得已向别人提出需求和帮助的时候,也只是在语气上会做一些妥协让步。他们在自己心里根本不会认为自己在某一方面不行,也绝不会向那个给自己提出帮提供帮助的人低头。

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心理现象,对于这种人,到底帮还是不帮。

我曾经糊涂的做法是,帮。

之所以选择斑帮,因为我曾经也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同一类型人总是能够有一种相同的浆糊逻辑。

如今则有了更进一步的理解和做法,那就是不帮。

对于那种死要面子的人 一定不要有任何的帮助,你帮了他,虽然他会在心里念你的好,但是绝对不会承认你在某一方面比他强。

即便事实上在某一方面,他确实是得到了强者一方的支持,但是他为了维护自己心里那种自己各方面都很强的假象,一旦挪过难关,他会在心里痛恨那个曾经帮助过他的人。

也许在面临难关的时候,他是迫于无奈向别人求助。

但是,一旦渡过难关,他会觉得那个曾经帮助过他的人,就是他心里面的一块疤。仿佛就像白衬衫的1块污点一样,怎么抹都抹不去。

他为了在心理层面维持自己无所不能的假象,会对那个曾经帮助过他的人有一种执念。

仿佛就像是一个人为了维持自己衬衫是洁白无瑕的假象,或者那块儿意外沾到衣服上的泥点,有一种必须清洗掉的执念一样。

于是,曾经的恩人变成了仇人。

在那个被帮助过的人心里看来,那个曾经帮他的人反而成了他心中的一块屈辱一样的存在,成了对他能力不行的见证者。

写到这里,我忽然明白了很多东西。

强者永远看起来都是强者,他们似乎无往而不胜,即便他们长期而得到过亲人的帮助。那些帮助过他的人,也会被他们很快的抹掉,消失的干干净净,不在存在于人们的视野里。

而在这些思考的背后,我忽然发现了女儿红对黑脸的态度,那是一种必须从她的世界里抹干净的那种态度。

于是,我的心态发生了轻微的转变,我似乎需要进一步的将视角拉到足够远的位置,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待这件事情。尽可能使自己的态度,不被自己的情感所左右,客观的去分析这件事情。

我在心里问自己,黑脸和女儿红毕竟是曾经相处过。对他们的相处我并不介意,女儿为什么要刻意的抹掉这一段他曾经的记忆。

而且在相处的过程中,黑脸并不是对女儿红不好。黑脸这个人我大概是了解的,也许他对于男生会用一种小心眼的心态来面对,但是在女生面前,他几乎是会毫无保留献出自己所能够献出的东西,给出自己所有的好。

也就是说,在他们相处的过程中,黑脸一定是对她很好的。

毕竟这是一种追求者与被追求者的状态,黑脸作为追求者,只会对她更好而不会更坏。

出于能力不足方面因素的影响,他们两个人即便不再做朋友,至少可以做路人。

如果用过分太极端的方法,来处理这段关系,只能说明女儿红应该是一个比较极端的人。

我以后大概是再也不会跟极端的人做朋友。

偏激并不会证明我们是多么的有正义感,它只会说明我们的幼稚和不成熟。
楼主:一壶清酒一粟米  时间:2020-11-20 12:34:43
今天的更新,依旧会就女儿和那些性格做最终的描写和勾勒。

因为留给她的文字和笔墨虽然看起来很多,但是剩下的已经不多了。随着时间的顺序进行,记忆会将我拉回到大二下学期的日子里,在那漫长的日子里,再也不会有女儿红的任何影子。

回忆着拉着我往前走,我无法停下自己的脚步。

我唯一能够做的是:在她的名字彻底消失之前,能够尽可能清晰的勾勒出她的样子。

而我这样做,再也不是为了怀念故人。女儿红只是曾经的一段过去,虽然凝聚了很深的情感,但是我需要通过一些对应的对比描述中,从燕子身上找到一些其他问题的存在。

其中很重要的一个问题是:目的性的丢失与存在。







还是接着更贴吧。

一个女生如果过于要强,过于要面子,这似乎不是一个太好的消息。

女儿红与生俱来的要强,我似乎在这一点上没有办法做任何的改变。

只是女生的这种要强,看起来是一层坚硬的外壳,实则脆弱不堪,只要一阵大风刮过,就会将它刮得七零八落。

楼主:一壶清酒一粟米  时间:2020-11-20 12:34:43
短短一个月的相处,并不会给我留下太多的事情来回味。

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从过去那可怜的记忆片段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对她的性格做一个彻底的复原。

要强的人很少向别人开口帮忙,这种做法到底是出于自己面子的缘故,还是真的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这一点是需要商榷的。

这女儿红和黑脸参与校园兼职这件事上,意外遭到校园诈骗和恐吓电话。

在事情发生的最开始,女儿红并没在第一时间告诉我。而是靠自己在那死扛,一扛再扛,直到自己后来再也扛不住骗子接二连三的恐吓电话,才转而向我求助。

在这个过程中,我曾经询问过女儿红: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询问的意思,大约是要表达自己的关心和关切。

而对于我的询问,女儿红似乎并没有准确理解其中的意思,反而将询问理解为了责问。

因此,女儿红给出的回答是:她觉得她不应该打扰我,觉得我很害怕被打扰,如果打扰到我我会觉得很烦。

对于女儿红的这一简单回答,我最初的理解是:她很少向别人求助,总是靠自己,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开口向别人求助。

我觉得:这是她的一种托词。

即便在形式上看,我跟她已经是男女朋友,她是我的恋人,但是她心里似乎并没有完全把我当自己人来看。

这是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和情感逻辑作出的推断。




接下来我又有了进一步的思考。

关于没有把我当自己人的理解,是存在一些偏误的。

在认识我之前,女儿红所了解到的自己人,除了她身边的个别几个闺蜜,剩下的主要就是她的家人了。

我通过她与我的交往模式,我似乎能够感觉到她家人对待她的态度,以及她遇到难题时会采取的对应办法和应对措施。

也许在家里面,当她遇到难题时,她也很少像会找自己的父母求援。因为对于她的求助,她的父母也许会觉得很烦,会打扰到父母自己手头的事情。

女儿红从小在大,在家里成长了那么久,这样的经历相信已经不止一次的重复过。

只有多次的重复,才会养成她这样的性格和习惯,哪怕是面对自己人,她有时候也会采取这种类似于很见外的做法。

也许在她看来,面对自己人用这种做法是理所当然、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她跟她的父母在一起时,大约就是这样来解决遇到的难题的:先自己扛,直到扛不住,压力实在过大的时候,才会冒着打扰父母的风险,向父母开口求助。

分析进行到这里,我似乎明白了,女儿红的内心其实并不是一个完整的形状,而是无数的碎片。

每一块碎片上面,都记载着她所经历的委屈,她父母对她的不喜欢和不重视,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严重缺爱症状,以及她面对自己父母时的那种无奈和痛苦。

也许她真的很爱自己的父母,但是却并不能够因此而得到任何一丝及时的回应,于是,她对自己的父母充满了又爱又恨的感觉。

那是一种非常熟悉的矛盾感。既需要自己的父母、离不开自己的父母;同时又因为父母的疏远和无视,而感觉到了孤独和无力,因此而进一步产生了恨意。

那是一种既爱又恨的复杂情感。

在与亲人或自己人的亲密交往过程中,只容得下绝对的认可,却容不下任何的否认。

而这种不正常的心态,本质背后是缺乏归属感和安全感。也许只有绝对的认可,才能够让她在自己人面前有一丝的话语权,才会让自己有一种被重视的感觉;哪怕是稍微的一点点否认,都会让她产生一种大难临头的无力感,彻底否认自己,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的价值和意义,更谈不上值得被人爱。

分析进行到这里的时候,我隐约在女儿红的身上,看到了我自己的影子。

如果说,将女儿红内心深处支离破碎的真实面貌,归罪于他的父母,是有点过分的话;归罪于重男轻女的中国传统农业文化,似乎是相对合理的。

在这件事情上,我不可能帮助女儿红更多,因为当年的我还很年轻,根本不具备有如今这样的思考能力。

分析进行到这里,我忽然感觉到心里很难过。

我此刻倒不是为了失去这段曾经的恋爱而难过,也不是为了女儿红难过,更不是为了自己而难过。

如果说是我自己为自己难过,我根本难过不起来。因为我忽然生出了一种羞耻心,那是一种非常强烈的羞耻感,在这种羞耻感的压抑之下,我根本不敢同情自己,为自己有一丝难过。

如果我想要自己为自己难过,那么,一方面我会同情自己,另一方面,我也会很恨我自己。

这是一种自己对自己的攻击。

攻击带来的痛感,我根本没有勇气去尝试和体验。

于是,我又一次做了逃兵,我转而将自己的这种情感升华,巧妙的转化为了对于女儿红和我具有这种相同命运的人的同情。

也许只有这样,我才能够稍稍的将自己的内疚感化解掉很多,不至于让自己过分责怪自己。
楼主:一壶清酒一粟米  时间:2020-11-20 12:34:43
这种自己对自己的攻击,会攻击到我所有的社会合法性。

首先,我对于自己当年的无能,采取一种绝不原谅的做法。

如果从事实角度来讲,用现在的要求和能力去,要求当年无能的那个自己,似乎是有点不合情理,甚至严重违背事实。

我真的很想帮到女儿红多一点,哪怕是对她的性格养成,有任何一丝较好的影响。

只是思考进行到这里,我忽然又决定原谅自己。

对于女儿红的性格和思维的影响,在这件事情上山寨作为很强的干扰因素,我根本无力将女儿红向我这边拉动一丝一毫。

而最终女儿红和山楂两个人,在疯癫的路上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我的视野里,我似乎也是尽了全部心力的。

其次,这种攻击会让我加深对自己曾经处境的了解。

在我回忆和分析女儿红的时候,何尝不是在了解自己的过去,明白自己在原生家庭里不具有根本上的合法性和归属感。

在我幼年时期,已经身处中年的母亲,对于愚蠢的那种痛恨,已经完全的超越了血缘亲情。

“家里面不养活白痴”

当母亲讲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对母亲这两个字失去了彻底的概念性认知。能够对我说出这话的人,到底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还是后妈,甚至是陌生人一样的存在?

在我幼年时期,我曾经也有过这样的疑问,她到底是不是我的亲妈。

任何一个小孩子,当听到自己的父母对自己讲出这样的话时,追求所谓的家庭合法性和归属感,纯粹是一种奢望。

能够活下来,就已经很难得了。

这是一种根深蒂固的羞耻感,一直埋藏在我的记忆里,如果没有这次的分析,也许无法将这个羞耻感唤醒。

当回忆进行到这里的时候,我似乎想起了儿时的生活经历:当时在家里面,根本不知道母亲什么时候会忽然生气,将我暴打一顿。

与其说我是父母的子女,倒不如说我是家长发泄怒火的对象。

七八岁的时候,感觉在家里面吃饭都显得多余。

我虽然肚子很饿,哪怕厚着脸皮也要将饭吃下去,但是,我还是能明显的感觉到来自父母的那种敌意,他们觉得我不应该吃下那碗饭。

虽然他们嘴上并不会明确表达不让我吃饭的意思,但是那种神情和神态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们给我吃饭、让我吃饱,很大概率上是出于一种人伦的考虑和强者的仁慈。

关于过去的回忆,当我再一次用心去体验的时候,我忽然再也写不下去了。

这段残酷的记忆,因为过于真实,而显得略有虚假。给人一种看起来就像假的一样的感觉。

于是,我的大脑里出现了一种幻境:这段过去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我大脑里虚构出来的。

这是一种非常轻度的精神分裂。

如果要证实这段回忆的真实存在,必须去找自己的父母去求证。

然而,如今的他们已经年迈,出于个人能力的考虑,一定会拒不承认。

那么,这段看似真实的回忆,便成为了我个人精神分裂的假象。

即便是这样,我依旧认为这段回忆是真实存在的,因为它构成了我内心深处最深的羞耻感。

而这种羞耻感,居然是来自于自己的父母。七八岁儿童的社会价值,主要是家庭属性的价值。作为家庭里主要权威的父母,给出自己子女这样的价值评估时,这样的子女应该可以直接去死了。

那是一种赤裸裸的攻击和嫌弃。

在这种攻击和嫌弃的表情背后,我隐约感觉到了父母对我的敌意。

于是,我脑海中的画面似乎变得越发的清晰,我清晰的记着自己端着饭碗,低着头只顾吃饭;眼睛里含着泪水吧嗒吧嗒往碗里面流,自己却不敢抬头看家里面其他任何一个成员一眼的情景。

回忆进行到这里,我算是彻底完成了自己对自己的攻击。

这一刻,我泪流满面。
楼主:一壶清酒一粟米  时间:2020-11-20 12:34:43
伤心难过之余,我用大约几分钟的时间,用心体感受了这一段悲伤的体验。

我首先感受到的,是一种非常残酷的话语:阿宝,你可以去死了;你活在这个世上,除了能多吃几碗饭,还有什么别的用。

在这种充满攻击性的羞耻性的话语下,我忽然有一种被洗脑的感觉,既然自己的存在,给父母带来了那么深的痛感,那么我自己真的应该去死。

也许我死在父母的面前,或者说是消失在世界里,再也不用在他们的面前丢人现眼;他们的世界会安静好多,他们的心情会好很多,他们的怒火会消退很多。

只不过我稍微停顿了一下,明白了这是父母将他们成年人对生命意义的追求和价值,强行赋予给年龄只有7、8岁小孩的一种暴力做法。

七八岁的小孩在原生家庭里,除了无忧无虑的生活,更多的应该是感受到父母给他们的爱;除此之外,要么是依赖母亲,要么是转而崇拜父亲。

这一段塑造个人人格的关键岁月里,父母将他们个人生活意义的丢失和迷茫之苦,一股脑的全部发泄在自己面前的小孩身上,是一种非常恶毒的做法。

跟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讲生命的意义、存在的价值,才是真的是对牛弹琴。

回忆进行到这里,我的思绪忽然开朗了。

在拨开这最深的耻辱感的同时,我终于发现了另外一个真相的存在:为什么我在高补时期,曾经无意跟自己的好朋友透露过自己并不想活在这个世上的念头。

这个念头在我20多岁的时候,曾经再一次的出现过,但是我始终无法明白,这奇怪的念头到底源自于何处。

如今我似乎能够明白:这种求死的观念,本质上是一种自己不配活在世上的羞耻感。

而这种羞耻感是在我七八岁的时候,自己的父母亲手强行赋予我自己的。

这种羞耻感的背后,本质上是一种对人有无价值的衡量标准和意义感。

楼主:一壶清酒一粟米  时间:2020-11-20 12:34:43
成年人用这种有无价值的意义感,作为衡量自己生命意义的标尺,原本是无可厚非的。

只是,当父母自己的精神世界出现问题,遇到困惑的时候,却将这种标志直接强行加在小孩子身上的时候,会出现一种致命的错位。

父母之所以将小孩有无价值,作为自己生命有意义的衡量标尺,本质上是将结婚生子作为了自己生命的全部。

在改造认知、改造世界这类事情上,父母根本没有任何突破甚至无能为力的前提下,转而将自己的期望和压力全部强加在下一代的身上,真的是一件很自私而又残忍的事情。

这种做法的本质是:如果小孩有出息,那么父母会觉得结婚生子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如果小孩愚笨、没有出息,那么父母会觉得结婚生小孩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

在这件事情上,父母从来不会从自己身上找问题,抱怨自己的能力不足,方法不对。而是转而将这种意义丢失的愤怒感,直接发泄到小孩的头上,对自己的子女横加批评,乱加指责,甚至是人格性的侮辱。

从某个程度来讲,与其说父母觉得自己的小孩“活着不如去死”,其实是在说他们自己。

本质上,这样的父母本身就是一个废物的存在。

如果用他们自己的那一套“个人有无价值作为生命意义衡量标尺”的价值理论,套用到父母自己的身上,他们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废物。

当他们意识到自己的无能时,寄希望于通过结婚生子,生一个新的小孩儿,转嫁自己的希望,以此作为解决问题的新途径。

当这一条新的路径被堵上时,父母们除了愤怒,还是愤怒,再也找不到别的方法来解救他们自己。

也许他们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无能,而子女的无能又进一步证实了他们“再也无法向这个世界来证明自己还有意义和价值的存在”时,他们内心深处深处的那种绝望感,会恨不得他们自己去死。

只是在直面自己内心,勇于去否认自己这件事情上,他们选择了当逃兵,转而将这种绝望感和仇恨感,转嫁到了自己的子女身上。

于是,子女成为了父母无能和失败的替罪羔羊与牺牲品。

楼主:一壶清酒一粟米  时间:2020-11-20 12:34:43
对自己的攻击进行到最后,我忽然发现:留在我眼前的,只剩下了一个非常残酷无情的现实世界。

无论是父母的无能,还是子女的愚蠢,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就必须不断的提升自己,与同类物种进行竞争。

只有在竞争中去处于靠前位置,才有可能较好地存活下去。

在我幼年时期,无论是在我心智上的判断,还是学习上的不长进,母亲所采取的态度,多半是一种对愚蠢的不可原谅。

父亲所采取的态度,似乎相对要宽容很多。

当然,父亲的这种宽容并不是因为对我的放纵,甚至说是要求降低。

对于子女的心智培养,以及学习进步与否的问题上;之所以我的母亲和父亲会采取的态度差异会比较大,原因在于它们各自不同的成长经历。

母亲打小成绩优秀,而父亲只是二年级水平。

在读书这件事情上,父母都用自己的标准来衡量他的子女,而标准上的差异必然会导致态度上的不同。

在母亲看来,她小时候那么出色,那么优秀;那么她的子女必然要在读书这件事情上,跟她做到大致无二才能够说得过去。

在父亲看来,他的文化程度较低,他对这个小孩子读书能够读到什么水平,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只要比他强他就已经很满足了。所以,对于子女读书这件事情,父亲是没有明确的概念,很容易被糊弄过去。

这是我意外的一个分析结果。

只有将思考进行到这里,我忽然才能够发现,每个人都要用自己的标准来衡量别人。

如果自己的能力强,那么标准自然会高;比如像母亲这样的人,因为她的学习能力一直很强,智力很发达,那么对于子女的标准也会特别的高,自然会给子女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如果自己的能力弱,那么标准自然会降低,比如像父亲这样的人,从小的学习成绩比较差,心智也并不是很开阔,对于子女的教育标准自然也会比较低,相对会给子女一种比较舒服的感觉。

写到这里,我终于能够明白母亲嘴里面的那句话:跟着父亲,也许我们兄弟几个多半都会放羊。不要说考大学,就连考高中,都是异常困难的事情。

终于,我算是给了母亲一个彻底的理解,也算是还她一个公道。

而对于自己这么多年来所受的苦,算是能够有一个客观的解释。

楼主:一壶清酒一粟米  时间:2020-11-20 12:34:43
而母亲之所以在子女的学习和心智方面提出这样高的标准要求,一定是因为她在这方面吃过苦头。

在母亲的求学生涯里,她原本最有希望的就是,可以在高中时段好好准备,考一所不错的大学。

只不过由于当时政策的原因,残疾人是不允许参加高考的。她的人生从此开始从云端慢慢的滑落。

如果说,跟着父亲能够过普通人的生活,原本也没什么不好。

而在其过程中,我有一些隐约的猜想:无论是制度原因,还是改革开放不够全面的原因,母亲应该在很多方面都受到了比她条件稍微好的一些人的歧视。

这种歧视来自很多方面,无论是身体方面的,地域方面的,还是体制内外方面的。

只有被歧视,才会让人心里感觉到刺痛。

刺痛感足够强,一个人才会不断的奋发向上。

从母亲的角度讲,她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只不过受制于身体客观条件的限制、以及不太好的运气,已经不可能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走得更高更远。

那么,母亲只能将自己的希望转而寄托到下一代子女的身上,希望子女们有所成就,作为自己曾经被歧视日子的一些回应。

从这个角度讲,这种希望的转嫁有很大一部分成分,是在于母亲为了她自己的面子,找回自己的自尊和尊严,子女作为母亲在这个世界上曾经存在的痕迹和印记,她像创作作品一样,试图以子女的好坏来证明自己的优秀;

而另一小部分原因则是顺带的,顺带为了我们自己的前途考虑。

从这个角度讲,母亲对子女的关怀基本上是无私的,全心全意的。


如今我到了而立之年,也能感受到社会上的一些痛苦。

只有在某些方面自己真的被刺痛时,才会拼搏向上。

当然,这种来自于外界的动力,并不能持续更久。

如果经过一段时间的拼搏,自己的处境稍微好一点,那么这种来自于外部动力的便会慢慢减弱,最终停滞下来,整个人又重新回归于平庸。

这很类似于我当年读书时候经历的描述。





真正的奋发向上,不应该来自于外界的刺痛,而是源自于自己内心的兴趣和喜好。

如果自己在某一方面非常有天分,而且很愿意在这件事情上花时间,那么假以时日,一定会在某一领域取得相当的成就,而且这种动力并不会因为成绩的取得,而有所减弱。



楼主:一壶清酒一粟米  时间:2020-11-20 12:34:43
父亲之所以在子女教育的事情上变得相对平庸,很容易满足;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本身受教育的水平低,而且更重要的因素是,他的心智并不够开阔,无法去体会到别人对他的看法。

也就是说,在母亲看来,旁人对家庭的一些冷眼和歧视,在父亲看来根本都算不上什么。

也许是因为母亲读过书的缘故,相对比较敏感,更或者是母亲的感知力比较强,能够读懂别人的意思;而父亲在这方面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天赋,即便别人真的不是用心帮忙,父亲也无法领会到其中有几分诚意。

在父亲看来,本身他的起点比较低,能够娶到一个读过书、而且样貌很漂亮的母亲,本身就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也许父亲是一个很容易知足的人,更或者他也是一个太容易满足的人。因为过于容易满足,反而变成了一个不思进取的人。

在这一点上,父亲爱吹牛,自私虚荣、好面子的本性再一次彰显无遗。

在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看来,能够有一个不错的家庭,几个男孩,一个稳定的收入,还一个漂亮有文化的老婆,所以够他炫耀七八年的了。

从这个角度讲,父亲在他的社会生活中,并没有受到来自外界太多的刺痛和压力,他根本没有进一步拼搏向上的动力。

这也就意味着,他只满足于自己每天在外面的工作,而对于子女的教育根本并不会有更多的标准和要求。

而在我七八岁的时候,父亲这种相对过于宽松的态度,一度让我产生了一种幻觉:我觉得跟着父亲会舒服一点,跟着母亲的日子并不好过。

我甚至有一种喜欢父亲,讨厌母亲的念头。

只不过,这种念头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父亲是一个看似有情、实则冷血无情的人;而母亲则恰恰相反,是一个看似严肃实则非常有责任心的人。

在于子女的学习上,父亲根本给不到任何的帮助,往往只会就一些结果随口说出自己的想法。

楼主:一壶清酒一粟米  时间:2020-11-20 12:34:43
我知道,我又忍不住跑题了。

跑题的核心主要是要讲述清楚,在子女的教育问题上,父母为什么会有不同的分歧,以及产生这种分歧的根本原因和父母的本质。

也许我这样在帖子里贬斥我的父亲,似乎是有点大逆不道。但是天底下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是人品非常好,非常有能力,非常实事求是的。

当我处在我的这个年龄段,来看我的同龄人的时候,他们有的人已经结婚成家,但是他们人品真的很差:有的自私自利,有的喜欢自欺欺人,有的喜欢吹牛。

能够踏踏实实做自己的,不会超过1/10。

就像《神雕侠侣》里面金庸老爷子写到的那样,作为神雕大侠的杨过,对于自己的生父杨康一直抱有一种十分的迷信,他一直坚信自己的父亲是好人,当年错手杀死杨康的郭靖、黄蓉夫妇是坏人,并且试图将复仇的想法付诸行动。

杨过自己成名多年之后,真正成为一代神雕大侠,也只是在偶然的一个机会,通过他父亲杨康之前的几个属下,才了解到了生父的人品非常糟糕。

当然,这只是金庸小说的某一个桥段。

我并不想把自己和小说里的主人公做任何的类比,我并没有杨过那样的绝世武功,也没有他那样好的运气。

我只是想就用这么一个事情,来说明子女对于父母的认识,大约是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够慢慢的了解清楚。

父母在教育子女这件事情上,虽然大部分是无私的;但有少部分是很自私的,并不在乎子女的成长,只考虑自己的感受。

而在子女面前,极少有父母愿意承认自己曾经犯过的错。因为承认自己错误,等于在打击自己的威信,会影响自己在子女心中的形象。

子女想要真正的了解自己的父母,必须要让自己真正成年懂事之后,甚至通过一些思考,或者是对过去的事情做一些复盘,更或者是进入其他的一些人的讲述,才能够对自己的父母有更清楚的了解。

所以从这个角度讲,我对父亲的一些不太好的描述,本质上相对是相对客观,实事求是的。

至少他是我的父亲,我是他的子女。

从情感上,我是不愿意这样抹黑他的,但是根据事实的分析和推断,不难勾勒出父亲是怎样的一副形象。

处于二十八九岁,30岁的人,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如果能够成家立业,有一个好的伴侣,一份好的工作,还有一个非常可爱的孩子,那么这一切的一切,都会成为他日常关注的事情,以及向别人炫耀的资本。

在这一点上,我相信任何人都会有疑问的。微信日常的朋友圈里面,都很难不难看到有各种的晒娃狂魔,晒恩爱狂魔,晒幸福狂魔。

只不过,在父亲年轻时候的那个年代,并没有V信以及智能手机这样的东西存在。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在他日常的实际生活中,向他周围的那些同龄人不断的吹牛,显示自己生活很不错的样子。

从这个角度讲,当年的父亲水平并不是很差太多,他只不过是我们如今很多现实生活中的普通青年一枚,无非是胸无大志,目光短浅罢了。

即便是这样,他依旧配不上母亲的学问。

在教育子女这件事情上,父亲真的是一窍不通,狗屁不通。
楼主:一壶清酒一粟米  时间:2020-11-20 12:34:43
在教育子女这件事情上,我对于父亲的评价如此之低,似乎看起来是有点情绪化的。

如果从客观角度来讲,一个人没有受过太多教育的人,让他学会如何教育子女,似乎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但是即便这样客观的讲述事实,并不能从主观上否认另外一个客观事实的存在:那就是父亲在教育上的无能,对于子女后天的成长,是有相当重要的消极影响的。

如果说,对父亲在教育方面无能的表达过于情绪化,似乎看起来让父亲毫无颜面,甚至无法接受;那么他对于子女在教育方面造成的危害,也是子女所无法原谅的。

如果说,对于父亲在教育方面的无能表达相对客观,似乎看起来给了父亲一些面子,能够稍稍接受,那么他在子女教育方面所造成的危害,也是板上钉钉一样的事实存在,无法更改的。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的描述和表达




无论是基于情感、还是基于事实;

或是极客主观,或是基于客观;


最终的结果,都是作为被描述者的父亲无法接受的。

如果仅仅是基于主观的面子问题,也许子女能够原谅他,让父亲看起来心里好过一点,至少能够保住他做人的最基本颜面。只是这样一来,父亲有面子与否的标准,则取决于我们子女的主观情感和是否原谅他的意愿。

如果是基于客观的事实存在,那么子女的原谅并不会让父亲心里有任何一点的好过,也不会让他保住任何的颜面。这样一来,父亲有面子与否的标准,则取决于事实的实际客观存在。

所以在教育这件事情上,对父亲的否定无论从那个角度去讲,都是无法绕过去的一个坎。

因此,我有一个非常无情的观点:愚蠢比坏更不可以被原谅。


关于我自己的事情,我并不想做太多细致的讲述,因为那样做,只会显得我对父亲的厌恶之情更加真实,展露无遗。

我只想一笔带过。

在我七八岁的时候,成绩并不是很理想。这个事实之前也曾经讲的很清楚:因为某些体制内的原因,一年级的时候,同样的期末考试成绩,190分(语文95,数学95)明明是并列全年级第九,却被无情的按照顺序排列,从第九名一直排到了第26名,而我则是那第26名。

这件事情我虽然跟家里面讲的很清楚,但是母亲对第26名有一种非常的执念,她只在乎名次,根本不在乎成绩。即便第26名的我和第9名的那个同学成绩一样多,但是母亲依旧会只认定寒假的那一张录取通知书上的名次。

这也是我小学时候噩梦的开始。

对于这件事情,父亲的反应非常简单而冷淡,那是一种自然而然的表达:能学成就学,学不成,读到5年级小学毕业算了;反正那个哥哥学习成绩好,让那个哥哥上初中、考大学就是了。

对于父亲这样的表达,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陌生感。

尽管父亲的这种表达很不标准,并且其内容在那段时间里组成了我的知识结构,。以至于只有七八岁的我,一直以为读完初中、上完八年级,就可以直接考大学了。



而母亲对于父亲这样的表述,只是做了一些口头的阻拦:表达了一些尚未对我失去信心,没有放弃我的话语。

母亲仅仅是否认了父亲的表达,但是却并没有对我有任何的信心和认可。至少,我没有从母亲那里看到任何一丝希望,一丝我也可以像那个哥一样、上完初中读完八年级、然后也可以被允许考大学的希望。

父亲类似的话语一直断断续续地存在到我小学毕业,直到我进入初中、成绩忽然大幅度改善以后,这种不抱任何希望的话语在一夜间消失得干干净净。而父亲对于他从之前讲过的这类话,再也没有提起过,也没有认过账。

写到这里,我觉得有时候我还是很幸运。

父亲这样一个无能而又目光短浅的人,虽然昏招迭出,但是对我的昏招只是在我很小时候就已经出现,而对于那个哥哥的昏招,则是在他高一打基础的关键阶段,出了致命一招。

在教育子女这件事情上,父亲是否具有和母亲同样话语权的资格,需要做一个评估和考量。

在这里,我已经无法坚持自由、公平,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概念了。

也许是因为涉及到我自己的利益,我自己会因此而受损;我开始重新承认人与人不平等的这个观点。

人与人之间能力上是有差别,而这种差别,有时候是天差地别的。

对于不同能力的两个人,却坚持给予一种绝对平等的话语权,在本质上是对那个有能力的人的一种不公平对待。同时也是对受这些话语影响的第三方的一种不负责任。

于是,对于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我心里萌生了一种区别对待,给予不同待遇的想法和念头。

而这种区别对待,似乎是有悖于我一贯所坚持的自由、平等、公平的人生理念的。

我不得不对自己的父亲,采取一些类似于歧视性的对待,而这种歧视相对母亲的待遇而言。

如果仅仅是满足他们日常的吃饭穿衣、正常生活,他们在这方面的待遇,也许不会有太多的差异。这是人最基本的生活保障。

但是涉及到一些水平比较高的交流,母亲有说话的资格,而父亲几乎没有任何发言的资格。

这种资格上的差异性,在父亲看来是一种极大的不公平,而在母亲看来是完全公平的一件事情。

而在这种公平和不公平之间,我应该如何做取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也许我应该给出这样的解释:我们每个人所享受的待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高能力者的辛苦付出,必然应该享受好的待遇;而低能力者的懒惰付出,只能享受较低的待遇。

从付出和收获的角度来讲,二者在纵向层面自己和自己进行对比,是很公平的一件事: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十分耕耘,十分收获。

如果不计较付出与收获,仅仅是野蛮地横向做一个对比,就会出现一种非常不公平的事情存在:一分收获的人,会对十分收获的那个人,进行赤裸裸的抢夺和剥削。

也就是说,如果父亲想要在子女面前获得自己的尊严和面子,只能靠自己的付出和努力。如果他没有任何努力的途径和动力,却一厢情愿的想要拥有和母亲同样的话语权,本质上是对母亲成果的一种剥夺和剥削,这是一种搭顺风车的行为。

这种细微的差异,是需要通过仔细思考才能够讲清楚的。
楼主:一壶清酒一粟米  时间:2020-11-20 12:34:43
在家庭这个做为社会最小单位的集体里面,想要真正厘清父亲和母亲在这个集体里扮演的角色,弄明白他们承担了什么样的对应责任,是非常难的事情。

就我个人的角度,也是直到自己真正明白懂事以后,一点点具备了自己的思考能力,花费了很长的时间,才将这一点弄清楚。

而做到这一点,距离我当年读大学,也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年的时间。

也就是说,在我心智未开的这十年里,我在这一点上是没有任何突破的。

对于我自己,我甚至有这样大胆的推测:如果不是自己心智已开,哪怕再过20年、30年,甚至直到自己垂垂老矣,也无法将父亲和母亲真正弄明白。

而人心智的成长,是随着一个人的年龄增加一点一点成熟起来的。

回到我的校园生活。

如果说家庭是一个社会最小单位的集体,那么班级算是校园里面另外一个集体的存在。

除去女儿红这个因素的干扰,就我和黑脸本身而言,我和他在班级里扮演的角色,似乎是类似于父亲和母亲在家里扮演的角色。

对于班级这件事情,我似乎是付出的比较多,也是要承担主要责任,几乎没有任何退路和依靠的。因为要承担主要责任,那么必然要对很多事情拥有话语权,包括对班级同学的管理上,我似乎有点显得无情。

黑脸则无所谓,在他看来,他为班级付出多少与他关系都不大,似乎是因为最终的光环都要落到我的头上。也许他会基于这种原因,认为是我抢走了他所有的功劳,心里会有一点不平衡。基于这种想法,他对于班级的付出,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心情来决定,要么多付出,要么少付出,或者压根纯粹不管不问。

关于在大一那一年,黑脸为班级到底做了多少事情;有多少事情是我主导负责,他负责完成部分支线工作,我并来不及做任何的仔细回忆和思考。

因为生活是不允许假设的。

在大一下学期我和他的关系处理上,根本无法绕开女儿红这个因素的存在。

如果我一厢情愿的要求黑脸必须履行班委的职责,在班级事务上,要像之前那样尽心尽力,多少也有点强人所难。









在这里我只是简单做一个换位思考:如果我辛苦追求的女生,被我的班长轻松搞走,那么我对于我的班长,多少是有些情绪的。我之后在班级事务上有一些懈怠的做法,也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的平衡。

而且我在班级事务上的用心程度,也完全取决于我的心情。如果我的班长对我好一些,那么我会有一种被重视的感觉,自然会在事务上尽心尽力;如果他对我不好的话,我不能再为他做出更多的付出。

从我的角度讲,既然女朋友已经被班长抢走,作为一个男生,我在这方面可以稍微大度一点,不做任何的计较,索性直接退出好了。

而在我和女儿红一起做兼职,遭遇校园诈骗这件事情上,由于我个人的能力没有处理好,就算是我欠班长的。

反正女儿红跟他走了,他是欠我一个人情的;如今这件事情我没有处理好,我欠他一个人情。这样大家就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了。

而班长在这件事情上,似乎是受了女儿红的撺掇,对我一直不依不饶,让我觉得很不爽。

而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班长一直在宿舍里处处针对我,我的情绪自然不会很高。

就算我不计较私人恩怨,出于公心想把班里的事情做好,只是这样滴落的心情,我又怎么可能把班级里的事情做得更好。

再说了,就算把班里的事情做好,最终的功劳也是算他一个人的,我只是一个配角。

而且,他每针对我一次,我就对他憎恨一分,直到最后彻底恨死他为止。

从我的角度讲,我仅仅是不为他出力就罢了,没有给他添乱,已经算是很有公德心了。

上面这一段文字,是我基于黑脸的角度作出的个人思考。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思考,是为了真正弄清楚:黑脸为什么在大一下半学年,整个人处于一种出工不出力的状态。

如果从管理的角度讲,是他的情绪出了问题。

而他的情绪,则源自于我对他的态度。

如果说,他的情绪能够受到我态度的影响;那么,在他心中,我的位置是很重要的。

关于这一点,是我一直忽略掉的,也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的东西。
楼主:一壶清酒一粟米  时间:2020-11-20 12:34:43
而我对于他的态度,则是源自于他和女儿红兼职这件事情上,遭遇校园诈骗时候,黑脸整个人的办事不力。

一方面,女儿红遭受了骗子的恐吓,我虽然三下五除二把骗子回绝掉;但是,女儿红那双惊悚恐惧的眼神,让我心中产生了一种无名的愤怒感。

对于这种愤怒感的把握,并我并没有做得很到位。

这一点,是我自己的问题。

对于自己心中深处的无名怒火,我到底是应该责备女儿红,还是应该咒骂骗子,更或者是迁怒于黑脸。

在这一点上,我处理得真的很差劲。

基于我之前和丽丽第一次谈恋爱的经验,我不会将自己的怒火投射给自己的女朋友,因此,自然也不会责备女儿红。

在这里,我也小小的问过自己:如果不是受丽丽的影响,那么我很有可能在帮女儿还解决掉那个麻烦以后,会稍稍的训斥她几句。

之所以在我潜意识中会有这种做法,意识中却没有做出来,是因为我在认识丽丽之前,也许骨子里就是到了这样的家庭教育和家庭影响,习惯性的具备这样的粗鲁思维方式。

而女儿红在遇到骗子的恐吓之后,迟迟不敢跟我讲,也许她是看明白了这一点,女儿红心里对我是有一些害怕和恐惧存在的。

女儿红害怕我会责备她。

而在面对那个社会骗子的时候,我心里也并不是很有底。在我从女儿红手里拿过手机对阵骗子的那一瞬间,也只是习惯性的见招拆招,把教务处做来做拿出来作为挡箭牌,试图和骗子拼个你死我活。

我当时已经做好了以班长身份作为个人加持,与骗子到学校教务处进行面对面谈判的准备。

只不过结果是非常意外的,骗子被我的这一下给喝住了,因此就停止电话骚扰。

从这个角度讲,在面对社会骗子的时候,我心里也并不是很有底气,因为我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黑脸在面对这个骗子的时候,心里自然也不会很有底,毕竟他和女儿红是与骗子签了某些兼职协议的。

骗子如果以协议的内容作为要挟提出赔偿要求,黑脸只能唯一能做到的也只是关闭手机,不接受任何的电话骚扰。

而女儿红在面对骗子恐吓电话的时候,连拒绝接听电话这样的简单行为都无法做到,可见她心中的恐惧已经到了怎样的程度。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心中产生的怒火应该是源自于骗子,我把这件事情的不满直接迁怒于黑脸,似乎是有点过于粗糙的。

尽管我迁怒黑脸的原因看起来冠冕堂皇:黑脸曾经答应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他自己会一力承担。

也许黑脸在作出这个承诺的时候,主要是迫于我的威严,毕竟我是他的上级,他心里多少还是对我有些敬重的。

而至于他自己能不能独立处理骗子,真正的做到一力承担,那是他接下来需要自己考虑的事情。

他首先要做的,是先满足我的要求。

而事实上,黑脸的能力不足,是我在大学大一开学之初就已经知道的。

我当时对于这个细节,似乎并没有做仔细的处理,这是我的过失。
楼主:一壶清酒一粟米  时间:2020-11-20 12:34:43
在帖子的前面,有很多细节我并没有明确的做一个描写。

而之所以没描述出来,是因为我自己都觉得无法想象,我和黑脸会有这样事实的存在,而且我也无法接受这样的做法。

其中一个很重要的细节是,在大一的上学期初,虽然整个班委是由我,黑脸,娟子,阳阳,还有k,五个人组成的。

但事实上,班级的主要事情还是由男生来负责,也就是我和黑脸两个人。

娟子主要负责女生那边,但是主意是由我来拿,娟子只负责告诉我在落实的时候,事情可能会遇到的难题,以及具体的执行。





我曾经记得:我扇过黑脸耳光。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细节,它一直清晰的存在。

我至今也没有勇气拿出来,做一个认真的表述和描写,并且去承认这件事情。

我扇黑脸耳光的时候,只是单方面的打其中的某一边,而不是左右开弓。

关于打耳光行为,也许很多人都难以理解和接受,包括现在的我。

所以,我一直没有勇气提出来。


我已经忘了,大约是什么事情出了问题,黑脸站在我的旁边,我用手啪啪的扇着他的右脸,而他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

这种只扇一边脸的做法,那是一种基于恨铁不成钢的情绪,而做出的表达愤怒的行为。

我扇他脸的力气并不是很大,但也不会很小。那是一种不轻不重的扇法,能够听到啪啪的打脸声。

但却不是暴力行为一样的存在。

我大约已经忘了是哪一件事情,黑脸做得令我非常失望。而在班里的很多事情上,我一直从旁指导,并且主动带着他一起去做。

其实现在回忆起大一上学期的那段时光,我该黑脸真的和做了很多事情(无论是完成辅导员安排的事情,还是在系里面组织文艺活动时,给阳阳买的那一大束花,很多事情的处理方法都让我们专业隔壁班姐的所有人都羡慕不已)。虽然主要功劳要归功于我,归功于我的领导、以及我拿主意的决心,但是黑脸的配合也是很重要的一个组成。

也正是基于平时这一点一滴的积累,在大一下学期开学之初,我在我们班级、甚至整个专业的名望都非常的高,用如日中天这四个字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在很多人看来,我是类似于一种超人一样的存在。无论做什么事情,总是能做得非常好,让人很满意。

优秀。


包括在处理我和学习委员黑脸,以及团支书娟子,几个班委之间的关系上,整个班委之间是没有任何矛盾的。

如果有矛盾,都可以拿到桌面上来谈,或者说是集体让步,或者是我主动让步做一些牺牲,来达到整体的团结一致。

在很多事情上的做法,对比我们专业隔壁班长珊珊和学委女儿红,两个人针尖对麦芒闹的不可开胶的惨状;隔壁班生活委员小伟,用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试图通过两个女生的内斗实现班委的垮台,以期待到了大二学年以J为代表的男生势力,重新组织班委选举夺回班长一职,实现东山再起的目标。团支书良则是一副路人心态,对于莎莎和女儿红采取谁都不得罪的态度,文艺委员小雅也是类似做法。

我们班级的状况真的是要好太多了。

在大一的上半学年,我们班做出了很多事情,而我们专业隔壁班级因为内斗厉害,几乎很多事情都没有做得很好。

从某个角度来讲,我们专业两个班之间,因为彼此不同的班级划分,我们班级的同学因为集体的出色,在心里多少是有一种集体自豪感和归属感的。
楼主:一壶清酒一粟米  时间:2020-11-20 12:34:43
帖子更新到这里,我忽然发现了我身上有很多问题的存在。

至少在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有一种偏执的执念:我认为在大一的下学期,黑脸并没有全心全意的履行他的职责,这是黑脸出于私心的考虑。

从我的角度讲:简单要求黑脸摒弃个人感受,机械的履行他的个人岗位职责,看起来似乎显得非常无情。

如果往好了说,这是一种把工作与个人恩怨分开的理性观点。




但是从客观角度讲,这也是我自己的自私。

我一方面就个人恩怨方面,跟黑脸处于对立状态,另一方面又希望在处理班级具体事务的时候,要求黑脸能够摒弃个人恩怨,履行他的班委职责,这两者之间似乎是有冲突和对立矛盾的。

如果用这个标准来要求我自己,我大约是可以做到的。

只是我忘了一点,黑脸在能力方面和我是有差异的,准确的讲:是不足。

他的能力在某些方面是有缺陷的。

如果说我是一个理性的人,那么他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感性的人。无论是个人私人恩怨,还是班级的具体事务,都是他生活的一部分。

如果我跟他之间的关系比较好,那么黑脸多少会出于一个人情感的考虑,在班级事务方面尽心尽力,哪怕是有所不足,也能够取得我的理解和支持。

当我跟他的关系反而出现对立的情况时,也许黑脸单方面会忽略个人情感的考虑,在班级事务方面尽心尽力。但是能力上面的不足,很难再取得我的理解和支持。

也就是说,当我因为女儿红的介入,和黑脸产生矛盾和误解的时候。对于之后黑脸在班级里事务上的困难,我再也无法顾及他的感受,对于黑脸对应的理解和支持。

因为从我的角度讲,在做兼职遇到骗子这件事,黑脸的做法,并没有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对他是有一些情绪在里面的。

也就是说,基于个人情感的原因,我作为黑脸的上级,已经对他有了一些失望的情绪。那么,在他接下来的班级工作事务上,我首先将自己的情绪带了进去,并不会像之前那样给予他一些支持和帮助,辅助他工作上的短板。能够让他看起来还算不错的样子,能够在其他同学面前有面子。

在这里,有一种非常可能的存在,而且是我自己没有留意到的。我希望在工作方面停止对黑脸的支持和帮助,让他的手头工作没有做好,以此来揭示一个他能力不足的答案。

而这个答案的揭示,仅限于我个人和他私人之间,并不会让班级里的其他人知道。

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在之前做兼职遇到骗子的那件事情上,黑脸没有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无论那件事情他搞得定、还是搞不定,他应该都应该如实告知我,而不应该有所隐瞒。

而他口头答应摆平这件事情,事实上却没有做到,这是一种欺骗行为。他没有将自己能力不足的事实如实的告知我。

而对于兼职那件事情,他和我始终都没有坐下来面对面的进行沟通和解决,他也没有那个底气来面对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一直都在处于一种逃避的存在。

在这段时间里,黑脸的心理上的逃避,以及现实上的逃避行为,也许对他也是一种折磨。

在他心里,也许希望我能够在兼职这件事情上放他一马,给他一次机会。

而我在这件事情上的不依不饶,让他很难堪。

事实上,黑脸并没有明白另一个事实的存在:即便他一直逃避我,我也没有就坚持这件事情纠缠不休下去。

而且从我的角度讲,在兼职遇到骗子这件事情上,我并不是基于我个人感受对他不依不饶,而是因为这件事情牵扯到了女儿红。女儿红在那两三天的时间里,遭遇了骗子很多次的电话轰炸和恐吓,我必须给女儿红一个交代,甚至说给自己心里一个交代。

如果这件事情我不能做得让自己满意,我很难去面对女儿红。

楼主:一壶清酒一粟米  时间:2020-11-20 12:34:43
所以说了这么半天,简而言之就是:

在做兼职遇到骗子这件事情上,黑脸即便能力不足,也没有如实的向我告知,甚至说从我这里得到一些支持和帮助。

而是采取了一种欺骗的方法,口头承诺解决,而事实上却没有任何有效的行动结果。

而黑脸当初在口头承诺答应解决骗子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是能够明白我的语气和神态的,能够确定女儿红在我心中的分量,以及我也想要他解决这件事情的决心。

只不过是在事后的操作中,作为社会人的骗子,其阅历及骗术和攻心术,都要远超于我们这些在校就读的大学生。

黑脸根本不是骗子的对手,他甚至连一个回合的过招都顶不住。

也许其实黑脸已经明白了:承诺和实际操作的差别,他也知道自己能力不足这个事实的存在。但是,黑脸却很难再有颜面向我表述他完成不了这个任务的事实,更不要提向我寻求支持和帮助了。

在这件事情上,我是有附带的个人情绪的,并没有做到完全的理智。也许是我过于偏爱女朋友的缘故,只考虑了女儿红的恐惧,却根本没有体察到黑脸的难处。

我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却不是一个合格的上级。



的确,在和女儿红做男女朋友的那段日子里,我整个人已经对自己进行了放逐,那是一种跟着自己的感觉去走的超自然状态。

我的整个注意力都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很难理性的将自己的注意力和心思凝聚起来,认真的去考虑整个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问题,在黑脸身上又有什么难处。

也正是在兼职这件事情之后,我对于黑脸的情绪发生了变化,那是一种略带失望的不满。

基于这种不满情绪,在随后的班级工作中,我对他的支持大幅度减少,有些时候他不得不出于只能依靠自己解决的境地。

对于我交给他的工作,他根本没有办法完成;最终造成了一种既成事实,他似乎对班级事务不在付出,消极怠工。

而他与M宿舍的那一小撮反对我的女生,在课间活动时间打成一片,更是会给我一种另立山头的幻觉。





对于黑脸在随后的一些班级事务上,我不再给予支持和帮助的做法,我只是想让他承认一个事实:他的能力不足。

但是这种看似很无情很伤人的做法,却招致了另外一个恶性结果的出现:他对于我安排给他的新任务,几乎不再有任何的执行进展。

我对于他个人能力的这种间接否定的做法,会打消他的工作积极性,让他产生一种自我否定的意念。

黑脸为了让自己的生活稍显有意义,那么转而和班里面的其他同学打成一片,试图摆脱班委岗位赋予他的职责和压力,尝试去做一个最基本的同学、体验作为普通学生的乐趣和快乐,则是一种逃避责任的做法。

也就是说,虽然他作为班委内阁的组成之一,但是已经不再履行他学委的职责了。

他已经做了逃兵。

我对他能力的否定,最终导致了一个伤害自己的结果,那就是我个人孤掌难鸣。

而当时他做逃兵的结果,给我造成了另外一种幻像:他跟m宿舍反对我的女生打成一块,颇有另立山头、取代我的意思。

于是最终的结果是,我原本打算履行自己在大一开学之初的对班级选举的承诺:只做一年班长,做完一年以后,把机会让给我的竞争对手m.

这并不是我对m单个人的一种施舍,而是对于整个班级选举的尊重。

毕竟m作为班长竞选的另一个人选,她也是代表了我们班级学生的一部分,那怕仅仅是她们寝室七个人。

我并不可能因为自己3/4以上高票通过,就无视她的存在,我相信m是有能力的。既然m有勇气和胆量在大一开学之初和我一起去竞选班长,那么她应该有能力把这个班带好。

我愿意给m这个机会,当然,代价则是整个班级在大二学年的发展。

这件事情上,我原本只是抱着一种公平、平等、自由的观念来对待这件事情;而这种做法到了m那里,则被理解成一种我对她的施舍;仿佛是我当腻了才让机会给她当的,m似乎颇有些不情愿。

于是,各种机缘巧合情况下,最终黑脸坐上了班长,m的仅仅是非常保守的做了一个二号人物团支书一职。

在大学接下来的三年时间里,我只是见到了黑脸的能力不足,却再也没有机会看到m同学一展个人能力的风采的机会。

在这件事情最终结果上,我不欠m任何东西。

反而倒是m让我有点失望,虽然身居团支书一职,但是在接下来的三年时间里,她表现平平,并没有做任何太多有亮眼的活动。

到底是m个人能力不足,还是受制于她的顶头上级黑脸能力的限制,根本不可能有太好的作为,我无从知晓。

楼主:一壶清酒一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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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我的大学

发表时间:2017-02-01 20:16:00

更新时间:2020-11-20 12:3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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