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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走好你的路 (瓶邪\/黑邪\/启邪 古风+架空 略虐)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先发点,写的都睡着了。。。。。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最近实在太忙了,不好意思,过两天就更,大纲都想好了,没时间~~~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他打算爬起来往高处避去,结果发现自己的双腿打颤地不停,都深陷在泥里,不能自控。

吴邪自觉平生已经经历过无数大灾小难,可面对眼前危险的黑夜和怒吼的泥涛,耳边空洞的只有哗哗水声,参杂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无奈又没底。他放眼看了看四周,都在一片泥泞里,什么都没有,只能尽快想办法自救。

使力把自己的腿从泥里拔出来,一点点挪动地往前走,仅凭着感觉在辨认方向,希望能够有出路。

这样的走法,简直自虐,太费力气,没走出泥泞,他便累摊,大口喘着气,可还得保持着步子,不能停歇,谁知道下一波更大的浪潮什么时候来,完全不敢停歇。

吴邪边走这边不断左顾右盼,无限希望这时能有个人出现,填补心里无穷地不踏实。

最后走出了泥地在往山上去的路上,也一直没见到半个人,吴邪心里开始后怕,这场水灾真的有那么严重么,怎么一个人都不见了?张起灵呢?

一想到这个人,不免还是有点踏实,可也跟随着不安,以他的能力,应该不会比自己的境遇差吧,可问题是,人呢?就记得他最后也被卷到洪水里去了,该不会有什么不测吧?

吴邪摇头,不会的,一国之君,手下带的又都是精兵,眼下的情况,一个人影都没有,倒是可能说明,那帮人又办法脱身,或者已经聚在一起了,他们一定会来找张起灵的,包括......自己吧。

他又拖着疲累的身体走了一段路,感觉自己已经到了昏倒的边缘,终于停了下来。

找了棵靠着,整个人处在极度困倦又无论如何无法入睡的状态中,十分痛苦。

只能眯着眼养神,耳朵却十分警惕,一方面听着洪流的响动走向,一方面不想错过任何遇上人活命的机会。

过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有几个时辰,吴邪以为自己恍惚了,以为自己睡了一觉,忽然被耳朵边的动静警醒。

他警觉地睁眼,对上了另外一双,森绿的眼睛,却又是那么无辜和瑟缩。

吴邪眉头一锁,抬头一望,眼前是满身泥泞的张起灵,而他的手里,此时正拎着一只同样泥水满身的幼小动物。

“这是?”

“一直在刨泥,差点淹死。”张起灵带着明显地不明含义的情绪,平静地说。

吴邪见他拎的凶残,伸手接了过来,先看了眼公母,公的,再仔细瞧了瞧眉眼,是狼没错。

“这狗你愿意就养着。”张起灵又说。

吴邪奇怪地看他,他却没说话。

吴邪纳闷,狗?

但不管怎么说,之后吴邪倒真的一本正经把这只死里逃生的“狗”给拉扯大了。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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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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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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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他们人呢?”吴邪抱着小狼问道。

“在前面。”张起灵伸手指了指黑夜中的前方山坡。

吴邪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没有月的雨夜,没有任何方向感,看不到星点人形,那张起灵又是花了多长时间才找到这里,是否已经转了大半个山路?吴邪心里划过一丝的异样,他看了一眼张起灵,身边的人平静地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这个人前前后后救了自己不少次,但直到急流中替他挡了那下传来一声闷哼,吴邪才真正心里一咯噔,觉得自己欠了对方。或许对于张起灵,他心里自始至终结着莫名的疙瘩,出于不平衡,从前的搭救,仿佛是在一步步向天平的中心拨动,之前营地里被他刀下所救,才算刚刚扯平内心的砝码。

现在张起灵所做的每一件事,无非都是在往吴邪的认知天平上填重量,即便受之有愧,受之莫名。

吴邪站起身,“那走吧,去那边跟他们汇合。”

张起灵迈开脚步,走在吴邪前面,不徐不慢,从树底下出来,又开始迎着风雨加交。

走了一会儿,开始听见人群的嘈杂声,所有人都聚集在前面,吴邪这下才真正安心下来,人多总归能起点作用。

那边人见张起灵回来了,便过来汇报情况,听意思是丢了两个人,问还要不要找,张起灵拒绝了,环境不允许,保证大多数的安全更重要。于是,大家带着有些沉重的心情在雨夜泥泞中继续上路。

果然是应了吴邪的预想,这鬼天气一下起雨来,根本停不下来,一晚到天亮下个没完,一路上听到队伍里第不知道多少次咒骂,也只能抱紧怀里的小狼憋着坏心情闷头赶路。

吴邪跟张起灵说一路前行,再过半天就能走到桃源镇,到了那里就可以给大家补给,让大家坚持一下。

张起灵问他吃住情况,吴邪便将先前考虑的跟他交代了一下,张起灵沉默着没说话,吴邪知道他在想什么。本来,桃源镇不大,如果天气好的话,大家又带了帐篷,扎在城外完全没问题,可现在这种情况,经过一天一晚的折腾,再不能好好歇息,铁打的人也撑不住。

吴邪看他板着一张脸,开始仔细回想桃源镇究竟能有什么地方安置,想了半天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坑朋友了,他跟张起灵说,不入桃源镇了,绕去城外的茶山,那里有他一个茶商朋友,家里茶田有千余亩,每年都请很多人外乡人来帮忙采茶,有临时的住处。

这当真算是解了张起灵的燃眉之急,毕竟天高皇帝远,若无熟人,难免走弯路。

当晚,大家便被安置了下来,这边也还在下雨,只是水土保持的好,并不见跑泥的情况。

茶商听了吴邪私下的咬耳朵,说这是一个将军带着兵赶路,忙不迭过来跟前跟后照应着,让管家带着长工家丁们把屋子收拾出来,去镇子里买鸡买鹅,猪肉牛肉的,硬是让大家晚上在庄子里吃了顿热乎饱饭,吃舒服了当兵的都早早睡下,吴邪还在私下跟朋友聊天,边聊着边弄东西给小狼吃,多了这么个小东西,喂饱它成了一项差事,怪多事的。吴邪对朋友说这一趟少不了他好处,日后往宫里送茶有盼头了,朋友点头称是,也托吴邪多关照几句,倒是个会看眼色的人,没多打搅,留了些下人,自己寻了路回屋去了。

吴邪也累了,忙前忙后一下午,这会儿往自己屋里去,其实他的屋子就安排在张起灵隔壁,毕竟这里头就他俩位份最高。经过张起灵房外,里头还亮着,吴邪顿了顿,还是决定当面跟他致谢一下。

敲门后,张起灵应了一声,吴邪便推门进去,见他刚换了衣服准备睡下,暗里锤脑袋不该不合时宜来打扰。

“就是想跟你当面道谢,昨天在河里,是你帮我顶了一下那树干吧。”吴邪走上前定在他面前,说道。

张起灵扫了他一眼,看不出什么意思,好像并不太需要吴邪的感谢,又好像根本没想听吴邪道谢,只是说了句,“回去睡吧。”

吴邪被晾在一边,看了眼怀里的小狼,便举出来对张起灵示意了一下,“这个,我不想养,你看我是放了还是怎么着?”

这回张起灵倒有些意外,“你不养?”

吴邪就奇怪了,笑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养?”

“没什么,你不愿就算了。”张起灵好似又接受了。

不知道为什么,吴邪看着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心里豁然开朗,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张起灵想赔给他一只小满哥。

不过,吴邪原先养小满哥是因为在宫里无聊的缘故,现在他一点都不无聊,要忙的事情太多了,养狗或者养狼,他都没有做好能不养死的准备。自己忙起来都上顿顾不了下顿,谁顾得上养只动物,不管吧,放养起来就成了条野狗野狼,何必呢。

吴邪突然心里发笑,我的狗,你想打死就打死,想补偿我一个就随便弄个什么东西来给我养,有那么便宜的事么。人也是一样,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当是你张家养的狗吗?

吴邪怒意地看他一眼,再没说话,揪着那小狼便转身走了,而就在回到房间这期间短短数分,他又重新下了个决定,这狼,他养着了,不但要养,还要好好养,争口气。

只是那时他不知道,世事之事,有一些,无论你挣扎还是妥协,终归要走进那个既定的局。

第二天天还没放晴,但队伍依旧要启程。

所有人穿上了茶商提供的蓑衣,带上干粮便冲进了雨中,本来茶商坚持要用马车送张起灵,被他拒绝了,吴邪不禁心里别扭,心说你不坐我还想坐,走的脚不酸呐。

上路后,休息了一天,所有人的脚程都快乐起来,吴邪真是感慨,不愧为精兵,所以只能勉强跟上,好在周围几个人还算照顾他,不至于让他掉队。

往后又走了两日,终于到了清州,这是此去临江城最后一个大州郡,吴邪进城跟官府打了招呼,依旧说张起灵一行是军队,知州倒是公事公办给他们安排到了统兵府,而吴邪则被正经安排去了好去处,这让吴邪既哭笑不得又暗笑张起灵是自作自受。

没想到,这样的好事最后演变成一桩衰事,本以为刺杀他们的黑衣人救走陈皮后便不会回来,结果人不但回来了,还专门冲着他来了,半夜里,一把刀连生生往他床里捅了十几下,这完全是不留活口的做法啊,真要被捅着了,真是要面目全非下地狱连亲爹亲娘都认不出来。

那天晚上,吴邪刚睡下,忽觉口干,就起来喝水,却看见有人轻手轻脚地跳进了窗,这简直令人发指,这一刻吴邪感到的不再是害怕,而是从胸中涌出的愤怒,就这么在黑暗中,看着对方朝他的被窝里连捅十几刀,然后端着一壶滚烫的茶水走了过去,对方反应过来转身,他劈头盖脸把整壶茶泼了对方一个满面,顿时烫的对方嗷的一声大叫,然后趁其不备将对方的刀踢开,又用茶壶往对方脑袋上狠力的砸了好几下,砸的他满手对方满脸全是血,才跑出去喊人,这才避开一难。

但经过这事,黑衣人的来历就更是萦绕在他心里的一个结,再也没什么人能打消他一查到底的决心。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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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Chapter 57 刺探

第二天,吴邪直冲到张起灵面前发了一通火,“昨晚又有人来刺杀老子!我现在不管那么多,你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跟我说清楚,我要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到底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我!我就想不明白了,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张起灵听闻这事,略皱了皱眉便平复了,只是脸色有些不好,转头没看吴邪,只是思量了片刻,便对吴邪道:“往后你还是跟着我,直到回临江城。”说完便要走,而吴邪眼疾手快上前一把就揪住了他。

“你别跑,你今儿必须跟我说清楚,我不能哪天无缘无故就死了,我还有一大家子人!”

“跟着我,不会有事的。”张起灵甩开他的手,兀自走回了队伍前。

但吴邪这次是动了真气,“你不说,等着,回头我自有办法查出来。”吴邪望着他的背影喃喃道。

“唔,唔!”脚底下的小东西围着吴邪转来转去,不断咬他的衣角,吴邪看见它就来气,一脚踢了上去,把牠拨的老远,小玩意毫不气馁,立马又蹿了回来,看的吴邪又好气又好笑,只能蹲下身子去把牠抱起来拍拍灰。

“你一条狼,怎么跟狗似的,那么黏人。”吴邪端了牠的脸对视道。

“唔唔~”小狼眼神聚焦的望他,又叫了。

“啧,是饿了吧。”吴邪自语。

从怀里摸出个烧饼喂牠,“喏,吃这个,这可是你爹我的干粮,别都给我吃了,我要没得吃可就吃你了。”吴邪嫌弃道。

谁知道,那小狼凑近来闻了闻,就抹开了头,根本不吃。

“嘶,你还不吃啊!”吴邪也不恼,直接伸到自己嘴里啃起来,“早知道你不吃,闻都不给你闻。”

“哎,我问你,你说那个人讨不讨厌,一个闷嘴葫芦,成天心里不知道琢磨什么坏水。”吴邪鼓着一嘴烧饼,边走边说。

小狼没动静,吴邪低头看牠,敲了牠脑袋一下,“干什么,你爹问你话,怎么不吭声,我告诉你,虽然是他把你捡回来的,但是决定你以后是吃糠喝稀还是吃肉喝汤的,是我,”吴邪指着自己的脸,与小狼对看,“听明白了不!”

这算第一次表明立场,可惜小狼歪头看外面,抖了抖机灵眨眨眼睛,没做声。

“哎,你说你还没名字呢?爹给你取一个怎么样,嗯,叫什么好呢,看你的毛色,长大应该是只灰色的狼,叫你小灰,小灰灰?唉,不好,我原来的狗叫小满哥,可惜被那人给弄死了,要不然,就叫你‘小哥’,怎么样?”

还没等小狼反应,吴邪便自作主张决定了,“嗯,这个名字好,以后就叫你小哥了,小哥,叫你可得应我,听见没,不应不给肉吃。”

吴邪说着说着笑了,他何尝不知道胖子私下喊张起灵就叫小哥,怀着某种恶意的捉弄,反正那个叫不动,就折腾这个好了。

“哎,捡了你真是够我受的,我自己捯饬自己都不容易,还得顾着你,你说你得长多久才成年,原来我那个小满哥,跟我一样小,跟着我长大,你现在这么点,我这还没成亲呢,就得给你当爹当娘的,真是。”吴邪自始至终对于这只半途杀出来的狼都怀不上由衷的热爱,虽不说算个累赘,可却拿不出当年对小满哥的满腔感情,他后来想,人终究长大了,心也大了,再没有一头扎进什么事情里的勇气和精力了。

离开清州,张起灵一路走在队伍的前列,而吴邪始终保持在中游跟着,一路只管跟小狼说话,边上几个人听他说久了,也偶尔插几句进来,“吴公子,你真宝贝这东西,放牠到地下走吧,一路抱着不累呀。”

另一个人笑着揶揄说:“你懂什么,人家吴公子是要抱着聊天,跟咱们没什么可说的。”

“去,别胡说八道,你们想聊什么?”吴邪把小狼夹在咯吱窝捆着,转头跟他们说话。

“哟,吴公子还真跟我们说啊,”那人怪不好意思的,“您想聊啥?”

吴邪往前头瞥了一眼,小声说:“你们在队伍里面能说话?不怕挨领头的训?”

“没事,小声点说,不用担心。”开始那人笑道:“还是托了吴公子你的福,要不然得急行军,也不会往江南这边来,这边呀,虽然下雨,但是风景还是不错的,江南养人。”

吴邪抬头望了望阴阴的天,估计过午还得下,“有什么好的,这种时候天闷热的很,过段时间蚊子多起来,得咬死你们。”

“哟,江南蚊子也多?”那人好奇道。

“你们不也是南边来的,不知道南方蚊子多?”吴邪道。

“哎,我们那个西南鬼地方,真是蚊子可以抓来炒菜,平日里看见了都不当蚊子,那都是飞禽。”

那人说完,周围几人听见了都笑了起来,气氛一下子就松开了。

“哎,我问你们,你们都哪儿人呀,西南人吗?”吴邪聊道。

那人摆手,“才不是呢,我是北方人,尧国人,他是楚国人,这里一多半人都是北方人,吴公子,就你手上这狼,一看就是北方的狼种,很北的地方的。”说着指了指边上另一个人。

“那你们那么北方的,怎么跑到这边来了?”吴邪奇怪地望一眼自己的狼。

“嗨,当了兵都是听朝廷调遣,总兵大人要我们换地方有什么办法。”

吴邪看着眼前这些人,心里有个隐隐约约的猜测念头,“那你们当兵几年了,不想家么,来西南多久了?”

“想啊,怎么不想,一走都快四年了,这次终于出来了,老婆孩子都在老家,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回去看一看。”有人感叹道。

四年前?

吴邪又笑:“又不止你老婆孩子,以前的兵一拨一拨的不也跟你们一样?”

“没有,老兵都是当地人,一般都是膘国,陈国的人。”有人插一句。

嗯?也就是说,眼前这支队伍是四年前组起来的,朝廷特意从北方调派过来。四年前,张启山还在,他着手安排的?现在张起灵一棒子捣了陈皮,一举让朝廷将陈国接手过来,吴邪复看了眼前方,又扫视了一遍这整队人,他去晚了,没有看到张起灵如何指挥这支军队让膘陈止战,但场景却可以想见,剑拔弩张,千钧一发,张家不打没有准备的仗,为了这一天拔除陈皮,谁能想到张家这对父子到底埋下了多少伏笔。回想起来,吴邪甚至开始已经记不清最后一年张启山每时每刻的林林种种,吴邪皱眉,感叹时间真是个神奇的东西,总让人记住不该记的,让人忘记不想忘的。

那这个时候,陈皮被救走了,张起灵却并不急着去追击,他不可能没有两手准备,而他始终不告诉自己黑衣人刺杀自己的目的,其中的缘故为何?张起灵说他们是不法商贩,跟陈皮有生意上的勾结,可跟自己又有什么干系,我又没扰他们生意,难道是,二叔、三叔?那也不至于一上来就杀自己吧,好歹抓去当个人质什么的,真是不知道怎么招惹上他们了。

不过,既然他们在陈国为商,那倒是可以组一支商队去与他们接洽一下,若是平时,这样的组织不会愿意接触外人,但是陈皮一倒台,他们会失去大部分支持,在麟国的大部分生意将无法进行下去,正是抓耳挠腮的时候,便最容易有可乘之机。吴邪做了几年生意,对钱看的很重,对生意人遇到周转问题手头不宽裕的心理一摸一个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次别说张起灵,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他也一定要探出个来龙去脉。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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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随一行人往临江城方向疾奔,夜晚停留在一个镇子里休整,吴邪见天闷着,却没下雨,带着小狼出去觅食。其他人的伙食由伙头兵统一购买分发,吴邪虽然赶了一天路根本不想动,但耐不住小狼在怀里扑腾个不停,自己又忘记吩咐伙头兵帮忙买一份肉骨头回来,不情不愿地拖着疲惫出门,恼烦道自己放任一时不上心,回头还得累自己动手,真是什么因种什么果,报应。

天色已晚,根本寻不着肉铺,吴邪找那酒馆问去,正是吃饭的时刻,跑堂小二都不爱搭理他,于是他便兀自往厨房探过去,伙房里正忙的四脚朝天,拥拥窜窜的,跟人摩肩擦踵的,个个都一脸嫌弃嗔怪,最终,总算有人点着他道:“哎,你怎么到后厨来了?想干什么呀!”

吴邪赶紧说明来意,那人于是一脸摊笑,“哦,你往我们这后厨来也没有多少富余,我告诉你,你出门,往左拐,路口有个酒坊的巷子里,有个屠户,你去他那里看看,没准还能有点肉末。”

吴邪一听,赶忙致谢,便出了酒馆,按刚那人的说法真找到了一个屠户家,还没进门就闻到好大一股臊气,南方的天到了这个月份,就是闷着不走气,吴邪拧紧了眉头,憋着气进去,找到那屠户,花了半两银子买下五斤肉,吴邪实在憋不住那味儿,虽然这价钱比市面上要贵,可考虑到已经这个时辰,人家坐地起价也是没法,他更不愿为了这点钱杵在那里头讨价还价,买好马上退了出来。

一路走远了,还忘不了那满屋子闷热扑鼻窒息作呕的味儿,而这会儿手上拎着的小狼在刚刚装了一路死后瞪着两只开始幽绿的眼珠子,抖擞起精神小爪子拼命去拨弄他两一只手里拎着的肉,看的吴邪就来气,用力摇了摇牠,发泄似的道:“你别尽给我装死,我发现养你这个决定真是我犯得一个天大的错误,太累人了!”

那小狼被他摇晃的好像也生了气,对着吴邪用牠那还不怎么有威慑力的嚎叫不停地“嗷嗷”,还用爪子扑吴邪,吴邪险些抓不住他,突然就停下了脚步,一把将牠掷下,那小狼一落地,便反应极快地往上扑跳,目标就是吴邪手里的肉,吴邪面无表情地将手抬高,分明就是不给牠吃,又用脚拨踹了小狼一下,将其踢远,指着牠严厉道:“给我坐好!”

那小狼并不配合,依旧用力弹跳,眼神中除了泄出肉味儿的吃食,再无其他东西。

吴邪却不依,此时吴邪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策略,前几天该怎么玩已经过了,若是每日让牠这么折腾自己,一点不向着主人,那么自己养着牠便单纯的成为一种被动的行为,牠倒成自己大爷了,地位主次完全颠倒,吴邪不能容忍这种关系的持续,自己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这狼一定得完全听自己话才行,得要训练牠,能听话,能不给自己找事,甚至能像原先老爷子的狗那样,做点事情,没空招待牠时,得让牠自己找吃的去,而不是纠缠主人。

吴邪听凭小狼在地上乱蹦,一路前行直奔会住处,那小狼就一路围着他脚边打转也跟了回来,此时天已晚,又有蚊虫,没几个人在院里,吴邪便寻了石凳往那一坐,打开包肉的纸,里面的肉他已让屠户剁好小块,伸手捏了一小块肉出来往远处一扔,那小狼甚至没有顺着抛物线的轨迹,而是凭着直觉一个闪身直蹿而去,立马叼上肉吞进喉咙,只这一下,吴邪便感觉了出来,心里立马有了判断,这果真是条狼,对肉的反应迅猛到不假思索,速度极快,相当敏捷,或许常人感觉不出,但对于养过狗的吴邪来说,狼与狗的差距,高下立见。

他马上转换了思路,看来对这条狼,不能使用以往训狗的法子。可他没有这方面经验,又不能就这么任由牠胡闹,得找个有经验的人取经,这才是眼下最有用的办法。

问题是找谁?其实答案也很简单,谁给的找谁呗。

吴邪原本不想直接找上张起灵,而是喂完狼去问了队伍里认得这狼的那几人,可人家一听吴邪的难题,便直摇头,不是说不知道就是劝他别养,说狼是北方原野里的动物,性子野得很,十分难驯服,也没什么人会去养,更有人说,根本养不熟。

但吴邪正在自己驯狼想法的兴头上,这些打击都没能击退他,于是只剩最后一人,吴邪去敲门,屋里没亮光,吴邪以为张起灵睡了,却没曾想,好半天也没人应答,张起灵根本不在屋里。

吴邪便又在门口等他,好久也不见人回,那小狼吃饱了,吴邪没拽着,便自己寻乐子去,完全没有作为家宠的自觉。直到吴邪发困,仍不见张起灵踪迹,他心里起疑,难道又瞒着所有人办事去了?又或许,只是瞒着自己一人也说不定。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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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在张起灵房门前的回廊里闭目养神连带等人,突然共鸣般地睁开眼睛,嗖地就见一个影子蹿到门口,再不消片刻,院门阴影中出来一个人,伴随着的还有某个动物的蹦踏,吴邪望眼而去,就看见小狼围着张起灵上蹿下跳的进来。

张起灵的一双明目,在难得不下雨的夜里,亮的惊人。吴邪也是头一次发现,原来这个人的眼睛与自己完全不同,或许换个意思更好理解,应该说每个人的眼睛除了眼皮形状不同,眼珠子实际展现的东西都各有特点。比方说,从现在开始,吴邪就觉得自己的眼睛永远无法达到张起灵的明锐度。

而此刻,对方正用这样一双锐利眼神打量着吴邪,吴邪乍被他一看,生出那么点莫名的尴尬,赶紧用手指蹭蹭鼻子掩饰过去。却甫一低头,看见张起灵手里的东西,那是一柄长刀,在月光下,幽幽泛着青光,上面似乎还流动着光泽。

张起灵见他的眼神去处,一个旋腕便将刀背到身后,“有事?”

吴邪抬眼看他一下,万般思绪转过,嘴里急说:“本来有,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休息吧。”

说完就提脚要走,却听见张起灵开口说道:“明天就到临江城了,我不做停留,你有事今天说。”

吴邪这才想起,这个镇子离临江城不过十几二十里路,确实明天就能到达。

“哦,我也别的事,就是想问问你这只狼怎么养?”说着他便下手指仍在地上打转的小狼,现在心里突然明镜似的,心想我说呢,这小东西怎么见张起灵回来了反应那么快,原来是老远嗅到了他刀上的血腥味儿。

张起灵的表情好似被这句话哽住了,说不上来是个什么味道,估计是从来没有被人像吴邪这样问过,也完全没想过吴邪要问的竟是这个。

“你给牠吃肉就行。”停顿一下张起灵才回答,边说着边往屋里去。

吴邪一听就皱了眉头,心想我也知道给牠吃肉啊,问题是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于是也一抬腿直接跟着他走,到了房门口,停下来,看着走进去的张起灵,“我能进来说话么?”

“嗯。”张起灵在黑暗中没回头。

得到应允的吴邪大方地走进来,抹黑拣了张凳子坐下,然后主动将桌上的蜡烛点燃,有了亮光才看清楚张起灵在做什么,他从包袱里抽出一条津布,又走到脸盆架子边上,将津布浸下去,打湿后拧干才走过来,之后把竖立在桌角的长刀把在手里,慢慢地擦拭,眼神有些散。

吴邪自从刚才发现张起灵的眼睛奇亮后,就脱不开看人先看眼的顺序,总是不由自主地看眼睛,所以这会儿才意识到,原来不是自己之前没有注意到,而是眼前的人并非时时刻刻都保持刚才那状态,比如现在,眼神突然就散了,只能算做比一般人亮罢了。

“我是想问你,这狼可以驯化么?”吴邪说明自己的意思。

“牠很难养么?”张起灵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了这一句。

“不是难养的问题,是我需要找到一个方法对付牠,让牠听话。”

张起灵仍旧手里动作不停,低头思索片刻,说道:“你不用管牠,按时给牠吃肉就行。”

吴邪听出张起灵话里的意思来了,这狼,张起灵就是非要他养着,或者说跟着他,其他的,随便。

但吴邪也拧巴着自己的思维,“我既然养了牠,就不能只管牠吃喝,过两天我要将牠带回王府,若是我管不住牠,牠咬人怎么办?”

“你给牠吃饱,学不会咬人的。”张起灵又说。

吴邪惊讶,话怎么这么说?

“什么意思?”

“牠没见过族群里的撕扯,根本不懂吃人。”张起灵继续擦刀。

这个话题有些恶心,吴邪想换开,但实际情况摆在眼前,“我不是说吃人,是咬人,别说是狼,就是条狗,也天生会咬人的。”

“你弄个铁锁,把牠的嘴锁起来。”

这个法子更不可取了,且不说吴邪就是不想用这种强硬的手段才考虑驯化牠,就是人,你天天锁着牠,搞不好一到饭点解开了就会发狂。

“唉哟,这肯定不行,不行的。”吴邪摆手,一脸苦相,有些放松下来,平日里张起灵话不多,难得有问有答,“我来问你是因为我觉得你懂怎么养,谁知道你尽出这种主意。”

张起灵擦完一趟,又起身去洗布,吴邪歪着脑袋去看,聊天问道:“你刚才干什么去了,怎么刀上有血?”

张起灵沉默,没回答他。

他每次杀完人,都像强吃下一顿没胃口的饭,杀的人多了,顿顿没胃口,更不会有表达的欲望。

“那血,是人的?”吴邪见他不做声,自己也冷静下来,但他没有生硬的转移话题或者低头闷不吭声,那在他看来是自己的示弱,可自己并没有说错什么,他不愿承认自己在对上张起灵时矮人一截。

不知道解雨臣面对张起灵时的心态如何?吴邪想,解雨臣是个好面子的人,同时也会给该给的人面子,只是不知道张起灵是否在他的范围内。

吴邪从来没像解雨臣那样,拿自己跟张起灵去比较,或许是有着从前那些莫名的关系缘故,吴邪甚至找不到一种说法来定义自己与张起灵的关系,近的不行,远的不像,不是朋友,也不是仇人,更没有亲友之说,简而言之的君臣关系又不似那么单纯。

“是。”张起灵却也没有避讳。

“你刚,是去杀人了?”吴邪趁热打铁。

“你不用管。”张起灵平着一张脸,漠然地擦刀。

“那只狼,随你怎么训练,往常怎么练别的,对牠也一样就行,只一样,让牠吃饱。”之后张起灵又说了一句。

“啊?”吴邪没明白。

张起灵的刀擦好了,被他随手摆在一边,丝毫没有爱刀之人的珍惜,好像真的只是一柄工具。他人走过来,看了眼吴邪,喉咙不经意地吞了下,低垂下眼,好像在组织语言,然后说道:“狼没有那么多心思,大部分动物都为食物奔波,狼也一样,所以你只要喂饱牠,牠不会生事的,但记住,不要故意激惹牠,就可以了。”

吴邪这才算明白,若有所思的点头,然后想起一件事,抬头问他,“你干什么要我养狼?”

虽然心里早有些想法,却越来越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张起灵眼睛眨了眨,往别处看了眼,直截了当地说:“你当年为什么要养狗。”

这句话,是陈述句,不是在问吴邪。

吴邪心里一惊,但随后松下来,因为他琢磨着,张起灵的语气里并不十分严肃,或者说质问,显然当年的事,他并不想旧事重提。

“我....我无聊呗。”吴邪就也随口打发了一句。

没想到张起灵却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你们当初为什么养,现在也一样。”

这话一出,吴邪立马脑袋一收,后颈脖僵硬起来,顿时后悔,干嘛要提这个话题!

他当然不能再随口胡诌,当年养着玩儿,现在也养着玩儿,谢谢你送的狼啊。

很明显张起灵对个中内情是有所了解的,甚至吴邪不确定他到底知道多少,而现在他摊牌说出来,完全是在蔑视。

这让吴邪心里很不能接受,感觉受到了张起灵单方面的数落。

吴邪硬抗着没说话,半天也计较出个结果,也没退出去,最后才轻道:“我原来那个小满哥,是你杀的,对吧。”

这个问题,天知地知他知我知,可吴邪偏仔细提了出来,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正经问过。

“你们训练牠,想要得到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而且我曾经警告过你。”张起灵侧头盯住吴邪。

他说的是那天晚上,在藏书阁。

吴邪想说自己是不知情的,但是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辩解显得太蠢,不说嘛,又此地无银三百两。

“所以,你对这只狼做了什么?”吴邪转个方向问道。

张起灵摇头,“你只管养着就行,没坏处的。”

吴邪见他兴致恹恹的模样,是要谢客了,便只能识趣的退出来,关好门,走回自己的屋子。

走到一半时,之前各种莫名闷闷的情绪突然一散而光,一直以来他都想不通张起灵究竟想做什么,可观察了半天,这人除了每回危机时刻总出现,也并没做任何过分的事,从行为上分析,张起灵还算是个好人,这也正是吴邪纠结的地方,自从上次洪水里救了自己一命,吴邪已经倾向于把张起灵归为好人甚至恩人,可这人时不时做的某些事,又让人不安和迷惑,常让吴邪摆不正对他的定位,想完全相信不可,想不理会也不可。

不过,就在刚才,他忽然觉得张起灵虽然前言不搭后语,却异常诚实,他竟然说出来了,你们当初做什么,自己现在也是!抛去情绪上的不平衡,张起灵居然完全没有半分遮掩,这个人,啧,要么不说,要么不说谎。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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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Chapter 58 新铺子

一天之后,吴邪回到了临江城,张起灵让大部队停留在城外,没有进城,自己跟着吴邪两个人去了王府,这会儿大白天的,吴一穷并不在府里,而张起灵也没有惊动他的意图,只是沉默地走在吴邪身旁,算是护送他回去。

到了门口,吴邪转头问他,“要不要进门喝杯茶?”

张起灵环视四周一圈,没发现任何异样,开口拒绝,便要告辞。

一直跟在吴邪脚边的小狼见张起灵要走,三两步便蹿了出去,绕到他脚下,吴邪脱口喊了一句,“小哥,回来!”

张起灵便站住了,回头看他,脸色平静,却不像以往的任何时候冷然,只是如普通朋友般平淡。

吴邪的视线从脚下的小狼转移上来,也不显尴尬,只是笑了笑,又指了指地上的小狼,奔上去拽起牠,起身站立在他面前,“我早就说,这小东西不好养。”说完抬手抚了抚小狼毛茸茸地尖耳朵。

“你先养着,这个品种的狼成年后很凶悍,可以留在身边照应。”不知是不是今天出太阳天好,连张起灵的话都比往常耐听了。

吴邪心里听着有点惊讶,不过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他这才意识到,原来这小狼是对方给自己的一道护身符,此“小哥”虽非彼小哥,却异曲同工啊。

听了张起灵的话,吴邪笑弯眼对他开口道谢,“谢谢你,那我就认真将牠养起来。”

然后目送张起灵离开,慢慢陷入人潮中。

吴邪低头看小狼,“你还想跟着他走,哼哼,他把你丢给我咯。”说完便转头回去了府里。



管家一见他回来就去报告了吴夫人,吴邪却径自回了自己院里,他将小狼先放下,在洗了把脸便往前厅去,吴夫人闻言正在厅里坐着等他,见他来了,忙招手让他过去,待吴邪走到跟前,吴夫人自己起身前后转了两转,上下打量他,生怕他带点伤回来。

“小邪,这一趟在绩城,有没有受伤?”吴夫人开口头句话果然是问身体。

“没有,娘你也看了,全身上下没多一块,没少一块。”说着吴邪自己又转了一圈,让他老娘看明白。

“为娘听你爹说起绩城遭遇,心里紧张的不行,让他派人去接你,他却不肯,说你三叔在绩城,准保没事,哎,我就生气,怪他不心疼你。”吴夫人开始嗔怨吴一穷,这让吴邪听着好玩儿。他没有成家,平日在家里就只得面对两个老的,父母亲你一言我一语,有时候说起话来看似责怪,细听起来无外乎是些相互关心的小事,总不经意让人会心一笑。

“娘,你别怪他了,爹肯定是派了人过去的,只是当时情形不定,他没找到我罢了,而且我的确和三叔在一起,他人脉广,有办法,我们都没事。”

吴夫人无可奈何地看他一眼,叹了口气,就换了个语气,说起吴邪与阿宁的婚事,“那现在怎么办?你与膘国的婚事,后面如何处理?”

吴邪略思考,说道:“没事,您不用担心,这事既然已经定了,再经过这一趟,真是闹得众人皆知,就当是给我们提前放个炮吧,讨个彩头,您放宽心好了。”

吴夫人听他这么说,忽然来了感慨,“小邪,我发现你现在真是成熟了,如今都能把这么糟心的事看开,以前要碰到这种事,总是我们大人拿主意,现在都能自己掂量办事了,娘都觉得自己老了,突然儿子就长大了呢。”

吴邪闻言,心里一阵得意,同时又讪讪地很,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妥协,世上的事,总不是样样都能顺遂心愿的,不过是懂得了不计较,不去撞那南墙罢了,如果这就是所谓的成熟,给家人带去的安心,他这一刻愿意放弃那些无谓的躁动和不甘去接受平淡的生活。

只可惜,等他与父母吃过饭后,回到自己屋里,看见那只小狼,心又开始变得坚硬。

这只狼是张起灵留给他的信号,昭示着未来随时将面对的杀机,他不知道这狼是否能像小满哥那么识趣会办事,也不知道张起灵会怎么利用牠来知晓自己的境况,但他知道,在他的身边,一定还埋藏着诸多不安和危险,否则就不需要这么一只在不久的将来能长成凶兽的东西。

夜深人静时,吴邪一个人坐在屋里,心里筹划着一件一直在考虑的事,经过这几天,还是无法放弃,他说服自己,这就是一桩生意。

第二天一早,吴邪便修书一封让信差带去给人在绩城的王胖子,信上让他帮自己查查绩城那些兵器贩子的来路,另外此时也需要他暂时保密,切不可告诉张起灵。

然后还亲自上门拜访了临江城的几位有名的老匠人,打着为官府采购的幌子,与他们聊了一段,得知要想练出一把好的兵器,要经过不下三四十道工序,手艺更不是短时间可以练就的,如果有人要大量订,至少要提前至少三个月。

这么一想,吴邪觉得这其中可钻的空子就更大了,心里一阵欢喜。

后几天,吴邪往吴山居去,打扫收拾干净,便又开张做生意了。

没过几日,吴邪清早去铺子的路上,打拐弯一家包子铺路过,他是吃过早饭的,只是那家有个虾仁鲜包味道做的比府里的对他胃口,时不时兴起了便会去那间铺子买点来吃。

那日,吴邪刚转过弯去,便被迎面噼里啪啦炸响的炮竹声吓了一跳,那条路不宽,只好站在一旁,等它放完。硝烟散尽,吴邪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一家新铺子开张,只是这时间有些赶早,也没个人来看热闹,除了一片烟蒙,怪冷清的。

这临江城,吴邪待了几年,谁家的饭好吃谁家的酒好喝,他心里都门清,这间铺子原本是空着的房屋,但有主人,吴邪曾经问过包子铺的老板为什么不盘下来扩大门面,老子铺老板就说过,那屋子是有主人的,人家去外地了,不外租。

那会儿吴邪心里还骂过这家人蠢,怎不晓得出租每年赚些钱,真没有生意头脑。

而今日一看,想来是那家人回来了,自己准备开门做生意了。

吴邪探头往里面一望,好家伙,竟然是家铁匠铺!他正要往里头走,突然打内门边侧闪出一个身影,看体格比吴邪壮实不少,也高一点,给人很大的压迫感。

吴邪并不打算询价,一个心里有鬼,本想转身走人,却被人挡住了去路,

“老板要打器件?”对方好像正咀嚼着东西的声音。

那嗓音?!好像在哪里听过,虽然含糊但很有特点,吴邪抬眼望去,对方嘴里咬着一只流油的肉包,却没落一滴在嘴角边,一张脸都含着惬意的欢快。

“哦,我铺子里有个烧水壶漏了,你是今天刚开张吧,我回头拿过来你给补补,成不成?”吴邪顿时急中生智,想了个借口。

“好哇,谢谢啦,头一天就有生意了,希望以后托你的福,财源广进,我给你算少点吧。”对方一张口,吴邪便知是个熟手,做过生意的,看起来有一套。

“好嘞,我先买个包子,回头就拿过来给你。”吴邪笑说,便去边上包子铺买包子去。

买好了,走回来经过铁匠铺子门口时,那人还在门口吃包子,还对他举了举,“这家包子真好吃,你买的哪种?”

“虾仁灌汤鲜包。”吴邪也顺手示意一下。

“嗯,听起来就很好吃,明天我也买来试试。”那人又笑,笑的弧度都算好了似的,还挺有感染力。

吴邪想着,便回到吴山居,翻箱倒柜也找着一个漏底的壶,于是吃完包子后,关上店门,侧头看了眼,没见那家伙,一溜烟跑去了白记茶楼,硬是弄来一个半漏不漏的,苦了王盟抱怨说,“老板,我们茶楼没穷到能把水壶烧穿了还继续用的地步。”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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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九菜饺子@我听见我拒绝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sunny_沫殇_@爱鹿无限@Tknow衫亥@我家飞

楼主:汪裔遥  时间:2021-04-08 14:22:28
吴邪没理会王盟的嘀咕,提了个破漏壶子便闲庭闲步回到吴山居。手里的活儿还有一些,他也没急着奔去那新铺子,而是先处理昨儿遗留的拓本,事儿虽不多,真正做起来还须得费一番心思,于是再抬眼已是正午,约莫也是肚子饿了,才使脑子停慢下来。

于是提溜起那漏壶,去了铁匠铺子,里头火正烧着旺,外头骄阳似火,怪闷热的,他一进去脑门的汗就给逼出来了,直往下滴,让他不得不掏出帕子来拭。

盘转一圈,才把人从后厨子里找到,吴邪踏进去时,那人正在灶上炒菜,味儿漫出来,还挺香,有一股子呛鼻的感觉,吴邪猜测是在炒辣菜。

吸了下鼻子,他含糊地开口:“你这炒的甚菜?”

灶前人在一阵锅铲乒铃乓啷声里好似没听见,吴邪上前一啪他肩膀,伸过头去,“辣椒?”

这一下动作才让那人停滞一刻,回头看他,“你来了,正好,留下来一起吃顿饭吧,我以为你会早上来,没想到这么会赶点。”那话语中,含着一股欢乐。

于是吴邪也笑,回他道:“你饭煮的够么?不够我请你下饭馆吧。”他原意是带人去楼外楼吃一顿,反正也不费钱。

“够的,就两个人,我这炒了一个菜,凑合凑合,”那人说着把菜盛进碟里,转身便递给吴邪,“你端到后面的饭桌上去,我再炒个素菜就齐活儿了,”又冲边上努了努嘴,示意吴邪,“饭在那边,你到碗柜里洗两个碗,把饭盛上,我马上就好。”说完就转了个身,把案台上的一把萝卜菜丢下了锅,再加两片柴禾,大火翻炒起来。

吴邪平日里是不下伙房的,今儿倒是自然地在这个铁匠铺的厨房中倒转了两趟,跟个刚认识半天的不熟人士,就着头吃起饭来。

这人家的饭桌摆了个好方向,正对着向阳的窗户下,屋外的强光打进来,一片生气勃勃,连桌上那两盘普通的菜食也跟着鲜艳起来。

“你不吃辣?”那人嚼着碗里的荷包辣椒时问。

“也还好,平时会吃一点,不过你这炒的太辣了,刚炒的时候我就要呛出鼻涕来。”吴邪确实没碰那盘油滋滋的大青辣椒。

“有那么辣?”那人低着头却一扬眉,很是惊讶。

吴邪被他的反应一愣,“有....有啊。”

“哦,”那人再继续开动,并未受打击,“我口味重,喜欢吃。”

“嗯,你是哪里人,一般江南人都不太爱吃那么咸辣的。”吴邪问他。

“家里穷,住在西北关外,又偏远不靠绿洲,从小没啥吃的,就爱吃这些咸辣的,口味养成了改不了。”那人接了一句。

倒是换吴邪心里一顿,抬眼仔细打量起对方,浓密的头发,浓密的眉,黑亮的眼睛不算特别大却很有神,鼻梁高起,嘴唇厚实,皮肤有些黑,轮廓方中带着弧线,整体来看,作为男人,很是挺拔注目,刚刚在厨房,站在他身后,吴邪便发觉这人一条背脊挺得很直,所以无论怎么个站姿都不显得庸碌。

“噢,西北人?”吴邪开口,“那怎么跑这里来了?”

“江南富庶,过来看看,能不能谋个生路呗。”那人往嘴里扫着饭,眼神示意吴邪吃菜,“你快着点,要不菜都让我吃完了。”

“没事,你吃呗,我也不是很饿。”吴邪索性放下筷子,不想吃了,想说话,常言道食不言寝不语,从前没这个在乎,今日好似特别来着。

吴邪又问,“你家在西北是做什么的?我听说那边人都是牧羊的,你不会从前也是做这个的?”

“没有,我家是采矿的,铁矿。”

“哦,难怪,所以你才开这铁匠铺,对不?”

那人笑了,点头,“可以这么说吧。”

“哎,那这铺子是你租下的还是怎么来的?我听说之前的老板不肯转手的?”

那人看吴邪一眼,拿筷子头指着自己,“我就是老板。”

“哈?”吴邪讶然。

那人见他反应,便自己说了下去,“我家原先有几个闲钱,家里人东跑西跑的,老早掷下的铺子,没人经营,我也是在家里房簿上看到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间铺子,于是就跑来了。”

吴邪本能地感觉眼前人肯定有个过往没说,但两人不熟,他便不好相问,只是心里起了一丝兴致。

“那你准备长期待在这里么?”

“嗯,应该能待上好一段时间吧。”说着他目光扫了吴邪一眼。

吴邪感觉到了,只是没说什么。“你平时都接什么生意,我看看我手头上有没有事儿或者我的朋友们那边,日后也可以帮您引荐。”吴邪说了一句。

那人吃完了,放下碗,对着吴邪拱手,“那麻烦你了,我确实很需要尽快拿到生意,否则吃穿用度,很快就能坐吃山空。”

“放心,你先把我这个壶修补好,我看看你的手艺再说。”

“好,你什么时候要?”那人面色自然,看起来胸有成竹。

“尽快吧,越快越好,其实我是不急,你权当自己的事儿办吧,你越快,我这边便能快,今儿吃了你一顿饭,咱们又是街坊,你这的第一单生意还是我给开的,今后走哪儿,在这临江城,我都可以给你个照应。”

那人却不以为意,笑说:“你这人倒是夸口,你不也年纪轻轻的,说什么照应,相互照应罢了。”

“嘿,你这人才奇怪了,你到了临江城,又把店开在我铺子边,却不知我是谁?”吴邪也笑。

“啊?”那人佯装惊讶。

“得,先卖个关子,我呢,叫吴邪,回头你打听打听去。”吴邪说完,便站了起来,他吃晚饭了,要回去午睡。

那人便也站起送他,顺道洗碗,“我叫齐墨,你说的,我会照办的。”

楼主:汪裔遥

字数:109680

帖子分类:瓶邪all邪禁逆cp

发表时间:2015-11-12 10:05:00

更新时间:2021-04-08 14: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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